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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红颜176-180 节

fu44.pw2014-09-05 14:34:26绝品邪少

正文第176章、笑面书生乃诗魔  王笑笑越想越是心急,越是心急,就越是想不出什么办法来买这时候又想起在家里的几位姐姐,要是师娘再次一定不会想自己这样的乱了分寸的。  王笑笑不知不觉的脚下开始加速,又开始的忙慢步行道飞快泵跑,到后来几乎是一路狂奔,简直忘了形,然而他没有感觉自己竟如电一般快。及至天亮,他竟一夜走了六百里。他是盲目西奔,只知方向,不择路径,这时向路人一打听,知道前面是东安城。东安城离他发病的地方有多远,他不知道,在他心中只知道走了大半夜,想起前一世的自己,不要说走路走大半夜了,就算是走上一两个小时那都是破天荒的,看来古代和现代就是不同啊。形势逼人强!  这是一个中午,他正走在大道上,仍是低着头,想着自己以后的计划,走得很慢,忽然他后面来了两骑奔驰如飞的快马,一墨一红。墨马在后,马背上骑着一个墨发墨髯的老公公,不过他的精神饱满,满面红光。红马背上骑着一个小妞儿,全身红,肩插剑,长得美极,处处美,美得笔墨难以形容。路人一见马匹来势过猛,早已向两旁闪开,可是王笑笑竟毫无所觉。  红马冲近了,小姐发出喝叱之声:“前面那该死的东西,你还不让路。”这一声又尖又锐,王笑笑听到了,回头一看,他大吃一惊,避之不及了。小妞儿骑术精绝,缰绳一提,红马前蹄一起,呼的一声,人马竟从王笑笑头上跳过去啦。  小妞儿大气,勒马回头,娇叱道:“你是聋子……”“子”出口,手中马鞭一扬,啦啦啦,一连三鞭,只打得王笑笑抱头乱窜。路人一见,同时发出喝采之声。打人还有不同情,反喝采的?原来那小姐儿的鞭法奇绝,响声清脆,势如灵蛇,那些过路的竟有多半是内行,因之忘了同情而只顾喝采。  后面的老公公赶到了,只听他大声拦阻道:“紫儿,你又打人了。”  小姐儿停了手,但仍气道:“打他几鞭教训他,走路要看前面啊,免得日后死在车马蹄下。”王笑笑毫未感到痛,可是羞得满面通红,心想,你既然过去就算了,大不了回头责备我两句,犯不着这样侮辱我。他本想跳起来教训把这个不讲理的小妞儿一下,但是你看到周围那么多的武林人都看着呢,就打消了教训的念头,但是他心中有恨,不自觉的怒目圆睁,紧紧的瞪着小妞儿,似乎要认清她。  小妞儿哼声道:“不服气是不是?”  王笑笑不由点点头,但始终不开口。小妞儿叱道:“凭你这副死相,不服又怎样,我叫紫仙,住在玉门关墨家堡,你要是想寻仇,就竟管放马过来……”小妞儿说完,拉转马头,飞驰而去。  老公公哼声道,摇摇头,大有莫奈其何之慨,他向王笑笑道:“小哥,你贵姓?”  王笑笑见他和气,接道:“我叫王笑笑。”  老公公道:“可是江湖人称歌魔笑花郎的我相信王少侠?”  “不敢当,都是武林人给的诨号,再说了人家可是成名已久的大侠,我只适合人家凑巧同名同姓而已,怎么回事王大侠呢,呵呵!老丈有事就请先行。日后有缘再见!”王笑笑想想也犯不着和这么一个小姑娘怄气不是,再说了人家说的也是对的啊,要是在现代的时候,前面一辆汽车过来早把你撞死了,要是撞不死的话,说不定还会倒过来,在压死你,知道你的死的不能现再死了,才会逃之夭夭。  “小孙女刚才冒失,希望小哥见谅。”老公公见人家江湖成名已久的大侠居然如此年轻,而且气度也不是一般人可比的,于是分担放下心来说道。但是他说没有听出来王笑笑说的话前后矛盾啊。  “呵呵,老丈请了,你看你那孙女都走远了!再说了,这年头弱肉强食,我不唯见多了,而且也受够了,老丈,你请罢。”老公公觉出他这几句话含意深长,同时更看他不是平凡之人,立知日后必有麻烦,摇摇头,又叹了一声才去。  这时旁观的人中,有一个中年人面色严肃的走近王笑笑道:“小子,你可知道这老人和小姑娘是谁吗?”  王笑笑摇头道:“不知道,不过我有能力的时候再去拜访。”  中年冷笑道:“你别作梦,你不检讨自己态度还想报仇。他是西北神户,小姑娘是他最心爱的孙女,人称玉罗刹,连武林成名已久的七魔十三仙都对这老人敬畏二分。”  王笑笑冷笑道:“难道他孙女打过我还要向他叩头?他管教不严,徒负虚名。”  中年人嘿嘿笑道:“小子,我也是玉门关人,这倒要看你将来报仇了。”王笑笑不再理他,举脚再行。  是日夜晚,王笑笑落在西北边陲的金城,可是真巧,他择来择去,竟择到那祖孙二人所落的客店,当他吃过饭走进自己的房门时,忽听后面有个小姑娘呸声道:“盯上我啦,今晚倒要小心,人家来报仇啦。”  王笑笑回头一看,确是那个小姑娘,他没有理她,顺手将房门带上。从比以后,“弱肉强食”四字在他脑子时刻激荡着,愈感到弱者可悲,因之他对练武的决心坚不可破了。不久,店中突然人声大哗,他不知发生什么大事,由床跳起,急急开门外望。忽然他看到两个大汉,身上带着伤,血还在流,后面跟着很多人。  “对面房子第三间。”一个青年追上来,告诉那两个大汉。两个大汉面色苍墨,大概是流多了血,他们依着青年指点,直朝那第二间房门行去。  当二人还没走近,那房门开了,居然出来那小妞儿,她一见两大汉,似乎也吃了一惊,娇声问道:“五叔,六叔,怎么了?”  前面大汉立住了,问道:“紫仙,爷爷还没回来?”  小妞儿点头道:“大概要明天才回来,五叔,你们到底怎么了?”  后面大汉接口道:“我们经过秦岭,遇上两个无名小辈拦路打劫。”  越城岭距此不远,小妞儿大声道:“这样近,城里怎么毫无消息,是两个什么样的人?”  前面大汉道:“进房再说,总之对方的武功高深莫测。”房中说话听不真切,加上门口又挤满了人,王笑笑一时好奇,他也走到对面门口,挤进去。两大汉正好坐在门里正面,王笑笑还可看到,这时正在吃药,敷药,忙个不停。  那小妞儿一看门口人多,跳起来道:“你们走吧。”啦的一声,门关上了。  当此之际,忽然有个人在王笑笑背后冷笑道:“够神气。”王笑笑偷偷回头,发现那竟是个英俊的书生。  大家一见关门,于是乎都散了,王笑笑却跟着那个青年,显然想探探消息。青年一直向前面走,结果落在客堂的一角,他竟喊酒保要菜、要酒了。未几,门口又进来一个青年,书生一见就起身招呼道:“二哥,我在这里。”  那青年闻声侧顾,笑道:“老三,你怎么在这里喝酒?”  书生道:“二哥,墨鹏和墨鹤今天竟栽到家啦,我是追他们的。”王笑笑一看食客仍不少,他一面听,一面也到那边角上的邻桌去,同样叫酒叫菜。  这时那青年坐下道:“早看到他们进城,不料你先到。”  青年说:“这件事,等大哥回来就明墨了。”  书生骇然道:“大哥去越城岭了。”  青年道:“他今早送走那司马南的时候,正是秦岭这条路,他怕司马遭险,因之前去看看。”  王笑笑听到这里再也坐不住了,连忙走过去,双手抱拳道:“这位兄台,在下王笑笑,江湖人送雅号歌魔笑花郎,你口中司马南可是金陵人士,金陵儒医司马老先生的儿子司马南是也?”  “啊,你就是王笑笑,传说中只身破魔窟,一笑免恩仇,解救华山之围的王笑笑。歌魔笑花郎王大侠?”那书生站起来,一伙的看着王笑笑问道。  “大侠不敢担,解救华山之围确有其事,请问我那兄弟司马南现在何处?为何有跑到西北边陲?”王笑笑心急的问道。  “哼,传说中歌魔笑花郎年过四十,身高八尺,面白无须,手拿一柄血红宝剑苍月,头戴乌光金华羽,你这番打扮也敢紫宸歌魔笑花郎?”那书生突然间怒气上涌的大声的问道。  顿时周围的人的都站起来看着你这一边吗,就连那房间里的小妞儿也探出头来看向这边。  “请问阁下高姓大名?”王笑笑不卑不亢的看着那书生问道。  “在下嘉兴人士,凌风,人送外号笑面书生诗魔便是,传说你当初在杭州的时候曾经以一首对联吓倒无数杭州士子,如今在下技痒难耐,如果你能胜的了在下,在下便告知你那兄弟司马南的下落,如若不然,我要你血溅五步!”那书生站起来大声的说道。  其实,这诗魔书生已经相信面前的人却是王笑笑本人无疑,只是听那斯曼那将此人吹嘘的天上仅有,地下绝无的地步,再加上同为七魔十三仙之一,这家伙居然将十三仙之中的八仙纳入房中,着实其不服,这才能有心试探。  “好好好,人命关天,想不到你居然如此小肚鸡肠,也罢,如果在下侥幸生的一筹,那就请阁下和我同走一遭西域,将那五毒宫害虫铲除如何?”王笑笑心中气极,单生意没有乱了方寸,师娘说过,越是敌人气焰嚣张的时候,自己就要越是心平气和,这样成为能立于不败之地,高手之争吗,旨在于一线生机!  “好,哈哈哈,刚才冒昧了,在下只是一时技痒,还望歌魔笑花郎莫怪,如果您你生的了再下,那么在下不当帮你铲除那五毒宫之人,而且以后奉你为主。要是你输了也同样奉我为主,但是我还是会帮你铲除那五毒宫如何?”那书生面色凝重的说道。  “好,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你先来,还是我先来?”那书生问道。  “你先来吧!”王笑笑站在那里笑着看着他说道。  两人相互凝视着对方,王笑笑可以从对方眼中看到浓浓的嫉妒。便说道:“你在嫉妒!”  “你在心虚!”  就在这句话刚一说完,两人同时退后一步。  “好,听好了,图画里,虎不啸,龙不吟,小小牧童,可笑可笑。”那书生手摇折扇看着王笑笑冷笑道。  “呵呵,棋盘上,车无轮,马无缰,叫声将军,提防提防!”王笑笑看着对方,眼睛你看着站在二楼的那个小妞儿道。  “好,好,好!”饭店里的众人何时见过如此精彩的对联啊,都大声叫好道,就连呢个高傲的小妞儿,也双目泛光的看着王笑笑。  “哼,别得意,莺莺燕燕翠翠红红处处融融洽洽!”  “雨雨风风花花叶叶年年暮暮朝朝!”  “好,笑花郎到底是笑花郎啊,笑傲花丛中,片也别想溜,还挺会朝朝暮暮的啊!”那书生面色一顿,讽刺道。  “唉,这年头高手寂寞啊!”王笑笑低着头,默默地看着自己的脚尖,似乎真的很寂寞一般。  “哼,装逼,十口心思,思君思国思社稷!”  “八目共赏,赏花赏月赏罗刹!”王笑笑说完,还故意的看了一眼站在二楼的那个小妞儿,见对方面色绯红的瞪了一眼王笑笑,将手中的短鞭扬了扬,想走,有想看看这个调戏自己跌家伙到底是不是说真才实学的料。  而众人都是大声叫好,只有那书生身边的小书童大声的催促道:“少爷,快对啊,丢死他,你看看他在调戏玉罗刹,今天死定了!”  “官大,权大,肚子大,口袋更大”,那书生看着王笑笑笑意更浓了。  “手长,舌长,裙带长,好景不长”王笑笑也效益隐隐的看着那书生,心想今天你遇到我算是倒霉了。老子,几千年的文化传承要是还是输给你这个玩吧单,老子还不活了呢。  “你,哼,斩切让你,得意一番!天为棋盘,星为子,何人能下?”这一对联一出,在座的众人都苦苦思索,就连那个在楼上的小妞儿也皱起了眉头。  “哈哈,你出的题目越来越简单了,地作琵琶,路作弦,哪个敢弹?”  “好,笑花郎果然名不虚传啊,这对联对的好,对的秒啊!”周围的中那个人虽然说都是江湖人,但大部分也算是家传子弟,琴棋书画都算是接触过,也有些罗东一二的在里面,自然见到王笑笑的真功夫是何等了的。  “一口能吞二泉三江四海五湖水。”那书生脸色涨红的看着王笑笑咬牙切齿的说道。  “孤胆敢入十方百姓千家万户门。”  “身行万里半天下”  “眼高四海空无人”  “民犹是也,国犹是也,无分南北”  “总而言之,统而言之,不是东西”  “哼,磨砺以须,问天下头颅有几”那意思是你见好就收,要不然免得惹下蛇身之祸。  “及锋而试,看老夫手段如何?”王笑笑说完,看着那书生哑口无言的后退一步,米娜无人色,强忍着口中的上用的血气,看着王笑笑说道:“在下输了,以后你就是在下的主人,还请歌魔笑花郎收留!”  “呵呵,对对联,本市高雅温柔之事,完全不能拿来做输赢,你输了十数载自己的心胸不够宽广,天下何其之大,仅仅咱们中国土地上就有无数的奇人异事,还更何况那大海之彼岸,更有那西方人士,面白无须,郎眼金发之人,练习那魔法之能事,糠秕我朝那些神仙异人,所以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朝之人还是应该虚怀若谷的好!以后你也不必以下人资处,你我年林相差不大,你若有心就叫我一声兄弟死如何?你我同处于七魔十三仙之一传出去岂不是掉面子的事情,所以收人此时以后万万不提!”王笑笑说着,大手一挥,一股雄浑的真气从袖间彭勇而出,将那书生托了起来。  站在二楼的那个小妞儿,此时神采奕奕的看着王笑笑,见到王笑笑大袖一挥,就将那书生扶起来,这才在心中阵阵后怕,那会儿还在路上将他当做一个必会武功的小喽啰戏耍,要是那会儿他有心杀人,自己岂不是死了十遍八遍了。第177章、奇怪的司马南  王笑笑大急道:“我那兄弟是不是真的有危险嘛?”  笑面书生道:“很难说。”王笑笑拱手告退,他酒也不喝了,立即要回房去。  笑面书生急急道:“你去哪里?”  王笑笑道:“我住在这店里。”  笑面书生道:“令兄弟与我们是好友,你不要离开,明天我们送你过秦岭岭。”  王笑笑口中答应着,再拱手告别,但他心中却另有打算,回到房里,立即叫酒保算帐,显然他竟要冒险去了。一点不错,他算完帐,付过银子,一个人事起行李,偷偷的出城去了。司马南以义待他,王笑笑铭刻在心,他不问自己有无力量,但心中觉得非去不可。再说了,那秦岭一过了就是甘肃境内,蓝凤羽还等着自己去救援,这可是时间不等人的事情。秦岭岭到底距城有多远,王笑笑不知道,两腿加劲,一意前奔,他自己也不知道走得多快,假使有人看到,准会认为他是一只飞鸟。不到一个时辰,前面有一峰挡道。  王笑笑看到了,喃喃道:“大概到了,真不远。”一路上毫无动静,他就直朝峰顶奔去。  未到本峰,突然有人大喝道:“什么人?”王笑笑闻声大惊,走也走不动了,话也吓得答不出。  接着他面前出现一个大汉,问道:“你是什么人?”  王笑笑见其长相虽猛却不恶,当下壮了壮胆道:“我是来寻兄弟的。”  大汉见他是个少年郎,立即消了敌意,再问道:“你兄弟叫什么名字?”  王笑笑道:“他叫司马南。”  大汉点头道:“有这样一个人,你跟我来。”王笑笑跟着他转进一座森林,忽然发现里面有灯光,知道要到了。大汉忽然停步,挥手道:“你朝灯光行去,不可乱走。”  王笑笑依言行去,原来那森林中一处空地,在空地上搭了一座大草房。他走近时,听到里面竟有很多人在谈话,于是他张口大叫道:“南哥,南哥……”  草房里闻声,立即走出司马南,一见王笑笑,竟是惊喜道:“笑兄,你如何能来……” 他有说不出的高兴,亦似有满肚子活要问,但忽然停住,扑出抱住王笑笑道:“快告诉我,这段日子你在那里?你又如何来到这里的?”王笑笑不管有无外人,他把一切经过,详详细细的告诉司马南,可是说得急,居然也漏了不少。  司马南高兴道:“旁的不说,你在华山绝顶那一手太绝了,也太妙了,你要知道,据我想那两个人应该是五毒宫的有数的高手叫做阴阳双杀,他们的武功极高,想不到栽在你的手中。”  王笑笑道:“我是没有钱吃饭,被迫冒险的。”  正谈着,忽有一个大汉走到草房门口拱手道:“诸位,请忍耐一霄,明早我们就送客。不过今晚有玉罗刹要来,到时希望诸位袖手旁观。”说完再拱手,转身而去。  叶萍郑重向司马南道:“好戏开锣了,那个小妞一来,只看双侠的功夫了。”  司马南笑道:“我们眼福不浅,快点养好精神,这场非打到天亮不可。”正说着,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娇喝声:“被困的人都出来,我们救你们下山。”草房中人闻声,齐向外面奔出。  叶萍噫声道:“这是西域凤,我们也出去看看,马上就要开始了。”  王笑笑忽然一拉司马南道:“大哥勿动。”司马南骇然道:“为什么?”  王笑笑道:“我们不理她。”司马南忽然想起他说起的经过,笑道:“好,你有志气。”  此时此刻里面的人都出去了,连叶萍也到了门外,讵料忽然黑影一晃,王笑笑面前竟立那小妞儿:“你为什么在此?”王笑笑见她有点诧异,冷声道:“高兴。”  小妞儿格格笑道:“我救你来了。”王笑笑哼声道:“我不领情。”  小姑娘呸声道:“我救错了也不救你。”王笑笑转过头去道:“我总有一天叫你流眼泪。”  司马南怕出事,喝声道:笑兄。”小姑娘冷哼一声,又一闪出门。但在这时,门外有人朗声道:“姑娘,请赐教。”司马南闻声,轻轻一拉王笑笑道:“铁大侠来了。”只见草房前的空地上立着一个蒙面少年,他手中倒握一把寒光四射的长剑。  空地周围是森林,原先出去的人群,这时都立在场地的边缘围观,其中当然也有叶萍。王笑笑仍然不出草房门,他伴着司马南立在门内,今晚的决斗,他并不关心谁胜谁负,甚至连欣赏的心情都没有。小姑娘此来,当然是要替其两位叔叔雪耻,最主要是为争面子,因为她莫家的名望太高了,也许从来没有失过手。  二人对了面,小姑娘冷笑道:“你是老二,杀伤我叔叔的是你?”  蒙面人摇头道:“本来有个是我的,可是我老大太贪心,他一个人独占了。”  小姑娘冷笑道:“我的剑加在你身上也是一样。”  蒙面人大笑道:“听说你不仅得到令祖的全部精华,而且另有更大的成就,所以西域凤之名竟压倒西疆武林,可是我就不信。”  小姑娘突然拔剑在手,娇叱道:“不叫你身上见血,谅你也不会服气。”说罢,俞起万道毫芒,带出尖锐厉啸,直取蒙面人胸窝。  蒙面人一见,大笑道:“原来你是“星宿圣母”之徒,这套“二十八宿剑法”我早就见过啦。”  小姑娘突然闪开,娇声道:“你会过我师哥?”  蒙面人大笑道:““长根星”赵甘霖是我所逢的第九个用剑高手,你不会强过他。”小姑娘又扑上去,剑势加强数倍,人影隐于剑气之内,大有排山倒海之威。  蒙面人知道遇上强敌,不再开口,拔身而起,剑势大张,同样化成一团银花。两团剑气一触,异声似万铁交鸣,劲风激荡,威力绝伦。旁观者受不了劲风排荡,全被迫进林内,连十丈外的树木也震撼得枝折叶飞。这一斗,真正是棋逢对手,一直斗到东方发莫仍旧分不出胜负。  这时候山下又来了两人,王笑笑看到就是店里所见的莫家兄弟。他们衣服换了,表面已看不到伤处,立向司马南道:“小丫头来了帮手。”  司马南摇头道:“不会,这边还有钢侠,一旦动起手来,吃亏的仍旧是那两人。”  王笑笑道:“莫老头今天要回来哩。”  司马南道:“西域之虎名声太高,他不会出手的。”  这时那蒙面人突然闪出围外大喝道:“你我功夫互见,再打下去也没有结果,现在天色已亮,应该收手了。”  小妞儿冷笑道:“好的,我查出你们的根据之地时,叫你安身不得。”  蒙面人大笑道:“我等着姑娘来时再决胜负。”他说完又向旁观的道:“诸位,这几天招待不恭,希请见谅,不送了。”  说完他拔身纵起,就这样结束了,观众也纷纷散去,小妞儿又走到小房门口向王笑笑道:“你看到了。”  王笑笑点头道:“你真厉害,连强盗都让你打走了。”  小妞儿哼声道:“你若不想吃鞭子就少讲风凉话。”她扭转身去,招呼莫氏兄弟道:“叔叔,回店去罢。”  大汉之一问道:“你来的目的是试探他们的武功,这人的剑术到底是什么路子?”  小妞儿摇头道:“并非中原各派的,其剑术我一时还看不出,不过我已记得几招,回去问爷爷就知道了。”  司马南一见他们走后,笑向王笑笑道:“你对她那种态度,我生怕她向你下手。”  王笑笑道:“她下什么手,武功再高,她也不是我的对手,再说了他还不知道我会武功呢?”  司马南道:“她打你几个耳光也吃不消呀。”  王笑笑道:“他还没那个单子了。”  司马南哈哈笑道:“她的手出手如电,只怕连我也不易躲开哩。”他也不问义弟凭什么如此自信,催着道:“我们下山罢。”  王笑笑道:“那叶大哥呢?”  司马南道:“他早已向我暗示告别,我们就此上道西进罢。”  王笑笑道:“你饿不饿,我出城时,替你买了一包吃的来。”  司马南激动道:“你认为我在这里没有吃嘛?其实钢铁双侠对我们很客气哩。”  在路上,王笑笑几次想将苦头陀那本《波罗蜜般若金刚经》交给司马南,可是他答应人不走泄消息,因此他不能食言,于是只得留了。那本书的一切,显然他已悟出奥妙了,否则他哪有把握说小妞儿打他不到呢。司马南一路担心他这小义弟走不动,然而几天过去后,他发现王笑笑连疲劳的现象都没有,暗暗惊奇不已。司马南到底是个直心眼人物,他就不曾发觉有何异处。王笑笑自己也糊糊涂涂,顶多他认为苦头陀那本书有了益处,因此他在夜晚练得更勤。  半个月后,他们踏进甘肃省境了,这日晚上,二人落在凉州城中。刚落店不久,他们还没吃,讵料店伙计竟拿来一张字条交给司马南道:“客官,这是食客中有人叫小的送给您老的。”  司马南接过一看,竟然立即变了脸色,急急将字条搓成一团,紧紧的捏着,良久才向王笑笑道:“小虎,你单独吃饭,我到外面去一趟。”  王笑笑见他面色不对,问道:“什么人约见你?”  司马南似怕吓了他,装作淡然道:“是当年三个朋友,你不要出去。”说完就向外面走去, 王笑笑知道不对,拿起东西,暗暗尾随在后。  食堂里有很多人,他东看西望,发现司马南这时走近一桌三个大汉的座位前,只见他向其中一个年纪最大的见礼坐下。王笑笑看出那三人都带兵器,而月人人都有怒容,立知不对,他立即偷偷的从光线暗淡之处靠过去。耳听南道:“大哥,多年不见了。”年纪最大的大汉还端着酒,这时猛地放下,啦的一声,震得酒飞碗跳。  “谁是你大哥。”大汉凶霸霸的,大有怒不可遏之势,另外两个大汉看也不看仍在狼吞虎咽。  司马南似也有气,大声道:“既然如此,那又为什么找我?”  那大汉嘿嘿阴笑道:“几年前,你不愿参加那件事情也还罢了,居然暗中破坏我的买卖,接着就藏起不见了。司马南,有道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今天你怎么说。”司马南当浪荡公子,显然是为了逃避什么,这时被大汉点破,王笑笑竟也豁然了。  那大汉又待接下去,但被司马南摆手道:“李照基,慢点,当年那件事我早说过,对方是可怜人,我不干,同时我也极力阻止,谁叫你们不听劝告。”  姓李的大汉吼声道:“因此你要破坏?”  司马南道:“日后的事情我根本不知道,何以见得是我破坏?”  姓李的阴笑道:“我们商量的行动,连鬼都不知,可是那一晚有五个高手将我们挡住。其中还有潇湘三义,嘿嘿,三义与你最要好,不是你走泄的消息,他们会来得那样巧。”  司马南道:“原来你们是遭三义打败了,因此竟把气来向我出,好,我接下来就是了,不过我得约个时间。”  姓李的摇头道:“没有时间可约,马上出城去。”  司马南大怒道:“你不能等我办完一件重要事?”  姓李的道:“什么事,说来听听么,当许则许,否则免谈。”  司马南道:“我要送我兄弟去西域战场去,人家是孤儿,你们总不会连这点人性都没有吧?”  李照基没有立即答复,但另一个大汉哈哈笑道:“大哥,这段时间太长了,你能等,我们可不耐烦。”  李照基闻言,主意已定,冷声向司马南道:“不行。”  司马南恨声道:“李照基,你们心真狠,好,你们到城外去等,我就来。”  二个大汉同声冷笑道:“谁相信你,一道出城。”司马南无奈,立即抢先出门,三大汉紧紧盯着他。第178章、仗剑西域,命途多舛  王笑笑知道不好,也在后面跟着,他自己无力帮忙,但心中恨透了那二个大汉。街上的行人多得很,王笑笑不知闪挤,看着司马南和二个大汉愈去愈远,他的脚步快也没有用。到了城外,前面那有四人的影子,这一急,可真不小,好在行人少了,他得空就拼命追。越追心越慌,渐渐到了无人之处了。  倏地传来长长的一声惨叫,听来使人惊心魄散,王笑笑闻声心中一惨,几乎晕了过去,他知道完了。在一处道旁的空地上,直挺挺的躺着司马南,肩上、胸前,流出一大堆鲜血,气断了,但双眼仍然睁着。王笑笑走近他,立即放声大哭,他伤心极了。这一生,只有司马南几个真心兄弟是唯一爱护他的人,现在连这个人也完了,怎不叫他伤心?  “大哥,大哥啊,他们是些什么人?他们为何要杀你啊!……”王笑笑一声声哀叫,伏在司马南的头上,那是多可怜啊,终于晕过去了。在天亮前,他醒来了,司马南的眼睛还是睁着,显然,他没有把王笑笑照顾到底,他是死不瞑目的。  “大哥,我要替你报仇,大哥,你对我的义气,我永远不会忘的。你壮志未酬身先死,其他几个弟兄知道了也不会善罢甘休的,五毒宫,你果然要的。”王笑笑醒来又哭,他诉着,轻轻的将司马南的眼睛摸着闭上。他知道和自己等人做对的除了五毒宫,就没有其他人了。  天大亮了,王笑笑用衣襟兜着土,一回又一回,他就在当地把司马南埋了,留下标记,再哭诉一阵才动身。现在,王笑笑又是一个孤儿,没有人照顾的小孤儿。王笑笑孤单单的走了几天,一路上边走边打听,也不知走了多少冤枉路。这天他来到一处湖边,问得地名叫“陆京海”。然而天黑了,四下看不到镇市,他又打算走夜路了。夜路在他已成习惯,无所谓,问题是他摸不清方向。  一个人坐在湖边,他希望有个人来问问。侧面不远处,真的有三个人影出现了,他一见起身追去。可是刚刚站起就知不对,那三个竟是杀他兄弟司马南的凶手。想起斯曼啊好歹武功能和自己你也能相差不远,那么这几个人一定更加高明,比起师傅来恐怕也志强不弱了。  他在天黑里就能看出两箭之外人的面貌,这是奇迹,可是他自己没有想到这一点,人却已慌张的藏起来了。三个人影正对着他来,在前的就是那李照基。王笑笑心中恐惧,身不由主,发起抖来,不料竟带动藏身处的树叶。  三大汉内功深,听力强,还没走近即察觉了,走在后面的李照基一觉即大喝道:“什么人?”  王笑笑知道藏不住了,咬牙行出道:“是我。”  李照基一见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显然放了心,喝道:“你在这里作什么?”王笑笑不知如何答,混身直抖。  第二个大汉喝声道:“老大,这小子的口音不是此地人。”  李照基点点头,踏近几步大喝道:“不说实话我宰了你。”  王笑笑被逼得随口道:“我是个孤儿,我错过宿处!只好在此过夜。”  第二个大汉想起什么似的,抢上去喝问道:“你由甘南城来的吧?”  王笑笑发觉自己露了口风,心中一急,忖道:“我如说是,他们一定会怀疑我与大哥有关系。”急中生智,立即提起勇气,摇头道:“我不知甘南城在那里,我是,我是……”  那大汉大喝道:“你是什么?”  王笑笑想不出该说从那儿来才好,但不说不行,答道:“我是由东面来的。”  那大汉冷笑道:“你由天水城来的?”  王笑笑确是说不出地点,这时只有随声附和道:“是的,是的。”  李照基不信,突然冒问道:“你的同伴呢?”  王笑笑这下可听出苗头了,急忙摇头道:“我没有同伴,我只有一个人。”  第二个大汉道:“大哥,他不会是司马南要送的人,走罢。”  关照基摇头道:“这小子眼睛乱转,显然是个鬼灵精。”他仍向王笑笑问道:“你小子要去什么地方?”  王笑笑这回答得快,信口道:“我没有钱,到处混饭吃,没有去处。”  李照基冷声道:“我们要去西域,你愿跟我们去嘛?”  王笑笑暗惊道:“该死的家伙,你仍在诱我。”  “不去,我没有钱。”王笑笑说道。 “不去也行,那我们为了保密,只好把你杀了!”那李兆基说换,一把长剑就像王笑笑刺来,完全不给王笑笑解释的机会。  “哈哈。你们终于图穷匕见了吗?五毒宫的人都是些鸡鸣狗盗之辈,言而无信之徒,今日你们杀了我大哥司马南,以前还掳走了我伯父司马先生,如今就让我以这一身烂肉血债血产!”王笑笑说着,也激发的凶性,逍遥剑在手,天下我有!  那人看着王笑笑的那把长剑,顿时止住了,惊异的看着王笑笑道:“你这把剑,从何而来?”  “我师娘赐予我的!”王笑笑得意的说道。  “哼,看在那把剑的主人的面子上,今日饶过你,实话告诉你,斯曼啊你并非死于我等之手,我等也你并非那五毒宫中人,以后可要将招子放亮点了!”那三人说着,展开身形忽悠不见。  王笑笑惊异的看着这个结果,再想想事情的前因后果,不仅还出一身冷汗,如果司马南并非死于着三人之手,那么下手的肯定另有其人,那么这个下手的人到底是何人呢?司马南在这件事情之中只是个推波逐浪的作用,并非关进任务,要杀的人也因该是自己,难道是要剪除自己的左右手吗?还是对杀自己没信心?  看来事情越加的婆说迷离了,看来还是赶紧到西域再看情况如何了。  入康定,顺着黄河的右岸,前途两岸都是草原,可是沿途除了牧民之外,商旅行人仍很稀少。到了夜晚,又能找到市镇了,王笑笑干脆就向一座山里走去,他好好的练下苦头陀的功夫。在刚进山谷之际,他突然看到两个高大的人影,背上背着长弓,手中拿着长刀,穿着与汉人完全不同。  未入康定,王笑笑早已打听过了,知道康定的人民非常复杂,有汉、蒙、倮罗、西番、么些、呷密、水田、焚夷等等族,当前所见者,他猜想是倮罗,因为这一族人善猎好勇。有了人,他的武功也练不成了,生怕别人看到,干脆他就暗跟着那两个人看看究竟。  越走越没有路,翻过几座小峰,当前是座黑漆漆的沉谷,两个倮罗大汉似已接近什么厉害东西,他们取下长弓,搭上利矢。王笑笑估计他们是在捕捉什么猛兽,他开始不敢再进了。不进自己更孤单,跟着倒还有人挡住前面,他犹豫了下,认为还是跟着好些。谷太深,情形很险,到处都是阴森森的。  就在这时,前面突然发出一声怪吼,其声之大,竟震得全谷皆动,接着就是四周面回声不绝。两倮罗照定声发处,双箭齐发,紧接着身如猿猴,一同揉升一株大树之顶。王笑笑虽然会爬树,但他哪及两个倮罗,加之谷中全是合抱巨干,他只有望树兴叹的份,毫无犹豫之机。前面突然一只庞然大物,他一见大惊,悚然忖道:“好大的犀牛。”无处可逃,他只有闪到一株巨树后面。  巨犀比水牛还大一倍,独角似铁塔,好在它没有发现王笑笑,这时四肢展开,头低着,尾巴扬起,猛朝两保罗藏身的大树撞去。轰隆一声,那大树被懂得枝飞叶舞,摇摇欲倒。巨犀一憧未成功,更加愤怒,身向后退,头一低,第二次擅得更猛更凶。大树经过这两下,咋嚓一声,竟是连根出土。  两倮罗在上,只吓得同声惊叫。王笑笑暗叫不好,他知俩倮罗一旦倒地,八成有死无生。见死焉能不救,王笑笑竟忘了自己,忽然大喝一声跳走出去。巨犀一见这边有人,弃却那面,扭头朝王笑笑冲过来。王笑笑见势大惊,他忽又自悔冒失,然而悔也没有用了,巨犀已到当前。事急无奈,他只有寄托在枯大师的功夫了,猛一提气,右拳全力打出。  他的拳出手,巨犀也到了,两下一凑,讵料竟发出炸雷一般的大震。犀牛不但被阻,而且被王笑笑打得整个身子翻起数丈,又轰的一声倒在地上。巨犀不动了,巨大的脑袋竟被打开了花,一股鲜血,宛如泉水一样涌出。王笑笑惊呆了,他怎能相信自己有这样无比的神力。其实以枯大师自己来也不可能一下把巨犀打死,这是王笑笑吞了“长生金阙灵液”之功,他现在的神力,可说已到了无法估计之境了。  两个倮罗也吓傻了,他们认为王笑笑是神圣下凡哩。还是王笑笑醒得快,这时他已证实自己确有莫明其妙的武功了,只见他抬头叫道:“朋友,你们懂汉话嘛,快下来。”  原来两个倮罗又重新爬到另外一株树上了,这时闻唤,双双齐向地面纵落,其一接口道:“神仙,我们都懂大汉语言,多谢你救命之恩。”  王笑笑笑道:“那就好办,你们住在什么地方,快去喊人来抬死牛。”  另一个保罗连声答应道:“是、是、是,我只要吹响号角,族人们立刻就到。”  王笑笑笑道:“你们什么兽不捕,为何找这样凶猛的犀牛?”  先开口的倮罗道:“这只犀牛已害死敝族十个勇士了,我们发誓要除它。”  王笑笑看到另一倮罗翻山去吹号角,笑道:“原来如此,今你们运气好,恰好遇到我。”  那倮罗感激到:“神仙是我族大恩人,务请大驾光临敝族。”  王笑笑摇头道:“我有急事去办,现在不能耽搁,等到将来罢。”  耳听山上号角已在鸣鸣叫,他向那倮罗道:“朋友,再见了。”那倮罗依依不舍,忙将王笑笑送出山口。  耽搁了大半夜,王笑笑走不到三十里就天亮了,恰好,前面有镇啦。打听之下,知道地名为“噶大幕”,在镇上吃的是小米饭,他吃不下,再走一家,更糟,那是青稞饭,他连口都不敢开。康定能产的粮食,只有豆、麦、小米和青梨,大米一粒也找不出,内地去那儿的人,黄河北的佬还可,南变得佬可就惨了。尤其是专吃大米的人,只好饿肚子,不过肉倒有得吃,而且相当多,因为那是以畜牧为主的。  走出那条不大的街市,王笑笑只得再向前进,不过他已不能沿江走了,只好过江,直奔黄岩镇城。黄岩镇城为康定西部最大都市之一,商旅如云,惟龙蛇混杂,各族人等都有,尤其是东西豪客,南北英雄,他们都以此城作为通西藏、青海、新疆等地的聚散之处。  王笑笑到达黄岩镇是第二天的中午了,有大城,他认为这可以吃顿大米饭了。出他意外之外,一连走了十几家店,最上等的是面食,大米依然不见。他气了,边走边骂道:“真是野蛮之地。”忽然在一处广场上,他一眼看到了李正义,不禁大喜,高声喊道:“李三哥,李三哥。”  李正义在游人中闲玩,耳听有人在叫,回头一看,他想不到竟是王笑笑,也很高兴,回身迎上道:“笑笑,你走得真快。”  王笑笑道:“袁凤学和蔡龙义也来了?”  李正义点头道:“还有一位大侠名叫何飞,人称“南天雁”,等会我带你见见,他也是司马兄弟的好朋友。”  王笑笑戚然道:“可惜我司马大哥已不在人世了。”第179章、兄弟来聚  李正义劝道:“你已替他报仇了,笑笑,不要难过,武林人的生死原本不算一回事,只要不遗下个臭名就行了。”  王笑笑自己对生死也不在乎,张大熊之死,他倒很伤心。  李正义忽然一指广场道:“北角上围了不少人,不知那儿有什么玩意,笑笑,你们去看。”他见王笑笑两眼含泪,想逗他开心。  人走过去,因为人围得太多,看不到里面情形,李正义一拉他,俩人由人缝中向里面挤。及至挤进了四五层人,这才发现里面并无什么,李正义奇怪道:“这有什么好看的?”  圈中是两个老夫妇,年龄大概有五十多岁了,身边带一个十三岁的小妞儿,小丫头长得非常美,就是瘦得只剩几根骨头了。老夫妇面前摆着一口破皮箱,箱子上放着两把生锈的古剑,剑旁有字条一张,上写着“二十五世代代相传之物,今愿以一百两银子出卖”。  也许大家好奇之故,否则谁愿意看,李正义本来要走,但见了字条也觉稀奇了,他向身旁的一个青年问道:“兄台,你们就是看那两把锈剑嘛?”  两青年也是内地人,笑道:“是的。”  李正义道:“没有人还价?”  青年哈哈笑道:“一两银子你兄台要不要?”  李正义哈哈笑道:“也许是一宝哩。”  青年更得意了,又大笑道:“生锈的宝?”  李正义道:“这两夫妇似是经商的?大概生意不好。”  青年摇头道:“不,老头自说姓廖,还说他是东汉大将廖化的后代,这两把剑就是廖化将军心爱之物哩。他说有个儿子犯了罪,流配在边疆,他夫妇为了找儿子,竟由湖南千里跋涉而来,钱用光了,进退两难,因此才不惜出卖家传之宝。”李正义拉着王笑笑,走近那箱前一看,不由哑然失笑。  王笑笑道:“三哥,你笑什么?”  李正义道:“这两把剑,切豆腐是可以,但也切不整齐,剑尖及俩侧都没有锋,劈柴都有困难,哪能作什么用?”  王笑笑注视之下,发现一点不错,不过他看出两把剑的把手倒是非常古老和精致。  那老人向李正义道:“老乡,你要嘛?”  李正义摇头道:“我可以给你几两银子,但我不要剑。”  老人道:“不要剑,我是不敢接受银子的,同时几两银子也只能救老朽一时之急。” 王笑笑接口道:“你仍要去找儿子?”  老人叹声道:“老朽只有一个独生子,他虽犯了罪,老朽却不能不见他,这丫头是我夫妻出门后生的,唉,现在流落异乡,只怕连青头都不能回乡了。”  王笑笑慨然道:“老丈,我还有九十多两银子,你拿去罢。我们同病相怜,所不同的,我要找父亲。”  他伸手入袋,扫数拿了出来,不足一百两,他回头问李正义道:“三哥,你借我几两如何?”  李正义惊讶道:“你在路上怎么办?”  王笑笑道:“我一个人,比他们度日容易得多。”  李正义激动道:“我身上还有三十两,除了补足老丈的所需,剩下的你拿十两作路费罢。”王笑笑大喜,接过来,自己不留,全给了老人。  老人感激流泪,咽声道:“小哥,你贵姓?”  王笑笑告诉他姓名,反问道:“老丈呢?”  老人道:“我姓廖,这是贱内,这是小女廖俊蓉。”他一一介绍自己妻女,之后双手捧着两把锈剑道:“小哥,老朽其实不知两剑有何用,不过它确是我家祖传之物,甚至每代遗嘱上都一再叮嘱可以饿死,不可卖剑,可是我现在又有什么办法呢,希望你多多珍惜。”  王笑笑笑道:“老丈,剑还是你留下,银子算我赠送的。”  廖姓老人摇头道:“那不行,你看不上眼也得接着。”  王笑笑笑道:“好,算是你老赠送我的,我们都不讲买卖。”  廖姓老人笑道:“这更有意义,这样小哥不会把剑抛掉。”围观的人莫不说王笑笑傻瓜,霎时大笑而散。  王笑笑接过来,这下为难了,两剑则没有鞘,放在什么地方呢,总不能老拿在手上,他向廖姓老人道:“老丈,剑一直无鞘嘛?”  廖姓老人道:“提起剑鞘,这话可长了,而且非常玄妙,据老朽祖传下来的一个故事,简单说罢,听说是东汉光武帝遗失了。”  李正义道:“剑是光武皇帝赐的?”  廖姓老人道:“传言是的,光武帝大封功臣时,我远祖同时得赐这两把剑,可是没有名称。”  王笑笑道:“好,我就取名“光武”吧,不过我得马上配剑鞘,否则真不能带。”剑有四指宽,半尺长,袋子里是放不下的,但奇怪,却沉重得很,比一般长剑还重,估计每把有七八斤。别了廖姓老人,李正义带他在城中先配剑鞘,可是问题又来了,货要明天才能取,因为没有现成合适的。王笑笑不肯把剑留在配鞘店,他买一段布,捆起来背在背上。  李正义见他慎重其事,笑道:“放在店中还有谁偷去?”  王笑笑道:“物轻体重,这是廖姓老人赠我的,意义不同啊。”  李正义点头道:“笑笑有理。”  在一家客栈里,李正义引见了叶萍、黄香、何飞等三人。二位成名大侠都对王笑笑非常感兴趣,尤其在获悉他竟是那江湖传言的歌魔笑花郎时,莫不惊叹其武功机智超人。李正义笑问三人道:“他是有时聪明有时傻,刚才才拿一百多两银子买了人家两把锈剑。”  三人莫明其妙,一齐惊讶道:“这是怎么回事?”  李正义大笑道,说出经过后又道:“你们要不要他的宝货?”  叶萍哈哈大笑道:“笑笑,疏财仗义也要有点分寸,你怎能连自己的路费都不留下一点。”  王笑笑道:“银子又不是我的,是我由两个强盗手中吓唬来的,同时我有二位哥哥在这里,路费大概没有问题。”  何飞大笑道:“亏你说得出口,竟又想到我们了,你吃强盗的是黑吃黑,现在动我们的脑袋又算什么玩意?”  王笑笑咭咭笑道:“聊算是白吃白吧。”  黄香大叫道:“好厉害的小家伙,遇黑道就黑吃黑,遇白道就白吃白,江湖上的饭都被你吃光了喂,你遇到什么强盗,居然被你这么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吓唬住了?”  王笑笑笑着把当年元西山中经过说出后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王笑笑告别他们,自己找店住下,到了天明,他取来剑鞘,腰间一边挂一把,低头左顾右看,失笑道:“妙呀,别人怎知我鞘内插的是无用之物啊。”  过了几天,王笑笑出了康定省境,依着铜头公的指点,沿青海与西藏边界走,恰好深入蒙古喇山脉。也许铜头以要磨练他,否则哪有叫一个十三岁的孩子翻山越岭,而不走大道的。路虽是直通,但走在原始森林和高耸入云的山地,比绕大道还要慢,吃苦更不待言,危险多,又无人屋,吃住两无,真叫王笑笑上当了。  吃山果止渴,吃兽肉当饭,这是王笑笑第一次经验,这天他在一座不知名的峰顶,发现那儿竟有两间石室,显然有不少年的历史了,他不知建屋人拿来作什么用的,于是他占为己有,准备休息半天。几天老北风,刮得非常猛烈,到了晚上,其实不弱于九十月,王笑笑在那峰上,想不到竟遇上大雪纷纷了,他本来打算天黑再走,这下他不得不在石屋里住了一夜了,因为他还不知自己抗不抗得住寒冷。到了半夜,王笑笑仍不知道什么叫冷,这下他可高兴了,喜得睡不着,喃喃道:“练武竟有也这大的的好处。”他可是记得前一世的时候被冻得手脚发麻,脸蛋红中的摸样的!  练武的人不怕冷,那是假的,顶多他能运上内功抵抗,像王笑笑这样良然不怕冷才怪哩,他怎知自己是练了那帝皇诀之功呢。下半夜风小了,可是雪下得更大,巴掌大一朵,落下来噗噗作声。到了天亮,王笑笑走出石屋一看,嗨,世界全变了,举目全是白,地面竟在一夜之间,雪厚近尺。  雪还在下,他不能不走了,可是刚出门,猛的发现不远处有古怪,他低头一看,只见雪地上印有一个面盆般大的脚印。他惊骇啦,噫声道:“这是什么东西从此经过?”脚印成长方形,前有五趾,王笑笑悚然忖道:“难道是雪人。”脚印的去向好在不是他要走的方向,心中略安,急急前进。  在雪地上奔走,他也不看自己的脚印,竟然一点痕迹都没有,设或他看到,也许他要吃一惊。山中有巨怪,他夜晚再不敢停下睡觉了,整日整夜都在奔走,除了吃喝,他连休息都不敢,可是却从不感到有什么疲倦。这天雪下得少一点,他算算已下到第七天了,积雪的厚度已无由测知,估计足有尺厚啦,然而他未留意,因为他的脚始终没有陷下去过,那怕雪下是深沟他也糊糊涂涂的踏过去了,可想他遇了多少危险而一无所觉。雪下得小,视界自然远了,忽然前途有一团鲜红的东西映进他的眼帘,不由诧异的大叫道:“那是什么东西?”叫着,他向着鲜红的东西奔过去,及至赶到当地,却不由愕然一怔。  在一座深得惊人的绝谷中,冒出一股紫色的气体,恰好到达谷上就被风吹散了,有股被风吹散的紫气,奇香扑鼻,王笑笑看到的就是那团紫气。他这时立身之处,刚好是绝谷的东西悬壁顶上,这种又奇又险的现象,怎不叫他愕然呢?久久,一股强烈的好奇心跟着升起,明知有险,可是他哪肯放弃。紫气是顺着王笑笑面前峭壁升上的,他探步行至极边,俯首下望,更愕然了,发现谷底足有几百丈深,谷下竟没有雪,也没有树木,满谷异花异奇,真令人不敢相信,他忖道:“这到底是什么奇境。”第180章、朝廷之乱  峭壁上满接着古藤,他看看,虽知能冒险下去,可是一旦藤断或失手,后果将不堪设想,就是金刚不坏之体,恐怕也会摔成肉饼。紫气似有意逼他冒险,向上冒得越来越浓,香气将附近完全弥漫了。  王笑笑如何忍得住,咬咬牙,开始循藤下谷了。大出他意料之外,藤愈到下面愈小,而且愈小愈嫩,他不禁开始犹豫起来,大有打消再往下下的决心。估计他降下已有八九十丈高啦,然而谷底还不到三分之一,这时他挂在那儿象一只骗幅。俯首再看看,他嘿声叫了起来:“奇怪,紫气不是由谷底升起的。”  他发现那股紫气是由脚下的峭壁间冒出,恰好是整个峭壁的中间,不过距离他已有三十余丈了。然峰脚下的藤根本不能到达冒紫气的地点,纵有一两根吧,却显然连只小兔子也吊不住的。不去,已爬了这么高,放弃又舍不得,去呢,那简直与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想呀,想呀,他仍是犹豫难决。  忽然一点灵极来了,他一眼触到自己的腰间,看到两把锈剑,立时转忧为喜,喃喃道:“石壁有缝,我为什么不用两把剑借力而下呢。”  有了希望,先放了右手,拔出右边的剑,择定石缝,插进去,试一试,觉得很稳,于是他身体的重心托在剑上,再拔左剑,身体落下,托左剑,再下,哈,他成功了。终于,他到达冒紫气的地方,一看,嗨,那儿有个洞,紫气是由洞中冒出。洞不深,大约只能容两人。王笑笑小心翼翼钻进洞口,时当中午,阳光虽没有,但是仍能看清楚洞中一切。  洞中什么也没有,只有一株古怪的树,树是绿的,透明发亮,树枝参差,却没有叶子,简直象株珊瑚,生在石上,枝头结了十几粒果子,形态,大小都象紫葡萄,可是一粒一粒结在枝上。紫气是由果实上发出,不过近了反而淡得多,王笑笑看了一会,喃喃道:“这是什么树,这又是什么果,不知能不能吃?”  一连串的疑问,真叫他不知怎么办才好。  “管他三七二十一,我尝尝。”终于按捺不住,鼓足勇气,伸手扭下一颗,张口一丢。果味不但香,而且甜胜蜜,他又吃了几粒,哈哈笑道:“味道这么好,八成不会有毒。”他不忍吃光,又从衣袋里伸出一只大玉瓶,只有几粒小丹叶,他忽又叹声气道:“我司马大哥什么也没有,就是这只瓶子,我要永远留着作纪念。”原来他在埋葬张大熊时,留下这只玉瓶,这时刚好用得着。  瓶中的丹丸大概不是什么重要的,干脆倒掉,于是将不知名的果子一粒一粒摘下来装进瓶里,益好盖子,妥为收藏。奇怪,果实一取下,那株树竟然渐渐的缩小了,终于缩进石缝中不见了。王笑笑看着哈哈笑道:“你明年再出来结果罢。”  洞中再无可取了,他这时又想到谷底那遍地的花草,于是出洞,照原样插剑下谷。不到十丈,突然他右手剑一个不稳,失手落下谷去,连带左手的短剑也未插牢,全身与峭壁脱离。王笑笑刹时心惊胆战,竟吓得冲口大叫:“完了。”  就在王笑笑采高兴地采摘了着紫色奇异果实的时候,在京城已经发生了一件大事。  此时此刻在京城大街上一个街角处,一个人正观看热热闹闹的征兵仪式。这个青年就是新上任的帝国表骑将军卫青!而身边则是另一个武将,卫兰!  这时一群地痞流氓正围在征兵点四周吵吵闹闹着。  “喂!这位将爷,参军的话给多少钱?”  “什么?才二十两白银?太少了吧!三十两成不成?”  “不会派我们去边境打仗吧?”  “只驻守京城附近?好!我报一个名。”  卫兰看着这犹如闹剧般的场面不由得摇头叹气:“唉!这成什么话?这样的部队能打仗吗?妈的,一旦有事还不是丢盔卸甲转身就跑。”  卫青冷笑一声,说道:“嘿嘿!这样不更好吗?走吧!回府去,下午还要开会讨论皇上给宦官论功行赏的事情呢!”  “四弟,等等我!”卫兰忙追赶着这个在堂兄弟中排行老四的未来家督。四年来眼看着这个兄弟从毛头小子飞速成长为朝廷能臣。昔日对他的关心爱护之情,如今已全变为尊敬佩服了。  其实卫兰和卫青兄弟二人只是江家的外形子弟,但是由于这些年表现突出,也被列为了内部字第培养,同时还论资排辈和江家的本家底子一个辈分。  这一天下午正逢警国公江家每月一次的家族例会。在京的主要家族骨干都聚在了一起。  “今天早朝皇上居然想封杨坚聪这个狗太监为辅国大将军,本朝六百年来旧例宦官官品绝不能够过正三品,现在好居然要给他封正二品的大官。妈的,打赢两个游牧部落就要搞成这样。那咱们凤姐立的功不是都可以把他的宝座顶下来了!!!最可恨是安国公李志强和靖国公邹嗣业这两个老王八居然还大力支持。操他妈,为了讨好宦官那一点势力,他是把他祖宗的脸都丢了。这……这成什么话!还有啊,大哥!你居然在早朝上不作声反对,如果不是王明德怕那两小子把太监的势力拉过去而坚决反对的话,只怕今天早上皇上就正式封赏了!”  还没有等众人坐好,江浩羽的五弟、也是他们亲兄弟中最小的弟弟——江浩就发言了。  江浩羽微笑着看了自小就脾气急躁的小弟,轻捻胡须,摇头不语。  江浩一看老大一副对他的话不以为然的样子更是急了,站了起来几乎用吼的道:“大哥!你……难道你认为我们应该支持杨坚聪!”  老二江浩天拉了五弟一把道:“老五,坐下!大哥肯定有自己的道理,你先听大哥说吧!”  “我不听!我才不会去支持太监丢自己祖宗的脸。……”  江浩然还要继续吵下去,卫青发话了:“五叔,你先安静一点听父亲说话好不好!”  对于近年来表现出超强才能的这个将来注定要成为新任家督的侄儿,江浩然不知怎么地就是有一种畏惧,一听他这样说,便不敢再吵了。实际上不只是他,家族里几乎所有的人都觉得这一年来卫青所表现出来的能力已经超过了他的父亲,在他们的眼中,卫青早已不是昔日跟着众人屁股后面玩耍嬉闹的小家伙了,而是实实在在的一个具有超强才能的家族骨干成员。  此刻看着他不怒自威,连他脾气暴躁的五叔都畏惧三分的样子,许多人心中都涌起了一个念头:“卫青就是现在当家督都应该没有问题了!”  江浩羽满意地看了日益成熟的儿子一眼,说道:“我今天朝会不发言,自然有我自己的道理。卫青,你先说说看你对此事的看法。”  卫青点头道:“是,父亲!”然后清了清嗓子看了一眼周围的长辈们,发现他们都非常关注的看着自己,便说道:“本朝旧例确实是不允许太监官职高过正三品。但是今天的武明皇帝可不这样认为,他认为自己的能力盖过历朝历代所有的皇帝,你们看他连纪元方法都敢改就知道他有多志得意满了。在这种情况下,他对于封太监什么官职是根本没有任何的顾忌的。而且,最关键的是问题是什么?本朝那么多良将,他为什么非要派杨坚聪去征讨投靠邱特国的弱小游牧部落,显然他不愿意再把兵权交给我们四大家族的人了。我们看现在天下兵力的掌握情况,除了母亲和石嫣鹰两位不世名将手里的两大军团他不敢动之外,其余的所有常备军都已经被他不知不觉的从我们四大家族手中收回了。”  听到这里,家族里面的人立刻交头接耳起来。  “是啊!真的是这样啊!”  “妈的。这皇帝老儿真的是不安好心了。”  “嗯!幸好凤帅手里握有飞凤军团,嘿嘿,这可是皇帝老头想动都动不了的。”  等众人渐渐静了下来,卫青继续说道:“现在他派杨坚聪领军,第一,可以防止兵权再次旁落我们这些大臣之手;第二,宦官在他眼中只不是家奴而已,家奴立再多功都不怕他翻得了天,所以他可以放心大胆的给他们兵权,使用提拔他们。不过对他这套把戏我们也不用过分担心。首先,我母亲手里的百万雄兵可不是吃素的;其次,朝廷现在招收的兵将,哼哼,恐怕真的是中看不中用哦!”  众人不禁哄堂大笑,点头称是。  卫青顿了顿继续道:  “现在皇帝在朝廷上提出封赏杨坚聪,明显是下定了决心的,任谁反对都是没有用的!在今日反对的人,在他看来都是存心跟他作对的,也就是准备谋反之臣。今天王明德自以为是的在朝上唱反调,日后肯定会后悔不已的。”  “如此说来,我们应该支持皇帝老头了?”有人问道。  “不!我们肯定不能支持皇帝的决定。”卫青斩钉截铁地说道。  “为什么呢?首先,就像五叔说的,那是丢了祖宗的脸,我们卫家以孝道立家,这种事情自然不能做;其次,实际一点,我们支持皇帝又有什么好处?皇帝早就不爽我们这些世家大族了,无论我们怎么做,他都不会把我们当成他的心腹的。太监们也不会领我们的情,因为他们认为这是皇帝的恩赐,跟旁人都没有关系!更何况如果我们表示支持的话,朝臣们也会看不起我们卫家,觉得我们是讨好阉竖!以后可能全都对我们敬而远之!”  这时跟他一辈的堂哥老二——江寒雨发问了:“那为什么李家和邹家要支持皇帝,难道他们就蠢得不明白这些道理吗?”  “至于李家和邹家之所以支持皇帝嘛,很简单!因为他们只是挂着四大家族的虚名而已。邹家我就不说了,那种破落样大家都知道,说句不好听的话:四大家族一旦开战,第一个死的就是他们。至于李家嘛,也是外强中干。其实大家都清楚,如果没有石嫣鹰的支持,李家不过跟邹家五十步笑百步而已。但是根据最新的可靠情报,石嫣鹰回到北部驻军并不是像李家宣传的那样是因为考虑到帝国北疆安全而做的自我牺牲,实际原因是因为她跟李志强结婚多年也没有产下一个继承人,因而跟李家闹翻了!当初我听到这个情报还半信半疑,现在看到李家居然跟邹家同流合污,我才肯定了。至少连李志强本人都不敢肯定一旦有事,她石嫣鹰会不会帮他们李家,否则大可不必这么急着去讨好皇帝和太监。”  “所以,我觉得父亲在朝上不发一言的做法是明智的做法!此之谓明哲保身是也!”  “而且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皇帝很快还会派太监领军出征的。到时候如果失败,当然最好。就算赢了,像他这样给太监继续封赏下去,不用我们做什么,恐怕大臣们都要群情激愤了。我们就等着瞧吧?”  听着卫青的分析,大家都觉得十分有道理。于是家族会议最终决定:对于封赏太监这件事全家族官员要保持缄默,在朝廷上不作任何明确的表示。  散会之时,江浩天望着远去的侄儿的背影,含笑点头赞道:“青儿真的是长大了。我们卫家下一辈能打仗的肯定是不少,不过真正能担起领导家族事业的可能就只有他一个了!恭喜大哥了!”  老三江浩明、老四江浩廷和江浩然一副于我心有戚戚焉的神态点头表示赞同。  江浩羽轻捻胡须,微笑不语。  当会议结束之后,卫青独自一人往自己居住的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