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竹到皇宫外宫门处向护卫出示了金牌,护卫禀告一个头领,头领带虚竹到了内宫门,
一个小宦官拿着金牌进去,过了好久才出来一个老宦官,自称刘副总管,对虚竹道:「皇上
有旨,养心阁见驾。」却只准虚竹一人进去。虚竹只得在宫门前给阿朱输了内力,让她在此
等候,他自己随那刘副总管进了皇宫,但见黄墙碧瓦,檐角巍峨,比少林寺还要富丽堂皇。
虚竹越走越不安,走了好长一段路才到了那叫养心阁的大屋子。虚竹跪在屋内候驾,又足足
等了约半炷香时间,才听得一声:「皇上驾到!」一身黄绸服饰的少年皇帝赵煦慢慢踱进门
内。
哲宗赵煦不似当日玉花轩的神情装束,此时举止庄重,神色威严,听了虚竹恳求,便令
刘副总管去宫门外带阿朱去御医房,然后对虚竹道:「你救驾有功,但那件事我未曾禀告太
皇太后,因此不好赏你官职,不过可以多赏些银两。」接着问起虚竹的安身之处,听是玉花
轩,哲宗微笑沉吟:「也好!朕把它赏赐与你,那个女反贼想必不敢再来了吧。」说完轻叹
一声,高声颁旨:玉花轩招揽反贼,图谋不轨,首要者收押死牢,玉花轩收为官有,赏赐平
乱有功之人。
虚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得到这样的赏赐,惊呆之后不禁自嘲:「看来我命中注定离不
开妓院了。竟叫阿朱在地洞里的一句戏语言中,我果然做了妓院大老板。」传旨宦官前脚刚
走,又一个宦官急匆匆赶来,禀道:「太皇太后请圣上移驾崇庆宫。」哲宗面露烦躁,叫道
:「我不是刚从那里过来么。」对虚竹摆摆手,命道:「你退下吧。」
虚竹跟着一个宦官到了御医房,见阿朱已平躺在塌,一个白胡子老头在为她把脉。老头
把脉后不停摇头,招呼其他人过来,几个御医分别看了阿朱伤情,一面商议,一面忙碌,有
的翻书,有的开药。虚竹坐在旁边等到正午,见阿朱的脸颊渐渐塌陷下去,禁不住心急如焚,
正要开口相问,见那白胡子老头伸出手掌抵在阿朱后心,阿朱的脸色立时红润起来。虚竹登
时大为放心,觉得阿朱必会有救。白胡子老头向虚竹道:「她留在这里,你且回吧,明日再
来亦可。」虚竹谢了几句,随宦官出了宫。
宫门外两名官差正候着虚竹,说是圣谕已周知官府,一切安排妥当,特送他去接收玉花
轩。虚竹到了玉花轩门前,花姐笑着迎了出来,打赏了官差,向虚竹恭恭敬敬行个礼,莺莺
呖呖说道:「恭迎东家,贺喜大爷!」虚竹随她进轩坐定,花姐双手奉上一杯茶,然后细数
玉花轩家底,说是大小妓女六十来个,加上各等杂役共计百余人,除去日常种种花销,每月
纯利千两左右。虚竹闻言一愣,暗惊:「能赚这么多?不愧是京城里的大妓院,远非丽春院
可比。」他随口问了几句,倒都是妓院的关键之处。花姐十分惊讶,不想他年纪轻轻却对这
一行当十分熟悉。虚竹最后问道:「原先东家给你多少佣金?」花姐答道:「两成利银。」
虚竹哦了一声,笑道:「那一切照旧吧。我一向懒散,以后请你多多费心。」花姐答应一声,
心里惊喜不胜,她为自己多说了一成,不料轻易得了手。
虚竹听见自己腹中骨碌碌一叫,问道:「今天可准备了我们饭菜?」花姐笑道:「这就
去重新准备,当为东家庆贺,奴家好好陪东家喝几杯。」花姐临走突想起什么,拿出那只凤
头珠钗,说道:「这只钗子,奴家请高人看了,他说这钗上的宝珠本有一对儿,分为雌珠和
雄珠,相传为上古舜帝的两个妃子娥皇和女英所有。二妃投湖殉夫,此二珠便流落人间。聚
则大吉,分则大凶。后来分别落入南唐皇帝手里,他令名匠制成了一对凤头珠钗,这只钗子
正是其一。」花姐将珠钗递与虚竹,接道:「术士之言也不足信,但此物应属大有来历,请
东家收回仔细收藏。」虚竹点点头,心道:「除了眼下这一只,刘婕杼那里还有一只,现在
两颗珠子都聚到了玉花轩,按那术士之言,我岂非要大吉大利?」
一会功夫,花厅酒席布好。香菱伤心母亲,木婉清神志未清,她二人留在各自房间。只
有虚竹和刘婕杼落坐,花姐伺候酒菜,巧笑逢迎。虚竹喜笑颜开,两日来奔波劳碌,终将阿
朱交到御医那里,自己还得了诺大一桩财产,不免喝得醉眼迷离,向刘婕杼调笑:「你可还
愿做这里的红牌?」刘婕杼脸色一变,起身道:「你还敢在这里胡说!你大闹山庄,伤了孟
家子弟,如今又向师父痛恨无比的仇家邀功请赏,看你以后如何交待!我明天可是要去找师
父了。」说完拂袖而去。虚竹宛如当头浇了冷水,醉意尽去,心道:「她说得不错,南唐公
主绝饶不了我,可不能让她找到这里来。」
虚竹心里七上八下,闷闷再喝两杯,忽下了狠心,失声自语:「一不做二不休。」起身
对花姐道:「我去歇了。」花姐陪笑着起身相送。虚竹说声:「不用送。」自行向二楼走去。
到了刘婕杼门外,从靴中抽出匕首,在门缝间无声无息割开一个小孔,眯一只眼从孔间窥去,
见刘婕杼一面慢慢梳发,一面盯着镜子,似乎在想些什么,梳妆台上放着罩烛,映得她俏脸
通红。床头端坐着木婉清,正呆呆看着她梳头。虚竹想起当初遇到她们师徒三人的情景,刘
婕杼也是这般在房中坐着。他心里接着哎呀一声:「连这房间也与当日不差的。」
虚竹暗暗筹划:用匕首划开门闩,冲进去来个霸王硬上弓。木婉清仍未清醒,刘婕杼一
人自是拗不过自己,如今这里是老子地盘,任她乱嚷乱叫,也没人来管,待生米煮成熟饭,
我费些功夫爽得她们两个都叫我亲哥哥,以后自然乖乖听话,果然是聚则吉、分则凶。呵呵!
虚竹想到这里,已是心猿意马,又见刘婕杼立起脱去了外衣,露出光溜溜的一截膀子和白晃
晃的一片胸脯。他脸上露出淫笑,心里笑道:「小师姐,你在山庄里大喊救命,难道早知有
今日?」正要起身动作,却见刘婕杼突然叹息一声,从桌上拿起那只凤头珠钗,定定瞧着出
了神,忽若有所思地微微一笑。虚竹陡然一惊:「这珠钗是小皇上给她的,难道她在想着小
皇上?」这时想起在破庙里,小皇上用眼神和刘婕杼勾勾搭搭,心里越发吃惊:「难怪她死
活不嫁孟家。小皇帝今天也叹了气,说起了什么女飞贼。」
虚竹念及于此,忽然冒出冷汗,心道:「哎哟,我怎么就没想到,皇上赏什么不行,单
单赏个妓院给我,定是为了方便他自己逛窑子。他若来此见到刘婕杼,知道我夺了他意中人,
龙颜一定不悦,刘婕杼再扑到他怀里呜呜一哭……」想到这里,虚竹胆战心惊,忙不迭离开
房门,悄悄走了两步,见隔壁房间闪着烛光,举手轻叩几下,房内传出稚嫩声音:「谁呀?」
这一声很慌张,仿佛吓了一跳。虚竹静候一会儿,门吱吱开了,娇小的香菱扶着门,唤道:
「主子。」
虚竹进屋在桌旁坐下,见香菱赤着粉白透红的一对小脚,床边放着一盆热水,便随口问
道:「你在洗脚么。」香菱摇头慌道:「嗯……不是……」小脸突然绯红,连脖子都羞红了。
虚竹见了一怔,随即不由一笑,已知她在洗哪里,暗道:「难怪马夫人说香菱长大了,神态
果真不再一样。」香菱眼圈却也红了,她想起了母亲,那日母亲告诉她先不要洗,等流尽了
再洗,如今脏东西流尽了,母亲却不在了。虚竹见状知香菱想起了马夫人,拉住她手安慰道
:「你别太难过,有机会我一定给你娘报仇。」香菱点点头,紧接又忙摇头,抽噎道:「我
不要报仇,我只想要娘,我刚刚有了娘……」虚竹见她哭得可怜,将她拉在身边抱在腿上,
柔声道:「你没有娘了,不是还有我么,你自小跟着可卿主子,我像她一样对你好不好?」
香菱深深低下头,想起可卿主子的死,抽泣得越发厉害,猫一样偎在虚竹怀里。
虚竹用心抚摸香菱小手背上手指尽处五个小小的圆涡,待她哭了一会儿,哄道:「你不
信主子么,别哭了,笑一下给我瞧瞧。」香菱忍住哽咽,应了一声,仰头强笑,颊边现出两
个可爱的梨涡,脸上还挂着几颗晶莹泪珠,更显得肤色晶莹,柔美如玉。虚竹心里一动,不
由赞道:「菱儿,你真是好看。」香菱被他搂在怀里,又是害怕又有几分欢喜,羞道:「只
要主子喜欢就好。」虚竹心里又是一动,瞧她红嘟嘟的小嘴,笑道:「菱儿真乖,给我再亲
一下,好不好?」香菱吓了一跳,却不敢说不好,瞧他凑近的亮眼,惊得赶紧闭上眼睛,密
实的睫毛像帘子似的颤在脸上。
虚竹在她眉心、眼睛、鼻子和小嘴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下去,但觉香嫩满口,心赞真是
人如其名,这个小美人就像一支清香嫩藕。
虚竹嗅着吻着,手揉到娇臀,隔着一层裙裤仍觉出满掌柔腻,不禁情欲突盛,口中干热,
喘道:「好菱儿,咱们以后在一起,你与你阿朱姐姐一样,叫我公子吧。」说着引香菱的一
只小手摸向自己裤裆。香菱触到火热的突兀东西,虽不知他裤里藏着什么,但莫名的慌张万
分,一颗心突突跳起来,惊慌点头道:「主子喜欢,我就叫……」话未说完,已被主子高高
抱起。虚竹轻轻将香菱放到桌上,解她裙带,喘气越来越粗,说道:「公子像可卿主子一样
对你,你也像对她一样对我。好不好?」香菱战战兢兢,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怯生生道:
「照顾好主子……是菱儿……」她话又未说完,惊觉双腿一凉,裙裤居然被主子脱去。香菱
惊惶失色,慌张并拢双腿,又被主子的身体挡住,顿时羞急哭泣起来:「呜……呜!主子…
…菱儿知道错了,呜……呜……我以后不敢了……」
香菱惊悸之下以为自己做错什么,以至主子如此惩罚自己,不想主子一面继续脱她衣服,
一面在她脸上、唇上亲个不停,口鼻喷着吓人的热气,气喘吁吁道:「你来了月红,就不再
是孩子,既跟定了我,我今儿个就要了你身子。」香菱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身子不由
颤抖起来。她在园子里听到过「要身子」的话,暗地里也猜测过,要人身子就是要脱去她衣
服,前些日子见人偷偷讲,说是袭人姐姐光着身子,从薛大爷房里哭着跑出来,又说这定是
薛大爷要了她身子,难不成主子也想这般要了自己?香菱紧张得忘了抽泣,虽不明其详,但
她知道「要身子」是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一时间惊惊羞羞,平生头回这么心乱如麻。
香菱仰在桌上哆哆嗦嗦裸出一个娇嫩如婴的少女胴体,一条油黑的长辫躺在身前,更显
得浑身白嫩如雪,身材尚未长成,但已显出凹凸有致,一双未及饱满的乳房虽然平坦绵软,
但其上两颗细小的乳头却十分鲜红圆润,一看就是美乳的底子,股间圆滚滚粉嘟嘟,双腿间
像夹着一个雪白绵桃,腿根处的肌肤细腻之极,隐隐泛出娇嫩之极的青色。虚竹不觉吞了口
唾沫,心道:「这么白白嫩嫩,说不定一口能咬出水来。」
虚竹抬起香菱纤细柔弱的双腿,俯身要去试着咬一咬,却吃惊张大了双眼,见雪白桃子
中间那条细密的肉缝,随着双腿被他越分越大,肉缝敞开了水晶晶的娇红,而幽谷前庭分外
饱满,像门檐一样遮遮掩掩,其下稍稍翻出两片鼓如羽翼的朱唇,在朱唇上面的金沟处,俏
生生伸出半颗肉珠。这颗肉珠圆润鲜红,极其惊艳夺目,就像年糕上镶着的那颗红樱桃。虚
竹越凑越近,越瞧越爱,伸出舌尖尝了尝。那肉珠惊慌缩回,随即又被柔软细嫩的朱唇轻轻
吐了出来,眼见得越发膨胀,越发鲜红,油汪汪亮晶晶,似蒙上了一层蜜汁。
虚竹心里一阵发酥,这肉珠他只在发情的妓女身上见着过,而香菱纯得像个婴儿,可瞧
她这颗珠子,似乎天生就会发情。
香菱高蜷两腿,惊羞之极,腿间被主子呼出的热气熏得发痒发麻,又被一个粘津津的东
西触了触。她心头一震,骇然挺身,见到主子把头埋在自己股下,正在吮吸自己尿尿和前几
日流出脏东西的地方。香菱瑟瑟发抖,欲呼无声,实不明白主子为何这么做。而虚竹一口含
下去,满口嫩滑无比,还有着盈盈粉香,翕动鼻孔用心嗅嗅,恰是那条肉缝的香气最浓,舌
尖轻轻挑开肉缝,便嗅到一股幽幽浓香,好似里面藏了胭脂。虚竹怔了怔,吃惊叫道:「妙
啊,竟是一个香穴!」忽然想起薛蟠说过:白虎女子都有体香,就连屁眼儿都是香的。
虚竹忙细细察看隆起的雪桃,果然见光滑得连毛孔都没有,登时惊喜不胜,叫道:「哈
- !以为你还未长毛,却原来也是个白虎,真真造化!」说着将香菱轻轻翻过来,扒开她滑
腻丰嫩的臀肉,见圆圆的浅红色菊穴,没有半丝褶皱,光滑得仿佛发光,真真鲜美之极,凑
鼻用力一嗅,一股暗香扑鼻。
虚竹喜得一颗心乱蹦,大叫道:「好个香人儿,今后不管是谁,无论跟我赌什么,我也
绝不把你让出去!」香菱正羞得无可复加,眼中噙泪,脸蛋红得似要渗出血来,闻言向主子
乜了一眼,眼波如丝,春水殇殇,竟有几分媚眼的味道,虽然稚气十足,但端的是风流毕露,
娇艳无匹。虚竹瞧得不由一呆,心里接着大叫:「乖乖不得了!等她长大些,岂不要迷死人
了!」
虚竹本就有色淫之意,此时更加一发不可收拾,抚摸着把香菱翻仰过来,俯身亲了亲两
个红艳艳的小乳头,急喘道:「好菱儿,公子喜欢死了,现给你个好处,你以后安心跟着公
子。」香菱不知他说的「好处」是什么,惊恐不安低眼偷瞧,见主子从腰下掏出个黑忽忽的
大东西,急匆匆伸到自己股下,须臾间传来火辣辣的涨痛。这种痛楚并不像缝衣针刺了手指
那样疼,但令人惊恐无比,好像一下子钻进了心眼里。
香菱蓦地睁大眼睛,骇得大声哭叫:「疼- !主子!呜呜……好疼……」虚竹哄道:
「忍忍就过了,公子这就要了你。」香菱听得一个「要」字,咬住嘴唇把叫声憋了回去,泪
水湿了一脸。虚竹好不容易塞进硕如卵子的巨头,觉得已将穴口撑到了极限,努了几次力,
薄薄的朱唇始终紧紧箍住龟沟,再要进去一点也很艰难。
香菱既惊痛又委屈,泪眼满是哀求,实不明白主子为什么这样「要」自己。虚竹眼见龟
沟里洇出了一圈血红,心下也不禁恻然,暗道:「现今我这鸡巴粗大不少,难怪她受不了。」
于是抽出咧着马眼的恶巨,磨着沾了处血的朱唇,揉着金沟里的肉珠,时不时向深处试探一
下。香菱哼叽几声,觉得不那么疼了,而虚竹却越来越没了耐心,禁不住一次比一次用力,
待他再次挤进圆硕滚烫的巨头。香菱已疼得呜呜直哭,可怜兮兮道:「主子!饶过菱儿吧!」
虚竹焦躁道:「忍一忍就好了,第一次都要疼的。」说着暗暗用力,在分外的紧热中,一点
一点终于插进去了一小半,不由起身呼口气,额上已冒出汗珠,越发急躁难耐,压紧了香菱
的腰胯,哼道:「好菱儿……别怕……这就来了。」说着硬起心一股劲插去。
香菱小腹向上一挺,惨叫声随之而起,身子似被一根烧红了的粗大铁棍刺穿了两半,她
双手大胆掐住主子的两只手臂,仍然摆脱不了这种撕心裂肺的痛楚,只能将细嫩的双腿直直
挺向空中,抽筋般地簌簌剧抖。虚竹长吸一口气,伏身吻住痛叫的小口,只管在干热的香口
中乱翻舌头,收腰再一用力,龟头陷入一片火烫之中,香菱倏地软下来。虚竹抬眼一瞧,见
香菱停息闭目,面色惨白如纸。
虚竹有些惊慌,屁股一蹶,想把鸡巴抽出来,却拽着香菱大动了一下。香菱「啊呀—!」
一声缓过气来,全身如雪的肌肤渗出一层细汗,体香随之四溢。虚竹不舍得再抽出来,却也
无法顺畅抽动,炽热的肉径紧紧裹着粗茎,露在外面的茎根似被挤肿了一圈,显得更加肥大。
他只得耐着性子慢慢蠕动,反反复复再揉向深处。
香菱眼中露着无比惊恐,像婴儿一样柔弱无助。忽一下被狠狠插实,插得她双眼上翻,
脸蛋被身下的充实涨得火烫,不由呼出一口干热的娇喘,顷刻间觉得整个身子烧了起来。虚
竹这回用心磨了磨花心,觉出柔嫩的暖肉在微微振动,刺激得龟眼麻麻酥酥。他惊异得低头
看去,见香菱的金沟已被粗茎挤夹出一小簇鼓鼓囊囊的红肉,红肉中央鼓着那颗肉珠,肉珠
越发鲜红膨胀,整个露了出来,还隐约拖着一截红润的珠颈,煞是惊艳夺目。
虚竹瞧得有些发愣,从未如此清晰见到女子这颗神秘的肉珠,不由浑身打个激灵,已经
抑制不住了泄意,一时再也顾不上怜香惜玉,用力将两片朱唇翻出来怼进去,注目盯着那颗
鲜活肉珠被他的粗茎磨来磨去,忽然觉得池底变得火热肥大,不再那么干涩紧迫,而是收缩
起来轻轻拍打着龟头,而且越拍越有力,须臾间整个花径都变得绵软,随着粗茎抽动在龟沟
处聚挤了一团软软花肉,仿佛花蕾怒放张开了重重花瓣。
香菱此时苦泣痛哼,抓住虚竹扭来扭去。但她扭动得越厉害,池底里的振动也越发明显,
不仅仅像是拍打,更像是柔柔吸吮,吮得虚竹麻痹彻骨,不知不觉射毕。他虽心有不甘,但
到底存着一念怜惜,没有使出鸡巴神功来,直到巨物彻底软了,「啪嗒」一声被挤了出来。
见细薄的朱唇紧紧弹闭,溅出几滴落红挂在雪白玉股。而粘着血丝的雪白玉丘兀自一胀一缩,
直到朱唇缓缓吐出一团混着血丝的浓精。浓精滑下雪青的股沟,而残红却已在地上积了酒盅
大小。
虚竹见此又生了怜惜,柔吻沾满泪水的樱唇。香菱泣不成声的娇喘,泪水和汗水湿了满
脸,樱唇冰凉颤抖,在虚竹嘴里兀自不停抽噎。虚竹边吻边哄:「好了,这次过了,以后就
不疼了……」说着将她从桌上抱起,轻轻放在床上。香菱此时通体雪艳,双颊含着一抹突兀
艳红,身上肌肤也泛起了一层粉红,好似一下子多了几分丰腴,胸前那两粒含苞欲放的蓓蕾,
更红得似要滴出血来。虚竹心里又是一荡,轻轻将她抱在怀里,柔声道:「公子一生都会珍
惜你。」
香菱自小做惯了丫头,对主子也尊崇惯了,见虚竹对自己分外怜爱,她觉得自己就像被
父母痛打后又被父母爱惜的孩子,不由偎去虚竹怀里,委屈得恸哭不已:「呜呜……主子…
…呜呜……主子……」这两声「主子」唤得可怜无比。虚竹听了心里发疼,用心将香菱凉凉
软软的香舌嘬得「兹兹」作响。
第二十四回 开谢双逢霖
虚竹一觉醒来,伸个懒腰,吃惊发现香菱满面赤霞,额头高热,烧得她闭眼直哼哼。虚
竹正要到皇宫去看阿朱,便要捎带香菱去看御医。花姐被他唬了一愣,婉言劝道:「一个普
通的寒热伤风怎至于去麻烦皇上?」虚竹为了哄香菱高兴,更为了给自己脸上贴金,吃过中
饭后,到底带香菱一起去了。
虚竹到了宫门前,递上御赐金牌,守卫把金牌传进去。好一会儿之后,刘副总管懒懒走
过来,脸色极其不耐烦,将金牌还给虚竹,话也懒得说,用嘴一驽,示意虚竹跟他进去。依
旧到了养心殿,虚竹鼓足勇气向小皇帝说了香菱的事。不待哲宗说话,刘副总管在旁哼了一
声,阴阳怪气道:「昨儿一个,今儿一个,你当御医房为你家开的么?」虚竹脸上一红,深
深低下头去。哲宗摆了摆手,刘副总管退下一步不吭声了。
哲宗随意问了虚竹几句,便盯着他腰间的金牌若有所思。虚竹心里也在寻思:「他给了
我这块牌子,如今必是后悔了,想收回去又不好意思说。哼!你当日落难之时,说我是什么
栋梁之材,我自知也称不上,有个玉花轩也大大知足了,这块牌子我可不稀罕。」想到这里,
他解下金牌,双手奉在头顶,说道:「当日之事全是小人本分,皇上既已给了赏赐,这金牌
就应还给皇上。」
哲宗不置可否。刘副总管将金牌接去,恭敬放在龙案上。哲宗这才开口道:「你功劳极
大,不过你立的功劳却不好让人知道,等朕有了兴致便去看你。」虚竹心念急动:「哪有皇
上去看百姓的,不就是寻个借口逛窑子。哎哟!不好!他见了刘婕杼,必然得知南唐公主和
孟家的秘密,若刘婕杼先说出来,我岂不是欺君之罪。」这时见哲宗挥手让他退去,慌道:
「小人还有秘事禀告。」说完瞧瞧刘副总管,神色犹犹豫豫。哲宗面露诧异,示意刘副总管
退出殿去。
这会功夫,虚竹已想得明白,自己所做所为已与南唐公主分道扬镳,自己又除去了孟家
两个男根,与其更是水火不容。于是便把当日在孟家大厅所听到的秘密,和盘向哲宗托出。
哲宗越听越心惊,觉此事万难置信,皇后和太师都是孟家的人,若他们和反贼勾结,还不轻
易反了天。连连追问:「此事当真?」虚竹咚咚磕头,斩钉截铁道:「小人绝无半句假话。」
哲宗惊愕寻思:「没有天大的胆,也不敢编这天大的故事,他所说多半是真。难怪不许先皇
变法!难怪不许兵将抵抗契丹!难怪迟迟不许我亲政!」
哲宗神色变了几变,最后变得异常阴沉,远不是他这年纪该有的神色。虚竹被他盯得浑
身发冷,诚惶诚恐道:「小人被挟持到了匪窝,但始终一心一意忠诚皇上,冒死逃出就是为
了面禀皇上,而且我把反贼也抓到了玉花轩。」哲宗大吃一惊:「什么?你抓到了南唐公主?」
虚竹慌忙再道:「那南唐公主么,小人日后一定为皇上抓来,此刻抓到的是她的徒弟刘婕杼,
也就是当日欺骗皇上的柳师师。」虚竹供出了刘婕杼,却没舍得说出木婉清来。
哲宗「哦」了一声,沉吟半晌,正色道:「你救驾有功,得此秘密更是奇功一件,但此
事万分重大,若向他人泄露半句,我立时让你身首异处!」虚竹惊慌万分:「小人明白,明
白……小人十分明白。」说完不知不觉出了一额冷汗。
哲宗挥笔疾书,将手谕和那块金牌一并递与虚竹,说道:「朕密封你为殿前副都指挥使,
加封从三品的正议大夫,凭朕手谕和御赐金牌,你可随时入宫护驾。」虚竹上前接下,退跪
谢恩。哲宗又道:「切不可将朕的手谕轻易示人,刘副总管是朕的亲信,朕叫他给你拿件衣
服,你日后进宫便扮成宦官模样,只是你嗓音粗,切不可乱说话。」虚竹连称遵旨,不想在
他退出殿时,哲宗又扔出一句话来:「事关国家安危,朕今晚御审反贼,你准备好接驾,决
计不可有失。」
虚竹出殿,挥袖擦擦汗。刘副总管见金牌又系在他腰上,当即满脸堆笑迎过来,听虚竹
要送香菱去御医房,忙吆喝了几个小太监,他亲自也陪着去了。到了宫门外,虚竹抢先一步
抱起香菱。刘副总管笑道:「哎哟哟!难怪大人当心尖儿似得,就这俏模样儿,宫里头都难
见着。」
虚竹进了御医房,见阿朱仍在昏迷,但嘴角含着笑容,只道她伤势渐好,心情大为好转,
向御医挨个谢过。一个御医给香菱把了把脉,再用手背触了触香菱前额,说道:「惊悸伤风
所致,病倒不重,只是不能耽搁,我开个药房,即刻回去服药。你们远道来的吧。」虚竹脱
口说道:「是的,刚从应天府赶过来。」这个御医正揣测他们是哪方神圣,闻言微微动容,
问道:「应天府?这小姑娘莫不是娘娘本家?」虚竹愣了一下,点了点头,这才想起当今皇
后也是孟家的人,心里登时吃惊,寻思着:「我只是告孟家的状,可没敢想过告皇后,皇上
会不会怪罪?」那个御医再次为香菱把把脉,叫香菱伸出舌头看了看,说道:「小姑娘就留
这儿吧,我煎药连夜给她调理,明儿个一准就见轻了。」
虚竹将香菱扶躺在阿朱身旁,正要询问阿朱的病情,昨日为阿朱输内力的那个白胡子走
过来,向他递过一张纸,摇头道:「这姑娘的病没药可医,我给她开了这张方子,也只是聊
尽人事而已。」虚竹一听登时又六神无主。白胡子又道:「但既有圣命,我权且死马当作活
马医,你过两日再来,若我还没寻到法子,可以给你们指一个去处,你们去碰碰运气。」说
着扶起阿朱,为她输送内力。须臾功夫,阿朱睁开眼睛向虚竹微微一笑。
香菱虚弱唤道:「阿朱姐姐!」阿朱惊讶道:「妹妹你怎么来了?」虚竹想着白胡子的
话,心里难过,黯然应道:「她感了风寒,御医刚刚瞧过,正好叫她给你作个伴儿。」刘副
总管此时拿来一个包裹,里面是几件宦官衣服。虚竹接过包裹,向阿朱和香菱道了一声别,
闷闷不乐出了宫。
虚竹回到玉花轩,见男女交织,杯觥交错,好一派熟悉景致。他顿生亲切之感,心中烦
闷不觉也少了许多。花姐摆好饭菜,亲自来请虚竹,说道:「屋里两个姑娘一整天没开门,
只好劳东家亲自去请。」虚竹到刘婕杼房前,敲了半天门,才听得里面没好气叫道:「来了,
来了,好不烦人。」
刘婕杼开门后,狠狠瞪了他一眼。木婉清见了虚竹的影子,依旧惊恐乱叫。虚竹吃惊道
:「她怎么还是不好?」刘婕杼冷笑道:「你天天来烦她,恐怕她总也不好了。」虚竹听了
这话,十分不安,忧心道:「还是找个郎中瞧瞧吧?」刘婕杼再瞪他一眼,道:「她整日不
说话,总是呆呆坐着,不过除了见你害怕,见别人倒没什么,没准过几天能好,只要你别再
去惊扰她。」
二人到了楼下饭厅。花姐问起香菱,虚竹道:「她留在了皇宫里,御医正用心医着呢,
明儿个就能回来。」花姐吃惊道:「东家真是好大面子!」虚竹立时得意起来。而刘婕杼听
闻香菱的名字,脸上便红了一大片,忍不住道:「今晚能睡个安稳觉了,那孩子……真好可
怜。」说完又瞪了虚竹一眼。
虚竹这才明白,刘婕杼为何三番二次瞪他,原来昨夜她在隔壁都听了去。他心里暗笑,
吃了几口菜,试探道:「师姐,今个我见到了皇上,他可是问起你了,好像很是惦念。」刘
婕杼一拍桌子,怒气冲冲站起来。虚竹忙再道:「师姐莫急!我再不敢说了。」刘婕杼哼一
声,坐下夹了满口菜,狠劲嚼着,脸上越来越红。虚竹见此打定了主意,微笑着端起了饭碗。
虚竹吃了半碗饭,偷偷给花姐使个眼色,然后悄悄出去候在门外。等花姐随后出来,他
从怀中拿出拢翠庵地洞中得来的阴阳和合散,小声吩咐道:「每人再上一碗汤,把这个往我
小师姐的汤中用些,稍稍一点便够了。」花姐接过,见瓶上的字便知其用途,心领神会点点
头,接着笑道:「这种缺德事儿,东家还是少让我做吧。」她收好瓷瓶,又道:「这样的东
西我手里也有几种,不知那个猛一些?」虚竹一摆手,笑道:「我这里还有,这瓶你先收着,
以后你自己用用不就知道了。」说完解开裤子对着树根放水。
花姐偷眼瞧他手里抖擞的大物,暗暗心惊,笑吟吟道:「你倒舍得糟蹋自家院子。」虚
竹嘿嘿一笑,系上裤带,见花姐粉脸被月光照得俏丽流萤,便搂上她亲了一口,笑嘻嘻道:
「我这是往院子里留个记号,也是让你瞧瞧我这东西,以后你吃完药来就找东家。」花姐油
腻腻嗔他一眼,扭着屁股吩咐上汤去了。
虚竹回到饭厅,向刘婕杼大献殷勤,劝菜劝饭,一口一个「师姐」。见花姐端汤上来,
便大声吩咐她将木婉清送到香菱房里,好在夜里请个茅山道士来施法叫叫魂。花姐答应着走
了。虚竹接着殷勤劝刘婕杼喝汤。不一会儿功夫,刘婕杼面泛红潮,神色有些不安,起身一
声不响回房了。
虚竹嘿嘿一笑,心想:「我遵照圣旨,已准备好了接驾。但如果小皇帝不来御审,我为
了『决计不可有失』,那也只能大义灭亲了,就怕到时已由不得我,我反被女飞贼就地正法。」
他正得意失笑,花姐进来说有客来访。虚竹抹抹嘴角,起身道:「那是我远方朋友,你自去
忙吧。」
虚竹出外一看,正是哲宗微服出行。随驾还有二人,其一便是上回那个短须中年男子。
虚竹上前见礼,顾及自己是小皇帝的秘密卧底,因此不敢多说话,径直把哲宗领到刘婕杼房
前,抽出匕首插进门缝,无声把门闩划断,小声道:「反贼就在里面,已经被小人……哦,
应该是臣子……暗中制住,请陛下放心审讯,有臣亲自守卫,绝无旁人骚扰。」哲宗正不满
他行止粗鲁,闻言又不禁一喜,也小声道:「这里不是皇宫,爱卿不必拘于形礼。」说完推
开房门潇洒而入。
虚竹替他轻轻关上门,听得屋内传来刘婕杼的轻叫,接着是含糊不清的对话。虚竹见刘
婕杼没有哭闹,便放心下楼去招呼另外两人。
短须中年男子自称乐士宣,皇上的御前护卫。乐士宣再介绍另一男子,也是御前护卫,
名叫梁从政。虚竹连连寒暄客气,他虽不知御前护卫是多大的官,但能够陪着皇上嫖娼,自
是万万得罪不得。乐士宣对上回之事还心存芥蒂,另外自持身份,也瞧虚竹不起,因此说话
不冷不热,几句话后便不再言语了,他和梁从政一左一右盘腿坐在清冷的院中运气打坐,须
臾功夫,二人平举在胸前的手掌间隐有几丝烟气流动,显然内功十分深厚。
虚竹虽不识官场规矩,但也知此刻应该格外表现衷心,于是依样坐到地上,主动为皇上
偷情作护卫。他默念降龙十八掌心法,运行了一回,然后运起乾坤大挪移,渐渐入了无我之
境。待猛地从空灵惊醒,见乐士宣和梁从政满脸惊奇站在身边,他慌忙起身作礼,那二人也
慌忙回礼,神情变得客气了许多。
乐士宣向二楼瞄了一眼,说道:「天色已晚,请兄台自便。」见虚竹面露犹豫,乐士宣
微微一笑,又道:「陛下万尊之躯,有些事并不想让人听见或看见。」虚竹恍然大悟,拱手
作别道:「谢大人提醒,小的先告辞了。」乐士宣亦拱手客气道:「不敢,不敢!兄台深藏
不露,我等钦佩之至。」
虚竹回房不敢燃灯,轻手轻脚脱了衣服,慢慢斜身上床,突触到一人,忽想起来木婉清,
登时大吃一惊,恐她此时叫闹起来,惊了隔壁御审。他心惊肉跳,一动不敢动,却静听木婉
清睡得十分香沉,这才又惊又喜,在她身边轻轻躺下,手臂搭上柳腰,香泽盈鼻,相触滑腻,
发现木婉清只穿着肚兜小裤。
虚竹只静静忍了一会儿,双手便开始小心翼翼移动,从玉颈摸到胸前,轻轻剥去肚兜,
感到了一股子温香,手掌忍不住轻轻捂住圆鼓鼓的粉腻,一颗柔韧的鸡头正好顶在他掌心,
他试探着揉了揉,紧张得手心出了汗,听木婉清呼吸均匀,继续摸向她小腹,但觉肌肤滑腻
得收不住手,轻易便滑进了小裤。
虚竹在木婉清股间小心探寻着,想象那颗小小的黑庑子,觉自己像做贼一样,心里发而
更加兴奋,手指轻轻分开户唇,一面紧张听着木婉清的呼吸,一面频频去触突起的花蒂,被
他玩弄一会儿,椒户已经湿湿嗒嗒,而木婉清依然没有醒来的意思。
虚竹不禁有些奇怪,突然想到,莫非因为她神志未清,所以才睡得这么死。如此一想,
喜得几乎抓耳挠腮,轻轻引着木婉清的手滑进了他自己裤裆,阳物本就暴涨,受此刺激亢奋
得直跳。此时隔壁传来刘婕杼几声哭泣般得呻吟。虚竹在黑暗静谧中听得清楚,心里有些纳
罕:「小皇帝才动手么?他也真是好性子。」转而再想:「刘婕杼很有心机,又向来假正经,
若不是服了阴阳和合散,小皇帝今夜未必能得手。」
虚竹这时听见了隔壁动静,哪里还能再忍得住?他在桌上谎说要请个茅山道士来叫魂,
没想到真来个叫魂的却是刘婕杼。他轻轻把木婉清的小裤扒去,身子不敢尽情压上,只得挺
着粗茎小心去凑,分开户唇抵住径缝,慢慢挤进柔软的温湿紧凑。
木婉清呼吸微微急促,「哦哦」哼唧了两声。虚竹屏息静气听着她的呼吸,在黑暗中想
象她红晕生颊,娇美不可名状,便像那日在万劫山庄中一样。今夜的他也依旧小心翼翼享受
他的第一个处女。有了昨夜的香菱和那一夜的史朝云,处女对虚竹已不再神秘,同时他也清
楚体会出,处女的妙处也个个不同,香菱让他觉得香嫩奇异,史朝云让他觉得火辣刺激,而
这个让他又恨又爱的木婉清,却独独胜出了几分矫情和娇贵。
隔壁不时传来刘婕杼的娇叫,有如山风吹来的落雨,先是零星半点、稀稀落落,陡地越
来越密,越来越急,乃至连绵不断,时高时低。虚竹听着她的叫魂,不知不觉越来越任情,
随着隔壁的云雨声,美美抽添着木婉清,胸膛也压住了半个椒乳。
木婉清忽然「嗯- !」地长哼一声,虚竹赶紧停下动作,微微吃惊,听她没了动静,才
试着再动一次,木婉清随之又「嗯」了一声。虚竹连连动下去,木婉清开始连连发出轻哼,
正与刘婕杼传来的娇叫相和成趣。虚竹喜得忘乎所以,担起木婉清的双腿,耸动屁股打得娇
股啪啪轻响。木婉清已被他开垦得肥沃,滑腻的蜜液吱吱有声。
虚竹一时只顾赏这吱吱声,忽然发现刘婕杼的叫魂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他慌忙屏住粗喘,
竖耳听了听,隔壁果然没了动静,但他手臂却觉出木婉清的小腿轻轻急颤,便连忙抵向她最
深处的娇嫩,抵出来了一股子滚烫,不由迎着这股滚烫射得臀肉直颤,射过后抱紧木婉清吻
得昏天黑地,已忘了她能否惊醒。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隔壁再次传来刘婕杼的叫魂声,断断续续,时有时无。虚竹也迷迷
糊糊再次失了魂,抽添着木婉清,听着她细细娇哼,身在云里雾里,终于一股脑化去。
虚竹小睡了一会儿,听到院中响动,忙跳下床从窗户瞧去,外面已是黎明,皇上带着乐
士宣和梁从政施施然向外走去。虚竹想了想,披上衣服到刘婕杼的门口偷听,没有听见什么
声响,便悄悄溜回屋内。在灰蒙蒙的清辉中,见木婉清煨着被子,露着雪膀和雪背,如婴儿
般美美酣睡。虚竹拉拉她身上被子,撩开她脸上乱发,见疲倦的丽容上满是放纵的痕迹。他
爱怜之极,俯身吻了吻。木婉清轻启薄唇,「唔唔」哼着张开迷蒙睡眼,眸子忽然放大,陡
地尖叫一声,蜷缩去床脚,颤抖大叫:「鬼!鬼来了,放过我……放过我……」虚竹被她骇
了一跳,慌张连道:「别怕,别怕……」狼狈逃出屋外,沮丧之至。
天已经大亮,整个玉花轩一片安静。虚竹溜溜达达踱出轩外,在大街小巷随意闲逛。虽
然怀中没有多少银子,但有了妓院大老板的身份,自是如大财主一般潇洒。中午在一家酒馆
花光了所有银子,又逛到一家茶馆听闲书,那说书的正讲杨家将救主的故事,说到高昂激愤
处,众人叫嚷,或笑或骂。
有人叫道:「可惜现在的杨家将比不上前辈英雄,否则我大宋何至于受人欺负!」那说
书的老头道:「此话不然,现在的杨家将也一样英雄,若没有他们镇守边关,我哪能在这里
安稳说书?」虚竹听了这话,高叫道:「这话不错,我亲眼见过杨家将大败契丹骑兵,他们
个个威猛,人人英雄,连小孩子都奋勇杀敌。」说书的老头点点头,对他颇为赞同,接着却
叹了一口气,说道:「但如今世道,『英雄』二字难以当得起,只要奸臣还没有死绝,英雄
就无用武之地。」虚竹见自己方才说了一句话,众人都把目光移来看自己一眼,他心中得意,
于是接着叫道:「那就把奸臣杀了,让杨家将安心抗敌。」不想此言一出,众人皆愕然沉默,
说书老头慌张拾掇东西收摊。
虚竹随着人群散去,在路上大步流星,情绪依然有些激动,心想:「我好歹是三品官员,
虽然身份秘密,但也该像杨家将那样为国出力,若有机会定要奏请皇上,准我带领兵马去杀
敌寇,杀反贼。」想到这里,忽然一惊,他由反贼想到了南唐公主,暗叫道:「南唐公主就
是个大大的反贼,此刻她正在到处搜寻我这个逆徒。」这念头一起,立觉四周危机四伏。
花姐见虚竹回来,正要开口与他说什么事,却见他神色惊慌。「东家,有什么事吗?」
虚竹顾不上回答,一头钻进屋子里。木婉清仍旧缩在床脚,见他进来仍旧惊叫。虚竹拿起那
件宝甲慌忙退出,在门外仔仔细细穿好,心里才安定了一些,心想:「这件刀枪不入的宝贝
背心以后决不能离身,等把阿朱接回来,我就老老实实藏在玉花轩。那说书的不是说了么:
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我既是妓院老板,又是御封的什么大夫,既隐于市又隐于朝,自
然最为高明。至于杀敌的事,还是留给杨家将吧,我是大理段氏血脉,干甚为大宋卖命。」
到了晚间,花姐说刘姑娘又是一整日没出屋,敲门也仍是不应声。虚竹笑道:「不妨,
一会儿我去瞧瞧。」然后嘱咐花姐为木婉清另找一间房,请两个丫头昼夜看护,千万不要让
她再受到什么惊吓,明天找个郎中给她看看。花姐一一答应着,最后问了一句:「木姑娘昨
夜睡得还好吧?」虚竹嗯了一声。花姐又道:「我怕她换了房间,夜里睡不实,就给她服了
一些安睡的药,没惊着东家就好。」
虚竹恍然大悟,难怪木婉清昨夜怎么折腾都不醒!他惊讶得瞧瞧花姐,却见她怀以暧昧
眼色。他心里更加明白:这花姐猜度自己心思,见自己叫她将木婉清送到空房,便私下做了
一些手脚。虚竹心中一荡,拉过花姐在她脸上用力亲了一口,笑道:「家里有了你,我可真
是省心。」
花姐笑着躲了躲,瞧着他欲言又止,终忍不住说道:「有个难办的事不知东家可有办法?」
虚竹问道:「什么事?」花姐犹豫一下,说道:「我原先的东家袁员外,现被拿在了官牢里,
他想求东家给官府递个话儿,此事若能成,他愿意多多孝敬银子。」虚竹很是意外,沉吟道
:「这样的事我可从没办过。」花姐挤出笑容:「我也就是问问,我看东家的朋友很多,昨
日来那三个,一看就是不俗的,但东家既然说难办,我试着托托旁人好了。」
虚竹听她话里相激,便道:「也罢!不管成不成的,我尽力试试。」花姐大喜,笑盈盈
礼道:「那我就替老东家谢过了,他几世修来的福份,能遇到东家这样的热心人。」虚竹瞧
瞧她,笑道:「你如此费心费力,他定是你老相好了?」花姐忙正色道:「东家想到哪里去
了。我以前受他眷顾,现下不过是面子上不好推辞罢了。」虚竹捏起她下巴,摇头笑道:
「我才不信!」花姐轻轻挣脱,嗔道:「东家怎么不信?他一把胡子的人了,哪像东家这样
生龙活虎。」虚竹叫道:「我生龙活虎,你又怎知道?」花姐吃吃笑着出去了。
花姐刚刚离去却又急急转回来,叫道:「那三人又来了。」虚竹愣了一下,吃惊道:
「是皇上么?」说完自觉失口,而花姐随意应道:「嗯,就是吧。」二人相视一笑。
虚竹急急出去一瞧,果然是皇上带着乐士宣和梁从政。虚竹慌张接驾,而哲宗微笑不语,
轻车熟路自行上了二楼。虚竹瞧着他背影,心里有些吃惊:「今晚怎么又来了,他要把我这
里当后宫么?」
乐士宣和梁从政向虚竹点头一笑,依旧在院中打坐护驾。虚竹便也依旧陪着打坐,昨夜
未睡好,运行乾坤大挪移时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迷迷糊糊觉全身一震,忽地睁开眼睛,见梁
从政站在几步外,一手端着另一只手臂,愕然道:「兄台好厉害的护体神功,我只想唤醒兄
台,兄台莫怪!」虚竹不明就里,茫然道:「哪里,哪里。」他知道此刻自己应该回避了,
便告辞回了房间,不见了木婉清,知道她已被换到了别处。脱衣上床后,深嗅枕上残余的甜
香,心里想念昨夜的销魂。
翌日,虚竹吃过早饭,叫花姐雇了一顶轿子,他换上宦官服饰,手拿拂尘,坐轿到了皇
宫。见宫门外聚了许多官员,传事太监出来叫道:「皇上龙体不适,改为巳时三刻上朝,请
众位大臣到吏部候驾。」虚竹肚中发笑,心道:「夜里逛窑子,白天当然不适。」他向护卫
出示了腰牌,径直去了御医房。
虚竹进门见白胡子正在煎药,向他一拱手,急急来到榻前。阿朱上下打量他的宦官衣服,
目光满是好奇。虚竹见她双颊通红,眼光灵活,喜道:「你好些了么!」白胡子在旁咳嗽道
:「喝过这次药,你们今日就走,别再耽搁了。唉!」说完熄灭煎药的火,起身去了外间。
虚竹大吃一惊,阿朱叹道:「王老御医殚精竭虑,也没想出医治我的良方,他说百里外有个
蝴蝶谷,谷中有位神医,专善疑难内伤,只是脾气极其古怪,轻易不肯与人医治。」虚竹痛
心之际有如绝处逢生,挺胸叫道:「阿朱你放心,只要有人能医好你,我就一定能够求到他,
咱们今日就去。」阿朱笑着点了点头。
这时,虚竹想起来香菱,看了看四周,惊讶道:「香菱哪里去了,她病好了么?」阿朱
道:「她好多啦。但娘娘不知怎么听说了,一大早令宫女把菱妹妹叫去,刚才有人来传话,
说娘娘见了娘家人非常喜欢,要多留菱妹妹几日。」虚竹急气道:「这怎么行?咱们这就要
出宫了。」说完突然心惊肉跳,他想到:孟家并不知自己隐于这里,若香菱把自己大闹山庄
的事告诉娘娘,那可不妙之极!
虚竹登时急得在屋里乱转,却听阿朱好似随意说道:「菱妹妹临去时,我嘱咐了她几句,
她见了皇后娘娘,自然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虚竹闻言喜出望外,但见阿朱脸
上一红,他情不自禁上前握住阿朱双手,心头甜丝丝想到:我的心思,这妮子总能知道。
虚竹喂阿朱喝完药,估计到了巳时三刻,便去向皇上告假。他穿着宦官衣服,腰里挂着
金牌,向宫中深处乱走一阵儿,见到一溜黄马褂护着圣辇而来,便欣喜迎过去,口称「叩见
圣上!」扑通跪倒。不料哲宗撩开帘子大怒:「粗野东西,乱跑什么。当道拦驾,成何体统?」
虚竹慌道:「小人……臣子……哦哦都不对!是奴才有事禀告。」哲宗恼道:「朕正赶着上
朝,有什么事下朝再说。」虚竹只得跟着圣辇到了大殿前,哲宗下轿,低声嘱咐:「你悄悄
跟在朕后,不要乱出声。」
大殿内气氛沉聚,威严肃静。虚竹立在龙椅旁,有些惴惴不安,见群臣肃立两侧,个个
服饰庄严,神态敬穆。哲宗说了几句话后,百官齐声道:「臣尊旨!」声音响亮,吓了虚竹
一跳,忽听殿外叫道:「孟太师觐见。」虚竹更是大吃一惊,心里惊慌叫苦:「真是冤家路
窄,莫不是他知道了我躲在这里。」这时见一个面白如玉的长须男子进殿磕头,道:「臣叩
见陛下!」虚竹缩头缩脑,只怕他一抬头便见到自己。
哲宗道:「太师请起!」孟太师站起身,说道:「回皇上:边关守将杨伟向来蓄有异心,
他之前屡次擅自动兵,如今又上奏章大逆不道,请皇上处置。」虚竹见这个孟太师并未针对
自己,暗暗松了口气,听他接着说道:「皇上还未亲政,杨伟这厮便上奏章,说什么『不抗
外虏,不得守先皇陵寝,不捣黄龙,万民不得安生。』这不是明明讽刺我朝无能吗?」
孟太师说完,见哲宗未置可否,又道:「老臣和其他大臣会议,都说杨伟这厮共有二十
四项大罪,实是大逆不道。按本朝律例,应凌迟处死。」哲宗惊讶开口道:「他言语或有不
当之处,但如此处罪,只怕太重了罢?」孟太师道:「回皇上:皇上年纪还小,于朝政大事
恐怕还不十分明白。那契丹虽屡犯边关,只是异族野性未服,并无关大宋痛痒,如今正是太
平盛世,那杨伟危言耸听,显是包藏祸心,请皇上准臣下之议,力加重刑。」
虚竹这时在心里忍不住嘀咕:「这老贼自己就包藏祸心。他必是希望契丹早日打到皇宫,
他好趁乱作南唐公主的开国功臣。哎哟!万一到了那时,我岂不无处躲藏!」耳中听哲宗说
道:「杨将军虽然不对,不过杨家世代忠烈,跟你孟家一样,都是先帝很看重的。你一定要
判他死罪,是不是自己有什么原因?」
孟太师仰头看着哲宗,高声道:「我有什么原因?难道皇上以为老臣有什么私心?」虚
竹听他语气忽然凌厉,不由抬头望去,只见这孟太师双眉紧皱,面色甚是阴冷,但容貌与孟
宝玉很是相像。他情不自禁「啊」得叫了声来,这一声出口把他自己吓得几乎软倒,急中生
智,纵身而出,手中拂尘向前一挥,尖着嗓子喝道:「孟太师,你干什么对皇上无礼?」
孟太师见突然冲出一个小太监叱责自己,不由吃了一惊,喝道:「你胡说什么?我有事
奏禀皇上,谁敢对皇上无礼了?但请皇上定夺。」说着倒退两步,垂手而立。哲宗对孟太师
原本十分忌惮,见此勉强镇静道:「爱卿,朕自然赏忠罚奸,杨伟之事,便依太师所奏。」
孟太师叩道:「谢皇上,臣遵旨!」说完,嘴角露出一丝得意。众人再无事可奏,随即散朝。
哲宗神色萎顿,待众臣退去,无精打采问虚竹道:「你找朕要禀什么事?」虚竹把带阿
朱去瞧病的事说了。哲宗点头应允,接着又道:「早去早回,你刚才帮了朕,很好!朕就需
要你这样衷心耿耿的人。」说完长叹一声。虚竹偷瞧他神色,心里纳闷:「你是皇上,还怕
一个太师吗?最好把孟家灭了满门,方能去了我心头大患。」于是忍不住说道:「那孟太师
好生无礼,臣听说杨家将满门忠臣,就他说不是,臣看他就是个大大奸臣。」
哲宗沉默片刻,恨声道:「朕岂有不知,朕也相信你的密奏,只是这奸贼势力庞大,又
善于伪装,如今太皇太后主政,朝中大臣和宫里侍卫多是他的人,只有朕的亲母向太后是朕
亲近之人,她却身体不好,常年卧病在床。」说完恼恨不已。虚竹安慰道:「向太后身体不
好,也可以帮皇上出出主意。」哲宗嗯了一声,愁眉不展,摆手让虚竹退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