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开花落】 作者: 489679741
2020-5-10 发表于SIS
第二十八章 叶默脸色苍白的站在川流不息的街道,眼眸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距离刚刚已经一个小时过去了,他发疯似的把盛世龙城周边找了个遍,根本没有脑海中那个异常清晰的妙曼身影。 叶默仰头看着天空中逐渐升起的朝阳,嘴中喃喃道:“夏云芝,你……去哪了?” 一辆红色的士沿着路边行驶着,司机老杨看着站在路边发呆的叶默连忙鸣笛示意,本来没抱着他能上车的打算,谁知他刚一减速,叶默就急冲冲的跳上了车,不经有些眉开眼笑,这是他今天搭乘的第一个人。 叶默跳上车后急忙道:“师傅,在市周边随便开,速度不太快就好” 闻言,老杨有些疑惑的往车内后视镜看了一眼,一看就吓了一大跳,我滴个乖乖,今天莫不是搭上逃荒的难民了不成?老杨当即不乐意了,道:“哎,小哥,我车有点问题,要去前边修一下,你搭下辆吧。” 叶默看着司机受惊的表情,顿时了然,自己现在这模样确实吓人,笑道:“师傅,你随意开就好了,我跟你转账”,说完,拿出手机对着司机挂在前面的支付宝二维码扫了下,直接转了1000过去。 很快,车子的前置音响中传出了一道甜美的女音:“支付宝到账1000元” 老杨一听,这还了得,知道自己以貌取人了,现在的有钱人不都喜欢低调吗,看这打扮,这是在玩扮猪吃老虎啊,连忙改口道:“小兄弟,这个我这车是小问题,过会修也一样,先跟小兄弟把事办好了。” 看着司机瞬间改变的嘴脸,叶默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如今这个社会,有钱就是一切,不仅能使鬼推磨,也能使磨推鬼。 老杨听从叶默的安排,开着车在路上闲逛,速度不快不慢,他也乐得悠闲,不仅能欣赏下人文风情,还能有钱赚,没有比这更爽的事了,毕竟1000块他一个星期都不一定赚的到呢。 叶默坐在后座边上,眼睛不停的扫视着路过的人,哪怕只有一点点可能,他也不会放弃。 蓦的,他发现不远处有道熟悉的身影,连忙急声道:“师傅,停下车,我等下过来” “好嘞” 叶默冲下车,冲着走在人群中,穿着西装纱裙的曼妙身影追去。 叶默扒开人群,边跑边喊道:“夏云芝……” 没听到吗?叶默心急如焚的冲开人群跑了过去,近了,看着女人的背影,叶默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伸手一把拉过女人的皓腕,激动道:“夏云芝……” 女人转过身,却是一张别样的俏脸,叶默激动的眸子瞬间暗淡,这让他有种从天上摔到地上的感觉,原来找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吗?特别还是撕心裂肺的时候。 叶默失魂似的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不是你,夏云芝,你在哪?” 女人看着面前蓬头垢面的人,眉头紧蹙,惊慌失措的向后拉着手道:“你弄疼我了……” 叶默猛然惊醒,松开了手,歉意道:“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 “算了,没事”女人甩了甩手,转身离去。 叶默看着女人离去的背影,有些崩溃似的抱着头蹲在地上,夏云芝死灰般的眸子折磨的他心痛欲绝,他知道,对于这个女人,他这一辈都会活在愧疚中。 “她不会做傻事吧?不行,我不能等……”叶默心中想着某些可能,越想越怕,她不仅仅是夏云芝,更是吕康丽的妈妈,他不仅伤害了她,更伤害了那个爱他入骨髓的可人儿。 迟迟不见叶默回来,老杨坐在车上抽着烟,这已经是他抽的第三根了,他打算抽完这跟就不再等了,因为他不确定叶默还会不会回来,他也不能在这干等着。 正当他抽完烟,刚发动车子的一瞬间,叶默冲进了车子里,快速关上了门。 “师傅,继续吧” “好嘞,小哥,你这是在寻人吧?” “嗯……” 老杨手转动着方向盘,打趣道:“寻女朋友?小两口吵架了?” “不是……” 叶默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开玩笑,心情很是沉重盯着外面路过的每一个人。 老杨看出叶默兴致不高,单手点上根烟,道:“小哥,你这么找人也不是个办法啊,你应该知道你要找的人喜欢去的地方啊,去那找找,像这样大海捞针,不太现实,要有方向的找。” 听到司机的话,叶默心里猛地一震,对啊,自己之前被冲昏了头,现在想来,自己之前做的都是无头苍蝇。 “师傅,你知道心灰意冷的人一般会去哪?” 老杨想也不想道:“这还用问,龙江大桥啊,每年那里都有跳江的” 叶默心中一突,他很少去这个地方,但今天听到这个地方,他感觉冥冥中有种牵引似的,心里越想越觉得可能,连忙急声道:“师傅,去这里,快点” “我天,真有人跳江啊?”老杨瞬间有些慌了,这人命关天的事,他也不敢怠慢,连忙踩下油门,车子快速飞驰而去。 龙江大桥全长1000米,高20米,两边建有人行通道,可以说是龙翔这个不太大市区标志性建筑物了,每天晚上都有不少人在上面散步看风景。 现在这个时间,桥上除了过往的小车,基本上没什么行人,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没谁关注桥中间的站台上站的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如果有人接近女人就会发现,她的神情很不对劲,眼神空洞,面如死灰,像一个活死人一般,从她浮肿的脸颊,和嘴角溢出的鲜血可看出,她定是受到了非人的虐待。 突然,女人原本低垂的眼眸缓缓抬起,看着远方滚滚江水,露出了一个解脱般的笑容,即使此刻异常狼狈的面容也掩饰不住她笑容的娇美动人。 女人迎着江面张开手臂,像是在拥抱大自然一般,随即闭着眼睛,身体缓缓向下倾去。 “师傅,快点,在快点”叶默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的很是慌乱,感觉要是慢点,会发生让他心痛欲绝的事,不经连声催促。 “好”老杨继续提速,只是刚驶出没多久,前面突然塞车了,老杨不得不停下了车。 “草……”叶默一拳重重的砸在车座上,随即推开门向外面跑去。 即使隔着几百米远,叶默似乎都能看到桥中间的那抹阴影,心中有个魔音一直在催促着他,快点,再快点,快要来不及了。 “啊……”叶默大吼一声,玩命似的狂奔,空中似乎都闪过了一道道幻影,这非人类的一幕把不少注意到的司机们惊的目瞪口呆,这还是人吗? 近了,近了,是那道身影,是她,她这是要干什么,要跳江吗? 看着即将坠身下去的女人,叶默目眦欲裂的大吼道:“不要……” 女人恍若未觉,下倾的身子没有丝毫停留,直直的坠落了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跑到近前的叶默纵身一跃,一只手及时的揽住了女人的腰身,另一只手紧扣在大桥的铁栏上,两人的身体吊在了十几米高的空中。 夏云芝感受着身子悬空,有些疑惑的睁开满是绝望的眸子,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孔,心里不由得一阵恐惧,这个人难道连死也不放过她吗? 叶默看着女人绝望的眼神,心痛欲绝,颤声道:“夏云芝,你不能死” 他这是什么表情?怜悯吗?呵呵……夏云芝嘴角不经露出了一个冰冷到极点的弧度,红唇微张道:“滚” 叶默沉默不语的用力向上拉伸着,单手拉着两个人的重量,他支持不了多久。 只是让他想不到的是就在他奋力向上拉伸时,夏云芝突然开始剧烈挣扎起来,看那模样是想拉着他一块摔下去。 “臭女人,不要动”夏云芝的挣扎给叶默带来了莫大的痛苦,他感觉手臂快要被撕裂了。 对于叶默的低吼,夏云芝恍若未闻,不断挣扎着扭动着身躯,带动着两人的身体在空中不停的晃荡。 手臂上撕扯的剧痛让叶默咬牙大吼一声:“你死了,丽丽怎么办?” “丽丽?”听到女儿的名字,夏云芝死灰般的眸子恢复了些许生气,慢慢停止了挣扎。 见夏云芝停止挣扎,叶默趁热打铁道:“丽丽一直都很想你,你要是出事了,她会心痛欲绝的,你想看到她整日以泪洗面吗?” 女儿娇俏的音容在脑海里回荡,夏云芝眼眸逐渐恢复了神采,面无表情的淡漠道:“拉我上去” 叶默咧嘴一笑,手上用力,两人的身体开始渐渐攀升。 正当叶默刚准备把脚撩上铁栏时,桥边突然出现的一个人影让他面色巨变。 桥边站的是一个中年人,让人可怖的是,他满头鲜血,胸口也有些塌陷,这模样有点像电视里的丧尸。 叶默汗毛炸立,盯着头上对着他狞笑的中年人一动不动。 中年人盯着面色僵硬的叶默仰天大笑,声音阴霾道:“小杂种,先前你用板砖砸老子,现在该老子了” 说完,他拿起手中的红色板砖,对着叶默紧扣在铁栏上的手狠狠的砸了下去,叶默的手顿时皮开肉绽。 “咳……”叶默咬着牙,强忍手上钻心的剧痛,腿慢慢的向上攀爬着。 夏云芝看着叶默脸上青筋密布的可怖模样,疑惑的仰头望去,看着桥上发狂大笑的中年人,眼目含煞道:“徐彪,你想干什么?” 听到有人叫出自己的名字,徐彪心中一震,向叶默怀中女人看去,他刚刚确实没仔细看,现在一看,顿时吓了一跳,这是……夏董事长? “夏董事长?” “你想造反?” “不…不,我怎么敢” “拉我们上去” 听到夏云芝的话,徐彪刚刚还有些慌乱的神色瞬间变得狰狞,道:“不行,这个小杂种知道太多了,必须死” 夏云芝冷若冰霜道:“你也想杀我吗?” “不…我不敢,只是他必须死,所以……对不起了,书记那边,只会觉得是这个小杂种拉着你下去的,哈哈哈”徐彪赤红着眼睛,状若疯狂的拿着红砖再次对着叶默的手指砸了下去。 “啊……咳…”手上的剧痛让叶默抑制不住的惨嚎出声,紧咬的牙关猛地松开,胸口的郁气伴随着鲜血从嘴中吐了出来,不少飞散在夏云芝的脸上。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夏云芝怔怔的看着面色潮红的叶默,声音清冷道:“把我放开……”,她知道叶默腾出手来就有机会翻上去。 叶默露出被鲜血染红的牙齿,咧嘴笑道:“不放” “啊……” “小杂种,现在还有心思打情骂俏,老子砸死你,去死”徐彪双目赤红着眼睛,板砖一下接一下的砸下,叶默的手上已经面目全非。 看着叶默惨嚎不止也不放手,夏云芝急促大叫道:“松手,死我一个,丽丽只会心痛欲绝,死两个,丽丽绝对会死” 叶默低头笑了笑,道:“不放,不过……对不起,我拉不住了” 话音刚落,叶默已经僵硬到毫无知觉的手就从铁栏上滑落,两人的身体瞬间从空中坠落,徐彪见状,发出了一阵猖狂的大笑,他不信这种高度,他们会不死。 叶默搂紧怀里因失重而面色苍白的夏云芝,心里没有一丝对死亡的恐惧,反而有一种对夏云芝愧疚的解脱,只是他却不想让夏云芝也陪着。 他强压胸口处的疼痛,轻声道:“现在说应该也不算太晚吧,夏云芝,对不起,这辈子是我叶默欠你的,下辈子还你一个七尺男儿身,任你驱策” 看着叶默满是愧疚的眼神,夏云芝莫名的侧过了头,她不愿看到这种眼神,因为这会让她痛恨的心产生些许松动。 两人终究是落入了水中,激起一大层浪花,身影随即被滚滚江水吞没。 ……………… 景枫花园里,吕康丽正依偎着田蓉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两人眸中都是兴趣缺缺的神色,蓦的,吕康丽突然面露不适,手捂着胸口,身子微微发着颤。 田蓉发现了女孩的异样,连声道:“丽丽,怎么了?” 吕康丽抿了抿嘴唇难受道:“阿姨,我突然间觉得胸口好闷,好难受啊” 田蓉一听,吓坏了,右眼皮也是连连跳动起来,莫名的很是心慌,“丽丽,阿姨带你去医院看下吧” 吕康丽弱弱的应了声:“嗯……” 田蓉扶着吕康丽起身,走动间却突然被电视上的新闻吸引了,停下了脚步。 电视大屏幕上,一个穿着灰色职业套装的女主持人,用她特有的嗓音说着,“据不少知情人士称,今天早上8点,龙江大桥边出现一男一女跳江,后来又出现一男子手拿红砖神色疯狂,疑似情杀,下面是知情人士提供的照片,本台将跟进为您报道” 吕康丽看着图片上那道清冷的身影,心里猛地一跳,这个背影真的好像妈妈的,但随即就有些失笑的摇头否定了,妈妈怎么可能会去跳江呢。 这时,田蓉却面色惨白的指着电视上的一张照片,声音发颤道:“丽…丽,你看那个人像不像默默?” 吕康丽顺着看去,顿时花容失色,照片上的青年虽然不修边幅,身形狼狈,但是那模样,那眼神,真的太像叶默了,随即拿出手机,快速的拨去了叶默的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吕康丽不信的接连拨打了几次电话,都是同样的答复,心里的恐慌越来越强烈,随即拨出了她心里一直想却不敢的电话,“嘟嘟……”,这冰冷的声音对现在的她来说无比煎熬,一方面非常希望对方能接,一方面又不敢。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同样的声音,让吕康丽的心里越来越沉重,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这时,田蓉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田蓉咬着嘴唇拿出电话,是叶殊彦打来的,以往她都会直接挂掉,可是这一次她接了。 很快对面就传来了一道焦急的声音,“儿子出事了……喂?” 听到叶殊彦的话,田蓉顿时一阵天旋地转的摔倒在地,面色苍白。 “阿姨……”吕康丽吓坏了,连忙扑了上去。 田蓉颤抖着声音,眼中无神道:“那是…那是默默” “老公?怎么会,不会的……怎么会是老公呢…”吕康丽面色惨白的跪扑在地上不停呢喃着。 此刻又是一道刺耳的手机铃声传出,吕康丽眼眸微亮的看着手机,她多希望这是叶默跟她打来的电话,然而手机上显示的却是吕子乔。 “丽丽…你妈妈出事了”吕康丽刚拿着手机放到耳边,对面就再次传来了惊天噩耗,接连被打击的吕康丽顿时就晕倒在地。 “丽丽……”田蓉惊慌失措的抱着吕康丽,面色苍白的吓人。 ………………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小北已经到木子村一个月了,他醒来时就在这了,忘记了姓名,忘记了家,除了基本的生活常识,其他的他都不记得了。 听苏大娘说,他是被她在木山下的一处沙滩处救回来了,当时的他不成个人样,面部浮肿,浑身是血,当时苏大娘都以为他活不了了,还好苏大娘的老伴,是村里的老郎中,懂些草药方面的药理,在加上木山上有不少天然的中草药,没想到他竟靠着这些不太名贵的草药硬生生的挺过来了,不得不说他福大命大。 苏大娘两老有个儿子,儿子很出息,听说现在在城里做生意,近几年做的越来越红火,人也越来越忙,除了每个月定时给两老寄不少钱,一年到头基本上没回来过,两老现在年纪大了,吃不了也用不了多少钱,就想儿子能陪着,而小北的出现,正好填补了两老的心灵空缺,两老喜欢的不得了,把他当亲儿子养,这不,跟他取了个苏北的名字。 苏北嘴里叼着狗尾巴草,肩上扛着锄头,准备去田里劳作,这是他每天的工作,本来吧两老没打算让他出去干活,只是苏北这小子在家里闲不住,跟两老说什么干活有助于伤势恢复,最重要的是可以帮他们分担,两老听到后自然是乐得嘴都合不拢,本来就没多少田,也就随便安排了他一小块,让他自己弄。 苏北来到田里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劳作,而是坐在田埂上,眼睛饶有兴趣的看着一处地方。 山下一户人家里,一个女人正拿着簸箕喂着栅栏里的小鸡,嘴里时不时的发出一些逗弄的声音。 女人一身山村妇人的装束,面容素雅,肤如凝脂,周身带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清冷气质,很难想象这个穷山沟里面竟能孕育出这种钟灵神秀的女人。 早在几天前苏北无意间看到这唯美的一幕后,每日田间的劳作就再也不是他放松的唯一活动了。 “云芝,来吃饭啦”院落里,一个老妪满脸笑容的叫唤着。 “来啦”女人声音有些许清冷,却很是好听。 看着女人走进屋子,也就意味着小北的第一项放松活动结束了,小北吐出嘴里的狗尾巴草,开始了今天的劳作。 锄头不时地在田里翻着土,不多时小北的额头就溢出了不少细密的汗珠,鼻息也有些粗重,小北无奈的抿了抿嘴,胸口处的疼痛让他不得不停止了动作,站在一边休憩了一小会,然后再开始动作,周而复始。 几个小时后,小北终于完成了今天的任务,杵着锄头不经如负释重的松了口气。 小北心里有个秘密,每晚他睡着的时候总是会做着同样一个噩梦,梦里有两个面容美丽的女人不停的对着他哭,看着两人梨花带雨的素雅脸蛋,即使睡着了,他都有种撕心裂肺的感觉,每晚都会从梦中惊醒,只是再次睡着后,他又会做另一个梦,梦中他抱着一个女人从高空坠落,脚下是万丈深渊,只是每当他想看清女人模样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已经摔在地上,粉身碎骨了。 这件事他一直没有告诉家里的两老,他怕两老也跟着担心受罪。 只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个如同梦魇般的幻境,如今发作的时间越来越短了,而这一天开始的时间,正是他无意间看到女人的那一天,见到她,他的心里似乎莫名的松懈了下来。 休息了一会,苏北打算回家了,沿着山间小路一路走走停停,不多时,他就到了一间新装修过的瓦盖房子。 苏北兴冲冲的走进家,放下锄头,大声道:“大爹,大娘,我回来啦” 大爹大娘是苏北对两老的称呼,他心里对于娘这个称呼始终有个疙瘩,有些叫不出口,不过两老也不在意。 “哎,小北回来啦,快过来吃饭啦”苏大娘眉开眼笑的从厨房走了出来,小北这孩子,她可喜欢的紧。 “来啦” 苏北连忙向厨房,看着一桌子他爱吃的菜,胃口大开的拿着备好的碗筷,开始狼吞虎咽起来,“大娘,大爹去哪里了?怎么不来吃饭” “他在房里配药,过会吃,你多吃点,别管他” 苏北疑惑道:“配药?大爹之前跟我配的药方要换了吗?我感觉吃的挺好的呀” “不是给你配的,是给村头那家的许老头配的,这些年他的风湿越来越严重,疼得已经下不了床了。” 苏北顿时恍然道:“哦,这样啊” 吃饭间,外面走进来了一个面容很是亲和的老人,老人拍了拍身上的药末,走到了桌边,“小北回来啦,最近身体怎么样了?” “挺好的,大爹,你坐”苏北连忙起身给老人让座。 老人也不推迟,坐下后笑道:“嗯,那就好,以后慢慢调理,会完全康复的” 苏北闻言,也是笑着,现在的他相对于一个月之前要好太多了,除了胸口时不时的疼下,基本上没有别的不适了,“大爹,刚刚听大娘说你在给村头的那家人配药吗?” “是啊,许老头最近疼得厉害,要我跟他配些药压压,不过这些都是治标不治本的,他老这么拖着,以后会越来越严重,唉,这也不怪他,家里不太好,儿子又不成器,40好几了都没能弄个媳妇”说着,老人的面色有些许惋惜。 苏大娘一旁插话道:“现在他们家不是住着一个女娃吗?听那老婆子的意思,说是要给他儿子做媳妇的,不仅可以给他儿子找个伴,还能冲喜呢,冲冲他们家的晦气。” 老人点了点头道:“是该转转运了,不过大山这孩子现在倒开始转性了,都不到外面惹事生非了,一有时间就往家里跑” 苏大娘瞪眼道:“他哪是转性了,我听人说那女娃子模样俊俏的很,他定是惦记人家女娃子” 老人闻言,笑了笑,低头吃着饭,他是知道大山的德性,估计和老婆子说的差不多,便不再言语。 苏北此时已经吃完饭,起身道:“大爹,你把药放哪了?我跟你送过去” “好,在堂屋里,拿过去记得交待他怎么服用,还有替我问声好。” “好……”老人话音刚落,苏北就已经拿着药到屋外了。 “这孩子……”两老对视一眼,都是面露笑容。 村头一间有些老旧的瓦房里,夏云芝正帮着老妪收拾着碗筷,她来这里已经一个月了,之前迷茫恐慌的心思在经历生死后已经渐渐的平息下来了,开始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只是她最近已经打算再过一段时间就离开了,外面还有许多事情等着她,最主要的是她想知道女儿怎么样了。 只是让她难受的是,每当她有离开的心思时,那道如梦魇般的身影就会不断的在脑海中荡漾,她清晰的记得那天在落水的一瞬,叶默抱着她突然扭转了身体,一个人几乎承受了一大部分的冲力,每当脑海里浮现他满是愧疚的眼眸时,她心里都很是复杂,她希望他死,但更多的希望他活着。 夏云芝洗完碗,对着一旁的老妪道:“姨,家里没盐了,我出去买一些回来” “好,要早些回来”老妪看着夏云芝,满脸堆笑,那眼神活脱脱的是婆婆看儿媳,越看越满意。 夏云芝点了点头,转身向屋外走去,而在她刚出门的一瞬,苏北拿着药从侧门走了进来,两人擦肩而过,却谁也没有看到谁。 苏北走进屋子,见到老妪大声道:“婶,我跟许叔拿药来了” “哎,原来是小北来啦,快过来坐坐,喝口水”老妪从厨房走出了,满脸笑容的迎了上去。 苏北连连摆手道:“不了婶,放完药我就走的。” 老妪拉着苏北的胳膊不喜道:“哎,你这孩子,跑一趟,怎么也要打湿下嘴啊,可惜我家云芝刚刚出去了,不然你喝了她泡的茶,准说好” 苏北怔了怔,嘴里不停喃喃着云芝,这个名字他有些熟悉,总感觉在什么地方听过。 “小北?”老妪看着苏北怔怔出神,还以为他生了什么事,连声叫唤着。 苏北晃过神来,笑了笑,道“嗯?婶,叔现在怎么样了?” 老妪面现忧虑的摇了摇头道:“唉,能怎么样,那老毛病越来越重了,现在疼得只能在床上躺着”。 “大娘,我听大爹说这中药治标不治本,要想治好,还是得去镇上的医院看看” “唉,要是能有余钱,早就去看了,现在啊,只能这么慢慢熬了” 苏北闻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喝了口老妪递过来的茶水,再闲谈了会,起身道:“婶,时间不早了,您忙,我回去了” “在坐会啊” “不了婶,该回去了” “好吧……以后常来啊”老妪起身,满脸笑容的送苏北到门口,随即拉着苏北的胳膊,小声道:“下个星期,记得来我们家喝喜酒” “好……”苏北怔了怔,想到之前在家里大娘说的话,释然的笑着答应了。 就在苏北刚走出门口,迎面走来了一个绝美的女人,苏北有些失神的看着女人,这是他之前在田埂上看到的那个女人。 “姨,我买回……”夏云芝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苏北,眸子中不经露出了复杂至极的神色。 苏北回过神,走上前去,微笑道:“你好,我叫苏北,刚跟许叔送药过来的” “你……”夏云芝眼眸微瞪,有些不敢置信,她能从年轻青年眼中看出那抹陌生,这绝对不是伪装出来的,他竟然失忆了? 苏北见女人直直的盯着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我知道,你是云芝” “你认识我?”听到苏北说出自己的名字,夏云芝心中猛地一颤,他没有失忆吗?只是这种完全不同的气质,怎么会是同一个人…… “刚刚听婶说过你的名字,不过现在我认识你了” “……”真的失忆了吗…… “你忙,我回去了”苏北见女人似乎有些不想跟自己说话的样子,也不勉强,对着女人笑了笑,在离开女人身侧时,轻声道:“恭喜了” 夏云芝咬着红唇默不作声,她没听懂苏北说的话,现在她也没心思考虑这话的意思。 苏北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莫名的有些焦虑,有些烦闷的摆了摆头,自嘲道:“别人结婚,关我个屁事” 苏北回到家后,和大爹说了下情况,随即简单洗漱了下就躺到了床上,胳膊搭在脑后,眼睛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瞳孔中却没有丁点焦距。 苏北来到这里的一个月间,不是没有想过家人怎么样了,只是这种没有记忆的想象根本毫无用处,他也没有太过强求,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记起一切的,只是今天见到那个女人后,他的心乱了,特别是在听到她即将成亲时,他的心里莫名的很是疼痛。 “难道是因为那个女人太美了吗?还是说我自己的占有欲太强了,亦或是我……认识她?”苏北抽出压在头下的一只手,放在眼前,静静的看着,不知不觉间,眼皮发沉重,随即便睡了过去。 窗外,夜幽深而宁静;窗内,人焦虑而蹙眉。 ……………… 朝阳透过门窗倾洒在屋内的木质床沿上,点点光晕随着窗外绿叶的微摆不时地晃动在青年的眼皮上,苏北皱着眉头,缓缓睁开了眼眸,随即坐起身,靠在床上怔怔出神。 昨晚,他无例外的又做了那个噩梦,只是那个梦比任何时候来的都要强烈,使他彻夜未眠。 今天,他没有心思再去田间劳作了,或是说他不想在见到她,那个如芙蓉般清冷素雅的女人。 村头,一间老旧的屋子里,夏云芝如往常一样在喂着小鸡,只是她精致的脸颊上有些许憔悴,她昨晚同样失眠了。 没有往日的闲情逸致,匆匆喂完小鸡,夏云芝来到房间认真的收拾了一番,她已经打定主意要离开了,既然昨天见到他安然无恙,她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心思了,外面还有太多的事等待着她。 收拾完房间,夏云芝走到厨房,看着正在忙碌的老妪,有些欲言又止。 老妪转过身,看着俏生生站在自己身后的夏云芝,满脸笑容道:“云芝啊,先坐一会,早饭马上就好” “好……”夏云芝走到灶前添着柴火,锅里边不时的溢出馒头的清香。 “你去坐着,这些我来弄就好” “没事的姨,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你这孩子……”老妪满脸的欣慰,这么懂事心疼人的孩子,她真是喜欢的不得了。 不多时,锅里的馒头就蒸好了,老妪端开蒸笼,夹出里面的馒头,包子放在桌上,摆上一碟咸菜,几碗清粥,“云芝,快来吃” “好”夏云芝微笑着点了点,起身洗了下手,随即坐在了桌子边,拿起馒头咬了一口,开始细嚼慢咽起来。 “也不知道大山这混小子跑去哪了,早饭都不回来吃”老妪坐在桌子边有些气恼,对于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她打心眼里着急,现在她在还好,等她百年之后,她真有些当心他会不会饿死在街头。 “可能出去外面吃了吧”夏云芝喝了口粥,并不怎么在意,她其实知道这个大山现在很有可能去外面赌钱了。 她很看不起这种男人,40几岁的人了,竟然还要靠父母养活,连个自理能力都没有,这已经完全是个废物了。 夏云芝刚来这里的那会,那个大山还在嫌弃他娘怎么带了个人回来住,浪费粮食,等一见到夏云芝后,顿时惊为天人,暗地里不停的夸他娘好,跟他找了个媳妇回来,之后,只要一有时间,他就会呆在家里,不停的对着夏云芝献殷勤,平日里那些吃喝嫖赌的恶习似乎都戒了,这可把他娘给乐坏了,连连说着我家大山成器了,家里要转运了。 只是好景不长,当大山发现无论他怎么献殷勤,夏云芝都对他不假辞色后,他也有些无趣,之后终是忍不住那些哥们的挑拨,又开始去外面吃喝嫖赌起来,只是相对于之前一去就是几天不回家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 这下老妪可受不住了,想法设法的要把儿子掰到正轨上来,见儿子似乎对夏云芝很上心,又到她面前时常问,时不时的求她去说说,她耐不住儿子的软磨硬泡,又打心眼里喜欢这个俊俏的女娃子,顿时把心思就放到了她的身上,从夏云芝之前的穿着打扮看,老妪知道她肯定非富即贵,应该是意外落难到此地。 老妪尽心尽力的照顾当日虚弱不堪的夏云芝,待她伤好后,老妪又很是担心她会离去,见她整日神色恍惚,心神不宁,就更加着急了,唯恐夏云芝要走了,思来想去,决定瞒着夏云芝把这婚事给办了,到时候成了婚有了夫妻之实,她想走也走不了了,自己好歹也是她的救命恩人,到时候箭在弦上,她应该也不会让自己难堪,至于夏云芝以前有没有结过婚,她一点都不在乎,这穷乡僻壤的,死几个人都没有谁去管,谁还在乎你结没结婚,儿子能娶到这么俊俏的女娃,那是祖坟烧青烟了。 夏云芝喝完粥,抿了抿红唇,看着身边面色慈善的老人,心里深深的叹了口气,她不是铁石心肠的人,老人对她的好她怎么看不出来,她也能感觉到老人似乎有意想把她留下来,只是她不能,外面还有太多的事等着她,她不可能永远留在这,打定主意回去之后重重酬谢老人之后,夏云芝不得不狠心道:“姨,我要回去了” 老妪面色巨变,拉着夏云芝的胳膊,急声道:“怎么要回去了啊?是我照顾不周吗?” “不是,姨很好,只是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老妪一听,顿时慌了,婚期在即,她怎么可能放夏云芝走,当即泪流满面道:“云芝啊,你也知道你许叔卧病在床,大山这混小子又不成器,我平日里连个帮衬的人都没有” 夏云芝看着老妪泪眼浑浊,也很是不忍心道:“我知道,姨你不要哭,我回去之后会跟你们到城里买套房子,你们都搬到城里去住,到时候带许叔去最好的医院” 老妪心中一惊,她没想到夏云芝竟然这么有钱,随随便便就能在城市里买房子,只是这有钱人去城里还会不会理他们,她就不得而知了,她不确定那钱是不是夏云芝的,要是不是,那还不是别人说了算,保不准到时候音讯全无,谁还会记得这穷乡僻壤,再说她也不愿意去什么城里住,这山里她住了一辈子,有感情了,还是老老实实到这里把婚事给办了稳妥,最起码这些事她还有能力掌控,打定主意后,当即用袖子抹着眼泪颤声道:“云芝,再住一个星期了再走,让我好好看看你,我知道你回去后,我再想见到你就难了,我不想到城里面住,到时候你只要把你许叔带去治好病就行了” 夏云芝犹豫了片刻就点头答应了,毕竟已经住了这么久了,也不多这一时半会了,而且这山里环环绕绕,偏僻的很,她自己根本也走不出去,心里想着老人既然不想去城里住,那到时候给他们一大笔钱好了,虽然比较庸俗,但是她的心里稍微踏实些。 老妪见夏云芝点头,顿时满脸笑容,只是那双有些浑浊的老眼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 村子里某间破旧的瓦盖房里,一个肤色暗黄的中年人正趴在一具白花花身体上动作着,短小的鸡巴快速的在女人那水帘洞般的肉穴里边挺动着。 中年人捏着女人有些肥大的奶子,语气粗重道:“小翠,你的骚穴怎么越来越松了” 叫小翠的女人半眯着眼,呼吸急促道:“是你的鸡巴太小了……” 中年人猛地加快速度,一阵不爽道:“骚逼,敢骂老子鸡巴小,老子肏死你” 小翠脸色发红,张着嘴巴大声浪叫道:“啊啊啊,大山哥用力…肏死我了…啊啊啊” 看着女人发浪,大山很是舒爽道:“说,老子这几天没肏你,你给谁肏过?” “啊啊啊,没给谁肏过啊…就等着大山哥的鸡巴来肏的…小骚货要大鸡巴……啊啊啊” “骚逼,肏死你,这么多天,你忍的住?”大山抽出鸡巴,带出来不少淫汁,随即蹲下身,看着女人不断收缩张合的肥大阴户。 阴户上两片肉瓣有些发黑的搭散在两边,像米粒一般的阴蒂直直的挺立着,阴户周围水光淋漓,褐色的菊花不停的收缩着。 小翠有些意犹未尽的抬眼看着大山,手指开始不停的在阴蒂上快速揉弄,“大山哥,快点肏妹妹的骚穴啊……啊啊啊” 大山拉开女人的手,握着鸡巴不停的对着女人挺立的阴蒂拍打着,语气粗重道:“老子打死你个小骚货,说,到底给谁肏过?” “啊啊啊…没有…打快点…啊啊啊,要喷了…” “妈的,是不是给你那个阳痿的老公用手扣过”大山握着鸡巴一下接一下又快又重的拍在女人的阴户周围。 “啊啊啊,没有,……大山哥…好舒服…啊……” 看着女人绷直的身体,大山也是一阵刺激,鸡巴越来越硬,“你个骚货能忍的住?你该不会让你儿子肏了的吧” “啊啊啊…来啦…喷了…啊”小翠放肆的浪叫出声,骚穴里边喷出一大股水液,手抱着双腿,身体不停的痉挛着。 “卧槽,一说你儿子,你个骚货喷这么多,说,是不是已经被你儿子干了?”看着胸前女人喷过来的淫水,大山只觉着刺激到了极点,抱着女人的白花花的肥臀开始一阵疯狂的肏弄起来。 “啊啊…麻死了…好爽…肏快点…” “说,是不是给你儿子肏过” “啊啊啊…是,给他肏过…他的大鸡巴肏的可爽了” “骚货,什么时候给肏的” “啊…这几天晚上都给过,他年轻力壮,把骚穴里面都灌满了精液……”小翠翻着眼睛,口不择言的骚浪着。 大山被这骚浪的表情刺激的浑身发抖,短小的鸡巴不停的在女人湿润无比的阴户里面进进出出,“是不是你个骚货勾引的他” “是…啊…头几天我在他面前故意穿透的衣服,我发现他不时地偷偷看着我,然后我在家就开始不穿胸罩,每次到他面前低下头,露出白花花的大奶子,他眼睛都看直了,后来我就发现他跑去厕所偷偷打飞机,我那几天就故意吊他胃口,每天晚上穿着裙子张开腿坐在椅子上,他眼睛不时的就往我下面瞥,看的我湿的一塌糊涂,后来有一天,他打飞机的时候,我没穿内裤,趁他不备,冲进了他的房间,他看到我突然出现,吓坏了,可是大鸡巴里却突然喷出了一大股浓精,不少都喷在了我的衣服上,我吓得叫了一声,我劈头盖脸的就骂了他一顿,走出房间的时候,我故意弯下身子擦拭着身上的精液,露出水淋淋的小穴,我偷偷瞥了下,发现他刚刚射完的鸡巴又挺了起来,大的吓人,我逃也似的走出了房间,再后来,一天晚上,我在床上睡觉,突然间感觉下面湿漉漉的,等我醒来,我发现他竟然趴在我的下面舔着我的骚穴,我嘴里喊着不要,手却死死的压在他的头上,他舔的舒服死了,小穴里面不停的喷水,他爸就睡在旁边,我不敢大声叫,我用手捂着嘴,腿夹在他的脑袋上,嘴里死命的喊着不要,小豪,我是你妈妈,我越这么说,他舔的越狠,拼命的吸我的阴蒂,我浑身打颤的竟然被他玩尿了,他竟然毫不嫌弃的全部喝了下去,还说真好喝,我心满意足的喘着气,可是这个时候他爸突然翻了个身,对着我们,我吓得直哆嗦,后来发现他爸并没有醒,我顿时放下心来,他趴到我的身上,抱着我的脖子,嘴里不停的喊着妈,我听的心都酥了,但是我并不想让他插进来,所以义正言辞的要他以后不要这样了,他不开心的哭了,说离不开我,就想肏我,我不忍心,不停的安慰他,说我们是母子,不能够这样的,他看我神色松动,突然间就亲了过来,舌头直接伸到了我的嘴里疯狂的吮吸着,他嘴里面还有小穴的味道,我被刺激的很快就意乱情迷的抱着他亲了起来,后来他趁我不备,挺着大鸡巴直接插进了骚穴里面,一下就插到了底,我舒服的呻吟了一声,他似乎受到了鼓舞,开始杂乱无章的挺动起来,我咬着嘴巴,媚着眼,推着他的胸口,说不要,他越插越狠,我被肏的流出了眼泪,捂着嘴巴畅快的呻吟着,由于他是第一次,很快就要射了,他就大力的插进了我的子宫深处,喷出了几大股浓浓了精液,我当时险些被射晕了,睁着眼睛不敢相信我的亲生儿子竟然把他妈妈内射了,后来他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吓坏了,一阵手忙脚乱的安慰我,我晃过神来后要他滚,他吓得面色发白的走出了房间,我躺在床上喘着气,心里面刺激的不行,看着旁边睡的像猪一样的废物,一阵恼火,自己老婆都被儿子在旁边肏的死去活来的竟然不管不问,后来我和儿子冷战了几天,儿子最后受不了,跪在我的面前说他错了,他爱我,我被他感动的要死,抱着他的头哭着,没有穿胸罩的奶子不停的在他脸上摩擦,我很快就发现他的大鸡巴已经把裤子都顶出了一个帐篷,我吓得故意媚叫一声,他冲动的把我压在床上,一下就撕烂了我的丝质内裤,说着妈你好湿了,我想肏你,之后他就挺着大鸡巴直接插了进来,我闷哼一声,大声说着不要,声音却有些骚浪,他当即就忍不住,开始用力狂肏起来,我顿时被干的死去活来的,他问我喜不喜欢被他干,我竟然口不择言的说喜欢,最喜欢儿子的大鸡巴肏,他越肏越狠,我张开嘴大声浪叫,后来我又被儿子干尿了,竟然一下尿了几米高,他也理所当然的射进了骚穴的最里面,后来的几天,他开始没日没夜的干我,在厨房里,堂屋里,厕所里,不过我发现他最喜欢在我的房间里当着他爸的面干我,他叫我贴着他爸,他把我的腿扛在肩上肏我,命令我看着他爸,我当时又害怕又刺激,被肏的水流不止,之后的每一天,他都会干我” “啊……大山哥,肏我…快点” 大山一直停着动作,听小翠骚浪的讲述着她和她儿子的事,插在肥穴里面的鸡巴快要爆炸,听着女人一声骚浪的呻吟,直接射了出来,有些尴尬的抽出鸡巴送到女人嘴边。 小翠闻着充满骚味的鸡巴,张开嘴直接含了进去,脑袋一前一后的开始快速吞吐起来,极其熟练的用舌头剐蹭打着转。 “卧槽,小骚货,舔的好爽,你跟你儿子舔过没有” “噗呲,没有,他心疼我,一直不愿意让我吃他鸡巴,其实我很想吃他的大鸡吧” “骚逼,你儿子知不知道你和我的事?” “不知道,大山哥难道想和他一起肏我?噗嗤噗嗤”小翠媚着眼,手握着鸡巴快速吞吐着。 “卧槽,你这骚逼,还想两根鸡巴一起喂你?” “想,想想就刺激,改些天抽些时间,我带他来见见你” 大山闻言脸色暗了暗,“不行啦,下个星期我要成亲了” “啊?怎么都没听过”小翠很是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嘴里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 “我妈之前在滩上救回来的,现在说要给我做老婆,那女的不知道,不然哪个女的肯嫁给我” 小翠闻言笑了笑,看来是想逼婚,不过她也没有反感,这山里边这种事多的很,不足为怪,也没有谁管。 “大山哥到时候把她调教好了,我们来个交换” 听到这话,大山疲软的鸡巴猛地一抖,想想家里那个女人的身段,那还不得刺激死,越想越火热,下面的鸡巴开始变得膨胀起来。 小翠看着变硬的鸡巴,欣喜无比,转过身撅着屁股,露出水淋淋的骚穴,嘴里浪叫道:“大山哥,快点,骚穴要你的大鸡巴肏……” 大山被小翠这骚浪的表情刺激的浑身一抖,挺着鸡巴插了进去,“骚逼,哥哥干的爽不爽……” “啊啊啊,爽死了,哥哥干的好舒服,肏死我了…啊啊啊,骚穴要被肏烂了…” “肏死你…肏死你…” …………… 一个星期眨眼即逝,这天晚上,苏北待两老睡下后,偷偷的从后门溜了出去,一个人来到山坡上,曲着腿躺在坡上静静的看着天空。 天上繁星似锦,苏北却感觉不到丝毫光辉,脑海里不时的浮现出那道曼妙的身影,“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啊,她要成亲了吗?” “唉……云芝?真的好熟悉”苏北扯下身边的狗尾巴草,叼在嘴里,努力回想着一些他想知道的事,可是想了半天,一点头绪都没有。 蓦的,苏北朝着山下的庭院看去,一道曼妙的身影出现在了视野,苏北猛地从地上坐了起来,而下面那道身影若有所觉的看了过来,两道视线在空气中相接。 夏云芝怔怔看着慌忙逃走的苏北,嘴角不经微微翘起,莫名有些失笑,自己有那么可怕吗? 明天就要走了,到时候再通知他的家人吧…… “云芝,来喝口姜茶,暖暖身子”老妪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个瓷碗。 “好……”夏云芝微笑着端过姜茶,轻轻喝了口。 “云芝啊,你明天就要回去了,我真的好舍不得啊”老妪看着夏云芝喝完姜茶,眼神晦暗,声音却很是不舍。 夏云芝也是面露不舍的拉着老妪的手,道:“姨,我也很舍不得你,只是外面真的有太多事情要做了” “以后要常来看看我……”老妪声泪俱下,似乎很是悲伤的模样。 夏云芝很是不忍的拍着老妪的手,她是真的很想让老人搬去城里住,那样见面很方便,但是老人不愿意,她也不能强人所难。 “姨,你放心,以后有时间,我会…会…” “云芝?你怎么了?” “我头好晕…”夏云芝抚着额头,浑身无力。 “云芝,要是困了就先睡会……” “嗯……” 夏云芝闭着眼眸,很快就睡着了,老妪扶着她,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 次日,村头的赵家内部张灯结彩,一片喜气。 不过屋子里并没有多少人,毕竟不是件光彩的事,老妪这次没请多少人,都是些平日里常来往的人。 赵大山今天也打扮的人模狗样,一身红色装束,看着前来道贺的人,叔叔长婶婶短的叫个不停。 苏北今天也早早过来了,苏大娘让苏北带了些礼钱,自己和老伴倒是没过来。 坐在酒桌上,看着满桌不太熟悉的叔叔婶婶们,苏北心里有些空荡,心不在焉的招呼着敬酒,眼眸不时的看着堂屋里挂着红帘的卧室。 这山里的婚礼还沿袭旧制,不多时堂屋内就站着一位面带笑容的老头,这老头是村里边主办婚礼的证婚人,读过几年私塾,说话之乎者也,很有学问的样子。 见到这老头站在堂屋内,大家知道婚礼要开始了,停下了交谈,眼睛看着老头等待下文。 老头用特有的尖细嗓音说辞了一阵,不多时老妪就扶着一身红袍,戴着红盖头的新娘子走了出来。 赵大山站在一旁,手里拿着牵红,老妪抬眼给了个眼色,赵大山会意的走过去把牵红的一头放在她的手里。 这时老头又是一阵叫唤,到了拜天地的环节,赵大山在一旁志得意满的弯着腰,见新娘子这边迟迟不肯动作,不经有些着急,老妪在一盘示意他稍安勿躁,随即压着夏云芝的腰身向下弯去。 夏云芝此时浑身无力,只能受人摆布,她没想到昨晚的一碗姜茶竟然将什么都变了,今天早上一醒来就发现自己一身红装,头上盖着红盖头,不多时就被人扶出了房间,听着外面的声音,她哪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顿时有种如坠梦中感觉,这一切真的太不真实了,她发现自从那天晚上,自己的命运好像就受人摆布似的,她除了死,没有一丝一毫反抗的机会,只是现在她连自尽的机会都没有了。 发现对面的新郎官竟然是赵大山,不经有些可笑,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难道自己已经死了?这一切都不是现实吗? 蓦的,夏云芝脑海里想到了那天苏北对她说的一句“恭喜了”,她现在终于明白这局话的含义了,心里不经很是恼恨他当时怎么没有告诉她。 就在夏云芝被老妪压下身子的一瞬间,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头低了下去,盖在头上的红盖头顺势滑落了下来。 全场顿时落针可闻,他们何曾见过如此天仙般的人物。 眸含春水清波流盼,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特别是此时的她娇弱无比,平添一股楚楚动人的风情。 夏云芝毫不在意全场人灼灼的目光,眼眸在场内飞快的扫视着,蓦的,发现了坐在角落里,正怔怔看着自己的青年,她笑了,如昙花一现,惊艳了芳华。 “叶默……”夏云芝对着青年的方向用着全身的力气呼喊着,只是努力张合的红唇竟是透不出半点声音,看着坐在角落无动于衷的青年,顿时很是惊慌失措。 既然红盖头已经掉了,老妪也就破罐子破摔了,压着夏云芝一下接一下的弯腰行礼,夏云芝眼眸直直的盯着苏北,眼角不知不觉竟是挂满了泪珠。 叶默,你要是再无动于衷,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苏北看着堂屋内女人梨花带雨的俏脸,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疼痛,他能感觉到女人似乎是在看着他,不仅是他,周围的人都能感觉到,大家的眼神不时的在两人之间探索着,像似要找出什么秘辛似的。 赵大山也发现了异样,心里一阵不爽,他没想到这还没成亲,新娘子就开始跟个小白脸眉来眼去,心里一阵嫉妒,当即就弯腰捡起了红盖头,打算放在夏云芝的头上,没想到都被夏云芝歪着头给躲了过去。 这时桌子上面的人开始交头接耳了,大家都发现了异样,虽然对于逼婚这种事见怪不怪了,但是那都是暗地里进行的,更何况是这种天仙般的人物,在同情之余都会有些嫉妒。 听着下面渐渐响起的不和谐的声音,赵大山有些发慌,顿时也不在怜香惜玉,有些粗暴的把红盖头盖在了夏云芝的头上。 拜堂已经接近尾声了,夏云芝已经有些快要绝望了,心里恨透了叶默的冷眼旁观,她才不管此时的叶默是不是叶默,她只知道他连这么点勇气都没有,凭什么求她原谅。 随着老头一声送入洞房,赵大山火急火燎的就要抱着夏云芝走进卧室, 感觉着走过来的人,夏云芝做着最后的挣扎,用力的甩下了红盖头,眼睛直直的看着苏北方向。 “叶默……”她那轻微的嗓音很快就掩埋在了人群声中 看着新娘子如此不给面子,都拜完堂了还想着跟小白脸眉来眼去,赵大山顿时火了,一股邪火直冲脑门,抬起手一巴掌像夏云芝扇去,夏云芝认命的闭上了眼睛,眼角再次流出了绝望的泪水。 等了半天,意料之中的耳光并没有到来,夏云芝有些疑惑的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正对着自己微笑的青年不经有些发愣。 “虽然不知道叶默是谁,但是我觉得我要是不过来,我一定会后悔一辈子” 夏云芝嘴角露出了一个惊心动魄的弧度,声音沙哑道:“你听到了?” “没有,感觉到的” 就在夏云芝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瞥道苏北的身后,瞳孔不经剧烈的收缩,正要出声提醒,可一切都太晚了。 “砰……” 场外人群一阵惊呼,而场内已是鲜血淋漓。 苏北摇了摇有些晕眩的脑袋,转身看着拿着根木棍正对着自己狞笑的赵大山,嘴角露出了一抹变态的笑容,心里压抑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的嗜血突然狂暴的涌向了四肢百骸。 赵大山看着脑门上全是血的苏北竟然还在笑,顿时吓得退后了两步,他没有杀人的勇气,更何况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 苏北舔了舔嘴角的血丝,在赵大山恐惧后退的一瞬,冲了过去,用尽全力的照着他的肚子猛踢了一脚,这凝结着所有戾气的一脚,势大无比,赵大山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踢飞撞在了身后的墙上,随即趴在了地上,嘴里呕出了鲜血,不停的在地上抽搐着。 这一脚,竟是把他踢出了内伤。 老妪见儿子的惨样,顿时一阵哭嚎的扑了过去,嘴里叫着有没有王法。 失去搀扶的夏云芝很快就往地下倒去,苏北连忙将其搀扶。 “带我走……”夏云芝声音虚弱到了极点。 “好……”苏北一把将夏云芝背在身后,夏云芝两条手臂无力的垂放在他的脖颈两侧。 感受着背上娇软无比的身子,苏北有些头脑发热的说出了这辈子最后悔同样也是最庆幸的话:“云芝,除了我,这辈子你谁也不能嫁” 夏云芝无力的靠在苏北的背上,看着他满头鲜血的后脑勺怔怔出神。 苏北在众人异样的眼神中背着夏云芝走出门外往家里走去。 “我不要去那里”这个村庄对现在的她来说无异于洪水猛兽,处处都透露着危机,她不知道为什么平时很是和蔼可亲的老人暗地里竟然隐藏着这么歹毒的心。 “想去哪里?” “带我回龙翔” “好” 苏北并不知道龙翔是哪里,但是他知道通往镇上的小路,到了镇上应该哪里都能去了。 苏北背着夏云芝一路向北边走去,山间的小路一路弯弯绕绕,不太好走,夏云芝身上的红装已经被扎刺割破了不少口子。 “云芝,陪我说说话”走动间的苏北突然出声,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见夏云芝并没有表态,继续道:“我们之前是不是认识?” 夏云芝抿了抿红唇,沉吟良久道:“嗯……” “叶默是我之前的名字吗?” “嗯……” “那……我们之前是什么关系?” “不知道”夏云芝咬着红唇,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要说有关系吧,又说不出是什么关系,若说没关系吧,似乎又有些牵强。 见夏云芝欲言又止,苏北突然脑洞大开道:“你是不是我的女朋友?因为生我气了所以不理我,最后一气之下跳崖殉情,我也跟着跳了,所以我们来到了这里?” “咯咯……”夏云芝不得不佩服苏北的想象力丰富,竟然说的头头是道,差点还被他说中了,不经抑制不住的有些失笑。 苏北有些疑惑道:“你笑什么?莫不是被我说中了?” 夏云芝实在忍不住,有些气恼道:“我的年龄都可以做你妈了” 苏北用手托了下夏云芝挺翘的美臀,毫不在意道:“我看不出来,我只觉得你才比我大一点呢,在说,谁规定儿子就不能喜欢妈了?” 苏北前面的话夏云芝听得还有些满意,后面听着他大逆不道的言论却有些恼恨,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嘴角竟是在不经意间挂满了笑容。 继续沿着山路走了会,看着前面的草坡,苏北轻声道:“云芝,我们休息会吧” “好……”夏云芝现在也觉得身体渐渐恢复了力气,在坐下休息会,应该会完全恢复的。 苏北走到草坡,把夏云芝轻轻放下,松懈下来后,顿时感觉脑袋一阵天旋地转的。 夏云芝有些疑惑苏北为什么不坐下来,抬眼看去,竟发现他摇摇晃晃的向下倒去,连忙撑着还很是酥软的身体,伸手接了上去,却是一下没有接住,被苏北直直的压在了身下,四目相对,空气似乎凝结了。 苏北迷迷糊糊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娇艳面容,怔怔道:“云芝,你好美……” 夏云芝正要奋力推开他,却发现苏北竟是沉沉的晕了过去,颤抖着手放在苏北的后脑勺,触手一片黏湿,轻轻的瞥了眼,竟是鲜血淋淋,苏北之前已经凝固的伤口竟再次崩裂,夏云芝不知道他撑了多久,但是想着他之前的风轻云淡,她心里莫名的很是刺痛。 夏云芝轻轻的坐起身,把苏北横放在腿上,随即拿起身上被刺划破的布料用尽全力的撕扯着,只是她没想到这身红裙的质量竟是这么好,她用尽全力之下也撕扯不动。 看着裙口崩裂的丝线,夏云芝露出精美整齐的牙齿一根线一根线的撕咬着,在她孜孜不倦的努力下,裙口的破洞被扩的越来越大,随着撕拉一声,夏云芝用尽全力的扯下了一条红色的长布。 努力压抑着身体里那股酸麻无力感,把长布一圈圈轻柔的缠在苏北那正在缓缓溢血的后脑上,最后在他额前系上了一个精美的蝴蝶结。 完成这些简单的动作,她虚脱起似的松了口气,随即有些无力的低着头,静静的看着此时正躺在她腿上拧着眉沉睡的苏北。 从那么高的桥上跳下来都没有死,她不相信他会被这么点小伤击溃,看着与当日截然不同的温和面容,眼眸里流露出了复杂至极的神色。 她本来应该对面前的这个恶魔弃之而去,让他自生自灭,只是心底一直有个声音不停地蛊惑着她,这是苏北不是叶默,他刚刚还救了你。 夏云芝没有想到苏北竟然会沉睡这么久,几个小时过去了,他竟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夏云芝微微摆动了下已经酸麻的大腿,此时的她已经恢复了些许力气。 原本打算一直就这么坐着等待着苏北醒来,可惜天公不作美,刚刚还风和日丽的天空此时却黑云密布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夏云芝蹙着黛眉看了看灰暗的天空,轻轻的站起了身,随即把沉睡的苏北背在了背上。 她的身体相对于苏北来说显得有些娇小,背着他没走几步身体就开始摇晃起来,老天似乎要故意折磨这对狼狈不堪的男女,原本淅沥的小雨转瞬变成了倾盆大雨。 不多时,山间的小道上就变得泥泞不堪,夏云芝背着苏北每走一步都会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脚印,那双精美的红色布鞋上已经沾满了粘土变得滑腻无比。 夏云芝咬着银压努力保持着身体的平衡,被雨水清刷的山涧已经变得有些冰冷,她原本红润的嘴唇已经变得一片乌青,就在她摇摇晃晃快要绝望的时候,不远处一个黑色的山洞让她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无法想象她娇小柔弱的身躯里是怎么蕴含着如此惊人的力量的,她终究是背着苏北走到了这个有些干燥的山洞里,把苏北轻轻的放在也草堆上后,夏云芝有些垮掉似的瘫软在了地上。 不得不说老天真的在捉摸这对男女,刚刚的倾盆大雨现在已经戛然而止,洞口时不时的吹进来一阵凉风,夏云芝蜷缩在角落里浑身打颤,她现在倒是有些羡慕苏北能晕过去,晕过去了最起码不会像现在这么的难受。 浑身被雨水浸湿的她现在真的很怀念那放满热水的浴缸,她现在只想痛痛快快的洗个澡,然后美美的睡一觉,这些曾经再简单不过的事,现在对于她来说已经成为了遥不可及的奢望。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的苏北终于睁开了眼睛,茫然四顾,看着周围黑暗陌生的环境,有些发愣,突然像似想到什么似的在周围一阵摸索。 “云芝…云芝…” 周围并没有回应,一切都很是安静,山洞里面真的太黑了,伸手不见五指,苏北也并不知道自己处在什么地方,伸手在身上一阵摸索,裤兜里一个规则的盒子让他面露欣喜,他有些庆幸之前无意间在兜里放了包火柴,只是拿出后才发现,火柴似乎被打湿了。 接连试了几根,都点不燃,火柴盒的一边都被剐烂了,苏北拿着里面最后一根火柴,心里面一阵求神拜佛,朝着盒子的另一边用力的剐了上去,“嗤……”的一声,火柴终于点燃了,苏北借着晕黄的火光在周围快速的扫视了一周,很快就发现了蜷缩在角落里的夏云芝。 苏北把剩下的火柴全部引燃,最后连火柴盒也直接烧了,火光大亮的时候,他终于看清了原来身处在洞中,还好洞里面有不少枯枝烂叶,苏北在周围捡了不少,堆成一堆,随即引燃,山洞顿时被光亮充斥。 轻轻的走到夏云芝的身边,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苏北不经皱起了眉头,蹲下身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竟是发烫的厉害。 苏北抱起夏云芝走向了火堆旁,摸着她身上已经濡湿的红色霞帔不经有些犯难,沉吟良久后还是决定跟她脱下来,一来可以尽量减少病情恶化,二来可以快点把衣服晾干,至于有没有三,或许就只有苏北自己知道了。 苏北有些做贼心虚的把手向系在夏云芝腰身的暗红色丝带伸去,当捏着这根已经被雨水浸湿的丝带时,苏北的心脏开始剧烈的狂跳了起来,做了一个深呼吸后,苏北缓缓拉动了带子。 “你干嘛?” “没……”耳边突然传来的声音险些让刚才精神力高度集中的苏北魂飞天外,他有些尴尬的转过头,看着正直勾勾盯着自己看的女人,心虚的讪笑了一声。 “你要是敢碰我,我就杀了你”夏云芝声如蚊呐,根本没有丝毫杀伤力,她此时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很痛。 苏北看着夏云芝脸上病态的潮红,知道这是高烧的症状,要是持续这么下去,非把脑子给烧坏了不成。 “对不住了……”苏北在夏云芝惶恐的眼神中一把拉开了丝带,一具莹玉娇嫩的身躯暴露在空气中,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越发温润如玉,苏北看的失了神。 “我恨你……”那个如恶魔般的身影再次浮现在脑海里,夏云芝心里的惶恐反而淡了些,美眸盯着苏北,露出无边的恨意,她没想到苏北在这个时候会趁人之危,她现在很后悔之前竟然会脑袋发热的背着他走这么远。 苏北迅速回过神,在夏云芝绝望的眼神中脱下了衣服,夏云芝任命般的闭上了眼眸,眼角滑落的泪珠似乎都在痛恨面前的恶魔,映衬出了苏北的影相。 “我里面的衣服是干的,你先将就下,等我跟你把衣服烤干后再穿。”苏北跟夏云芝套上了衣服,穿在她的身上显得有些宽大的,看着女人恨恨瞪着自己的模样不经有些好笑的捏了捏她晶莹剔透的鼻子。 “这么瞪着我干嘛?” “我恨你”夏云芝咬牙切齿道。 “恨我好,恨我一辈子”苏北起身拿着夏云芝的红裙用力拧了拧,裙子里里外外不少层,根本拧不动,深吸了口气,光着膀子走到洞外捡了几根长木棍,架在火堆,把裙子套了上去。 转过身发现夏云芝正蹙着眉头很是难受的样子,连忙走了过去,“头疼吗?” “嗯……”夏云芝只觉着此时头疼的厉害,全身很是冰冷,身体上根本没有一点点温度。 苏北在周围捡了很多枯枝丢进了火堆,坐在火堆前一把将夏云芝拉进了怀里紧抱着。 “你干什么?放开我”夏云芝有些激烈的挣扎着,只是身上根本没什么力气。 “别动,好好烤火”苏北瞪着眼睛,搂的更加用力。 “你身上好臭,远离我……”夏云芝半眯着眼,手抚着头,脸上满是厌恶。 苏北在周身嗅了嗅,哪有什么味道,要说真有味道,也全是夏云芝身上带有体温的幽香。 “我觉得很香啊,全是你的味道”苏北恬不知耻的低头深嗅了一下。 “你…恶心”夏云芝看着苏北陶醉的神色,受不了的侧过了头,只是刚一侧头才发现眼神是一具散发着浓烈男人气息的身体,顿时被这股不太“难闻”的气味熏的晕乎乎的,脸上浮现了醉人的酡红。 苏北笑了笑,轻声道:“还冷不冷?” 夏云芝沉吟了下,道:“不冷” 不冷和不冷了是两种不同的含义,苏北对这个嘴硬的女人有些想笑,说实话,他刚刚远离火堆旁都冷的直哆嗦,更别说这个女人了,不过看着她恼怒的眼神倒也不错,毕竟这种恼怒在此刻显得是那么的楚楚动人。 苏北低着头看着此时半眯着眼的夏云芝,轻声道:“云芝……” “嗯?” “没…没什么,快睡吧” “嗯…你要是…碰我,我就杀了你”夏云芝确实有些熬不住了,脑袋昏沉的狠,特别困。 苏北看着明明虚弱不堪还努力做出恶狠狠模样的女人,有些失笑。 夏云芝闭着眼眸很快就睡着了,如那日一样精致绝伦的脸蛋,让苏北眼现温存,伸手在她不施粉黛的俏脸上轻轻摩擦着,脸上满是愧疚的神色。 云芝,对不起…… ……………… 雨后的早晨,给人一种清心淡然,愉悦的心情,看着经过雨水的洗礼留下的美丽景象,心里油然而生一种无言的快感,苏北低头看着躺在他腿上睡的格外香甜的夏云芝,伸手在她额头上轻抚了一阵,昨晚的高烧已然退去,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天知道他昨天晚上担心了多久,看着女人睡着后汗流浃背,他又是解衣又是擦背的,几乎整晚都没合过眼,不过还好,当夏云芝大出一身汗后,脸上的神情倒是轻松了不少,想必头应该不怎么疼了。 微微摆动了下有些酸痛的腿,肚子里的饥饿感让他不得不起身出去觅食,轻手轻脚的把夏云芝放在他已经烤干堆叠整齐的外套上,站在地上不敢有丝毫动作,腿上的那股酸麻让他有种想死的感觉,站了好久,那股酸麻感才渐渐消失,苏北咬着牙挪动了一小步,第二步……最后终于恢复了过来。 走到被架放在火堆旁的红裙边,伸手摸了摸,不经露出了满意的微笑,经过一个晚上的蒸烤,红裙已然干了。 苏北看了眼还在酣睡的女人,转过身向洞外走去,他记得这片山上有不少人种过果树的,出去顺几个回来,就当江湖救急了。 光着膀子沿着山路走了不远,就来到一片果林,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干就完事了,这么早的天,基本上没有人会来,苏北也就没有偷偷摸摸的,站在林子里像在巡视自己领地一般,看到颜色鲜艳好看的就去摘,光挑大的摘。 不多时,苏北的怀里就抱满了果子,有刺梨,八月瓜,野地瓜,连猕猴桃都还有……苏北心满意足的抱着果子折了回去,原本以为夏云芝还睡着,没想到一走进山洞就发现她抱着腿坐在地上,苏北能明显的感觉到夏云芝在他进来时眼中那一闪即逝的欣喜,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自己好像成为这个要强女人依赖的对象了,抬了抬手里的果子,微笑着走了过去,拿过衣服把果子放到上面,剥了个八月瓜递了过去。 夏云芝有些好奇的看着眼前的东西,她之前没看到过,不经疑惑道:“干嘛?” “当然是吃啊” “这个能吃吗?看着有些恶心”夏云芝有些犹疑,这个乳白色里面还有黑色的东西看着有些瘆人,像虫卵一般。 “当然能吃了,比较甜,跟香蕉差不多”苏北笑着抬手示意了下。 “还是不要…吃了吧”夏云芝实在有些不敢。 “那好,那吃这个,野地瓜,很甜”苏北也不强求,重新滴了个果子。 “都…没洗”看着鲜艳欲滴的果子,夏云芝也很是意动,只是一想着果子没有洗,心里就有些疙瘩。 “那好,你等下,我跟你弄这个,这个是吃里面的不用洗,也很甜。”对于夏云芝的推三阻四苏北没有一丝一毫的厌烦,表情一直都很温醇,极尽可能的满足她的要求,放下手里的八月瓜,拿着一个刺梨开始一根根的拔刺,不多时地上就散落不少尖锐的刺,苏北去完刺除去籽再次递到了夏云芝的面前。 夏云芝看着面前被刺刺破的手指,神色有些发怔,苏北手指上溢出的鲜血很是刺眼,但她却有些不愿承认这同时也刺痛了她的……心。 苏北见夏云芝没有接过,微笑着把刺梨放下,轻声道:“不想吃这个吗?没关系,还有猕猴桃,我跟你剥,这个也不用洗,不过可能有些酸” 苏北正要拿起野生猕猴桃,回过神来的夏云芝阻止道:“不用,我想吃那个梨” “好……这个刺梨看着就很甜”苏北快速递过梨,脸上笑意盎然。 看着苏北手上明明还流着血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微笑着,夏云芝没来由的有些想哭的冲动,这种情况只有小时候受委屈了被妈妈哄的时候才会有这种感觉,夏云芝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会这样,只是觉得苏北这种小心翼翼,或是说受伤流血了没人疼的样子真的好可怜,他以前一定是受伤后从来没有人心疼过,所以习惯了用微笑掩饰伤痛。 苏北此刻要是知道夏云芝在可伶他,应该会有想死的冲动,他从来不是没有人疼,而是每次他受伤,家里总会有个温婉的女人比他自己还疼痛,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都是如此,所以他每次都会用微笑掩饰伤痛,他不敢想象他心痛欲绝的时候,那个女人该是怎样的撕心裂肺。 看着夏云芝神色清悦的小口小口咬着梨,知道刺梨应该比较甜,随即拿起放在一边八月瓜咬了起来,饿肚子的时候吃什么都像人间美味一样,更何况这个瓜还很甜,很好吃,苏北毫无风度的狼吞虎咽起来,没多时,就连吃了四五个八月瓜,他没有动别的,因为他不确定夏云芝会不会想吃其他的,至于八月瓜,她应该不会想吃了,因为之前她眼中流露了恶心,只要有这种感觉应该很难有胃口了。 正当苏北拿着最后一个八月瓜准备往嘴里送时,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声音传进了耳中。 “我想尝尝这个”夏云芝看着苏北之前狼吞虎咽的模样,确实对这个从没见过的东西有些意动,虽然比较“恶心”,但是味道应该还不错吧。 苏北微笑着递了过去,夏云芝接过轻轻咬了一口,看着里面密密麻麻的黑色籽粒,红唇不经停住了,有些吃不下去了。 苏北有些期待道:“好吃吗?是不是跟香蕉差不多?” 夏云芝有些牵强道:“嗯……” “继续吃啊,这个要大口咬才好吃” 看着苏北鼓励期待的眼神,夏云芝实在不忍心拂了他的意,闭着眼睛咬了一大口,慢慢咀嚼了下,味道似乎还不错,很甜,只是籽似乎太多了些,见苏北之前似乎没吐掉,知道这些籽应该是可以吃的,强忍着恶心感吞了下去,却怎么也吃不下第二口了,装作若无其事的轻声道:“还不错,比较甜,不过有些腻,我吃不下了”,随即就想把剩下的一半丢了。 “哎,别扔啊,多浪费啊”苏北一把抢过夏云芝手上的果子,一口就把她剩下的果子给吃完了,这些其实都是他下意识的动作,那么甜的瓜丢了太可惜了,只是现在看着夏云芝直愣愣的眼神才发现自己似乎做了些奇怪的事,虽然他之前一直吃田蓉剩下的,可是面前这个人不是田蓉。 “这个…瓜很好吃对吧”苏北有些尴尬道。 夏云芝无动于衷的看着苏北好久才道:“你怎么这么不讲卫生啊?” “没关系,我不嫌弃你”苏北下意识说着,说完就有些后悔了。 “可是我嫌弃你啊” “嘿嘿……”苏北讪笑一声,连忙拿着个刺梨开始拔起了刺。 “我不吃这个了,我要吃猕猴桃”夏云芝实在不忍心看到苏北被刺的“鲜血淋漓”了,改了口。 “好,这猕猴桃可能有点酸” “嗯……” 苏北很快剥好递了过去,看着夏云芝吃的并不难受,知道应该不怎么酸,随即低头吃起野地瓜起来,其实他并不知道猕猴桃其实很酸,只是不知道怎的夏云芝现在很想吃有些酸的东西。 苏北吃的很快,基本上几口一个,看着夏云芝细嚼慢咽的模样,不经有些感叹女人真是造物主最完美的杰作,连吃东西都可以美成这个样子,那不断微微张合的红唇配合着愉悦闲适的表情,看着就让人心动不已。 坐在一边跟夏云芝剥着猕猴桃,每当她一吃完就递上一个,他没想到她竟然一口气吃掉了七八个,期间他偷偷尝了下连在皮上的果肉,感觉牙齿都快酸掉了,没想到夏云芝竟然这么爱吃酸的,递过去最后一个猕猴桃,有些发愣道:“这是最后一个了,要是还想吃,我再出去给你摘点。” “不了…我是怕这个放久了会坏的,那太浪费了,所以……才吃这么多的”夏云芝的声音越说越小,估计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有些牵强,看着苏北发愣的神情,脸蛋破天荒的有些发烫,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想吃酸的。 苏北随意擦拭了下手上的果汁,随即静静的看着夏云芝,夏云芝无意间注意到后,不动声色的紧了紧衣服,有些警惕道:“你干嘛?” “等你吃完了脱衣服啊” 夏云芝大惊道:“你休想,你敢过来我就杀了你” 苏北无奈道:“不是你说我臭的吗?再说你不会让我一直光着膀子走出去吧” 夏云芝嗅了嗅身上宽大的衣服,旋即流出了厌恶的神色,确实很“臭”的,她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其实并不讨厌这种清新的气息,而且还有些…… “确实很臭,但是……你休想,你不是还有外套吗?你穿那个去” 苏北闻言笑了笑,他刚刚只不过是逗逗这个女人,她不冷冰冰的时候,真的很好看,不知怎的,苏北总觉得这才应该是她原本的样子,之前苏北还以为她是因为久居高位所以以严肃冰冷示人,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 拿着果子下的外套用力的甩了甩,随即套在了身上,见夏云芝吃完了,笑道:“走吗?” “嗯…”夏云芝伸手在苏北的衣服上随意擦拭了下手,想要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浑身无力到了极点。 苏北有些无语的看着把他的衣服当抹布的女人,见她还不起来,不经催促道:“走呀…” 夏云芝抬眼看着苏北轻声道:“我站不起来,腿没有力气” 不知怎的,苏北总觉得夏云芝这种表情有些可伶兮兮的,美丽女人的一颦一笑总是能牵动人心,苏北知道夏云芝全身无力也很正常,之前她不知道喝了什么迷药一样的东西,后来又大生了一病,现在有力气才怪了。 苏北走到架子旁拿着红裙套在夏云芝的身上,随即走到她的前面蹲下,轻声道:“现在外面还有些冷,把衣服抱紧,上来” 夏云芝闻言紧了紧身上披的裙子,看着面前蹲下的苏北,又不经有些犹豫了起来,苏北没给她过多的时间考虑,有些粗辱的一把将她拉在了背上,直接站起了身。 差点倒摔下去的夏云芝慌忙之下双手抓着苏北的脖子紧紧的搂住,神色很是气恼道:“你干嘛啊,谁要你背啊” “等下的路有些陡,你最好搂紧一点,不然我可保证不了你的安全”苏北并没有回应夏云芝的气话,向上托了托她挺翘的美臀,心里暗赞一声后走出了山洞。 经过雨水洗涤的小路变得泥泞不堪,苏北背着夏云芝一步一个脚印的慢慢走着,夏云芝被颠簸的双手越搂越紧,整个人已经完全贴在了苏北的身上。 苏北感受着背后凹凸有致的妙曼身躯,心里别提多爽快了,笑道:“云芝,你说别人看到我们,会不会觉得我是在抢亲?” 夏云芝下意识道:“你本来就是在抢亲……”。 “听说抢亲回去都是给自己当老婆的,那你……” “你休想…你别做梦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夏云芝语气急促的说着,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这些这么敏感。 苏北毫不在意的笑道:“那你的意思是下辈子就可以了?我现在突然间好想快点到下辈子,要不我们现在跳下去吧,马上去下辈子,你做我的新娘。” 苏北突然停下脚步,看着旁边的万丈深渊,作势要跳,那么高,夏云芝稍稍瞥了一眼就有些犯晕了,怕的要死,她现在一点都不想死了,她都不知道自己之前是下了多大的决心赴死,竟然能从那么高的桥面上跳下去,现在想想都觉得腿发软,她真的有点佩服当时竟然忘记了自己有恐高症,现在见苏北要跳,虽然他玩笑的可能性居大,可怕就怕他头脑发热的,真的做出什么来,毕竟她还清楚的记得他当初和她跳下去的时候眼睛都没眨一下,他应该是不怕高的吧。 “下辈子也不可能,你别想了,永远也不可能。” 苏北面色一暗,消沉道:“永远都没机会吗?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啊,你干嘛你,你要是再前进一步,我做鬼也不会原谅你”夏云芝惊慌失措的闭上了眼,她现在有些捉摸不透苏北了,因为他声音里的那种失望和消沉真的太浓重了,像真的一样,或许……就是真的。 “没有你,我的人生都失去了意义,活着,死了,没有区别” 夏云芝语气顿时有些清冷道:“世界上女人多的是,比我好的何止千万,再说你生或死与我无关,我不会皱一下眉头”说实话,以她的性子很是看不惯这种全身透露着消沉的男人,为一个女人要死要活的让她很不屑,即使那个女人是她自己也一样,她欣赏那种凡事都自己去争取的男人,到这里扮可怜博取别人同情的都是废物,你要是真爱一个人,你就站到他仰视的高度,让她离不开你,即使她不爱你,但是你有能力把她留在身边,爱情是两个人的,也是一个人的,一辈子能把一个爱的人留在身边对她好,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苏北失魂落魄道:“我就觉得你好,我知道不可能了,你那么厌恶我,算了,跳吧,一了百了。”说完,苏北缓缓弓着腿,开始蓄力。 “啊…你个混蛋,要死你自己去死,放我下来” “好……”苏北把夏云芝放在了地上,用绝望的眼神看了她一眼,随即决然的转过了身。 夏云芝冷冷的看着这个消极到极点的青年,看着他走到悬崖边上,依旧是冷眼旁观,想死就去死吧,可是当苏北曲腿蓄力的时候,她的那股冰冷再也伪装不下去了,心里发慌,一股她不愿承认的担忧从心底涌出,她第一次对这种她最看不惯的懦弱男人妥协了,而这一切,都只是源于,她怕了,她怕他死,她不想让他死。 就在苏北真的要跳下去的那一瞬,夏云芝开口道:“你是世界上最让我恶心的混蛋,你给我滚回来” 苏北背对着夏云芝,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他刚刚在赌,赌这个女人会担心他,而不是此刻走不动路的委曲求全,现在他得到了满意的结果,至于他刚刚的动作有多危险他一点也不在乎,如果刚刚这个女人不阻止,他应该会跳吧,就当对她伤害的补偿,让自己这个让她厌恶的人从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如果她阻止了,那他就用余生来偿还欠她的债,当一个人对你无视的时候,她根本就不屑你所做的一切,苏北想知道夏云芝想让他怎么“还债”,如果她不原谅他,让他死,他就去死,如果她不想让他死,那他就死皮赖脸的粘着她,对她好一辈子,不管她需不需要,喜不喜欢,愿不愿意,他都会如此,很幸运,夏云芝选的是第二种。 如果此时夏云芝要是知道苏北的想法应该会有马上晕倒的感觉,她根本就没想到这种事情上,她只是打心底里不希望他死,还有她不想承认的担心,如果让她知道苏北要她选择“原不原谅”他的事,那她绝对会选择不原谅,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要死就去死好了,最好死的连一点渣都不要剩。 苏北轻声道:“那你说你愿意嫁给我” 夏云芝狠狠的盯着苏北,咬牙切齿道:“苏北,我告诉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唉,我就知道,算了……”苏北低着头,声音轻飘飘的,听着就让人感觉到绝望。 “我愿意……”夏云芝疯狂的在心里安慰着自己眼前的这个人是苏北不是叶默,自己现在是为了救他,自己是心地善良。 苏北嘴角露出了一个弧度,轻声道:“那你叫我一声老公” “…老……你去死吧,你快点跳下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苏北笑意盎然的转过身,看着坐在地上表情冰冷的女人竟然眼眶红红的,竟是被急哭了……当即觉得自己似乎太过了,能把这个女人急哭可真不容易,自己罪过真的大了,走过去在女人剧烈的反抗中一把将她背在了背上,柔声道:“其实我刚刚是打算说,算了……我就不跳了……嘶…” 夏云芝真的气急了,她真的没遇到过这么无耻的人,感觉肺都要气炸了,当即就对着苏北肩膀上狠狠的咬去,她觉得这辈子咬什么东西都没有用过这么大的力气,反正现在觉得嘴里咸咸的,牙齿好像对接在了一块。 “嘶……你是狗吗?不对,你是狼狗吗?肉都要被你咬下来一块了”苏北疼得呲牙咧嘴的,他真感觉肩膀上的一块肉被咬穿了。 夏云芝俯在苏北的耳朵边阴恻恻道:“你要是再敢戏弄我,我下次就咬你的脖子” 苏北侧过头看着夏云芝露出的整齐银牙,不经打了个冷颤,女人狠起来,真的太可怕了,连连摇头道:“不敢了” “怕了?” “嗯,怕了” 夏云芝似乎很满意苏北的回答,有些兴冲冲指着前面的一颗大树道:“去那休息会,快点走,驾!”边说还边拳打脚踢的,好像真的骑的是一匹马一般。 “……”苏北额头抑制不住的泛起了黑线。 苏北走到大树边,找了块稍微干净的地方把夏云芝放下,随即在得到她的应允后跑去周围觅食去了,这个山除了环环绕绕不太好走外,什么都好,到处是宝,虽然有很多是人造的,苏北出去了一阵,理所当然的又抱了一堆水果回来,他跟夏云芝的说辞是认识那果农,找人借的,夏云芝竟然还深信不疑的点了点头。 夏云芝自然是太后娘娘的作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坐在一边等着苏北跟她剥好皮,苏北也乐的如此,他心里巴不得这个女人事事都依赖他,那样他的心里也能少那么一丁点的愧疚。 两人吃完休息了会,又开始上路了,苏北背着夏云芝走的很慢,夏云芝还时不时的让他停下来去看看山川间瑰丽的奇景,看着那云雾缭绕的山脉宛如人间仙境一般,不经有些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不知不觉又到了晚上,两人这次没有那么好运了,并没有找到山洞,夜晚又不便于行路,只好退而求其次的找了个不太脏的草地将就一下了,反正在苏北的背上也趴习惯了,夏云芝自然不会因为怕丑而委屈自己,等苏北把红裙展开在地上,毫不推迟的就躺了上去,至于头,自然是枕在了苏北的腿上,闭上眼睛,一下就睡着了,仿佛白天是她出了很大力很累一般。 苏北低头看着女人安详的素雅面容,温醇的笑了笑,随即闭上了眼睛,这两天打坐似乎成了他的常态,还好背后有颗树可以依靠,不然那也太伤了。 之前下雨天倒不觉得,现在雨过天晴后温度回升后的夜晚似乎蚊虫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夏云芝的皮肤细嫩些,蚊子很是喜欢叮咬她,苏北从梦中被女人不时地翻身的动作给惊醒,借着月光,看着夏云芝周身似乎萦绕着不少黑色的蚊子,他向来讨厌这种东西,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存在这种喜欢吸血的怪东西,那嗡嗡的声音听着就让人反感。 轻轻用红裙把夏云芝身上所有皮肤都遮住了,至于脸上,他没办法遮,就只能时刻用手驱赶蚊虫了,看着她刚刚熟睡时紧蹙的黛眉松解开来,苏北悄悄松了口气,随即闭着眼睛时不时的在夏云芝俏脸的上空挥几下,让他很是烦躁的是,只要他停一会,那该死的嗡嗡声又会在耳边萦绕,最后实在被搞烦了,他直接不睡了,坐等蚊子,来一个拍一个,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他都不知道拍死多少只蚊子了,可是那嗡嗡的声音还会时不时的传来,苏北有些快要崩溃了,他就有些想不明白,那些蚊子为什么不叮他,就喜欢叮夏云芝,若是蚊子都叮他,他有些不想理了,让它们去吸好了,他真的有些困了,但是对于夏云芝,他怎么忍心看到她难受,她那精致绝伦的俏脸上要是鼓几个大包,那也太罪过了,他不会容忍她的这种完美被破坏。 苏北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看着远方泛起鱼肚白的天空,被朝霞染上了淡淡的红晕,苏北知道他又光荣的熬了一夜。 夏云芝从睡梦中苏醒,美美的伸了个慵懒的腰身,看着旁边挂着熊猫眼的苏北,有些惊讶道:“你眼睛怎么啦,那么黑” “没怎么……哎,你不要挠”苏北摇了摇有些昏沉的脑袋,看到夏云芝似乎要挠脸上的一处地方,连忙阻止。 “干嘛?有些痒” “忍着,挠了留疤了怎么办?”看着夏云芝眼角斜下方的一个细小红点,苏北有些被惊艳到了,这点红点非但没有破坏整体的完美,反而让她素雅的面容变得有些妖艳,很是诱人。 夏云芝嘟囔道:“我的脸,我想怎么挠就怎么挠。” 苏北一听没来由的一阵恼火,昨天自己那么尽心尽力的保护这张俏脸,没有被领情就算了,现在还跟自己唱反调的要去破坏,不经很是气恼道:“我说不许就是不许,你要是敢挠,小心我不客气” 夏云芝顿时不开心道:“不许就不许啊,凶我干什么?” 苏北没答话,走过去跟她套上衣服,随即有些粗辱的把她放在了背上,继续上路。 “谢谢……”夏云芝俯头在苏北的耳边轻声道,其实对于昨天晚上的事,她是知道一些的。 “……” “那个…苏北…” “不许说话” “不说就不说,凶什么凶”夏云芝刚要说什么就被苏北粗暴的打断,不经有些气恼,她刚刚其实想说她自己能走路了,想让他放她下去,他也能轻松点,现在她却一点都不想下去了,累死他得了。 苏北背着夏云芝不多时很快就走到了他昨天采摘的果林,来到林中,随意道:“自己想吃什么随便摘” “你不会之前都是这么偷的吧?”夏云芝有些发愣的看着满片果林,她自然不会认为这是野生的,再说野生的哪有这么整齐。 “这叫顺不叫偷,怎么说的这么难听” 夏云芝无语道:“这不都一个意思吗?” “顺是碰巧路过摘几个解解馋,偷是有目的的违法行为,我们不正是路过顺几个吗?”苏北煞有其事道。 “歪理,反正我不摘”夏云芝趴在苏北的背上,看着近在咫尺的果子无动于衷道。 苏北有些失笑道:“嘿,都吃了那么多了,还在乎这几个?赶紧摘,过会来人了” “之前我是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反正我不摘” “你摘不摘?” “不摘” “真不摘?” “嗯” “好,不摘是吧,不摘是吧?快点摘”苏北边说,托在夏云芝美臀上的手就一阵拍打,起先是想惩罚下她,后来是越拍越上瘾,那屁股真的太有弹性了。 “啊…你干嘛,打上瘾了是吧,好,是你逼我的”夏云芝恶狠狠的盯着苏北另一边肩膀,随即一口咬了下去。 “嘶……夏云芝,我发现你不去做草原狼真的太可惜了”苏北呲牙咧嘴道。 夏云芝无动于衷的蹬着眼睛继续咬着,她现在突然发现咬人的感觉真的很好,特别是咬面前的这个恶人时。 “嘶…我错了,我不该逼你,更不该凶你,我是罪人,求娘娘松嘴好吧?”苏北苦着脸,屈辱道。 “哼……”夏云芝见苏北服软,慢慢松开了嘴,看着撕咬处一个整齐的牙印,一阵冷笑,哼,活该。 “娘娘可知道我们过会还有很远的山路要走,现在不把果子蜜饯备好,到时候只能饿肚子,饿肚子人就会发晕,发晕就会走不稳路,走不稳路就可能摔到悬崖下去,这山上果子这么多,每天被鸟吃掉的就不知道多少,我们现在只是江湖救急,大不了以后回来还他们钱好了。” 苏北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劝说着夏云芝,说辞了好一会,最后终于把她说动了。 “记得以后要来还人家钱,别人到山上种这些本来就不容易,而且……” “好好,一定来还”苏北听着夏云芝似乎又有些不愿的苗头,连忙打断,至于以后还不还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现在要把这个女人安抚好,不然没他好果子吃。 接下来自然是摘果子的时间,夏云芝指向哪里,苏北就背着夏云芝走到哪里,见夏云芝专门找那些酸的果子摘,不经有些急道:“怎么全摘的酸的啊,那边不是有甜的吗?” 夏云芝瞪眼道:“我喜欢吃,你管我?” “好好,娘娘您摘”苏北可不敢再刺激这个女人了,保不准过会又弄出什么幺蛾子。 夏云芝还在仔细挑选着,只挑好看的摘,苏北站在原地无所事事的随意观望着,无意间看到山间的两个人影,不经有些焦急道:“好了没?来人啦,快点” 夏云芝脸上顿时一片惊慌失措,她何曾干过这种事,要是被人抓住了还不丢人死了,焦急道:“好了,好了”,其实她刚刚选中了不远处的那个长得很漂亮的猕猴桃,刚打算让苏北走过去的,现在似乎没机会了。 得到命令,苏北撒腿就跑,跑到夏云芝之前看了很久的地方,跳起来一把摘下那个又大又漂亮的猕猴桃,两个人的重量,让他人差点散架,不敢多做停留的快速向山下跑去。 跑了一会就听到身后两人一阵难听的谩骂声,夏云芝在趴在苏北背上,气的浑身发抖,“什么人啊?至于骂的这么难听吗?我们以后又不是不给钱,而且我们摘的也不多啊” “就是,他们都是刁民”苏北到一边同仇敌忾的说着,他知道这个女人说到做到,说会还肯定就会还,只会还多不会还少。 听到骂声,夏云芝也没什么心里负担了,对于金钱上的交易,她一向很淡漠,大家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到时候还他钱就好了,随即拿着个猕猴桃剥了起来,不是苏北最后摘的那个,那个大的她突然间有些舍不得吃了,她没想到苏北竟然注意到她想要这个。 苏北埋头走路间,突然一只白皙娇嫩的手拿着剥好皮的猕猴桃放在了他的嘴边,苏北顿时有些感动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张开嘴咬了上去,刚一咬上去,眼睛就被酸的闭了起来,我去,真的太酸了,牙齿都快酸掉了。 “不许吐出来,不然…呵呵” 夏云芝此时恶魔般的声音让他有种想死的冲动,只是她下一句话让他突然间有了把这酸的不行猕猴吃下去的力量。 “我可是第一次跟男人剥水果…” 苏北强颜欢笑道:“我说怎么这个猕猴桃这么甜呢,真的太好吃了”苏北几口就把剩下的吃完了,那咀嚼的声音让夏云芝都有些意外,难道这个真的很甜?不应该啊。 “既然很好吃,那我在跟你剥一个好了”夏云芝嘴角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随即开始剥下一个。 “不了不了,我不饿,你吃”苏北连连摇头,再吃一个他真心顶不住了。 “那好吧”夏云芝也不强求,剥好一个猕猴桃开始安静的吃了起来。 听着身后轻微的咀嚼声,苏北顿时松了口气,背着夏云芝一路走走停停,随处看看风景,倒很是惬意。 当夏云芝吃完第三个猕猴桃后,那只让他既垂涎又恐惧的玉手再次伸到了面前,只是这次的东西让他有些发怔,竟然是野地瓜,他记得夏云芝之前摘的基本上是猕猴桃和一些酸果,不经疑惑道:“你先前不是……” 夏云芝随意道:“哦,我之前看这几个东西长得不错,顺手摘了几个,吃不吃?” “吃……好甜,真好吃,娘娘对奴才真好”苏北咬了一口果子,只觉着甜到心坎里了,被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感动的眼泪都出来了。 夏云芝无意间一瞥,竟发现苏北流泪了,惊讶道:“你竟然哭了?你以前是不是缺爱?从来没有人对你好过?”夏云芝越想越觉得是这样,心里莫名的有些疼痛,她不知道这是可怜还是心疼,反正她是不会承认心疼的。 苏北顿时有些无语了,还缺爱?亏的这个女人想的出来,不过这个女人既然这么说了,那就顺着这么说得了。 “对,我是缺爱,从来没人对我这么好过,从来没人这么为我考虑过,娘娘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我真的…真的……” “拿去,吃这个,我这里其实还摘了很多的”夏云芝突然有些爱心泛滥了,只觉着苏北真的太可怜了,根本就没想到苏北话语中的漏洞,更不会想到此时的苏北还是不是苏北。 苏北自然是来者不拒的吃着,嘴巴时不时的就会碰到那些白皙的手指,惹得夏云芝一阵阵嗔怪。 难得享受到女人的这种柔情,苏北的眼眸中满是温醇,看着山下近在咫尺的镇子,不经停下了脚步,脸上的笑意淡了些。 “云芝,我们到了” “啊,这么快?”夏云芝刚刚还在怀里翻找着该给什么到苏北吃,没想到就已经到了。 其实这已经是苏北走慢很多了,要是那天不下雨,从那里走出来最多一天的时间。 夏云芝看着眼前不再言语的苏北,咬了咬红唇轻声道:“苏北,有些话我不得不跟你说,之前你已经知道了,你叫叶默,而且你的家里应该还有两个很重要的人在等你”有些事情既然发生了,夏云芝也没想再去强求什么了,她其实很欣赏这种能为了一个人奋力拼搏的男人,关键是,他还做到了最好,她相信这种男人永远都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吃苦受累,无论是情感上的,还是生活上的,从今天起,她不会再阻止叶默和女儿在一起了,因为某些她不想看到的事已经发生了,而且发生的超出了她的意料,竟然会……现在再阻止他们似乎也没什么意义了。 苏北眺望远处,眸子中浮现了刻骨铭心的思念和不可抑制的忧虑,轻声道:“我知道,因为我叫叶默” “放…放我下来……”夏云芝面色苍白的从苏北身上跳了下去,趔趄着向地上摔去,叶默看着连忙要扶,夏云芝连忙伸手制止,强忍着疼痛冰冷道:“别…别过来,是什么时候?” 叶默语气平淡道:“头被赵大山打了一棍子后,昏迷的时候我就一直在做梦,梦境里面那个我曾经想方设法想看到的脸终于清晰了,是你……” 夏云芝捂着胸口,脸色痛苦的喃喃自语道:“我早该知道的……早该知道的” 叶默满是愧疚道:“云芝,对不起……” 看着叶默渐渐靠近的,夏云芝面露惊恐的向后退了退,红色的婚裙被泥土玷污的狼狈不堪。 “你不要过来……求你…” “好,我不过去……”这声跟那晚绝望的声音是多么的像似,叶默心如刀割的停下了脚步,静静的看着面前花容惨白的女人。 童心未泯的老天仿佛特别喜欢捉弄人,只要没有经历过泪水和哀伤等各种负面情绪的折磨直到身心憔悴,他就会一直的玩弄下去…… 【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夏云芝强忍着身体上的疼痛,站起身失魂落魄的向小镇走去,微风吹拂着她脸颊边散落的发丝,此时身着红裙的她在泥土上步履蹒跚的样子竟显得如此的凄美。 感觉着叶默有靠近的倾向,夏云芝转过身声音冰冷道:“别过来” 看着这种状态下的夏云芝,叶默怎能放心,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盯着面前神色憔悴的女人,感觉着女人越发冰冷的视线,叶默不得不往后退了几步,10米,20米……50米,这已经是叶默心底的极限距离了,看着夏云芝终于转过身,叶默深深的松了口气,保持着距离,亦步亦趋的跟着。 看着不远的小镇走起来还是有些距离,特别是从山上走下去的路弯弯绕绕,极大的减缓了步行的速度,夏云芝不习惯走这些小路,不时地就被湿泥滑脚,好几次都差点摔倒,红裙的边角也被荆棘割破的不成样子,叶默在后边看的提心吊胆,但却毫无办法,女人清冷的气场实在太浓重了,叶默实在有些不敢触碰。 此时已经临近正午,太阳高挂天空,很是毒辣,周围空气开始变得很是闷热,夏云芝本就不快的步子变得更加慢了,鼻息也变得有些粗重,汗珠从额头滑进眼睛,夏云芝的视线变得很是模糊,没有注意到前面一处凸起的石块,一下被绊倒在地。 夏云芝被摔的七荤八素,这次她再也没有余力站起来了,手心里的疼痛让她黛眉紧蹙,摊开手看着手心里鲜红的血液怔怔出神。 “你可以折磨我,但是你不要折磨你自己好不好?” 这声饱含心痛的嗓音让夏云芝心尖猛颤,看着被轻轻握住的双手,竟是不顾疼痛的剧烈挣扎起来。 “放开我” 叶默不闻不问的伸手在身上撕下两块布片,不顾女人挣扎的拉着她的手很是轻柔的包扎着,他现在真的很怕女人这双如玉般的柔荑会留下疤痕。 看着女人憔悴的面容,叶默心痛欲绝道:“无论你怎么打骂折磨我,我都心甘情愿,但是你不要折磨自己,你看着我碍眼,想我永远消失,我可以马上去死,绝不皱一下眉头,比起去死,你伤害自己让我更加痛苦,我的心真的好疼啊。” 夏云芝怔怔的看着面前这个眸子里满是细碎伤痕的青年,茫然道:“那你就去死好了” “好”叶默微笑着伸手擦拭了下女人脸颊上的汗珠,抿了抿嘴唇,转过身。 看着叶默转身,夏云芝心里莫名的一阵恐惧,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她明明应该最希望眼前的这个恶魔早点去死,可是现在看着他把死说的那么风轻云淡时,她怕了,她知道只有心存死志的人才会这样,就如之前的自己,当人心痛到无法自已时,死亡似乎并不怎么可怕了。 看着面前落寞苍凉的背影,眼角不自觉的流下了泪水,努力张合的红唇竟是吐不出半点声音,伸着那双被布条缠绕的手轻轻挥动着,像似想要挽留什么。 叶默向前走了一小步,这轻微的动作让夏云芝瞳孔剧烈的收缩,惊慌失措的想要站起身来,可是身体上的无力感使她一次又一次的摔倒在地。 就在她感到绝望的一瞬,身子却突然腾空而起,随即就趴在了那个熟悉的肩膀上,双手本能的搂紧了那人的脖子。 叶默向上托了托女人充满弹性的臀部,轻声道:“等我把你安全的送回家,我就去死” 夏云芝真的恨透了这个人,她不明白她的生命中为什么会闯进这么一个如同梦魇一般的恶魔。 “叶默,你是这个世界上最让我恶心的混蛋,我恨你”夏云芝朦胧着眼眸,声音不自觉的带着一丝哽咽。 “对不起……”叶默前进的脚步顿了顿,此时的他除了愧疚就只有愧疚。 叶默走山路相对有经验的多,背着夏云芝走路倒也稳当,各怀心事的两人没有言语,身心俱疲的夏云芝趴在叶默的背上竟是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约莫走了20分钟,两人终于走进了镇子的外围,这个时间大家要么在吃饭,要么在午休,路上倒是没太多的行人,不时走过的个把行人基本上都会诧异的看着这着装怪异的两人。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叶默不知道在他背上的夏云芝饿不饿,他现在有些饥肠辘辘的感觉,看着街边隔几家一间的餐馆,有些口齿生津的感觉,但是此时的他囊中羞涩,根本没有用来挥霍的钞票,钢镚倒是有几个,不过这几个钢镚估计连碗饭别人都不屑卖。 这时,趴在叶默背上的夏云芝终于悠悠转醒,嘴唇上的干裂让她不时的抿着嘴,在烈日炎炎的烘烤下,最终忍受不住的不情不愿道:“好渴” “醒了?等下,我去买水”叶默看着不远处的一家小商店,背着夏云芝快步走了过去。 来到商店,叶默从兜里拿出一个钢镚放在玻璃橱窗上,急促道:“老板,拿瓶水” “好”老板异样的扫视了下两人,转身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 叶默接过水,把夏云芝放在店前的长凳上,拧开瓶递了上去。 夏云芝接过水,急不可待的喝了一口,随即就被冰的直哈冷气,但是脸上却有些雀跃,有些满足,小口小口的喝了近大半瓶水,终于解了渴。 叶默拿起桌子上不知道谁扔的打着博大男科医院广告的扇子跟夏云芝扇着风,看着女人静静平稳下来的呼吸,神情松了松。 “饿不饿?”叶默轻声道。 夏云芝沉吟了一下道:“有点” “想吃什么?” “……蛋糕”一问到想吃什么,夏云芝脑海里蓦的就闪现了那些精美的糕点,有些口齿生津的感觉。 “好” 叶默拿出兜里紧有的四个钢镚放在橱窗上,道:“老板,买一块蛋糕” 老板有些为难道:“没有四块钱的蛋糕……” 叶默看了眼坐在一旁的夏云芝,转身走进了店里,和老板说了约莫10分钟,老板才不情不愿的递给他一块不大不小的精美蛋糕。 叶默兴冲冲的拿着蛋糕,打开盒子递给了夏云芝,随即趁老板不注意在柜台上快速拿了个一次性的叉子递了过去。 看着面前的蛋糕,夏云芝有些差异道:“你刚刚和那老板说了什么?” 叶默笑了笑道:“没什么,我说出门忘带钱了,之后跟他补上,快吃吧,过会化了。” “哦……”夏云芝将信将疑的拿着叉子挑了一小块放进嘴里抿了抿,眉头微蹙,以她的身份早就品尝过不知道多少极品糕点了,此时糕点对她来说难免有些过于粗糙了些,口感很差。 叶默时刻注意着夏云芝的表情,看到她蹙眉,轻声道:“不好吃吗?” “没……”夏云芝很快掩饰了情绪,她也不是过于挑剔的人,现在这种情况,能吃到蛋糕都不错了,随即拿着叉子一小块一小块开始吃了起来。 她自然不知道就这么一小块蛋糕,是叶默刚刚低声下气的求了好久才得到的,对于这种丢弃尊严的事,放在从前的叶默身上根本不可能,如果是他自己,他宁愿饿死也不会向别人低声下气。 看着夏云芝越吃越愉悦的表情,叶默悄悄松了口气,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跟她扇着风。 夏云芝吃完蛋糕后,抬眼看了下站在一旁的叶默,一眼就看到了他干裂唇角,此时显得是那么的刺眼,她终究做不到铁石心肠,抿了抿红唇,清冷道:“这水我喝不完了” 叶默笑道:“没关系,等下喝,太阳还很大,等下会渴的” 夏云芝瞪眼道:“我不想喝了,这水太难喝了” 叶默不是榆木脑袋,这么明显的暗示他如何能不懂,他现在确实又渴又饿,饿或许还能扛得住,渴真心有点受不了,在夏云芝恼怒的眼神中,笑着将剩下的小半瓶水灌进了嘴里,有些意犹未尽的抿了抿嘴,不知是对水的渴望,还是瓶口处那抹若有若无的幽香…… 两人休息了会,在夏云芝的示意下,叶默又觍着脸跑去麻烦了老板,在老板已经开始明显厌恶的神色下借了部手机递给了夏云芝。 夏云芝拿着手机播出了一串号码,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听了。 “凌影……” “小姐?”电话那头传出了激动的女声。 “嗯” “你在哪?” “我在龙新镇”夏云芝记得叶默之前问那老板的好像就是这个名字,她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但是隐约知道这个地方,是龙荆周边一个不大不小的小镇。 “好” “地址就是这部手机这里,你自己定位下” “嗯” 对面的女人似乎不善于表达,明明声音很是激动,说话却很是简短。 夏云芝关掉手机,递给了叶默,叶默接过后犹豫了会,最终没有打电话给田蓉和吕康丽,他心中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没办完,在此之前还是不要通知她们的好。 把手机递给老板后,两人间的气氛又变得沉默起来,叶默拿着扇子不时地跟夏云芝扇着风,脑海里思绪万千。 之前他一直觉得夏云芝是阻隔他和吕康丽的大山,可是现在看来根本不是,一切都是那只幕后的黑手在那搅弄风云,叶默不知道夏云芝在这里面扮演的什么角色,但是她绝对没有想要害他的心思,最多是对他刻薄了些,冰冷了些。 按照常理来说,以他的成绩,不管是再多么势大权大的母亲都不应该如此阻隔女儿感情方面的事,更何况他和吕康丽如此的相爱,他不相信她不知道,之前从桥上的那一幕可知,她明明是很爱女儿的,怎么可能不顾女儿伤心流泪的去棒打鸳鸯,那么夏云芝做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呢,真的如她所说是看不上他这个人?可是这似乎牵强了些,看不上他的人,会在遭遇这种侮辱后次次阻止他去死吗?而且从这些天的接触来看,夏云芝远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冷淡,她也会哭会笑,是一个在正常不过的女人罢了。 当从徐彪嘴里知道那个幕后黑手是吕子乔时,叶默在心痛之余莫名的松了口气,他打心里不愿相信是这个对他影响巨大的女人要杀他,更不愿相信她那张清冷的绝美容颜下是一张包藏祸心的狰狞面孔,只是强子当时的死让他失去了理智,即使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相信,他也不得不面对,因为当时与他有“冲突”的,只有这个女人,而且有能力请杀手的,也只有这个女人。 不过还好,老天似乎格外的眷顾他,让他知道了真相,说实话,他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在撕心裂肺的同时又有些欣喜若狂,因为他知道这一切都不是夏云芝做的。 叶默不知道吕子乔为什么要杀他,他似乎从来都没跟这个男人见过面,除了吕康丽的事,叶默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惹到了他,如果是因为他和吕康丽谈念爱杀他,那么这个男人似乎过于变态了些吧。叶默从来不是一个大度的人,不管是感情上还是生活上,对于外人他从来都是睚眦必报,口头上的唇枪舌剑或许他会不屑一顾,但是要他的命,他不可能坐以待毙。 轻轻看了眼身边正撑着下巴发呆的夏云芝,叶默眼眸中不由得闪现出一道晦暗的光芒,他现在真的很嫉妒那个吕子乔,凭什么面前这个绝美女人是他吕子乔的妻子,如果吕子乔要是不幸意外身亡的话,那么……,叶默心里暗流涌动,这么久了,除了田蓉和吕康丽可能所有人都应该认为他死了吧,那么趁现在这个没有身份的身份,去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应该不算太难的吧,即使对方身份特殊又怎样,生前你能搅动风云,死后谁还会记住你,现在都是利益的社会,世界上多的就是没有头绪的大案,没有金钱的支撑,很快就会不了了之。 夏云芝对他来说真的太重要了,对他的影响在某种程度上甚至可以和田蓉和吕康丽媲美,以前是不可能,可是现在……,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永远不会改变,男人和女人有过身体上亲密的接触后根本就不可能回到正常朋友的关系,更何况是叶默这个占有欲极强的人。 夏云芝此刻的心情很是复杂,她不明白上天为什么总喜欢把她和面前的这个恶魔牵扯在一起,每当她决心忘却以往的一切时,这个恶魔总会突兀的出现在她的眼前,可是让她痛恨的是,她竟对这个本该千刀万剐的恶魔生不出多少恨意。 两人各怀心事,不知不觉间几个小时过去了,叶默摇着扇子的手已很是疲惫,脑袋昏昏沉沉的不时打着瞌睡,夏云芝更是不堪,早已趴在生硬的桌子上睡着了。 “嗤……”一阵汽车轮子剧烈的摩擦声在路边响起。 叶默顿时从迷糊中清醒,下意识把夏云芝护在了身边,之前发生的事让他有些杯弓蛇影。 见着街边一辆红色玛莎拉蒂上走下来的女人,叶默蓦的浑身紧绷,不是来人太过漂亮,相反女人的模样很是普通,放在人群中绝对不会起一丝一毫的波澜,只是女人身上的气息太过阴冷了,不知道是不是这女人有意为之,叶默总感觉她的眼眸中有着实质的飞刃射向他一般。 叶默之前见过这个女人,每次送夏云芝回去的就是她,当时隔的远,叶默并没有什么感觉,竟没有发现这个女人这么危险,叶默相信,要是当时这个女人在场,他不可能有一丝一毫的机会,不得不说这一切都是天意。 女人来到近前,看着趴在桌子上的夏云芝,轻声唤道:“小姐……” 见夏云芝没有反应,也不着急,眼眸低垂的站在一边。 对于女人的称呼,叶默有些惊奇,没想到现在还有这种叫法,或许这种称呼从她小的时候就开始了吧,叶默知道夏云芝睡的沉,一时半会醒不了,外边太阳这么大,睡的肯定不舒服,当即拍着夏云芝的肩膀轻声唤道:“云芝……” 夏云芝蹙着眉睁开了睡眼朦胧的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叶默,吓得惊慌失措的连连后退,声音冰冷道:“你干嘛?” 叶默无奈的笑了笑,用眼神示意了下,夏云芝循着看去,脸上顿时挂满了柔和的微笑。 “你来啦?” “嗯”女人脸上也是露出了微笑,只是她似乎不擅长笑,表情有些生硬。 “回去吧” “嗯”女人毫不拖泥带水的转过身。 夏云芝环顾了四周,像似想起什么似的,轻声道:“等一下,拿些钱给我” 女人闻言,脚步不停的走向车子,拿出一沓红色的钞票递给夏云芝。 “够不够?” “嗯”夏云芝点了点头,随即在商店老板惊诧的眼神中把钱放在了橱窗上,声音清冷道:“把你店里面刚刚那种蛋糕都打包” 老板顿时满脸堆笑道:“好嘞” 不多时,一大袋装着同种样式的蛋糕便放在了橱窗上,叶默会意的提在手中。 老板“笑面如花”的正要拿起钱,夏云芝冷声道:“这些钱,你都可以拿去,但是,希望你以后不要瞧不起人,他之前差你的钱,现在千倍还你。”不知怎的,夏云芝想起叶默之前低声下气和老板趾高气扬的厌恶模样心里就一阵不痛快,她厌恶恶心叶默倒无所谓,只是看着别人看轻他的嘴脸,她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恼怒。 “是是……”老板连连点头,对着叶默连声道歉,这一沓钱他估摸着有一万多,别说是让他认错了,就是让他做更过分的事他都做的出来,他这家小店,一年都不一定赚的到一万。 叶默心里一震,他没想到夏云芝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随即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夏云芝走进车,看着还站在原地的叶默,恼怒道:“杵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点上车” “哦,好”叶默快速回过神,讪笑着走上了车。 叶默走上车后,顿时被一股凉气刺激的打了个冷颤,随即便是适应过来,浑身舒畅,他都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吹过空调了,还是这种高科技来的让人舒服,纸扇这种东西始终带着闷热,哪有空调来的凉爽。 看着手里的蛋糕,叶默有些诧异道:“云芝,这个蛋糕很好吃吗?” “……”夏云芝并没有言语,她自然不会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觉得这个口感不好的蛋糕好吃,或许当时是太饿的缘故。 叶默有些嘴馋道:“我能吃几个吗?” 夏云芝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道:“想吃就吃,哪来那么多废话” 叶默咧嘴笑了笑,他之前确实饿坏了,本来都已经熬过去了,现在看到吃的,那股饥饿感又接踵而至,拿着蛋糕开始一口一个的狼吞虎咽起来。 听着身后毫不掩饰的咀嚼声,夏云芝嘴角莫名的露出一个绝美的弧度。 车子快速在高速上飞驰着,车内气氛有些沉闷,叶默也不善于尬聊,吃饱后眼眸不时的看着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景色的夏云芝,这次回去应该就要分别了吧,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机会见面,或是说她还会不会和他见面。 几个小时过去了,车子终于驶离高速进入了龙翔,叶默看着窗外的夜景怔怔出神,似乎每次进入这个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地方都会生出物似人非的感觉。 看着车子驶入盛世龙城,叶默心里莫名的一紧,终究是到了吗? 几人下车,夏云芝头也不回的打算上楼,她现在只想美美的泡一个澡,然后睡一觉,天知道这几天没洗澡的日子她是怎么熬过来的,这要是放在以前,是根本不敢想象的事。 “云芝……”叶默下车,看着女人妙曼的背影,张了张嘴,声音却有些沉重。 夏云芝停下了脚步,并没有转过身,似乎在等着叶默的下文。 “我走了……” 夏云芝心尖颤了颤,默不作声的走进了楼栋。 叶默压制心里的烦闷,耸了耸肩,转身毫不拖泥带水走了。 来到电梯前,夏云芝强压心里莫名的不适,轻声道:“丽丽怎么样了?” “情况不太好,住在第一人民医院,时常昏迷,医生说她厌世,再这么下去可能会出大问题” 夏云芝脸上满是心疼,对于女儿,她真的太苛刻了,都没有让她感觉到多少温暖,其实她也不想这样,只是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凌影顿了顿,道:“半个多月前,徐彪一家三口死在家中,死因是徐彪嗜酒家暴,杀掉妻女后,畏罪跳楼。” “嗯”那个人的手段,夏云芝太清楚了,徐彪不死她才觉得奇怪,他做事从来都是如此的狠辣,徐彪死不足惜,只不过她对于这种滥杀无辜很是厌恶,这种连孩童都不放过的人,已经冷血到没有人性了。 “叮……”的一声,电梯降落到了一层,走进电梯,夏云芝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惶恐,看着那扇似乎能隔绝一切逐渐闭合的铁门,惊慌失措的按向了开门的按钮。 “凌影”夏云芝语气急促道。 “在” “跟着他” “是” 看着凌影离去的背影,夏云芝咬了咬嘴唇,轻声道:“保护好他” “是”凌影脚步微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她虽然不明白小姐为什么让她保护那个青年,但是她从来不会揣测夏云芝的心思,她只需要办好事就行了。 叶默走出小区,心里很是茫然,心里思索的那些事,在实践起来却是如此的困难,最起码他连吕子乔长什么样,住在哪里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实力,保不准他刚一见到他就会被人控制也说不定,叶默不是神,他不可能以一敌百,对方一个人他或许丝毫不怂,可是多来几个人他一样顶不住。 茫然的走在路上,莫名的竟是来到了之前的那个巷口,巷口处的那摊血迹早已消失不见,叶默蹲在一处怔怔的看着之前砸倒徐彪的地方,真相似乎从他揍徐彪的那一刻开始。 这时,同样的一声卡扣声,让叶默心尖猛颤,看着从屋子里探出一个头的女人,叶默嘴角露出了一个冰冷的弧度,他记得徐彪之前似乎就是从这栋房子出来的。 巷子里有些昏暗,女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蹲在角落处一动不动的叶默,松了口气后,走出了屋子,随即带上了门。 就在女人即将转身离开时,叶默突然从背后勒住了女人的脖子,声音低沉道:“说,徐彪和你什么关系?” 女人顿时惊慌失措的疯狂挣扎着,颤声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装是吧?不说实话我刮花你的脸”叶默扬了扬手机的黑色碎瓦片,抵在女人脸上作势要刮。 女人惊恐大叫,容貌对于女人来说比生命更重要,脸被刮花了还不如去死,女人当即不敢再隐瞒,颤声道:“徐彪都已经死了,求求你放过我” “你是她的情人?” 女人沉吟了下,不情不愿道:“嗯” “那你在这里偷偷摸摸干什么?” “没有,我就是拿点东西” “还不说实话,你在找死”叶默大吼一声,手中的瓦片稍一用力,女人娇嫩的肌肤就被割出一道口子。 “啊…不要…我说,求你不要刮花我的脸,我是来拿钥匙的”女人泣不成声的浑身发颤,脸上的刺痛让她恐惧到了极点。 “什么钥匙?” “我不清楚,是他死前跟我发的邮件,我前几天才收到,他说那里面是很重要的东西,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动,然后说里面有一笔钱,让我拿了好好生活” “那东西在哪里?” “在…在郊外的一栋别墅里” “带我去取” 女人有些迟疑,她不确定叶默要干什么,会不会拿了东西后就杀了她毁尸灭迹,毕竟连徐彪都死了,她可不相信那些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会放过她。 见女人不做声,叶默稍一思虑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当即放缓声音蛊惑道:“你放心,我拿了东西就走,不会杀你,你可以拿着徐彪留给你的钱,过自己的生活。” “好”此时的美好生活对女人来说就是无边的向往,由不得她不心动,当即不在迟疑的点了点头。 叶默松开手,女人捂着脖子剧烈的喘息了一阵,转过头看着叶默有些发愣,她没想到胁迫她的人竟然是这么英俊的青年,当即眼眸一转,媚事烟行的伸出一只手放在叶默的胸口。 借着巷子里的微光,叶默看清了女人的样貌,有些姿色,特别是在她这种含而不露的装束下显得有些妖娆,只不过见惯了山珍海味的叶默倒是对这种有些庸脂俗粉意味的女人没有丝毫兴趣,若说清冷没谁比得过夏云芝,若说温婉没谁比得过田蓉,若说娇俏没人别的过吕康丽,若说妖艳没谁比得过严莉,若说刺激没有人能带给叶默像田蓉和夏云芝这种身份上的刺激了,而这些女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容貌精致到毫无瑕疵,其她女人很难在容貌上对他产生多大诱惑了。 叶默神色冷厉的甩开女人的手,声音冰冷道:“收起你那副搔首弄姿的模样,看着让我反胃” “小弟弟,别这么凶嘛”女人似乎并不介意叶默的侮辱,媚着眼红唇咬着白嫩的食指,娇小的舌头竟时不时的在手指上挑弄着,她不相信面前这个英俊青年在如此血气方刚的年纪能抵挡住这种诱惑。 “你似乎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既然这样,我就让你重新认识一下好了”叶默眼眸不起一丝一毫的波澜,一把捏着女人的下巴,抬起手里的瓦片就向女人脸上刮去。 “啊……不要,我错了”女人发出一声惊恐的大叫,她有些不明白面前的这个青年为什么会这么的冷酷无情,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赶紧带我去拿东西”叶默厉吼一声,刚刚右眼皮剧烈跳动了一下,心里没来由的一紧,虽然他一直是个无神论者,但是这种情况下,由不得他不谨慎,还是早些把事情办完了安心。 女人连连点头,走到院子里打开了车门坐了进去,看着面前这辆崭新的mini,叶默倒是没想到徐彪竟然对这个情人这么好,在女人发动车子之前,叶默快速的坐进了副驾驶。 “你最好不要耍花招,拿到东西对你我都好,在我手下逝去的生命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了,我不想再多添一具亡魂。”叶默低头看着手指,语气很是平淡,像似在诉说一个在平常不过的事实一般。 “是是…”女人吓得本能一颤,叶默越是这种风轻云淡的模样越让她害怕,如果叶默对她大吼大叫,她反而还有些不信,叶默现在的样子就跟电视剧里那些杀人无数的恶魔一般,对生命已经很是淡漠。 女人发动车,不快不慢的在街道上行驶着,她才刚考驾照没多久,开车有着新手本能的恐慌,远远的看到一辆车就吓得连连踩刹车,这连番下来,叶默有种坐碰碰车的感觉,当即神色不悦道:“你驾照考了多久了?” 女人神色慌张道:“一年了” “一年了连个车都开不好,你有什么用?” 女人闻言有些委屈的瘪了瘪嘴,她不敢反驳叶默说的话,只是她在开车上确实没什么天赋,不过由于她这种小心翼翼,她倒是从来没发生过车祸。 “停车,你过来,让我开”叶默虽然还没考过驾照,但是对于汽车这种东西他有着天生的天赋,更何况是这种自动挡的车,和电玩城的那些极品飞车没什么区别。 叶默并没有让女人下车,他不确定女人下车后会不会大喊大叫,或是直接逃走,现在车子正处在街区,人多眼杂,被人瞧出端倪就不好了。 叶默示意着女人从驾驶座上爬过来,两人难以避免的有不少身体接触,女人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坐在叶默的腿上竟有意无意的摩擦了几下,那薄薄纱裙下的丰腴肉臀让叶默有些火大,他不是性冷淡,他也是正常人,而且这么长时间没有发泄过欲火了,他难免会有些念想,要不是今天需要办正事,他不介意让这个喜欢搔首弄姿的女人长长记性,肏弄她一番,对于这种只发泄身体欲望的女人,他不会有丝毫的心里负担。 女人坐在副驾驶上,媚眼如丝的看着叶默下身凸起的一角,她没想到这个英俊青年的本钱竟然这么大,心里没来由的幻想着肉棒的轮廓,下身处顿时传来一股湿热。 男人爱美女,女人何尝不爱帅哥,叶默英俊的外表本就对她有着强烈的吸引力,特别是此时的叶默冷着脸,浑身散发着一股别样的魅力,几番历经生死的他有着普通人没有的独特气质,那些沧桑,颓废以及对任何事的波澜不惊的气质就像毒药一样,对女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她明知道这个男人就像盛开的罂粟花一样碰不得,可是深困其中的她已然上瘾。 女人颤巍着手,伸向叶默凸起的一角,眼眸中有着兴奋,恐慌,还有深沉的欲望。 叶默刚刚发动车子,下体突然被一只柔软的手包裹,身子本能的一紧,冷冷的瞥了眼此时春心荡漾的女人,冷冷道:“松手” 女人并没有说话,只是用满是情欲的水眸似哀求,似可怜的盯着叶默。 叶默抿了抿嘴,默不作声的看着前方,跟着导航指示的线路稳步行驶着。 女人面露欣喜的壮着胆子,手指开始轻微的在叶默的裤头碾磨着,感觉着又大了一圈的肉棒,被惊的掩嘴轻呼了一声。 抬眼怯弱的看了眼叶默,见他并没有反对,当即放开胆子开始隔着裤子缓慢套弄起来。 叶默自然能感受到女人的动作,只是他现在对这个春心萌动的女人有些束手无措,停下车把她教训一顿?别说现在是在大街上,就是在犄角旮旯他也不一定下的去手,他一贯不屑打女人,特别是这个女人对他没什么伤害时,之前的那些只不过是恐吓性质居多,女人要是誓死不从,他还真的毫无办法。 女人手法不怎么熟练,力道又很是轻微,叶默没多大快感,女人见叶默不言不语以为他默许,当即不在满足隔着裤子的撩拨,竟是轻轻拉开叶默的裤带,颤微着手直直的伸了进去,一下就触碰到那根散发着灼热气息的肉棒,受惊似的退出了手,嘴里发出了一声解脱似的呻吟,浑身不停的打着颤。 “你还真是得寸进尺”叶默头也不回的声音冰冷道。 女人依旧没有说话,手扶着叶默的大腿,半眯着眼眸,嘴里发出若有若无的咿呀声,身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颤。 叶默测过头看了下女人媚态百露模样,有些惊讶,他倒是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这么的敏感,一下就泄了身。 “行了,滚回去坐好” 女人瘪了瘪嘴,似乎有些泫然欲泣的感觉,女人在泄身之后似乎显得格外脆弱,经不得打击。 “哭什么哭,回去坐好,别影响我开车”叶默皱眉看着后视镜里面一前一后的两辆黑色奥迪,心里没来由的一紧,这两辆车似乎从之前就一直跟着。 稍稍放缓了车速,后面的一辆车突然在拐角处转弯了,叶默神情松了松,盯着前路,吐出一口气,但愿是想多了吧! 车子继续稳步前行着,不知不觉到了郊区的外围,按照导航上的显示,约莫还有30分钟就能到了,感觉着正安静端坐在副驾驶的女人,叶默满意的勾了勾嘴角,女人从先前泄身后似乎安静了不少,这样正合他意。 正这么想着,刚刚还安静无比的女人又开始不老实起来,白皙的手开始渐渐在叶默的大腿上移动着,这次她比上次胆子要大的多,直接伸进了叶默的裤子里,手指轻轻的在那疲软的肉棒上勾弄着。 叶默皱了皱眉,他不明白一个女人为什么欲望这么强,这女人的年纪看着也不大,应该不超过30岁,现在却像个痴女一般对这种事如此迷恋,由不得他不想这个女人是不是被调教的有了性瘾,一想到女人那被人玩烂的躯体,叶默心里就没来由的一阵恶心。 其实叶默并不知道他现在对女人的吸引力有多么大,就像他现在是这个女人,而开车的是夏云芝,如果夏云芝对他这种动作持默许的态度,他估计比这个女人好不到哪去,可能会表现的更加不堪,每个人的承受力不同,有的女人能熬住内心的欲望,有的却不行,这些并不能用来判定女人的好坏,毕竟七情六欲是人之常情,谁也摆脱不了。 正在叶默思虑间,女人竟大胆的将他早就本能挺立的肉棒从裤子的束缚中释放了出来,一手掩着红唇眼眸圆睁,一手握着肉棒缓缓套弄着。 叶默就算在如何的清心寡欲也抵挡不住此时如潮般的快感,身体的本能反应似乎无意间鼓励了女人,让她变得更加放肆,女人媚眼如丝的握着肉棒开始快速套弄起来,肉棒上流露出的晶莹丝液让她的呼吸都带着愉悦的气息,她似乎很满足叶默的身体上的反应。 女人紧夹着双腿,竟是迷离着眸子缓缓低下了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肉棒,唇舌无意识的抿动了几下。 叶默面色阴沉道:“滚开,少用你那张舔过其他男人的嘴对着我” “我没有”女人心尖猛颤,泫然欲泣的抬眼看着叶默,她确实从来没有用嘴那个过,现在被叶默冤枉,只觉着委屈极了。 叶默冷笑一声道:“你觉得我会信你的鬼话?” “我没有,他老婆管的严,有时候一个月都不会去我哪里一次,而且他年纪大了,根本没什么能力” “你现在这副搔首弄姿的狐媚模样让我很怀疑你是不是经常出去钓凯子” “我没有”女人似乎受不了叶默这种冰冷的诬陷,竟是毫不畏惧的直直的盯着他,只不过脸上挂满了屈辱的泪水。 “走开,骚货”叶默厌烦的推了推女人的身体,他才不相信这个女人说的话。 “是,我是骚货,谁让你长的这么好看,我也是正常人,我也有需要”女人低垂着眼眸,莫名的笑了,在叶默猝不及防之下,竟是低下头一口含住了叶默的肉棒,奋力的吞吐了几下,她记得以前小电影上面的好像都是这么弄的。 女人一含进去叶默就知道了她是第一次,毕竟她再如何的巧舌如簧,那生涩到极点的口技是做不得假的。 “走开,笨呼呼的,弄的疼死了”叶默语气不经放缓了些。 女人嘴角顿了顿,不敢再用力,努力张着嘴巴上下吞吐着,只是嘴唇基本上都没怎么靠近肉棒,像似在吞吐空气似的。 “你听不懂人话吗?你弄的一点都不舒服,起开” 女人默不作声用心尝试着嘴唇张合的幅度,最后她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幅度,因为每当她用这种幅度吞吐时,她都能感觉到叶默蓦然紧绷的大腿,她知道他应该是舒服的。 叶默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快感如潮,只不过心里有事的他并不想进行这种毫无情感的肉体游戏,当即伸出右手,一下重重的拍在女人紧夹着的丰腴肉臀上,谁知女人却猛地仰起头,发出了一声欢愉到极点呻吟,随即不顾身子的颤抖,竟是俯下头含着肉棒开始急促的吞吐起来,手指死死的抓着叶默的大腿。 “噗嗤噗嗤……”黏腻湿濡的口交声不停的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着,女人那急促愉悦的表情确实带给叶默莫大的享受。 “舌头都不会转,难受死了,走开”叶默言不由衷的推着女人的肩膀。 女人闻言开始搅动起唇舌。 “吃的那么浅,一点都不舒服,赶紧起来” 女人开始一下接一下的尝试着深喉。 “手都不会动,笨死了,你有什么用” 女人双手握着肉棒开始边吞吐边借着湿腻的唾液旋转套弄着。 叶默皱着眉头努力压抑着逐渐变得急促的呼吸,女人的服务,他确实有些无可挑剔了,所有女人似乎都对这些事有着过人的天赋,一点就通。 但是叶默绝不会表露出一丁点舒爽的样子,看着女人又开始夹紧的双腿,叶默有些气恼的伸手一下下拍在她白色纱裙下的肉臀上。 “啊…嗯…噗呲噗呲”女人强忍着身体的酸麻,嘴里发出了似愉悦,似渴望的呻吟,吞吐的动作越发急切起来,似乎想将肉棒吞进肚子里一般。 导航仪上播报着导航结束,叶默踩下了刹车,而此时的他也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之前不断在女人肉臀上拍打的手停住了,死死的捏着女人的臀部,毫不掩饰的喘着粗气,女人抬头看了眼叶默若有若无的愉悦表情,像似受到了莫大的鼓舞,更加心满意足的吞吐起来。 叶默感受着女人猛颤的身体,捏在肉臀上的手指滑进女人的股沟处,对着那早就湿的一塌糊涂的小穴,用力的勾弄了一下。 “啊…呵…呜…”女人弓起身子定在空中良久,随即身子一阵剧烈到极点的痉挛,小穴中不受控制喷射出了像花瓣一样盛开状的水液,不断激射在车窗和真皮座椅上。 女人那声满足到极点的呜咽声打开了叶默欲望的阀门,叶默紧压着还在体会高潮余韵的女人的头,肉棒抵在女人的口腔深处,尽情的喷射了出来,这积攒了一个多月的精华,势大无比,即使女人猝不及防的吞下去几大口,口腔里还是被射满。 射完精,叶默靠在沙发上喘着气,发泄完欲望后,理智再度回到了脑海,男人和女人不同,女人在发泄完了会变得娇弱感性,而男人只会变得理性,就像此刻坐在车上的两人,一个是冷眼旁观,一个是泫然欲泣。 看着女人嘴角溢出的白色液体,叶默不耐烦道:“不喜欢就吐了,哭什么哭” 让他诧异的是,女人竟含着泪把嘴里的精液直直的吞了下去,连嘴角残留的也没有放过,通通用舌头撩进了嘴里。 女人这梨花带雨的模样让叶默一阵恼火,搞得好像是他强迫她一样,“你再哭,小心我等下把你丢出去喂野狼。” 女人似乎被吓到了,睁着眼眸,鼻子不停的吮吸着,随即张合着红唇轻声道:“我叫胡悦蓉,老家在龙潜镇,今年28岁,刚刚读完硕士,我本来根本就不认识徐彪,可是前年我奶奶突然患病,急需30万的手术费,我根本没有这么多钱,奶奶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当时害怕极了,东拼西凑才借了10万,奶奶手术拖不得,我当时想尽了一切办法,最后只有出去卖能快点来钱,我记得我的第一个客人当得知我是在校研究生而且是第一次时,兴奋的恨不得把我吞了似的,可是当我说要20万时,他竟然骂我说你的逼难道是金镶的不成,最后摔门而去,我趴在床上嚎啕大哭,就在我心灰意冷的时候,徐彪突然找上了我,说可以帮我,他对我一直很温和,当他眼睛都不眨的拿出50万给我时,我当时真觉得是老天眷顾我,理所当然的献出了第一次,真的好疼,虽然他很好,可是我根本就不喜欢他,他的年纪都快可以做我的爸爸了,之后我也开始渐渐适应这种被包养的生活,可是他除了给我钱,基本上都不怎么来陪我,我后来才知道,原来他有老婆孩子。” 女人惨然一笑,继续道:“其实我早该清楚他是有家室的,我怎么可能那么好运遇到一个又有钱又对我一心一意的男人,可笑的是,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认认真真的谈过一场恋爱,我有时候真的好羡慕那些能正常恋爱的情侣,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那种感觉真的好美,可是我不行,我虽然有了金钱,却被束缚住了自由,永远都只能做一只关在笼子里的小鸟。” 叶默皱眉,有些不悦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让我可怜你?” “不是”女人直勾勾的看着叶默。 “那是什么?你怕我杀你?你放心,你只要乖乖的把东西拿给我,我不会杀你,现在徐彪也死了,你以后可以去过你自己想要的生活。”说实话,听了女人的身世,叶默确实心软了,毕竟这个女人是无辜的。 “我确实很怕死,可是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不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我的身体除了徐彪没有给任何人碰过,而且他碰我的次数屈指可数” 叶默皱眉道:“你想说什么?” “我喜欢你” 叶默有些失笑道:“你莫不是在搞笑?你不会随便看到一个男人就说喜欢吧?喜欢我,凭什么?就因为我胁迫你?你不会有受虐倾向吧?” 女人很是恼怒的大吼道:“我没有,我明明没有一见到男人就喜欢,我没有,我只是见到你喜欢”,女人低垂着眼眸,声音不自觉的带着哽咽。 叶默捏着女人的下巴,声音淡漠道:“凭什么?” “凭你长的帅” “呵呵,你是不是看到长得帅的就发骚,世界上长得帅的多的是,你去找他们啊,少在我这里搔首弄姿” “你…你怎么能这么侮辱我,我只是见到你这样,你和别人不一样,我…我喜欢。” “下车,懒得到这里听你说这些不着调的话,赶紧把东西拿给我”叶默推开车门下了车,女人也快速下车,几经高潮的她腿有些发软,看着站在前面的叶默,趔趄着走过去紧紧的搂着他的手臂。 “松开…”叶默厌烦的甩了甩手,却是甩不掉。 女人弱弱道:“我…我腿有些酸” 叶默冷声道:“连个路都走不好,你有什么用?” 女人怯弱的缩了缩头,身子贴在叶默的身上就是松手。 “你怎么像个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叶默有些无奈的带着女人向别墅走去,女人的身子几乎全依在他的胳膊上,他对这种死缠烂打的女人确实有些束手无措,他现在也不可能对这女人真的动粗。 见叶默带着她往前走,女人把头靠在叶默的手臂上,脸上竟是挂着满足的笑容。 两人来到别墅前,女人从包里拿出一把金色的钥匙,打开了门,叶默没有心思欣赏别墅里面是如何的富丽堂皇,冷声道:“东西在哪里?” “在二楼的保险柜里面” 叶默眼眸一亮道:“带我去” “哦…” 两人走上楼梯,女人始终紧搂着叶默的手臂走进一间卧室,打开了灯,卧室里面很空荡,没有什么装饰,连床都没有,但是也没有看到女人所说的保险柜。 “你耍我?”叶默猛地甩开女人的手,女人猝不及防的摔到在地,捂着脚面露痛苦。 女人抬眼看着叶默可怜兮兮道:“你急什么嘛……” 难道还有密道?叶默四周打量了下,确实没发觉什么可疑的地方。 女人嘟着嘴,轻声道:“你过来扶着我” 叶默不情不愿的走过去把女人从地上粗暴的拉了起来,女人竟顺势抱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叶默不耐烦道:“我告诉你,你不要得寸进尺,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哦…那么凶干嘛,你抱着我,我走不动路了”女人把头埋在叶默的胸口,一阵不想起来的慵懒模样。 叶默闻言,沉吟了一会,最终还是把女人抱了起来,女人顺势像个八爪鱼一样紧紧的吊在叶默的身上,趴在叶默的耳廓吐气如兰道:“你去前面左边第三块瓷砖上敲3下” 叶默抱着女人走了过去,用脚在地上点了3下,原本洁白如玉的瓷砖上顿时扫描过一阵蓝色的光线,瓷砖从中间裂开,缓缓向两边收缩了进去,底下露出了一个黑色的电子屏幕。 “密码是1278” 叶默尝试用脚点了下,屏幕没有反应,当即有些无奈的抱着女人蹲下了身子,用手快速的输入了密码,女人似乎格外享受这种近距离的接触,脸上满是愉悦的笑容。 “砰…”对面的墙上传出一阵沉闷的响声,一阵尖锐的摩擦声过后,墙上出现了一个大洞,一个金色的保险柜赫然立在其中。 叶默兴奋的走了过去,女人会意的从包里拿出了一把金色的钥匙递给他,叶默接过后,插入了钥匙孔,正反扭转了几下,竟是打不开,心里不由得一紧,难道钥匙是假的?不可能啊,连这么隐秘的地方徐彪都告诉了这个女人,不可能在钥匙上做文章啊。 叶默沉声道:“怎么打不开?” 闻言,胡悦蓉竟娇笑着咬着叶默的耳垂道:“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叶默愠怒的看着面前女人,最终还是妥协的快速在女人脸上亲了一下。 “可以说了吧?” “我要亲嘴” “你…”叶默咬牙切齿的狠狠的瞪了女人一眼,在女人的樱唇上蜻蜓点水的亲了下。 “我还要…”胡悦蓉似乎不满足叶默这种蜻蜓点水,嘟着嘴巴,仰头直直的看着叶默。 “我告诉你,你不要得寸进尺,你难道不怕死了吗?” “怕…” 叶默看着女人继续嘟嘴的模样,哪有半分害怕的样子,恼羞成怒的用力女人的肉臀上重重的拍了一下,“啪”的一声巨响,在这空荡的房间不停的回响。 “啊…”胡悦蓉吃痛的尖叫了一声,声音中饱含着委屈与疼痛,眼眶顿时变得红润无比,豆大的眼泪不停的滴落了下来。 叶默看着女人梨花带雨的模样,很是不耐烦道:“哭什么哭” “你打我…”胡悦蓉哽咽道。 叶默冷哼一声道:“不听话打你是轻的” “呜呜……”胡悦蓉当即放开声音的痛哭起来。 看着女人越演越烈的模样,叶默心里无奈,烦躁的很,当即声音放缓了些道:“好了,哭什么”,随即在女人泪眼婆娑中对着那张不断微颤的红唇亲了上去。 “唔…”胡悦蓉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奖励很是惊喜,双手勾着叶默的脖子,深深的回应起来,嘴里的小舌不停的在叶默的嘴唇上撩拨着。 看着女人挂满泪珠的渴求眼神,叶默心里叹了口气,张开了嘴巴,胡悦蓉顿时激动的伸进去一阵胡乱搅动,毫无技巧,看不下去的叶默开始渐渐引导起来,两人的唇舌不停的纠缠在一起,叶默的手放在之前拍打的地方,轻轻的揉捏着。 “嗯…嗯…”那火辣辣的疼痛感消失后,胡悦蓉现在只有一阵阵触电般的快感,双手紧楼着叶默的脖子,眸子里的满足都快溢出来。 两人长吻了良久,叶默在胡悦蓉快要晕眩的一瞬松开了嘴,两人嘴唇间一缕亮晶晶的淫丝拉扯而断。 “满意了?” “嗯”胡悦蓉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着,眸子里水雾浓浓。 喘息了好一阵,美眸看着叶默轻声道:“把钥匙放在里面,正转三圈后,反转两圈” 叶默闻言,拿着钥匙转动起来,“咔嚓”一声,卡扣松动,保险柜应声而开。 叶默欣喜的打开柜子,里面东西不多,一张银行的支票,两个不大不小的u盘,叶默拿出u盘放在兜里,直接把支票递给了胡悦蓉,他先前瞥了一眼,这张支票有1千万,他之前答应过这个女人,不求财,所以他不会动一分一毫,这些钱虽然对他有些诱惑力,但是他却并不会据为己有,他从来都觉得世界上最好得到的就是钱,只要你有实力,钱不过是唾手可得罢了。 让他奇怪的是,女人竟然没有伸手拿过支票,只是怔怔的看着他。 “怎么?钱都不要了?” “你要的话可以拿去,这些年我攒了些钱的,够用了” “放心,我不会杀你的,你拿着钱,以后好好过日子,不要再回来了。”叶默把支票放进女人包里,他现在只是迫切的想要知道u盘里面是什么。 胡悦蓉也不说话,直愣愣的看着叶默,仿佛他脸上有什么花似的。 “行了,下来” “我…我走不动路了,你抱我去车上”胡悦蓉把头埋在叶默的怀里,就是不肯下来。 叶默拧了拧眉,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拿到东西后他心情大好,就让这个女人在放肆一会吧。 叶默抱着胡悦蓉走到楼下,看着大门敞开的模样,大吃一惊,他记得之前明明随手关上了门,即使没有锁上,也不可能会开啊。蓦的像似想到什么似的,急声道:“这件事你还告诉过谁?” 胡悦蓉迷迷糊糊的抬头看着此刻很是紧张的叶默,轻声道:“没…没有谁啊” 叶默沉声道:“仔细想想” “好像…曾经告诉过弟弟”胡悦蓉一惊,她记得之前好像无意间把这事告诉过他,她只是说了徐彪给她留了东西,并没有告诉他是什么。 “你不是说你只有你奶奶一个亲人吗?怎么会有弟弟?” “不是亲的,是徐彪的亲弟弟”胡悦蓉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做了些什么不得了的事,声音变得很是怯弱。 “蠢女人…”叶默一巴掌拍在胡悦蓉的肉臀上,他真的有点佩服这女人的胸大无脑,徐彪一家三口都死了,徐彪的亲弟弟竟然安然无恙,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什么吗?连她自己都要东躲西藏的,徐彪的弟弟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和她见面?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叶默环顾四周,抱着胡悦蓉转身就向楼上跑去,而此时楼下蓦然响起了一阵整齐的脚步声…… 【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叶默跑进楼上的房间关上门,楼下的脚步声他早已听到了,面无表情的走到窗边环视了一周,随即默不作声的抿了抿嘴。 别墅的楼层很高,窗台距离地面有十几米,叶默从来不觉得幸运女神会永远站在他这一边,更不会觉得自己是什么天选之子,这种人物只会存在于意淫小说中,上次从云霄飞车上坠落,怎么着身下都有个垫背的,而这次,下面可是实打实的水泥,从这里跳下去,十死无生。 看着叶默古井无波的面容,胡悦蓉眼眶微红,趴在叶默肩上面露愧色,她知道下面的那些人跟面前的这个人不是一伙的,不知道怎的,她有种预感,下面那批人绝对不会像叶默这般面冷心热,她要是落在他们手里,不死也要脱层皮,胡悦蓉越想越恐惧,死命的往叶默的怀里钻。 叶默自然能感觉到怀里的动静,只是他现在没多少心思来当老好人,修长的手指不停的在窗边敲击着,大脑飞速的运转着。 这时,楼道边已经可以听到明显的听到脚步声了。 来了吗? 叶默皱了皱眉头,看着怀里的女人平静道:“你到这里待着,最好找个角落躲起来” 胡悦蓉紧紧的拉着叶默恐慌道:“你呢?” “我当然是出去啊”叶默想把女人放在地上,却怎么也甩不开,不经有些气恼。 “不要,不要丢下我好不好,他们会杀了我的”胡悦蓉抬头泪眼朦胧的看着叶默,她何曾经历过这些,之前的她一直就像温室里的花朵,周围都是明媚的阳光与清新的空气,徐彪的突然死亡,把她对世界美好的幻想彻底打碎,每日都在恐惧中苦苦挣扎着,他没想到这种只会出现在电视上的杀人灭口会在现实中上演,而且还是在她的面前。 叶默皱眉道:“你乖乖的呆在这里,躲着不出来,就不会死”,随即伸手扳着紧扣在他手臂上纤细手指。 “不要,求求你,我好怕”胡悦蓉不停的摇着头,恐慌到了极点。 门外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明显了,再不出去,到时候就会被堵在屋子里,那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叶默脸色冰冷道:“松开,再不松开,我就把你丢出去” “……”胡悦蓉没有说话,可怜巴巴的看着叶默。 听着外面整齐的脚步,叶默心里有些烦躁,用力的甩了甩手臂,胡悦蓉猝不及防的被甩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抑制不住的发出了一阵痛呼。 叶默头也不回的向门外走去,只是当听到身后压抑到极致的啜泣声,脚步微顿,轻声道:“明天太阳升起前,不要出来” 叶默拉开门,反锁后轻轻的带上,此时外面转角处响起了脚步声。 叶默向前走了一段距离,走到前边的两扇门前,转角处出现了一批身着黑色套装的汉子。 双方都站在走廊上对视着,没谁说话,气氛很沉闷,叶默面无表情的打量着对面的人群,这些人都有个共同点,那就是普通,看着一点都不出众,但往往这种人都是办实事的,没有花里胡哨,做事毫不脱离带水。 对面站在人群中间的一个貌似领头的汉子平静道:“把东西拿出来,让你痛快点” 叶默自然知道他说的痛快点是什么意思,就是让他死的痛快点,他丝毫不怀疑这汉子有杀人的魄力,对方的表情虽然很平静,但有些东西是伪装不了的,那就是…杀气。 “好…好,你们别杀我”叶默瞬间垮下脸,从兜里拿出u盘挥了挥手示意了下。 “拿过来”看到u盘,带头汉子眼睛一亮。 “好…我给你们了,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带头汉子似乎有些不耐,挺着鼻音道:“嗯” 叶默得到答复,欣喜若狂,拿着u盘浑身发抖的慢慢走了过去。 看着近在咫尺的u盘,带头汉子抑制不住的面露喜色,隐晦的给站在旁边的人使了个眼神,随即伸手向叶默手上的u盘抓去,与此同时,嘴角露出了一抹残忍的弧度。 叶默谄笑着恍若未觉,低垂着眼眸,左手拿着u盘递了过去,右手低垂在一边,不停打着颤,似乎心惊胆战。 就在汉子即将拿到u盘浑身放松时,叶默猛地收回了手,不断打颤的右手不知在何时已紧握着从袖口中滑落的一把明晃晃的尖刀,随即嘴角带着残忍的照着带头汉子连桶了数下。 “你想让我死,那你就先死吧”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除了汉子身边的两人,其他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任谁也不会想到叶默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暴起发难。 “卧槽,你他妈的找死”站在带头汉子右边的一个略显年轻的人一巴掌向叶默重重扇了过来,而带头汉子捂着腹部嘴里不断的溢出血块,眼中带着不可置信,随即软倒了下去。 “啊…”很快走廊中又响起了一声惨叫,刚刚扇叶默的汉子此时正神色痛苦的握着手,身体如筛糠般颤抖着,而此时他的脚下有着两只血肉模糊的手指。 这接连的事终于使众人反应过来,随即面色狰狞的向着叶默冲了过去,叶默连忙向后跳退了几步,刚刚抢占的先机现在已经消耗殆尽,接下来的这一场血拼无可避免。 不过还好走廊不大,即使对方人再多,能同时通过的也不过三四人而已,叶默边打边退,手里的尖刀不停的挥舞着,一时间那些人倒是不怎么敢强攻,毕竟谁都怕死。 他们现在很是后悔没带上家伙,毕竟接到命令是在一个女人手里把东西拿回去,谁曾想会碰上这么个狠辣果决的硬茬子。 毕竟是在刀口上舔过血的人,不可能永远让叶默这么耍威风,总要有个人出去垫背出去冲,此时站在前面的汉子被后面的人挤着往前冲了过去,他的脸上有无奈,有凶狠,更有恐惧。 世上没有那么多奇迹,没有谁是天生的主角,即便你总幻想着老天爷会更加青睐你,但是现实却总是给你沉重的一击,那个被推到前面的汉子理所当然的被捅了。 叶默面色狰狞的在那个汉子的腹部胸口快速捅了几刀,动作狠辣,毫不拖泥带水,死亡的危机似乎爆发出了他所有的潜力,他现在没心情去去管对方死没死,他想的只有活下去。 充当炮灰的汉子也不是毫无作用,至少在他倒下去前,他后面的人快速的顶了上去,隔着叶默收刀的这一瞬间,欺身而上。 至少有四只脚踹了过来,叶默无可避免的硬抗了几脚,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后趔趄着倒退,但是他始终紧紧的抓着尖刀,眼眸赤红,嘴角带着狞笑的一下向着不知道是谁的脚上扎了过去。 “啊……”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只是这凄厉的声音似乎触发了所有人的凶性,走廊里的人竟悍不畏死的直接冲了过去。 好汉架不住人多,叶默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一个暗拳打倒在地,他们怎么可能放弃这种良机,一个个冲上去对着叶默猛踹。 叶默已经不知道自己受了多少脚了,嘴巴鼻子里流出了鲜红的血液,剧烈的疼痛非但没有让他恐惧,反而让他有些不管不顾起来,死亡面前,人的潜力是巨大的,叶默面色疯狂的紧握着尖刀,在一个汉子的脸上不知道划了多少刀,深可见骨,有一刀直接把汉子的嘴都割穿了,能看到里面洁白的牙齿,甚是吓人,只是叶默却面无表情的继续划动着,活脱脱像是游行在人间的恶魔一般。 那汉子一阵哭爹喊娘,只是被上面的人压着,根本退不了,最后不知是疼晕了还是怎的,软倒在地没了声音。 “草拟麻痹,给老子弄死他” 双方都杀红了眼,没谁饶过谁,叶默周围的人没几个是完整的,而他自己也是浑身是伤,嘴里不停的呕着血。 叶默不是超人,他没有无敌的体质,伤痛和失血已经让他的视线变得有些模糊,现在全凭一股意志支撑着。 散失了之前的机敏后,侧面踢过来的一脚,让他猝不及防之下再次摔倒在地,挣扎着却是站不起来了。 “妈的隔壁,你不是挺能捅吗?你在捅个给老子看看”一个汉子看着不断在地上挣扎的叶默,面露狞笑的走过去照着他的胸口狠踩了一脚,随即一脚踩着叶默握刀的手,一脚踩着他的头碾压着。 即使到了现在这种情况,叶默的心里都很平静,几经生死的他,早已没有了之前那种对死亡的恐惧,只是他心里很不甘心,他还没有带着田蓉去世界上最大的教堂,还没有给吕康丽亲手披上洁白的婚纱,还没有得到夏云芝的原谅,还没有亲口告诉严莉其实他喜欢她…… “啊……”叶默大吼着,宣泄着心里的不甘,他真的好不甘心,他的女人还等着他,他不能也不想死,他要为她们活着。 “呵呵,怕了?晚了,去死吧”汉子显然会错意了,以为叶默是恐惧的吼叫,随即脸色发狠的抬脚照着叶默的脑袋踩去。 要死了吗?叶默有些绝望的绷紧着身子迎接死亡,其实他还有余力,只是这些力气相对于后面源源不断的10几人来说微不足道,死亡只是迟早的事。 看着脑袋上空半米处的那双大脚,叶默无所畏惧的笑了笑,随即眼眸开始变得涣散,时间似乎在一刻静止了。 “吕康丽,明天你有时间吗?我们一起去吃早餐怎么样?” “好呀” “康丽,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嗯…” “老公我爱你” “有多爱?” “至死不渝” “老公明天带阿姨一起去野营好不好?” “宝贝,你真的太好了” “呼……老公好辣” “傻瓜,老公都说了辣,还要吃” “老公对不起,妈妈要带我去旅游,我一点都不想去” “老公我好想你…” “老公,真的是你吗?” “老公以后不要再离开我了,不然我就死给你看” “老公,你看这是墨宝” “老公,那可是阿姨啊,你难道对阿姨也…” “老公说你最爱我…” “我爱你,宝贝,我最爱吕康丽了” “永别了宝贝” ………… “默默,松手吧,妈妈爱你” “啊,你不要动,你死我也不活了,你最好抓紧我,不然我一定在你前面松手!” “你个傻女人,以为自己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吗,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我了吗,以为这样就能离开我了吗?你想都不要想,明明说好的会永远陪着我,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许离开我,你去哪我去哪!” “默默,是妈不好……你别哭,乖!” “妈,我觉得好冷,你抱紧我!” “妈,你的眼泪好咸,而且还很苦,一点都不好吃,不要哭了,乖!” “妈,我想亲你!” “妈,你的嘴好香,我好喜欢,要是能天天亲到就好了!” “妈,我感觉我们之间隔的好远,我好像永远都不可能触碰到你,曾经的那些不过是南柯一梦,我有些没有勇气再面对你,因为我怕自己会忍不住想那些不可能的事” “不……不要,默默,你不要逼妈妈好不好” “好……我怎么舍得逼妈妈呢,我以后去大学后,会加倍努力,勤工俭学,绝对不给妈妈一点负担,以后也不再回去,妈,我走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我担心挂念,因为那样我怕我会忍不住,忍不住回去看你。” “不要,默默,你不要走,那样,妈妈……妈妈会死掉的。” “妈,不哭,你不要哭了,我听的好心疼,其实分开是最好的方式,那样你不会为难,我也不会痛苦,也不会明知道不可能,还要去想,时间会把这一切都变淡,我们都忍一忍,时间久了,我们也就都习惯了。” “呜呜呜……不要,妈不要你走,你走了,妈永远也不会习惯……” “还是算了吧,你会习惯的。” “不要,妈爱你,默默,不要。” “妈,我也爱你,我最爱田蓉了” “妈,永别了” ………… “不要,求你” “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云芝,对不起” “滚” “叶默……” “虽然不知道叶默是谁,但是我觉得我要是不过来会后悔一辈子” “你听到了?” “没有,感觉到的” “云芝,这辈子,除了我,你谁也不能嫁” “叶默,你是世界上最让我恶心的混蛋,你给我滚回来” “那你说你愿意嫁给我。” “我告诉你,你不要欺人太甚,啊…我愿意” “云芝,对不起,永别了” ………… “你喜欢老师对不对?” “我…我不知道” “你嫌弃我?你一定是嫌弃我…” “我没有,老师” “你不要过来…你走” “你不要碰我,你走开…” “我是一个坏女人” “呜呜呜…” “小混蛋,不要离开我……求求你……” “我喜欢你” “老师,永别了” 叶默脑海里像放电影似的,往日的一幕幕不断闪烁而过,看着近在咫尺的鞋底,紧绷的身子突然放松,微笑着迎接死亡的到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叶默都已经嗅到了深深的死亡气息时,走廊里以及别墅里的所有灯都突然熄灭了,四周顿时变得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机会! 叶默心中一喜,幸运女神这个骚货似乎格外迷恋他,连在这个时候都不忘想着跟他打一炮。 灯虽然熄灭了,但汉子下落的脚却没有丝毫的停顿的落了下来,叶默汗毛炸起的猛地侧过头,只是时间太过仓促,他根本无法将整个头部移出踩踏范围,耳角处不可避免的受到了重击,血流如柱,不过叶默根本不在乎,现在这种天赐良机,他怎么可能放过。 求生的欲望让他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叶默猛地从汉子的脚下抽出了手,不顾手上的血肉模糊,握着尖刀对着汉子的腿狠狠的插了进去,力道巨大无比,直接把汉子的腿插了个通透。 “啊……”汉子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随即就像叫不出来似的,捂着腿不停的发抖。 人群里面一片混乱,叶默站起身,不动声色的融入了进去,现在四周黑漆漆的,谁也看不见谁,不过叶默根本就不需要看清对方是谁,因为在这里的,除了他之外都是敌人。 叶默狞笑着,不断用尖刀在人群中插捅着,惨叫声此起彼伏,人人自危,最后大家都变成了惊弓之鸡,谁也不相信谁,抓着周围的人就开始猛揍起来,不管打的对不对,先保护自己要紧。 叶默也不可避免的在人群中受了几拳,只不过这几拳相对于之前的以命相搏来说微不足道。 叶默就像一个行走在黑夜里的幽灵,每通过一个地方,总会引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不知不觉间,地面上传出的惨叫声越来越多,之前十几人的队伍现在能站着的竟不足几人,不过这几人倒是学聪明了,默不作声的蹲了下来。 叶默也蹲了下来,他知道现在能有反抗能力的估计没几个了,只是他不知道这几个人的位置在什么地方,他现在也不能大摇大摆的走动了,不然肯定会被当活靶子。 蹲着靠感觉向走廊出口慢慢摸索而去,期间不可避免的踩到些倒霉鬼惹来一阵惨叫,只是周围的惨叫太多了,倒也分不清是从哪传出来的。 感觉到周围空气逐渐清新,叶默心中一喜,看来到走廊口了,心里松了口气,连忙站起身要跑出去,却不料一个趔趄向地上摔了下去,以为要摔个结实,结果却被一具带有清香的躯体给架住了。 这股气息,叶默有印象,这是凌影? 刚要道谢,却被一声有些刺耳的破空声弄的浑身紧绷,这声音对叶默来说有些陌生,但他却清楚这是什么,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他相信这绝对是枪声。 他知道他脚边的地板上肯定留下了一个大大的弹孔。 这时,后面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报名字,你跑我就开枪”,这人能感觉到叶默这边有两个人,但他却看不到这两个人是谁,有可能是自己人,刚刚打的那枪他也是故意照着地上打偏的,毕竟要是打到自己人就罪过了。 叶默抿了抿嘴,呲牙咧嘴道:“哎呀,我是狗子啊,别开枪”,说完这话,叶默全身紧绷,搂着凌影的腰身做好了随时跑路的准备的,虽然在枪口下跑掉的可能性很小,但迫不得已的时候,他是不会坐以待毙的。 不得不说叶默的运气真的好,这群人中还真有个叫狗子的,在他现在呲牙咧嘴的声音下,倒是没人听出多少端倪,毕竟现在一大部分人已经疼的无暇他顾了,至于真正的狗子为什么没出声,估计在刚刚已经挂掉了也说不定。 “狗子,我说你他妈的跑去那里干什么?” “我被那逼捅了几刀,疼得不行了” “草泥马的,你哪都不能去,你跟老子就在这呆着,你动一下,老子打死你” “好…好” 叶默深吸一口气,站在原地大气不敢喘,身边的凌影也是安静无比,恍若连呼吸也静止了。 叶默能感觉到身后的人枪口还对着他,他在等他松懈下来,不知不觉一分钟过去了,周围的惨叫声渐渐的缓了下来,不知道是适应这种疼痛了,还是…死了。叶默更加偏向于后者,毕竟他之前下手的时候可从来没留手,捅人都是实打实的一捅到底。 就在叶默感觉到后面已经松懈下来后,正准备拉着凌影离开,身后旁边的墙壁上的一扇门却突然开启了一道细小的缝隙,这道缝隙虽然小,可却是致命的,因为那道缝隙里面透出了别墅外围路灯的微光,那星星点点的斑驳光线此刻就像可以燎原的大火,刺激的人睁不开眼睛。 “跑”叶默毫不犹豫的拉着凌影就跑,只是才刚刚跨出一步,枪声就响起了,叶默的右腹部顿时飙出一团血花,叶默低头一看,腹部竟是被打了个通透。 后面的汉子狞笑着正要继续扣动扳机,却不料一柄飞刀直直插在了他的脑门上,笑容顿时禁锢,脑袋一歪,死不瞑目。 “啊……”之前见外面嘈杂声渐渐平息,胡悦蓉以为一切都结束了,抑制不住心里的恐惧,打开门偷偷的观望了一下,却不料见到这让她吓的肝胆俱裂的一幕,走廊上汉子死不瞑目的惨状让他抑制不住的尖叫出声,随即像是遇到鬼似的冲出了门外。 叶默捂着腹部,脸部疯狂的抽动着,他从来没有体会这种钻心的疼痛,里面的组织似乎被弹头里面的火药给烧焦了。 “你没事吧?”凌影扶着叶默,平淡道。 “没事”叶默张了张嘴,声音却是沙哑无比。 这时胡悦蓉跑到叶默的面前,不知所措的抖动着嘴唇。 叶默头也不抬的紧咬牙关,努力抵抗着那股撕心裂肺的疼痛。 “我们要走了”凌影似乎像没感情的机器人一般,声音始终古井无波。 “嗯” 叶默自然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手捂着伤口,强忍着疼痛,被凌影架着向外面走去,胡悦蓉跟在一侧不知所措。 凌影把叶默扶上车,快速走到驾驶座,发动了车子。 叶默捂着伤口,看着站在车外的胡悦蓉,按下了车窗,声音沙哑道:“拿着钱好好生活,不要再回龙潜”,随即面色惨白的靠在了沙发座椅上,车子如离弦之箭飞速驶离。 胡悦蓉捂着嘴,泪如雨下。 凌影的车开的很快,叶默不知道她要去哪里,他现在头昏昏沉沉的,非常疼。 恍恍惚惚之间,眼前似乎出现了心里的那一道道倩影。 “你要带我去哪?” “小姐那里” “云芝?不,不行,我杀人了,不要去那里,她会有危险的” “杀人?呵呵,现在没有什么地方比小姐那里更安全的了” 叶默不再言语,他现在根本就没那个能力想这些复杂的问题,他现在确实挺想见夏云芝的,他能感觉到生命力的流逝,世界上每天都有意外发生,叶默自然不能保证自己不会有意外,最起码他现在感觉已经疼得不行了,像要死了一样,全身时冷时热。 “凌影,开快点” “……”凌影皱了皱眉,她自然能听出叶默声音里的虚弱,心里没来由的有些担忧,毕竟小姐让她保护好他的。 凌影将油门一踩到底,性能极佳的跑车顿时发出了一阵巨大的轰鸣声,随即极速向前方驶去,空中似乎都留下了一道道残影。 之前40分钟的车程硬生生的被压缩至了20分钟不到,不过这短短的20分钟,对于叶默来说就是无与伦比的煎熬,腹部的鲜血已经将质地极好的沙发染成了一片血色。 叶默的脸色已经变成了惨白色,失血过多的他已经濒临昏厥。 “凌影,在…再快点” “到了” 凌影走下车,拉开车门,看着叶默憔悴不堪的面容,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她自然能看出叶默的情况差到了极点。 凌影抱起已经分不清东西的叶默快步向楼里走去,按下电梯,直上八楼。 电梯门打开,一个气质清冷的女人早已面色焦急的等在了门口。 看着在凌影手上不省人事的叶默,夏云芝面色一沉,连忙迎了上去。 “凌影,他怎么样了?”夏云芝自己都没发现她此刻的声音竟是如此的颤抖。 “情况不太好,失血过多,陷入昏迷,还好子弹没留在体内,现在需要把里面坏死的组织切掉。” “好,快点”夏云芝打开叶默之前砸开旁边的一道门,同样的装饰,里面却别有洞天,满屋都是新进的医疗器材。 凌影把叶默放在一张洁白的全自动手术床上,打开大功率医疗灯,取血测完血型,眉头却皱了起来。 夏云芝在一旁轻声道:“怎么了?” “小姐,他是罕见的AB型血,冷库里没有这种血的库存。” 夏云芝听到却是一喜道:“我是AB型,来抽我的” “这…这怎么行,他失血过多,需要不少血,这样会伤了你的元气的”凌影面露异色,她还从来没有看到过夏云芝除了对吕康丽外的其他人这么紧张过,而且还是个男人。 “没事,快点”夏云芝伸出莹玉的手臂,神色焦急。 “小姐”凌影一阵犹豫。 “凌影…快点”夏云芝皱眉,语气变得有些冷,叶默这个情况根本等不得。 “好…好吧”凌影取来器材,开始抽血,期间夏云芝的眼眸一直盯着叶默憔悴的脸没离开过。 渐渐的,夏云芝脑袋开始变得有些晕乎乎起来,一股强烈的恶心感不断传来,肚子也莫名的有些疼痛,一抽一抽的。 “小姐……”凌影停止了手里的动作,面露心疼。 “别停,快点”夏云芝强忍着不适感,捂着嘴不停的干呕着。 凌影看着夏云芝逐渐变得苍白的嘴唇,心如刀割,她不明白夏云芝为什么会对面前这个男人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够了,小姐,够了” “够了吗?那就好,凌影,你要救活他……”夏云芝迷离着眼眸,随即便是陷入了沉睡。 “嗯”凌影深深的看了眼叶默,随即动作熟练的开始了手术。 ………… 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吐出灿烂的晨光,倾洒在巨大的落地窗上,有些昏暗的屋子顿时被光亮充斥。 一张洁白的大床上,一个面色苍白的青年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眸,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眸子里有些迷茫。 青年用手撑起身子,却被腹部一阵阵刺痛疼得呲牙咧嘴,眼眸一瞥间,看到躺在旁边床上的美丽女人,有些激动的抿了抿嘴,看着腹部厚厚的绷带,有些无奈,随即强忍着疼痛,轻轻的爬下床,来到女人旁。 女人面容很是憔悴,柔软的嫩唇上毫无血色,黛眉微微皱着,似乎有些不舒服。 青年俯在床边怔怔的看着女人,随即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放在女人光洁的额头上一阵轻柔的抚摸着。 蓦的,女人睁开了似秋水般的眸子,眸子里先是有些茫然后是一闪即逝的欣喜,随即变成了冷漠。 女人摆了摆头,道:“走开” 叶默并没有松开手,微笑道:“醒了?” 夏云芝皱着眉头侧过了头去,她真的对这个无耻之徒有些无能为力。 叶默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女人,手上像是在抚摸着世界上最精美的暖玉似的,充满了宠溺与疼惜。 昨天处于昏迷的他,对外界的感知依旧敏锐,夏云芝昨晚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听在了他的耳朵里,他现在对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真是愧疚到了骨子里,他知道对女人的亏欠这辈子注定是还不清了。 “你不要碰我”夏云芝似乎对这种亲昵的接触很不习惯,主要是叶默的抚弄像是在抚摸宠物一样让她一阵羞恼,想要严词阻止,声音却虚弱无比,像情侣间的撒娇一般,毫无杀伤力。 叶默闻言微笑着松开了手,依旧不言不语的,直直的盯着女人,眸子里温柔似水。 夏云芝一直侧着头,感觉到身边没了动静,偷偷的瞥了眼,却对上了叶默那有些“灼热”的眸子,吓得连忙回过了头,闭上了眼睛,想继续补个觉,心想着他看就让他看好了,只是才过了一会就有些撑不住了,嘴里的干涩让她难受极了。 猛地睁开眼睛,想要用力的撑起身子,却无力的瘫倒在了床上,刚想继续尝试,身子却被一双不太有力的手臂给扶了起来靠在床头。 “不要碰我”夏云芝自然看到了叶默呲牙咧嘴的模样,明明很疼还逞强,心里不由得一阵气恼。 “好,不碰不碰”叶默讪笑着松了手,依靠在一旁“待命”,看着夏云芝干涩的嘴唇,会意道:“渴不渴?” “不渴”夏云芝鼓着嘴,一阵不想和叶默说话的样子。 “这样啊,我有点渴了,等下,我先喝口水”叶默强忍着疼痛,站起身走到桌台倒了一大杯温水,走到夏云芝面前小抿了几口,看着女人渴望的眼神,嘴角露出了一个戏谑的弧度。 夏云芝现在真有一种咬死面前这个混蛋的冲动,明明就很渴了,现在还被这么赤裸裸的撩拨哪里能忍的住,随即很是气恼道:“你真的好烦啊,你不能去别处喝吗?为什么老是黏在我这里” “云芝,你真的不喝吗?”叶默笑意浓浓的蛊惑道。 “不喝,走开点,唔……”夏云芝咬牙侧过头,叶默对这个嘴硬的女人真是又好气又好笑,随即端着杯子直接递往了她的嘴边,倾倒了一个角度,夏云芝猝不及防之下喝进去了一口,随即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光滑的脖颈一阵急促的吮动,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愉悦。 等夏云芝喝完整整一大杯水后,叶默微笑道:“还要不要喝?” “…嗯”夏云芝迟疑了下,点了点头,既然都已经喝了,现在再说不渴,她自己都有点开不了口。 叶默不动声色的起身倒了一大杯水,走到床边依旧端着杯子喂着,夏云芝又喝了半杯后终于止了渴,只不过她从始至终都没发现两人姿势的不妥,有时候不得不说习惯是个可怕东西,她已经习惯了他在身边,习惯了他一些“亲昵”的举动。 “不喝了?”看着夏云芝松开嘴,叶默轻声道。 “嗯……你…恶心”夏云芝刚刚点头,就发现叶默拿着杯子往嘴里快速的灌着水,而且嘴唇接触的地方正是她之前喝的地方,不经有些气急,她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没脸没皮的人。 看着女人怒目圆瞪的模样,叶默抿了抿嘴讪笑道:“有些渴” 夏云芝侧过头,根本不想理面前这个无赖,两人间又没有了言语,只不过气氛却有些异样,任谁看到一个男的眼神灼灼的盯着一个女人都会觉得异样,更不用说当事人了,夏云芝只觉着有些芒刺在背的感觉。 “你就不能去你床上好好躺着吗?” “不能,我不累” “那你能不能不要老盯着我?” “不能,你好看” “你……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夏云芝真的有些无语了。 “云芝…” “干嘛?” “谢谢你” “谢我干什么?我是怕你死在我家里了,我脱不开身,我巴不得你去死……啊……”夏云芝本来冷着脸言辞刻薄,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叶默会突然俯身过来,吓的尖叫出声。 “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这辈子我赖定你了”叶默紧扣着夏云芝的头,把头贴在她的额头上,两人双眸对视着,一个是柔情似水,一个是惊慌失措。 “你走开…”夏云芝伸手在叶默的胸口一阵推搡着,却是没什么力气。 “嘶…”叶默本来想装作无所谓的,只是腹部牵扯的疼痛感太强烈了,不经面露痛苦的呻吟出声。 夏云芝刚刚慌了神,忘记了这一茬,听到叶默的痛呼,脸色焦急道:“你没事吧?”,说着就要去看叶默的伤口。 “没…事,你关心我?”叶默疼得呲牙咧嘴,只不过心里却异常满足。 夏云芝沉默不语,看着叶默腹部纱布上渗出的血液急声道:“你回去躺着行不行?” “太疼的,我走不动了,就躺你这吧”叶默可怜兮兮道。 “随便你,我去那边”夏云芝无所谓的准备起身。 “你去哪里我去哪里” 叶默根本不给夏云芝继续说话机会,扶着床沿直接躺上了床,只不过手紧紧的抓着夏云芝的手臂。 “你…” 夏云芝刚要说什么,门外突然传出了一声轻微的开门声,两人对视一眼,一人慌乱不已,一人笑意浓浓。 “你快点走开,有人来了”两人现在的姿势过于亲昵了些,由不得夏云芝不紧张。 “来不及了”叶默嘴角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弧度,随即在夏云芝猝不及防之下打开被子整个人直接钻了进去,脑袋贴在夏云芝的腹部。 “……”夏云芝错愕的看着被子上鼓着的一个不大不小的包,恼羞成怒的正要让这个邪恶之徒留下终身难忘的“残酷记忆”,脚步声却已经来到了近前,抬眼看去,来人正是凌影。 凌影将手上精美的早点放在一边,看着夏云芝面色潮红,轻声道:“小姐,你不舒服吗?” 夏云芝努力平复了下心情,轻声道:“没…就是头有点晕” “我跟小姐把把脉”说着,凌影就要俯身过去。 夏云芝顿时慌了,现在隔了点距离,凌影不一定发现,要是再靠近一点,以她的警觉绝对能发现,不经焦急道:“不用……啊…” 凌影慌忙的走过去,一把握住夏云芝的手说道:“小姐,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就是有点困”夏云芝认命般的任由凌影拉着手把脉,心里却恼恨不已,刚刚腹部传来一缕灼热的气息,让她浑身紧绷。 “嗯,小姐昨天失血过多,气血虚亏,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只是…这…这,怎么会”凌影把着脉,先是面色平静,之后却有些不可置信。 “怎么了?”夏云芝有些惊讶,凌影很少到她面前露出过这种表情。 “没…没什么”凌影连忙收拾情绪,收回了手,夏云芝的事她也不敢多问,随即往一边的病床上看去,上面空空如也,不经疑惑道:“小姐,他?” 夏云芝眼眸闪烁道:“他…他去上厕所了” 凌影先是看了一下厕所,随后视线落在了夏云芝盖在被子下明显膨起的腹部,眼眸中有疑惑,有惊讶,她能感觉到另一个人的气息,但是她始终不敢相信夏云芝怎么可能会……,她宁愿相信夏云芝说的话。 “那个,凌影,你去忙公司的事吧,我有些困了”看着凌影的眼神,夏云芝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心中把叶默骂了一万遍。 “好,小姐你先吃点东西了再睡”说着,凌影将精美的早点放在了床边的柜子上。 “嗯……啊…” “怎么了?小姐” “没事…你快去吧,我想睡了” “好”见夏云芝似乎真的急着休息,凌影也不好继续待下去,转身走出了门。 夏云芝一直目送着凌影离开,直到房门被彻底关严实,眼目含煞的一把拉开了被子,此时她丝质的粉色睡衣已经被撩起了一大半,而叶默竟神色“恶心”的趴在她精美的肚脐处贴着脸摩擦着。 感觉着气氛的凝固,叶默讪笑着爬起了身,尴尬道:“那个…云芝…好香”。 夏云芝咬牙切齿道:“你给我去死”,随即在叶默猝不及防之下,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 叶默默不作声的双手紧搂着夏云芝的腰身,疼得呲牙咧嘴,只不过这些疼痛相对于温香软玉在怀微不足道。 夏云芝也不知道发泄了多久,反正此刻她的嘴里腥腥的,咸咸的,感受着叶默越搂越紧,夏云芝开始不断扭动着身体,气恼道:“你松开” “不松” “你再不松,我咬了啊”夏云芝张嘴示威似的露出了银牙,眼眸中满是威胁的意味。 叶默笑道:“你咬吧,我喜欢你咬,最好把我全身上下都留下你的记号才好” 听着叶默这么说,夏云芝如何还咬的下去,不经恼羞成怒的开始剧烈推搡起来,她很不习惯这种亲昵的接触,或是说她很怕这种接触,这会让她心里生出些许莫名其妙的东西。 “嘶……裂了” “你…活该”夏云芝看着叶默腹部血红色越来越深,声音带着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焦急,随即用力的把叶默按在了床上,在他的伤口处细细观察了下,发现里面的针线似乎并没有松开,悄悄松了口气,装着无所谓的坐起来,侧过身拿着桌子上温热的豆浆喝了一口。 叶默笑意温醇的唤道:“云芝” “怎么?” “我的身体里是不是流着你的血呀?” “……”夏云芝紧咬着吸管,心尖猛颤,她没想到叶默竟然知道了。 就在夏云芝心慌意乱时,叶默从后面直接环抱上了她柔软纤细的腰身,夏云芝的身体本能的一颤。 “你…你干嘛?” “抱你”叶默似乎很疲累,把下颚搭在女人的肩上,声音有些轻飘飘的。 “……”夏云芝无可奈何,对这种没脸没皮的无赖,她确实有些无能为力,打定主意不管他,捏着一个精美的红枣味蛋糕开始神情愉悦的小口吃了起来。 “云芝” “……”夏云芝并没有理,依旧吃着手里的食物。 “我要吃”叶默伸着脖子,一副馋的不行的样子。 看着手里的食物就快要落进叶默那张恬不知耻的嘴里,夏云芝惊慌之下把一整块蛋糕放进了嘴里,本就不大的小嘴顿时被撑了起来,鼓鼓的,甚是可爱。 不过夏云芝随即就后悔了,因为那块蛋糕太大了,撑的她的嘴根本动不了,不经很是气恼的侧过头瞪着叶默。 只是她却不知道她此刻“娇嗔薄怒”的模样对叶默的冲击有多么大,或许她自己只是无意识的动作,只不过叶默却会错了意,魂都快被勾了去。 “吐出来”叶默见夏云芝确实撑的难受,笑着把手伸在她的嘴唇下,一副鼓励的模样。 夏云芝眼眸微动,心里恶狠狠的笑了,随即故意做着一副呕吐状,把嘴里的蛋糕全部吐在了叶默的手上,蛋糕上面已经粘了不少唾液,她自己都有点看不下去了,太恶心了,挑衅似的看了叶默一眼。 叶默挑了挑眉,道:“吃少点,再吃”,随即扬了扬手里的蛋糕。 夏云芝一脸嫌弃的模样,头往后仰了仰,道:“我才不吃了,你丢了吧” 叶默笑道:“真的不吃了?” “嗯…你…你好恶心啊,远离我”夏云芝刚刚点头就发现叶默拿着手里的蛋糕直接放在了嘴里,相对于她来说,叶默的承受力强多了,直接把一整块蛋糕放进了嘴里吃了起来,脸上还挂满足的神色。 叶默口齿不清道:“真好吃,全是你的味道”,心里却笑意浓浓,小女人,还想戏弄我?要真是这样的戏弄,那最好多来些才是。 夏云芝真的有些不懂世界上怎么能有这么恶心的人,连她看都不敢看的东西还能吃的这么津津有味,只是她自己却没有发现嘴角不经意间逐渐扩大的弧度。 “云芝,把那个水晶虾饺跟我拿一个” “……”其实夏云芝很想说你自己不会拿啊,只是一看到叶默渴望的眼神,话到嘴边就说不出口了,莫名的想到了叶默小时候没人疼的样子,顿时那让她有些烦闷的爱心又开始泛滥了,捏了个虾饺递了过去,却不料叶默直接咬了上来,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把她的手指也吃了进去,夏云芝连忙抽出手,狠狠瞪了眼这个邪恶之徒。 “云芝,奶黄包” “……” “云芝,烧麦” “……” 接下来夏云芝就像个贤惠到极点的妻子一样,叶默想吃什么就递什么,当然期间她自己也会嘴馋的吃几个,最后一大份早点在两人有些“浓情蜜意”的状态下被吃完了。 吃完早点,夏云芝发现自己竟然有些困倦了,当即嫌弃的推搡着一旁的叶默,道:“走开,我要睡了” “好”叶默笑了笑,让开位置,夏云芝顺势躺下。 夏云芝瞪眼道:“你怎么还不走?” “想和你呆在一块” “我不想和你呆一起啊,你怎么这么烦啊” 叶默叹了口气道:“唉,一个人好孤独,好不容易能有人说说话,现在却要被赶走,好凄凉,心好痛,嘶…伤口好疼”,叶默脸部抽动,装的像真的一样。 “哼……”夏云芝冷哼一声,一副不想说话的模样,只不过身子却往里面移动了些许,留给了叶默一点点边角。 本来只是想大发慈悲的留一点点位置给他到这里坐着,却怎么也没想到,叶默竟然会恬不知耻的直接钻进被子里,而且还从背后搂着她。 “滚开”夏云芝扭动着身子,黛眉紧蹙,语气散发着冷意,只有当冷漠着面对身边这个人时,她心里的恐惧才会减轻些许。 “让我抱抱”叶默强忍着疼痛,越搂越紧,似乎要将心里那份不再掩藏的情感完完全全的表露出来,曾经他以为他的心已经被填满了,如今却发现,原来至始至终这个女人都存在他的心底深处。 “……”考虑到叶默身上的伤,夏云芝也不敢过于激烈的反抗,那些轻微的扭动对叶默来说根本微不足道,最终只能认命的停止了动作,很是恼怒的抓起叶默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一口。 “我警告你,你要是乱动,我就杀了你” “不动不动,我抱着就好” “哼,你真的好烦”夏云芝越想越恼恨,还从来没有人让她这么难堪过,只是对于身后的这个无赖她真的有点无计可施,打骂对他一点用都没有,难道真让她杀了他不成。 想着心事,之前就一直存在的睡意连绵不断的涌来,夏云芝眨巴着眼眸,随即便是睡了过去,睡之前嘴里还轻飘飘道:“你要是碰我,我就…我就…” 叶默微笑着把头埋在女人的脖颈,深深的嗅着女人身上如兰似麝的幽香,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夏云芝有些抓狂了,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会过着小猪般的生活,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当然这是夸张的说法,期间还会看电影,一看就是一整天,身边自然一直跟着叶默这个烦人的家伙,这些天两人把国内外好看的电影都看了个遍,让她恼恨的是,她竟然对这种蛀虫般的生活并不反感,甚至还有点喜欢,不过我们的夏大董事长是不会承认的,她只会认为这一切都是叶默这个烦人的家伙导致的,谁让他天天装疼,哪都不去。 期间凌影前几天倒是天天都会来送吃的,只是夏云芝发现她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后,只得把她打发的去处理公司的事务,在叶默的提点下,开始了点外卖之旅,把之前那些从来没吃过的东西都吃了个遍。 叶默一想到夏云芝端着一碗麻辣烫吃的正欢的模样就有些想笑,他才发现,原来这女人从来没吃过这个东西。夏云芝吃过一次后,之后每天都闹着要吃,被叶默严词拒绝说不健康后,气鼓鼓的转移了目标,开始吃过桥米线,花甲粉等一系列小吃起来,叶默自然是每天换着花样点,让她着实高兴了一把,连着跟叶默说话都不再冷着脸。 又是一天清晨,叶默从床上坐起来,看着身边的睡熟的女人,微笑着俯下头偷偷亲了下,随即轻手轻脚的爬下了床,经过这几天的修养,他的伤也在快速恢复着,腹部除了在动作剧烈的时候有些牵扯的疼痛,基本上不影响他动作了。 随意洗漱了下,叶默走出了门,夏云芝之前无意间提到几次红军路上那家李记炸酱面他可是记的清楚,今天正好趁着伤势恢复去买一些回来,虽然有些远,但是相对让夏云芝开心来说这一切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走在熟悉陌生的街道上,看着身边走过的三三两两的人,叶默有些压抑的心情变得开朗了不少,这些天他没有想之前发生的事,也从来没有在夏云芝面前表露出什么,但这不代表他把这一切忘记了,摸了摸口袋里两个质地坚硬的u盘,嘴角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吕子乔,这u盘里面到底有什么?值得你花这么多人力物力来杀人灭口?甚至还动了枪,叶默自然知道在中国非法使用枪支的后果,只要捅到明面上,国家对这些不可一世的黑暗势力绝不会姑息。 心里不断思索着,走过转角,巷子前面一个憔悴纤弱的背影让叶默浑身剧颤,这个背影他太熟悉了,早就刻在了他脑海的最深处,只是曾经那个温婉迷人的背影,如今却变得如此憔悴,步履也变得像没有灵魂的躯壳行走般很是蹒跚。 叶默心痛欲绝的伸手对着背影抓摸着,嘴唇不停的打着颤,原本坚毅的脸庞变得有些垮塌,眼泪不停的从眼眶中流溢了出来。 “妈……” 女人蹒跚的步伐止住了,茫然的转过了身……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