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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鹰英雄传》66-70

fu44.com2014-07-08 15:46:34绝品邪少

             第六十六章 义救佳人  「搜阴指吗?我已经找到了诀窍,昨夜还让芝芝尿了一次,只要勤加习练,一定能够练成的。」周方知道有机会晋见地狱老祖后,喜不自胜,忍不住沾沾自喜道。  「这么容易便练成吗?」森罗王讶然道。  「师兄尽得师叔真传,自然难不倒他了。」云飞恭维道,心里却窃窃私笑,知道周方没有修习内气,该练不成搜阴指,能让芝芝尿精,全因为她天生媚骨,特别容易动情,会阴又是女子最敏感的部位,更会让周方产生错觉,以为练成了搜阴指。  「可能让她泄出元阴吗?」森罗王追问道。  「这个……这个可要问师父了。」周方搔着头说。  「安排把她送来这儿,且看你的搜阴指练成怎样,然后让萧飞和阴阳叟找出答案吧。」森罗王笑道。  秋莲领着两个军士,把一个木箱抬进阴阳馆,饱受摧残的芝芝,死人似的婘伏在木箱里。  「萧飞,不要弄坏她,更要防着她寻死呀。」森罗王把芝芝从箱子里提出来说,只见她形容憔悴,美目红肿,也不知流了多少眼泪,一双玉腕给母狗环反锁颈后,除了腰间缠着的锦帕,身上可没有穿上衣服,羊脂白玉似的胴体还染着几个触目惊心的指印,我见犹怜。  「是的。」云飞点头道,暗道芝芝真是生死两难了。  「秋莲日夜看守,只要不把母狗环解下来,如何死得了?」秋萍笑道。  「好了,周方,看你的手段了。」森罗王道。  「美人儿,躺下去吧,让我给你乐一遍。」周方指着堂中的方桌说。  「不……呜呜……我甚么也说了……呜呜……为甚么不杀了我!」芝芝哭叫着往后退去说。  「莫说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纵然是实话,也杀不得的,像你这样的美人儿,杀了可真浪费。」森罗王怪笑道。  「不用害怕,昨夜我也没有难为你呀!」周方吃吃怪笑,动手把芝芝按倒在方桌上。  「不……呜呜……不要……」芝芝没命地挣扎着叫。  「臭婊子,是不是又要刺花呀?」秋萍冷哼一声,取出银针,在芝芝眼前晃动道。  「不……」芝芝恐怖地哀叫一声,顿时软了下来,再也不敢抗拒,绝望似的泣叫着。  「飞哥哥,要是她放刁,用这个招呼她吧。」秋萍格格娇笑道:「只是扎了一针,她便乖乖地吃饭了。」  云飞暗恨秋萍歹毒,再看芝芝的乳房上有几点红印,不禁怒火上冒,要不是投鼠忌器,差点便要动手救人了。  在周方的摆布下,芝芝仰卧桌上,他还不满意,取过绣枕,壂在她的身下,再指使秋莲握着纤巧的足踝,让粉腿朝天高举。  「千岁,属下初学乍练,要多花一点时间的。」周方扯下了芝芝腰间的锦帕说。  「快点动手吧。」森罗王诡笑道。  「不……呜呜……不要碰我!」芝芝肝肠寸断地叫,知道又要受辱了。  「我最是怜香惜玉,不会弄痛你的。」周方淫笑一声,扶着芝芝的腿根,指头便往会阴抹下去。  「萧飞,周方的手法对吗?还有甚么诀窍吗?」森罗王问道。  「差不多了……最要紧是别弄痛她。」云飞看见芝芝的阴唇充血,还略见红肿,彷佛残存着剧战的遗迹,心有不忍道。  「飞哥哥,是这样吗?」秋萍皱眉问道:「记得你的指头好像会发劲似的,劲力一至,人家便受不了了。」  「这婊子的会阴最是敏感,碰一下便淫水长流,该不难让她尿出来的。」森罗王狐疑道。  「这样……这样也行的。」云飞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解释道:「如此轻搓慢捻,可以挑起情欲,要是指上使劲,当能让她尿出来的。」  「淫水开始流出来了。」周方逞强地拨弄着濡湿的肉唇说。  「那么让她尿出来看看!」森罗王怪叫道。  「是在这里戮下去吗?」周方的指头在会阴点拨几下,望着云飞问道。  「是的。」云飞无奈地点头道。  「对呀,昨儿我也是在这里戮了几下,她便尿了!」周方兴奋地说,指上使劲,便往会阴戮下去。  「不……呜呜……不要……」芝芝哀叫道。  「尿了么?」森罗王追问道。  「还没有……」秋萍检视着芝芝的牝户说:「是不是要使力一点?」  周方没有回答,指头用力,急刺了几下,苦得芝芝悲叫连连,失控地扭动着纤腰,左右闪躲。  「让我试一下吧。」森罗王狞笑一声,捏起拳头,凸出了中指的指节,使劲地往芝芝的会阴撞下去。  「哎哟……」芝芝长号一声,身子没命地扭动了几下,接着便没有了声色,原来已经失去了知觉。  秋萍动手剥开红嫩的阴唇,一缕白雪雪的液体便从肉洞里汹涌而出,忍不住拍手叫道:「尿了,她尿了!」  「这便是搜阴指吗?我明白了,倘若劲力直透穴道,便可让她尿出来了。」  森罗王自作聪明道:「只要勤加习练,认清脉穴位置,该能十有九中的。」  「千岁说得对,属下的搜阴指便是这样练成的。」云飞点头道,暗念芝芝要不是天生媚骨,会阴特别敏感,外力才能击中穴道,倘若是普通的女孩子,没有内力,外力焉能直透穴道深处。  「周方,你明白吗?」森罗王得意洋洋道。  「是,属下一定会勤加习练的。」周方答应道。  「好了,你明天立即出发,这妮子留下来,交给萧飞研究。」森罗王吩咐说道:「至于搜购处女的工作,我会另外找人负责的。」  「她吃的苦头太多,气虚体弱,暂时不宜作研究,还是让她休息几天吧。」  云飞不忍让这个可怜的美女再受到伤害,顾不得使人生疑,提议道。  「那么先关起来吧,不用着忙的。」森罗王不以为意道。  尽管云飞有心救人,亦作了应有的准备,可不知如何下手,一来是救人后,不易逃离虎跃城,因为城里夜夜宵禁,没有人接应,实在寸步难行,二来秋萍形影不离,芝芝也有秋莲日夜看守,很难找到救人的机会。  转眼便过了几天,云飞还是苦无良策,压力却是与时俱增,除了七日之期将届,芝芝口中的神秘人仍然纵影杳然,秋萍也开始奇怪他碰也没碰这个美丽的囚徒,好像忘记了要从她身上找到摄取元阴的方法。  云飞曾经与秋萍一起看过芝芝两次,她的身体看来已经复原,但是眸子里流露出恐惧的目光,想是知道谎言行将揭破,不用多久又要遭受残酷的刑责了。  第六天了,云飞仍然茫无头绪,森罗王却突然召见,才知道土都有意偷袭江平城,着森罗王搜集情报,由于云飞从江平而来,遂找他打听虚实。  原来土都率残部败走金华城,预备聚众反攻,岂料楚江王敖二虎中伏身亡,妙悦双姬也回报红石城军民同心,士气如虹,强攻会招致重大伤亡,于是打消反攻的念头。  土都虽然暂缓反攻红石城,但是金华城连同龙游虎跃和凤舞三城的援军,差不多有四万人,云集金华投闲置散,却使他雄心再起。  由于土都退兵时,尽掳红石城的船舶,相信金鹰大军无法渡河进攻,金华也不用这许多兵马防守,为了将功折罪,遂打算率兵三万,从陆路偷袭江平,待铁血大帝的援军南下时,便可以前后夹攻,歼灭金鹰公子了。  云飞福至心灵,真真假假地道出江平的虚实,还自动请缨潜返江平,充当细作,接应土都的大军。  森罗王喜出望外,一口答应,云飞乘机提议派遣秋萍居中联络,森罗王不虞有他,遂令两人立即动身,云飞前往江平,秋萍则赶赴金华,向土都报告,然后与大军一起出发。  云飞与秋萍约定会面日期和通讯的暗号后,乘着她收拾行装,覤机与阴阳叟密议了一会,才伙同秋萍出城,分头行事。  云飞等人离去后,阴阳馆只剩下几个烧饭打扫的仆妇和一小队守卫的军士,仆妇除了工作外,不淮四处乱闯,众军只是在外边守卫巡逻,偌大的阴阳馆便更是冷清清了。  入夜后,阴阳叟可没有上床就寝,待了一会,听得窗外传来鸟鸣的声音,朝着鸟鸣的地方点点头,便动身前往囚禁芝芝的地方。  阴阳馆是周方用作搜罗处女的巢穴,设有地室牢房,芝芝便是关在后院的牢房里,秋莲负责看守,起居饮食也和她一起。  「老丈,有事找婢子吗?」秋莲已经上床了,看见阴阳叟推门而进,愕然地坐起来问道,阴阳叟身份超然,虽然不是地狱门的人,她也不敢怠慢。  「不错……」阴阳叟四周打量,看见牢房的一角还有一张床,芝芝仰躺在上面,问道:「晚上也要锁着吗?」  「是的,夫人吩咐,除了吃饭解手,日夜也要锁起来的。」秋莲点头道。  「那么我如何动手研究?」阴阳叟皱着眉头说。  「要是老丈有需要,可以解开她的。」秋莲下床道:「是不是现在动手?」  「不,明天再说吧。」阴阳叟淫笑道:「听说你的嘴巴很棒,今夜我想试一下。」阴阳叟淫笑道。  「甚么?」秋莲难以置信地说,她曾经奉命侍寝,那阴阳叟全然不感兴趣,想不到这老儿此刻竟然淫兴大发。  「你要抗命吗?」阴阳叟脸色一沉道。  「不是的。」秋莲看了芝芝一眼,低声说:「婢子要守着她,不能擅自离开的。」  「为甚么不能?她还跑得了吗?」阴阳叟冷哼道。  「婢子……婢子在这儿侍候你好吗?」秋莲忍气吞声道。  「这里不好,来我的房间吧。」阴阳叟摇头道。  「但是……」秋莲犹疑不决道。  「但是甚么!是不是这点小事,也要向千岁讨令?」阴阳叟寒着脸说。  「不,婢子从命便是。」秋莲慑于地狱门的淫威,可不敢多话。  芝芝看着秋莲搀扶着那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出去后,才舒了一口气,阴阳叟进来时,她真害怕又要受辱。  虽然逃过此劫,芝芝可不敢想像还要受到怎样的整治折磨,但是恐怖的时刻已经逼近眉睫,不用多久,森罗王便会识破她的口供尽是谎言,那时一定比死还要难受。  休息了几天,肉体的创伤已是大致复原了,然而那些淫虐的刑责,却在芝芝的心版上,留下永不磨灭的烙印,使她再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被擒后,芝芝无时无刻不想自行了断,此时身畔没有人,该是最好的机会,只要能够撕开盖在身上的薄被,再结成布索,便可以悬梁自尽,可恨双手给母狗环锁在颈后,脚上还拴着锁炼,转身也不容易,遑论寻死了。  死固然可怕,可是芝芝更害怕受不了苦刑而招供,那不独会害死许多仁人义士,还白费了过去的牺牲,永无复仇之日了。  倘若不能了此残生,芝芝可没有信心能够再熬下去,纵然受得了勾魂刷,也受不了银针刺体的痛楚,别说在娇嫩的部位,挂上那些恐怖的现形环,还有种种没完没了的淫辱,怎能受得了。  想到这里,芝芝不禁通体生寒,冷汗直冒,也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一个背负长刀,手执包袱的幪脸人闪身而进,更使她魂飞魄散。  「不要做声!」幪脸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低声说道:「我来救你的!」  芝芝做梦似的看着幪脸人走到床前,放下手里的包袱,接着俐落地解开芝芝手脚的羁绊。  「快点穿上衣服!」幪脸人好像知道盖着薄被的芝芝还是不挂寸缕,拍一拍床上的包袱,然后往后退去说。  芝芝惊魂甫定,茫然地解开包袱,发觉是一套粗布衣裤,还有亵衣鞋袜,禁不住粉脸发烫,看见幪脸人已经背转身子,往门外窥探,也无暇发问,赶忙穿上阔别多时的衣服。  「穿好了没有?」隔了一会,幪脸人问道。  「行了。」芝芝发出蚊蚋似的声音说。  「出去后,你可有躲藏的地方?」幪脸人缓缓转身问道。  「没……没有。」芝芝怯生生地粉脸低垂说,幪脸人那明亮的眼神,使她不敢仰视。  「随我来!」幪脸人拔出背上长刀说。  芝芝咬一咬牙,随着幪脸人走出牢房,不知为甚么,那雄伟修长的背影,使她生出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此时思绪纷呈,心神不属,可没空思索那幪脸人是谁了。  幪脸人识途老马般穿过后园,在墙边停下来倾听了一会,回身向芝芝招手,然后往墙脚的草丛钻进去,原来那里打了一个洞,他们也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阴阳馆。  芝芝随着幪脸人在暗影里行走,穿街过巷,认得是朝着以前的阴阳馆走去,她曾经率众在那儿行刺周方,再看前头的幪脸人,心念一动,差点失声叫出来。  经过旧阴阳馆,幪脸人领着芝芝走进馆旁一所平房,关上门后,松了一口气道:「我们在这里待一晚,天亮后才设法出城吧。」  「你……你是甚么人?」芝芝粉脸煞白地问道。  「我?」幪脸人犹疑了一会,解开黑巾,露出一张满脸胡子的脸孔道:「我姓云名飞,也是与铁血大帝对抗的,你想到那里去,我可以送你一程的。」  「你……我……让我想想吧。」芝芝急忙垂下头来,掩饰心里的震撼,嗫嚅着说,胡子虽然掩去幪脸人本来的脸目,她仍然认得是森罗王的手下萧飞,他的武艺高强,不独使周方幸免一死,而且在对垒时在自己胸前摸了一把,还有那淫邪的搜阴指,使她平添许多羞辱,想起曾经给那些恶客的指头,弄得丑态毕露,更是痛不欲生,恨不得立即死去。  「好吧,你歇一下,出城后再说吧。」云飞柔声道,以为芝芝惊魂未定,也不以为意,转身回到隔壁,这里本是玉娘的居所,尽管人去楼空,还是忘不了和她一起的日子,想到她现在不知流落何方,忍不住喟然长叹。  芝芝呆呆地看着云飞关上了把房子分隔成两半的木门,心里惊骇莫名,只道这是森罗王的陷阱,诱她说出同党藏身的地方,木然地待了许久,听得隔壁没有动静,相信云飞已经入寐,毅然登上木凳,解下腰带,挂在梁上,结了死结,含泪把螓首穿了进去,然后踼开脚下的木凳。  云飞不错已经登床就寝,可是床上彷佛残存着玉娘的气味,使他唏嘘惆怅,蓦地隔壁传出异响,顿生不祥的感觉,受惊似的跳起来,闯门而进。  这时芝芝挂在梁上,娇躯在空中飘飘荡荡,云飞有拯救白凤悬梁的经验,也不着忙,赶忙把芝芝解下来,放在床上,捏开她的牙关,嘴巴印上樱唇,便把内气渡了进去。  芝芝闭气不久,云飞只是渡进一口内气,便悠然醒过来,张眼看见眼前的云飞,悲愤填胸,粉拳急撞云飞胸前,怒骂道:「狗贼!」  云飞猝不及防,胸膛中了两拳,痛得低哼一声,踉跄往后退去。  芝芝顺势长起而起,疯虎似的继续拳脚交加,亡命攻击,云飞再退一步,随即站稳阵脚,左招右架,三招两式,便把一双粉拳拿在掌中,芝芝悲叫一声,抬腿奋力往云飞的下阴踼去。  「姑娘,你怎么啦?」云飞莫名其妙地问道,双掌也轻轻往前送出,把芝芝推倒床上,化解了那夺命一脚。  「杀了我吧……为甚么不让我死?」芝芝知道武功和云飞相差太远,再斗下去,只会自招其辱,唯有绝望地哭叫道。  「蝼蚁尚且贪生,何苦急于求死?我们明朝出城后,便逃离险境了。」云飞叹气道。  「狗贼,怎样我也不会带你回去的!」芝芝嘶叫道。  「你误会了!」云飞若有所悟道:「出城后,我们便分道扬镳,你喜欢到那里也行。」  「我已经识破你们的诡计,骗不倒我的!」芝芝悲声叫道:「萧飞,我那里也不去,有种便杀了我吧!」  「姑娘,我真名是云飞,是从红石城来的,萧飞只是化名,阴差阳错混入地狱门,却没有和他们同流合污。」云飞明白芝芝认出自己,于是不再隐暪,婉言解释道:「还有,你可记得身份败露,走为上着的警告吗?」  「甚么?真……真是……是你吗?」芝芝颤声说道,她怎会忘记,为了这几个字,也不知哭了多少趟,痛恨自己求功心切,一意孤行,才落得今日的下场。  「不错,我找不到机会和你碰面,唯有传书示警了。」云飞叹气道。  「你……你来这里干么?」芝芝试探着问道。  「我是为了打探军情,才有此行的。」云飞不欲多生枝节,故意略去访寻阴阳叟,求教阴阳之道的原由。  「你没有骗我吗?」芝芝茫然道。  「没有!」云飞断然道:「全是老天帮忙,我方有机会使计与秋萍离城,然后易容改装,潜进阴阳馆,待阴阳叟支开秋莲后,才能把你救出来的。」  「他……他也是你的人吗?」芝芝含泪问道。  「不错,他心怀故国,早已有心给锄奸盟出力。」云飞点头道:「明早我打算从南边出城,与你分手后,还要赶回江平,帮助谷峰抵抗土都的袭击。」  「跑得了吗?」芝芝凄然道。  「行的,我们逃出阴阳馆时,并没有惊动其他人,阴阳叟会设法让看守你的秋莲下不了床,待她发觉时,我们已经逃之夭夭了。」云飞充满信心道,提及秋莲的名字,禁不住暗叫惭愧,因为阴阳叟将会施展他领悟得来的搜阴指,纠缠不休,她可要吃尽苦头了。  「为甚么不杀了她?」芝芝不解道。  「她也是可怜人,有机会我再告诉你吧。」云飞感慨地说,他就是不想辣手摧花,才要阴阳叟相助。  尽管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云飞说的是实话,但是他态度诚恳,情真意切,使芝芝生出可以信赖的感觉,回想当日行刺周方的情况,倘若他使用全力,自己焉能全身而退,还有被擒后,记忆中,他只是袖手旁观,没有作出像森罗王和周方的禽兽行为,有时更出言缓颊,言行如一,不会是铁血大帝的走狗。  「我……我可有伤了你?」芝芝愈想愈是惭愧,念到刚才全力出击,云飞中了两拳,恐怕已经受伤,倍添歉疚,怯生生地问道。  「没甚么。」虽然胸前隐隐的作痛,云飞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地从梁上解下腰带,交给芝芝道:「不要胡思乱想了,早点睡吧,天亮便要出发了。」  这时芝芝才发现衣襟敞开,酥胸半裸,不禁粉脸通红,含羞接过,不知为甚么,心底里的疑虑,倏地一扫而空,还把所有的希望。完全寄托在这个年青汉子身上。             第六十七章 病榻柔情  开城了,如日常一样,早上在城南等待出城的多是渔夫猎户,云飞从这里出城,除了相信锄奸盟有不少人躲在山上,芝芝当不难找到藏匿的地方,也可以走山路返回江平。  芝芝杂在人群里,故意弄得篷首垢脸,还用皂帕包头,掩去了花容月貌,左手拿着关防,拢在衣袖里的右手,握着匕首,紧张地等待出城。  关防和匕首都是云飞给她准备的,关防用来出城,匕首供作防身,这两样东西,也使芝芝闯关的信心大增。  城前只有六七个军士,趾高气扬地检查出城百姓的关防,没有关防的便会拘禁起来,听候审查,看他们散漫的样子,芝芝稍觉安心,相信森罗王还没有发现她已经逃走。  除了门前的军士,城头上还有几个负责了望的兵丁,表面看上去,要硬闯也不困难,芝芝却知道这些全是假象。  锄奸盟有人试过了,结果是落败被擒,不得已服毒自尽。  原来城门两旁还有守卫的,只要有人闯关,他们便会放下绳网,挡住去路,驻扎在城垛里的数百兵丁,随即蜂涌而出,彷如瓮中捉鳖,任你三头六臂,也是跑不了。  快要轮到芝芝了,她忍不住偷偷往后看了一眼,只见满脸胡子,手执虎叉,猎人打扮的云飞鼓厉地点点头,不禁勇气百倍。  「你这个婆娘,出城干甚么?」一个军士走到芝芝身前问道。  「家里……用完了薪火,我……我要上山打柴。」芝芝早已有备,嗫嚅道。  「打柴吗……走吧。」军士不耐烦似的道。  「谢谢长官。」芝芝芳心暗喜,情不自禁地裣衽为礼道。  「慢着!」领军的小队长不知为甚么挡在芝芝身前,喝道:「抬起头来!」  芝芝心中一紧,可不敢抗命,怯生生地抬起头来,她虽然篷头垢脸,粉脸也沾满了炭灰,但是轮廓秀美,仍然使人眼前一亮。  「小娘子真多礼呀。」小队长满脸狐疑,伸手往芝芝的脸上摸去,道:「今天没有擦脸吗?」  芝芝已是惊弓之鸟,岂容他人轻薄,不顾一切地制出匕首,奋臂疾刺,小队长惨叫一声,胸前便中了一刀。  等候出城的平民看见发生变故,争相走避,其他的兵丁哗然大叫,纷纷制出兵刃,把芝芝围在中间。  云飞暗叫不妙,飞身扑向城门,打算先制住控制绳网的兵丁,才回身救美,但是慢了一步,绳网已经从天而降,城垛里也是人声鼎沸,手持兵刃的军士飞奔而来,更是着急。  芝芝知道不能幸免,悲叫一声,奋不顾身地只攻不守,希望能够多杀几个兽兵,才挥刀自戕,了此残生。  「上城头!」云飞提着虎叉左挑右刺,杀了几个围着芝芝的兵丁,大声的喝道:「随我来!」  芝芝六神无主,那还有主意,随着云飞急步奔向城墙,登上那漫长的石级,往城头冲去。  这时城头的几个哨兵,也发觉有变,有的鸣锣吹号,有的挥舞兵刃截杀,但是那里挡得住云飞,三招两式,便给他解决了。  「对不起,是我累了你……」芝芝哽咽着说,知道自己不合多礼,才使那小队长起疑的。  云飞游目四顾,发现已经身陷重围,城下的士兵开始登城,左右也有军士杀来,无暇多想,虎叉交到左手,右手抱紧芝芝纤腰,沉声道:「我们跳下去!」  虎跃城城高三丈,这样跳下去,无异自寻死路,芝芝只道这个年青汉子宁死不辱,心里难过,使劲地抱着云飞的脖子,粉脸贴了下去,决心与他同死。  云飞呼啸一声,抱着芝芝便纵身跃下!  城头众军瞧得哗然大叫,不约而同地探首下望,要看两人如何粉身碎骨。  芝芝两耳生风,随着云飞急坠,死到临头,心底里却没有一丁点儿害怕,还奇怪地生出甜丝丝的感觉,好像能够与这个汉子死在一起,是平生一大快事。  辽阔的大地愈来愈接近了,芝芝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来临,也是在这时,耳畔听得云飞大叫一声,整个人竟然给他往上抛起,腾云驾雾似的在空中翻滚,才再往下坠。  云飞抛开芝芝,自己下坠的速度却更是急剧,他可不慌乱,努力提气轻身,差不多掉在地上时,左手运足劲力,虎叉往地面点去,然后藉着反震之力,凌空弹起,在空中翻了几个斤斛,消卸下坠之势。虽然云飞能够及时松开虎叉,也借力翻腾,但是从虎叉排山倒海涌起的大力,还是使他五脏翻腾,六腑移位,难受得不得了。  这个时候,芝芝上升之势已止,身体再往下坠,云飞不敢怠慢,一个空翻,横身挡在她的身下,勉力迎向急坠的娇躯,硬用身体卸去下坠的劲力。  这几下彷如电光火石,瞧得城上众军目定口呆,接着看见两人石头似的坠在地上,只道他们必死无疑,齐齐轰然大叫。  那里知道云飞从城头跃下时,早已运起内劲,在空中也努力提气轻身,减慢下坠的速度,没有着地便把芝芝凌空抛起,是助她卸力消劲,自己再借力使力,利用虎叉的反震,化解下坠之力,个中玄妙变化,实不足为外人道。  可惜两人的跌势太急,云飞更没有足够时间化解巨力,唯有使用自己的身体使芝芝脱险,背部着地时,完全承受还没有卸去的劲力,胸前身后,如遭重击,眼前金星乱冒,喉头一甜,鲜血狂喷,便受了重伤。  芝芝死里逃生惊魂甫定,发觉身下压着的云飞,口吐鲜红,赶忙翻落地上,珠泪直冒,叫道:「你怎么了……不要死……」  云飞知道尚未脱险,吸了一口气,压下胸腹间的剧痛,挣扎着爬起来,气喘如牛道:「快走……」  芝芝勇气大增,不知那里来的气力,扶着云飞望山疾走。  众军实在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可不明白两人从城头堕下,如何能够得脱死劫,大呼小叫了一阵,看见两人去远,然后记得放箭,接着才有人下令追赶。  城上箭下如雨,虽然大部份的箭矢掉在两人身后,还是有些劲箭及远,使两人险象还生,也许是云飞合该遭劫,一枝劲箭疾射身后,他这时气虚力弱,来不及闪躲,惨叫一声,便中箭了。  幸好这时山区只有半里之遥,众军也需要时间解开拦在城门前的绳网,待他们从城里杀出时,两人已经跌跌撞撞地隐身群山之中,追之莫及了。  芝芝好像颇为熟悉山里的形势,扶着云飞走进一个山洞,看见他脸如金纸,身后插着利箭,血流如注,也不理会远处传来追杀的声音,让他坐在地上,泣不成声道:「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云飞知道身上带箭,不能逃远,强忍伤痛,道:「别理我……你走吧……」  「不!」芝芝嚎啕大哭道:「死活我也要和你在一起的!」  云飞心里着急,脑中一昏,便失去了知觉。  迷迷糊糊中,云飞好像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心中一凛,不知道是否已经落入敌人手里,自己却是浑身乏劲,有些地方还好像麻木似的没有感觉,更不敢妄动,于是装作没有醒过来,静观其变。  「公主,你已经一夜没有合眼了,歇一下吧,老身看着他便行了。」一把苍老的声音关切地说。  「不,我要亲自看着他,倘若他……我也活不下去了。」那是芝芝的声音,凄怨缠绵,使人怦然心动。  「公子吉人天相,一定没有事的。」  「他伤得这么重,我真害怕……」芝芝颤声说。  「没有事的,公子体格强健,利箭入肉不深,也没有骨折,些许外伤,没有大碍的。」  「可是他吐了许多血,内腑受伤甚重……呜呜……我真该死……」芝芝啜泣着说。  「千年灵芝是天材地宝,不独生死人,肉白骨,还有诸般妙用,公子定会康复,与公主白头偕老的。」  「王婆,我那里配得起他。」芝芝幽幽一叹道。  「这是甚么话,公主金枝玉叶,怎会配不上?」王婆抗声道。  「甚么金枝玉叶,我是国破家亡,失身贼手的残花败柳,那能谈婚论嫁?」  芝芝长叹道:「我只望公子复原后,可收我为奴,可以报答他的大恩大德,便于愿足矣。大劫之后,我已经是再世为人,不是三仙国的公主了,以后你们叫我的名字吧。」  「不,怎样你也是三仙国的公主!」王婆坚持道。  云飞心里一松,知道已经脱出险境,这时还感觉异香扑鼻,醉人的幽香可不陌生,那是芝芝爱用的香料,相信是置身在她的绣阁里,倍觉香艳销魂,有心说几句话,却连张开眼睛的气力也没有,唯有默默蓄养内息,希望有助减轻伤势。  「公主,邱雄求见。」这时有人在门外说话道。  「大叔请进。」芝芝答应道。  「敌人开始退出山外,该是放弃搜索了。」邱雄报告道:「我也知会了城里的兄弟,丽香院失风,着他们暂时偃息旗鼓,不要冲动。」  「世上难道没有人斗得过他们吗?」芝芝悲愤地说。  「有的,红石城的金鹰公子最近大败土都,可惜道路阻隔,与他们也没有交往,无法取得联络。」邱雄叹气道。  「红石……金鹰公子……」芝芝沉吟道。  「咦……公主,这……这枚金鹰章是那里来的?」邱雄忽地叫道。  「金鹰章是甚么?」芝芝奇怪道。  「就是这枚金章!」邱雄激动地说:「属下的故主金鹰王,为了庆贺天赐麟儿,曾经铸造了一批金章,分送文武大臣,末将也有一枚!」  「这枚金章,是老身从公子换下来的衣服找到的。」王婆奇怪道:「他如此年青,难道也是金鹰旧臣吗?」  「刚才他还是个胡子,怎么……」邱雄好像走到床前,凝视床上的云飞道。  「胡子是假的,我给他擦脸时弄下来了。」芝芝解释道:「他名叫云飞,是从红石来的。」  「也是姓云吗?长得真像,难道……」邱雄颤声叫道。  「他长得像谁?」芝芝追问道。  「像金鹰王,是了,让我看看……」邱雄记起了往事,走到云飞身下,捧起左脚的脚掌,惊呼一声,喃喃自语道:「脚踏七星……真的是脚踏七星……」  「甚么七星?他究竟是甚么人?」芝芝和王婆齐声问道。  「他……他该是金鹰王的哲嗣,金鹰国的世子!」邱雄老泪纵横,简略地说出往事道。  「他……会不会……就是金鹰公子……」芝芝若有所悟道。  「很有可能……」邱雄思索着说:「无论是不是,也要保守秘密,要是让敌人发觉,他们一定会斩草除根的。」  「他吃了药已经老半天了,为甚么还不醒来?」芝芝悲声叫道:「天呀,求求你,要让他活下去呀!」  「公主,千年灵芝要分三次服用,他只是服了一剂,便大为好转,一定没有事的。」王婆劝慰道:「他伤得这么重,怎会一下子复原呢?」  「不错,他从城头跳下来,只是伤而不死,已经是不幸中之大幸了,你不用担心的。」邱雄叹气道。  「他……他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芝芝悉悉率率地哭叫道。  「他英雄年少,侠义为怀,老天爷该不会亏待他的。」邱雄道:「公主,我再出去打点一下,布置防务,别让人打扰了公子。」  「差不多是吃药的时间了,我也去看看煎好了药没有。」王婆道。  云飞其实也在着急,他几次尝试凝聚内气,也是不得要领,内气若有若无,不能循着经脉行走,丹田里更是郁结呆滞,气机不畅,倒真可虑。  两人相继离去,芝芝看见云飞俊脸扭曲,只道他伤痛难忍,不禁心痛如绞,难过地把粉脸贴下去,希望能减轻他的苦楚。  暖洋洋的脸庞,芬芳馥郁,湿漉漉的感觉,自是那绵绵情泪,云飞禁不住情心荡漾,勉力睁开了眼睛。  「公子……呜呜……你终于醒来了!」芝芝抬起头来,泪下如雨道。  「别……别哭……」云飞呻吟道。  「是我不好……呜呜……是我累了你……」芝芝泣不成声道。  「不……我……我没事……」云飞有气无力地问道:「这里……是……是甚么地方?」  「这是我们在山里的基地,那些狗贼找不到我们的。」芝芝抽泣着说。  「你可有受伤吗?」云飞问道。  「没有,我很好。」芝芝感激流涕道:「公子,要不是你……我……」  「别说这些了……」云飞看见芝芝容颜憔悴,美目通红地蹲在床前,忍不住颤巍巍地从被窝里探出手来,轻抹着粉脸的泪水道。  「公子……」芝芝激动地捧着云飞的手掌,贴在脸上,哭得更是利害。  「不……不要哭了……」云飞呻吟一声,按着芝芝的香肩,说:「我……我要起来……」  「你伤得这样利害,如何能够下床?」芝芝惶恐地说:「告诉我要甚么。」  「我……我要解手。」云飞腼腆道。  「你……你要马桶还是夜壶?」芝芝粉脸一红,道。  「夜壶便行了。」云飞叹气道。  「你等一下,我给你拿来。」芝芝站了起来,转身而去道。  芝芝一身雪白罗衣,衣袂飘飘,彷如人间仙子,瞧得云飞目不转睛,暗念最难消受美人恩,看来又要添一段风流债了。  不用多久,芝芝便捧着一个新簇簇的银制便壶回来,云飞挣扎着想爬起来,但是实在使不出气力,还牵动了背上的伤口,痛得冷汗直冒。  「不要动,让我侍候你吧。」芝芝温柔地按着云飞的肩头,掀开盖在身上的锦被说。  「这怎么行?」云飞难为情道,这时才发觉身上仅余一条犊鼻短裤,其他的衣服当是疗伤时脱去了。  「为甚么不行?」芝芝没有理会,不独动手脱下了短裤,还温柔地握着垂头丧气的鸡巴,把便壶凑了上去。  「真是难为你了……」云飞无法拒绝,惭愧地说。  「公子,你对妾身恩重如山,别说这些小事,就算……」芝芝娇靥酡红,垂首低眉道。  云飞心中一荡,禁不住心猿意马,但是腹中实在憋得难受,唯有使劲地咬一下嘴唇,努力稳住心神,不敢再胡思乱想,寻求尽快得到解放。  芝芝可不是初次碰触男人的性器了,以前的感觉,是丑陋和肮脏,好像狞恶凶残的毒蛇猛兽,让她恶心和厌恶,那有像此刻芳心卜卜乱跳,说不出的欢喜。  淅沥淅沥的声音,彷如珠落玉盘,又似雨打浮萍,连绵不断,隔了许久,云飞才长嘘一声,得到了解决。  芝芝没有忙着移开便壶,而是把事先准备的雪白罗巾,承托着鸡巴,才把便壶放在地上,然后用罗巾温柔细心地抹去残存在龟头的尿液。  云飞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享受这销魂的一刻,忽地听得芝芝惊叫一声,忍不住张眼问道:「甚么事?」  「没……没甚么。」芝芝粉脸煞白道。  云飞眼快,看见罗巾血印斑斑,再看芝芝呆呆地凝视着地上的尿壶,泪如泉涌,明白是因为尿出了血尿,让她知道自己的内腑受伤甚重,却又不敢直言,害怕使他担心。  「不用担心,我会好过来的。」云飞柔声道。  「公子……我……我不担心,你一定会吉人天相的!」芝芝含着泪服侍云飞穿回裤子道。  「芝芝,请你扶我坐起来,行吗?」云飞道。  「这可不行,你伤得这样利害,要好好休息呀!」芝芝着急地说。  「行的,扶我一把吧。」云飞坚持道。  芝芝不忍峻拒,半搂半抱地扶着云飞坐起来,无奈他浑身没有气力,坐也坐不稳,唯有坐在床上,让云飞靠在自己怀里。  「行了……可以放手了。」云飞喘着气说,起来时,触动了背上的伤口,痛得他冷汗直冒。  「没关系,靠着我坐一会,再躺下来休息吧。」芝芝怜惜地用绣帕揩抹着云飞额上的汗水说。  「芝芝,谢谢你!」云飞胸中一热,情深款款地握着芝芝的玉手说。  「公子,不要这么说,该道谢的是我才对!」芝芝凄然道。  「好,不谢了,以后谁也不许说这个字。」云飞笑道:「谁要再说,便是小狗!」  「公子,我忘了告诉你,我真正的名字是灵芝,芝芝只是化名吧。」灵芝垂着头说。  「灵芝……是三仙国的灵芝公主,已经让我吃下肚里了。」云飞调笑道。  「你……你知道了么?对了,原来你早已醒来了!」灵芝似嗔还喜道。  「是的,灵芝,让我坐一会,待会再和你说话吧。」云飞点头道,挣扎着盘膝而坐,五心向天,老僧入定似的不再说话。              第六十八章 灵芝公主  灵芝关怀地看着这个神秘的美男子,心里波涛起伏,不知是忧是喜,既渴望能够与他双宿双栖,却又害怕他逃不过此劫。  云飞默默地坐了一会,忽地脸色剧变,胸膛急促地上下起伏,身体还发抖似的急颤,瞧得芝芝花容失色,才要动手参扶,云飞已经是狂喷鲜血了。  「公子……公子,你怎么啦?」灵芝急得泪流满脸,抱着云飞叫道。  云飞喘了一口气,才张开嘴巴,却又吐了一口血,直喷灵芝胸前,然后还脱力似的软倒在她的怀里。  「公子……呜呜……公子……不要死……呜呜……你要是死了……我也不要活了……」灵芝嚎啕大哭地叫道。  这时王婆正捧着药碗回来,看见这情景,立即放下药碗,过来帮忙,待两人手忙脚乱地扶着云飞安躺下来后,云飞也回过气来了。  「我……我不要紧的……」云飞喘着气说。  「你又吐血了!」灵芝可不理衣襟上的斑斑血渍,只顾用绣帕心疼地抹去云飞唇旁的血印。  「是……瘀血……」云飞软弱地拉着灵芝的玉手,说道:「让我……先歇一下……」  原来云飞尿尿后,发现丹田的郁结轻松了许多,于是再次运气,果然能够凝聚内力,重新在经脉运行,只是去到了肺经,便停滞不前,他可没有气馁,继续锲而不舍地反覆尝试,终于冲破障碍,第一口血,便是冲开肺经后吐出来的,接着内气势如破竹,连破几关,瞬即走了遍大周天,积聚体内的瘀血也先后清除,此时感觉气机畅顺,知道瘀血尽去,只是失血甚多,体虚力弱,才有气无力吧。  「对的,公主,你去换衣服,待老奴看着公子便行了。」王婆也劝说道。  灵芝看见云飞的脸上开始有点血色,心里才好过了一点,仍是不放心地给云飞盖上被子,才走到房间一角,揭开衣箱,取出另外一袭雪白罗衣,也不避开,就在床前匆匆换过衣服,然后在金盘洗乾净了玉手,便小心奕奕地捧着药碗回到云飞身畔。  「公子,该吃药了。」芝芝和身坐在床沿,柔声道。  「谢谢你!」云飞满心感激,在王婆的帮忙下,靠在床上说。  「你又说了,原来你是小狗。」灵芝破涕为笑道。  「是的,我是小狗。」云飞有意逗玉人开怀,故意汪汪怪叫,笑道:「小狗要吃灵芝了。」  「你好坏!」灵芝乐得芳心喜透,笑逐颜开,嗔叫一声,用玉匙小心地把汤药喂入云飞口里。  「哎唷,好苦……」云飞喝了一口,装作害怕地别开脸说。  「公子,良药苦口呀,乖,快点吃吧……」灵芝情意绵绵道。  「我吃,药虽然苦,你的手却是香极了!」云飞涎着脸在玉手香了一口道。  「快点吃!」灵芝笑骂道。  小俩口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王婆也是说不出的欢喜,识相地悄悄退下,还顺手带上了房门。  药终于吃光了,灵芝侍候云飞躺回床上后,才动手收拾药碗。  「这千年灵芝是那里找来的?」云飞好奇地问道。  「那是我们的传国之宝,有病治病,无病强身,明天再吃一趟便不用吃。」  灵芝解释道。  「为甚么待我这么好?」云飞感激道。  「这话该是我问你才对。」灵芝垂首低眉道。  「大家也别说了。」云飞拉着灵芝玉手道:「快点躺下来,不要累坏了。」  「你……」灵芝又羞又喜,半推半就地躺在云飞身旁。  一觉醒来,云飞发觉身畔没有人,张眼看见灵芝含情脉脉地坐在床前,原来她已经起床了。  「公子,今天好一点没有?」灵芝关怀地问道。  「好多了。」云飞慢慢朝外转动身子道,虽然还是浑身痛楚,但是胸腹中的郁结大减,气力也好像回来了。  「你歇一下,我去给你扭把脸巾。」灵芝宽心地舒了一口气,道。  「谢……」云飞点头道,看见灵芝俏脸生嗔,便不再说下去。  灵芝捧着香巾回来时,云飞已经坐起来了,没有气力似的靠在床上喘息。  「怎么不待我回来?」灵芝忧形于色地扶着云飞,问道:「没事吗?」  「没甚么……」云飞拉着灵芝的玉手说:「许是躺多了,使不出气力吧。」  「你伤成这样子,那能不休息?」灵芝抱怨似的说。  「我饿坏了。」云飞苦笑道。  「我已经着人熬了粥,擦完脸后,便可以吃了。」灵芝温柔细心地给云飞擦脸抹手道。  「可真劳烦你了……」云飞叹气道。  「又说了……」灵芝嗔叫一声,看见云飞欲言又止,柔声问道:「你还要甚么?」  「我……我还想要夜壶。」云飞红着脸说。  「待会我去拿来吧。」灵芝点头道。  擦乾净了脸,灵芝果然把便壶拿来,蹲在床前,还动手去解他的裤子。  「让我自己来吧。」云飞忸怩道。  「不许动!」灵芝迳自从裤子里掏出鸡巴,还捉狭似的轻轻捏了一把。  「噢……」云飞呻吟一声,热气从丹田涌起,鸡巴竟然勃然而起。  「公子……」灵芝低叫一声,红着脸偷偷看了云飞一眼,四目交投时,立即耳根尽赤,也不敢和他对望,扶着那跃跃欲试的鸡巴,送进夜壶里。  「放手吧……」云飞咬着牙说,软绵绵的小手使他涨得难受,如何能够尿出来。  灵芝含羞松手,芳心剧跳,好像快要从口腔里跳出来,尽管肉棒硕长伟岸,虎虎生威,她可没有害怕,还渴望能够早点和这个男人在一起。  几经辛苦,云飞才能压下心中绮念,得到了解决,灵芝依旧用香巾擦乾净鸡巴段,便捧起夜壶,低头细看。  「还有血么?」云飞问道。  「没有了!」灵芝喜形于色道。  「你过来。」云飞招手道。  灵芝不明所以,放下夜壶,走到云飞身畔,岂料他猿臂轻舒,把她轻轻搂入怀里。  「灵芝,我只是机缘巧合,才能助你脱脸,不用放在心上的。」云飞情意绵绵地说。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嫌弃我是残花败柳了!」灵芝泫然欲泣道:「我沦落青楼,只是为了报仇,可不是不知廉耻的女人。」  原来土都攻陷龙游城后,大肆屠杀王室中人,那时灵芝正在凤舞城调集兵马粮草,才幸免于难,后来土都乘胜追击,灵芝只好弃城逃走,打算会合邱雄坚守虎跃城,途中与从人失散,碰上一小队贼兵,虽然杀了几个,还是为几个贼兵所污,几经艰苦,才再遇邱雄,无奈势孤力弱,复国无望,但是志切报仇,也生无可恋,于是忍辱负重,混进丽香院,相机行刺敌酋,而土都森罗王等防卫严密,苦无机会下手,情急之际,才为森罗王所算。  「傻孩子,甚么残花败柳,完全是世俗之见,我是不会放在心上的,而且你舍身抗暴,我只有敬佩,怎会嫌弃你呢?」云飞柔声道。  「真的吗?你……你肯要我吗?」灵芝喜上眉梢道。  「但是……」云飞为难道。  「但是甚么?是不是你的妻子不答应吗?」灵芝着急地问道:「给你当丫头也不行吗?」  「不是。」云飞道:「我只是害怕误了你。」  「你要不答应,才会误了我!」灵芝抗声道:「告诉我,你成亲了多久,她容得下我吗?」  「我……我还没有成亲,但是……家里有几个女孩子,她们也是情深义重,恐怕会委屈你。」云飞叹气道。  「她们是甚么人?如何会和你在一起?」灵芝好奇地问道。  云飞简略地道出身世和邂逅众女的往事,听得灵芝目泛异采,欢呼道:「原来你真的是金鹰公子,好极了,你赶也赶不跑我了!」  「金鹰公子很凶的,你不怕吗?」云飞唬吓似的说。  「不怕,只要能够和你在一起,我甚么也不怕!」灵芝欢天喜地道。  「真的吗?」云飞情心荡漾,使劲地抱着灵芝,要把嘴巴印在朱唇上,却牵动了背后的伤口,痛得低哼一声,俊脸变色。  「弄痛了那里?」灵芝惶恐地问道:「是不是很痛?」  「痛……很痛!」云飞大声呼痛道:「你亲一亲我便不痛了。」  「你真顽皮!」灵芝乍羞还喜,闪电似的在云飞脸上香了一口,道:「不要胡闹了,好好地歇一下,我去拿粥。」  云飞目送玉人离开,心中温暖,不禁精神一振,勉力坐在床上,运气调息。  出乎意料之外,云飞轻而易举地便能凝聚内气,虽然是重伤未愈,内息却是绵绵不绝,比平日还要坚凝沉实,转眼间,便走了一个大周天,于是催动内气,继续运功,九转功成时,也听得门外传来脚步的声音。  「公子,粥来了。」灵芝推门而进,身后是王婆捧着热腾腾的粥点,还有一个虎背熊腰的老者。  「末将邱雄,叩见世子!」老者也不待灵芝引见,便在云飞身前拜倒道。  「大叔折煞小侄了,快些起来。」云飞正要下地扶他起来,却给赶上来的灵芝按住了。  「公子重伤未愈,不要多礼了,快点起来吧。」灵芝急叫道。  「对了,公子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进食了,让他吃点东西再说话吧。」王婆捧着粥点走到床前,责怪似的说。  「是末将失态了。」邱雄惭愧地站走来,侍立一旁道。  「公子,邱大叔是三仙国的大将军,也是金鹰旧臣,知道你的身份后,急着前来拜见的。」灵芝不避嫌疑地坐在床沿,道:「都是自家人,无需客气的。」  「大叔,我也不客气了,边说边吃吧。」云飞也真的饿坏了,迳自取了糕点进食。  「公子,让妾身侍候你吧。」灵芝接过粥碗,用银匙掐了热粥,吹了一口凉气,柔情万种地喂入云飞口里。  云飞狼吞虎啮时,邱雄也脸露惭色地诉说往事。  原来他本是右将军葛农的偏将,国破后南来,投身三仙国,累功获委为大将军,镇守国都龙游城,三年前再败在土都手里,本欲率领残兵败将前赴虎跃城继续抵抗,岂料森罗王的手下马脸张东,不知如何化身为虎跃城城主,早已献城投降,无奈逃入山里,成立锄奸盟与敌人周旋,杀掉森罗王的牛头和一些奸商,无奈敌人势大,森罗王又诡计多端,牺牲了许多性命,幸好重遇灵芝,在她的领导下,斗智不斗力,才能久延残喘。  「我可没有奢望复国,只是不能眼看着国人任人奴役,才螳臂挡车吧。」  灵芝唏嘘道。  「不错,一分热发一分光,倘若人人如此,何惧敌人势大。」云飞点头道,接着道出金鹰旧臣的近况和探得土都打算偷袭江平的消息。  「那怎么办?」众人大惊失色道,倘若江平沦陷,土都与铁血大帝的援军前后夹攻,五石城便危如累卵了。  「兵来将挡,我已经有了计画,当务之急,是尽快通知江平和红石准备,待我回去后,当不难击退土都的。」云飞胸有成竹道。  「你最少也要休息一两个月,如何能够回去领军作战?」灵芝着急地说。  「那用这么久?」云飞失笑道:「相信再过几天,我便可以动身了,秋萍最快也要半月时间才能到达金华城,向土都报告江平的虚实,纵使大军立即出发,亦要十多天才可以发动攻势,该赶得及的。」  「世子,让末将先走,去江平报信吧。」邱雄请缨道。  「不用忙,劳烦你找人在向阳的高处,朝天挂上一幅黄布,我便能够寄信回去了。」云飞思索着说。  邱雄等一头雾水,不知道云飞甚么葫芦卖甚么药,唯有听命而去。这时云飞也吃饱了,王婆收拾碗碟,外出给云飞煎药去了。  「公子,你的伤休息几天可不够的,倘若……」灵芝待邱雄等离开后,关切地抱着云飞的臂弯说。  「行的,看,我已经好多了。」云飞逞强地站起来,可是背上的箭伤实在不轻,才一使劲,便痛入心肺,站也站不稳地倒回床上。  「公子……」灵芝惊叫一声,抱着云飞的身子,张惶失措地叫道:「你怎样了?」  「我没事……」云飞喘了一口气,扶着灵芝的香肩,调侃似的说:「有了灵芝,一定药到病除的。」  「你要不爱惜身子,甚么灵芝也……」灵芝急得跳脚,随即发觉云飞语带双关,却又甜在心头,情思勃发,禁不住在云飞脸上香了一口。  云飞哈哈一笑,把灵芝抱入怀里,嘴巴便封住了那红扑扑的香唇,灵芝也热情如火地迎了上去,主动搂着云飞的脖子,丁香舌吐,两根舌头如胶似漆地纠缠在一起。  「果真是灵丹妙药……」差不多透不过气来时,云飞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嘴巴道。  「你坏死了……」灵芝娇喘细细,哄孩子似的说:「乖啦,你要多点休息,才能早日痊愈的。」  「不,你给我准备笔墨,我还要写几封信。」云飞笑道。  「你不要操劳了,让妾身给你执笔吧。」灵芝自告奋勇道。  「也好。」云飞于是口授了几封信,分别给江平的谷峰,四方堡的李广和红石的段津等人。  灵芝下笔如飞,一字一句地写下来,转眼间便写好了信,云飞读了一遍,不独意思无误,还写得一手簪花好字,禁不住赞不绝口,使她喜上眉梢。  「给我找点衣服好吗?我要出去寄信。」云飞神秘地说。  「寄信?」灵芝本不欲云飞下床走动,却拗不过他,也想知道他如何把信送出去,只好服侍他穿上衣服。  云飞扶着灵芝的香肩走出屋外,外边是一片树林,其中一棵大树的树顶悬着黄布,该是邱雄的安排,满意地点点头,抬手摆动几下,一点黑影立即从空中疾冲而下,不用多久,乌鹊便停在他的肩头,让他把信函系在爪上的竹筒里。  「黄布是用来召唤这头鸟儿吗?」灵芝悟道。  「不错,它没有来过这里,才要白天用黄布,晚上用黄灯,方便找到我。」  云飞点头道:「信件送到江平后,谷峰会转送其他地方的。」  目送乌鹊振翅高飞后,云飞心情愉快,可没有听从灵芝的劝告,回到房里休息,而是盘膝坐在树下,打坐运功。  尽管灵芝记得爱郎曾经为此而吐血,心里着实担心,但感觉云飞神通广大,深不可测,不敢坚持己见,唯有忧心忡忡地在旁侍候,暗里祈求上苍垂怜。  云飞潜心运气,发觉功行大为精进,内气更是强大逾常,行走一次,便浑身舒泰,内伤也减轻了许多,积存在丹田里的内力亦是浑厚沉实,虽然还不足以打通任督二脉,但是看来为期不远了。  练过静功,云飞感觉精力充沛,有余未尽,于是强忍背上伤痛,站了起来,展动拳脚,继续动功的修练。  灵芝想不到云飞重伤未愈,便开始练武,更是提心吊胆,有心出言劝止,却害怕爱郎恼她饶舌,只好隐忍不发了。  云飞的动功,本来只是练成了小周天,然而此际行功,却是势如破竹,轻而易举地便走了一个大周天,内气游经任督二脉时,更浑身是劲,拳脚虎虎生威,无奈背伤疼痛,无法全力施为,练了几趟,才收功止势,停下来歇息。  「公子,差不多要吃药了,还是回去休息吧。」灵芝恳求似的说。  云飞不欲玉人牵肠挂肚,也想思索一点武学的问题,于是回到房间休息,待了一会,王婆便捧着药碗出现,吃过了药后,灵芝却把药碗覆扣床下,使云飞大惑不解,忍不住出言发问。  「这样把碗覆转,以后你便不用吃药了。」灵芝诚心道。  「不吃药没关系,灵芝可不能不吃的。」云飞诡笑道。  「千年灵芝是人间至宝,可遇不可求,想吃也没有了。」王婆那里知道云飞别有所指,不以为然道。  「不错,所以我会好好珍惜的。」云飞凝视着羞态撩人的灵芝,笑道。             第六十九章 公主多情  调养了几天,云飞的内伤已经完全康复,背上的伤口也长肉结痂,他没有急着回去,除了是时间充裕,尽能及时回到江平城,亦收到谷峰的回信,知道众人依计行事,无需牵挂,也因为有事未了。  未了之事,是与内气有关的。  服下千年灵芝后,云飞的内气一日千里,更能收发由心,运起内气时,拳脚威力惊人,还一拳打断了一棵小树,瞧得旁人咋舌不已。  静功和动功的内气,已经能够在体内分别行走大周天,只差了一点点,便能冲破任督二脉,使武功更上层楼。  虽然两股内气修习的方法有异,行走的经脉也是不同,但是殊途同归,循着不同的方向,冲击任督二脉,好像冲开脉穴后,便能汇合在一起,更使云飞孜孜苦练,渴望找到答案。  勤修苦练之余,云飞也传授兴众人对付地狱门的武功,与地狱门多番对垒,此行还习得土鬼七式和火魉十三刀,使他找到了对付那些诡异武功的方法,纵然不能与十殿阎罗等高手为敌,也能应付一众鬼卒侍女,使锄奸盟众人战力大增。  柔情万种的灵芝,亦是使云飞不忍猝去的一个原因。  尽管为了云飞的伤势,灵芝坚拒行房,两人未及于乱,但是食则同桌,睡则同床,如胶似漆,和妻子无异,如胶似漆,羡煞旁人。  这一天,云飞又在树下练功,动功静功也好,三番四次不能冲破任督二脉,不禁有点气馁,正要再试时,灵芝走了过来。  「公子,城里有消息了。」灵芝喜孜孜道。  「如何?」云飞问道,他是借助阴阳叟支开秋莲,才能顺利救走灵芝,很想知道两人的近况,所以着她设法探听。  「森罗王虽然气愤,却没有怪罪阴阳叟,秋莲也好像没有受责,留在阴阳馆侍候阴阳叟,秋心也离开丽香院,回到城主府,看来他已经放弃追究了。」灵芝回答道。  「很好。」云飞嘘了一口气道,尽管是意料之内,但也使他放下心头大石。  「我已经着他们留意森罗三婢的动静,随时来报了。」灵芝笑道。  「为甚么?」云飞讶然问道。  「她们早晚会成为我家公子的丫头,不留意怎么行?」灵芝慧黠地笑道。  「我只要你!」云飞笑嘻嘻地要把灵芝抱入怀里,心中倒有意思打听玉娘的消息,但是没有人认得玉娘,说出来也徒然。  「不许顽皮!」灵芝闪身躲了开去,似笑非笑地说。  「看你跑到那里!」云飞哈哈一笑,长身扑了过去,他俩习惯打情骂俏,本来没甚么大不了,此际不知如何,一顿足,竟然飞越灵芝头上,下地时,一下子站不稳,差点便跌倒地上。  「公子,你怎么啦?」灵芝目定口呆地叫:「你……你为甚么会飞的?」  「让我……让我想一想!」云飞心神彷佛地说。  云飞默默地想了一会,蓦地右足往地上一顿,整个人毕直往上弹起,高逾五六尺,才从空中掉下来,幸好他早有准备,落在地上时,也没有失态了。  「这是甚么武功?」灵芝失声叫道。  「我也不知道……」云飞茫然道:「该是……该是轻功吧!」  原来刚才云飞与灵芝说话,内气仍然继续运行,动身追赶时,念随心动,把内气运至脚心的涌泉穴,顿觉身体轻盈,好像没有了重量,接着再试,果然顺利跳起,知道无意中发现了一门旷绝古今的绝艺。  「轻功?」灵芝还要再问,但是云飞已经没空回答,施展身形,上高窜低,如痴如醉地试练跳跃之术。  「公子,你练了一天轻功,整天没歇息,一定累得很,还是早点休息吧。」  灵芝关怀地说。  「我不累!」云飞兴高采烈道,虽然只是初学乍练,已经得窥轻功的门径,如何不兴奋。  「但是你的伤……」灵芝蹙着眉说。  「已经没事了。」云飞探手把白衣如雪的灵芝抱入怀里,爱怜地说:「可惜我没有及时领悟轻功的奥秘,才要你担惊受怕,真是难为你了。」  「不,不要这么说!」灵芝眼圈一红道:「要不是你冒死相救,我不知还要受甚么罪哩。」  「好了,大家也别说了。」云飞问道:「告诉我,你很喜欢白色么?为甚么净是穿白色的衣服?」  「妾身自小便爱白色,所以衣服全是白色的。」灵芝黯然道:「其实白壁蒙污,穿白色也不相宜,既然你不喜欢,我改穿其他的衣服便是。」  「不,我不是不喜欢,只是有点奇怪吧。」云飞歉然道。  「妾身小时曾得高人指点,知道一身媚骨,不该穿红着绿,招惹狂蜂乱蝶,于是多穿朴素的衣服,习以为常,便独爱白色了。」灵芝凄凉下泪道:「岂料还是保不住完壁之身……」  「不许再说!」云飞用嘴巴封住灵芝的樱唇说。  深情的一吻,不独使灵芝愁怀尽解,也使云飞控制不了压抑已久的欲火,忍不住毛手毛脚,大肆手足之欲。  「公子……」灵芝软弱地抗拒着说:「你的身体要紧呀……」  「我很好……」云飞柔声道,嘴巴唇舌兼施,又吻又舐,在灵芝的头脸粉颈游走,手上也动手去扯她的衣带。  灵芝的心情很矛盾,既害怕不利爱郎的伤势,也渴望能够与他合体交欢,共谐鱼水之乐。  随着衣带的松脱,衣襟也左右张开,露出了精绣的抹胸,尽管是光洁雪白,却不像白里透红的肌肤,散发着耀目的光芒,云飞也无暇细看,连撕带扯地揭下抹胸,两团白肉便应声弹出。  羊脂白玉似的胸脯,肉香扑鼻,一双丰满结实的肉球,随着急促的呼吸在胸前晃动,峰峦的肉粒娇嫩柔腻,涨卜卜地彷如成熟的樱桃,更使人垂涎欲滴,云飞呼啸一声,便把头脸埋了下去。  「公子……」灵芝触电似的浑身一颤,拒绝的念头也化为乌有。  云飞婴儿哺乳似的含着肉球,馋嘴地吸吮着芬芳香甜的蓓蕾,还把舌头围绕着肉粒团团打转,可惜只有一张嘴巴,不能左右逢源,唯有轮番舐吃,品尝这难得的美味。  这时灵芝的身体里好像生出一团烈火,失控地四处乱窜,烈火过处,烧得她身酥气软,喘个不停,唯有使劲地抱着云飞的肩头,才能舒缓体里的难过。  云飞的嘴巴忙碌,手上也不闲着,指掌并用,游遍了每一寸暴露在空气里的肌肤,然后扶着灵芝的纤腰,轻巧地挑开了骑马汗巾,慢慢地探了进去。  「噢……公……公子……」灵芝发狠地把粉腿挟在一起,娇喘细细地叫。  云飞五指如梭,穿越荏弱娇嫩柔丝,朝着神秘的禁地迈进,暖洋洋的玉阜,滑不溜手,固然使他流连忘返,但是靠近迷人的洞穴时,指头传来的濡湿,更教人血脉沸腾,忍不住往花瓣似的桃唇抹下去。  「不……不要痒人……」灵芝往上迎向那刁钻的指头,呻吟似的叫道。  云飞没有理会,指头继续游进股间,只是在柔嫩滑腻的会阴碰触了几下,已经使灵芝难以自持了。  「给我……我……我要……我要你!」灵芝春情勃发似的撕扯着云飞的裤子叫道。  云飞也是欲火如焚了,于是匆忙地脱掉裤子,扯下灵芝腹下的汗巾,握着昂首吐舌的肉棒,腾身而上,朝着湿漉漉的肉洞刺了进去。  「喔……」灵芝娇哼一声,受不了似的秀眉频蹙,却还是努力张开粉腿,让云飞能够挥军直进。  紧凑的玉道,使云飞举步维艰,他明白自己禀赋过人,那忍玉人受罪,可没有燥进,小心奕奕地排闼而入,一寸一寸地慢慢送了进去。  「受得了吗?」差不多去到尽头时,云飞止住脚步,柔情似水地轻吻灵芝的眼皮问道。  「行……行的……动……动吧!」灵芝的玉手使劲地抓着床沿,喘息着说。  尽管暖烘烘的肉壁,紧紧挤压着鸡巴,使云飞畅快莫名,生出尽根送进去的冲动,他仍然强忍着炽热的欲火,待灵芝喘过气来,才开始抽插,还步步为营,点到即止,恐怕她受不了。  灵芝也真的有点吃不消,伟岸的肉棒,好像填满了子宫里的每一寸空间,使她头昏脑涨,差点透不过气来,但是里边的充实和涨满,也让她感觉已经和爱郎融成一体,心底里的甜蜜和幸福,可非笔墨所能形容,忍不住发出愉悦的叫声,还弓起纤腰,迎接着云飞的冲刺。  抽插了十多下,云飞开始进退自如了,于是覤准时机,乘着灵芝纤腰上挺,鸡巴顺势朝着洞穴深处刺了进去。  「哎哟……公……公子……」灵芝娇躯急颤,失魂落魄地尖叫一声,可不知是苦是乐。  云飞经验丰富,知道灵芝只是一下子不能适应,也不着忙,虽然没有步步进逼,亦不退让,继续留在洞穴深处,让她得到喘息的机会,自己也可以尽情享受那种美妙绝伦的挤压。  说也奇怪,云飞停下时,好像感觉缕缕和暖的气流,从花芯里涌向马眼,直透丹田,情不自禁地运起内气,那种感觉更是清晰,记起灵芝天生媚骨,元阴特别丰厚,想是情心勃发,还没有丢精泄身,元阴便已溢出来了。  「我……我很好……动……动吧……我……我要你!」灵芝喘着气叫。  云飞知道自己禀赋过人,要是全力出击,灵芝一定禁受不起,于是使出九浅一深之法,纵横驰骋,耀武扬威。  九浅一深也即是九轻一重,鸡巴进进出出,十居其九,是点到即止,最后一记才长驱直进,深入不毛,如此周而复始,反覆施为,男的虽然花费气力,却可以让女的多一点时间喘息,不致兵败如山。  「呀……进去一点……噢……公……公子……呀……美……美呀……」灵芝春情勃发似的叫,四肢发狠地缠在云飞身上,还起劲地扭动纤腰,配合他抽送。  销魂蚀骨的娇吟低叫,彷如仙籁天音,更胜催情妙药,使云飞兴奋莫名,禁不住快马加鞭,横冲直撞。  「啊……啊啊……美……啊……公子……呀……」在急风暴雨的攻势下,灵芝完全处于被动了,只能哼唧着没有意义的无字之曲,叫唤的声音,忽而高亢,忽而低沉,更使人神摇魄荡。  云飞愈战愈勇,一时兴起,抄起灵芝的粉腿,架在肩上,双手扶稳闪动的纤腰,把牝户抬高,接着下身急挺,火辣辣的肉棒便尽根刺了进去。  「噢……不……不行了……」灵芝忽地尖叫一声,螓首狂摇,娇躯急剧地弹跳了几下,便脱力似的瘫痪在云飞身下,喘个不停。  当灵芝发出尖叫的声音时,云飞便感觉灼热的阴道里,传出阵阵美妙和熟悉的抽搐,暖洋洋的阴精亦如山洪暴发,汹涌而出,最使他高兴的,却是灵芝不单尿了身子,也同时泄出蕴藏体内的元阴,证明她是动心了。  云飞赶忙止住动作,铁棒似的鸡巴却继续留在狭窄的阴道里,龟头紧压着抖颤的花芯,开始运功吸纳泄漏的元阴。  灵芝的元阴,浑厚丰盛,而且源源不绝,明显与其他的女孩子不同,要不是云飞早有探纳的经验,恐怕会应接不暇。  花芯的颤抖终于消失了,也再没有元阴泄出来,云飞知道阴关已闭,看见灵芝粉颊酡红,朱唇半启,娇嫞地软在身下喘息,美艳不可方物,还没有平熄的欲火烧得更是炽热,低头轻吻着朱唇,问道:「累吗?」  「不……别怜着我……快点来吧,不要憋坏了身体!」灵芝喘着气说,她不是黄毛丫头,自然知道云飞还没有满足。  云飞也实在憋得难受,于是重张旗鼓,慢慢抽插起来,但是也明白灵芝受不得雨暴风狂,不敢大施挞伐,唯有努力催发自己的情欲,谋求尽快得到发泄。  饶是如此,云飞得到发泄时,灵芝已是高潮迭起,先后尿了两次身子,其间泄漏出来的元阴,亦在极乐之中,与云飞的内气结合在一起。  雨散云收了,云飞正要抽身而出,还在娇喘细细的灵芝,竟然勉力抱着他的脖子,好像不想与他分开。  「你还要么?」云飞讶然道。  「公子……你……你不喜欢我吗?」灵芝呻吟着说。  「我怎会不喜欢你?」云飞奇怪道。  「那么……一定是我不懂侍候你了……」灵芝眼圈一红道:「告诉我,怎样才能让你快活,我会努力的。」  「我很快活呀,为甚么你会这么说?」云飞莫明其妙道。  「不用骗我了,我……我知道你快活时,不是这样的!」灵芝哽咽道。  「我快活时该怎样?」云飞一头雾水道。  「你……你要是快活,可不会这……这么快完事的。」灵芝脸泛红霞道。  「是谁告诉你的?」云飞愣然道。  「在丽香院时,我就在秋萍隔壁,每一趟你都要花上大半天,使她叫得震天价响,还用人告诉我吗?」灵芝忸怩道。  「你刚才不也呱呱大叫吗?」云飞失笑道。  「不是的!我有甚么不好,惹你讨厌?」灵芝着急道。  「我不是不快活,而是……」云飞沉吟道。  「是甚么?是不是你的伤……」灵芝惶恐地问道。  「我的伤好多了,是我不想让你受罪,才草草了事,不要胡思乱想了。」云飞深情地翰吻着灵芝的粉颊说。  「真的吗?你没有恼我吗?」灵芝半信半疑道。  「我怎会恼你!」云飞解释道:「告诉你,我的性欲很强,等闲的女孩子可吃不消,只是恼恨秋萍恶毒,才故意让她受罪吧。」  「她……她可不像受罪呀。」灵芝嗫嚅道。  「你想试一下吗?」云飞笑道。  「只要你快活,要我受甚么罪也行!」灵芝立誓似的说。  「傻孩子,我怎会让你受罪?」云飞爱怜地说。  「公子,你真好……」灵芝情心荡漾,激动地抱着云飞泣叫道。  「不要哭了,让我下来吧。」云飞柔情万种地舐去粉脸的泪水说。  「你……你对你的丫头全是这么好吗?」灵芝腼腆地松开手道。  「不一定的,要是谁恼了我,也要受罪的。」云飞翻身躺在灵芝身畔,探手在高耸的乳房上捏了一把说。  「你不会的!」灵芝红着脸爬了起来,捡起掉在一旁的汗巾,温柔地揩抹着云飞腹下的秽溃,碰触着那已经萎缩的鸡巴时,突然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嗫嗫地说:「公子,你……你可喜欢……人家……人家吃你吗?」  「喜欢!」云飞心中一荡,冲口而出道,才平熄了不久的欲火,又再蠢蠢欲动。  「我……我还没有吃过男人的鸡巴,你教我好吗?」灵芝吸了一口气,爬到云飞身下说。  「不,你不要勉强自己!」云飞记起一段往事,赶忙扶着灵芝的俏脸说。  「我喜欢!」灵芝不顾云飞的反对,檀口轻舒,竟然把那湿漉漉的鸡巴含入口里。  「你……不用这样的!」云飞呻吟似的说。  尽管灵芝没有给男人作口舌之劳的经验,却是很努力,兰花小舌围绕着云飞的鸡巴,忙碌地在口腔里滚动,不知为甚么,她一点也没有腌瓒的感觉,还奇怪地满心欢喜,好像凳在品尝天下的第一美味。  也不知是怎样发生的,本来是软绵绵的鸡巴,突然勃然而起,长大的肉棒直捣灵芝的咽喉,呛得她惊叫一声,赶忙退了开去。  「行了……不用吃了!」云飞冲动地说。  「公子,我……我吃得不好吗?」灵芝喘息着说。  「不,吃得很好!」云飞怪叫一声,翻身把灵芝压在身下,道:「现在该我服侍你了。」             第七十章 秋瑶脱难  阳光照射在云飞的脸上时,使他从甜梦里醒过来,怀里的灵芝好梦正酣,紧贴身上的肌肤,芬芳馥郁,比搭在腰间的锦被还要娇柔滑腻,教人神魂颠倒,想起昨夜疯狂的情形,不禁惭愧,幸好看见她的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心里才好过了一点。  灵芝好像要证明自己是真心诚意要使爱郎快活,不顾一切地曲意逢迎,逗得云飞情兴勃发,却也累得她死去活来,最后还在极乐之中昏了过去,使云飞自责不已。  云飞一觉醒来,感觉活力充沛,精神奕奕,知道是受惠于灵芝的元阴,念到这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对自己动了真心,才泄出这许多元阴,心里暖烘烘的,说不出的欢喜。  想到这里,云飞心念一动,悄悄下床穿上衣服,盘膝坐在地上,运气行功,察看自身的进境。  出乎意料之外,内气念动即生,而且比平常坚凝壮大了许多,才一运气,便快如闪电般走了一个大周天,接着势如破竹地冲开任督二脉,再经过动功经脉,瞬即回到丹田,只是走了一趟,体里的经络脉穴便好像涨大了不少,整个人精神一振。  云飞心里狂喜,继续行功,发觉内气先是沿着静功的经脉行走,经过任督二脉后,竟然循着动功的经脉运行,最后才回到丹田,知道动功静功融成一体,再没有动静之分了。  功行九转,云飞更觉内息澎湃,浑身是劲,然后内气过处,骨骼逼迫作响,好像脱胎换骨,舒泰莫名。  「公子,你怎么啦?」突然听到灵芝惊叫的声音,云飞张眼一看,发觉她坐在床上,当是给云飞发出的声音惊醒的。  「我很好!」云飞朗笑一声,长身而起,兴奋地叫道:「好得不得了!」  与灵芝渡过了几天如胶似漆的欢乐日子后,云飞终于动身上路了,尽管舍不得柔情万种的灵芝,也希望多些时间修练,但是江平城战云密布,早一天回去,便多一天时间准备,无奈与玉人作别。  本来灵芝坚决要与他同行,邱雄也要领兵相助,但是云飞别有打算,费了许多唇舌,才让他们留下来,分手那一天,灵芝更是执衣牵手,哭得梨花带雨,其间自然少不了许多嘱咐叮咛,绵绵情话了。  云飞早上出发,从来路直奔江平,路上施展新近练成的轻功,跳跃如飞,疾若奔马,崎岖山路,彷如平地,走了大半天,日落西山时,发觉来到一片峭壁之下,不禁大吃一惊,原来来时也曾经过这里,那时离开江平只有一天,想不到轻功快捷如斯,不用一天功夫,便完成了两天的路程,要是以这样的速度走下去,午夜后便该抵达江平,但是那时城门已闭,不易进城,于是决定找个地方露宿一宵,明早才继续上路。  峭壁下有个山洞,当日云飞与同行的商人便是在那里露宿的,还没有走近,便听到洞里传来阵阵凄厉的叫声,云飞走了过去,漆黑的洞穴里,隐约看见一条人影,在地上辗转哀啼,赶忙亮起火摺,却是一个黑衣女子,定睛细看,禁不住失声惊叫,原来是阔别许久的秋瑶。  秋瑶披头散髲,双目无神,但是脸红如火,红扑扑的脸蛋还染着几道血痕,当是在地上磨擦时受伤的,最骇人的是裤子已经褪到膝下,玉手夹在粉腿中间,动个不停。  「救我……呜呜……救我……天呀……让我死吧……」秋瑶没有发觉云飞走了进来,只是咬牙切齿地哀叫悲啼,苦不堪言的样子,使人触目惊心。  「嫂子,你怎么啦?」云飞扑了过去,着急地叫道,此时才发现她的手里拿着一根棒子,没命地朝着牝户乱插,光裸的牝户却是血印斑斑,红彤彤的肉洞还沾满了白胶浆似的液体。  「痒死我了……呜呜……求求你……杀了我吧!」秋瑶尖叫道。  「究竟发生了甚么事?」云飞手足无措,拉开秋瑶的玉手道。  「兄弟,是你……是春风迷情蛊……救我……天呀……救救我!」秋瑶终于认得云飞,另一只手却又往腹下探去,挣扎着叫。  知道是春风迷情蛊发作后,云飞反舒了一口气,急忙从怀里取出一颗丹丸,塞入秋瑶口里,说:「这是解药,吃下去便没事了。」  秋瑶那里还有选择,张嘴吞下药丸,手上的棒子继续疯狂地在牝户抽插。  「你忍一下吧,再过一会便不痒了。」云飞不忍卒睹,劝止道。  「不……我受不了……呀……噢……来了……」秋瑶嘶叫道,棒子还变本加厉地直捣牝户深处,动不了两下,口里荷荷哀叫,然后脱力似的软在地上,任由棒子留在牝户里。  「你歇一下,我去生个火。」云飞叹气道,知道秋瑶尿了身子,该能暂时遏止蛊毒带来的痕痒,而手中的火摺子快要烧光,要不及早生火,如何渡过漫漫长夜。  「包袱里……有……有火烛……」秋瑶喘着气说。  云飞依言找到了包袱,里面除了替换的衣服,还有腊烛火摺,才燃起腊烛,秋瑶却又依哦哀叫,棒子再度在牝户里乱捣。  「还痒么?」云飞怜惜地问道。  「痒……痒死我了……呜呜……杀了我吧……我受不了了!」秋瑶咬牙切齿道。  「有了!」云飞灵机一触,使出搜阴指,运气朝着会阴点下去。  「啊……啊啊!」秋瑶长叫一声,身子急颤,竟然昏了过去。  云飞知道秋瑶只是在极乐中昏倒,也没有着忙,动手把棒子抽出来,才发现那是一根长约盈尺,二指粗幼的树枝,上边还有些疙瘩,可不敢想像她吃了多少苦头,遂把树枝丢开,找了一方汗巾,清理那受创甚深的下体。  与秋瑶在黄石城再遇时,为了解毒,云飞也曾检验那神秘的私处,此际更没有犹疑,抹去牝户的血水秽渍后,发觉两片阴唇皮破血流,可不知是树枝还是地上的砂石做成的,幸好没有大碍,记起包袱里还有金创药,于是动手上药。  上好了药,秋瑶也悠然而醒。  「是不是好多了?」云飞关怀地问道。  「我不知道。」秋瑶茫然道。  「为甚么你会来到这里的?」为了转移秋瑶的注意,云飞故意问道。  秋瑶长叹一声,便道出别后往事。  原来秋瑶是奉秦广王之命,前往虎跃城办事的,她早已有心四出访寻云飞,于是舍近路而弗由,绕了一个圈子,希望能够得到云飞的消息,却在路上染上风寒,病了几天,时间失了预算,只好从江平赶赴虎跃,希望上药后再作打算,走到这里时,春风迷情蛊已经发作了。  「要办甚么事?」云飞追问道,看见秋瑶说了好一阵话,仍然没有叫痒,知道解药开始化解蛊毒了。  「千岁垂涎森罗王等售卖阴枣发了大财,有意分一杯羹,遂着人在百福国搜罗处女,却命我盗取制炼阴枣的秘方。」秋瑶唏嘘道。  「甚么秘方,只是催情淫药。」云飞愤然道,他早知森罗王与秦广王不睦,暗里勾心斗角,也不以为怪,只是痛恨秦广王为了一己私欲,可害苦了百福国的女孩子了。  「真的吗?那倒让翠妃说中了。」秋瑶自言自语道。  「翠妃?她是甚么人?」云飞心中一震,问道。  「她便是丁同的妻子玉翠,淫邪恶毒,古怪的点子不少,甚得千岁宠爱,她知道阴枣的事后,自行找了一个处女,喂她吃下春药,试炼阴枣,效果很好,千岁已经信了七分,此行我要是拿不到秘方,他亦打算使用淫药鱼目混珠了。」秋瑶叹气道。  云飞听得目定口呆,想不到儿时爱侣,竟然沦落如斯,着实后悔当日在白石城没有拿下来,助她脱离这个淫邪的地狱门,胡思乱想之际,却看见秋瑶涨红着脸,挣扎着要爬起来。  「你想干甚么?」云飞扶着秋瑶问道。  「我……我是内急……要……要解手。」秋瑶好像是急不可耐,却怎样也坐不起来,急得泪流满脸道。  「我扶你一把吧。」云飞从后抱起秋瑶,抄着腿弯,走到洞穴一角道:「就尿在这里吧。」  「谢谢你……呀……」秋瑶粉脸扭曲,痛哼着叫。  「怎么了?」云飞问道。  「痛……里边痛得很……」秋瑶哀叫道,就在她的哀叫声中,紫黑色的液体却从牝户里汨汨而下。  「没有事的……」云飞心里暗叹,知道是树枝弄伤了阴腔,看见紫黑色的尿液,却色然而喜道:「蛊毒开始排出来了,喝多点水,尿多几次,便能够袪清毒素了。」  「真的吗……」秋瑶难以置信地说,忍痛排光了体里的尿液,完事后,却已痛得冷汗直冒,没有气力似的软在云飞怀里。  「我不会骗你的。」云飞不避嫌疑,用汗巾抹乾净牝户,动手系上裤子,才让她躺下来。  「那又怎样?我……我只希望能够了此残生!」秋瑶流着泪说。  「死不得的,童大哥还待着你。」云飞抚慰道:「秋怡已经跟了我,秋茹秋蓉和宋帝王的秋月也各有归宿,大家活得很好,你也别记着过去了。」  「童大哥还会要我吗?」秋瑶患得患失道。  「会的,他不知多么惦着你。」云飞肯定地说,接着简单地道出近况。  「你是金鹰公子?为甚么土都报告老祖,金鹰公子是四十多岁,浓眉大眼,脸有短髭的壮汉?」秋瑶不敢相信道。  「这是我故布疑阵。」云飞笑道:「我不想其他人知道金鹰公子的真脸目,才故意这么说的。」  「原来如此,你可认识玉观音兰苓吗?」秋瑶问道。  「甚么玉观音?」云飞不解地问道。  「她是百福国国主纪光之妹,脸如冠玉,貌美如花,人称玉观音,翠妃使计杀了纪光和她的夫婿王振,助千岁夺下百福国后,她便率领旧部逃进深山,并扬言与金鹰公子有旧,招徕不少英雄豪杰,组成义军与千岁对抗,曾偷袭百意城,虽然为丁同所败,却已使他们风声鹤唳了。」秋瑶解释道。  「兰苓?玉观音?我好像没有见过她呀!」云飞搔着头说。  「那一定是她借助你的威名,与千岁作对了。」秋瑶道。  「只要是对抗铁血大帝,无论甚么人,也该亘相扶持的。」云飞道。  「神风帮该是例外的。」秋瑶痛恨地说,只道云飞没有听过神风帮的行径,滔滔不绝地缕述他们的恶行。  云飞记得秋怡提及神风帮如何为非作歹,劣迹滔天,为祸北方,不下于铁血大帝,此时再闻秋瑶的话,更生戒心,追问下去,才知道红胡子罗其已死,粉蝶朱蓉逃走的事。  说了大半天的话,秋瑶也累了,两人遂在山洞渡宿一宵,天明后,由于秋瑶受伤不轻,更不便走动,只能由云飞背负上路。  两人回到江平城后,云飞让秋月照顾秋瑶,便立即召开会议,检讨军情了。  出席会议的,除了谷峰,还有李广,他是接到谷峰转来云飞的指示,带同四方堡的三千新军前来增援的。  谷峰自从投效云飞后,立即招兵买马,增强军备防务,前些时云飞调来三千军士,江平城的兵士增至万二三人,连同李广的援兵,要是坚守不出,土都的三万大军要攻下江平,也是相当吃力的。  然而云飞不独要守住江平,还要乘着土都进攻江平时,乘虚而入,收复金华城。  「公子,我收到你的命令后,便立即派出廿艘兵船,着他们画伏夜航,溯河而上,直驶红石城,昨天收到段老将军的乌鹊传书,兵船已经湾在靠近红石城的支流,相信敌方没有发觉,他打算留下邓朴和五千兵马守红石,待土都出兵后,童刚便率领万五军士渡河,与蔡和会合,进攻金华城,侯荣领五千军士与红粉奇兵在河东涉水而过,断绝土都后路,也可支援江平,请你指示。」谷峰报告道。  「纵是土都带走了三万兵马攻江平,金华还有近万将士,童刚和蔡和合起来不到二万人,不容易在短时间内攻下金华,你给我去信段老叔,红石只留二千兵马,其余的和红粉奇兵全交童刚指挥,要依照计画,不动声色渡河,希望能够一举攻下金华城。」云飞思索着说。  「我们兵力少,战线长,既要守江平,还要攻金华,那一方失利也是不妙,倘若童刚能够和我们合力击退土都,然后再攻金华,是不是稳妥一点?」李广忧心忡忡道。  「金华位处要塞,一定要尽快控制在手里,要不然,待铁血大帝援军杀到,红石金华便要各自为战,那可危险了。」云飞摇头道:「我已经定下诱敌之计,只要能够牵制土都大军,该不难攻下金华,那时土都军心必乱,我们前后夹攻,便可以大胜一仗了。」  「我们该能守得住江平的。」谷峰点头道。  「这还不够,我想以攻代守!」云飞沉声道。  「甚么?」谷峰李广齐声叫道。  「倘若有合适的地方,我有信心诱土都自陷绝地,加上霹雳火,我们可以以少胜多,使他损兵折将的。」云飞道。  「要是能诱他进军城北的葫芦谷,他们一定跑不了。」谷峰思索道。  云飞问明白葫芦谷的形势后,不禁大喜,于是定下妙计,各自准备,等待土都入阱。  土都的大军出发了,他留下敖四虎和妙悦双姬守金华,自居中军,以森罗王的张东为偏将,楚江王的冯端和卜凡分掌两翼,三万大军浩浩荡荡杀奔江平。  秋萍却是早已出发,在预定的地点,等候潜入江平探听虚实的萧飞。  铁血大军距江平还有三天的路程时,秋萍回报,据萧飞探听所得,江平只有五六千军士,闻得大军压境,才张惶布防,预备用霹雳火守城。  土都早料到如此动员,势难瞒过江平的守军,也不以为意,使他不安的是霹雳火,白石惨败,全是为了霹雳火,此际碰上霹雳火的发明人,岂能掉以轻心,虽然他曾经透过五官王,买下大量的霹雳火,但是出发前,几番试验,只能使霹雳火燃烧,却不能爆炸,唯有多带兵马,希望以泰山压卵之势,强攻江平。  闻得江平只有五六千兵马,土都的心里才好过一点,只要不计牺牲,该能攻下江平的,接着获悉萧飞探出有路可以绕道从城北进攻,当可避过与敌人正面交锋,不禁大喜,遂命冯端卜凡领军一万,伙同秋萍,潜往城北偷袭,自己和张东各领大军,缓缓而行,虚张声势,吸引敌人的注意力。  五天后,土都的大军终于来到江平城的西门了,他没有下令攻城,只是在城外的小丘安营立寨,让众军休息,打算天亮时才开始进攻,那时冯端等亦会发动攻势,江平便可垂手而下了。  土都做梦也想不到敌人会有胆子偷营的,睡到半夜,铁血军驻扎的小丘突然发生连串爆炸,很多军士走避不及,伤亡不少,也在这时,敌军却从四方八面杀奔而来,杀得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曙光初现时,铁血大军已是灰飞烟灭,土都和张东也死在乱军之中了。  「已经找到土都的尸体了。」李广兴高采烈地道:「此役敌人遗尸近万,投降的有八千余,没有多少人能够全身而退的。」  「童刚那边也有消息了,蔡和依计诱敖四虎出城迎战,童刚趁机夺下城池,诛杀敖四虎和妙悦双姬,敌人溃不成军,北走龙游,金华城的百姓终于得脱苦海了。」谷峰报告道。  「公子,你真是神人,铁血大军纵横天下多年,从来没有试过这样惨败!」秋瑶仰慕地说。  「这一仗是有点侥幸,要不是机缘巧合,让萧飞得到敌人的情报,恐怕不易取胜。」云飞谦逊道。  「连同前两天在葫芦谷俘获的千余人,降卒逾万,现全拘禁在一个绝谷里,我们该如何处置?」李广问道,原来冯端等在土都的大军抵达前,早已中伏败北了。  「铁血军穷凶极恶,全是死不足惜的。」秋月愤然道。  「不行,杀降不祥,当中也不全是该死的。」云飞断然道:「这样吧,金华城饱受战火蹂躏,百废待举,派兵把他们押送金华,充当苦役,算是赎罪吧。」  「难道也饶了卜凡和萍姬吗?」秋瑶不以为然道。  「不是,我花功夫擒下他们,是别有用处的。」云飞笑道:「对了,通令各部,为首的自然该杀,其他降卒却是照此办理,让他们有自新的机会。」  「还有用吗?那天我宰了冯端,可有坏事?」谷峰惭愧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