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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第五届·秋韵夜语【田苗苗的故事】(二)

2015-06-14 11:50:52

【田苗苗的故事】(二)                 【二】   柳家湾位于长江中下游一处转湾口,是一个有着三四百户常住人口的中等乡 镇。   由于是南来北往的交通要道,地理位置特殊,所以,柳家湾也从改革开放前 一个默默无闻的江边小镇,逐渐发展成为长江两岸货物分流的一个重要集散地。 每天进出柳家湾的南北客商,熙熙攘攘、川流不息,如此一来,名气本来就不小 的柳家湾更显得人潮如涌、热闹非凡。      ***    ***    ***    ***   田嫂母子又赶了一阵子路,将到村口,苗苗眼利,老远就看到大榕树下,站 着一位体态丰满、翘首张望的中年妇人。   苗苗满脸兴奋,大声叫道∶“娘、你看到了吗?外婆!外婆她在等我们哪。 啊!外婆看到我们了,还正向我们招手呢!”   田嫂擦去脸上的汗水,笑道∶“娘也看到了,瞧你开心的样子。”   看到外婆,苗苗心里立时涌起一股淫欲冲动,赶路的疲倦也一扫而空。田嫂 看到儿子精神焕发,只道小孩子精力容易恢复,怎想到这小子竟然心怀龌龊。   苗苗表面单纯,其实性趣已开,他的内心充满对女人肉体的好奇与渴望。对 这一点,田嫂有不可推御的责任,要不是她的过分溺爱与放纵,苗苗便不会轻易 接触到女性的私隐(虽然不是第一次接触女性,但白兰兰尚未发育的身体,对他 来说是没有吸引力的)。   田嫂虽然只让儿子摸了乳房,但己经足够,它足以将苗苗的性欲从朦胧中唤 醒。田嫂将儿子性意识的阀门打开,如同水浒中的洪太尉,误将一百零八位魔君 放出。后果怎样?只有天才知晓。   苗苗这鬼灵精知道,在可见的日子里,很难再触摸母亲的乳房。但他并不失 望,因为母亲并非他的惟一选择,在他生命里,有两个极其重要的女人,一个是 母亲,另一个是外婆。   母亲、外婆都疼他,然而跟母亲不同,外婆对他的爱更直接、更彻底,亦更 无保留。   母亲的乳房结实嫩滑,这种舒服的感觉,已经深印苗苗脑海,成为终生不灭 的印记。初尝性欲快感的他,无法从母亲身上得到进一步满足,惟有将目标转向 另一个挚亲的人,那就是疼爱他的外婆。   苗苗在脑海里不断重复搜索外婆的音容笑貌,努力描绘从未见过却可以想象 其肥大的乳房。   “外婆的奶子有娘的大吗?外婆的奶子有娘的舒服吗?样子会怎样的?”   苗苗挠着后脑勺,不住的苦思冥想。   想着想着,胯间的屌屌不知不觉竖立起来。苗苗暗自叫苦,偷看母亲,没有 什么反应,这才放下心来。然而,外婆的乳房毕竟诱人,心痒难当的他最终难耐 欲火煎熬,发狂般向村口跑去。   “苗苗,小心点,别摔倒,别跑那么快,小心点!苗苗,苗苗,听到吗?” 田嫂对着儿子大声叫喊。然而,苗苗就象火烧屁股般,早就跑得老远。田嫂没有 办法,只能摇头苦笑,心想∶“这小鬼,真是愈来愈不听话了。”   站在村口的中年妇人,看到苗苗朝她奔跑过来,连忙快步上前,把苗苗搂在 怀中,呵呵笑道∶“唉哟哟!外婆的好宝贝,怎现在才来?快把外婆想死喽!来 了就好,来了就好。”   她忽然放开苗苗,双手按着他的肩膀,很仔细的打量起来。   “好宝贝!让外婆好好看看,到底长胖没有?一年不见,苗苗长高啦!快要 超过外婆喽。唔!很好,很好,哈哈!好小子,长得还真不赖呢,肌肉挺结实, 不错!不错!”   说到这里,忍不住扭着苗苗脸蛋,笑咪咪的说∶“再过两年一定超过外婆, 你娘平常都给你吃什么?瞧!肉墩墩的,象头小肥猪,你这小家伙真会长肉啊, 哈哈!”   苗苗忽然龇牙咧嘴的叫起疼来。原来中年妇人不留意,扭着他的伤处,难怪 这小子杀猪般叫。   看到外孙脸上的红肿,中年妇人大吃一惊,忙把苗苗拉近身边,心疼地问∶ “快告诉外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打的?告诉外婆,外婆帮你教训他!这家 伙一定是吃了豹子胆,竟敢打我的苗苗,一定是活腻了,让我知道是谁一定宰了 他!”说着把苗苗搂进怀里,柔声问∶“你娘知道吗?”   苗苗没有吭声,心里却在嘀咕∶“你的宝贝女儿怎会不知道?这伤本来就是 她搞出来的。”   中年妇人只道女儿不知详情,埋怨道∶“也不知道怎样做娘的,儿子被打成 这样,竟会懵然不知,也太说不过去了。”   她亲着苗苗的发顶,温柔地说∶“不用怕,到了外婆这,一切有我,无论什 么事,外婆一力顶着,谁也别想欺负我的好宝贝。”   苗苗紧靠外婆,感觉置身一处大肉团上,触及处柔软嫩滑,说不出的舒坦畅 快。他把头贴着外婆宽大的胸脯,那两团软肉,随着主人的声音频律不住颤动。   中年妇人只道外孙撤娇,也不以为意。苗苗看出外婆迁就自己,顿时放肆起 来,伸出一个指头,在外婆的胸口打起圈来。   中年妇人感觉奇痒,一把捉住外孙的手,嗔道∶“坏苗苗,不见一年就学坏 了?一见面就不老实,快说!跟谁学的?竟敢对外婆做这下流事儿。”   苗苗正兴高采烈地圈点着外婆的乳房,听了这话吓了一跳,抬头看见外婆面 带微笑、神态慈和,哪有一丝责备之意?   外婆的默许,助长了苗苗的淫欲冲动,色胆包天的他,挣脱外婆的怀抱,牵 住外婆的手便走。   中年妇人感觉奇怪,“苗苗要带外婆去哪?”   苗苗的呼吸由于兴奋变得急速,“外婆先别问,跟我来就是。”   中年妇人眉目含笑道∶“神秘兮兮的,见不得人吗?不要让外婆猜中,你这 家伙准没好事儿。”   村口的大榕树,枝繁叶茂,粗壮的树干,没有八九个人牵手别想将它拢抱。 这棵大榕树真实树龄是多少?谁也说不清楚,有人说它一千、也有人它说八百! 反正是众说纷纭,但议论归议论,这棵千年古榕,却是柳家湾著名的风景标志。 方圆数百里,提起柳家湾,没有人不知道这棵千年古榕。   苗苗拉着外婆,转到古榕背阳处,粗大的树干,将两人与外界隔断开来,苗 苗感觉安全,才放开外婆的手。   “小鬼头,拉外婆到这干什么?”   苗苗也不回答,只是眯起双眼,色迷迷地盯着外婆的胸脯,不停地咽口水。   中年妇人被外孙看得很不自然,内心不悦,嗔道∶“坏苗苗,盯着外婆的胸 口干嘛?哦!你坏了!哼!小坏蛋,心里在打什么歪主意?快告诉外婆,不许说 谎。”   苗苗近距离感受着外婆身体发出的气息,禁不住的遐想连翩。   “外婆的奶子,看样子还真不错,就不知道有没有娘的好,外婆的奶子会怎 样的呢?跟娘相比,到底有什么不同?要是能比较一下就好了。”   充满好奇幻想的他,内心淫欲涌动,胯间之物迅速膨胀。看着似笑非笑的外 婆,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淫小子,不顾一切的扑进外婆怀里,用下体不停摩擦着 中年妇人的肉体。   苗苗的异样举动,令中年妇人大为吃惊,“这孩子今天怎了?古古怪怪,还 有……”   她的脸色变得凝重。苗苗身体的变化令她惊讶,她探身张望,看到女儿正以 不紧不慢的步履向村口走来,粗略计算,距离大概有五六百米。心想∶“以现在 步履,走完这段距离,起码需要几分钟时间。”   苗苗不见外婆责备,只道她默许,行为更加放肆。胯间的屌屌,在主人的放 纵下,冒着腾腾热气。   中年妇女无暇细想,她虽然不介意外孙的无礼,但必须问个明白。她溺爱苗 苗,可以满足他的任何要求。但是,她必须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就是女人的奇特心理。   女人可以为心爱的男人付出一切。这种付出,可以彻底而无保留,但条件是 接受的男人必须让她觉得,她的付出是值得的。每一个女人都希望,她身边的男 人,喜欢的是她的思想性格,而非只是她的肉体。   中年妇人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思想言行,自然无法摆脱女人特有的思维约 束。她不觉得让外孙抚摸是件可耻的事,但她亦不希望她的付出,换来的只是外 孙对自已肉体的渴求。如果苗苗对她的感情只是建筑在对肉体的渴求上,对她来 说,这是一种耻辱的痛苦。她要证实,只有证实苗苗不是虚情假意,她才会让他 得到渴望的满足,这是奖赏,也是感情的回报。   中年妇人心情复杂,她推开外孙,不苟言笑的问∶“快告诉外婆,到底发生 了什么事?不许撒谎。”   苗苗摸不准外婆心意,虽然他知道外婆很疼爱自已,但亦明白自己的要求非 同一般。   “外婆会答应吗?如果不答应,会象娘那样骂我吗?”   对能否摸着奶子,苗苗心里没底。他想∶“能摸着当然最好,摸不着,让外 婆教训两句也没什么,只是千万不能让母亲知道,如果让她知道,那就糟了。”   苗苗摸着余肿未消的脸颊,想到那痛彻心肺的耳光,感觉心有余悸。中年妇 人看到苗苗目光游离不定,追问∶“小鬼头,到底在想什么?快告诉外婆,不许 撒谎。”   “外婆你疼我吗?”苗苗看着外婆,忐忑不安的问。   中年妇人感觉好笑,严肃的表情慢慢舒展开来,“那就要看你怎样对待外婆 了!你对外婆好,外婆自然疼你。”   “我很爱很爱外婆的,只是不知道外婆是否也爱我?”   “傻苗苗,外婆只有你这个宝贝孙子,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不疼你疼 谁?”   苗苗看着满脸慈爱的外婆,心道∶“外婆外表严肃,原来只是唬人的……… 哼!”摸准外婆的心意,这小子随即放肆起来,“这么说……外婆是不能没有我 了?”   中年妇人敲着他的脑壳,笑道∶“坏小子,古灵精怪,到底想说什么?外婆 从小看着你长大,难道还看不出你的心思?快说是什么,不许对外婆撒谎。”   苗苗嘿呵怪笑,嘲弄说∶“外婆真不害羞,吹牛都不脸红,既然知道我想什 么,干嘛还要问我?说话前后矛盾,一点逻辑也没有。”   说着不停的摇头,最后还装模作样的说:“唉!这也难怪,外婆毕竟只是个 读书不多的乡下女人,偶尔犯点逻辑错误也是正常的,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大原 则问题,只要以后多些读书看报,充实自已,就不会重犯这样幼稚的错误了。外 婆你千万不要为此事不高兴呀,不要老是耿耿于怀,做人应该开心点,怎样才开 心?凡事向前看自然开心啦!”   这小子最后还郑重其事的问∶“我说的话,外婆都记住了吗?”   对这种没大没小的嘲笑奚落,换了田嫂,早己暴跳如雷,就算不狠狠赏这小 子一个耳光,也会指着他的鼻子痛斥一顿。然而,中年妇人却没有这样,她知道 苗苗生性顽皮,常以损人为乐,跟他斗气,正合心意,让他缠上,令你头疼的事 无穷无尽、没完没了。   她也不生气,只是笑咪咪的说∶“对呀!外婆本来就是一个目不识丁的乡下 女人,除了养猪什么都不会。正想趁着暑假,要苗苗教外婆读书识字,怎样?你 肯教外婆吗?”   苗苗对什么都有兴趣,就是不喜欢读书,田嫂为此没少说儿子,但苗苗个性 活跃好动,要他静下心来看书,真是比牵牛上树还困难。平常就懒得翻动书本的 他,听说要教外婆读书识字,脑袋瓜子立时炸锅,傻了眼的瞪着外婆,嘴里不停 地嗬嗬干笑。   中年妇人拍着他的屁股,啐道∶“嗬嗬嗬!谁跟你笑?你这家伙好的不学, 就喜欢拿别人开涮,外婆倒没什么,要是让你娘听到又要骂你了。”说着掏出手 帕,擦去他面上汗水,疼爱道:“小孩子是不能这样损人的,苗苗不听话,外婆 就不再疼你了。”   她再次探身张望,发现女儿的步履有所加快。心想不能再浪费时间了,于是 追问苗苗∶“你还没告诉外婆到底足怎么回事?为什么一见面就……为什么会这 样?”   苗苗认真的问∶“外婆真的疼我吗?”   中年妇人嗔道∶“坏苗苗,就是不相信别人,外婆疼你,难道还会假的?”   苗苗舒了口气,“这么说,我要什么外婆都肯给我了?”   中年妇人奇怪道∶“你这家伙想要什么?不问你娘反问我要?嘿嘿!一定不 会是好事。”看到外孙面有难色,改口说:“你说吧,只要外婆有的,外婆一定 答应。”说着敲敲苗苗脑壳,催促道:“快说呀,不要象个大姑娘似的,扭扭捏 捏,爽快点!”   苗苗想不到外婆如此爽快,兴奋的说∶“有的,有的,外婆一定有的!这东 西娘也有,只是她不肯给我,所以我才向外婆要。”   中年妇女笑道∶“你这小鬼,一定又提出什么古灵精怪的要求,不然你娘又 怎会拒绝你?”   她心想,女儿对苗苗珍爱如宝,只要不是太过分,一般都会答应,之所以拒 绝,自然是要求太过分,令她不能接受了。   看着满脸兴奋的外孙,中年妇人心里琢磨:“这小鬼,提出的要求到底有多 过分?致使女儿会拒绝他?”   忽然想起苗苗盯着自已胸口的贪婪目光和搂住自已的异常举动,还有那熟识 的生理反应。她倒吸一口冷气,“难道苗苗他?”但她很快又否定了这个念头: “不可能,苗苗还只是个孩子,又怎会……”只是,外孙的生理反应,令她不得 不相信这孩子己长大的事实。   透过苗苗炽热的目光,她已清楚他想要的是什么?   作为一个女人,中年妇人有女人的羞耻心,苗苗虽然是她的亲孙,又只是一 个十来岁的大孩子,但说到底也是个男人。自己的身体除了过世的丈夫,从来没 让别的男人碰过,难道今天……   她的内心充满矛盾,不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在她眼里,苗苗只是 一个小孩子。然而,当她发现苗苗的目光充满色欲时,她才知道,这个心目中的 小孩子,己变成现实中对女人有了感觉的小男人了。   不过,跟田嫂不同,中年妇人虽然对外孙的怪异行为感到不可思议,但却不 认为难以接受。她跟女儿一样将苗苗视为生命,但对苗苗溺爱更深,为了外孙, 她能抛弃一切伦理禁忌,当然,还有她的个人尊严。   苗苗不知道外婆此时的思想斗争,心里只是想着如何反驳外婆,只见他装作 委屈的说∶“我小小年纪,而且人又是老实听话,还能提出什么古怪要求?只是 娘太吝啬不肯答应罢了。”   中年妇人不想跟外孙无谓纠缠,微笑道∶“外婆不想跟你讨论你是否老实听 话,外婆只想告诉你,你娘马上就到了,再不抓紧时问,等会儿你想问也没机会 了。”   ……、………、…………   看到苗苗还在犹豫不决,中年妇人嗔道∶“傻小子,磨磨蹭蹭干嘛?你到底 想说什么?就这么难开口吗?”   苗苗咽着口水,“不是难开口,只是怕外婆你打我。”   中年妇人啐道∶“坏苗苗说话不经大脑,外婆什么时候打过你?胡说八道, 外婆是那样的人吗?好好的,外婆干嘛要打你?”   苗苗当然知道外婆疼他,只是母亲那一巴掌,令他想起来还感觉后怕。   他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不打不等于现在不打,娘以前不亦 不骂我吗?但现在骂得可凶了,俗话说∶知人口脸不知心,见过鬼怕黑,吃过一 次亏,我田苗苗还怎会轻易相信别人?特别是女人说的话,就更不能信了。”   中年妇女哭笑不得,骂道∶“混小子,你知不知道自已在胡说些什么?什么 知人口脸不知心?什么见过鬼怕黑?你吃过谁的亏了?什么不再轻易相信别人? 还特别是女人说的话更不能信?这都是些什么鬼话?你这小坏蛋一定是五行欠打 了。”   苗苗知道说漏了嘴,怕再说下去,外婆追问起来没法圆场,只好嘿嘿怪笑。   中年妇人看到外孙面带讥讽,更加生气,“你这种态度算是什么?讥笑外婆 吗?”   苗苗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没有、没有。”   中年妇人笑骂道∶“你想说什么?”   苗苗摇头晃脑,“外婆认为我说什么我就是在说什么!”   看着今非昔比的外孙。中年妇人叹了口气,“你这小鬼,越大越变得刁钻古 怪,真是难为小英了。”   苗苗哼道∶“你的小英能有我这么一个聪明儿子,高兴还来不及呢,又难为 她什么?”   中年妇人不想跟外孙夹缠不休,直接了当的说∶“外婆不想跟你再胡闹,有 什么话尽快说吧,再这样啰里啰唆,外婆真要生气了。”   看到外孙没声没色,中年妇人正自奇怪,苗苗双手突然抓向她的胸口。中年 妇人大吃一惊,“田苗苗,你找死呀!想干什么?”   苗苗嘻嘻淫笑,“我想要的东西,就是外婆这两只宝贝。是外婆自己说的, 只要你有就答应给我,这两只宝贝是外婆身上的肉,所以让我摸摸亦不算过分, 外婆你不能食言的,不能骂我更不能打我。”说话同时,双手用力揉搓起来,由 于太过兴奋,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中年妇人的乳房虽然被乳罩密实包裹着,而且外边还隔着一层不薄的汗衫。 但女性身体独有的弹性,仍让苗苗清晰感受到那一份温柔。   苗苗的突袭,虽没把中年妇人吓得半死,但也弄出一身冷汗。她想:“不出 自己所料,这小子果真没好事。小小年纪,就如此下流,这算什么要求?别说女 儿脸皮薄难答应,就是自己这样看得开也觉得难为情,田苗苗呀田苗苗!你真是 人细鬼大了,乳臭未干就学人玩弄女人?唉……”   想起外孙小时候跟自已去晒谷的往事,中年妇人不胜感概。   那时苗苗年纪虽小,却顽皮胡闹,四处捣乱,惹得村民意见极大。回想当年 四处陪礼道歉的狼狈情景,中年妇人忍不住笑了起来。看着稚气未脱但顽皮更甚 的外孙,想到岁月无情的流逝,她的心不由得一阵唏嘘。   苗苗哪知道外婆思潮起伏?看她沉默不语,只道是默许,于是更加放肆地揉 着乳房,动作也因兴奋而变得粗鲁。   再次摸到渴望的乳房,感受着那份无以伦比的快感,苗苗的心情激动澎湃, 这淫小子,内心竟不自觉的比较起来:“外婆的奶子虽说比娘的大,却没有娘的 结实。”随后又自我安慰的想:“没关系啦!无论怎说,外婆的奶子总比小兰子 的小苹果强,那死丫头的奶子算什么东西?又小又硬,酸不溜秋的,让人看了直 倒胃口,怎象娘和外婆的奶子,又大又软,玩起来舒服。”   苗苗感觉外婆的乳房很好玩,唯一美中不足就是有点松软,不象母亲,结实 爽手。不过,对他这种如饥似渴的小淫虫来说,这只是无关重要的小事。他想: “只要是大奶子,管它是娘还是外婆的,松软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不是那死 丫头的小苹果就行。”   苗苗时而和风细雨、时而暴雨倾盆的淫弄,令中年妇人的身心产生一种奇妙 的变化。虽然小得不轻易察觉,但却真实存在。兀自陶醉其中的她,猛然想起正 向他们走来的女儿,神智即时清醒过来,急忙推开外孙。   苗苗正自轻狂,忽被推开,惊愕道∶“外婆你反悔了?”   中年妇人整理一下被弄皱的衣服,笑骂道∶“外婆什么时候答应过让你摸奶 子了?你这小淫虫,年纪不大,坏水却不少,你说,到底从哪学来这样的无耻下 流?”说着假装生气地瞪着外孙。   苗苗想不到外婆说变就变,满腔欲火立时冷却下来,心有不甘却无计可施, 悻悻道∶“早说过你不会答应的,这不?反悔了,哼!算哪!算哪!没事了!算 我白说,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得了。”说着转身准备走出树阴。   中年妇人一把拉着他的手,嗔道∶“小坏蛋,说你两句就跟外婆耍无赖,什 么算哪?什么就当没发生过?玩了外婆的奶子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呵呵!你想 得倒美,世上哪有这样便宜的乐事?”   苗苗大惊失色,“外婆你…你想告诉我娘?”   中年妇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谁要你对外婆耍滑头。”   苗苗无言以对,又不敢再问,只好用嘿嘿干笑来掩饰心中的忐忑。   中年妇人把苗苗重新搂在怀里,嗔道∶“坏苗苗,你真是越来越坏了,小小 年纪就这般无耻下流,要是让你娘知道了,一定砍断你的咸猪手。”   苗苗暗自发笑,心道:“只是摸摸奶子,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女儿的大 奶子早就让我这对咸猪手摸过了,砍掉却没有,只是无端挨了一巴掌,真他妈的 冤枉。”   中年妇人不知道苗苗满脑子歪念,更不知道他正龌龊的意淫着自己的乳房, 只见她依然滔滔不绝的说个不停。   苗苗被搂得吃不消,大声叫道∶“外婆,你轻一点嘛,你的胸口把我憋得发 闷,好难受呀!”   中年妇人笑道∶“既然难受,你这小淫虫干嘛还要打外婆的歪主意?吃得咸 鱼忍得渴,你连这点小苦头都受不了,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外婆听你的话?”说着 还故意挺起胸脯,用那对肥大健硕的乳房不断挤压着外孙。   苗苗怕惹怒外婆令自己的美梦落空,所以虽然难受,但亦不敢出言顶撞,只 是中年妇人的乳房实在厉害,最终还是把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中年妇人看到苗苗龇牙咧嘴、神情古怪,知道他真的难受,这才松开搂抱, 洋洋得意的说∶“就是要让你知道厉害,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如此好色。”   苗苗感觉将要窒息的时候,胸中的郁闷忽然消失无踪。他长舒一口气,揉着 被挤得作痛的胸口,喘着粗气,不满道∶“外婆你疯哪,想憋死你的外孙吗?”   中年妇人也不生气,盯着他很认真的说∶“外婆不跟你斗嘴,你快说,为什 么要对外婆动歪念?如若撒谎,以后别想外婆再疼你。”   苗苗哼道∶“什么撒谎?什么歪念?难听死了,只是随便摸摸,就象审讯犯 人似的,有什么好奇怪的,人家需要嘛!”   “你需要?”   中年妇人哑然失笑,“哈哈!我的好苗苗,不要再逗外婆了,你今年多大? 竟然学人谈起需要?”   苗苗反驳道∶“你问得真奇怪,需要不需要,跟年纪大小有什么关系?”   中年妇人正色道∶“谁说没有关系?年纪小小,你做了多少天人?脑笋还没 长好就学人玩女人,你知道什么是需要?”   苗苗被问得哑口无言,但兀自强辩∶“我今年十四岁了,还小吗?”   中年妇人忍俊不禁,“好你一个田苗苗,还理直气壮哪?十四岁又怎了?十 四岁就可以随便玩女人了吗?”   苗苗说不过外婆,却很不服气,“最起码我知道女人是怎么回事。”   中年妇人乐道∶“是吗?那好呀!你告诉外婆,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苗苗不屑的说∶“女人有什么好说的,还不是男人的玩物?没有男人,女人 的生存根本就没有意义。”   中年妇人虽然不是女权主义者,但看到外孙如此贱踏女性,还是忍不住勃然 大怒,用力扭着苗苗的胖屁股,生气的说∶“小赖皮,你胡说什么?不要忘记你 娘也是女人,狗嘴里长不出象牙的东西,如此作贱侮辱女人,让你娘知道,一定 打断你的狗腿。”   苗苗只是一时得意语无论次,哪曾想到“娘也是女人”这节骨眼上,看到外 婆生气,这小子既不反驳也不道歉,只是张嘴吐舌扮鬼脸。   中年妇人拿他没有办法,于是祭起她的杀手锏。   “你笑呀!尽管扮鬼脸取笑外婆好了,惹怒了外婆看你以后玩什么?不过没 关系啦!不玩外婆可以玩你娘嘛,你娘的奶子不也是挺大的吗?再说,你是她的 心肝宝贝,她一定会答应你的,你小子以后玩你娘得了,不要再喋喋不休的缠着 外婆没完。”   田嫂虽溺爱儿子,但也不至于凡事无条件答应,象让儿子玩弄乳房这种事, 就是打死她,也不会同意第二次。中年妇人知道女儿面皮薄如纸,所以才会有恃 无恐的训斥外孙。看到苗苗收敛,她不无得意地笑了起来。   苗苗表面和顺,内心却另有打算。自从挨了田嫂一巴掌,这小子便知道,母 亲对他的爱是有保留的,还远未到任他为所欲为的地步。虽然他最终还是摸着了 母亲的乳房,但这只是使诈的结果,如果让母亲自愿选择,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 的。但他已尝到甜头,要他收手又谈何容易,于是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外婆身上。 他知道,只有这个溺爱自已的女人,才会满足他的无耻要求。   令他既意外又高兴的是,外婆竟然没有拒绝,便让他摸到梦寐以求的奶子。 那种感觉真爽、真舒服!   不过苗苗有些担心,自己把外婆激怒了。现在她正拿奶子要挟自己,这该如 何是好?这小子死穴受制,哪还敢放肆。   充满自信的中年妇人,笑眯眯的看着外孙。   苗苗愁眉苦脸的说∶“外婆不要这样嘛,娘凶巴巴的又怎会让我摸奶子?与 其受责骂,外婆你不如先把我打死算了。”   中年妇人说道∶“能不能摸你娘的奶子是你的事,与外婆无关,你不用扮可 怜,我不会同情你的。”   苗苗哭丧着脸说∶“外婆你真的见死不救吗?”   中年妇人看看捉弄得差不多了才说∶“给你机会也可以,只是你要告诉我, 这些下流事儿是从哪学来的?如果回答令我满意,就让你摸奶子。不然,不但不 让你摸,还要告诉你娘,让她打断你的狗腿。”   苗苗听说给他机会,顿时满心欢喜。然而外婆最后的话时却让他犯难。   “又没有人教我,是我自学成材的,外婆你要我怎样说呢?”   中年妇人哈哈大笑,“玩女人也能自学成材?你小子真是大天才啊。”   苗苗脸皮比牛还厚,对外婆的嘲讽不以为忤,反而沾沾自喜的说∶“那还用 说吗?我田苗苗本来就是百年难遇的天才!”   中年妇人忍着笑,骂道∶“呸!逗逗你就自以为是了,你真以为自己是天才 吗?真是马不知脸长!”   顶牛耍嘴皮是苗苗的拿手强项,听外婆这样说,他怎肯善罢甘休?立时大声 反驳∶“外婆你是在说自己吗?”说着还煞有其事的端看中年妇人,一本正经的 说∶“左看右看,怎么也看不出外婆的脸长在哪里?马脸长长的有什么好看?真 不明白,外婆干嘛还要说自己是马脸。”   这小子装模作样,喃喃自语∶“不像,不像,外婆长得肥头肥脑,猪八戒似 的,跟马脸根本沾不上边,说猪脸还差不多,说熊脸也勉强可以,如果一定说是 马脸,那实在太过离谱了。”   说到斗嘴,中年妇人就是策马也追不上苗苗,捉弄外孙,却想不到反惹火烧 身,不觉又气又恼,想反驳,又怕说不过,更没面子,只好压住怒火,冷笑道∶ “我不跟你耍贫嘴,本事不是吹出来的,真金不怕熔炉火,是驴是马拉出来遛一 圈便知道。既然你说得如此本事,还什么自学成材,想必知道很多事了,不妨说 出来,让外婆看看到底有多少真材实学。”   苗苗不屑的说∶“这还用说?女人身上有什么是我田苗苗没见过的?除了奶 子和屄子,真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吸引男人的。”   俗话说讲者无心听者有意,中年妇人听了苗苗这番恬不知耻的话,眉头立时 打结,怎也想不到外孙竟如此的无耻下流。她不禁替女儿担忧起来。   “看来,苗苗对女人的身子还蛮熟识的,他又是从哪里看到的?”   中年妇人当然不知道苗苗跟白兰兰的事,只道外孙偷看女儿换衣洗澡才知道 了女人身体的秘密。   “苗苗这小鬼真不简单,比自己想象的更坏。”   她不明白苗苗小小年纪为什么会如此好色,她很担心,知道长此下去难免要 出乱子。但她能做什么?外孙满脑子歪念,淫根深种,要彻底铲除又谈何容易? 她想到女儿。“苗苗是她一生的希望,要是苗苗有什么三长两短,这孩子能受得 了这打击吗?”   中年妇人不敢再往下想。但不祥的念头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知道,苗苗 心智已开,对女人充满幻想,一定会想方没法满足内心的好奇。   女儿性格倔强,而且死要面子,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这种无耻的要求。苗苗 从母亲身上得不到满足,一定会另找目标发泄。   中年妇人深信,以苗苗的口才和聪明,一定能迷倒众多的女孩子。然而令她 担心的是,自己的外孙,欺骗女孩子只怕不会单图个口爽这么简单。   “要是苗苗动真格的,搞了人家那该如何是好?”   想到这一层,中年妇人更加烦恼。“如果真是这样,别人怎肯善罢甘休?即 使对方家长不告苗苗,但搞得路人皆知,从此背负流氓恶名,长大后还怎挺直腰 杆做人?要是不小心搞大了别人的肚子,那就更麻烦了,苗苗的一生从此被毁。 到时女儿又怎样承受这个打击?”   越想越复杂的她越想越害怕。就在这时,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忽然涌上了心 头。   “苗苗现在对所有女人都充满好奇,他渴望的是肉体成熟的女人,至于年龄 大小,对他来说并不重要。自己是他的外婆,又有他需要的肉体,为什么不趁此 机会管束他放野的心呢?”   想到这里,中年妇人郁闷的心豁然开朗。“此事既然女儿做不了,那就让她 来完成好了。”   然而,她还是有点担心,要是苗苗不再满足于乳房,进一步提出性的要求, 她该怎办?   有人说,在这世上,冲动的女人多、理性的女人少,这话不假。“乱伦”虽 说是人类文明首推的第一禁忌。但却难以抵御各种变态亲情的冲击。对中年妇人 来说,她关心的只是如何才能圈住外孙的心,至于所用方法合适与否?则不再是 她考虑的内容了。   这个慈爱、善良又有点愚昧的女人,最终下定了决心。   “既然要管束外孙,那种事迟早都会发生,没什么好担心的。再说,自己跟 苗苗虽有血缘,却只是婆孙关系,不比母子血亲,隔了一层关系,问题应该不大 的。”   中年妇人的心情变得开朗,唯一担心的是女儿的反应。她知道女儿的性格, 如果让她知道自己的想法,恐怕一生都不会原谅自己。想到这里,中年妇人有点 退缩,心想,“这样做值得吗?”然而,当她看到苗苗色迷迷的眼神,她知道自 己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余地了。   她暗道∶“小英别怪娘,娘也是没办法才这样做,你也许还不清楚,但娘却 知道,苗苗已经淫根深种,任其下去迟早都会出事,与其看着这孩子误入歧途, 为什么不趁有能力的时候帮他一把呢?”   “我知道你可能会怨恨娘。然而你可曾想过,娘只是做了你不能做的事,你 敢和自己的儿子…,唉!你能背负这种血奸乱名吗?既然不能,那就让娘来承担 这个骂名吧!娘知道你在乎苗苗,但这孩子何尝不是娘一生的希望呢?”   中年妇人知道,如要圈住苗苗的心,首先得了解他的生活喜好,她最想知道 谁是苗苗的性启蒙者。只见她稳定一下不安的情绪,温柔又不失诱惑的说∶“乖 苗苗,如果你告诉外婆,到底是哪个坏女人勾引你,外婆不但替你保守秘密,还 答应让你玩奶子,你觉得怎样?”   苗苗侧头看着焦虑不安的外婆。虽然还不知道这个女人已作出影响他一生的 决定,但却可以看出她很紧张自己跟谁交往。   他心中暗想∶“刚才还叫我小鬼头、小淫虫、坏小子……现在却改口叫我乖 苗苗,哼!女人真他妈的善变,想套我的秘密?嘿嘿!当我田苗苗是傻子吗?如 果把小兰子的事说出来,让娘知道了,还不把我揍得七荦八素?老子才没有那么 笨。”   但是外婆开出的条件实在太诱人了,苗苗心里嘀咕:“管它的,先把外婆的 奶子玩了再说,至于藉口,到时胡乱瞎编一个就是。”他自信,“以我的本事, 要骗外婆这种蠢女人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嘻嘻,呵呵!”   苗苗这头无耻的小狐狸,忍不住开怀淫笑起来。   中年妇人怎想到外孙此时正淫欲澎湃,看到他呵呵傻笑,不满的说∶“笑笑 笑!外婆正跟你说话呢,你小子尽是傻笑干嘛?”   苗苗哼了一声,“我说的就是没错!女人真他妈的善变,刚才还口口声声叫 我乖苗苗,现在又改口了,哼!你当我是傻冒?高兴就叫乖苗苗,不高兴就叫坏 小子、淫小子?老子才没有你这么笨,理你都费口舌!”   这小子恼怒外婆不尊重自己,干脆把耳朵挂在墙上,对外婆的话不听不理。 中年妇人明知外孙在跟自己斗气,却不知道哪得罪了这小祖宗,看到他一副爱理 不理的样子,又气又恼,没办法,只好半带哀求的说∶“我的好祖宗,算外婆怕 你了,你开口说话呀。”   苗苗看着外婆丰满的胸脯,改变了主意,一脸赖皮的说∶“既然外婆诚意恳 求,那我就勉为其难说上两句吧!外婆想知道我的秘密?既然是秘密,又怎可以 随便说呢。不过,我这人心地太好,太轻易相信别人,特别容易相信象外婆你这 种,表面笑呵呵内心不知想什么的女人,所以嘛吃亏也多。”   “唉!可能是我年纪大了吧,也可能是吃亏太多。反正,我现在已不再轻易 相信别人,特别是三八的话,我更不相信!我也知道外婆很疼我,但谁让你是个 女人?我不相信你也是正常的。”   中年妇人耐着性子,听着苗苗口沫横飞的大发谬论。然而这小子实在过分, 又女人又三八的不停捉弄自己,不由得大为光火,大声说∶“外婆不想再听你的 废话,你只要告诉我怎样才肯说就行。别的废话不说也罢!”   苗苗盯着外婆的胸脯,嘻嘻淫笑,“外婆真是心急的人。”   中年妇人瞪着外孙,“还要说废话吗?”   苗苗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连连摆手道∶“好好好,算我怕外婆你了。 我不说废话,不说废话就是。”随后稍作停顿,继续说:“如果外婆真有诚意, 不妨先满足我的要求,我田苗苗对天发誓,对外婆的提问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 尽。”   中年妇人看着苗苗,心想∶“这小淫虫刁钻古怪,什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对你说的话,如有五成真实,就该谢天谢地了,看样子不先给他一点甜头,这 小子一定不会开口。”   她探身张望,看到女儿离村口还有一二百米距离,心想∶“还有一点时间, 不妨先给这小鬼一点甜头。”至于苗苗会否说实话,她却不担心,自己毕竟是个 活了几十年的人,这小鬼大话虽精,但又怎能轻易骗得了自已?   满怀自信的她,微笑道∶“让你玩奶子也行,不过你要答应外婆,等会儿问 你问题,你不能大话西游、关公大战方世玉的漫天胡扯,知道吗?”   苗苗看着外婆起伏不定的胸口直咽口水,欲火焚身的他只求尽快一偿淫欲, 别说这么简单的要求,这时就算要他上刀山、入火海,这小子也会托塔答应。只 见他象金鸡啄米般不停点头,一双肥胖胖的淫手,迫不及待的抓向中年妇人的胸 口。      ***    ***    ***    ***   “苗苗,田苗苗,你这小鬼,跑到哪里去啦?”   抓着外婆奶子正玩得起劲的苗苗,听到熟识的呼唤,大吃一惊,怎也想不到 母亲这么快赶到,惶恐的他,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中年妇人到底是阅历丰富,虽遇突变,但仍能人不乱心不慌,看到苗苗手足 无措,心里发笑,嗔道∶“坏苗苗,刚才的勇气哪去了?瞧你害怕的样子,象老 鼠见猫似的。真是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   苗苗慢慢镇定下来,听外婆这样说,顺势道∶“外婆你有所不知,娘她可凶 了,全然不把我当亲生儿子看待,每天不是打就是骂,还经常扭我的脸蛋,好象 不这样她的生活就乏味没趣似的。”   这小子越说越没谱,到最后竟然添枝加叶的搬弄起事非来。   “外婆你知道吗?我在家过的日子真是好惨呀,每天提心吊胆的做人,惟恐 不小心说错话惹娘生气。现在,我一看到娘就双腿哆嗦,要是娘生气瞪眼,我更 会吓得口吐白沫,浑身发软,最后还不醒人事。”   苗苗说到这里,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唉!我看我的‘恐娘症’是治不好的了,如果我有什么三长两短,外婆你 就节哀顺变吧,千万不要太过伤心啊,你年纪大了,身体要紧。”   中年妇人用力扭着外孙的胖屁股,笑骂道∶“小赖皮,你当外婆是傻冒,可 以任你随意胡弄?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你有多少道板斧,还不清楚?你不用挑拨 离间,我是不会相信你的鬼话的,你小子狗嘴里长不出真象牙,说话不是口不择 言就是口是心非,如果这也相信,那我真是三八大傻冒了!”   苗苗被识破谎言,感觉有点尴尬,只好嘿嘿怪笑几声。   中年妇人嗔道∶“少来这一套,如果你再这样赖皮,以后甭想再摸外婆的奶 子。你不要当这是耳边风,外婆说话,从来说一不二。”   苗苗这个人,心地其实不坏,就是喜欢耍弄小聪明,爱捉弄人。中年妇人知 道外孙性格,与其跟他没完没了胡缠,倒不如直接了当,把利害关系说个清楚明 白。   苗苗听外婆说要拿奶子制裁他,果然不敢再放肆。他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哀求道∶“外婆不要这样嘛!你不让我摸奶子,我会很不开心的,我不开心就会 吃不下饭,我吃不下饭就会饿瘦,我饿瘦了娘一定会很担心,娘为我担心就会生 病,娘生了病就没人喂猪,猪没人喂就会饿死,死猪卖不出去就没钱吃饭,没钱 吃饭就……”   中年妇人心中纳闷。按她原来的打算,先让外孙玩一阵子乳房,然后再套他 的秘密,想不到女儿这么快就赶到,计划被打乱,心里正不畅快,听到苗苗还在 喋喋不休的胡扯,不由得大为恼火,很不高兴的打断他的话。   “你到底有完没完?啰里啰唆,你不烦外婆也替你烦,我警告你,少跟外婆 胡扯,你这一套鬼把戏吓唬不了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好好听话,我不单让你 摸奶子,你想怎样都可以,要是你不听话,那你就吃自己吧!”   苗苗听外婆这样说,既担心又兴奋,既象保证又象讨价还价的说∶“我当然 听外婆的话了,不听外婆的话听谁的话?外婆你千万不要不给我摸奶子啊,我会 很难受的,要是憋死了我,以后你就见不着苗苗啦,所以,外婆你一定要三思才 后行呀,千万不要做蠢事。”   中年妇人被外孙气得哭笑不得,心道∶“这家伙满嘴胡谗,让他缠上也真够 人头疼的。”   苗苗还在叽叽咕咕地乱说一通,中年妇人啐道∶“坏苗苗,哪里学得如此赖 皮?”苗苗很得意,笑嘻嘻的对着外婆吐舌歪眼扮鬼脸。中年妇人嗔道∶“嘻嘻 嘻!你笑呀!等你娘来了告诉她,让她收拾你,看你还怎样笑得出来。”   苗苗听到“母亲”这两个字,吓得再也笑不出来,声音发抖的问∶“外婆你 不会真的对娘说吧!”   中年妇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外孙,“说与不说,那得看你的表现如何?如果你 惹怒了我,就一定告诉你娘,让她揍你的屁股,反正肉疼的人又不是我,我不会 难受的。”   苗苗咂舌道∶“外婆的心真黑。”   中年妇人道∶“心黑不黑是我的事,你对外婆许过的承诺却是你我两个人的 事,你可不要忘了,如果你敢撒谎食言,哼!小心我敲破你的猪脑袋。”   苗苗看到外婆似嗔非嗔,知道她在逗自己,心情立时放宽。看着外婆高耸起 伏的胸脯,不觉淫欲勃然,忍不住双手齐发,袭向那两堆丰满柔软的肉团子。   中年妇人想不到外孙会来这手,吓了一跳,急忙推开那双业己抓着自己乳房 的手,正色道∶“小淫虫,要玩也得看时候,你娘马上就到,还敢搞这小动作, 你一定是不要命了。”   苗苗只是一时兴起,如果要他着实尽情的摸玩,反而没有这份胆量。是己也 不反驳,只是看着外婆肥厚的胸脯嘻嘻淫笑。      ***    ***    ***    ***   “田苗苗,你在干什么?丢下娘一个人,跑到这里缠着外婆,又想搞什么鬼 名堂?”   田嫂赶到村口已是满头大汗,看到儿子缠着母亲,不由得无名火起,顾不上 擦去脸上的汗水,对着苗苗大发脾气。   苗苗以为母亲发现自己的丑行,吓个半死,哪还敢吭声。   中年妇人看到女儿不问原由大发脾气,心里暗自吃惊。“难道女儿发现了什 么?但看样子又不大像。”她到底是人老经验足,内心虽自吃惊,表面上却不动 声色。通过细心观察,发现女儿并非冲着自己而来,于是心里便有了个底。   她掏出一包纸巾,递给女儿说∶“天气酷热,赶路一定很辛苦,瞧你走得满 头大汗,别的不忙说,先擦擦汗。”看着女儿情绪稳定下来,才语气婉转又不失 试探的说:“不是娘多嘴,小英你也太过分了,苗苗好好的,你干嘛要大声呼喝 他?这样会把孩子吓坏的。”说着紧握苗苗的手,暗示他不用惊慌。这招果然有 效,兀自惶恐的苗苗得到外婆相助,心情即时平定下来。   田嫂没有理会母亲的质问,一边擦汗一边追问儿子∶“你刚才缠着外婆干什 么?”   田嫂看到苗苗拉着母亲闪到榕树背后,生性多疑的她,担心儿子又做出什么 不可告人的事,所以亦顾不上回答母亲的问题,只是不停的追问儿子。   苗苗这时己恢复一贯的机灵,哄骗母亲说∶“外婆跟我说,白龙潭里的鲤鱼 又肥又大,我想明天去钓鱼,所以要找些蚯蚓作饵。这不,外婆还帮我找呢。”   田嫂看着表情古怪的儿子,将信将疑的问∶“蚯蚓都捉到了吗?在哪里?让 娘看看。”   苗苗想不到母亲有此一问,饶是机灵百变,情急之下也不知如何应对。   中年妇人看到外孙受困,替其解围道∶“苗苗刚才的确在找蚯蚓,后来听到 你呼喊,怕你责骂,于是便把蚯蚓掷了。”   田嫂听母亲这样说,再看树根果然有几条蚯蚓在蠕动。虽说儿子手脚干净, 心中难免尚有疑团,但转念又想,母亲替苗苗擦去泥巴也是有可能的事。生性敏 感多疑的她,终于相信了儿子和母亲配合天衣无缝的谎言。   看到骗倒母亲,苗苗心情大乐,捉弄心又起。   “刚才,我正聚精会神的捉蚯蚓,忽然听到一声怪叫,我以为是夜叉出动, 心想,夜叉白天出动可不是闹着玩的,让它抓去吃掉那真是冤枉死了,正当我胆 颤心惊的时候,那母夜叉又是几声怪叫,吓得我手一松,刚捉到的十几条小蚯蚓 一阵涌动,全钻回泥巴里去了。”   “我正自大叹倒霉,这时传来母夜叉‘隆隆隆’的脚步声,当时我心想,完 了,完了,我田苗苗这一回准定让母夜叉吃了。双腿发软的我,要不是靠外婆撑 着,准会吓死过去,后来,我睁开眼一看,唉!哪里有什么母夜叉?原来只是娘 在‘呱呱呱’的练她的河东狮吼功。”   田嫂气得七窍冒烟,真想狠狠揍儿子一顿,无奈碍于母亲情面不便发作,惟 有搓手跺脚,暗生闷气。   中年妇人看在眼里,心里暗笑,但也恼苗苗无礼,心想:“这小鬼真过分, 捉弄人也不分场合,如果再不好好管教他,将来一定是和尚打伞—无法无天。” 苗苗洋洋得意,还要往下说。中年妇人看到田嫂脸色越来越难看,知道苗苗再说 下去,难免要遭一顿臭骂。于是,明说暗示的说∶“坏苗苗,你在胡说什么?怎 能这样损娘?你一定是屁股痒了。”   苗苗这才想起母亲面皮薄不耐说,偷偷斜视田嫂脸色,看到她脸色黑沉沉, 挺吓人的,当即对着外婆吐吐舌头,不敢再说下去。   田嫂本要发作,看到母亲出面圆场,只好忍着怒气说∶“要鱼饵就自己找, 怎能要外婆帮你找这些脏东西?娘说你两句,就装神弄鬼的损娘,要不是看在外 婆份上,今天一定饶不了你。”   中年妇人不想把气氛弄得太僵,笑道∶“小英你就别怪苗苗了,这孩子说到 底还小,有什么不对,以后慢慢教导便是。”   田嫂叹气说∶“这家伙,说话没大没小,得罪人多、称呼人少,我只怕他会 惹怒娘令你生气呢。”   中年妇人摸着苗苗的脑袋,呵呵笑道∶“这孩子虽然顽皮,但心地不坏。再 说我就只有他一个外孙,要疼还来不及,又怎会生他的气?小英你太过虑了。”   苗苗听外婆这样说,更是有恃无恐,躲在外婆背后向母亲眨眉弄眼。田嫂气 得吹须瞪眼,打不成,骂也不是,只好独自生闷气。中年妇人见此,敲着苗苗脑 袋瓜子,笑骂道∶“小坏蛋,又在捉弄你娘了?难道你屁股痒,欠打不成?”   田嫂身宽体壮,加上长时间赶路,早已疲惫不堪,看见母亲这样说,也不再 理会儿子,把篮子往青石板上一放,擦着面上的汗水,问母亲:“娘来了很久了 吗?”   “你还好意思说,我在这已等老半天了,左等不见右等不来,班车过了好几 趟,就是不见你们,心里不知有多焦急。小英你也是的,干嘛弄得这么晚才来? 难道就不怕娘担心?”   中年妇人说着把苗苗拉到身边,神情极为亲昵。苗苗趁机紧贴外婆,胳膊手 肘不停触碰她的胸脯。中年妇人浑身骚痒,但在女儿面前又不便多说,只好装着 不知。   田嫂顾着低头擦汗,没注意儿子的越轨行为,听到母亲语带责备,这才抬起 头,歉意地说∶“事太多,忙不过来,让娘久等了,真不好意思。”   中年妇人不满道∶“再忙也该事先打个电话过来吧,说好时间到,却左等右 等,就是不见你们母子俩,还以为路上发生了什么事,你也身为人母,应该体谅 母亲牵挂儿女的苦心才是呀。”   田嫂不知怎样解释,只好赔笑说∶“现在太平盛世,一路平安,哪里还会有 强盗拦路打劫的事?娘你太多虑了。”   中年妇人不高兴道∶“你不用岔开话题,娘不想跟你说大道理。娘只是担心 苗苗还是个小孩子,人小力短,这样炎热的天气赶路,要是中暑怎办?这孩子要 是有个衫长裤短,你能安心吗?你这个做母亲的,怎么一点也不替儿子着想?”   田嫂被母亲说得哑口无言,她能说什么?母亲的话固然有理,但说她不紧张 儿子,这是不公平的,苗苗是她的命根,比什么都重要。只是母亲先入为主,认 定自己疏忽大意,那么她说什么都是白费的。   田嫂正自苦恼,苗苗看到外婆偏帮自已,更加得意,添油加醋的说∶“对呀 外婆,今天的天气真是热死人了,娘却象赶牛一样催促我,一刻不停的往前走。 外婆你不知道,不休息赶路是很辛苦的,双腿就象灌了铅,怎也迈不开脚步,一 路上我大汗淋漓不说,单是翻眼吐沫就好几回了,要不是想见外婆的念头支撑着 我,恐怕早就累死途中了,我田苗苗这么聪明活泼、人见人爱的乖孩子,外婆你 以后再也见不着了。”   中年妇人清楚苗苗的性格。知道他说的话可信度极低,是一个整天喊‘狼来 了’的大话王。要是平常,她对外孙的话一定会多打几个问号,然而,今天的天 气实在太过酷热,这样的天气赶路,不要说是小孩子,就是大人也受不了。   看着外孙那被烈日晒得黑红黑红的圆脸,想象一路奔波的劳苦。中年妇人这 回相信了苗苗的话,还忍不住搂着他亲了又亲。苗苗这淫小子正是求之不得,偎 依在外婆怀里,上下其手地偷弄起来。   田嫂被母亲一顿抢白,本己不高兴,现在儿子又来添枝加叶的搬弄是非,感 觉更是气恼。及见儿子变本加厉地粘着母亲,终于按耐不住心中怒火,对着儿子 大声呵斥道∶“田苗苗!娘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叫你不要缠着外婆,你怎么就是 听不进去,你的耳朵呢?挂在墙上了吗?你以为自己还小吗?白天大路的缠着外 婆,你不怕别人见笑,娘也感到难为情,有你这样儿子真丢人。”   苗苗看到母亲忽然发火,吓了一跳,笫一反应是捂紧耳朵,然后才撇着嘴, 不服气的说∶“娘你吃错药吗?我又没有招惹你,你干嘛老是骂我?是你自己说 不过外婆,关我什么事?人家这么长时间没见外婆心里高兴,难道这也有错吗? 娘你就喜欢无理取闹。”   儿子竟敢在母亲面前不留情面的顶撞自己,这口怨气田嫂怎样也咽不下去。 她不知道自已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脾气,只是看到儿子缠着母亲的那股亲热劲, 心里很不舒服,感觉酸酸的,说不出是羡慕还是嫉妒。   这也难怪,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妇人,视儿子为生命的她,有着超乎常理 的占有欲。要她和别人分亨儿子,这是比死还难受的事,哪怕这人是她的母亲。 更令她忌妒的是,苗苗虽然是她的儿子,却从没有象搂抱外婆那样搂抱自己。   田嫂感觉很沮丧,不明白儿子为什么会这样厚此薄彼。她的脑海在不断的想 为什么?只是,如若苗苗真的搂抱自已时,自已能否象母亲那样坦然接受呢?这 却是她没想到的。   田嫂内心充满嫉妒,儿子的顶撞加速了痛苦的发酵。她面部的表情因气苦而 变得难看,儿子己在不经意之中刺伤了她的心。只见她紧咬嘴唇,一言不发地瞪 着儿子,眼眶里闪动着晶莹的泪光,然而,生性倔强的她却强自忍着,不让泪水 掉落下来。   女人的心思是细密的,也只有女人才真正理解女人的思想。   中年妇人是一个精明人,女性特有的敏感令她时刻留意着女儿的情绪变化。 田嫂面部表情的变化虽然细微,但仍被她看在眼里,她知道女儿已起了戒心,为 了避免尴尬,她推开外孙。苗苗也不是蠢钝之人,看到母亲面上阴云密布,知道 不是闹的时候,于是很知趣地离开外婆的怀抱。   中年妇人看到女儿面色缓和下来才说∶“小英别怪娘多嘴,大家都是女人, 你想什么,娘一清二楚,你在生苗苗的气是吗?唉!何必这样呢?苗苗到底还是 个孩子,顽皮胡闹一点是难免的,有什么不对慢慢教导便是,总不能动不动就开 口责骂呀!从刚才到现在,前后不过十来分钟,你就骂了他三四次,做母亲怎可 以这样的?“   “苗苗慢慢长大,开始有自己的思想,你再这样动不动就骂他,这孩子日后 会怨恨你的。再说,经常责骂孩子,对他日后的成长也不好,相信你也不希望自 己的儿子长大后变成一个蛮不讲理的人吧。”   “苗苗小孩子心性,喜欢跟人,让他搂搂抱抱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何必 看得那样认真?苗苗还小,很多事还不知道其严重性,我们做长辈的,日后多加 开导便是,搞得太过敏感反而不是一件好事,这只会产生反效果。”   田嫂不知道母亲在说违心的话,母亲对苗苗的纵容令她担心,但要她将路上 发生的事告诉母亲。说苗苗摸了她的乳房,这种事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这样做固然是女性的羞耻令她难以启齿,更重要的是,在她内心深处,隐约 觉得,苗苗是她的儿子,无论自己让他做什么,是错是对,都是她们母子的事, 不必让人知道。母亲虽然不是外人,但田嫂也不希望她知道这个秘密。   田嫂不想再跟母亲纠缠,又不想她误会,于是说∶“娘的话当然很有道理, 只是,很多事并非想象中那样简单,娘你不知道,苗苗他……”   中年妇人很不客气的打断女儿的话。   “娘有什么不知道?娘什么都知道!苗苗怎了?苗苗是因为怕了你,所以才 什么也不敢跟你说,你瞧他脸上的巴掌印,又红又肿,看了都心疼,真不知道你 这母亲是怎当的,儿子让人打成这样子,竟然亳不知情,也太说不过去了。”   中年妇人心里明白,苗苗被打,田嫂这个当母亲的不会不知情,只是,她实 在不希望女儿再为刚才的事纠缠不休。俗语说∶言多必失。女儿生性敏感,难保 她不会在自己话中找到一丝半迹破绽。再说,就算自己很小心,也难保苗苗不会 出错。所以,话虽然说得有点强词夺理,但为了引开女儿的注意力,她也顾不上 这些了。   田嫂无言以对,儿子脸上的巴掌印是她打的,但打在儿身痛在娘心。打了苗 苗,她的心比谁都疼。然而她可以说什么?难道说苗苗无礼,偷摸自己乳房,所 以才打他吗?   她不想这样说、也不能这样说,这不单因为它是自已和儿子间的秘密,更重 要的是她知道母亲对苗苗溺爱太深,深得超乎常理。要是她知道苗苗偷摸自己, 恐怕不但不责备,相反还埋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满足他的要求。面对这个只讲亲 情不讲道理的母亲,她又能说什么?   田嫂的心很苦,但苦说不出口。   田嫂受困,最不开心的是她的儿子。苗苗自幼丧父,是母亲含辛茹苦地将他 拉扯成人,他对母亲的感情很深,这种感情是依赖与依恋的结合。   苗苗很喜欢跟母亲顶牛,也常以捉弄母亲为乐,但这并不是说他对母亲有什 么成见,相反,这只是他对溺爱自己的长辈的一种撒娇逞能的表现罢了。俗语说 “母子连心”,当母亲受困时,做儿子的他,是会毫不犹豫站在母亲同一阵线上 的。   苗苗那双牛一般大的眼睛,滴溜溜转动几下,便已计上心头。   他说∶“外婆你怪错娘哪,我脸上的伤娘一早就知道了,为了这事,娘还哭 了好几回呢。”   中年妇人好不容易才把话题引到女儿身上,想不到苗苗竟会出面解围,感觉 愕然,半晌才说∶“好小子,现在倒帮起自己娘来了?真不愧是母子连心啊。” 说到这,苦涩的笑了笑,心想:“到底是母子,血缘难断,自己只是一个外人, 有什么好说的?”   苗苗替母亲解了围,也没有忘记他的外婆。这小子之所以深受她们两个的宠 爱,最重要的是他懂得平衡处理人与人之间的复杂关系。   只见他眨眨眼睛,狡猾的说∶“我是娘和外婆的心肝宝贝,你们这样疼我, 如果我偏心,那还是人吗?所以外婆放心,我帮娘也帮你。”   中年妇人微微一笑,心想∶“这小鬼还有点良心,总算自己没白疼他。”   苗苗讨回外婆欢心,心中得意,继续说∶“今天一早,我们村的田二牛跟我 吵架,他理亏说不过我,于是耍无赖骂人,我忍不住揍了他一顿,这小子打不过 我,于是就叫他大哥田大牛,那个田大牛比我高出半个头,哦,不对,应该是高 出我一个头。”   苗苗连说带划,手舞足蹈地说∶“那头烧坏脑的发瘟牛,听到田二牛鬼嚎, 急不及待地从牛栏里冲出来,揪着我的衣领,不分青红皂白,一巴掌扇过来,那 一巴掌把我打得昏头转向、满天星斗。”   “娘正在喂猪,听到争吵,丢下猪饭赶了过来,看到我半边脸都被打肿,心 疼死了,猪也不喂了,拖着我冲进田家评理,那两头死牛看到娘怒气汹汹地寻上 门来,吓得缩作一团不敢吭声,他们老爹田老牛大叔倒是个公平人,听了娘的来 意,不但再三道歉,还从门后抄起一段手膀粗的大木棍揍那两条发瘟牛。”   “看到两头死牛被老子揍得通屋乱窜,娘这才下气。只是由于这件事耽误, 我们也错过了班车的时间,最后不得不花好长时间才赶到这里。”   苗苗读书成绩一般,但说谎本领却无人能及。一件本来子虚乌有的事,经他 的大脑组合,从无到有,变成一个活灵活现的事实,还不由你不信,说他是天才 一点也不过分。   中年妇人听得目瞪口呆,怎也想不到外孙脸上的巴掌印竟会引出如此曲折离 奇的故事,谎言实在合情合理,不由她不相信,只是有点不解,问∶“好好的, 你揍田二牛干嘛?”   苗苗神情得意,因为他的谎言又一次骗倒了外婆。存心捉弄的他,煞有其事 的说∶“这家伙骂我是又懒又贪吃的小肥猪、娘是又蠢又钝的肥母猪、外婆是又 丑又皱皮的老母猪。我听他这样损人,当然要揍他啦!”   苗苗说到这停了下来,看看母亲和外婆的反应,田嫂倒没什么,中年妇人却 脸如黑炭,不悦之情表露无遗。   苗苗的目的就是要激怒母亲和外婆,然后再看她们生气时的样子,对他来说 将这两个溺爱自己的女人肆意戏弄是他的最大享受。   这小子年纪不大,心态却极为复杂,在他的潜意识里涌动着一股强烈的占有 欲,这股欲望源自洪荒世纪,源自血缘混浊的杂交年代,那时期的男人对女人拥 有绝对支配的权力……   苗苗继承了这种欲望,他爱母亲和外婆,但更爱表现、支配自己的欲望,他 要通过不断的捉弄,证实自己的价值,显示征服母亲和外婆的高超能力。   目的达到了,但苗苗的却不肯就此罢手,继续的添油加醋。   “那头杂种牛,如果只是骂我,我认了,我本来就肥,又懒又贪吃,再多说 几遍我也不生气。但是把娘也骂了,这可不行!说娘是肥母猪?说娘又蠢又钝? 哼!他妈妈才是肥母猪、他大姨妈才是又蠢又钝。岂有此理!娘哪里肥了,娘只 是丰满了一点。说娘又蠢又钝?哼!又蠢又钝能生出我这么聪明可爱的儿子吗? 那头杂交牛,竟敢胡说八道,不是五行欠打吗?我不揍他,还真对不起他老爹田 老牛呢。”   苗苗说得兴奋,竟然忘记母亲就在身边,举止轻浮地摸着中年妇人的脸蛋, 笑嘻嘻的说∶“外婆的皮肤又白又嫩,没有一丝皱纹,跟大姑娘似的。田二牛竟 敢说外婆又老又丑,哼!这小子一定是瞎了狗眼,哦,不对,应该是瞎了牛眼才 对。”   苗苗不停地卖弄自已的说谎本领,田嫂却越听眉头越打结。儿子编造的谎言 实在太过离谱,虽说目的是替自己解围,但这种方式实在不足取。怎可以说外婆 是老母猪呢?还又丑又皱皮。这小子真过分,连自己母亲也不放过,说什么又蠢 又钝,还…还,是肥母猪,这不是损人吗?   看着口沫横飞手舞足蹈的苗苗,田嫂内心一阵惆怅,忽然感到莫名的恐惧。 儿子天资聪敏、悟性过人,然而,却机灵有余诚实不足。   田嫂暗自长叹,她己痛下决心,在往后的日子里,无论多忙多累都要抽时间 来管教儿子。她想:“不能再放纵下去了,要是再任其发展,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了。”   虽说是个农家妇人,但田嫂也清楚聪明反被聪明误的道理。她只一个儿子, 一生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她知道,如果儿子因聪明而误入歧途。不但危害社 会,害他本人,就连她自己也会抱恨终生的。   她打算阻止儿子继续说谎,但最后还是放弃了。心想∶“苗苗说谎,目的只 是替自己解困,到底是一番好意,怎好拆穿令他难堪呢?再说,拆穿又怎样,到 时还不得牵扯到路上发生的事?母亲问起该如何回答?唉,还是算了,回家再管 教他吧。”   田嫂心烦意乱,也说不清是什么原因,只是隐约觉得让母亲知道太多的事并 不好。所以,她无论如何也要保守那份秘密。   中年妇人年轻时以敢作敢为、性情耿直见称。现在年纪虽大,但火爆脾气依 旧不改。听外孙说竟然有人取笑她,顿时火冒三丈,忍不住冲口而出骂了一句: “操他有娘生没爷教的狗杂种。”   从未听过外婆粗口骂人的苗苗,犹如发现新大陆般兴奋,将信将疑地看着中 年妇人,张口结舌地说∶“外…外婆…你…你要操…操田二牛?”   中年妇人猛然醒悟,自知失言,只是说出的话就如泼出的水收。她想,不说 也说了,还顾忌那么多干嘛?田二牛这小子实在气人,小孩子争吵本是平常事, 闹闹便算,哪象这杂种,竟然把别人的家人也问候了,这狗杂种实在过分。   她仔细观察外孙脸上的伤痕,面积很大,显然是大人所为。“谁会狠心把苗 苗打成这样?”她知道绝对不是女儿,田嫂虽然偶尔也会责骂儿子几句,但这都 只是母亲对儿女的一种关心,象这样不要命的掴打,对爱子如命的女儿来说,是 难以想象的。   说女人是缺乏理性的感情动物,虽伤害女性自尊,但却有其道理。不是吗? 中年妇人素来精明过人,凡事三思,然而,苗苗胡编乱扯,一句又丑又皱皮的老 母猪,便把她气得暴跳如雷,连苗苗是个怎样性格的人也忘了。由此可见,女人 的所谓理性是相对的,前提必须不能触及她的承受底线,如若触及,那么,再理 性的女人也会变得不理性了。   中年妇人哼道∶“操他就操他,有什么大不了?我不单要操那有娘生没爷教 的狗杂种。还要操这狗杂种的全家。”   苗苗惊讶地看着外婆,感觉就象找到了知音。兴奋得浑身燥热,不停的呵呵 淫笑,心想∶“原来外婆也喜欢粗话,嘻嘻!外婆真好,够爽快,不象娘,说一 两句粗话也不行,真没劲。”   这小子推波助澜的说∶“对,对,对,操他田二牛这狗杂种,外婆不要顾忌 什么,放心操!你操累了还有我。”   中年妇人愕然望着外孙,“还有你?”   苗苗说∶“对呀!我田苗苗跟外婆是志同道合,咱们一起狂操田二牛小子十 八代祖宗。”   中年妇人呵呵笑道∶“坏小子,谁跟你志同道合?”   苗苗认真的说∶“外婆如若不是跟我志同道合,干嘛要操田二牛?”   中年妇人故意逗他说∶“外婆操田二牛是外婆的事,跟你的志同道合有啥关 系?你这家伙就喜欢认亲认戚拉关系。”   苗苗不满道∶“外婆说话真令人莫名其妙,我本来就是你的亲孙子,哪来的 认亲认戚?真不知你为什么会这样说,烧坏脑似的。”   中年妇人让外孙一顿抢白,感觉恼羞成怒,一时间又找不着理由反驳,只能 嗔道∶“混小子,你屁股痒吗?竟敢说外婆烧坏脑。”   苗苗嘻嘻笑道∶“外婆如果不是烧坏脑,说话怎会语无论次?”   中年妇人不再跟外孙计较,只是面带嘲弄的说∶“外婆不跟你磨牙,我想问 你,你知道什么是操吗?别人说操你也说操。”苗苗顿时语塞。中年妇女嘿嘿笑 道∶“我还以为你如何的聪明绝顶,原来只不过是拾人牙慧的家伙。”   苗苗不服气,大声说∶“不知道好出奇吗?外婆你别笑,只要你肯教我,以 我的聪明和领悟能力,保证能操出水平、操出成绩来!”   田嫂听着婆孙俩一问一答,越听越感觉不是滋味。她们村根本没有田老牛这 家人,田大牛、田二牛只是苗苗即兴瞎编的人物,想不到母亲竟信以为真。更令 她不高兴的是,母亲不但不管教,还带头并纵容苗苗讲粗口,实在太过分了。   她终于忍无可忍,大声责骂儿子∶“田苗苗你找死呀!你知不知道自己说什 么?讲粗话竟象吃黄瓜般爽口,你怎么就没有羞耻心?你还听人教吗?娘对你说 的话你全忘了?你真让娘失望。”   苗苗很不服气,反驳道∶“关我什么事,是外婆先说的,怎可以不问情由全 怪我?你实在太过分了。”   看见儿子不承认错误,还出言顶撞自已,田嫂更加气恼,举手作势要打,同 时大声斥道∶“娘在说你,不要扯远,外婆是大人,跟你怎同?大人可以说的话 小孩子却说不得。”   苗苗看到母亲举手要打他,吓得闪到外婆背后,不服气的说∶“什么大人小 孩,还不同样是人,为什么外婆可以,我就不可以?诸多理由,倒不如说娘你偏 心好了。”   中年妇人原意只是跟外孙说说笑,想不到女儿竟会如此认真,始料不及,一 时间彼感尴尬。所以,田嫂要打苗苗,她也不便出面相劝。   苗苗还在鬼嚼泥似的不停嘀咕,田嫂不再理会儿子,转而埋怨母亲:“苗苗 年纪小不懂事,不清楚好丑,尚且说得过去,但娘也几十岁的人了,怎还陪他一 同胡闹?而且,什么不好说,偏…偏要说那些粗俗的话。”   看到母亲神情尴尬,田嫂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沉默一阵子才说∶“娘,算 了吧,跟那些粗人生气不值得,只有没家教的畜生才说不出人话来,咱们又哪计 较得那么多呢?”   田嫂这样说,一来替儿子的谎言圆场,二来为了避免母亲继续尴尬,同时也 让她有个好阶梯下台。   中年妇人怎会不懂女儿心意,于是顺势说∶“娘也不是那种小气的人,怎会 跟田家那两条畜生计较。娘只是想逗逗苗苗,想不到却过了头,呵呵!小英别怪 娘才好。”   田嫂笑咪咪的看着母亲,心想∶“娘嘴上说得好听,其实心里还结着疙瘩, 不然,也不会畜生不离口了。”她心里明白,嘴上却不便说明,只能说∶“娘, 以后跟苗苗开玩笑要多留个心眼,你的外孙可非同一般,一不小心就会着了他的 道,这小子满肚子坏水,不能不防。”   田嫂还没说完,苗苗已忍不住大声抗议:“娘你太过分了,有谁象你这样说 自己儿子的?俗话说∶虎毒不吃儿,娘是虎毒又吃儿,你真是比老虎还狠毒。”   儿子的再三顶撞令田嫂很气,怒火上涌的她大声骂道∶“娘有说错你吗?”   苗苗被母亲一骂,牛脾气一下子迸发出来,瞪着母亲,大声说∶“娘你没有 错,错的是我,是我有眼无珠,瞎了眼,认错路投错胎。”   田嫂气得脸色发紫,双手不停颤抖,心中气苦,只说了个“你”字便说不下 去,泪水就象断线珍珠,滴滴答答掉落不停。   中年妇人看到女儿外孙越说越僵,知道再说下去一定不可收拾,连忙拉开苗 苗,训斥道∶“混小子,你胡说什么?娘对你这样好还不知足,还说这种没心没 肺的话,小心下雨雷公劈死你!”   苗苗只是一时冲动,牛脾气发作,过后内心也挺内疚的,也就低头不语。   田嫂还在哭,她心都碎了。儿子的话就象利剑,刺碎了她的梦想。她把一生 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到头来才发现是梦景一场,这打击实在太大了。她不明白 儿子为什么这样的恨她。   “我这样做错了吗?”   田嫂不停的问自己,然而现实却无情地告诉她,她虽然还是原来的她,但儿 子却己非昨日的儿子了。儿子变化速度之快,令她手足无措。面对古怪言行层出 不穷的儿子,田嫂感到失落迷惘。   “这是我的苗苗吗?”   田嫂希望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但她也知道,在苗苗身上,她己找不回往日 那个精乖听话的儿子了。   “我的苗苗在哪里呢?”   田嫂怀着一颗失落的心,追忆着遥远的过去。   那时的苗苗很天真、很单纯,喜欢跟着母亲下田除草。田嫂一个妇人,带着 儿子,既当爹又做娘,还要里里外外忙农活,日子虽然过得艰苦,却充实愉快, 因为她有一个乖巧听话的儿子,这孩子寄托了她一生的希望。   田嫂永远也忘不了苗苗给她递水擦汗的动人情景,也忘不了在那月满星稀的 夏夜,母子俩坐在地堂上,偎依唱歌讲故事的温馨一幕。那时的田嫂很开心,因 为苗苗是属于她的。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苗苗也逐渐长大,随着政策的改变,清 穷的生活开始变得富裕,然而,田嫂却再也寻找不回过去那种充实的感觉了。   中年妇人看到女儿如此伤心,感觉鼻子酸楚,她安慰道∶“小英别哭,苗苗 不是故意的,你别怪他,他年纪小不懂事,慢慢教,这孩子会学好的,你一定要 对自己的儿子有信心呀。”   田嫂满肚子委屈化作千行泪水,对着母亲抽泣道∶“娘,我们当年的决定有 没有错呢?”   中年妇人大吃一惊。   “傻孩子,千万不要胡思乱想,当年的决定怎会错呢?如果不这样做,苗苗 早就让他爷爷奶奶糟蹋死了,哪里还有今天?”   田嫂摇着头,呜咽道∶“不是的,我们错了,我们不应该要回苗苗,苗苗应 该跟着他爸爸一起去,这样对我、对他、对大家或许都有好处,也不会有现在那 么多的烦恼了。”   田嫂目光呆滞,儿子对她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中年妇人看得心惊肉跳,双手扶着女儿,拼命的叫喊∶“小英,小英,你别 吓唬娘,苗苗他知错了,他知错了。”   田嫂茫然望着母亲,哭道∶“娘,我好累,我真的好累,我不想再这样了, 我想休息,石螺哥他在等着我,他说他好想念我,娘,你知道苗苗在哪吗?我的 乖苗苗在哪呀!娘,你能告诉我吗?”   女儿不祥的话令中年妇人冷汗浃背,她知道女儿已经是万念俱灰,感觉生无 可恋,也失去生存的欲望,如果不尽快令女儿清醒过来,恐怕还会有自寻短见之 虞。   中年妇人拼命呼喊着女儿,并对呆立一旁的苗苗大声说∶“你这没良心的小 坏蛋,把你娘气成这样子,你很开心吗?”   苗苗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长期以来,他不停地捉弄母亲和外婆,为的只是 显示自己的聪明,他从未想过尊重她们,他觉得,这两个女人不及他聪明,是傻 冒,应该尽情地嘲笑捉弄她们。   他从未想过亲情的可贵,因为他从小就生活在亲情的包围中。母亲和外婆对 他过分的溺爱,养成他自以为是、目空一切的恶习。在他看来,身边的一切都是 为他准备的,不用他操心,自有母亲安排,过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生活的他, 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失去。   今天,当他把母亲气得失去生存欲望时,他看到了平常看不到的一面,那就 是母亲的脆弱。一直以来,母亲在他的印象里都是坚强的,事实是,他从小到大 所接触的都是母亲的坚强。所以,他才会不断地用诡计来挑战母亲这种坚强。   潜意识告诉他,母亲其实是不坚强的。所以,他才如此有兴趣探究母亲人性 的另一面。今天,当他一次次冲击母亲坚强的外壳,并最终将它击碎时,他感受 到的却非想象中那么有趣,相反第一次尝到了失落的迷惘。   苗苗从未看过母亲如此痛苦,他知道,所有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吓呆了, 不知如何面对这种局面。当外婆亳不客气地训斥他时,他已失去往日的嚣张,呆 若木鸡的定立一旁。   中年妇人看到外孙无动于衷,更加生气,大声说∶“没心没肺的东西,还不 赶快向你娘陪礼道歉?难道真想把你娘气死才高兴吗?”   ………、………、………、………   儿子的声声呼唤把田嫂从迷乱中唤醒,看着焦虑的儿子,田嫂己失去往日的 热情,只是淡淡看上一眼便别过头去。   母亲的冷淡令苗苗害怕,手足无措的他,双手捉住田嫂的手拼命的摇。几近 哭喊的叫道∶“娘,娘,你怎啦?你怎啦?你为什么不理睬我呀!我错了呀,我 向娘道歉,我向娘道歉好吗?娘,娘,你不要不理睬我呀!我害怕呀,我好害怕 呀!”   田嫂逐渐恢复清醒,她的心很痛,儿子无情无义的话不但刺伤她的心,更毁 掉她一生的梦想。苗苗虽然向她认错,但她的心已经麻木。只见她转过头,神情 冷漠地看着儿子,“你很聪明,亦很本事,娘管不了你,以后也不会再管你了, 你喜欢怎样就怎样吧!”说着甩开儿子的手,擦干泪水,头也不回,快步向村里 走去。   苗苗望着母亲逐渐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娘走了,娘她不要我了。”   中年妇人走到苗苗身边,推推他说∶“傻小子,还呆在这干嘛?你娘她走远 了。”   苗苗突然扑在外婆怀里放声痛哭∶“外婆,娘走了,娘她不要我了。”   中年妇人安慰说∶“傻苗苗,怎会呢?你娘不会走,也不会不要你的,只是 你把她气得太伤心了,所以才不理你。”   苗苗擦去泪水,看着外婆问∶“娘真会原谅我吗?”   中年妇人说∶“当然会了,只是你必须向娘真诚的道歉,她才会原谅你的, 知道吗?”   苗苗拼命的点头,中年妇人轻拍他的屁股,催促道∶“傻苗苗,还愣着干什 么?还不赶上去向你娘道歉?”   苗苗如梦初醒,象离弓之箭飞赶上去,边跑边叫∶“娘,等等我,等等我, 别丢下我一个人,我错了,我向娘道歉,娘,别走那么快,等等我好吗?”   田嫂明知儿子赶来,但就是硬起心肠,头也不回,步伐更快的向村里走去。   中年妇人看着女儿和外孙一前一后的身影,听着苗苗声嘶力竭的呼喊,心 想:“苗苗这回可真把他娘气苦了,不然,小英也不会如此狠心的。好好一次聚 会,弄成这样,何苦呢?唉,但愿这次真能给苗苗一个教训吧!”   中年妇人摇摇头,提起田嫂留下的篮子,沿着女儿和外孙走的方向,快步追 赶上去。 ***********************************   田嫂母子能否冰释前嫌?苗苗到外婆家后又有什么古怪事情发生?第三节将 逐一细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