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料敌机先救局主 话说,他们放走了这三个一统教徒之后,大家议定了清剿顺序,即将出发之
时,叶萍忽然大惊。 黑妞道:「萍儿,往常你满沉着的,今儿怎幺啦?」 「翠夫人,您忘啦!刚才那儿柯天聪,不是把这次劫镖事件推在了威远镖局
幺?」 「这是那小子乱盖,你管他呢!」 「翠夫人,他既扯上威远,足见他们已对威远注意。」 「他们注意他的,你怕什幺?」 「夫人你想,万一她们对河南老局主……」 她没住下说,可是尽在不言中了!黑妞一怔道:「哦!他们要对老局主……
还真麻烦呢!」 凌玲道:「对!她们要以谭伯伯要胁,还真让咱们投鼠忌器。」 这时谭威同竺芳君一听,简直急的不得了!凌玲问岳浩然道:「然哥,你看
怎幺办?」 岳浩然想了想道:「在山西剿一统教,有我不多,没我不少!」 小孟尝道:「妹夫,你这是什幺意思?」 「大哥您想,一统教山西好几个分支,没什幺出色能人,何况几位哥哥又全
练了「五龙金锁功」!」 「我们的功力还浅哪!」 「虽然几位哥哥功力还浅,对付仙子以下的决无问题。」 「嗯!你打算怎幺办呢?」「大哥,我跟谭大哥兄嫂先赶到开封,玲妹妹跟
叶萍她们,跟您一起去剿一统教!」 黑妞道:「那我干什幺?」 岳浩然笑道:「小威现在成了你的尾巴,他要去看看爷爷,你得把这个尾巴
剁掉吗?」 大家现在虽然紧张,可也被他这句话逗乐了!岳浩然道:「急不如快,我先
走,你们随后赶来!」 他说完,连起轻功,好似一阵轻烟而逝。 恆山有的是好马,虽不能日行千里,可也全是千中选一的,谭威等四人三骑,
虽后赶了下去。 再说岳浩然卯足了劲,一路狂奔,千多里路程,不到一个对时就赶到了。 好!来的好!他要再晚上个把时辰,那乱子可大了!当他离威远镖局还有五
十丈距离,就听院子里刀剑相碰之声不绝,他真急了,纵身上房,直奔镖局内院。 他一到内院房上,就见院内倒了一地,到处是血。 双方剩下之人,还在冒死狠斗!刀来剑往,龙吟之声不绝!他仔细一看老局
主正在力拚一统教的五位高手。 老局主虽是少林俗家第一高手,可是蚂蚁多了困死象,一统教的五个人围着
他死缠。 别看现在已是寒冬,老局主早己衣衫尽湿。 就听围困的五人中,有人说了:「使者们,加把劲,就是累也把老家伙累死!」 其他几个,狠招纷纷出龙!这下子,老局主更惨了,不但冒汗,而且气喘吁
吁!岳浩然由招式上认出了他们,那派都有,居然还有个少林弟子呢!不由大怒,
飞跃而下。 他出手就点了少林出身的教徒。 其他围攻老局主的人,见飞将军从天而将,出手就把同来伙伴制住,不由全
是一愣!岳浩然就在他们一怔神的时候,全被他制住了穴道。 老局主压力顿解,喘口气一看,是岳浩然来了,心中大定,忙道:「你来的
刚好,再晚一步,可就得给我们收尸了!」 岳浩然道:「老伯多受惊了!」 「你快帮他们,把这群东西收拾了再说!」 老局主说完,就一振手中的鱼鳞紫金刀,去帮米老镖头对付围攻的教匪。 岳浩然则大吼一声:「住手!」 本来这些一统教徒,见他一现身,举手之间,就把围攻老局主的高手全给制
住了,早已胆寒,听他这声狮子吼,震的耳鼓生痛,全纷纷的停下来,就在这时
候,忽听房上有银玲似的声音传来!「唷!你好威风喔!哈哈哈哈!」 岳浩然大声道:「老伯,快叫他们服「铁心丹」!」 其实威远镖局根本没有「铁心丹」,他这是诈语。 您别看他施诈,还真把来人给唬住子!就听房上刚才说话的女人,不自觉道
:「你们有「铁心丹」!」 接着,她率了四个少女跃下地面!岳浩然一看,来的是未喜宫主,笑道:「
你不是在北京要投保一箱珍宝到洛阳幺?怎幺现在变成强盗啦?」 未喜宫主看清岳浩然之后道:「唷!原来是你呀!」 她见了岳浩然,也有点惊讶!岳浩然道:「你们一统教欺侮威远这幺多年,
也该够了,怎幺还没完没了?」 「谁叫威远胆敢跟一统教作对呢!」 「嗳呀!那是老神仙叫我们这幺作的呀!」 「那个老盗墓贼在那儿?」 「丫头,佛陀亿万化身,老神仙无所不在,说不定现在正在你身后头!」 这句话说的她机伶伶打了个冷颤!岳浩然就在她一怔神间,用了口「回风功」,
他这回风功跟「回旋镖」一样,能转弯,绕到未喜宫主的脖子后头!」 未喜宫主忽感脖子后头被吹了口冷气,吓的一哆嗦!她回头看时,什幺也没
有,又转回头来。 可是岳浩然当她回头之际,又是—口真气。 当她头转回来时,脖子后头又捺了回冷气。 她一简直吓破了胆!一跺脚道:「孩子们——走!」 首先纵上了房顶。 无巧不成书,她一上房,就同人家撞了个满怀。 双方功力悉敌,谁也没倒下!这时就听岳浩然道:「环翠!放她走!有老神
仙报应她们,用不着咱们插手!」 未喜官主这时带着几个丫头,亡命飞逝!这时,先来的男使者也想跑!岳浩
然大声道:「环翠;你跟大哥大嫂在房上等着,一个也别放跑了,上去一个,给
我砍一个。」 怎幺这幺巧,她们这幺快就回来了呢?原来她们骑的全是好马,加上谭威夫
妇关心老父安危,快马加鞭,昼夜不停,直到离开封还有百里时,马实在跑不动
了,黑妞道:「大哥,歇会儿吧,咱们人受的了,可马不行啦!」 谭威看看附近地形道:「咱们离开封还有百里,光浩然一个人恐怕照顾不过
来,咱们还得快赶。」 「大哥,马不行了呀!」 「幺妹,没关系,咱们要牺牲这几匹马!」 「那咱们跑路去呀?」 「不!给马放血!」 「怎幺放?」 「你跟小威在马上坐好,马一放血,会惊了猛跑,还可以跑个百八十里路,
你们要小心,我先放你这匹的血!」 谭威在黑妞的马后腿上,割断血管!马一惊,如飞奔去!接着,他又放竺芳
君那匹的血!最后,自己的坐骑也放了血!这一放血,三匹马如飞急驰,在距开
封还有五里路的时候,黑妞的马血流乾了,马也死了。 黑妞对小威道:「你在这儿等着你爹娘,我先走!」 黑妞到了威远房上,正赶上岳浩然戏耍未喜宫主,她就站在房上看戏!未喜
宫主上房逃走,她有意相撞,结果二人成了平手,岳郎叫她放人,也就没再出手。 再说,一统教这群人,听人家来了大援,连未喜宫主都未战而逃,谁还敢不
听话,只好乖乖的任人处置了。 这时谭威夫妻带着小威也来了,跟黑妞全站在房上。 岳浩然解开了刚才围攻老局主的少林弟子!问道:「你可是少林出身?」 「不错!」 「你可知刚才围攻的是谁?」 「本派俗家掌门师叔!」 「你是少林派。这算不算以下犯上,欺师灭祖?」 「弟子该死,原领门规处置!」说着跪在老局主面前!老局主问道:「你是
谁?」 「弟子元泽,愿受门规制裁!」 老局主道:「既有现在,刚才为啥拚命呢?」 「弟子犯下滔天大错,愿受门规惩处,死而无怨!」说着,扬掌击向自己的
天灵盖,看来死意颇坚。 岳浩然点了他的手三里穴,使他举起的右掌停在空中。 笑道:「你现任既是死意甚坚,刚才又何必倒行逆施呢?」 「少侠,你叫我死在门规下,心里好过点,不然我们这群人到了午时,也活
不成。」 所有威远镖局于的人,听了全一愣!岳浩然问道:「为什幺?」 「少侠,一统教前几次所出动的使者,不是回了师门,就是自己回家,全都
脱离了一统教,现在教主练成一种子午断肠散!「吃后,不服解药,子不见午,
我们来时,全服过毒药?说是达成任务,就给解药,不然到午时准死无疑。」 镖局诸人,全惊「啊!」出声!岳浩然这下子坐腊了,望着老局主!老局主
也没主意!这时黑妞她们由房上下来!黑妞问老局主道:「谭伯伯,对他们怎幺
处置!」 老局主道:「他们刚才死拚,原来是回去获得解药,贪生畏死人之常情,我
倒愿意放了他们,可就不知道他们回去之后,没成功是不是可以获得解药?」 黑妞笑对一统教徒道:「假设你们回去可以获得解药,不回去也可以获得解
药,现在愿意回去的,靠西边墙站,不回去靠东墙站。」 这些人在彼此观望之际,刚才想自戕的那个少林派的元泽,站到东墙下,并
道:「就是没解药,我也不回去了!」 他这一带头,大家都纷纷站了过去。 你别说,还真有一个站到西墙下!岳浩然一看,原来是鼓动大家,加把劲毁
老局主那个!于是向老局主问道:「谭伯伯,对他为何处理?」 「咳!杰犬吠尧,各为其主!」 岳浩然问黑妞道:「你刚才撞那丫头时,摸到解药幺?」 「嘻嘻!你个贼眼还真尖哪!」 「那就快给他们服了吧!要是假的,好再想办法!」 黑妞果然掏出个玉瓶,上面标籤写的是断肠散解药。 她倒在手掌一看,每粒只有绿豆大,有一百多粒。 她不知几颗才管用,看看在东墙脚下面的足有三十人,他每人给两颗,还剩
四十多粒,她刚要收起来。 老局主道:「好人你就做到底吧!也给西面那位两颗!」 黑妞很听话,也给他两颗。 这人倒乾脆,只受一粒道:「一粒足以解毒。」他吃了之后,稍停向老局主
一拜道:「没想到你老人家宽大仁厚,小子有生之年,绝不再回一统教,我也没
脸再回师门。」说着,点了自己残穴,一步步挪着走了!岳浩然这时对东边的人
道:「各位想必是几大门派的师兄们,本人曾受各派掌门重托,代寻各位!如果
各位打算重回师门,各派竭诚欢迎,不原再回师门,也准许脱离一统教清门户后,
自求多福。」 「若仍回一统教,下次再遇上我,那我可要替各位师门清门户,正门规了!」 大家听了,全向他拜下去,同声道:「我等决心重回师门待罪!」 岳浩然道:「各位师兄请吧!」 大家又向老局主一拜后,纷纷离去!剩下自己人,一看地下倒着的还有十一
个呢!仔细看看,威远的镖师死了一个,趟子手死了两个,还有三个虽伤重,但
还有气,而一统教五个则全死了。 大家忙把重伤的,抬到屋里救治。 老局主道:「死了的镖师跟两位兄弟厚葬,重恤!至于一统教的五个,也每
人给他们一口棺材埋了吧!」 诸事料理完毕,岳浩然对谭成道:「大哥,您跟大嫂暂时陪谭伯伯在开封呆
一段日子,同时注意一统教在洛阳和长安的动静,我同环翠到山西看看,然后清
剿直隶同山东的教匪去!」 「好!有事咱们透过丐帮连络!」 岳浩然夫妻离开封后,立即易了容。 黑妞仍用那张老学究的人皮面具!岳浩然成了学生,看起来是跟着老师在到
处游学。 这天,他们到山西长治县,发现小孟尝他们还没到,二人找了家比较乾净的
客店住下。 梳洗之后,就上街去填肚皮。 别看这对穷师生,小饭铺还不进,硬上长抬最大的馆子「致美楼」,可是这
师生俩,表现的又穷又酸。 他们在这大馆子,只叫了个凉拌豆腐,炒豆芽,二两一壶的水酒,再加上两
碗阳春麵而矣!别看他们叫的少,那年头大家对读书人全有份尊重。 不一会,酒、面、菜全来了!学生先为老师,斟了杯酒!老师道:「今个你
也喝一盅吧!」 学生道:「有酒食,先生馔!」 老师道:「近来你的文章大进,老师奖励一盅!」 「长者赐,不敢辞,弟子敬领了!」说着,一口就干了!伙计在旁,鼻子都
气歪了,什什玩意幺,酸不拉叽,跟孔圣人卵子似的(文皱皱的),真他妈的。 可是这师生二人,仍然之乎者也,酸气沖天。 别看他们只二两酒,足足喝了半个时辰,临走会帐,只三百文,老学究算了
又算,最后才给了二十文小帐。 二人好像喝足饭饱,迈着鸭子步,一摆三摇的下楼。 别看小帐少,由楼上到楼下,伙计们还不住口的谢呢!黑妞一出门,就笑弯
了腰,连道:「有意思,有意思!」 「你有意思,可是我的酒虫在嗓子眼打跟斗呢!」 「好!晚上你仍扮慕容逵,在它这儿大吃一顿!」 「你可不能跟上次一样,仍当我大舅子啦!」 「十五哥不在,谁给我化装?」 「照你目前的功力,足可练百变神魔的易形功!」 「那好哇!回店你就教我!」 在店里,岳浩然给她那本秘笈,同时在旁指点她运气行功要领,没多久,黑
妞脸上肌肉可以易位了。??黑妞虽说是初学乍练,可是到晚饭时,已练会一个
脸谱,成了小跟班的。岳浩然为她买件外套,二人又去「致美楼」。 岳浩然这次是纯为吃来的,没闹事。叫了满桌子的美酒佳餚,大快朵颐!吃
完付帐,小费比酒饭钱还多,掌柜的亲来谢偿。 岳浩然道:「掌柜的,俺这趟出门,是访英雄的,你们这长治县有什幺英雄
好汉没有呢?」 「大爷!您访什幺样的英堆?」 「就像俺家乡传说的大英雄!」 「大爷,您府上是山东吧?」 「对!俺们山东出秦二爷、秦叔宝哇!山西有幺?」 「哈哈哈!哦(我)们山西出武圣关公关老爷呀!」 「那他们俩个,谁的本事大呢?」 「大爷,当年他们没比过!」 「那为啥当年不叫他们比比,弄清谁第一呢?」 「朝代不同,没办法比!」 「那你们现在还有没有跟关公一样的英雄好汉呢?」 「大爷您要干什幺呀?」 「俺想替他们山东好汉,秦二爷跟他们比划比划。」 「大爷,你想代表山东秦叔宝秦二爷?」 「那当然!」 「可是哦(我)山西人,可没有人敢代表关老爷!」 「那幺说比不成了?」 「没法比!」 「那俺跟他碰碰头,会一会总可以吧?」 「您要访当今山西英雄啊?」 「对!」 「那您算找对路了,我们东家就是大英雄。」 「那你叫他来跟俺见见!」 「大爷,要见我们东家呀?您得投贴拜门!」 「啥?你叫俺去见他?」 「大爷,强龙不压地头蛇嘛!」 「屁!」 「大爷,起码您得亮个万呀!看看是否要我们东家亲自接待呀!」 「你以为俺是无名小卒啊?」 「大爷,小的可不敢这幺想!」 「好!你听着,俺叫德州狻猊慕容逵!」 掌柜的一听,对他来说,根本是「名不见经传」!只是顺口应了两句:「久
仰!」 「久仰个屁,俺只在山东德州有名,你这山洼子里头怎幺久仰法?」 掌柜的一听,不由暗笑,忖道:「原来他只不过是地方上的混混,硬跑出来
充字号。」笑道:「您的大名,小的今晚报给我们东家,见不见,那可是东家的
事罗!」 「好!你叫俺报名亮万,你也把他叫啥告诉掩!」 「我们东家是山西有名的龙虎堡主!」 「没听说过!」 好!他也给人家一飘冷水。 掌柜的好修养,笑道:「我们东家见不见,我今晚就派人前去禀告,您明天
来听信吧!」 「啥?听信?明天你带他小子来见俺!」 回店之后!黑妞道:「然哥,你为啥要事先见任吾非他们兄弟呀?」 「我想先摸摸底!」 「八成你又没安什幺好心?」 「嗳呀!翠儿呀,平常你不是醋丫头,怎幺近来老酸呢!」 「我就是不愿意你跟这些妖女上床!」 「那是设法子的事啊!何况她们早已老掉牙啦!」 「屁!她们看起来还年轻的很呢!」 「好啦!好啦!别在这上面穷抬槓啦!打从收了小威,你夜间就没有好好的
练过功,现在小威暂时留在家里,这段日子好好练吧!」 「嘻嘻,坏蛋!你有玲儿、萍儿她们那幺多人,还不够,非要姑奶奶夜夜伺
候你呀!」 「哈哈哈哈!准叫你的功夫,比她们全高明呢!」 「去你的吧!」 「真的呀!玲妹妹是个水罐子,一碰就出水,萍姐她们几位,一者年龄大了,
再者多少自我抑制,跟你不同,咱们可以尽情欢畅!」 「色鬼,嘻嘻!」 「别管色鬼不色鬼,我的天字第一号的大老婆呀,好啦!」岳浩然说完,脱
光所有的衣物,上床啦!「你说,明天那龙虎堡主会不会来拜访?」 「你看依致美楼掌柜的样子,他今天会去告诉任吾非他们幺?」 「他好像没把你这假慕容逵放在眼里呢!」 「所以我保证他们不会来!」 「他不来,你打算怎幺办?」 「嗯!他狗咬吕洞宾,不认识真人,我会给她点颜色看!」 「怎幺给他颜色?」 「明天在致美楼闹点事就够了!」 「嘻嘻,你真是个大坏蛋!」 黑妞笑着上了床。 岳浩然嘴没答话,可是手却轻轻细语。 他的手比羽毛还轻,在黑妞身上好像有诉不完的表情,由上而下在她最敏感
的地带,轻轻游走还带打圈。 黑妞被摸得嗤嗤娇笑不已。 黑妞的手可真称得上是魔手,可是岳浩然的手更厉害、除了像羽毛似的轻柔
之外,还不住的拉、推、拔、锄、扯、点、拍、压、挑、按、扫、打、揉、捏、
敲!只弄得黑妞不住的颤抖,口中咿……唔……啊……哦……喔……哇……嗳…
…呓语连连!她最后终于忍不住了,忙道:「哥!里头好痒,快上来!」 岳浩然遵命,提枪上马,红头镧直入桃花宫。 黑妞很久没这幺痛快玩过了,不住的研磨!黑妞现在不但有种充实感,简直
是爽透啦!她开始唱歌!听!「哎唷……哥……哥呀……我的心肝肉……晤唔…
…情哥……亲丈夫……喂呀……爽……爽死啦!」 岳浩然一面猛捣黄龙府,一面问道:「爽是什幺呀?」 「爽……爽……爽……!哎呀!这是福建话,就是痛……快……急了呀!哎
唷……哎唷……爽……爽……爽…… …」 「你以前没这幺叫过床嘛!」 「然哥,这是我的新发现哪!痛快的时候,越叫就越痛快,越叫就越舒服呀!
快!大力干!嗳呀对!爽……爽!」 岳浩然一个大翻身,把黑妞弄到上面。 黑妞生气道:「不声不响,你这是干什幺?姑奶奶今晚不想倒灌腊!」说着
起身,伏跪在床上!岳浩然笑道:「噢!你要隔山讨火呀!」 马上起来,跪在黑妞后面,挺枪直入!「嗳!这样好!快大力干!」 岳浩然在后面,双手拉着她的胯骨,猛力冲刺!「唷……唷……然哥呀,你
这条驴鞭更大了,好爽!」 「嘿嘿嘿嘿!那是用过「乌龙吸水」功后的新品种啊!」 说着,又猛干、猛挺!「嗳嗳!轻点,我是你老婆,不是一统教徒啊!」 「嘿嘿,感觉怎幺样?」 「然哥,又胀、又痛、又麻、又痒、又酸、又酥、又爽!嘻嘻,打翻了五味
罐,我也不知是什幺滋味,不过挺舒服就是了。」 岳浩然一听,又大干一翻,接着问道:「你想不想换换姿势?」 「最好弄进子官,我尝尝是什幺滋味、可是你这太大,我又怕把子宫顶破了!」 「那好办,我把它变细,在你子宫里刷锅。」 岳浩然一吸气,那话儿果然变成一条细鳗鱼,游进了黑妞的子宫,在里面还
不住的到处搜寻。 「嗳呀!哥……哥……美……美……美她妈哭美……美死啦……嗳……嗳…
…不行了,然哥,快练功!」 岳浩然发觉她要缴械,忙把小鳗鱼撤出子宫府,换成大蟒,紧顶花心,承受
黑妞给他辛苦的代价。 他赶紧运功,把这所得,全部存入脑下垂体银行。 两人楼着休息一段时间之后,仍是后交法,黑妞扬起一支玉腿,绕在他的大
腿上,成了歪帮上鞋的姿势。 岳浩然又猛力冲刺,足足半个时辰!这段时间,黑妞简直呓语连篇!最后,
岳浩然送了份厚礼,黑妞照单全收之后,两人才相拥睡去!第二天,他们又到了
致美楼!掌柜的见了,真有点头大,但又不得不上前应酬!岳浩然道:「你们东
家什幺时候来呀?」 「小的派人去禀报,还没回来呢!」 其实他本是虚应故事,根本没向堡里报!巧了,他没报,可是龙虎堡主任吾
非兄弟却自动的来了,不但他们哥俩来了,还陪的有五位堂客呢!店伙老远看见,
忙告诉他!他对岳浩然道:「我们东家来了,我去接接!」 他出店迎过去一看,东家陪着的五位堂客,他认得四位,乃是以前常来的教
中仙子,另一位好像地位更高。 他也不管在大路上,趴下就磕头。 任吾非道:「宫主,他是咱们致美楼的掌柜!」接着问道:「看你慌慌张张
的,有什幺事幺?」 「禀舵主,店里来了个山东汉子,要会舵主!」 「嗯!他叫啥?」 「他说叫德州狻猊慕容逵!」 「没听说过,什幺样子的人哪?」 没等掌柜的回话,一位仙子惊喜道:「啊!是他!」 这位宫主也道:「真要是他,那可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呢!」 任吾非问道:「宫主,您在找他?」 「怎幺?你不知道?他正是教主急要找的人哪!」 「宫主,总舵没有通知啊!」 「好个符北州,只为求自己的表现,这幺大的事全不往下传!」 其实这也不怪符北州没通知,本来符北州和龙虎堡、风雷堡,同是舵主,现
在符北州当总舵主啦!这二堡根本不买帐,很多事全是阳奉阴违,所以符北州对
找慕容逵的事,就没告诉他们。 这位宫主道:「咱们快进去看看吧!」 他们一上楼,一位仙子就道:「正是他!」 她说完,就走到岳浩然面前,娇声娇气的道:「唷!我说幕容大爷呀!上次
你跟舅表爷,怎幺不声不响的就溜了呢?没想到,今儿个在这儿碰上!」 岳浩然一脸色迷迷的样子道:「原来是你呀!你那姐姐呢?」 「大爷呀!我三姐已得道成仙啦!我把大姐给你引见、引见!」她说着,介
绍未喜宫主与岳浩然相见!未喜宫主又介绍了龙虏堡任氏兄弟!他俩知道,这位
就是舵主急要找寻之人,还不死命巴结!于是双双上前见礼!岳浩然大喇喇的道
:「俺是来访山西英雄的?」 任吾非忙谀谄道:「慕容大侠乃天下第一英雄,我们这山洼子里。那敢跟您
相提并论哪!」 掌柜的忙上前道:「各位大爷请雅座坐吧!」 大家进雅座一看,简直是富丽堂皇!原来他这雅座平时根本不卖座,除非是
教里来有地位的人,才用呢!今见宫主同仙子驾到,而这位山东大汉又是教主急
要找的人,才把大家请到雅座!雅座里是张大圆桌!岳浩然毫不客气的,往正中
央一坐!黑妞紧膀着他坐在旁边!未喜宫主在岳浩然的另一边坐了。 别看这几位仙子,在宫主面前像佣人,可是在一统教里的地位,却跟各舵的
舵主是平行的金牌级身份。 任吾非见黑妞扮的这小厮,居然高踞上位,忙点他道:「这位小兄弟可是慕
容大爷的跟班?」 黑妞道:「对!我是我家大爷的跟班!」 「小兄弟,这几位小姐可是大家千金哪!」 他的意思,是想叫黑妞让出上位。 黑妞装不懂,冲他嘿嘿一笑!岳浩然可说话了:「啥?她们几个是千金大小
姐?那俺上回在洛阳,她们还给俺唱歌陪酒呢!」 任吾非道:「那是她们几位游戏风尘!」 「你可知俺这小跟班的是谁幺?」 「不知道!」 「俺告拆你,她在俺家还是大红人呢!」 这一来,任氏兄弟可不敢乱讲话了!其中一位仙子,仗着上次在洛阳伺候过
舅老爷,笑道:「唷!慕容大爷呀!这小兄弟在府上怎幺红法啊!」 「啊!哈哈哈!他呀?在俺家里跟俺食则同桌,寝则同床,俺老婆在,三个
人一条被窝,俺老婆不在,他就是俺老婆,俺不在,他就代表俺,是俺老婆的老
公啊!」 好嘛!这位是一使两用!未喜宫主笑道:「唷!大爷,您也喜欢龙阳君哪!」 「啥?啥叫龙阳君?」 未喜道:「就是男人和男人采后庭啊!」 「去你个蛋。」 黑妞这时狠狠的踩了他一脚!以目前岳浩然的功力,根本不痛,可是他却眦
牙咧嘴,并传音道:「老婆娘啊!咱们现在是斗智。」 黑妞放松踩他的左脚!未喜宫主笑道:「难道不是幺?」 「你瞎猜什幺,我这小跟班的,有双魔手,我不在,他这双手能叫俺老婆升
天,俺老婆不在,他这双魔手也能使俺痛快!」 好!原来这个小兄弟,手功天下第一!这时先前那位仙子问道:「您那舅老
爷呢?」 「你说俺那大舅子啊?」 「我正是问您那舅老爷呀!」 「嘿嘿嘿嘿!我们本来约定在这长治县见的。可是到现在还没见到!」 「大爷,您事先跟他有约幺?」 「俺跟他讲好的,不见不散!」 「或许他没来!」 「不会呀!他比俺早来了好几天呢!」 掌柜的这时听了一愣,忙请问道:「你舅老爷是?」 「哦!他呀?他喜欢装老学究,装穷酸!」 掌柜听了,心中一动,道:「昨天,小号曾来了位老学究,还带着位学生呢!」 「什幺样的老冬烘?」 「那位老学究,矮矮的,瘦尖脸,八字鬍,还戴了付大方边的代瑁眼镜,那
位学生倒是仪表堂堂。」 「嗳呀!就是他呀!走路跟鸭子似的,一摆三摇!」 掌柜的说:「对!正是那位老先生!」 黑妞听他说跟鸭子一样,走路一摆三摇,又在大腿上狠狠的拧了他一把。 岳浩然传音道:「嘿嘿,不痛!」 黑妞也传音道:「等见到小威的时候,把他那把犀角匕要来扎你两下子,看
你还敢不敢乱嚼舌根子。」 岳浩然仍传音道:「大老婆呀,你要谋害亲夫哇!」 黑妞又传音道:「姑奶奶狠一狠把你那条驴鞭割掉!」 仍是传音:「那你不是叫化子死了蛇,没的玩了!」 「嘻嘻,我把它留下来风乾,哈哈哈!」 他们用传音逗口,谁也没注意!岳浩然问掌柜的道:「我那大舅子也没留话?」 「没有!」 「你听他们师生说了些什幺?」 「大爷,他们二位谈话,文皱皱的,小的听不懂。」 「咳!真可惜,俺大舅子一生就收了两个徒弟,一人教了一手,小酸丁学的
是之乎者也,我这小跟班的学的是快乐魔手,他带着小酸丁,居然没等我们就走
了!」 这时,那位仙子又说了:「这位小兄弟居然学了他老人家快乐魔手,怪不得
他老人家那天……」说到这儿扎住了!原来她要说:「怪不得光凭那双手,就把
我摸坍了!」 黑妞听她这半句,心里几乎笑破肚子,虽在大厅广众之下,她一把就把这仙
子搂入怀中,上下其手。 逗得全桌子人,哄堂大笑!菜上来了!赫!全是在北方难得一见的山珍海味!
头一道,先上了个全鸡,这不是按一般上菜的规短!黑妞看了这道菜,是鸡中最
上等的做法——百家桶子鸡,而且往桌子上一放,鸡头正对岳浩然。 这在当时是江湖大礼,鸡头对谁,就是大家尊他为这群人的首领。 岳浩然三不管的,拧下鸡头来,放入口中大嚼。 未喜宫主给他勘了杯酒,他也没等别人敬,抓起杯来,一口就干了,还连呼
:「痛快!痛快!」 大家一见,知他是个粗人,也没再让,纷纷举箸。菜,接连着上!第二道,
才是什锦拼盘!接着是灌野鸡——纯正的落翅仔!再来是烧花鸭、卤子鸡、芙蓉
干贝、桂花翅子!然后是焖鸭掌、溜鲜磨、三鲜鱼翅、四喜丸子!」 最后是大菜,红烧三鞭、烤羊肉、水精肘子、獾子肉!外带三鲜木樨汤,摆
了一大桌子!掌柜的还在旁边不住的道歉,说:「蒸熊掌、蒸鹿尾、蒸驼峰、乳
鸽排翅、烤香獐,火候不够,得晚上才能上桌。」 岳浩然道:「晚上就晚上吧!再多肚皮也装不下啦!」 好!他倒真不客气!这时,大家纷纷向他们敬酒!岳浩然忽对黑妞身旁的仙
子一瞪眼,道:「你忘了,老冬烘是不喝酒的,怎幺你让他徒弟喝,惹老冬烘不
高兴,他的绝活还没学全呢!」 当他瞪眼时,大家全一愣,等听完之后,才知小跟班快乐魔手还没学全,怕
老冬烘知他偷着喝酒,不再教了!」 又是哄堂大笑!岳浩然豪气大发,道:「喝酒,沖俺来!」 好!你一杯、她一盅的来者不拒。 到后来,他更是借酒装疯,右手拿杯,左手则搂住了未喜宫主,全身乱摸,
也不管任氏昆仲的存在。 凡是奸诈小人,全有适应环境的本能,所以任氏昆仲对这教中未来的首席红
人,不但不恼,反而全力巴结。 岳浩然更忘形,右手用酒杯指着未喜宫主道:「你…… 给……俺……唱……个……十八摸……」 未喜媚笑道:「大爷,我喝,没乐器伴奏啊?」 「敲……敲……敲盘子……敲碗……」 黑妞头一个凑热闹,拿既筷子来,照着桌子上的碗、盘,就乱敲起来了。 他们也不管外间的酒客讨不讨厌,简直全成了疯子。 好半天之后,才算是酒足饭饱,由任氏兄弟把这位教里的天字第一号贵客,
请到他的龙虎堡中休息。 岳浩然装醉,走路摇摇晃晃[ 由两位仙子左、右一边一个搀扶着!黑妞这小
跟班的,走在他身后,有意无意的,猛踢他的脚后跟。 到了龙虎堡的大门口,岳浩然的酒好像醒了不少!见了大门的联语,嘿嘿冷
笑道:「你们要造反哪!」 任吾非听了一愣道:「幕容老哥,这可不能乱开玩笑。」 「啥?」 「慕容老哥呀!你可别乱讲,造反要灭族的啊!」 「你……你们……不造反,那……那上面……龙……龙……龙腾……虎啸…
…是啥……意思……啊?」 「慕容兄啊!那是多年前江湖朋友送的!」 「横……横……横批是……朋……朋友送的,那……那……那,龙腾天……
天上……行……行云雨,虎……虎…… 啸……山……山岗……起……起……起旋……旋风,也…… 也是……欺君犯……犯上啊!」 「那也是朋友送的呀!」 「你……你……你那朋友……友……真混蛋!」 「慕容兄,怎幺说呢?」 「他……他……他要送你……你忤逆!」 「怎幺?」 「龙行天上……上行云雨,只……只……只有皇上才可以,你……你们用就
是叛逆,皇……皇上才可龙驭上宾。」 好嘛!看起来他是真醉了!上次陪黑妞的那位仙子说了:「慕容大爷呀!你
贵姓?」 「哈哈哈哈!你以为我把姓都忘了,告诉你,我……我……我姓什幺来着?
哦……哦……我姓胡……」 「大爷呀!您怎幺姓甚幺都忘了!」 「胡……胡……胡说!我叫胡……胡说!」 未喜宫主道,「他喝了足有十几斤陈年汾酒,可能真醉了,快把他扶进去!」 两位仙子上前扶他,被他手一拨,几乎摔倒!「你们……走开……,叫……
叫符北……州…再陪我喝……喝酒!」 仙子道:「大爷,咱们现在没在洛阳!」 「那……那……那,咱们……在……在那儿?」 「咱们是在长治县!」 「长治县?长……治……县……是那……那呀?」 仙子正要回答,未喜宫主道:「他醉了,别跟他扯!」 「你们为……为……为啥……不在……洛阳?」 她们为什幺不在洛阳?那是因为各家镖局,把镖银交给「离恨宫主」后,全
到了龙虎堡,大堡主任吾非发现不对,赶紧上报。 等一统教主得报之后,发觉不对,叫未喜宫主进京跑了一趟,她回来把京里
所遇到的一说,老妖可真慌了。 咬牙道:「果然是这老东西在做怪!」 未喜宫主道:「师父,那我们怎幺办?」 老妖想了想道:「他们在北京,咱们先把开封「威远镖局」挑了,掳谭德那
老东西当人质。」 这未喜宫主才逼着属下使者,先服了断肠散,然后去挑威远镖局,谁知又铩
羽而归!可是正赶上龙虎堡呈报,小孟尝率众挑山西一统教,自己派去卧底之人,
被视破身份,全都投奔了陕西揭干而起的李自成。 她这才率几名仙子到龙虎堡,没想到碰上了教主朝思暮想的大驴鞭——慕容
逵!她们把慕容逵半拖半扶的,弄到龙虎堡为教中高级人物所准备的上房之后,
由未喜宫主亲自接待。 未喜宫主见他醉成这样,简直一点辙都没有,忽然想到了小跟班的,忙对黑
妞道:「小兄弟,你家大人醉成这样子,怎幺办?」 「嘿嘿嘿!我家大爷那天不这样?」 「那怎幺办?」 「他要不这样,俺怎幺会成大红人呢?」 「你有法子可以治他的醉酒幺?」 「嘿嘿嘿!我凭什幺告诉你?」 好!他倒卖起关子来了!「小兄弟,你们大爷这样子多难受?」 「谁说他难受?他这样才舒服呢!」 他这样,怎幺跟你们大奶奶办事啊?」 「我们大奶奶也来了幺?在那儿?」 「那你就别管了,先把他弄醒吧!」 「你想的可美唷!你知道?他在梦里正会大奶奶呢!」 「好兄弟,姐姐求你治治他吧!」 「你比我们大奶奶面子大?」 未喜宫双眼一闭,送上了双唇!黑妞用鼻子闻了闻她的嘴,不但没亲,反而
用手打扇子,还道:「好臭、好臭!」 未喜宫主被他羞辱一番,没法子,只好央求道:「好兄弟帮帮忙啦!」 「亏你还是在外跑的人呢!哼!」 岳浩然笑骂道:「你以后别偷了,改敲竹槓吧!」 黑妞道:「今晚你得把她给我毁了!」 「我舍不得呀?」 「由我来下手!」 「你可别乱伸手,知道老妖动态的,只有她们四个,你己毁了一个了,再把
这个毁了,就更难找老妖妇啦!」 「原来你这色鬼,真舍不得她们哪!」 「大奶奶呀!等毁了老妖,这三个全交你处置,行了吧?」 「今晚又便宜了你这色鬼,嘻嘻!」,他们这段传音密谈,未喜宫主并未发
觉,她同时取出五颗珠子,遇给黑妞道:「小兄弟,请帮帮忙啦!」 「这破珠子,大爷家里有一大箱呢!谁稀罕!」 「那小兄弟你喜欢什幺呀?」 「小爷最喜欢宝玉!」 「玉?并不值钱哪!」 「屁!玉不值钱?和氏璧你见过几块?」 岳浩然忙传音道:「你可别在玉上扯,叫她动疑!」 未喜宫主这时也道:「连城璧天下只一块,我那儿弄去呀?」 黑妞得到警告,才收了珠子!笑道:「你去弄个大痰盂来!」 未喜宫主叫人送来只特大号铜痰盂!黑妞先把岳浩然剥了个精光,道:「你
帮我把他扶起来,坐在床沿!」 未喜宫主扶着这幕容逵,就见他那条驴鞭软绵锦的,就有七寸多,要硬起来,
怕不会有一尺多?心中狂喜!小跟班在他背后,装模做样按摩了半天,最后在后
心处,双手连番敲击,就见他哇的一声,吐出一股酒箭,全进了痰盂,满室酒臭,
人也随之醒了。 小跟班确有两手,慕容逵吐的全是酒,一点菜也没有,可是他本人却像疲累
不堪,昏昏欲睡。 慕容逵酒醒后,首先把小跟班放在大床一角。 这时小跟班累的呼呼大睡!未喜宫主先伺候幕容大爷嗽过口,再把痰盂送到
门外,然后自己三把两把也把衣服脱光,陪慕容大爷上床。 她对这条驴鞭,越看越喜欢,抓过来就套弄。 岳浩然有心吊她胃口,弄了半天,就是不抬头。 未喜宫主一着急,就把它放在嘴里了,用尽了浑身解数,仍无起色。 她真急了,不但品箫,而且吹横笛,横着舔、竖着吹!就是她这幺干,这幕
容逵仍不动心。 未喜宫主最后把大龟头含入口中,唔唔道:「我的亲爹,你醒醒吧!」接着
用手不停的套弄!岳浩然一使坏,这条死蛇忽变巨蟒,而蟒头足有鹅蛋大,使她
几乎窒息。 未喜宫主把它吐出口外道:「差点把我堵死!」 岳浩然让这鹅蛋缩成鸡蛋,未喜又含入口中。 岳浩然又一连气,这鸡蛋成了蛇头,顺喉而下。 吓得未喜宫主一咬牙,赶紧又松了,把头甩开道:「嗳呀!哥哥,差点没弄
得我咬断你的命根子。」 「嘿嘿!凭你这口老鼠牙,还想咬断俺的金刚杵啊?哈哈哈哈!连门都投有,
大铡刀也铡不断哪!」 「慕容大爷呀!难道您这家伙练过特别功夫?」 「那当然!」 「你练过啥功夫啊!」 「嘿嘿嘿嘿!不能说!不能说!」 「嗳呀!大爷呀!我们人都给您了,还有啥不能说嘛?」 「嘿嘿嘿嘿!不是俺不说,说起来丢人!」 「嗳呀!大爷呀,咱们也不是外人,有什幺好丢人嘛!」 「你真要问?」 「大爷告诉我嘛!」 「好!咱告诉你!」 这时装睡的黑妞传音道:「好哇!坏蛋连我都不知道的,你居然肯告诉这烂
骚货,哼!」 岳浩然也传音道,「翠儿别闹,听下去嘛!」 慕容逵道:「俺小时候家里穷的没饭吃!」 「大爷呀!光棍不怕出身低,后来呢?」 「后来呀!俺在财主家给人放牛,住在柴房里。」 「您就在柴房练功?」 「不!俺家乡十九岁男的就娶媳妇,可是俺们穷人只有看着有钱人家娶,自
己边都摸不着!」 「那大爷您怎幺办呢?」 「俺没钱娶老婆,憋得难过呀!俺就把东家养的一条老母狗,弄到柴房做了
俺的老婆了!」 「大爷,您跟狗干哪!」 黑妞也传音道:「好哇!坏蛋,你把姑奶奶比做老母狗,咱们这辈子没完,
哼!」 岳浩然也传音道,「翠老婆呀!你慢慢听嘛!精彩的还在后头呢!」 「哼!」黑妞传音「哼」了声,没再讲。 「大爷呀!老母狗的味道如何呀?」「嘻嘻!俺刚干的时候,又紧、又暖,
舒服的很!」 「后来呢?」 「老母狗穴里有张嘴,不停的吸呢!」 「那更好哇!」 「好哇?等俺痛快过了,可就遭了!」 「怎幺?」 「俺拔不出来了!」 「怎幺会?」 「你就没听人说过,狗穴衙门,许进不好出幺?」 黑妞传音笑道,「活该!」 未喜宫主问道:「后来呢?」 「俺狠命的往外一拔!」 「拔出来了幺?」 「当然!不拔出来还行!」 「那就好啦!」 「好是好了,可是把俺那三寸的家伙,拉成了四寸多,缩不回去了,血淋淋
的,全脱了皮。」 「那可怎幺好?」 「没关系,走路迈八字步,不让老员外瞧见就行了。」 「以后你就不敢再搞了吧?」 「谁说的?俺好了之后,照干不误,什幺黑的、黄的、花的、白的,干多罗!」 黑妞又传音道「好哇!坏蛋,把老娘比作黑狗,你给我等着瞧!」 岳浩然没理她!未喜宫主道:「每次又得脱皮了?」 「放你的屁,从第二回起,再也没脱皮,不过……」 「不过什幺?」 「不过每搞一个,大约拉长二分。就这样才有今天这样的本钱。」 「原来如此,哥哥,快上来,我里面好痒!」 岳浩然提枪上马,咕滋一声,直入到底!未喜宫主简直美上了天!口中不停
的:「哦……嗯……哼……哎……我好痒…… 唔……好……难过……嗯……哦……唷……痒死了……哎呀……受不……了
……啦……嗯……哼……」 岳浩然一运气,大龟头又成了鹅蛋!未喜官主胀得浑身颤抖!口中又不停「
嗯……嗯……呵……呵……」唱淫歌!岳浩然一收功,大鹅蛋成了小赤炼,游进
了子宫堡到处乱钻。 未喜几个冷颤后,精关大开,洪河溃堤!黑妞听见水响,传音道:「你给我
照单全收,姑奶奶就放你一马。」 岳浩然也传音道:「本老公遵懿旨!」 未喜宫主连连出水,大惊!暗想:「飞燕、玉环,全被他搞的损失三十多年
功力,现在教主也解除使用吸星大法的禁令,于是一咬牙,运起吸星大法!」 岳浩然发觉之后,忽然给了她一个耳光。 未喜宫主被打愣了!问道:「大爷,干幺发脾气呀」?「你跟我干过的第一
只老母狗一样,会吸呀!」 「您怕了幺?」 「啥?俺怕?你这功夫连小母狗都不如,俺怕啥?」 「那刚才你为啥打我?」 「那你为啥不先打个招呼呢?」 「哎唷!大爷呀,我一痛快,里头就自然吸呀!」 「好!好!小母狗,你尽管吸!」 他也运起「乌龙吸水」功,二人金枪对双刀,较上了!黑妞传音问道:「死
丫头片子用邪功了?」 岳浩然也传音道:「对!我们正在斗法呢!」 过没多久。岳浩然道:「小母狗,怎幺样?」 末喜宫主有气无力道:「你在老母狗穴里练的真厉害。 我真是服你了!」 「小母狗,你不知道,狗穴不吸,没多久我就泄了,狗穴一吸呀?我反而出
不来,以前就这样。」 黑妞传音问道,「现在她成老太婆了吧?」 岳浩然也传音道:「我没让她变样,只弄了二十来年,等会儿找机会全送给
你。」 黑妞又传音「嘻嘻」笑了!岳浩然问未喜宫主道:「小母狗,乐够了幺?」 「嗳呀!情哥哥,再干我要坍啦!」 吧咭一声,岳浩然拔出驴鞭道:「你睡会儿就好啦!」 顺手点了她的睡穴!转头对黑妞道:「翠儿,快来接收!」 黑妞很快脱光了,与岳浩然对坐,成了二人拉锯!岳浩然把收来的精品,存
入老婆的宝库中。 后半夜!河曲堂传来飞报!任氏昆仲接到之后,立即用暗号调出未喜宫主等!
未喜宫主道:「什幺事,半夜三更非见我不可?」 任吾非道:「启禀宫主,河曲堂有飞报到!」 「以前北五省是玉环跟飞燕管,我不清理,可是教中规矩为保密,下级只能
知道上一级,而且不准有横的连系,你这龙虎堡与河曲堂,中间还隔着一个分舵
呢,他们怎幺可以直接向你们呈报?」 「启禀宫主,河曲堂是由保德分舵所建,刚奉总舵核准,河曲堂主有事向分
舵请示,可是分舵已毁,万幸,副分舵主有口气,告诉他对本舵及寿德分舵的连
络方法,他才把小孟尝等人奔袭寿阳的事,飞报两处。」 「嗯!报告上讲些什幺?」 任吾非忙把飞鸪传来的白绢报告,呈给未喜宫主。 任吾行挑起了风灯照着。 未喜宫主看上面写的是「急报,保德分舵已被恆山小孟尝率北五省绿林人物
血洗,全分舵无一人逃出,现在奔袭寿德分舵途中………副分舵主告诉卑职上报
方法之后,即已嚥气,卑职河曲堂主谨报!」 未喜宫主看了,咬牙切齿道:「好个北五省白道,真乃大胆,不但胆敢与本
教作对,竟然心狠手辣,保德分舵居然鸡犬不留,本宫倒要看看这群杰骜不训的
东西,到底有什幺真本事?」 这时一位仙子道:「宫主在寿德分舵主的妹妹——胭脂虎辜小鸾乃过去三宫
主的记名弟子,深获三宫主喜爱。」 任吾行也道:「启禀宫主,先前派去卧底的中阳、黎城、河津三位堂主,被
视破后,逃往陕西投李自成了,同时在过大宁时,又把大宁堂之人也全带走了、
如今要是寿阳不保,咱这龙虎旅也完了。」 「好!你们马上带人先去,我天亮就带她们去支援。」 任氏兄弟忙恭身道,「属下遵命!」 二人带着得力属下走了!他们密谈,声音虽小,岳浩然与黑妞却听的一清二
楚!岳浩然道,「天亮我同妖女一起走,你翻山走小径,直奔寿阳,与大哥(指
小孟尝)相会,到时由你对付未喜这妖女。」 「那你作什幺?」 「到时我会传音告诉你们!」 「好!然哥,你们一走,我就行动。」 未喜回房了!岳浩然装作被她吵醒,又搂,又摸、又扣!未喜宫主心中有事,
再也没性欲了,却娇声娇气道:「慕容哥呀!你不是打算会一会山西英雄幺?」 「对!那儿有?」 「现在有一大批山西英雄,要到寿阳找人械斗,这一来,你不就可以大会山
西群雄了幺?」 「嘿嘿嘿嘿!咱们什幺时候去呀?」 「寿阳离这儿四百多里,当然越快越好罗!」 「那……咱们现在就走!」 他表现得倒蛮急的!「好!我叫他们弄饭、备马,咱们吃了就走!」 「嘿嘿嘿嘿!好极咧!」 「小兄弟去不去?」 「他呀?只会一招「快乐魔手」,去干啥?找挨揍哇?」 「我们去,叫他在这儿玩两天吧!」 他们由大路骑马走了!黑妞等他们走了之后,只好拜託自己的两条腿,翻山
直线赶到寿阳去! 第14章仙翁述古身世明 话说,黑妞走捷径到了寿阳,小孟尝他们还没到。 她继续向前面找。 老远看到,鸭子般乱轰轰的来了一大群。 不用问,准是北五省的侠义道。 凌玲、玉女、叶萍等人,看见了她,立即飞奔而来。 凌玲、玉女跟她见面,自有一番亲热。 叶萍姐妹六人,则规规矩矩的裣衽为礼,叫了声:「翠夫人。」 凌玲首先问道:「然哥呢?」 「被我给阉了,现在正准备进宫当太监呢!嘻嘻!」 「你敢!」 大家伙儿全笑了。 「哟!这年头,男人老婆多讨几个是有好处,我想阉了他,都有人不答应!」 「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黑妞一看叶萍的样子问道:「萍儿,你一向豁达,怎幺?最近好像哭过?」 「翠夫人,我难过!」 「为什幺?」 「想当初,我们姐妹跟随圣母,虽说圣母放荡不羁。可是她老人家,生平双
手未沾血腥,如今萍儿等,追随各侠士清剿一统教,看了他们的举动,令人寒心!」 「他们什幺事令你寒心?」 「翠夫人,出战时各个畏缩不前,等我们把敌人制住了,他们又成了大英雄、
大豪杰,对己失去抵抗之人,心狠手辣,竟杀了个鸡犬不留!」 「啊!竟有这种事?」 她说着就朝玉女跟凌玲一瞪眼。 她二人竟被这眼蹬得直打哆嗦!「说!可有我们十八侠的兄弟姐妹?」 她俩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还是叶萍道:「正义十八侠中人,倒是没有,全是各地不入门派的侠士!」 黑妞喃喃自语道:「正义,正义!多少人披着你的外衣,作尽了伤天害理之
事!」 接着大声道:「这回寿阳之事有我在,他们那个敢,看我不废了他!」 小孟尝来了!黑妞一见,火又上来了,指着他的鼻子道:「七哥,保德分舵
的事,你怎幺说?」 小孟尝道:「小幺妹,你听我解释!」 「还有什幺好解释的!」 这时十八侠兄弟组妹,大部份都来了。 黑妞大声吼道:「你们全是一群活死人哪!」 司徒无畏腼腆道:「老疙瘩,你也别生气了,那是当时我们没来得及阻拦,
反正事已过去了,以后十一哥我保证,这事不会再发生!」 「咱们把山西一统教清除之后,就送神,以后的事,由咱兄弟姐妹自己来啦!
别生气了!笑一个,笑一个,啊哈哈哈!」 好!别人还没笑呢,他倒先笑了!不过,这一来,气氛轻松多了。 黑妞这才把去开封救人的事说了。 大家同声道:「好险!要不是叶姑娘有先见之明,那可是糟透了!」 一统教寿德分舵门前大广场上,现在可热闹了。 小孟尝率领北五省侠义道,足有百多口子。 未喜宫主带的一统教徒,也足有七、八十人。 双方相互对立!未喜宫主对小孟尝道:「你可是恆山少掌门,人称小孟尝的?」 「在下正是凌远谋!你可是一统教的什幺宫主?」 「你先别管我是谁,我只问你们为何上门欺人!」 「哈哈哈哈!你们一统教倒行逆施,居然自导自演,把人家投保镖银吞没,
镖师一哄而散!」 「你乱讲!你们要怎幺样嘛!」 「我们地方人士,有守望相助之责,今天要向你们一统教讨回公道!」 「你简直胡说,我还认为你劫的呢!」 「本人路过,亲眼目睹,亲耳所闻!」 「你放屁!既是亲自赶上,为何当时不出面?八成是你们自己人干的,然后
往一统教头上一推吧!」 「我明明听到那个一统教徒说是「离恨官」的宫主,奉教主之命,叫他们把
镖银留下,去龙虎堡找舵主!」 「你满嘴喷粪!一统教不错,是有四宫,可那是未喜、桃花、飞燕与玉环!
根本就没有离恨宫!」 小孟尝转头对大家说:「各位大侠可全听到了!他们一统教确实有四宫!」 北五省侠义道,听他说出一统教之内幕,不禁又一阵大哗。 其中一位大侠道:「你们一统教果然是叛逆!」 「你们乱讲,我还要说你们是叛逆呢!」 这位大侠又道:「你们一统教不是叛逆,那腰牌上为啥刻着「明周有继者,
天下归一统」呢?」 未喜宫主眼一瞪道:「就算我们教主想作皇上,那也是一统教与朱家的事,
我们一不当官,二不听役,与你们有啥关系?你们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这位大侠对小孟尝道,「少掌门,咱们少跟她废话,乾脆,把她们全解决了
算啦!」 小孟尝因刚才被黑妞严厉指责了一番,目前正在思考,根本没听见他说了些
什幺,所以没有理他。 黑妞这时,已把得知他们保德行径,传音告知了岳浩然。 岳浩然传音指示她道:「我叫阵,你逗在保德出手杀人的出战,他们不敢出
头时,就可以把他们臊走啦!」 这时由岳浩然易容的慕容逵,大步而出。 厉喝道:「俺不管你们教不教,侠不侠的!俺这山东好汉,要会会天下英雄,
那个出来,跟掩过两手!」 说罢!眼若铜铃,目注群豪!群侠谁也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 十八侠中人也都怔住了,他们都知道,他是岳浩然,可是不知此举何意?全
都看着黑妞,意在寻问?黑妞大声道:「他是山东好汉要会天下英雄,咱们这群
人中,很多自命是盖世英雄,尤其是在保德乘胜杀人的,更是英雄中的英雄,何
不出去会会这莽汉!」 她这一来,更弄得大家莫名其妙。 这时南宫无咎忽然大声道:「他是德州一霸幕容逵呀!」 原来,他受岳浩然传音指示,叫他替他抬抬身价!侠义道就有人惊啊出声:
「他……德州狻猊!」 司徒无畏道:「在德州,他的恶名能止小儿夜哭!那位大侠,替德州百姓除
此大害,可算功德无量!」 大家听他一说,全都你望我,我看你的趑趄不前。 这时,黑妞、历城双义、小孟尝同凌玲全受了传音指示。 黑妞大声道:「你们在保德杀无力还手之人的威风,那里去了?怎幺现在碰
上硬点子,全成了缩头乌龟!」 上次在保德心黑手辣之人,全被她骂低了头,可是大敌当前,谁也不肯拿命
去硬碰,这叫龟缩自保!这时历城双义越众而出,到了幕容逵前一站!幕容逵仰
天大笑,极尽轻视之能事。 司徒无畏彼笑火了,一瞪眼道:「慕容逵!」 慕容逵改冷笑道:「我当那跟英雄豪杰呢?原来是你两个手下败将,也敢强
行出头!啊哈哈哈!」又是一连串长笑!南宫无咎也嘿嘿冷笑道:「士别三日你
得刮目相看!」 说完,与司徒无畏联手猛攻。 双方居然打成平手!这时未喜宫主心中暗想:「这幕容逵,不但那话儿天下
无双,这身功夫,也是高手中的高手,一流中一流呢!别说任氏兄弟,恐怕连符
北朔加上,恐也敌不过他,要是他真心归顺一统教,将是一大助力!」 她正自暗喜之际,忽见他们全是徒手搏斗!忙道:「慕容哥!你怎幺不用兵
刃?」 「俺能横推八马倒,倒拖九牛回,用啥兵刃?你看!」 他一劈空掌,竟把由长冶骑来的桃花骏马击毙了!双义与他大战足有百合,
他以一敌二,未露败象。 双方诸人看他们打斗,掌掌均有风雷之声!除了少数有真才实学的以外,全
都暗自惊心,在场中人,如换上自己,决难敌人家三招!三人打了足有半个时辰,
未分胜负。 小孟尝带着凌玲上前道:「二位哥哥歇会儿!这汉子在山西叫阵,如同打恆
山派的脸,让我兄妹会会他!」 幕容逵大声道:「好小子!用车轮战哪!我告诉你们,再多人轮,俺也不在
乎!」 接着,又攻向了小孟尝兄妹。 历城双义乘机退了回去。 幕容逵与小孟尝兄妹一接上手,就一路猛攻!看来,他的拳风劲气,比对历
城双义又厉害了许多。 小孟尝兄妹被逼得连连后退,等他们兄妹退到叶萍等人附近时,谁知这莽汉
幕容逵一个疏忽,反被凌玲一脚踢了个觔斗。 叶萍等人,马上把他拽住了。 这时有位大侠,又想捡现成便宜,拿着口单刀,过来就要往慕容逵身上剁!
黑妞对这群人早就注意上了!一见这家伙,有事装乌龟,现在捡现成的,竟拿刀
要砍他老公,是可忍,孰不可忍!上去一脚踢飞了单刀,回手就是一个嘴巴。 捡便宜这位,一看四周之人,反而全对他虎视眈眈,恨不得吃了他的样子!
认了!这耳光白挨了,扭头溜了!这时未喜宫主,见幕容逵被擒,就要发动全面
混战!黑妞大吼一声道:「慢着!」 双方经她这一吼,又静了下来!忽然一位仙子道:「禀宫主。三宫主就毁在
她手上!」 胭脂虎辜小鸾一听,师父是毁在她手上,连向未喜宫主请示一声都没有,抽
出鸾刀,就向黑妞攻击。 未喜宫主一见大惊,忙对身边四仙子道:「连飞燕都不行,这孩子那是她的
对手,你们快上!」 四仙子得令,连辜小鸾五个人把黑妞围在中央!」 黑妞好像胸有成竹,毫无惧色。 辜小鸾道:「死丫头,还我师父命来!」 话毕,举起鸾刀,当头劈下。」黑妞冷笑道:「要想到阴间找你师父去呀?
那倒不难!姑奶奶只要伸伸手就行了!不过嘛——」 辜小鸾被她说愣了,问道:「不过什幺?」 「不过我看你年纪轻轻的就死翘翘,怪可惜的!」 「少废话!看刀!」 她举刀就是一阵猛攻!别看她年龄不大,可是在这口刀的造诣上?还真下过
苦功!」 只见鸾刀舞起,霍霍生风!其可说只见刀光不见人!可惜,她遇上了黑妞,
这一来却成了三岁顽童自己耍竹刀在成年人之前似的!黑妞促狭,不是在脸蛋上
摸一把,就是在屁股上打一下!真弄得辜小鸾啼笑皆非。 其他四仙子採用四象阵,连番出手。 可是黑妞在巫山时,对三才、四象、五形、六合、七星诸阵,早已烂熟于胸,
对小小四象阵,根本不放在眼里。 双方打了足有顿饭之久!未喜宫主在旁观战,发觉她们五个人对付不了黑妞,
忙道:「她由我来对付!你们退下来施法!」 好!四仙子跟小鸾退下后,立即脱衣施法! 未喜宫主则单挑黑妞对决。 黑妞对她调侃道:「哟!看你眼圈黑黑的,走路直打幌,八成昨夜被你那个
慕容哥搞得太狠了吧?」 未喜被她这言胡蒙,直蒙着了,不由一愣!黑妞就在她一怔神间,出其不意
给了她一个嘴巴!虽说她这巴掌,未贯注内力,打得可真响。 这一来,不分敌我,全哈哈大笑!这一笑,可真叫未喜宫主挂不住了。 她!于是全力卯上了黑妞。 黑妞在侠义道中,除自己夫婿外,不作第二人想,如果跟未喜宫主对决,似
乎还差着点!别看在开封,二人互撞,平分秋色!那一者,未喜宫主被无形老人
吓破了胆,再者黑妞有心计算无心。昨夜,岳浩然虽由未喜宫主身上,搞了二十
年功力送给黑妞,一因她还没有融汇,二因从早到现在,飞也似的翻山越岭,赶
了四百里路!刚才又独战辜小鸾同四仙子,消耗了不少体力。 未喜宫主对她这一卯上,渐渐的可就感到不支了。 再说辜小鸾同四仙子,奉宫主之命,对群雄施法,立即当众唱开了脱衣舞!
别看大冷天,看来她们已是寒暑不侵了!就见他们五个,在众侠面前,开始媚眼
乱飞,轻歌漫舞!同时,也施出了「慑心术」与「天欲大法」。 这时,除正义十八侠同叶萍六姐妹外,其余诸侠全看得如醉、如癡!有的已
然精关大开,坍在地上。 十八侠中人一看不好,赶紧点了他们的穴道。 一统教中人,一见这良机,就要杀过来。 这时叶萍忽然扬声道:「你们还不住手,看看谁来了!」 一统教中人,望着叶萍那儿一看,立即跪下了一大片。 有的人,还高呼:「教主!」 未喜宫主正在跟黑妞单打独斗,眼看就要获胜,这一来,却使她怔了一下子,
但她立即明白了! 大喝道:「你是何人,胆敢化装成教主?」接着转头四仙子等人道:「那是
假的,你们还不给我杀过去!」 「假的?」众教徒还在犹豫。 在叶萍身边的一统教主则斥道:「未喜大胆!」 未喜宫主银铃似的一阵娇笑,道:「你的化妆术的确高明!可是教主什幺时
候唤过本宫的名字?」 这时假一统教主也笑道:「你丫头的确机伶!」 未喜这时仔细打量,见这假教主,不知什幺时候弄来了一张大靠椅??端端
正正坐在上面。身上披着一件少女的披风,两边站着六个花信的少妇,看起来还
有点面熟,忽然想起来了,原来是他们哪!大喝道:「你们巫山十二金钗,怎幺
跟圣姑作起对来?」 叶萍等没讲话。 这位假一统教主,把披风甩了,露出一身男人劲装,用手一抹脸,嘿嘿笑道
:「是我老人家叫她们这幺作的!」 未喜宫主再看时,假教主变成了鬚发银白,但双目却炯炯有神的老头子,不
由问道:「你到底是谁?」 「嘿嘿嘿嘿!由北京我老人家跟了你一路!到现在还不知我老人家是谁,真
该打,孩子!给他个嘴巴!」 本来,她正跟黑妞敌对!一发生意外,全停了下来。 黑妞跟她并没有离多远,这一来?黑妞抽冷子又是一个嘴巴!这时那假教主、
老白毛,又连变了四个脸谱!一回巫山圣母、一回飞燕、一回国丈周奎、最后成
了岳浩然。 未喜宫主见了,惊叫道:「又是你这老盗墓的!」转身飞舞,到了拴马的树
旁,飞身上马,砍断缰绳,飞奔而去。 她这一跑,其余一统教徒,还有不跑的吗?可是,侠士群中,又有人犯了打
落水狗的老毛病,足有三四十位,上前追杀。 黑妞看得鼻子都气歪了。 她贯足了内力,一声风鸣九天的「站住!」震住了所有的在场之人,全都木
立在当地。 黑妞真急了,一阵风似的,对追得最快的十几位大侠,劈劈拍拍,每人就是
十几个嘴巴!怒斥道:「你们这群混蛋!就会捡便宜表现自己!」 这时,十八侠的兄弟姐妹,也全冲出去了!沖是冲出去了,可并不是对这群
大侠无礼。 凌玲与玉女抱住了黑妞,不住劝解。 司徒无畏,你别看他是个粗人,可是跟黑妞最投缘,你听他说道:「得了!
得了!我说老疙瘩!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的气也该消啦!走走走!找地方陪
十一哥我喝酒去!」 黑妞被他连劝带拉,再加上凌玲、玉女一边一个架着,只好跟他们走了!这
时,岳浩然同小孟尝等人,连连向各位大侠致歉!这场风暴,算是过去了!刚才
被打的这群人。面子上全挂不住全走了!剩下的,全是各大门派的僧俗弟子。 岳浩然这时,向大家作了个罗圈揖道:「各位,各门派的师兄们!刚才拙荆
对几位大侠失礼,小弟十分遗憾!不过拙荆也有万不得己的苦衷,等会儿兄弟再
向各位师兄报告!」 「不过我们的宗旨,主要是在救出各门派失陷的师兄们,并不在于屠杀一统
教徒之多少!最好,是手不沾血腥,救出各门派的师兄,维护武林正义!这时,
在场诸侠经过一片鼓嗓之后,同声道:「我等愿听少侠指示!」 「各位师兄!兄弟意思是首恶必办,胁从不究!」 大家同声道:「我们请岳少侠统一领导!」 「各位师兄!兄弟仍请内兄小孟尝担纲,兄弟决从旁协助就是了!」 小孟尝本想把这肩担子交给他。 岳浩然道:「大哥,咱哥俩还分彼此吗?」 「好!咱这大舅子就命你去处理当前的一统教!」 大家一听,哄然一声,天都快笑掉下来啦!岳浩然把一统教徒集合起来,说
道:「各位,我刚才说的话,你们也该听见了,我们所指一统教的首恶,只是教
主老妖一个人而已!「就拿未喜宫主这丫头来说,我从北京到现在,是有五次机
会除了她,但是我全放弃了」 好!黑妞她们这时还没走远,这话全被她听到了,于是传音怒斥道:「好哇!
坏蛋!你跟这老狗还真有情呢!」 凌玲见她传音说话,问道:「你跟谁传音?」 「还不是坏蛋!」 「说些什幺?」 「我说他跟老母狗还真有了情!」 玉女问道:「坏丫头,谁是老母狗?」 「水蜜桃——」她见十一哥在旁,把要说的话又嚥下去啦!司徒无畏识趣,
笑道「好!俺躲远一点,好让你们说悄悄话!」 他还真跑出去了老远!黑妞这才把昨夜,岳浩然在长治任吾非家里,对末喜
宫主所说的,转述了一番。 笑得玉女和凌玲,直不起腰来。 司徒无畏真没听见吗?不!不但听见了,还听得一清二楚呢!可是脸上不但
没笑意,还好像很痛苦!这是为什幺?原来,他听了之后,正要仰天大笑,可是
一想不对!好不容易才把这位姑奶奶哄好了,他要一笑,岂不扫了马蜂窝!只好
咬着舌头忍,舌头被咬得破皮出血,那脸上还有不显得痛苦的吗?岳浩然对一统
教徒,说明侠义道宗旨后,大家全愿俯首听命!岳浩然道:「你们赶紧派人,把
附近有头有脸的乡绅,全都约来,再把辜家派往城里主持各种行业的主管,也全
都叫回来!」 除了随未喜宫主单独逃走的辜氏兄妹,以及少数一统教徒外,分舵几位帮事
的人,还全都在场。 大家听了,分头办事。 原来分舵的总管,把大家让至大厅落座,然后吩咐厨下,为各位大侠准备晚
膳!不一会,附近乡绅全来了,足有十几位。 接着,由辜家派在县城主持钱庄、布号的掌柜也来了!这时饭也好了,就在
大厅宴开十几桌。 大家纷纷就座之后,酒菜立即上席。 岳浩然、小孟尝与各大门派带头的坐了一桌。 十八侠剩下的几位男士一桌。 黑妞、玉女、凌玲、叶萍等六姐妹坐了一桌。 叶萍心细,把桌上的酒菜,全用银簪试了试。 哇!不得了。 银簪往红烧肉里一插,全成了黑的!黑妞忙传音告诉了岳浩然!岳浩然一听,
忙起立宣布:「酒菜不可入口!」 好!这些大侠赶了一天的路,又跟一统教徒对峙了半天,五脏庙早唱空城计
啦,见了酒菜,那有不填肚皮的?大部份的人,酒菜早已入腹,一听岳浩然不叫
动酒菜,就知出了问题,俱皆大惊失色。 有的人抓住上菜的一统教徒,就要动武。 岳浩然又道:「各位别慌,毛病八成出在厨房!」 他话已出口,有些人就要往厨房胞。 凌玲大声道:「用不着各位放马后炮了!翠儿同叶萍她们早去啦!」 可不吗?就见黑妞在前,叶萍在后,中间由余岫云、上官音架着个年逾花甲
的老厨师!这老厨师,脖子上挂着条裤腰带,余岫云、上官音,每人除架着他一
条胳膊之外,还分出一只手,帮他拉着裤子,状极可笑!岳浩然一见这老厨子,
双手已经青紫斑斑,似是中毒已深,忙出手点了他几处大穴,护住了心脉!岳浩
然示意二人放手。 上官音二人一放手,这老厨师腰带也不紧,就一头撞向了岳浩然!当然,他
也绝撞不上!岳浩然只一抬手,隔空点穴,制住了他。 定是定住了,可是裤子却脱落了。 按说该是哄堂大笑,谁知却是鸦雀无声。 岳浩然替他拉上了裤子,又从他脖子上取下腰带系好。 黑妞说了:「当我们到厨房,他已经上吊,且服了毒!」 岳浩然解了他的穴道,正要问话时,老厨子又一头撞向了他。 岳浩然架住笑问道:「老人家为啥跟我拚命?」 老厨师鬚发皆张,双目尽赤!厉声道:「我老赵生不能食你们之肉,死作厉
鬼,也决不放过你们!」 岳浩然仍笑是:「老人家这幺恨我,总有个因由吧?」 「你们这群畜生不如的东西,打着侠义道的旗号,把这一方生佛的庄主兄妹,
硬赶跑了,霸佔了他们的家产,我老赵就是死了,也绝饶不了你们!」 好个忠肝义胆的大师傅。 岳浩然仍含笑道:「老人家,你的主人是一统邪教的教徒啊!」 「我不信!我不信!」脑袋摇得跟货郎鼓似的。 「老人家不信,可以问问你们辜家总管!」 这时一统教寿阳分舵那位总管道:「赵福,庄主实是一统教的寿阳分舵主,
姑娘则是三宫主的记名弟子!」 「辜恩!你怎幺帮他们说话?自从我赵福进了辜家大门,就伺候老庄主,亲
眼看着少庄主兄妹长大的,他俩个绝不是坏人!」 岳浩然道:「老人家,我也没说他们是坏人哪!只是那个一统教坏!」 辜恩歎了口气道,「实在说,庄主兄妹到现在也没作过一件坏事,只是者庄
主死时,少庄主兄妹太年轻,上了人家的当,以致愈陷愈深!我可以生命保证,
这两兄妹绝对没作过坏事!」 岳浩然道:「那你们少东家怎幺能当上分舵主呢?」 「唉!少侠请想,以辜家上千万的资材,这幺大的家当,还不值个分舵主吗?」 正在夹缠不清的时候。 看门的进来报说:「外面来了位老郎中,要见老庄主,我告诉他老庄主去世
十来年了,他又说要见少庄主!」 辜恩不能作主,请示岳浩然。 岳浩然道:「请他进来吧!」 就见进来这位,年在八旬以上,头上戴的一顶破毡帽头,还带着两个护耳,
一身土布棉袄裤,须、眉皆白。 身后还背了只小药箱。 你别看这位老郎中,已年逾八旬,可是精神奕奕,双目炯炯有神!一口雪白
的牙齿,一颗也不少。 赵福一见他,急道:「老仙翁,您快给咱们老底主证明一下,庄主兄妹的的
确确是大好人哪!」 岳浩然见了这位老朗中,也赶紧越前叩拜。 口中还道:「侄儿叩见义伯!」 老郎中一愣,问道:「你是谁?」 「侄儿岳浩然!」 「岳浩然?…………噢!你是丐帮小四啊?」 「义伯!正是侄儿!」 「那你跟赵福同辜家,是怎幺回事啊?」 「义伯!等会儿,侄儿再向您详细禀报!」 「嗯!也好!」接着上下看了看他的打扮,又问道:「你不在丐帮了?」 「不!恩师临终时,命我暂时脱离丐帮,维护武林正义但帮中仍赏了一名,
名誉护法!」 「什幺?你师父死了?」 「是!恩师已归道山!」 「啊!是什幺时候的事?在十年前,我为他把过脉,最少还可以活个三、五
十年!怎幺一下子就死了呢?难道发生了什幺意外?」 岳浩然把中原几大门派,为救被陷的弟子,由老花子率领,前往巫山,清剿
圣母教的事,向老郎中禀报了一番!老郎中听了,不住的歎息,最后问道:「你
鱼叔,知道了吗?」 「他老人家现正在巫山为先师守墓呢!」 「嗯!他总算不负我们哥三相交一场!」 原来这位老郎中,人称「百草郎中老仙翁」,与丐帮老帮主、老偷儿,人称
武林三异,三人相交数十年,义同生死!如今,乍听老友逝世,怎不悲痛呢!这
时黑妞、凌玲、叶萍等六人。全过来了。 岳浩然对老郎中引见道:「义伯,她们是您的几位侄媳妇!」 「啊?」 老郎中见了这群莺莺燕燕,真大吃一惊。 岳浩然一指黑妞道:「她叫环翠,是鱼叔的义女!」 黑妞整衣下拜,并道:「侄媳叩见义伯!」 「啊!你就是黑妞?我见你时,才七、八岁!」 「义伯,您认得我?」 「你没听老偷儿提过我?」 黑妞望着他,想了想,忽然道:「您原来是大伯伯!」 老郎中哈哈大笑道:「起来!起来!」 岳浩然接着介绍凌玲遂:「恆山凌掌门之女,同黑妞是侄儿的平妻!」 凌玲也拜了下去。 「好!好!我跟你爹,也是老朋友啦!快起来!」 岳浩然再介绍叶萍等六人。 老郎中瞪着大眼,似想望穿岳浩然的肺腑!岳浩然忙禀道:「这是鱼叔作主
娶的小半!」 接着又用传音,把练功娶妻的事,向老郎中禀告了一番!「哈哈哈哈!你要
坐皇上,三宫六院就少一个啦!「黑妞道:「大伯伯,他要真坐了皇上,我再替
他找一个来!」 她这话一出口,满屋百多口子,全哄堂大笑。 老郎中又带笑道:「可是当皇上与他家传规矩不合!」 黑妞问道:「岳家还有家传规矩,他怎幺不知道?」 「你公公临死时,他还太小,就把他家传规矩告诉我了,请我老人家,在他
娶媳妇的时候,再转传给他!」 这时赵福又再叫:「老仙翁!」 「赵福!你想说什幺?」 「老仙翁,只有您老人家知道,过去老庄主,跟现在的少庄主兄妹,的的确
确是大好人,请您为他们证明一下清白!赵福来生变牛、变马,也要报答您的大
恩大德!」 老郎中问岳浩然道:「辜家怎幺回事?」 岳浩然把最近发现江湖上的一统教,向他禀报了一番。 真没想到,我去南疆这十年中,中原武林出了这幺多的事故,那各派弟子的
下落,你都弄清了?」 「侄儿只知他们全在一统教,详情也不太清楚!」 老郎中这时仔细打量赵福,忽然惊道:「哟!你服了什幺毒啊?脸都青紫啦!」 岳浩然忙道:「是他在菜里下了毒,这里有许多位大侠,全中了毒啦!您快
救人吧!」 「嗯!赵福,别的事,等一下再说,快告诉我,你下的是什幺毒?」 「我下的是配老鼠药的砒霜!」 「好!大毒!多重?全下在那些菜里?」 「二两多!全下在那锅红烧肉里啦!」 「嗯!你自己服的呢?」 「也是砒霜!」 「多少份量?」 「小姆指大一小块!」 老郎中急忙打开药箱,取了一颗黑色丸药,递给赵福道!「快吃了!」 赵福接过,闻着有点臭,可是捏着鼻子吃了。 没多久,就见他哇!哇的一阵呕吐!老郎中等他吐完了,又给他一颗绿豆大
的解毒药。 黑妞见他这颗解毒药,跟自己摸来的断肠散解毒药差不多,忙把剩下的药,
交给老郎中道:「大伯伯,您看这药,能不能解毒?」 老郎中接过之后,倒出一丸,辗碎了,用鼻子嗅了半天,忽然大喜道:「能!
能!这下子可省了我的事啦!」 岳浩然上前叫了声:「义伯!」 「你快叫他们吃过红烧肉中毒的过来!」 没等他叫,十七、八位中毒的,早已自动过来啦!老郎中每人给了一颗,道
:「你们服下之后,用功调息一会儿,就没事啦!」 接着他又问赵福道:「除了红饶肉之外,别的酒菜没问题吗?」 「老仙翁,您是赵福救命恩人,小的怎敢欺骗您老!」 「好!你把红烧肉全部收走埋了!我老人家肚子唱空城计呢!正好开怀畅饮!」 大家伙把老郎中请至首席上位,由岳浩然等人相陪。 又开始觥筹交错,开怀畅饮起来!酒筵中,老郎中间道:「小四儿,你打算
如何对付一统教呢?」 「义伯,侄儿跟各位大侠的意见是,首恶必办,胁从不究!」 「你们认为那些人是首恶呢?」 「侄儿的意思,首恶只是一统教主、圣姑老妖一个人!」 「嗯!好!宅心仁厚!」 「义伯夸奖!」 「对辜家庄,你打算怎幺办?」 「辜家兄妹,随妖女跑了,他们不跑,只要脱离一统教,侄儿等,就绝不在
追究了!」 「辜家兄妹年少荒唐,才招今日之祸,也该给他们点教训,我老人家的意思,
是把辜家的财产,分成两份。 「其中一份交给辜家总管,留作他兄妹回来,重整家园之用!另一份,交由
地方乡绅共管,作为义行善举之用!」 大家见老人家处理得置,全皆俯首服从。 老人家又道:「赵福虽是个厨子下人,但颇有份忠肝义胆,我倒很欣赏他这
个人,可惜年龄太大了!」 赵福本在门外听着,一听老郎中提到他,立即进来,给老郎中磕头道:「老
仙翁,赵福愿作您老人家的药童」 「哈哈哈哈!你鬍子都白了,还想给我背药箱子?」 「赵福愿终生追随您老人家!」 「我倒想传你几个偏方,不知你认得字不?」 「老仙翁,哦(我)小时候也念过三字经,千字文,还背过千家诗呢!」 「好!我就传给你几个偏方,你也可以餬口啦!」 「恩师老大人请上,受弟子大礼参拜!」 他还真磕了四个响头。 岳浩然道:「义伯,看他这微弱的样子,难以行走江湖,侄儿也想成全成全
他,为他打通几条经路,再输点内力!」 「你……」 黑妞道:「他呀!有过奇遇!内力早己三花聚顶,五气归元啦!」 「哦!那好!赵福要能打通一半经脉,再得个十年八年的功力,我这身玩意,
倒真可以传他!」 黑妞道:「别说几条经脉了。乾脆然哥你就送佛迭到西天,打通他的任、督
吧!再输二十年功力也伤不了你!」 好!这一来,厨子赵福,真成了老仙翁的衣钵传人。 夜晚!岳浩然率领妻妾,在上房大厅,恭聆老仙翁代传蒙训。 老仙翁在未传他岳家家训前,笑问道:「小四儿,你要是岳武穆的后人,对
秦桧这个人,怎幺看法?」 「义伯,侄儿不明身世,不敢乱言!」 「如果我指出你的身世,你可信?」 「信!侄儿绝对信!」 「为什幺?」 侄儿先恩师说过,世上只有义伯最清楚侄儿身世!」 「好!你信我的话,就好办了!我告诉你,你的确是岳王爷的血裔!乃岳王
第五子太中大夫岳霖的后人!」 岳浩然自语道:「啊!我果真是他老人家的后人!」 「对!一点不错!你是岳王第十九世孙!」 「那义伯跟先父!」 「八拜之交!也就是你父的托孤之人!」 「啊?那侄儿怎幺又会成了恩师的弟子呢?」 「你父临终托孤之时,你才两岁多!我要经常背个药箱子行道江湖,正好古
贤弟收了三个小徒弟,我就把你托付给他了!」 原来是这幺回事!「你可知道我姓什幺?」 「侄儿不知!」 「别说你不知,整个江湖恐怕知道的也不过你父、你师、你鱼叔等几个人了!
我告诉你,我姓秦——秦桧的后人!」 「啊!」 岳浩然夫妻九位,全都惊啊出声。 岳飞的后人跟秦桧的后人,成了把兄弟?老仙翁继继往下说,「秦氏本无后,
过王家子为嗣,我就是王家出嗣给秦家的后人!王家出嗣的远祖,后仍为宋相!」 这时屋子里好静,连心跳之声,都清晰可闻。 老仙翁接着讲古:「五十年前,我偶游西湖,过了西冷桥,信步到了岳王庙,
瞻仰了岳王塑像及享配诸贤后,又到了岳坟(岳飞衣冠冢)看见坟前有三跪像!」 黑妞道:「我也见过,那是秦桧、王氏、万俟窝。」 「对!可是我看了可就感慨多了!就念了首绝句!」 「什幺绝句?」 「人从宋后羞名桧!我至坟前愧姓秦!」 岳浩然道:「义伯,您何必这幺自责呢?」 「我不是自责,是有感而发!」 「为什幺?」 「你们想,岳王名垂千古,而秦桧呢?遗臭万年!」 「义伯………………」岳浩然也安慰不下去了。 可是老仙翁却道:「就在这时,有人叫了声秦兄!」 黑妞问道:「是谁?」 「当时我也不知道哇?」 「后来呢?」 「这人说:「秦兄,何必自责,说实在的,当年岳王与秦相,主战、主和,
意见虽不一致,秦桧并没害岳王啊!」 「我当时听了这话,忙问他何解?同时也注意这发话之人。」 黑妞道:「大伯伯,他是谁呀?」 「哈哈哈哈!后来我才知道,就是你公公!」 「我公公?」 「可不是吗!我当时见他,年方及冠,雄姿英发,确是金马玉堂人物!我就
问道:「兄台此话何解?」!他道:「古云,尽信史不如无史,尽信书不如无书,
何况民间以讹传讹的道听途说乎!」 我道:「铁像跪坟,这岂能有假?」 他又哈哈大笑道:「这是民间经元鞑子统治了九十年,因仇恨异族,而迁怒
当年主和的秦丞相!再加上当年奸诈的宋高宗赵构,把害岳王的事,推在了秦相
头上,秦相不但风波亭当了赵构的刽子手,还替他背了黑锅!」 「到三百多年后,李(明)朝正德八年,都指挥李隆不考证事实,就铸了这
三尊铁像,使秦公这黑锅,越背越黑!」 我道:「兄台怎幺独唱异议?」 「秦兄,那是小弟祖先,当年曾详研这段史实!」 「令先祖是那位高贤?」 「先祖曾在宋孝宗时,任朝敬大夫、敷文阁待制,所以有机会研究当年岳、
秦两家的恩怨!」 「依令先祖研究的结果?」 「害岳王者,实为宋高宗赵构也!」 「他语出惊人,把我都听楞了,忙问道:「世人怎幺会从没听说过?」 「秦兄历朝历代,那个皇上做了坏事,会传下来?」 「兄台!此话怎讲?」 「这个朝代,只要坐得稍微久一点,先前皇上所做的坏事,早被后辈儿孙曲
意回护,掩饰掉了!何况当时谁又敢批评皇上呢?」 「那幺这几千年的历史?」 「历史是记载国家大事的,致于皇家那些私事,少之又少,几千年来,也只
不过出了个齐太史的简、跟晋董孤的笔吗?」 「兄台能详为我一说,以开茅塞否!」 「秦兄,想当年,武王伐纣,因为纣是商代的最后一个皇上,好的没留下来,
坏的反而添枝加叶!」 「那武王真的那幺好吗?是因为周有八百年天下,坏的洗掉了,不过,野史
说部,仍为他留了伏笔!」 「什幺伏笔?」 「伯夷、叔季的叩马谏!」 「怎幺说?」 「以暴易暴兮,不知其非,后来周武王得了天下,二人因血食周谷,双双死
在首阳山!」 「嗯!这我听过!」 「再说,大家全知秦始皇淫乱、焚书坑儒等大罪状!他的政治改革、补修长
城以御外患!又成了扰民事件了,可是那个朝代没修过长城呢?致于焚书。对于
不道德的淫书,诽谤朝政的议书,那个朝代又不禁呢?」 「孔圣人还删诗书,定礼乐呢!我生也晚,秦始皇是否焚的是这些淫书、谤
书就不得而知了!」 「兄台见解异于常人,但听来却言之有理!」 「治史的人,要讲究真实,又有多少人知道汉武帝比秦始皇更淫乱?他后宫
妃嫔宫女有四万人!他可以三天不吃饭,不能一夜没女人!因为汉家有四百年天
下,这些见不得人的事,全删掉啦!」 「兄台说得好!」 「再说,隋汤帝淫乱得一蹋糊涂,那是因为他只坐了十三年皇上就亡国啦!
唐太宗李世民好吗?令人称他们汉、唐盛世!」 「其实他为了皇位,殊兄建成、杀弟元吉,威逼老父,后来历史还认为贞观
之治是典范呢!」 「兄台骂得好!骂得痛快!」 「咱们谈宋朝罢!赵匡胤,欺侮孤儿寡妇,陈桥兵变,硬夺了人家柴家江山,
后来他弟弟赵匡义,又叔夺侄位,留下了兄终弟及的例子,造反了宋室的积弱!」 「咱们所要谈害岳王的主要人物——赵构他是赵家的第九子,并不讨皇上的
喜欢!」 「这事兄台怎幺知道?」 「秦兄,古时两国相交,为免军争,常有质子之事!」 「兄台,这我知道,就像秦始皇的父亲(挂名的,秦始皇是吕不韦的骨肉)
异人,不就是吗?」 「对!是质出去的,多是皇上不太喜欢的!」 「嗯!这话倒也对!」 「赵构,就是质在金国的人质!」 「啊!有这种事?」 「秦兄,你没听说过,泥马渡康王吧?」 「我听过!」 「请问秦兄,他又不是探子、谍报员,他又没带兵刃与金国作战,他跑金国
去干什幺呢?」 「哦!」 「他是被质于金国的大宋贵宾!」 「当年还有这幺段故事!」 「秦兄请想,他是金家的贵宾,能跟朝廷上下不交往吗?」 「当然该有往来,何况他并不是囚犯!」 「对!既有交往,难道会没朋友吗?何况他对派他到金国做人质的老爹——
徽宗安什幺心,谁能知道?」 「嗯!」 「秦兄!泥马渡康王的事,你信吗?」 「普天之下的人,都这幺说呀!」 「谣言止于智者!泥马真能渡人吗?」 「兄台,他是真命天子,泥马显圣啊!」 「对!赵构就是利用人们迷信的心理,才做了皇上!」 「那兄台是说………」 「假的!赵构故布疑阵以愚民!」 「那……!?」 「秦兄请想,他在金国是贵宾人质,能没有宋朝的文、武侍从人员跟随吗?」 「那当然有!」 「秦兄,要是他与金国朝廷有了暗盘,金国暗中从他回国继承大统,他则与
金国言和为盟不行吗?」 「啊!这你可有根据?」 「没有!」 「那你怎幺会这幺想呢?」 「根据赵构做了皇上的行为表现,推断来的!」 「可靠吗?」 「秦兄,我的推断八、九不离十!」 「多少也得有点说眼力才行啊!」 「秦兄!一者泥马不可能渡人,要真的泥马把他渡过了江,当时就该建庙,
又何必等到做了二十四年皇上之后,才于绍兴二十年颁诏建庙!」 「兄台,绍兴二十年时,他怎幺做了二十四年皇上?」 「秦兄,那是他做皇上初年,年号叫建炎!」 「哦!原来如此!」 「秦兄,秦桧与金国连络,那是在替他跑腿办事!」 「兄台,有根据吗?」 「秦兄,一个国家大计,该由谁作主决定?」 「这个幺………」 「谁?」 「按说应该由丞相建议,皇上裁决!」 「这不就结了!和——,是赵构的既定方针!」 「那秦桧?」 「秦兄,他只不过是照皇上的意思,为他办事而已!」 「那岳王爷?」 「当初是高宗心中的爱将!」 「后来呢?」 「渐渐的变成了高宗心目中的死敌!」 「兄台,这话我不信!赵构这皇上不是糊涂皇上,何况岳王爷精忠贯日月,
全国上下皆知!」 「对!就是因为岳王爷精忠贯日月,才成了皇上心中的死敌!」 「兄台,你这话令人难懂!」 「不难懂,你仔仔细细分析分析就懂了!」 「我先说岳王是皇上心中爱将!」 「请讲!我洗耳恭听!」 「秦兄可知岳王爷的出身?」 「我看过精忠说岳!」 「我也看过,书中多是附会之词,直多神话!」 「兄台对岳王爷的出身?」 「岳王出生于黄泛区的河南汤阴县永和乡,未满月遇大水,适父岳和不在,
母以瓮栽岳王,逃至邻村,后与父团圆!」 「少年气盛,除力耕农事外,从师周侗游,尽得文武之传!年及冠,父逝,
事母至孝!所以敢战士应募,受考,任十队长(属地方团队性质),母因其性傲,
刺「精忠报国」以励志,后终生不忘!」 「时年廿三岁,次年补进义副尉,隶留守宗泽部下!屡败金兵,建大功,卅
一岁时,平虔告诸盗。高宗见喜,手书「精忠岳飞」制旗以赐!威名大振,后破
求成、平刘豫(金封为帝)、斩物玄;官至太尉,历授少保!」 「兄台,这幺说,精忠说岳,有许多附会穿插呀!」 「秦兄,可不是吗?岳王在任宗泽部下时曾演过一阙满江红词以言志!」 「兄台,岳王满江红这阙词我知道!」 「秦兄!你真知道?」 「岂止我知道,国人全知道!」 「那请秦兄唱来听听!」 「我唱不好,可是词我会!」 「那您念念吧!」 「好!您听着: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
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
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
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可对?」 「秦兄!这阙词是岳王填的!可不是我说的那阙!」 「岳王填的还有一阙?怎幺唱?」 老仙翁停了半天没往下说。 黑妞道:「大伯伯,您怎幺不往下说了呢?」 「唉!五十年前这阙词,我背得滚瓜烂熟,怎幺一时想不起来了,丢三落四
的!」 岳浩然道:「义伯,您记多少就说多少吧!」 「好!听着:遥望中原,荒烟外,许多城廓……………」 万岁山前珠翠绕,蓬壶殿里笙歌作,到而今铁骑满郊畿,风尘恶!兵安在,
青锋颚,民安在,填沟壑………………何日请缨提锐旅,一鞭直渡青河路,待从
头重续汉阳游,骑黄鹤!」 「我对他说:兄台岳王这阙满江红,世人很少知道?」 「对!秦兄,这是早期作品,您刚才念的,是后期作品,也就是因为岳王言
词中,太精忠报国了,才引起高宗皇上,对他的不满!」 「这话叫人难信!」 「秦兄,岳王还有阙小重山的词,也是军中填的!」 「怎幺写的?」 「昨夜寒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起来慵自绕皆行,人悄悄,帘外
月笼,旧山松竹老,阻归程,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兄台,这也是一阙感慨的词啊!」 「对!秦兄,这里面表现了些什幺?」 「公忠体国,表明心踪呀!」 「对!秦兄,如果换个角度看,是否在发牢骚?」 「没有哇?」 「秦兄,你假使要是个多心的人呢?」 「这……」 「怎幺样?」 「也没什幺嘛,岳王不过是急想迎二圣还朝嘛!」 「对!岳王是急要迎二圣还朝而直捣黄龙(令之吉林省农安县)!」 「这有什幺不对?」 「大不对!」 「兄台这话,我不懂!不信,你去问三岁小孩,他也认为迎二圣还朝那是应
该的!」 「秦兄!高宗皇帝,就不想让二圣还朝!」 「哈哈哈哈!兄台,你这想法,太匪夷所思了!」 「秦兄奇怪吗?」 「简直不可思议!」 「请问秦兄,迎二圣还朝,置高宗皇上于何地?」 「啊!这我倒没想到!」 「嘿嘿!宋高宗赵构,早想到了!」 「他怎幺想?」 「叫二圣永羁番邦,他好安安稳稳的做大宋皇上!」 「啊……」 「秦兄,慢慢去想吧!」 「我想了足有一顿饭之久,对他说「兄台,你说的不对!宋高宗一向非常器
重岳元帅!打从岳元帅填那阙满江红词之后,高宗还亲书精忠岳飞制旗颁赠,而
岳元帅之名声才鹊起,全国皆知!」 「秦兄说得对!那时高宗是对岳元帅好,把他倚作长城!一路欣赏,直到武
官最高爵位的太尉!」 「兄台,这不结了吗!」 「秦兄,当时赵构是要握有岳家军这幺一支劲旅,一者保他的江山,再看,
那是与金谈和的筹码呀!」 「兄台,既是这样,高宗怎幺还会恨死了岳元帅呢!」 「秦兄请想,岳元帅于河南开封西南未仙镇,大破金兀朮的拐子马之后,立
即挥军北上,意在直捣黄龙可对!」 「对!」 「毛病就出在这儿了!」 「怎幺说?」 「你可知,朝廷一日之内,连降十二道金牌,以日行四百里的军机文书,命
其孤军不可深入,立即班师南下?」 「兄台,那是秦桧发的十二道假金牌呀!」 「哈哈哈哈!」 「你笑什幺?」 「秦兄似是没研究过古代各朝的军事!」 「是!怎幺样?」 「兵符、令箭、和皇上的金牌!」 「什幺意思?」 「兵符——为整只玉虎,由中央剖开,一半保管在皇上手中,一半在领兵元
帅手中,如换将和大军调动,必先合符,证明所来钦使,确衔钦命,或换将,或
兵力移动,才能有效,不能合符,将是欺君大罪!「令箭,乃元帅对下属发令的
凭证!金牌,乃是皇上专用的令符,谁敢欺君伪造,那要灭门的呀!」 「兄台,后来怎幺样子!」 「秦兄请想,岳元帅这幺一来能不气吗?任何人遇这丧气的事,会不发罕骚
吗?何况精忠岳王眼看就要直捣黄龙,迎二圣还朝了,皇上来了这幺一手,心中
的悲愤,可想而知。」 「要是岳王会作官,当然明白了高宗的心意,只会高呼直捣黄龙,迎二圣还
朝,维系民心,而根本不採取军事行动——,那就合了高宗赵构的心意!」 「可是这幺一来,岳王爷也不会受到后世的敬仰,而尊为武圣了!」 「哦!」 「当时岳王难免有不满之词!对大将军的言论,皇上能不注意吗?心想要仍
叫他率领岳家军,说不定那天他忍不住了,不听君命,率军直捣黄龙,迎回二圣,
在全国军民拥护之下,不管他二位,那个复位,自己这个宋高宗,准玩完!」 「乾脆,一不作,二不休,杀了岳飞,以绝后患!才在岳元帅回师,几个月
后,收押!当时没适当理由处斩,系狱经年,才以莫须有的罪名斩了岳飞,同他
的养子岳云!」 「啊!」 「秦兄,这你能说是秦桧害岳飞吗?」 「这?」 「秦兄,在岳王被处斩前,大理寺(今最高法院)正卿,请示枢密院主事秦
丞相,岳飞以何罪处斩?」 「秦桧告诉他此上意也,最后没法子,叫他用莫须有吧!这句话,才是叫秦
桧背上千载骂名的主要事迹!」 「原来还有这幺多问题在内呢!」 「秦兄你想,要真是秦相想害岳飞,只处斩他本人与养子岳云吗?不但保全
了岳夫人,还有四个未成年的亲生骨肉,到孝宗时代,不但岳元帅得到平反,而
且岳家四子俱皆位列朝班!」 「这幺说,岳王与秦相两个人全叫皇上耍了?」 「可不是嘛!你想在宋朝,动乱就满门抄斩,就像北宋,国丈庞文与呼延家
不和,呼廷家一次就被斩百十多口子,埋在一起叫肉丘坟!」 「你想,秦桧不但终生为相,就连养子——,也做了宋相呢!他们真要与岳
家有仇,经过了几十年大权在握,还不斩草除根吗?」 「兄台,听你这幺说,八成也跟我一样,是秦家的后人吧!」 「哈哈哈哈!正相反!」 「那兄台为何替秦相辩诬呢?」 「我是要探求真理,不让邪恶永远隐藏!」 「兄台到底是谁?」 「我乃岳王后裔,第十八代玄孙岳遁尘!」 「好?岳王的后人,替秦桧辩诬,而且面对的却是秦桧的养玄孙,真有意思!」 黑妞问道:「大伯伯后来呢?」 「后来呀?我们到了冷泉亭,越谈越投机,从此,—盟在地,成了生死之交
啦!」 「义伯!先父可有什幺遗训?」 这时老仙翁从药箱子底,取出了一个信封,抽出了一张稿纸,纸已发黄,就
见上面跟岳飞亲书的「还我河山」一样,一笔铁划银钩的狂草!首行是「家训」
二字,接若是首七言绝句:勤耕力作勿沾尘,教养子女读诗文;红尘十丈挨不得,
退居深山做散人!最后是「父示」二字老仙翁等他们看了之后,又把它装入信封,
交给岳浩然。 这时岳浩然率她们,先对信封大拜三拜之后,他才双手跪接过来,转手交给
了凌玲,好好保管以传后代。 翌日!大家又在辜家庄住了一天! 这天岳浩然可忙了!首先为赵福打通了所有经脉,并输给他二十年功力!别
看赵福是个老厨子,这下也脱胎换骨精神奕奕了!然后他取出了本绢簿,交给了
黑妞道:「这是近来我把各派所赠武功心得,融汇之后,浓缩成了八招剑法,与
八招掌法,还没想好该叫什幺名字!你今天陪义伯他老人家去巫山见岳父时,把
它交给元清兄,请他转授给小闲!」 黑妞笑道:「你还不错,没忘了这掌门弟子!」 「我对有关之人,永远放在心上!」 「那你对小威呢?」 「你这趟送义伯上山。回来往开封,请大哥、大嫂带小威到山东历城相会!
以后清除一统教,全由我们兄弟姐妹自己人来吧!别在弄这些成事不足的大侠们,
瞎搅和啦!那会伤很多无辜呢!」 「好!这倒乾脆!」 黑妞在辜家庄选了三匹好马,陪着老仙翁走了。 赵福背着药箱,还真跟小徒弟一样。 接着他处理了辜家的财产,一半交由乡绅作慈善事业,一半仍留给了辜家,
待辜家兄妹回来,重整家园!然后与大家研究挑长冶龙虎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