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魔踪】第五集 宫闱之乱
第五集 宫闱之乱
【内容简介】
韦后与武三思的奸情在武三思别有用心之下,弄得人尽皆知,最后忠臣五王
落得被流放之果。而驸马王同皎又密谋暗杀武三思,岂料行事不慎,让武三思预
早得知,同谋人等在一日间全部落网,当晚统统斩立决,只有王琚一人在辛鈃和
李隆基帮助下逃过一劫。可是一波未平,另一波又起,太子李重俊堕入罗叉夜姬
的计谋中,兴兵杀了武三思父子,且挥军直攻宫闱……
【精彩片段】
战得几合,杨思勖已渐见不支,但刚才在皇帝跟前夸下海口,也只得孤军奋
战,怎料越斗越落下风,边打边退。野呼利怎肯放松,步步紧逼,见杨思勖已无
路可退,正自得意,一刀朝杨思勖兜头砍去,眼看便要将他劈成两截,怎料刀至
半途,一道青光疾射而至,胯下战马的一对前脚突然折断,野呼利猛然一惊,从
马头翻了出去。杨思勖见有机可乘,「呼」的一声,大刀挥出,正好砍在野呼利
的面门,接著再加一刀,结果了他。
第一回 春宫秘戏
上官婉儿被武延秀连番撩弄,不禁火盛情涌,而眼前之人,单看适才那番扑
花行径,显然久惯牢成,明着是个穿花蛱蝶的浮浪子弟,给他搭着便即生根,见
了一处,就热一处。但上官婉儿就是敌不过他那文绉绉、貌昂昂、丰韵标致的模
样,一时竟难以自持,还道这是天赐良缘。
三人来到内寝香阁,只见四下白玉饰壁,居中之处放着一张紫檀凤榻,金镂
被褥,锦锈帘帷,气象异常幽雅绮丽,奢华淫逸。
武延秀双手搂着二女,一个是当今的公主,一个是皇帝的宠妃,遍观天下,
真个能有几人,不由越发意气洋洋。况且他对上官婉儿早就心仪已久,如今总算
得偿所愿,自然满心欢喜。
安乐公主李裹儿直来骄奢好淫,喜悦容貌,调笑无厌,云雨无时,遇上这个
风流俊男,自当一拍即合。
见她才一进入寝室,遍体已淫火烧身,拉拉扯扯的将武延秀牵到床榻旁,恣
睢无忌的把手往他胯处寻摸,一摸之下,竟然满手粗硬,裤裆内却藏着一根好大
的东西,不由嘲笑道:“今日怎地如此动火,走了这么长一段道路,下面仍硬邦
邦的竖着,是否因为有婉儿在呢?”
武延秀把上官婉儿用力搂紧,咧嘴陪笑,说道:“眼前摆着两个大美人,光
是用眼看便叫人受不了,那话儿岂有不硬之理?”
上官婉儿给他牢牢拥着身子,一边乳房全压在他肋巴扇儿里,被蹭得心痒难
熬,挪一挪身子,伸手把他轻轻推开,嗔道:“你好不缠人,人家给你缠得没气
了!”
武延秀怎肯放开她,正要说话,裹儿已与他宽衣解带,不多时,已将武延秀
剥个赤条精光,竖着一根青筋盘结的阴茎。
上官婉儿低头望去,芳心不禁怦然,暗想此子不但貌若潘安,便连那家伙也
非比一般,就是崔家兄弟亦无人能及,除了那个姓辛……辛钘的脸孔忽地在她脑
际划过,心头微微一跳,俏脸登时泛起一抹红霞。
武延秀将手一伸,又把上官婉儿拥抱住,一对眼睛牢牢盯住她,笑问道:
“我这行子也不赖吧?比之你那个崔湜如何?”
上官婉儿靠在他身上,却没有出声,只抬起螓首迎接他那炽热的目光。
武延秀见她不答,继续追问:“为什么不答,难道我不如他?”
上官婉儿轻轻摇头,送他一个迷人的浅笑,玉手一移,把那根火烫的大物握
在手中,也不由暗地一赞,果然又硬又烫,禁不住把头儿包在掌心,徐徐捏弄。
武延秀身子猛地一颤,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
裹儿在旁见二人如此亲热,醋意骤生,撅嘴道:“你二人可好呀!新娘进了
房,媒人扔过墙。”
两人听了一惊,均想:“倘若开罪了这个刁蛮公主,可不是开玩笑的!”
武延秀当下咧嘴一笑,一把将公主抱住,谄笑道:“延秀岂敢,我的俏公主
千万不要多心,现在就让我好好安慰你。”
裹儿轻轻挣开他,撒娇道:“我才不稀罕,快放开我!”
上官婉儿用手肘暗暗碰了他一下,示意他快点作出行动,不要冷落这位玉叶
金枝。
武延秀是个聪明人,自当领会她的意思,忙用双手把裹儿搂入怀中,笑道:
“我又怎舍得你走!”说话一完,已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裹儿啐道:“死相,就懂得歪缠。”接着又道:“我现在先与你说明,今日
你若想要我和婉儿,就得乖乖听我们的话,任由我俩摆布,要不,你现在可以离
去,以后不要再来歪缠我们。”
武延秀听见,先是一呆,听到后面,不由哈哈笑道:“我还道是什么,原来
只是这样。好!我应承你就是。”
上官婉儿自然明白公主的用意,微微一笑,朝她望去,果见裹儿与她做了个
得意的笑容,随即向武延秀道:“你先坐下来。”
武延秀点头一笑,说了声遵旨,携了上官婉儿,并肩坐在床榻边。
裹儿蹲到他双腿间,提起眼前的肉棒,只觉满手灼热,且不停地在手心抖
动,不由越看越爱,套弄几下,便即凑头过去,伸出舌头舔舐起来。
武延秀“唔……”的叫了一声,打了个激灵。裹儿见他受用,遂把小舌缠绕
着龟头,先行舔舐一会儿,才把棒儿来回吸舔,当裹儿含着卵囊吸吮时,他又再
次发出一阵销魂的呻吟。
上官婉儿见着裹儿吃得津津有味,难受不过,把个娇躯挨靠在武延秀身上,
磨磨蹭蹭,搭搭拈拈,显得好不动兴。
武延秀知她情动,勾搭着她的肩膀,将她身子扳过来,一面偎脸接唇,一面
把玩她乳房。上官婉儿难过更甚,腰肢扭动个不停,膣内犹如蚕屯蚁聚,痒痒难
当,花蜜横流!
裹儿越弄越是起劲,一张小嘴牢牢叼着龟头,吃得“答答”有声,时而把舌
尖抵住马眼儿,挑刮舐吮,百般摆弄,直弄得武延秀连番打颤,擞抖抖的股栗个
不停。
武延秀给她刺激得血冲脑门,浑身火烧火燎,连忙掀起上官婉儿的裙子,把
手伸了进去,沿着内里的绸子长裤摸到她两腿间。
上官婉儿“嗯”的呼嘘一声,把头钻入他颈窝,只觉他五根指头猛地穿隙而
入,整个娇嫩的花穴已全落入他手中:“秀郎……不……不要!”
唐朝袭隋制,服饰上继承南北朝之风,女子服饰多以裙、衫、帔为主,内里
多不穿内衣,只穿一件袒胸露肩的锦绣诃子,紧紧裹住胸前一对乳房,酥胸半
露,乳沟毕现,外加丝织披肩罗帔,下身是高腰长裙,系上腰带。长裙之内,穿
有薄绸长裤,裤裆处开了一道尺许长缝子,方便小解,也为了让男主人随时享乐
之用。而更有甚者,皇家舞妓常会乳房全裸,只穿薄如蝉翼的轻纱罗襦,透若空
明,以此取悦宫中皇室显贵。
当时女子露乳之风大盛,裸装或半裸装束,在当时被视为时尚。曾有“赠美
人”一诗:“粉胸半掩疑暗雪,醉眼斜回小样刀。”道尽唐朝的开放风尚,足见
一斑!
武延秀把指头一探,已见湿漉漉一片,笑道:“已湿成这样子,果然敏感得
很,今日我似乎掘到宝。”
上官婉儿听得满脸通红,还没来得答话,两根指头已顺水而入,进进出出抽
插起来,一阵难言的美感直窜全身,阴道猛然紧缩,牢牢把手指箍往:“啊!秀
郎慢……慢一些,人家会受不住……”
武延秀一笑,贴着她耳朵道:“要是受不住,就泄给我好了。”
上官婉儿大羞起来,只好把脸埋在他身上,不停轻声娇啼。在男人手指的挖
掘下,这种感觉实在太美妙了,便连心儿也要给他挖了出来一般。
裹儿吸吮有顷,亦觉难忍难熬,胯间早已丽水长流,当下放开玉龙,站起身
子宽衣解带。上官婉儿见着那颗圆润硕大的头儿,一时也看得心痒手痒,忙伸出
玉指把龟头包住,只觉如握鹅卵,满手火烫烫一团,兼之肉棱肥厚,犹如鼓槌似
的。心中暗想,如此粗大之物插进里面,料必受用非常,正想得兴动,忽觉膣内
突然一空,武延秀已把双指抽离。
上官婉儿一阵难过,又不好意思出声,正感无奈,系扎胸前的丝带竟被武延
秀解开,再见他扯掉罗帔,正要动手脱上衣,上官婉儿连忙掩住胸口,轻声道:
“不要脱!”
武延秀一怔,笑问道:“难道你要穿着衣服和我做?”
上官婉儿微微一笑:“谁要和你做,你这个人真是不知足,吃一看二,有了
公主还不够?”
武延秀嬉皮笑脸道:“公主刚才说只要我顺你们意,任其摆布,便可一箭双
雕,你因何现在又这般刁难我?”
上官婉儿素知男人得失心极重,越是难得的东西,就越想拥有,当下与他甜
甜一笑,昵声说道:“公主应承你,但我可没答应,刚才人家给你又亲又摸,让
你尝足甜头了,还要贪心。”
裹儿已把身上衣服尽去,挺着一身凹凸有致的雪躯,忽听得上官婉儿的话,
也不由暗自窃笑,心想:“这个婉儿对付男人确有一手,先来个故弄玄虚,吊足
胃口,才慢慢吃掉,果然有点手段!”便笑道:“既然婉儿不愿,你就不要强人
所难。来吧,先给我消一消火,人家已忍不住了!”
武延秀聪明剔透,看见上官婉儿这番做作,便知她有意耍骨头,终究是逃不
过自己的,遂笑道:“我心意怎样,你是知道的,既然你不肯从我,便让我摸摸
也可以吧。”
上官婉儿嫣然一笑,说道:“你要摸便摸公主去,不可来歪缠我。”口里虽
然这样说,身子却挨到他身上来,在他俊脸亲了一口,把个乳房紧紧抵住他,轻
轻蹭了几下。
武延秀见她如此做作,登时魂飞天外,却见公主已移近身来,当下伸出双手
抱住,说道:“公主就这样坐上来,让延秀好好爱你。”
裹儿也不害羞,跨腿骑到他身上,将个嫩穴儿凑到他龟头上,说道:“秀郎
快来插我,人家要你的大肉棒。”
武延秀一笑,向上官婉儿道:“我双手捧住公主,抽不出手来,麻烦娘娘代
劳给我引路。”
上官婉儿啐道:“你这人真多花样儿,连这个也假手他人!”说话方毕,玉
手已把住巨棒,硬邦邦、火烫烫,的是一块宝,心头已自劈劈地跳个不住,把玩
几下,把头儿抵住玉穴,裹儿顺势往下坐落,嗤一声细响,整颗硕大的龟头已没
了进去。
一声满足的呻吟自裹儿口里送出,武延秀同时嘘了一口气:“好……好棒的
小穴,湿淋淋,暖烘烘,爽到不行了!”
裹儿用力一坐,半尺长的巨棒全然没收,一插到底,强烈的胀塞感猛地直击
而来,腿间的空虚全被那坚挺填满,把个花穴撑得滴水不漏,登时美得裹儿连番
痉挛,忍不住叫将起来:“嗳哟!要……要插死人了……”话声未落,便即晃动
娇躯,一上一下的打起肉桩来。
上官婉儿挨在武延秀身上,在旁睁大眼睛呆看,眼下只见公主不住前后晃
动,容纳犹忙,一对美眸如痴如醉,口里呻吟大作,一时看得淫兴勃然,沉重的
空虚感不停地自膣内蔓延,浑身燥热难安!
武延秀左手围住她腰肢,右手握住一个乳房,晃腰挺臀,在下着力帮衬,把
个花穴插得汪汪液流,花露如注。
裹儿承受不过,叫道:“好舒服,又碰到花心了,再用点力把我插死吧!”
武延秀笑问道:“我这根大枪比你老公如何?我好还是他好?”
裹儿淫兴大发,忙点头道:“自然你好,比他强多了,卵儿又粗又大,光是
你这个大龟头就要了我的命儿了,刮得人家又麻又酸,若非我已嫁了他,必定要
和你做夫妻!”
自武则天时代,武家得势,个个无不颐指气使,挥金如土,家族的年轻子弟
终日闲游浪荡,在外眠花宿柳,惹草招风。武延秀自然不会例外,加之长相俊俏
风流,又学得一身拈花手段,双陆博奕,抹牌道字,无不通晓,只恨前时被武则
天送到东突厥作驸马,险些送掉了性命,只消提到“驸马”两个字,便已不寒而
栗。
武延秀听得裹儿的说话,立时不敢答话,心想她虽然美貌如花,但身为皇室
帝女,从小深受庞爱,娇生惯养,是何等的金尊玉贵!若娶她为妻,没的是自找
苦头,怎胜我此刻逍遥自在,无拘无束的耍子儿!
裹儿给他在下狠狠疾捣,遍身俱美,美得肢摇仰首,胸前一对乳房上下晃
荡,不住打着圈儿摆动。武延秀看得有趣,埋头便吃将起来,裹儿轻呼一声,低
头见他含着乳头又扯又吮,直看得淫火大盛,叫道:“你吃得人家好舒服,另一
边也要……”
武延秀自当不会拒绝,轮流享用,下身仍是动个不休。裹儿上下畅美,不住
抛声衒俏,娇声呻吟。武延秀干得性起,抱住她身子倒在床榻上,裹儿叫声未
歇,已给他压在身下,一根火烫的肉棒旋即大起大落,狠劲地往里直捣,登时干
得劈啪价响,水花四溅。
上官婉儿在旁看得美目大睁,浑身是火,巴不得脱光衣服加入战阵。
这时武延秀挺直身躯,将裹儿双腿大大分开,交接之处早就带水连浆,脏兮
兮一片,只见粗长的肉棒疾抽猛戳,把个裹儿撞得晃来晃去。上官婉儿见他如此
骁勇,也不禁暗暗心惊,想起裹儿说他神勇过人,起先还不相信,现在看见,此
话果然不虚,不由越想越心动,越想越感难耐。
忽听得裹儿颤声大叫:“不行……又不行了,快要丢,你怎地还没完,人家
都不知泄了多少回……”
武延秀亦见气喘吁吁,嗄声说道:“我……我也快来了……”说着双手捧起
裹儿的腰肢,下身狠命疾捣,陡听他闷哼一声,乐滋滋的泄了个尽兴。
裹儿早便瘫软如泥,兀自喘着大气。
上官婉儿见二人完事,当下以退为进,站起身子道:“你俩多休息一会儿,
我也该回去了。”
武延秀如何肯让她离去,连忙伸手抓着她,急道:“你怎能便这样离去,你
只要留下,我什么都依你。”
上官婉儿笑道:“你刚才已经发泄完,还留我作甚,难道你还有本事抬起头
来?”
这句说话无疑是在诱惑他,武延秀又怎会听不懂,当即说道:“要我抬起头
还不容易,我不是自卖自夸,就是一夜几次也是平常。”
上官婉儿朝他淡淡一笑:“我才不相信你呢……”话仍没说完,武延秀手上
使力,已将她拉入怀中,双手牢牢抱住。
只听上官婉儿娇啼一声,顺势偎在他身上,却微微摇晃佯作挣扎,不依道:
“快放开人家嘛,时间已不早了,让我回去。”
武延秀露着狞笑,凑头亲了一下,在她耳边低声道:“唔!你身子好香,又
长得这般娇美诱人,真想一口将你吞掉。”
这时裹儿已回过神来,看见眼前的情景,笑道:“秀郎,你想要婉儿就范,
我教你一个乖,婉儿最怕人咬她耳珠,此招一出,更胜灵丹妙药。”
上官婉儿一听,登时脸上变色,嗔道:“你、你好呀!竟然出卖我,我才、
才不怕……啊……”一阵酥麻突然从耳筋扩散,一连几个哆嗦,浑身当场酸软无
力,只得双手紧紧攀住他的肩膀,哀求道:“不要!人家不要这样……求你不要
咬!”
武延秀得知她的弱点,岂会放过她,自然置若罔闻,还伸出舌头在她耳屏挑
弄吸舔。上官婉儿忍受不过,不住摇头想摆脱那折磨人的挑逗,却被武延秀固定
住头颈,叫她难以移动半分。
上官婉儿见他依然不理睬,只得低头道:“秀郎,人家真的不行了,你就放
过我,婉儿什么都依你好吗?”
武延秀笑道:“我才不信,除非你让我脱光衣服。”
上官婉儿本就想和他好,由始至终哪有离开之意,现听他这样说,自然扯起
顺风旗,柔声说道:“只要肯停止,你爱怎样便怎样,都依你?”
武延秀得寸进尺,仍是含住她耳珠,说道:“那你自己动手吧,我真怕你又
再反悔。”
上官婉儿无奈,伸手扯去腰间丝带,动手脱起衣服来。
武延秀当然不会闲着,同时出手帮忙,不用多久工夫,上官婉儿便已赤条条
的脱个精光。
武延秀从上往下望,目光到处,一对浑圆饱挺的乳房猛地跃入眼帘,娇嫩的
乳头猩红粉嫩,见已高高的站立起来,不由暗叫一声妙,右手一移,虎口已将一
个乳房托住,轻轻捏了一下,果然弹力十足,赞道:“好一对又大又挺的乳儿,
太美了!”
上官婉儿给他握住乳房,美意顿生,娇柔地呻吟了一声。她对自己的身材和
美貌向来自傲,尤其胸前这对完美无瑕的娇乳,每当让男人看见,无一不是赞不
绝口,对她而言已见怪不怪,但听着受人褒赞的言语,总是不会厌腻的。
二人一条肠子,心思一致,此刻袒裼裸裎相拥,如何熬得过。
武延秀握住乳房把玩一会儿,本已退却的欲火又再蠢蠢欲动起来,忙弯下身
躯,张口含住另一个乳头,使劲吸吮起来。
“啊!秀郎……”上官婉儿双手捧着他脑袋,酥胸微挺,把个乳房直送入他
口中,只觉武延秀齿咬舌舔,粗暴中却又带着点点温柔,令人相当舒服。
裹儿爬在床榻上,单手托着香腮,张大眼睛,盯着站在榻前的二人,瞧得兴
味盎然。
亲热良久,已见二人火盛情涌,身子不停摩摩擦擦,齐齐急了一身汗,忽见
上官婉儿玉手疾探,牢牢握住男人的阴茎,喘声说道:“秀郎,人家……人家受
不住了,好想要!”
武延秀笑问道:“要什么?你要说清楚。”
上官婉儿欲火焚身,再无半点矜持:“干我,抱我上床榻,好不好?”
武延秀暗暗窃笑,没想眼前这个天仙似的才女竟会说出如此淫荡的话,当下
道:“但我仍没完全回气,软巴巴的岂能办事!”
上官婉儿还没答话,床榻上的裹儿已抢先说道:“要你硬起来又有何难,婉
儿的口技我最信得过,保证不会令你失望。”
武延秀喜道:“这倒要领教一下娘娘的高招。”
上官婉儿送了他一个微笑,全不害臊,握住他的肉棒拉到床榻来。
武延秀搂着她往床上一滚,将她压在身下,口唇同时盖上她小嘴。上官婉儿
张开樱唇,丁香微吐,两根舌头马上缠结在一起,俯仰之间,已见二人打得火一
般热,抚乳弄阳,无所不用其极。
二人越吻越深,久久不愿停顿下来,只把个裹儿搁放在一旁。
第二回 尤云殢雨
拾翠殿里静悄悄一片,只有殿角的铜壶滴漏发出“沙沙”微响,滴着时辰。
大殿四周便连宫女、太监的影儿也看不见,全都知趣远远避了开去。
在这更阑人静的当儿,一个男人的呻吟声骤然响起,自内殿寝室传送出来。
在这寂静的宫殿里,这一声哀鸣显得格外地吓人。
这时寝室内的镂金绣榻上,却见武延秀“太”字似的朝天仰卧着,双手双脚
都拴缚着丝带,牢牢地捆绑在床榻的四角,而胯间那根肉棒,正落在上官婉儿手
中,一上一下的套弄着。
武延秀瞪大双目盯着眼前两个美女道:“我再问你,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裹儿跪在床榻上,双手叉腰,杏眼圆睁,挺着一对娇乳道:“就是想干你,
今晚我俩要轮着奸你,一于奸完再奸,要把你榨干为止。”
武延秀听得哈哈大笑:“就凭你二人,不要说笑了,公主你哪时爱玩这种调
调儿?绑手绑脚的又有什么好玩?”
二女听他大言不惭,全不将她们放在眼内,也不禁心中有气,便连上官婉儿
也觉非要教训这家伙不可,玉手一紧,把肉棒重重的套了几下。
裹儿嘻嘻笑道:“我就是没玩过,所以今晚才要试一试。”接着转过身子,
向上官婉儿道:“现在他已是一头待宰的羔羊,今晚咱俩便将他奸到天光,你说
好不好?”
上官婉儿瞧着武延秀的俊脸,轻轻一笑道:“秀郎,公主的话,我可不能不
听,今晚就委屈一下你了。”
武延秀至今终于明白过来,难怪公主刚才不住游说我要玩新花样,原来早就
安排打凤牢龙,备下天罗地网让我堕进去!好呀,总有一天我会连本带利讨回
来,要你俩知道我的厉害,当即说道:“今日我落入你们手中,还有什么好说,
你二人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就是,我武延秀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决不会让男
人丢脸皮。”
裹儿笑道:“好大口气喔,一会儿你可不要开声求饶,省得堕了你的男子气
概。”
武延秀挺起胸膛道:“我向来就不晓得求饶两个字,放马过来吧!”
裹儿冷哼一声,向上官婉儿道:“长夜漫漫,咱们就和他磨佗子,磨到哪儿
是哪儿,总要把他榨得一干二净,看他以后还敢乱吹法螺。方才我已做了前锋,
这回就看你了。”
上官婉儿从没试过如此胡闹,若不是看见武延秀英俊过人,物事粗大,她才
不会和裹儿这样串哄瞎闹,现听见她这样说,只是微微一笑,美腿一跨,骑到武
延秀身上,俯下身躯,趴在他胸膛道:“秀郎,你会怪我吗?”
武延秀摇头一笑:“延秀早就渴望已久,今日能和娘娘真个销魂,实是莫大
的福气,便是要我精尽人亡,延秀亦是心甘,决计不怨不尤。”
上官婉儿听得心头发热,再看见他那五官清秀的俊脸,更是不能自已,在他
颊上亲了一口,柔声说道:“现在就给你好吗?想不想看着自己进入婉儿的身
体?”
武延秀登时双眼放光,喜得满脸生花,连话也说不出来,只不往点头。
上官婉儿微微一笑,撑身而起,劈开大腿,一个红艳艳的好穴儿全落入他眼
中。
武延秀睁眼一看,不由大赞起来:“好鲜好嫩的水帘洞,快快让我进去,实
在憋死人了!”
只见上官婉儿故意耍弄花招,不急不躁的徐徐抬高臀部,一手挽住他的玉
龙,将龟头抵住洞口,来来回回的磨蹭了几下,就是没有弄进去。
武延秀激灵灵地一颤,一阵酸麻自马眼蔓延开来,急得满头大汗,叫道:
“我的好娘娘,不要再耍我了!”
上官婉儿甜甜笑道:“你这个头儿又肥又大,人家确实有点怕。”
武延秀见她巧笑倩兮,知道她是有意调侃,只得咬紧牙关,强自忍耐。
上官婉儿握紧阳物疾套一会儿,自己亦难以撑持,终于轻轻往下一坐,闻得
“嗤”的一声,鹅卵大的龟头立时闯关而入。
“啊……”二人不约而同齐声轻呼,强烈的美意直扑二人而来。
上官婉儿皱起眉头,略显苦楚道:“不行呀,秀郎你太巨大了!”美臀向上
一提,龟头随即脱洞滑出。
武延秀难过更甚,连忙挺腰上刺,上官婉儿也不躲避,只保持容纳头儿的距
离。武延秀四肢被绑,活动空间有限,见他连刺几回,总是进得一个龟头,就是
无法再深进半分,急道:“你……你真想折磨死我吗,请你行行好,就让我……
让我进去吧……”
裹儿在旁见得此情景,明白上官婉儿存心吊胃口,又见武延秀攒眉苦脸,不
住死告活央,一时看得乐不可支,还暗说她好手段。
上官婉儿见整治他够了,秋波微动,身子徐缓坐下,只见半尺长的巨棒慢慢
地消失,最终全然隐没在小穴中,一股不曾有过的胀塞感,叫她一时难以适应过
来,忙即停住动作,不敢轻举妄动,说道:“你……真的太粗壮了,满满的让人
家好难受!”
武延秀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整根阳具被团团温湿包箍住,真个美得难以形
容,赞道:“好一个美穴,简直爽透了!真没想你会这么紧,难怪皇上对你如此
宠爱!”
上官婉儿一笑:“要是皇上现在走进来,见你这样插住他的女人,不知后果
会怎样呢?”
武延秀听见猛地一惊,连忙朝门口望去。
裹儿笑得前仰后合,说道:“婉儿你不要吓唬他了,若把他吓得脱阳,我可
不放过你!”
上官婉儿掩口微笑,开始徐徐晃动身躯,怎料才一启动,龟头肉棱便狠狠的
刮着膣壁,“啊……”这感觉委实棒透了!
武延秀虽然手脚难动,但腰板儿依然强而有力,一面配合她的动作,一面
“啊……啊啊……”呻吟起来。
上官婉儿前后晃动数十下,已见嘤咛四起,幅度越来越大,终于忍受不住,
猛地往下坐落,“嗤”的一声,龟头直闯进深宫,整个花房登时被火棒填满,二
人同时美得大叫出声,身子抽搐个不停。
武延秀险些射了出来,忙即强自忍住,说道:“这一下深入果真美妙,可惜
美中不足,手脚无法动弹,若能抚摸你身体,抱着你大弄一回,这样才叫人爽呆
呢!”
上官婉儿听他这样说,自然明白他心意,当下瓠犀浅现,与他一个微笑,俯
身趴在他胸口,把那对饱满的玉峰紧紧压住他,辗然道:“你无法抱我,就改由
我来抱你好吗?”
武延秀喜不自胜,突然头颈一紧,已被上官婉儿搂住颈项,小嘴贴住他双唇
轻轻摩擦,武延秀岂会放过这机会,一面在下抽动,一面张开嘴巴索吻,香喷喷
的舌头随即送入他口腔。
亲吻良久,上官婉儿越见心痒难熬,把丰臀稍稍抬高,在他口里道:“再用
些力,有……有点意思了……”
武延秀喘气道:“你再抬高一些,让我亲一下你这对大宝贝。”
上官婉儿听见,也不忸怩作态,见她单手支起上身,托起一个乳房凑到他嘴
前:“嗯!好舒服……下面再要深一点,人家快……快要来了。”
武延秀一面埋头吸吮,一面放缰骋驰,登时插得劈啪大响,水花四溅,直干
得上官婉儿身耸肢摇,忘情哼唷。
裹儿在旁看了半天,欲火如焚,膣内甘露溢溢不止,挪身到二人身后,把眼
往交接处一看,却见洪波滚雪,一根巨物抽出插入,慆淫不堪!
上官婉儿给他一轮狂捣,美得身颤腰酥,魂飞半天,终于抵挡不住,连番痉
挛,攀上了高潮。
武延秀同感泄意将至,口里叫道:“啊!忍不住了……要射……全都射给你
好吗?”
上官婉儿已无气力答他,只不停喘着大气。
这压轴子一击,显得异常凶猛粗悍,“啪啪啪”十数声过去,武延秀倏地僵
住,精关一开,停停脱脱的射了个痛快。
上官婉儿激情难歇,趴在他身上不住喘气,裹儿笑道:“婉儿,秀郎的本事
你已领教过,我没有说错吧?”
上官婉儿没有答她,双脚翻到一边,仰躺在武延秀身旁。
裹儿见那阳具尚未完全萎缩,通体润光闪闪,上面沾满了蜜液,不禁瞧得淫
兴勃然,爬上前来提在手上,摇了一摇,望向武延秀说道:“你果然厉害,竟然
还没泄气!”说罢张开小嘴,也不嫌污秽,“唧”一声把个龟头含住。
武延秀激情未退,被她这样一弄,又再“啊……啊……”叫了起来:“公主
我……我真的不行啦,先让我休息一会儿!”
裹儿听见,抬起螓首送他一个微笑,说道:“我才不信你呢,你现在还不是
硬邦邦吗?真难以让人相信,射了两回仍这般硬朗,委实不简单,看来还可派上
用场,就由我来接棒吧。”裹儿不失时机,说话一落,已跨腿骑在他身上,伸手
往下挽住肉棒,便向阴阜移去。
武延秀虽然血气方刚,精力旺盛,但要他连番接战,便是铜筋铁骨也承受不
住,当下叫道:“公主且慢,先让我歇一歇,要不……”还没说完,阴茎忽地一
紧,暖烘烘,汗溶溶,已被层层美肉包裹住。
二人同时“啊”了一声,裹儿春心难禁,双手按着他胸口,腰臀晃动,已然
抽送起来,只觉其物炎如火,硬如铁,撑得膣室满满当当,遍体通泰难言。
便在裹儿酣畅淋漓之际,顿觉体内之物渐渐疲软下来,暗里一惊,叫道:
“不要……人家不要这样……”
饶是她叫破喉咙,终究徒劳无功。
裹儿悻悻的拔出阳具,抽身滚到一旁,抬起玉手,朝那软不叮当的家伙打了
一下,不依道:“人家正当兴头,却给你冷水浇头,你说该不该打?”
武延秀苦着嘴脸:“我的好公主,刚刚连射两回,又怎能马上再战?我早就
与你说过,若不歇一会儿,势必不成。”
上官婉儿骤然听得裹儿的叫声,大感奇怪,一望之下,也禁不住笑起来,向
裹儿说道:“长夜漫漫,便让秀郎休息一会儿吧。”
武延秀真怕开罪这个刁蛮公主,当下一笑,说道:“我今晚鞠躬尽瘁,死而
后已便是。”
裹儿虽然蛮横,但也知此事实在强求不得。
裹儿努唇张嘴,一脸不满道:“我暂且放你一马。”说毕离开床榻,拾起外
衣披上,遂往寝室门口走去。
武延秀看见,问道:“你去哪里?到此为止吗?”
裹儿道:“你休想,我气得口干舌燥,渴得要命,出去喝杯水。”
武延秀正中下怀,借机说道:“我也口渴得很,能替我松绑吗?”
裹儿只向他一笑,却不理会他,娇躯一转,袅袅婷婷的走了出去。
上官婉儿也觉裹儿有点过分,遂将他手脚的束缚解开,武延秀满心欢喜,千
多万谢,一把将上官婉儿抱住,又亲又吻。上官婉儿也不拦阻,任他在自己身上
为所欲为,还牵着他的手放到乳房上,要他捏弄。
武延秀见她如此热情,便晓得她已经动兴,大手包住一个乳房任情把玩,嘴
里说道:“好诱人的一对奶子,饱饱挺挺的,握在手上,叫人怎舍得放手?我真
是羡慕崔湜这小子,害你这个大美人青眼相待,这份艳福真不知是几生修到?”
上官婉儿给他弄得娇喘细细,满眼柔情的盯住他道:“人家现……现在不是
都给你嘛!啊……好舒服,婉儿又想要了……”
武延秀还没答话,已听见裹儿的声音传过来:“你二人好呀,趁我一离开便
抛声调嗓的亲热起来。”
两人望去,看见裹儿手上拿着一个盘子,上面盛着二只螺杯,姗姗来到床榻
前,娇嗔道:“早知这样,就让你渴死算了!”说话间,已递了一杯珠露茶给上
官婉儿,却不去理武延秀。
武延秀笑道:“不要小器嘛,我若然渴死了,今晚谁和你耍子。”
裹儿啐道:“世上就只有你这个男人,我才不稀罕。”
武延秀知她口是心非,笑着伸手抢过杯子,仰头一口喝干了,这时裹儿才发
觉他已经松绑,不禁往上官婉儿望去。
上官婉儿点头一笑,说道:“秀郎既然应承了咱们,相信他也不会食言,况
且绑住他手脚,不是大失情趣吗?”
裹儿回心细想,也觉得有点道理,便不再计较。上官婉儿识趣地接过盘子,
下了床榻,把杯盘放在几案上,才回过身子,便见裹儿埋头在武延秀胯间,手持
肉棒,兀自吃得津津有味。
只见武延秀张腿仰躺,剑眉紧蹙,不知是苦还是乐。
上官婉儿缓步走回床榻,不由眼睛一亮,却见那根肉棒竟已挺硬直竖,心中
大感奇怪,只是一会儿工夫,又怎会变得如此快,裹儿果然有两下子功夫。
便在这时,裹儿吐出龟头,抬头向上官婉儿道:“我的功夫不错吧,两三下
便让秀郎起死回生。婉儿你也一起来,咱们同心合力,一于把这小子榨干,看他
厉害还是咱俩厉害。”
上官婉儿微微一笑,还没答话,忽听见武延秀道:“真是奇怪,一下子便浑
身是火,莫非刚才那杯……”
裹儿笑道:“秀郎果真聪明,那杯茶确实混了龟兹如意散,要不又怎能让你
虎虎生风,马上变得如此威武。”
龟兹如意散这味淫药并不罕见,原产自西域龟兹国,西市的胡商店铺常有出
售,只因此药药性甚热,相当霸道,上了年纪的男人,一般多不敢试用。
二人听见此话,立时面面相觑,呆了好一阵子。
武延秀虽然从没用过此药,也知其性非同小可,无怪服下不久,体内便即沸
腾翻滚,浑身欲火熊熊,大有不泄不快之感。
裹儿见他面有惧色,内心更是得意,说道:“瞧来这味春药确实不赖,婉儿
你来摸一摸,整根阳具像火烧似的,又烫又硬,好不厉害。”
上官婉儿摇头道:“我……我担心秀郎会受不住,依我看还是算了吧。”
裹儿笑道:“药已经下肚子,就是收手也不行了,倒反而让他更难受。秀
郎,我说得对吗?”
武延秀被药物烧得遍体是火,口燥唇干,裹儿的说话,哪有听进耳里,陡见
他大吼一声,撑身而起,直扑向裹儿,叫道:“快给我,实在受不了!”
二女见他如饿虎扑羊的样子,也不由一惊,裹儿“呀”声未歇,已给武延秀
压在身下,双手分开她双腿,提枪便刺,一下便直放到底,当即“啪啪”大肆抽
插起来。
裹儿没想他会如此凶猛,一上来便风激电飞,大出大入,不禁叫将起来:
“秀郎,不要这么狠嘛……啊!裹儿给你插破了……要插死人呀……”
武延秀服了淫药,一时无法压制心中的欲火,但人尚算清醒,想起裹儿适才
的种种行径,早已恨得牙痒痒,当下运起肉棒,记记尽根,直把裹儿干得剩魄残
魂,不停啾唧呻吟。
不觉百来下过去,裹儿已渐见不支,不觉唇凉舌冷,四肢无力,暗里丢了一
回,武延秀仗着药力,正自杀得性起,裹儿终于招架不来,叫道:“停一停,再
干下去真的要死了……婉儿你快来救我,人家实在受不住……”
武延秀见她七死八活的模样,不但没有罢手,且跪起身躯,挺直腰板,双手
捧着她腰肢,让她腿臀悬空,继而使足气力,狠狠的望里戳刺。如此一轮疾攻,
裹儿已是力怯魂消,又泄一遍,泄得连叫声都没了!
上官婉儿在旁看见,也不禁担心起来,忙道:“秀郎,公主已经不行了,你
就让她歇一会儿吧。”
武延秀一笑,抽出肉棒,伸手把上官婉儿抱近身来,说道:“现在就由娘娘
接棒如何?”
上官婉儿钻入他怀中,抬起美目盯住他,说道:“你不能和适才一样,不顾
性命的乱插,人家可受不了!”
武延秀爱极这个俏娘娘,当下点头道:“我理会的,且为我先含弄一回,好
吗?”
上官婉儿也不做作,叫他靠枕而卧,趴到他身下,握住火棒套弄一会儿,方
把龟头纳入口中,着力舐舔。
武延秀望着她那天仙似的娇颜,越看越发火动,一面轻抚她的秀发,一面
道:“娘娘你真的很美,见着你含弄,实在叫人难以把持!”
上官婉儿抬起眼睛望向他,轻声道:“你若然忍不住,便射出来吧,好不
好?”话后继续埋头苦干,口含手捋,手段尽出,果然不用多久工夫,武延秀已
气喘吁吁,骤然闷哼一声,大股热浆迸发而出,灌了她一口。上官婉儿仍牢牢噙
住,使劲吸吮,待他发泄完毕,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武延秀哼然大快,忙道:“给我吃掉!”
上官婉儿美目含情,点一点头,“咕嘟”一声,把口中之物全然咽下,再次
投入他怀里,问道:“舒服吗?”
武延秀双手拥抱住她,说道:“太美妙了,现在就让我好好爱你。”
上官婉儿听了一惊,伸手往肉棒摸去,竟然坚硬如铁,全无痿蹶迹象,不由
喜道:“这药物果真厉害,竟能泄而不萎,实在叫人害怕。”
武延秀让她仰卧在床,笑道:“张开你的腿儿,我要来了。”
上官婉儿依言照做,陈牝展蕊的单等火棒驾临,忽觉阴中一满,一阵美快盖
顶而来,禁不住“啊”的一声:“秀郎,婉儿好美,怎会这么舒服……”
武延秀犹如亢龙得水,槁禾遇霖,才一进入妙处,便即狂刺猛戳,竟然愈杀
愈勇,弄得上官婉儿连丢几次,不得不求饶罢战。
武延秀吃了如意散,整晚金枪不倒,把二女轮番交狎,终于弄了一夜!
裹儿这下可真计算失着,正是馒头不吃惹身膻,咎由自取。
第三回 檀男谢女
早朝过后,大唐天子李显回到神龙殿,才在御案前坐下,便传报皇后娘娘前
来见驾,李显听见,两道眉头不由一紧,想起皇后的丑闻贴到天津桥一事,才只
是两天,已传遍了整个长安城,叫他又怎能开怀展颜?
一阵环佩轻响,只见韦后缓步姗姗走了进来,看见皇帝这副嘴脸,当下挥手
叫所有宫女退下,开声问道:“我好日不来见你,一见面就哭丧着脸,这算是什
么意思?”
李显摇头叹了一声:“阿缃,看你像个没事儿似的,你和三思的好事,现在
已闹得天下汹汹,街闻巷议,我这张颜脸也给你丢清光了!”
韦后脸色一沉,坐到他身旁,说道:“这都是你自找,当初我早与你说过,
这五个家伙全不是好东西,你总不闻不理,现终于弄出事情来,却来怪谁。”
李显虽然昏愚,但自己老婆和武三思的事,心中早已清楚不过,只是身为绿
帽乌龟,大多都是掩耳盗铃之辈,最恨别人揭短。
而李显不想诛杀武三思,甘愿做乌龟,除了他和韦后有“不加干涉”这承诺
外,最主要是武三思不仅是他表兄,也是他亲家,女儿安乐公主和武三思的儿子
是夫妇,倘若行诛,女婿武崇训也会被牵连。如真的杀了武三思,实难和妻子女
儿交代,便是拥李唐的诸臣子们,前时不向武三思动手,也是把这姻亲关系考虑
进去,才导致今日这个局面,一个个忠臣最终死无葬身之地。
韦后见丈夫不出声,又道:“他五人现在虽被流放,但另一件事又烧到身上
来了。”
李显望向韦后,问道:“又是什么事?”
韦后道:“你那个宝贝女婿王同皎正在密谋作乱,他和张仲之、祖延庆、诗
春、周憬和王琚等人,打算集结武人暗杀三思,趁势挥军皇城,你知道吗?”
李显最忌听见谋反这两个字,登时瞪大眼睛,问道:“王同皎怎会做这等
事,你是从哪里得知?”
韦后道:“昨天有人告密与三思,三思马上叫宋昙和李俊探查,看此事是否
真假,倘若真有其事,可大大不妙了!”
李显听后,一时间半信半疑,他知王同皎向来忠于自己,且在他复辟时曾立
下大功,方会把女儿定安公主嫁与他,又岂有谋反之理?
诂说长安四年,那年武则天的身体每况愈下,愈来愈坏。而朝臣反张昌宗和
张易之的情绪也越烈。这时武则天已无法临朝,政务全交由宰相们处理,尽管御
医劳心劳力治疗,病情依然不见好转。
张氏兄弟这对男宠眼见此情境,也不由担心起来,倘若武则天一旦归天,满
朝群臣势必不放过他们,也是二人死期之日,他们又怎能不紧张。二张无可奈
何,只有向几个友好求救,好作应付。可是,由于二人平素太过骄恃,也没有笼
络武将的工作,事到临头,自然无人帮忙。
而武则天在迎仙宫内,除了张氏兄弟外,身边便只有御医、掌管联络及衣食
杂务的宦官、宫女等,宫内还有少数士兵担当警卫,便连禁卫军也不见一个。这
种不设防现象,也是鲜有的情形。
这全无防卫的状况,或许是武则天独裁五十年的自信吧,认定当时是不可能
有背叛者出现,以致会采取放心态度,也许是因病让她丧失警戒心。
其实,武则天心中非常清楚,只要一日自己被神召去,正是张氏兄弟毕命之
日,她没为二人的安全做任何安排,就足以证明。打从一开始,二张的命运已早
就注定了,为君主殉死已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这就是独裁君主的无情。
宰相们现在最担心一事,假若武则天亲写墨敕,要把皇位让给张昌宗,该如
何是好?虽则这机会是不可能的事,但再英明的君主也有一时糊涂,况且长期遭
受疾病的折磨,也难免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来。
事到如今,唯一方法是使武则天退位,即使诉诸武力,也要拥立太子李显为
天子,复兴李唐江山。
在这计划中,有张柬之、崔玄暐两位宰相,还有尚书右丞敬晖,司刑少卿桓
彦范,右台中丞袁恕己等五人,并由老宰相张柬之担任首领。
五人认为,若要事成,必须要掌握军权,这是最重要不过的事,他们的目标
便是右羽林卫大将军李多祚。张柬之又分别推荐桓彦范、敬晖和右散骑侍郎李湛
为左、右羽林将军,使他们掌握禁军。
这次行动是高度机密,即使父母妻儿也不泄漏。唯独桓彦范对高龄母亲放心
不下,最后决定说明原委,请求老母谅解。
老母听后,目中含泪,毅然说道:“忠孝不能两全,应以为国尽忠为先。”
正月中旬,桓彦范、敬晖二人秘密晋见太子李显,向他说明一切行动,请求
准许。李显见二人说得正气凛然,终于点头答应。
正月二十二日,张柬之、崔玄暐、桓彦范、左威卫军薛思行等人,率领羽林
军五百人抵达玄武门,并派遣李多祚、李湛和王同皎,来到东宫迎接太子。
王同皎当时身任太子宫内直郎,官从六品下,还没与定安公主结婚。
这当儿,尽管彼此事先已有约定,岂料事到临头,李显竟然害怕起来,借故
不肯出门。
众人登时大急,倘若没太子参与政变,便成为臣子叛乱的大逆之事。
王同皎素知李显的性子,当下晓以大义,谆谆说道:“先帝以神器付殿下,
殿下横遭幽废,神人同愤。如今上天接纳我等忠诚,派与北门羽林诸将、南衙诸
宰相,同心协力,共讨凶竖,恢复李唐社稷,请陛下速至玄武门,亲抚大众,入
宫诛逆。”
李显依然胆战心惊,支支吾吾始终不敢行动,说道:“二张诚当诛灭,只是
圣上玉体违和,恐有损圣体,则为子、为臣均属不该。大家不妨稍延些时,再作
后图。”
众臣见着他这懦弱的态度,均深感无奈,李湛向来性子刚直,厉声说道:
“诸将士全抛却家族性命,为社稷殉死,殿下岂能推众人于鼎锤中?既然这样,
还请陛下亲自向众人面谕,决定进止。”
李显见此,站起身来,却又瞻前顾后,不敢移动脚步。
王同皎忙道:“事不宜迟,迟即有变,今日之事,恐殿下亦难逃祸劫,现只
有马上行动,方能保命。”
李显听了这话,方知势成骑虎,已无法再打退堂鼓了,只得不情不愿的缓步
走出,王同皎见他这个模样,把心一横,一把抱起李显放上马背,代为执辔,直
往玄武门而去。
起义军先在玄武门禁苑结集,一见李显驾临,也不待他开口,便即拥至内
殿,遇有抵抗的守军,一律斩杀。
张氏兄弟忽闻军靴声响,慌慌忙忙赶到宫门,打算探个究竟,正值羽林军冲
进宫来,张柬之一见二人,一声令下,羽林军一涌而上,刀光闪处,便将二人劈
成数截,连叫喊的机会也没有。
张柬之率领众将直奔寝宫,见殿前侍卫环立,却被张柬之叱退。
武则天闻得人声杂沓,料知有变,勉力撑起身躯,厉声问道:“何人胆敢作
乱?”
李湛趋前一步,答道:“张昌宗、张易之谋反,臣等奉太子令,将其诛灭,
因恐有泄漏,故没有事前上奏。臣等自知陈兵宫禁,罪该万死!”
武则天虽有病在身,听得二张被诛,双眼突然暴睁,炯炯生光,一股慑人的
气魄直压向众人,将士们看见,不由得移开视线,大半竟垂下头来。
只见武则天的目光慢慢扫向各人,直落在正想躲藏的李显脸上,沉声道:
“很好,很好,原来是你做的好事!”
李显浑身颤抖起来,敛首低眉的不敢吭声。武则天抑制心中的愤怒,脸上浮
出一抹轻蔑的表情。
武则天摇了摇头:“他们既然给你杀了,就回去你的东宫吧!”
桓彦范连忙向前迈一大步,旋即跪下道:“太子殿下焉能返回东宫,昔日先
皇把爱子交付陛下,现今年齿已长,天意人心久归太子,臣等不忘先皇厚恩,方
奉太子之命诛杀奸臣。愿陛下将大位传与太子,上顺天心,下附民望。”
武则天见人情汹汹,不便严词拒绝,只好默然不答,正在踌躇间,蓦见李湛
立在门前,叹道:“没想你也是乱军一员,朕待你父子不薄,不意竟参与这等阴
谋!”
李湛听后,登时俯首无语。李湛是李义府之子,当年李义府恶名远播,其长
子李津、次子李洽、三子李洋、女婿柳元贞,分别以受贿罪遭流放。当时李湛和
家人一起,同被流放至岭南。直到上元元年,大赦天下,李湛返回洛阳,不久朝
廷还准他任官,去年武则天特别恩准,让他担任千牛卫将军要职。
武则天把目光转向宰相崔玄暐,见他全身披挂盔甲,十足一个武将模样,不
禁长叹一声:“这些人当中大都是你近日推荐,但你本人却是朕亲自提拔的人,
竟然也背叛朕!”
崔玄暐见李湛满面羞愧,显得异常狼狈,心想这当儿必须鼓舞士气,免得半
途而废,他向来能言善道,口齿伶俐,当即答道:“臣参与这次行动,全是为大
局着想,只有这样做,才是真正回报陛下的大恩。”这句说话实在有点强辩,但
也不能不这样说。
起兵之时,张柬之已把二张其余三个兄弟张同休、张昌仪、张昌期关入大
牢,当日在狱中同被处决。五人的首级同挂在天津桥示众,五个头颅的上空,群
鸦飞舞,发出骇人的尖叫。
同一天,袁恕己说服相王李旦,以他为首,率领南衙兵马镇守,以防万一,
而二张的同党,包括宰相韦承庆、房融、司礼卿崔神庆等人,全都被捕下狱。
次日,武则天下了一道制赦,命太子李显监国,同时大赦天下。这道监国制
赦,显然是张柬之等人早已拟好,自行盖上玉玺发布。而身为监国的李显,依然
整日茫茫然,还没回魂过来似的,一切事情任由张柬之代他安排,形同傀儡。
张柬之以李显之名,当日委任袁恕己为凤阁侍郎,挤进宰相行列。袁恕己制
定敕书,派特使安抚各州。
再过一日,武则天知道再无法挽回局面,正式宣布让位给李显。
神龙元年一月二十四日,武则天终于结束长达数十年的统治。二十五日,太
子李显在通天宫即位,一个人竟然两次坐上国君的宝座,这是历史上鲜有的重
祚。
李显坐在御案前,脑子一片混乱,兀自在想:“当初助我登位的人,怎地全
都背叛了自己,五王是这样,现在竟连女婿都如此,全都和我作对!”
韦后在旁道:“你可知王同皎在外怎样说,他说三思跟我淫乱宫廷,危害国
家社稷,而皇帝你全不理会,只顾自己淫乐,你说气不气人。”
李显听得勃然变色,拂衣而起,怒道:“好大胆的奴才!”甩下一句便转身
走进内堂。
韦后看见,不由暗暗窃笑,知道李显动火了。
果然不出所料,次日李显命御史大夫李承嘉、监察御史姚绍之,着二人彻底
调查此事真相。再命侍中杨再思、史部尚书李峤、刑部尚书韦巨源会审。
*** *** *** ***
平康坊一带,不少头等妓馆掩映在垂杨绿柳之中,此处环境十分幽雅,丝竹
声声,歌吟细细,足令游子销魂。
春花楼是长安有名的妓馆,座落在平康坊南曲与中曲之间。
长安的知名妓馆,环境和设计全是大同小异,一般前楼都设有餐馆茶室,妓
儿们只在此陪酒吃茶,以歌舞助兴,别于其它一般妓馆。
穿过春花楼前面厅堂,便是宽敞的四合庭院。院中遍布花竹奇石,层峦叠
翠。回廊处一列列的排着小房间,偶尔传出歌乐之声,窃窃私语的嘻笑声,若非
间中听见“接客、送客”的声音,实难想象这里是操皮肉生涯的妓馆。
春花楼的妓女,多半是些富家女儿,甚至出身官阀之家,只因家道中落,或
是父兄犯事,致沦落风尘,而更有一些是左、右教坊的歌姬,不少堪称才色皆绝
之人,成为长安城中的名妓。
开设妓馆的老鸨奇货可居,要价自然昂贵,一般商人士子在前楼赏赏歌舞犹
可,倘要妓女陪侍一宿或找名妓吟诗作对,价钱当真今人咋舌,若非高官巨富,
恐怕也无福消受。
王琚还不知自己和王同皎的谋划已破,打算在行动之前,到春花楼一见深爱
的女人晓昕,他踏上台阶,鸨儿已笑吟吟的迎了上来。
这个鸨儿不过三十多岁年纪,形容依然十分俏丽,妍姿艳质,与她身份颇不
相称。原来这个鸨儿名叫孟春,大家都称呼她为春姐,年轻时是头等名妓,垂拱
年间是一位富商的外室,积了些金钱,富商死后,不为府中家人所容,索性重操
旧业,调教了几个好女孩,当上鸨母来。
王琚是怀州河内人,字少孤,长得敏悟有才。他小时喜爱钓鱼,竟别出心
裁,独出奇巧,自制了一个“木獭”的捕鱼器,将木头雕就成水獭的模样,獭口
装有活动机关,能够张合,在嘴里放上鱼饵,腹下悬了一块石头,垂钓时用竹竿
把木獭放入水中,借石头重量沉于水底,当鱼儿游进獭口吃饵时,触动机簧,獭
嘴马上咬住鱼儿,悬着的石头同时脱落,浮出水面。
那时王琚只十岁左右年纪,光看他这个巧思,已知其人天纵英明,实非凡
子。
王琚喜结交朋友,且与李隆基交情甚厚,他今次参与诛杀武三思,一是痛恨
武三思和韦后所作所为,二是为了李隆基,他知武三思不死,李隆基一家势必危
在旦夕,他和李隆基倾谈间,也曾暗示了这次行动。
李隆基当时吃了一惊,他知武三思眼线甚多,要行刺武三思实非易事,忙叮
嘱王琚千万不要鲁莽,须得三思而行,不可冒昧从事。
王琚听见,只得支吾敷衍。
鸨儿孟春牵着王琚的手,将他领到一个房间,在前厅坐下,使人奉了茶,着
小丫头到后院通知晓昕,坐下来与王琚说道:“王公子几日不来,晓昕都愁痛了
哩!”
王琚听后一呆,急忙问道:“真的吗?昕儿好点了没有?”
孟春微微一笑:“应该没有大碍的,她休息了几天,已经好多了。只是我不
明白,公子既然已赎出晓昕,她该开心才是,但这两三天来,见她整日愁眉不
展,心事重重,我多次问她,晓昕总是摇头不答,到底你俩发生了什么事?”
王琚听毕,心中又喜又疼,疼的是自己不应该和她说这次的计划,让她终日
担心难安,竟弄出病来!喜的是知道晓昕对自己一片真情。相比之下,倒是自己
为了这件大事,一连几天只和王同皎等人结聚商议,却忘记了她,不觉暗自叫声
“惭愧”。
便在王琚痴想间,一阵环佩的叮咚声转入耳中,接着淡淡的清香飘然而入,
王琚立时清醒过来,心中一阵激动,连忙站了起身。
一个清丽脱俗的人儿微喘着气,匆匆走了进来,只见她一袭水红的罗衣,脸
上泛着几许哀怨,仿佛不胜微风的娇娜,她一看见王琚,眼眶儿不由一红,两颗
珠泪直淌而出,扑进王琚的怀里。
孟春识趣地退出房间,顺手把房门带上。晓昕自从得知王琚的事后,这几天
来,常是受怕担忧,天天盼着王琚,真个望眼欲穿。现在见王琚安然无恙到来,
心中登时一宽,抽噎道:“琚郎,能见你没事真好……”
王琚看见她这个模样,不敢说出自己还没行动,轻轻拍着她香肩,安慰道:
“我没有事,不用担心!”
晓昕服侍他在内房躺下,竟又一时无语。王琚沉沉如醉,一切事情全抛在脑
后,消融在晓昕的温柔与真诚之中。
王琚微微张开眼睛,再次打量这个房间。唐朝一般妓女的居室内,多会贴一
张白眉神像,或是挂一幅“时逢好鸟即佳客,每逢名花似美人。”的对联,可说
是俗不可耐。
而晓昕的房间却不同,正面墙上,只挂一张她亲笔的题句:“十月轻寒叶未
凋,淡黄疏绿短长条;无情有态堪怜处,日角云头雨半腰。”
王琚初遇晓昕,已让他深深着迷,他不但爱她容止瑞丽,身材袅娜,更爱她
锦心绣口,才情出众。
当他看见这立轴,不禁想起晓昕的可怜身世。
晓昕家住东都洛阳,父亲乃一名经学之士,尤善图谶、天文、历筭之术,本
是书香人家。岂料父亲受一桩官司牵连,给官府拘捕抄家。衙门里传出话来,只
要能送去五百两银子,父亲方能轻判。
抄家之后,一贫如洗,哪能筹得这么多银子?无计可施,晓昕为了保住父亲
性命,也不理会母亲的阻拦,决定卖身救父。那时一位长安富商正在洛阳,以二
百两银子将她买下,声言买去做妾。哪知来到长安,却把她以五百两银子卖给春
花楼,当夜便不知去向。母亲得知她沦落娼家,一病不起,死在洛阳。
孟春知道晓昕的身世后,心中怜恤,给了她五百两银子送交衙门,父亲才改
判流刑,发往岭南去了!
王琚和她相处已有半载,最后得王同皎帮忙,筹得一千两赎金,决定娶晓昕
为妻,但在此之前,他必须要完成这次计划。心想假若今次计划失败,他和晓昕
的一切全都完结了!但令他欣慰的、再没有遗憾的事便是已为晓昕寻获了自由,
不用再过这种皮肉生涯了。
这夜月明如昼,月光移过庭阶时,犹如清水般漫进屋子里。帘影被夜风摇漾
着,宛似淡淡的波纹,烛光摇曳,屋内只剩下一对恋人切切的絮语。
第四回 义不容辞
用过午饭,辛钘打算到城西荳水井看一下老丁,瞧一瞧武三思是否遵守诺
言,可有安顿抚恤这些老人家。
紫琼听见,说道:“武三思倒没有骗你,他在长安西市找了个空地,还盖了
栅架让那些老人家摆卖,瞧来这是武三思唯一所做的好事了!”
李隆基在旁问道:“紫琼姑娘这样清楚,莫非你到城里看过?”
紫琼微微一笑,彤霞已抢先道:“这件事在长安城早便传开了,恐怕就只有
李公子和兜儿不知道了吧。”
辛钘搔着头,和李隆基相视一笑,但心中自然明白不过,紫琼能够知道这样
详尽,当然是她的仙术所为。
当日辛钘威吓武三思一事,除了紫琼和彤霞外,杨府上下无人得知,李隆基
亦当然包括在内,他向辛钘问道:“武三思此人向来专横跋扈,难得今次体恤下
民,不知辛老弟用什么方法,能叫这秃厮帖服听从?”
辛钘笑道:“这人是个软骨头,欺善怕恶,那日给我一吓,便即屎滚尿流,
自不敢违悖我的话。”
李隆基笑道:“这正是铜盆撞了铁扫帚,恶人自有恶人磨。”
众人听了都笑将起来,辛钘道:“我很想去探问一下老丁,看他们现在怎
样,大家都一起去好吗?”
李舒柔和小雀儿在杨府闷了几天,早想出外走走散心,均点头答应。
杨家姐妹因杨峭天之死,这些日子来只是愁眉不展,郁郁寡欢,尤其杨静
琇,她自从知道辛钘的身份后,对他总是若即若离,已不同初见之时。
辛钘当然明白其中原因,每当想起那次二人交媾的场面,便连他自己都感到
尴尬,更莫说杨静琇了。
果然不出辛钘所料,杨静琳、杨静琇、宫暄妍都说想留在家中,杨静琳不
去,宫英明自然留下来陪她。
小雀儿问父亲要否同去,马元霸摇头道:“多了我这个老头儿在旁,只会大
煞风景,还是你们去吧。”
辛钘不想勉强他们,不再出声,心中却不舍得落下筠儿,要她一起同行。二
男五女,一行七人便离开了杨府,径往长安城而去。
紫琼似乎很喜欢筠儿,一路牵着她说话儿,五个美女走在一块,沿途自然惹
来不少艳羡目光。辛钘身旁众美环绕,更是乐不可支。长安城每日只营业半天,
午时一到,便会响起“咚咚”街鼓声,商铺正式开始营业。日落西山,鸣钲三百
下,各店铺关斗打烊。
众人进入城中,来到西市,所有肉行、铁行、彩帛行、珠宝行、各行各业都
已店门大开。此刻未时刚过,正值买卖的高峰时段,到处人山人海,好生热闹。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不少是来自西域的胡商。
胡商素来很懂得做生意,凭着丰厚的资金,长安的钱庄不少是胡人开设,往
来金融交易。本钱小的,无法经营大本生意,便将异域的饮食带来这里,辛勤地
经营谋生。这些带有浓厚异域风情的食品,更为普通百姓喜爱,同时也促进中外
文化交流。
辛钘来到一家胡商开设的酒店前,看见一些红、黄、绿色的葡萄酒,全都倒
在盆子里出售,色泽异常鲜艳,酒香扑鼻。隔壁一家卖胡饼的店里,见那当炉的
胡姬,穿上一身色彩斑斓的胡服,走出店门跳起胡旋舞,旋转如风,罗带飘飘,
直叫人看得眼花缭乱。
见那胡姬一曲舞罢,胡饼出炉,满街充溢着诱人的饼香。客人一涌而上,一
炉胡饼片刻便卖完。
辛钘看得双眼发直,不得不佩服这些胡人经商的本领。
在紫琼的指引下,轻易地便找到老丁等人所在,原来武三思在西市北首有一
栋房子,恰巧拆毁重建,只剩下一大块空地。当日听了辛钘的要求,便即叫人清
理干净,几天工夫,便搭起一个大棚子来。
老丁一看见辛钘和李隆基,自然千恩万谢,说道:“今次真多谢两位公子帮
忙,好让咱们这些老骨头有个落脚之所,两位的大恩,真是无以为报!”
其他老人家、老婆子等也一一上来多谢。
李隆基连忙道:“众位不用客气,生意还好吗?”说着看看摆买的东西,再
也不是那些破铜烂铁了,贩卖的都是日用零星货物,如碗盘筷子、木笄花布、孩
童玩具等,虽然都不是什么名贵之物,货品倒也相当实用。
老丁点头道:“尚可过得去,两餐温饱是没问题的。”
辛钘问道:“那个王爷可有再欺负你们?要是有的,不妨与我说。”
老丁道:“这倒没有,王爷对咱们很不错,除了给大家这个地方外,还送了
银两给咱们做本钱,才可以做些小本买卖。”
辛钘道:“这样就好,也不打扰老丈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叫人送个口信给
我便是。”接着说了杨门的地址给他。
众人离开老丁后,辛钘道:“那个姓武的倒也守信,要不可有他好看。”
彤霞笑道:“当日你把他吓个半死,这厮还有得选择吗?”
李隆基道:“难得大家今日出来,便由我作东,到东市欢趣楼大吃一顿。”
辛钘立时精神百倍:“你是王爷,有的是银两,咱们岂会和你客气。”
*** *** *** ***
东市附近是贵族官邸密集之所,达官贵人较多,发售的商品多以高贵品物为
主,品种没有西市齐全,但也有二百多个行业。
进入东市,光是商铺的门面,气势派头都和西市大有不同,便是走在街上的
人们,个个绮罗锦衣,不愧是贵族出入的地方。一顿丰富的茶点后,离开东市,
刚来到宣阳坊,便见一大伙官兵蜂拥而来,不住驱赶挡路的行人。
辛钘众人让在一旁,小雀儿道:“见这些官兵来势汹汹,瞧来必定发生什么
大事了。咦!前面不是定安公主的府邸,莫非是……”
李隆基一听到这里,延颈一望,果见公主府已被官兵团团围住,马上想起王
琚说过的计划,心头不禁一惊,暗想:“难道驸马都尉王同皎的事泄露了?”一
念及此,不由想起王琚的安危,忙道:“咱们去看看。”
来到近处,只见屋前已架起梐枑,数十名官兵手执长棍,拦挡住看热闹的群
众,不用片刻,便见王同皎、张仲之二人给押了出来,只听得围观者三三两两,
交头接耳的私议。
“听说有人上疏朝廷,检举驸马爷谋反。”
另一人道:“驸马怎会谋反,又不知是被什么人诬陷了!”
李隆基心里大叫不好,果然是机密败露了!当下悄悄与辛钘道:“老弟,我
有点事先走一步。”说完回身便要离去。
辛钘见他神情有异,连忙追上前一把扯住他,低声问道:“莫非此事与你有
关?你我都是好兄弟,不妨直说。”
李舒柔同时追问道:“三哥,到底是什么事?”
李隆基见众人已围在身旁,却又不便当街说出来,便向辛钘丢个眼色,示意
先离开这里再说,当走到无人处,才轻声说道:“我有个好友王琚,前时得知他
和驸马合计,欲要铲除武三思,现在看来事情被揭破了,我得马上通知王琚藏匿
起来,迟则误事了。”
辛钘道:“既然是你朋友,咱们一起去,他就算给抓了,也得想法子救他出
来。”
李隆基感动至深,一拍辛钘的肩膀,说道:“果然是好兄弟,但此事非同小
可,我实在不想连累大家。”
辛钘笑道:“我还道你害怕什么,就是武三思在场,我也要和他再斗一斗,
只要你朋友一日未死,就必定没事,放心吧。”
李隆基想想也是,当日武三思大斗关中杨门,辛钘都能摆平,或许他真的能
够帮上忙也未可知。当下也不打话,领着众人直奔王琚住所。
才一到达,便见几个官兵守在门外,李隆基见此情形,心知不好,便向附近
的人探问,都说官兵刚才来抓人,却抓不着,只留下几个官差在外。
李隆基听毕,暗叫一声侥幸。
紫琼道:“官兵既然已做出行动,自然会分头行事,又怎会让余党有机逃
脱?还好你朋友刚好不在,逃过此劫。李公子不妨再想想,他可有什么朋友,或
是会到什么地方,免得他全不知情,落入官兵手中。”
其实紫琼早就算出王琚所在,只是不便当众说出来,才借此提点李隆基。
李隆基皱眉沉思一会儿,忽道:“他可能会在那里。九妹,你和大家先回家
等候,我和老弟通知了王琚,便即赶回来。”
芋钘道:“为什么不一起去,你害怕有危险吗?”
李隆基道:“那里是妓馆,女子又怎方便进去?”
辛钘一笑,说道:“你这朋友倒也风流快活,光天化日还待在那地方。”
李舒柔听见兄长这样说,便道:“但你们要小心喔!”
紫琼道:“有兜儿同去,应该不会有事的。”走到辛钘身边,挽住他的手,
说道:“看来此事并不好对付,你一切要小心。”
辛钘听见紫琼这样说,当即点了点头。
二人步进春花楼,才一坐下,鸨儿孟春已迎将上来,满脸堆欢道:“原来是
李公子大驾,当真荣幸之极,不知这位公子是……”
李隆基也不想和她泡磨菇,直截了当道:“这位辛兄弟是我的拜把。是了,
请问王琚兄可在这里?我有点重要事找他。”
孟春知道他和王琚是好朋友,当下笑道:“原来是这样。没错,王公子确实
在这里,两位请先用茶,待我马上使人通传。”
小丫头送上茶,孟春着她通知王琚,这时正好又有客人光临,孟春向二人施
礼告辞,便招呼客人去了。
不用半盏茶工夫,王琚已匆匆来到,看见辛钘在场,不禁呆得一呆。
李隆基为二人介绍后,接着低声道:“有个不好的消息,驸马都尉刚刚给官
兵抓了,还有张仲之。”
王琚登时脸色刷白,问道:“怎……怎会这样!这个消息从何得知?”
李隆基道:“是我和辛老弟亲眼看见,绝对不会假,当我赶到你家,见你家
门外守着几个官兵。少孤兄,现在你得马上离开长安,不能再耽搁了。”
王琚道:“我明白,事已至此,已经再没我选择余地了!但我有一事想求李
兄,今次我能否成功离开长安,可说全无把握,倘若不幸失败,请兄弟为我暂时
保密,千万不可让晓昕知道。”
李隆基点头道:“少孤兄放心,今次有辛老弟帮忙,相信要离开长安并非难
事,待得此事平静下来,到时你再回来接晓昕姑娘便是。”
王琚见辛钘年纪轻轻,心想他又能帮上什么忙,当下道:“今次兄弟犯的是
死罪,又岂能连累他人,辛兄弟和李兄的好意,王某先在此谢过。”
辛钘道:“王兄你忒也见外了,你是我老哥的朋友,就是我辛钘的朋友,况
且你对付的人是武三思,大家可说志同道合,有道:‘行藏虚实自家知,祸福因
由更问谁;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依我来看,那个老匹夫终不得
好下场。”
王琚听了辛钘这番话,大有相逢恨晚之感,叹道:“武三思一日不除,朝廷
便没一日安宁。他和皇后淫乱,众所周知,当今皇上在他二人眼中如同摆设,朝
中重大决策,都由他和皇后在枕头上敲定,再交由皇上颁布实施,再这样下去,
李唐天下必将毁在他两人手中!遗憾的是,今日事情败露,无法斩奸匡世,报效
朝廷,实叫我死不瞑目!”
便在这时,忽听得外间人声鼎沸,哭香鹒啼,一个男人高声喝道:“全给我
站在一旁,咱们搜!”
三人大吃一惊,相顾失色。
突然,“砰”的一声,门已被人踢开,数个差役一涌而入,一看见三人,叫
道:“在这里了……”话声一落,各执兵器围了上来。
辛钘见势头不对,抢上挡在前面,与二人说道:“这伙人倒也本事,竟然寻
到这里来,瞧来今日不出手是不行的了。”
王琚知道是在劫难逃了,连忙道:“万不可动手,两位高义,在下没齿难
忘,王某跟他们去就是。”
辛钘正要说话,一个满身怀金拖紫的高官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十多个官兵。
只见此人年约五十来岁,面容清瘦,鬓髯如漆,眯着眼睛往三人望去,一看见李
隆基在场,当即收起孤傲之色,连忙揖道:“李承嘉拜见王爷。”
众官兵差役听见此话,均是一呆,全都收起手上兵器,退在一旁。
李隆基点头道:“原来是李大人,不知有何贵干,要大人你亲自出马?”
这人正是御史大夫李承嘉,见问说道:“下官奉德静王之命调查驸马谋反一
案,至此捉拿叛逆,却不知王爷在此,多有冒犯。”
李隆基笑道:“难道李大人认为小王与此案有关?”
李承嘉虽不惧怕李隆基,但此人毕竟是龙子帝孙,身份非比寻常,实在不想
得罪他,说道:“下官不敢,只因有人举报王琚与此事有关,不得不调查清楚,
还望王爷原宥。”
李隆基捂蓬道:“李大人恐怕是弄错了,倘若王兄是叛党,而王兄是小王的
好友,莫非李大人也怀疑到小王身上?”
李承嘉连忙道:“不敢,这是德静王之命,下官岂能徇私废公,只得秉公处
理,望王爷体谅则个。”他不想再和李隆基言语厮缠,向身旁的差役使个手势,
示意上前拿人。
辛钘在旁愈听愈气,大喝一声:“全都给我站住,谁敢上前一步,莫怪我不
客气。”接着戟指道:“你开口德静王,闭口德静王,看你这头摇尾狗就只认识
武三思,视皇上如无物,大大的不敬……”
李承嘉怒不可遏,叫道:“反了,反了,你是什么东西,胆敢公然侮辱朝廷
命官,快给我把他拿下……”怎料才一说毕,眼前人影一闪,后颈突然一阵酸
麻,浑身登时无力。
辛钘最恨这些倚贵欺贱、恃势凌人的奸官,眼见官兵要上前拿人,再不思
索,随即出手,众人只觉眼前一花,辛钘已将李承嘉擒住,挡在众官兵前面,喝
道:“谁敢靠近,小心他的狗头。”
李承嘉吓得面无人色,颤声道:“大……大胆逆贼……”
辛钘怒气未息,把他在地上一掷,伸脚踏住他头颈,指着一名官兵道:“你
听住,若想要回这狗头的命,便叫德静王来这里见老子,你与他说,关中杨门少
主杨峭天要见他,他若不敢来,我便去找他,清楚没有?”
辛钘知道,事到如今,唯一只有和武三思要人,方为上策。
那官兵当场呆住,望着李承嘉不知如何是好。
辛钘冷冷一笑:“你不用去问他,德静王和老子关系匪浅,向来交好,这个
狗头泥球换眼睛,有眼无珠,竟敢对老子无礼,今日我只是代德静王好好教训
他,并无其它,你不想他多吃苦头,就得快快去请德静王到这里来。”
那名官兵听了此话,也不敢耽延,带着几个同僚飞奔而去。
王琚直来负气仗义,听完辛钘的说话,立时脸上变色,只道自己是给辛钘卖
了,不禁废然长叹。
李隆基心知王琚的性子,但在这当儿,又不便向他解释清楚,只好走一步算
一步是了。
辛钘单脚踩着李承嘉,回头与王琚道:“王兄弟不用担心,届时德静王一
到,我自可保你不受牵连。”
李承嘉更是惊疑不定,暗想这小子口出狂言,莫非他和王爷确有深交?但关
中杨门在江湖上声名甚响,王爷与江湖朋友结交,本就不是什么奇事,看来多是
这样了!
只两顿饭工夫,武三思和几名王府武师匆匆赶来,看见李承嘉卧在地上,不
禁眉头紧皱。
辛钘笑着上前,说道:“王爷你好,没想这么快咱们又见面了,请坐,请
坐。”
武三思勉强地露出笑容,望向三人道:“原来小王爷和杨兄弟是朋友,彼此
都是自家人,何需客气。”
李隆基虽然极度厌恶武三思,但他面对这个朝中红人,实不敢掉以轻心,况
且在此情此景下,首要是先救得王琚,更加不能和他反脸,当下抱拳一揖,微微
笑道:“见过王爷,小王和杨老弟是拜把子,认识已有十几年了。”
武三思对眼前这个皇室子孙,可说是全不放在眼内,若非顾忌辛钘的武功,
今日哪会和他们坐在一块,现听见二人是结拜兄弟,不由脸皮一紧,心里暗叫一
声糟:“瞧来要弄垮李旦,铲除李家余孽,却有这个小子在旁阻梗,恐怕又要大
费周章了!”
辛钘开门见山道:“要王爷来这里,实在出于无奈,但此事也只有王爷亲临
才能解决,咱们兄弟三人满腔兴头来此作乐,不想这位李大人突然冲了进来,说
是奉王爷之命捉拿叛贼,二话不说,便上来锁人,愚弟逼不得已,只好动手,请
王爷到来说个究竟,相信其中定有些误会吧?”
武三思来这里之前,早就想得通通透透,知道辛钘一旦出面,这个人情势必
非卖不可,当即说道:“杨兄弟说什么话了,这都是当今皇上的令旨,拘拿驸马
作反的叛党,并非本王之意,而李大人也是奉公办事而已。”
辛钘笑道:“这样说,王爷是认为我也是驸马同党了?”
武三思摇头道:“杨兄弟是什么人,本王又岂会不知,只因有人告发王琚与
此事有关,致会发生这个误会,既然他是兄弟的朋友,本王自当向皇上说个清楚
明白,此事与三位无关,但杨兄弟必须应承本王一件事,不知兄弟可否答应?”
辛钘但求救得王琚,也不加深思,点头道:“王爷请说。”
武三思道:“驸马纠众谋反一事,已经证据确凿,其他涉案人等,亦一一落
网,望兄弟不要再插手干预,免得让本王难做。”
辛钘心想,这个老狐狸果然不简单,他既然已让出一步,我也不能进尺。只
好点头道:“好!君子一言,我也希望王爷不要翻反口。”
武三思道:“本王言出如山,今日就打扰了,本王刚巧有要事在身,先要告
辞,倘有机会再和兄弟畅饮三杯。”
三人站起身来,辛钘笑道:“王爷慢行!”
第五回 临淄王府
官兵离去后,孟春和晓昕急忙走了进来,晓昕一看见王琚,不知是喜是忧,
眼眶一红,泪水直淌而下,扑到王琚身上:“琚郎,你……你没事真好,那些官
兵会再来吗?”
王琚轻轻抚摸着她,微笑道:“是我不好,害你为我担心!”
辛钘道:“武三思决计不会再为难王兄,大家可以放心。”
孟春拍着胸口道:“刚才真是吓破了胆,看那些官兵凶巴巴的,一涌进来便
大嚷大叫,我还道春花楼便此完了!”
李隆基招呼二人坐下,孟春却道:“我还要出去安抚客人,免得他们给吓坏
了不敢再来!”
李隆基和辛钘一笑,由她自去。
晓昕和王琚坐了下来,辛钘笑道:“王兄弟必定很奇怪,武三思因何会这样
吞声忍气,敢怒而不敢言,是不是?”
王琚虽然得辛钘帮助,救回一命,却没半点欣喜之色,说道:“阁下和德静
王的交情果然匪浅,恕在下有眼不识荆山玉,请勿见怪。”若非碍于李隆基的颜
脸,恐怕言语更加尖刻。
李隆基见他语气不善,便知他误会了,正要解释,只见辛钘淡淡一笑,已截
住道:“王兄只是说对一半,我和武三思之间确实关系匪浅,但不是交情,只因
他害怕自己性命安危,叫他不得不卖我这个人情。”
王琚听得大惑不解,李隆基笑道:“少孤兄,你误会辛老弟了!”当下便将
辛钘如何帮忙老丁,武三思如何领兵大斗杨门,一一与他说了,关于辛钘如何使
用仙术威吓武三思,李隆基根本就不知情,自然无法和他说。
辛钘笑道:“武三思只要一日不死,恐怕我还要和他纠缠下去,想来也确实
好玩,把个奸王弄在指掌间把玩,果大呼过瘾!”
王琚听完李隆基的说记,他和晓昕当即站起身来,向辛钘深深一礼,说道:
“少孤无礼得罪,兄弟莫怪。”
辛钘连忙还礼,笑道:“大家都是好兄弟,王兄何需多礼。”
李隆基说道:“今日能解决这件事,少孤兄就不再用担心晓昕姑娘了,你俩
这杯喜酒,可不能少了我这个把弟呀。”
王琚笑道:“这个当然!再生之德,岂是一杯酒水了事,即使上刀山,跳火
海,王某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辛钘笑道:“王兄太言重了!”接着叹道:“武三思老奸巨猾,只恨我少不
更事,阅历浅薄,两句说话便给他堵得死死的,无法为驸马爷说情!”
王琚摇头道:“兄弟有这份心,已经很难得了,也无需自责,驸马都尉毕竟
是皇上的女婿,看在女儿情分,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
辛钘道:“武三思倒行逆施,直是令人发指,天理循环,此人必无善终。”
三人倾谈一会儿,辛钘向李隆基道:“咱俩来此已经有半天,那些妞儿必定
很担心了,还是回去吧。”
李隆基点头道:“少孤兄,既然大事已了,不如到舍下好好庆祝一番如何?
晓昕姑娘也一起来好吗?”
晓昕道:“先多谢王爷,晓昕还有点事要和孟大姐说,改日晓昕再到王府致
谢,请王爷见谅。琚郎,难得大家高兴,你便随王爷去吧,这里的事由我和孟大
姐交代便可以。”
王琚道:“好吧,你和孟大姐说完就早点休息,明儿我再来看你。”
三人离开春花楼,走出平康坊,过了东市,便是隆庆坊所在,当年先帝赐予
此坊给李隆基兄弟居住,隆庆坊面积极广(约明清故宫一倍),是长安城内最大
一个坊,面积比西市、东市和太子东宫还要大。
隆庆坊内全以园林设计,近百栋楼房掩映在柳影花阴下,三人从金明门进
入,只见四处花木扶疏,崇台复殿,端的奇巧自然。
辛钘一进入金明门,直看得瞠目结舌,啧啧说道:“我和老哥相识至今,还
不曾到你家中拜候,没想是这样大的一个地方,若是要我独个儿找,恐怕也要找
上半天才行!”
入口处左首有一大马棚,见有两名马夫牵了三匹马儿过来,李隆基与二人
说:“这里离我家还远,不得不以马代步。”
三人坐上马匹,骈骑缓行。
李隆基指向前面远处一栋大宅,说道:“这是我兄长的住宅,绕过这几栋楼
房,便是我的居处。”
辛钘顺着他手指延颈望去,不禁吐一吐舌头,只看见一角飞檐屋顶,隐隐藏
在高榆矮柳中,距离这里足有里许路程。辛钘心想:“杨府已经够大了,但这里
还要大上百倍,实在令人难以相信。”当下问道:“这样大的地方,就只住你们
几兄弟?”
李隆基点头道:“当年阿母子把这里赐予我父亲,后来父亲迁往太极宫后,
便只有咱们兄弟四人,还有几个姐姐妹妹住在这里,这里环境确实不错。只是不
大方便,往往出入要走好几里路。”
辛钘笑道:“这么好的地方,若然我住在这里,也不想四处去了!”
李隆基道:“老弟喜欢这里,就在这里多住几天,四处玩玩,咱哥儿三人又
可多聚些时,不是很好吗?”
辛钘道:“没错,明儿王兄把晓昕姑娘接来这里,夫妻俩便可开开心心在一
起,多写意喔!”
王琚听见微微一笑,说道:“既然这样,恭敬不如从命。”
不觉间,三人来到一个椭圆形大湖,只见花木扶疏,湖光船影,犹如仙境一
般,辛钘指着湖畔一座小岛,岛上盖了一座红柱绿瓦的大亭榭,说道:“景色太
迷人了,这四角楼台叫什么名字?”
李隆基答道:“沉香亭,取自:‘欢作沉水香,侬作博山炉。’”
辛钘说道:“逸态横生!妙哉,果然气势不凡。”
赏景谈笑间,不觉已到达李隆基的住处,雕甍画栋,峻桷层榱,好一座雄伟
磅礴的大楼,四下楼阁错落,庑厢环绕,更显庄严富丽。
还没进入大屋,府中家丁仆役、丫鬟使女已候在门外迎接,仆役为三人牵过
马匹,李隆基领着二人徐步入内,一名美艳少妇迎近前来,轻轻敛衽一福,李隆
基笑道:“夫人,我来为你介绍。”
这位美妇人却是李隆基正妻王倚翠,是太仆少卿王守一之妹,为人贤慧、端
庄,甚得李隆基宠爱,只是一直至今,仍不曾为他诞下一男半女,颇有点遗撼!
辛钘看着这少妇,也为之惊讶,眼前这位绝色女子,原来就是王妃,见她虽
然一身贵妇人打扮,却掩不住青春少女的神韵和气息。
来到大厅,已见紫琼等人在厅上等候,另有一名美妇在旁相陪,这个美妇便
是李隆基的小妾刘千雅,两年间已和李隆基诞下一子一女。
辛钘看见紫琼在厅上,登时喜容满脸,李隆基挽着王琚的手,上前与众人介
绍,继而分宾主坐下,彼此言笑甚欢。
李隆基喜爱音律,常自编曲乐,言谈之间,突然低声吩咐身边的刘千雅:
“拿箫来!”
刘千雅会意,取出一管玉箫来,款款的递与李隆基,只见他微微一笑,说
道:“难得大家聚在一块,隆基便献丑吹奏一曲。”
辛钘率先拍手叫好,众人自然齐声附和。
李隆基握箫就唇,悠扬的箫声丝丝送出,忽听得刘千雅清亮的声音响起,和
着箫声唱道:“青青河畔草,郁郁园中柳。盈盈楼上女,皎皎当窗牖。娥娥红粉
女,纤纤出素手。昔为良家女,今为游子妇。游子行不归,空床难独守。”
歌声缠绵委婉,凄楚动人,众人听得如痴如醉。
辛钘确没想到,一吹一唱,竟达到如此传神入化的地步!
一曲终了,立时掌声四起,良久不绝。
辛钘兴奋地道:“老哥真有你一手,能文能武,委实人中之龙!”
是夜,临淄王府内设席张筵,和音奏乐,显得特别殷勤热情,直到酒醉饭
饱,李隆基着人安排房间,方各自回房休息。
李隆基遣使下人至关中杨门,传达辛钘等人在王府小住几天,免得让杨曲亭
夫妇担心牵挂。
*** *** *** ***
辛钘刚进入房间,还没坐定,听得房门声响,他还道是适才引路的丫鬟,便
即回身开门,却见一个俏生生的美人儿站在门前,笑道:“筠儿,怎会是你,找
我有事吗?”
筠儿摇着头微微一笑,徐步走入房间,说道:“你是我主子,筠儿自然要在
此服侍你,岂能像大小姐一样,重裀迭褥的自顾自睡觉。”
辛钘摇头一笑:“你这个人忒煞死心眼儿,真没你办法!”
筠儿轻笑道:“在杨家也好,在外面也好,筠儿的身份始终没有变,怎能说
人家死心眼儿。”说着走到床榻,掀起了床帐。
时值初夏,天气渐热,床榻旁边已放着一个木触桶,上有盖子,内里盛的不
是粪便汗物,而是晶莹雪亮的冰块。有钱人家,会在冬天把冰块窖藏,直到夏天
来临,便取出来盛在触桶里,作消暑之用,临淄王府是贵族之家,当然也有储放
冰块的冰窖。
杨府内也有地下冰窖,筠儿自然明白触桶的用处,当下揭开盖子,阵阵凉气
自桶内透将出来,回头望向辛钘,见他双手盘胸,笑咪咪的盯着自己,不由忸怩
而避,低声说道:“你……你来这里坐着,消消热气,我为你准备洗澡水。”垂
着头急步走进内间。
辛钘才一移步,便见筠儿走了出来,摇头道:“里面什么也没有,便只有一
个马桶,这怎么办!”
看见筠儿一脸无奈的样子,辛钘上前挽着她小手,说道:“现在还早,不如
咱俩先去找紫琼,再一起到外面走走,顺便问一问府里的下人,或许另有洗澡的
地方呢。”
筠儿点头道:“好吧。”
二人手牵手走出房间,若不知他们关系的人,还道二人是一对小情人。
紫琼的房间便在辛钘隔壁,敲了半天门,没有丝毫反应,辛钘纳闷起来,说
道:“紫琼似乎不在房间,会到哪里去了?”
便在这时,一个府内丫鬟刚好经过,辛钘连忙询问。
只听那丫鬟道:“公子是问这房间那身穿白衣的小姐吗?”
辛钘点头应是,丫鬟道:“我见她和另外两位小姐去了凌波雅筑。”
辛钘问道:“凌波雅筑?在什么地方?”
那丫鬟道:“在这里东南角,离这里并不远,公子若要去凌波雅筑,就让奴
婢为两位带路吧。”
辛钘点头说好。
走过两道回廊,来到尽头处,便见一个大花园,小山曲水,垂柳郁葱,异常
幽雅绚丽!在那花竹奇石间,溪流萦回,一条虹桥横卧其上,丫鬟玉手一指,说
道:“过了此桥,便是凌波雅筑了。”
二人抬眼望去,柳丝摇曳间,果见有一座精舍簪室。此刻星斗张明,但见银
河清浅,珠斗烂班,一轮团圆皎月,照得院宇犹如白昼。
当辛钘来到屋前,见门前同时站着两名丫鬟,并向二人躬身施礼,齐声道:
“见过公子、小姐。”
筠儿虽然一身布素,头挽螺髻,婢女打扮,但她毕竟是王爷宾客,这些丫鬟
又岂敢怠慢。
听那引路的丫鬟道:“这位公子是来找那三位小姐的。”
其中一个看门的丫鬟道:“三位小姐都在里面,两位请。”
一名丫鬟推开了门,引着二人进内。
辛钘牵着筠儿,挺然入内,那丫鬟打开另一道门,进入一个温暖的房间,回
身轻轻掩上门,退了出去。
辛钘环眼一望,匹周空空的,便只有一张油光润亮的竹榻,榻上放满了女子
的衣衫,而另一边,还有一扇木门打开着。辛钘是何等聪明的人,一看见屋内的
格局,便知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心中不由一喜。
便在这时,紫琼清脆娇柔的声音响起:“兜儿,是你吗?”话声是从隔壁传
进来,辛钘连忙应了一声,忽听得一名女子“呀”的一声,接着是连串娇笑声,
辛钘心头猛地一跳,暗忖:“内间除了紫琼,其余两人是谁?就算其中一个是彤
霞,还有一个呢?”
果然听见彤霞道:“兜儿,你和筠儿还不进来,待在外面作甚?”
筠儿也是剔透玲珑的人儿,同时也猜上了三分,不禁脸蛋儿一红,张着明亮
的大眼睛望着辛钘,低声道:“你……你进去吧,筠儿要回去了。”
辛钘焉肯让她离去,一把搂抱住她,先在俏脸上亲了一口,微笑道:“我的
乖筠儿,你不想和我刷背吗,她们都是女人,还害怕什么?”
筠儿偎在他怀中,鼻子嗅着浓浓的男子体味,早已昏昏如醉,春心动漾,不
自觉地将辛钘抱紧。
当辛钘和筠儿走进内间,眼前是个长方形的大浴池,约一丈六七尺长,一丈
二三尺宽,全以白色大理石铺成,两边均有石阶通往水池。水池的另一端,是一
具石雕的麒麟,温热的泉水从麒麟口里吐出来,轻烟阵阵,不住散发着热气。
再看清楚,水池的正中央有一白玉石台,高出水面半尺许,同样是长方形设
计,俨然是一张供作休息的大石床。池的四周除那入口外,并无窗户,明亮的月
光从顶部照射下来,穿过半透明的明角,可以看见满天繁星,七曜闪烁,还有探
头探脑的枝叶。而四面墙壁,平均分布着玉石烛台,插着儿臂粗的蜡烛,把四周
照得亮堂堂一片。
而在池中沐浴的三个女子,除了紫琼和彤霞外,另外一人竟是小雀儿,却见
她侧过身躯,双手抱胸埋在水中,只露出下巴以上的嘴脸,窘状百出。
辛钘见她进退无路的窘迫模样,不禁哈哈笑出声来,说道:“原来小雀儿都
在这里,真是凑四合六,会这般巧合。”
小雀儿满脸通红,斜睨着他骂道:“你……你快点出去,好一个大男人,偷
看女人洗澡,不害羞吗?”
辛钘看见紫琼和彤霞揜嘴窃笑,像在看好戏似的,登时童心大起,笑道:
“我也是来这里沐浴,怎能说是偷看。”
小雀儿不忿气道:“你撒赖,哪有男人和女人一起洗澡?”
辛钘笑道:“怎么没有,你大可问一问紫琼和彤霞,还有筠儿,是否也曾和
我都脱光光的,何只是洗澡,还做那个呢。”一面说一面脱掉身上的衣服。
小雀儿看见更是一惊,叫道:“不要脱,我不要和你洗澡。”
辛钘哪去理她,依然顾我的脱起衣服来,嘴里说道:“要是你不想和我洗
澡,可以先行离去,我没有拦阻你。”
彤霞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小雀儿现在全身赤裸,怎敢站起身离去给他看精光,再听得彤霞的笑声,真
个羞怒交加,嗔道:“彤霞你好坏,不来帮我也罢了,还要笑人家。”
彤霞连忙笑道:“好,我不笑,我只躲在一旁扇凉翅儿,可以了吧?”
紫琼本想上前帮忙,但想起玄女娘娘的说话,辛钘将会渡过十二色劫,还吩
咐紫琼在这方面,绝对不能插手干预。她想到这里,只好一言不发,听天由命,
任他们顺其发展。
辛钘两三下工夫,便已脱得光溜溜的,晃着胯间的巨龙耀武扬威。身旁的筠
儿亦羞得背过身子,不敢去看他。
小雀儿更加羞不可耐,连忙躲到池中石台后面,不敢探出头来。
辛钘看见小雀儿藏在石台后,也不去理她,拉过筠儿便去脱她衣服。
筠儿虽然害羞,更不曾在第三者前面脱衣服,还好除了辛钘之外,其他都是
女子,略略忸怩一会儿,便由得辛钘放肆。
只见二人全身赤裸,沿着石阶步入水中。
辛钘一落入浴池,便即走到紫琼跟前,将她完美无瑕的娇躯抱住。
紫琼送他一个甜甜的微笑,一对玉手围上他腰肢,柔声说道:“没想你这么
快便寻到这里来。”
辛钘笑道:“我这个鼻子比狗还要厉害,哪里有女人香,一嗅便知,更何况
有你的香气,这有什么稀奇。是了,到现在我还有点想不明,外面那些丫鬟见到
我,她们不但没阻止,还大大方方的放我进来,真叫人想不透!”
紫琼道:“瞧来她们都习以为常,司空见惯了,其实看这个浴池的构造,便
已说得明明白白,池中还设有石床,你说是用来作什么的。”
彤霞在旁笑道:“男女共浴,哪个大户人家不是这样。你在杨府里,不是同
样有筠儿服侍吗?说到这个浴池,其实这里只供客人专用的地方,主人家另有更
豪华的浴池,还有一个大浴池建在沉香亭内,比这里还要大上两倍。”
辛钘吐了一下舌头,说道:“国戚皇亲就是不简单,便是衣食住行都与众不
同!你们怎会知道这浴池,莫非……”他本想问二人是否使用仙算,忽地想起筠
儿在旁,当即住口不说。再看看小雀儿,见她依然躲藏着,距离这里甚远,应该
听不见自己的说话。
紫琼摇了摇头:“是郡主相约咱们,还派人引路。”
辛钘愕然道:“是舒柔,她的人呢?”
彤霞笑道:“她还没有到,如果她看见你在这里,肯定和小雀儿一样,吓了
一大跳。今晚你左拥右抱,五美共浴,艳福可不少呢!”说着在水中伸出玉手,
挤到二人紧贴的胯间,一把握住玉龙道:“看来这家伙要大显神威了,以一敌
五,真担心你吃不消!”
辛钘被她握住要害,不住肆意抚弄,立时血气上涌,把眼望向紫琼,见他似
笑非笑的盯住自己,全没半点怒意,不由问道:“紫琼,假若真会……真会和她
二人那个,你会不会生气?”
紫琼嫣然一笑:“姻缘注定姻缘簿,相思还彻相思苦。这全都是你的宿命,
紫琼岂敢逆天犯顺,要是你和她二人有缘,彼此心甘情愿,谁也阻你不得,这就
是天命。”
辛钘苦笑摇头,叹道:“我刚才只是说说,想试探你会怎样,却没想到你会
如此气度宽宏,一点也不生气!”
紫琼见他耍起性了来,微微一笑,把樱唇贴着他的嘴,轻声道:“你好孩子
气!”说完在他脸上亲了一亲。
第六回 玉池嬉春
辛钘被紫琼轻轻一亲,登时飘飘欲仙,心情马上好起来,正想要回吻她,忽
听得彤霞说道:“郡主已经来了,我去接她进来,免得她看见辛钘在此,一声不
响掉头就走。”
筠儿在旁张大眼睛,脑里既糊涂又迷惑,百思不解,心想:“彤霞姑娘难道
有千里眼,顺风耳不成?她怎知道李小姐在外面?”她在杨府已叫惯李舒柔为李
小姐。筠儿心里虽感奇怪,却又不敢开声发问。
只见彤霞拾级而上,露出一身匀称迷人的裸躯,流风回雪的走上池边,转眼
便从侧门走了出去。
辛钘见小雀儿依然躲在石床后,顽心骤起,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向紫琼说
道:“待我过去吓一吓她。”
紫琼素来知他调皮胡闹,轻声吩咐:“你可不要玩得太过火,适可而止,尤
其是那回事,万不可强力逼迫叫人就范。”
辛钘笑一笑点头:“我理会的。”话毕,扑通一声便潜入水中,朝小雀儿藏
身处游去。
小雀儿先前还蹀躞不下,担心辛钘不知有什么行径,但过了一会儿,见他只
是和紫琼等人谈话说笑,并无过来的意思,心中不禁安定下来,却又隐隐然有点
儿失望。
在小雀儿心里,自从得知杨峭天的死讯,那股痛苦悲伤的心情,一时之间实
难平服,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已渐见好转,而在这段时间,她和辛钘接触多
了,发觉他面貌虽然和杨峭天相似,但在性格、言行、功夫等方面,都比杨峭天
优胜得多,不觉间也对辛钘存了几分好感,总觉得希望时常看见他,小雀儿不时
疑惑,莫非这都是思念杨峭天的缘故?
便在小雀儿胡思乱想之际,忽地水中“哗啦”一声,水花四起,一个人自她
身边从水中跃起。
小雀儿吓得大叫起来,花容失色,连忙抱着胸口背过身子,望见此人果然是
辛钘,娇嗔道:“你……你想怎样,快……快点走开!”
辛钘哈哈大笑,说道:“你想我走也可以,给我抱一下我便走。”
小雀儿哪肯依他,骂道:“休想!快走开,你胆敢碰我一下,我可对你不客
气。紫琼,快来救我……”
辛钘笑道:“只是抱一下嘛,又不是什么,我要来了……”说完大张双手,
作势要抱。
小雀儿大吃一惊,再次叫将起来,忙伸手去推开他。
就在小雀儿仓皇无措间,护着胸脯的手突然一松,两团浑圆的雪乳全然敞
露,虽然只是瞬间即逝,但辛钘却看得真切,就是峰顶那两颗娇嫩的红梅,全都
一目了然,纤芥不遗。
辛钘暗地里赞叹一声:“好大好美的乳房,这妮子不但样子甜美,连身材又
这般顶呱呱!”忽见小雀儿直扑入水中,展脚舒腰,手脚齐施,急忙往紫琼方向
游去。
辛钘冷笑一声,叫道:“看你往哪里逃。”当下从后跟去。
小雀儿水性虽然不弱,但还是胜不过辛钘,只见他潜入池底,在后面紧紧跟
随,眼睛从下往上去,牢牢盯住她的裸躯,一对巨乳悠悠荡荡,在水中晃来晃
去,胯间之处,毛发荡漾,衬着一对修长优美的大腿,当真是美不胜收,直看得
辛钘情兴大动,整根玉龙硬得微微发痛。
辛钘向来调皮过人,不时用手去触摸她脚尖,好叫她知道自己的存在。
小雀儿果然大惊,使出本领手划脚拨,只想摆脱身后的磨人精,怎料任她如
何努力,这个磨人精依然死跟不舍!其实辛钘要追上她,委实轻而易举,只是存
心想戏弄她,才会放她一马。
一团人影突然出现在小雀儿眼前,心中一喜,也不理会此人是谁,连忙双手
抱住,叫道:“快……快帮我挡住他!”急忙藏身在那人身后,才知此人竟是筠
儿。
“哗”的一声,辛钘从水中钻了出来,站在筠儿跟前,笑道:“你躲在后面
我就没办法吗?”双手一张,便将二人抱住,只是中间隔着一个筠儿。
二女同时呀声大叫,小雀儿用力挣扎,但辛钘实在抱得太紧,一连挣扎几
下,仍是徒劳无功。而筠儿更是难受,小雀儿越是挣扎,她和辛钘就贴得更紧,
那根又粗又烫的肉棒不住地施压,蹭得她好不难过!
辛钘双美同抱,自是满身畅快,在筠儿脸上“啵”一声亲了一下,突然一个
女声在旁道:“一个大男人欺负女孩子,不害羞吗?”
循声望去,说话的人竟是李舒柔。原来她和彤霞早就进入浴池,把刚才的一
切全看在眼里。见她肩膀以下全浸泡在水中,却显得落落大方,并不像小雀儿般
遮遮掩掩,还俏脸含笑,全无半点难为情的样子。
辛钘放开了二人,笑道:“我欺负女人,也非这一次,现在我又要欺负女人
了。”说着做个鬼脸,张手直扑向李舒柔,岂料她不但不惊,且全不闪避,辛钘
看见,反而吃惊起来,忙想打住冲势,只可惜身在水中,难以如愿,蓦地水花飞
溅,李舒柔无法承受辛钘的冲劲,双双落入水中。
彤霞在旁笑得直打跌,过了一会儿,辛钘抱着李舒柔冒出头来,只见二人如
胶似漆的黏着一起,李舒柔一对玉手紧紧围住辛钘的脖子,众女看见,不禁你眼
望我眼,呆在当场。
辛钘显得满面尴尬,伸手想要推开李舒柔,但她仍是抱着不放,抬起俏脸盯
着辛钘道:“不要放手,抱紧我。”
这下当真大出意料之外,辛钘哪曾想到会变成这样,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结结巴巴道:“舒柔你……”
李舒柔依然紧盯住他双眼,右手伸入水中,一把将玉龙握在手中,嘴里吐出
一下轻微的叹声:“嗯!你的好大……吻我!”
辛钘刚才被小雀儿惹得浑身是火,此刻叫他如何忍耐得住,况且她既然提出
这个要求,又怎能让她当众丢脸,当下不假思索,低头便吻了下去。
四个女人同时睁大眼睛,看得目不交睫,大家同一心思,均想李舒柔竟是这
样热情大胆!
小雀儿见二人这般亲密,心里吃起味儿来,禁不住向紫琼望去,见她虽然一
脸错愕,却全无半点妒嫉之色,忍不住挪一下位置,来到她身旁,低声问道:
“你是兜儿的未婚妻,怎地一点都不生气?”
紫琼见问,微微笑道:“兜儿这一生,注定妻妾如云,子孙蕃衍不绝,单有
他夫妻宫有本命、大运、流年等禄星夹辅。而子女宫桃花星群集,还有科星、禄
星相助,正是多妻多子多福之相,天命如此,谁也不能逆转。”
小雀儿听得目瞪口呆,半信半疑。
彤霞牵着筠儿来到她们身边,四个女人聚在一块,只听得彤霞道:“真没想
到郡主有这般好手段,但她却不知道,挑起了兜儿的火头,等同毛腾厮火,真个
一发不可收拾,以她一人之力,决计难以抵挡,除非兜儿放她一马。”
雀儿愕然道:“他……他真的这样厉害?”
彤霞笑了一笑:“你不相信,大可问一问紫琼和筠儿。”
小雀儿望望紫琼,再望向筠儿,满眼尽是问号,只见筠儿脸上泛起一片红
晕,朝她点了点头。
紫琼道:“兜儿虽然精力过人,但能收能放,并非彤霞说得这么可怕。”
彤霞笑道:“姐姐你在帮兜儿说话吧,要是他发威起来,恐怕再加上咱们四
个,也不是兜儿的敌手,姐姐敢说不是吗?”
小雀儿听得心头撞小鹿,怔怔的望向池中央,但见二人正打得火一般热,还
不住喁喁哝哝,发出细碎的声音。小雀儿越看越觉难以消释,不禁心动情弦,目
直心迷。
唐初之时,土耳其民族为中国北方的一个大族,唐高宗显庆四年,突厥被
灭,上耳其余部西迁中亚,但仍有些人与汉族融合。李隆基的先祖李世民,其母
便是鲜卑人,父亲李渊却是汉人,是以李唐胡化极深。
在胡人的风俗里,是有父死子娶母为妻的习俗,也有全家男人合用一妻的
事,而更甚的是,家中女人可以随意和父亲儿子做爱。便如王昭君,丈夫死后,
她便改嫁给自己两个儿子。在胡人的眼中,这并非什么稀奇的事。
李唐是深受胡人习俗影响的汉人后裔,魏晋时期,曾与胡人混住好一段时
间,沾染大量胡人作风,致把纲常礼法、人伦道德看得极轻。婚外情在当时并不
认为奇耻大辱,反而当作风流韵事。
李舒柔在王府里长大,见尽哥哥嫂嫂的风流勾当,日濡月染,男欢女爱对她
来说,自自然然便不当作一回事。
二人旁若无人,不住在对方身上探索抚摸,动作越来越见激烈。
不知过了多久,辛钘首先渐渐清醒过来,也觉自己有点过分,不禁暗骂一
声,骂自己的定力怎会如此不济,忙即往其他人望去,怎料却望了个空,浴池内
竟然空空如也,紫琼等人已不知去向。
辛钘心中凛栗,忙向李舒柔道:“她们都离去了,咱们也该……”
还没说完,便见李舒柔摇头道:“这不是更好吗?她们是为咱们制造机会,
难道你一点都不明白?”
辛钘还想说话,但嘴唇已被她堵住,片刻工夫,辛钘又再逐渐沉醉其中。
李舒柔毕竟年轻漂亮,身材美好,加上热情如火,便是花丛老手,亦难抵挡
她这份魅力,更不用说辛钘这个血气方盛的男儿。
二人站在池中亲吻一会儿,李舒柔已是心炽心焚,淫兴大动,微微娇喘道:
“兜儿,人家不行了,给我好吗?”
辛钘同感难忍,挽着她的手踏上池中石床台阶,这张石床穷极奇巧,四周围
边高出约有三寸,并铺上花纹方砖,石床的表面,磨得晶光雪亮,宛如白玉一
般。
一上到石床,李舒柔把眼往辛钘下身一望,不由吓了一跳,她何曾见过这般
庞然巨物,昂昂烈烈,实是一根神物。当下迫不及待叫辛钘卧下,掉过身子,跨
腿趴到辛钘身上,情穴大开,放到男人的眼前。
辛钘抬眼一张,暗叫一声妙,但见牝户色如美玉,白里透红,两片花唇丰腴
娇嫩,水连珠滴,兀自噞喁抖动。果然是一个妙穴!辛钘瞧得双眼放光,忙即凑
头舔去,一股美意直透李舒柔心窝,禁不住小嘴一张,立时绽出一丝呻吟。
李舒柔缓一缓气,连忙把眼前的玉龙噙住,却只能含住一个头儿,唇腮鼓
动,使劲吸吮起来。
辛钘简直美得身酥肌麻,浑身舒爽,忍不住向上疾顶了几下。李舒柔应付不
往,灵龟直抵喉头深处,喔喔几声,忙吐将出来。
李舒柔撑身而起,背着辛钘坐到他胯间,嗔道:“给你呛死了!不知自己粗
长肥大,竟这样折磨人家!”
辛钘连声道歉,随见李舒柔身子前倾,抬起丰臀,反手握住玉龙,把个龟头
顶住蛤口,辛钘问道:“要我帮忙吗?”
李舒柔摇头急道:“你太粗大了,实在有点怕,让我自己慢慢来!”
辛钘一笑,睁大眼睛看她如何作法。只见她蝎蝎螫螫的慢慢坐下,那颗巨头
“滋”的一声,已隐没在小穴中,强烈的快感猛地蔓延全身,叫道:“舒柔你好
紧,美死人了!”
李舒柔停住不动,回过头来,皱紧眉头道:“只是一个大肉菇,已胀……胀
得好厉害,好难受!舒柔真怕……怕会被你插坏!”
辛钘哈哈一笑:“你又怕又想要,到底想我怎样做?”
李舒柔娇嗔起来:“你不要笑人嘛!紫琼和筠儿都可以,我就不信自己不
行。嗯!进入半根了,快……快要给你塞满……”
辛钘道:“其实有什么妤害怕的,只是你心理作用,才会这样。现在你不是
进了一半吗,余下就由我来办吧。”话落辛钘用力往上一挺,忽听她大叫一声,
人跟着往后倒,仰天倒在辛钘身上。
李舒柔不依道:“痛……痛死人呀,你……你捅到人家里面去了!”
辛钘知她并非说谎,当下不敢乱动,双手围上她前身,把她一对乳房握在手
中,徐缓抚弄道:“没想你会这样浅,又这般紧窄。”
李舒柔道:“我和峭天只做过几次,而且已是两年前的事,加上你比他实在
强多了,一时间叫人家如何适应?”
辛钘轻轻抚摸她身体,问道:“你很喜欢杨峭天,是不是?”
李舒柔迟疑一会儿,说道:“峭天是我三哥的好朋友,二人从小便认识,几
年前峭天常来这里玩,那时我已十四岁了,便和他们玩在一块。说我是否很喜欢
他,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
辛钘剑眉一聚,问道:“你怎会不知道?”
李舒柔摇了摇头:“在我十六岁那年,那天三哥不在,我陪峭天到隆庆池划
船掷莲蓬,那天他突然抱住我,又亲又摸,最后他把我压在船上,脱光我的衣
服,就这样便给了他!”
辛钘道:“你任他这样做,没有反抗吗?”
李舒柔说道:“人家那时被他摸得全身发软,况且感觉怪怪的,又美美的,
当时我脑子只觉晃晃悠悠,什么都依他,连他叫我为他含弄,我也照做了,直到
他插进来,弄痛了我,我才清醒了一点,但那时已经迟了。自那次之后,他常来
找我,不知为何,我自己也很想见他,很想和他做,还希望他常常来找我。但峭
天总是爱四处跑,不时几个月不见人,实在太气人。我对他是有小小喜欢的,但
是否很喜欢,连我自己也不敢说。”
辛钘终于明白过来,心想这确实难说得紧,情窦初开,一经异性挑逗,又如
何忍得住,当年我被那个妖女霍芊芊一弄,还不是失身于她。想起霍芊芊,辛钘
顿感又爱又恨,她那身完美无瑕的裸躯,登时在眼前掠过,不由狠狠用力一顶,
李舒柔“呀”的大叫一声,辛钘才醒转过来。
只见李舒柔可怜兮兮道:“你顶得好深,人家好痛。”
辛钘笑道:“对不起,我会慢慢来,保证让你舒舒服服!”接着缓抽慢插,
时深时浅,用起九浅一深的功夫。
须臾间,李舒柔在辛钘一轮开垦后,已渐见好转,阴道渐渐舒爽起来,一声
声的娇吟,不住传入辛钘的耳中:“呀!好舒服,兜儿……可以快点吗?里面好
美,全插进去,好想再要多一些!”
辛钘双手握住她一对美乳,用力挤捏,把那对乳房弄得奇形百出,下身开始
加快速度,记记直抵深宫,问道:“现在如何?舒服吗?”
李舒柔不停摇晃脑袋,口里叫道:“太美了,两年没有插弄,一弄便换了你
这根大东西,把人家撑得胀胀满满的!求你再用力,好想尿……啊!”
一轮狠猛的冲击,李舒柔终于忍无可忍,呻吟声越显急促嘹亮,骤见她身子
猛地一僵,一声高亢,哆嗦几下,便丢了出来。
辛钘见她泄身,徐徐抽动几下,便停了下来,问道:“还好吗?”
李舒柔丢得浑身无力,懒洋洋的点了点头:“太美妙了,这感觉真好。”
只见辛钘挪一下身子,轻轻把她放在石床,翻身压在她身上。
李舒柔双手一抬,已箍住辛钘的头颈,贴着他俊脸道:“兜儿,我从来没这
样舒服过,人家爱死你了!”
辛钘笑道:“还想要更舒服吗?”
李舒柔用力点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说道:“要,可惜你实在太大,舒柔
无法把你全部容纳,要是能把你全部占据会多好,但我知道,这是绝对没可能的
事,只要能拥有你一点点,人家已经足够了!”
辛钘自然明白她这段说话的意思,一时也不知如何说好,李舒柔又道:“兜
儿,我说一件事你知,想不想听?”
辛钘点了点头。
但听李舒柔道:“我知小雀儿很喜欢你,从她的言行举动,已表露无遗了,
况且她前几天曾和我说,如果峭天还没有死,她可能会平静很多,更不会让她如
此苦恼,你明白她的意思吗?”
辛钘是何等聪明的人,这样明显的对白,他又岂会不明,问道:“她真是这
样说?”
李舒柔点头道:“我骗你做什么,她若不是喜欢你,刚才又怎会让你如此胡
闹。真没想到,峭天一死,好像什么都变了!”说完伸手到辛钘胯间,握住玉龙
引到小穴口,轻声道:“放进来,再爱我一次。”
辛钘二话不说,腰板挺动,整根巨龙顺水而进,立时塞个堂堂满满。
“啊!兜儿……”李舒柔用力搂抱住他,晃臀挺腰,配合辛钘的抽送。
辛钘见她已适应自己的巨大,再也没有什么顾忌,每一戳刺均尽放到底,放
情抽捣。
李舒柔让他记记点着花心,真个酸麻爽利!她前时和杨峭天干弄,只因阳物
短小,从不曾尝过这种销魂入骨的滋味,整个人不禁飘飘欲仙,全身颤颤巍巍,
百来抽一过,暗暗又再小丢一回。
辛钘狠干一顿,突然坐直身子,把她双腿朝天竖起,继续下一轮冲杀。低头
一望,见那肥厚肉嫩的妙牝,正自紧紧的咬住玉龙,每一抽提,便见花露横飞,
不由看得火盛情涌,也不理她娇花嫩蕊,当下加鞭狂奔。
李舒柔口里不住嘤咛娇啼,渐觉唇抖舌冷,昏头搭脑,快要支撑不住,忽听
得辛钘道:“舒柔,再忍耐一下……”
听得辛钘这样说,便知他快到顶峰了,李舒柔使足余力,忙迎急送,果然不
用多久工夫,辛钘连打几个剧颤,龟头抵着深处,一抖一抖的射将出来,热呼呼
的,直射得她难以把持,和他丢在一处。
二人迭胸黏体,抱作一团,待得渐渐平复,又再缠绵一回,方离开浴池。
辛钘匆匆回到房间,打算追问筠儿因何突然离去,但房内竟无一人,忙即到
紫琼的房间,敲了半天门,却没有人回应,不禁发愁起来。
辛钘站在门前自言自语:“已经很晚,她们去哪里了?”
身旁的李舒柔道:“待我去问一问人好吗?”
辛钘摇头道:“不用了,她们总会出现的。”
李舒柔微微一笑:“既然这样,倒不如你到我房间来,人家还想要。”
辛钘瞪大眼睛,笑道:“你……你真的想榨干我才肯罢手!”
李舒柔踮起脚跟,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人家就是想这样。”
第七回 双雕艳福
晚风习习,夜莺投林,太子的寝宫内静悄悄一片,只有宫灯的蜡烛偶尔爆出
微响。
太子李重俊却没有入睡,全身赤裸,睁大眼睛仰在床榻上,怔怔的发着呆。
一丝不挂的刘妃把半边身趴在他胸膛,一只玉手正抚玩着那软巴巴的阳具,
一面抬起眼睛,盯住太子道:“俊郎,不要再犹豫了,五王被流放,王同皎被
捕,下一个可能就是你,倘若武三思不死,你和我就没一日安宁,难道你想萸儿
看着你被奸人所害吗?”
李重俊长叹一声,说道:“此事非同小可,就因为我不想失去你,才让我不
得主意,倘若没有百分百把握,实在不能轻举妄动,一旦失败,我死不足惜,但
必会连累其他人,我又怎能不小心。”
刘妃道:“俊郎你这样想就错了,就算你不动手,他们同样不会放过你,早
晚会取咱们的性命,到那时还不是一样!既然眼前再无路选择,何不放手一搏,
可能还有一线生机,如果你再拖延,让他们先出手,那时就迟了!”
李重俊沉吟半晌,点头道:“萸儿你说得也对,我之所以迟疑不决,主要都
是为了你,我和你只是两年夫妻,实在不想和你分开,你知道吗?”
刘妃微微点头:“我知你疼我、爱我,萸儿何尝不是!便因为这样,釜底抽
薪,才是解法之道。”
李重俊一把抱住刘妃,毅然道:“好!重俊就听你的,明儿我便和李多祚商
量,一于先发制人,斩了这些狗男女。但此事若然失败,咱们夫妻二人,相信便
此永别,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事!”
刘妃嫣然一笑:“俊郎,一定会成功的,但不管怎样,这两日,萸儿都会尽
心尽力服侍你。刚才你匆匆了事,相信还没尽欢吧,我现在去叫宫女取洋斑螫
来,你说好吗?”
李重俊摇头道:“我不要吃这种鬼东西,莫非你当日还尝不够苦头吗!那日
我吃了这药,下面就一直硬挺着,足足把你弄了两个多时辰,还依然一滴不泄,
害得你要找三名宫女来帮忙,轮番替换,干了半天才能解决。这样的鬼东西,想
起都令人心寒!”
刘妃笑道:“回想当晚,俊郎你真的很神勇呀,我自己就不说了,光是那三
个宫女,每人都给你弄了七八回,还不肯罢手,那时我真的给你吓死了!”
李重俊道:“你既然知道,还叫我吃这东西。”
刘妃道:“人家不敢了,你就惩罚萸儿吧!这样好不好,萸儿另想一个方法
让你快活,将功赎罪如何?”
李重俊朝她笑道:“你就是鬼点子多,到底是什么办法?”
刘妃摇头一笑:“现在不说你知,一会儿你就知道。”说完,缓缓撑起身
子,探身到床榻前拉一拉响铃。
片刻,一个宫女走了进来,在离床榻约一丈处止步,躬身道:“殿下,娘
娘!”
只见那宫女年约十六七岁,直如娇花照水,艳丽无匹。
只见刘妃依然精光赤体,坐到榻沿甜甜一笑,望望榻上赤条条的太子,再望
向宫女道:“芷儿,殿下爷常常在我面前称赞你,说你娇美可爱,冰雪聪明,若
我没有猜错,殿下爷早已宠幸过你,是不是?”
此话一出,李重俊和芷儿同时一惊,芷儿连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奴
婢罪该万死,请娘娘恕罪,饶过奴婢一命!”
李重俊也担心刘妃会向她下手,立即撑起身躯,说道:“你不要怪责芷儿,
放过她吧。”
刘妃轻轻一笑,向芷儿道:“你看,殿下爷对你可真好。刚才我问你的话,
你仍没答我,到底你和殿下暗中做了多少次,快说!”
芷儿吓得全身发抖,颤声道:“三……三次。”
刘妃望了一下李重俊,微笑道:“你们做的好事,我今日不问你们,恐怕你
们就一直瞒我下去了。”
李重俊忙道:“是我不对,当日我喝醉了,一时糊涂做出这种事,你就不要
生气嘛!芷儿,这里没你的事,你先出去吧。”
刘妃忙道:“且慢,我还有事,芷儿你过来。”
芷儿一听,更是丧魂破胆,冷汗直淌,却又不能违拗,只好徐徐站起身子,
低垂着头,走到刘妃跟前。
只见刘妃从头到脚打量她一会儿,说道:“抬起头来。”
芷儿无奈,战战栗栗的依言照作,一张绝丽的娇颜立时呈现在刘妃眼前,果
然眉如远山,曼理皓齿,好一张仙姿玉貌。
刘妃伸出玉手,轻轻的在她脸上抚摸一会儿,徐徐说道:“芷儿你知道吗?
殿下爷喜欢你,是你的福分,从今以后,你得好好服侍殿下爷,听见没有?”
芷儿不知她是否说反话,悚然道:“奴婢不敢,请娘娘恕罪!”
刘妃道:“你害怕什么,我又没说要惩罚你,要是你服侍不周,让殿下爷不
满,那可就不同了。”她的玉手缓缓下移,滑过她纤幼的脖子,沿着肩膀再往下
移,终于来到她胸口耸挺之处,五只春笋似的玉指,略略收紧,把她一个乳房拿
在手中,啧啧叹道:“没想你年纪轻轻,已有一副好身子!真的好饱满,圆圆挺
挺的,瞧来殿下爷也很喜欢你这对宝贝吧?”
这时的芷儿当真羞不可耐,听见此言,登时满脸红晕,哪敢回答她。
李重俊在旁看见,一时也不明白刘妃的心意,看见芷儿那羞人答答,脸上一
红一白的嫩绰绰模样,真是美得难以形容,当下说道:“这样羞人的问题,叫芷
儿怎样回答你?爱妃就不要为难她了!”
刘妃辗然一笑,说道:“殿下就是爱替她说好话。好吧,你这样喜欢芷儿,
今晚便成全你们,让我和芷儿一起服侍你,殿下认为好吗?”
李重俊听见,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最了解这个妻子的脾性,刘妃可说
无一不好,漂亮温柔,热情惹火,就是嫉妒心极重,自从二人结成夫妻后,李重
俊间歇和其他妃子欢乐,便即使起性子来,数日不理不答他,更莫说是同床分享
丈夫了。上次李重俊吃了壮阳药,让她抵受不住,才勉强让宫女陪他,可说是破
题儿第一遭。
而芷儿听了此话,也自一惊,娘娘的醋劲,宫中无人不知,哪敢相信。
刘妃笑道:“芷儿你还在呆打颏干嘛?难道要我为你脱衣服不成?”
芷儿立时满脸飞红,始终不敢信以为真。刘妃自然明白她在担心什么,便将
她拉近身来,抱着她的娇躯,扯去她胸下的束带。
芷儿至此方知醒觉,连忙就道:“奴婢不敢,请娘娘放手,让奴婢自己脱就
可以。”
只见芷儿挪了一下身子,稍微离开一点,也不敢挨磨,便即动手脱起衣服
来,只闻悉窣声响,一会儿功夫,芷儿已脱了个精光。
刘妃把眼一看,不由大赞起来:“芷儿你真的很美,这样完美的好身子,就
是女子看见也心动,更不消说是男人了!”当下把她拥入怀中,在她身上徐徐摸
了一遍,倏地玉手斜滑,握住她一边乳房,细细把玩起来。
芷儿虽然曾和太子玩了几次,毕竟年纪尚稚,浑身敏感到极点,现给刘妃这
样一弄,不由频频哆嗦,轻轻瞥瞥的摆动着娇躯,羞怯怯的低唤了一声:“娘
娘……”
刘妃朝李重俊溜了一眼,见他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心里不由暗笑,念头一
闪,便有了计较,把脸贴向芷儿,说道:“确是一对好乳儿,圆滚滚的,难得这
样挺拔,摸着满舒服的,看看你这个乳头,粉红的一圈儿,比我还要鲜嫩,真叫
人垂涎闪舌,巴不得想咬一口!”她存心以言语挑逗,字字露骨,却又不让李重
俊碰触,打算要折磨他一下。
一番说话,羞得芷儿站不定身子,悄悄侧过头去。刘妃见她扭扭捏捏,更是
一乐,一手围住她纤腰,一手摸到她玉户。芷儿连忙掩住嘴巴,把腿儿一夹,刘
妃笑道:“下面都湿透了,还在害羞!”中指在肉蒂抆拭几下,芷儿难耐不过,
嘤一声叫了出来。
刘妃变本加厉,凑头含住她一颗乳头,芷儿再也忍受不住:“娘娘……”身
子一软,险些滑倒在地,忙用双手攀往刘妃,小嘴咻咻喘着大气。
李重俊见二人相拥相抱,孟浪轻狂,不由看得满肚是火,原本软不叮当的玉
茎,已见昂然向天,疙颤颤的好不难过。
刘妃肆意亵玩片刻,问道:“舒服吗?”
芷儿羞答答的点了点头,刘妃笑道:“你舒服完了,但我却难受死了!来
吧,为我舔一舔。”说罢,轻轻推开芷儿,坐在榻边劈开大腿,把个阴阜朝向
她,说道:“刚才殿下爷射了我满满一肚子,还有不少留在里面,你来为我洗舔
一下。”
芷儿愈听愈觉恶心,但娘娘吩咐,再恶心也要照做,只好乖乖的跪到她身
前,闭上眼睛,吐出丁香轻轻舔了一下。
刘妃双手后撑,支着身躯往前挺,骤然被芷儿舔了一下,双腿禁不住轻轻一
颤,说道:“用点力儿吮。很好……就是这样,还有那颗小豆豆,用手给我拭一
会儿。啊……好舒服!”
刘妃本就美艳过人,花一般的容貌,玉一般的肌肤,真个是行一步夺人魄,
看一眼勾人魂。此刻媚态四射,更显娇艳妩媚。
李重俊在旁看得欲火大动,哪能再熬得住,忙扑身过去,一把拥抱住她。
刘妃向他一笑,回身搂住他的脖子,腻声道:“我的好俊郎,看你已忍不住
了,我这个法子厉害,还是洋斑蝥厉害?”
李重俊笑道:“这不是你的法子厉害,而是你太诱人可爱。”
刘妃嫣然道:“还有芷儿,我说对吗?”
李重俊怕挑起她的醋意,不敢吭声。
便在此时,骤见刘妃眉头一紧,螓首往后一仰,叫道:“啊!芷儿……不
行,这样会好难受,快把……把舌头拔出来……”
刘妃用手推开芷儿的脑袋,才缓得一口气,说道:“芷儿你到床榻来,顺便
为殿下吹奏一曲。”
芷儿当然明白她意思,缓缓爬到床上,却见太子俯首伏在娘娘胸前,正大口
大口的吸吮。芷儿不敢多看,凑头到李重俊腿间,已见那话儿雄赳赳、气昂昂的
竖着,紫红色的肉头儿隐隐泛着润光,马眼之处,还渗出一颗小水儿。芷儿看得
心头乱跳,把手一握,又硬又烫,整颗心儿不由一荡。
李重俊正在吃得快活之际,忽觉龟头一紧,已被芷儿噙住,一阵舒爽立时窜
遍全身。
刘妃被他吃得畅美难言,牢牢按着他脑袋,惟恐他要离开,问道:“殿下,
咱二人同时服侍你,感觉如何?”
李重俊含住乳头使劲吸吮一下,口齿不清道:“美极了,已经有点忍不住,
爱妃你就躺下来,让我消一消火。”
刘妃道:“人家慢一步才给你,殿下要出火,就让芷儿为你吸出来吧?”
李重俊摇了摇头:“这样不好,我另有一个好主意。”说毕撑起身躯,把嘴
凑到刘妃的耳边,低语几句。
刘妃听完,轻轻打了他一下,娇笑道:“真亏你想出来,既然殿下喜欢,臣
妾只有遵命。”
李重俊翻身而起,伸手将芷儿扶起,让她坐在床榻上,双眼不由落在她俏脸
上,见她低垂着头,一脸讪不搭的模样,当真让人又怜又爱,便将她拥抱入怀,
亲一亲脸蛋,问道:“现在想不想要,说与我知?”
芷儿轻轻摇头,接着又轻轻点头,李重俊见着,不由哈哈一笑,手掌握住她
一个乳房,轻抚慢弄,笑问道:“到底要还是不要?”
刘妃在旁道:“殿下问你说话,你怎能不出声回答。”
芷儿羞得满脸飞红,却又无可奈何,只好道:“回殿下爷,奴婢要。”
李重俊听得畅心意满,双手同时握上一对玉峰,十指揉搓,又问道:“我这
样玩你,喜欢吗?”
芷儿再不敢不答,点头道:“喜欢,殿下爷玩得奴婢好舒服。”
李重俊又一阵大笑,把玩一会儿,才离开床榻,挺着玉龙站在一旁。
刘妃拉过芷儿仰卧在床,趴到她身上,樱唇凑到她嘴边:“张开嘴!”
芷儿依言张嘴,两嘴一合,便即亲吻起来,二人你摸我捏,四个乳房贴着挤
来蹭去。站在榻前的李重俊见时机成熟,登榻跪到二人身后,握着玉茎套动一会
儿,将个龟头抵住刘妃的玉户,腰肢一沉,便进了半根。
刘妃被他一挤,不禁“噢”一声叫将出来,忽觉膣内之物突然直放到底,接
着“噗唧、噗唧”抽动起来,阵阵快感,立时如浪般涌至。
李重俊每一戳刺,便把二人撞得晃来晃去,下面的芷儿自然知道怎么一回
事,为了增加娘娘的兴致,双手移动,把刘妃一对巨乳纳入手中。
刘妃上下得趣,自然美入心肺,叫道:“殿下好厉害,插得好深,实在太舒
服了!”
李重俊得到鼓励,立即加把劲儿,双手抓着她丰臀,着力狠送。
一口气便冲杀数百下,拔出肉棒,矛头指向下面的芷儿,先以龟头磨蹭几
回,害得芷儿连连打颤,只好用力抱住刘妃,双腿大张,单等巨龙拜访。
李重俊往里一刺,“吱”的一声,进了个头儿,立时被穴口牢牢包箍住,紧
绷暄暖,美快异常,李重俊不由嘘了一声,接着挺腰一送,整根玉茎全然没进,
套了个畅快爽利。
芷儿小小一个美穴儿,霍地被巨物填得满满,教她如何忍得,不禁呀一声叫
起来,一张俏脸已胀得通红。
李重俊再不打话,连忙提枪抽送,先缓后快,干得几十下,已见芷儿嘤嘤腻
语起来。李重俊听得淫火大炽,狠狠又是百来下,芷儿终于抵挡不住,暗暗丢了
出来。
刘妃见她眉峰双锁,额蹙千痕,一脸可怜兮兮的娇柔模样,当下微微一笑,
轻轻摇一下翅绩落的秀发,问道:“殿下爷的肉棒如何?是否又硬又烫,干得芷
儿很舒服吧?”
芷儿星眸半睁,怔怔的望住她点头,恰巧李重俊一下重击,立时张嘴难言,
只得用力抱紧眼前的刘妃。
刘妃见机不可失,忙把香舌送入她口中,芷儿马上含住,随即热吻起来。
李重俊抽插数百下,再换上刘妃,如此均分甘露,轮番上阵,终于忍无可
忍,子子孙孙全送入刘妃穴中,待得发泄完毕,人已浑身乏力,一个倒头,便跌
在榻上,气咻咻的喘着大气。
刘妃见他完事,遂撑起身子,俯伏到李重俊胯下,提起阴茎,用嘴儿为他洗
舔干净,接着向芷儿道:“就让殿下休息一会儿,你去为我准备洗澡水。”
芷儿应了声是,离榻而去。
刘妃待她去后,趴到李重俊身上,玉手轻抚他的脸颊,说道:“俊郎,刚才
还满意吗?今晚想不想让芷儿留下,再要她一回?”
李重俊睁开眼睛,一脸疑惑的望住她:“萸儿,你好像变了,怎会变得如此
大方?究竟是什么原因?”
刘妃一笑:“你是说我平日很小心眼儿,是不是?”
李重俊道:“我不是这意思,但这些日子来,你确实改变了很多。”
刘妃亲他一口,徐徐说道:“俊郎你不要多疑,更不要胡思乱想,前时我认
真地想过,自从你我成亲以来,至今我仍一无所出,为了你们李家,我不得不做
出改变,从今以后,你喜欢和哪个妃子好,我都不会再管你。”
李重俊大为感动,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这时芷儿已走了回来,说洗澡水已
准备好。
刘妃扶起李重俊道:“咱们一起洗澡好吗?”
李重俊点头答应。
寝宫内室建有一个大圆池,足可容纳四五人共浴,浴池四周,铺以青石,右
首的墙壁上,雕有垂柳朱雀展翅的图案,左首立有金漆屏风,上写有陈叔宝的折
杨柳:“杨柳动春情,倡园妾屡惊。入楼含粉色,依风杂管声。武昌识新种,官
渡有残生。还将出塞曲,仍共胡笳鸣。”
刘妃道:“芷儿,你不用留下来,让我服侍殿下爷便行。”
芷儿连忙应是,退了出去,刘妃扶着李重俊进入浴池。见那池水只有两尺余
深,坐在池中,池水只及胸口。
刘妃软着身躯,依偎在李重俊身上,说道:“那日咱们刚迁进东宫,便在这
浴池亲热了一日。”接着,指指池边的石台,笑道:“就在那里,殿下还记得
吗?”
李重俊一笑:“当然记得,想起你那日的痛苦模样,还惊神未定呢!”
刘妃轻轻打他一下:“人家当时还是第一次,但你一点都不爱惜人家,要知
后面可不同前面,你还狠命的猛插,又怎会不痛!”
李重俊搂着她道:“那日都是我不好,一时忘形,害苦了你。”
刘妃紧紧偎着他,玉手探到他下身,把那已呈垂软的阳具握住,不疾不徐的
把玩起来,嘴里问道:“俊郎,刚才咱们说的事,你打算何时动手?”
李重俊想了想,说道:“前时我和李千里、李多祚吃酒,说起韦武二人的所
作所为,无不义愤填膺。一致认为,二人不除,家无宁日,国无宁日,天下更无
宁日,看他们当日的行径,只要我一提出来,二人必会响应。但为了谨慎起见,
东宫并非说话之所,明儿我前往李将军家拜会,探探他的口气再说。”
刘妃皱眉道:“若然他反对呢?”
李重俊摇头道:“要是这样,只好另找人选,但依我看,便是李千里不干,
还有李禧和李多祚二人,应该不成问题。”
刘妃道:“这样便好,今次希望俊郎能一举成功,我以后就不用提心吊胆,
终日担着这个心事了!”说话间,刘妃双眼倏地一闪,露出一道不易察觉的光
芒。
李重俊又哪会想到,眼前这个爱妃,已不是从前那个温柔漂亮的萸儿,而是
被罗叉夜姬附身的行尸走肉,正让他一步一步走进她的阴谋。
第八回 太子讨逆
次日,辛钘刚离开李舒柔的房间,在回廊看见筠儿迎面走来,心中一喜,当
即抢上两步,笑道:“筠儿,你怎会在这里?”
筠儿道:“是紫琼姑娘找你,她说你在李小姐房间,着我来通知你。”
辛钘一怔,问道:“紫琼找我!知道是什么事吗?”
筠儿摇了摇头,示意不知道。二人来到紫琼房外,辛钘恐怕筠儿在旁说话不
方便,便道:“你先回去,我很快回来。”
辛钘走进紫琼房间,见彤霞亦在房内,笑问道:“昨晚你们到哪去了?”
彤霞微微一笑:“看见你二人打得火热,咱们怎敢在旁骚扰?”
紫琼似笑非笑的瞪着他,辛钘顿感浑身不自在,搔头笑道:“不要这样说
嘛。”说着走到紫琼跟前,正要伸手抱她。
紫琼挪身一闪,在他手背打了一下,说道:“不要胡闹,我有正经事和你
说。”
辛钘只好停下手来,紫琼续道:“今早卯时,驸马王同皎已在狱中秘密处
死,还有张仲之、祖延庆、寿春等人。”
辛钘大吃一惊,彤霞接着道:“还有一个叫做周憬,昨日得知事败,便匆匆
逃走,打算逃离长安,岂料让官兵发现,追到子干庙去,周憬知道无路可走,指
着庙中的神像,叫道:‘子干,你是古代忠臣,当知我这一片忠心。武韦二人淫
乱宫廷,结党营私,诬陷忠臣,直是罄竹难书,我现在告上天庭,望上天怜悯,
为受害众臣取回公道。’话后,抬起手上长剑,自断咽喉。”
紫琼说道:“昨日四人当场被捕,当日随即开堂会审,张仲之在公堂直指武
三思罪行,因案情牵连到皇后,杨再思、韦巨源这些奸臣索性闭起眼睛,当作什
么也没听见,立即将四人押送监牢,急急杀了。瞧来这些都是武三思和皇后的意
思。”
辛钘骂道:“武三思这厮好不毒辣,幸好王琚命不该绝,逃过此劫。是了,
这事王琚知不知道?”
紫琼道:“这事朝廷还没向外宣报,他当然不会知晓。但我担心武三思未必
会放过他,所以才叫你来这里。”
辛钘瞪眼怒道:“他胆敢如此,我不把他撕开两块,我就不姓辛!”
彤霞笑道:“你保得王琚一日,却保不得他一世,待得这事淡下来,武三思
才使人出手,你又如何防避?”
辛钘想想也是。
紫琼道:“唯今之计,便是让他悄悄离开长安,暂时更名换姓,这才是长远
之计。”
辛钘听见一喜,点头道:“没错,这方法可行。”
紫琼接着道:“驸马在狱中被杀一事,现在外间还没人知道,如咱们马上说
出来,必让李隆基起疑,所以此事暂时不要与他说。你和他是好兄弟,一会儿假
意向他提起驸马的安危,他必会派人调查,他毕竟是王爷,实不难查出来,到时
才和他商议王琚出走一事,这样就不会让他起疑了。”
辛钘听后,觉得很有道理。
*** *** *** ***
另一边厢,李重俊刚来到李府,便从李多祚口中得知王同皎已经被杀,李重
俊一听完,勃然变色,在案上重重一拍:“好一个武三思,若不铲除此人,天理
难容!”
李多祚长叹一声:“太子殿下,现在朝中功臣不是被贬,便是被杀,臣若没
猜错,武三思翦除众臣后,第二个目标,将是太子殿下了!”
李重俊试探道:“李将军,该如何是好?”
李多祚凑近身来,低声道:“自古道:先下手为强。今若不依我言,事到其
间,悔之晚矣!还望殿下三思。”
此话正合李重俊心意,点头道:“李将军此言甚是,成功机会如何?”
李多祚向来意气自雄,当下道:“前时讨平二张,成功在于速战速决,此次
武三思淫恶,可说与二张无异,若能把握时间,攻其无备,便可立除。”
李重俊听后拍腿说道:“李将军说得好,这事已迫在眉睫,可不能再迟延。
今日除非不干,一干便要连根拔除,做得彻彻底底,父皇身边的妖魅,顺手一发
除去。这次不是鱼死,便是网破!”
*** *** *** ***
三日后的晚上,大唐宫室和平日一样,依然宁静祥和。
亥时刚过,距离宵禁仍有两个时辰,李千里一如往日,正率领三百羽林军在
宫城外巡视。李千里自从晋封成王后,仍兼羽林大将军之职,职责是守护整个宫
城。而他的儿子李禧,封为天水王,亦带了数百羽林军把守各宫门。
另一批三百余人的禁军由李重俊率领,还有李多祚、李思冲、李承况等人跟
随在后,从延喜门出发,直往平康坊奔去。
这时,静德王府内正摆着家宴。武三思的一群姬妾,正围着武崇训坐着,满
桌面排列着好酒好菜,传杯递盏,莺声燕语,个个有说有笑。
说那武三思,昨日刚收了个美人儿进府,名叫楚云,今年才十八岁,真个花
一般的容貌,玉一样的肌肤。武三思昨夜一试,果然美妙绝伦,今晚家宴还没坐
暖屁股,便搂着楚云进房云雨。
那个楚云虽然年纪轻轻,却风情毕露,此刻脸带薄醉,更显艳冶销魂,登时
把个武三思弄得神魂颠倒,难以消释。
榻上二人早已衣服尽去,武三思趴在其上,一面晃动腰臀,一面叫道:“我
的好宝贝,下面那话儿给你一套,十足如进鲤嘴,吃得我舒畅爽利,就扑速速的
想射出来,快活死老夫了!”
楚云被他干得哼然大快,见说便道:“王爷可真神勇,一口气就弄了顿饭工
夫,人家都丢了几回了,王爷仍是坚如铁石!你就可怜楚云柔枝嫩叶,早点完了
吧!”
武三思哈哈大笑:“没想你一次比一次不济事,昨夜还撑持了半个时辰,今
日几下子便讨饶了,真个没用。”话后坐直身躯,推开她双腿,使劲狠插起来。
这一番疾刺,直弄得唇翻液飞,扑嗤乱响。
楚云如何敌得住,不觉身颤舌冷,浑身犹如乘浪的扁舟,起伏不定。
武三思杀得性起,动作愈来愈猛,转眼又是百来下,方觉泄意渐至,连忙奋
勇作最后冲刺,终于马眼一开,泄了个尽兴!
二人贴身迭体,抱作一团,享受刚才的余韵。
大厅之上,见武崇训正搂着武三思的六姨太岫月,这个小妈,才只二十岁,
比武崇训还要年轻几岁,只因她长得娇若春花,床上功夫了得,直来颇受武三思
宠爱。武崇训年少风流,除了那个大妈外,其余六个小妈,个个都和他有过一腿
的。
武崇训的下首,坐着三姨太和五姨太,见二人正衬着娇喉,三啊六啊的猜起
拳来。其余三个姨太太,杯来觥去,打诨说笑,咭咭呱呱的好不高兴。
这时见岫月如没了骨头似的,整个人儿全偎在武崇训身上,腻声腻气道:
“你这个风流种,尽在我耳边说些羞人事,害得人家心痒痒的!”
便在此时,李重俊率领羽林军来到王府前,一声令下,羽林军已把王府包围
住。
李多祚的女婿野呼利大喝一声:“跟我进去搜……”
府内众人猛听得人声马嘶,不由惊疑起来,武崇训率先站起,叫道:“究竟
发生什么事?”
话声刚落,十多名府中随从手执兵刃,直奔了进来,说道:“不好了,外一
来了大批羽林军,现已将王府重重包围。”
武崇训听见大吃一惊,一个王府太监立即递上宝剑,武崇训抽剑在手,说
道:“快去通知王爷,其余人等跟我来。”
那人应了一声,飞奔而去。
武崇训向众女道:“不用担心,些许羽林军成什么气候,你们先找地方藏起
来。”
女人们听见,立时鸟惊鱼溃,急忙逃散,各自找地方藏匿去。
武崇训领着十多人抢出厅来,边走边问道:“府内卫兵在哪里?”
一名随从道:“正在前院抵挡。”
武三思向与朝臣不睦,自知树敌不少,早在府中作好准备,除了养着数十名
武装随从外,并调派百多名宫中卫兵守护,以防万一。眼下羽林军的人数虽然较
多,但要一下子攻进王府来,确实不容易。
武崇训走到门口,数十个王府随从早已弓上弦,刀出鞘,把守在大门外。而
屋前花园却杀声四起,数百人正刀来枪往,喊杀连天。武崇训站在门前看得眉头
深锁,眼见形势危殆,当下高声喊道:“如今大敌当前,打是死,不打也是死,
大家团结一心和他们拼过,王爷自有重赏。”
武三思闻讯,急忙披上衣衫,持剑奔将出来,抬眼一看,不由吓了一跳,定
眼看清楚,却见野呼利手执大刀,横砍直劈,几个起落,已劈翻四五个卫兵,当
真锐不可挡,连忙喝道:“大胆逆贼,竟敢闯入本王府内作乱,还不快快束手就
缚!”
野呼利听见武三思的说话,一面砍杀,一面声色俱厉道:“死到临头,还逞
什么威风?”
这时,忽见百多名羽林军蜂拥而进,太子李重俊一马当先,随即和野呼利军
队一合,王府卫兵登时不敌,倒完一个又一个。
武三思父子看见大势已去,方晓得大难将至,武三思向身旁的随从道:“若
能护我逃出王府,一百两黄金作赏赐。”
众随从听见,立时勇气大增,忙把二人团团围住,径往大门口冲去。
李承况见二人想逃,忙领着数十人截杀。
野呼利身为羽林中郎将,戎马一生,神勇过人,见他一连几刀劈倒几人,便
向武三思等人冲杀过来。王府随从虽然奋力抵抗,却如何敌得住,不消片刻,已
有大半被斩杀在地。
武三思父子看见形势不对,早已吓得面无人色。
李重俊抢上前来,戟指道:“有人告你们父子谋反,我奉父皇之命,今日来
取你俩人头!左右,将二人斩了。”
众羽林军一涌而上,须臾之间,武三思父子两颗人头随即落地。
这一战双方均死伤百多人,李重俊见时间不早,领着余下二百名羽林军直奔
宫城。
守在宫外的李千里见李重俊赶到,立即打开外围宫门,众军呼啸着直扑而
入,两军合在一处,便向禁宫杀去。
李显与韦皇后、上官婉儿、安乐公主等人夜宴方罢,忽见右羽林大将军刘景
仁踉跄进来,报称太子谋反,已领兵闯入宫门了。
刘景仁说话一完,已隐隐听得喊杀之声,众人不由呆住。
李显登时全身一软,颤着声音道:“真……真有这等事!”
上官婉儿毕竟机伶变儿,瞪着刘景仁道:“有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身
为禁军将领,既知此事,因何不立即派兵抵挡,却先来这里传话?”
刘景仁碰了一鼻子灰,却一句话儿也答不出来。
裹儿连忙接口道:“你还待在这里作甚,还不快去调兵入卫,把守住玄武
门,还有,你遣人立即报知兵部尚书宗楚客,速来这里护驾!”
刘景仁听了,飞步离开。
上官婉儿看一看环境,略一沉思,便道:“玄武门坚固可守,逆贼难以攻
入,请皇上皇后马上登楼,暂避凶锋,同时俯宣急诏。”
裹儿随即附和,连声称好,四人在几名太监陪同下,直奔玄武门楼。
才一坐定,韦皇后立即发作,怒道:“太子谋反之心已非一日,今日果然应
验。都是你仁慈之过,若不把他封为太子,结果了他,岂有今日之难。”
李显已是破胆丧魂,哪里去听她啰唆,忽见刘景仁登上楼来,李显忙问道:
“情形怎样,卿派兵来了没有?”
刘景仁道:“臣已领兵百骑在门内抵挡,但太子人数众多,恐怕……”
一话未完,兵部尚书宗楚客、卫军将军纪处讷、中书令李峤、侍中杨再思等
入同时奔到,李显见着登时一喜。
众人忙即跪下,齐声道:“臣等护驾来迟,罪该万死!”
李显连声叫好,宗楚客道:“臣已派兵一千护驾,皇上不用担心。”
这时李多祚已领兵攻到玄武门下,喊声大作,李显在楼上一看,见近千兵马
围在门前,便向李多祚道:“朕平时待你不薄,为何兴兵谋反?”
李多祚朗声道:“武三思等人淫乱中宫,有目共睹,难道皇上岂无所闻?臣
等奉太子之令,已将武三思父子正法,惟宫闱尚未肃清,愿陛下交出武三思有关
首恶,臣等马上退兵,自请处罪。”
李显听得武三思父子被杀,吃了一惊,韦皇后和裹儿旋即号啕痛哭,李显早
就知道老婆和武三思的事,也不觉惊讶。只见二人扯着李显的衣襟,泣涕涟涟
道:“皇上一定要为他们报仇雪恨。”
李显只是点头,显得不知所措。
韦皇后接着道:“陛下,咱们怎能忘记房州时的困境,当日若没有武三思在
阿母子面前出力,哪有今天,此仇陛下非报不可。”
裹儿同时说:“父皇,咱们乘势把这个庸奴斩了,好为崇训报仇。”
李重俊看见父皇站在门楼,翻身下马,叩首道:“父皇,上官婉儿勾引武三
思入宫,且矫诏圣旨,蒙蔽天下,乃是第一罪犯。倘父皇不忍割爱,请将她交
出,由儿代为处置,以谢国人。”
李显听毕,回望上官婉儿,但见她两颊通红,已是泪流满脸,跪下道:“臣
妾并无勾引武三思入宫,还望皇上明鉴。臣妾死不足惜,但太子此言,只怕是先
逼杀于我,再逼皇后,最后就是皇上了!”
李显见她那娇滴滴的模样儿,心头早就软了,当即扶起她,说道:“朕又怎
会不知情况,岂会将你交出去,爱妃快快起来,咱们商量怎样对付逆贼。”
上官婉儿站起来,揩了一把眼泪,偷觎韦皇后一眼,韦皇后自然领会,说
道:“婉儿所说极对,如此大逆不孝的人,岂能活在世上,皇上千万不可心慈手
软。”
玄武门楼上下正剑拔弩张,李多祚的羽林军不住高声喊叫,要冲上门楼捉拿
上官婉儿,却被刘景仁和宗楚客的守军挡住。
在这关键时刻,李重俊却犯了严重的错误,主要是他害怕惊吓了胆小的父
皇,只希望父皇主动交出上官婉儿等人,实不想率兵攻上玄武楼,只叫李多祚的
羽林军虚张声势,高声呼喊,大造气氛,并不真的进攻。
奉命赶来护驾的援兵越来越多,转眼之间,已有两千之众,多出李重俊的羽
林军三倍。
前任宫闱令的杨思勖虽是一名太监,平日也爱要刀弄棒,倒懂得些许武功,
此人喜欢争功邀赏,眼见援兵渐增,知道是献媚的机会来了。
杨思勖从人丛中走出,直趋李显跟前,跪下进言道:“皇上,李多祚挟持太
子,称兵犯阙,这等叛臣逆贼,人人得而诛之。现援军已至,逆贼只区区数百
人,不足为虑。臣虽不才,愿率禁军下楼决一死战。”
李显见有人出门击贼,立时开容,忙道:“卿愿效力,表明你是正直忠臣,
但此去须得小心!”
杨思勖领谕,当即下楼,传谕宗楚客拨兵。
一时,李峤和宗楚客听得宫廷兵变,同感一惊。一个是宰相,一个是兵部尚
书,可说责无旁贷,当即各自率领援兵赶来,快将抵达玄武门楼,两拨人马正好
碰在一处,交谈之下,方知是太子领军作反,还有李多祚等人效劳,心中已怯了
几分,再听说武三思父子已经被杀,更是胆战心惊。
二人均是武三思的摇尾分子,听说岂有不惊之理,来到玄武门楼见了李显,
便匆匆领兵守在楼门下,始终不敢出门接战,现听见杨思勖自愿出击,正中下
怀,当下拨兵一千,归他带领,宗楚客道:“将军小心,若抵挡不住,我等马上
出兵增援。”
杨思勖听见,一面披甲上马,一面暗暗好笑,他素知宗楚客胆小如鼠,便是
叫他杀一只鸡,相信也会手软,而今竟说得如此豪爽。
李多祚在玄武门外叫了半天,没得半点答复,李多祚的女婿野呼利是个急性
人,心知再这样拖延下去,对己方大大不利,便即执戈前驱,意欲夺门升楼,却
被刘景仁守军一一挡了回来。
正当野呼利回到李多祚身边,楼门突然大开,只见杨思勖手提大刀,气势汹
汹的领兵冲出。
李重俊见是一名宦官,自不把他放在眼内。
杨思勖立马横刀,高声喊道:“太子李重俊大逆不道,还不下马受缚!”
李重俊大怒,戟指骂道:“大胆阉奴,竟敢口出狂言!”
野呼利来到李重俊身旁,说道:“请太子息怒,待末将把这个阉奴的首级取
来!”
野呼利一声说毕,已见他跃马横刀,冲突敌阵,如入无人之境。
杨思勖抡刀拍马上前,二人旋即交战起来。
野呼利骁勇善战,压根儿没把一个太监看在眼里。
战得几合,杨思勖已渐见不支,但刚才在皇帝跟前夸下海口,也只得孤军奋
战,怎料越斗越落下风,边打边退。
野呼利怎肯放松,步步紧逼,见杨思勖已无路可退,正自得意,一刃朝杨必
勖兜头砍去,眼看便要将他劈成两截,怎料刀至半途,一道青光疾射而至,胯下
战马的一对前脚突然折断,野呼利猛然一惊,从马头翻了出去。
杨思勖见有机可乘,“呼”的一声,大刀挥出,正好砍在野呼利的面门,接
着再加一刀,结果了他。杨思勖定了定神,暗说一声“侥幸”,他又哪会知道,
若非罗叉夜姬暗中相助,他早便去见阎罗王了。
李显在门楼看见杨思勖斩杀野呼利,真个大喜过望,改忧为喜,朗声叫道:
“众军听着,若能立即反正,共诛李多祚,朕绝不追究,还有重赏。”
羽林军听见,眼看寡不敌众,知道李多祚难以取胜。均顾命要紧,当堂倒戈
相向,数十羽林军一拥而上,把李多祚杀了。其他将军前后受敌,全战死在乱军
中,只有太子策马溜脱。
果毅将军赵思慎奉命追捕太子,李重俊带着百多骑逃往终南山,来到鄂西,
身边只剩下几个人,便在休息之际,忽听追兵杀到,那几个左右知道难以逃脱,
遂将李重俊刺死,割下首级,献给赵思慎。
第九回 酒令姻缘
李隆基在宫中探得王同皎被杀的消息,众人商议间,辛钘便说出紫琼的意
见,劝王琚先行离开长安暂避,王琚亦觉有理,便到春花楼把晓昕接了过来,打
算一起离去。
岂知过了两天,王琚夫妻还没起程,突然听得武三思父子被诛,众人无不大
喜。
当晚,李隆基在沉香亭设席张筵,炰凤烹龙,庆祝一番,都说武三思一死,
从此天下大平。
*** *** *** ***
沉香亭建于隆庆池上,四面环水,只一条石桥与岸边相接。这隆庆池并非人
工开掘,因地处低凹之地,经年雨水积聚,长年不涸。李隆基在此安身后一因势
利导,引入龙首渠的水,才有今日一汪池水。
隆庆池碧波荡漾,池边垂柳丝丝,轻轻吻着湖面。微风拂过,湖面荡起阵阵
涟漪,一群群野鸭,藏在芦苇垂柳中嬉戏。
这时月挂中天,满天繁星,把个隆庆池照得银波粼粼。
沉香亭内,只见李隆基一妻一妾相伴在旁,觥筹交错,与众人谈笑风生,李
隆基笑道:“今日奸贼已除,大快人心,趁着兴头,不如行个令儿如何?”
李舒柔第一个赞成叫好,众人并没意见。李隆基吩咐下人把酒令匣拿来。不
一会儿,便棒了个锦缎包的大匣来,送到李隆基跟前。
李隆基打开匣子,里面横着五个碧玉签筒,此外便是一个个小檀木令签盒,
上面雕着篆字酒令名儿。见他随手拿了一个“寻夫令”,打开盒儿,拿出一把象
牙令签,点了点人数,见是十一个人,便把十一枝令签放入筒里。先由他起,挨
次每人抽一支令签。
众人把令签缩在袖里,先悄悄低头看签上刻的字,知道自己是什么,大家都
装模作样,含着笑不告诉别人。
辛钘与身旁的紫琼和彤霞笑道:“行令要玩真的,可不能耍老千喔!”这句
说话自然是暗示二人不要用仙术。
紫琼笑了笑点头,彤霞却道:“我就是使诈,谅你也看不见。”
李舒柔忽地叫嚷起来:“这不是坑我吗!怎么叫我做起妻子来!”
众人延颈往她牙签看去,果刻着妻子两个字。
李隆基笑道:“妹妹还没嫁人,正合着你呢!若一下子给你寻到丈夫,二人
对饮一杯就可完令,倘若寻错了人,便须依照那签上的字吃罚酒!”
辛钘向李舒柔做个鬼脸,笑道:“我就是你老公,来寻我吧。”
李舒柔啐道:“看你这个模样,我才不中你的计。”说完皱起眉心,把手摸
着腮儿,向各人的脸上看去,看了半晌,忽然伸手指向筠儿,说道:“你就是我
的好夫君!”
筠儿一笑,取出牙签来给大家看,见上面刻着表妹二字,下面又刻着一行小
字道:无因得入,罚饮一杯。
李舒柔垂头丧气,只好拿起酒杯就唇饮干。心中不服,放下酒杯又向各人脸
上寻去。只见她乌溜溜的两道目光,不住地乱转,真个是神采奕奕,叫人越看越
美,见她突然向李隆基的小妾刘千雅指去,说道:“一定是二嫂子!”
刘千雅嘻嘻一笑,说道:“舒柔你找对人了,这可尽你吃个烂醉的了!”说
完把手里牙签送到她眼前,李舒柔一看,只见上面竟写着嫂子两个字,下面却刻
着一行小字道:拉妻子猜拳无算,饮爵无算。
李隆基的正妻王倚翠笑道:“这个够你们姑嫂闹了!”
李舒柔见说要猜拳,倒也放下心来,说道:“猜拳吃酒我倒不怕,谁胜谁负
可未知呢!”当下回头唤丫鬟斟上十杯酒,一字地排开,揎拳捋袖的和刘千雅对
猜起来。
只听她娇声娇气的五啊六啊的嚷,谁知她手气极坏,十拳里整整输了八拳,
这八杯酒饮下,一张粉脸立时升起大片红晕,接着又要寻丈夫去,这一遭她不再
瞧别人脸色,豁出去闭着眼睛随手一指,正指着小雀儿,张眼道:“老公一定是
你了!”
小雀儿竟然露出一张苦脸,众人看见,都道李舒柔是寻着了,只听小雀儿
道:“才是三轮,便点着我来!”把手上的牙签拿出来一看,见上面是红娘二
字,下面小字注着:请其寻夫。
李舒柔一见,喜道:“天可见怜,上天知我不能再饮了,终于给我找到替身
来。”
饶是有人接替,但惯例仍是要吃一杯才可放行。李舒柔向来量浅,饮完这一
杯,已是头重脚轻,摇摇晃晃起来。
小雀儿向各人看了一圈,指着彤霞道:“是彤霞姐姐!”
彤霞一笑,取出牙签道:“要想见老公,就先要过我这一关。”
众人一看签,却是房门两个字,下面小字道:胜一拳,方开门。
小雀儿便擎着粉也似的拳儿,豁出去了,彤霞笑道:“你想过我这关,可没
这么容易!”和她第一猜便胜了,小雀儿吃了一杯,再猜又输,到第五猜才胜了
开门。
当真没得说了,连吃五杯还要继续寻夫,便指向李隆基道:“你可怜可怜小
雀儿,王爷就当我丈夫吧!”
众人都笑了起来。
李隆基摇头一笑,递上牙签道:“爱妻我是有的,但怎会乱认,岂能这样糊
涂!”见上面刻着叔父二字,妻子罚一杯。
小雀儿无奈,只好喝了,又指向紫琼。
紫琼笑道:“对不起,丈夫另有其人。”一看签文,上面是舅舅二字,下面
是拉寻夫人饮酒。紫琼道:“我还要拉妹子吃三杯酒呢!”
小雀儿可怜兮兮道:“连紫琼姐姐都欺负我了,好姐姐,你就行行好,和你
做一杯酒便算吧!”
紫琼见她这样说,便点头一笑依了她。小雀儿千多万谢,就口吃了一杯。接
着指向辛钘,说道:“一定是你,求求你,你就做我的老公吧!”
众人又是大笑。
辛钘哈哈大笑:“好老婆,今晚就与你洞房。”将牙签在桌面一放,果然写
着丈夫两字,下面一行小字是寻得着,对酌完令。
小雀儿欢天喜地,拍手道:“寻着了,寻着了!”
李舒柔从醉酒中半睁眼睛,口齿不清道:“真……真是你这个冤家,早知当
初……便不用绕圈儿,害得人家……”接着“咚”一声响,见她一个歪身,脑袋
跌在桌上,朦胧恍惚间,耳边隐隐传来众人的笑声,便人事不知了。
辛钘笑道:“好老婆,便和你吃杯合卺酒,咱们交杯共饮后,就得快快上床
了。”
小雀儿听见,登时满面通红,各人笑得前仰后合。
小雀儿只好和他对饮了一杯酒。
李隆基笑道:“恭喜辛老弟,又收了个如花似玉的好老婆,看来要乐死你
了。”
辛钘笑道:“老哥也不赖呀,两位娇妻一左一右的伴着,我才羡慕呢!”
这时王琚、晓昕、王倚翠三人都缴出令签来,便完了令。
这一场热闹,自然是李舒柔吃得独多。
李隆基又拣出一个“状元令”来,因李舒柔大醉,便只有十人行令,一轮高
兴后,竟是男人大获全胜,便是紫琼和彤霞二人每人都吃了六、七杯酒。李隆基
正玩上兴头,还要继续,众女一听,纷纷摇头要告辞。最后就只有三个男人玩,
几个轮转,李隆基和王琚都成了输家,吃得酩酊大醉,便连站也站不起来,由几
个丫鬓从仆扶到沉香亭后厢休息。
辛钘虽然获胜,却已有半醉,抬头望向夜空,只见皓月如镜,明星荧荧。当
下深深吸了一口气,遂独自寻路回去。
沉香亭距离李隆基府第颇远,辛钘走过横驾池面的白石大桥,经过绕岸齐齐
的杨柳,清风徐来,柳丝拂面,在这尽态极妍的环境下,连酒也醒了几分。
辛钘沿着池边徐步而行,岸边浅水处都长满一簇簇的芦苇,草丛里不时传来
“唧唧”虫叫声。走着走着,见有几艘躺板船靠泊在岸边,这些高篷游船,敢情
是供人休息垂钓之用。
朦胧之中,辛钘隐约看见一人坐在船头上,再走几步,定睛一看,见那人背
着身子,脸向前面的大湖池,此人身段袅娜,显然是一个女子,再看她一身翠绿
衣衫,腰间悬着一柄黑鞘短剑。
辛钘见着,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微笑。见他使出飞身托迹功夫,犹如鸿毛飘叶
般,轻轻的落到船上。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小雀儿,见她全无感觉辛钘的到来,依然抬着头儿,
望住柳梢上挂着的月儿,怔怔地出神。
小雀儿自从那日在浴池遇见辛钘后,与他一番耍戏,一点芳心已被辛钘吊
住。凡是他的一言一笑,她都处处留神关情,碰巧刚才在酒令时,竟然妻子丈夫
的叫在一处,且又灌了几杯酒,当堂让她的眼波都迷醉了。
到得与众女离去,一颗心儿还想着刚才酒筵的事,便辞了同行的人,说自己
有些酒意,打算想吹吹夜风。紫琼又怎会不知道她的心事,只说了声叫她自个儿
小心,便和众人去了。
小雀儿坐在船头兀自在想:“一般是女子,舒柔怎地有这胆子,竟可主动和
他好,而自己却畏畏缩缩,便是一句说话也不敢和他说!”回想当日在水池给辛
钘抱住,便觉寸心跳荡,又想自己若不早打定主意,岂不白白糟蹋了时光,只是
他早有了紫琼和筠儿,现在又多了一个舒柔,他又岂会把我放在心上,一念及
此,不禁长长叹了一声。
便在她想得入神之际,一个男子声忽地在耳边响起:“老婆!”
小雀儿猛地一惊,回头一看,一张俊脸立时跃进眼帘。她这一看,真不知是
惊是喜,拍着胸口嗔道:“吓死人了,谁是你老婆,可不要乱叫!”
辛钘嘻皮笑脸的坐到她身旁,问道:“到底想什么想得这样入神?”
小雀儿见问,连忙摇头道:“没有想什么。”
只见辛钘侧起头来,牢牢的盯住她,却又不出声,把个小雀儿看得心头直发
毛,啐道:“看什么看!”
辛钘摇了摇头,笑道:“我见你这个眼神,就知你说谎了,一定是这样,决
计不会错。”
小雀儿瞪着美目望向他:“什么不会错,到底你想说什么?”
辛钘道:“看你眼神,就知你在想男人,是不是想着你老公?”
小雀儿登时脸上发烧,伸手轻轻打他一下,娇嗔道:“去你的,和你这等东
西说话,有甚么好话?狗口里吐不出象牙!人家何来有什么老公?”
辛钘嘻嘻一笑:“怎么没有,你刚才不是说:‘我求求你,你就做我的老公
吧!’,况且咱们还吃了合卺酒,交过杯,只差还没洞房罢了!”
小雀儿听得大羞,不依道:“刚才……刚才是行酒令,你怎能当真!”
辛钘道:“怎能不当真,这么多人听着,岂能作假?”
小雀儿咬一咬口唇:“不和你说了!”她知道是拗他不过的,只好闭起嘴
巴,来个不理不睬。
辛钘意在逗弄她,见她不说话,伸伸懒腰,倒头便仰躺下来,望着满天繁星
说道:“原来星星是这么美,一闪一闪的。”
小雀儿听见,也抬头望去,也不禁认同:“是啊,好美!”
二人默然一会儿,忽听得呼噜声响,小雀儿望向辛钘,见他竟然睡去,不住
发出鼾声。她不忍去搅醒他,一任他睡着。
小雀儿就着月色,大着胆儿打量着辛钘,只见他眉清目秀,嘴角含笑,外表
果然和杨峭天毫无二致,同样英俊迷人。而不同的是,杨峭天出身名门,是个不
通世路艰难的公子哥儿,终日只懂觅柳寻花!而辛钘却轻财好义,一身侠骨,实
是迥殊有别。
只见小雀儿越看越痴,越看越爱,情不自禁的弯下身躯,低下头去,拿自己
的粉腮儿在辛钘脸上贴一贴,只觉热灼灼的,烫人皮肤,禁不住酥胸跳荡。脸盖
红晕。
便在小雀儿心荡神迷、梦魂颠倒之时,忽觉纤腰突然一紧,重心不稳,整个
人竟趴在辛钘身上,小雀儿还没来得反应,已被辛钘双手抱住。
小雀儿撑身挣扎,却又怎能挣开,不由又急又羞,脸红耳赤道:“你……你
这人好坏,装神弄鬼,快……快放开我嘛!”
辛钘笑道:“这就是你偷吻我的代价。”
小雀儿还想争辩,但辛钘却不给她机会,一凑头便将她的樱唇封住,辛钘知
道此刻并非说话的时候。
小雀儿仍想挣扎,却敌不过辛钘的热情,开始慢慢软化,且外合里应,任他
为所欲为,不多时,小雀儿竟变得和他一样热情,两根舌头卷缠刺探,如何也不
肯分开。
辛钘搂住她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直亲得她昏头转向,头脑晕眩。
恍恍惚惚,小雀儿骤觉腰带已被扯掉,连忙道:“不……不要。”
辛钘哪肯听她,边问边继续手上的动作:“不要什么?”
小雀儿低声道:“不要在这里,会让人看见,咱们到船舱去好吗?”
辛钘听见暗暗一笑,原来不是叫我停,而是叫我继续干。便将她扶起,手牵
手的钻入船舱,却没想到,舱内竟然横着一张木榻,裀褥咸备,舱口悬着朱帘,
溶溶夜月,正斜斜的照了进来,便是没灯没火,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辛钘抱定她的娇躯,在榻上坐下,小雀儿也乘势倚在他怀里,四眼相对,月
光下越觉盈盈清澈。四片嘴唇,不觉间又吻在一起。
欲动情浓间,二人的衣衫一件件尽去,双双倒在床榻上。
辛钘与她一面亲吻,一面轻抚她裸躯,当辛钘握着她胸前一个乳房时,小雀
儿忍不住这份甜蜜,轻轻低唤了出来:“兜儿……”
满手尽是滑溜滑溜的一团,辛钘暗叫一声好,说道:“小雀儿,倘若你不介
意紫琼她们,我想你和我在一起。”
小雀儿嗯了一声,颤声道:“只怕……只怕紫琼姐不喜欢小雀儿。”
辛钘摇了摇头:“你放心,紫琼不是这样的人。”说毕,头一低,又亲上她
小嘴。
一声娇柔的呻吟自小雀儿口里绽出。
二人合体沾胸,柔情缱绻,软语温存,小雀儿越发兴动难当,身躯扭动个不
停,探手到辛钘胯间,怎料拿着的竟是一条大蟒蛇,不禁吓了一跳,瞪大眼睛,
舌头都打起结来:“你……你这东西……”
辛钘看见她的模样,自是明白所为何事,微笑道:“不用害怕,确实大是大
了一点,却没有什么杀伤力,不会咬人的。”
小雀儿抬手打了他一下:“你还说笑,这样的东西如何进得去?”
辛钘笑道:“筠儿的身子骨比你娇小,还有紫琼和舒柔,身材也与你一般,
她们都行,你又怎会不行?”
女人本就最爱互相比较,小雀儿听见,回心想一想,也觉此话有点道理,但
始终提心在口,无法平静下来。
辛钘安慰道:“古人说得好:‘手插鱼篮,避不得腥。’除非你不想与我一
起,要不此事早晚会发生,实在无需顾虑。听我说,现在你只要不看不摸。便不
会害怕,打后的事全部交给我。”
小雀儿睁大双目望住他,最后点点头,说道:“但你答应要疼人家,慢慢
来,好不好?”
辛钘微笑道:“又怎会不好,况且我怎会不疼你,若做这事都无法让你快
活,我如何过得去。我的乖雀儿,慢慢张开你的腿。”
小雀儿听得甜丝丝的,当下战战兢兢的依他所说,把腿缓缓张开。
辛钘握住火棒,把个头儿蹭了几下,才轻轻挺进,一阵紧凑立时把龟头缠
住,强烈的快感直窜遍他全身。
这股强劲的胀塞实在难以让小雀儿适应,随觉巨蟒徐缓深进,终于把花房塞
个胀爆,当头儿抵着深宫时不得不叫出声来,螓首往后一撑:“啊!兜儿……”
辛钘问道:“如何,感觉还可以吗?”
小雀儿牢牢抱住他,一双水盈盈的眼珠,却盯着辛钘道:“还好,只是胀得
难受,你要慢慢的动,轻轻的动,人家还有点怕。”
辛钘一笑,搂定她娇躯,下身开始徐缓抽动。
小雀儿原本紧绷的俏脸,随着数十回抽送,已见渐渐舒缓。
辛钘见着,开始逐渐加快速度,把个肉棒套得异常舒服爽利。
这时的小雀儿已渐渐得趣,呻吟声从不间断地直响,只觉娇慵迷人,听之无
厌。
辛钘再次问道:“现在又如何?”
小雀儿点头道:“好……好多了,还可以快点吗?”
辛钘听见,真想大笑出来:“只要你喜欢,绝对不会让你失望。”当下直起
身躯,用手架开她双腿,“扑嗤、扑嗤”加紧疾捣。
小雀儿越来越美,口里呻吟不止,不觉之间,你颠我迎的配合着。
辛钘一面操干,一面低下头来,望着那出入之势,不觉愈看愈是火动,记记
疾顶花心,直把小雀儿弄得魂消体软,暗暗丢了一遭。
不觉便数百下过去,已见小雀儿香汗泛情,渐现苦楚,辛钘连忙问道:“若
然支撑不住,待我先停一会。”
小雀儿见说,忙摇螓首:“人家又要来,万万停不得。”
辛钘今次并无使术施法,一任自然,弄到此刻,已快到顶点,当下说道:
“我也差不多了,你再忍一忍,咱们一起来。”一话说毕,便即加紧抢攻,每一
深进,均直捣花宫,小雀儿如何再忍得,禁不住全身板僵,丢了出来。
与此同时,辛钘刚到顶峰,玉龙猛地一送,抵住深处连连爆发,直到涓滴不
剩,方提枪下马。
二人这一战,足有一顿饭工夫,彼此搂抱一会儿,亲吻一会儿,才起枕离
衾,穿回衣服,手牵手的走出船舱。
这时已是深夜,四周寂静无声,只那西边一轮凉月,照着满地花荫。
辛钘侧头看那小雀儿,云髻半偏,月色照在她脸上,真如饮霜的李花。辛钘
向她一笑,替她整理一下鬓儿。
小雀儿送回他一个微笑,牵着他的手,径往前面大屋走去。
第十回 丧德宫闱
在李重俊宫廷政变中,最侥幸的人,可说是李裹儿了,她虽然丈夫被杀,但
她却捡回一命,要是那一晚不是在宫里而在武府,李重俊又怎肯饶过她?相信早
就成为刀下鬼。
政变次日,裹儿为表现自己受李显宠爱,而最重要的,她想代替李重俊的身
份,欲要当上皇太女之位,要做第二个武则天。便向父亲李显提出,要他赐夫武
崇训的墓称陵。
陵虽然只是名义上一个称号,但自古以来,只有皇帝和皇后的墓称陵,其他
一概不能这样称呼。
这事让卢灿听见,立即上疏驳斥道:“陛下钟爱公主,施及其夫,原是无可
厚非,但驸马终究是臣身份,岂能君臣不辨,改墓为陵呢?”
李显想想也觉有理,便把这事搁着不理。
裹儿听得卢灿在旁阻挠,一团怒火打从头上来,要求李显贬卢灿离京,当陈
州刺史,李显竟然答应。
武三思父子葬礼那日,裹儿刚好和武延秀碰面,便即按捺不住,也不理丈夫
尸骨未寒,悄悄约他明儿在拾翠殿会面。
当日二人完事后,公主笑道:“我现在就像失了一锭银,却捡回一锭金。我
找日和父皇说,干脆让你当驸马。”
武延秀听后一惊,连忙道:“你……你只是说笑吧,祟训百日未过,你就提
出这要求,恐怕……”
裹儿皱起眉头,盯住他道:“你怎么害怕成这样子,不愿意娶我吗?”
武延秀哪敢得罪这位刁蛮公主,笑道:“你不要多疑,但我的担心并非全无
道理,倒不如咱们先保持原状,待得百日过后再说。”
裹儿沉吟半晌,说道:“我自有分寸。”
武延秀听见,便不再出声。
*** *** *** ***
这日,韦皇后和裹儿在宫中闲聊,韦皇后突然冒出一句说话:“我听宫里的
人常说你和武延秀的事,是不是真的?”
裹儿也不害羞,微微笑道:“他和崇训是同族兄弟,前时常到咱们家走动
的,我和他好,这有什么稀奇。莫说是我,便是婉儿也尝过他的滋味呢。”
韦皇后听得连婉儿都和他有一腿,登时双目放光,心中恨恨不已。
裹儿接着道:“母后,现在崇训已死,我想纳他为驸马,你认为怎样?”
韦皇后前时见了武延秀,已觉得他一表人才,只因当时和武三思正打得火
热,才没有打他主意,现在武三思死了,又给女儿挑起这团欲火来,便道:“既
然你喜欢,明儿你叫他来见我,这关乎你的终身大事,我要先看看他的为人,试
一试他的本领,然后再说。”
裹儿自然明白母亲的意思,凑近身子道:“母后,延秀是女儿的心肝宝贝,
明儿你得好好怜惜他喔!母后若肯撮合女儿这门婚事,届时只要母后喜欢,女儿
也不敢吝啬。”
妇女好淫,倘若一旦上瘾,相信刀架脖子也无所畏惧。所谓礼义廉耻,人伦
道德,对这些皇室女人来说,实在毫无作用,相反地还认为是一种荣誉。
*** *** *** ***
武延秀听得皇后召见,连番追问裹儿是为了何事,裹儿始终不答,只说你到
时便会知晓。武延秀听说,心中便猜上了几分,敢情是为纳自己为驸马的事了,
不由越想越发愁。在他心中,虽然百般不愿娶公主为妻,但又违拗不得,只得暗
自叫苦。
次日,武延秀匆匆进宫参见皇后,韦皇后待他坐下,仔细地在他俊脸望了一
会儿,也暗暗叫一声好,心里在想,也难怪女儿会喜欢他,果然非比一般。她越
看越爱,越爱越迷。
韦皇后和他闲聊几句,便吩咐身旁的宫女:“你们全都退出去,不召不准进
来。”
宫女们应了一声,立时走得一干二净。
武延秀见皇后这样做作,还道是要和自己商谈秘密事情,也不觉什么。
待得众宫女太监离去后,韦皇后正容道:“公主已和我提出你们的婚事,所
以才召你入宫,打算了解一下。我现在问你一件事,你必须老老实实回答本宫,
不得隐瞒。”
武延秀见她措词严厉,也不禁担心起来,连忙道:“臣不敢隐瞒,自当如实
相告。”
韦皇后牢牢盯着他,点头道:“那就好,据知你前几年曾和突厥公主成亲,
后因故两国再起冲突才将你放回,当时外间对你常有谣传,说你已被突厥汗王默
啜阉割掉,可是实事?”
武延秀万没想到皇后会有此一问,连忙跪下,磕头说道:“这完全是没根据
的传闻,皇后千万不可轻信。”
韦皇后道:“我不晓得是真是假,但人言凿凿,谅非无因。”
武延秀连连磕头否认:“确没此事,皇后明鉴,这等事臣岂敢欺瞒。”
韦皇后点了点头,说道:“你且先站起来。”
武延秀遵命站起。
韦皇后续道:“因此事关乎公主的幸福,本宫不能不究查清楚。所谓无风不
起浪,如果不是事出有因,哪会弄得谣言满天飞。况且造谣也只会造别种事,焉
会拿这种事来说。若此事属实,你便犯有欺君之罪,这可不是小事!”
武延秀心想:“我还没和公主成亲,又何来欺君!”但他知道韦皇后实在不
好惹,只要她不顺心,乱拿一个罪名加在自己身上,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现听
得韦皇后这番话,不由发急起来,当下道:“皇后不可信小人造谣,倘若臣遭阉
割,又怎能做男女之事!而臣和公主早就……”
韦皇后一听,立即拿住他的话柄,喝道:“大胆,若真有此事,单是诱奸公
主之罪,便要你人头落地。”
武延秀给她这样一吓,咚一声又跪了下来,登时脸色惨白,哪敢作声。
韦皇后见他这个模样,打从心里笑将出来,说道:“你站起来吧,既然公主
喜欢你,我也不会难为你。我是公主娘亲,母女间又怎好问这种床第之欢的事,
但光凭你一口之言,我又怎能放心!瞧来也只好委屈你,我必须要亲自检查一
下。”
听到这里,武延秀终于明白过来,心头大石登时放了下来,暗自忖道:“她
不好去问女儿,却敢看未来女婿那话儿,其目的已昭然若揭,外间传言真的没
错,果然是一代淫后!”
韦皇后指着内室说:“请进!”
武延秀无奈,只好跟随她进入内室。才一进门立时异香扑鼻,御榻横陈。垫
盖枕头,全都描龙绣凤,真个美轮美奂,富丽堂皇,正是韦皇后的寝室。
只见韦皇后在榻沿一坐,望着武延秀的裤子,说道:“可以开始了。”
武延秀三下五除二,一会儿功夫,便将内外裤子脱掉,拨开上身衣摆,大大
方方的站在皇后眼前。
韦皇后把眼一看,心头不由一荡,愕然道:“好一根大宝贝,你过来。”
武延秀早就料到她会这样,三步两脚,便来到她身前。
韦皇后也不做作,抬起头来望住他道:“真没想到,看你外表翩然俊雅,英
挺斯文,下面却藏着一根庞然大物,瞧来我女儿确没看错人,打后可有得她受用
了!”说话刚落,已把尚自垂软的阳具托在手中,用掌心掂量一会儿,才熏紧握
住,轻轻把玩起来。
半会儿工夫,肉棒开始缓缓发胀,终于全然挺立,足有半尺长。
韦皇后看见,更是喜爱不已,拿在手里急急疾套。
武延秀难忍难熬,长长嘘了一口气,颤着声音道:“皇……皇后,臣……臣
忍受不住,请皇后放过微臣!”
这句说话无疑是在挑逗她,韦皇后又岂会不知,抬头再望他一眼,笑道:
“这样弄一下便受不住,如此没用的东西,又怎能让公主满足?”
武延秀正想说话,韦皇后已截住他话头:“本宫今日要试一试你的实力,如
不能令本宫满意,公主固然不能嫁你,而你亦难逃诱奸公主的罪名。”
一番锋芒逼人的恫吓言语,当场把武延秀吓了一跳。不由让他想起当年阿母
子的手段,不禁心中一寒。
自高宗崩驾后,武则天不甘寂寞,便派内侍专为她搜集俊伟男人,但这些男
人中,却没一个当得武则天的意,用不上十日半月,便被内侍拿绳子捆绑住,抛
下御苑的万生池里去。
这池面积极广,长宽有十里远近,则天做皇后时,便喜欢收集毒蛇鳄鱼大龟
等物养在池中,年深月久,毒蛇鳄鱼越来越多,不知有千百头,每到傍晚时候,
那些鳄鱼便一起爬上岸来,蹲在岸旁,当真人见人怕。
倘有些宫女大监违旨,恼动了武则天,便喝令绑起来,丢到万生池里,一年
里,死在池中的宫女内侍们少说也有数十人。待得武则天称帝,死在池中的人,
便多了一些年轻壮男,而这些男人,原是要借此灭口的。
这些可怜的男人,父母生来养成年轻力壮,正是有用之时,只因床笫间不合
女人心意,便生生的给人喂鳄鱼,连皮带骨的吞下,年中暗暗死在池里的男子,
总有十数人之多。
武延秀想起女人的凶残,当真不寒而栗,让人胆战心惊。
现听见韦后的言语,武延秀又怎能不惊!倘若一个不好,虽不至于把他抛到
万生池去,只消在皇帝跟前说几句坏话,便是不死也要少层皮,当下道:“臣定
当尽力而为,势必令皇后满意。”
韦皇后一笑,往榻上一卧,说道:“还待在那里作甚,快快脱衣上来。”
武延秀怎敢迟延,匆匆脱了个精光,爬到床榻去。韦皇后一把抱住他,在他
耳边道:“给我脱衣服。”
武延秀已不作多想,连忙动起手来,直把皇后脱得一丝不挂,横卧在榻上。
韦皇后微微一笑,问道:“我美不美?”
武延秀捣蒜似的点着头,说道:“美,皇后真的好美!”
韦皇后生了一男四女,长子李重润、永泰公主、长寿公主、长宁公主、安乐
公主。在她年轻时,已是有名的美女,要不又怎会让李显看中,纳为妃子。韦皇
后生长子李重润时,才是十六岁,今年刚好四十一岁,皆因滋补保养得宜,连鱼
尾纹、抬头纹也不见一条,头上满头青丝,不见一根白发。身体依然细嫩而有弹
性,乍看之下,倒像个才是三十出头的模样。
武延秀看着这个中年贵妇,他不得不承认皇后的美丽,尤其现在见她裸卧在
床的模样,已和刚才大有不同,少了几分威严,却多了几分妖艳。他很清楚明
白,皇后是个玩惯男子的女人,自己若不显点功夫,实难让她满足,一念至此,
便即腾身而上,正想趴到她身上。
孰料韦皇后立即阻止住,说道:“你先不用心急,得慢慢的来。你现在先坐
着,本宫最爱看男人自己弄,你就弄弄给我看。”
武延秀听得一呆,心想这皇后果然淫得紧要,却又不敢不从,只好自握阳
物,当着她套弄起来。
韦皇后瞧得有滋有味,连连点头,又见武延秀颦眉蹙额,一脸不知苦乐的模
样,生趣盎然,笑道:“年轻力壮就是不同,我听人说,男人自己弄,总爱想着
一个心仪的女人,这才会动兴,现在你脑子里,究竟是想着谁人?”
武延秀怎敢乱说,一个稍让她不满意,后果难料,便即道:“眼前摆着一个
大美人,臣再蠢也不会去想其他女人。”
韦皇后咯咯笑道:“满嘴跑舌头。这样都好,你就是说谎,也让人听得心
甜。但你这种说话,只适合和我女儿说,千万不要在其他女人面前乱说。”
武延秀忙道:“臣不敢。”
韦皇后摇头道:“你明白就好。”口里说着,人已移到武延秀身前,说道:
“你站起身来,让我再看清楚一下你。”
武延秀徐徐站起身子,一根棒儿,正好凑到她眼前,只见抬首露筋,赳赳雄
风,好不威猛。
韦皇后瞧得满腔欲火,玉手轻舒,挽着棒儿在根部舔了一下,接着上下洗舔
一番,才噙着龟头,轻吞慢吐,徐缓吹奏起来。
武延秀见她唇舌精熟,果然是个能手,比之她的女儿,着实老练得多。一曲
未尽,武延秀渐感难支,美得龇牙咧嘴,下身已抖动个不停。
韦皇后阅男无数,见他这个模样,便知他年少气旺,韧力不足,真怕他便此
完事,当即弃枪抽唇,说道:“看来你虽不算蜡枪头,但也只是一般而已,你且
躺下来休息一会儿,定一定心神。”
武延秀只得任其摆布,依言躺下。
韦皇后口里虽然这样说,又岂会让他闲着,忽见她双腿一跨,已骑到他的头
上来,一个牝儿直送到他口中。
武延秀睁眼一望,见那穴儿虽欠娇嫩,却也肥厚饱满,春草萋萋,半颗指头
大小的肉芽,早已探头探脑,正待人撷取。
韦皇后低头瞧着他,说道:“男人除了那话儿本事外,嘴上功夫也不能短
的,现在是你展示手段的时候了。”
武延秀被她如耍孩童般呼来指去,心中早就恼恨不已,现听得这番言语,更
是郁悒不忿,他自问也是花丛里钻大的浪蝶游蜂,又怎肯在女子跟前低头,当下
使出箱底功夫,手口并用,一根舌儿舞得风激电飞。
正是:“丈八蛇矛左右盘,十荡十决无当前。”
饶是韦皇后身经百战,沙场老将,亦难抵挡这股波开浪裂的冲击,强烈的快
感一浪接一浪而来,登时美得体颤肢摇,鬓散钗堕,口里叫道:“我的儿,你怎
地弄得本宫这般快活,水儿都快要流干了……”
武延秀埋头苦干,用尽本领,韦皇后终于撑持不住,一个翻身堕下马来,瘫
在榻上喘气。武延秀存心要显示威风,更要取回男人的尊严,这时正当火头,再
也不理眼前这人是后是妃了,当即一个鲤鱼打滚,跨上她胸前,把刚才姿势对调
互换过来。
韦皇后正感奇怪他要做什么,忽见他下身稍倾,竟把那火灼灼的大阳具放在
乳沟上,韦皇后方明白他的意图,笑道:“好呀,竟敢和本宫弄这个!”
武延秀连忙道:“看见皇后这对大宝贝儿,教臣怎能不兴动,便是杀头,也
要尝一尝这对大奶的滋味。”
韦皇后正感奇怪他要做什么,忽见他下身稍倾,竟把那火灼灼的大阳具放在
乳中。武延秀抽送几下,口里不住喊爽,当下运棒如风,着力东捣西撞,把一对
豪乳撞得荡来荡去,波涛滚滚。
不觉数百下过去,武延秀已是杀红了眼,倏地抽出玉龙,跪到皇后胯间。韦
皇后自然心中明白,忙把双腿大张。
武延秀把皇后双腿一推,提枪便刺,顺着水儿,嗤一声便齐根没进,一下便
点着花心。韦皇后喊得一声好,便觉肉棒耸抽挑顶,龟棱刮壁,大肆抽插起来,
立时美得身颤柳腰酥,心舒意畅。
韦皇后这几年虽阅人不可胜算,大小久宜,却都是些上了年纪的男人,哪曾
试过如此凶悍骁勇的少男,今日一试,方得知乐趣迥异!
经过一轮强悍的冲杀,韦皇后已是花心朵朵开,武延秀仍是挺腰抛臀,没一
刻停顿下来,问道:“皇后,臣的功夫还可以吧?”
韦皇后双眸半闭,真如酒醉似的,点头说道:“好……实在太美妙了,今日
和你一弄,才知天外有天,直到此刻,本宫终于领略到销魂的滋味了!”
武延秀笑道:“只要皇后满意,臣便安心了。”当下把韦皇后翻过身子,让
她俯伏在床,接着从后杀进,一口气又是数百下,再让她侧身卧着,用手把她一
条腿儿抬高,朝天直竖,彼此侧卧抽送一会儿,再回到一般姿势,男上女下,作
最后冲刺。
是日,二人连番大战几回,直弄了两个多时辰,韦皇后才放武延秀离宫。
*** *** *** ***
话说辛钘等人在临淄王府住了几天,便向李隆基告辞,返回关中杨门。
众人才一进入大厅,便听说崔湜曾来拜访,辛钘和紫琼听后,均感奇怪,辛
钘心想:“他怎会知道我在这里?”
杨夫人道:“崔大人留下说话,叫咱们传达你知,他说本月初八酉时,会在
长安富贵楼等你,想和你单独见面有事商谈。”
辛钘问道:“他有没有说什么事?”
杨夫人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杨曲亭在旁道:“我见崔大人脸上满客气的,举止倒也彬彬有礼,和外间传
言有点不像。据我所知,此人是有名的墙头草,是个见势两边倒的小人,实不宜
和他来往太多,若无必要,兜儿你不去也罢。”
辛钘唯唯答应。
离开大厅,辛钘并不回自己房间,只吩咐筠儿先行回去,随着紫琼和彤霞直
到玲珑轩来。
进入房间,紫琼道:“刚才我想了解一下崔湜邀约的原因,竟然无法算出
来,便连他现在身处什么地方,同样无法算之,我若没有猜错,他的元神已被人
封闭住,或是被什么妖物控制住。”
辛钘问道:“会不会和罗叉夜姬有关?”
紫琼点了点头:“如果和她有关,相信咱们的身份已被她识破了,才会找到
这里来。看来罗叉夜姬比我想像中还要厉害,起码她能轻易地发觉咱们,而咱们
却无法找到她,目下她在明,而咱们在暗,必须小心应付才是。”
彤霞道:“兜儿,这个约会你一定要去,这是咱们唯一能接触这妖物的机
会,正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辛钘道:“但……但我的双龙杖法还没学成,又怎能斗得过她?”
紫琼道:“彤霞说得对,到现在这个地步,就是咱们不应约,她还是会找来
这里,既然如此,干脆和她正面一斗,凭咱们三人联手,未必敌不过她。”
辛钘一拍胸口:“好!就这样决定,要来的逃也逃不掉,倒不如和她见个真
章,况且我也想看看这个妖女是怎生模样。”
彤霞道:“现在离应约日子还有五天,在这五天里,你要加紧修练,练得多
少便多少。”
辛钘用力点下头,抽出怀中的双龙杖,道:“坐言起行,现在就练功去。”
【第五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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