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楚霸王借鸠摩智之手磨练,心情大好,他与鸠摩智没有深仇大恨,唯一的一次还是他伤了鸠摩智,也不好下杀手。
其实鸠摩智除了有点无耻之外,其他还是不错的,否则他日后也不会成为一代高僧,只是他现在犯了贪念,不能自拔而已。
鸠摩智手段尽出,皆奈何不了楚霸王,反而让自己受了极为严重的内伤,他也不是输不起,当即拜服道:“楚施主神功盖世,小僧佩服。”
苍白的脸上尽是颓废之色,神情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楚霸王笑道:“大和尚你居然懂得数十种精妙的武功,而且每样都精通,小子很是佩服。”
楚霸王说话确是不假,能够将少林寺七十二绝技的一半研究精通,鸠摩智也算是一个人物了!
鸠摩智一脸惭愧相,叹道:“小僧纵使懂得数十种精妙的武学那又如何?
施主既有金刚不坏之身护体,又有无坚不摧的六脉神剑攻击,想必天下无人奈何得了施主”敢情他以为楚霸王将少林寺的金刚不坏之身练成了。
楚霸王也不点破,笑道:“你可知道你输的原因?”
武学之道,便和琴棋书画,以及佛学、易理等等繁难奥妙的功夫学问无异,愈是钻研,愈是兴味盎然,只要得悉世上有上乘功夫学问,千方百计的也要观摩一番。
天竺高僧中大有才智之士波罗星,初到少林寺时,一意在盗取武经,回去光大天竺武学,但见到少林寺中的武学竟如此浩如烟海,不由得恋恋不舍,不肯遽此离去了。
鸠摩智也是这样的人,但可惜他不是用来观摩学习吸取其中精华,而是博而不精,和慕容博一个样,白练了几十年的武学。
鸠摩智沉思了一会儿才叹道:“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是天下第一攻击剑法,少林寺的金刚不坏神功是天下一等一的护体神功,施主两者兼修,攻守兼备,无人可敌,小僧输得不冤枉。”
楚霸王道:“大和尚觉得我那佛山无影脚如何?”
鸠摩智道:“原来那腿法称佛山无影脚,名副其实,无影无形,是一门上乘武学,与少林七十二绝技也不相多让。
但施主想仅凭这一腿法,奈何不了我。”
楚霸王知道自己用了六脉神剑伤了他,使他行动稍慢,佛山无影脚才发挥了大作用,连连告捷。
楚霸王笑了笑道:“其实,我想告诉你的是,我若想胜你,何必大费周章,一只手足矣也。”
言下之意是,就算他不用那六脉神剑、佛山无影脚、“金刚不坏神功”也能胜鸠摩智,楚霸王口气如此之大,鸠摩智如何能服?
楚霸王这话并不是托大之语,他此时确实已经稳胜鸠摩智,刚开始时楚霸王虽然能胜,但鸠摩智也不是吃素的,楚霸王赢得也不轻松的,虽然鸠摩智招式上不及楚霸王,但胜在内力的量上,而楚霸王胜在质上。
楚霸王自出道以来,并没有经过多少战斗,虽然得到项羽的传承,但一切皆在自己的脑海之中,还没有得到有效的融合,事实就是这样,有些东西,你明白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得到又是一回事。
和鸠摩智这一场大战,楚霸王收益良多,他的内力本来是比不过鸠摩智数十年的苦练的,但在自己故意被鸠摩智用燃木刀法劈了数十刀,又运用斗转星移之法将鸠摩智的攻击劲气化为自己的内力,此等功法实在是逆天之举,唯有楚霸王这等怪物才能使用。
当然,这样的效果是显著的,楚霸王的内力此时已经稳胜鸠摩智,要胜鸠摩智实在是轻而易举。
现在楚霸王对周围环境的感受更加清晰了,以前楚霸王还需要靠金丹来感觉身边的动静,但现在他已经不需要金丹之力也可以感知周边的一切,须知道境界不足强行使用金丹是很耗心力,这也是楚霸王一直在默默炼化金丹而不是直接使用金丹的原因。
人体乃是一座大宝库,几乎无人完全参详通透,若是参透,足可成仙封神,楚霸王在绝境之下突破,内力大增,说一只手击败鸠摩智完成有可能。
内力大增的楚霸王,全力施展霸王令,鸠摩智绝对逃不过。
楚霸王此时的内力不但胜过鸠摩智,精纯度更是远胜之,见鸠摩智不服,不再说话,手掌极为玄妙的转了几下,动作端是缓慢无比,但想要记住时才发现一个动作也记不住,那是一种快到极致的表现,之所以觉得慢是因为动作重复时的错觉,最后掌心向鸠摩智压下,一股霸道无法抗拒的气旋向鸠摩智袭去,霸王令有“霸王令出,天下臣服”的称号,威力自然不是吹出来的,当时楚霸王内力不济,虽然有项羽的武学记忆,但没有对敌经验,竟然凭借霸王令一招击飞云中鹤,打服南海鳄神,最后吓走恶贯满盈段延庆,可见霸王令的厉害之处,距离上次,楚霸王的内力何以提升数倍?
霸王令出,高下立分,这是毫无悬念,楚霸王出招后,垂首而立,衣襟飘飘,确有一代宗师的风范。
不过,这次他完完全全是在装逼,但完全令人信服的装逼,他不得不装啊!
“施主虽然武功高强,但如果不是自持六脉神剑无坚不摧之力,使得小僧行动稍缓,小僧如何会输?”
鸠摩智一心想得到六脉神剑,认定六脉神剑无人可敌,自然不会相信楚霸王不用六脉神剑也能胜他,他所会的武学无比是当世绝顶武学,仅比六脉神剑逊一筹,如何肯承认楚霸王不用六脉神剑也能胜他,刚才他之所以输,无非是自己被六脉神剑剑气所慑在先,一身功力发挥不出来。
何况他自信自己数十年的内力并不输给楚霸王。
可是当他真正面对霸王令这一招时,他发觉他错了,楚霸王的手掌举起时,他发现一股巨大的杀气向他奔袭而来,虽然他只是正面对抗楚霸王,但却发现无边无际的杀气无处不在,他想出招都是那么的艰难,他的身体似乎被不知名的东西束缚住,举步艰难,甚至内力的运行也比平时慢上十数倍,仿佛一切都失去了控制,他甚至有一种向楚霸王跪下的冲动,他仿佛看到了一个绝世的皇者,他作为吐蕃的第一国师,见吐蕃首领尚且不跪,常常以老子天下第一自处,以养成了一种高人一等的傲气,但此时他居然有一种膜拜的冲动,那不是平时念经拜佛的感觉,而是一种向皇者臣服的念头,而且这种念头越来越强烈,就在他想要抵抗这个念头时,一个巨大的手掌向他压下,如同泰山压顶一般的感觉,无法抵抗,人如何与天斗?
难道我今天要死在这里?
不由产生一种心如死灰的念头,他虽然是一个佛门高僧,但同时也是一个私心甚重的和尚,在面临死忙时,他也会害怕,也会恐惧。
就在他放弃抵抗赴死的时候,一切都消失了,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鸠摩智虽然不明所以,但也知道是楚霸王手下留情的缘故,睁开眼睛一看,发现环绕着自己的一个小圈子已经是空无一物,不,地上还有一堆粉末,鸠摩智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这霸王令居然厉害至斯?
实在是不可思议,鸠摩智当下心悦诚服的双手合十叹服道:“阿尼陀佛,多谢楚施主手下留情,施主这一招已经超乎武道的范围,我看世间怕是无人可挡,此前小僧目光短浅,坐井观天,实在惭愧惭愧,不知道楚施主这一招可有名字?”
楚霸王既自豪又尴尬的笑笑道:“这是祖上所创,名为‘霸王令’,当年家祖凭此纵横天下无人无人可挡”他自豪的是,祖先项羽居然能创出霸王令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盖世武功,尴尬的是他刚才并非是手下留情,而是内力再一次用光了,他这次突破,对霸王令的感悟又深了一层,本想着全力施展霸王令看看威力如何,更可给鸠摩智老秃驴一个下马威,却不料功力大进之后的他居然还不能完全发挥出霸王令的威力,也因此让鸠摩智捡回了一条老命,看来鸠摩智命不该绝,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楚霸王发现内力再次油尽灯枯后,自然不能让鸠摩智知道,鬼知道他会不会趁机灭杀自己,刚才鸠摩智流露出的杀气楚霸王是知道的,于是楚霸王就理所当然的装作一副手下留情的样子,一切如同楚霸王所料的那样,鸠摩智见识到自己的功夫,根本不敢再向自己出手。
闻言,鸠摩智叹服道:“霸王令,威力如其名,好功夫,好功夫”他顿了顿,然后道:“令祖既然能创出这等上上乘的武学,想必在中原也是大大有名的人物,不知楚施主可否告知令祖名讳?”
对于西楚霸王项羽,楚霸王还是很佩服的,起义数年就打下一大片江上,分封天下,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纵横华夏上下五千年,有谁能至斯?
身为他的后人,楚霸王也为之自豪,笑道:“我姓楚,字继先,别人都叫我楚霸王,大师心中可否有答案?”
楚霸王为祖先项羽自豪,同时也遗憾甚多,可惜的项羽的性格注定了他只能成为了一个绝世霸王,而不是一个绝世君皇。
刘邦屡败屡战,项羽不过失败一次,就无颜面对江东父老,这实在是性格决定一切啊!
第157章
鸠摩智闻言,略为寻思一下,心中一震,脑里现出一个人物,心中已有了答案,叹道:“是了,是了,能创出此等神功的也只有他了,传闻西楚霸王项羽单臂扛万斤青铜鼎,‘力拔山河气盖兮’想来也不会是夸大之语,小僧苦练数十载,钻研数十种上乘武学,原本以为已经是天下间有数的高手,如今看来小僧远远不及令祖万一” 楚霸王道:“在下每每见到一些上乘武学也有见猎心起的心思,但更多的却是学来做下参考,想与在下自创的武学做些比较,好从中瞧出在下自己的弱点与不足之处,以做改进。
另外就是希望搏采众家之长,揉合各门各派中的精华,溶汇贯通于在下自己的招式之中,以使之更加完善精妙,而大师虽然精通数十种武学,但无一大成,论拈花指,大师不如少林寺的玄渡大师,论掌法大师不如丐帮的乔峰,论剑法大师不如剑圣独孤求败,如此说来,大师比起众人差距大矣!
是以,打斗的时候,大师往往施展出多种绝学也比不上别人施展一门绝学,俗话说,武功贵在精而不在多,这确是武学至理,但世间人却往往看不透,实乃悲哀!”
“阿尼陀佛,听楚施主一言,胜念十年经,直至今日,小僧才明白这个简单之极的武学原理,楚施主当真好资质,好悟性”鸠摩智开始时候听着他的话只觉十分意外,随后意外中更是吃惊,然后只觉醍醐灌顶般顿时像是突然明白了一些至理。
“楚施主所言甚是,我确不如他们,只是施主所说的剑圣独孤求败是何人也,小僧委实不知。”
看鸠摩智一副懵懂的样子,楚霸王一阵好笑,独孤求败的时代他也不甚清楚,不过想必不会在这个时代出现,只好推搪道:“独孤求败是先祖一个时代的人物,一手剑法所向无敌,对于他的事迹在下也不甚清楚,不过先祖在族谱上有一段描述剑魔独孤求败的话足以让人一窥剑魔独孤求败的事迹。
鸠摩智对独孤求败也是极为向往,连忙求教道:“愿闻其详。”
楚霸王道:“‘纵横江湖三十余载,杀尽仇寇奸人,败尽英雄豪杰,天下更无抗手,无可奈何,惟隐居深谷,以雕为友。
呜呼,生平求一敌手而不可得,诚寂寥难堪也。
--剑魔独孤求败’后来,先祖将独孤求败的境界总结为五境界,第一境界,利剑无意,独孤求败凭借手中的一把利剑弱冠前以之与河朔群雄争锋,所创剑法独孤九剑破尽天下武学;第二境界,软剑无常,这时他已经达到无招胜有招的境界,因为招有常,无常更胜有常。
此时他手持紫薇软剑,三十岁前所用,误伤义士不祥,悔恨无已,乃弃之深谷;第三境界,重剑无锋。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
独孤求败四十岁前恃之横行天下;第四境界,木剑无滞。
此时他已四十岁,达到不滞于物,草木竹石均可为剑的境界;第五境界,无剑无式,天地万物皆可为剑,以至剑道之境。”
说完此段话,楚霸王也对独孤求败心驰神往,恨生不逢时,不由叹道:“此等人物不能相识,只能神往意驰,缅怀仰慕,可惜了”独孤求败的武功,如神话般高深莫测;独孤求败的一生,如神话般璀璨夺目;独孤求败的人生境界,更是渐进神境、渐入神道。
从他的名号上推断,曾经成魔的独孤求败,必定是不可一世、桀骜不驯且不为世人所理解和容纳的武林怪杰。
晚年的他,了身知命,早已到了物我两相忘的境地,唯有那份骄傲,不曾失去。
故而,临终遗言,仍然自称“剑魔”算是无悔于自己的一生,无愧于自己的剑道。
鸠摩智听后目瞪口呆,足足有一刻钟才回过神来,再次叹道:“中原武学博大精深,人才济济,不但有西楚霸王项羽,更有剑魔独孤求败这些神通莫测的高手,听楚施主一言,小僧才认识到自己的渺小,在这之前坐井观天犹不自知,剑魔独孤求败的剑法小僧难及万一。
小僧虽学得几手佛门的上乘武学,但却还是还停留在第一境界——利剑无意,剑魔先生确实古今剑法第一人。”
鸠摩智说得不错,纵观金老先生所录之书,独孤求败的确算得上古今剑法第一人,恐怕也是天下第一高手。
楚霸王笑道道:“大师所言极是,因此在下也一直都以为,只有自己创造的武功才是最适合于自己的。
别人家的武功创造时是创造者按照自身条件去创造的,而后世学习之人的自身条件却是不见得就能与当时的创造者一般吻合的,是以便不能学至精通。
许多精妙武学,便也因此而渐渐失传。
所以在下认为,要学得一门绝艺至精通,不是看此人的资质如何,而是要看他的身体条件与当初的创造者是否最大程度上的接近。
如果两者的身体条件完全一致吻合的话,那么这一门武艺,这后世学习之人便能够学的精通。
反之,则不然!”
原先楚霸王所说的话,鸠摩智还能理解,而这全新的武学论点基本上已是完全颠覆了他心中的武学理论。
一门武艺,学得好不好,不在于学习之人的根骨悟性,而在于这学习之人与当时创造这门武功者的条件是否最大程度上吻合。
这种观点是他以前闻未闻的,他一时间不由怔在了那里。
好长时间后,方才长叹出一口气,向楚霸王合什道:“公子的这番武学见解实是异于常人,但却又似大有道理!”
楚霸王道:“在下只是阐述了下自己的观点而已,大师不必过多苦恼,在下只是想要让大师知道,只有自己按照己身的各种条件去创造的武艺才是最适合于自己的,也才是最能在自己的手中发挥威力的。
大师刚才施展数十种绝学,可知哪一种是楚谋最推崇的?”
鸠摩智想了想,道:“是无相劫指?”
见楚霸王摇摇头,顿了顿道:“难道是袈裟伏魔功?”
楚霸王笑道:“是大师所创的火焰刀。”
这次鸠摩智彻底怔住了,既然他自创的火焰刀不输于六脉神剑去。
那他又何必辛辛苦苦煞费心思去得到那六脉神剑剑谱,只要把自己的火焰刀精研透彻便是了。
自己忙来忙去,总是想要把天下的各种绝技弄到手中,为此不惜犯了许多佛家戒律。
但到头来,眼前这人却告诉他说,你自己的就已很厉害了,为何却还要舍本逐末地去学别人的呢!
这真的是完全的颠覆了他心中的所有理论,总是认为前辈高人所创下的绝技才是最好的最厉害的,殊不知自己所创的却也不差了他们去。
鸠摩智听到楚霸王的话后便一直怔在了原地,一时间脑内思绪翻滚,想及平生所作所为,为了追求至高武学而几乎不择手段,犯了佛家大戒。
现在得到楚霸王点醒,他只觉自己实是可悲可叹可笑可恨。
自己忙忙碌碌,四处奔波,到头来所寻找的却就在自己的身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长叹出一口气。
然后合什躬身恭敬地向楚霸王行礼道:“听先生一席话,实是胜读十年佛经。
小僧虽在佛门,但自从练了武后,却是争强好胜之心日盛,因武成痴,总是想要去追寻前辈高人所创绝技,要将他们一一尽学在手。
实已犯了我佛门贪、嗔、痴三大戒律,今日听公子一席话后,小僧才猛然惊醒。
只觉往事不堪回首,一错再错,便如泥足深陷一般。
今日若不是得公子点化,小僧却不知还要错到何时。
大恩大德实是无以言谢,但小僧却还是先要在此拜谢过公子,日后定当图谋报答!”
他终究是一代高僧,乃是有大智慧之人,大喜大悲之后,终于得以大彻大悟。
见鸠摩智省悟道谢,楚霸王也乐得其成,笑道:“大师实是言重了,在下却是没有这般本领的。
只是几句无心之言而已,能够帮助到大师,却也是在下的福份!”
鸠摩智又合什道:“楚先生不必过谦,先生点醒了小僧,小僧心中是万分感谢的。
只是空表谢意,甚是惭愧,既然楚先生希望集百家之长自创神功,小僧也帮不上忙,这本火焰刀是小僧费尽心血所创,虽然还没有完善,但也是一门绝学,就赠予出先生吧,还有这本小无相功,是贫僧无意中得到的,也一并赠予先生吧。”
“也好,多谢大师了!”
楚霸王根本不想从鸠摩智身上得到什么,本来自己拿他来练功,而导致突破功力大进,心情大好之下才起意点化他,不过,话又说回来,楚霸王虽然有胜过火焰刀的六脉神剑,但对于火焰刀还是心驰神往的,既然鸠摩智执意相送,收下也未尝不可。
而小无相功是他一直想得到的,既然鸠摩智自动给他,那就最好不过了。
楚霸王问道:“既然大师已大彻大悟,不知大师今后有何打算?”
鸠摩智叹道:“小僧虽在佛门,争强好胜之心却比常人犹盛,今日得楚先生指点,实乃大幸。
唉,小僧自学武以来贪、嗔、痴三毒,无一得免。
却又自居为高僧。
贡高自慢,无惭无愧。
唉,如果不是先生指点之恩,恐怕命终之后身入无间地狱,万劫不得超生,楚先生的恩情,小僧今生难报,这两本绝学对先生有用,小僧幸甚” 楚霸王道:“大师言重了”鸠摩智原是个大智大慧之人,佛学修为亦是十分睿深,只因练了武功,好胜之心日盛,向佛之心日淡。
鸠摩智见楚霸王终于收下,双手合十道:“如来教导佛子,第一是要去贪、去爱、去取、去缠,方有解脱之望。
我却无一能去,名缰利锁,将我紧紧系住。
今日焉知不是释尊点化,叫我改邪归正,得以清净解脱?”
他回顾数十年来的所作所为,额头汗水涔涔而下,又是惭愧,又是伤心。
楚霸王道:“大师是否要回吐蕃国去?”
鸠摩智道:“我是要回到所来之处,却不一定是吐蕃国。”
第158章客串神棍
楚霸王站在琴韵小居前,看着倒塌的屋子,摇头苦笑,刚才只顾着打斗,将阿碧小丫头的家全给毁了,早知就让鸠摩智赔点银两也好,他是吐蕃第一国师,想必银白之物不少吧,可自己就是一个十足的穷光蛋,难不成自己堂堂西楚霸王项羽的后人还有客串一下小偷不成?
楚霸王低头想了一会,自觉点点头,自言自语道,嗯,这倒是个好主意。
过了一会儿,两个中年男子过来,见原本一派美景的听香水榭现在如此形状,不由一呆,虽然知道有人来捣乱,却不知来人如此厉害,竟将这里的建筑全毁了。
楚霸王微微打量两人一眼,微微诧异,二人一身青衣,布料上乘,而头戴布帽显示其身份是仆人,想不到慕容家的下人的衣服用的竟是上乘意料,最两人诧异的是这两人居然也有三流身手,看来慕容家积累的实力的确不容小觑,下人也有一身内力,果然不简单,微微笑道:“刚才打架的时候,一时没注意将屋子给弄塌了,实在抱歉,可否麻烦两位大哥招呼阿碧姑娘与阿朱姑娘回来” “阁下是什么人?”
一个青衣中年人瞪大眼睛问,两人不由互相对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里的震惊,来人武功如何,他们不知道,但能造成这般破坏力的,就算是他们的老家主慕容博也未必能够做得到,如此看来,赶走闹事者的人岂非更是深不可测?
两人不由暗道:虽然家主是武林鼎鼎大名的北慕容,但此人的功夫之高,恐怕老家主也未必能及,至于少家主的功夫更没有这等破坏力。
两人不由深深的佩服,对于强者,总是能够得到别人尊重的。
“在下楚霸王,与阿朱阿碧两位姑娘相识。”
楚霸王见到他们眼里的震惊,笑了笑道。
中年仆人闻言,恭敬道:“楚先生请跟我来那边坐着歇一会吧,这边被破坏的太严重了”说着指了指远处的一间小屋,并示意令中年仆人去叫阿朱阿碧。
见他们的态度忽然变得亲切恭敬起来,楚霸王笑了笑道:“有劳两位大哥了。”
有本事的人到哪里都会受到尊重,两人前后的态度相差之大,楚霸王自不会与他们一般见识。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没本事得不到尊重,于是才会奋发图强,面子是自己争取的,而不是别人给的,可是很多人都不明白这一点。
一中年仆人赶忙谦卑的道:“先生言重了,这是小人理所应当的,实在不敢当,不敢当”楚霸王笑了笑,心中了然,若是自己实力不够,他断不会如此好心。
“先生,您稍候,两位小姐很快就会回来的。”
中年仆人端上茶与点心招呼,笑呵呵的道。
这茶也是碧螺春,虽然比不上昨天阿碧泡的那壶,但也是上等的茶了。
楚霸王来天龙数月,越渐渐喜欢上饮茶,他发现饮好茶确是一种享受,至于现代为什么没有多少人愿意饮茶呢?
那也是有原因的,不好的茶大家不喜欢,好的茶,大家买不起,而导致奶茶以及咖啡的兴起,钱都让外国人给赚了。
像这太湖的碧螺春,这种级别的茶在后世恐怕要上千元一克,而且还是有价无市,有钱也买不到。
楚霸王点头称谢,接过茶盏,吃着精致无比的点心,神情悠然。
开始思考刚才与鸠摩智的一战,武学一途需要精益求精,集百家之长糅合于自身,闭门自封永远都上不了台面,练得再好也不能超越前人。
而创新的最好办法就是实战,原先楚霸王还以为自己掌握数门神功,就算比不上那些绝世高手也相差不远吧,现在想来,那是大错特错。
如果刚才他的临阵经验十足的话,就不会开始就被鸠摩智逼到内力耗尽的地步。
不过,这次的收获总算是不少,不但将六脉神剑练到高深境界,又学会了打斗中吸人内力的一种妙法,这大概算得上是升级版的北冥神功吧,不过这种妙法,别人却是练不得,举世之中,也只有他一个人得天独厚会这种法门了!
一方面,需要经脉强劲经得起别人内力的洗礼,一方面又要体内有一颗炼化别人内力的金丹,不然就算学会了北冥神功以及斗转星移也无济于事。
要知道,敌人的内力与自身不合,强行吸收只会走火入魔,而敌人将内力运用到招式之中更是不能吸收,否则只会导致经脉尽碎,一身武功尽废。
慕容复就是不敢如此,而家传武学斗转星移练不到高深境界,只得学习他派功夫来维持慕容家“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名头,可谓是杯具一个。
楚霸王正在思忖间,忽然听得脚步声,步伐轻盈无比,微微凝神,他脑海中便清晰呈现,阿碧步履轻捷,快速向楚霸王的方向走来,行色匆匆,神情微蹙,焦虑之色不言而喻。
而阿朱因为刚刚破身走路一拐一拐的,但也是一副神情焦急的样子。
楚霸王站起身来,轻轻皱了皱眉毛,正疑惑段誉为何没跟着来,难道是见着他的神仙姐姐不愿回来了?
随即一想,恍然大悟,段誉怕是缠着王语嫣,被王夫人给捉了。
想不到段誉还是逃不过这一劫,回想起段誉的经历,似乎与原书没有多少出入,这让楚霸王更加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连穿越这般匪夷所思的事情都发生在他身上,还有什么不能发生?
楚霸王在心里这样解释。
一阵幽香飘来,挟着清新的水气,两女的秀脸黛眉轻蹙着,不知是为琴韵小筑的破坏还是为了段誉的事情。
楚霸王笑了笑,歉道:“阿碧,你的房子被楚大哥打坏了,不会要楚大哥赔吧,楚大哥没有钱的?”
见两女如此着急,楚霸王合时宜的开了个玩笑。
两女先是一怔,随后轻快一笑,忧虑的神情一扫而光。
只是阿朱望向楚霸王的眼神有点诧异,似是想不到昨晚那个恶魔的他也有幽默的一面。
阿碧笑道:“楚大哥,和你在一起,阿碧总是快快乐乐的” 见阿朱没有说话,楚霸王笑道:“阿朱你怎么了,难道你不高兴吗,我记得你昨晚很高兴啊” “昨晚?
昨晚阿朱怎么了?
我记得和阿朱说说话儿,她就睡着了啊。”
“你,我”见楚霸王提起昨晚的“丑事”阿朱大羞,她想不到楚霸王居然会在阿碧面前提起,这让她无地自容,脸色羞红。
而阿碧不知情的表情更让她羞涩难堪,想起昨晚楚霸王的粗暴,阿朱心里又是一阵恼怒,她下面还疼着的,坏人,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刚才她痛得一拐一拐的样子让阿碧还以为她扮老太婆扮上瘾了,却偏偏又不知如何解释。
“走,阿碧你带路,咱门去救段兄弟。”
兄弟段誉他妈是自己的女人,自己却与他称兄道弟,实在是汗颜、惭愧啊。
“楚大哥,你怎么知道段公子被舅太太逮起来撒!”
想到段誉落到王夫人的手里,阿碧用力绞着纤纤素指柔,秀脸满是担忧,对于王夫人的手段为人,阿碧是略知一二的。
“楚大哥会算命,你信么?”
反正在乔峰面前已经装神弄鬼过一次,再客串一次神棍也无妨,在天龙里面,自己的确算得上是“算无遗策”了。
楚霸王心知阿碧所说的舅太太应该就是我夫人来,心下暗叹,自己做了这么多,这段小强还是要和自己抢王语嫣,人算不如天算啊!他想了想,总不能眼看着朋友陷入情欲苦海之中而视而不见吧?
本来打算让他不再与王语嫣相见,但最终他还是来到了曼陀罗山庄见到了王语嫣。
他要救段誉不是因为他有多伟大,一部分是因为段誉他心肠极好,如今已然登基为皇,但却毫无那种高人一等的性格,此等人物委实值得一交。
当然,看在刀白凤的份上,他也会救段誉,虽然自己要求刀白凤不要再想他的儿子只想着,但自己也知道这要求是过分了,天下哪有不爱儿子的母亲?
自己也只是说说而已,而刀白凤也确认全心全意的待他,他总不能看着段誉被王夫人宰了做花肥吧,书中可是说的王夫人有这个嗜好的,都是段誉他老子镇南王惹得烂摊子。
现在趁着段誉与王语嫣没有过多接触,让段誉趁早离开才是,不过这要求对段誉似乎有点难度,凭他的性格绝对是对王语嫣死缠烂打的。
可是楚霸王也极为喜欢王语嫣,总不能让给段誉吧,看来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将王语嫣掳走,待生米煮成熟饭的时候再将她带回来,到时候段誉该死心了吧。
嗯,好办法,楚霸王心中已有了打算,待救出段誉后便将王语嫣掳走,不给他任何一丝机会。
第159章
阿碧对楚霸王的本事很是佩服,如今见楚霸王居然知道段誉被王夫人捉了去,自然对楚霸王算命的本事坚信不疑,十分可爱的点点俏首,同时说道:“楚大哥,你真厉害,算得真准。”
“楚大哥,鸠摩智那大和尚可是被你赶跑了,你有没有受伤啊?”
阿碧走在前面,忽然转过头来,笑盈盈的问,在她心里楚霸王是很厉害的,但鸠摩智的厉害她也见识过,生怕楚霸王受了伤,不由担心的询问。
楚霸王点点头:“嗯,他的确走了。”
阿朱抿嘴笑道:“这大和尚的火焰刀当真厉害,武功一点不比我家公子差,楚--楚大哥能够打跑他,恐怕我家公子也不是对手!”
她与楚霸王相识是在床上,没有说过几句话,现在也不知道如何称呼楚霸王才是恰当,想像阿碧那样称呼楚大哥又不太习惯。
楚霸王知道她的心思,笑着道:“阿朱,你以后就像阿碧那样叫我楚大哥吧,嗯,鸠摩智的火焰刀确定有点看头,只是还没有完善,否则威力更甚,到时我想要胜他也是五五之数,但我未识得慕容公子,不知他比这大和尚如何……”
在两女面前,楚霸王也不好说慕容复的坏话,只给一个迷迷糊糊的答案,他可是知道阿碧是慕容复的忠实粉丝的。
阿碧划着桨,轻声道:“我家公子自然比那大和尚要强啦,只是楚大哥的武功这么厉害,我家公子的确打不过”本来她还以为楚霸王与慕容复是差不多的,甚至可能比慕容复还差一点点,但见识到楚霸王的厉害后,她就不好那么想了,想起自己琴韵小筑被他们俩打斗造成的破坏就知道自家公子是没有这等破坏力的,她经常呆在慕容复的身边,不少见到慕容复出手,但没有一次能造成这等破坏力。
楚霸王笑了笑,看一眼阿碧,见她眸子闪着柔情,不知道是对自己的还是慕容复的,不过她说自己胜过慕容复,看来自己在她心里已经占有一席之地,否则,在她的心里,慕容复可是天下第一的。
阿朱美眸闪了闪,低下头,暗自思忖开来,嘴唇张了张,欲言又止。
楚霸王瞥她一眼,眸子里闪着清光,想到昨晚对她的粗鲁,现在他也是一阵惭愧,憋了两个月的欲火一下子在她的身上释放出来是难为她了,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有心想帮她,微笑道:“阿朱姑娘,你有什么心事么?”
阿朱见楚霸王这么体贴,自己的这点小小的心事居然被他注意到了,下意识点了点头:“楚大哥,你真的会算命吗?”
这下楚霸王可算是被阿朱问倒了,他哪里会算命了,虽然对天龙的一些事情的发展,一些人物一清二楚,但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就算随便一个人来问姻缘或是功名或是财富,他都无言以对,但对阿朱的问题,他总觉得他能够解答,见阿朱期待的眼神,自己也不想让她失望,于是就鬼斧神差的笑着点点头道:“嗯,略懂,略懂。”
不知从何时开始,略懂、略懂已经成为了高手的代名词,不过,楚霸王真是略懂而已,哦,不,他是一窍不通。
“楚霸王真的会么?
我以前也找过许多江湖上的神算,他们都是骗人的,后来我都要放弃了” 见阿朱如此在乎,楚霸王也不想让她太过失望,只好道:“阿朱你有什么事,不如说给楚大哥听听,看看楚大哥能不能帮到你?”
阿朱闪着激动的眸子,嘴角微翘,露着期待笑容,她都快要放弃了,但楚霸王的神通广大再次让她抱有一线希望,道:“我想找到我的家人。”
闻言,楚霸王一愣,没想到阿朱竟是为了寻找她的家人,怪不得江湖上的许多神算也帮不了阿朱,要知道,在茫茫人海之中寻找一个人是如何的困难?
别说是江湖神棍,就算是真的神算也未必能知道这个,不过有一些有本事的人的确可以算出大概的方位。
幸好阿朱问的是这个问题,恐怕这个世上除了楚霸王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阿朱的身世了。
做戏做全套,楚霸王微阖双眼,似闭非闭,似睁非睁,老僧入定一般,寂然无声,一动不动。
过了还一会儿,萧月生慢慢睁开眼,眼中清光闪动,水波荡漾,楚霸王转头看一眼阿朱,叹息一声,摇摇头,没有说话。
阿朱眉头轻蹙着,看着恢复澄净的水面,动不动,秀脸不断变幻,或喜或悲,她早就做好了失望的准备了:“楚大哥?”
她心中还有着万分之一的希望。
曾经对占卜之术,阿碧不屑一顾,对于那些和尚道士的法术,更是嗤之以鼻,但她却对楚霸王抱有很大的信心,连她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阿碧就是阿碧,性格一点也没有变,就如原书中所写的一样,哪怕慕容复疯了,她也不离不弃。
楚霸王叹息只是因为刚才想到镇南王是阿朱的父亲,而镇南王却已经遭遇不测,对于镇南王这个人,他个人是比较佩服的,堪称金庸第一情圣也不为过,见到阿朱失望的样子,笑道:“阿朱姑娘,你有一个美丽的母亲,她叫阮星竹,你还有一个可爱的妹妹,不过她们在哪里,我却是不知道”用可爱来笑容阿紫不知道会不会遭天谴,阿紫可是心狠手辣的一个娃啊。
说实在的,楚霸王的确不知道她们现今在哪里,只知道阿紫是星宿海的弟子,想要寻找的话应该不难,对于阮星竹,楚霸王只知道她居住在小镜湖,却是不知道小镜湖在哪里。
阿朱闻言,心中一阵欢快,失望的脸蛋顿时犹如容光焕发一般,美丽至极,笑了笑道:“楚大哥,谢谢你了,虽然不知道她们身在何方,但知道她们安全,心里就有了牵挂,我已经很满足了”阿朱露出发自心底的微笑,神色满足,她自小有一个梦想,希望有朝一日能找回父母,却从未奢望真能如愿。
阿碧是自小在慕容家长大,父母亲因为饥荒而死,自己是知道的,所以也没有问楚霸王,想到阿朱还有亲人,她突然羡慕了起来。
楚霸王见阿碧突然沉默,知道她的心思,握住她的小手,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阿碧见楚霸王这么在乎自己的感受,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问道:“楚大哥,阿朱阿姐的父亲呢?
你也算出来了么?”
她是彻底相信楚霸王有神算之能了。
楚霸王摇头叹息一声道:“阿朱,我并不像瞒你,其实你父亲在三月前去了” 阿朱心中一震,脑袋一片空寂,随后摇头笑了笑,带着楚楚无奈之意,黛眉一副凄然,毕竟是自己的生父,虽然从来没有见过,但听闻生父的恶讯任谁也不会无动于衷。
听到这消息,阿碧也替阿朱难过,绞着小手,轻声细气的问道:“楚大哥,你可是认识阿朱姐姐的父母?”
阿朱咬着红唇,蹙眉微蹙,神色迟疑凄绝,心里沉思着自己的父母到底是谁?
她身上有娘亲留给她的金锁儿,这并不是普通人家能有的东西。
楚霸王点头笑了笑道:“嗯,阿朱的父亲其实是大理镇南王段正淳,三月前被四大恶人之首的恶贯满盈段延庆所害” 片刻过后,阿朱咬了咬贝齿,终于从父亲已逝的恶讯之中恢复过来,她坚强地抬起头,面色平静,轻声说道:“阿朱多谢楚大哥了!”
见阿朱欲言又止的样子,楚霸王笑了笑温声问道:“阿朱可是有疑惑之处?”
阿朱神情紧张,轻声问道:“那段公子是镇南王的儿子吧?”
她虽然知道段正淳是自己的生父,但从来没有见过,一时还没有习惯称他父亲。
楚霸王笑了笑,应声道:“你和细心,的确巧得很,那段兄弟的父亲,也是段王爷。”
楚霸王知道段誉的生父是段延庆,但他并不想这个消息外泄,因为这会是刀白凤心中的一个伤疤,他并不想刀白凤因此而难过。
这是一个美丽的谎言,楚霸王会让这个谎言终生美丽。
“啊?”
阿碧轻呼一声,随即问道:“依楚大哥之言,那么段公子是阿朱姐姐的大哥咯?”
见楚霸王点头默认,阿碧露出一丝笑容,娇声道:“真是巧呢,想不到阿朱阿姐的兄长是段公子,段公子可是一位小王爷呢”她本来想说阿朱的父亲居然是一位王爷,但想起镇南王已经逝世便避而不谈。
楚霸王笑道:“阿碧这次可是猜错了哦,段兄弟却不是一位小王爷这么简单。”
“啊?”
阿碧显然不明白这其中的问题。
阿朱也愣了愣,望着楚霸王,似是在等着他的解释。
第160章
“两月前,段兄弟已经登基为皇了,现在他可是大理的皇帝了,阿朱是一个公主哦。”
楚霸王笑着道。
“什么?”
这在楚霸王的眼里本是很自然的事情,但在两女听来却是犹如一个晴天霹雳,那段公子傻呼呼的肿样竟然是大理皇帝?
很明显,她们都不知道一个皇帝会是像段誉这样傻呼呼的模样。
“阿朱姐姐,恭喜你啦,你以后就是皇亲国戚了!”
阿碧拉着阿朱的小手,欢呼雀跃,兴奋之情难以自抑,她自小与阿朱长大,就像亲姐妹一样,她是真心恭喜阿朱的。
想到段誉那傻乎乎的样子,阿朱的心情也好了起来,似乎有这么一个傻傻的兄长也是不错。
楚霸王看着二兴奋成一团,也受感染,知道她们姐妹情深,心中一片欢愉也不打断她们的笑闹,反正段誉一时三刻是不会有事的。
欢闹过后,阿碧娇叫一声,“啊,坏了”随后尴尬的道:“阿朱阿姐,咱们是不是该开船啦,咱门差点忘了去救那个傻傻的皇帝哥哥呢” 阿朱道:“你这个小妮子,找打是不是?
我那兄长哪里傻了?
楚大哥,你给阿朱评评理。”
“不,他就是傻傻的,好可爱,嘿哈,楚大哥你说是不是?
黑哈黑哈”阿碧不依地娇笑了起来。
阿碧已经划起桨来,小舟轻快向前,周围荷叶片片,小船滑动的水声使人感觉环境似乎格外的静谧。
湖上的游客都在湖中央,不时传来几许欢畅笑声,让人在这环境中也变得喜悦起来。
楚霸王宠溺的捏捏阿碧的瑶鼻笑道:“段兄弟可不傻,他的性子难得可贵。”
楚霸王极为难得的不顺着阿碧的性子。
她凑过来,一阵幽香飘至,低声道:“楚大哥,你是不是喜欢阿朱阿姐了?”
楚霸王星眸清光一闪,心中一愣,不知道阿碧是如何看出来的,疑惑道:“如何见得?”
阿碧笑嘻嘻的道:“因为楚霸王总是很温柔的看着阿朱阿姐啊,就像楚大哥平时看着……看着阿碧一样。”
她说话极为难得忸怩了起来,脸蛋也红红的,心里暗啐道:“阿碧阿碧,你真是羞死人了,这种话也说得出口,这不是向人说自己也喜欢楚大哥么?
楚大哥那么好,应该有好多人喜欢的吧,自己为什么不能喜欢?”
她找到了开脱的借口了。
楚霸王见状哈哈大笑了起来,阿朱阿碧均是羞不可言,霞飞双额。
阿碧见楚霸王取笑自己,鼓起勇气道:“我看哪,阿朱阿姐也喜欢楚大哥了,要不,怎么楚大哥看着阿朱阿姐的时候,她的脸总是红红的。”
阿朱闻言,脸蛋更红了,她玉颈下的一抹羞红娇不胜羞,连带耳朵也红透了。
阿朱对楚霸王的心情是复杂的,从最初的恐惧,到憎恨,到原谅,再到接近,跟着不知不觉就喜欢上了他,喜欢他那关心的眼神,但总是不敢对视。
她对楚霸王不时投向她的关心的眼神,自然能感觉到,知道楚霸王昨晚是将她当成了阿碧,也就模样多少憎恨之心,只怪天意弄人,她现在的情况除了对她对楚霸王的心是患得患失的,见阿朱害羞的样子,楚霸王心情大好,这说明阿朱已经明显对他有好感了,他本来还担心阿朱会因为昨晚的事情伤心难过甚至会恨他怕他讨厌他,现在总算是云过天晴。
不过,说到云过天晴,湖面上突然起了大雾,布满了整个太湖,不一会儿,楚霸王就已经感到衣裳微微湿润了,雾气越来越大,大约半刻钟后,雾气已经能遮挡人的视线了,当然,这是相对而言的,起码楚霸王就不受影响。
“这雾气真气,我都看不到前面的路了”阿碧埋怨道,她倒不是埋怨雾气大遮住了她的的眼睛,而是雾气将她的衣服渐渐弄湿了,怪难受的。
“这雾气那么大,你还能认得路么?”
楚霸王见阿碧的划船速度不变,似乎是大雾对她没有丝毫影响,故而有点疑惑的问道。
“楚大哥不用担心,我呀,就算闭着眼睛都识得路的。”
阿碧笑嘻嘻的回头道,只发现雾气太大已看不见楚霸王的位置了,神情略微有些苦恼,楚霸王见阿碧回头,看她说话的神情,眉宇之间透露出一丝自信,最好又露出了一丝不喜,似是幽怨,转念一想,心中了然,嘴角微微翘起,知道阿碧苦恼是因为看不到之间而苦恼,甚至阿碧已经喜欢上了自己,不然不会露出这种表情。
楚霸王坐在阿朱身边,此时她的衣服渐渐湿了,那曼妙多姿的身材隐隐约约、若隐若现的呈现在楚霸王的眼前,阿朱本就是一个清纯绝色的尤物,而且又被楚霸王开发过,初为少妇的阿朱更是美得不可方物,可谓是风姿绰约、秀丽典雅,又深又黑的美眸,浓淡得宜的柳眉,鲜美的樱唇,优美的桃腮,透过薄薄的米白衣裳,一双仍然饱满坚挺的怒耸玉乳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或许是楚霸王眼力太好的原因,阿朱举腿撩足间,她下身那三角洲的顶端一团黝黑的茵茵芳草若隐若现,他看得口干舌燥,下身似已昂首敬礼。
似乎是觉得到楚霸王的目光,阿朱向他望去,只见他正色迷迷的看着自己,一时间羞涩不已,气道:楚大哥。
声音虽是气话,但却给人一种撒娇的意味。
楚霸王趁阿朱丫头转身时,上前一步,双臂一环,一手搂住阿朱丫头的纤纤细腰,一手绕过好的怒耸玉乳,已将阿朱丫头紧紧抱住。
“啊……”
阿朱丫头一声惊叫,正诧异间,一股男人浓烈的汗味直透心肺,身后一根又熟悉又生疏、又粗又硬的大肉棒紧紧地顶在了玉股后,“啊……”
嫣红诱人的两片樱唇中不由得发出一声娇啼。
阿朱丫头一瞬间娇躯欲倒,被楚霸王开发过的身体,已经变得异常的敏感,每次想到与楚霸王结合的一刻,都忍不住一阵湿润,但可没有现在这种感觉来得强烈、来得实在、来得真实,虽然是一个拥抱,但她娇躯却一阵发软,像是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的意思,内心一片空白,不知身在何处,仿佛回到了与楚霸王结合那种自己不能自已的时刻。
阿朱丫头娇靥羞红,娇羞无限地沉浸在幻想中,连被楚霸王双手大施展淫威也顾不上了。
楚霸王见阿朱不反对,更当成了默认,趁机放肆地挑逗着阿朱丫头,一只手隔着薄薄的米白衣裳握住她的一只坚挺饱满的柔软玉乳揉捏轻抚,另一只手沿阿朱丫头的衣裳,按着她玉滑娇嫩的柳腰一阵抚摸。
接着,抚摸的动作渐渐向下,伸进阿朱丫头的大腿根中挑逗起来,虽然隔着一层柔软的小裤裤,阿朱丫头还是被他挑逗得内心娇啼连连,不能自己。
“啊……啊……啊……嗯……啊……”
是的,阿朱丫头很想叫,很想娇啼,但阿碧就在前面划船,虽然湖上有雾阿碧暂时会看不到,但她声音还是可以传递的,她如何敢出声呻吟?
只好银牙紧咬,小脸憋得通红,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终于已经稍稍忍住了,连忙趁机开口:“楚大哥,别,别这样。”
阿朱的言拒有用么?
当然有用,她成功地挑起了楚霸王的兽性。
楚霸王的一双淫手依然隔着衣服轻轻抚摩着阿朱丫头的肌肤!
阿朱非常紧张,秀靥绯红,颤道:楚大哥,别……好姐妹就在船头画着船,两人相隔不过两米,当着好姐妹与情郎如此乱来,心中又急又羞又怒,更多的是无可奈何,她如何能挣扎大声呼喊?
她不能啊,一者,楚霸王要强来的话,她抵挡不了,就像昨晚一样,二者她心里的欲望也不比楚霸王小,一方面是身体最真实的需求,一方面是作为一个女人的最基本的矜持,天作被,船为席,于湖上野合,这也太疯狂了,可是,她越是想下去,心底的渴望就越大。
“为什么别?
丫头你是愿意的,对么?”
楚霸王轻咬她的耳坠,并向她的耳洞吹了口热气,强烈的男人气息将她紧紧的包围着,强烈的欲望向她袭来,几乎就要屈服了,她还能坚持清醒多久?
阿朱娇道:“楚大哥?
我晚上再给你好不好?”
她只觉心里的警惕性已经大大的减少,说不好,她呆会真的要顺着楚霸王的行为,与他尽情的野合了!
这太湖还是有很多人在划船游览观光的,这时候因为大雾的原因,观光的人纷纷原路而返,甚至有不少人在楚霸王三人所在的船经过,每一次有其他的船滑过,阿朱都不由自主的颤抖一下,脸色又红几分,此时看来,娇艳欲滴,楚霸王很是相信,再这样下去,她的脸蛋甚至会被血气冲破。
“好啊,晚上我要狠狠的鞭笞你。”
听到这句话,阿朱丫头紧绷着的心不由稍微放松了下来,身体也没有刚才那样绷紧哪知道,自己观光放松下来,又听到了楚霸王那几欲让她欲要轻生的说话:“不过,我晚上要,现在也要。
楚霸王淫手渐渐向上移去,隔着衣服抚上那高耸的双峰,轻轻揉捏,酥胸被楚霸王触摸的她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呻吟,精致的脸蛋泛起的一片片的红霞,像熟透了的苹果,娇艳欲滴,让人垂涎三尺。
阿朱皓齿紧咬,低声道:“快拿开你的手。”
楚霸王道:“难道丫头不想我吗?”
阿朱娇呼道:“我……我,你不要在这里好不好?
要不等上岸后,我再给你?”
她是什么都愿意了,除了在这小船上,对于极守道德伦理的她来说,白天苟合已经是不可思议的了,难道还是与人野合于光天化日之下么?
天啊,她几欲羞涩至死!
阿朱一双漆黑清澈的大眼睛,柔软饱满的红唇,娇俏玲瓏的小瑶鼻秀秀气气地生在那美丽清纯、文静典雅的绝色娇靨上,再加上她那线条优美细滑的香腮,吹弹得破的粉脸,活脱脱一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儿。
阿朱有一幅修长窕窈的好身材,雪藕般的柔软玉臂,优美浑圆的修长玉腿,细削光滑的小腿,以及那青春诱人、成熟芳香、饱满高耸的一双玉峰,配上细腻柔滑、娇嫩玉润的冰肌玉骨,真的是婷婷玉立。
阿朱那天鹅般美丽白玉般纯洁无瑕的那一双清纯多情的美眸弄得楚霸王神魂颠倒,弄得他差点忍不住当著阿碧的面直接走马上阵,楚霸王体味着昨晚他是如何让阿朱从一个稚气末脱的清纯少女变成一个真正成熟的女人,如何让阿朱第一次尝到那销魂蚀骨、欲仙欲死的男欢女爱,并领略到那令她全身心都痉挛、狂颤的欲海高潮的场景。
心中的欲火已快要焚身,直逼心口,他正感到身体的体温似是在不断的上升,眼里闪着火星,而嘴里似是能够喷火。
雾水令阿朱全身湿透,她身上的衣物也因为湿透而变得几乎透明了,那凝脂般的莹白玉体仿如一丝不掛似的清晰可见,以致於她挺拔的玉乳、平坦的小腹、微隆的阴阜和修长的美腿都纤毫毕露在楚霸王眼前。
她极为担忧的望向阿碧的方向,如何四处乱瞄,但只有白茫茫的一片,想到阿碧以及其他的人都不会看见,她这才放心下来,她担忧极了,漂亮的长睫毛微微的抖动著,胸口也随著呼吸而优美的一起一伏;乌黑的披肩秀髮一缕缕的粘结在一起,贴伏在脸颊和脖子上;在楚霸王的挑逗下,阿朱也渐渐动情了,雪白娇嫩的肌肤显得越发的晶莹和细腻,宽鬆的衣裙湿透了以后便紧贴在她修长迷人的雪躯上,将那圆滑优美的身体线条清晰的勾勒出来。
修长的身体曲成了一道美妙的弧线,使挺拔的玉乳越发的高耸起来;楚霸王从上而下色迷迷的打量阿朱的一双巨乳,胸前双峰随著她身心的剧烈挑动而不住跌荡耸动,诱人之极,楚霸王心儿不由急速跃动,阿朱虽然是初为少妇,但已体态撩人,美妙的身材玲珑剔透,连挺拔双峰上的小樱桃也顶著衣裳,随时呼之欲出,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勾魂荡魄的气质。
楚霸王轻挽着阿朱的柳腰,她的衣裳不知在什麼时候松开了不少。
从楚霸王的角度俯视过去,阿朱两颗雪白饱满的乳球从光滑的布料中暴露出些少来,在她剧烈的呼吸之中,连深红色的乳晕也随著呼吸而时隐时现。
看的楚霸王全身激动不已,这是阿朱啊,是他的女人,他何其幸哉!
楚霸王色迷迷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阿朱的胸部,笑嘻嘻的道:“阿朱丫头,你的胸部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