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听到「羊老师「三个字,米结衣内心一阵狂跳,见祁语嫣神色怪异
,米结衣避开羊歇雨的话题继续问:「为什么要去酒吧兼职?」
苏雪舫嗲嗲道:「你要考大学,我们也要考大学,听亲戚说在大学一年起码
要花费三四万,还是很普通的生活,我们……我们就想赚点钱,减少家里的负担。
「
苏雪舫这番话,米结衣听得很有感触,他以前何尝不是为了减轻姑姑的负担
才学扒窃,岂料偷上了瘾。
原来苏雪舫和祁语嫣不是贪玩爱虚荣,而是为了减轻家里负担,米结衣颇为
感慨,他想了想,毅然道:「别去酒吧上班了,你们大学的费用我全部帮你们出。
「
两个小美女听得大吃一惊,那是既欢喜又难以置信。祁语嫣心有不甘:「我
们还没有领工资耶,还有加班费,化妆费……」她平日节俭,很少丢掉吃剩的东
西。苏雪舫机灵,挥起小粉拳朝祁语嫣打一下,祁语嫣猛然醒悟,兴奋地抱住米
结衣的胳膊撒娇,「好吧,不要就不要了,可是,我们两个读书的费用加起来就
七八万,如果读四年的话,要好几十万耶。」言下之意为:你为我们付出这么多
,莫不是想照顾我们一辈子?
米结衣根本没想这么多,他觉得帮两个同学读大学是力所能及的事情,看了
看祁语嫣期盼的目光,米结衣还以为她怀疑,胸口一热,顿时豪迈起来:「我说
了,没问题。」
苏雪舫把高高的贴过来,嗲嗲问:「为何突然对我们好?」
米结衣一愣,竟然答不上话来,其实,经历了一晚上所发生的事情,他们三
人彼此有了了解,更重要的是,他们有了共患难的感觉,这种感觉将彼此的距离
一下子拉近。
但米结衣说不出这种感觉,他支支吾吾了半天,羞不可当,幸好出租车已到
了东森路华泰庄园,米结衣付了车资下车,带着两位浓妆艳抹的少女走进华泰庄
园,引得物业门卫盘问了好半天才放他们进去。
米结衣此时杏面桃腮,浓妆艳抹,仍然是女人装扮,为了避免米宝儿又盘问
,他想好了借口:「等会见到了我姑姑,就说我们一起参加同学的生日晚会,我
们在晚会上有表演节目,所以化装。」
「哦。」两个小美女自然猛点小脑袋。
打门前,米结衣肯定米宝儿一定没睡,果然门一开,一条丰腴的身影飞奔而
来:「结衣……」
确定眼前这位貌美如花的女子就是米结衣后,米宝儿禁不住嘤嘤大哭:「呜
……你就是参加什么晚会也要给姑姑打个电话呀,你差点吓死姑姑了,呜。」
米结衣赶紧拿起纸巾给米宝儿擦眼泪:「对不起姑姑,手机刚好没电,我们
又要表演节目……对不起姑姑。」
米宝儿见有外人在,哭了一会便停了下来,长长的眼睫毛扇了两下,将泪珠
儿扇了个干净,两只迷人的大眼睛怔怔地看着两位少女:「雪舫和语嫣怎么来我
们家了?她们不回家,家里人不担心吗。」
米结衣解释:「她们都给家人打过电话了,苏雪舫跟家里人说在祁语嫣家住
,祁语嫣跟家里人说去苏雪舫家住,她们两家很熟悉,经常互相住在一起,所以
……」
米宝儿微愠:「所以就隐瞒父母,经常偷偷出去玩是不是?」
苏雪舫和祁语嫣吓得连摇小手:「不是不是,阿姨千万不要误会,我们没有
偷偷出去玩。」
米结衣担心被米宝儿问出破绽,赶紧帮两少女大说好话,米宝儿本来就只关
心米结衣,见是他完好无损归来,哪里还有什么疑窦,被他们三人一哄,气都全
消了:「好了,快点洗澡休息吧,明天还要上课。」
苏雪舫笑嘻嘻道:「打扰阿姨了。」
米宝儿柳眉轻挑,各抓住苏雪舫与祁语嫣的小手摩挲,「没事,我还希望你
们天天来打扰阿姨,你看看你们,化浓妆做什么,女孩年轻最漂亮,真是的……」
嗔怪着,米宝儿引领两个少女走进浴室,她冷静下来后还是看出了不寻常,
至少察觉出米结衣对苏雪舫与祁语嫣的态度发生了巨大的转变,暗思,莫不是结
衣喜欢上了雪舫和语嫣,这两个妮子更漂亮,怪不得结衣对秀仪不冷不热,原来
如此。
米结衣没有洗澡,他太困了,藏好锋利的手术刀后便躺倒在沙发上,才一会
就沉沉睡去。
米宝儿腾出客房给苏雪舫与祁语嫣,两位美少女在米宝儿的面前战战兢兢,
卸妆梳洗完毕后也困极睡去,米宝儿这会反倒精神,见米结衣睡得香,她不忍心
吵扰,回头从浴室里端出盛满清水的脸盆来到客厅,小心翼翼地为米结衣卸妆擦
拭,换了十几趟水,才将米结衣擦洗干净,还替他换上了睡衣。
累得够呛,米宝儿刚想坐下来休息,米结衣一个梦呓,米宝儿只好强打着精
神,将米结衣抱进睡房,虽说米结衣像女人,但身体也有百多斤,米宝儿慵懒惯
了,将这百来斤的人抱后,累得够呛,身体一软,干脆躺倒在米结衣身边,不一
会,也昏昏睡去。
不知是不习惯米结衣的床铺,还是不习惯身边有个男人,米宝儿只睡了两个
多小时便突然乍醒,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躺在米结衣身边。
「唉。」一声幽怨回绕在不大不小的卧室里,米宝儿呆呆地望着米结衣出神
,良久,米宝儿的眼睛露出了怪异之色,她伸出玉手,指尖轻点,沿着米结衣的
鼻梁一路摸下,经过嘴唇,下巴,胸膛,小腹,玉手停住了,片刻后玉掌张开,
尖尖五指如兰花绽放,往下一滑,居然悄悄潜入米结衣的睡裤里,稍一摸索,米
宝儿情不自禁呼出低沉的气息,她注视着米结衣,犹豫了一会,豁然坐起,双手
勾住米结衣臀侧的睡裤徐徐剥下,拉至膝盖,眼前突然看见一团物事,灯光下,
那一团物事白净柔嫩,略长,稀疏的毛草犹未长齐。
米宝儿咬了咬红唇,朝门外张望了一下,蓦然出手,将软垂的男根抓在手心
里,稍为套弄,这软垂的男根竟渐渐苏醒,眨眼见变成了一根傲然巨物,棱角分
明,粗若儿臂,长及二十公分,白嫩的包。皮被粉红的龟冠完全撑开。
米宝儿没有被惊吓,大概早就见过巨物,可是她在颤抖,不仅仅玉手在颤抖
,连珠圆玉润的身体也在颤抖,眨了眨迷人的大眼睛,绝美而丰腴的鹅蛋脸赫然
多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她缓缓低下头,将粉红的龟冠头顶在丰润的下巴上,来回
摩挲。
「嗯……」米宝儿抖得厉害,她闻到男性特征上独特的气息,一股很淡很淡
的精液气味,女人对这个味道异常敏感,哪怕很稀薄也能嗅出来。
「你表面像女人,实则是一个伟男子,这么大号的东西,你姑姑别说见过,
连听都没听过,这么粗,这么大,秀仪一定受不了,语嫣和雪舫更不用说了,天
啊,连毛还没长齐就这个样子,将来会不会更吓人。」
米宝儿深深地一声叹息,痴然回首自己经历的岁月,想到即将步入更年期,
米宝儿美目一闭,眨下了两滴晶莹,有一滴不偏不倚,正落在手中的巨物上,米
宝儿一惊,伸手去擦,指尖不小心划碰到龟冠头,整支肉柱随即有反应,在米宝
儿的手中弹了两下,如同示威,米宝儿羞涩轻笑,手上紧握,却堪堪能合拢手指
,她又是一惊,惊叹手中巨物的伟岸,眼珠一转,仔细观察熟睡中的米结衣,片
刻之后,终于下了决心。
只见她小嘴微张,低头俯首,竟然将巨物放在嘴唇边,欲要吞噬,那龟冠头
远比小嘴儿大多了,米宝儿无奈,只能尽量张开嘴唇,艰难地塞进小嘴里,可惜
,巨物过于粗大,差点令米宝儿窒息,她赶紧吐出龟冠头,微微呼吸,刚想再含
巨物,米结衣一声梦呓,吓得米宝儿手忙脚乱,匆匆忙忙为米结衣提上了睡裤,
狼狈离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锁上门,惊魂未定的米宝儿疯狂地打开抽屉,从抽屉里拿
出了一支电动器,拧开开关,器发出嗡嗡声响。米宝儿迫不及待脱下睡裤,将器
插的前端插入了一片泥泞之中。
远方鱼肚白,已近破晓,米宝儿的睡房里仍隐约传出嗡嗡声和痛苦的。
米结衣一觉到天亮,自然而醒,睁开眼,发现自己穿着睡衣躺在自己卧室里
,从跳起照了照镜子,镜子里的男人眉清目秀,铅华尽洗,不用猜,这一切全是
姑姑米宝儿的杰作。
米结衣裂嘴一笑,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卧室,径直来到米宝儿的房间,薄薄的
窗帘将窗外的阳光过滤成柔和的光线,配合着米宝儿美妙成熟的身体,展现在米
结衣眼前的是一幅名副其实的「美人慵懒图」
「美人慵懒图」上每一条曲线都是如此完美,每一处细节都百看不厌。米结
衣呆呆地欣赏着,逐渐沉迷。
「结衣。」身后被推了一下,米结衣惊诧回头,看到苏雪舫与祁语嫣已穿戴
整齐,他竖起了食指:「嘘,别吵了我姑姑,她要睡懒觉的。」
「嘻。」
第十七章道别
羊歇雨轻掩朱唇,微微打了一呵欠,没想这一呵欠刚打完,眼前竟然出现了
周子露的笑容,她以为自己看花眼,揉了揉眼睛,周子露的笑容有了变化。
「歇雨,我来上班了,不知是谁告黑状,说我没生病,昨晚上校长就打电话
给我,要我今天来报道,呜,我完了,月奖金要泡汤了。」周子露欲哭无泪。
「那我是不是要撤了?」羊歇雨颇感不安,心想到时候多送周子露礼物,弥
补她奖金泡汤的损失。
「不不不,校长不但不想你撤,还希望跟你签长期合同,他打算聘请你做长
期的代课老师,条件超优越,就看你愿意不愿意吃粉笔灰咯。」
周子露这番话让羊歇雨为难了,她嗫嚅了半天,「我想……」
周子露眼睛一亮,诡异道:「你想弄到了处男才离开,是不是?」
羊歇雨见心思被拆穿,顿时美脸微红,大眼睛翻了翻,傲娇地哼了一声:「
天下何处无绿叶?」
周子露掩嘴窃笑,回了一句:「只怕绿叶这边好。」
「哈哈。」两人笑成了一团,引得语文组的其他老师望过来。
笑完,羊歇雨从手袋里拿出一块小镜子,边查看口红,边认真道:「你错了
,子露,我今天就想跟校长辞职。」
「啊?」周子露满脸歉意:「你不是因为我回来了才有这个想法的吧。」
收下镜子,羊歇雨幽幽地叹了叹:「不是因为你,我昨晚又想了一晚,决定
给赵承一机会。真巧,今天一大早,他跟我求婚了,玫瑰花铺满了我房门口,嘻
嘻,他一定是给门卫行贿了,所以他才能进入公寓大楼,我早上一开门,吓了一
跳,然后下楼,在楼下,赵承一当着很多人的面跪了下来,递上求婚钻戒,有三
克拉哟。」
周子露惊呼:「哇,好大的钻石,你收下了?」
羊歇雨娇笑:「我能不收吗,左邻右舍,路人门卫都看着,再说了,收了还
可以退回去。」
「退回去?歇雨,你考虑清楚了?」说这话时,周子露眼里闪过一丝怨恨,
很强烈,虽然与赵承一有约在先,但昨晚的激情犹历历在目,今天他就向别的女
人求婚了,这感觉如同才吃蜜糖又看见了死苍蝇一样令人恶心。
「我考虑清楚,就直接嫁人了,还跟你说什么。」羊歇雨在神迷,她没有看
到周子露脸色变化,更听不出她话里充满了嫉妒。
周子露无精打采道:「那你还犹豫?」
羊歇雨双手压了压微烫的瓜子脸,娇羞道:「我更喜欢他。」
「谁?」周子露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过,她马上眼前一亮,惊诧不已:「
我们班的米结衣?」
羊歇雨只笑不语,脸红如霞,周子露不禁摇头叹息:「哎,你的恋爱观真超
前,我是难以想像了,放着一个对你痴心的男人犹豫,却对一个小男孩情有独钟
,你是在玩危险的游戏。」
羊歇雨歪着脖子看着旭日的光辉,眼里充满了憧憬:「如果赵承一是处男,
如果米结衣年纪大一点,那就完美了,我可以随便选择其一,好遗憾,这世间哪
有这样完美的事。」
周子露道:「也许赵承一真是处男喔。」心里暗暗讥讽,他是处男的话,我
便是了。
「哈哈。」两人又笑成了一团,却各怀心事。
「说也奇怪,赵承一追我那么长时间,他真的连我手指头都没碰过。」说这
话时,羊歇雨天真地就像一个天使,似乎每个女人都天真过,可到她这个年纪还
天真的女人不多,也许是的原因。
「嘿嘿,他是尊重你嘛。」周子露很明显地讥笑,可沉醉在天真中的羊歇雨
仍在幻想:「他还告诉我他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你信吗?」
周子露一本正经道:「关键是你信不信,如果一个男人真的没有谈过恋爱,
那他是处男的几率会很大。」
羊歇雨幽幽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都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没
谈恋爱不等于没跟女人。」
周子露眼珠一转,说:「万一,我说,万一他真是处男呢?」
「嘻嘻。」羊歇雨微微激动:「子露,你说到点子上了,我也在想,万一赵
承一是处男怎么办?」
「我个办法?」周子露笑了,仿佛一幢豪华别墅就在眼前。
「什么办法。」羊歇雨按捺砰砰的心跳。
周子露对准了羊歇雨耳朵一阵密语,听得羊歇雨频频点头,最后,她忍不住
问:「有把握吗?」
周子露信誓旦旦:「当然有把握,反正婚前体检是必须的。」
「嗯,就按你的意思去做,谢谢你子露,你真是我的好朋友。」欣喜的羊歇
雨张开双臂拥抱周子露,磨肩交错那一瞬间,周子露没有笑,她看见了羊歇雨打
开的手袋里有一只精美的首饰盒。
盒里一定放着那枚三克拉的石头吧?周子露目光阴冷,语气温情:「说这些
干嘛,咱们是好姐妹,到时候,我可要做伴娘。「
周子露突然产生一个邪恶的念头,她希望在羊歇雨和赵承一结婚的那天悄悄
地跟赵承一亲热。那感觉会如何?周子露突然浑身燥热。
「我叫赵承一帮你找一个又有钱又帅的伴郎。「羊歇雨咯咯娇笑,笑得很开
心。
「铃……」
上课铃声淹没了笑声,羊歇雨决定给高三五班上完最后一堂课再辞职。
「告诉同学们一个好消息,你们周老师的身体恢复良好,明天她就正式回来
复课了,羊老师呢,今天就提前跟同学们说再见,希望同学们好好学习,争取人
人都考上大学……」
站在讲台上,羊歇雨笑得很干涩,尽管只做了三天的老师,但离开总有点不
舍,与其说是跟同学们道别,不如说是跟米结衣道别,因为三天里,他们曾经有
过感觉。
教室里一片骚动。
庄俦大为失望:「不要啊,羊老师你讲课很好,请继续教我们。「
邓文军豁然站起:「羊老师,你教我们到毕业吧。」
一位女生可怜兮兮道:「羊老师,我高考就指望你了……」
羊歇雨既兴奋又惊讶,她没想到同学的反应这样热烈,这似乎是对她师资水
平的肯定。面对同学一浪高过一浪的挽留,羊歇雨渐渐招架不住,她心软了,飘
了一眼米结衣,心想,如果他求我,我或许留下。
可是,左等右等,米结衣仍然像块木头似的呆坐着。
羊歇雨悻悻地打起课本:「现在开始讲课了,请大家注意专心听。」
就在羊歇雨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今天所讲的课文内容时,奇迹出现了,米
结衣缓缓地从位置站起,羊歇雨回头一看,两只大眼睛兴奋得几乎掉出水来,难
道这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
「老师……」米结衣涨红着脸。
「怎么了?」羊歇雨鼻音很长,听起来有些扭捏。
米结衣看了看羊歇雨,结结巴巴道:「我……我想上厕所。」
羊歇雨等了半天却等了这么一个结果,心里大为失望,手中的粉笔狠狠地压
在讲台上:「大家看看,这就是老师不愿意教下去的原因之一。」
同学都没有说话,但已有不少男同学对米结衣怒目而视,似乎怪罪他惹怒了
羊歇雨。
「哼,去吧。」羊歇雨无奈,她总不能不让学生上厕所,万一憋不住尿出来
……哎,原来做老师并不容易,羊歇雨叹了叹,眼睁睁地看米结衣离开。
快要到学校公共厕所时,米结衣悄悄回头,没发现有人跟在后面,他掉头折
返,另走一个方向,神不知鬼不觉地钻进了小竹林。
「颜伯伯,我来啦。」米结衣关上了手机,刚才就是他看到颜昌顺发来了短
讯息后,才找了上厕所的借口,跑出来与颜昌顺会面。
竹枝异动,惊跑了几个麻雀,一只大黑影从围墙外飞了进来,眼见就要撞到
竹子上,大黑影突然凌空一点,点在竹子上,力道随一点之势消了大半,刚好让
身体轻飘飘落地。
颜昌顺这一招轻功,令米结衣赞叹不已,「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跌云步
「才能练到师傅的水平。」
颜昌顺微微一笑:「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结衣,老师没怀疑什么吧。」
「没怀疑。」
颜昌顺突然脸色凝重:「找你这么急,是因为最近有大事要发生,可能又要
严打了,你必须停止出手,昨晚上抓了好多人,今天更严厉,地铁站附近全是便
衣警察,小卖部关门了,颜伯伯暂时要离开一段时间出去避避,你要格外小心。」
米结衣很不舍:「那颜伯伯回来就打电话给我。」
「会的。」颜昌顺点点头,疼爱地摸着米结衣的后脑:「来,飞一刀给颜伯
伯看。」
米结衣应了一声,锋利的手术刀已然在手,意念刚起,恰好有几只麻雀飞来
,在竹枝上盘旋,米结衣马上凝神看去,就在意念渐渐贯通的瞬间,他脚不动,
身不动,手一抖,一条耀眼白练沿着不可思议的轨迹闪电般插入竹子,发出尖锐
的破竹声,几只麻雀被惊吓,纷纷飞走。
颜昌顺脸色大变,身体突然弹射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探出手臂,手掌
向天,恰好接下了从竹林上空掉下之物。
米结衣迎上去,问:「是麻雀么?」
颜昌顺摊开手掌,只见一只花皮麻雀静静躺在颜昌顺手心,鲜血犹滴,已然
气绝,一把程亮的手术刀正好插入麻雀的身体,整个贯穿。
颜昌顺身体微微发抖,眼里一片惊喜:「结衣,师傅不会是做梦吧,你居然
……居然破竹而出,不但破竹,还能伤鸟,这就是师傅常跟你说的「破竹欲出惊
飞鸟,索命无常还魂来。」
第十八章邪恶的撮合
米结衣一脸茫然:「师傅是说过这两句话,可不知啥意思。」
颜昌顺道:「那是说,破竹而出后惊吓了鸟,可是鸟想逃已来不及,换句话
说,对手即便察觉你要出刀了,但他根本无法躲避,他被索命了,只留下孤魂。」
「是不是很厉害?」米结衣吐了吐舌头。
颜昌顺激动道:「你这招索命无常,师傅已远远比不上。」说着,颜昌顺扔
下麻雀,蹲了下来,双手抱着米结衣两臂,一脸急切:「结衣,这段时间到底发
生了什么事情?半年前,你就日渐精进,昨天你还不能破竹,可今天却石破天惊
,告诉师傅,你昨天遇到什么事了?」
昨晚发生的事情不少,与刀子有关联的事只有一件,米结衣愣愣地想了半天
,才结结巴巴道:「我……我……我昨晚伤人了,师傅,好奇怪,我昨晚伤了人
以后,突然很有信心。」
颜昌顺大喜,抱着米结衣瘦小的身躯猛摇:「是的,是的,刀饮血了就有杀
气,有了杀气就有了灵气,如果……真不可思议,你才十七岁就胜过师傅,这一
定是祖师爷的灵魂附体,呵呵,现在就算鬼脸再世你也不惧。」
颜昌顺本来想说,如果你杀了人,那杀气更甚,飞刀技艺更上一层楼,到时
候足以傲视江湖,可是话到了嘴边,总觉得杀人不妥,才硬生生地收住。
米结衣好奇问:「鬼脸?鬼脸是谁,是鬼吗?」
颜昌顺站起来,无限感慨:「鬼脸不是鬼,是人,但鬼脸比鬼还厉害,很多
人都死在鬼脸的手里,你师祖就曾经败在她手下。」
米结衣又问:「鬼脸是男的还是女的?」
「是女的。」
「师傅,现在鬼脸在哪?」问这话时,米结衣满腔热血,心里暗生了一较长
短,替师祖报仇的念头。
颜昌顺与米结衣相处了九年,焉能看不出米结衣的心思,他心里既开心又失
落,叹了叹,道:「没用了,现在的鬼脸即便没死,也是行将就木之人,粗略计
算,鬼脸也有一百多岁,报不了仇了,不过,师傅仍然高兴,祖师爷留下来的技
艺没有埋没。」
突然,竹林外传来一道悦耳的声音:「米结衣,米结衣,你在竹林里吗?」
米结衣大吃一惊,马上压低声音道:「老师找来了。「
颜昌顺眨了眨眼,从草地上捡起死麻雀递了过去:「师傅走了,记住,别出
手,多练飞刀。」,
「嗯,师傅再见。」米结衣接过死麻雀,拔出手术刀,将手术刀在雀毛上擦
了擦,随手将死麻雀一抛,眼见颜昌顺飞出围墙,他这才大声问:「谁啊?」
悦耳的声音渐渐接近:「我的声音你听不出来?」
米结衣无奈,只能走出小竹林,眼前一亮,羊歇雨笔直站在竹林边,一阵微
风过,她的披肩长发迎风招展,仿佛刚从天上下凡,米结衣看得呆了呆:「羊老
师,你不上课跑……跑这里做什么?」
羊歇雨蹙眉娇斥:「这句话是我问你才对,你说上厕所,怎么跑来这里?」
米结衣张了张嘴巴,搪塞了一句,「我习惯在这里大便。」
羊歇雨一愣,柳眉蹙得更厉害,一时间竟不知如何问下去,米结衣见状,暗
暗好笑,迈开步子就想溜。羊歇雨眼尖,闪电般拦住米结衣去路:「等一等,衣
服上怎么有血?」
米结衣低头一看,发现衣襟上有一块小指头大小的血印,猜想一定是麻雀的
血,他眼珠子转了转,说:「刚才……不小心被竹子割了一下。」
「伤得厉害吗,给老师看看。」羊歇雨没想别的,完全是出于关心。
米结衣却无法消受这份关心,他暗暗叫苦,眼珠子再转,马上有了对策:「
不好意思,伤在上呢。」
羊歇雨脸一红,嗔了一句:「呸,快回教室。」
米结衣如临大赦,赶紧开溜,羊歇雨看着他的背影暗自嘀咕:古古怪怪,要
不是我从教室窗口发现竹林有人,我还不知道这家伙跑来竹林,都说他经常呆在
竹林里,难道他都在竹林大小便?不可能,他放学回家要大小便怎办,总不能再
跑到学校来解决吧,不行,我要进去看看。
羊歇雨虽脚穿高跟鞋,但丝毫不影响在竹林里穿梭,她的动作敏捷如狡兔,
精练锐利的目光四下搜索着,不一会,就将这片小竹林搜索了一遍,心中愈发疑
惑:看来这家伙在骗我,竹林没有大便的痕迹,难道他拉完大便会就地掩埋?我
可不信,哎,羊歇雨啊羊歇雨,你这是在找大便么?恶心死了。」
想到这,羊歇雨下意识捏了捏小巧鼻子,突然,她意外发现一丛杂草里躺着
一只小鸟,她走过去,蹲了下来仔细端详:咦,一只死麻雀,有血,血没干,说
明死没多久,难道米结衣不上课来竹林里抓麻雀?太不可思议了。
羊歇雨随手捡一根竹枝,将死麻雀挑起,两只漂亮的眼睛睁得又大又圆,观
察了一会,她的疑惑越来越浓烈:等等,他不是抓麻雀,他是杀麻雀,麻雀的伤
口平行,一定是用什么利器射杀?绝对不会是弹弓之类的小把戏,那会是什么利
器呢?枪,弓箭或者小刀?枪一响,全校的人都能听见,估计抢是不可能了。如
果是弓箭,那一定要有弓,刚才没发现他拿弓,收藏起来了?有可能,不过,最
有可能是刀,如果是刀的话,就好隐藏了,难道米结衣会飞刀?如果是飞刀,那
飞刀杀鸟可就吓人了。
羊歇雨丢掉手中的竹枝,站起来拍了拍手,脑子越想越乱,忍不住喃喃自语
:「米结衣,米结衣,你现在害得我心思思了,没探清楚你的底细之前,我可不
会离开学校,我现在就去跟校长商量,哼。」
严校长有些放肆,他很少这样大胆,只因为现在正是上课时间,很少有人前
来打扰,又加上好几天没碰过女人,所以才如此大胆。半靠在沙发上,严校长平
伸着双腿,双腿间,周子露的脑袋正在上下运动,她的香腮微微鼓起,发出怪异
的声音,不一会,周子露吐出嘴中物,风情万种地爬上了严校长的身体。
「子露,这事我可不敢。」严校长并没有老到糊涂,周子露让他用迷奸羊歇
雨,简直令严校长难以置信。
周子露调整了姿势,再次深蹲,见严鑫起疑,她冷冷道:「你敢用迷奸我,
就不敢迷奸羊歇雨?」
严校长颇为尴尬,他干笑了两声:「这……这要看人来,我担心……担心羊
歇雨没你这么好说话,到时候可是要掉脑袋。」
周子露满脸讥讽:「她羊歇雨比我更爱面子,有一次去KTV唱歌,她被一
个陌生男人灌醉了,就在KTV离胡搞,清醒后,她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真的?」严校长将信将疑。
周子头,故作神秘:「当然是真的,你以为她来学校代课是为了仗义吗,她
是听说我们班有几个男学生的家境很好,就想来钓小男生。」
「啊。」严校长大惊,细细一想就觉得周子露的话有几分可信,他喃喃道:
「怪不得,怪不得她总穿很时髦的衣服来上课,她还穿黑色丝袜。」
周子露一听,忍不住大声叹气:「穿黑色丝袜上课?校长你说说,学校建校
到现在,有哪位老师穿过黑色丝袜上课?这明摆着是勾。引嘛。」
「她是你介绍来的,我给你面子嘛,现在听你这样一说,还真像这么回事。
可是,像她这样的女人,何须小男生,只要她愿意,男人都愿意包养她。」。
周子露的眼里闪过一丝恶毒:「贱就贱在,羊歇雨还是一个长情的女子,她
有一个男人在美国,那男的早在那边结婚了,羊歇雨还痴等着,求那男人回到她
身边,那男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利用她,骗她钱,这不,你上月给我的三万,
全让羊歇雨借去了。」
严校长笑了笑:「你又跟我说全花了?」。
周子露趴在严校长怀里撒娇:「你看我是大手大脚,花钱如流水的女人嘛?
我穿的衣服,拿的皮包都是普通牌子,你看那羊歇雨,全身都名牌,对比一
下就知道啦。」
「原来如此。「严校长对周子露的话已经信了七八分,他想了想,又心生疑
虑:「如果我把羊歇雨弄到手了,你不吃醋。」
周子露苦着脸道:「说不吃醋是假的,不过,我爸爸帮我在北方找了一个机
关单位,我很快就要离开海宁了,怕你寂寞,也怕羊歇雨没人照顾,所以就撮合
你们。」
严校长听了,假装说一些舍不得,很想念之类的甜言蜜语,但他此刻的心情
已经全部系在羊歇雨身上。略一思索,严校长又问:「既然如此,你明着撮合就
行了,何必要迷她。」
周子露暗暗咒骂:你以为你严鑫是谁,老不死的,我周子露会狠狠的报复你
,我会让你老流氓身败名裂。嘴上却娇嗲道:「这你就不懂女人心了,当初,如
果校长开口提出跟我好,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羊歇雨比我更爱面子,她哪会心
甘情愿接受你?」
「也是,也是。」严校长连连点头,他有自知之明,以他现在的年龄与长相
,实在很难追到周子露这种货色,更别说羊歇雨了。
周子露柔声安慰着:「除非事情发生了,生米煮成熟饭,她没办法,也不敢
声张,你再哄哄她,多给她点物质安慰,她一定会想通的。「
「我愿意,我愿意。「严校长大喜,眼睛都笑眯成一条直线了。
周子露深谙引人入瓮的技巧,知道如何在假话中掺入令人深信的元素,幽幽
叹了叹,她动情道:「严鑫,你怎么说也是个有文化,有知识的校长,等得手之
后,你要好好待她,好好的劝劝她别再对美国那男人抱幻想了。「
严校长胸口一热,顿时信心百倍:「那当然,我是老师出身,我一定能说服
她。」
周子露笑了,笑得很妩媚:「感觉你今天特别厉害。」
严校长眉飞色舞地挺动着:「我一直都这么厉害。」。
第十九章六指琴魔
拐了个弯,羊歇雨已看见校长办公室了,她还没想好如何延长代课时间,一
月,两月,或者半学期?哎,别想了,先谈谈再说,想到这,羊歇雨加快了步伐。
突然,她眼前陡花,一位秀丽的短发女孩挡住了去路,羊歇雨吓了一跳,定
睛细看,竟是董冰倩。
「羊老师去哪?」董冰倩背负着双手,一条粉白色连衣裙将她苗条的身材表
现得婀娜多姿。羊歇雨不由得暗叹少女真好,她微微一笑,道:「是你呀,我找
校长有些事。」
董冰倩看了看校长办公室,颇为失望,「真不巧,校长不在,刚才我也找校
长,没见人,不过,见到羊老师好高兴,正好,我有事想找羊老师聊聊。」
「你不用上课吗?」羊歇雨问。
董冰倩道:「今天我们班参加物理实验,实验完的同学都提前回教室了。」
「老师还要上课呢,有时间再聊。」羊歇雨已猜到董冰倩想聊米结衣,心里
多少有些不爽,也就委婉回绝了。
「好吧。」董冰倩大失所望,她原本想告诉羊歇雨一个惊人的秘密,一个不
小心在校长办公室门边听到的秘密。
可惜,羊歇雨走了,很骄傲。
……………………………………
米结衣似乎不再孤单,为了顾及姑姑米宝儿的面子,他无法再狠心地拒绝骆
秀仪的送来的点心,他更无法拒绝苏雪舫与祁语嫣对他的含情脉脉,昨夜米结衣
那勇敢热血的一幕,已经牢牢铭刻在两位少女的心中,本来她们对米结衣就情有
独钟,如今又增添了崇拜与信任,这使得两颗怀春的心发生了质变,她们拥有米
结衣的信念从来没有如此坚定过。
这一节是地理课,米结衣最饶有兴趣的课程就是地理,他一直梦想着将来有
一天游历天下,尝尽天下美食,看遍不同国家的风土人情,可这一次他无法专心
,因为他身边的位置上坐着苏雪舫。
讲地理课的老师是一位清瘦的老头,有些木讷,教室的课桌上多一人或少一
人他并不在意,但全班同学在意,苏雪舫与祁语嫣本是同桌,此时,苏雪舫不经
过班主任同意就私自调换座位委实令全班同学吃惊,尤其是坐到了米结衣身边,
更令同学们侧目,一时间,教室里窃窃私语,暗潮涌动,嫉妒,愤怒,失望,叹
息……什么心情都有。
米结衣微微皱眉:「苏雪舫,你搞什么,快回你座位去。」
苏雪舫面向黑板,小嘴微动:「我和语嫣说好了,以后我们每天轮流坐在你
旁边,轮流和你同桌,别问为什么,我不解释,你懂的。」说完,莞尔一笑,得
意且灿烂。
米结衣同样面朝地理老师,淡淡道:「你们在旁边我很别扭,我习惯了一个
人坐,你和祁语嫣都别过来,班主任也不会同意的。」
「习惯会改变的,我们有耐心改变你,至于班主任方面,哼,他绝对不敢反
对。」苏雪舫一边嘀咕,一边伸出小手,趁米结衣不注意,忽然抓住他的手,苏
雪舫发现米结衣的手背很秀气,很像女人的手,而手掌却厚实有劲,手指关节处
尤为粗糙。
「你干嘛。」米结衣一愣之下心跳加速,以前不是没有女孩主动握他的手,
但此时此地,完全不能跟以前相比,对于米结衣来说,即便对苏雪舫没有两情相
悦的情愫,也有了保护的责任,他答应为两个少女支付大学的费用就是一种承诺
,这种承诺已经隐含了感情。
苏雪舫柔柔道:「结衣,就像昨晚那样拉着我的手好么,求你了。」
「现在是上课。」米结衣犹豫了半天,仍没有收拢手掌,苏雪舫却将小手握
上了全力:「结衣,你好勇敢。」
米结衣刚想甩掉苏雪舫的玉手,听苏雪舫这么一说,似乎甩掉的不是苏雪舫
的手,而是甩掉勇敢,他不再迟疑,终于勇敢地握紧了嫩嫩的柔荑。
无论年少与年长,男人都有英雄情结,何况米结衣师承颜昌顺多年,闲暇时
,颜昌顺会跟米结衣讲很多江湖轶事,灌输很多铁血义气思想,所以米结衣自小
就有英雄情结,锄强扶弱,仗义出手已经在他的内心中生根发芽。
苏雪舫欢喜坏了,小鹿扑通扑通地乱跳,两只大眼睛兴奋地瞪着黑板。木讷
的老头一定以为苏雪舫是一位上课认真听,思想集中的好学生,他哪知道课桌下
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握出汗了都不肯松开。
米结衣很奇怪自己居然握住苏雪舫的手,他神魂出窍,羊歇雨的影子又浮现
眼前,仿佛握的是羊歇雨的手,又软又滑,又嫩又小,湿湿的,都是汗,喔,米
结衣一阵痉颤,裤裆再次暴涨,眼看就要喷射而出,一旁的苏雪舫悄悄侧脸过去
,诧异地看了看米结衣,心道:抖什么嘛,我也是第一次跟男生握手,我都不抖
,你抖什么抖,昨晚你不抖,现在你抖什么呀。
米结衣接过苏雪舫的眼神,陡然清醒,裤裆的胀热迅速消失,他暗暗呼出了
一口气,欲要甩开苏雪舫的纠缠,无奈两只手像粘上胶水一般,想甩都甩不开。
这节地理课对于米结衣来说是如此的漫长……
「他真握你的手啦?」
下课后,祁语嫣拉住苏雪舫狂跑到僻静处聊天,当听到米结衣与苏雪舫握手
时,祁语嫣惊得张大了小嘴,眼神里是多么的怀疑。
「羞死了,人家正在听课,他突然伸手过来,一下子就抓住我的手,吓了我
一跳,我想甩开他的手,可他就是紧紧住抓住不放,一节课都不放,害得我翻课
本都是用左手,幸好地理课没什么作业,要不然我只能用左手写作业了。」苏雪
舫很「如实」地描述了被握手的经过,她似乎很委屈。
「哎呀,那我以后要多练习用左手写字了。」祁语嫣急得两只眼珠子猛转,
暗责自己以前为何没有用左手练习写字。
苏雪舫抓了抓脑门,娇憨一笑:「这……你先别急着练,结衣也不一定会拉
你的手。」
「苏雪舫。」祁语嫣一声尖叫,刚想发脾气,见有同学看过来,她忍了忍,
冷冷道:「我还是要练左手,就算他不拉我的手,难道我不会拉他么?」
「也是,呵呵。」苏雪舫憨笑两声,突然压低声音,与祁语嫣私语一番,听
得祁语嫣掩嘴瞪眼。
一位秀丽的短发女孩像幽灵般站在苏雪舫和祁语嫣身后不远处,她脸色苍白
,眼神怨怒,樱桃小嘴不停地喃喃自语:「天啊,他们都拉手了,我要想办法,
我要想办法……」
上午最后一节课,偌大的语文组办公室里就只剩下的羊歇雨,她只负责一个
班,自然很轻松,也有些无聊。
打开精致的LV手袋,羊歇雨从里面摸出一瓶护肤膏,涂一点在手心,双掌
匀磨,然后抹敷在瓜子脸上。要不是易容后很伤皮肤,天生丽质的羊歇雨根本不
需要什么护肤膏,护肤液,但为了找到「六指琴魔」,羊歇雨无论如何都要坚持
住,哪怕毁容也再所不惜,因为这是计九娘的临终遗言。
羊歇雨愣愣出神,计九娘的临终的两个遗言犹挂耳边,这第一个遗言便是嘱
咐羊歇雨二十六岁生日那天一定要破处,第二个遗言石破天惊,要羊歇雨想尽一
切办法除掉「六指琴魔」。
原来三十年前有一位名噪大江南北的女大盗,因为心狠手辣,被国家警察机
关列为头号通缉要犯,但女大盗的档案资料少之又少,只知道她是一个女人,长
得很漂亮,仅此而已,至于她是谁,叫什么名字,确切的年纪,确切的身高,有
何特征统统不清楚,只是在十八年前的一桩国际珠宝盗窃案中又发现了女大盗的
踪迹,当时这名超级大盗通过层层防护,即将盗取一颗9。8克拉粉钻时,意外
地触动警报,女大盗铩羽而去,从事后监视录像中,警察发现蒙面大盗为了谨慎
起见脱掉手套,想用手指夹走被红外线防盗网层层保护的粉钻,不料,最后还是
触动了警报而未能得手,录像显示那是一只属于女人的右手,从大盗的举止,身
材上看,也像极女人,令人意外的是女人有六指,多出的一指在右手大拇指边。
于是警察暗中排查了全国的六指女人,却一无所获。
就在那次国际珠宝盗窃案的一年后,警察曾经抓到一个男性大盗,经过审讯
,这名男性大盗供出了一个线索,他说三十年前曾经在江南某地的公车上见过女
大盗,很漂亮,右手为六指,盗窃用的割刀就藏在一把口琴里。
警察得到这个消息后,把注意力集中到江南,警察总部甚至下达了全国警察
机关通力配合,限期破案的命令,只可惜,女大盗如人间蒸发,从此消失得无影
无踪,十八过去了,仍然没有丝毫线索,道上渐渐流传出警察系统内部对女大盗
的无奈称谓:「六指琴魔」
羊歇雨很奇怪,就问计九娘:「师傅,为什么叫「六指琴魔」呢,叫「六指
琴盗」「六指琴偷」「六指女贼」不是更贴切吗。」
计九娘长长叹息,很痛苦地告诉羊歇雨:「如果女贼只是盗窃的话,为师断
断不会去多管闲事,因为师傅本身也是大盗,别人还戏称师傅为一代大盗天后,
哪有贼喊捉贼的道理,只是这其中涉及到一批死婴儿,为师得知这个女贼为了避
免被警察追踪,竟然要制造人皮面具,为了获得人皮,她不惜活剥婴儿人皮,残
忍如此,堪称魔鬼,这便是「六指琴魔」的来由,也是为何警察倾全力去破案的
真实原因,对外为了避免百姓恐慌,才统称抓捕女大盗。」
羊歇雨更奇怪了:「连全国的警察都查不出来,我怎么能查出来,我又怎么
除掉这个「六指琴魔「?」
计九娘痛苦道:「因为这个女贼极有可能是你的师姐,她名字叫秦乐瑶。」
说着,计九娘把一份牛皮纸信封递给了羊歇雨。
羊歇雨大惊,接过信封打开,里面全是关于女大盗的个人简历,剪报,图片
,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果然很漂亮。
临咽气时,计九娘仍然很痛苦,她死不瞑目。
第二十章老师很热
回忆至此,羊歇雨不禁幽幽长叹:没想到师姐艳若桃花,心如蛇蝎,唉,老
天保佑她早早做成人皮面具吧,要不然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个婴儿,但愿我能找到
她,除掉她,一了师傅的遗愿。
末了又暗暗苦笑:离生日只有四天时间,如果我还是,万一师傅的话当真灵
验,我白白死掉固然可惜,师傅的遗愿也无法实现,好吧,米结衣,米结衣,羊
老师只能委屈你了。
「羊老师。」
思绪被一声和蔼的声音打断,羊歇雨蓦然清醒,回头一看,原来是笑眯眯的
严校长,「哦,是校长,快请坐。」羊歇雨赶紧站起,推来椅子。
严校长微微摆手,笑道:「不坐了,我是经过这里,刚好见羊老师一个人,
就进来打声招呼,顺便邀请羊老师放学后到我家吃个便饭,一来增加校职员工的
感情,二来就是想跟你详谈代课老师的待遇,我们学校很诚恳地挽留羊老师。」
「吃饭啊,呃……」羊歇雨又下意识地犹豫。
严校长笑容依旧,面不改色:「是不方便吗,那真可惜了,我今天还吩咐老
伴多弄了几个菜,可口着呢。」
羊歇雨一听校长的老婆也在,心中微微放心,她不是怕校长,十个校长羊歇
雨也不惧怕,她只怕闲言碎语,如今校长老婆在场,那就无所谓了,反正羊歇雨
也想跟校长详谈,正好顺水推舟:「校长夫人也在呀,太好了,我顺便去拜访一
下校长夫人。」
严校长笑得更灿烂:「呵呵,那说好了,我们家就住在老师宿舍,第三栋三
单元,二楼,二零六号。」
「三栋三单元,二零六号,我记得了,放学就过去,谢谢校长。」
「不用谢,不用谢。」
看着校长离去,羊歇雨马上拿出镜子修整一下容貌,第一次见校长夫人,第
一次去校长家总归要姿容端庄些,她对镜子里的美女大为满意,相信对付米结衣
这种的小处男也一定手到擒来,想到自己在未来的四天里会对小处男奉献第一次
,羊歇雨的芳心乱作一团。
铃……
放学的铃响了,寂静的校园一下子充满了喧闹。羊歇雨赶紧收拾烦乱的心,
拿起笔来在白纸上写上一行字「子露,我去校长家吃饭,中午你就自己吃自己吧
,嘻嘻。」落款居然是绵羊的弯角。
在周子露的办公桌上压好字条,羊歇雨拿起LV包,迈着婀娜的步子离开了
办公室。老师宿舍不远也不难找,羊歇雨很快来到了严校长家。
……………………………………
「结衣,我们走咯。」
「结衣,下午见喔。」
米结衣勉强对祁语嫣和苏雪舫露出了一丝笑容,这已是哪能可贵了,两个小
美女惊喜莫名,因为米结衣从来不苟言笑,稀罕的笑容要么可憎,要么珍贵,两
个小美女当然属意后者,看她们欢快地又带着一步三回头的恋恋不舍离去,米结
衣的心泛起了阵阵涟漪,最后一节课,他的手一直被苏雪舫握着,似乎很特别。
我是不是喜欢上了苏雪舫?
米结衣自问又自答:不,我喜欢羊老师。
可我为什么喜欢被苏雪舫握着手呢,如果是羊老师握我的手又会是怎样?
米结衣没有回答,他英俊的脸上布满了红晕。
学校渐渐安静。
眼看学校的学生走得差不多了,米结衣这才背起书包,准备回家,走出教室
的瞬间,米结衣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那是周子露老师。想起昨夜周子露跟赵承一
在酒吧里,米结衣对周子露产生了厌恶之情。
虽然羊歇雨不承认赵承一是男朋友,但米结衣的直觉认为赵承一肯定喜欢羊
歇雨,可现在看来,这赵承一与周子露已有勾搭,这分明是一脚踏两船。
「无论如何,我都不允许有人伤害羊老师。」米结衣握了握拳头,他改变注
意,决定先找羊歇雨汇报昨夜所见。
语文组办公室已经空无一人,周子露心神不宁地走了进来,关上门,颓然落
坐在办公桌前,一眼就看见了羊歇雨压在水杯下的留言,笔迹如此清秀,如此熟
悉,周子露不禁暗暗内疚,她和羊歇雨相识多年,无话不谈,谈及甚欢,她根本
不想出卖羊歇雨,不想,很不想。
可是……
倒了一杯水回来,周子露内疚的眼神有了急剧的变化,她冷冷一笑,抓起羊
歇雨的留言揉做一团,喃喃自语:「我不得不这样做,我必须离开学校,必须离
开严鑫这个老混蛋,我一刻都不想待在学校里。「
连喝了两口水,周子露用力地将水杯磕在办公桌上,溅出的水珠弄湿了桌面
,周子露拿出纸巾愣愣发呆,她不是擦掉桌面的水迹,而是微微分开双腿,撩起
裙子,那是一条暗格子的修身长裙,长裙里,的蕾丝份外迷人,乌黑的三角中,
那一片神秘的娇嫩仍旧水迹斑斑,周子露懊恼地将手中的纸巾轻轻擦拭那片娇嫩
,阵阵麻痒像电流般传遍全身,她不由得微微。原来娇嫩更需要纸巾,更需要关
爱,可恨的是严校长把周子露的撩拨出来后,便一泄如去,这比严校长的外貌更
令周子露憎恶。
相比之下,昨夜赵承一的强悍是如此的刻骨铭心。
周子露决定改变游戏规则,一句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离开学校后
高枕无忧,就只能出卖羊歇雨,只要羊歇雨不是,那羊歇雨在赵承一心中的地位
就会大打折扣,如果再将羊歇雨被严校长玷污之事告诉赵承一,那她羊歇雨跟没
什么区别,而她周子露将有机会博取赵承一的欢心,即便做赵承一的也远比做严
校长的强得多。
一通百通,只要想通了,心情自然轻松,猛地喝下一口水,周子露将揉成纸
团的留言扔出了窗外,直落下二楼,不偏不倚,砸到了米结衣身上。
「噫,从羊老师办公室里飞出来的,跟上次羊老师留给我电话号码的纸张一
样,难道是羊老师故意扔给我的?」米结衣仰望了一下二楼语文组办公室窗口,
兴奋地捡起纸团,摊开一看,却是两行写给周子露的留言,米结衣看明白了,原
来羊歇雨要去校长家吃饭。
颇为失望,米结衣将纸张重新揉成纸团,默默扔远,本想一走了之,不料,
一条人影突然挡住了去路,米结衣一看,却是秀丽出众的董冰倩。
「终于等到你了,米结衣。」董冰倩很大胆地站在离米结衣不足半米的距离
,一双阴柔的桃花眼在米结衣脸上滴溜溜的乱转。
米结衣被盯得发毛,不禁后退一步,冷冷道:「我跟你不熟悉,以后别等我。」
说完转身欲走,董冰倩急了,狠狠地跺了跺脚:「既然你跟我不熟悉,你为
何救我?」
米结衣一愣,蓦然回头:「哦……那次……那次不是我,我没救过你……我
都不知道你说什么。」
董冰倩一看米结衣犹豫,马上明白了七八分,心中一时激动,更不愿意让米
结衣离开:「我知道是你,那次在学校不远的路口,如果不是你扔石头吓跑那几
个流氓,我不仅会被抢走自行车,我还被他们抓走,多亏你扔的石头够准,嗖嗖
嗖,几乎全都砸中了那些流氓,他们却不知道你藏在什么地方,最后他们都给吓
跑了,可我没跑,因为我想知道是谁保护我,于是,我就悄悄躲起来,等了好长
时间,才看见你冒出来,你还捡起那些砸流氓的石头……」
米结衣讪讪道:「碰巧的,不是我。」
董冰倩逼近米结衣,目光如电:「你看着我的眼睛发誓不是你,发毒誓喔。」
米结衣当然不会发誓,他心虚道:「我肚子饿了,要回家吃饭。」
一瞬间,董冰倩悲从喜出,禁不住张开双臂扑来,抱住米结衣呜呜大哭:「
结衣,真是你,呜呜。」
米结衣呆呆地没有反应,他不知道是推开董冰倩好,还是回抱她,正发愁,
二楼的窗户伸出一个人头来,大声喝道:「喂,你们好大胆,居然敢抱在一起,
学校规定学生不许谈恋爱。」
米结衣与董冰倩吓了一跳,抬头看去,却是周子露的怒容,董冰倩反应神速
,抓住米结衣的手大喊:「快跑。」米结衣如做贼一般,也跟随着董冰倩一路朝
校门狂跑,跑出了校门才停下脚步。
娇喘中的董冰倩放声大骂:「哼,假正经,结衣,我告诉你,这个周老师很
坏。」
「别乱说。」米结衣也微喘着。
董冰倩正在气头,见米结衣不肯相信,她愈加恼怒:「什么乱说,第三节课
物理,我们做完物理实验后就会教室,我看见周老师进入校长办公室前东张西望
,鬼鬼祟祟的,我很奇怪,等了一段时间就偷偷跑过去偷听,结果发现那周老师
正跟校长勾搭,我还听到……听到……」
……………………………………
屋子里开着冷气,但羊歇雨仍然觉得燥热难耐,奇怪的是,身上竟然没有一
丝汗水,怎么会这样?羊歇雨尴尬地从饭桌边站起来:「严校长,我想借用一下
你们的洗手间。」
「去吧,去吧。」校长夫人和蔼可亲,她姓郝,很像好人,如果是在路上碰
见,羊歇雨肯定称呼校长夫人为婆婆,她看起来比严校长还老,身材极端臃肿,
满脸都是老人斑和皱纹,唯独笑起来有两排整齐的白牙,不过,明眼人一看就知
道是假牙。
羊歇雨进入洗手间的一瞬间,校长夫人的老脸变了,变得阴森可怕,从她咀
嚼中的白牙里掉出了几颗饭粒挂在嘴角边,但校长夫人置之不理,一双三角眼狠
狠地盯着严校长。
「这个可不好对付,你要掂量着。」校长夫人猛扒了几口饭,却不吃一口菜
,仿佛只对白饭情有独钟。
「女人一开始都不好对付,等我上了她之后,她就像条母狗一样任我使唤,
嘿嘿。」
严校长毫无忌惮,他不担心眼前的臃肿老太婆会毒死他,最多就是在这些可
口的饭菜汤羹里放了足量的催情药而已,此时,严校长的裤裆胀得老高,就像青
春期少年一样亢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