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我又去到萌姐家,和瑶姑一家的见面安排在今天。到了那儿,从保姆口中知道,除了奶奶在午休,谁也不在。我也不去打扰她,直接去萌姐的房里午睡。
但我根本就无法入睡,白痴早上的举动给我的震动之大,使我无法真正安静下来。我思索着这件事对我的影响,以及我该采取的方法。
首先,我可以完全肯定,那话出自白痴之口,而不是我,就是说,白痴因为我的缘故,他竟然获得了学习能力,甚至可以说,白痴已经发生蜕变,本质上他已经不是白痴,而只是弱智。
第二,白痴有了表现自己愿望的要求,这点更加可怕,虽然以前他也有过行动,趁我神志不清的时候,表现过他自己,但用语言来表现他自己,这是第一次,这是个可怕的开端。
我该怎么办呢?我根本不知道白痴的灵魂在哪个角落,也不知道白痴到底会说多少话,总之,我在明处,他在暗处,可谓防不胜防。如果他把我当敌人,我恐怕是有败无胜。
如果我真的败了,白痴真的使他们相信有一个陌生的灵魂占据着他的身体,难道我就乖乖等着被驱赶出去吗?
不,决不!
我对自己说,我绝对不能再容忍任何人,控制这具躯体,去和琳姑菀姐萌姐艾妹馨馨亲热,我宁可毁了这具躯体,是的,毁了这具躯体。
我灵机一动,如果白痴真的已经有了领悟力,他能够感觉到我的思想吗?他要是知道我会毁了这具躯体,他也许就不敢轻举妄动。不管他躲在什么地方,也许我该每天告诉他,我会毁了这具躯体。
于是我立刻实行我的计划,马上对不知在何处的白痴说道,“白痴,白痴,你听好,如果你敢胡说八道,我就杀了你,我要跳到火海里,我要烧死你!”
我反复地说了好几遍,也不知道白痴听见没有,也不知道白痴现在的智力到底处于什么水平,我想,他应该还是处于很低级的状态,我这样威胁他,也许自己都快成白痴了。但这样的话,我还是决心每天临睡前说上几遍。
另外,我想,白痴的主要愿望其实是吃奶,这大概是他从小到大养成的唯一顽固不化的习惯,假如能够满足他这一愿望,也许他就会闭嘴吧?可我现在正在进行的快乐之旅,我和萌姐的合体之欢,只有我能体会到?白痴就无法体会吗?应该会,但到底会有多少影响,那完全是个未知数,还是走一步看一步。
我又想起菀姐来,要是菀姐能给我,那白痴一定会乐翻天,当然,我心想,我更会乐翻天。以前我把菁姐作为萌姐的候补,此刻我却情不自禁地把菀姐作为候补。萌姐肯做,她既然这么爱白痴,为什么不肯做呢?只要有机会让菀姐的观念向萌姐靠拢。这实在是个无比美妙的前景啊。
我觉得,这也是让我和白痴和谐的最好途径。我知道,婉姐的奶,白痴一定没有少吃,这才是他格外依恋菀姐的主要原因,和我对菀姐美貌的垂涎完全不是一回事。那么,琳姑和玥姑可能也是如此,如果早上的话,白痴是对玥姑说的,也许玥姑就会认出,他才是真正的万人厌,我的心不免又哆嗦一下。
我就这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胡思乱想,直到萌姐推门进来,我一跃而起,高兴地说,“萌姐,你回来了?等得我好苦。”
“又想美事?休想!”
萌姐的态度很坚决,我知道没戏。就逗她说,“萌姐,我说想美事了吗?不会是你想吧?我可不像你这么小气,尽管说。”
萌姐揪住我的耳朵,说,“你给我老老实实起来,她们已经到了。”
我一看时间,刚过三点,今天来得早啊。
当我走近客厅的时候,我的心噗嗵噗嗵地猛跳起来,萌姐竟然听见了我的心跳。她停住脚步,诧异地说,“你会这么紧张?”
我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会突然猛跳起来,我自己也奇怪。”
我的语调是平静的,萌姐看看我的脸色也没有什么异常,但我的心却依然扑通扑通在跳。当然,想到马上要见到我相思了几十年的初恋情人,我的心没法保持平静。萌姐让我进到旁边的一间小屋,让我在沙发上坐一会,我搂住萌姐,去吻她的嘴。萌姐说,“这时候了,还不老实?”
我说,“我只要亲亲萌姐,心就会平静下来。”
我吸着萌姐的香舌,内心对万瑶的思念逐渐淡去,心跳也就逐渐平静。萌姐说,“真灵?你可真怪!”
我和萌姐走进客厅,我第一眼就看到了万瑶,是真怪,刚才的激动荡然无存,内心平静如清晨的湖面。
我想,我们所依恋的往事,往往是因为它的不可追溯性,犹如我们来到我们度过童年的地区,那里已经高楼林立,我们却总在那里缅怀那拆除了的窝棚,但如果真的窝棚重新出现,我们绝对不会愿意再搬进去吧。
我心心念念想着的,是一个清纯苗条略带忧伤的瑶儿,而现在在我眼前的,却是个浑身珠光宝气,已经有点发福,俗世的阅历已经完全抹去了清纯,一看就知道是个厉害角色的中年女人,但她禀赋的万家女人特有的美貌,让我一眼就辨认出她就是当年的瑶儿。
在她边上坐着的,是一个鹰隼般的老女人,眼光尖利,双颊凹陷,显得鼻子更为前突。她肯定就是瑶儿的母亲,老实说,在见到她以前,我心里是同情她的,毕竟她先受了爷爷的欺骗,后被爷爷抛弃,属于不幸的女人一类,对这一类女人,尤其是对这一类美貌女人,我一向是无比同情。可现在看到她,我心里却无论如何同情不起来,也许她的相貌,缺少万家女人特有的柔美,但主要的,我知道,是因为我此时此刻,隐隐约约产生一种预感,当年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瑶儿的突然失踪,肯定和她有关。
鼎蕤也在,奶奶笑着介绍她们,我走进她们,恭敬地叫奶奶和瑶姑,可我感觉到当我接近老女人的时候,她有个轻微地后躲动作,我心里不禁暗暗好笑,难道你还怕我非礼你不成?
大家坐定,瑶姑又道歉说,鼎蕤的父亲临时有急事,来不了;又说,他其实非常想见见我。我也客气地应答。寒暄几句后,大家沉默下来,我在想,该不该直接切入主题呢?该如何切入主题呢?我望一望奶奶,希望她能做点什么,但我看见她笑吟吟地悠闲自如地靠在沙发上,我明白,奶奶把自己当作旁观者,不想说话。
我正在想着该如何切入,没想到瑶姑直截了当地说,“去年我经营不善,判断失误,导致利润几乎为零,给万家造成很大损失,内心有愧,听说你爷爷已把处分权下放给你,今天特意来领罚。”
她不叫爸,而叫你爷爷,难道她从来都是这样的?如果真是如此,那她妈妈的怨恨已经极深,爷爷想用钱来弥补,恐怕一开始就想错了。
我说,“其实爷爷也没想处分,所以把处分权给我,因为爷爷知道我肯定无能为力。所谓处分,装装样子罢了。”
“那你具体要怎样处分我呢?”
瑶姑盯着这个问题不放。
“我也不知道,我不想让别人笑话,所以暂时不处分,以后再说。希望瑶姑能够重振雄风,挣回那笔钱来,也就不需要处分了。”
我想来想去,拖着最好,如果能够找到他们家的某个致命弱点,到时下手,就会有胜无败,现在是有败无胜。情报的事情倒要抓紧。
“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女人插话了,她的语音和她的鼻子一样尖利,“不痛不痒,有意弄把剑在别人头上悬着,该杀该剐来个痛快的!”
“奶奶,你言重了,哪来的什么剑?瑶姑不是说了?判断失误,经营不善,这是生意场上常见的事情,更谈不上杀呀剐的。”
“既然是正常,那为什么老头子还说要处分?”
老女人不依不饶责问我。
到目前为止我一直在退,因为我知道,目前我对他们无能为力,所以我记着奶奶说的话,“两军对垒,过程不重要,结果重要。”
可她们如此逼问,我想我不能再退,必须给与回击。“我说的是常见,不是正常,好比贪污一样,常见,但绝不正常。”
老女人和瑶姑的脸色都一沉,她们虽然都听说过,我现在很厉害,但心底里还是轻视我的,毕竟我三个月前还是个不会说话的白痴啊。瑶姑父根本不出面,也许就这么想。
“那还是要处分喽?那你就干干脆脆把处分说出来。”
老女人恶声恶气地说。
“问题的关键在于你们承认不承认,鼎盛公司的资产实际上主要属于万家。”
哼!老女人从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可在法律上,它属于我家。”
“是啊,所以,你们完全不必担心处分的问题,爷爷和我没有权利和资格处分你们。”
于是,谈话进入僵局,静默了一会。老女人又用尖利的声音说,“那你干吗约我们来这儿?”
“雯姐,你搞错了,”
奶奶插嘴道,“是我多事,约你们见面的。有话总得当面说清楚啊。”
老女人不出声,我感到她对奶奶有些忌讳。我心里很讨厌这个老女人了,转而对瑶姑说,“瑶姑,我也很想见见你们,我本想到你们家去拜访,又怕被你们赶出来。我知道,爷爷以前对不起你们,爷爷一直很内疚,我觉得为鼎蕤着想,大家和睦相处还是最好。”
我把鼎蕤拿出来,因为我确信,鼎蕤表面潇洒,实际是个老实人,或者说,从生意的角度说,是个窝囊人,这点,或许她们也清楚,这也是她们的软肋,他们大概都在担心,未来鼎蕤能够撑起这个家吗?如果不能,那么得罪了我,对鼎蕤的未来,就大大不利了。
另外,我也确实想去她家,原因是想解开当年留下的心结,搞清为什么她会突然失踪,以及她是不是曾像我一样思念过。
瑶姑和老女人默不作声,我知道,我的话多少切中了她们的心病。瑶姑询问地望向老女人,在她们家里,瑶姑肯定不当家,是老女人还是石姑父当家,恐怕要见到面才能知道。老女人略略点头,瑶姑说,“好啊,欢迎哪天去我家玩。”
接下来,全是些随意地聊天,直到吃完饭,各自分手,再也没有提到那事。
正文 62
出门前奶奶夸我应对很好,萌姐告别时也主动亲我,颇有点奖赏的味道,我心里得意得不行,回到家八点多,想玥姑一定会着急知道事情的结果,其实心里也想让玥姑知道我办的不错,还想问问菀姐的事,很想及早确认一下,菀姐为什么会对我比对亲弟弟还好。因为私下里我不免在想,假如菀姐真的对我比亲弟弟还好,那我就有更多的机会可以放肆。菀姐的美色实在令我垂涎欲滴,即使白痴对她更多的是弟弟情谊,我可完全出于男人的好色,只是我不愿显得下流,希望有更好的机会。
玥姑独自一人在看电视,我一走进去,她就恭喜我,“得胜归来啦?”
我谦虚地说,“哪有得胜,只是没有惨败。”
玥姑笑着说,“还挺谦虚,你人没到,电话已经到了,奶奶说你做得恰到好处。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能干,琳姑还一直担心你呢。”
“玥姑,你不担心吗?”
“我不担心,不管痴儿怎么做,你反正总是玥姑的痴儿罢了。”
“那我做得好,玥姑你是否应该奖励痴儿?”
“痴儿要什么奖励?”
“我要吃奶。”
这四个字可千真万确是我在说,我一直知道和玥姑没有希望,又很珍惜玥姑对我的感情,所以不想轻薄玥故。但早上白痴的行为让我改了主意,既可以抚慰白痴,又可以欣赏美人乳,何乐不为!玥姑早就习惯于白痴的吃奶,突然停止,或许她还不习惯呢。
玥姑有点惊讶,但随即笑道,“你有萌姐的乳房可吃可玩,还来缠我干吗?”
我知道我多少有借白痴放纵我自己的意思,我说,“我还是想吃玥姑的奶,不管玥姑说我玩奶也好,吃奶也好,痴儿就是想吃玥姑的奶。”
我知道,这又是我装傻的策略。
“艾艾和馨馨就在里面,随时会出来,你还敢吃吗?”
玥姑带点嘲笑地说。我犹豫了一下,但内心突然有一种近于自暴自弃的感觉,觉得馨馨这样的清纯小美人,离我很遥远了,我就伸手去解玥姑的衣服,玥姑为我的大胆而惊讶,但也没有拒绝,我含着玥姑的乳房,抚摸着,但我并没有完全放纵自己,而是体会着吃奶和玩奶的区别,让自己尽可能像一个贪恋母亲乳房的孩儿。
我不久就放开了玥姑的乳房,问玥姑,“今天我算是吃奶还是玩奶?”
玥姑犹豫了一下,不直接回答我,说,“你毕竟是我的痴儿啊。”
我心里得意,虽然我很想放纵地玩弄玥姑的乳房,毕竟她的乳房饱满圆润,对男人充满诱惑,但我还是更愿意让玥姑对我放心。还有琳姑,还有菀姐,我现在知道,其实以前白痴经常吃她们的奶,只是白痴醒过来后她们有了顾忌,我要先让她们消去这种顾忌。
“菀姐回来了,”
我想起我想要问的事情,“玥姑,菀姐真的对我比对亲弟弟还好吗?”
“你觉得呢?”
“我怎么会知道?我没有见过她如何对她弟弟啊。”
“谁对你这么说?”
“上次萌姐说过,你也在的,今天菀姐自己也说。”
“你说我对你好还是对艾艾好?”
我有点诧异玥姑提了这么个问题,但转而一想,有点明白,但不想自己回答,故意装糊涂地说,“好像你对我比对艾艾还好哎。”
“我也不怕你生气,痴儿,我当然对艾艾更好,只是因为你没有父母在身边照顾,又不想让你爷爷难受,所以我显得对你更好,其实我当然对艾艾更好,打个比方说,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会非常非常痛苦,但我会继续活下去,但要是艾艾出了什么意外,我就不会活下去。你能明白吗?”
我当然明白,可我偏要装得不明白,让玥姑多少有点内疚,我故意难过地说,“原来这样。”
玥姑把我搂过去,让我靠在她的怀里,安慰我说,“玥姑现在是把你当作明白人,你可不要生气啊。”
其实我心里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暗暗窃喜,因为我想清楚了,玥姑现在对我说这话,其实在嫉妒,她在嫉妒菀姐对我的好,也在嫉妒白痴对菀姐的依恋,否则她才不会说这番话!
过了一会,我又问,“那为什么菀姐这么说,菀姐会骗我吗?”
我想我把玥姑逼到绝路上了。
“她没有骗你,她自以为更喜欢你。”
“为什么?”
“菀姐的爸爸也是出生于贵族世家,男尊女卑的思想非常严重,菀姐的弟弟比她小二岁,从小顽劣异常,经常欺负你菀姐,而你菀姐却不是个服软的人,虽然爸爸老要她让着弟弟,可弟弟一过分,她就对弟弟不客气,弟弟就哭闹到爸爸那儿,开始他爸爸还只是训斥她,后来就打。
“你菀姐脾气也倔,她爸爸越打,她对弟弟越不客气,她爸也就打得越狠,你菀姐小时候受过不少罪。”
玥姑叹了一口气,我心中隐隐作痛,菀姐竟然受过这样的罪!真是个混蛋父亲!我心里想起了玉雁,心里一痛,不知她后来逃过没逃过她父亲的毒手。
“爷爷知道后,就把你菀姐接来住,那时她才十岁,你才八岁,你和她弟弟一样大。其实你菀姐心里很爱弟弟,见到你以后,虽然你是个白痴,但她依然把对弟弟的爱,转移到你身上来,而你也显得特别依恋她。你明白吗?你只是她弟弟的替代品,她内心深处还是更爱弟弟的。”
我知道玥姑分析得有道理,但经过六七年的迁移,菀姐也许已经真的更爱我了,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我当然不去和玥姑说。
“现在呢?现在他们一家好像还很不错,还一起去欧洲旅游了一个月呢。”
“你菀姐越长越漂亮,也有出息,读书极好;而她弟弟却从小被娇惯坏了,只知道看电视玩电脑,考试门门不及格,脾气还坏,菀姐的爸爸妈妈很失望,又想把菀姐接回去,让她帮着管管弟弟。”
“哦。”
我没有再问下去,显然,菀姐不想回去,也许原因就是因为舍不得我,玥姑当然不会给我这个答案,我也就不必去问她。如果菀姐真的很依恋我,我完全可以大胆一些,至少经常吃吃菀姐的美乳,应该没有问题。
“但你菀姐在这儿过得很开心,爷爷疼她,据说爷爷的遗嘱里都提到了她的名字。”
我心里暗暗好笑,只要我对菀姐好,爷爷的遗嘱里有没有菀姐有什么关系?玥姑一向清高自许,也与世无争,可说到菀姐,却下意识地想贬她一下。俗话说,妒忌中的女人,是最可怕的女人。其实妒忌中的女人,也是最好哄的女人,玥姑绝对没有想到她现在实际是在妒忌菀姐,我当然永远也不会去提醒她,我只是知道,玥姑内心对我的疼爱,比她显示出来的还多。
所以我说,“就算菀姐对我比对她亲弟弟还好,我知道,还是玥姑对我更好。”
我相信我自己说的是实情,但心里还是觉得有点对不住菀姐,暗暗说,“可我对你会像对玥姑一样好,甚至更好。”
玥姑果然高兴得又搂住我,说,“到底是我的痴儿,玥姑没有白疼你。”
我又顺势把手伸进玥姑的衣服,抚弄起玥姑的乳房来。握着玥姑丰硕而坚实的乳房,心里暗暗想,这么哄下去,也许有一天会把玥姑哄上床去?我心里马上否决了这个想法,我想起奶奶对玥姑的评价,她是个完美主义者,对这样的人,就算一日得逞,损失反而不可估量。我暗暗告诫自己,你绝对不能得意忘形,绝对不要对玥姑有非分之想,就算你有机会趁虚而入,最后肯定得不偿失。
那么琳姑呢?菀姐呢?她们两人都太美了,如果有机会,我也不管尝失不偿失,一定会去做!有机会和这样的女人相好,任何代价都值得付出。何况,我暗暗觉得,我会让她们重新获得其中的快乐,也许她们也就会屈就我了,我知道,她们不像玥姑,在这事上,没有这么古板。
艾妹的房门打开,艾妹和馨馨出来,幸好我们背对着艾妹的房门,她们只能看见我躺在玥姑的怀里,看不见我的手在干什么,我松开手,坐起来,玥姑也稍稍整理一下衣服。
艾妹走过来,非常不满地说,“妈妈,他已经是这么大的人了,你不要动不动就把他搂在怀里好不好?”
我心里暗暗得意,艾妹竟然开始责怪母亲,而不是骂我白痴。
玥姑说,“你以前经常看到他在我怀里的,并没有什说什么呀?”
艾妹说,“以前他是白痴嘛,现在已经好了,还把他当白痴啊。你不会还给他吃奶吧?”
说着捂着嘴,脸上红红的,笑起来,馨馨脸也红了,也吃吃地暗笑,两人笑着进卫生间去了。
显然馨馨已经知道白痴的吃奶史。
两个让人心动心痛的小美人啊。
正文 63
第二天去爷爷那儿,把经过又说了一遍,爷爷和李叔也都夸奖我,但我知道,他们实际也已经知道结果,虽然他们很耐心地听我讲完。按照白痴的标准来看,我当然办得很好,但实际并没有解决什么问题,而且下一步该怎么办,我心里一点底也没有,我最希望的是能抓住石姑父的什么把柄,但李叔却摇头说,他派人彻底打听了一番,石姑父没有什么把柄,为官清廉,作风正派。
“你知道吗?”
李叔说,“现在当官的玩女人是半公开,根本不用调查,大家都知道,而你石姑父查来查去也没有情人,倒有过几个想勾引你石姑父的女部下,被他毫不留情地打发走了。”
“说起来他像个完美无缺的人啊。”
可我心里想起菀姐对他的评价,老实说,我更相信菀姐的直觉而不是李叔的泛泛调查,已经先入为主地相信他没事,基本上也就调查不出什么事来了,何况,石姑父肯定是个极狡猾的人,行事极为谨慎。
“也许他不需要其他女人,娶了万家的女人,都会心满意足,何必再去招惹素花野草?”
我心里知道,李叔的话是在为自己撇清,其实我相信李叔也明白,尽管家中的妻子美若天仙,男人总还是有放纵的冲动,这大概就是男人的“泥”性,总要把清的搞成浑的,男人喜欢浑水摸鱼。
“那钧姑父呢?琳姑可比瑶姑美多了。”
“你不知道,我们也没对你说,实际上,你钧姑父有可能上了你石姑父的当,他是在瑶姑家认识韩夫人,受托送她回家,然后发生了这事,甚至你钧姑父怀疑被下了药。”
“下了药?”
这我倒还是第一次听说。
“琳姑和她离婚以后,你钧姑父很苦闷,有时约我喝酒,我们是同病相怜,他自己说,那天他感觉自己特别冲动。本以为是韩夫人太美,自己是酒后乱性,可后来有人传说老石和韩夫人不干净,他才怀疑这点。”
“那怎么说石姑父干净?”
我不禁好奇地说,“如果他和韩夫人真有事,那说明他不是无懈可击,也许需要派人跟踪监视他,而不是仅仅做调查。”
我的内心觉得,这很有可能!我的直觉告诉我,假如石姑父答应帮韩夫人忙,他就会不择手段,一击成功,他大概就是这种性格的人。
“就算石姑父和韩夫人有事,那也一定是韩夫人勾引他,他或许也是一是软弱,不得不帮忙了。现在汉先生出来,肯定没有关系,跟踪也没用。”
李叔探寻地望望爷爷,近来爷爷显得体力不支,几乎不出房门,也很少说话,可爷爷说,“可以跟踪,不要打草惊蛇。”
李叔点点头,说,“那我去安排。”
临出门前,李叔跟着我,好像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知道李叔想问什么,我故意不出声,到了门口,李叔忍不住问道,“痴儿,你问过……”
“我也正要对你说,李叔,”
我依然表现出犹豫的样子,“我希望你李叔诚实地回答我一个问题,你到底有没有其他女人?”
李叔先是一愣,然后说,“我不是对你说过?我只爱你玥姑一人,你要相信我,痴儿。”
我觉得李叔话里的底气不足,他明显是在偷换概念,我问的是有没有过其他女人,他却回答我只爱玥故一人。他以为我听不出其中的差别,我微微一笑。李叔有点急了,“你真的不相信我,痴儿?”
其实我不想深究,同为男人,年龄相仿,即使李叔外面有女人,即使他是在撒谎,我也能谅解,不过程序总是要过一过,对他的警告还是要有,对玥姑,我也已情不自禁地生出母子之情。
“我已经问过玥姑,知道你们的事,我也劝过玥姑和你复婚,我甚至答应了艾妹,一定劝到玥姑复婚,可李叔你要是外面有女人,你会害苦我的,玥姑会骂死我。”
“我向你发誓,”
这回李叔非常严肃地说,“我外面肯定没有女人。”
这回李叔的话明显决断得多,假如他外面有女人,大概也决定从此断绝,对我们男人来说,其实老婆不知道,就算没有女人,玥姑不知道,那李叔自然也就算没有女人。我笑着对李叔说,“那好,我答应你,争取十一喝喜酒。”
李叔大喜过望,不停地谢我,我心里说,你不必谢我啦,要是哪一天,我对你女儿略有不敬,原谅我就行啦。
告别李叔,我在花园里转了一圈,清风徐徐,树影沙沙,令人内心一清。这几天心里总想着和瑶姑的冲突,还有萌姐的亲热,我知道,权力和女人,是男人永恒的梦想,但正因为如此,男人更需要一份清醒。否则就会残暴如秦始皇,或下流如孙绍祖,那都不是我的追求。我的梦想是拥有权力和女人,同时又保留一份诗意的美。
这听起来像胡说八道,经历了猎获权力和女人征程的人都会这么说,但对我而言,对我这样特殊身份和经历的人,这却成为一种可能,但是如果我不加留意,如果我过度沉浸于权力和女人,我内心原本具有的诗意之美就会逐渐丧失。
保留诗意的最好途径,是寻找具有诗意的女人,我知道我身边有一大群这样的女人,琳姑艾妹馨馨是最好的几个,可惜琳姑不会放下姑姑的尊严,和我肌肤相亲,而艾妹和馨馨都太小。
菲姐。我内心冒出这个名字,是的,菲姐,要是菲姐像萌姐这样对我,那我此生都不必担心庸俗下流,可惜菲姐对白痴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事在人为,我真的没有机会?
我向菲姐家走去,一边想着《哈克贝里芬历险记》上次我怕菲姐过于惊讶,没有对《汤姆索耶历险记》发表太多的看法,这次,我要让菲姐大吃一惊,向我努力的目标迈出大大的一步。
菲姐的母亲在看电视,我的到来,让她多少有点意外,以前白痴和这家肯定很疏远,菲姐以前对白痴的讨厌可以解释。可今天她很高兴地迎接我,还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让我去菲姐的房间。
菲姐打开门,却没有让我进去,仍然让我去到花园聊,我从门缝里看到菲姐的房间素雅简朴,本来能够进入女人的卧室,就是和女人关系亲近的最好体现,我失望地说,“菲姐,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是不是嫌我白痴,弄脏了你的房间?”
菲姐笑着说,“你不必伤心,我的房间从来没让男人进来过,连鼎蕤想进都进不来呢?”
鼎蕤确实是万家小女人心目中的偶像。我心里略略感到安慰,菲姐还是个拒绝男人进屋的女人,这让我有了努力的方向。但我还是故意说,“可我又不是男人,我只是你的痴弟啊。”
菲姐停住脚步,转身仔细地看我,我被看得有点不自然,菲姐淡淡说,“倚老卖老很讨厌,倚傻卖傻却很恶心。你能明白吗?”
我很尴尬地笑笑,不说明白也不说不明白,但心里却悚然而惊,在菲姐这儿非自然的表现都会得来这样的后果,可我就是个非自然的产物,我怎么可能得到菲姐的欢心呢?
坐在树影下,菲姐悠然地说,“清风徐来,芳草萋萋;有书悦目,有人可心;人生之美,莫过于此。——可惜啊。”
菲姐说这话,肯定以为我听不懂,我已决心要让菲姐吃惊,就说,“菲姐不必可惜,我会努力成为菲姐的可心人。”
菲姐脸红起来,菲姐不仅笑起来特美,晕生两颊更美,她既有点吃惊,又有点作弄地说,“你以为我说的是你啊?”
我说,“我知道,菲姐说的‘有人可心’不是我,‘可惜啊’是我。”
这回菲姐不生气了,纯是吃惊地看着我。我又接着说,“古人说的,士别三人,当刮目相看。虽然我离菲姐的要求还很远,但菲姐的可心就是我努力的目标。”
菲姐的脸又红起来,为了掩饰自己,装作生气地说,“你书读得不多,油嘴滑舌倒学得很快,可见不是正路人。”
在菲姐心中,我读的书当然很少,这我可不敢让菲姐吃惊,我只好说,“这也许说明我悟性高,菲姐你干吗要把我往坏处想?菲姐你对我有偏见啊。”
菲姐审视地看我,点点头说,“好吧,也许菲姐是有不对,那就谈谈你对《哈克贝里芬历险记》的看法。”
我低头沉思,考虑自己要说到什么地步,还是决定要让她吃惊,就说,“这部作品比《汤姆索耶历险记》深刻,它表现人内心最本质的善良,这种善良能够超越道德和法律的约束。”
菲姐想掩饰却没能掩饰住她的惊讶,但她只是点点头,让我说下去。
“哈克贝里知道帮助逃跑的奴隶,既不道德也不合法,但想到山姆被卖到南方去后的不幸命运,就决定即使要下地狱,也要帮助山姆,这就是人内心最本质的善良。另外,书中出现的成人白人,没有一个是好人,不是骗子,就是充满偏见,互相仇杀。而黑人山姆却真诚善良,心胸开阔。在当时种族歧视还很严重的美国,马克吐温能这样写,实在了不起。”
菲姐吃惊的望着我,说,“你也很了不起啊!竟然能理解到这地步,——有多少是自己的,多少是网上查来的?”
我暗暗叹口气,别人毕竟不会相信我能有这样的能力,申辩没有意义,我就说,“我也分不清了,有些是我的,有些是查来的。”
“很不错了,不管自己的有多少,能把别人的思想表达到这一步,已经说明你很用心。”
菲姐的话里流露出赞赏之意。
我赶紧说,“我是不想让菲姐失望,俗话说,名师出高徒,要不怎么对得起菲姐这样的名师?”
菲姐笑了,说,“你连拍马的功夫都学得这么好了?”
但话里并没有生气的意思。
我又说,“菲姐,我这次做得好,你给我什么奖赏啊?”
菲姐的脸严肃起来,淡淡地说,“你读书是为自己好,凭什么要别人给你奖赏?”
看到我失望地叹气,菲姐又笑着说,“我表扬你已经是很大的奖赏了啊。”
我明白在菲姐这儿,原定在琳姑玥姑那儿的方法绝对不能用。我也就点点头,说,“那菲姐你再给我推荐什么书?”
菲姐想了想,说,“随你看吧,看了什么就来找我,看看你会选什么书。”
“好吧。”
我心里明白,这好比抓周,宝玉当年让老爸大大失望,而今白痴却不会让菲姐失望。
正文 64
馨馨说,她父母下星期回来,她要住回去了,话中不无遗憾,她现在和艾妹好得像一个人,分开来,两人都会不习惯。我就怂恿她,让她和父母说,不如常住我家,她犹豫着说,父母恐怕不会答应。我说,试试总没关系。她点点头。
艾妹说,“馨馨,你要小心,白痴哥哥留你,可没安好心。”
我说,“艾妹,你是想留馨馨还是让她回家?”
“我当然想留馨馨,可我也得警告馨馨警惕你,要不留她就成了害她。”
艾妹理直气壮地瞪我一眼。
“真会瞎说,”
我故作生气也故作糊涂地说,“就算我喜欢馨馨妹妹,那又怎么害了她了?”
“你听你听,”
艾妹用手指着我,馨馨的脸已经红起来,“馨馨,我没说错吧,他可对你心怀不轨。”
“我也喜欢你啊,艾妹,是不是我也对你心怀不轨?”
我嬉皮笑脸地说。
“你敢!”
艾妹凶狠狠的说,“小心我——杀了你。”
接着她又不知在馨馨的耳边说些什么,两人嘻嘻哈哈的笑作一团。她这么一顿一笑,我猜她原先想说的不是“杀”会是什么呢?学生中间流行一些脏字,艾妹会不会也冒出几个脏字来?偶尔听清纯的美人说脏字,很有刺激。真是可爱的小美人!
我说,“馨馨,今天下午,老师要检查你的游泳,要考试,不及格小心打屁股。”
馨馨红着脸说,“要考试两人都考,可不能我一人考。”
“呸,”
艾妹冲我喊,“他也配考我?白痴——哥哥。”
我已经答应她,争取十一前让她爸爸妈妈复婚,条件是,她每次叫我必须带哥哥,所以看到我瞪她一眼,想发话,她赶紧又接上“哥哥”两字。这种拖长白痴接哥哥的叫法,特别让我心动。
我对馨馨说,“艾妹不算我的正式学生,考试不算她。——考试还要有资格啊。”
馨馨噘着嘴说,“你这是故意要欺负我。”
说到“欺负”两字,馨馨的眼睛红起来,我没想到馨馨这样敏感,赶紧哄她,“馨妹,哥哥和你开玩笑,你怎么当真了?不考试,测验行不行?那不测验,我下午教你绝招,行不?”
馨馨含嗔带羞的望我一眼,艾妹在边上插嘴道,“欺负人,就这么哄一下完事了?要罚你。”
我想我也没有欺负她呀,不过,美人说要罚,那是求之不得,我说,“罚什么,说,刀架脖子上,眨一眨眼,不算好汉。”
“那好,我看你眨不眨眼。”
艾妹手里正拿着一本漫画书,卷起来,权作刀用,架在我脖子上,她对馨馨说,“馨馨,你看着他,他要眨眼,我就砍了他。”
馨馨笑着点头,我就睁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两个小美人看,一会儿看馨馨,一会儿看艾妹,娇靥胜花,百看不足,哪舍得眨眼!只看的小美人桃腮似霞,睫毛乱颤。
“不算不算,你这色鬼耍赖。”
艾妹红着脸叫道。
我想我哪有耍赖,不过只要美人说不算,那就不算。我说,“不算就不算,罚什么,只管说。”
“罚你——白痴哥哥,”
艾妹突然放低声音,往玥姑那儿看一眼,我凑近去听艾妹说什么。“你对我妈说,我们去旅游吧。”
“你去说,玥姑不答应你吗?”
我有点好奇。
“你不知道,白痴哥哥,”
艾妹又压低声音,“我妈其实很懒的,只想在家呆着,看看书,哪儿也不想去。”
是啊,我完全理解,现在到处都是人,哪是看景,纯是看人,喜欢看人还好,要是不喜欢,要是还总被别人盯着看,那这样的旅行真是受罪。我完全理解玥姑不想去的理由。再说,我自己也不想去,我舍不得萌姐,我倒是和萌姐说过,希望她带我出去旅游,想到和萌姐双宿双飞,心里美得直痒痒。可萌姐只是嗤笑我,根本没把我当正事!
可现在艾妹和馨馨想去,我怎么好意思推托呢?我犹犹豫豫地问,“你们想去哪儿?”
两个丫头,嘀嘀咕咕了一阵,说,“没有时间了,就近一点,杭州吧。”
我还在犹豫,艾妹就拉着我的胳膊,摇着,撒娇的说,“白痴哥哥,你去说嘛。我妈就听你的话了。”
这小美人可第一次对我撒娇,我的骨头都要麻了,当然不可能拒绝。我就过去对玥姑说,我们应该出去旅游一趟。玥姑笑着说,“痴儿,你可不要让艾艾当枪使啊。”
我还没有回答,艾妹已经喊上了,“妈,你怎么又带上我啊,是白痴哥哥自己想去的。”
“是的,”
我一边为艾妹圆谎,一边说,“玥姑,我们也该出去转转,这么长的暑假天天在家呆着,腻死了。”
“你会腻吗?”
玥姑似笑非笑地反问我。
我不回答,说,“再说,馨馨算是客人,怎么也该带着客人出去玩玩吧。否则韩叔回来,会觉得我们对馨馨不好。”
我这下算是把玥姑逼到绝路上了,她笑着对琳姑说,“你听听他现在说话多厉害,都不让人有退路。”
琳姑说,“你啊,就学会了油嘴滑舌,强词夺理,现在暑假都快结束了,早点怎么不说?”
“不是菀姐不在吗?”
我给自己想出了一条理由。
“菀菀?她才不会和我们一起去呢,你以为她喜欢我和玥姑?”
“我要她去,她就会去。”
我自信的说。
“反正你们爱去哪就去哪,我是不去的。人太多,还不够我心烦的。”
琳姑赶紧声明,想把自己撇开。
“琳姑,”
我说,“你这不是有意为难我们?只有你有驾照,你不去怎么行?”
“没车的人家多了,人家不都在旅行?”
“那不行,”
我坐近琳姑,搂着她的胳臂直摇,我现在知道,对待琳姑和玥姑,装白痴撒娇是最有效的武器,“玥姑本来就嫌烦,你不开车她肯定不去。你不答应我没完没了缠你。”
琳姑笑着说,“现在这么无赖,还不如以前白痴好呢!”
事情算是定下来,菀姐那儿我也很顺利,她开始果然说不去,理由是开学要分班考试,她要复习。我只说一句,“亲弟弟你就陪着一个月,陪我就几天都不去。”
菀姐也就立刻投降。
下午在泳池里,馨馨把这几天学游泳的成果展示给我看,她憋一口气已经能游上一会,只是换气的时候不自觉就站住了。我说,“馨妹,走,跟哥哥去深水区去游。”
馨馨吓得直往后躲,我鼓励她说,“不用害怕,你就紧贴着泳池边游,我就在你外边,游不动了,伸手一抓就行。”
馨馨还是犹豫着摇头。
我继续说,“你不去深水,永远不能真正学会游泳,趁着这个暑假,我们赶紧学会它,明年我还想带你去海边旅游,你不会游泳多没劲?”
馨馨犹豫地望着艾艾,这会艾艾倒没打击她,而是冲她鼓励地点头。
馨馨和艾艾跟我到了深水区,馨馨在我鼓励下,摆好架势,刚把头埋入水中,还没开始游动,由于紧张,立刻就呛了一口水,然后手脚完全失控,胡乱挣扎起来。我赶紧一把托起她,她也就如章鱼一般,手脚顺势紧紧缠住了我,两人又沉入水中,我心中清醒,丝毫不怕,但我知道馨馨一定极为恐惧,赶紧在水底一蹬,浮出水面,然后立刻把馨馨推到泳池边上,让她自己抓住边缘,她这才稳定下来,但依然惊魂未定。
我刚想安慰她,鼓励她,却听见有人叫我,“痴弟,你在这儿?让我好找。”
我抬头一看,原来是菁姐,她正弯着腰,向我伸出手,要拉我上去,看来是找我有事,我就让馨馨先上去,然后我抓着菁姐的手一跃而上,头差点撞上了她俯向我的丰乳。穿者三点式泳衣的菁姐,身材惹火,总是让我垂涎欲滴。
我说,“菁姐,你找我有事?”
“是啊,”
菁姐拉着我的手,一边向浅水处走去,一边说,“我有个极好的朋友,有事求我,我只好求你,你可千万要给我这个面子啊。”
我趁着周围没人,嬉皮笑脸地说,“菁姐,你知道我帮忙可是要收特殊费用的啊。”
眼睛瞄向她丰隆的乳房。
菁姐脸微微一红,模棱两可地说,“让我朋友付你报酬。”
菁姐向我介绍她的好朋友,我粗粗一瞄,在我家女人的烘托下,她对我自然毫无吸引力,不过我也客气地叫她一声“姗姐”原来她有个表哥,因为打架被抓进派出所,她阿姨急得死去话来,她就求菁姐帮忙,菁姐情面难却,找到了我。
我为难地说,“我很想帮忙,可我不认识谁啊。”
菁姐直截了当地说,“你找瑛姑,一个电话就搞定。”
“可事情经过到底如何,我一点也不知道啊。”
我总觉得这种事情,要帮忙也应该先把情况弄清楚。
“你放心,绝对不是大事,也没有什么伤害,你只要让瑛姑打个招呼。不必过问具体怎么处理,行不行?”
菁姐不给我喘气的机会,逼着我当场给回答。说到这份上,我也不好拒绝了,晚上我给瑛姑打了电话,瑛姑答应了。据说后来事情很顺利,菁姐还说姗姐很感谢我,要找机会谢谢我,那都是后话了。
正文 65
第二天一大早,坐上琳姑的大奔,我们就往杭州进发。开车前,我很想坐在中间,左菀姐右艾妹,即便不能左拥右抱,左蹭右摩那也不错。我装出一副绅士派头,为菀姐拉开车门,做个请上的手势,可菀姐却轻轻揪着我的耳朵,把我塞进了车子。
一路上,我靠着菀姐,菀姐塞着耳机,我还以为在听音乐,拿过一个来一听,竟然是英语,菀姐不跟我说话,我也不想过于打扰她,就靠着她的肩膀假寐,双手握着她的手,一只极其柔美细长的手,很适合学习钢琴的手,但菀姐却没有学过钢琴,我轻轻地抚摸,那种细腻滑润的感觉,美妙极了,其实这种感觉,有时比强烈的高潮还醉人。因为这种美妙感觉,我们一定是用心去体验的,而高潮之中,身体极为亢奋,心反而失落了。可我刚开始抚摸,刚有一点美妙感觉,菀姐就甩开我。可我又坚持抓过来,一会儿又轻轻抚摸,几次过后,菀姐也就随我了。我心里不禁很得意。
艾妹和馨馨是好到极点,两人挤在那个角落,互相搂着,头凑在一起,一路上悄声低语,几乎没有片刻停歇,还时不时地笑作一团,声音大了就会招来玥姑的小声训斥。我都想不通她们怎么会有这么多话可说!女人好起来,真是让男人羡慕,我心里都暗暗担心,这么发展下去,两人会不会成为同性恋?
我朦朦胧胧地睡过去,经常在梦中出现的情景再一次出现,我又和瑶儿坐在影院里,我握着她的手,抚摸着,可她突然抽了回去,我去抓她的手,可她如云一般地往后飘去,双手却依然伸向我,我追赶着,向她跑去,可她却离我越来越远,身影渐渐远去,逐渐模糊不清,以致最后消失。这个梦在我的前世经常出现,每当瑶儿远去,我总在梦中心痛如绞,泪流满面。即使到了中年,这个梦依然让我心痛不已,但自从进入白痴的身体,我还是第一次重温旧梦。
“你怎么啦?你怎么啦?”
我被唤醒,看见菀姐极美的眼睛,就在我的眼前,流露出关切担忧的神情,玥姑艾妹以及馨馨都惊讶地望着我,我才知道我已经满面泪痕。琳姑这时已经把车停在边上,也回过头来,问道,“你梦见什么了,痴儿?”
“我梦见什么了?”
心虽然还在隐隐作痛,但我却故作迷惑的地问,“你别想撒谎,说你忘了,”
琳姑说,“一个人做梦的时候被摇醒,他能够清醒记得梦中的一切,告诉我们,梦见什么了,这么伤心?”
我有点尴尬地看看菀姐,说,“我梦见……”
我故意停顿一下,好像在回忆梦中的情景,其实是在考虑如何编造,尤其是要不要直接把菀姐编进去,“我梦见和菀姐在电影院看电影,菀姐突然不理我,站起来走了,我去追她,她却越走越远,我很伤心,——梦就到这儿。”
“可你刚才梦里叫瑶瑶,谁是瑶瑶?”
艾妹抢先插嘴问道。
“是啊,”
菀姐也责问道,“明明叫的是瑶瑶,却说我,撒谎骗人!”
本来菀姐有点高兴,可想到我叫的不是她,明显很失望,甚至有点生气。
我心里一哆嗦,心想,我幸好叫的是瑶瑶,要是叫万瑶,那事情就太怪了,传出去,就会给人以查我的线索。可眼前我是非装糊涂不可了,“我梦里叫瑶瑶?谁是瑶瑶?”
“问你哪,你问谁?”
菀姐盯着说。
我看见玥姑和琳姑都迷惑而又期盼地看着我,都想听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我想想,好像依然在回忆梦中的情景,然后困惑地说,“我想不起来谁是瑶瑶,怎么会是瑶瑶,明明是菀姐啊?肯定是菀姐的脸,这我怎么会认错?可我怎么会叫瑶瑶,难道你小名叫瑶瑶?菀姐?就像——”
我及时刹车,把自己吓了一跳,我差点要说,就像宝玉梦中叫出“可卿”的名字一样。
“就像什么?”
菀姐不依不饶。
“就像爷爷说的,这个瑶瑶会不会和我的前世有关?”
我知道接的不顺,也不去管它。这句话我还是冲着玥姑说的,我知道玥姑心里一定这么猜想,不如我自己先说出来吧。
“前世?”
艾妹惊叫起来,“你前世是什么?不会是一头猪吧。”
“又胡说!”
玥姑训斥她,我倒很感谢,气氛终于轻松一点了。“肯定和你的前世有关,”
玥姑想想,这样断言道。继而又说,“你真的想不起来你自己的前世?”
我心里微微一沉,玥姑已经确定我有前世,那她会不会就此疏远我,琳姑菀姐艾妹会不会都开始疏远我。
“你说的前世是什么意思?”
琳姑迷惑地问玥姑。
“我是说,”
我看见玥姑犹豫了一下,“我是说,痴儿的灵魂,回到身躯以前,可能有过其他的经历。”
我舒了一口气,这个解释,其实和爷爷的说法没有什么区别,就是说,不管我经历过什么,只要是白痴的魂,就算是胡作非为,她们也会接受。尽管我知道玥姑心里并不这么想,我想她或许更多倾向于我是另一个魂,而不是白痴的魂,她不能确定的是我到底记不记得我的前身。现在她这样说,就是不希望琳姑菀姐艾妹疏远我,可见玥姑对我确实真心关爱。
“不管痴儿以前的经历如何,想以前的女人能够想到泪流满面,可见痴儿是个情种,男人有情就不坏。”
琳姑给了我一个很好的解释。
“他是情种?他是色魔才对!”
艾妹又开起玩笑了,算是把事情做了个了结,玥姑又训斥了她一句,“又胡说了!”
艾妹冲我伸了伸舌头。琳姑发动车子,继续前行。
我又握住菀姐的手,可菀姐却把手坚决地抽回去,我望着菀姐,菀姐也望着我,她的眼睛里依然有点不信任。是啊,我握着她的手入睡,梦中却叫别人的名字,她当然会不开心,我只好苦笑。
不久我们就到了杭州,先去哪儿呢?讨论的结果是先租一条船,到西湖上荡舟。
我们租定一条花船,很快就划到了湖中心,让船随意在茫茫的水中飘荡,欣赏着湖光山色,水面上拂来凉爽的微风,四周青山绿水,好不惬意。
琳姑靠着椅子,微闭着双眼,说,“这样玩还不错,我们哪也别去,就坐船在西湖四周转,——这儿人也不多。”
是的,湖中央船只寥寥可数,我记得年轻时我来西湖玩过,我们几人坐船来到湖中央,又急着要往回划,因为租船的时间快到了。像现在这样,根本不去考虑时间,想漂多久就漂多久,我喜欢。
我想,我该给她们一点惊喜,我说,“西湖真美,怪不得古人说,‘若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果然,玥姑高兴地问,“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这首诗?”
“昨晚,我查了西湖的景点介绍,我喜欢这首诗。”
“真酸,”
艾妹又来损我了,“装模作样,讨人喜欢,有本事自己写。”
“有什么了不起,我就写给你看。”
“说话算数,否则我就再叫你白痴,不叫你哥哥了。”
我歪着脑袋,望着艾妹,想了想,说,“若把西湖比艾妹,谈妆浓抹也不配。”
大家都笑起来,艾妹跳起来抓我,口中叫道,“你敢嘲笑我,看我不撕你的嘴。”
我逃到船头,威胁艾妹说,“你敢过来,我就抱着你一起跳湖。”
艾妹果然不敢过来,我又说,“你问问你妈,我是嘲笑你吗?我是夸你啊,真没文化!”
菀姐馨馨跟过来,菀姐说,“是啊,艾妹,白痴夸你比西施还美呢。——我都嫉妒了。”
我顺口说,“那就‘若把西湖比菀姐,淡妆浓抹差一截。’”艾妹拍手笑道,“写得不错,还有馨馨。”
我又顺口道,“若把西湖比馨妹,淡妆浓抹要羞愧。”
玥姑笑说,“虽然是胡诌,能押韵,很不容易。——进来吧,外面晒得厉害。”
艾妹又说,“你给我妈和琳姨也写吧。”
我就再顺口胡诌,“若把西湖比玥姑,淡妆浓抹气呼呼;若把西湖比琳姑,淡妆浓抹——”
未待我说完,琳姑打断我说,“你已经把古人的好诗糟踏得不成样子,还得意洋洋,闭嘴吧。”
我就闭嘴,因为我没想出合适的来形容琳姑。
一会儿,艾妹馨馨到船尾,看船工摇橹,我也跟着。望着清澈的涟漪,我感叹道,“要能在西湖中央游泳,那才美呢。”
艾妹撇撇嘴,嘲笑我,“你的水平,也就是游泳池的水平,吹什么!你哪有这个胆量!”
我一声不吭,脱去t恤,扑通一声跳进湖里,舒畅地在湖中游起来。
船工叫到,“上来,上来,湖中不许游泳!”
我不予理睬,我觉得在湖中游泳比游泳池感觉好到岂止千倍!
可玥姑琳姑菀姐被惊动,跑过来,大惊小怪地直叫,又严声厉色地叫我上来,我不想惹她们太生气,就上来了,没想到玥姑琳姑没完没了地训斥,还兼带着训斥艾妹,把艾妹训到流泪,我在边上实在看不过去,就说,“怪艾妹什么事?骂我就行。”
玥姑就又训我,“你还这样!一点不当回事!你不是白痴了!”
我从没见过玥姑琳姑这样说话,心里不高兴,倒也不敢回嘴,只是嘀咕着,“大惊小怪”之类,没想到玥姑更火,“大惊小怪?你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万一湖底的水草缠住你的脚,连救都没法救!你还不服气?——不玩了,回家!”
于是湖中游不欢而散,当然我们并没有回家,而是找了家宾馆住了下来。
66到了宾馆,玥姑不放心我单独住,要了两个豪华套间,进了房间,她们又开始讨
正文 66
到了宾馆,玥姑不放心我单独住,要了两个豪华套间,进了房间,她们又开始讨伐我,这会不仅是玥姑琳姑,连菀姐也一起数落我,我有点烦了,说,“这点小事,你们没完没了,你们不烦我还烦呢。”
“就担心这!”
琳姑大声说,“明明危险,你还说是小事,真出了什么事,后悔就晚了!”
“以前你多听话,现在才几个月,你就学会顶嘴不听话了。”
玥姑有点伤感地说。
“别以为自己是大人,你还是个小毛孩,啥事不懂,还不听话!”
菀姐斥责我。
醒来这段时间,我沉迷于她们的美貌,可说是百依百顺,扮足了乖孩子的角色,现在独立的意识又开始重新泛起,可我也不想再让她们生气,就说,“好好,算我错了,你们消消气,我出去躲一躲,等你们不生气了,一起吃饭去。”
我也不等她们回话,就出门而去,只听玥姑着急地叫道,“你要去哪儿?回来!”
我也不想让她们担心,就说,“我到大厅坐一会。”
只听琳姑在身后吩咐道,“千万不要出宾馆。”
我答应了一声。
下到大厅,就发现服务台的人,紧张兮兮地盯着我,我知道,玥姑她们打了电话,我要出去,他们一定拦我,玥姑她们也就一定下来,我不想惹麻烦。独自坐了一会,看了会报纸,觉得挺无聊,又觉得有点饿,就进了咖啡厅,想喝点饮料,吃些点心。服务员小姐过来,我问她,能不能记帐,因为我身边没带钱。小姐抱歉说,“对不起,咖啡厅不记帐,饭厅可以记帐。”
我遗憾地起身,刚要走,听到身后有人说,“小弟弟,这儿来,我们请你吃。”
我转身一看,四个大学生模样的女孩,正看着我笑,其中一个留着男孩式发型的向我招手,我走过去,她们挪了挪,为我让出个座位,我坐下,谢过她们,要了杯柠檬汁,两个酥卷。
“你住在这个宾馆吗?”
男孩头笑着问我。
“不像?”
我一边接过小姐给我的饮料和点心,一边问道。
“像你这个年龄的男孩,出门很少不带钱。”
“我几乎不出门,还不习惯带钱。”
“你不会告诉我们,你不去上学的吧?”
带着眼镜的女孩好奇地问。
“我还真没上过学。”
我笑着回答,她们的好奇心明显被我逗起来,抢着问我到底怎么回事,其中披着秀美长发的女孩怀疑地说,“你不会是骗我们吧?”
“你的意思,”
我望着她,觉得她的眼睛很好看,“我为了一杯饮料,两个点心,编个故事骗你们?”
“不是为这个,而是为了——”
她想了想,没有想出原因来,就停嘴不说。“那你快告诉我们呀?为什么为什么不上学?”
男孩头急着催我。显然,我这个年龄的人,没上过学,确实怪。
“这——有点交浅言深了。以后有机会再说。”
我确实有点不知如何说起。
眼镜说,“小小年纪,还挺酸。”
一直没说话的女孩是她们中最漂亮的一个,插嘴道,“跟你在一起的美女,都是你的什么人?”
原来她们看到我们进宾馆了。
“两个姑姑,一个表姐,两个表妹。”
我心里得意,脸上毫无动静。
“美女都跑你们家去了?”
长发女孩不无嫉妒地说。
“而且你好像比她们还美哎。”
男孩头说,她们都笑起来,我不知道她们都在笑什么,但她们笑得很可爱。这是我第一次和家里以外的女孩打交道——我已经把馨馨算作我家的,她们虽然美貌不及,但也清秀活泼,可爱也不逊色,而且似乎更大方一点,出来旅游能住五星级宾馆的大学生,家里肯定也非同一般。在家中,我的身份经历奇特,美女们和我交往,总是不够自然,一不自然,魅力就大打折扣。现在和她们在一起,我感到有种新鲜感。
“我猜你不是个好孩子。”
眼镜说。
“为什么?”
“进宾馆的时候,一个个都很生气,明显是你把她们气坏了。”
眼镜说。
“这位姐姐的观察力真好。”
我的奉承让她很高兴,我把湖上发生的事情对她们复述一遍,她们又都笑起来,男孩头说,“有性格,我喜欢。”
眼睛又说,“看来你们家一定是个大家族,你大概是继承人吧。”
我笑笑,没肯定也没否定,但也没有解释。这时菀姐进来,说,“你在这儿,让我好找。玥姨找你呢。”
又礼貌地对她们说,“我这个弟弟没给你们添麻烦吧?”
“哪里,”
眼镜说,“你这个弟弟很乖的,讨人喜欢。”
我站起来,说,“谢谢你们的点心饮料,我姑姑找我了,再见。”
“就这样走了?也不表示一下?”
男孩头说,我有点迷惑,不知该如何表示。男孩头挑战似地看看菀姐,说,“过来,让姐姐亲你一下。”
我尴尬地望望菀姐,菀姐矜持地笑着,没有反应,我走过去,男孩头在我脸上狠狠亲了一下,其他女孩都大声笑起来,我赶紧和菀姐一起出去。到了房间门口,菀姐就伸手揪住我的耳朵,把我带进去。她们都在,看到菀姐揪着我,艾妹立刻问道,“菀姐,他是不是又做什么坏事了?”
“我下去,他正和四个女孩高兴地聊天,她们请他吃东西,还亲他。”
菀姐故意模棱两可地说。
“真的?”
玥姑琳姑都惊讶地叫起来,艾妹馨馨不相信地看着我,好像我刚做了卖身求食的勾当。“菀姐!你别这么夸张,好不好?”
我抗议道。
“我哪夸张了?”
菀姐笑着说,“你说,我哪点说的不对?”
菀姐确实说的都对,我只好耐心解释一遍,她们又都笑起来。琳姑说,“痴儿,你可要当心,这就叫温柔陷阱,以后你到社会上去,到处都是,你玥姑最不放心的就是这个。”
玥姑笑着说,“你老说我,好像你倒不担心。”
“我没你这么严厉,也就没你这么担心。”
琳姑回答,我心里微微一动。
“好了,不说这个,痴儿饿了,馨馨也该饿了。我们去哪吃饭?”
玥姑问我。
“有点累,要不就在餐厅?——你决定吧,艾妹。你要想出去玩,我们就外面吃。”
我想还是让艾妹开心才对,今天为了我,她也受了很多委屈。
艾妹不领情,“我无所谓——不用你来讨好我。”
“就在餐厅,出去人太多,心烦。”
琳姑说。
我们来到餐厅,里面已经坐了一半人,我们找了靠里的圆桌坐下,餐厅里几乎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望过来,琳姑的脸色阴沉下来,我笑着对琳姑说,“琳姑,我知道你为什么总嫌人多心烦,他们老盯着你看!可你长得实在美,这也不怪人家。让人看去就是,何必在意,那不就不心烦了?”
琳姑瞪我一眼,“就会油嘴滑舌!闭嘴,小心我真生气。”
我伸伸舌头,不敢出声了。艾妹和馨馨在那儿低声笑,菀姐在我耳朵边小声说,“马屁拍到马脚上了?活该。”
我也低声说,“琳姑小气,不如你菀姐,随便看,从来不生气。”
“要不要我告诉琳姨?”
“随你。”
饭吃到一半,那四个女孩也走进来,在离我们不远的桌子坐下,我对她们挥了挥手,她们也朝我挥挥手。她们点菜的时候,我站起来走过去,说,“各位姐姐好,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顿晚饭我请,——小姐,和我们那桌记在一起。”
“不怕姑姑姐姐骂你?”
男孩头说道。
“不怕,我说话算数的。”
我对她们点点头,“随便点,别客气。”
我又走回自己一桌。
一会儿领班过来,问玥姑,我说的请客算不算。玥姑点头肯定。
琳姑说,“你可真会讨女人喜欢!”
我不知道话里是褒是贬。
晚上我睡一个套房的里间,独占一个豪华大床,琳姑和菀姐睡我外屋的两个单人床。我在玥姑和琳姑的房里都泡了一会,然后被赶回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看会电视。过了一会,琳姑进来,穿着一件宽松的无袖黑色睡袍,显得肌肤格外洁白润泽。
琳姑在我床头坐下,抚着我的头,柔声说,“痴儿,你今天做得很不对,明明错了,还犟嘴,玥姑一直生你气呢。你可能不知道,西湖很浅,最深只有两米多,别看在中间,水也很浅,很有可能水草把你脚缠住,琳姑现在想想都后怕呢?”
我很感动,顺势搂着琳姑的腰,头靠在琳姑的胸口,低声说,“琳姑,我知错了,下次一定注意。”
说着,我试探地伸手抚摸琳姑的乳房,琳姑没有带文胸。琳姑按住我的手,说,“真的知错了,还是在哄骗琳姑?”
我觉得琳姑好像没有特别反感我的大胆,就抬头看着琳姑的眼睛说,“真的,琳姑,我都想过,我有时觉得自己命大福大造化大,胆子就有点大。上次萌姐开快车,我明知很危险,但觉得自己肯定命不该绝,就不怕,现在想想不对,命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以后我一定会注意。”
我的恳切令琳姑很满意,说,“这才懂事!再也不许坐萌萌的快车,我也会对她说。”
我一边点头答应,一边得寸进尺地去撩琳姑的睡袍,琳姑害羞地按住我的手,因为她仅穿粉色底裤,一露无遗,我事先倒真没有想过琳姑的裸体,但现在看到,怦然心动。琳姑从肩旁褪下睡袍,事情竟然这样顺利,我简直不敢相信,记得上次我让琳姑大吃一惊,以为琳姑再也不会让我吃奶了。我很想细细欣赏琳姑的美乳,可我又怕琳姑起疑心,于是克制着自己,尽可能像个乖孩子那样,抚摸吸吮着琳姑美丽性感的乳房,但琳姑那柔软饱满的魅力,混和着一股独特的乳香直沁我的脑门,使我下面不知不觉硬起来,可这次我留意不让琳姑感觉到。一会儿,琳姑推开我,小声说,“痴儿乖,睡觉吧。”
琳姑的脸色艳红如霞,不知是因为我的抚爱过于热情,还是外面有菀姐在。
正文 67
第二天我们浏览了西湖几处景点,老实说,除了艾妹和馨馨,我们都感觉索然无味,一则天热,二则人多,三则都来过。到了下午,艾妹馨馨终于觉得疲惫不堪,不愿再玩了。
我说,“要不我们再租条船,到湖上去漂着,还凉快。”
可她们都反对,大的怕我又犯病,小的觉得无聊,只好取消,我遗憾地说,“还没见到‘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美景呢。”
玥姑还没夸我,艾妹先说道,“又臭美了,背了几首诗,总想着显摆。这才叫没文化!”
她还记得我说她没文化,这儿还给我。
电话响了,她们都好奇地看着我,我有了手机后,很少有电话找我,原来是萌姐打来的,萌姐说,她的行程提前,有同学相约,明天就走,说跟我告个别。
一听萌姐就要走,走前见不上面,我急了,可知道求萌姐没用,她定下的事,不会改。可要求琳姑今天就回家,又张不开口。踌躇之间,玥姑问我,“谁的电话?”
我就顺势说,“萌姐的,她明天就走,要和我说再见。”
我模棱两可地暗示,似乎萌姐想见我,但玥姑听后并没有反应。我正犹豫着要不要直接说,就听琳姑提议说,“那我们今天就回家吧?反正也没什么好玩,痴儿也许想当面和萌萌告别呢。”
我心中非常感谢琳姑,但脸上讪讪的,毕竟菀姐对萌姐的性格有所耳闻,对我和萌姐临别前要见面,心存疑虑,似乎终于开始怀疑我和萌姐之间的关系。她对我和萌姐这么亲近,明显流露出不屑和轻蔑,我也顾不上这些,赶忙点头点头说,“琳姑你要不累,我们今天就回家吧。”
玥姑也终于赞同了,于是我们回家。我对馨馨说,“对不起,馨妹,下次我们带你到远一点的地方去玩,多玩几天作补偿。”
“又来讨好,好像没有你我们不能玩似的,哼!”
艾妹不屑又不满地说。
我说,“艾妹,这几天你又对哥哥不太礼貌,你要食言,我也食言奥。”
“你敢!——我也没叫你白痴。”
艾妹的口气软下来。
“可你也没叫我哥哥。”
“好啦好啦,白痴——哥哥,真小气。”
她不理我了,径自和馨馨说话。
菀姐趁机也不满地对我说,“下次出去,你可别再缠我。要缠缠你的萌姐去。”
我知道这次多少得罪了菀姐,也不知如何圆缓,就厚着脸皮说,“菀姐,你是我亲姐啊,她只是表姐,所以要客气一点。”
菀姐哼了一声,不理我。但脸色似乎有所缓解,大概一声亲姐还是起到了作用。
在车上,大家都犯困,连艾妹和馨馨的声音都沉静下来,我也迷迷糊糊靠着菀姐打瞌睡,还在心想,千万别再做什么古怪的梦啊,就听见菀姐在我的耳边,低语道,“白痴,昨晚琳姨是不是给你吃奶了?”
我迷迷糊糊说,“我没说梦话呀,菀姐,你说什么?”
我的声音挺大,惹得玥姑回头看我,菀姐的手搂着我的头,却掐着我的耳朵,还挺用力,说,“别瞎说梦话,艾妹她们睡觉了,别影响她们。”
我清醒过来,才知道刚才听到的话并不是梦话,也就压低声音,对着菀姐的耳边说,“菀姐,我想吃你奶,可你不肯进来。”
我现在对菀姐和玥姑琳姑之间的明争暗斗非常高兴,暗中只想不露痕迹的挑起她们的嫉妒。
菀姐脸红了,用力在我的耳朵上一掐,痛得我不禁“啊”了一声,玥姑回头问我,“怎么了?”
我说,“没事,谁迷糊了,脑袋碰了一下。”
玥姑又打她的瞌睡。我大胆的伸手按住菀姐的乳房,算是对菀姐掐我的报复,菀姐一边推我,一边生气地瞪我,可我耍赖不理,她没办法,又不敢惊动玥姑,只好小声求我,“快放手,要不我真生气了,听话!”
我又用力捏了一把,才恋恋不舍地放手,说,“菀姐,我喜欢你,姐里我最喜欢你。”
菀姐不敢再惹我,哄道,“菀姐知道,你乖乖地睡一会吧。”
我搂着菀姐的胳膊,靠着菀姐的肩膀,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一路无梦。
回到城里,琳姑问我去哪,我说去瑛姑家。她把我送到门口,我自己下车,匆匆说声再见,也不敢和菀姐对视,逃也似的进了瑛姑的家门。
她们正在吃晚饭,萌姐看到我,非常惊讶,但也很高兴,说,“不怕你的菀姐吃醋?竟敢直接到我家来?”
我说,“谁也不怕,就怕萌姐不理我了。”
我和奶奶瑛姑和姑父问过好,坐下来和她们一起吃饭。她们问我玩得开心不开心,我说一般,又说,“萌姐不肯陪我出去玩,那样我才高兴。”
萌姐有点脸红,说,“你可不要倚傻卖傻,萌姐不喜欢。”
我想起菲姐的话,赶紧说,“萌姐,我只是说出我的真心话,你干嘛非把我看作小孩?不把我看作和你平起平坐的人?”
“可你就是个孩子,干吗要装作大人?好了,吃饭,不许说话。”
我就闭嘴不说话,张嘴只吃饭。
姑父笑了,他举起杯来,大大地喝上一口,说,“和我家的美女打交道,你要随时做好挨骂的准备。——这就叫艳福!”
瑛姑瞪他一眼,“你也闭嘴,喝你的酒。”
我说,“瑛姑,你别叫他闭嘴,我喜欢听他说话。姑父,当代谁好?鲁迅好吗?”
“鲁迅?”
姑父来了兴致,“鲁迅算现代,当代指解放后。谁好?真是个一言难尽的问题,来个矬子里拔高个,也许王蒙李敖莫言余华王安忆等人可以算上,——有兴趣什么时候我给你开个讲座。”
他看到瑛姑又瞪他了,赶紧结束。
我笑着问道,“瑛姑,你大学里学什么?”
“我?不提也罢。——在中文系混了几年,就被这个无德的老师勾引了。”
也许想起早年两人的恋情,瑛姑的眼神柔和下来,脸色微红,其实瑛姑真是万家最美的女人之一,我本来可以享用,现在因为萌姐,只好放弃,可惜。
姑父看瑛姑的眼神变得一往情深,慢慢湿润起来,他赶紧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就说,“萌姐,你十月一号,一定要回来。”
萌姐说,“为什么?去年我就没回来,今年我可能也不回来。”
“萌姐,求你,回来。”
“我不能答应你,——不过,我也不说肯定不回来,到时候看情况。好不好?”
姑父突然对我说,“万人厌,”
家里只有瑛姑父喜欢叫我全名,“男人最了不起的胸怀是什么?”
“是什么?”
我还真有些茫然。
“是舍得让自己喜欢的美女与天下人共享!”
我愣愣望着他,心想,哪个男人能做到?能做到的大概就不是男人,而是忘八,那不是人,而是乌龟。
他又继续说道,“你瑛姑极美,脸蛋美,身材更美,我一直鼓励她去拍写真,可惜她不听!”
“你又喝多了,别喝了,像什么话,对小孩胡说八道。”
瑛姑斥他。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站起来,道个歉,离席而去。
奶奶说,“这个男人虽然窝囊,许多见解很有创意,不是个笨蛋。”
我转过头望着萌姐,呆呆地看着她美丽的容颜,心想,如果她拍裸体写真,我会生气吗?会的,我心想,尽管她还不是我最爱的女人。
萌姐拍我一下,说,“呆看我干什么?——快吃饭,吃完我送你回家。”
我摇摇头,“我今天不回家,住这儿。”
萌姐说,“谁答应你了?不许耍赖。”
晚饭后,萌姐准备她的行李,我就和奶奶聊天,奶奶对我说起她年轻时的往事,我用心地听着,很感兴趣。老人都喜欢怀念往事,但很少有人能够耐心地去听,更别说怀着真心诚意去听。奶奶就越说越高兴,突然她打住,说,“你不会是真喜欢听这些吧?”
我点点头,说,“奶奶,我真的喜欢。以后我会常来听你说,今天我要去陪萌姐了。”
奶奶搂着我,在我的两颊上亲亲,说,“奶奶真喜欢你,别忘了你的诺言。”
这晚上萌姐答应我不提九九表,只要我要,随我尽兴,我几乎疯狂地要萌姐,我自己都惊讶我的能力,到了后来,我都不知道是我在要,还是白痴在要,我觉得我自己已经满足,但小弟弟却依然挺拔,我自然很愿意再进入萌姐的花洞,寻微探胜,尽兴出入。起初萌姐还曲意奉承,到了后来,几乎是求饶了,我才罢手,然后立刻疲极入睡。
第二天萌姐下床,我也被惊醒,萌姐裸着身子,在镜子前梳理她的长发。我欣赏着萌姐光滑的后背,腰身细长柔曼,臀部圆润后突,大腿丰腴,小腿纤细。我走过去,从后面紧紧搂住萌姐,双手各握一只美乳,悄声地说,“萌姐,我要你拍一套写真集给我。”
“为什么?看真人不好吗?”
“可你不在的时候我可以看啊。”
“你舍不舍得萌姐的裸照在网上贴出来?”
萌姐把昨天的问题抛给我。
我想了想,说,“不,现在的男人都太下流,他们不是欣赏美。你穿着衣服,他们都用眼神给你脱去,何况裸着,不行。”
萌姐正要穿衣服,却发现我的坚硬已经顶在她的两腿中间,她忍不住用手握着,不知是感慨还是担忧,说,“你怎么会这么厉害?不会是有病吧?”
我说,“是不是有病,上床证明。”
又拖着萌姐上床,萌姐也不忍心拒绝我,就又随我狂荡了一回。事后萌姐由感叹说,“我走后你怎么办?”
没想到这句话,又让我小弟弟抬起了头,吓得萌姐赶紧穿衣服逃跑。
告别的时候到了,我又想起一事,关切地说,“萌姐,你不许再开快车,太危险。”
“你管得太宽了,你以为你是谁?”
萌姐嘲笑我。
“可你至少不许和别人赛车,萌姐,这太危险了!”
我猜想开车这么快的人,大概都喜欢和人飙车。
“这我答应你,嘻嘻,我早答应奶奶了。”
临别的时候,我又求她十一回来,可她依然没有给我肯定的答复。
正文 68
回家没敢去见她们,而是躲在自己房里,看书下棋。一晚上没有回家,菀姐肯定猜到怎么回事,艾妹都可能胡乱猜想,假如她也知道我一晚上没有回家。不想去看菀姐和艾妹的脸色,干脆躲一天。心里却在想着以后怎么办。
萌姐走了,我真的要等到萌姐回来才能重温性梦?她十一不回来,我要等半年?就算我能等,白痴能等吗?想到昨天晚上的尽兴,我又忍不住蠢蠢欲动起来。我心里暗暗好奇,我的能力怎会如此强且久?照理来说,我应该疲惫了,可我的身体好像一点也没有感觉累,好像随时随地都能上战场,难道这也是白痴天生的神技之一?
我一向是个喜欢反向思维的人,此刻我就问自己,我会不会借着白痴的理由放纵自己?
无论如何,我不希望自己成为色中饿鬼,色大于情,那是色情,不是好东西,情大于色,那是情色,人生最大的乐事。
和萌姐长期相处,其实会走上色情之路,因为她并不爱我。她喜欢我,愿意和我做爱,但我知道她必定还另有男友。而如果我等待馨馨长大,那我的肉体就会不得安宁,要等上一段苦修似的漫漫长夜。
如果琳姑肯答应我!或者菀姐!有一人我就会灵肉和谐!
真的会灵肉和谐吗?我内心反叛的声音在责问。她们都比我大,都不可能成为我的妻子,不能和自己的妻子灵肉和谐,那灵肉能够真正和谐吗?
心里有些烦躁,不愿去多想,自从成为白痴,我以前喜欢冥思的习惯已经大有改变。我现在已经确信,白痴的身体对我的灵魂影响极大。至于大到什么地步,只有以后才能明白。
到了晚上,玥姑找我,过去一问,原来是馨馨明天就要离开,她父亲明天来接她。想想萌姐刚走,馨馨又要离开,心里真有些难过。
我问,“馨妹,你定好上哪个学校了吗?”
馨馨说她不清楚,她妈妈会帮她找的。我又对她说,“我肯定上师大实验中学,你也去那儿,有事我还可以帮你。”
“有什么事你可以帮我?”
馨馨迷惑地说。
我踌躇一下,说,“中学和小学不一样,那儿的男孩大了,会追女孩,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会有很多无赖死缠着你,有我,就可以保护你。”
我知道艾妹肯定会插嘴,果然她说,“说人家是无赖?我看你就是第一个无赖,无赖中的无赖!”
艾妹的话中很有些气恼的味道,我想,难道这小妮子真为萌姐的事吃醋?
我不理她,继续劝馨馨,“菀姐也在那里,菀姐在学校,肯定有很多朋友,要是有我搞不定的,我会叫菀姐帮你搞定,你要是去了其它学校,没人帮你,那可危险!——你不知道现在的男人有多坏!”
最后一句我是有意吓她,我实在不愿意她远离我,想到她身边肯定有的爱慕者,想到她可能会喜欢上某个追求者,我觉得不能忍受,就不禁出口吓唬她了。
果然馨馨的脸色变了,艾妹伸手搂着馨馨,冲我喊道,“你为什么吓唬她?你真可恶!”
馨馨的反应我不奇怪,可艾妹的反应却让我大吃一惊,难道艾妹已经知道馨馨的遭遇?馨馨会告诉她这事?那馨馨会不会告诉我这事?我关切地看着馨馨,对艾妹说,“我说什么了?我只是想保护她嘛。”
艾妹还是恨恨地说,“保护她?你那么好色,也许第一个欺负她的就是你!”
“我?艾妹,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我心里暗想,不知道馨馨心里怎么想,对男人的爱和欲馨馨根本还没有分辨能力,因为那个混蛋市长的混蛋行为,我要接近馨馨真的很难。
我叹口气对馨馨说,“馨馨,有的男人只看见你的美貌,只想欺负你;可也有的男人会想着爱你保护你。你好好想想。”
不等艾妹继续骂我,也怕馨馨恼羞成怒,说完我就逃也似地从房里退出来。
我在玥姑身边坐着,隐隐感到玥姑对我有些冷淡,不知是因为我在萌姐家过夜,还是因为那天车上的梦,我猜两者都有,也许后者更甚,想到我可能是另外一个人,玥姑心里肯定极不是滋味,毕竟白痴和她一直过于亲近,又有吃她奶的习惯,如果是另一个男人?我想玥姑会呕出来吧。那个梦做得可真不是时候,我不禁深深叹了口气。
“为什么不高兴?”
玥姑毕竟还是关心我的。
“有很多不开心的事,萌姐走了,馨馨也要走,马上要开学,据说读书非常辛苦。”
我想,读书岂止非常辛苦,简直是摧残人性,我摧残了几十年学生,现在轮到别人来摧残我了。真是报应。
“别那么没出息!痴儿,”
玥姑好像又承认我是他的痴儿了,我专心地听她说下去,“你不能依赖别人,尤其不能依赖女人,谁都不行,明白吗?另外,俗话说,做人不自在,自在不做人,相比之下,你已经得天独厚,有很多别人没法比的优越条件,比如,想上好学校,挑哪个上哪个,挑什么班上什么班。你不知道别的家庭为了上个好学校,要费多少劲!大多数人还根本进不去!你可要珍惜,千万不能让爷爷失望。”
我当然知道!我也不会让爷爷失望,更不会让玥姑失望。我说,“放心吧,玥姑,我会好好读书,不会让你失望。我只是心情上有点失落,我想到了学校,有了新的朋友就会好起来。”
“这才是玥姑的好痴儿。”
我想玥姑毕竟无法舍去和白痴之间类似于母子的情感,尽管有些疑惑,但不知不觉之中就会流露出爱护,我想我也要保护这种情感,世上没有比情感更值得珍惜的了。
玥姑又说,“玥姑正要和你讨论,你想上什么年级、什么班级?”
我知道玥姑的意思,但我故意迷惑地问,“有什么区别?”
“你的实际年龄,应该已经是初三了,当然现在不可能,你是想从小学读起,还是直接上初中?”
我踌躇道,“玥姑你看我该上什么?”
“你没有基础,也许该小学读起?”
玥姑的话里有犹豫,毕竟我这个年纪,在小学里也太惹眼。
“那不行,他们太小,在他们中间,我会像个傻子。”
我的回答让玥姑挺高兴,“那你就直接上中学,不过,痴儿,你可要格外努力,否则赶不上,也很丢人,你爸小时候,读书可不错。”
竟然拿出白痴的混蛋老爸来鼓励我。
“我还是上初二吧?”
其实我已经决定上初二,既然读了,就要读出个好成绩,连白痴的爸爸,这样的流氓都能考上重点考中,我要是只能从后门进去,未免丢人。但直接上初三,没有把握,还太累。好在白痴的个不算太高,只有一米七多点,在初二也不显个,又长的面嫩,进初二比较合适。
“初二,是不是太急了点?”
玥姑不相信我能跟上。
我说,“我就进初二,还要紧提高班。”
“痴儿!”
玥姑对我的决定,终于感到不可理解了,“你可不要太掉以轻心,学习很累,提高班难度更大,你肯定跟不上,心理压力也会很大——还是上普通班吧。”
我想让她们大吃一惊,也想让菀姐看看,她很看重学习,我要能在提高班站稳脚跟,她一定对我刮目相看,老实说,我虽然下一步想着菁姐,可心里也隐隐盼着菀姐。
“放心,玥姑,我一定会跟上。”
我断然说。
“好孩子!”
玥姑终于决心表扬我,“他们有语外语三个提高班,你想进哪个?”
这我倒有点踌躇,进语文英语我都会很轻松,但我前世中学时数学很好,第一届高考,阴错阳差读了中,也给自己一个挑战,我咬咬牙,说,“进数学班。”
玥姑对这个结果很高兴,又把我搂了过去,我心里想,白痴吃奶的习惯,也许就是她们动不动就喜欢把白痴搂进怀里才养成的。不过这回我可规规矩矩,我可不想考验玥姑刚又恢复的母性,再说,上次差点让艾妹馨馨逮个现行,这回可不敢鲁莽了。
我说,“玥姑,复婚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玥姑笑着说,“这孩子,怎么像个媒婆一样,唠唠叨叨。”
“玥姑,你一定要尽快答应,艾妹又开始给我看脸色了。——再说,我答应的事,可不能食言。”
“艾艾给你看脸色,才不是为这事,再说,你不想食言,就要把玥姑卖喽?”
看来艾妹在玥姑前骂过我,也就是说,她多少知道萌姐的事?我有点头大。
“玥姑,我可真是为你好,——我不管,我叫人准备婚礼,十一结婚。到时候我和李叔就来个抢亲,把你抢上花轿。”
“痴儿,不许瞎闹。”
可我从玥姑的话里并没有听到以前常有的严厉。我就说,“那你再考虑半个月,一定一定好好考虑。玥姑,别和自己过不去,答应吧。”
我站起来,说,“我再去和馨馨告个别。”
其实我知道明天还会告别,可我放心不下我刚才的话,到底对馨馨有什么影响。
我敲门,艾妹说,“不许进来。”
可我从艾妹的话里听到的意思是,可以进来,我就推门进去。“听不懂中国话?白痴——哥哥。”
我笑着说,“幸好你加了个哥哥,要不我正好耍赖,省得劝玥姑老被骂。”
艾妹满怀希望地问,“你刚才又劝过我妈妈了?她怎么说?”
“她没怎么说,”
我一边回答,一边看馨馨,她的脸色已经平复,隐隐的笑靥又显露出来,我放心了,“不过,从语气里可以听出,玥姑至少同意了一半。你要多叫叫我哥哥,还要让馨馨和你一起多叫,我就天天劝她,十一保证完婚。”
艾妹开心地笑了,说,“你要做成这事,我就让馨馨多叫你哥哥。”
“那艾妹你能不能让哥哥抱抱?”
我嬉皮笑脸地开玩笑逗她,我知道她现在很开心,不会真生气。果然,她脸虽沉下来,却并没有真生气,“你老想下流事,那天你把馨馨带到深水,大概就像抱抱馨馨,我们还没跟你算帐呢!你还敢来耍流氓。”
“冤枉!”
我抱屈地叫起来,那天我怕馨馨误解,真没抱她。“你问馨馨,那天我可没有抱她。”
“嘻嘻,你问馨馨没用,她当时已经吓糊涂了,抱没抱由我说了算。”
艾妹美目流盼,馨馨已经红脸。
“那你总要实事求是啊。”
我抗议道。
“放心吧,人民政府不会冤枉好人,”
小丫头竟然冒出这样的话,“不过,你当时的表现还真不错,出乎我的意料,我猜你后来一定后悔得要死,一定在想,怎么就没有好好抱一抱呢?对不对?”
艾妹说着,还用手指刮脸羞我,老实说,我脸皮厚得很,根本不在乎,可馨馨的脸就红得象十月的枫叶了。我不想逗馨馨,怕他误解,就逗艾妹,“真是这样,艾妹,被你说中了,要不你代替馨馨,现在让我抱一抱?”
“美的你,你以为人人都——那么下贱?”
艾妹不屑地说。
我听艾妹又想到萌姐的事了,赶紧岔开,问,“馨妹,明天什么时候走?”
“明天上午,我爸爸妈妈会来接我。”
她害羞地避开我的眼睛,小丫头似乎情窦已经初开。我心里喜笑颜开,面上却不露声色。
正文 69
从玥姑那儿出来,心里喜滋滋的,我觉得,馨馨已经心动,只要明天我对韩先生建议,让馨馨和我上一个学校,未来前景妙不可言。
经过菀姐那儿,我心里一动,要是能把菀姐搞定,那才真叫妙不可言。她也许还在为萌姐的事生气,不过,这其实是一个好机会,一个捅破窗户纸的好机会,我就敲门。
菀姐听见是我,就说晚了,让我明天来。可我知道,菀姐肯定还在温习功课。就继续敲门,直到菀姐让我进去。
我说,“菀姐,这么晚了,你还在温习功课?我帮你揉揉吧。”
“不用。”
她又坐到写字桌前,写起作业来,同时警告我,不许打扰她。
我坐在边上,看菀姐写作业,心里想着该怎么开头说话,可看着看着,我完全被菀姐的美貌迷住了,闲着没事,就挖空心思回忆记得的形容美女的语句:“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这是诗经,中间几句想不起来,形容菀姐极好。“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曹植的,差点。我背的最熟的,还数红楼梦里描写警幻仙姑的那段:“靥笑春桃兮,榴齿含香,回风舞雪,纤腰之楚楚,出没花间兮,宜嗔宜喜,徘徊池上兮,若飞若扬。羡彼之良质兮,冰清玉润,其洁若何,秋菊被霜.其静若何,松生空谷;其艳若何,霞映澄塘。其素若何,春梅绽雪,应惭西子,实愧王嫱,瑶池不二,紫府无双……”
我知道我一定背乱了,也一定背漏不少,看看眼前努力学习的菀姐,心中忽而有所触动,想自己前世读过的书,其实正在逐渐淡忘,可我却沾沾自喜于别人的赞赏惊讶中,实际上,我的水平一定大大退步,比如,现在要让我去写一段文字去描写菀姐,我能写出什么水平?我觉得自己一点没有把握了。我知道,因为我满足于沉浸于我眼前的状态,不会有心思去学习,一年可以,十年以后呢?这种状态的延续,可能是很危险的事情。也许有一天我就真成了纨绔大少,假如我放任自己的话。
也许是我的安静,引起了菀姐的注意,菀姐回头问我,“呆呆的干什么呢,白痴?”
我从自己的思绪里摆脱出来,说,“菀姐,你太美了,我正想着用什么词语形容你呢。”
“真的?小白痴会写文章了?”
“文章不会,写几句好听的还行。”
“说来听听。”
我想了一想,说,“我这几句的标题就叫《菀姐之美》听好了,别吓坏:长发似风中悬瀑,如丝如雨;娇腮似三月牡丹,若云若霞;修眉是春风柳叶,如裁如画;明眸犹静谭……”
菀姐已经笑得不行,打断我说,“真是个可爱的小白痴,从哪儿弄来的这些语句,自己搞懂了没有啊。”
我知道,写得很俗,但尽管这样,她也绝不会相信是我写的。我还没说话,菀姐又扳下脸来,说,“我不是叫你别打扰我么?又捣乱!”
我故意夸大自己的委屈说,“我又没捣乱,你自己先问的。”
菀姐想想,说,“好像是冤枉你了,不过,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又不知从哪儿去抄来,专用来讨女孩喜欢。你啊,不会有什么大出息了,小小年纪就只想着讨女孩喜欢,泡女孩。”
心里的酸水终于流出来了,我想。我正等着这时候呢,也就一不做二不休,把窗户纸捅破,“菀姐,你是指我和萌姐好的事吗?”
“我才不管你和萌姐好的事呢,你别来烦我就行。”
这话显然酸中带苦带气了,我小心翼翼地试探,“菀姐,你是说,我要和萌姐好了,你就不和我好,是吗?”
“谁说的?是萌姐这样说的吗?”
菀姐有点犹豫。
“是萌姐说的,萌姐说你会生气的,我还不信呢。”
“那要看你和萌姐怎么好法,你和萌姐怎么好法?”
菀姐终于问到了点子上,自己的脸都红了,我看着她,她把眼光避开,不好意思看我,我知道她的问话里仍带着一丝希望,我必须直接了当把这丝希望灭掉,我不想骗菀姐。我说,“我和萌姐很要好,我们一起睡觉,还做很开心的事。”
这回菀姐的脸火一样红起来,十分生气地说,“还好意思说,真不要脸!”
“菀姐,为什么不好意思?为什么我们做一件两人都很喜欢的事情,也没有得罪谁,伤害谁,就是不要脸呢?”
我希望借着这机会给菀姐洗洗脑。
菀姐一时语塞,然后虎着脸说,“这种事情不能随便做的,只有相爱的人才能做。你和萌姐才见了几次面?就做这种事!”
这话就像玥姑说的,菀姐很保守啊。
“那我爱菀姐,菀姐也爱我,我们两人能做这事,对吧?”
我想这就是白痴的好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只要没有人像玥姑这样怀疑我,那我就是白痴,我怕谁?
“呸,胡说八道!”
菀姐的脸红得跟西红柿一样,我最喜欢生吃西红柿了,现在就恨不得搂过菀姐来,好好的咬上两口。“姐姐和弟弟不能做!”
“可萌姐怎么和我做了?”
我不依不饶。
“那是她无耻,不要脸。”
我想菀姐还真恨上萌姐了。“就知道勾引小白脸,真无耻!是不是萌姐先勾引你的?”
菀姐继续损萌姐。我不想给萌姐泼脏水,也不想让菀姐扫兴,就装糊涂,“什么叫勾引?”
“这又不懂了?——真不明白你怎么回事!就是你们怎么会想到做这事的,谁先提出要做的,你是个白痴,不懂这事,肯定是萌姐引诱你做的!”
我想菀姐已经先入为主,就算我想做自我检讨,大概也没用,干脆详细一点解释过程,就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发生的,反正是我给萌姐按摩,按摩时就觉得萌姐的身体摸起来很舒服,我就一直摸萌姐的身体,不仅摸奶,还摸身体,摸到后来,我就像着了火似的,浑身难受,下面涨得痛,后来不知怎么回事,胀痛的地方进到了萌姐的身体里,就特别舒服。”
“呸!”
菀姐斥道,“还说得津津有味,我看你去写黄色小说倒很好。”
我故意委屈地说,“我不是把过程告诉你吗,你可以知道怎么发生的,算不算萌姐勾引我。”
我想我应该已经说得很明白,是我主动。可菀姐却说,“当然是她勾引你,要不你怎么进得去!”
我也没有办法了,不过我心里想,萌姐大概会接受菀姐的说法,我也就不必多作解释。我死皮赖脸地说,“这叫勾引?那我喜欢,我要菀姐也勾引我。”
“越说越下流了。”
菀姐的脸沉下来,可我觉得此时的菀姐更加迷人,我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死缠着菀姐,反正萌姐走了,我正缺人,如果能把菀姐搞定,那我以后的日子就省心了,不必再东想西想。于是我就张开双臂,一边扑过去,一边叫道,“菀姐,我——”
还没说完,我扑通一声就倒地下了,我傻傻的躺着,倒也没觉得疼,只是奇怪,难道菀姐还是柔道高手?
菀姐从上至下看着我,先是寒着脸,看我傻傻望着她,又“哧”地笑出声来,看我还是没有反应,才担心地伏下身子,问道,“没有真摔着吧?你可别吓我。起来。”
菀姐把手伸给我,我握住菀姐的手站起来,叹口气说,“菀姐,越来你是柔道高手啊。”
“这回知道厉害了吧?我可是堂堂正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