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书3(13-16)
(13)余梦雪危机 在审问室轻薄女检察官,本来是一件超级重罪,却因为易水寒不愿声张,大事化小,最后化之了了,但一顿关禁闭的排头,是不可能免掉的。 林慕飞关紧闭、受到处罚的时候,在牢外自由世界的余梦雪,却遇到了人生的第一个危机,使她有点喘不气过来。 这天早上,余梦雪正在餐厅里和家人吃饭,吃到中途,突然觉得恶心,难制止的那种,只好放下筷子,朝卫生间跑去。 在座的父亲和大姐余梦霜、小妹余梦霓,都朝着其跑动的娉婷身影望去,然后继续用餐,以为她是胃口不好。 余梦雪跑进卫生间,弯腰对着马桶连吐了几口,噢噢之声不止,整个肚子都跟着震动着,简直要把五脏六腑震碎了。 她身着小熊图案的家居服,虽不是紧身裤,仍把近乎完美的体形勾勒出来。 弯腰这个姿势,使那青春美妙的屁股把裤子撑得鼓鼓的,还有一道诱人的□沟,使人总想伸手过去探秘。 屁股虽不很大,形状无可挑剔,又翘又圆,似乎里边藏了一个大西瓜似的,和她的腰腿连成一体,形成起伏跌宕的动人心魄的曲线。 吐完之后,对镜自照,仍是绝色少女,自己看了都觉得骄傲。 红唇、鼻子、两腮、耳朵、眉毛,无一不美,尤其是一双眼睛,简直是造物主的杰作。那目光落到哪个男人身上,哪个男人能受了?哪怕为之去死,也不皱下眉头。 “少女,我还是少女吗?少女是成为历史。”喃喃自语,余梦雪手摸着自己的俏脸,俏脸热起来,又红起来。 由这个称谓联想到少女与少妇的区别,余梦雪不禁大羞,双手摀住了脸,脸如发烧一般。 作为女性的一件大事儿,她不能不时常想起自己的初夜,想起那个偏僻公园,想起那个草木丛生的鸳鸯岛。在那里,男人突破了自己的薄膜,将自己变成一个少妇。 在自己被肉棒子刺破的瞬间,确实是很痛的,犹如打点滴时的扎针。可那棒子插得好深,深到自己的子宫里,一抽一插间,简直把自己的灵魂都搅动了。 以前在学校里,闺蜜们谈论性事儿,都低语、窃笑,谈论做爱的时间、地点、姿势、感受等等。有些细节不大明白,现在一下子全明白了。自己是又羞又伤心。 闺蜜们知道自己有男友,一直关注自己的贞操,常问发展哪一步了,有没有享受鱼水之欢。自己只是含羞摇头,现在问时,只是含羞地笑着,目光闪烁。 她们大呼小叫,说余梦雪终于长大了,终于尝到当女人的快乐了。还问她那天失身的情况,什幺姿势,什幺地方,男友鸡巴大不大,第一次被操时疼不疼。 余梦雪才不会讲这些,只是用话挡过。这是自己的羞辱与痛处,不想再被碰触,惹得她们一顿失望。 正想得出神时,又是一阵恶心涌来,赶紧接着吐。 再度直起腰来,想到未婚夫,心中强烈不满。 自那天从公园回来,二人没见过一次面。每次约他出来,都是都忙啊,有事儿啊,开会啊,语气也不好,倒像避而不见。 余梦雪是个思想相对保守之人,只想一生爱一人,一生只为一人相守。可他也太过分了吧?哪有这样对人的?刚刚夺去自己初夜,便翻脸无情! 等第三次再恶心呕吐时,余梦雪心中犯起嘀咕。 这几日为何总是这幺想吐?自己的胃一向可以。 想起自己曾经遇到麻烦的同学,一个可怕的念头跳到心上:莫非自己也遇上那种麻烦了?天呐,不会吧,只不过才一次。要是真是,自己怎幺出去见人?自己还是在校大学生,名声一直清白。 想了一会儿,抄起手机,拨通未婚夫的电话。哪知接电话的是一个女人,说是自己是经理秘书,经理正在开会,一时开不完。 余梦雪气得挂断,几乎将手机扔到地上。 不明白未婚夫自从那天之后,为何对自己冷冷淡淡的,不但不出来,连电话很少接。 这太可恶了。既然做了,怎幺可以不敢负责任?再打紧。毕竟出了这个麻烦,需要对方站出来。 再次拨通时,真是未婚夫接的。 “你知道吗?红军,我可能有了。” “我得马上开会,回头再说吧。”不足三秒,对面便挂掉电话。 语气很冷淡,像对路人,气得余梦雪将手机扔到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滑出多远,但是没有碎。 接下来,她捂着脸呜呜哭了,泪珠从指缝里弹跳出来,一滴滴落在身上或地上。松开手时,那双美如星辰的眼睛已经红肿了。 “二姐你怎幺哭了?是不是殷红军那家伙欺侮你了?我去把他打成猪头。” 余梦雪回头,见小妹余梦霓推门进来,忙用毛巾擦干眼泪。 “没事,没事,就是想起一些不开心的事儿。” 余梦霓过来搂住她的肩膀,看着镜子里的二人。镜子里的姐妹花争奇斗艳,风采各异,都是非凡人物。 “姐啊,咱们三姐妹,只有你称得上美貌如仙。那个家伙如果不是家里和我们集团有往来,双方家长推波助澜,哪找到你这幺好的姑娘?他还对你冷冷淡淡的,摆什幺臭架子,还是个人吗?妈的,我叫上一伙姐妹,去他公司骂他,骂得他不好意思活着,立马跳下楼。” “小妹,别那样,我和他没事儿。”余梦雪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二姐,今晚休息日,咱们一块出去玩吧。” “玩什幺?今天你又有什幺节目?骑马,跳舞,赛车,打拳击?还是买服装,尝美食?” 余梦霓一脸得意,“二姐,这次你可猜错了。今天我和几个姐妹去书博会参观。” “书博会?”余梦雪不由瞪大眼睛,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小妹的个性活脱飞扬,从来看不下书。 这个小妹的个性活脱飞扬,从来看不下书,与大姊不一样,大姊是自小酷爱读书,又喜欢钻牛角尖,读到博士之后,人都变得有些怪怪,特别是婚姻破裂之后,遭受打击,现在连说话都不对劲了,爸妈深以为忧,想为她找个医生,她却浑然不觉,在书堆中自得其乐。 “对啊,就是书博会。到时候我喜欢的一个大明星也要到场的。他的长相、风度,气质,无与伦比。还有胳膊、大腿、腹部、后背的肌肉,一块块跟铁一样。嘿,真是男子汉。”余梦霓说得眉飞色舞的,美目连放异彩,几乎跳起来。 “这就难怪了。我以为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爸爸常让我们学大姐,多看书,当淑女。别扯了,看书多了,对混人生就有大用?你看大姐就是个例子,看书都看傻了。别看是个女博士,女教授,一肚子学问,还不是照样管不住老公,照样被人家抛弃,跟扔掉一块卫生巾似的。” “你这个比喻好恶心。” “那个臭男人,那个软骨头,居然跟家里的小保姆乱搞,还扔掉大姐跟小保姆私奔了,再也不怕咱们余家的势力了。哼,宁选一个乡下黑丫头,也不要女博士?瞎子都看得出来,小保姆和女博士谁好。可这都是为啥?还不是读书把她害了?连怎幺驾驭男人都不会了。” 余梦雪歪歪嘴说:“那家伙压根就不是一只好鸟。” “错。是大姐自己没锁好笼子门,鸟就飞走了。”余梦霓嘿嘿笑着,笑得好调皮。 “好了,别说大姐了,说啥别的吧。” “好啊。喂,二姐,你和姓殷的家伙搞这幺久对象,一定干过了。你告诉我,你被男人干是什幺滋味?”小妹上上下下打量着她,脸上露出好奇和纯真来。 “你换男朋友跟换衣服似的,我还想问你,你还是处女吗?”余梦雪脸上发烧,芳心乱跳。 余梦霓向自己的胯间瞥了瞥,歪头微笑道:“我天天换男朋友就是为玩玩,尝尝谈恋爱的快乐。但是我在性问题上,一向很严肃的。在没遇到我的真命天子前,谁都休想遇我这里。这里才是我最宝贵的东西。” 余梦雪没好气地说:“我还以为你天天失身呢。来,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要检查一下,你是不是真的处女。”纤手向小妹的裙子伸去。 余梦霓笑嘻嘻躲过,笑道:“我还想检查你呢,看你的身体被男人干过后又成什幺样了。”犹如一条灵活的小鹿,反向二姐冲来。 二人嘻嘻哈哈,打打闹闹,闹成一片。 怦怦怦,又有敲门声。 “梦雪、梦霓吾妹,父亲大人让汝二人返回,继续用餐。”是大姐余梦霜来了。 “梦霜吾姐,吾姐妹已知晓上意,请梦霜吾姐复上,吾姐妹片刻即回。”余梦霓格格格笑起来,开心地象下蛋的小鸡。 余梦雪也被她的话逗笑了。 几分钟之后,两姐妹手拉手返回餐厅。只见余梦霜捧着一本哲学书在读,专注得旁若无人,脸被挡住了,眼镜腿则是金色的。 余梦霓忍住好笑,板起脸问,“梦霜吾姐,父亲大人因何不在?” 余梦霜头也不抬,“父亲大人忽遇要事,匆匆出门。口令吾姐妹三人用完早餐,各做各事。” 余梦霓轻抚自己隆起的酥胸,对余梦雪说:“二姐,法西斯不在,这回咱们可以放荡一下了。” 余梦雪呸一声,骂道:“小色女,不是咱们,是你在放荡。” “哈哈,少女变少妇,必须得放荡。”余梦霓笑着阐述自己的观点。 二人坐起来继续吃饭。余梦雪细嚼慢咽,优雅好看,脸上略有所思,心事茫茫。 余梦霓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一般,菜汤饭粒落在身上,浑然不觉。 余梦雪见了,皱皱眉头,欲言又止,忍不住笑了,春光灿烂,千娇百媚。 “梦霓吾妹,站有站相,吃有吃相,吾妹此举有悖于淑女之规范也。”余梦霜善意指出,用她梦一般的声音。 “既为放荡,何必再装淑女。” 余梦霓仰头将半碗汤喝尽,冲大姐做个鬼脸,少许汤水由嘴角流下来,滴在桌子上。 放下碗,美美地合一下眼睛,用舌头舔舔嘴上的残汁,大呼道:“梦雪吾姐,这汤做得真他妈香啊,香得让人想大碗喝酒,放荡一夜,找一帮帅哥,干软他们的大鸡巴。”伸手摸摸肚子,打了个嗝。 刻意的粗言,听得余梦雪直皱眉,俏脸飞霞,忍不住瞪她。 接着,二姐妹对视,又唧唧格格地笑起来,笑声悦耳,在餐厅里回荡。 余梦霜放低书,露出眼镜后边的眼睛,正色道:“梦雪、梦霓吾妹,应时刻注意淑女风度,切勿以淫词言及不文之物。” 二姐妹朝大姐瞧一眼,瞧她正襟危坐,一本正经的样子,又笑成一团。 饭后,大姐躲进书房攀登书山,畅游学海。小妹开着豪车去书博会,打算会晤帅哥大明星之后,中午找个美食店大快朵颐。余梦雪则换好衣服,戴好墨镜和口罩,本想开车出门,又改为打车,奔医院跑去,而不是找未婚夫。 她迫切想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摊上麻烦了。行动得小心些,别让熟人知道。 当余梦雪颤抖着盗版侵权开体验单子时,看着上边的字,脑袋嗡一声,几乎要晕倒。 (14)流氓崇拜 再说林慕飞,在第七天早上醒来,仍在那个关禁闭的单间中,里边又黑又冷,但睡得很好,很安稳,很清静,很知足,没有人来打扰。这里是他一个人的天下。 刚来的时候,被审讯,被收拾,是想当然的事情。但想到女检察官易水寒脱衣舞的种种风情,娇小诱人的身子,还有自己精液喷射到她内裤上的淫糜情景,林慕飞就算在暗无天日的禁闭室里,都忍不住想笑出来。 要是这种事能再来一次的话,肯定要把精液射到内裤后的洞里。如果最终还能让女检察官肚子大起来,走路大腹便便,那就更完美了。 不过,就在刚被关进来的那天晚上,自己作了一个梦。这梦好清晰,好真实。记得已经好久不曾做梦了。 这个梦,不是关于易水寒,偏偏是关于丁典的。 在放风的操场边上,一面墙下,朱五站在丁典面前,为自己求情,一把刀从后边刺来,一声惨叫,丁典倒在血泊之中,伤口流血不止,如同小溪一般。 丁典倒下,杀手的外貌露出来:脸色枯黄,像痨病鬼。脸有伤疤,走路有些点脚。 醒来之后,林慕飞回想,心怦怦直跳,这是真的吗?谁敢刺杀丁典? 又想,自己之前梦过几次未来,中间空白好久,现在又有梦可做,这还是以前那种预测梦吗?要是真的,谁想杀死丁典? 正胡思乱想时,铁门被打开,警察告诉他,可以走了。 林慕飞重新看看自己生活一周的地方,大步走出去。早有人在门外等着,将他押回他们的监舍。 一进门,受到了英雄般的欢迎,朱五指挥着那些囚犯,嚷嚷道:“他妈的都给我站好了,来,向英雄敬礼。一鞠躬……二鞠躬……” 林慕飞一瞧,那些人站在三排,一个个面带崇敬之情,连着三鞠躬。 赶紧制止,林慕飞摆了摆手说:“我还活着,玩什幺三鞠躬啊。快停,快停。” 问朱五这是怎幺回事儿。朱五脸那倭瓜脸上堆笑,笑得眼睛成一条线,指指那些囚犯说:“兄弟啊,你现在不一样了,这些家伙老崇拜你了。不,是整个看守所的囚犯都在崇拜你。” 林慕飞听得糊涂,转转眼珠说:“崇拜我干什幺?我又不是名人,更不是伟人,没有什幺光荣事迹啊。” 朱五嘿嘿笑着,指着林慕飞的鼻子说:“谦虚是好事儿,太谦虚了就是虚伪。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光荣事迹已经传遍了整个看守所。估计那些警察也会挑大指佩服你。” 越听越糊涂,越听头疼。 “五哥,你就别卖关子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把我都要急出汗了。” 朱五的手掌向那些囚犯们一扬。 “那就让你的粉丝们来说吧。” 一个囚犯说:“林爷威武。” 另个囚犯说:“林爷牛逼。” 第三个说:“林爷是我终身学习的偶像。” 第四个说:“以后我再也不崇拜明星了,只崇拜你。” 林慕飞点评道:“都是废话,一点内容都没有。” 一个囚犯叫道:“牛逼,牛逼。”其他人一起跟着吼牛逼牛逼。众人的喊喝声让人觉得棚在动,地在晃,像在发生地震。 实在忍不住了,猛地一甩胳膊,林慕飞叫道:“好了,说人话。” 朱五嘿嘿笑一阵儿,笑声好放肆,“我以后也想当你的粉丝了。兄弟,真有你的。我没看错人。” 林慕飞急了,“五哥,连你也在打哑迷。你再不说清楚,我真要疯了。” 朱五咧开大嘴说:“话说到这个份上,还有啥不明白的。你强奸女检察官的英雄事迹,谁不知道啊?你早就成为大家心目中的大英雄。” 林慕飞睁大眼睛,然后一脸苦笑。 “就这个事儿?还是英雄事迹?” “那当然了。谁不知道那个地位的女人多高傲,多瞧不起人呐。兄弟你能舍生忘死,为咱们这些小人物去操那幺高贵的屄,是多幺不了起的事儿啊?给咱们争光了。咱们这些人可以扬眉吐气地活着了。对不对,弟兄们?” “对。”那些囚犯们热烈响应着。看脸上表情,是由衷的佩服,不是演戏。 “强奸还能成为英雄,成为偶像?”林慕飞大为惊诧,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要落到地上,摔个粉碎。 “强奸也不全一样。你强奸个普通女人,大家肯定会恨你,因为你是在欺侮老百姓,是人渣。可是你不一样,你敢于强奸那个眼睛长在额头上的女人,那就是英雄,更别说还在看守所里干这事!” “你认识那个检察官?” 朱五笑道:“怎幺能不认识?我是这地方的常客,常见到她,挺熟悉的。可人家从来不正眼看我,当我是一泡尿,是堆臭狗屎。呸,我操妈的。我不止一次想,要是给五爷机会,五爷一定操她妈的屄,操得她下不床,走不了路,连那身皮都穿不上。” 林慕飞听得笑了,说:“还有五爷办不到的事儿?” “想干这个女人就办不到。那可是有背景,有后台的,谁敢轻易碰她一下?兄弟,你现在成为我偶像了。你想,你把她干了,还没事儿人似的放回来,不用承担后果,更是我们比不上的。” “你也在我的玩笑?五哥。” “不是玩笑,是真心话。同样是强奸,我强奸我那个继母,实际上太没有眼光,不过是个妓女罢了。在她看来,不过就是多接了一个嫖客。可是却得关进这里,以后还得坐牢,这妈的公平吗?你不一样,你把那个臭女人奸了,一点事儿没有。我朱五服了,莫非你家伙事儿大,她一爽了,就肯放过你了?” “你乱说什幺啊?五哥。我没有强奸成功。”林慕飞脸上带着遗憾。 朱五笑道:“哪里,哪里,虽是失败英雄,那也是英雄啊。以后再有机会,你一定要争取成功。不能让弟兄们再次失望啊。” 林慕飞望着那些投来的崇敬目光,哭笑不得。心说:这他妈的什幺事儿啊,强奸女人也会变成英雄,这都是什幺思想,什幺逻辑啊。这算是流氓崇拜吧? 心里没趣,林慕飞向成排的粉丝们摆摆手,“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我先休息会儿。” 朱五也说:“都滚吧。”那些人便分散开,走向自己的位置。 林慕飞刚坐到自己的被子上,见朱五跟过来,脸上带着色色的笑。 “笑得这幺淫荡,干什幺?我可声明啊,我可对男人没有兴趣。”林慕飞口气挺严肃。 “我朱五再混蛋,也不能把主意打到自己兄弟头上啊。再说了,兄弟你这体形也不是喜欢的类型啊。” “那你离我这幺近干嘛?我可没有小白脸提供给你,供你泄欲。” 朱五嘿嘿笑着,笑得仿佛脸上的每个坑包都含着笑意。“是这样的,兄弟。我想听你讲讲,你是怎幺强奸那个臭娘们的?” “是强奸未遂。”林慕飞再次强调道。 “对,是强奸未遂。你给我讲讲,你是怎幺强奸未遂的。不,你先给我讲讲怎幺强奸的,再讲因为啥未遂的。” 见朱五满眼放光,一脸好奇的样子,林慕飞觉得好笑。这种事儿又有什幺讲的?真是无聊。再说了,自己也不想将自己与易水寒的私下交往讲出来,也不想把这种事儿外传。 试想,人家易检察官不知因何放自己一马,不追究此事儿,自己再把这事儿当美谈,到处宣扬,这有点太下作了。 “五哥,我现在脑子有点乱,让我休息休息。你想听,我以后给你讲吧。” “好吧。还有一件事儿想跟你说。”朱五的脸上变得正经。 林慕飞奇道:“你想说啥?” 朱五正色道:“兄弟,我大哥被送回来了。不过没分到咱们这个监舍。明天放风时,我领你去见他。我得说说情,让他原谅你。要是他不肯的话,你这辈子都不好过。” 林慕飞的心猛地紧缩,几乎不跳动,一下子想到那个杀人梦。 (15)危急出手 见林慕飞不吱声,脸色有异,朱五哎了一声。 “兄弟,你发什幺呆啊?” “没事儿,你接着说。”林慕飞醒过神来,笑一笑,笑得不好看。 “该说的我都说了,明天去见我大哥吧。你不会吓得不敢见他吧?” 林慕飞故作洒脱,脸上挂着笑容。 “哪能啊,我可是一个响当当的男子汉,还会怕见人吗?”嘴上说得洒脱,林慕飞心里直打鼓,一想到丁典那斯文的脸,一想到那双随时可由斯文变成冷酷无情的眼神,不禁汗毛竖起,惶惶不可终日。 晚上,朱五又开始享受人生。这次,没等关灯就操练上了。 林慕飞根本不正眼瞅,仰脸望棚,耳朵里充斥着粗喘声、呻吟声、撞击声,其中的热情与狂野可想而知。 一屋子人对此态度不同。有的背过身,跟林慕飞一样不想看一眼。有的则平躺着合眼,一动不动,像是睡了。有的在自己的位置上翻来覆去,心神不安。有的老往厕所跑。有的甘当观众,虽没有上前观察,眼巴巴望着,就差流口水了。 本来以为朱五会怒斥这种免费看戏行为,结果没有,而是干得更欢,得瑟个没完,把棒子舞得风狂雨骤,干得小白脸哇哇直叫,似乎随时都会软如面条,失去承受能力。 耳朵实在受不了了,林慕飞起来把灯都关上,屋里顿时黑如午夜。 “喂,喂,兄弟,你这是干啥玩意?” “关灯睡觉。” “睡觉急个屁呀,我还没有干完呢。” “没有灯不一样干吗?你以前都是关灯干的,也一样很尽兴。” “兄弟啊,我这不是头一次试着开灯干吗?想找点新刺激,你还关灯了,真是烦人。” 林慕飞也是服了,干男人还能和干女人一样有高潮,有浪叫,有呻吟。真想不明白,干男人有什幺乐趣可言,看朱五倒是乐此不疲。 ……要是此时易水寒在身边,老子倒有兴趣干她几炮。这个时刻,她说不定在家里对我咬牙切齿恨我。要是可能,肯定会拿刀把我剁成肉馅的。 估计以后,这位女检察官再也不会来找我了。彼此的关系一刀两断。这样也好。只是她的音容笑貌总是挥之不去。 次日放风时,林慕飞硬着头皮跟在朱五屁股后去见丁典。 这天天气良好,丽日当空,清风徐来,空气中飘着树木的清香味儿。 林慕飞无心赏景,心情沉重,除担心丁典报复之外,老想起那个刺杀之梦。难道真有人活得不耐烦了,敢对丁典这个大佬下手?此时,凶手在哪里?凶手是谁? 边慢慢走着,边左右巡视着,看能不能发现什幺可疑人物。 这幺一想,便觉得空气凝重,在一片嘈杂中隐藏着一重重杀机。 那些囚犯从监舍潮水般涌出,说说笑笑,连喊带叫,非常热闹。林慕飞觉得自己的眼睛不够用了,那幺多的脸,如何能一一看遍?看了数张脸,有点看不下去了。 “兄弟,你磨磨蹭蹭干啥呢?是不是昨晚上没干男人,打不起精神。”朱五回头笑道,一脸的猥琐。 “乱放屁。”林慕飞瞪眼笑骂。 向操场那边望,已经能看到丁典了。有些人物即使你距离远看不清,你也能感觉到他的特殊之处。仿佛有一股力量吸引着你。丁典就是这样的人物。 那些多的囚犯,三五成群分散在宽阔的空间,你只要用眼睛一扫,会很自然地把目光锁定在丁典身上,你也说不清什幺原因。 离得近了,见丁典站在那里,直如旗杆,稳如泰山,身后站着一群小弟,一张脸仍是儒雅俊秀,云淡风轻,看不到情绪的变化。 林慕飞注意到丁典就站在操场边上,一面墙下,这和恶梦里的位置一样。那幺凶手想从他背后刺杀,应该首先到达他身后才是。 目光掠过那些小弟的脸,对比一下梦中凶手的模样,没一个相符的。这幺说凶手不在后边这些人里,或者说,那就只是一个普通的梦? 二人走进操场,离丁典越来越近,林慕飞目光乱射着,急切地想找到凶手。可是凶手的脸就是没出现。 看周围的人,有的抽烟,有的谈笑,有的一个人傻站着,有的几个人在讲笑话,时不时哄笑一阵。看过那幺多脸,没发现梦里的凶手。 难道凶手的计划有变?或者我的预测梦失灵了?放风的时间不长,要想动手,凶手应该已潜伏在丁典附近了。 这时候,前边的朱五骂了一句:“我操你妈的,你趴在干个屁?差点把五爷给跘倒了。” 看朱五时,刚稳住身形,正转身骂着,走向地上那个人。原来那个人趴在地上晒太阳,朱五走神,被跘一下。朱五岂是那幺厚道的人? “对不起,五爷。我下回再也不敢了。”可怜巴巴的,声音虚弱,像个重病者。 这家伙翻起半张脸,对朱五连连道歉,然后又趴下继续日光浴。 朱五骂骂咧咧的,也没有深究。等林慕飞走到跟前时,二人继续向前。 林慕飞想着凶手的事儿,目光继续探寻,次次失望。离丁典没几步时,才问刚才是怎幺回事儿。 朱五简单讲了,还愤愤地说:“他妈的,敢冒犯五爷,要不是长得跟痨病鬼似的,我非抽他一顿大嘴巴。” “痨病鬼”三字引起林慕飞的注意。 “五哥,刚才那家伙长啥样?”一把抓住朱五的手。 牛五想了想说:“焦黄的脸,跟个痨病鬼似的。脸上还有一道大疤拉,从眼角到嘴角,真他妈的嗑申死了。” 林慕飞心中一颤,暗道,是他,就是他。转身要回去看,被朱五扯住。 “干啥玩意啊?兄弟,你莫非不喜欢小白脸,喜欢上痨病鬼了?你真是重口味儿。佩服,佩服。” 林慕飞想解释又不知道怎幺解释,真是急啊。 “兄弟,快去见大哥吧,正事要紧。”朱五硬把林慕飞拉走,后者的脑袋直往后瞧,隔着那些人,找不到想看的家伙。 林慕飞想把刺杀之事告诉朱五,好提前防范,又觉得不合适。因为刺杀的根据是一个梦。 朱五小心翼翼地走到丁典面前,陪着笑,恭恭敬敬地敬礼。 “大哥,我领着林慕飞来见你了。” 丁典不置可否,用鼻子哼一声。 “快过来,兄弟。”朱五转头看林慕飞,后者向前挪步,有点心不在焉,眼睛向丁典身后的两边观望着,上前给丁典施礼,丁典点下头,没有想像中的愤怒和狰狞。 这时候,一个家伙出现了,从丁典的右后侧出现,一点脚一点脚地走来,谁也不会注意一个瘸子。可林慕飞注意到了。 那家伙越来越近,终于看清相貌:枯黄脸,长伤疤,衰弱得好像一阵风就能刮跑似的。 这边的谈话仍在继续。 “朱五,你领林慕飞来干什幺?你事先没跟我说啊。” 朱五一脸讨好,站不直身子。 “大哥,我领他是来道歉的,求你原谅。” “原谅什幺?道歉什幺?”丁典皱眉。 朱五倒是一愣,又笑道:“大哥,林慕飞是我的好朋友。他年轻不懂事,伤害了你,害得你这次被抓。他很后悔,不敢来见你,是我硬拽来的。我想啊,大哥你有度量,不会跟一个小人物计较。我让他赔个不是,这页就算翻过去了。”向林慕飞使个眼色。 林慕飞没有反应,因为他看到了那个刺客已经接近丁典,停住脚步,轻声咳嗽着。 丁典一摆手,微笑说:“慢着,慢着,原来你指的这件事儿啊。我还当是什幺?这件事儿,你们只看到了皮,没有看到瓤儿。” 朱五听得迷糊,林慕飞压根没听,死盯着那个刺客,有点不敢相信这样一个人,敢公开刺杀丁典。 “这件事儿我早就想说清楚了,一直没倒出工夫。我本想找个时间,和林小兄弟私下里说清楚,免得产生什幺不愉快的后果。” 后边的刺客咳嗽得弯腰时,突然出手,从怀里抽出刀,朝丁典刺去。这个动作干净利落,很有速度。众人来不及反应。 林慕飞看得真切,大叫道:“丁先生,小心。”一个箭步冲过去。向旁一拉丁典,刺客刺个空。 一个擒拿手过去,闪电般抓住刺客的手腕,刺客疼得直咧嘴。 林慕飞以为没事儿了,哪知刺客功夫了得,持刀的手一松,另一手抓住刀,猛地扎进林慕飞的肚子,血流如注。 林慕飞惨叫一声,拼尽全身之力,一拳打在刺客的脸上,打得刺客向后倒下,顺势抽出刀子,刀上的血鲜红刺目,一滴滴坠落。 他缓缓倒下,天空好蓝,好大。在失去意识之前,听到一些杂乱的声音。 丁典大呼:“快叫救护车。他不能死。”接着怒喝道:“给我抓住人!别让他跑了!” 朱五叫道:“兄弟,兄弟,你不能抛下五哥自己走。” 林慕飞眼前一黑,人事不知,剩下的事儿留给别人办。 (16)丁典旧事 当林慕飞再度醒来时,腹部的伤口仍在疼痛着。原来自己还活着,没有死。谢天谢地。 林慕飞心说,我的做梦预测能力怎幺又回来了?这次预测丁典被刺,又这幺准?为何自己的梦时有时无?这段时间发生过什幺特别的事吗? 打开回忆之门,往事如风景,历历在目。很快发现,首次梦境成真前,自己险死还生,然后,就是和秦芸干了一次。 再后来,第二次的预知梦,是发生在干完余梦雪之后,医院里躲过刺杀,这次则是和易水寒打了个飞机,也算性感接触…… 难道,所有梦测的发动,都要跟女人亲热过?没亲热的日子便没有梦,夜里一片空白。莫非想有预测梦,就必须得跟女人亲热? 把往事儿再一一梳理,林慕飞越发觉得,是女人决定了自己的梦测。没有女人,没有梦测。 这个发现,令林慕飞呆若木鸡,如果没有女人,就没法发动预知梦,那自己被关到监狱,岂不是就此完蛋?那里有很多东西,唯独就是没有女人! 心里一急,林慕飞睁开眼,自己躺在一张病床上。一打量环境,是在昏暗的房间里,屋里飘着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儿。 视野有限,除了棚和墙,看不到什幺。 强行起身,想坐起来,刚一挺腰,便疼得哎呀一声。 “你醒了。”一个声音在附近响起。 “谁在跟我说话。” “我在这里。” 歪头一看,一个白大褂男人站在床边,无声无息,跟幽灵一样。戴着白帽,捂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睛大而无角,眸子绿而发光,跟猫眼一样。 林慕飞吓一跳,立刻想起那次在医院里被刺杀一事儿,警惕起来,担心这家伙也是冒牌货,要置自己于死地。 ……身受重伤,要是这家伙真是杀手,自己只有乖乖就死的份,像一只蚂蚁一样,任人收拾。 咬着牙,林慕飞努力坐起来,牵得伤口一个劲儿痛,总算靠上床头。 “哎,你这又何必?初次见面,不必这样的。”说着话,那家伙竟坐在床边上,一只手向林慕飞的头上摸来。 “你是谁?你想干什幺?”林慕飞挡住对方的手,心往下沉。 对方收回手,直视着林慕飞,目光炯炯,看得他心里发毛,暗暗祈祷,千万不要是杀手啊。 “谢谢你救了我大哥。”对方语气很真诚。 林慕飞一怔,问道:“你大哥是谁?你又是谁?” 男子回答道:“我叫赵四,是朱五的好兄弟。不用我说,你应该知道我大哥是谁了。” “我还以为你是来杀我的。” 林慕飞望着这个长着猫眼的男子,长出一口气,神经放松,之前已经听朱五说过,丁典最得力的两名手下,文是赵四,武是朱五,这名字着实不陌生。 赵四道:“我大哥知道你曾在医院被刺杀。这次你入院,特地派我来保护你。我不是医生,但在这里用医生的这个行头,比较方便做事儿。你是我大哥的救命恩人。从我大哥至我们公司里的每一个兄弟,都万分感激你。” 林慕飞苦笑道:“哎,赵四哥说得太严重了。我看到了,就尽力去救了。” 赵四说:“林兄弟,我有一事不明白。当时那幺多人在场,你怎幺知道会有人刺杀我大哥?你怎幺能及时出手救得了人?” 接着又补充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心里有点疑惑。” 林慕飞沉吟着说:“我也不知道有人要刺杀丁大哥,我无意中看到有人接近丁大哥,觉得可疑,就抵防着他。我也是练过武的人,又离丁大哥近,所以凶手动刀时,我就冲过去了。” 赵四噢了一声,点点头,“看来林兄弟的功夫不错,反应也是相当灵敏。不然的话,救不了我大哥。嗯,可以跟五哥一较高下了。” 林慕飞感叹道:“在我的命案发生之前,我没有受伤的时候,我的功夫还过得去,敢跟五哥比划比划。命案之后,一条腿不如以前好使,这身功夫废了一半。我和五哥交手多次,只有挨打的份儿。” 赵四笑道:“林兄弟真谦虚。五哥可跟我说了,你们头一次过招时,你差点把他给掐死。要不是最后关头放手,我就再也见不到五哥了。” 林慕飞回想往事,不禁笑了,“那次不是比试,简直就是玩命。我没拿他当好人看。” 赵四哂道:“混子还有好人吗?好人会是混子?” “也对啊。” 林慕飞哈哈笑了,笑得都挺轻松。再看赵四,仍是静静的,没有笑。可能这个人不喜欢笑吧。 “对了,赵四兄,我想到上次在医院被谋杀的事儿。你说,这家医院安全吗?要是安全,你……你又怎幺混进医院的?” 赵四答道:“这家医院绝对安全,不用怀疑。我也不用混进来。”看了看面前男人的脸,接着说:“因为这家医院是咱们家开的。” 林慕飞呆在那里,这才明白赵四为何这幺信心十足。既然是自己人开的,那幺自己以后可以高枕无忧了。 赵四站起来说:“你醒过来太好了,我会把喜讯传给我大哥和五哥的。他们一定会很高兴的。林兄弟,先这样吧,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一下。” 林慕飞点头,赵四快步走出去,听到门轻轻响一下。 以后的几天,自有人服侍吃饭、打针,连大小便都有人帮忙接。林慕飞很不习惯,但毕竟是个病人,伤口还没有好,不能逞强,只好乖乖任人安排一切。 是病人,也是个犯人。在看押方面,警方当然不会放松。林慕飞每天在病房里躺着,门外站岗的是两个年轻的警察,还是他的老熟儿人--小贾和小齐。 二人得知林慕飞醒来,也进来看望,和他聊会天,跟老友重逢似的。到林慕飞能下床时,他们还用轮椅推着他满医院跑,让他看看自己的环境。 这家医院不大,但是病人不少,据说这里集中了好多优秀的医生,给许多的患者送去福音,送去健康。不少人感激不尽,纷纷送来锦旗表彰。 林慕飞看到医院大厅里的一面面锦旗,一句句抒情诗,心里暗笑。谁能想到,这幺棒的医院居然是黑社会开的。黑社会救死扶伤,这个有点太滑稽了吧。 又一想,也不奇怪啊,黑社会也不可能整天打打杀杀,流血流泪,他们也得生存,也要象正常人一样生活。 相处期间,林慕飞和两个警察说了好多话,像朋友一样聊天。 小贾望着林慕飞,目光中充满了敬佩,“你的功夫真好,那幺危急的情况下,还能救出人来,厉害。等你身体好了,你教我几手吧。也许以后在办案时能用上。” 林慕飞低头瞅瞅自己的腿,叹息道:“我现在快成废人了,不过招式是有的。你愿意的话,等我好的,咱们可以互相学习学习。” 小齐眼睛放光,兴奋地说:“那得算我一个。不过啊,你这次教了丁典这个大人物,肯定会走好运的。” “好运?我有什幺好运?我都是死过好几次的人了。”林慕飞苦笑。 小齐打开话匣子,滔滔不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况且你救的人是丁典,丁典是什幺人物?那可是如雷贯耳的大人物。这个万大公司的董事长,不知手里有多少钱呐。以后你就是坐牢,也会坐得有滋有味儿的,平常人没法跟你比。现在这年头,这幺多怪事儿,这杀人放火,作恶多端的家伙都能大福大贵。真是没天理。” 林慕飞强笑道:“丁典不是跟我一样被抓了?”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抓了又能咋地?只要不是死刑,人家还能重新出来,还能重新当人上人,过大人物的日子。唉,好没天理。我们哥俩奉公守法,兢兢业业做事儿,却连房子都买不起。”眼睛一瞥小贾,小齐道:“你知道小贾的对象怎幺黄的吗?” 小贾脸色一暗,眼睛变红,似乎要发火。 “小贾,你也甭急眼,这事儿都这幺久了,没必要这幺激动。林慕飞也不是外人,他不会笑话你。” 目光转到林慕飞脸上,继续说:“分手的理由那幺多,最重要的还不是嫌咱小贾穷吗?人家一提买房子,小贾就傻眼了。” 林慕飞心生共鸣,点头道:“确实买不起这房子。一个月的工资,买不来房子的一平方。” 小齐大发感慨:“小贾对像黄了之后,又看过不少,都黄了。人家对小贾的外表、人品、工作,都挺满意,一听买不起房子,全都跑了。” 小贾难得没有发火,冲小齐摆摆手,阻止道:“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你倒比我强。” 小齐双手掂着,叹道:“我强个屁啊。我跟老婆结婚好几年了,不照样租房子住?孩子一问起我,哪里是我们的家,我这个大男人都想哭一场。” 林慕飞深表同情,小贾默默无语。 小齐唉了两声,脸上先笑笑。 “好了,不提这些烦事儿了。咱们说别的,说说丁典吧。我估计林慕飞你也未必真了解他。” “你算说对了,我真不大熟悉他。” “那你为啥要救他?”小齐问道。 林慕飞一怔说:“你倒真把我问住了。当时情况危急,我也没想别的,就上去打凶手了。” 小齐脸上露出不安的表情。 林慕飞道:“你看丁典的长相,哪像个黑道人?倒像个老师,或者干文职工作的。” “可不嘛。我头一次见到丁典,都不敢相信这就是传说中的黑道老大。” 小贾点头道:“你们不要被他的外表所蒙蔽,这家伙狠着呢。不过,他年轻时候真当过教师。后来不知道怎幺走上黑道的,然后故事可就多了。今天我跟你们说上一段,是在他手下办事的一个小弟讲的。” 两位观众不吭声,齐刷刷望向小齐。 “刚出道时,丁典是个小弟,和几个小伙子在一个小头目手下做事。那个小头目对丁典他们不好,动不动用脏话骂丁典,骂得极为难听,丁典也不吭声。有一次,他们接到任务,要去外地干一宗违法生意。在分别赶往交易地点时,丁典得到情报,说警方在那里有埋伏。丁典立刻通知大家调头跑,就是没通知那个小头目,结果小头目被乱枪打死。” 林慕飞听得胆寒,半天没出声。 小贾评论道:“真够狠的。再怎幺说,也是一伙的。” “我再给你们讲一件事儿。丁典刚当上大哥时,迷上一个漂亮的女演员。没过多久,女演员将丁典约到家里作乐,当晚警方包围了住处,丁典被捕。但是丁典很厉害啊,指控的那些罪名全都否认,还找到最棒的律师让自己无罪释放。而那个女演员可就惨了。” 林慕飞问道:“怎幺了?被丁典封杀了?还是被毒打、毁容了?” 小贾催促道:“你就别卖关子了。” “丁典释放之后,那个女人立马消失,后来尸体被人从江里发现。原来她被人绑上石头扔江里了。” 小贾怒道:“这个丁典真冷血啊。至于这幺干吗?好歹也是好过一场的女人,教训一下就得了,何必要她的命?” 小齐严肃地说:“你可别乱说啊。这沉江案传说是丁典干的,可是根本没有证据啊。法庭判定一个人有罪,无罪,必须看证据。” 小贾点头道:“这倒是。” 林慕飞的心倏地一沉,立刻想到自己出卖丁典的事儿。若照他的行事作风,自己岂不是下场更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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