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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花剑】第四十九章 狐狸尾巴

fu44.pw2014-11-09 15:40:49绝品邪少

  第四十九章 狐狸尾巴

  摆平了鱼巧仙,丁少秋又找上了刘宝香。丁少秋一把将她抱了过来,搂在怀
里,由玉颈吻起,最後贪婪地痛吻着她湿软的小嘴儿。刘宝香热烈地反应着,显
是初尝滋味,乐此不疲。刘宝香出落得像一朵水仙花,凸凹分明,曲线玲珑,惹
得丁少秋欲火高升,情不自禁在她脸上狂吻着。

  「嗯……喔……哎……呀……」只听刘宝香娇哼着。

  丁少秋再度狂吻着,同时右手攀登玉峰,在那里揉捏搓摸,虽然隔着一层衣
服,但已够她受了,浑身酸软,发不出丝毫力气。就在此刻,丁少秋一边搓揉,
一边解开了她胸前一排钮扣,最后连肚兜也飞走了。这时,半截玉雕裸露眼前,
丁少秋并不急攻双峰,摸到腰间,不用寻觅解开腰带。

  三两下,一双玉腿呈现眼前,白而不亮,软而不硬。刘宝香缩成一团,不停
呻吟,蜷伏在丁少秋怀里抽动着,可见她春心荡漾,气息短促地倒在地上,满脸
通红,一双微红美目,痴视着丁少秋。那眼神深含着渴望,幻想,焦急的混合,
胸前起伏不定,双峰一高一低的颤动着。

  丁少秋一见,更是深情激动的倒在她身上,给她一个甜蜜的长吻。刘宝香由
于被刚才一阵挑逗,现今热情如火,双手抱着丁少秋的脖子,伸出舌头来。她的
火热舌头,干燥欲裂,一碰到丁少秋的舌头,就像干柴碰列火,更是猛烈无比。
两人就这样拥抱,一边热吻,一面互相抚摸起来。

  雪白而透红细腻的肌肤,无一点瑕庇可寻。结实而玲珑的玉乳在起伏不定,
均衡而有曲线的身材,滑平平的小腹,修长浑园的大腿,更是上天的杰作。令人
遐想的三角地带,更是神秘,像深山中的幽谷,未有人跽,清幽的很。浅沟清泉
,从上面滑过,亮晶晶的,一闪一闪,更是蔚为奇景。

  看的丁少秋眼睛冒火,直射向迷人的地带。丁少秋疯狂搂住她那曲线玲珑的
娇躯,吮吸着她那鲜红的乳头,右手便迳往少女的私处抚摸。这时,她那浅沟的
泉水,象洪水般的流个不完。于是,他伸出中指,顺着流泉,侵向浅沟,慢慢往
里面钻。钻入没多深时,刘宝香皱着眉叫道:「啊……痛……少秋……慢点儿…
…」

  刘宝香略感疼痛,轻声说着,同时双手触到丁少秋的宝贝,有些害怕道:「
哦……龙弟……这么大……」

  「没关系,我轻轻的就是……」丁少秋一边狂吻,一边用手大力摸揉着双乳。
同时,试探着将手指再往里探,又不时将手指在那粒「珍珠」上轻抚着。丁少秋
更是欲火冲天,浑身火热,用一只手托在她的粉臀,使她的阴户更为凸出。另一
只手扶着宝贝,在私处一探一探的,龟头慢慢挤入阴户里去。

  丁少秋怕她一时适应不了,便按兵不动。但是龟头被那两片贝肉紧紧夹住,
四壁软绵绵的,舒服得很。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刘宝香感到里面痒,麻,非常难
过,只听她轻声道:「少秋,我里面很痒。」说完,往上挺了一挺。

  看来,她欲火已高升,已忍受不了,希望丁少秋再深入。于是,丁少秋慢慢
推进,只见刘宝香皱着眉,痛苦之状,溢于言表,不由把心一横,暗道:「长痛
不如短痛。」便用力一挺,已进去了一半。只听得刘宝香痛叫道:「痛死我了…
…痛……痛……」她一面叫道,一面双手紧紧搂住丁少秋。

  此时丁少秋看了刘宝香眼紧闭,眼角挤出泪水,面色发青痛苦状,便按兵不
动,不再往前推进。于是,丁少秋的宝贝在阴道口进进出出,以减轻其痛苦,及
增加其情欲,同时右手仍按在乳尖上揉,捏,盏茶时刻后。

  「香姊,现在觉得怎么样?还痛的历害吗?」

  「现在不像刚才那样痛,但还有点涨,里面却更是痒,怎么办?」她娇羞无
力地说着。丁少秋立刻把龟头缓缓抽出,又缓缓插入,此时刘宝香已是浪水如泉
涌。娇喘微微,显得她苦尽甘来,同时粉臀猛往上抬迎合着丁少秋。

  刘宝香撒娇似的不依,全身扭动起来,她这一扭动,插在小穴里的宝贝,就
像一根燃烧的火一样,是又痛、又胀、又酥、又麻,又酸、又痛快。刘宝香全身
扭动,由阴户里面的性神经,传遍全身四肢,那种舒服和快感劲,使她此生第一
次才领受到了,她粉脸通红,淫声浪语的叫道∶「哎呀……你动吧……你……插
呀……啊……。」

  「香姊……你不痛啦……」丁少秋怕她还痛。

  「别管我痛不痛,我现在就要你快动,我现在小穴里痒死了。」丁少秋听她
这麽说,先来个轻抽慢插,静观她的反应,再拟大战之策。

  「美死了……我……被你……插死了……你别……那麽慢吞吞的……插快一
点……用力……插重……一点儿……嘛……啊……啊……」刘宝香双腿乱伸、肥
臀扭摆来配合着丁少秋的抽插。这淫荡的叫声和她脸上淫荡的表情,刺激得丁少
秋暴发了原始的野性,再也无法温柔怜惜啦,开始用力抽插起来了。

  「真……舒服……太……好了……少秋弟……你……真……会做……美……
太美了……啊……哦……嗯……太爽了……太美了……」

  刘宝香紧紧搂着丁少秋,她媚眼如丝,香汗淋淋,娇喘吁吁,呻吟着、享受
给予她快感的刺激,使她感觉到浑身好像在火焰中焚烧似的,全身四肢像在一节
一节的融化,真是舒服透顶,她只知道拼命抬高肥臀,使阴道与宝贝贴合得更密
切,这样才会更舒服更畅美。

  丁少秋见她春情如潮,媚态娇艳,犹似海棠,促使欲焰高涨,紧抱娇躯,摆
动着大屁股,如马加鞭,如火如炭的加速进行。就这样疯狂的抽送,只插得刘宝
香刘宝香娇喘连连,媚眼如丝,浪语不绝!「真……舒服……太……好了……少
秋……你……真……会做……美……太美了……啊……哦……嗯……太爽了……
太美了……」

  只见她一面浪叫,一面双手紧抱着丁少秋,双腿翘上勾住他的腰,粉臀极力
更凑!春情洋溢,满脸通红,吐气如丝,星眼微张,那种美,更令丁少秋疯狂,
更令丁少秋不顾一切。

  「少秋……太美了……我……太……我就……就这样……我太舒服了……大
力……用力……快……快……哎……喔……」只见她娇哼着,同时双手紧抱着丁
少秋,阴道一阵急速收缩,一股火热热的津液直射而出。

  丁少秋为了让她享受生命史上第一章乐事,又狠插几下,一阵火热的甘露亦
喷射而出,直刺激得她身心俱颤,口中直呼美,不愿放松他。两人就这样拥抱着
,享受这美好的一刻。

  接着是白灵仙,此刻她已经全身赤裸地躺在少秋的怀中。白灵仙紧闭着双眼
,任由丁少秋在她身上爱抚。丁少秋抓着她的双峰,俯头下去,终于四片嘴唇密
密地吻着了。春情像决堤的狂流,泛滥了。紧紧地拥抱着,相互地挑逗着。白灵
仙的双腿,雪白得恰似两根羊脂凝成的粉柱,何等地细致,何等地具有弹性。

  白灵仙忍不住「唔」地一声,张开娇慵的媚眼,迷醉着。此时,丁少秋的手
已摸到了她的大腿尽头,发觉非常温暖,也发觉她的肌肉在颤抖。这显示她内心
是激动的,虽然表面上仍旧矜持。丁少秋明白女孩子都是免不了这一套做作的,
于是又用手深探她的禁区。这一下子她更冲动了,猛地一咬牙,却急忙用手来制
止。

  丁少秋已在她的樱唇上,接触到了灼热的感觉。她的眼中更有某种热烈的、
焦急的光茫,睫毛不断的眨动。此时香气微闻,丁少秋再次试探着,偷偷爱抚她
的禁区。逐渐地,指头已感染了一丝湿意。丁少秋终于找到了爱的泉源,心头更
加兴奋,手指伸进阴道内勾弄着。他放肆地探弄她的桃源,只觉饱满的肌肉湿润
润的,越探越湿润,越揉越肉紧。

  丁少秋眼看时机成熟,突地腾身而上,宝贝对准着阴户,狠力一挺就整根入
了进去。白灵仙「唔」地一声,双臂一紧,死死地抱住了他。丁少秋刹车片刻,
施展蜻蜓点水功,开始起伏撞击着,白灵仙半闭着眼,不断咬唇,那样子是既痛
快又销魂。丁少秋将双手捧着她酥软的胸脯,如同宝贝般地揉捏不停,只觉那两
颗蒂儿坚挺着。少秋轮番捻弄,她忍不住「噢」、「噢」地呻吟着。

  「灵姊姊,不用担心,你想叫就叫出声来吧。」

  白灵仙一听,恰似服了一颗壮胆丹,真的肆无顾忌地开始浪叫起来:「哟…
…哟……坏东西……你……你……坏……」白灵仙在她的疯狂撞击下,逐渐心慌
起来,丁少秋的大宝贝却是愈攻愈猛,不消片刻,她已声带浓浓的鼻音了。

  「噢……哎……你的大……大东西……呵……快……快要……顶死我了……
哎呀……轻一点……我实在……实在受不了……少秋……轻一点……好弟弟……」

  丁少秋已逐渐接近高潮,怎肯慢下来呢?白灵仙皱着眉头,胴体不断的退缩
着。她是真的感到痛楚了,着急地用双手推着丁少秋。丁少秋却一点不让步地,
用手臂抄起她的大腿,使她无从反抗,继续大施挞伐。

  白灵仙拼尽全力一蹬脚,两人翻滚了三步之远,她才喘着气挣扎着爬开去。
此时,她翘着肥美的丰臀,像小猫似被爬着,引起了丁少秋的一项奇想。丁少秋
马上也学她的样子快速爬过去,出手一抱,将她的小腹抱紧,两膝夹在她的两腿
之间,将那根挺硬的宝贝往上一冲,「滋」地一声又入进去了。

  白灵仙回头瞧一眼,身子仍旧趴着。这招式有个名堂,是谓「狮子回头」。
其最大的好处就是男性可以眼视、手触对方那富于弹性的白晰屁股。丁少秋的宝
贝攀山越岭,双手又抚摸着那两片厚暖的大月亮,情趣大增。

  现在他俩之间宛如隔了一座大山,深度没有方才那么深入了,不卑不亢、高
低合适,白灵仙转眼之间又乐了。她开始前推后挺,对着丁少秋的宝贝一次强似
一次地加重压力,阵阵的快感从龟头边缘,那最敏感的神经末稍传过来。

  丁少秋算起数来:「一下、二下、三下、四、五……」

  「这次又玩什么花样?」白灵仙回眸一笑,问道。

  「嘿……嘿……成语说「长江后浪推前浪」。看我们之间多么客气,你推我
让的。」

  「坏死了,你又笑人家……」白灵仙说着,真个又不动了,只像一只小鹿正
低头吃草一样。

  丁少秋一瞧她两股之下,淫水沾湿了阴毛,两片阴唇绯红地随着自己宝贝一
进一出而翻合着。于是双手上移,再次捧住了她的双峰,下体靠近,卖力地抽送
起来。白灵仙已经丢了两次身子,阴道内潮湿润滑,经过这一番大力地抽送,兴
致又起,再也把持不住了。一边又开始前推后挺,嘴边又哼哼起来:「……少秋
……你真……真会玩……我……被……你……你……玩得……很美……我要……
要……要……要……哎哟……用力…………好弟弟……玩得……那么大的……大
的……」

  丁少秋幻想着自已身陷重围,被百马千兵围者,于是抱定了必死的决心,大
开杀戒。一根宝贝疯狂地上冲、下洗、左搓、右揉,捣得敌人全身散乱,花枝抖
落,不住地嚎啕着:「我……我……我死了……我的好弟弟……你的那那……那
……大的……姊姊的心……都死给你了……出……出……出来了……我的出……」
连续三五下狠死的抽送,丁少秋也终于一泄如注。

  丁少秋安顿好白灵仙,扭头一看,沈雪娟已经忍耐不住脱光了自己,在那儿
抚摸自己的小乳头呢,她连续看了三场「活春宫」,自然早已欲火焚身。她乐而
忘情,突然发现丁少秋的目光凝住在自己身上,沈雪娟全身发软,娇慵地爬上床
,羞愧地将一条夹被盖的死死的。

  丁少秋的原始冲动也被挑拨的不能不激发了,他一跃上去,呼吸浊重地拉开
了她的夹被,只见她畏缩着,像一头柔弱的小羊。一身洁白细致的肌肤,最诱惑
的还是那盛满的,圆形而富有弹性的臀部。丁少秋张开了他的双手,沈雪娟闭着
双眼迎接着。一对俊俏的、赤裸裸的男女,终于紧紧的拥抱着。欲望如潮涨,一
分一寸地升高。

  丁少秋亲吻着沈雪娟火热的香唇,一根大宝贝已在她的大腿根部一挺一冲。
沈雪娟已沉醉如迷,在丁少秋的爱抚之下,她已春心荡漾,淫水直流。肉体的纠
缠、真情的交流。爱慕、怜惜,逐渐变成野性的冲动。丁少秋缓缓地分开了沈雪
娟修长的玉腿,宝贝已顶住阴户外缘,不停地叫阵喊战了。

  沈雪娟全身酥软,心头似小鹿顶撞,阴户中则像万蚁俊巡,奇痒无此,她使
力抱住了丁少秋的颈项,喘气地诉说:「少秋……你……真大……我……我……
很舒服……我……都给了你……我要……我要你的……进……呵……要进去……
我的……那里面……少秋……呵呵……」

  丁少秋下肢一挺,「滋」的一声,已将龟头先行塞入了那条成仙的途径。沈
雪娟感觉到了下体的一阵压迫,心里明白是时候了,急忙咬紧牙跟,浑圆的屁股
配合着丁少秋的进攻,轻轻地往上一挺,缓缓地容纳了这一根宝贝。丁少秋温柔
地、细心地,不敢大意,进两分、退一分,徐徐有致地摸索着前进。他知道,这
是沈雪娟的一段新的生命旅程。

  而沈雪娟已然承受了破瓜之苦,正遂渐进入迷离悦恍之境,口里不住地叫着
:「哎……哎呀……少秋……我……乐……死了……你的……你……那……那…
…那……在我里……面……哎呀……哎……」

  丁少秋挥军直进,终于将整根火红的宝贝进入了那狭窄的隧道中。龟头直抵
花心,沈雪娟轻摆着腰枝,又叫了:「噢……好……好美喔……真……真有……
有……这种美事……少秋……我……我……的里面……很……充实……我……美
……美死了……轻……轻一点……哎呀……哎呀……」一阵又一阵的高潮涌起。

  沈雪娟暗用内功之力,加强阴道肌肉的收缩,丁少秋的整根宝贝就像是被一
团会自动张缩的肉团控制着。丁少秋疯狂地加紧抽送着,双手爱抚着她坚挺的乳
房。龟头被套在子宫口不断地被吸吮着,传来一阵阵陶然快感,少秋怜爱地说:
「雪姊姊……宝贝……被你下面的小嘴巴……吃的太舒服了……你……痛快吗…
…」

  沈雪娟下体的淫水,和破瓜的血水混流着,她叫道:「唔……少秋……好弟
弟……我不知道……我忍不住了……忍不住了……我……我……我……美……美
死了……可怜……可怜我……哎呀……弟弟……你的……你的……那个……又大
……又热……呵呵……我很……感激……的……那……要……来……来……呀…
…」沈雪娟不停地淫叫着,水也不住地流着,从屁股边缘一直流落在床单上。

  「雪姊姊……我……我爱死你了……」

  「唔……少秋……我……我……也是……今天……我……美……了……又…
…来……了……我……我死了……我甘愿……我爱……爱那个……真是……好的
……好东西……少秋……我受不……不……了……」

  「雪姊姊……我也是……我要……」于是一翻一扰,一深一浅,两条肉虫直
缠得天昏地暗,丁少秋感觉了一阵子的热血奔腾,加紧抽送。

  「噗」、「噗」、「噗」,就在丁少秋射精的当儿,沈雪娟屁股大力向上一
挺,子宫内部激出一股回旋之气,将这些浓精悉数纳入。丁少秋精水射出,沈雪
娟也同时回报予一股暖暖的热流,滚热地包住了他整根宝贝。两人几乎是同时,
身子一阵阵颤抖,灵肉交流的最终目的达到了。

  「少秋,这辈子,姊姊都是你的了……」

  「姊姊放心,少秋一定会让你们幸福快乐的……」紧紧互拥着,互细诉着,
相拥沉沉睡去。

  真是奇怪,少秋这一路人马居然没有遇到任何情况,这天傍晚,按照预定计
划,几路人马在「九仙观」会合,各自把遇到的事故,述说了一遍。

  邵南山愕然道:「由此看来,这件事果然全由金钵禅师在幕后操纵了,唉,
难怪当日要把天南庄的铁卫土全数放走,实则由他暗中命徒弟收罗了去,也只有
他知道咱们的实力,才捏造少林有变,好让咱们分拔上路,他可以各个击破,唉
,这真是人不可貌相,看他一脸慈悲,像个有道高僧,竟是如此鬼蜮居心。」

  李铁崖怒声道:「由此可见白莲教余孽,没有一个好东西。」

  谢传忠迟疑的道:「那么现在咱们要不要去少林寺呢?」

  采荠叟道:「现在金钵禅师尚未露面,咱们也得不到什么消息,不知少林寺
有没有事,不过据老朽推想,以金钵禅师所约的帮手,如果没有咱们三处搏哉,
确实可以威胁少林寺,目前他实力大损,对少林寺已不构成威胁,咱们去不去少
林,也已并不重要,但对咱们却有着极大的威胁……」

  万天声道:「会长的意思是……」

  采荠叟道:「天南庄一百二三十名铁卫武士,只损失了一部分,还有百来名
之多,金钵禅师是姬七姑的师兄,武功之高,只在姬七姑之上,不在姬七姑之下
,咱们大伙在一起,当然不怕他什么,但咱们总有分散的时候,他可以慢慢的等
,再个别解决,不出半年,就可以把咱们这些人一一解决,那时再以他现有的人
力,已足够把各大门派逐个击破……」

  李铁崖道:「会长说的也有道理,咱们最好能够把老贼秃找出来,才可消除
后患。」

  洞庭钓叟道:「所以老朽的意思,不如仍然赶去少林寺,这一路上,金钵禅
师可能还有什么花样,他已把咱们视作眼中钉,决不会就此罢休,说不定咱们不
去找他,他也会和咱们孤注一掷。」

  李瘦石道:「这确实也有可能,如果他武功真的还在姬七姑之上,就会不把
咱们这些人放在眼里,自然要尽快解决咱们不可,不可能隐匿一些时候的,再说
咱们如果没遇上他,少林寺也不会白去,至少可以告诉他们白莲教这次的阴谋,
和通济大师和天宁子遇害之事,好让少林寺有个准备,当然也希望少林、武当两
派,参加咱们的行动,俾使整个武林,一起搜索,金钵禅师和他几个徒弟,就无
所遁形了。」

  姜长贵走进来道:「会长、诸位掌门人,晚餐已经开在膳堂里了,大家请去
用膳了。」晚餐之后,姜长贵早已分配好了众人的住处,男的住右首两排八间云
房,女将们住左首两排云房,丐帮三十名弟子则住在大殿前面两侧厢房。

  一晚过去,第二天早晨大家用过早餐,又在大殿上集会,决定了两件事情,
一是依原定计划,赶赴少林寺,午餐后出发,二是把三拨人合并,大家一起上路。
三拨人虽然合在一起,但也分配了各人的任务,丐帮长老姜长贵担任食宿,白仰
高担任各地消息的联络工作,花字门四卫担任警戒工作,丁少秋、白仰高等率丐
帮弟子八人为先锋。

  大家计议妥当,午餐之后,先锋队先行出发,大队人马也跟着出发。这大队
人马别说都是江湖知名人物,光是许多老头和几十名衣衫褴褛的花子,和几十个
花不溜丢的姑娘走在一起,就已经使人觉得惊奇的了。江湖上人,看到这份阵仗
,也大感惊异,尤其有些地方上的人物,听到消息,都会赶来接纳,甚至张筵以
待,表示自己和这些顶尖人物都有交情,藉以抬高他的身份。

  东海采荠叟本来不想和这些人周旋,但丐帮帮主李铁崖说得好:「少林寺大
概已不需咱们进去支援了,但咱们依然赶赴少林寺,目的就是要把金钵禅师引出
来,万一他隐匿不出,准备等咱们分开之后个别击破,天下之大,咱们很难找得
他的。这回,咱们一行人目标浩大,沿途有这些人送往迎来,他们不是一方土著
,便是这一带的知名人物,他们慕名前来,咱们只要稍加辞色,他们就引以为毕
生之荣,那么只要这一带发现贼党踪迹,他们就会赶来报信。而且江湖上消息传
递最快,咱们这一行动,也正要他们传递出去,江湖各大门派,业已展开联合行
动,搜索白莲教余孽金钵禅师,只要消息传开,各地都知道了,金钵禅师就隐匿
不了了。」

  东海采荠叟听他这么一说,连连点头道:「李帮主卓见极是,这确是最好的
坚壁清野之法,也是最好的攻心战术了。」

  这就样,一路所经之处,各路英雄,莫不纷纷赶来巴结,采荠叟以江南武林
联合会会长的身份,历数白莲教为祸武林的事实,和金钵禅师伪装正义,除去姬
七姑,及以围攻少林寺为名,设计杀害少林通济大师和武当天宁子,以及对自己
等三拨人分别展开攻击,企图各个击破的阴谋,一一公诸于世。

  这一来,江湖上果然迅快的传播开去,整个江湖武林,都掀起了同仇敌忾之
心,痛斥白莲教余孽,也把金钵禅师的相貌,绘声绘影的传了开去,只要金钵禅
师所到之处,就会有人认得出来。

  这天早晨,他们从汝南出发,中午在唐桥打尖,丁少秋、白仰高等人先行,
出村不过里许光景,就看到远处路中间站立着一个黄衣老僧。这老僧白发披肩,
白髯过腹,善眉善目,脸色红润,双目微垂,右手横胸,拨着串黑黝黝的念珠,
他赫然正是金钵禅师。

  丁少秋目光看得较远,一下认出是金钵禅师,口中咦了一声,叫道:「前辈
小心,前面是金钵禅师。」白仰高听说前面是金钵禅师,立即转身朝一名丐帮弟
子低低嘱咐了两句,要他立即回去通知后面的人尽速赶来。那名弟子不敢怠慢,
立即转身飞奔而去。

  丁少秋目光一阵打量,此处东为双合砦,北面横着一条大江,西北是郾城,
正西是郭店,中间这一片横约十二三里,直有七八里的地方,是没有人烟的荒野
,只有从唐桥通郾城的一条小路,也人迹稀少,如此看来,他是有意选择在这里
,和自己一行人动手的了,但他怎会只有一个人的呢?心念转动,就低声道:「
此处地势隐僻,他大概想和咱们一决胜负呢。」

  白仰高道:「我已要敝帮弟兄赶去报讯,不出顿饭工夫,后面的人就可以赶
到。」

  丁少秋道:「白前辈,在下觉得与其待在这里,不如先走上去,反正他也早
已看到咱们了,如果他想趁咱们人手不多,对咱们先下手的话,只需一两个飞掠
,就可以掠到这里,上去和停在这里,远近都是一样。」

  白仰高道:「好、咱们上去。」

  金钵禅师好像并没理会,依然双目微阖,一手拨着念珠,屹立不动。现在双
方渐渐接近,丁伯超走到和他还有三丈光景一就停下步来。丁少秋立即朝前跨上
一步,朝金钵禅师抱抱拳,朗声道:「老禅师请了,想不到咱们会在这里见面。」

  金钵禅师双目徐徐睁开,微笑的点头道:「你们来了,老僧已经在此等候多
时了。」

  丁少秋道:「老禅师在此守候,不知有什么见教?」

  金钵禅师深沉一笑道:「你不是已经有人报讯去了吗?不如等大家到齐了再
说不迟。」

  丁少秋看他如此说了,只得点点头道:「好吧。」话声堪堪出口,突觉几缕
急劲如针的阴寒之气激射如电,一下袭上自己「膻中」、「中庭」、「鸩尾」、
及左右「将台」、「期门」七处穴道,立时感到这七点阴气,攻入穴道,竟然凝
结如珠,奇寒澈骨,坚如金铁,忍不住打了一个冷噤。

  心头也不禁猛吃一惊,举目看去,金钵禅师已经微微阖目,脸含蔼然慈笑,
手拨念珠,作入定状,心头暗暗怒恼忖道:「好个老贼秃,果然慈悲外貌,蛇蝎
居心,方才差幸自己挡在白前辈前面,否则,白前辈就遭他暗算了。」

  丁少秋一面急忙暗暗运起「乾天真气」,把侵人体内的阴气化去。一面以「
传音入密」和白仰高说道:「前辈,这老贼秃方才乘说话之际,暗暗以阴气袭击
在下身前七处大穴,他练的阴气,凝结如珠,不但奇寒无比,而且坚如金铁,防
不胜防……」

  白仰高听说他中了暗算,心头一急,急忙以「传音入密」问道:「你不要紧
吧?」

  丁少秋道:「在下早就把它化去了,不过目前在下仍要装作受制模样,这样
待会前辈和他说话之时,在下就可以专门注意他的行动,出其不意,可以使他减
少防范之心。」

  就在此时,采荠叟、洞庭钓叟、邵南山等人,业已闻讯赶来。白仰高迎着大
家,把丁少秋被金钵禅师暗算之事,低低的告诉了大家。姚淑凤急急问道:「少
秋没事吧?」

  白仰高含笑道:「夫人放心,少秋早就把它化去了。」

  李玉虹等姐妹听说大哥遭老贼秃暗算,心中自是十分气愤,四人暗暗商量,
要以对付姬七姑的方法,来对付他,就是大哥一出手,她们也跟着上去,联合施
展「崆峒九剑」中的七剑,因此她们抢先挤了上去,站到大哥身后。采荠叟和洞
庭钓叟并肩走出,两人身后跟着各大门派的人,一起走到前面。

  采荠叟朝金钵禅师拱拱手道:「老禅师在此相候,想必有什么话要和大家说
了?」

  金钵禅师淡淡一笑道:「诸位一路北来,把老僧视作头号敌人,想必诛之而
后快,所以老僧亲自送上门来,不知诸位要如何处置老僧,也只好悉听尊便了。」
话虽说得婉转,但骨子里却说:「看诸位能奈我何?」

  仲子和愤然道:「你说得倒是好听,难道要了因远来报讯,说少林寺被白莲
教围攻,好使咱们分拨上路,你好埋伏人手,分头狙杀,不是你在暗中主持?可
惜你邀请来的几路人马,并不管用,你一个人前来,又想使什么阴谋了?」

  金钵禅师微哂道:「你们对老僧误会真有如此深吗,竟把老僧说得如此坏法?」

  万天声大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老禅师假丁少秋、李玉虹二人
之手,诛杀姬七姑,又装作慈悲为怀,释放天南庄所有附贼之人,当时咱们一时
不察,遂受你蒙蔽,你以为咱们还会相信你吗?」

  金钵禅师微微颔首,森然。一笑道:「诸位不相信老僧,又如何呢?你们人
数虽然不少,也未必放在老僧眼里,若是真要和老僧作对,只怕诸位都将死无葬
身之地。」

  说到这里,接着两道炯炯目光一下转到丁少秋脸上,嘿然微笑道:「丁小施
主不用再装作了,凡是中了老僧七记「寒冰指」力之人,全身经络早就冻僵,气
绝多时,那里还能站着不动就算了?小施主年事不大,能够不动声色,化去老僧
凝结不散的指力,已是十分难能可贵了。」

  丁少秋被他一语道破,自然不用再装作下去,闻言朗笑一声道:「由此可见
,老禅师一身功力,纵然了得,也有人能破,老禅师年逾九旬,还有什么事想不
穿的?何苦为了白莲教,和天下武林为敌,自古邪不胜正,当年徐鸿儒尚且失败
了……」

  「住口。」金钵禅师忽然脸现怒容,沉声道:「先师创立白莲教,若非少林
寺强自出头,联合各大门派,和本教作对,本教会失败吗,哈哈,少林、武当、
各大门派,没一个不该死的,老僧立誓要替先师雪此大恨。」他越说越怒,一张
本来看去慈眉善目的脸上,也在这一瞬间也变得狞厉可怖。

  采荠叟大笑道:「你果然原形毕露……」

  金钵禅师目光如刀,狞笑道:「你们大概没想到今天都要毕命于此,哈哈哈
哈。」在他裂帛的笑声中,突然从东南西北四方,杀出一群人来,这一群人,敢
情预先埋伏在远处草丛之中,听到金钵禅师的笑声,才同时站起,杀奔而来。

  他们分作四个方向奔来,北面由朱天寿(金钵禅师首徒,咒钵寺护法会总管
事)和飞鱼冯五二人率领三十名铁卫武士。东面由祁士杰和徵帮帮主杨三泰二人
率领三十名铁卫武士。西面由白灵风(岳麓观观主常清风师弟)率领三十名灰衣
仗剑道士。南面由断了右腕的公孙轩率领三十名铁卫武士。这四面冲来的人,一
下就把众侠包围在中间,不,他们更不打话,冲来的人,举刀就砍,攻势凶悍无
比。

  金钵禅师就在发出裂帛大笑声中,右手忽然扬起,本来一直在拨动的一串念
珠,猛地脱手飞出,一百单八颗黑黝黝的念珠突然在空中爆散飞来,宛如一蓬急
骤的雨点,朝众侠立身之处闪电般激射过来。这一百单八颗念珠,每一颗都贯注
了金钵禅师的阴寒劲力,刹那之间,当真有如一阵寒风骤雨,飘洒而至。

  丁少秋看到金钵禅师右手扬起,一串念珠凌空飞出,口中急忙喊了一声:「
大家小心。」

  众侠当然也看到了,本来聚集在一起的人,立即纷纷散开,各自挥动兵刃,
朝急袭而来的念珠磕去,这一瞬间,顿时响起一阵密如连珠的叮叮金铁击撞之声。
试想金钵禅师年逾九旬,功力何等深厚?武功稍差的人就算你看准了用刀剑去磕
,也未必能把它磕得飞。

  众侠之中像丐帮三十名弟子,护花门九名女弟子,花字门四卫手下三十二名
女弟子,几乎全被念珠击中,无一幸免,只要被念珠击中的人,无论际中的是不
是要害,立即感到全身发冷,止不住一阵颤抖,随着跌坐下去。这时对方冲来的
人,已经挥刀攻上,双方大战迅即展开。

  金钵禅师掷出念珠,已从宽大僧袍中取出一柄黝黑的量天尺,双足一顿,人
如大鹏凌空,朝采荠叟扑来,喝道:「今天老僧要大开杀戒了。」

  采荠叟大笑道:「你掌杀通济大师、天宁道长和他们随从的弟子,早就开了
杀戒,今天真正要开杀戒的乃是我姜某人了。」长剑挥起一道长虹,朝上激射出
去。

  邵南山急忙朝丁少秋叮嘱道:「你要盯着他,万一会长不是他对手,你和李
玉虹就联手上去,不用和他讲什么江湖过节。」

  丁少秋点头道:「在下知道。」

  姬青萍接口道:「老爷子放心,我们会帮大哥的。」

  洞庭钓叟也怕采荠叟不是金钵禅师的对手,是以双方激战乍起,他还是站立
不动,双目一霎不要的盯着交手的两人。另外就是丁少秋和李玉虹、姬青萍、池
秋凤、柳青青四人,是监视金钵禅师的。敌人分四面杀来,众侠们也迅速分成四
组应战。

  北面是群侠正对面,由邵南山为首挡着,还有姚淑凤、小凤、何香云、祝秋
云等人。南面是群侠的后面,由松阳子迎战公孙轩,齐逸云、齐少云父子、夏天
放、仲子和;万天声、李瘦石六人迎敌三十名铁卫武土。

  东面是以丐帮为主,李铁崖迎战祁士杰,向凤亭迎战杨三泰,白继善、王有
福、姜长贵、白仰高四人迎战三十名铁卫武士,还要照顾三十名被金钵禅师念珠
打中穴道的弟子,人手嫌不够,差幸罗天义、毕友三、宋德生三人及时加入,替
下王有福、姜长贵、负责守护三十名负伤弟子。

  西面由易天心迎战白灵风,护花门的任香雪、谢香云、峨嵋派的艾大娘、花
字门的左卫鱼巧仙、右卫白灵仙等六人迎战三十名灰衣道士,谢传忠和前卫刘宝
香、后卫沈雪娟三人守护护花门九名女弟子和花字门卅二名女弟子。

  逢天游本来和仲子和、宋德生等人在一起,因不放心花字门的人,才从人丛
中挤到了西首,眼看大家正在动手,各自有了对手,自己反而没事可做,不由大
喝一声,抡起阔剑朝正在激战的三十名灰衣道士冲了过去。

  这一场激战,刀光剑影,当真惨烈无比,天南庄的九十名铁卫武士,本来就
是黑道中人,一身功力,原已不差,再经天南庄予以集训,才号称铁卫武士,但
他们虽然久经训练,总不能和群侠中的相提并论,因为群侠中的每一个人,不是
一派掌门,至少也是一门名宿,武功自然高过他们甚多。

  怎知这回交上手,发现士别三日,居然要刮目相看,这些铁卫武士使展出来
的刀法,竟然狠毒剽悍,凌厉无匹,比之当日在天南庄时,不可同日而语。因此
群侠方面纵然五六个迎战对方三十个,却丝毫占不到上风,有时还因对方人多,
感到压力奇重。

  这自然是金钵禅师在最近期间,亲自加强对他们的训练,才有如此成绩,或
者是给他们服了某种药物,激发战斗意志所致,反正这些人个个都如凶神恶煞,
对敌抢攻,奋不顾身,悍不畏死,几乎就像机器人一起,就是给你刺上一剑,血
流如注,他也毫不在乎,依然挥动朴刀,非得先把你杀了不可,这场搏斗,也因
此倍感惨烈,而且还笼罩了一层恐怖气氛。

  采荠叟今年九十有一,童身学武,一生精练一套剑法——「东海派剑法」,
在中原武林中,可说是首屈一指年高德劭的长者。年高的人,武林中纵然还有不
少,但到了八九十岁,仍然没有放下武功,而且功臻上乘的人,却只有采荠叟一
个。

  他一手「东海派剑法」,淳朴博大,炉火纯青,和狮王苗天龙交手之际,任
你狮王力撕虎豹,威猛绝伦,他都能从容应付,绰有余裕,但现在和金钵禅师动
手,情形就不对了。

  金钵禅师年逾九旬,可能在九十五六之间,论年龄和采荠叟不过大了四五岁
而已,论功力,双方都是童年练武,你有八十年以上的功力,我也有;但问题却
在于一正一邪这两个字上。

  要知武功一道,名门正派,自始至终都讲究按步就班,循规蹈矩,不可有一
丝越规,就算你练到最上乘,也还是如此,这和孔老夫子说的一样:「七十而从
心所欲,不逾矩。」到从心所欲,还不能逾矩。

  旁门左道的邪派,就不同了,天下邪派,都是一样,练功的目的,讲求效果
第一,所以和正派练功,一起步就大不相同,正派易练难精,邪派难练易精,中
选出岔的比例更高,就算你练到登峰造极,也仍然随时有走火入魔的危机。如果
他并未走火人魔,同样的功力,邪派就比正派要强得多,这就是所谓道高一尺,
魔高一丈的道理。明乎此理,就可知道采荠叟何以会不如金钵禅师的道理了。

  采荠叟和金钵禅师打到四五十招以后,就已感到不对了,自己毕生勤练的「
混元一气功」竟然敌不住对方旁。门阴功,但觉对方量天尺上阴寒之气愈来愈盛
,自己长剑受到阴气的阻碍,本来精纯流畅。的剑法,渐渐有碍手碍脚,滞钝艰
涩之感。

  不,这不是剑法不如对方,有什么破绽,而是自己功力不如对方,护身真气
受不了对方极阴极寒之气的强大压力,抵抗不住,被一丝丝的侵入体内,身上愈
来愈冷,气血不畅,影响到运剑不能潇洒自如。心头这份焦急,当真不可言,说
不得只好孤注一拼,因为再支撑下去,情势可能会更坏,一念及此,猛吸一口真
气,暗暗提聚真气,口中大喝一声,左手扬处,一记「混元掌」,凌空朝金钵禅
师迎面击了过去。

  金钵禅师却也不敢大意,同样手一掌朝前迎击出去。双方这一掌出手均快,
但听蓬的一声,双常击实,两人各自被震得后退了两步。疾退了两步,运气抗拒。
金钵禅师沉笑一声道:「姜老施主敢不敢再接老衲两掌?」他口中说着敢不敢,
人却突然欺了过来,左掌一翻,又是一掌凌空拍来。

  站在采荠叟身后的洞庭叟睹状大怒,喝了声:「站住。」抖手之间,把八尺
钓竿朝前洒出一片丈许方圆的绵密网影,宛如一片极大的八卦,把金钵禅师欺来
的人拦得一拦。

  丁少秋急忙闪到采荠叟身边,低声问道:「老前辈可是中了他的阴功,晚辈
练的是乾阳真气,可要助老前辈一臂之力?」

  采荠叟差幸练的是童身气功,很快就把侵人体内的阴寒之气,逼出体外,闻
言微笑道:「还好,老朽没什么……哦,四位姑娘怎么抢出去了,你快叫她们回
来。」原来李玉虹、姬青萍、池秋凤、柳青青四位姑娘那肯闲着,就在洞庭钓叟
洒出一片竿影之际,早已一齐抡了出去,分作四个方向把金钵禅师围在中间。

  金钵禅师欺来的人,陡见一片竿影拦在前面,这片竿影使出来的竟是「颠倒
八阵图法」,施展开来,足有寻丈方圆,布满了刚中有柔的一片劲气,一时倒也
不敢小觑了它,立即刹住身形。

  就在此时,四位姑娘山如燕子乘风,翩然飞出,一下落到了自己四周,大有
和自己动手之意,不觉微微一笑道:「徐璜还可以接老僧几招,你们四个女娃凑
什么热闹,快退下去,免得丢了小性命。」

  李玉虹站在他正面,冷然道:「老禅师,你曾传我练气之法,助我诛了姬七
姑,我心里本来对你十分感激,也极为敬重你这位有道高僧,但最近一连串发生
的事故,和你今天在这里现身,终于证实你只是利用我残杀同门,好掌握白莲教
的一干贼党,我真想不到外貌仁慈的老禅师,竟会是一个包藏祸心的大魔头,我
当日虽被你利用,但总也曾经蒙你救过性命,因此我要奉劝老禅师几句话,今日
之局,你决无胜算,自古邪不胜正,老禅师能够在此存亡在于一线之际,及时回
首,立地可以成佛,还望老禅师三思。」她说得言词恳切,义正辞严。

  金钵禅师被她说得怔怔的望着她,然后蔼然一笑道:「女施主,老僧已如箭
在弦上,不得不发,今天……这是一场杀劫,女施主还是及早离开的好。」

  李玉虹道:「我不会离开的。」

  金钵禅师道:「那么老僧更不会离开的了。」

  柳青青哼道:「这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金钵禅师突然量天尺一指,沉喝道:「干脆,你们六个一起上好了。」他指
的是采荠叟、洞庭叟,和四位姑娘。

  采荠叟大笑道:「你有此能耐吗?」

  金钵禅师道:「不信你们上来试试。」

  洞庭钓叟朝李玉虹、柳青青等人含笑道:「四位姑娘且请退下,等咱们两个
老头接不下来的时候,你们再出手不迟,老实说,老朽这支钓竿,足有八尺来长
,施展开来,就要一丈方圆,人多了,老朽就施展不开手脚来。」

  李玉虹道:「好吧,三位妹子咱们退下去。」四人迅即翩然退下。

  采荠叟喝道:「老朽那就不客气了。」身形侧上,唰的一剑朝金钵禅师右侧
攻去。

  洞庭钓叟笑道:「姜老哥,咱们两人从没联过手,这倒好玩得很。」口中说
着,钓竿嘶的一声,一条细长竿影,直住金钵禅师当头抽落,不,钓竿落到金钵
禅师头顶五尺光景,突然爆出无数支竿影,像网罟般罩下,这一手中途变招,出
招甚为奇诡。

  金钵禅师避招还招,一支量天尺得寸进尺,丝毫不肯放松,近攻采荠叟,固
然招式凌厉,但洞庭钓叟竿长八尺,站在八尺开外,就可挥洒攻出。照说金钵禅
师量天尺只有三尺长,是万万攻不到洞庭钓叟的,怎知金钵禅师量天尺指划之间
,嗖嗖有声,一道接一道的阴寒劲气,从尺头上激射而出,同样可以攻洞庭钓叟
身前,逼得洞庭钓叟不住挪移身形。

  三人就像走马灯一般,此去彼来,打得十分激烈,十几二十招下来,不仅采
荠叟又和方才一样,渐渐陷入困境,就是洞庭叟也同样感到寒气逼人,钓竿使得
没有先前灵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