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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战士正传】第三集

2016-05-10 10:56:27

  【龙战士正传】第一部:无尽的宿命(少年篇)·第三集   内容简介:   当我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在楼下的厨房里,雪芝和罗莎正在为谁给我准备早餐而争个不停。我往在我身边做着海棠春睡的梅儿的身上摸了一把,悄悄地走下楼。「你们有没有吵架啊?」我轻轻地走过去,靠在罗莎的背后,双手挽住她那不堪一揽的细腰,小腹贴着她的后臀,吻着她的耳珠问道。「没有啊,我只是在和雪芝在讨论该为你做些什么东西嘛,不要……」   罗莎被我四处作恶的大手摸得浑身发软,靠在我的怀中轻轻地喘着气,边上,雪芝眼中带着少许的杀气,板着脸,看着我们在她面前调情。   从小就在女孩子中间打滚的我,又怎么不知道一碗水端平的道理,松开揽着罗莎腰部的右手,猛地一揽,把雪芝也拉到了怀里,头一低,重重地吻在她的唇上。雪芝开头还赌气地反抗着我,可是没过两下,身子就软了下来。   【正传第一部:无尽的宿命(少年篇)·第三集】第一章:战无不胜   我在义父那边呆了一会儿,也从他嘴里得到了许多关于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的一些前因后果。该死的义父,那天把雪芝捉来以后,由于在风都城内一时间找不到几个象样的武艺高强的美女,就把主意打到了多拉的老师伦蒂尔的身上了。他故意在多拉的家里留下了「重要的线索」,让这个精明的狩魔猎人找上门来。   在惨遭我奸淫失身之后,伦蒂尔老师和她的最爱的徒弟多拉一起都失了踪,义父也不清楚她们去了哪里。对于这二个女人,我的心中也有着强烈的负疚感,如果她们因为我的这种行为而羞愧自尽的话,我会一辈子都不安心的。   「你知道吗,这一次,我收了二个义女。」义父表功绩似地在我面前吹嘘着。   「两个?一个是罗莎,那另一个是……」   「就是那个梅儿啊,她是个孤儿,以前都是伦蒂尔照顾她,现在这样了……我也只好再次发一下善心,做她的半个父亲了。」义父在我面前摆出了一个慈善家的姿态。   「你收干女儿是不是收上瘾了?」我骂道,那天义父送雪芝进来的时候,梅儿已被我奸得神智不清,并不知道义父其实也是我的帮凶的事,否则的话,相信我的义父脸皮再厚,也没法子办到的。   「嘿嘿,你知道的,我是一个不能娶妻的星见,一个单身汉,膝下无儿无女,我其实是很孤单寂寞的。」义父压低了嗓音对我说,刚才那玩世不恭的神态早已荡然无存。   「我明白了,义父。」看着义父那乱乎乎的胡子,我发现义父其实内心深处非常的孤独。   「我会好好地努力的,义父。」我伸出一只手,象给亲情温暖似地搂了搂义父的肩膀说道。   「努力?你努力有什么用?」义父愣道。   「我会努力地和安达她们生下一窝的孩子,到时候就由义父你来帮忙带吧,这样义父也不会觉得寂寞了。」我以自己所能表现出来的最孝顺的语气对义父说,说到安达我还真有点头痛,要是安达知道我干了这么多的糗事,肯定会和我翻脸的。   「想得美,想把我当成不要钱的佣人,没门!你这条臭淫龙!」义父给我当头又是一拳,气呼地说道。   「梅儿刚才帮我去买菜了,很快就要回来了,我已帮你摆平了二个,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义父边说边把他熬了一整天的药取了下来。   「我拿这个去给你的女友的妹子治病去了,嘿嘿,不要让我太失望啊,我的孩子。」义父邪邪地朝我的下身看了一眼,将药汁盛入预备好的容器中,扬长而去。   「以你的能力,连赶三场应当不成问题吧?」出门的时候,他还不忘怪笑地调侃了我一句。   「当然没有问题了,不要怀疑我这方面的能力。」看着这个脸皮比我还要厚上十倍的义父,我也只有认命了。   梅儿和雪芝罗莎不一样,我没有有恩于她,我和她几乎不怎么相熟,这一回要摆平她,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我得好好地想想。   「校长,我回来了。」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梅儿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啊,你这个坏蛋,大色魔。」一看见我,她立刻就抓起手中的菜篮子,青菜生肉鲜鸡蛋,铺天盖地地朝我飞来。   为了赎罪,我站着一动不动,任菜叶洒了我一身。她似乎还不解恨,紧接着又抓起义父扔在一边的药罐子,当头砸了过来。   「希望不要把我英俊的脸蛋弄破!」看着飞过来的黑色的陶罐,我本来想躲开,不过最后还是站立着不动,硬着头皮挨了一记。   「咣当!」   陶罐在我的头上碎成碎片,我两眼金星直冒,脑门上起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包。好痛啊,为了表示自己悔过的心意,我连运气护体都省了。   「你为什么不躲闪!」发泄了心中怒气的梅儿停了下来,恶狠狠地看着我。   「那天是我对不住你,就算是被你杀了我也认了。」我把今天刚刚在雪芝她们面前说过的话又再搬了一次。我的那几位缺德透顶的祖先把当年他们是如何摆平类似的丑事的资料全都抹掉了,害得我现在也只好临场发挥,用我所能想到的最后的方法向梅儿道歉。   「事情的缘由校长都对我说过了。」梅儿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不过目光中已没有了刚才那份凶悍的杀气。   「如果你肯原谅我的话,我愿意尽我的一切努力补偿你。」我牵住她的一只手,肯切地说道。   「你这个坏蛋。」梅儿又低声地骂我了一句,说话的时候,她的脸蛋都红透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一定想起了八天前我对她做的一切。那时候,她在我的调教下,变成了恶魔的帮凶,为了得到我的「关爱」,不惜帮我强奸多拉和伦蒂尔。   「其实我和你一样,我的父母也很早就去世了,我也吃过你所受过的苦……」看到事情有了转机,我马上握着梅儿的手,说了一车子的道歉安慰的话。梅儿不到十六岁,心智方面不是很成熟。   「算了,谁叫我命苦!」梅儿有点凄凉地说道,受着信息蒙的影响,我只说了几句话就让梅儿软化了下来。   「你的苦难的日子结束了。」看到事情有了转机,我的恶魔的尾巴立刻露了出来。我一把将梅儿搂到怀中,象安慰心灵受伤的小女孩一般地把她紧紧地抱住。在抱住她的同时,我将龙气遍布全身,让男性独有的气息透过身体的接触渗入梅儿的体内。   「你要干什么,又想……唔……」梅儿有点惊恐地在我的怀里挣扎着,话才说了半句,她的嘴就被我吻住了。立刻,我就用刚在雪芝身上用过的方法,双手在她的身上四处移动,挑逗梅儿身上的性神经。那天她的身体吸收了含有大量信息蒙的暗黑龙的黄金精液,身体对我的龙气的挑逗极其的敏感,不一会儿,梅儿有点苍白消瘦的脸上立刻就透出了一片红晕。   「别这样。」梅儿在我的怀中无力地娇喘着,我拦腰将她抱起,朝义父的卧房走去,我边走边剥梅儿身上的衣物。对付这种楚楚可怜的小女孩,和对付雪芝这样有个性的女孩子不同,得用些粗暴的手段。   如果要我摸着自己的良心,再次以父亲的灵魂发誓的话,我承认,我对梅儿只有欲,没有爱。不过这没关系,感情可以慢慢培养的,谁叫我这人唯一的缺点就是做不到始乱终弃,要了人家的身体,就得负责任,这是我答应过母亲的。   当我把光滑滑的梅儿放在床上的时候,梅儿象受伤的羔羊一般全身缩成一团,恨不得把头都埋入身体里去。   「让你的哥哥来安慰你吧。」我脱光了衣物,身体象包裹一般,把娇小的梅儿拢到了怀中。   「以后我就是你的男朋友,我会尽我的一切努力让你快乐的。」我一边说着一边用双手揉着梅儿刚发育不久的胸脯,比起罗莎那样的波霸来,梅儿的的胸部还很小,毕竟她才是一个不到十六岁的少女。梅儿和罗莎一样,她的身体吸收了大量含有信息蒙的黄金精液,身体对于我的含有龙气的挑逗手法特别地敏感,梅儿又象八天前一般地迷失了自己,沉沦于无边的欲海之中。   「舒服吗?」我的双手托着梅儿结实的小屁股,一上一下地挺动着自己的龙腰,指挥着自己的龙棒在她的小穴里进进出出,男女交合的淫液顺着我的肉棒时断时续地滴下来,弄湿了身下的床单。   「好舒服。」梅儿此时满脸泛红,双手勾在我的脖子上,大声地叫着。   「想不想一辈子都这么快乐。」我问道,拥有兽人变身力量的半兽人就是不一样,下身的小穴的收缩性极强,真是爽透了。   「想!我还要!」在我的猛烈的攻击下,梅儿就象雪芝一样,在失去了肉体之后,把自己的灵魂也交给了我。   在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我这才抱着半死的梅儿离开了义父家,去哪?当然是带她回我家里再次好好地爱她。   在屋内,义父愤怒的叫声又一次的响起,「达秀,你这条淫龙,把我的床弄得这么脏!混蛋,床单上这么多恶心的东西,叫我怎么睡。」   「这是你的意思啊,义父。」我说着轻轻地吻了怀中的梅儿一口,   「祝你晚上做个好梦,义父。」我说着变身为龙战士,展开翅膀,抱着梅儿飞上天空。   ※※※ ※※※ ※※※ ※※※ ※※※   第二天一大早,当我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在楼下的厨房里,雪芝和罗莎正在为谁给我准备早餐而争个不停。我往在我身边做着海棠春睡的梅儿的身上摸了一把,悄悄地走下楼。   「你们有没有吵架啊?」我轻轻地走过去,靠在罗莎的背后,双手挽住她那不堪一揽的细腰,小腹贴着她的后臀,吻着她的耳珠问道。   「没有啊,我只是在和雪芝在讨论该为你做些什么东西嘛,不要……」罗莎被我四处作恶的大手摸得浑身发软,靠在我的怀中轻轻地喘着气,边上,雪芝眼中带着少许的杀气,板着脸,看着我们在她面前调情。   从小就在女孩子中间打滚的我,又怎么不知道一碗水端平的道理,松开揽着罗莎腰部的右手,猛地一揽,把雪芝也拉到了怀里,头一低,重重地吻在她的唇上。雪芝开头还赌气地反抗着我,可是没过两下,身子就软了下来。   「我什么也不想吃,」我说。   「为什么?」雪芝含含糊糊地回问我。   「因为秀色可餐嘛。」我的大手,很不老实地在两女的胸口狠狠地抓了下去。结果,这顿早餐,我一直吃到了中午才吃完,上学?也只好等到下午再说吧。   ※※※ ※※※ ※※※ ※※※ ※※※   下午,在又大占了三女一番便宜之后,我才懒洋洋地整理行装,到学校去了,和我胡搞了大半天的梅儿手软脚软没法上学,我就让她在家里好好地休息。而雪芝也到朱雀学院去报到了,因为我的缘故,她也好多天没有上学了。说实在的,我现在真有点怕上学,因为我怕面对安达,做贼心虚嘛。   「哈哈,达克,想不到你也知道来上学啊?」在校门口,我遇上了影响大师,已快十天没有见到我这个问题学生,影响大师对看到我也觉得惊讶万分。   「这几天生了重病,所以我没有来上学。」我用不知说过多少次的逃学的理由回答道。   「是吗?」影响大师露出根本不相信的表情,「我看你红光满面,神采飞扬,不象是刚生过病的啊。」   「啊?哈哈,要上课了,我先走了老师。」我尴尬地干笑两声,撒开两条腿,没命地往教室里跑。   ※※※ ※※※ ※※※ ※※※ ※※※   「安达在不在啊,我怎么没有看到她?」坐在座位上,我低声地问坐在身边的肯。   「安达?哇,这么亲热,你和她是不是……」肯邪笑着问我。   「哼!」   我发现说漏了嘴,脑筋急忙乱转一番,不但不否认,反而把头一仰,做出个已经得手,饱食淫欲的样子,「废话,当然了,嘿嘿嘿,真是回味无穷啊!」   「去死吧!」   「白日做梦!」   「你当你是什么啊?」   动作才做一半,周围几个平时有恋师情节的王老五的中指指节,立刻雨点般地落到我的头上,一时之间,教室里的怪叫声迭起,一直到来给我们上战史课的老师走入教室内,猛敲了十多下桌子才平静了下来。   直到课后,我找了一下义父,这才从他那儿知道,安达到别的地方办事去了。要到傍晚才会回来,当然,这也是义父有意这样做的,好让我有缓冲的时间。   「谢谢你了,义父。」我感激地说道。   「哼,我这都是为安达好,怕伤害了她,你这小子,别的地方一点也不象父亲,风流好色方面倒是学了一点不差,到底哪儿出了问题了,你怎么尽是继承他的缺点?」义父恶狠狠地用手打了一下我的头,我的脑袋,从下午到现在,已不知挨了多少下了。   「真是服了你了。」我捂着脑袋说道,厚颜无耻这四个字不用在义父身上真是浪费了,昨天还对我说了一大堆人不风流枉少年,美女不上白不上的话,今天他又成了一个满口礼仪谦耻的卫道士。义父成天疯疯癫癫的,真是让人看不透。   「安达是个好女人,你可不要以为自己长得英俊,就可以四处留情,伤了她的心。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下面的事情,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   义父转过身去,朝苍龙阁走去,再也没有回过头来看我,在那一瞬间,望着他有点微驼的后背,我一下子觉得他老了许多,义父已六十二岁了。   「义父,你是不是昨晚又看到了什么?」我在背后喊道。   「好好把握你现在拥有的一切,不要等失去了才感到后悔。」义父回过头来,正经无比地朝我说了一句。   类似的话,几个月前,另一位星见也曾对我说过。   ※※※ ※※※ ※※※ ※※※ ※※※   当我心里琢磨着义父说的那句话背后的含意,与肯和红石一起离开学校时,在校门口,我遇上了另一个我害怕面对的人。   这个人,就是希拉。   希拉身穿朱雀学院黑色的校服裙脸色苍白地站在我面前,我发现她两眼红通通的,象是刚哭过一般。而她的边上,立着她的保护人,被四大学院的男性学生称作男人婆,绰号断齿魔女的卡玛,她的右手搭在挂在腰边的剑柄上,望着我的两眼凶光闪烁。   由于有卡玛在身边,走过希拉身旁的那些苍龙学院的狂蜂浪蝶们,谁也不敢多看她两眼。   「她好象是来找你的。」肯望着站在校门的两女,低声对我说。   「啊,我有东西忘在教室里了,你们先走吧。」老友红石远远地看到站在希拉身边的卡玛,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往回跑,从学校的另一个校门离开。   我没有理会肯,事情好象有些不妙,该不会她知道了什么了吧?   「是你,希拉?」我强装出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地,打起笑脸问道。   「我有件事要问你,达克。」希拉对走到我面前,认真地对我说,她的表情很严肃。   「什么事?」我的心直打鼓,跟着她来到一个行人较少的角落里。我发现,边上的卡玛的眼中,流露出一股强烈的杀气和不屑的神情,同时她搭在腰间的剑柄右手,在微微颤动着,一副随时会拔剑砍人的架势。   「我有一件事情想问你。」希拉扫了一眼四周,低声对我说。   「什么事?」希望她不是问我和雪芝的事,我心中暗暗祈祷着。   「昨天下午,雪芝被校长开除了。」她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说出了口。   「什么?」我愣了一下,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我问道,   「因为她不贞洁。」希拉猛地抬起头,漂亮的黑发一甩,她用她那双会说话的紫眸望着我的眼睛,「那个人,是不是你?」她问道。   「天!她是怎么知道的?」一时之间,我的脑子里竟一片空白,无法运转起来。   「这?」   「是不是你?」我那哑口无言的样子,已把答案告诉了她。   「是不是你?」她又问了一句,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哭腔。   「是!」我几乎是将字从牙缝里挤出来。   「啪!」的一声响,我的脸上多了道五指山。   「你!」希拉愣了一下,重重地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回过头哭泣着跑了,   「无耻!」卡玛来到我面前,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不放过你!」说完这句话,她紧跟着希拉的后面追了过去。   我摸着火辣辣的脸蛋,没有去追希拉,我不知怎么说,也不知如何说。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我活该。我不想解释,   后来我才知道,在朱雀学院有个规矩,所有的学生在毕业前必须保持处女之身。朱雀学院那一百多岁的老校长利利安,她自有一套方法证明学生还是否还保持着贞洁,雪芝失身于我,自然骗不住了,她被开除了。   她虽然瞒着不说是谁夺走了她的处女之身,可是也骗不过冰雪聪明的希拉,凭着平时细心的洞察力,她很快就想到了我。   「那个小妞长得可真美啊。」一个油腔滑调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里,我寻声望去,说话的人正幸灾乐祸地看着我,正是八天前被我痛惩了一顿的高里,那几个学校的不良少年正跟在他的身边,个个都对着希拉远去的身影垂涎三尺。   「哼!」我恶狠狠地扫了他一眼,而高里,也寸步不让地和我对视着,   「你要是敢打她的主意,我会杀了你的。」我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里蹦出这句话,恐吓着。   「不要以为你是暗黑龙,我就怕你。」高里从嘴里哼出一句话来,他已从父亲那里,知道了我的身份。   「那你就试试看。」我再没有搭理他,转身离去,   背后,高里的一群狐朋狗党,传来了嘘嘘的怪叫声,进入我的耳膜,非常的刺耳难听。   【正传第一部:无尽的宿命(少年篇)·第三集】第二章:如妻如母   虽然我事先对此早就有心理的准备,甚至也曾考虑过和希拉分手的事,然而事实发生了之后,我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   上午风流的激情和刚才的一巴掌结合起来,混在一起,化做混浊的苦酒,倒入我的腹中。   我一个人漫无目标地走在大街上,手里提着个酒瓶,象个酒鬼似的不停地往肚里灌。   我连个喝酒的地方都没有,因为酒店的老板被我喝酒的样子吓坏了,怕我醉死,说什么也不再把酒卖给我,把我赶了出来。   可恶,我很想大醉一场,老天象是有意和我作对似地,在成为龙战士为后,我各方面的体能都比常人增加了好几倍,就连想喝醉也难上加难。   他妈的,该死的神!该死的血咒!该死的龙战士!   我诅咒着神,诅咒着该死的咒语,诅咒着自己的命运,   我问天,为什么会这样!!   我将酒瓶狠狠地砸在地上,瓶子破碎的声音吓得周围的路人都躲到了一边去,有些畏惧地望着我。不知不觉中,我又来到了神龙广场,靠在一尊雕像下轻轻地喘着气。这座雕像,是智贤者诺查。丹玛斯的雕像。   我把脸贴在汉白玉制成的雕像上,感受着冰凉的石头带走脸上的热量后带来的清醒,当希拉离开我时,有生以来,我第一次明白了什么是苦涩。   「你失恋了?」安达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安达穿着一件我最爱的白色长裙出现在我的身后,她的金色的长发上别着一个银色的发夹,正用一种温暖的目光看着我。   由于一直受到我的滋润,安达变得更美了,细腻的皮肤上带着一层健康的光泽,那象初升的朝阳透过纯净的水晶般灿烂的微笑,惹得周围的男男女女都在瞧着她,就是因为这种微笑,她的美,才美得让人不会去嫉妒。   「你们分手了?」安达说,」刚才我全看见了。为什么不向她解释,那并全不是你的错。」她问道。   「你都知道了?」我吓了一跳,如果安达也离开我,我会疯了的。   「你义父刚把一切都告诉了我。」她说,「你的先祖也做过这样的事吗?」   她抬起头,望着对面我的祖先卡鲁兹的雕像问道。罗曼。罗丹不愧是一代雕刻大师,虽然是石像,先祖那充满哀伤的迷雾一般的双眼,却在他的手下,琢刻得栩栩如生。历经二百多年的风霜雨打,望着他,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想起了三百多年来,数十位龙战士那悲壮的一生。   我点了点头,我很怕,怕安达也离开我,我闭上眼,等着她的耳光落在我的脸上。   「唉,走吧,跟我回去吧。」她没有打我的耳光,伸出晶莹如玉的手,轻轻地牵着我的手。我没有说话,有些毫无意识地跟着她,我不知我们之间这种奇特的关系会怎样。   安达家的房间并不很大,却布置得井井有条,坐在她和我一起睡过的床上,我的心情好多了。   她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把我搂在怀里,我的头紧紧地贴着她丰满的胸部,鼻子里嗅着我所熟悉的体香,一句话都不用说,我已经明白,安达并没有怪我。我们就这么一直坐了许久,直到太阳从西边落下,透过窗子,照进屋来。   「以前都是你主动,今天让我来好好来安慰你。」安达说着站起身来,开始在我的面前脱着身上的衣裙。她的动作非常轻柔,非常的优美,每一个姿势都极为的诱人无比,但又让人感觉不到一点淫邪的味道。   橙红色的阳光,照在她妩媚的脸上,为她的脸庞,蒙上一股圣洁的光辉,让你不忍去破坏,去玷污。安达将发夹解开,甩动她那美丽的长发,长发金光闪烁,照亮了整间屋子,那种自然流露的风情,看得我都呆住了。   以前我们虽上床无数次,可是我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好好的以一种审美的眼光去看她的肉体。过去,每次上床,嗅着她的体香,摸着她动人的肉体,我早就失去了初恋时的纯情,满脑子尽是肉欲的念头,只想将分开她的大腿将无尽的欲望发泄在她身上。   只有今天,我在失意之中,暂时失去了「性」趣,才第一次以一位艺术家的眼光去看欣赏我的美人。   「我不配!」一向对自己极为自负的我竟说出了这种话。   「傻孩子,让你的小甜甜来关心你。」她微笑着对我说,望着安达的脸,我不禁又想起了母亲,她的脸慢慢地凑了过来,红润的唇印在了我的嘴唇上,舌头伸入我的口中,和我纠缠在一起,温暖的玉臂紧紧地搂住了我。   「来吧。」她的纤纤玉手开始解我的衣服,我很快也和她一样的一丝不挂了。   「我不配,老师。」过去,我从不叫安达老师,就算是在学校也不例外,而在床上就更没过,我只叫她小甜甜,甜心,爱人,但这一次,不知为什么,我会这么称呼她。   我一边说着自己不配,一双手却没有停下来过,我贪婪地在她滑如脂玉的身体上抚摸着,心中却充满了愧疚的念头。   我不禁暗恨自己的堕落,过去一直以风流自居,四处留情,却把身边最美好的东西给忘记了,忽视了。   「你还真象个孩子。」安达说着将双手放在我的肩上,圣洁的双峰贴着我的胸膛,我们一起倒在了床上。   安达把双手放到了我的下身,纤纤的玉手或是抚摸,或是捏弄,再或者试着揉搓,摆弄我还未勃起的肉棒。过去她从未这么地主动过,而八天前做了无数恶事的我的下体,在安达玉手的摆弄下,又一次地站起了身子。   「老师……」望着安达带着红晕的脸,强烈的负罪感象皮鞭似地抽在我的心头。   安达抬起头,她朝我绽出春天般的微笑,   「一切都由我来安排。」她把手指按在我的唇上说。   我仰面躺在床上,而安达双手握着我朝天竖着的肉棒,有些羞涩地张开双腿,缓缓地将它吞了下去。   「呜……」吞下巨物的胀痛,让安达难过得皱起了眉头,可她却咬着牙忍住。   「老师?」我双手扶着她的腰,关切地问道。   「别管我。」安达抓住扶着她的腰的我的两只手,放在了自己的胸部上。   「来吧,开始吧!」说着,她开始扭动起自己的腰肢来,身体一上一下地吞噬着下体的肉棒。   「啊!」   在安达的指引下,我的肉棒强而有力地进入她的身体,她发出了满足而又快乐的呻吟。这种声音我不知道听过了多少次,但今天是那么的美,那么的动人。我们的节奏很慢,每一次地深入,她都发出一声快乐的回应,每一次地深入,我都好象在听一首美妙动人的音乐。   那天晚上,我才真真正正地爱上了一个女人,一个让我一生魂牵梦萦的女人,一个让我一生都感到缺憾的女人。一个将来夜夜在梦中折磨我一生的女人。   我的阳具在我的最爱的体内进进出出地插着,带出一片片的蜜水,她的双手紧紧地搂着我,张着小口,不停地叫着,喘息着,喊着我的名字,她脸上那妩媚而又圣洁的表情,象明媚的阳光,驱散了我心头的阴影。   我一次又一次地深入她的身体里,不断地变换着各种姿势,我们对抱着做爱,侧着身体做爱,她骑在我身上做爱。起初是轻轻地,缓慢地,温柔地,后来变为了疯狂地,激烈地,暴风雨般地,平静的池塘化成了波涛汹涌的大海,轻轻的杨柳风逐渐地加大力道,转变成狂暴的飓风,充塞了整间屋子。   在床上,我挥舞着我强有力的武器,象狮子一般地摧残着自己利爪下的羔羊,让她淫叫,让她求饶,让她昏迷。   在心灵上,我却象一个弱小的,受了伤害的孩子,正受着自己母亲的疼爱,吮吸着她甘甜的乳汁,感受着她的手抚在头上的温暖。   「似师非师,似母非母,似妻非妻,似姐非姐。」这也许就是我们之间这种奇特关系的最好的解释吧。   我和安达紧紧地纠缠在一起,我把母亲临死前给我的那块玉石制成的护身符给了安达,挂在她的脖子上,那是母亲要我将来送给自己最爱的人的。   【正传第一部:无尽的宿命(少年篇)·第三集】第三章:阿喀琉斯的脚跟   「我败了!!」   那一天,与我一战之后,缪斯回到家中,手持着破日,胡乱地砍劈着,刀气纵横,火劲狂吐,将花园里的树木弄得七零八落。   缪斯很生气,他真的很生气,那天他和我一战,表面上双方不相上下,一脚换一刀,可是内心中他却认为是自己输了。   他完成第二次变身已有快半年时间了,却只和刚刚完成第二次变身的我打成平手,他很不服气。   那一战,刚开始时,他用封龙印封住自己一部分的力量,但在被我用近身肉搏的方法贴上后,在我的膝盖撞上他的小腹的一瞬间,缪斯突破了封住自己力量的封龙印,用尽了全力,才扳回了劣势,击退了我。   所以他认为是自己败了。   「是我的努力不如他吗?不,我一天有十二个小时在练武,而他,听说他大多数时间都在和女孩子混在一起;是天赋吗?就连帝国里从不夸人的赤发狂魔老师都说我是个天才的战士,那是为什么?为什么?」   缪斯大吼一声,丢掉手中的破日刀,一拳砸在地上,整只拳头都深深地陷到泥土中去。   「那是因为你把胜负看得太重了!」缪斯的父亲,科尔狄斯。比赛亚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和缪斯比起来,他的父亲科尔狄斯,更象是他的哥哥,相貌与他有六七分相似,只是脸上多了些岁月的风霜。   拥有龙之魄的龙战士,当他们体内龙战士的力量苏醒之后,身体的发育就开始减缓,纵使已经年近五十,可是科尔狄斯的相貌看上去还和十八岁的少年无异。毕竟,对于应该象龙一样,拥有数千年寿命的龙战士来说,五十岁的年龄,只是他们的婴儿时期。   若不是因为受着万神血咒的折磨,龙战士,也应是一种「长寿」的生物。   「你有心魔!你从没有失败过,所以你一直不能接受失败,虽然你一次又一地打败你的对手,可是你的内心里却害怕失败。每打败一个人,你的心魔就加深一分,胜得越多,你也怕得越厉害。」   「不,我不是害怕失败,我没有,我什么都不怕。」缪斯双手捂着头,对着自己的父亲大声叫着。   「没有?哼,那我问你,赤甲龙的属性是炎,炎系的力量代表着暴烈刚猛,以攻为守,有进无退。我问你,你和暗黑龙交手之时,可曾主动地进攻过?」科尔狄斯仿佛亲眼看到了那天我们的决斗一般,冷笑着问道。   「啊!」   缪斯愣了一下,确实,那晚他和我交手,他几乎没有主动进攻过。   「你为什么样不主动进攻?」科尔狄斯喝问道,」没有吧!你害怕失败,你只想一心求稳,只想等对方露出破绽再进攻,我没有说错吧,你当时一定是这么想的。」   缪斯羞愧地低下了头,满脸通红。   「所以说,你并不是败给了基思的儿子,你是败给了你自己!因为你已没有了平常心!」   看到自己的儿子因为失败而大叫,科尔狄斯很高兴,暂时的失败对他是极有好处的,过去几年来他一直被人捧到了天上,也该让他掉下来了。   「平常心?平常心,!」   缪斯一遍又一遍地念着,手搔着头皮,自言自语地,他突然冷静下来了。   「我要好好地静一静,爸爸,不要叫人来打扰我!」   他拾起丢在地上的破日刀,转身回到自己的练功房里,合上了门。   看到自己的独生子能接受失败,老科尔很满意,他将来一定会成为比我更伟大的龙战士的,老科尔心想,如果没有那个诅咒的话……   想到这,他又有点兴趣索然。   缪斯从他的失败中摆脱出来了,但我呢?   ※※※ ※※※ ※※※ ※※※ ※※※   在安达的安慰下,我渐渐地从打击中回复过来。我没有去找希拉向她解释一切,就算希拉原谅了我又如何?   当我体内的万神血咒发作之时,母亲的命运也一定会降临在她的身上。   或许,这样的结局,对我们来说,都是最好的结局了。   我现在所想的,只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安达幸福,让雪芝她们快乐,以补偿我的过失,我已暂时把希拉忘记了。   被朱雀学院开除之后,雪芝转到了苍龙学院来上学,学校里的那群缺少美女关爱的大大小小的王老五们听说这个好消息之后,高兴得举手欢庆了一番。不过当他们知道她是因为我的原因被开除时,一个个全都失望得要自杀。   「达克,我们是好兄弟吧?」至今还是孤家寡人的肯问我道。   「是啊。」我回答道。   「嘿嘿,你已得到了美丽风骚的罗莎和可爱的梅儿了,能不能把雪芝让给我啊?」肯嘻笑着求我,口水流了三尺长。   「好说好说,我不反对啊,谁叫我们是兄弟啊,好东西应该兄弟们同享嘛。」我暗暗笑着,大方地回答道。   「真的?」肯高兴地问道。   「不过得看她愿意不愿意接受你了。」我说。   「那我就去追她了。」   想不到这个笨蛋真的去了,后来要不是我出手快,他又要少了颗牙了。   至于罗莎,在交往了一阵之后,我终于明白了她为什么对于失身于我的事,似乎一点也没有见怪的真正原因。   「那只是桃花劫,我早就知道了。」罗莎是这么对我说的。   「桃花劫?」我奇道,   「那天正好是我的十七岁的生日,我是故意溜出门去的。过去有位星见曾对我的父母说过,我十七岁生日那天绝对不能出门,否则会遇上桃花劫。」当我一边用我的方式补偿罗莎时,罗莎这么对我说。   「星见的话怎么能信,他们都是骗人钱财的骗子。人的命运,是由自己决定的。」一说到星见,我就想笑,我的义父,成天给人算命看相,大都是说些模棱两可,莫名其妙,故作高深,连自己也听不懂的话,以此来骗钱骗物,根本就靠不住,更何况是那些走江湖卖假药的骗子。   我一边说着,一边加快了耸动下身的速度,惹得身下的罗莎又是一阵的娇吟。   「他可不是骗子,那个人,就是帝国的三大祭师之一,曼奇尼大师啊,他以前和我父亲是好友。」   「什么?」   听到曼奇尼大师之名,我停止了攻击,把正要抨击一番星见的话又收回了肚中,弄得乐了半调子的罗莎又搂紧了我。   在帝国所有的星见中,我最相信他说的话,因为曼奇尼大师和义父不同,他轻易是不会为别人看相说命的,而且,他说的话向来很准,从未错过。   「他还说了些什么?」我问道。   「他说我十七岁生日那天会有一劫,不过会被一条妖龙所救,那条妖龙,才是我所要找的人。」罗莎说着脸一红,羞涩地把头埋入了我的怀中。   妖龙?兽性大发的暗黑龙,不正是妖龙吗?我的天,她不是在说我嘛,不会吧,那个星见,这么准,什么时候我一定要找他替我看看相,看一下我将来的命运。我不禁为那天遇上曼奇尼大师时没有好好地问他而感到后悔。   「人家现在都已被你那样了,也只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从了你了。老公,你可不要始乱终弃啊!」罗莎说着一把搂住了我的脖子使劲地扭了扭蛇腰,狭窄火热的下体夹得我忍不住又喘起气来。   「嫁鸡随鸡?老公?」天,我感到自己好象成了鸡狗不如的男人了,不会这么悲惨吧?我哭笑不得地想着,下面却不停地发动攻击,以作为被她当成鸡狗的报复。   从我回家的那晚起,大胆的罗莎公开地呆在我家里和我同居了起来,害得学校里的那些家伙们个个都得了严重的红眼病。女人总是好嫉的,为了不输于人,几天之后,雪芝干脆也带着妹妹搬了进来,而经过义父一段时间的治疗,雪怡的身子骨也逐渐地好了起来。   至于梅儿,她有点害羞,不好意思公然与我同居,所以就和义父居住在一起,顺便照顾个人自理能力极差的义父的起居。老家伙平时不修边幅,家里也实在是乱得可以,有人帮忙打扫卫生,总算象点样子。义父的房子比起以前是干净整洁了许多,但义父却没有多少机会能好好地享受。   为了好好地补偿我的过失,我时常来到义父家,给这位失去父母的孤儿以兄妹般的温暖。由于我安慰的周期比较长,加上多半是晚上来(在摆平了家里的那两个少女之后),男性精力特别旺盛的我,往往一弄就是一整个晚上。   无法忍受噪音的义父,为了睡个好觉,也只好抱着被褥,一个人躲到苍龙阁的观星台上凄凉地吹着冷风去也。在持续了几次之后,因为睡眠不足而两眼发青的义父,终于放弃了梅儿这个免费佣人的想法,他让梅儿搬到安达那儿住去了。   梅儿和性情温和的安达相处得极好,从小失去父母的她,很自然地就把安达当成了半个母亲或者是大姐。由于家里多了许多人,原来留在我心中的那种破败的感觉,倒也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天我照常上学,夜里则和几个美女胡闹,抽空与安达偷情,日子也就这么一天天地过去了。   唯一让我不解的是,从那来到我家里来的幻象骑士我可以看出来,皇帝应该早就明白我暗黑龙的身份了,他却没有照例封我为伯爵,以继承父亲的爵位。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就连义父也弄不清楚,但我也没有在意,反正我也不想为这个好男风的家伙卖命。   时间过得很快,一年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在这一年中间,帝国又多了一位新的龙战士——乔西。哈尔格特,银翼龙龙战士的第八代传人,他在十七岁的生日那天成了龙战士,也被皇帝封为了伯爵。   很快,又到了帝国的比武大会的时候,帝国青年才俊中第一高手的角逐,依然象人们想象中的那样,还是在迪卡尼奥和缪斯之间进行。   我依然没有参赛,这一回,义父也没有再逼我。可是,有人是不会放过我的,那个人,就是已经把胜负之心抛弃了的缪斯。   ※※※ ※※※ ※※※ ※※※ ※※※   在比武大会开始的前一天夜里,我正搂着罗莎和雪芝,在家里的床上胡天胡地,为了不让声音传出屋外,对雪芝的妹子产生「极坏」的影响,我在屋门口布了个结界,隔断了与外界的联系。   将分身术用于床战,经过无数次的实战演练,这一招我早已用得炉火纯青。不过我还是比较爱一对一地和少女们作爱,那样可以细细地品尝她的味道。这一晚,我玩的是一打二的三人行的游戏。   雪芝弯下腰,站在床上,将美丽的阴户高高的翘起,自从那天她发出了一生都做我的女友的宣言之后,经过我不断地「开发」与「改造」,原本纯洁无瑕的少女,现在已成了一个十足的淫妇。   我的双手从后面抓住她白白净净弹性十足的乳房,指缝里夹着殷红的乳头,从背后将巨大的肉棒插入她的小穴里,象搅牛奶似地使劲地旋着,狠狠地插着,这种招式,我自称为无敌风火轮。   这样的招式,算是久经沙场的淫妇也受不了,但她由于受过我的调教,能经受得比常人要久得多,也更能获得更大的快感。这也是我在最邪恶的黑暗时代的想法,我要将她们的胃口吊到最高,将来除了我,还有哪个男人能在床上让她们那么爽。   「达秀,噢,你好猛!」   「我要死了,不行了……啊……快快,再重一点……」   这样放荡的叫床声,本来是罗莎这个淫妇的专利。以雪芝的脾性,她最多也就是在极乐时噢,啊地叫上两句。不过了我满足我男性的虚荣心,在床上时,我不惜和罗莎联手强逼她这么喊。因为不听话而吃过几次「苦头」之后,雪芝终于也完全堕落成一个淫娃。当然了,她只是属于我的淫娃,象肯这样的搞笑人物,想打她的主意,到一边凉快去吧!   我一边伏在雪芝身上,一边得意地想着。身下的雪芝,在我的抽插的影响下,忍住不断高涨地欲望,收缩着小穴,子宫象婴儿的唇一样地吸着我的龟头,让我欲仙欲死。她的身子越来越低,几乎快要碰到床面上了。   一只手托住了她,罗莎跪在雪芝面前,双手撑着她的肩膀,小嘴吮吸着她的乳头,在一旁煸风点火,为我助威。罗莎在那天被我强奸时获得了极大的快感,她是第一个向我屈服的女人,而且是她们中最淫荡的一个,上了床,什么样的花招都敢用,二打一就是她提出来的。   我在紧插急抽的同时,双手不停的在雪芝极富弹性的乳峰上肆虐,舌头在她的粉颈,背上不停地舔着,我的右手常常在她的丰臀上留连,不时滑到股沟间抚摸娇羞柔嫩的菊花蕾。这样无处不到的进攻,加上罗莎在一边帮忙,让雪芝娇吟不绝。她的动作越发的狂乱起来。   粗大的肉棒在蜜穴里飞快的进进出出,带动娇嫩湿润的小花瓣塞进拉出,红红的嫩肉也翻进翻出,形成极其淫靡的画面。随着肉棒的插入,都挤出大量的淫水,发出「噗嗤、噗嗤」的淫靡水声。   「舒服啊…………达克,……啊……不……行了……」   她的叫床声吵得连家里的老鼠都要受不了而搬家了。口水,汗水,淫水不断地从雪芝口中,身上,阴户里流出来,洒在我的大床上。   看来,明天又要洗床单了。不过,看着一个美女在床上让自己弄得欲仙欲死,无论是精神上肉体上,还是心灵上,对于一个男人来说,都是一大享受啊。   随着我最后的猛烈一击,雪芝那纤细柔美的娇躯弓了起来,可爱的乳房剧烈地颤动,几乎连下面的罗莎也握不住了,她全身一阵剧烈的抽搐,将头高高地抬起,腰几乎挺成了一张弓,口中不住的娇呼:   「啊……啊……好舒服……要……嗯……要泄了……」   她的阴户不住地收缩到了极点,身体象打摆子似地不断颤抖着,阴精不断地从体内泄出来,我在吸收够了她的性蛋白之后,精关一松,心满意足地将炎热的精液送入她的体内,每一次射精,都将带上更高一层的高潮。   雪芝全身一软,象滩烂泥似地软到了床上,我放下她,抓住罗莎的大腿一分,一挺!   「哇,老公,你轻一点,我都要被顶穿了!」她被我的肉棒插得直翻白眼,大叫求饶,她的下身依然象被我开苞时一样的窄紧,不过却湿得极不象话。   「你这个淫妇,我要干死你!」我笑着送上一个吻。   「唔。」她一边接受着,一边张开四肢,以一种最放荡的姿态把身体暴露在我的面前。   「老公,我要你用三个人来奸我!」她真是不知死活。   「好!」我正要这么做,心灵突生感应。我从她身体里抽出身来。   正乐在性头上的罗莎非常地不依,紧紧地搂着我撒娇。   「别闹了,有人来找我了。」我说。   被我加上了结界的房门就在这时被人推开了,那个被人们称作帝国第一青年才俊的疯子加武痴,出现在房门口。   ※※※ ※※※ ※※※ ※※※ ※※※   「快一年没有见面了,达克。」缪斯边说边迈开步子走进屋来,脚踩在木制的地板上,不发出一点的声息,他的步伐平稳得让人害怕。   看见别的男人进来,雪芝和罗莎都吓得急忙拉过床单遮住赤裸的身体。她们两人都称得上是绝色,但是在心里只有武艺的缪斯的眼中,实在是和骷髅没有什么两样,他连看也不看她们一眼。   「我是来找你决斗的!」缪斯说。   天,又来了!   我痛苦得差点自杀。   不战也得战,我一边穿着衣服,一边仔细地观察着缪斯。今天的他,和那天我在树林子里遇见的他已大大不相同,没有了过去那种不可一世的咄咄逼人的气势,却多了一份沉稳,一分平淡。   今天的他,让我无法看透。   「你进步之大真让我吃惊!」我由衷地说道。   「这全拜你所赐!那一脚让我明白了许多东西。」缪斯真诚地回答道,眼光之中,流露出无限感激的神情。   我感到有点儿发毛,这种表情,本来是不该出现在象他这样的家伙的身上的。   「明天你还要和迪卡尼奥比武呢,受伤可对你不利。」我实在是不想和他打,所以我还抱着一丝的希望说道。   「胜负对我来说已不重要了,今天我来找你,只是想试一下自己到底还有哪些不足。」   缪斯微笑着答我,被大家称作不会笑的木头的缪斯,居然笑了。   情况很不妙。   「下次来时要先敲门,男人要是这样被你多弄几次,会阳萎的。」我故做轻松地奚落了他一句,我的心里却七上八下的,今晚这一战决不会象那天那样轻易地结束。   ※※※ ※※※ ※※※ ※※※ ※※※   月光下,在楼下的竹林里,我和缪斯面对面地站着,两个美女匆忙地穿上衣服,衣冠不整地跟在我们的后面,知道我要和上届的武术大赛冠军决斗,她们都紧张得将一颗心提到了胸口。   「今天,我只是想和你切磋一下剑术,我们还是不要用龙战士的力量吧,还有,这也不要用了。」缪斯一边说着,一边从右手臂中取出破日刀,随手扔在一旁。   「好!」他的建议正合我意,我也把逆鳞取出来,放在一旁。   咔喳一声,缪斯右手挥了一下,从边上砍下了一截四尺长的竹子,竹子不过三指粗细,他握在手上挥了两下。   「不错啊,我就用这个和你决斗吧,也免得你边上的那两位美人担心。」他拍着竹子说道。   我也从边上的竹子上折下一根手指粗细竹,我的剑法是刚柔相济,细竹更适合我。   「来吧!」我用手弹了弹竹枝,韧性极好,很适合我。   七步之外的他象一根擎天柱般地矗立着,整个人溶入这片树林之中,全身上下透出一股淡淡的杀气,笼罩着我。   我单脚站立着,左脚的脚尖跟顶着右脚的后脚跟,身体摇摇摆摆地,有如风中飘浮不定的落叶,这样的站立姿势,是我这一年来新悟出的招式,动静合一,攻防一体。   大家都没变身,用的又竹子,不过在我们这两个拥有龙的力量的高手的手中,竹剑和真剑已没有多大的区别,而且大家都不变身,没法使用神龙不死身护体,挨上一下可不是说笑的。   「你知道吗,那天我败给你,是因为我把胜负看得太重了,出刀之时束手束脚,但这一年来,我闭门思过,自认为已把胜负之心完全抛弃,所以才会来找你,小心了。」   真想不到,一直以来,把胜负看得比命还重要的缪斯,会在我面前主动地承认自己的失败,虽然那一战我们只是打成平手。   「我那天最大的失误,就是为了求稳而放弃了主动,但今天,我决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话音一落,缪斯就动了,他的脚尖一点,人象炮弹一样地扑过来,一出手,就是全力抢攻的架势。   「疾如风」,   「掠如火」!   竹子在他的手中舞成了一片竹墙,向我的头顶压来,这两招一年前他曾用过,但这一回使出来,已完全变了样。   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接近的竹墙,缪斯的每一个动作,都被分解开来,绿色的竹墙,在我的眼里成为一把不断移动变化的竹刀,竹刀在空中划过的轨迹,下一步的走向,将会到达的时间,都已清晰地在我的脑海里映现出来。   我抖了抖手中的竹剑,翠绿色的竹枝随着我注入其中的暗黑龙的龙劲,先是一弯,接着一弹,跳了起来,由下而上,毒蛇一般地咬向缪斯持」刀」的手腕。   「啪!」   缪斯手中的竹刀一缩,握着「刀柄」的手向下一挫,「刀柄」的把头象钉子一样地钉在了毒蛇地七寸上,竹枝本不受力,立刻弹了回来,紧接着他的手腕一翻,竹刀仿佛没有受我刚才的那一击影响似地,继续顺着原来的轨迹向我劈来。   我的两脚一噌,继续玩起了一击不中,立即远逸的把戏。   哼!   缪斯冷哼一声,仿佛象是知道我的心思似地,手中的竹刀微微一变向,一记侧劈,砍在空处。   他所砍的位置,竟是我原打算侧移的方位,恰好截断了我的退路。   百忙之中,我刹住脚步,硬是停下来,右手一拳轰向缪斯因一刀虚劈而露出空档的的左肩。   「好!」缪斯口中轻赞一声,左臂一曲,抬起手肘,以肘部挡了我挡住了我轰过去的一拳。   拳头和肘部交击的声音响起,我本想借着这一击的力量再度后退,这时一股粘劲从肘部传来,吸得我的后退的身体窒了一下。   窒了一下的后果就是缪斯手中的竹刀有机会再向我发出第二波的攻击。   他的左肩只是在相撞时稍向后摆动了一下,右手竹刀却趁机着这个摆动再次回砍过来,竹刀在空气中呼呼作响,又把我缠上。   刷!刷!刷!   竹刀在缪斯的手中接连劈出,每一刀都包含了真空切的力量,在我的四周布下一重又一重无形的气墙,我左右移动的空间完全封死。   我的剑法,本是以快为神,以动为主,这样一来,行动大受限制,当然是要吃大亏了。   竹刀再度缠上了我,在极短的时间里,记记抢攻,招招夺命,一连数十刀,不给我任何一点回气和躲避的时机。   现在的情况,就仿佛是我们那天交手时的重演,那一次,我利用近身缠斗的方式,欺缪斯手中的破日刀不擅近战的弱点,占尽上风;而这回,缪斯则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利用缠斗的方法,让我无法发挥出速度快的优势。   现在,我所能做的,也就是凭着自己在剑法上的真实的造诣,与缪斯较量,而在这方面,却恰恰是我的弱项,因为在武艺修炼上并不是很努力的我,绝不是缪斯的对手。   「这回你没法乱跳了吧?」   缪斯挥动着手中的竹刀,脸上露出可怕的微笑,有了点「人性」的他,看起来比那天死板的样子看起来要顺眼多了,却也让我感到有点发毛。   对于胜负我看得并不是很重,但我也不喜欢被人打败的感觉,毕竟,争强好胜之心,是人类的天性,纵使是并不好战的我也一样。   缪斯的刀法,走的是朴实无华,大巧若拙的路子,而我则反其道而行,用诡异莫测的招式对付他。   我们两之间的距离不过三尺远,缪斯把我粘得很牢,每一刀劈出,都后劲无穷,逼得我无法退开拉远距离以发挥自己灵巧机动的优点。   「以无厚入有间!」   我用那晚初遇鲁斯贝尔时无意中悟出来的剑法,用如庖丁解牛般细腻无比的剑法,对付缪斯大开大合的刀法。   细细的竹枝,在我的手中有如一条吐着毒信的毒蛇,不规则地扭动着,每一次的出击克敌,取的时机都是缪斯手中竹刀劈出的间隙,竹尖所取的位置,都是他身上最脆弱的关节。   虽然我手中的毒蛇的每一次出招都奇峰突起,不拘常理,为人所不敢为,想人之不敢想,每次总是从不可思议的地方攻出,有如天魔乱舞一般不可捉摸。然而缪斯手中的竹刀,却象能明白我心思的似的,他的招式和我比起来显得有些笨拙,远不如我手中的竹枝灵动,可是他的每一记毫无花巧的横砍竖劈,却都能准确地击在毒蛇的七寸,天魔的真身之上,牢牢地压制着我。   相反,当缪斯化守为攻之时,他的竹刀的轨迹,我也同样能事先预见得清清楚楚,但应付起来,却又是另外一码子的事了,明明是平平淡淡地从上到下竖劈的一刀,我偏要花上极大的心思才能化解。   我们交手不过数十招,我已感到自己处处受制,在缪斯的紧逼之下,我成了一只掉入蜘蛛网的飞蛾,被他布下的重重刀网困住。   四尺长的竹刀在他的手中一刀接一刀的劈出,出手的速度不是很快,出击的频率也不是很高,却有如一只不断地吐出丝线的蜘蛛,用一条接一条的丝线,不紧不慢地编织着陷阱,缓缓地把落入网中的飞蛾缚住。   我的行动越来越困难,因为环绕在我身体四周的丝线,越来越多,而且,他们已经开始收紧。   不足二两重的竹枝,在我的手上,变得越来越沉,原本灵动无比的剑法,也随着重量的增加而慢慢地呆滞起来。   失败的阴影开始涌上我的心头。   四面的压力猛地减轻,这是因为缪斯突然放弃了抢攻,收刀后退,   此时,我却不能趁着这个机会发挥快的优点将身体逸开,摆脱这种极被动的困境。因为在我的四周,缪斯已成功地织了一张大网,把我的行动完全束缚住。   他的这次后退,只是全力进攻的前奏。   「凤舞狂龙!」   缪斯大喝一声,只是后退了一步,身体立刻反攻回来,刚才的后退缘由,就和拳头在全力击出前必须先收回才能打得更有力这个道理一样。   青色的竹刀,灌注了无限的火劲,在他的手上燃烧了起来,化成一条龙形的火劲,向我发出致命的一击。   刚猛无比的一刀,牢牢地锁住我的灵魂和肉体,让我避无可避。   无法闪避,那只有硬接,百忙之中,我使出「断情!」   「断情」,是我和希拉分手时那种悲怒交加,苦涩的感觉溶入剑法之中创出来的。   断情的招意,就好象是两个热恋中情人,开始时缠绵绵,永不分离,而后突然分手,化爱意为无穷的杀意。   细细的竹枝不断地划划一道道的圆圈,我的身体不断地后退,划出圆圈象海绵吸水一样地,用釜底抽薪之法,一层一层地将不断攻来的刀势化解。   我退了八步,同时,也化解了缪斯这刚猛霸道无比的一刀。   缪斯面带微笑,手中的竹刀招式不变,依旧一刀接一刀地攻出。   「拖泥带水,不够干净,杀气不足!由守转攻的一瞬间,就是你的落败之时!」缪斯一边说着,手中的竹刀猛地一收,变为双手持刀,举过头顶,狠狠地劈下。他的这一刀,不偏不倚,切在我的竹剑的中部,此时正是我的剑势转守为攻的瞬间。   一条火龙顺着竹刀向我噬来,断情已被他轻易地破去。   「啪!」地两声轻响,两根竹子同时断裂,化成无数的碎屑,射向四周,我贴着地面滑出了几米远,而缪斯地胸口上多了一样饰物,半截竹子插在了他的左肩。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口中吐出半口血。   「我输了!」我说,我虽然刺伤了他,却只是微不足道的轻创,而缪斯的竹刀却重重地劈在我的右肩,肩骨都断了,我伤得要比他重。   缪斯愣了一下,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肩膀上的半截竹枝,长长地叹了口气,象小孩子一样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那个样子,仿佛在说,我到底在哪儿又做错了。   「上一次是我自己被自己打败,但这一次你却被你自己打败,你若不是在逃避什么,那一招也不会有弱点。」缪斯拾起扔在地上的破日刀,又消失在黑暗中。   「不过我也有不完美的地方,快点把你的缺点补上,我们下一次交手时,可就不光是比剑那么简单的了。」   他的声音遥遥地从远处传来。   我站在那儿默然不语,任由扑上来的雪芝和罗莎为我检查伤口。   他说得一点没有错,我是被自己打败的,就算我的武艺不如他,也还不至于败得这么惨。我又想起了希拉,我在出剑之时由于心中有缺憾,所以剑势受制,露出破绽,被缪斯趁机破去。   以情为招,最大的弱点就是,用剑的人心中绝对不能有缺憾。   ※※※ ※※※ ※※※ ※※※ ※※※   「伤得可真不轻啊。」看着我的右肩,义父心痛地说。   我断了根锁骨,好在我是龙战士,伤得虽重,身体复原的速度要比常人却要快上百倍,加上缪斯又手下留情,破去断情之后他就收回了一部分的力量,所以只是外伤而不是内伤,在圣光术的治愈下,很快就好了。   「这都是我自作自受。」我说,我明白,这一年来,我一直都在骗自己,我以为自己已将她忘记了,其实我只是在自欺欺人。   断情的弱点并不是杀力不足,而是我心中有根刺。   ※※※ ※※※ ※※※ ※※※ ※※※   「你明天不参加比赛了吗?」   看着胸口流血的儿子,科尔狄斯是又气又急。   「没事的,反正明天我也是输的。」缪斯淡淡地说。   「什么?」   「我原本以为自己早已将胜负之心完全抛弃,可是当那招断情出现破绽时,我又起了胜负之心,以至出刀早了点,否则我也不会受伤。」   「我应当接受更大的失败,明日这一战我一定要输,我连在无数的人面前输给迪卡尼奥这样的事都能接受,那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是我放不开的!」   缪斯摸着胸口上的竹枝,平静地说道。   望着自己儿子已渐成熟的脸,科尔狄斯的心中充满了欣慰,儿子,终于长大了。   ※※※ ※※※ ※※※ ※※※ ※※※   在第二天进行的比武大会上,迪卡尼奥如愿以偿地获得了冠军,不过,在这一年的比武大会上,来自哈尔格特家族的年轻战士,银翼龙的第八代传人乔西。哈尔格特的表现也极为抢眼。   而「失败」了的缪斯,不久之后就离开风都,与父亲一起到帝国的东部的军事重镇海因特从军去了,这几年,帝国与魔族和兽人族之间虽然没有发生过大规模的战争,可是小规模的冲突却是持续不断,到战场进行真正的生死相搏,正是缪斯所想要的。   二个月之后,铁背龙迪卡尼奥。兰贝斯,也离开了风都城,做了和缪斯相同的事情。   那一年赤甲龙缪斯二十岁,铁背龙迪卡尼奥二十岁,我十九岁,三头黄金龙如月公主十九岁,碧玉龙波尔多十八岁,银翼龙乔西。哈尔格特十七岁。   这一代的龙战士,年龄都很接近。   帝国的历史,在平静的表面下,翻过了一页。   这一年,是帝国建国的第三百个年头,离第十二次神龙战争的爆发还有一年半的时间。   注:阿喀琉斯的脚跟:阿喀琉斯是荷马史诗《特洛依》中希腊联军的英雄,由于小的时候其父母将他在冥河的水中浸泡过(另一说为用魔火灸烤),全身上下刀枪不入,只有他的脚跟被其母抓着,没有浸到河水,成为他身体上唯一的弱点。   后来太阳神阿波罗就是利用他的这个弱点,用暗箭射杀了他。   【正传第一部:无尽的宿命(少年篇)·第三集】第四章:逆鳞   龙的颈下生有逆鳞,触之必怒而杀人!   我,也是有逆鳞的。   我的逆鳞就是安达和希拉。   ※※※ ※※※ ※※※ ※※※ ※※※   帝国300年的秋天,这一年,是富饶的阿拉西亚的又一个丰年,就在这个金黄色的秋季之中,我迎来了命运中的第一个转折点。   自从那天败给缪斯之后,我在武艺上的修炼要比以前象样了点。这四个月来,我每个月都要在亡灵谷里呆上十来天的时间。   和我试招的对手,自然就是那天几乎杀死我的那条巨大的绿龙的龙精了。   我们之间的战斗已持续了五天了,五天来我们打了不下十场,我一直杀不了它。当初,我因为雪芝,几乎死在它的爪下,但今天的我,也不再是昔日的吴下阿蒙,完成了第二次褪变后的我,力量已和它相差不远。   这是第六天,这六天来我吃住都在亡灵谷附近。今天我再次和它对峙。   眼前的它,过去把我打得落荒而逃的威风早已荡然无存,白森的骨骼上布满了刀剑的痕迹,伤痕累累,大部分的伤痕都是我这两天留下的。   几天前,我们第一次交手时,它比我还要强一点,六天后的我,力量已和它相差无几。自从第二次变身完成后,我的力量增加得更快了,几乎已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每天早上,当我一觉醒来,我就会发现,自己的力量在不自不觉中又增加了一点。   真好笑,这个世界上的其它人,都是为了自己的力量不够强大而感到烦恼,而我却害怕自己的力量增加得太快。   对龙战士来说,完成褪变的时间越快,也意味着死得越早。   我的身子半悬在空中,黑色的龙翼在我的背后扇动着,身上披着黑色的披风,不知为什么,在成了暗黑龙之后,我就特别喜欢黑色,今天的我,比一年前长高了少许,由于比从前要多了许多心事,我的脸也成熟了少许,过去那种少年时的心态,已很难在我的脸上再看出来了。   再过六个月,我就二十岁了。   我和龙精一动不动地对峙着,这样的情况已持续了快一个小时了,我一直没有主动出手,因为我一直很不安。   自从今天早上起来,我就有这种奇怪的感觉,那是种说不出来的感受,让我难受得直想大声叫喊才能发泄出来,我感到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和我对峙了许久的龙精终于耐不住性子抢先向我攻击了,随着它发出的一生吼叫,巨大的骨身跃向半空,挥动着它那巨大的爪子当头向我劈来。   我灵活地避过这一击,逆鳞伸出,夹杂着暗黑龙的龙劲,直取它光秃秃的,没有一块肉的颈部。   龙精身体一摆,大尾巴一甩,扫在剑上,发出难听的咯吱地响声,一大块骨头溅上了天,鳞光四射。   我借着这一甩之力飞上高空。双手指天。   「以雷神的名义宣誓,大自然的精灵啊,把你们的力量借给我一点吧!」   一年多前,当时我使出这招时,几乎脱尽了力,但今天的我,用出来就象是呼吸一样的容易。   逆鳞从天上吸收来足够的电能,带着一道白光,狠狠地劈下来。   这一招,这几天来,我用的次数也太多了点,龙精凭着前几次交手得来的「经验」,弓起背部,龙腰一动,用御劲之法,巧妙地将我的这一击御开。   「笨蛋!」我骂道,毕竟是没有智慧的生物,只会凭着本能和习惯办事。刚才只是虚招而已,表面上气势十足,实际上只是华而不实的花架子。   逆鳞刚一接触它的尾部,我就以极快的速度闪开,来到它的背后,逆鳞一剑斩向龙精右大腿的关节处。   「咯吱!」碗口粗的腿骨,被逆鳞截成两截,当龙精的爪子向我的头上拍下来的时候,我已飞快地退到了十多米外。   骨爪在我原来站立的地方击了一个大坑,接着,断了一条腿的龙精,失去了平衡,瘫倒在地。   好机会!   「堕落的生灵啊,应黑暗中的使者之邀,张开你的胸怀,尽情地吃吧,将一切蚀尽吧!」我紧握逆鳞,念动咒语,剑柄上的黑暗纹章发着光芒,我要打出我最强的黑暗六级魔法:恶灵降世。   这里是亡灵谷,阴气很重,很适合使用黑暗魔法,我知道黑暗魔法对同样是暗的属性的龙精的效果并不是很好,但我现在还不想马上杀死他。   先把他当成练拳的靶子玩玩再说吧。   一个手持镰刀的死神的图像随着我咏唱的咒语在我的背后出现,由于是极强的黑暗魔法,受着这种黑暗力量的影响,我的脸上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紫气。   「达克!」   一个声音在我的脑海里叫着,我的手窒了一下,本已箭在弦上的一击停了下来。   「达秀!救我!」   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好象是希拉的声音,而且这个声音非常的无助,我的心又忍不住地一跳。   我垂下了手中的逆鳞,头扭向风都城的方向。   「达秀!救我!」   真的是希拉的声音!   她在叫我!   难道她出了什么事了!   我心想。   是的,一定是的!我要救她!   「时空转移!」   此时的我,已无心再和龙精玩下去,我以最快的速度使出时空移动的魔法,亡灵谷离风都足有十多里远,我一口气打出三个时空转移,来到风都城前,由于风都城内有魔法方阵的保护,时空转移术在这里是行不通的,我连城门也不进,就以暗黑龙龙战士的形态,直接从城门上空飞进了风都城。   「天哪,那是什么?」   守城的士兵看到我的样子,个个都惊呆了。   「是龙战士,暗黑龙的龙战士!」一个老兵说。   「你在哪啊,希拉!」   「你可千万不要出事了!」   一个声音在我的心灵深处高叫着,我早已顾不上惊世骇俗,就在离地不足三十米处低空飞行着。   风都太大了,人太多了,房屋也太多了,而我却不知自己要去哪。   「妈妈,看天上有条龙。」一个小女孩指着天空,路上的行人看见我的样子,个个都抬起了头。   「真是龙战士啊,怎么是黑色的?」   「笨蛋,是暗黑龙啊,想不到、暗黑龙也复活了。」   「帝国之福啊!」   有几个虔诚的人甚至跪了下来。   我落在神龙广场的正中央,大刺刺地站着,根本不顾边上行人惊异的眼光,我的心情由焦急变为了愤怒,金色的眼睛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杀气,逆鳞感受到我的心意,亦一同鸣叫着,它在怒愤,它渴望饮血。   「如果谁敢动希拉的一根头发,我就将他碎尸万段!」我暗暗发誓。   广场上的人来来往往,看得我心烦意乱,而且,由于我是以龙战士的形态出现的,他们个个都是用惊异的眼神看着我,有的还在那边指指点点的,弄得本就焦急万分的我更是烦燥不已。   「希拉,你在哪?」我心中大叫着。   「不要在情绪激动时处理任何事情,那只会坏事!」父亲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爸爸,要是你还在,那该多好!」我无助地想着,但现在,我只能靠自己。   「不要急,要冷静!」我不停地对自己说,我闭上双眼,不用眼,不用耳,只用心灵地感应,去捕捉希拉的方位。   「达克,救我!」希拉的声音又来了!   是从东边来的!   我捕抓到她的方位,腾空飞起。   ※※※ ※※※ ※※※ ※※※ ※※※   数十米的身下,建筑物象潮水般地向后飞退着,在空中飞行的这种感觉很奇妙,现在我却已无心去体会。我与希拉间的心灵感应越来越强烈,我听到了她脆弱的呼救声。   「找到了!」   在我身下数十米的地上,一辆黑色的马车正缓缓地驶入一座豪华的府邸中,这座府邸,就是帝国第一大臣,皇帝面前的大红人鲁亚基公爵的府邸。   黑漆漆的大门随着马车的到来敞开着,来自希拉心灵的呼唤,就是从那辆马车里传出来的。   该死的!   我的左手迅速地从空气中吸纳了空气元素的力量,雷电的力量随着我愤怒的心意在我的手上集结,我的手一挥,一道闪电随着挥动的手臂劈向驾车的御者。   驾车的人武艺不弱,当雷电的力量在我手上聚集之时,他们就感应到了空气中能量的波动,身穿着黑色衣裳的两人几乎是同时抬起头来望向我。   闪电疾劈而下,在劈下的过程中,我看到了三只眼睛。   之所以是三只,这是因为这两个人中有一个是独眼龙。   这两个家伙反应很快,一望见我立刻就变身,以极快的速度从两边分开,滚下马车,侥幸地躲过了这一击。   但座下的马车就遭殃了,闪电毫不留情的劈下来,二匹马被闪电撕成了碎肉,鲜血飞溅。洒得车箱一片血红。   我趁着这个时候从空中急掠而下,落在了御者的位置上,左手一拳击在车厢的门上,暗黑龙的龙劲随之送出,随着嘣嘣的几声巨响,车厢四周的挡板和顶盖纸片般地飞起。   「就算里面坐着是皇帝,要是他伤害了我的爱人,我也要他下地狱!」   现在,就算是九天十地的神魔,也无法阻止被人掀了逆鳞了我了!   神阻杀神!   魔阻屠魔!   【正传第一部:无尽的宿命(少年篇)·第三集】第五章:初开杀戒   在四面敞开的车厢里,希拉半身赤裸着躺在一个油头粉面的青年的怀里,泪流满面,那家伙的脏手,正放在她美丽的胸部上狎玩着。   那个青年不是别人,正是鲁亚基公爵的宝贝独子,高里。鲁亚基。   「畜牲!」我怒吼起来,   一下子暴露下在「光天白日」之下,又看到满脸杀气的象恶魔一样地出现在他面前的我,高里在一瞬间脸都吓得变白了,连忙收回了他的脏手。   我冲了上去,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右手的铁拳已重重地击在他的脸上,鲜血飞溅,原本俊美的脸在一瞬间成了堆烂泥,牙齿象玉米粒一样地吐了一地,相信他这一辈子都不必用牙齿吃饭了。   高里重重地横飞了出去。   「你妈和狗干,生下你这个王八蛋!」   我臭骂着,左手同时探出抓住他横飞身体的右脚,将他扯了回来,小腹上又是一记重拳,   「噢!」   高里张大了嘴想呼痛,可是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是在喉咙中发出轻微的哼声,这一拳,打得他连上辈子吃的奶水都吐了出来,秽物喷得满地都是。   我正想饱以第三记老拳,前面和背后同时风声大做,那两个驾车的御者终于出手了。   ※※※ ※※※ ※※※ ※※※ ※※※   宁可让敌人并肩作战也不要让自己腹背受敌。   这是父亲最常对我说的话,但我现在正处于这最忌讳的境地。   我前面的敌人是拥有猫人的变身力量的新人类,他的武器就是那双锋利的爪子,人称铁手,他的手短可是动作却极快。   背后的那个人手持长矛,是个拥有科摩多龙人化身的鬼矛,他的速度稍慢一点可是他的矛很长,两人的攻击是同时一前一后到达。   这两人是鲁亚基公爵手下最得力的十大护卫之中的两个,在风都小有名气。人称铁手和鬼矛,但他们的真名并没有人多少知道,这也很正常。虽然叫起来怪了点,可是保镖和护卫这个职业并不需要别了解自己太多,太多反而没有好处,反正名字只是人的记号而已。   (注:科摩多龙其实是种巨型的蜥蜴,因在科摩多这个地方才有所以叫科摩多龙,这世界上可是真有这种生物,不过在故事中,科摩多龙人是指兽人族中的一个种族,因其形态象直立行走的巨型蜥蜴而得名。)   而我,现在连逆鳞都没有拔出来,而且我还要提防他伤了希拉,但我并不是束手无策的,我的武器就是手中的这个王八蛋。   高里象只臭鸡蛋似地被我向背后扔去,我用他当肉盾来阻挡鬼矛的进攻。   不管怎么说,鬼矛也不能不管自己主人的性命,但他又不想失去这个难得的机会,所以鬼矛用了个折中的方法,使了个巧劲,用矛将高里挑飞,那个混球被挑得老远,象个烂苹果从树上落下来似地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很好地验证了万有引力的正确性。   我的举动只让他暂时停滞了不足三分之一秒的时间,但这对我来说已足够了。   我以拳对爪,暗黑龙的龙劲贯注双拳,和铁手的爪子交击了七下,仗着自己比他高出许多的功力,每一拳都用了刚劲,将侵蚀人体的龙魔战能的力量硬生生地送入他的体内。   强大的充满了「蚀」的特性的暗黑龙的龙气通过拳爪的相交渗入铁手的体内,不断地侵蚀破坏他的细胞肉体,交击了七拳之后,铁手已承受不了全身经脉被龙魔气劲侵蚀的痛苦,终于在我的第七拳击出之时开始后退,并一口气退出了十余步远,停在那儿运功调息,以便将我送入他体内的龙魔蚀魂的力量逼出来。   我的功力远胜过他,但我要分出一半的心思,一半的力量去对付背后的那个家伙,七折八扣之下也胜不了他多少,所以我用了七拳才将他击退。   在我们交击到第六下时,鬼矛的长矛已再次向我攻来,我的双手此时被铁手缠住了。他下手极狠,仿佛和我有深仇大恨似的,长矛所取的位置是我背部心脏的位置。   此时,我腾不出手来,除非我有第三只手,否则绝躲不过这一击!   但是我真的有第三只手,而且还有第四只,第五只,甚至第六只。   那就是我的翅膀!   变身为龙战士后的我多了双肉翼,上面有三对共六只触手,这就是我的第三只手。   我一个侧身,身体一扭,左手向铁手击出第七拳,同时龙战士的两对七尺长的肉翼展开,收拢,上面带着的六只触手象长了眼似地,紧紧地扣住了长矛。   我是个用心并不很专一的人,所以,很早的时候,我就学会了「一心二用」,这本是我极大的弱点,可是在此时,却又变成优点了。   鬼矛奋力地抽回长矛,再刺,此时我已击退了铁手。   我决定杀人,先杀人的就是鬼矛,而且要快。因为我感到有六股强大的力量正在从大宅内赶来,他们都是高手,武艺绝不会比眼前的这两人差。   我要速战速决,以最快的速度救出希拉,如果被他们八人缠上了,那一切就麻烦大了。   就在他抽矛的一瞬间,我的身子贴着矛如影附上,逆鳞从体内跳出来,一剑接一剑地向他攻去,每一招剑法,全是用刺的招式。   矛法枪法,本就是以刺为主,刺是他的优点,用剑和长矛比刺,更象是笑话。   可是我们的距离太近,长矛根本就没法子展开,刺也就无从谈起,优点反而变成他最致命的缺点。   鬼矛能成为鲁亚基手下的贴身侍卫,武艺当然不是白吃饭的,以枪身横敲竖打,硬是接了我十多剑,只要再多挡几下,铁手就会再攻过来,再成前后夹击之势。   我将力量提升到极点,再度一剑刺出,鬼矛的长矛一奋力一挡,竟挡了个空。   挡了个空的原因是我根本就没有刺出去,在刺出的一瞬间,逆鳞又回到了我的体内,我变剑为拳,重重地一拳打在了他的胸口上。   逆鳞可以随意和我的肉身合为一体,这就是一把好剑的好处了。我连续用剑攻击他,却突然变剑为拳,一般人是无法接受的,很容易中计。   「用剑如用兵」,   临场战斗的智慧,就和武功一样的重要。   这是父亲最爱对我说的教条之一,我虽极不爱听,但现在都成了救我性命的良药了。   鬼矛结结实实受了我一拳,身受重创,口吐鲜血,身体不断地后退着,虽然刚才我临时变招,力量无法用足,但也够他好受的了。   他一口气退了十多步才停下来,然后重重地倒在了地上。颈上鲜血象喷泉喷得老高。   刚才,就在他退离我四尺远的距离时,逆鳞再次从我的左手跳出来,在最合适的距离上,逆鳞锋利的剑尖和他的脖子亲密地接触了一下。   五年没有喝过人血的逆鳞终于再次地饱尝了鲜血的滋味,原本暗淡的剑身象宝石一般地发着黄光,剑身轻轻地嗡嗡鸣叫着,它要吸食了人血才能发出真正的威力。   这是我是生平头一次杀人,杀人的感觉并不好,我感到很恶心,也很想吐,可是我已没有心思,也没有时间去回味这种感觉。   「老九!」铁手大叫着,虽然是坏人(人们道德观念上的),可是心中也有兄弟手足之情,看到兄弟被杀,他象疯了似地向我扑来。   「臭小子,你杀了我兄弟,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狂兽百杀!」   猫一样的身体,胜过狮虎百倍的爪子在空中舞成了一个圆球,一个充满无限杀力的光球。   此时,我的眼睛的余光已可发现有六道人影已在附近出现,再不走可就真的走不了了。   「断情!」   我再次使出这一招,一年前我对缪斯用这招时,因心中不能忘情,结果被他破得一塌胡涂,但这回呢?   现在的我,更是不能忘情,这招的结果会怎样?   ※※※ ※※※ ※※※ ※※※ ※※※   爱,是这个世界上最奇特的东西,虚无飘渺,却又实实在在地存在着;   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奇怪的生物,集贪婪下贱和无私伟大于一身。   人类,可以为了一点小利而出卖一切,甚至是自己的灵魂;有时候,人类又伟大得让所有的生物都感到汗颜,他们可以为别人牺牲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   父亲曾对我说过,当人类为了自己所爱的人而拼命时,这时候,他们的潜力,是不可预计的,就连神,面对为所爱之人而拼命的人类,他们也要避之三分。   「千万不要和为自己所爱的人而拼命的家伙交手,因为那是世上最愚蠢的行为。」这是父亲对我的忠告。   ※※※ ※※※ ※※※ ※※※ ※※※   为了所爱的人,我已将心中的那根刺给忘记了。此时的我,我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铁手,带希拉离开这儿。   断情的前半招,化成一根接一根的丝线,一圈接一圈地套在光球上,有如百炼钢作绕指柔般,用无限的柔情,将狂暴的杀招化解。   后半招化爱意为杀意,这回不是因爱变恨而生的杀意,而是为所爱之人而拼命的杀意。   没有了心魔的阻碍,为爱而生的杀力更纯更精更强。   逆鳞在他的身体上亲吻了十七下,有如情人般在做最后的吻别,   十七下的意思就是说被砍了十七剑,铁手就在半空中被我活生生地肢解了,肠胃脑浆洒了一地,鲜红的血象雨一样的洒向大地。   场面极为恶心,我一阵反胃,几乎要吐出来,可是我已没有时间了,   「老四!」那六个高手愤愤的吼声已在耳边响起。   我睢也不瞧他们一眼,以最快的速度抱起半裸的希拉,将黑色的披风裹在她的身体上,张开双翼飞向空中。   只要飞到高空,我就可龙游深海,虎入山林,谁也拿我没办法。   但事情若是象我想象中的那么容易的话,我后来一生的命运也许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希拉在我的怀中微微地颤抖着,她说不出话来,身体软得象四两的棉花。我感到她的心跳在不断地加快,她现在的心情一定是很激动吧,但我却没有心情去感受这些,因为那六大高手已经向我发动攻击了。   只飞了不足十米的距离,二支饱含破龙斩力量的杀龙箭从不同的方位向我射来,好强的杀力,这应是拥有大地精灵变身力量的新人类射出来的。   同时来的还有两个禁制飞行的魔法光球,它们配合得天衣无缝,我只能在挨上两箭和被禁飞球击中两种选择中任选一件。   我选择了后者,破龙斩和封龙印一样,是专门对付龙的武功,被它击中了,可不是说笑的。   我没有回头看,凭着心眼的感觉,判断出杀龙箭在空中飞行的轨迹,逆鳞剑随意到,反手击去,叮叮两声脆响,二支杀龙箭落地,而我也因为被禁飞魔球击中而失去了飞行的能力落回地上。   现在的我,失去了飞行能力,只能靠着一双腿逃离他们的追杀了。   后面的那六个家伙一边叫骂着一边紧追赶不舍,幸好希拉只是个苗条的少女,身体很轻盈,如果是个老母猪的话那可就够我受的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她是老母猪的话高里也不会看上她了。   真想不到,在这种时候,我居然还会有这种胡思乱想的想法。   龙的天性对所有的禁制魔法都有着极强的抵抗力,在成为龙战士后,我也继承了龙的这个特点。只是,我现在的力量,离真正的暗黑龙还相差很远,所以,这种力量并不是极强的禁飞魔球对我还是有作用的。   我一下子失去了飞行的能力,从半空中落下来。我所中的禁飞魔法,只要我停下来用上不足三秒的时间就可将它解开,可是我现在连半秒的时间都没有,他们一直紧跟在离我不足二十米的地方。   我抱着希拉不停地跑着,跃过一条条的房屋,穿过一条条的街道,路上行人熙熙攘攘的,看见眼前这种奇景全都呆住了。现在的情景,不知情的人看上去,我好象是个采花的淫贼,正受着几个捕头的追捕。   当我翻过一间间屋子,穿过神龙大道,跃入巨大的神龙广场时,我不禁暗暗叫苦。   有人已在那等我了。   那儿有两个人,两只恶狠狠的眼睛在等我。   等我的人全是独眼龙,其中一个人脸上还有二道十字形的伤疤。   「基思的儿子,哪里走!」脸上带着十字形伤疤,以豹人变身状态挡在我面前的独眼龙恶狠狠地对我说,眼睛里射出深刻的仇恨。   【正传第一部:无尽的宿命(少年篇)·第三集】第六章:父亲的遗产   手持着狼牙棒的刀疤男,大棒一挥,拦腰向我扫来,与此同时,他身边站着的那个脸色白得象僵尸似的无常鬼,也舞动着手中的大枪向我刺来。   正在此时,一个身穿蓝衫的少女出现在他们的身后,正朝我这个方位走来,她是希拉学校的同学,名叫飞羽,过去,我因为希拉的关系,倒是曾和她见过几面。   「飞羽!接着希拉!」   我将怀中动弹不得的希拉高高地抛起,越过两人的头顶,向飞羽落去,与此同时,逆鳞再度出手,我必须全力阻止这两个家伙。   「如梦!」   如梦这一招是守招,使出来时,会在对手的身体四周布下一重剑网,封死对方所有的进攻路线。   逆鳞在我的手中幻出无数的剑影,有如雾一般地将两人包住,兵器交击的响声不断传来,交手中的我们三人几乎是不分先后地发出闷哼声,最后再是一声暴喝,他们从我的剑影从脱身而出。   在刚才的火并中,我们三人都受了点小伤,刀疤男的左臂被我砍了一剑,但只是割破了点皮,而那个白脸的无常鬼的脸上多了一道剑痕,鲜血汩汩流出,使得本就难看的他更加面目可憎。而我的胸口被对方的狼牙棒轻轻地擦了一下,幸好暗黑龙之铠发挥了作用,仅仅划了几道小小的伤口,渗出了一点点的鲜血。   希拉的身体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在空中不断翻转着,落下来的时候,包裹在她身上的披风松开,露出了美妙绝伦的身体,看得边上的路人的眼都绿了,许多人都没发现场上另外的三人刚刚进行了一场生死搏斗。   我以最快的速度闪到刚刚接住希拉的飞羽身边,这时,我的四周已被他们团团围住。   ※※※ ※※※ ※※※ ※※※ ※※※   我走不了了,如果我要单独逃走的话,这八个家伙绝对拦不住我,可是我不能丢下希拉和飞羽不管。   「让她们走,我留下陪你们玩。」我说。   「你以为我们会答应吗?基思的儿子!」刀疤男恶狠狠地看着我。   我看了一眼形势,对手有八个人,十二只眼睛,少了四只,因为有四个人是独眼龙,一起都恶狠狠地盯着我,恨不得将我剥皮拆骨煮了吃。   「基思的儿子?」   他们叫我老爸的名字,难道他们和我老爸有仇?   对了,十字形的刀疤?   这么多的独眼龙?   好熟悉啊,好象在哪儿见过。   我盯着少了只眼睛的四个人,一段往事从尘封了的记忆中回流出来,我一下子就想到他们是谁了。   「原来是你,狮狂班迪,你居然还敢到风都来!」我冷哼道。   「真想不到,基思的儿子,居然还记得我过去的名字和外号。」   刀疤汉对于我能叫出他的名字,也不禁一愣,狮狂是他的外号,班迪是他的名字,只是,这些都是数十年前的往事了。   我当然认得这家伙,因为他脸上的疤,就是父亲给他留下的永生难忘的纪念。   「真有趣啊,就好象是历史重演一般,想当年你们四十三大盗,因为一个女人而惹来了杀身之祸,想不到二十多年后,又是为了个女人,你们又要再次自找死路!」我嘲弄着说道。   「历史是会重演的,只不过这回双方的角色要换个位置了!」我的话勾起了刀疤男心中的隐痛,他几乎是一字一字地将话从牙缝中挤出来。   ※※※ ※※※ ※※※ ※※※ ※※※   我的父亲,基思。秀耐达,一直是班迪和他周围这四个独眼龙心中的噩梦。   班迪是鲁亚基身边的贴身侍卫,他是四年前才来到鲁亚基身边的,他现有九个狐朋狗友,是鲁亚基最信任的人,他们在风都被称为风都十虎。平日里狗仗人势,无恶不作,谁都拿他们没有办法。   班迪的左眼是个空洞,那是二十多年前被人硬生生地给挖掉了,在过去整整二十多年的时间里,他不敢踏进风都半步,因为他怕一个人。   二十多年前的他,身边可不光有九个兄弟,而是有四十二个人,号称四十三大盗,在风都附近小有名气。有一天,一个好色的兄弟抢了一个绝色的美女回来,几十条淫虫都被她的美丽给惊呆了。   那个女孩实在是太漂亮了,虽然他们奸淫妇女无数,却从没见过如此出色的美女,听说她还是风都第一美女。   「老大,我到现在还是个处男,应该让我先上了她!」最小的第四十三兄弟说。   「放屁,你的处男身早在去年就被窑子里的那只烧鸡给破了,还敢无耻地说出这种话!」谎言才刚说出口,就被人给戳穿了。   「该让我先来上,我都快三十了,到现在还没有个儿子呢!」有个家伙喊道。   「你妈的,昨天那个喊你爹的野种是谁?」有人怒吼道。   「老大,美女配俊男,我长得最帅,该让我先上!」有个自以为是的家伙说道。   「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个熊样,什么东西啊!」此语一出,立刻引来漫天的攻击。   人类灵魂丑恶的一面在这里暴露无遗。   「该我来!」   「该我来上,我来开苞!」   为了抢这个美女,几十个亲如手足的结拜兄弟就差没动起手来,做为老大,班迪也有些罩不住了,也难怪,这个美女实在是太漂亮了,他自己也想一人占为已有,好独自享受,   对于自己将要面临的悲惨的命运,那个被抢来的少女一点也不害怕,反而笑眯眯地看着一干人狗咬狗。   「你不怕吗?」班迪问道。   「怕?」   「我为什么要怕?我的他,很快就会来救我的,而你们,由于做恶多端,他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少女说,「而且,我感觉到,他已经来了,而且很生气。」少女说着闭上了眼睛。   话音刚落,「砰!」的一声巨响,门破了个人形的大洞,象天使一样美丽的他,穿着黑色的披风,背后生着巨大的黑色的肉翼,象幽灵一样地出现在门口。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那个女孩就已在他的怀里了。   「该怎么处置他们。」他问少女。   「这些坏蛋早就该下地狱了。」   少女的一句话决定了班迪一伙人的命运。   「好!」黑衣男子说着温柔地在少女的脸上吻了一口,接着就用传送魔法送走了她,然后,他就挥舞起手中那柄黑色狭长的宝剑。   第一个死的是四十三个兄弟中身体最强壮的那个肌肉男,他力气最大,也最鲁莽。   「铁拳爆裂!」   他挥动着自己变身后有如刀子般锋利的爪子向对方的胸口抓去。   他的化身是熊人,他对自己的力量极为自信,这个美女是他抢回来的,可是却被人救了,他非常地愤怒,现在他要把怒气发在这个不知从哪里来坏他好事的人身上。   他的速度极快,力量也极强,可惜他的对手比他更快,更强。   因为他的对手是龙战士,这个世界上最强的战士。   他躲过了他的攻击,用同样的方法,同样的力量,同样的位置。在他的胸口开了个大大的天窗。   接下来的事,对于班迪还有他的四十二个兄弟来说,根本就是场噩梦,以至于数十年后,每一次做梦,他都要想起那个俊美得象天使,出手却凶狠得象恶魔的男子。每一次想起他来,他就浑身直冒冷汗,从梦中大叫着醒来。   男子手中的长剑不断地挥舞着,在他面前,生命就象草芥一样的脆弱,四十三个拥有变身力量的新人类联手,只不过在他手下走了不过了数百招,一个个象蚂蚁一样地在他的剑下化为粉末,最后只剩下七个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人。   「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此时的班迪,早已被屠杀吓破了胆,和他的兄弟吓得开始求饶,但他并不想放他们。   「放了你们,只会让更多的女孩受害!」   他的脸上一点怜惜的表情都没有。   但他到底没有杀他们,因为这时,一个穿着很邋遢的青年从破了的门洞走了进来,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话,他的脸上显过惊讶的神情,那是种夹着喜悦的表情,他放过了他们。   不过他们全被他给阉了,每人还挖去一只眼睛。   那个男人的名字就叫基思。秀耐达,暗黑龙的龙战士,我的父亲。   救他们的青年叫西斯菲尔德,是个星术师,我的义父。   至于被抢的女孩子,她后来嫁给了他,并为他生下了下一代的龙战士,他的儿子就是我。   ※※※ ※※※ ※※※ ※※※ ※※※   拥有父亲几乎全部的记忆的我,自然也知道当时发生的这一切。   父债子还,四个活下来的独眼龙,现在当然也不会放过我了。   「老大,他杀了老四和老九!」变身为雷精灵,手持着嵌着龙牙的黄金魔法杖的那个黑魔法师说。   「你放心好了,我会把这个臭小子碎尸万段的!」   脸上刚被我破了相的白面无常鬼用他那只独眼死死地盯着我,恨不能食吾肉,寝吾皮。   形势对我是极为不利的,希拉现在动弹不得,飞羽虽是朱雀学院的优秀的学生,却远不是这些绝顶高手的对手,而我又要分心保护她们,这一仗不打也是知道结果会如何。   「如果我存心要逃走的话,你们绝对拦不住我的。」我努力地调节自己的语气,以免把自己心中的惧意从说话的口气中暴露出来。   「你怕了吗?基思的儿子。你是决不会扔下她们不管的。」班迪冷冷地对我说,他们又被阉又瞎,实在是恨透了我父亲,也恨透了我。   「你说得对,我确实是怕了。」我说,」如果你答应放她们走,我将留下来和你们玩到底!」   在那一瞬间,我有了个主意,也许是个馊主意,可我还是决定用它,因为我已没有别的办法了。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们谈条件!」狮狂恶狠狠对我说,几乎咬碎一口的钢牙。   「就凭我是龙战士!」我说。   「这算什么,你现在最多只拥有龙战士第二次褪变的力量,凭什么和我们八个人打。」   「凭什么?就凭这个!」我冷笑一声,手一抖,猛地将逆鳞放在了飞羽的脖子上,飞羽愣住了,惊讶地看着我。   「凭我单打独斗的武功都比你们高,凭我是潜力无穷的龙战士!」我瞪圆了眼珠说道。」如果你们不答应的话,我就先一剑杀了她们,然后全力逃走!你们绝对拦不住我!」   「那又怎么样?」班迪喝问道。   「那么从现在开始,你们每天都要小心我的追杀和报复。我是龙战士,力量增加得比谁都快。不要忘记了,以我现在的力量,单打独斗你们已远不是我的对手,而几年之后你们就更不是了。」   「哼,你下得了手吗?」班迪阴森森地说。   「为什么下不了手?如果你们不答应的话,她们一定会落在你们手中,那她们下场将是生不如死,还不如我一剑将她们全杀了来得痛快。」我淡淡地说道,表情之冷漠,连我自己也感到心惊。   「但那样的话你们最好希望自己将来不要被我活捉,不要有亲人,我会用最残忍的手段将你们一一地虐杀,包括你们的亲人在内,听着,是最残忍的手段!如违此誓,我天诛地灭,永不超生!」   我举起右手,立下了这么一个毒誓,身边的飞羽一脸愕然,想不到我竟会这么说。   「你在吓我们吗?」班迪也有点声色俱厉了。   「吓你们也好,我怕了也好,你到底答不答应。」我恶狠狠地问道,无辜卷入这场纷争的飞羽是一脸地茫然,不知所措地望着和班迪同样是声色俱厉的我。   他们一定会答应的,千万要答应啊。我忍不住捏紧了手中的逆鳞。   风都十虎中的那几个没有瞎眼的家伙,因为我的话,却全都动了容颜,毕竟,要是惹了龙战士做仇家,都将是很可怕的一件事。龙战士在帝国有着超然的地位,就算是他们全家都被我毫无理由地杀个精光,皇帝也不会拿我治罪的。   「班迪,我知道你很想杀我以报当年的一箭之仇,你别忘记了,现在大家都知道我是暗黑龙的传人,我很快就会被皇帝封为伯爵了,到时候你们可就再也没有机会杀我了。今天,你们倒是可以打着为主子护院的旗号,名正言顺地杀死我,如果你们有这个本事的话。」   我是要他们知道,这已是他们最后的复仇机会了,过了这村可就没了这店了。   事实上,我内心也很怕,要是他们不答应我的要求的话,我也不知自己是否能真的狠得下心来杀死希拉。   围着我的八个人交换了一下眼色,班迪又和那个白脸的无常鬼低声交谈了两句,最后同意了我的要求。   我则以历代祖先的名义,立了个誓言,表示绝不会临阵退缩,中途逃走,我们的战斗将至死方休。   飞羽的脸色有点儿苍白,刚才她刚从鬼门关上走了一着。   「还愣着干什么,快走,跑得越远越好!别理我!」   我一掌打在她身上,暗黑龙的龙劲送出,将她高高地抛起,以飞羽的力量,这样做决不会伤了她。   这个女孩看来还不算太笨,看见眼前的情景,也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她在空中变身为狼人,落地后飞也似地跑了,倒是省却了我不少的心思。   飞羽带着希拉逐渐地远去,我望着把我围住的八个人,心中暗暗叫苦。   「不能逃走,以一敌八,天!」   我冷汗直流,忍不住又在心中暗暗大骂老爸做事不干不净,难道不知道除恶务尽的道理吗?竟只是因为义父的一句胡说八道的话而放过了这群混蛋,害得我现在要为他擦屁股。   我的那个变态义父对他说的话竟是:「这七个人虽是微不足道,却影响着你儿子将来的命运,如果你放过他们,你的儿子一定能战胜那个诅咒!」   可是当时我还没有出生啊,想不到因为这个卖狗皮膏药的星见的一句话,给我惹来了这么多的大便。   眼前的八个对手,全是可以变身的新人类,有二个黑魔法师,一个白魔法师,一个精灵弓箭手,外加三个强力的剑士,一个魔法剑士,这样的配制,互补不足,可谓是梦幻组合,八个人可以发挥出十六个人以上的威力。   当年父亲对付他们时,他已完成了龙战士的五次变身,当时的四十三大盗,也远没有现在这八个人那么可怕,而现在的我,只达到了龙战士变身的第二个阶段而已。   这一战,我是半点胜算都没有。   我很想杀出重围落荒而逃,以我的武艺,如果要逃走的话他们肯定拦不住我。   可是我不能这么做,虽然我很想这么做。   誓言对于我这个被神所诅咒的人并不起多大的作用,可是我现在正站在神龙广场的正中央,左边是七位龙战士的雕像,右边是十贤者的石像,背后是七层高的龙战士纪念塔,前面是龙战士纪念碑,这些含有「伟大的象征意义」的历史遗物,就象是无形的锁扣,紧紧地锁住了我。   作为暗黑龙的第八代传人,我不能不顾及到龙战士的名誉,帝国最强的龙战士如果不战而逃的话,那会是个大笑话的。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   这是在老掉牙的骑士小说中常说的对白,过去我总以为是笑话,现在终于体会到它的真正含意了。   广场上的其它路人游客早就被吓得不知躲到哪去了,最奇异的是我们在这打得天翻地覆,守卫广场的那些士兵却不来干涉,只是远远地观战。   我现在只有靠自己了。   【正传第一部:无尽的宿命(少年篇)·第三集】第七章:狮子和绵羊   我在找一只绵羊。   「高手对决,武功战术固然重要,斗志和勇气也是不可缺少的。吃狮子奶长大的绵羊也比吃绵羊奶长大的狮子要勇猛。」   这是当年那个整天以虐待我为乐的赤发狂魔对我的教导,我现在不能逃走,只有开动脑筋,寻找这八个对手的一切破绽,利用所有对自己有利的一切因素,来取得这场最艰苦的决斗的胜利。   我扫了一眼围住我的这八个人,想看看有没有长得象样的。   四个影响风都市容的独眼龙就别提了,边上那个手持巨斧,满脸横肉的蛮牛战士,还有那个拥有大地精灵化身的弓箭手,他们的样子也长得实在是对不起观众,唯一称得上象模象样的人,是那个立于我正对面的那个那个手持长剑的魔法剑士,他相貌清秀,衣着打扮也极有风度,倒是个美男子。   「这位帅哥是谁啊,想不到鲁亚基这个人妖手下倒还有这样的人才。」我故作轻松地赞美道,反正我今天痛打高里,早已经得罪了皇帝手下的第一大臣了,再骂他两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排行老七,叫塞拉西。海莫森,但我兄弟都叫我木灵!你到地狱时可别忘记了!」   他被我赞了一句,脸上露出一丝喜悦的表情,他的变身力量是树精灵。   我心中暗喜,这个叫木灵或是叫什么要拉稀的家伙,他的话很多,人又长得帅,生活也一定很多姿多彩。生活多姿多彩的人总是怕死的,他要比那些被父亲阉了,一心只想报仇的家伙更留恋生活,更怕死。   他,就是我要找的绵羊。   「你们八人联手,我又不能逃走,看来是必死无疑了。」我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不过单打独斗的话,你们连给我擦鞋都不配!」   「我们只想杀你,你别用激将法了!」班迪冷冷地说,   「我知道你们一定会联手对付我的,不过我相信,在我死之前你们中最少会有一半的人会陪我下地狱的。」我狂妄地笑着,「象你们这四个上面少了一只眼,下面少了一条棒子的天残门的家伙,活着实在是生不如死,我就不要你们陪了,就要那几个没有残缺的家伙陪我好了!」   我的把手指向那个要拉稀的家伙说道,我说这句话的目的是为了让这只绵羊变成一只影响大局的绵羊。   果然,塞拉西的脸皮动了一下,他很清楚我的武艺远胜过他们中的任何一人,如果我真要和谁同归于尽的话,这里没有一个人是不能不去陪我的。   「狂妄!」   班迪被我捉住了痛脚,气得火冒三丈,贴在嘴唇上的假胡须一动一动的,被人阉了是他心中最大的伤痛,这一直是他们四人心中最大的秘密,想不到被我当众说出来,以后可别想再在风都混了。   「操你妈的,臭小子,我要把你剥皮分尸!」他不顾实际地臭骂了起来。   「你没有棒,性无能,怎么操啊!」我还在调侃他。   战斗就这么在双方的对骂中开始了,一交手,我就发现今天这一战我是凶多吉少。   先攻来的的是班迪手中狼牙棒和那个白面鬼手上的长枪,两件长兵器一左一右,各取我身体的两个半边;接下来的是手持巨斧的蛮牛战士,他的变身力量是熊人,中路的进攻就由他包了,他的招式就象他的脑子一样地简单,可是要是被劈中了,保证我会象劈柴一样地被劈成两丬;而那个手持长剑的」要拉稀」,却跃到半空中,从上到下向我发动攻击,封死了我上方空间。   此时,向我发动攻击的四人,身上都透出一股淡淡的圣光,是那个白魔法师用光明魔法对他们进行战场支援,那个独眼龙真是只狡猾的狐狸,我是暗黑龙,属性是黑暗,用光明魔法正好可以克制我暗的力量。   而八人中那位拥有大地精灵变身力量的大地精灵弓箭手,则念动咒文,把灌注了破龙斩力量的杀龙箭架在了拉满了弦的裂风弓上,对准了我,弦上的箭虽然还没有射出,却比射出来还要更可怕,因为我不知道他何时会射出手中的杀龙箭。   这种情况下,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后退,用闪退的方法躲开这四人的联手进击。可是我很快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变得笨重了不少,移动起来有点困难,这是因为,那两个黑魔法师在一旁对我施展抑制魔法。   龙的天性可以抗拒任何的抑制魔法,我的力量还远不如真正的暗黑龙,但多少也继承了他的这一特性,否则的话,现在就不是感到速度稍微有点儿慢这么简单的了。   而且,当我和这四个剑士的距离刚刚拉开的一瞬间,那个大地精灵弓箭手手中的裂风弓就毫不犹豫向我射出致命的一箭。   幸运的是,我在进行第二次褪变,丧失理智的那段时间里,从暗黑龙王残留的意识中学到了用心眼来看世界的本领。只是凭着心灵感应产生的直觉,我就清晰地判断出了这支杀龙箭的轨迹,逆鳞重重地一挫,将它击落。   就在我击落杀龙箭的一霎那,两道闪电从天而降,击在我的后背上,强烈的电劲传遍了全身,那种麻痹和痛苦的感觉刺激得我惨喝起来,两位黑魔法师趁着我与四个剑士距离拉开的时候向我发动了魔法攻击。   我喷出一小口鲜血,勉强运劲将这两股电劲导入地下,四个剑士已再度扑上来,把我团团围住。   吃过刚才的苦头,我再也不敢和这四个家伙拉开距离进行游斗,只能和他们进行近身的肉搏,但近身肉搏战同样是凶险万分。手持巨斧的蛮牛,狮狂班迪的狼牙棒,白面鬼的枪,木灵的长剑,已弄得我手忙脚乱,加上还要提防那个不断施放冷箭的精灵弓箭手,而边上的二个黑魔法师不停地向我施展抑制魔法,束缚我的行动,还时不时地给我加餐,来个闪电或火球术什么的慰劳我,我的下场,可想而知。   交手不过数招,我的身上又多了三处伤痕,一处是烧伤,一处是狼牙棒的擦伤,还有一处是箭伤。若不是我的第三只手——翅膀,在战斗中发挥了不少的作用,我会伤得更重。   我的对手也受了点小伤,但是那个可恶的白魔法师立刻就将他们治好了。   此时我不禁暗暗后悔,要是我能把先祖的绝技「间不容发」学会就好了,这些家伙的配合并不是真的天衣无缝,还是有隙可寻的。「间不容发」这四字要决,最适合在这种情况下做战。书到用时方恨少,到了这个时候,我才真正明白了父亲以前逼我练武的良苦用心。   后悔归后悔,打还是得打,必须变招,改变战术,否则的话我会连皮带骨头都被他们给吞了的。   我一剑架开班迪攻来的狼牙棒,跃向半空,双翼展开,我要出绝招了。   「堕落的生灵啊,应黑暗中的使者之邀,张开你的胸怀,尽情地吃吧,将一切蚀尽吧!」   我打出我最强的黑暗六级魔法,「恶灵降世」   借着嵌在逆鳞上的黑暗纹章,已经龙化的身体吸收大自然里至邪至恶的邪气,融合体内的暗黑龙的龙气,加上血液中出自魔族血统的魔气,合而为一,化成一个手持着沉默镰刀的死神幻像,立于我身后。   我持逆鳞的手一挥,死神的魔像受着逆鳞上黑暗纹章的牵引,发出一道充满黑暗力量的镰刀,劈向地面的三个魔法师。   「圣灵术,黑暗护盾!」班迪大叫着,面对着我拼死的一击,他们谁也不敢掉以轻心。白魔法师开始咏唱圣灵术的咒文,黑魔法师则放出专门用来抵御黑暗魔法的黑暗魔法护盾,在他们一层层的抵抗下,恶灵降世的威力被不断地消化。   但这只是我的虚招。   我攻击的主要目标并不是他们,而是那个大地精灵弓箭手,他的杀龙箭分了我不少的心,不杀他我是必死无疑。   与此同时,那个大地精灵弓箭手又向我射出了第六支杀龙箭。   这正是我所要等待的机会!   你要杀人,自然也就会给别人杀的机会。魔法弓箭手的攻击力最强的时候就是他们箭上弦,弓满弦,魔法箭将射未射之时,而最脆弱的一刻就是他们将弓箭射出的那一瞬间。   每一支饱含魔法力量的弓箭的射出都要消耗相当大的精神力量,弓箭射出的那一瞬间正是魔法弓箭手精神力量消耗陨尽构未回复过来最低潮的一刻,也是最好击杀他们的一刻。   逆鳞从我的手中射出,与射来的杀龙箭交击,杀龙箭在空中爆为碎片,有如节日里的烟花,放出灿烂的光芒。   就在这一片光芒中,那个大地精灵弓箭手倒了下去,成了一具没有生命的死尸,逆鳞射穿了他的胸膛,将他硬生生地钉在地上。   这时候,我打出的恶灵降世已被他们完全化解,那四个在地上的剑士开始反击了。   我若向天上飞,那三个魔法师的魔法球就会活活地打死我,我只有落下一战一途。   「丹!」四人大叫着,在愤怒之中,手底下的活却没有停下来,狮狂班迪的狼牙棒,蛮牛手中的巨斧,白面鬼的枪,木灵的长剑,四个人,四件兵器,四个方位,疯了似地向正在落下来的我身上招呼。   此时我手无寸铁,而且刚才那一击,消耗极大,现在还没有回复过来,根本就无法接住他们的联手攻击。   「我的绵羊,这回该看你是不是真的绵羊了。」我心中暗自祈祷着。   我无视木灵向我心脏刺来的长剑,避也不避,让中门大开,捏紧左拳,狠狠地向他的胸口捣去,完全是同归于尽的架势。   我在赌,赌我的绵羊到底怕不怕死。   绵羊到底是绵羊,他不愿意和我同归于尽,侧身让开了一道空间,让我闯了出去,但他的剑借机在我的背部又砍了一下。   我突出重围,身上又多了三处伤痕,狮狂班迪的狼牙棒,白面鬼的长枪也在我身上招呼了一下,右肩和翅膀上各中了一击。暗黑龙之铠虽坚硬,却也受不了,龙气结成的盔甲在受创的地方全部被击碎,我吐出第二口鲜血,伤得不轻。   唯一例外的是那个蛮牛战士的巨斧,他的脑袋不大好用,没想到我会从木灵那儿突围,变招慢了,如果再加上他的话,我一定趴在地上爬不起来。   我强忍着身上传来的剧痛,向三个魔法师扑去,我这回要杀的是那个白魔法师,如果他一直在为这些家伙疗伤的话,这一仗也别打了。   「老三老五,封龙印!」狮狂大叫着,两个黑魔法师迅速地从怀里掏出两个封龙印制成的魔法卷轴朝我丢了过来。   「无尽的大地,挺起你无边的胸膛,将世界切断!」   「土之城邦!」   白魔法师念动咒文,双手指地,他面前铺着石板的大地猛地突起,四周的泥土和石板聚集起来,在他面前形成一堵高高的土墙,挡住了我进攻的路线。   我毫不理会向我击来的封龙印,继续攻向那个白魔法师,这两个威力达到三百格雷的封龙印足以封死我身上龙战士变身的全部力量。先祖们虽然留下了少少对付封龙印方法,但这都要在力量没有全被封住的情况下才有效的,如果一下子力量就被封死的的话,那也没有办法。   在我的铁拳击中土墙之前,两个封龙印已先后击中了我,一股奇异的冰冷的感觉随之传遍了全身,我感到大脑一阵发昏,脑海里波的一声轻响,当我回过神来时,我身上的暗黑龙变身已经消失了,我还原成了普通人。   「没有了龙战士变身,你又能怎样?」   躲在土墙后面的白魔法师狂笑着,他说得没错,现在的我,已无法再次变身成为龙战士。   「出来吧,堕落天使!」我大吼一声,右手铁拳一拳打出,将土墙击得粉碎,此时我的背上又多了对翅膀,这一回,不是龙的那种带有爪子的黑色的肉翼,而是长满了黑色的羽毛的翅膀,我的第二种变身,堕落天使变身。   我们家族的龙战士变身太有名了,以至于人们很多时候都忘记了秀耐达家族还拥有这世上仅次于龙战士力量的变身力量——魔族的堕落天使变身。   在拳头击碎了由泥土和石板构成的土墙之后,我的身体穿过障碍,左拳再度出击,一拳打在了满脸尽是错锷神色的白魔法师的胸口上,整个拳头都深深地陷了进去。   我的左手一把捏住他跳动的心脏,「龙魔噬魂!」   暗黑龙蚀的特性有两种含意,一种是腐蚀、侵蚀、破坏,另一种却是吸蚀,吸纳的含意,这一回,我用的是蚀的第二种特性。至邪至恶的魔气有如水银一般地渗入白魔法师的体内,瞬间将他全身的精华吸个精光,原本还算健壮的身体在一眨眼间就成了具干尸。   此时,那头蛮牛已经赶到,跃向半空,手中的巨斧划出一道白光当头向我劈来。   龙魔心法是从天魔心法转变而来,在溶入了暗黑龙的龙气之后,变得更加霸道,更加歹毒。吸食别人的血肉精华对我的身体并没有多大的好处,不同的人体质不一样,吸来的能量也不相兼容。我根本就不想要他的能量,我只是把他的力量吸来做为我下一波攻击的武器而已。   吸收来的能量和我体内原本的力量互相冲突,我将它们逼到胃中,当蛮牛的斧子当头劈下时,我回过头,口一张,将存在胃内早上吃的山鸡什么的全吐了出来,带着胃酸的秽物喷得满天都是。   这些东西包含了那个白魔法师全部的精气,威力自然不同凡响。蛮牛全身立刻被射了好几个洞,鲜血飞溅,可是他强悍无比,仿佛不受影响似地,巨斧仍然毫无阻碍地当头劈下。   无奈之下,我被迫伸出右手托住了他劈下来的巨斧斧柄。   唔!这家伙的力道可真不小,他从上到下的这一击,加上身体的惯性和重量,压得我的两只脚都深深地陷入了地下。   此时,我的左手刚从白魔法师的胸膛中掏出来,还滴着鲜血的铁拳一挥,一记勾拳,重重地击在他的小腹上,随着骨骼咯嘣咯嘣的暴响,蛮牛笨重的身躯高高地抛起,远远地飞了出去,掉在地上时,全身上下已没有一根完整的骨头了。   他的强悍出乎我的意料,这是我唯一计算错误的地方,他的这一击:让我的身体停顿了一下,那两个魔法师得以向我发出另外两个封印——专门用来对付魔族的封魔印。   我被封魔印封住了,堕落天使化身的力量也消失了,现在的我,真的是一无所有,赤手空拳了。   更坏的是,在失去变身力量的同时,原本对我作用不大的抑制魔法,此时也发挥了作用,我感到自己举步维艰,连移动一下脚步都变得极为困难。   「你完蛋了,基思的儿子。」早已杀红了眼的班迪,高举着手中的狼牙棒,和另外两人一起,向我猛扑过来。   「没法变身,没法逃跑,完了!」死亡的阴影开始涌上我的心头。   【正传第一部:无尽的宿命(少年篇)·第三集】第八章:皮洛士的胜利   「达克,今天我要教你一招很厉害的招式,你要好好地听着,这一招非常重要,关系到你的一生!」   「老爸,你有完没完啊,每次你教我武艺时都是这样说的,换点新花样新名词,好吗?」我挠着耳朵里的厚茧说道,   「你给我好好听着!」父亲说着扳起手指在我的头上来了记栗啄,」这一招你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不要用它。」   「这样的话你也说了最少一两百次了,老头!」   「呀,别再打了,我好好听就是了。」   「这一招的名字就叫天魔解体大法!」父亲认真的说道。   「这种武艺好象在哪听说过,是不是那种激发人体的潜能,让人的力量在瞬间爆增好几倍,过后让人死翘翘的武功啊,呜,太可怕了,我还是不学了。」我说。   「你说得不错,不过这种招式只是对常人有害,但对于拥有无限潜力的龙战士来说,它几乎是没有害处的,因为龙战士本身就是拥有无限潜力的超级战士,天魔解体大法只是将他们真正的力量发挥出来的一种工具而已。」   「哇,这么好的办法你也不早教我,那我也省得再去修炼了,我只要每天用它几次,一个月下来,不就成了天下第一高手了,哈哈哈……」   「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儿子!」父亲叹了口气,「如果我们没有受那个诅咒的话,也许是这样的,天魔解体大法会使刺激我们体内的龙之魄,使自身的力量迅速地提升,用了之后你褪变的速度也会大大的加快,换句话说你会更快地完成七次变身。」   「那岂不是要更早地英年早逝了?」我一呆,这世界上真的没有白吃的晚餐啊。   「是的,我们家族的第四代龙战士,也就是你的曾曾祖父,在第五次变身后用了一次天魔解体大法,结果他只用了五年的时间就完成了最后的两次变身,最后……」   「所以说你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不要用这种武功。」父亲庄重地说。   ※※※ ※※※ ※※※ ※※※ ※※※   我已别无选择,如果我不能再变身为龙战士了话,那五个家伙就会把我撕成碎片放在火上烤着吃的。   现在,那两个黑魔法师一个在向狮狂那三人的身上加噬血术,令他们的杀伤力大大增强,三件兵器夹着强大的气劲,已牢牢地封存死了我身边的所有的逃跑的空间。   而另一个,拼命地向我施展抑制魔法,牵牵地封住了我双腿移动的步伐,让我连逃跑躲避都无法做到。   我已走投无路,只有用那一招了!   我将体内的力量集结起来,不断地压缩,聚合,集为一点,然后再释放出来。   「呀!」   剧烈的疼痛从脑部传来,那种感觉就象那晚我体内的龙之魄苏醒时一样,痛苦无比。可是脑海里却是一片清明,我清楚地感到了一股龙气从存于脑部的龙之魄传出,瞬间传遍了我全身上下的每一处经脉,随着一声痛苦万分的惨喝,我的口眼耳鼻全崩出了血丝,双眼在一瞬间化为赤红,紧接着全身的骨骼咯咯地响个不停,我喷出第三口的血雾。   力量在我体内以爆炸般的速度般疯狂地提升。   「呼!」   加在我身上的两上封龙印和两个封魔印再也封不住我的力量了,龙的巨大肉翼从我的背后展开,我再次变身。   就在变身的一瞬间,一股强烈的杀意从心头油然而生,突然间,我有了种想要饮血的感觉。   天魔解体大法让我的力量狂升,同时也让我入魔,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狂魔。   身上的那几处伤口在不断收缩,愈合,速度之快让人吃惊。与此同时,狮狂、白面鬼、木灵的三件兵器攻到。   力量大增的我根本就不想躲避,   「神龙护体!」一个黑色的光球在我的胸口爆发开来,并不断地扩大,瞬间将我全身包裹在内。   三人的兵器击打在护体气罩上,发出金属交击的响声,气罩破碎,但他们的兵器也窒了一下,我就在这一瞬间逃离了三个人的合围,   「过来,逆鳞!」   我左手一招,逆鳞感应到我的力量,从大地精灵弓箭手的身上弹了起来,回到我的手中。   此时的它,发出象阳光一样灿烂的光芒,而那具可怜的大地精灵弓箭手的尸体,却成了一只萎蔫了的柿子,逆鳞插在他身体上的时候,正在吸食他的血肉精华。   这一回,死的人将是那二个魔法师。   用了天魔解体大法后,我的力量大增,抑制魔法对我根本起不了丝毫的作用,我以近似于鬼魅般地速度,闪到那个正在咏唱封龙咒文的的魔法师的身旁。   「诸方的神明啊,以……」咒文只念了一半,就停住了,因为我手中的逆鳞,已刺入他的口中,贯脑而入。   扑哧!我抽出逆鳞,鲜血随着抽出的长剑喷射而出,虽然我退得极快,可是还是有几滴溅到了脸上,温温的,热热的,那种感觉非常的舒服。   我扑向另外一个黑魔法师,继续着我的杀戮,此时,班迪那三个剑士,还远在数米外。   望着脸上带着血渍,有如地狱中出来的恶魔一般的我,他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百忙之中,竟用手中的黄金魔法杖来抵挡逆鳞的拦腰横斩。   没有咒文,没有魔法,法杖还不如一把菜刀好用。吸食了人体血肉精华的逆鳞锋利无比,连人带杖,将他砍成两截,活生生地肢解了,肠子流了一地。   望着洒了一地的肝脏肠胃,我丝毫没有恶心的感觉,相反,心中反而涌起了一种非常畅美的快感,而早已杀红了眼的班迪和那个白面鬼,还不知死活地扑过来。   「老三老五!」   「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他们俩连防守也不顾了,出手尽是一命换一命的招式。   「哈哈哈,螳臂挡车!」   我发出高亢难听的狂笑,对他们的攻击,视而不见,连人带剑,扑入白面鬼的枪风之中,逆鳞一架,御开班迪攻来的一击,同时一个肩撞,捣在白面鬼的胸膛上,强悍的龙劲透胸而入,对方胸骨尽碎,贴着地面滑了出去,不再动弹。   「轮到你了!」   我转向班迪,逆鳞狂舞,以攻对攻,逆鳞与狼牙棒交击了数十下,终于,狼牙棒也抵抗不住锋利无比的逆鳞,断成数截。   「宰了你这个混蛋!」我象野兽一般地吼叫着,手中的逆鳞一剑接一剑地劈出,向着手上仅持着一小截铁棍的班迪,象抽鞭子似地,一连劈了十八剑,每一剑都劈在他的身上,每一剑都划开他的皮肉,深可见骨,班迪象牵线的傀儡一般,身体在逆鳞的砍劈下颤动个不停,一连挨了我十八剑,可是他就是无法倒在地上。   「再见了,狮狂!」   我冷笑着收剑后退,中了十八剑的班迪,浑身上下鲜血狂喷,这才向后一仰,倒在了神龙广场上。   而那只胆怯的绵羊,就在他们和我拼命的时候,不知逃到哪儿去了。   由于已无人可杀,我闭上眼睛,握着逆鳞静静地站了一小会儿,让由于运用天魔解体大法而产生的狂暴的杀意慢慢地平息下来。   「救我!」   有个微弱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我回头一看,呼救的人原来是那个被我一剑截成两段的黑魔法师,刚才那一剑,他居然还没有死。只是,现在的他,只余下上半截的身子还在地上爬动着,腰部以下的部分全被我斩断了,肠胃从被切断的伤口处流了出来,拖了一地。   「救我。」他抬起头,用求救的眼神望着我,「我女儿还在家里等我呢,求你了。」他哀求道,脸上显露出疼痛至极的表情,他的伤并非不可救药之伤,要是有人立刻给他止血,并请来高级的僧侣用最高级的回复魔法「天使的慈悲」为他治疗,他还有得救。   「为什么你不说你家里还有个八十岁的老母?这种理由太老套了。」我走到他的跟前,低下头,冷冷地看着脚下的蛆虫。   「我不会犯和父亲相同的错误!」说着,我一脚踢出,正中他的太阳穴,让他死得痛快点。「除恶务尽!」我心想,要不是当年父亲手软了,留下一条尾巴,我也不至于落得如此田地。   在天魔解体大法的作用下,我的身上的伤口已全部愈合了。现在的状况比以前的任何时候都好,精、气、神都达到了我从未达到的最佳状态,可是我知道这是以牺牲我原本就不多的生命换来的。如果我没算错的话,在五十岁之前,万神血咒就会在我身上发作了。   我在成为龙战士之后从来没有想到过死亡,直到刚才我全身的力量都被封住时,我才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的恐怖,现在的我,表面上力量大增,却离死亡更接近了一步。   这一战我虽大获全胜,但对我而言,只是一场皮洛士的胜利。   杀了这最后一个人之后,疲倦的感觉传来,我的腿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好累,真的好累,要是安达在身边就好了。   我突然想起了安达,好想她就在我身边,好想躺在她的怀里,享受着她的玉手抚摸我的头发的感觉,嗅着她的体香,美美地睡上一觉。   「武艺不错啊,基思的儿子。」收拾残局的人终于出现了。「我叫卡都斯。法比尔,是皇家骑士团的副团长,皇帝陛下想要见你!」来人自我介绍道。   「来得可真及时啊!」我心中暗骂着。   注:皮洛士的胜利:在罗马帝国时期,希腊国王皮洛士带着他的大象军队远征罗马帝国,在一场战斗中,他重创了罗马人,可是自己也伤亡惨重。当他的部下向他祝贺时,皮洛士说:「如果再来一次这样的胜利,你和我谁也无法回到家乡去了。」   后来人们把皮洛士的胜利比做近似于失败的胜利。   【正传第一部:无尽的宿命(少年篇)·第三集】第九章:新进伯爵   卡都斯是如月公主的堂哥,年龄不过二十四五岁,由于是皇亲国戚的关系,他年纪轻轻的就当上了皇家骑士团副团长的职位。   皇家骑士团的配制不过二万人,职责是负责风都城治安,是皇帝的御林军。团中的士兵不少都是来自风都的四大学院,并且大部分士兵都是在风都城内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士兵全是本地人,表面上看起来,这或许没有什么,可是当真正有起事来,要他们处理一些特殊的事件时,却成了一个的极大隐患,但这是后话了。   「看到我被这么多人围攻,你们这些守卫神龙广场的皇家骑士团怎么不出手啊?」   跟在卡都斯的背后,一想到因为这些家伙见死不救,害得我白白地折损了十多年的阳寿,想起来就生气。   「不要怪我啊,基思的儿子,我也很想帮你的,这是皇帝陛下的命令,不准任何人插手你和鲁亚基公爵手下侍卫的决斗。」   卡都斯苦笑着对我说,卡都斯一头漂亮的金色的短发,身着黑色华丽的贵族服饰,漂亮的帽子上插着一根彩色的羽毛。毕竟是皇族出身,受过正统教养的人,他的打扮足以让我这个平民身份的没落贵族感到汗颜。   「为什么?」我一呆,皇帝早就知道我在神龙广场上的战斗,为什么还眼睁睁地看着我被人围攻还不让人插手?   「当你闯入风都城时,你的杀气太重了,惊动了正和大臣议事的陛下,事情的经过,他通过九凝的水晶球都看到了。陛下派人传命给我,不准我们插手的。」   卡都斯说着耸了耸肩,「好在你的武艺高强,除了身上沾了点血迹以外,一切都很好嘛。」他笑着拍了拍我的肩头安慰道。   「还好?」他妈的,老子短寿十年以上,还算好?我心中大骂着,这又能如何呢?难道要我找皇帝算帐不成?   「换过衣服后,和我一起去见陛下吧。」卡都斯说。   ※※※ ※※※ ※※※ ※※※ ※※※   皇宫中,在豪华的更衣室里,我换下了沾满鲜血的外衣,换上干净的衣服。由于要见皇帝,当然不能穿得太寒酸。皇宫中有得是现成的衣服,而且全是用上好的布料,由帝国最好的裁缝裁剪的,价格之高,足以让一个平民非常舒服地过上一年,倒便宜了我这个穷光蛋,趁机免费白捞了一套。   「好象又长大了一点。」   望着镜子中自己的脸,以及全身上下打扮得笔挺整齐的穿着,我突然觉得自己好象又成长了不少了,我身上的某些东西,似乎也随着我换上这身服饰,而随我远去。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手指尖上传来了一股毛茸茸的感觉——我开始长胡子了。   「该去见皇帝了。」一个轻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说话的是皇宫中的宫女,相貌倒也相当的清秀可爱。   「好!」我又对着镜子理理了着装,」我们走吧。」   「小姐怎么称呼?」我信口问道,   「不敢当,我只是个小小的宫女,我叫蕾丝。」她俏脸一红,头一低,做了个屈膝的动作,以表示自己和我的身份的差异。   「哦。」   我没有再问下去,由蕾丝带着,去见帝国的第七任皇帝奥拉。法比尔。   皇宫太静了,静得让人感到害怕,一路上遇上了不少来往的宫女,她们个个都脸色死板,毫无生气。   小时候父亲曾对我说过,皇宫是这个世界上最污秽的地方,现在身处其中,我也感到父亲当年所言不虚,过去我由于父亲的缘故,常常到皇宫来参加各种宴会,父亲死后,也就没了我的份了,只是当时年龄还小,我还不觉得,可是现在,我就是走路也不知不觉地感到步伐有些沉重。   蕾丝带着我七拐八拐,经过几道门之后,最后来到帝国的国会大厅前,在相隔了数年之后,我终于要再次和皇帝见面。   大厅门前有一道低低的门槛,我在门槛前稍微地停顿了一下,然后迈开右腿,跨过了过去。   当我的脚跨过会议厅的那道门槛,步入大厅之时,我已不再是过去那个整天逃学旷课的顽童了,而是暗黑龙龙战士的第八代传人,未来的伯爵,达克。秀耐达。   ※※※ ※※※ ※※※ ※※※ ※※※   当我踏入大厅之后,正对着我的就是帝国的皇帝,奥拉。法比尔,他所处的位置要比所有的人要高出一大截——他坐在高出众人好几级的台阶上,而他身下的座椅,那把象征着权力的座椅,是用黄金打制而成的,嵌着数十颗龙眼大小的宝石,闪闪发光。当我进来时,皇帝两眼精光大盛,透过二十余米的距离望向我。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皇者独有的威严,尽管相隔了数十米,却足以让身体还在门口处的我忍不住全身上下汗毛根根竖起。   一身劲装打扮的如月公主,英姿飒爽地站在他的左手位置上,我进来时,她只向我扫了一眼,就不再看我;而那个被人们称作帝国第一美男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鲁亚基公爵,则站在奥拉皇帝的右手位置。   除了皇帝以外,大厅中唯一坐着的人,就是那个瞎了眼睛的女祭师九凝了,她身穿着黑色的寡妇装,坐在皇帝专门为她加设的坐椅上,当我走进来时,她连头也不抬一下——不过她是用心眼看人,抬不抬头并不重要。   九凝的徒弟,那个和我有一面之缘的兰丝侍立在她的边上,现在的她,要比一年多前要大了少许,也更秀气了,她的怀里抱着一个直径达一尺的巨大的水晶球。我想,刚才我和风都十虎的战斗,皇帝大概就是通过它看得清清楚楚的吧,不知道他该会如何处理这件事。   帝国虽然实行的是帝制,皇帝的权力却是受限的,并不能为所欲为,大臣们还是有权力弹劾皇帝的命令。这是雷兹。法比尔当年定下来的法令,他很有先见之明,担心出了个不争气的子孙,把家业给败了。   不过,这条法令的作用,到了奥拉皇帝手中,并没有多大的实际意义。因为皇帝是越来越独断专行,而且,在他手下的大臣们,也分成了两个阵营:皇帝右手的位置,站立的都是和法比尔家族有血缘关系的贵族,而左手位置,则是来自工商界的人士以及一干老臣。由于大臣们有一半是皇族的人,反正是一家人,一鼻孔出气,大臣们要弹劾皇帝的命令,根本就无从「弹」起。   而那个以出卖「色相」而帝国闻名的鲁亚基公爵,很明显他是属于贵族那一派系的。   在另一边的老臣及工商界的人士中,最吸引人的是一个身穿黑色贵族服饰的中年人,他的个头并不是很高,可是那宽阔的额头,高挺的鼻梁让他在一干大臣中显得很出众,当我的目光扫向他时,他正好也望向我。   我一接触到他的眼神立刻就把目光移开,虽然没有再看他,可是我却感觉到他望向我时,他的眼眶突然收缩了一下。   站在皇帝身边的如月公主,我却不敢再多看她两眼,尽管她被人们称作帝国第一的美女。这固然是因为皇帝就在她边上的缘故,但也有其它的原因,自从我们小时候打过那一架之后,我就没有少吃过她的苦头,而且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少数几个最怕的人之一。   「达克,基思的儿子,好多年不见了。」   一个威严的声音传入我的耳膜,凭着少时父亲的教导,我很自然地就跪了下来。   「尊敬的陛下……」我开口道,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感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且背脊骨一直在发冷汗。   「你早就成为龙战士了,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身份?」皇帝以一种轻柔得让我感到有些害怕的声音问道,我听得出来,他话里有话。   「你问我这个,我还想问你呢,你早就知道我是龙战士了,为什么不封我作伯爵?」   我心里想,嘴上当然不会这么回答,我用早就想好的答案回答道:「啊,我的武艺还太差,我怕公开了自己的身份后有辱龙战士的名誉,想等自己变得更强点再说。」这个理由倒也冠冕堂皇,奥拉听了后高深莫测地笑了笑。   「陛下,我教子无方,我那逆子,竟做下如此丑事,求陛下下令,处死我的这个逆子,以正国法。」那个卖屁股的混蛋,此时从皇帝身边站出来,一副大义灭亲,正气凛然的样子。   这个名扬天下的「大玻璃」,身材高挑颀长,柳腰细眉,肌肤如雪,容貌更是俊俏得可以让女人都感到嫉妒。现在身处的国会大厅上,他打扮得还算男性化了,穿的是紫色的贵族服饰。(总算没有穿女装)要是在夜晚,他和皇帝共处一室时,浓妆淡抹之后,绝对是个烟视媚行,颠倒众生的尤物。   「妈的,倒会演戏。」   我心中暗骂,这个混蛋,现在摆出这种高姿态,其实是想救他的活宝儿子,他这么抢先一说,别人反而不好提出要严罚高里了。要知道,强抢民女在帝国可是不轻的罪名,就算判个宫刑也不为过。   「鲁亚基公爵,你只有这么一个独生子,要是杀了他,岂不是要绝后了,回去以后严加管教好你的儿子,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就不客气了。」   他的奸夫奥拉皇帝扫了一眼他的「情人」,威严地说。   「陛下宽宏大量,我回去后一定严惩这个畜牲。」鲁亚基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皇帝和他的情人一唱一和地配合得天衣无缝,其它人,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高里强抢民女这件事,就这么轻易地被皇帝压下去了。   而跪在皇帝面前的我,也只有在心中暗暗后悔,当时为什么不出手再重一些,比如说用龙魔噬魂那一招,废了那个混蛋的子孙根,让他「永垂不朽」。   接下来的事,无非是各个大臣和我拉拉家常,皇帝下令要策封我为秀耐达伯爵,三天后正式策封。已被发生的一连串事情冲击得头脑发涨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剩下的时光的,当我离开那个议事厅时,我是一身的闷汗加冷汗,全身都湿透了。在皇帝面前呆上一分钟,简直比在地狱里呆上一年还要难受。   我唯一还记得清楚的就是,那个刚才引起我注意的中年人,是帝国的财务大臣,被人们称为帝国首富的希美亚侯爵。   这个人以前我对他倒也有耳闻,他并不是贵族出身,而是一个擅长投机的商人,用自己的智慧和高超的经商技巧成了帝国的首富,但在风都,人们谈起他时,都说他不光是天才的商人,还是个成功的政治的投机家。   因为他现在的这个爵位,还有这个财务大臣的位置,都是他用钱买来的:他不断地为帝国捐款捐钱,想方设法地讨皇帝的欢心,于是得到了皇帝的重用。人们都说,在帝国,除了那个卖屁股的鲁亚基以外,皇帝最信任的人就是他了。   「秀耐达伯爵,我的那个宝贝儿子平时都被我惯坏了,我早就想教训他一顿了,只是骨肉连心,一直下不了手,今天你帮了我这个忙,真是太好了。」当我离开议会厅时,比女人还女人的鲁亚基满脸堆笑地对我说,我还没有被正式册封,他就已经这么称呼我了。   我当然不会被他这么骗了,不管怎么说,我也拥有七世龙战士的记忆,还明白笑里藏刀这四个字是怎么写的。   「对不住啊,当时我一时气愤,出手也太重了点,您可别见怪。」我也堆起笑脸,口是心非地回应道。   「哪里哪里。」鲁亚基笑着打了个哈哈,转身离去。   这家伙,被我这么刷了面子,居然还装做没有事一样。望着他「婀娜多姿」的背影,我心中又涌起了那种不安的情绪,得罪了这家伙,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 ※※※ ※※※ ※※※ ※※※   「秀耐达伯爵!」当我离开皇宫的大门,有人在背后喊住了我,我回头一看,竟是那个帝国的首富,财务大臣希美亚。   「侯爵找我有什么事?」我礼貌地回问道,对于皇帝面前的这个第二大红人,我也不敢怠慢。   「哈哈,不要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年轻人,离开了皇宫,你和我都是一样的,大家以朋友相称,一起坐车回去,可以吗?」   希美亚温和地笑着,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两眼流露出欣赏的神色。我想不到他竟会如此好相与,盛情难却之下,也只好答应了。   ※※※ ※※※ ※※※ ※※※ ※※※   这个帝国首富的马车的装饰,并不象上次和在我和曼奇尼大师所坐的那辆那么奢华,只是很普通,很平常的一辆马车。   「是不是觉得很意外,车子太寒酸了点。」希美亚侯爵和我并肩坐着,微笑地问,他给我的感觉,平易近人,和蔼可亲,让人不能不去亲近他。   「是的。」我尴尬地一笑,低声回答道。   「日子要是过得太舒适,人就会变得惰性,我是商人出身,我很明白,商场如战场,稍一惰懈,就会倾家荡产,其实官场上也是如此。」他收起微笑,以一种严肃的口气对我说。   「噢,这倒是不错。」我附和着回答道,心里却在想他对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你很有潜质!」他停了一下,盯着我眼睛说,」如果你肯努力的话,你的前途不可限量。」   「什么意思?」   「我在你身上,我看到了其它人所没有的东西,我很欣赏你。」他又堆起了那可以让任何人安心的温和的微笑对我说。   「谢谢。」   很明显,他的话里另有深意,我突然间觉得,希美亚侯爵,其实和鲁亚基一样的可怕,那个鲁亚基是笑里藏刀,而这个希美亚,比他要更胜一筹,让人根本就无法捉摸透。   一时间马车内平静了下来,只余下车轮滚动的声音和车厢外传来的吵杂声。   「我想出去透透气,太闷了。」在我们两人沉默地面对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我开口打破了僵局,和这些官场上的人多呆一会儿,都是非常痛苦的事情。   「皇帝正式册封你为伯爵后,带上你所有的好友到我家来吧,我为你开个庆祝会,顺便介绍些人给你认识。」马车停下来的时候,希美亚侯爵对我说,   「哦!」我随口应道,   「一定要来啊。」当车子开走时,他还不忘从窗口探出头来向我招手。   ※※※ ※※※ ※※※ ※※※ ※※※   「我在做梦吗?」   「一切又回到原位了。」   独自一人步行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我不禁百感交集。四周的路人望见我,都在背后暗暗地指指点点,我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说我是龙战士,是暗黑龙的后人。   真好笑啊,我拼命地逃避自己龙战士的宿命,到头来,我又回到了原来的路子上,和七位先祖相同的道路上。   我没有回家,我现在成了龙战士,杀风都十虎,被封为伯爵的事已是满城皆知的大事了,家里现在一定是挤满了向我祝贺的人。那里太热闹,我不太喜欢,而且今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我已经非常的累了,实在没有精力再去应付他们。   我悄悄地回到苍龙学院,我想找安达,这世上只有她能让我感到平静和安宁,可是她不在,我又上了苍龙阁去找义父,他也不在。   苍龙阁是风都最高的七座建筑之一,有七层高,最上层是义父的观星台,其余各层则是用作收集各种书籍的图书馆。   太阳快下山了,我独自一个人在苍龙阁的楼顶,靠在栏杆上,静静地欣赏着日落的美景。   站在苍龙阁楼顶,靠在栏杆上,可以俯看整个风都城,风都城依山伴水,帝国最大的通天河从城边穿过,边上是以龙命名的龙王峰,山清水秀,极其美丽,祭师们观天的观日台就在这山上。   桔红色的阳光染红了半边的天空,把整座风都城都笼罩在它的怀抱里。在桔色的光线下,我的心渐渐地平静下来。夕阳很美,可是却很短暂,夜晚终究还是要来临的。   西边的红日渐渐地被地平线所掩没,漫天的彩霞逐渐地消失,天黑了,黑暗之神降临大地。   「人生如梦亦如幻,朝如晨露暮如霞。」   为什么最美好的东西存在的时间总是那么短暂呢?我不禁问自己。   自从用了天魔解体大法之后,到现在已经过了大半天的时间了,可是体内的力量仍然有如暴走一般疯狂地增加个不停,不断地提升提升再提升,增加得让我自己都感到害怕,担心自己的身体承受不了这种力量而爆体身亡。   我从来没有象现在这么累过,我现在什么事都不想想,都不想做,只想静静地呆站一会儿,看着月亮逐渐升到高空。   今天,又是个月圆之夜。   「嗒,嗒」,是脚踏在楼梯上的声音,是她来了,我最不想见到的人。   「达秀。」,希拉在背后轻轻地叫我,我没有回过头去看她,因为我害怕。   「感谢的话你就不要说了,让我好好静一静。」我冷冰冰地说着,手往后一挥,一股龙气发出,将她推到了楼梯口。   「我今天救你只是为了还我过去欠你的,现在,我们之间已经互相不欠了,我以后不想再见到你。」我无情地说。   「你……」她似乎还想再说什么,却受不了我如此无情的话,终于掩面哭着跑了。   「啪!」地一声响,听着她远去的脚步声,栏杆上的木头被我硬生生地掰下了一大块。   我的心,好疼啊!   一切都该结束了,这样的结局不是很好吗?   望着苍龙阁下希拉掩面而去的身影,我对自己说,木屑从我的左手的指缝里一点一点地洒落下来。   「既然还在想着她,还在爱着她,为什么要说出么无情的话呢?达克,这回就是你真的不对了。」   安达的声音在我的背后响起。   「老师」,我说,我是又叫她老师了,「希拉离开我,对她只有好处。」   我转过头来,面对面地对着站在我背后的安达,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她也瞪圆了凤眼,我的眼瞳又变成了金黄色了。   「我很快就要开始第三次变身了。」   「我现在最后悔的事,那晚不该对你那样,并让你爱上了我。」我无限懊悔地说,   「你长大了。」接着她没有再说一句话,走上前来,张开怀抱将我紧紧地抱在怀里。   「来吧,达克,把你的悲愤都发泄在我的身上吧。」安达双手捧着我的脸,脸上露出世界上最温和的微笑,在圆月的映衬下,她的身体四周环绕着一层圣光。   她的声音有母亲呼唤孩子一般地叫着我,每当我最失意的时候,她总是用她那温和的微笑,慈爱的双手,圣洁的玉体,来抚慰我心灵的创伤。   遇上安达,是我一生之中最大的幸运。   我吻着她,用舌头去打开她的唇,直伸进喉咙里。两个人紧紧相拥,我们俩感受着彼此间体温的流动,疯狂地纠缠在一起。   我的手轻轻地往她胸前滑动,小心翼翼地碰触着那对圣峰,不停地用手搓揉着,并将这对丰满的果实握住,用指尖玩弄着上面的小樱桃,生怕弄伤她。一向在床上对女孩子如狼似虎的我只有在面对安达时才象个绅士。   我慢慢地挑逗着,直至小小突出的樱桃呈现出娇艳欲滴的粉红色,她的樱桃因我的拨弄而变得坚挺。我的舌头吻着她光滑的顺着粉颈、背部、臀部,一处一处地吻下来。   我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我们俩慢慢地合而为一,安达那丰满的肉体给我带来了快乐,也驱散了我心中的悲伤,   我双手握住安达的饱满结实的胸部,开始挪动着身体,安达的呻吟声和我的喘息声交溶在一起,回响在苍龙阁的楼顶。   我的身边并不缺美女,可是我到现在才真正的发现,只有和自己的所爱之人做爱时才是最快乐的,那不光是肉体的交流,也是灵魂的交溶。   「达克,你这个淫龙,太不象话了,在这种地方乱来!」   正要上观星台观星的义父听到里面激烈的「战况」,愤怒地在屋外吼叫着。   ※※※ ※※※ ※※※ ※※※ ※※※   三天后,风都的神龙广场上,可谓是人山人海,在帝国,每一位龙战士的加冕典礼,都是非常隆重的。   我以龙战士的形态,身穿着安达亲手为我缝制的外套,披着黑色的披风,单膝跪在高高的封龙台上,接受皇帝对我的册封。   义父也一改往日那种邋遢的形象,打扮得人模人样的,和九凝一起对我进行祝福。   在整个漫长的仪式过程中,九凝只对我说了一句话,「愿神龙保佑你,年轻的龙战士。」   只此一句而已,而且声音冷冰冰的,不带半点情感,她的得意高徒,那个漂亮的小圣女,还有那个拥有帝国第一美女之称的如月公主,却都没有出席这个重要的盛典。   仪式是繁琐而又漫长的,足足弄了二个多小时才弄完,几乎要把我给逼疯了,那种从精神到肉体上的痛苦,比和十个龙精打上一架还要辛苦百倍。   仪式完毕,我正式成为秀耐达伯爵,帝国承认的,暗黑龙龙战士第八代传人。   我一直想逃避的命运最终还是落到了我的身上。   【正传第一部:无尽的宿命(少年篇)·第三集】第十章:小楼一夜听春雨   我并不是个喜欢将自己命运把握在别人手中的人,仪式一结束,我就有了个决定,我要离开风都城,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要去的地方是离风都二十多里远的一座小小的村庄,那是当年我的祖先,第一代的龙战士卡鲁兹。秀耐达在他最后几年的生命里隐居的地方,小那儿时候我曾去过一次,那儿依山傍水,风影秀丽,环境极美。   罗莎、雪芝都愿意和我去那儿,安达说她和我一起走太显眼了,要过两天才起程,我拗不过她,只好答应了。   至于梅儿,她则说要和安达一起走,我也没有太多的在意,并没有发现其中的不妥之处。因为我的这个疏忽,后来差点要了我的命。   就在我被封为伯爵的第二天,我告别了义父,离开了居住了近二十年的风都城。知道我要走,鲁斯贝尔也赶过来送行,现在的他,比当初我们初遇时还要消瘦了少许,却已一扫过去无精打彩的颓气,两眼中充满了自信,   「秀耐达大哥,谢谢你!」他由衷地对我说。   我捏着鲁斯贝尔的肩膀,本想说些鼓励的话,可是看着他信心十足的眼神,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有种感觉,他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你要走了吗?」义父喃喃地说着,「逃避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你应该去面对现实。」   「别说了,当年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我有点生气,天魔解体大法的威力真是太可怕了,已经三天了,体内的力量无限制地增长还没有停下来,现在只是比三天前稍稍慢了点而已。   「我不会把自己的命运操纵在别人的手中,没有人可以操纵我的命运,皇帝不行,神也不行!」我举起了我的左拳说,   「世界在我脚下,命运在我手中,我的命运只受我自己掌握!」   我转过身,带着两个美女和雪芝的妹妹离去。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逃避吗?」远远的,我听到了背后传来的义父轻微的叹息声……   ※※※ ※※※ ※※※ ※※※ ※※※   傍晚的时候,我来到了祖先居住的那个小山村,那里依然还是和我小时候来时一样的美丽,那里也有一座和我在风都的住宅几乎一样的别墅。   这个不知名的小山村,只是零碎地住着几户人家,住户都是我们家族历代先人好友或者是部下,当我们来到这个小山村里,几乎全村的人全都出来迎接我。   「达克,好多年不见了,想不到你已长得这么高大了。」说话的是个一百多岁的老头,一头的白发,他叫南希。格尔,曾是我们家族的老仆人,服侍过从曾祖父到我共四代的龙战士。   尽管已快一百三十岁了,可是南希的身体依然很好,这全是因为他是新人类的缘故。   「你还是和你的先祖们一样,走到哪都离不开美女。」看着我身后的三个少女,南希格尔笑着说。   虽说我的脸皮够厚,却也受不了,边上的女孩就更不用说了。我不好意思地搔搔头,打了个哈哈就这样过去了。   「咦,年轻人都到哪儿去了?」我奇到,来迎接我的人,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头子,就是十来岁的小孩子,根本就看不到年轻一点的。   「年轻人,总是喜欢外面的花花世界的,他们都到外面闯天下去了,或许他们要感到累了才会回来吧。」南希。格尔露出一丝的苦笑,回答道。   接着,南希为我介绍他身边的那个男孩,「我的曾孙,叫菲克斯,他就象是他的父亲一样,只想到外面看看。」   「我叫菲克斯,今年十二岁,欢迎你到这儿来,秀耐达伯爵。」少年抬起头,用好奇的眼神望着我这个来自城里的外人。   「没搞错,你在念台词吗?」我摸着他的脑袋说,「叫我达秀就行了,叫我大哥也行啊,总之别叫什么伯爵的,太难听了。」   「好,秀耐达大哥。」这个小鬼,我的口一松,他立刻就改口了。   「你打算在这儿住多久?」南希问道。   「可能是一辈子吧。」我说。   「一辈子?不会吧,你还这么年轻?」南希哈哈大笑着,眯起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态。   「不错,是一辈子。」我平静地回答道。   ※※※ ※※※ ※※※ ※※※ ※※※   这座祖屋的构造与我在风都的居所非常的相似,是当年雷兹。法比尔命人专门为我的先祖卡鲁兹修建的。雷兹定都风都之后,先祖卡鲁兹就一直在这儿隐居,这儿也成了历代暗黑龙「养老」的去处。   我坐在顶楼的那张床上,手中捏着一个木制的雕像,默默地回忆着三百年来发生在这里的一切。手中的这个雕了一半的龙战士的木雕,是我的曾祖父的作品,曾祖的性格和我有些相似,并不喜爱战斗,他一生中最大的愿望是做一个雕刻大师。但命运却安排他成了要不断战斗的龙战士,他的那双手握剑杀人的时间远比用小刀雕刻木头的时间要长得多。   唯一称得上「幸运」的是,曾祖总算在生命的最后一年的时光时,从无尽的厮杀中摆脱出来,陪着自己最爱的人,在这个小山村隐居下来,做着自己最喜爱做的事情。   手中的这个龙战士的木雕只刻了一半,这是因为曾祖父在雕到一半的时候,神加诸在龙战士身上的万神血咒发作了,结果,曾祖父就一手握着这个刻了一半的木雕,一手牵着自己最爱的女人的手,躺在我身下的床上,静静地离开了人世。   「当我死去时候,不知安达会不会也象她们一样,抱着我的尸身痛哭呢?」我低下头,打量着手中这个有近百年历史,外表已经变黑了的木雕,心中感慨万千。   「你在想什么?」雪芝从背后抱住我问道。   「我在想你们。」我垂下头说道,   「想我们?」罗莎蹲在我面前,抬起头来,歪着脑袋,象个顽皮的小孩子一般看着我。   「我在想,如果我哪一天突然死于非命,你们会不会做傻事。」我捏紧了手中的木雕,凹凸不平的表面在我的手指上留下一排的凹痕。   「你放心好了,我立刻会再去找另外一个更好的男人,马上改嫁掉的。」罗莎媚笑着回答我,「我的追求者多得可以绕着风都排上一圈,替补多着呢。」   「什么?你这个荡妇!」我差点被她气得昏死过去,将她掀翻在床头,整个身体压在她的身上,一双手立刻不老实起来。   「过来帮忙!」我对边上的雪芝说。   「好哎!」雪芝大叫着也跟着扑上来,帮我制住在我的身下挣扎的罗莎,两女平时总是在我面前争风吃醋,闹点小冲突,现在有机会趁火打劫,雪芝当然不会放过了。   「救命啊,强奸啊!」罗莎大叫着,双手却趁机搂紧了我的脖子,把我的头按在她丰满的胸脯上,那对丰满的极有弹性的椒乳,刺激得我差点鼻血狂喷。   「我要杀死你这个淫妇!」我一边说着,一边撕扯着她身上的衣物。于是,在雪芝的「帮助」下,我很轻易地就「严惩」了这个小淫妇,不过,那个帮我为恶的雪芝,她也没有好下场。   ※※※ ※※※ ※※※ ※※※ ※※※   「老公,我不行了!」在又一次的云雨过后,罗莎躺在我的怀中,无限满足地对我说道,「答应我,如果哪一天我真的象先祖们一样英年早逝的话,你千万不要做傻事,我希望你能象你说的那样,再去另找一个更好的男人。」我把罗莎紧紧地搂在怀里说道。   「你要是真的死了,我就跟你到地下去,我要你在地下也和我做爱,天天都象今天这样。」罗莎说着一个翻身,反过来把我压在身下,「就算是你死了,也别想离开我。」说着,我们俩又纠缠在一起。   ※※※ ※※※ ※※※ ※※※ ※※※   天黑之后,当月亮升起来的时候,我已再度昏睡不醒,我又进入了龙战士褪变时所必须经历的沉睡中,就象第二次变身一样,我的身体表面结了一层硬壳似的茧,象蛋壳一样地将我紧紧地包住,我就在那张床上,开始了第三次的变身,不过,这一次,我沉睡了半个月后才破茧而出。   我的力量自然又是更上一层楼,但也离死亡更近一步了。   「唔,总算停下来了。」   我揉了揉眼睛,透过屋顶看了看天空,四周一片漆黑,现在是半夜,天上正下着小雨,在完成了第三次的褪变之后,体内的力量那无限制的增长,才平息了下来。   我看了眼四周,竟发现了一个人,居然是希拉!   希拉坐在地上,把头靠在床沿上,象只小猫似地睡着了,看来这几天来她一定是在这儿等我苏醒。现在的她,比那天还要消瘦了少许,却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刚刚完成褪变的我是一丝不挂的,我一边收回龙战士的变身,一边急忙拿起边上的衣服穿上,却因为动作仓促而发出了声响,希拉醒了。   一个男人一丝不挂地在一个女人面前是很失礼,很糗的,看着我手忙脚乱的捂着下身的样子,希拉的红着脸,走上来,抓起边上的衣物,象妻子一样轻轻地为我披上,我们之间从没有如此香艳地接触过。   我一把抓住她正在为我穿衣的手,「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我终于忍不住问道。   「是安达,她全告拆我了。」希拉抬起头看着我说。   「我不管你还能活多久,我只想永远和你在一起,我们永不分离。」   她扑到我身上来,双手勾住我的脖子,紧紧地抱住我。   「自从那天打了你以后,我就天天都在想你,我希望你能给我个解释,只要一个解释就可以了,骗我也行,可是你却从不来找我。后来安达全向我说了,这并不是你的错啊。」   泪水一滴滴地从她洁白的脸面颊上流下来。   我搂着她,任由泪水打在我的胸膛上,想到我和罗莎与雪芝鬼混的日子,我心中就充满了愧疚。   「傻姑娘。」我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说,油亮的黑发捋过的鼻尖,痒痒的。   「要了我。」希拉抬起,满脸通红,痴痴地对我说。   「你这个傻女孩。」   我有点软弱地叹了口气,低下头,重重地吻在她美丽的红唇上,这是我们认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接吻。   我很想再次拒绝她,但我已主动地拒绝地过她一次了,再没有勇气赶她走了。   天上的秋雨下个不停,打在水晶石做成的屋顶上,发出沙沙的响声,现在是秋天,可是,屋内却充满了春意。   希拉激烈地反应着,伸出小巧的香舌火热地回应着我,舌头来回地穿梭在我们两口之间,伸入、吸出,交换着彼此的津液。   我们一边相拥吻着一边急急忙忙地脱对方的衣物,确切地说,应该是我在脱希拉的衣服才对,因为我本来就是一丝不挂的。   希拉的身材很美,那天我从高里手中救她时,我就明白了。当时由于情况危急,我根本没有好好地去欣赏她,但现在,我可以慢慢地,一寸一寸地鉴赏我的怀里的佳人。   拥有的时候不懂得珍惜,失去了才会感到后悔,而失去了又重新得到了,方能分外地珍惜。   我将希拉慢慢地平放在床上,离开她的唇。   「啊哈!」   当嘴与嘴完全满足后分离开来时,银色的丝线仍联结着我们。   希拉象是醉了似的,用朦胧的眼神望着我,她在等待着我的下一步行动。   我感到有点对不起希拉,她什么都不懂,而我在这方面,早已是高手中的高手了,她还很纯洁,我却已不纯洁。   我开始轻吻希拉的胸部,舌头舔着她的花蕾,左手握着她丰满的乳房,轻重适宜地捏着,右手却移入了她的下身。   希拉的胸部相当的丰满,虽然不象罗莎那样可以压死人,但也足以让任何男人的眼睛看了后成为斗鸡眼。   希拉羞红了脸,双手捂住了双眼,恨不得找条缝钻入地下,却又希望我对她的侵犯更深入,更强烈,   我轻吻她的颈项、耳后、锁骨、腋下、乳房、腹部、背脊、细腰、臀部、大腿、脚踝、脚趾……,吻遍她全身的每一处角落,吻遍所有我能看到的地方,一处也不放过。   处女独有的体香,作为暗黑龙的我闻起来觉得特别的舒服。我将长长的舌头伸入她的内地,吻着,舔着,吮吸着处女的阴户,肉壁,她的身强烈地反应着,肉壁剧烈着收缩着,玉腿紧紧地夹着我的头。   「达秀,别管我,让也为你服务吧!」她叫着抽出身来。   希拉双手握住我的下体,口中含着我巨物,用力吮吸着,舌头不停地在我的龟头上打着转,双手在边上不停地套弄着。真不知这些招式是谁教她的,若不是因为她的口技极为生疏,我都以为她……   「你好强壮啊,达秀。」她红着脸说道。   我不想再问什么,因为希拉的身体是那么的迷人,早已将我给迷昏了,我将头再次埋入她的两腿之间,一边享受着她的小口给我带来的快乐,同时也开始了我的服务。   希拉的动作渐渐地由生疏变为熟练,而我在她的下面更是得心应手。处女的小穴哪是我这种花坛高手的对手,在我的刺激下,她的下身越来越湿。希拉一边忍受着强烈快乐,一边在为我品箫。为了逃避这种又爱又怕的感觉,她吸得很用力,也很认真。   她的下身越来越热,大量分泌而出的液体弄湿了我的脸,接着肉壁开始不断不地收缩,我的舌尖感到希拉的下身一阵痉挛,她快要达到高潮了,我猛地从希拉的口中抽出我的武器,同时我的头也离开了她的下身。   我将巨大的肉棒顶在了处女的桃花源口,武器的端头不住地在洞口打转着,慢慢地一点点的插进去,当我的端头插进一小半时,我停了下来。   「我要来了。」我轻吻着她的耳珠说道,此时的希拉,满脸通红,双目微闭,她只是微微地点了一下头。   「啊!」   少女轻微的痛叫,撕碎了雨夜的宁静,几滴泪珠顺着她的眼睑飘落下来,缤纷飞舞的桃花,染红了雪白的床单。   「对不起,我弄痛你了。」我急忙停止下来,含着她的耳珠,表示心中的谦意。   「别管我!」   希拉在我的身下低鸣着,修长的玉腿勾住了我的腰,阻止了我的退缩,双臂搂住了我,十指深深地深入我背部的肌肉中去。   「用力点,」   我身下的希拉,她的玉面上泛着一股妖艳的红晕,双眸紧闭,因为疼痛,她微皱着眉,长长的睫毛不停地颤抖着。为了取悦我,让我能尽兴,她强忍着疼痛,主动扭动着腰肢,迎合着我的攻击。我一边缓缓地抽动我的巨大的龙根;一边将暗黑龙的龙气送入她的体内,配合着我的龙根分泌出来的蜜液,让希拉加速摆脱破瓜之疼。   我们再度接吻起来,舌头疯狂地纠缠在一起,希拉那充满弹性的身体超乎想象的纤细,仿佛可以被身为男性的我完全地包容起来,被压倒的一对肉球,非常的柔软。与她的体格比起来,乳房更是显得异常丰满。挺立于那膨胀顶端的樱花色乳头,在我的胸膛上擦来划去,让我觉得心痒难搔。   我张开大手扣住那对美丽的花蕾,将她的两条玉腿扛在肩上,我就站在床边,开始大力地抽动着我最得意的武器。   希拉体内的阴户壁滑腻地收缩着,过度的刺激令我的下身不由自主地痉挛着,无数凹凸不平的软肉翻腾起伏,流动着,将我的武器紧紧裹住。在无法抑制的快感之中,没过多希拉也发出了和我一样,发出了快乐的呻吟声。   我渐渐地狂乱起来,骑在她的身上,狂吻着她鲜红的香唇,我的手上不紧不慢的揉搓着那对高耸挺实的玉女峰峦,胯下不停的急抽缓送着,将希拉推入一波接一波的仙境。   而饱尝了爱情折磨之苦的希拉,也不知死活地扭动着玉体迎合着我的暴虐,满脸泛红,双手自动紧勾住我的肩颈,伸出她那条香暖滑嫩的香舌和我的舌头不住的纠缠,口中娇吟不绝,少女的苦乐渗半的娇吟与屋外的雨声交溶在一起,形成一曲动人的乐章,回响在高楼里。   过去我从未为自己所做的事后悔过,但自从那天和风都十虎一战之后,我第一次体会到了死亡的恐怖。我才开始真正地为别人着想,为那些和我有过关系的女孩着想,我一直很后悔,后悔当时我为什么要那么粗暴的对待她们,强行夺走了她们的贞操,正如安达所说的,现在的我,才刚刚长大。   我又想起了失踪了的多拉和伦蒂尔,她们在被我奸淫之后到底去了哪,如果让我再找到她们的话,我一定要尽力去补偿她们,让她们快乐。   「啊……怎么了……好怪……」   「救我,达秀!」   当少女第一次的高潮即将来临时,从未尝过这种滋味的希拉在我的怀中有点惶恐地叫了起来,她的四肢象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了什么附着物般死命缠住了我。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抱住身体不断震颤的希拉,下身加快速度地抽送着,希拉下面火热的肉腔紧紧地包围着我的肉棒,热情的爱液,充满了我们之间的缝隙。   「达秀……救我……。」当一切突破了极限的那一刻,希拉发出世界末日来临般地悲鸣,双手双脚象章鱼一样地紧紧地缠着我,身体有如无助地婴孩一般地颤抖着,她终于真正地达到了人生中第一次的性爱最高潮。处女的阴精象泉水一样地喷在我的龟头上,被我那好吃的武器所吸收,少女的子宫为了接受我的种子而努力地收缩着,我在继续攻击了几下之后,也大量的雨露的送入她的体内。   「别怕,有我在。」我轻轻地吻着希拉的嫩滑的脸蛋,双手抚摸着她还在震颤的身体安慰道。   「达秀,啊……我好快乐。」   希拉凌乱地呼吸着,胸部剧烈地起伏。快感的余波仍在不断地荡漾,她的花唇依然在微微地痉挛着。   「我发誓,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我怀抱着佳人,向她许下又一个承诺。   ※※※ ※※※ ※※※ ※※※ ※※※   咚叮咚……   我的手轻轻地抚弄着琴弦,为希拉演奏一首爱情的曲子。我的指法略显生疏,因为在成为龙战士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动过它了。   激情过后,已由少女变成少妇的希拉,象温顺的羊羔一般地静静躺在我的怀里,听着我为她演奏。她头枕在我的胸口,手轻轻地按在我的胸膛上,手指抚弄着我的胸肌,长长的秀发垂下来,象锦缎一样地铺在我的小腹上。   「快乐吗?」我放下手中的树琴,笑着问她。   「你还说?」希拉羞得把脸埋入了我的怀里,轻轻地在我的胸膛上咬了一口。   「你好坏。」我的手轻轻地摩挲着她的长长的秀发,一股温馨的感觉涌上心头,希拉本来是留短发的,只是因为我一次无意中说起我喜欢长发的女孩子,就开始蓄起了长发,这是她特地为我留的。   「希拉,我爱你。」认识了这么久,我第一次向她说起了这三个字。   「我也爱你,达秀。」她热烈地回应着我。   「让我们再爱一次吧。」   她的这句话惹起了更大的风暴,爱情,这首古老的乐曲,继续屋内演奏着。   我弹的那首乐曲的名字,就叫小楼一夜听春雨。   第二天,上楼找我的罗莎和雪芝看到了象绵羊一样地在我怀中熟睡的希拉,立刻踢破了醋坛子,当场脱了个精光,接着就象恶狼一样地扑了上来,我的惨叫声传遍了整座楼房。   当被喊叫声惊动了的安达,上楼来看究竟时,两个浪女立刻在我的授意下将她拖了进来,被迫加入了这场荒唐至极的无遮大会,而我,也用我独有的方式,对善解人意的安达表示心中的感激。   ※※※ ※※※ ※※※ ※※※ ※※※   我们一行人就这么在这儿住了下来,小山村的人比城里的人要朴实得多,加上我又不是那种以为自己是伯爵就高高在上的人,大家相处得极好。   帝国习武成风,南希。格尔的曾孙菲克斯,自然也整天缠着我这个被人们当作守护神来崇拜的龙战士,要我指点他武艺。就象他在外面闯荡的父亲一样,菲克斯也对外面的大千世界充满了憧憬,整天向我打听着发生在风都的奇人趣事。   在这个不知名的小山村里,我度过了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平日里种菜打猎,画眉谈情,晚上更是春宵浪漫,日子过得逍遥自在,真是只羡鸳鸯不羡仙,就算是让我做神或者做皇帝我也不干了。   我早已忘记了外面的世界。   但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人是不会忘记我的。   就如那天曼奇尼大师所言,我是龙战士,我必须承担我生下来时就被赋予了的责任,不管我愿不愿意。   这是我身为龙战士的宿命!   在帝国第301年的春天,也就是我在这儿住了八个月零七天,有人来到了我所住的村子,是我老友,失踪了一年多的碧玉龙的传人,波尔多。   「你可真是艳福不浅啊,老大。」   他死性不改,一双色迷迷的双眼猛盯着希拉和安达不放,非常艰难地在我的面前咽下了一口口水。   「喂,喂,注意一下影响。」我看到他隔着衣服突起的下身,走上前去,照小腹上就是一拳。   「你到底来干什么?」我拎着老友的衣领说,」如果是坏消息的话,你小子可就小心了。」   「真的不是好消息啊,老大。」波尔多嘴一瘪,哭丧着脸回答道,「皇帝要召见你。」   ※※※ ※※※ ※※※ ※※※ ※※※   波尔多带来了一个消息:英明神武的奥拉皇帝已完成了龙战士的第七次褪变。   比先祖雷兹。法比尔还要伟大的奥拉皇帝,大概是认为自己时日不多了吧,一时间意气风发,头脑发热,也想做一番大事业好留下千古不灭的美名,他决定发动第十二次神龙战争,这次的目标是进攻大陆南方的魔族。   而不知是那根筋出了问题,这位贤明的圣君,竟封了我做帝国七大主力军团之一——黑龙骑士团的副团长,要跟着他御驾亲征!   做为被他伟大抱负无故殃及池鱼的我,也不得不离开这儿,结束了我快乐无忧的生活。我的好日子结束了。   我真不想为那个同性恋的皇帝卖命,然而抗拒皇命的后果我很清楚,我不得不又带着我的美女军团跟着波尔多回到了风都城。   临走时,我对为我送行的南希格尔和菲克斯说:「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可是,一直到南希格尔病死的那许多年间,我都再没有回到这个地方,一是因为我没有时间,二是那时我已身不由己。   只在夜深人静之时,当我独自一人面对着月空的那一刻,我的思想才能回到那安宁,平静,不染尘物的小村庄里去,去回味那小楼一夜听春雨的美妙。   【正传第一部:无尽的宿命(少年篇)·第三集】第十一章:毕生最大的耻辱   刚进风都城,波尔多就拉着我向皇宫走去,没法子,皇帝有命,怠慢了可是要杀头的。   安达总是担心被别人知道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快到风都城时,她就和我分手了,至于其它的女孩,我让她们到家里等我。现在的风都,行人脚下的步伐明显快多了,满载着军用物资的马车不时地从我们的身边穿过。许多年青人都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身上带着兵器,穿着盔甲,往神龙广场走去,整座风都城正处于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战前准备状态。   「这一年多来,你都到哪儿去了?怎么走的时候也不向我说一声?」我问波尔多道,我一直对那天用了天魔解体大法而感到耿耿于怀,要是波尔多当时还在风都城的话,他感应到我的杀气,一定会过来帮我的。   「别说了。」老友神情一黯,露出心灰意冷的神态。   「怎么了?」我问道。   「是如月公主。」波尔多垂头丧气地说。   「和她又有什么关系?」我一愣问道。   「就在帝国比武大会前的那一天晚上,如月来找过我。」波尔多脸色惨白地说道。   「她和你决斗?」我一呆,自从小时候那次和如月打过一架之后,我和波尔多就没少受如月的欺负。   波尔多轻轻地点了点头。   「在交手之前,我本以为就算是不敌,也不会输得很惨。可是,那天晚上,当杀神从如月的手中亮出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错了。」   他的脸上现出惊惧的神情,看得出来,那天那一战,他输得很惨。   「当杀神亮出来时,那可怕的气势,那股皇者之气,压得我抬不起头来。只是一招,只有一招,我就败了。」我发现波尔多说话的时候,身体在微微地发抖。   「一招?」我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不过回头一想,就在我的意识被暗黑龙王附身的那天,如月只是拔出杀神站在那儿,就令不可一世的暗黑龙王心生恐惧,逃之夭夭。   「那一败把我所有的信心都打碎了,直到现在,我才回复了一点自信,老大,你遇上她时,千万要小心啊!」波尔多语重心长地对我说,我们是多年的好友了,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他有如此正经的表情。   我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自己的眼圈,那儿还在隐隐作痛……   ※※※ ※※※ ※※※ ※※※ ※※※   在帝国,人人都说第八代龙战士中最杰出的人才是去年击败缪斯的铁背龙迪卡尼奥,可是我心中却非常的清楚,最强的龙战士绝不是迪卡尼奥,也不是赤甲龙缪斯,而是三头黄金龙的传人,如月公主凯瑟琳。法比尔。   我八岁那年,我为了波尔多的事情,和刁蛮成性的如月公主打了一架,从此之后,我就交上了厄运:报复心极强的如月公主三天两头地找我「切磋」武艺。   刚开始,我们不相上下,可是后来,我就渐渐地不敌了。   这很正常,我并不太爱练武,小时候更是如此,平时都是父亲逼我学习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加上暗黑龙的血统毕竟不如三头黄金龙(父亲:自己不努力,就不要七怪八怪的!)当然就不是比我努力百倍的公主对手了。   到了十一岁那年,我几乎是见了如月公主就要躲起来,因为我还有自知之明,我远不是公主的对手了。   对于公主的步步进逼,父亲不但不帮我,反而暗中使坏,屡屡制造我们单独相处的「机会」(叫她来揍我),天啊,世上竟有这样的父亲?   记得那一回,我用从义父的弟弟哥里德尔那儿弄来的泻药,让一直逼我练武,折磨我,虐待我的赤发狂魔上吐下泻了好几天。趁着他生病不起,我总算有空趁父亲不在的时候和老友溜了出去玩。   我和波尔多到农夫家里偷了一只鸡,除去内脏,胡乱地抹上一些调料,生了堆火烤了起来。出身贵族的我们衣食无缺,根本无需偷窃的,我们只是在享受这种「偷」的乐趣。   正当我和波尔多弄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一道闪电从天而降,击在了火堆上,溅得我们两人是一脸的火星。   理着一头短发的如月公主象恶魔一样地出现在我们的身后,她又来找我了。   「你们都在啊。」   如月微仰起头,朝着刚刚发出闪电的右手轻轻地吹了口气,一点也不把被弄得灰头土脸,满肚子火气的我和波尔多放在眼里。   她那种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眼神让我非常地讨厌,就是因为这种眼神,小时候我才时常和她作对,因为我最不喜欢这种目光。   「可恨!」   脸上被火星烧了几个泡的我此时是愤怒异常,大吼着冲了上去。   「魔道轮回!」   我的身体跃向半空,踢出先祖的得意之招,当年,我的祖先卡鲁兹十四岁的时候就用这一招击杀了一个高手。   可是现在的我平时学武总是想方设法地偷懒,加上这一招是偷师学来的,也只是半桶水,练得不三不四。   高傲的公主蔑视地冷哼一声,右手握拳,后退半步,接着一拳打出,击出雷兹。法比尔名震天下的绝招──雄霸天下。   已有未来霸者影子的如月公主这一拳正中我的脚尖,我只感到一股强悍无比的大力传来,整条腿一阵地剧痛,身体旋转着被击得飞了出去。   「砰!」   屁股着地平沙落雁式!   呜!   好痛啊,屁股都要摔烂了!   正当我跌得七荤八素的时候,边上又传来了波尔多的惨叫声。整天和我鬼混的波尔多武艺比起我来还要差上一点,当然就更不是公主的对手了。   「老大,救我!」波尔多一边怪叫着招架着一边喊道。   唇齿相依,唇亡齿寒,我强忍着疼痛,什么以多打少,以男欺女,胜之不武之类的全扔到脑后去了。我摸到公主的背后,和波尔多前后夹击,拳脚齐施,不讲招式,只讲效果。抓胸部,踢下身,动作之下流,招式之卑鄙,足以让我们历代先祖因有我们这样的子孙而蒙羞。   如月的武艺虽高,却还不是我们这对世上最佳损友组合的对手,挨上了两下之后,气得退出了战团。   「真不要脸,以多打少。」她手指着我和波尔多说。   「是吗?谁这么无耻?竟然以多打少,波尔多,你看见没有?」   我收回刚刚在如月的胸口上击了一拳的左手,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地问道。   「是啊,在哪?」   老友心领神会,大脑袋左顾右看,然后两手一摊,「好象没有看见啊。」   「就是啊!」我配合着老友。   「什么也没有发生嘛!」我们异口同声地答道。   「可恶!」   如月公主被我们气得脸色发白,接着她又冷冷地一笑,「我本来只想打你们一顿出出气的,今天看来……」   如月公主的脸一阴,接着她把手伸入怀中,掏出了一个闪闪发光的魔法卷轴。   「不好!」   虽然不知这是什么类型的魔法卷轴,可是一向懂得见风使舵的我和波尔多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但我们还是迟了一步,公主扔出了魔法卷轴。   那是一个封印空间的空间封印魔卷轴,卷轴扔出后,在四周布下了一个无形的气墙,把我们三人困在中间。   「你想要干什么!?」我感到有些不妙。   「什么?风精灵变身?」   波尔多眼尖,一下子注意到如月公主的耳朵突然变得尖长无比,那是风精灵变身。   「完蛋了!」   我的心中绝望地喊着,虽说我拥有堕落天使变身,波尔多拥有狼人变身,可是变身力量都没有觉醒,而变成风精灵的如月公主,她的力量将会增强一倍以上,绝不是我们俩联手所能击败的。   「现在明白这一点已太迟了。」   如月公主的脸上充满了邪恶的微笑,在她举起的右手上升起了一团红色的火球,满头的金发由于体内不断膨胀溢出的力量而根根向天竖起。   接下来的事,就是如月公主对我们进行的打沙包似地痛击。   「啊!」   「好痛啊!」   「裤子烧着了!」   「好冷啊。」   在挨了无数记真空切,火球术,雷电斩,破风拳、冰冻箭之后,我和波尔多终于成功地击退了如月公主,总算保住了一条小命。   这倒不是先祖们的灵魂看不过去,附于我们身上,让我们神明附身,力量大增,击退了如月公主,而是要感谢我们俩亲爱的母亲。   因为在如月公主对我们进行的无情的、变态的打击中,我和波尔多两人的裤子都被弄成了碎片,露出了光溜溜的屁股以及男性的某些重要特征,吓跑了如月公主。   那一天,我和波尔多是躲到了天黑无人之后才偷偷地回去的,因为我们几乎是半裸着下身,脑袋被公主打得跟猪头一样:我的脸上全是一个接一个的肿包,两只眼圈都被打黑了,到动物园去扮熊猫骗钱,连化妆也可以省了,而波尔多更惨,全身上下被烧得象焦炭一般。   「唔!该死的小妖精!」躲在义父西斯菲尔德家里治疗伤口的我惨叫着,圣光术治疗效果很好,但也很痛。   「真差劲,两个对付一个,还被打成这个样子。」义父幸灾乐祸地对我说。   「可恶,总有一天,她要是落到我手中,我要把她卖到妓院去,叫她天天接客。」痛得龇牙咧嘴的我恶毒地发誓道。   「对,一天最少要她接一百个客人。」波尔多捂着被打青了的腮帮子说。   「两个不学好的臭小子,你们的心地可真够毒的啊。」义父故意加重了圣光术的力道,痛得我们俩又大叫起来。   「没出息,今天早上来我这儿治伤的缪斯和迪卡尼奥就比你们坚强多了,一点也没有喊痛。」   「什么?」听到那两个武痴也和我们一样被如月痛扁一顿,我总算觉得好受多了。   「昨天如月的风精灵变身觉醒了,她今天就到处找人挑战,刚刚还在风都城内挑了二家武术馆的场子呢,你们几个小家伙她当然不会放过了。」   这件事被我和波尔多引为毕生最大的耻辱──两个男子汉被一个女人打得要裸奔而逃,难道不是件很丢脸的事?   那件事以后,我倒是发奋苦练了一段时间的武艺,被蒙在鼓里的父亲还以为我转性了。几个月之后,当我们俩体内的变身力量觉醒之后,我和波尔多立刻相约去找公主报仇。   报仇的结果嘛,嘿嘿,还是不说的好,你们看一下我十二岁时百米跑和回复魔法的成绩是那么的出色,就该明白了吧。   不过,不知为什么,到了如月公主十六岁那年,她突然转了性了,变得淑女起来,留起了长发,举止也是彬彬有礼,在她身上,再也看不到过去那种四处招猫惹狗的小飞女的形象了。   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看来如月还是没有忘记我们这对好兄弟,波尔多大概是在被皇帝封为伯爵后过于的意气风发,得意忘形了吧,让看在眼中的如月公主觉得非常的「不爽」,结果在数年之后再度遭受了她的羞辱。   我不禁暗暗地庆幸,幸好我一直保持着低调,否则的话,再叫我来一次当众的裸奔,那我也只好拔剑自尽以谢先祖了。   只是,一想到我马上就要和这个变态的公主见面,我的心里就有点发酥。在皇帝和众大臣面前,她应该不会太过份吧?   我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随着波尔多步行通过神龙大道,进入神龙广场。克劳维斯家族的人和我一样,都是属于不会理财的类型,我们俩虽贵为伯爵,却只能坐着「11」号车(两条腿)去见皇帝。   这都要怪老爸死脑筋,想当初他贵为公爵,手中掌握着十几万大军的粮饷时,怎么不肯多多开动脑筋,到手下的士兵和老百姓那儿借点钱,害得我还要过这样穷巴巴的苦日子。   「公民们,青年们,自从诞生到这个世界时候起,我们人类就受尽了魔族和兽人族的欺辱,他们强占我们的家园,夺走我们的土地,霸占我们的妻儿,奴役我们的身躯。这种不公平的待遇一直持续了数千年,直到三百年前,伟大的龙战士领导着我们新人类军队打败了魔族,才在这儿为我们的子孙后代建立了一块属于自己的土地。大家这才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但邪恶的魔族是不会善罢罢休的,几百年来,他们一直不断地向我们发动进攻,妄图夺回原本属于我们人类的土地,而兽人族也在一边趁火打劫;几百年来,我们帝国一直处于这两个种族的威胁下。   现在,它们又开始进攻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们必须反击!我们必须争取主动!必须抢先出击,消灭这两个邪恶的种族!我们人类应当从这两个落后愚昧的种族中间寻找自己生存的空间。为了帝国,为了我们的子子孙孙,为了正义,勇敢地站出来吧,青年们!用我们的双手,握紧我们手中的武器,去消灭这些落后愚昧的种族!」   在神龙广场的那个皇帝为我封爵的封龙台上,征兵处的官员正在用他那条可以把稻草说成黄金的舌头发表着慷慨激昂的征兵演说。   帝国的军队以职业军人为主,分为常备军和预备役部队。由于大陆上三大种族间特殊的地理位置关系,帝国要在两条战线上同时和两个种族交战。平时如果只是自保的话,常备军队就足足有余,可是要侵略别人,兵力就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了。   「消灭这些低等的种族!」长篇演讲说完,他振臂一呼。   「消灭他们!」   「对!消灭他们!」   「杀死这些邪恶的种族!」   「宰了他们!」   盲从是所有生物的劣根性,只是几句煽动的话,这些被我从小称作白痴热血青年的人连脑筋也不动一下,全场上下立刻附和着大吼起来,吵吵嚷嚷地闹成了一片。一大堆的和我们年纪差不多的青年排着队,抢着挤着要求参军。   我在一旁却听得暗暗地冷笑,简直是胡说八道!   不错,几百年来,帝国是一直处于魔族和兽人族的威胁下,但是就三个种族的实力来说,新人类的实力是最强的。魔族和兽人若不是结成了关系特殊的同盟,加上不断折磨龙战士的万神血咒,早就被人类给灭了。   帝国建成后的这三百年间,共发生了十一次大规模的战争,除了建国时的第一次和魔族天才将领汉尼拔发动的那次以外,另外九次全是人类对其它种族发动的侵略战争(就连那次著名的七年战争也是人类先动手进攻兽人族的,只是在托布鲁克要塞下被兽人族重创,被对方反攻过来)。   几乎每一次的神龙战争都是帝国对外扩张的战争,只是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这些战争大多数都是以失败而告终,   就拿这次来说,说白了也是人类对魔族进行的侵略战争,当然了,帝国的那些巧舌如簧的演讲家们会把这一行动说成是一项伟大的拯救世界的壮举,足以惊天地,泣鬼神的的伟大功业,用能让石头都沸腾的演讲,极富挑逗性的语气,去骗这群二十来岁的热血青年踊跃地参军,去抵抗外来的」侵略」。   「如果你想要一块土地,那就大胆地把它抢到手,辩护律师总是找得到的!」我不禁想起了帝国历史上某位「伟人」的那句名言,在很多时候,正义这个名词都成了强者欺负弱者身着的遮羞布。   边上的人注意到了我和波尔多,一个个都兴奋得不得了,对着我俩指指点点地,「那个人是暗黑龙的龙战士达克。秀耐达,另一个是碧玉龙波尔多。」人们本就高涨的热情因我们的出现而燃烧到了极点。   帝国万岁!   龙战士万岁!   陛下万岁!   各种各样的喊叫声震撼了整座风都城,百里可闻。   一群可悲的人啊,我心中暗想着。   在我的身边,波尔多昂首挺胸,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仿佛自己成了个大英雄似的。他就象他们一样,没有亲身经历过战争,并不会明白战争的残酷。我从未上过战场,可是我拥有七世龙战士的记忆,明白他们所经历过的战争的恐怖和血腥。   或许,对于拥有七世龙战士记忆的我来说,知道得太多,反而是一种悲哀。   我们穿过拥挤的人群,在无数人的欢呼声中,进入了皇宫,我也再次见到了半年多未再谋面的皇帝。   【正传第一部:无尽的宿命(少年篇)·第三集】第十二章:精神压迫   完成了第七次变身后的皇帝奥拉整个人都似乎脱胎换骨般地变了一个人。远远望去,他全身上下似乎沐浴在一层金光之中,看到我和波尔多进来,皇帝只是微扭过头,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我一眼,就令我生出了一种赤裸裸的感觉。   我本能地低下头去,趁着这个机会眼光在四周转了一圈,很自然的就从皇帝座前的那两大红人身上扫过:希美亚侯爵赞许地朝我点了点头,而那个出卖肉体,俊美得让英俊潇洒的我都嫉妒不已的混蛋公爵则以一个可以迷死所有美女的微笑迎接我的到来。最毒的鲜花往往是最美丽的,这一点用在他的身上倒一点也不为过。   在这里,我见到了那位和缪斯齐名的龙战士──铁背龙迪卡尼奥,这家伙根本就是从前那个「没有人性」的缪斯的翻版──面如铁板,毫无情感,刀削斧凿的面庞比两年前的那个没有情感的缪斯还要严肃几分,犀利的目光可以在夜里当灯使。若不是他棕色的头发,铁塔般的身躯和缪斯的大不相同,我几乎以为他们是兄弟,他们的神情太相象了。   而他的「兄弟」,有了「人性」的赤甲龙缪斯,看见我进来,头微微一点,露出一个温和的、极有礼貌的微笑,他比以前更象个「人」了。(他妈的,你这条色龙,更象个「人」?这叫人话吗?我砍砍砍!)   银翼龙传人,乔西。哈尔格特是个金发的男孩子,就象波尔多一样,脸上还稚气未脱,看到我时眼中不时地闪过好奇的神情。   我最怕的女人,如月公主,依然象上次那样立于奥拉皇帝的身旁,听波尔多说,她一个月前刚完成了龙战士的第三次褪变。自从三年前她成为龙战士以后,皇帝每次处理国家大事她都站立在一旁。一向以昏庸出名的奥拉皇帝倒还明白要让自己的继承人先接触一下国家事务的道理。   帝国第八代龙战士中的六人已在这儿聚集齐了,至于那个还没有出现的沧海龙的传人,听说他只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孩子,体内的龙战士的力量还没有觉醒。   「好久不见了,秀耐达伯爵,你怎能不说一句就走啊。」皇帝点了一下头,以一种半责怪,半开玩笑的口气对我说,嘴角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   「那天那一战我元气大伤,所以就溜回老家去休养了,没想到那儿的风景太美了,我一时流连忘记回来了。」我解释道,我说的理由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要知道,这个世界可没有龙战士所不能回复的伤,除了那个神的诅咒以外。   「原来是这样啊。」皇帝再度高深莫测地笑了笑,笑得我全身发麻。第七次变身后的他,太可怕了,而且我感到皇帝似乎对我有些成见,该不会是因为我打了他男宠的独生子的缘故吧。   「你回来了就好,我想你应该知道了,我要任命你和波尔多一同担任黑龙骑士团的副团长,由特拉姆担任团长,你和波尔多要好好地与他合作。」   奥拉皇帝指着站在边上的一个彪形大汉对我们两个可怜的难兄难弟说,这个大汉身材高大壮实,比我还要高出大半个头。他的脸就象是刚完成的雕像,棱角分明,给人一种坚韧不拔的感觉,或许是由于长年在外征战,受尽了风霜雨雪,皮肤显得黝黑粗糙,他的变身力量是比蒙兽人。   比利亚。特拉姆,从前父亲担任黑龙骑士团的团长时,他的职位是副团长。他们是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也是我家里的常客,小时候他常抱着我玩,和他合作是再合适不过的了。我和波尔多进来之后,他的目光就不停地打量着我们。   「这次南征非同小可,究竟派谁担任黑龙骑士团的副军团长,大家争论了许久,最后是鲁亚基公爵和希美亚侯爵力排众议,联合推荐你。要知道,他们可是很少有意见相一致的时候呢。」奥拉皇帝说着把目光移向了一左一右站着的二人。   被皇帝轻轻地讽刺了一句,两只老奸巨滑的老狐狸依然面不改色,一齐微笑地向我点了点头,摆出个「我们都很欣赏你」的神态。   「尊敬的陛下,」我言不由衷地说,「我只是个新人,没有指挥过军队,没有任何的战斗经验,又怎么能担当此重任呢?再说我还没从苍龙学院毕业呢!还请陛下另选新人。」   这倒是实情,叫两个没有任何经验的毛头小子指挥几万大军打仗,简直是说笑,我自认不是汉尼拔,可没他那份生来就有的军事才能。   「是啊,我也没有打过仗啊!」真不愧是我心连心的好兄弟,波尔多也在一旁叫唤着。   「这没有什么,年轻人只有经过不断地磨炼才会成长,谁是生来就会打仗的?」希美亚侯爵开口说道。   不会吧,难道因为那天我偷溜了,他要报复我?我心中暗叫不妙。   「是啊,不必担心,秀耐达伯爵,就是因为你和波尔多没有经验,所以陛下才让你们共同担任副军团长。再说你和波尔多的任务并不是指挥打仗,只是率领黑龙骑士团的精英部队,担任战场上的攻坚任务,以你和波尔多龙战士的力量,这是再合适不过的了。」边上的鲁亚基公爵微笑地跟了一句。   「我的妈呀,不但要我上战场,还要我干最苦最危险的活,有没有搞错啊?」我心里大骂着,如果我是神的话,我一定会在第十八层地狱那儿再修个地下室,把这个奸鬼塞进去。哪个天杀的这么缺德,生了这么一个坏蛋,用这种方法来害我。   接着皇帝的下一句话更是让我差点昏了过去。   「你和波尔多所属的黑龙骑士团将担任这次南征的前锋部队!」   我倒!先锋部队!   「以你的武艺,在苍龙学院早就可以连跳三级了,从现在起,我赐你骑士的称号!」在下达了任务之后,皇帝马上给了我一块糖吃。但我一点也不高兴,这样做还不是要我为他卖命,我才不在乎这个便宜的狗屁骑士呢!   本来,骑士的称号只有立下军功的人才有资格获得,但在奥拉皇帝手中已贬值了不少。法比尔家族的亲戚们到军队随便转上一圈也就能骗个骑士当当,骑士这个荣誉便宜得就跟街上卖的大白菜一样。   皇帝说着站起身来,而我也相应地跪下,准备接受皇帝的册封。   「琳!」   奥拉皇帝扭过头,低声地对站在他身边的如月公主说,声音温柔得让人根本就不相信这是他说的,他只有在面对自己的女儿时才这么和颜悦色。   而有如玉美人般立在那儿的如月公主心领神会,右手一抖,藏于她的右手臂中的杀神立刻亮了出来。   如月公主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把杀神递给了奥拉皇帝,冷若冰霜的她的这个微笑瞬间融化了大厅内有些压抑的气氛。   嗡!   就在杀神落入奥拉手中的一瞬间,整座议会厅的光线似乎都暗了下来,仿佛所有的光明都被杀神吸引了过去,春天一下子又变成了寒冬。   人群中发出了几声轻微的,充满敬畏语气的赞叹声,是被杀神的皇者之气而引发的骚动,藏于我左手的逆鳞亦微微震颤着。这一回,逆鳞的震颤并不是因为遇上了老朋友而共鸣,而是畏惧、恐惧。   不仅是我,就连在场的其它几位第八代的龙战士也和我一样,我感觉到了发生在他们身上的异常。   在十贤者造出的七大神兵中,最重的兵刃是铁背龙的惊天,最轻的是逆鳞,最怪异的是银翼龙的映月,最神奇的是魔法杖冰魄,而最霸道厉害的,就是这把用大逆不道的名字命名的神兵──「杀神」了。   据说,杀神只受拥有三头黄金龙龙气的霸者驱使,其它人根本连握都握不住。   奥拉皇帝右手持着杀神向我走来,他每走一步,那股无形的压力就增强一分。不知不觉之中,跪于地上的我连头也不敢抬起来,甚至不敢胡思乱想,生怕那些大逆不道的念头让皇帝感觉到了。   不知什么时候,我感到头一沉,一只大手按在了我的额头上,此时,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喉咙好象被什么东西扼住般,无法呼吸。   「我,奥拉。法比尔,以伟大的先祖雷兹。法比尔的名义,册封暗黑龙的第八代传人达克。秀耐达为骑士!」   皇帝一字一句地念着宣誓一般的台词,册封我为骑士。   跪在地上的我气越喘越急,因为压在我脑袋上的手象日不落山一般的沉重,透脑而入的三头黄金龙的龙气化作无孔不入的细针,透过毛孔,一针针地扎在我的灵魂深处。   皇帝宣誓时念的那几句话不过两息的时间,但对于跪于地上的我却有如几个世纪那么长。在皇者之剑杀神和奥拉皇帝皇者之气的逼迫之下,我的腿肚子不停地打着颤,心跳剧烈得仿佛要从胸口蹦出来一般,我就在万分的惊颤之中接受了皇帝的册封。   当「骑士」两个字念完的时候,头上压力一轻,我浑身一颤,总算能呼吸自如了。奥拉皇帝发出一声低得只有我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冷笑,转过身去,回到他的黄金座椅上。   直到杀神重新收回如月公主的体内时,我才回过神来。此时,全身上下的骨头酸痛难忍,有如刚刚受了一番酷刑一般,而藏于我左臂内的逆鳞更是象一只胆怯的兔子一般害怕得颤抖个不停。   因为身上的毛孔在刚才缩得紧紧的,我连一滴泠汗都流不出来。   可怕的杀神,可怕的皇帝!   「比利亚将军,就由你向大家再次说明一下这次南征的事宜吧。」奥拉皇帝说着用手拍了拍黄金座椅的扶手。   此时,大厅内的一干人等这才全部放松了似地回过一口气来。   我识趣地退到一旁,大脑的思维这才开始回复工作能力。刚才皇帝在册封我时,故意运用三头黄金龙那不可一世的龙气来给我制造精神上的压力。拥有七世龙战士的记忆的我当然知道他是想借此在我的身上种下一颗屈服的种子,至于这是为什么?我也不清楚,总之还是小心为上。   奥拉。法比尔皇帝并不是真的象人们想象中的那么昏庸!毕竟,在完成第六次变身前的奥拉皇帝还算是个明君。   一只手伸过来,握住了我冰凉的左手,「你没事吧?」波尔多发现了我的面色有些异常,关切地问道,我没有答理他,用力捏了一下波尔多的手,表示一切正常,波尔多放心地点点头,看了我一眼,这才松开手指。   「我们这次的南征,总共调集了帝国七大主力军团中的皇龙、炎龙、黑龙、及钢龙四大主力军团。另外,再由奥斯特。法比尔伯爵率领另外六万人的生力军,作为这四支军团的后援部队,总兵力为三十八万。」   战场上经历过无数生和死考验的比利亚。特拉姆是在场所有人中最先从三头黄金龙的皇者之气压迫下回复过来的一个,他以一种军人独有的姿势站在大厅的正中央,向我们讲述这次南征的计划。   按皇帝的计划,在这次南征中,我所属的黑龙骑士团将担任前军,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清除阻碍,这些好事就由我们负责了。奥拉皇帝亲率嫡系的皇龙骑士团为中军紧随其后,缪斯率炎龙骑士团负责保护他的左翼,迪卡尼奥的钢龙骑士团为右翼部队,至于来自法比尔家族的奥斯特。法比尔将率从其它地方七拼八凑来的后续部队做为后军。   奥斯特是奥拉皇帝的亲弟弟,但他并不拥有龙战士的变身力量,龙战士的力量只能是一子相传。现任的奥拉皇帝虽然有两个女儿,可是也只有大公主如月继承了三头黄金龙的力量,小公主如云只是一个常人。   这次南征的第一阶段,帝国军队将西出连云山脉的迎风峡,从那儿进攻魔族,这样可以避开兽人族的威胁。   南征首要的目标就是先攻下魔族在北方最大的军事重镇──斯罗特要塞,做为帝国征服阿沙尼亚的立脚点。魔族的老家阿沙尼亚的面积是帝国的三倍以上,地广人稀。所以,在战争中后勤补给将是帝国军队最大的难题,攻下了这个要塞,帝国就有了一个稳定的后勤供应站,然后以此为基点,继续向南方挺进。   不过,斯罗特要塞被称作是世上仅次于托布鲁克要塞的最坚固的要塞,在过去三百年间的十一次神龙战争中,帝国曾两次攻打过这个要塞,最后都是以失败告终。   比利亚叔叔介绍完南征的大致情况后,大臣们和皇帝就开始一起讨论这次南征的事宜以及后勤补给的问题。虽说我现在贵为黑龙骑士团的副团长,可是不到宫廷不知官小,在满屋的侯爵公爵面前,整整一天,除了皇帝问话以外,我和波尔多都没有一次说话的机会,只是傻乎乎地站在一旁做看客。   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粮草供应,调集战略物资,这些大有油水的活儿,皇帝都指派他位于右手位置的大臣们去办了,而征兵派役,向老百姓借钱借物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全由皇帝左手位置的人给包了。   对此,皇帝左手位置的大臣们倒是提出了不少的异议,但最后都被皇帝给压了下去,而代表他们利益的希美亚侯爵却站在皇帝那边,帮着皇帝把反对的意见压下去。在这次会议中,皇帝身边的如月公主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在一边冷眼旁观。   这次战前的准备会谈了很久,直到午夜才算完,最后皇帝决定一个月后开始南征,公主不参加这次的南征,她负责留守打理风都城的事务,年龄最小的银翼龙乔西。哈尔格特将到东部战线去协助缪斯的父亲参加和兽人族的作战。   「老大,想不想去个好地方玩玩?一个男人专用的地方,我请客!」离开皇宫后,波尔多小声地对我说,看着他淫笑的脸,我就猜到他想干什么了,这家伙想叫我和他一起去嫖妓。   「去死吧!」我说,家里有那么多的绝色美女,还在乎那些庸脂俗粉?   「还是一起去吧,家花不如野花香啊!」老友捅了捅我的腰说道,这个臭小子,和他的先祖一样,都是出了名的花心大少。   「我呸,你想什么还以为我不知道啊,我要是去了不就被你捉住把柄了,那以后你对希拉她们有什么不轨的要求我不就玩完了?想得美!」多年的兄弟了,他想什么我还不清楚?   「好冤啊!」波尔多皱着眉做了个受冤屈的动作。   「自己去吧,我现在没有空。」在议会厅里受了一整天的刑,又被皇帝一顿的折磨,我现在是做什么都没有心情了。   波尔多独自一人去了那种地方了,只余下我一人独自在人来人往的神龙广场上漫步着。   「秀耐达伯爵!」有人喊住了我,又是那个帝国的首富,被人们称作最有眼光的投资家的财务大臣希美亚侯爵。   「上次你可真不够意思啊,说好了要来的,却自己跑了。」他亲近地将手放在我的肩头上。   「哎呀,对不住啊,我一时忘记了,实在对不起!」我装成这才想起来的样子,连连道歉。   「没什么啦!」希美亚侯爵洒脱地一笑,抬头指了指布满星辰的天空说,「太迟了,让我送你一程吧。」   这一回,不知道他又要对我说些什么。   【第三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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