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风雨情》04-06
fu44.pw2015-04-15 10:56:18绝品邪少
正文 第四章 阴谋 紫藤有些诧异地被卫士带到了王府正殿外的平台,那里没有往日里朝会时的大队官员,只有按尊卑而放的两张椅子,林星辰正坐在尊位的椅子之上,公孙书则在一旁侍立。 “坐吧……”林星辰一边示意卫士退下,一边说道。 “父王,今天这是……”紫藤疑惑地坐下,一面问道。 “我已经传令下去给各部官员,今天朝会取消,现在这里就我们父子俩,老军师也算半个我林家人,就都是自家人了,说话也方便些。这两年你为我西陵王府四处征战,大小二十八战,无一败绩,一年前更是打得兽人中势力最大的狮族一溃千里,打乱了兽人国中各部落的平衡,打出了兽人大半年的内战,你可算得上是我西陲的常胜将军了啊。” “孩儿万万不敢当,”虽然很意外父亲为何会突然对自己如此称赞,但紫藤很清楚,越是这种情况下越需要保持低调和谦逊,“孩儿以为,这世上绝无什么常胜将军,这两年我与兽人大小战役虽都取胜,但细看其中各场战斗,胜负也大约各半。只是一些关键性的战斗,仰仗将士们拼死效命,侥幸取胜而已。” “自家人面前你又何必谦虚。”林星辰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好,且不谈这些旧事,此次兽人入境,你说有把握击退,那你的把握又何在?” “此次兽人虽看来来势汹汹,并且有局部的兵力优势,却其实是弱势一方。而由于西陵防线其余各城的封锁,兽人往宁远城下只能穿越千里戈壁,现在是晚春时节,戈壁气候闷热无比,兽人大军长途跋涉,锐气已在戈壁中消耗殆尽,此其失天时;同样由于千里戈壁,兽人补给线维持困难,此其失地利;兽人国内战刚刚平息,这次被派来的又是在内战中失势的狮族,其士气必然低落,此其失人和。 天时,地利,人和,此战胜之三要素,兽人尽失,故虽此次孩儿麾下兵力不足,但至少抵挡兽人到左右龙武卫主力到来绝无问题。只要此战一胜,兽人半年之内再无进犯可能,半年后,西陵防线已成,则再无可忧。” “好!说得好!”林星辰显得十分满意,“自即日起,本王命你为西陵道行军大元帅,兼宁远大都督,掌左右龙武卫、左右虎威卫四卫兵符,并授你临机专断之权。” “孩儿领命!”紫藤起身拱手道。 “嗯,时候不早了,护送你的血衣卫已在城门等候,去吧。” …… “唉……”看着紫藤离去的背影,林星辰长叹了口气,谦逊,体恤,智谋,果敢,他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一切,但是……现在,他更为难了…… 王府的走廊上,公孙书伴随紫藤行走。紫藤显得意气风发,公孙书却是步履沉重,他沉声道:“老夫恭喜二公子了,今日起,除了王爷之外,您便是这西陵王府第二人了。” “这我可不敢当。”紫藤有些惶恐地答道:“王府第二人,只能是您啊。” “我不过是王爷驾前的一个奴才。而二公子所处的位子,早已盖过了我。”公孙书说:“不过……过去,老夫总遭小人骂。今后,该轮到二公子挨骂了!” “要想做大事,哪有不挨小人骂的。做的事越多越好,骂声也就越多。”紫藤笑着答对,“如此看来,其实小人们的骂声大可看作一种肯定。” “二公子有准备就好,还有一件事更重要……”公孙书看了他一眼,缓缓地说:“对于一个外人,王爷给予的一切,他一句话可就又收回去了,即使只是半个外人。” 紫藤的神色已不似前,仍然故作镇静地说:“这个嘛……我一个月前就体验过了。父王不是刚刚一道旨意就收了我左右鹰扬卫两道兵符吗?” “但这次情况不同,宁远城后是一片平原,此战若有差错将再无险可守。”公孙书道:“况且,府里府外都有不少人指望着您打输,若是落了他们口实,老爷要收回元帅大权时,只怕连您的脑袋也不会留下!” 紫藤面露不安,沉吟着问:“老军师,方才应对时,我是否说错了话?” 公孙书叹了口气,说:“句句都对,但有一句话,虽然没说错,会不会说过了呢?”看着紫藤询问的眼神,他继续说道:“就是那句‘再无可忧’。” 紫藤一惊,沉吟不语。公孙书却紧追不舍,又问:“老爷多半并没有生疑,但老奴斗胆替老爷生了点疑问。敢问二公子,一道不动的防线,真能保证我万里边界再无可忧吗?” 紫藤沉吟良久,终于说:“无法保证……那与其说是防线,不如说是陷阱,我的本意还是要尽可能一次性消灭兽人的攻击力量。” “那,敢问二公子,这防线又如何能使兽人主力落入陷阱?请赐老夫一句实话。” 紫藤思索许久后,说道:“防线上我留了漏洞,现在我只能说这么多……” *** *** *** *** 远处,一扇半掩的窗户里,向青丝与林峰默默地看着公孙书送紫藤走过,向青丝眉头一皱,轻轻地关上窗户。 “果然不出母亲所料,这老东西倒到紫藤一边去了!”林峰显得大为光火,“有机会看我怎么收拾他!” “够了!”向青丝打断了他的恼火,“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那老家伙德高望重,又为你父亲所倚重,你斗不过他的。” “可是,”林峰急道:“现在他们两个一个是掌控府政的内臣,一个是手握兵权的元帅,长久下去,等那小子地位再稳固了,我们如何是好!” “哼!”向青丝冷笑道:“放心,你父亲不会动他们,皇上可不一定。” *** *** *** *** 此时,帝国核心的都城之中,清晨的寂静之下同样隐藏着莫名的风波。 刑部大狱的天字第一号牢房,这里专是关押朝廷大员或者皇亲国戚之用,故虽是牢房,设施却也是近乎奢华。 房内的桌子之前,一个身形强壮的中年男子正在用餐,桌上菜肴之丰盛也实在看不出这是牢饭。中年男子仰头饮下一杯,再倒酒时却发现壶中美酒已无,于是大声道:“牢头!没酒了,拿大壶的来!” “来了来了……”一个狱卒模样的人拿着酒壶快步走来送上,见牢中之人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不由奇道:“我说李王爷,您好歹也是在牢里,还这样能吃能睡,您就当真一点不怕啊?” “怕什么?”中年男子只是自顾自地又斟上了一杯,“不就是说我贪墨军费吗?那军费是用来买粮赈灾的,为我赈灾有功皇上月前还有嘉奖,他姓向的想要我的命,皇上,还要自己的脸呢!” 虽说这位李王爷一副不担心的样子,但在皇城东宫之内,倒是有人在替他着急。太子宫的书房之中,一个衣着华贵的少女默然坐在一边,她面前,一个看起来比她大几岁的年轻男子正踱来踱去,一副焦急的样子。 “我说哥,你别晃了,这哪象个太子的样子,这件事现在急也没用。”少女忍不住劝道。 “千雨,我能不急吗?李王爷是我的少傅,这案子他姓向的明显是冲着我们来的,眼下这朝中大臣多半是他的门下,李王爷这样的外臣反而是我们龙家的依靠,可眼下出了这事,父皇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父皇没那么糊涂,我想他只是觉得现在还不能跟向家翻脸,毕竟他是三朝元老,势力庞大,想动他谈何容易。” “现在还不能?!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前年是吴王,去年是梁王,今年轮到了塞北王,再等下去,就是父王有心对付向家,我们怕是也没这个力量了。” “情况还没那么糟糕,塞北王和前两年被诬谋反的两位王爷不同,这次的事可大可小,只要刑部和兵部的两位老师能顶得下来就有希望。” *** *** *** *** 此时,在内阁的议事殿中,关于塞北王李敢贪墨军费一案正在进行最后的审查。殿上首辅向朗一人坐在单设的桌案前,其余各部主事分两排相向坐于其下。 “这一个月来大家辛苦了,塞北王的案子总算也差不多可以结了。内阁草拟的关于给他定罪的折子大家也都看了。”向朗看向了左边一排第一个官员,那人看起来在各部官员中算是年长的,手中官牌上书“刑部尚书曹纯”,“曹大人,我看你们刑部再加个印就可以交老夫朱批了吧?” “禀阁老,那折子确实是昨天小阁老已经交给下官了,”曹纯的声音和向朗一样低沉,但少了那分笼盖四野的气势,“但我连夜又和兵部的张大人核实了情况,觉得并不妥当,所以没有盖印。” “什么?”首先反应过来的是向朗的次子,吏部尚书向青文,“内阁和我们吏部都加了印的奏折,你们兵刑两部居然还觉得不妥当?”他的声音虽然压着,但仍然近乎吼叫。大殿里本来十分安静,被这一声低吼震得回声四起,空气有了凝固的感觉。向青文的两眼开始盯向了曹纯和他旁边的那个中年阁员。 那个中年阁员正是当下兵部尚书张太月,眼见对方的目光咄咄逼人,他不得不说话了,将面前案几上的一堆文书往前推了推,然后轻咳了一声。 “小阁老,李王爷动用军费是为了赈灾,这皇上也是默许了的,我兵部对此事有详尽记录,以此来定罪,于情于法都说不通!还有,兵部和刑部是我炎黄的兵部和刑部,不是什么‘我们’的兵部和刑部;吏部和内阁也是我炎黄的吏部和内阁,而不是你们的。如果你们说的所有一切兵刑二部都要照办,那干脆这两部的差使都让你兼起来,我们当然也就不用前来议这个事了。”他的声音不大却不乏气势。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紧张起来,望向向青文,又望向了向朗。 向青文万没想到今天会出现这样的局面,开始他也被对方的话说得一愣,但很快反应了过来,更加愤怒了:“你们一个是刑部尚书,一个是兵部尚书,呆在这个位子上称你们两部有什么错?吏部和内阁当然不是我向家的衙门,但此案结果是内阁各部会审而来!干不了或是不愿意干可以说,以不加印来要挟内阁,耽误了朝廷的大事,你们知道是什么后果!” “哼!无非是罢官撤职。”不料张太月竟然毫不相让,“昨天看了你送来的折子,我和曹大人都已经有了这个念头,这个差使大不了我们干不了了,你小阁老认为谁干合适,就让谁来干得了。” “你!”向青文被他激怒了,抬起了手竟然想拍桌子。 “青文!”可没等他发作,向朗先开了口,“这是内阁议事,不是市井流氓吵架!” “爹!”向青文的声音有些委屈。 “这里没什么爹,你我都是炎黄的官员。张大人你也不要动不动就扯到什么罢官撤职。谁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这杆秤在皇上的手里,这一点希望你心里明白。”向朗沉声道:“既然兵刑二部认为不妥,那此案定罪一事,就择日再议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了……” *** *** *** *** “爹,这事不能这样下去了。”向家父子二人并行而走,向青文的声音有些着急。 “那有什么办法?办案毕竟是刑部的事,他曹纯不加印,这罪就没法子定下来。” “爹,那怎么办?过些日子就是皇上大寿了,要是刑部继续这么硬顶着,到时候大赦天下,不管有罪没罪,都得放他啊。” “哼,那也看他姓李的活不活得到日子,在这京城之中,老夫要人死,可未必都需要他们刑部点头。” 正说着,一队太监走了过来,二人立刻停了话语。 “向阁老,皇上召您去呢。”领头的太监道。 向朗在太监的引领之下悄悄地进入了皇帝的寝宫。书房中,神武帝龙正天正手持一本书,却没有在看,似乎是在发呆。向朗入内叩拜:“陛下召见微臣,不知所为何事?” “平身,”龙正天示意太监退下,“朕听说,今天内阁议事的时候差点吵起来了,怎么回事啊?” “禀皇上,还是塞北王的案子,刑部觉得有些不妥,把内阁的折子给打回来了。” “李敢的案子啊,朕知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他那是为了赈灾,也给朕赚了不少民声,没必要定罪了吧。” “皇上,此案绝不是如此简单,”向朗一见苗头不对,赶忙说道:“这拿了多少银子,买了多少粮食,都是他塞北王府的记录,不可轻信啊。” “哦?那你给朕个可信的证据啊,有吗?”龙正天的语气突然严厉起来,惊了向朗一身冷汗,“没有是吧?他塞北王到底是几代戍边的封疆大吏,没真凭实据地就给他定罪,你是嫌我炎黄北边太太平了是吧?” “老臣绝无此意……” “那就尽快放人。”龙正天见他已无话可说,便直接命道:“记住,这放人是要喘着气走出去的,不是没了气抬出去,明白吧?” 龙正天最后加重了语气的一句话让向朗觉得浑身冰凉,他赶忙诺道:“臣遵旨!” “还有,你上的关于西边的密奏朕看了,”龙正天继续说道:“封疆大吏的家事也是你一个辅臣该过问的吗?你的胆子不小啊!” 向朗再一颤,忙躬身答曰:“皇上,臣这是言人之不敢言,赤胆忠心……当年西陲凉王之祸,当为后世之鉴。臣以为,那紫藤之本事才能,远胜于西陵王世子,长此下去,难免要生内乱,乞皇上早做圣断。” 龙正天不悦道:“老爱卿说得虽也有几分道理。但那紫藤所做之事,所立之功,所具之才,无一不在为我炎黄西陲之安定出力,难道就因为这莫须有的可能性,朕就治他的罪?你叫天下臣民如何看待朕?朕有时候也气,但不是气紫藤,是气你那个不中用的外孙,他要是有点真本事,何至于被人处处比下去了?” “臣知皇上为难,但对此人不可放任!”向朗故作痛声说道:“皇上啊,臣冒死上奏。这世袭之道乃我朝延续之基础,不可动摇。不论任何人,也不论他忠还是不忠,只要他是人臣,就不能触犯这老祖宗的规矩。否则的话,早晚祸及国家,祸及皇上啊!” 龙正天无语,沉吟了片刻,道:“那依你之见,当如何处置?” “老臣请皇上将那紫藤召来京城授以官职,如此既可用其才能,又可免西陲生乱,一举两得啊……” “嗯……是有些道理,朕再想想,你先下去吧。” “老臣告退……”向朗想转身离开,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双腿更是抖得迈不出一步了。 “怎么了?”龙正天问道。 “没……没什么……老臣的风湿病发了。” “哦?风湿原来不是都在冬天发啊?来人,扶向大人出去。” 几个太监立刻过来扶着向朗踉跄着出了宫。 “哼!”看着他消失的背影,龙正天咬牙道:“不知足的老东西!” *** *** *** *** 通往宁远城的官道上,一队人马正快马加鞭地赶路。 “师兄……”月牙儿从紫藤的怀里探出了可爱的小脑袋,不会骑马的她就被紫藤抱上了鞍前,一路的颠簸让她很不舒服。 “怎么?小屁股颠得难受是吧?”紫藤坏笑着问,“乖,师兄帮你揉揉。”说着,一手继续持缰绳,另一只手已经摸上了少女的屁股。 “讨厌……”月牙儿小声地抗议着,却没有反抗。 “嗯哼……”严肃的女声坏了紫藤的好事,他扭头一看,兰华正在旁边,脸上满是疲态,表情却依然冷峻。 “咦,兰华姐,今天气色很差啊。” “嗯……”兰华漫不经心地回答,“今天不知怎么的,一早起来就浑身不对劲。” 紫藤扭头咧了咧嘴,心中道:“昨晚被我折腾了近两个时辰,要是今天还什么都对劲就真活见鬼了。”一边故意放慢了些速度,拉开了和兰华的距离。 “啊……师兄你……”看看距离差不多了,紫藤的手又开始不老实了,不持缰绳的手已经伸进了月牙儿的裙底,伸入了她大腿的内侧,他的手掌清晰地感觉到少女的大腿随着他的抚弄轻轻地抽搐着。 紫藤的手继续向上伸进了她的内裤之中,“呀!”当手指点中蜜穴口那嫩红的小肉芽的时候,少女发出了一声惊呼,不只因为那只继续进犯的手,她还感觉到师兄火热而坚挺的肉棒已经隔着两人的裤子顶在了自己的臀瓣间。 “师兄……”少女敏感的身体立刻起了反应,蜜穴中流出的液体越来越多,不但沾湿了紫藤的手指,也沾湿了自己的内裤。 “嘶……”撕裂声轻轻地传出,月牙儿一惊,身体一震,回头看时,紫藤已经将撕坏的内裤取出,塞进了怀里。“归我了……”他坏笑着。然后小心地解开自己的裤子,火热的肉棒一下子冒了出来,直顶着少女臀部滑腻的皮肤。 “师兄坏……”月牙儿的抗议依然不会有效果,紫藤轻轻将她娇小的身体托起一点,而后猛甩缰绳,战马一跃,肉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尽根而入。 “啊!……”月牙儿遭到突然间的猛烈“进攻”,禁不住叫了出来,她忙遮住嘴巴,四下看看,好在马蹄声遮掩了她的叫声,并没有谁注意。 战马继续奔驰着,紫藤握着缰绳的双手和月牙儿的裙子共同遮掩了两人连在一起的部分。他根本不需要动,战马奔跑的上下起伏自动推动着两人的性器摩擦抽插着。 “呜……嗯……”月牙儿整个身体向前倾去,一只手搂着马脖子免得自己掉下去,另一只手则伸到嘴边,牙齿死死咬住袖子,只发出细小的呻吟。 周围都是赶路的卫士,这让月牙儿很是紧张,僵硬的身体使阴道中的肉壁也收缩得比以往更加厉害,紫藤的肉棒在这刺激之下更加粗壮硬挺,随着战马的奔驰不停地撞击着少女身体的深处,将她的淫液不断地带出,一直流下,弄湿了战马的鬃毛。 少女的臀部不断撞击着紫藤的腹部,不多时,她的阴道壁一波波强烈地收缩蠕动起来,伴随着的还有大量喷涌而出的淫液。“师……师兄……月牙儿……不行了……”少女求饶道。 “没办法,这个样子想拔出来比较危险啊……”紫藤故作正经地答道:“你再忍忍吧,快到了。” “还……还有多久啊……” “半个时辰吧……” “啊?!……” …… 半个多时辰后,宁远城下的军营中,月牙儿和兰华因为“旅途劳顿”和“身体不适”已经休息了,紫藤则高居帅位,点将阅兵。四周旌旗迎风,刀枪排立。随着一声声巨吼,众将军依序参拜: “小南山总兵薛伯仁,拜见少帅!” “十字坡总兵韩子良,拜见少帅!” “小孤城总兵史忠义,拜见少帅!” “飞云涧骑兵彪统刘铁柱,拜见少帅!” “八里河骑兵彪统吴俊义,拜见少帅!” 紫藤扫视众将,眼光落在了一个空位上,他翻了翻文书,厉声问道:“十八里垛子总兵吴孝杰呢?” “本帅刚刚上任他就不见到位,是何道理?”见无人回话,紫藤又道:“察明原因后,依军法严办!” “禀少帅!”八里河骑兵彪统吴俊义忙上前道:“家父见兽人立足未稳,营地内混乱不堪,昨夜率本部轻骑前去袭扰其粮库,算算也应该回来了,请您再等等。” “哦?”紫藤细看眼前这员战将,此人一身黑甲,满面英武,“令尊从军多少年了?” “啊?三……快三十年了……”吴俊义没料到紫藤会问这个,迟疑了片刻才答上来。 “哼……三十年了,也算老将了,还把兽人当白痴。我看他这三十年的仗也算白打了!” “……”面对紫藤半是指责半是讽刺的话,吴俊义又急又气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听不懂?我是说,他大概回不来了。” *** *** *** *** 此时城外小南山附近的一个山谷中一片血腥,到处遗弃着断戈残戟,人尸与马尸横陈。战马上,吴孝杰身负数处重创,浑身鲜血。他抬头眺望,不远处,兽人的军队已将谷口封锁,他挥刀大吼:“弟兄们,冲啊!”残余的人类骑兵纷纷策马向唯一的生路冲去,呼喊着跟随吴孝杰突围。 山坡上号角声响起,无数标枪飞射而来,许多骑兵栽倒马下,谷口的兽人也冲杀而入,巨大的蛮力挥舞着战斧,将冲在前面的人类骑兵连人带马砍成肉块。吴孝杰接连砍翻了几个兽人,眼见越来越多的兽人围了上来,他知道根本不可能突围了,又领着部下且战且退,再次退守到山谷深处。 一个副将来到他身边,焦虑地问:“总兵,咱们怎么办?” 吴孝杰有点无奈地说:“好在之前已经派人回去报险了,这儿离宁远不到二十里地,坚守待援吧……” *** *** *** *** 山坡上,一个身影静静地看着山谷中已是瓮中之鳖的人类骑兵,那是一个女人,准确地说是个狮族的高等女兽人,相比在山下冲杀的那些头脑简单的同类,高等兽人拥有不亚于人类的智慧。 金黄色的鬃毛一般的长发,蓝紫色的瞳孔,猩红的嘴唇,小麦色的肌肤大部分暴露在外,有些夸张的身体曲线散发着野性的诱惑,皮革制的胸衣因为有些过度丰满的乳房而显得格外的小,下身则是同样材料的短裤和长靴,浑身充满了狂野的美感。 一个和她同族的男性兽人跑了过来问道:“小姐,怎么不继续进攻呢?” “你说说他们为什么不继续突围了?”女兽人发问道。 “啊?”男性兽人被问住了。 女兽人接着说:“他们是在等救兵!这儿离宁远城不到二十里地,只要他们的援军一出来,咱们就全线出击!” “要是他们死活不出来,怎么办?”男兽人有点担心地问。 “逼呀,逼他们出来!东边的这些人类最要面子了,咱们都打到他们家门口了,他们就甘当缩头乌龟么?你们每隔一段出击一次,每次杀几十个人就行,慢慢磨,看他们来不来救兵!” *** *** *** *** 宁远大营中,紫藤还在点将,突然一个骑兵浑身带血地扑进来,气喘吁吁。 “说吧,是不是吴总兵出事了?”紫藤看也不看,直接问道。 “少帅,吴总兵和几百个弟兄被围在南山谷里,已经血战了一个时辰了,您快派救兵吧!” “知道了……先下去治伤吧。”紫藤很随意地回答。 “少帅,兽人只有两千多人,只要……”那骑兵知道紫藤尚有疑虑,赶忙说道。 紫藤面无表情地重复道:“知道了,退下疗伤。”那骑兵不敢再多言,只得退下。 紫藤沉思着看着地图。吴俊义在下面早已是心急火燎,上前揖道:“少帅,南山谷距这里不到二十里,如果派一支精兵突袭,定能大获全胜,在下自请出城杀敌!” “我知你救父心切,”紫藤摇摇头,“但我说过,兽人不是白痴,你难道真相信那里只有两千兽人?我看人家正下好套子等我们钻呢。” “少帅!”吴俊义扑地跪了下来,含泪泣道:“在下知少帅以大局为重,但家父在外血战,如果我见死不救,将来如何见人?如何统兵打仗?在下情愿与父亲一同战死!” “唉……”紫藤不由得叹了口气,“你愿慷慨赴死,我却不能让你麾下五千将士去与你父子陪葬啊。” “在下不带朝廷兵马,只带一百家兵前去!” “一百人?”紫藤有些吃惊,“你疯了吗?” 吴俊义斩钉截铁地说:“身在沙场,就是要象疯子才能打胜仗。况且少帅您想想,您刚刚上任,兽人就杀到家门口来了,如果全军上下都是缩头乌龟,那以后兽人还把我们看在眼里吗?后方的大臣们还不说闲话吗?末将认为,就是死,也得死出个样儿来!此去虽然必死无疑,但在下保证,兽人的死伤绝对将大我数倍!” 紫藤上下打量着这个顶撞他的军官,从他的脸上,他看到了死战的决心和勇气。他面色凝重道:“拿酒来!”卫士迅速端来一大碗酒,紫藤扶起跪着的吴俊义,将酒捧上,“好,这碗酒就算我给你这个疯子饯行吧。” “谢少帅!”吴俊义接过碗来一饮而尽,而后,将碗摔碎在地上,“末将去了!” 紫藤看着他义无反顾的背影,感叹道:“是员猛将,可惜…太冲动了……” “少帅……”小南山总兵薛伯仁上前道:“既然如此,为何还要让他去送死啊?” “送死?”紫藤笑道:“我只是说兽人有埋伏,有说不去救援吗?” “……”帐下诸将个个莫名其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又都看向了紫藤。 “薛总兵,小南山炮台人撤了没有?炮炸了没有?”紫藤又看了看地图,问道。 “人基本都撤出来了,炸炮的准备也都做好了,不过还没有炸,等您的帅令呢。”薛伯仁回答。 “那里的炮能打到南山谷吗?” “多装点药勉强能,不过那样的话大炮打不了几发就得坏了。” “没关系,反正也是要炸的。立刻召集一百名最精干的炮手跟我走。” *** *** *** *** 南山谷附近兽人的营帐中,一个被俘的人类骑兵一丝不挂地躺在兽皮铺的床上,四根绳子将他的四肢捆在了床角。 骑兵满脸恐惧的表情,眼睛却似乎被什么吸引了一般眨也不眨一下,身体因为恐惧而颤抖着,双腿间的肉棒却直直地挺着。 他视线的终点是一对超大尺寸的乳房,而乳房的主人,正是之前山坡上的那个女兽人。 “尺寸虽然小了点,翘得还真硬呢。”女兽人一把抓住骑兵的肉棒评价道,“怎么样?很想要我吧?” “……”骑兵拼命地摇头。 “别装了,兽人也好,人类也罢,男人都是一副德行,见了我的身子没有不想干我的。”说着跳上床去,就将骑兵的肉棒纳入自己的蜜穴之中。 ……没有尖叫,也没有呻吟,因为那骑兵的棒子对于她习惯了兽人尺寸的阴道而言太小了,居然没有多少接触。 “人类的真是差劲。”她猛地一吸气,那骑兵叫了出来,分不清是疼痛的叫喊还是舒爽的赞叹。那一吸之下,女兽人的阴道居然收缩了起来,一下子把骑兵的肉棒包裹了起来。 “来啊!没用的人类,我干死你!”女兽人大叫着,抓起自己胸前的一对巨乳,一边用力揉搓,一边猛烈地上下抬动着下体,“怎么样啊,老娘的屄还不错吧?!” “啊……哦……”人类俘虏近乎惨叫一般的呻吟着,紧凑的肉壁剧烈地摩擦使他挣扎在疼痛与快感的旋涡之中,不多时已是下体麻木,两脚瘫软,身体痛苦地扭动着,仅仅几分钟的工夫,他的身体就一阵阵抽搐起来,大量的精液喷涌而出。“已……已经……射了……”他虚弱地哀求道。 “才一次而已,早得很呢。”女兽人却完全不在意,继续着自己的“上下运动”,肉壁再次收缩,适应着软下去的肉棒的尺寸,肉棒在这样的刺激下很快再次勃起,肉壁也随之放松。 勃起……放松……射精……收紧……勃起……女兽人的肉壁始终适应着俘虏的肉棒的状态,一次次地让它勃起,一次次地榨取着精液。 持续了好几个回合,那俘虏已经是面色惨白,出气多进气少了,只有肉棒依然在肉壁的按摩之下继续回光返照着。 “啊……再来……快……快了……”倒是那女兽人似乎也接近了高潮,她疯狂地挺动着身体冲刺着。忽然,她一声高亢地尖叫,身体猛地绷直,那俘虏则是一声惨叫,两人下体连接处渗出血来——女兽人高潮时剧烈的收缩竟将对方的肉棒榨出了血来。 “吼!”女兽人又一声叫,准确地说更象野兽的嚎叫,张嘴向俘虏喉咙咬了下去,一声惨叫中,鲜血飞溅…… “小姐!人类的援军来了!”女兽人穿好衣服,正在抹去嘴角的鲜血,一个部下进来报道。 “终于来了!”她一阵兴奋,“来了多少?” “大约一百人……” “一百人?”兴奋变成了丧气,“开什么玩笑?” 她跑出营帐想去看个究竟。 *** *** *** *** 吴俊义率领一百家兵狂呼乱喊着冲入重围,猛兽一般的朝封锁谷口兽人疯狂冲杀……此时正是炎热的中午,多数兽人正在休息,一下子猝不及防,眼看抵挡不住。吴孝杰看见儿子率兵冲杀过来,斗志倍长,对部下们大吼:“弟兄们,援军来了,冲啊!”被包围的骑兵也纷纷冲出山谷,与兽人拼命厮杀…… “轰!轰!轰!”双方正厮杀着,一阵阵的爆炸声传来,东南面周边的兽人被炸得抱头鼠窜。 “我说怎么就一百人,原来是疑兵,真正的援军在那边!”女兽人看准了炮弹飞来的方向,大声号令,“全军跟我出击!” “那这边的呢?”一个部下问。 “蠢货!”女兽人大骂道:“难道还要为了拣芝麻丢掉西瓜吗?” 已经筋疲力尽的两队人类骑兵惊讶地看到兽人居然弃自己而去,吴氏父子俩相视而惑,都不知道为什么。但无论如何自己是拣回了命,于是各自收拢余部向大营撤退。 *** *** *** *** 小南山炮台简易的工事后面,紫藤遥看远方,他面前,一群炮手正操作着火炮密集射击,看着渐渐逼近的兽人军队,他默默计算着时间,“好了,撤吧,动作要快!” 得到命令的炮手们迅速放下手中的工作跟随紫藤上马快速离开。 几分钟后,兽人奋勇的冲上了炮台。 “小姐,这里一个人都没有……”部下有些奇怪地对女兽人报告。 “怎么可能?”她也疑惑了。难不成那么密集的炮火是鬼打的? “喀!”一声异响传来,她转头看去,一个兽人似乎踩到了什么,接着一个火把被不知怎么抛了起来飞向了一堆木桶。 “火药?!”她一惊,飞身扑出了炮台。就在这一瞬间,巨大的爆炸几乎将小南山的山头削掉了一半…… 第五章 塞北狼烟 浑身浴血的吴氏父子回到城下的大营,吴俊义搀扶着重伤在身的父亲踉跄着向元帅大帐走去,帐前已没有了之前点将时的热闹,两个血衣卫左右把守着营帐的辕门。 “有劳通报少帅,罪将吴孝杰前来请罪。”还在喘息的吴孝杰道。 “吴总兵,少帅有命,您来了的话请您先回去治伤,他暂时不见。”一个卫士回答。 “怎么?少帅休息了?”吴孝杰问。 “没有。” “那是在商讨军情?” “也不是。” “那为何不见我?纵使我吴某是有罪之人,也请给一个罪责,吴某好死得明白!”吴孝杰是员老将,在军中虽职位不高却颇有威信,自以为是紫藤摆架子不见罪将,加上对他未派援军又有些不满的,情绪不由得激动起来。 “吴总兵,请注意您的措辞!”卫士却是知道原委的,少主受人非议他自然气愤,语气针锋相对,“你以为你怎么能回来的?就靠你儿子那一百人?是少帅亲自带人去吸引兽人主力的,他不是不见你,是还没回来!” “啊……”吴氏父子不由同时一颤,都说不出话来。 “少帅回营!”正在此时,外边的卫兵喝道。 两队身着血色甲胄腰配战刀的卫兵快步跑来,在营帐前向面列成两排按刀而立,威风凛凛,紫藤在将领和卫兵的簇拥下从两排卫兵之间走了过来。 “薛总兵,我走之前交代的事怎么样了?”紫藤边走边问身边的薛勃仁。 “军中工匠都已经集中起来了,还有民工中的熟练工匠也都征调过来了,”薛勃仁答道:“只是不知少帅要造什么?” “重型攻城塔,要顶上能安置火炮的那种,让他们连夜赶造,越多越好。” “少帅……这攻坚的是兽人吧?我们造这个东西做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扑嗵!”紫藤走近的时候,吴氏父子不约而同地跪在了他面前,“罪将吴孝杰,特来向少帅请罪!” “违反军令,擅自出战,损兵折将,大败而归……”紫藤似乎没看见他们,只是默默地从两人身边走过,一边似乎在自言自语,“按军法,这是何罪?” “死罪!”吴孝杰惭愧道。 “少帅,家父虽然有违军令致使兵败,但念他力战不屈,还请少帅开恩,准家父戴罪立功!”吴俊义叩首恳请道。 “我等请少帅开恩。”几位总兵也都纷纷为他求情。 “那就是死罪了……”紫藤却似乎丝毫不理会众人的请求,冷冷地说道,“不过……眼下这个时候,作为军人,唯一的死法就是战死疆场。”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过去。 “……”吴氏父子二人呆呆地跪着,眼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晃动着…… 紫藤径直走过营帐,面前便是还未完工的宁远城城墙,大门外旌幡招展,彩旗飘扬,城守府的各级官员列于大门两侧。 远处营寨里一阵号角声,“总算来了……”城守说道,等待了半天的官员们长舒了一口气。 话音刚落,对面走来的队伍中,两名血衣卫飞奔而来,二人直奔迎接的官员们,“西陵道行军大元帅,宁远大都督到!” 城守率众官员齐齐跪倒,“下官宁远城守张环率麾下各部官员恭迎少帅!” 两队血衣卫道边列队,紫藤率一众总兵快步走上前去扶起城守,“张大人请起。” 张环起身道:“谢少帅。” 紫藤又对他身后众官员道:“诸位请起。” 众人山呼:“谢少帅!” 张环将紫藤引进城中并将部下一一作了介绍,一行人走进城守府中,元帅行辕就设在了这里。张环满脸堆笑道:“少帅,这里小了点,但也没有办法,宁远城尚在建设中,条件简陋啊。” “很好了,很好了……”紫藤笑道:“贵守刚刚上任就要腾出自己的房子给本帅,我心中已很是不安了。” “少帅不嫌弃就好……”张环舒了口气,再道:“下官略备薄宴,还请少帅晚上赏光啊。” …… 京城向府的书房,向朗有些失神地躺靠在太师椅上,下午突然的变故让他觉得自己有些抓不住皇上的意思了。 “什么怕西北乱套!危言耸听!”向青文却在一边如困兽般来回踱着步子,“皇上纯粹是在给太子护短,谁不知道太子与李敢的关系。” “没什么护短不护短……”向朗还是一动不动,眼睛已经看向了儿子,“论人,论事,都要设身处地,皇上也是人,作为一个父亲,谁在他的立场上这样都很正常,况且,李敢的罪也确实牵强。” “这次的情况和前几年不同,”他继续道:“李敢虽是外姓王,却不是梁王之流可比。说直接了他是太子的人,有这层意思就不好办,毕竟他背后是太子,太子背后是皇上,这次是我们自己失策,替向家的未来着想,这件事也不能再没顾忌了。” “可削藩以充国库来支援东南的战事这是皇上的密旨啊。” “那也得看物件,塞北王对炎黄的重要性那是明摆着的,皇上的意思很明白了,东南的仗要打,塞北也不能乱了。” “爹!”向青文急了,“难道就因为避太子的讳就停手了?这事中间那么多见不得光的东西都是我运做的,要是停了将来那李敢反咬回来怎么办?跟您老直说了吧,这事上谁都有退路,就您儿子没有了!” “住口!”向朗猛拍桌案,“继续顶着干下去不但你没退路了,我们向家整个都得没了生路,别忘了太子是谁的儿子!” 向青文一怔,还想说什么,却被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一个文官模样的人阻止了。 “唉……”向朗长叹了口气,儿子的浮躁让他更加不安了,“八十一了……我这条老命,希望还能善终吧……” 向青文与那官员一起退出书房,那人正是向朗的学生之一户部尚书罗文龙。 “文龙,刚才干什么不让我再劝劝爹?” “老爷子那种话都说出来了,再劝也没什么用,不过小阁老也不用着急,这次虽然看来是要不了李敢的命了,我们却可以让他李家翻不了身。” “怎么说?” “皇上要阁老放人,却也只下了密旨,也没说什么时候放,那我们就大可以拖着。胡人不是傻子,必然会乘机犯境,可李敢的兵符现在还收在兵部,我们不放人那兵符就回不去塞北,到时候不管他李家的人是擅自调兵应敌还是按兵不动丢城失地,咱们就都有办法收拾他。” *** *** *** *** 皇宫的御书房,龙正天正心不在焉地翻看着奏折,珠帘外一个人影闪过,当值的卫士和太监们却视而不见,他立刻明白来者是谁了,“千雨吧?进来吧。”确实,除了被他专门允许过的这位公主,也没第三个人能在这里随便进出而不需通报的了。 “参见父皇……”一身宫服的龙千雨走进来盈盈行礼,一颦一笑之间既显妖娆又不失皇家的威严,“您国事操劳,还是多休息吧。” “这才下午了,休息什么?”龙正天笑道:“没有外人就不必拐弯抹角了,你想问李敢的事吧?” “父皇英明。” “你哥哥遇事浮躁,曹,张二人虽然忠诚,但是太过耿直,这些年都要你从间周旋,也真难为你了,你叫他们放心,什么人能动什么人不能动,朕还是有数的。倒是那向朗,大概老糊涂了,这次居然要朕为难。” “没人敢叫父皇为难,”龙千雨道:“我看,向阁老这次是被夹住了,左右为难啊。一边是太子,一边是自己的儿子,而且,毕竟撤藩以充国库也是您的意思嘛。” “是啊,想来这么些年撤藩,替朕背了这么多骂名,他也够苦的了。”龙正天沉声道:“不过这次不同了,炎黄不可一日无塞北,塞北不可一日无李敢,前次因为李勇蒙冤,塞北军已是怨声载道,现在不但防御胡人要靠他,镇住这支李家的子弟兵也只能靠他,因此绝不能治他的罪,更不能撤他的王。” “如今国库空虚,那些富裕的地区的官员几乎都是向家门生,为了支援东南远征的战事必须靠向青文他们去弄银子。他们借着机会清除异己朕只能先忍着,弄回来的银子八分归国库两分归他们朕也就先认了,可要是他们还不知足,连个忠心耿耿的塞北王都容不下,那只怕,朕就得容不得他们了。” 东宫太子府,张太月快步而来。 “内阁议事完了?”太子站了起来,急问道。 张太月回道:“一切都是内定之事,我们也只能拖下去。” “唉……”太子有些气愤,更多的却是无奈,“那你们呢?总得说点话再争争吧!” 张太月低头无语。 “曹师傅呢?”太子这才发现曹纯并未同来。 “曹大人先回了刑部,想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难道就不能想办法绕过内阁?”太子看向张太月。 张太月又沉默了,也深深地回望太子。太子也一下子明白了自己根本是多此一问,手一摆,叹气道:“也只有父皇有这个权利了。” “殿下……”张太月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说:“说句您不爱听的,能放,我们现在也不会放李王爷了。” 太子一怔,“什么意思?” “干脆,”张太月一字一顿地说道:“就让胡人打进来!” “什么?!”太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到了这个时候,臣等的意思也必须向殿下说清楚了。我们是想,干脆借这个机会,放胡人打进来,让塞北乱起来。如今之所以向党得势,是因为眼下天下大体太平,皇上需要用他们。可一旦打起来,皇上需要倚重的就是塞北王,西陵王这些忠心耿耿的戍边王了,而诸王对向党早已不满,皇上为了安抚他们必然要削弱向家的势力,到时候双方力量此消彼长,我们清流的把握就大了许多。” 真是振聋发聩!太子被这一番话说得脸上也渐渐现出了潮红,怔怔地站在那里好半天,才似乎反应了过来,又沉思了许久,不由点头道:“确是大谋略,只可惜,这得苦了塞北的百姓啊。” “殿下,有时候,为了治恶疮,只能忍痛下刀,眼下先让百姓再苦一苦,只要能扳倒向党,百姓相信也会理解我们的。”说到这里,张太月的目光显然从门口瞄到了什么,便不再做声,低下了头,“公主殿下。” 龙千雨走了进来,脸上还是那副面若春风的样子,但这时的眉眼中却显着肃穆,“我想问问张师傅,父皇有几个儿子?” “……”对于这位公主,张太月和这时没来的曹纯都心存着几分敬重,知道她虽然是个女流,却往往能往大处想,而且见识过人。这时见她这般行为,这几句问话,就知道她又有什么惊人之语了,不觉都抬起了头,望向她,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千雨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倒是太子替他答了,“父皇虽有十个儿女,可男的不就我一个吗?” “那就对了,”龙千雨道:“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虽然是大谋略,却不可为啊。大势所然,有些事本不是一时就能办好的,但是有一条永远不能忘了——我炎黄的江山社稷,哥哥你是皇储,念在这一条,我们也得往远处想,要给你将来留一个得民心的太平天下啊。” “哥哥你将来要继承帝位,炎黄所有的百姓可都是你的子民,塞北的军民也不例外,哪有看着子民受难,君父却袖手旁观的?” 这话一出,不但张太月,连身为兄长的太子也不由得肃然起来,两人四目对视,眼中同时显出了男人那种特有的惭愧又带些尴尬的神色。 “如今虽然是向党乱政,贪墨成风,”龙千雨并不看他们,只是继续地说下去,“但炎黄终究不是他向家的炎黄,更加不是向家门下那些贪官污吏的,他们可以鱼肉百姓,可以视百姓于水深火热中而不顾,可王兄你,还有张师傅你们这些忠臣们,你们是不能熟视无睹的。” “天地有正气!”张太月有些激动地接过话去,“公主殿下的正论实在令臣等惭愧。民心不可失,如今虽无法救李王爷出狱,但为了塞北的百姓,我们还是该能争一分是一分!” “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先将李王爷被收在兵部的兵符送回塞北去以防万一,”龙千雨布置道:“这件事情王兄你不方便出面,我和张师傅去办,晚些时候我再去和父皇解释。” 垂暮的夕阳照耀着塞外的万里草原,苍天汗国王庭的王帐之中,太阳汗正与麾下诸王及将领们席地而坐,围着火盆割肉用餐,诸王大嚼着烤熟的羊肉,不时举杯畅饮,只有端坐主位的太阳汗一动不动,望着火苗发呆。 时间长了,诸王们也多有些不安,却没有谁敢去打扰他。只有太阳汗身边一个少女端着肉递送到他面前:“父汗,父汗……” “嗯?”太阳汗似乎惊醒,摇摇头道:“父汗现在不饿,我在想阴山的战事了。” “大汗,”一边的左贤王忍不住问道:“如果我大军全力进攻,那龙城必然瞬息可克,我不明白大汗您为什么只派右贤王的三万人去进攻,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瞬息可克?”太阳汗笑道:“克了一个龙城又能如何?后面还有天水城,威武城,白云关………难道我苍天的国力就要耗在这没完没了的攻城破关之中了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哑然。 “如今李敢入狱,于我汗国正是光复塞北祖先之地的大好时机,你等却如此有勇无谋,又如何能复祖宗之土?” “臣等无能……” “罢了,本汗也没指望你们能有多少智谋。”太阳汗无奈道:“要想彻底打败一个敌人,需找到他最惧怕的东西。我问你们,他李家最怕什么?” “……”众人再度哑然。 “唉………”太阳汗叹了一口起,将目光转向之前的少女,“雪兰,你说说看。” “李敢不怕父汗您,更不怕我苍天的二十万铁骑。他最怕的是失去他们皇帝的信任,还有就是朝廷里那些政见不同的大臣们对他施阴谋、放暗箭。”少女不紧不慢地说道:“西方有句古语,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一旦给了炎黄皇帝怀疑李家不忠的理由,给了炎黄朝中那些大臣们放暗箭的机会,那么,不要说是龙城,就是白云关都将不攻自破。” “说得好啊………”太阳汗很满意地说道:“而一个疑心重的皇帝,一群要算计李敢的大臣,这些,他炎黄都不缺。这次李敢入狱,就是那些大臣的暗箭的功劳。而三年前他弟弟李勇战死,那皇帝为了保自己的亲信,栽了他一个贪功冒进的罪名,自那时起塞北军已然对那皇帝不满,而他们的皇帝也是处处防着塞北军。” 拿起碗奶酒润了润喉咙,太阳汗继续说道:“现在李敢在狱中,他的兵符也被收了,塞北已无人有权调兵。这次我之所以对龙城围而不克,就是要逼迫他们私自调动兵马,到时候,他们皇帝的怀疑,大臣的暗箭,就能帮我们拿回塞北草原!” 夕阳完全消失在天边,夜幕统治了天空,此时的阴山隘口已是杀声震天,一座座烽火台纷纷燃起狼烟,烽火一路相传直到白云关,然而这塞北军囤兵之处却不见动静。 夜幕下的宁远城守府歌舞升平,一席宴席,正是城守张环在宴请紫藤,酒过三巡,张环笑道:“天色已晚,少帅明天还要统兵,不如早些休息。下官知道少帅的喜好,因此特别准备了些野味,还望少帅笑纳。” 张环击掌三下,两个士兵将一个女子推了进来。 紫藤细细地上下打量着这份礼物,有些令他惊讶的是眼前的女子是个兽人,还是很罕见的猫族。小麦色的肌肤,娇小的身材,不过肩的蓬松短发,如果不是头发中露出的一点耳朵和破烂衣裙下隐约可见的尾巴,真的很难把这可爱的女孩跟兽人联系在一起。 “这是山中的兽人村落为了换粮食送来的礼物,”张环满脸堆笑地解释道:“不知少帅还满意吗?” “真是有劳城守大人了,既如此,本帅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便好,下官就不打扰少帅的雅兴了。”张环等人退出大门,门轻轻地关上。 没有了碍事的人,紫藤更加恣意地上下细看着这个兽人女子,一张看起来很稚嫩的脸上却饥渴的表情,眼神直直地盯着……桌上的残羹剩饭。 “很饿?”紫藤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倒也不觉得很奇怪,在兽人国这种崇尚力量的地方,力量弱小的猫族如果不想沦为其他强大种族的奴隶就只能选择逃离家乡去人类的控制地区,然而在与兽人有世仇的人类的统治下他们的生活是什么样子可想而知。 女孩有些茫然地点点头,哀求的目光看向紫藤。很快她的哀求有了结果,紫藤左手一伸,内力形成强大的吸力将餐桌拉了过来。 “喵?”女孩惊喜地看向这个陌生的人类男子,得到的是对方默许的点头,她再也控制不住,一下子扑到了桌前大嚼起来。 紫藤上前去撕开她背后的衣服,在她小麦色的肌肤上抚摸着,兽人的皮肤虽然不及人类滑腻,却结实而充满弹性,手绕过女孩的腰向前伸去,乳房的尺寸让他有点失望,不过好在弹性十足。 紫藤进一步将她的衣服撕离身体,女孩却没有丝毫的羞涩或反抗,饥饿和对食物的渴望已经战胜了一切的羞耻和恐惧,她只是继续大嚼着桌上的剩菜,任凭紫藤玩弄着自己的身体。 紫藤把手伸到了女孩的双腿间,手掌抚上她肥美的阴户,手指穿过她的柔细浓密的绒阴毛,向裂缝中抠去。女孩的身体这才开始有了比较正常的反应,未经人事的肉壁紧紧地包裹着进入的手指,防御性的液体越来越多起来。 紫藤解开裤子,用膝盖分开女孩的双腿,一手扶住她纤细的腰,一手握住自己的肉棒就往女孩已经湿润的蜜穴中插了进去,肉棒挤开紧凑的肉壁,也许由于乱交的习性,兽人的女性是没有处女膜的,紫藤的进入没有遭到阻挡,很快,大半的肉棒进入后紫藤觉得已经顶到了女孩阴道的终点。 少女的身体颤抖着,鼻子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但却没有停止进食的动作,饥饿在这个时候战胜了一切的痛楚。 真是有点可怜,不过也对,在生存面前,贞洁之类的东西都是虚无的。紫藤觉得有些同情这个异族的少女了,可是这个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完全没有停下来的可能性了,欲望已经不允许他继续为对方想什么了,他不自觉地就继续着活塞式的抽插动作。 “嗯……呜……呜……”即使脑子里只剩下对食物的渴望,但身体的感觉还是存在的,女孩塞满食物的嘴里发出了模糊的呻吟。紫藤继续着腰部的动作,兽人女孩的身体很结实,加上又是处女,阴道的紧凑程度完全不是他曾经享受过的人类女性可比,紧凑造成的压迫和摩擦让他非常受用。 “嗯……啊……不要……呜……”过了一会,女孩好象吃饱了,停止了进食的动作,不过好在饥饿感已经完成了帮助她度过破身的痛苦时期的任务,没有了食物的小嘴里发出的声音似乎没有太多痛苦的成分。 “吃饱了?那就专心地付饭钱吧。”紫藤喘着气,女孩那种前所未见的紧凑让他有些不习惯,他从背后抓住女孩的手臂用力一拉,女孩的身体立刻无力地向后仰了过去。 紫藤再托起她的双腿,将她的身体整个抱进自己怀里,而后在桌边坐下一边继续挺动着腰一边用手托着她的身体上下运动开始了更加强烈的抽插运动。 “啊……嗯……不……”女孩断断续续地呻吟着,每次紫藤的肉棒都几乎完全抽离她的蜜穴,然后再次深深地插进去,巨大的肉棒一次又一次以巨大的力度冲进她阴道的最深处,一波波连续的冲击让女孩的下体不断地流出淫荡的液体。 “嗯……真不错……这次……抓个狮族的回来试试好了……”每次被插入,女孩的肉壁都会反击似的一阵阵强烈地收缩,强烈的快感让紫藤不由得开始有了新的邪恶计划…… 他可能不会想到,自己梦想的狮族美女此刻却正在被大群低级兽人侵犯着。 *** *** *** *** 兽人营地中的一块大空地上,到处都是女性的狮族高级兽人和各色的低级兽人,每一个女兽人旁边都围着不少低级兽人。兽兵绿色的肉棒,巨魔尺寸不大的阳具,牛头人巨大的毛茸茸的棒子,每一个女兽人的嘴里,蜜穴中,菊门里都插着这些丑陋的东西,每一个女兽人的身上都到处是各色的精液。 此时在一边的帐篷中,白天指挥千军万马的女兽人此刻已经一丝不挂,那尺寸巨大的乳房失去衣服的支援后完全没有下垂的迹象,三个低级兽人的首领将她围在中间。 兽人是一个以力量分等级的种族,平时高级兽人自然可以凭力量支配一定数量的低级兽人,但对于在内战中损失巨大现在只剩下几千人的狮族而言,想继续控制自己麾下的低级兽人,就只能想点别的办法了。 “都愣着干什么?要上就快点!”女兽人冷冷地说道。 话音刚落她已经被推倒,高大的牛头人首领一个箭步骑到她身上,兴奋地揉捏着那对巨大的肉球,挤压出一条深深的乳沟来,将自己巨大的肉棒插入其中,而后双手抓紧两个肉球用力挤压,肉棒便被光滑的乳肉完全包住。 牛头人首领兴奋地抽插着,粗长的肉棒一次次地顶出肉球的夹攻,一次次地顶到女兽人的脸上,腥臭的味道让她一阵阵恶心的表情。 旁边,巨魔首领和低级兽人首领那两双充满欲望的眼睛仿佛要冒出火来,看着那女兽人分开的双腿间诱人的肉唇,两人不约而同地冲了过去。 巨魔动作敏捷,占到了位置,不过,敏捷在兽人中不能当饭吃,低级兽人有力的一拳立刻让他滚到了一边,绿色的肉棒很快顶住了女兽人肥厚的阴唇,一挺腰,立刻全根而入,女兽人的肉壁立刻象有生命似的主动调整紧凑度,将进入的肉棒完全夹住不留一点空隙,随着肉棒的进出,肉壁剧烈地与其摩擦着。 “哦……真爽……”低级兽人首领喘着气,即便是身强体壮的兽人,在如此剧烈的摩擦下,难免也有些吃不消。 “嗯?!”牛头人首领一转身,发现有人已经占了先,挥起一拳就把正在享受的绿家伙打得滚到了一边,接着,红褐色的巨大肉棒占据了绿色同类之前的位置。 “啊……”阴道刚刚调整到了适应低级兽人的尺寸的程度,突然之间进来了一个更加巨大的东西,女兽人瞪大了眼睛叫出声来,肉穴中从未感受过的充胀感觉令女兽人的身子一阵抽搐,随着肉棒的猛然突入,一阵难以言喻的快感传遍整个身体,肉壁很快再次作出调整,紧紧地包裹住了牛头人首领巨大的肉棒。 “好紧,太爽了……”牛头人首领喘着粗气用力抽插着,一边伸手继续玩弄着那对巨大的肉球。 从之前的一拳中有些清醒过来的巨魔首领得到了教训,知道凭自己的力量插穴肯定是没份了,于是想退而求其次,转到女兽人的前面,将肉棒凑到了她的嘴前就要插入。 “滚开!”不幸地是清醒过来的不止他一个,低级兽人首领的铁拳再次找上了他,滚到了门口的巨魔首领扶着脑袋愣了半天,最后还是垂头丧气地加入到外面的大规模野战中去了。 绿色的肉棒插进了女兽人的嘴里,巨大的肉棒几乎把口腔塞得满满的,她感觉到一阵窒息的感觉,努力张大嘴巴艰难地呼吸着,肉棒地每一次抽动都带出大量的口水,顺着口角流下地面。 肉体的撞击声充斥着整个帐篷,融入到帐外的大合奏中,女兽人被夹在中间如玩偶一般任由牛头人和低级兽人玩弄着,一下下地迎合着两个粗暴的野兽的抽插,时间一点点过去,外面的女兽人身上的低级兽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帐篷里的两个奸淫者的动作也越来越快,喘息声更是越来越剧烈。 终于,体力稍逊的低级兽人首领首先爆发了,他死死抓住女兽人的脑袋,将肉棒顶到靠近喉咙的地方,一股股腥臭的液体喷射而出,软下来的绿色肉棒被抽了出来,浑浊的绿色液体随之倒涌而出。 “你这家伙,真他妈恶心。”看着女兽人满脸的绿色精液牛头人首领咒骂着又是一拳,气喘吁吁的低级兽人首领也滚出了帐篷,“妈的,老子也快射了!”又抽插了一会,牛头人首领喘着粗气叫道,抽出肉棒再次骑到了女兽人的身上,重又抓起那对肉球包住自己的肉棒发疯似的用力冲刺着。 肉棒上附着的淫液和乳房间的汗水混合了起来,随着肉棒的进出孜孜作响,不时挤出白色的泡沫来,“臭女人,平时老对我们发号施令,今天给你尝尝老子的厉害!”说着,高大的身体一阵阵抽搐,浑浊而散发着难闻味道的精液喷涌而出几乎覆盖了女兽人整个上半身。 “呼……这骚货……真厉害……”射精后的牛头人首领浑身一阵阵发软,躺到一边动也不动了。 女兽人站起身来,走到一边,抓起水桶,从自己头上倒下去,清水冲走了她浑身的精液却洗不掉在刚才的奸淫中留下的抓痕牙印。 “罗莎,真是苦了你了。”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女兽人转身看去,自己的父亲老狮王穆拉丁有些垂暮的脸上满是愧疚。 “没什么,父亲,姐妹们不都在受苦吗?为了狮族的未来,我们一定得打赢这仗。”女兽人坚定地说道。 “未来?我们还有未来吗?”老狮王苦笑道:“我们的未来一年前就在内战中输掉了,这一仗打赢了又如何,只是用我们族人的血去给别人开路。” “父亲……”老狮王沉默了,女兽人也沉默了,父女二人望向天空,狮族,还有未来吗? 第六章 夜袭 月下的阴山本是幽静的无人之地,山上仅有的人造物就是一座规模颇大的陵墓和墓前的一座应当是守墓人居住的小别院。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叫胡马度阴山。”这坟墓的主人正是三年前战死的这位龙城飞将李勇。 然而这一夜,阴山的宁静却被震天的喊杀之声所打破,山脚下的龙城火光冲天。苍天汗国右贤王麾下的三万铁骑正在攻打这阴山隘口的要冲。李勇的英灵留在了他生前战斗的龙城,可如今,却已经无法阻止胡人的战马度过阴山了。 山下的杀声不只惊扰了逝者的安息,也惊扰了守卫逝者的人。一人一马正屹立在阴山之上凝视着山下的战场。 马上的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子,腰肢窈窕,一头乌发如瀑布般从束发金环处泻下。只是她脸上戴着帷帽,除了一双散发着少许寒冷气息的大眼睛,旁人无法窥看她的庐山真貌。 看了许久,仿佛下了什么决心,女子勒马回头,奔向了陵墓边的别院。回到房中,女子摘下帽子,露出了一张丝毫不比妖娆的身段逊色的面孔,眉似轻烟淡扫,眼如幽潭映日,鼻尖微微上翘,傲慢中带着雍容的气派。 她急急地翻出了一个箱子打开,而后,以最快的速度脱去了身上华贵却有些妨碍行动的丝绸衣裙,雪白的肌肤在窗口透进的月光下如同这阴山顶峰的冰雪一般。 一件件地从箱子出取出衣物,又一件件地穿到身上,红绸制的紧身胸衣从两侧腋下绕过,将胸口的两座雪峰紧紧地遮盖住,胸衣的界面被左肩上雪兰花形的银色护肩固定住,一条红色的飘带从护肩中拉出在身后飘着。 被染成红色的雪貂皮制的短裙将腰以下的部分包裹住,却露出了几乎整个大腿,再往下,是一双同样红色的及膝的皮靴。 最后,将一只银白色的镶嵌着玄门标志的护手套上右手,她转身走出屋去。别院的后院子有一座灵台,是祭奠屋后陵墓中的逝者的地方,香烛之间的木架上横摆着一把剑,剑柄上装饰着凤凰的镂雕。 “将军百战声名裂,马革裹尸阴山瘃。”一副挽联装饰在灵台两边,这是李勇的挚友,一位有名的边塞诗人追悼老友时写下的诗句。 与这位诗人一样,天下有无数人为这位塞北名将的英年早逝而悲伤,更为他一时鲁莽的贪功冒进而痛惜,然而,三年前那一战的事实究竟是什么样的,又有多少人知道? “爹……”女子默默地说道,李星雨,她正是那位龙城飞将唯一的后人,从母亲难产的尸体中诞出的孩子。尸身诞子是不吉之兆,加上另一个对家族而言更加尴尬的原因,她很小就被送进了玄门,而她的存在,也成为了只存在于塞北军中的秘密。 “朝廷虽然对不起您,但……您一定也象我一样,放不下那些追随您的将士吧?”李星雨喃喃地说道,一边伸手拿起了灵台上的宝剑,“所以,您的灵魂,在九泉之下保佑女儿吧。” 一路跑到陵墓的最后面,这里,似乎是一片乱葬岗,横七竖八地布满了数千个坟墓。这阴森的墓地的门口,一只半人高的凤凰的石雕立在地上,凤凰的背上有一条窄小的口子,刚好可以插进剑刃。 她将剑拔出,握在左手,握住的却不是剑柄,而是锋利的剑刃,将剑刃插入凤凰的脊梁,鲜血顺着血槽向下流去,一点点渗入石象之中。 突然间沉闷而阴森的响声此起彼伏,那些“坟墓”上的石板被揭开,一个个黑色的人影从坟墓中爬了起来。 黑色的铠甲覆盖着他们的整个身体,黑色的斗篷将他们的头也与空气隔绝,如厉鬼般阴森的面具将他们的面孔遮掩。 两把刀柄上装饰着骷髅饰品的黑色横刀从他们的斗篷中探出柄来,两面边缘都是恐怖的锯齿的盾牌嵌在他们的手臂上,腰间一边是漆成黑色的强弩,一边则是放置着箭矢的容器,手中,一把把漆黑的长戟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嘶……”面具下传来诡异的喘息,这些仿佛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武士聚集到她的面前,面具后灼热的目光看向了这个将他们唤醒的女人,他们的新主人--那是渴望杀戮的眼神! 将凤翔宝剑从石缝中拔出,她将它高高举起。 “吼!”黑衣武士们用沙哑的声音发出了兴奋的吼叫,模糊的记忆中,他们的主人每次举起这宝剑,就意味着他们将可以尽情地饮血杀戮。 月光下一条幽静的驿道,突然响起急骤的马蹄声。紧接着,一骑飞驰而过,载着一位红甲骑士直奔京城。驿道溅起一片灰尘…… 一对人马奔至城门下,骑士勒马,月光照来为首却是一员女将,细细看来容貌与阴山上守陵的李星雨却有八分相似,只是身材看来稍稍单薄了一些,皮肤也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她仰头朝城门大喝:“开门!快开门!” 城头上出现了守夜的御林军,他们不耐烦地大声斥道:“谁敢这么大呼小叫的?!”那女将喊道:“请快让我进城,我有万急军情……” “早关城门了!十万急也不许进!快滚,天明再来。” “慢着,”一个军官模样的跑出城楼,问道:“你是什么人?” 女将回道:“塞北郡主李星梦,有十二万火急军情禀报圣上!” 塞北来的?那军官心中盘算,小阁老交代的塞北来的一定不许放进城…… 他冷笑一声,呵斥说:“哪来的野女人?既无权杖,又无身份文碟,竟敢冒充郡主?不要命了吗?快滚!” “哼!”李星梦冷笑道:“各位大概是想要点银子吧?我这里有!”城上守卫一听说银子,纷纷倾身下望。她从怀中摸出一物,穿到箭上。张弓搭箭,大叫一声:“拿着!”利箭嗖地飞去,擦过那军官的头顶直中城楼柱子。 那军官惊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好久才回过神来,而后大怒问道:“臭婆娘!你想谋害朝廷命官啊?!罪不可赦。备箭!”众守卫纷纷执弓,拔箭瞄向城下。 李星梦毫无惧色,大喝道:“狗奴才,你看清楚了,箭上挂的那就是本郡主的玉牌,耽误了我的差使,你们可担待不起!” 几个卫兵拔箭一看,上面挂着的确是一快外姓王侯家族专用的身份玉牌,上面赫然书着“塞北郡主李星梦”两排字,他们大惊失色,颤抖地递给那军官,军官一看,也傻了,他本以为来的是个驿兵什么的,却想不到,“这……这……” 这时,两辆马车无声无息地驰近了城门,车内正是刚刚安排将塞北兵符送走的龙千雨和张太月。 张太月掀起了车窗朝外看,眉头紧锁:“居然敢夜闯京城,这些人胆子可真大。”再仔细看看,心中不由得一惊,“那甲胄,不是塞北军的吗?” “看来塞北已经出事了,不然不会这种时候有人要进城的,去看看。”龙千雨从另一辆车中探出头来道,二人走下马车,来到城门大灯笼下面,龙千雨仰面道:“是谁在巡城?快开门。” “原来是公主殿下……卑职这就开门。”那军官正在为难,听到这一声,探头一看,一下子找到了台阶,忙满脸堆笑道,转脸朝守卫下令:“快!快!快开门!” 两人走到近前,“你不是……”张太月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红甲少女,满脸惊讶,“星梦吗?” “见过张叔叔。”李星梦作揖道,而后急问:“叔叔,可知家父现在怎么样了?” “这方面你不用担心,王爷已被暗旨赦免,应该不日便可释放。”一边的龙千雨抢先答到。 李星梦这才注意到她的存在,小心地问道:“这位是?” “这位是九公主千雨殿下。”张太月介绍道。 “啊?”李星梦大惊,慌忙半跪行礼,“拜见公主殿下,甲胄在身,不便行礼,请殿下赎罪。” “快起来。”龙千雨上前将她扶起来,急问道:“塞北到底出了什么重大军情?你这郡主居然亲自来。” “今日黄昏,苍天汗国右贤王所部三万人突入阴山隘口围攻龙城市,同时苍天汗国的二十万主力骑兵也已经运动到阴山隘口附近。”李星梦的回答同样很急迫,“黄昏时起,我派了几批驿兵送信,却都不见动静,想是未至皇上那里就被人截下了,不得已,我只得亲自前来,以郡主的身份去面见皇上。” 三人正交谈间,之前那军官已经忙不迭地打开了城门。龙千雨上前去对他吩咐道:“你立刻往向阁老府上,告诉大小两位阁老,就说塞北告急,郡主大人亲自闯宫夜报,我现在就带她去见父皇了,同时,我建议他们二位也要尽快赶往王宫,否则的话,父皇要是听了郡主的一面之词,那对他们恐怕会很不利的。”而后,回身对李星梦道:“上我的车,这样好免了内卫那些碍事的查验。” 马车一路向王宫而去,见着公主的车帐,沿途的御林军和内卫都识趣得不加查问。车里,看着对面这个看起来还有些稚嫩的少女,龙千雨也是心中暗奇,却完全忘记了自己其实也大不了对方多少。 “真想不到,你这样一个女孩子,居然敢闯宫来报这样的祸事,要知道,朝廷里那些高官大臣们,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也都必然是推三阻四,能拖则拖,最后实在瞒不住,才拐着弯地上报啊,你就当真一点不怕?” “怕?”李星梦笑答道:“星梦十三岁就随父亲上了战场,刀光剑影,腥风血雨中都走过,不觉得这世上还有什么可怕的。” “那是你久居边关,不知朝堂之上的凶险啊,”龙千雨摇头道:“对了,关于之前的军报可能被扣之事,在父皇面前最好不要提起。” “为什么?这事明显是向党所为,冲着我父亲而去,扣留军报是大罪,不正可借此来打击向党吗?” “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信不信由你,你就算提了,父皇现在也不会把向家怎么样的。”龙千雨苦笑道:“父皇已经赦了你父亲,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不可能再打向家第二棍子的。” 此时的龙正天正在睡梦之中。梦中,他驾驭着皇朝的象征,东方圣兽青龙遨游于云际,突然之间,阴风大起,乌云翻腾。南方的朱雀,北方的玄武,西方的白虎,三只圣兽从乌云中咆哮而出将他胯下的青龙撕成了碎片…… “啊!”他从噩梦中惊醒,冷汗从额头上渗出。那个梦意味着什么,那三只要置自己和自己的国家于死地的圣兽代表什么?是北方的胡人,西方的兽人和南方的蛮族吗?还是……不可能……一个最可怕的可能性几乎让他恐惧地要窒息。 “公主殿下。” “父皇睡了没?塞北有紧急军情。”他忽然听到外面有这样的交谈。 “皇上他刚刚……” “朕还没睡了!”一听有紧急军情,龙正天立刻下了床,走到门口故作威严道:“塞北出了什么事?” 几乎与此同时,向朗与向青文二人急急跑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跪下行礼,“臣叩见陛下。” “平身吧。”龙正天不耐烦地看了这父子俩一眼,转头看向了先到的四人,“到底出了什么事,说吧。” 龙千雨示意李星梦去对答,她上前跪道:“今日黄昏,苍天汗国右贤王所部三万人突破阴山隘口围困龙城,同时,苍天汗国主力二十万也已经运动到了隘口外不远处集结。” “什么?!”龙正天大惊,问:“今天黄昏?怎么现在才来报?” “禀圣上,自黄昏时起,我已派几批驿兵以地灵符加快马急报内阁,可一直没有回信,不得已,这才想到以郡主身份来闯宫夜报。” “几批驿兵?”龙正天大怒,斥问张太月:“你这兵部尚书一点儿都不知道吗?” “禀圣上,依惯例,西线,塞北及东南的紧急军情都是直接经内阁承交陛下的,我兵部不可能收到。”张太月回道。 龙正天立刻转头看向一边的向家父子。向朗一惊,但也多少想到了是怎么回事,看向自己的儿子,气得脸色煞白,他没想到向青文居然背着自己捅了这么大的篓子。 向青文也看了父亲一眼,不由得一哆嗦,赶忙上前跪道:“内阁也是晚上才得到的消息,预备明日早朝时奏报……” “明日?等到明日胡人恐怕都要打到白云关了!”龙正天怒斥道:“凡属恶报,你们就能拖一日是一日,能拖一时是一时!哼……如果是捷报,你们会拖延么?还不屁颠屁颠地给朕送了来!今后,凡事关大局,概不准耽误,朕当天就要知道!”向家父子颤颤巍巍地叩首道:“遵旨。” “你是塞北郡主?”稍微消了消气,龙正天转头问道:“那你告诉我,塞北军到底在干什么?就这么看着胡人进了阴山?” “禀陛下,非我塞北军消极避战,实是家父被押天牢之中,兵符又被收在兵部,无军令之下,我塞北军万万不敢妄动。” “不敢妄动?将在外军命有所不授都不知道吗?什么无军令?我看你们是怕擅自动兵朕要怪到父亲头上吧?当朕是什么?不分是非的昏君吗?你们就不怕丢城失地朕一样把罪怪到李敢头上去吗?”龙正天怒道,片刻后,似乎又想起来什么,“等等?谁说李敢还在狱中?朕不是下令放了吗?曹纯!” “啊?!”曹纯故作惊讶,“刑部并未收到相关圣旨,内阁也没有下这样的命令啊。” “向朗!”龙正天怒不可遏了,“你是不是觉得,朕没有用纸写就不算圣旨了?!” “臣不敢……”向朗颤抖道。 “不敢?你就这么做了!拿纸笔来!”太监们立刻拿来了文房四宝,龙正天提笔就写,“拿上这圣旨,马上去把李敢放出来,让他给我立刻回塞北去!”写完收笔,四下看看,再度大怒,“朕的玉玺呢?!” *** *** *** *** 龙城的激战还在继续,城头倒下的滚油让护城河成为了一条火河。一群群骑兵围绕着城墙奔驰着,不时有人在城上飞来的火炮箭矢中跌落马下,他们射出的羽箭也不断地将城墙上的守军士兵射下城来。 城墙下,一座座长梯架满城墙,无数的胡人士兵顶着城头的滚石热油攀登而上,一片片地被打下城来,又不断有更多的人爬上去。 城头上,“李”字大旗在飞石和箭雨中屹立不倒,人数不多的守军拼死抵抗着,有些奇怪的是,穿着塞北军制式铠甲的守军中,却混杂着不少身穿胡人的皮甲,手持弯刀的士兵,城楼之上指挥全局的,竟也是个胡人打扮的女将。 近似小麦色的肌肤是这个出入于大漠草原之中的民族女性最常见的肤色,胡人贵族女性常穿的紧身长衫从脖子开始裹住了整个身体,玲珑的曲线一览无余,开衩很高的长裙露出了整条圆润而健壮的大腿,再往下是一双皮革软靴,靴筒极长,直到了大腿的中段。 女子是苍天汗国前任右贤王的女儿,三年前她父亲被新的右贤王谋杀夺权之后,她带着少数忠心的随从逃亡到塞北,被当时正领兵屯驻龙城的李勇所收留,恩人战死之后,一方面为了报恩,一方面也为了等待时机报仇,她继续留在龙城与这些曾经的敌人共同战斗。 如今,当再次需要与自己曾经的同族人开战的时候,最初的对手恰恰是她的仇人,命运还真是喜欢恶作剧了…… 右贤王多哥在不远处的营地附近关注着自己的部队的进展。他饶有兴致地欣赏着抛石机在火光中用石头在空中划出美妙的弧线……然后将几个爬满了自己人的长梯砸倒在地。 意外,这只是意外……他心中这样对自己解释。他又看向自己的骑兵一边飞奔一边向城上发射密集的箭矢……可是,怎么有那么多骑兵跟死人似的趴在马背上不动?仔细一看每个身上都插着几支城上射下的箭,原来真的都是死人…… 好心情陆续被破坏的他只好去看自己的步兵爬云梯,多么壮观啊,象下饺子一样纷纷往下掉,不过这可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彻底没了继续观战的心情,多哥回到自己的帐篷中。帐篷正中有一张宽大的木椅,上面绑着一个浑身赤裸的中年妇人。 她的肩膀搭在椅子靠背上,双臂垂过靠背,双手被用绳子牢牢地捆在椅子的后腿上;她丰腴笔直的双腿被粗暴地分开,两只纤细的脚踝被铁链锁在椅子的扶手上,浑圆的小腿也被紧贴着扶手用绳子捆得死死的,整个人就像一只狗一样撅着屁股跪伏在宽大的椅子上! 这妇人正是前任右贤王的夫人,她没有自己的女儿那么幸运,丈夫死去后,她便落入了这个谋杀者的手中。 “感觉怎么样啊?”多哥上前揪住妇人凌乱的头发,将她的脸抬起来。 “你这谋杀主人的奴仆,神灵不会宽恕你的……”妇人的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裸露着的丰满肉体因为愤恨与痛楚而不住地发抖,她用有些嘶哑的声音诅咒着。 “呸!”多哥恼怒地抽了妇人两耳光,“你这母狗竟还敢这样和我说话。” “我是王爷夫人,怎么不能对你这奴才这样说话?”妇人的嘴角渗出血来,她却依然咬牙斥道。 “王爷夫人?!”多哥勃然大怒,挥起腰间的马鞭向着妇人撅起的屁股就抽了上去,“臭婊子,还以为可以象以前那样对老子吆五喝六的啊,现在你再给老子叫啊,叫啊!” “啊!……”妇人发出了凄凉的惨叫,屁股和后背上没有痊愈的鞭痕上又叠加了新的伤痕,侮辱,鞭打,奸淫……这种地狱般的日子她已经过了三年,几乎麻木了,如果不是希望还能再见到自己的女儿的话,也许她早就死去了。 不多时,多哥似乎打累了,鞭打声停了下来,妇人丰满肥嫩的屁股上布满了皮鞭抽打的伤痕,原本雪白的皮肤被抽得红肿了起来。 多哥已经解开了自己的裤子,绕到妇人的身旁,一手将她的脸扭向自己,一手扶着粗大的肉棒对准妇人喘息着的嘴巴,重重地插了进去。 “呜……”妇人立刻感觉到一个腥臭的恶心的棒子进入了自己的口腔猛地一下子顶到了喉咙上,恶心的味道和窒息的感觉让她翻起了白眼,挣扎着晃动着脑袋,口出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怎么样?你这自以为高贵的母狗,注定下半辈子都只能吃老子的棍子!”多哥兴奋地嚎叫着,用力将妇人的脑袋按在自己胯下,肉棒飞快地进出着。 “呜……嗯……”妇人继续无力而含糊地呻吟着,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因为对于这样的奸淫她早就已经麻木了,只有在自己嘴里冲刺着的那根肉棒带来的恶心和窒息的感觉还在提醒着她自己的处境。 “母狗,知道吗?你女儿现在就在那座城里,等老子抓住了她,你们母女就可以团聚了,团聚在老子的床上!哇哈哈哈哈!”多哥得意地大笑,并没有注意到身下女人的变化,女儿的消息使妇人那本呆滞如死人的脸又恢复了些许生气。 “妈的!母狗,敢咬我!”肉棒上传来的疼痛让多哥大怒起来,也让他的身体一阵哆嗦——妇人回光返照似的无力反击倒使他更加兴奋,只觉得一阵射精的冲动涌了上来。 双手按住妇人的腮部,让她无法再次合上牙齿,多哥将肉棒猛地插入直塞进了妇人的喉头,接着,一股灼热的腥臭液体在妇人的喉咙里猛烈地喷射而出。 妇人干咳着,窒息的感觉使她下意识地拼命摇着头,但更多的精液还是继续冲进她的喉咙,让她恶心地几乎就要呕吐出来。 “呼……”多哥抽出肉棒,将剩下的精液继续喷射到妇人痛苦的脸上和肥硕的双乳上。妇人两眼翻白,张大嘴巴拼命地呼吸着,脸上、乳房上、肩上、头发上都沾了不少粘稠的白色液体。 “别想休息,才刚开始了,老子有的是货!”多哥狂笑着,却突然听到外面一阵混乱的声音,“妈的,怎么回事?搅老子的兴致!”他不悦地穿好裤子,提刀跑了出去。 外面的胡人还在继续围攻龙城并取得了一些进展,攻城椎被推到了城们前,随着圆木的一次次撞击,城门渐渐松动了。但是此时,他们突然发现身边不时有同伴被箭射死,而箭的来源则是背后漆黑的阴山,难道敌人援军来了?这引发了一些混乱。 箭的来源是阴山山腰的森林,李星雨带领着一千名黑甲武士隐藏于此,他们手中的强弩威力巨大,百发百中。 “轰!”混乱中一声闷响,城门被撞开了,聚集在门口的胡人奋涌而上,却很快又被顶了回来,之前城楼上的那女将挥舞弯刀,率领百余名甲士死死堵住城门。 李星雨皱了皱眉头,抬手一挥,黑甲武士们立刻停止了射击,她抽出宝剑,只听一阵整齐的兵器出鞘的声音,黑甲武士们背后两把横刀依然握于两手之中,她一挥剑,一千人的队伍乘着夜色的掩护冲了下去。 一千名黑衣武士如同夜幕中的鬼魅一般冲进了城下的万余胡人之中,所过之处竟如黑色的洪流一般不可抵挡,巨大的怪力挥舞的钢刀将身边的敌人连人带武器砍成碎片。 胡人士兵们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武器竟然几乎砍不透这些魔鬼一般的敌人的铠甲,即使侥幸刺穿了并正中要害,敌人也不会死去,伤口处流出的不是人类的红色血液,却是一种绿色的粘稠液体,而曾经伤到了他们的武器却因为沾染了那绿色的液体而化做了酸水,受伤的黑甲武士依然继续着疯狂地杀戮,直到伤口中不再有液体流出时才轰然倒地。 恐惧比死亡更快得打倒了这些胡人,他们开始疯狂地夺路逃跑,却被一个巨大的身影所阻挡,那是一个比他们高出了近一个身子的巨人,巨人的皮肤如岩石一般粗糙,牙齿如鲨鱼一般尖锐,正是苍天汗国四大勇士之一的力王!他右手持一根巨大的狼牙棒,左手将一个带头逃跑的士兵抓起,恨恨地摔到了地上,那士兵立刻口吐鲜血当场毕命。 一阵沉默之后,不知是出于对力王的更大的恐惧还是因为有强援加入又有了战斗的信念,胡兵们纷纷转身又杀了回去。 守卫着城门的胡女正纳闷敌人为何会突然逃走却发现敌人又杀了回来,一支箭几乎擦着她的脸飞过,反射性的,她手中的弯刀飞了出去,正中那施冷箭的家伙。 转眼之间又一个胡兵挥刀砍来,她双臂交叉架住对方持刀的手,正要一脚踢下去,却发现面前的敌人的头颅飞了出去,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小姐!”她惊喜道。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身后那畸形的巨人正挥舞着狼牙棒,不断有黑甲武士支离破碎的尸体倒在他脚下。虽然那些黑甲武士有着人类无法比拟的强大生命力,但也并不是不死身——被打碎的身体是无法继续支撑生命的。 直到那巨棒挥舞过来,胡女才发现了危机的临近,用力将李星雨推到一边,同时自己也向前扑倒躲过了致命的打击。而后,她敏捷地一个翻身从地上拾起一把弯刀向巨人的腹部砍去。 “当!”金属破碎的声音,巨人的身体毫无损伤,那弯刀的刀口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豁口,正惊讶间,巨棒再度挥来,她下意识地格挡,残破的刀瞬间变成了碎片,持刀的人也飞了出去。 李星雨在巨人面前站起身来,巨人咆哮着横挥巨棒,她敏捷地压低了身体躲过,同时剑刃划过对方的身体,擦出一片火花。 “怎么可能?”她一惊,削铁如泥的凤翔宝剑竟也不能伤他分毫,冷不防巨人踢来一脚,她借着力量飞到一边。 “还真疼啊……”半蹲在地上捂着被踢的腹部,李星雨将剑插在地上,右臂的护手凑到面前。 “野火燎原!”护手立刻变成了火红色,同时上面玄门的八卦标志也变成了一个火字,右手挥出,一道烈焰飞出,将冲过来的巨人逼退了几步。 “破甲阵!”护手变回银白色,火字也边成了一个破字,几个水球飞出,在巨人身边炸裂开来,一团雾气将巨人包围,里面传出凄惨的叫声。 雾气散去,巨人痛苦地半跪着,身上那岩石一般的皮肤仿佛被酸水浸泡过一般溃烂着,翻起带着腥臭味的水疱。 “碎金剑!”护手散发出了金黄色的光芒,一个金字跃然其上,重新拿起宝剑,那金黄的光芒随着剑柄传到剑刃上,当护手恢复原来的模样时,剑刃已经被镀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光芒。 “哼……”李星雨一跃而起挥剑砍向巨人,这一次不再有金属摩擦的声音,也不再有金属撞击的火花,取而代之的是凄凉的惨叫和飞溅的鲜血,“轰”的一声,巨人的尸体倒了下去。 力王死了!这个消息象瘟疫一样散布开来,胡兵的溃败再也无法阻止了。 “回去!都给我回去!”多哥吼叫着砍倒了几个逃兵,却被更多的逃兵所吞没,当营地终于成为了一座空营之后,饱受推挤和踩踏之苦的多哥挣扎半爬起身来,一把弯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睁开眼睛,眼前的是长袍开口极高的长裙摆下被长靴包裹着的一双小麦色的美腿,再往上看去,“是你……”他惊恐万分。 “还我父王命来!”刀光闪过,失去了头颅的身体瘫软地倒下…… *** *** *** *** 皇宫玉阶下,君臣几个仍在石几旁围坐商议。处置塞北战事之事虽然议定,然而龙正天似乎并不满意,“这塞北可是炎黄边防最重要的缓冲带,一旦丢了,胡人的铁骑就离京城不远了。” “如今李王爷已经回去布防,肯定可阻挡胡人,陛下当可宽心。”张太月宽慰道。 “李敢有多大能耐朕很清楚,守城保关,他确是一把好手,但要说率骑兵出塞进击,那就只有二流水准了。抵御,光抵御有用吗?今年抵住了明年又来,不主动进攻歼灭胡人的主力,永远是治标不治本!” “父皇你又在想李勇将军了吧?”龙千雨很善于洞察父亲的心机。 “嗯……可惜啊……”龙正天叹息道。 “皇上,这李勇乃是自己不知好歹,皇上又何必……”向青文想说什么,却被他父亲瞪了一眼,说到一半的话又吞了回去。 “哼!”龙正天也瞪了他一眼,“可惜啊……我炎黄这把攻无不克的利剑,却因为某些小人断了!” 此话一出,向家父子不由得一颤,都不敢正视皇帝了。 “难道我堂堂炎黄,眼下就找不出第二个龙城飞将来吗?”龙正天气道。 几个内阁大臣互相看看,都不出声了,龙正天长叹一声,有些无奈,忽然发现一边的李星梦似乎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问道:“你有什么话要说?” “有一个人……”李星梦道:“我叔叔的女儿,李星雨。” “放肆!”向青文大叫道:“区区一个女流,怎可统领大军,简直笑话!” “女的怎么了?”龙正天喝道:“夕日武帝开国的第一功臣李青霞不正是他李家的一员女将吗?”向青文再次灰溜溜地缩了回去,“不过,据朕所知,你叔叔不是无后吗?” “对外是这么说的,只因我那堂姐是叔母死后所诞的遗腹女,为避讳故对外隐瞒。” “她当真有你叔叔之能?” “堂姐自小在玄门学习武艺法术,后又随叔叔征战多年,兵法娴熟,指挥自如。家父对她的评价是可比开国之李青霞,能力决然不在叔叔之下。” “哦……”龙正天思索着,显然很有所疑虑,突然。 “捷报!”一个太监高呼着跑了进来,“塞北捷报!” “捷报?李敢不是刚回去吗?这么快?”龙正天奇道:“念!” “午夜时分,李家私兵一千人突袭阴山隘口围攻龙城之敌,击破苍天汗国右贤王所部三万人,斩首万余,敌右贤王多哥及四勇之一的力王授首!” “一千人击破三万人?!莫不是李勇再世?”众人惊讶异常,龙正天当下问道:“是何人统兵?” “李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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