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玉》第九节 昨日黄花
fu44.pw2015-03-10 10:29:05绝品邪少
正文 第五章 落魄江湖载酒行 楚腰纤细掌中轻 第九节 昨日黄花(上) 蒋秋终于抓住了密室的歹徒,而这些都是我的安排。 其实刚才我在卫生间发现了蛛丝马迹,已经想到凶手是怎么从密闭的屋子里逃脱的了。 而且令我诧异的是,楼上卫生间开着的窗户玻璃居然能够变色。后来我细想了一下,那应该不是玻璃的原因,很可能是玻璃映出的影像起了变化。 那扇窗户向外开了四十五度角,从我这个角度透过它正好看到的是九楼卫生间的位置。只不过因为是磨砂玻璃,所以影像模糊。至于它为什么会变色,正是因为楼上的卫生间躲着人的缘故,玻璃从暗红色变成黑色,是因为那里的人也许是因为点烟或者别的什么,令昏暗的光线一闪即逝。 我发现这个秘密之后的第一想法是,那里躲着的人会不会是监视我的,为了要伺机抓我而占据了九楼,会否和刚才跟踪我和蒋秋到这里的是同一伙人? 可是很快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屋外的电梯启动起来动静很大,我可以很肯定自从我们进到这命案现场之后,电梯还没被使用过。那么会不会是跟踪我们的人从楼下大堂看到电梯指示灯最终停在八楼,然后用走的从疏散通道爬上来的呢? 我想这也不可能,因为刚才出电梯的时候,我急于趁机脱身,曾经特别留意过安全出口的消防门,那里给链条锁住了。如果说对我有所企图的人顺着楼梯爬上来,看到我这一层的楼梯门无法开启,一定不会再往上走,因为我只会用电梯离开,要是有机会抓我,纠结于楼梯通道只会拖延追缉的时间,还不如守住楼下的出口更妥当。 排除了可疑人物是以我为目标出现的可能,我认定那人是和命案有关的别的什么人,既然如此那就一定是和密室息息相关的了。 纱窗和上旋窗锁扣上面的痕迹是钓鱼线、钢琴线或者铅丝之类细软又结实的线造成的。凶手来到这个房间杀完人之后把这里布置成密室,只有这个窗户没有用胶带粘牢,而是将胶带贴在窗框上,窗扇却保持开启能钻出去的程度。然后他用一条细线穿过纱窗下框绑在上旋窗的环扣上,另一条细线则绕城环圈勾住纱窗的把手,而这两条细线都来自于楼上,也就是九楼的卫生间。 这人下来作案之前就借助污水管道常年失修的边缘间隙垂下两条细线,并且从九楼的窗子放下攀爬的绳索,等做完案后从窗户借绳索回到九楼,然后拉扯细线。因为纱窗底框的原因,拉力从自上而下变成了水平,窗扇自然关上,而且再用力拉扯环扣也被锁上,锁上的环扣转了半圈,绳扣就脱离了。 至于纱窗,细线绕过污水管道就能改变力的方向,纱窗关闭,自然将上旋窗的胶带挤压粘紧,密室就形成了,环扣上、纱扇把手上和纱窗下框上的刮痕就是这么来的。 他回到酒楼之后割断一头的细线,环状的线绳自然可以从楼上全部收起来。更因为胶带的原因,窗框、锁扣和把手都被胶带掩盖了,所以细线勒痕才能不易被人发现。 之所以厨房封门而卫生间堵窗是因为凶手需要最后堵住这扇供他出去的窗子。上旋窗两侧窗框的灰尘痕迹说明这个窗子曾经一度被开启到比平常更大的状态,那程度已经可以钻出一个人了。而马桶盖子被盖住,则是因为这里需要用来作为垫脚,才能不在满是灰尘的窗下框上留下痕迹而顺利爬上窗台。 想到这些的我抬头检查天花板吊顶,果然发现有一块石膏板上面的污渍和水渍与周边的石膏板不吻合,就好像拼图中某一块方向没有放好一样,细看之下出现了不协调感。这里显然是曾经被人掀起来过,那当然是为了垂下细线被人开启过,然后再次扣上去的时候对方一时大意没有注意到污渍造成的花纹错位。 其实这一切都源于我之前的经历,我在坑害刘雪莹的时候就是利用了上下两层的房间机关办到的,而且在那次事情之中,为了完成种种戏法我还借助了钓鱼线作为工具,因此今天我才能想到这些,故此在我看到九楼有动静之后,一切的灵感都来了。 而我更在意的是,这个人杀完人之后为什么不赶快离开,怎么还要躲在楼上呢,这是为什么? 据我猜想他可能是犯案时遗漏了什么,希望找到空档再回来亡羊补牢。因此一直躲在楼上,一方面潜藏监视楼下的一举一动,另一方面伺机返回弥补疏漏。可是自从案发之后,这几天这个命案现场一直有警方守护,这令他无从下手。 故此我出去和蒋秋、小王耳语了一阵,才布置了这个圈套。 站在卫生间那里我们三人的对话相信楼上的凶手能听到,我想当他听见蒋秋仍然不死心,明天一早要将这里的一切都搬走从新勘验的时候一定很着急,他要做什么补救的话就只有今天夜里这一个晚上的时间了。因此他才会冒险趁夜再回到房间里,而这正是我的目的。 「这样就能引真凶自己冒出来吗?」当时我们三人在卫生间附近演完戏之后走到大门口,小王问道。 蒋秋立刻做了个禁声的手势,低声责备道:「小点声,你想让他听到吗,他就在上面!」 「你刚才说过,房东是住在一楼是吧?你出去后先去他那了解一下楼上的情况,然后打电话给秋姐让我们做到心里有数。秋姐你把摩托车钥匙给他,再把手机调成静音。」我没理小王的质疑,一面说一面把自己的上衣从裤子里拽了出来,边解扣子边对小王续道:「你把强光手电给我,等下我可能会用到!」 一个能从八九层楼的外檐悬索自由上下的人,我相信他的身手一定不同寻常,这么做是有备无患,关键时刻也许能帮上蒋秋的忙。 他们二人看到我的举动都很奇怪,蒋秋问道:「喂,你脱衣服干吗,热吗?你怎么连裤子也脱了?」就在两人诧异的眼光注视下,我居然解开了皮带,将裤子也褪了下来。 我一面将衣物递给小王并从他的手里接过手电一面解释道:「我刚才看见楼上有光亮,估计这家伙不是在点烟就是在用手机,我猜没准他还有别的同伙守在楼下出口,我记得楼洞口对面好像是个吃夜宵的路边摊吧,说不定有人在那蹲点呢!」 「这和你脱衣服有什么关系?」小王奇道。 「难道……」蒋秋毕竟从警数年,经验较他丰富,似乎已经知道了我的意图。 「嗯,没错!」我点点头,说道:「如果有人守在那里,可能已经知道我和秋姐上来的事。等会要是只有小王你一个人出去,恐怕要被他们怀疑,电话通知楼上这位的话,咱们的戏法就不灵了,所以需要你找房东和他家里的一个女性,穿上我和秋姐的衣服冒充一下,因为他们离得不算近,这门口路灯又不够亮,相信他们最多只看到穿成这样的一男一女而已,面貌应该看不清,这也是我让秋姐把摩托车给你开走的原因!」 「我也要脱吗?」蒋秋侧过去不想看到只穿了一条底裤的我,面上有点踟蹰。 小王脸上表情颇为怪异,想笑又不敢笑,眼睛却看着蒋秋,目光有点发直。 我没有说话,可是眼神已经告诉了蒋秋,她要想见到真凶,这点牺牲是必不可少的。 女警犹豫了一下突然把小王一把推出了屋子,然后关上灯躲到门后面,不多时原本穿在她身上的体恤衫和牛仔七分裤,被顺着门边递了出来,与此同时门后还传来她的声音:「你快去找房东借两套衣服来,我可不想这样跟这个臭男人待在一起!」 小王应声就要走,我补充道:「你先带着房东他们装作离去,等会打给我们说一下楼上的情况,然后电话保持通话状态,等听到我们这里动手了,你再拿着衣服回来,别让他们察觉了,毕竟现在捉拿凶手是第一位的。」 「这……」小王被我一直命令着感觉有点别扭,迟疑着没应声。 这时蒋秋的声音从门后传来:「照他说的做,就让这个小坏蛋得逞一次好了!」那语气似乎有点异样,小王这才悻悻的离开。 时方才我们三人之所以在大门口摩挲了一阵,就是因为我有这样的布置。 其实,我并不确定楼上的凶手有无帮凶,会不会在楼口前面监视,当然这也是一种可能。而我让小王找人换上我和蒋秋的衣服佯装离开,其真正的意图在于尝试暂时调走或许守在外面伺机抓捕我的人们,这也算是假公济私吧,毕竟我现在的处境很微妙,一方面真凶就在眼前,不抓到他蒋秋不肯罢休也不会轻易放我离开,一方面我还要预判即将出现的危机,故此能拖一刻是一刻。 『砰』小王还没有坐上电梯,漆黑之中单元门已经给我重重关上了,露出来的是紧缩在门后墙根处的女警蒋秋。 她此时只穿了一身内衣,虽然光线昏暗,可我还是能看到那滑溜的细腻肌肤上被包在胸罩立面是圆滚滚的两团,而且那玲珑的轮廓是那么的诱人,叫我不禁看得一呆。 「你……你干什么?」强悍的女警露出了少有的惊慌神色,她见我盯在她身上看,下意识抱住了酥胸,两只脚交错尽量遮掩着下体。 她的声音才把我从心潮澎湃中拉了回来,我说:「没干嘛啊,我只是用点力气关门,让上面的人知道咱们已经离开了而已!」说到这里我笑道:「秋姐,你想让我干点吗么?」 「你敢!」蒋秋又恢复了她往日的专横,转身往屋子里面走去,问道:「喂我说,咱们是不是该躲起来?」 我紧随其后,指着最靠近门边的大衣柜说道:「这里可以躲人,而且等他想逃跑时我们能够最快到达门口阻拦。」 说完我们二人一前一后钻进了柜子,而蒋秋则把手铐和钥匙事先藏到了床单底下,因为她现在周身只着内衣实在没地方放置这些东西,拿在手里又妨碍等会有可能发生的激斗。 说是大衣柜,可是其实也不过一米多宽,而且刨除四脚的高度里面的净高也不过一米五多一点,我又打开了一边的门,令躲藏的空间凭空少了一半,所以我二人躲藏的实在有点辛苦,必须弯着腰躬身站立,而且还得贴在一起。 蒋秋让我钻到了里面自己躲在外侧,因为她需要最先发现来人并有效的截击,为了不露出行藏,她不停的向里面挤,嘴里还在抱怨:「你就不能再往里边站一点吗,我都快给你挤出去了,再说为什么要开着一半的柜门啊,要想观察外面的动静,关上门虚掩着也行啊?」 其实我的后背已经贴在侧壁上了,可是蒋秋的身子还是死死的靠向我,我一面把夹在死角里的手臂抽出来一面说:「开着半边柜门是为了让等一下来的人放松戒备,一个大到足以藏人的柜子关上门摆在这太扎眼了,任谁都会怀疑。而且要是门全关上了,等会出去抓他多了一道开门的工序,就不能做到出其不意了!」 「也是……」蒋秋应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这时她的电话亮了起来,显示的是小王的来电,蒋秋拿起来小声接听道:「喂,小王,楼上那屋房东怎么说?」 「他说了,那里几乎是和楼下这户同一天租出去的,租客是个男的,本地口音,据说叫做陈达,我想应该是化名吧!」寂静的狭小空间令我能清晰的听到电话那头小王的声音。 「嗯,果然很可疑……」刚说到这,蒋秋突然轻声叫道:「喂,你手规矩点!」 我被卡在柜子紧里面,弓着身子的同时双手根本没地方放,不知怎么的居然搁在了蒋秋光溜溜的背上,感到身后两只人手轻轻按在自己脊背,赤身的女警立时一声轻呼。 那头的小王也是一阵诧异,问道:「怎么了,谁的手?」 「没事,你继续说!」察觉我已经老实的将手拿开,蒋秋说道。 「哦,房东说他去过两次九楼,发现屋里确实住着一个男的,只不过这个人很奇怪,和楼下的被害人一样根本不出门,而且好像经常喜欢躺在地上睡大觉!」小王续道。 「嗯?躺在地上,难道他是在监听楼下的动静?」蒋秋疑道,突地她又叫道:「你老实点,别乱动!」 其实是我无法站直身子,半蹲半站的总是挺腰,可这样就好像用自己的胯部在拱蒋秋的屁股一样,让她极不自在。 小王听到这话不禁纳闷,问道:「秋姐,你们干吗呢?」 「没你的事!」蒋秋狠狠地挒了我一眼,继续问道:「你找到人乔装我们俩了吗?」 「嗯,房东和他爱人愿意配合,他们已经换好衣服了,我们就要出门了!」小王回答。 蒋秋又一声娇喝:「你再往里面来点,里面还有地方呢,进去进去!」那自然是因为我和她肌肤相亲,令她十分不自在。 「秋姐,你们现在……不是时候吧?」小王几乎笑出声了。 他显然会错意了,不过这也难怪,他也不知道我们现在正处在怎样一个尴尬的局面,刚才蒋秋的说话又那么的容易令人产生歧义。 可是女警显然被他调侃的又羞又气,骂道:「滚你的,等会听到这边有动静快送衣服过来!」 「别了,我还是多转悠一会再回去吧,别打扰了二位的兴致!」小王笑嘻嘻的应道。 「小混蛋!」蒋秋气的就要挂断电话。 后面的我赶紧捂住她的手说:「哎别挂,等会还要靠它通气呢,你忘了?」 这么一说蒋秋才想起来,这个电话需要保持通话状态,可是她还是气愤愤的回头骂了我一句:「你也是小混蛋!」旋即发现我俩的姿势太过暧昧,又斥道:「还不放手?」 这个时候,我们二人只穿了内衣,我的小腹紧贴着她的屁股,两个人弓着身子微微向前趴伏,而且我还抓着她的一只手,很像男女站着交合的样子,的确有点难堪。 我赶紧放脱了她的小手,可是一阵心猿意马之下,两腿之间的那话居然慢慢变硬了。 蒋秋显然感觉到了,俏面绯红之际,回身说道:「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否则看姑奶奶会不会把你那玩意掰……哼!」 好个泼辣的警花,肥臀美股压在我身上,可是却怪我身体出现反应,这种状况不反应一下那就不是男人了,冒汗的同时我只得说道:「我尽量,你……小声点,电话那头还有人听呢!」 这么一说蒋秋果然不再斥责我了,屋子里又恢复了寂静,可是过不多久这女警也开始站不住了,她身高虽然不如我可是因为怕头露出外面,只得弯曲着膝盖,这样一来双脚很快麻了,不由自主的上下活动起来,偏偏这种活动等于是用她丰满的臀部在按摩我的小弟弟,叫我怎么受得了。 「我说,你也别动行吗,你这样我很难受啊!」我小声求道。 蒋秋用手把着边框,尽量稳定身子,可是突然感到自己臀部有异样,好像有点湿湿的感觉,不由得大羞大急,吞吞吐吐的问道:「喂,怎么我那里湿了,你……你不会……不会是射……哈呸呸,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我也大感尴尬,她的臀缝深邃,而且虽然光线昏暗我看不清,可是凭我二人身体结合部传来的感觉,我明显感到蒋秋穿的内裤很薄,股沟早已将我的肉棒夹在其中,更兼她不由自主的上下攒动,那感觉和交媾实在类似。 不过我倒是没像她说的那样射掉,因此说道:「是汗,这里太热,咱俩的汗都流到下面被裤腰截住了!」然后我又补充了一句:「我哪有这么不中用,这才哪到哪!」 「哼!」蒋秋出奇的没有被我稍显下作的言语惹怒,反而轻哼了一声,回头瞟了我一眼,那眼神带着调侃甚至还带着一丝丝妩媚,让我立刻又一阵激动。 闷热的天气,密闭的狭小空间里,我费力的保持着不蹲不站直的姿势,累的汗水一个劲的流淌,我们俩相交的部位渐渐被汗水湿透了,然而那滑腻的感觉之外,我却意外的发现身前的女警好像呼吸不匀称起来,那随着她无法克制的微微挪动的身体发出来的喘气声,简直像是在娇喘,凭空更增添了几分异样。 蒋秋突然回过头来,眉眼生辉小声说道:「别总往歪处想哦,不然姐姐生起气来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哟!」挤眉弄眼的样子真叫人不想想歪也不成,跟刚才那种和异性紧密接触的不自在感觉已大相径庭。 我苦笑着说:「这样真难受啊,你动我也动,磨磨蹭蹭的真不舒服!」 「我看你挺舒服的!」蒋秋阴阳怪气的回个一句,突然素手后伸在我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哟,嚯……」我疼的一声轻叫,忙求饶道:「得得,要不我吃点亏蹲下,让你坐在我头上,你舒服点,我累点累点,至少心里轻松些!」这是我现今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了。 我很确定等会这里会有人造访,要是我不把蒋秋推到前面去抵挡,我就要吃亏了,而且蒋秋也不会放我一个人离开,就算她愿意,我现在光溜溜的身子,逃出去难道要我在街上裸奔吗?那比给沈栋材的人围追堵截死的还快呢! 可是蒋秋却一脸异样,沉吟道:「我上你下……舒服什么?不行不行……这样有了情况我也行动不便啊!」 妈的,看来往歪处想的还不止我一个呢,什么叫你上我下啊,你还想叫我躺下来不成? 我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说:「秋姐,说话留神啊,电话还接通着呢,那边小王听了一个满耳朵,我是无所谓,就不知道以后你怎么跟他解释这个体位的问题!」 「你敢笑我,敢笑我!」蒋秋大窘,面上挂不住居然恼羞成怒回身就往我肋下和腰上掐来,疼得我一阵轻嚎。 就在这时旁边的卫生间传来一阵响动,虽然声音不大,可还是被一直因为是惊弓之鸟而练就了异常敏锐的听觉的我察觉到了。 「哎哟……嚯嚯……哎呦,秋姐秋姐别闹了,来人了,嘘!」在我的提醒下,蒋秋才转过身去。 我二人摒住呼吸,果然见一个矫捷的身影溜到屋里,在他掀开床单的时候,蒋秋蓄势良久终于箭一样射了出去,和那人缠斗了起来。 不过这个女警虽然身手很好,但终逊来人一筹。还好这种情况也在我意料之中,当下虽然不情愿,我也只得悄悄从柜子里转出来,先是利用桌上的书延缓他的动作,而后看到蒋秋危在旦夕,又用从小王手里要来的强光手电照的他睁不开眼,这才帮这个女警擒住了歹徒。 灯光一亮,赤身裸体的警花立刻暴露在我面前,只见她一身细滑的肌肤虽然不是很白,但微微有点荞麦色又因为激斗通身是汗透着晶莹亮光的细嫩娇躯更增添了几分健康迷人,可能是常年运动的关系,腿肚子和手臂没有一丝赘肉,完美的曲线十分诱人,再加上那因为剧烈运动而娇喘连连带动着胸前两团美肉上下起伏,真是世间尤物,看的我原本就磨砺了半天的阳物更鼓鼓囊囊的撑了起来。 「你还敢看?」蒋秋一急,原本侧蹲在我旁边的她立刻一条腿蜷起来歪向内侧挡住底裤,双手也捂住了酥胸。尽管如此,我还是能看到春光乍现下,警花那不能被一手掌握的包裹在紫色蕾丝胸围里的美艳丰乳和深邃乳沟,以及和纤腰呈鲜明对比的丰满臀部的轮廓,甚至围在腰部内裤细细的带子和那个蝴蝶绳结我也尽收眼底。 我心中暗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在看,难道偷看你允许,明目张胆的看,你就不好意思了?』 「哟,原来是紫色的,而且还带蕾丝啊!」我心里暗笑之下色眯眯的笑着说,那自然是指蒋秋的内衣了。 本来我还想调侃两句,说她这是为了和男朋友亲热特意连内衣也穿的如此性感,一定是没打算只吃个肯德基就算了的。可是又想起她和男友搞得不愉快,这句话终于忍住了没出口。 「你这小混蛋,小心我把你两个贼眼挖出来!」蒋秋窜上床去,用脚将那个嫌犯蹬到地上,自己则用床单把身子裹住了,对着那跟我隔着一张床倒在地上的歹徒使了个眼色,对我说:「哎,你还不去看看,你设计抓到的这个人是什么来路!」 那人自从被蒋秋铐住一直趴在床里侧的地板上没吭一声,估计是昏了过去。 我能大概看到这人穿的是一套黑色运动服,脚上好像蹬着一双深色的登山鞋,至于长相因为他原本是趴在床上的,而且我又不怎么关心,故此倒没留意。 此时听蒋秋说起,随口答道:「他是谁这个问题还是你自己慢慢找答案吧,反正人都在这了!」 蒋秋点点头,随即说道:「果然让你说中了,这家伙是从卫生间的窗户进出的,可是你怎么看出他的密室机关的呢?哼,你果然是个入室小偷没错,不然你哪会擅长这个?」一面说一面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可是眉眼含笑已经不像刚才在她家里那样一丝不苟了。 而且令我有点兴奋的是,她居然在我鼓胀的裤裆上偷瞄了一眼,那是刚才在她深深的臀沟里不断摩擦她屁股缝的小淘气,错非我观察力敏锐是绝对发现不了的。 「因为厕所的门没贴胶带贴起来的是窗户,而那窗户上的灰尘不太协调,马桶盖子是扣上的,而且屋顶的石膏板被人动过手脚,再加上窗子上的细线划痕!」我没再跟她胡闹,反而走到衣柜那里捡起地上的手机说道:「小王,喂,你在吗?送衣服过来吧!」解决了这个案子,我真是归心似箭,现在就算蒋秋脱光了要和我亲热,我也不敢在这继续耽搁了。 也许吧,我想我会克制,就是不知道我曾经跟她股沟之间隔着两层薄布亲密接触过的二弟听不听话了。 「对了!他回来在床底下找什么?」蒋秋不敢下地,怕被我看到她的裸体,弯腰低头往床底下看着。 我走过来猫腰低下头,拿出那个蚊香架,说道:「应该是为了这个吧?」 「为了这个?」蒋秋看见我拿出蚊香架,立刻说道:「哎小心,别沾上你的指纹,那上面可是没有指纹的,沾上了说不清!」 其实我是用指甲夹起来的,不会留下指纹,听她一说我笑道:「对呀,这上面没有指纹,这不是很奇怪吗?」 「什么意思?」蒋秋问道。 我把那东西放在桌上,说道:「蚊香是夏天家中常备的玩意,可是这么常用的东西上面没有指纹,这正常吗?」 我这么一说蒋秋也若有所思,沉吟道:「你是说……」 「没错!」我续道:「凶手留下的唯一破绽就是这个蚊香架,他应该是碰过它,而且还不甚留下了指纹,因此慌乱中他把这个蚊香架擦拭了一个干净,等他作案离开之后,却想起这样很不合常理,于是就伺机想把它取回销毁!」 「嗯,的确!」蒋秋点头表示认同,可旋即又问道:「那我还有一些不明白,比如……」 我接着她的话说道:「比如死的那女的为什么留下遗书,为什么笑着死了,床单为什么那么整齐,以及这人为什么要杀了她是吧?这都不是问题,等你把他带回去慢慢审问,凭你那么彪悍他肯定会招供的!」 「你说谁彪悍了,你再说一遍试试!」警花娇嗔的样子实在很诱人,旋即她看我装出一脸战战兢兢的样子,扑哧又笑了,说:「这倒也是,有了凶手其他的谜团终究会有答案的!」 我得意洋洋的问道:「好了,密室破了,凶手也抓到了,这下你满意了吧,不会再追究我跟你开的小玩笑了吧?」 「哼,看本小姐心情吧!」蒋秋明显早已心情大好,俏皮得宛如一个小姑娘,她的态度让我几乎已经肯定,我是不会再被追究入室偷窃的事情了,现在就盼着小王赶紧拿来衣物,我穿上走人就好。 我走到窗前打开了窗子,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微风,不无感慨的说:「这死气沉沉的房子终于得到解放了,透透气吧,不用那么憋闷着了!」 心里却想:『哎,什么时候我的处境也能好起来啊,谁来解放我呢?』 其实我也想过把自己的遭遇和蒋秋说一说,她是个性情中人而且不是坏人,没准她会帮我重获自由,最不济也能协助我逃出天津留一息暂存,可是我理智的阻止了自己这种冲动。 胡玫说过,沈栋材已经将黑手渗透到了警方,可见人民卫士的光环照亮不了我的前途。而且蒋秋显然是个没什么根基的普通警察,否则也不会因为一再追查真像而受到排挤了,这样一个形单影只的小女警怎么可能斗得过沈栋材的权势和田羽的智慧呢。 只有她嘴里提到的曹叔让我有点在意,那应该是个熟悉天津近十几年来风云变化的人,大概有一定的社会能力,可是我怎么能将自身的安慰系于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身上呢?故此,现在我唯一的出路就是靠自己继续躲藏。 哎,我要是有这位仁兄的身手就好了,八九层的楼房一根绳子就能如履平地,虽然我觉得这和凌波飞燕来无影去无踪的神奇技艺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可是也很让人羡慕了,想到这里我不禁低头朝地上这个男人看了两眼。 这人年纪不大,最多三十左右,中等身材强健中稍显消瘦,他面朝地下我看不清长相,可是这幅轮廓却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人的手指也很奇怪,可是怎么奇怪一时之间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哎,抓到了凶手,总算对得起死者了,这么年轻的一个女孩就这样被杀死了,真是可惜!」蒋秋一面倚着床歇息一面感慨万千的说:「如果遗体还没人认领的话,明天她就要被搁到火葬场烧成灰烬了,刘玉莹这个名字也会很快被人遗忘的!」 「什么,你说什么,她叫什么名字?」刘玉莹这三个字钻进我的耳朵,我浑身像被炸雷劈到一样,激灵灵打了个冷战,窜到床上抓着蒋秋的肩膀大叫着问道。 「什么什么啊,谁的名字,死者的吗?她叫刘玉莹啊,怎么了,你认识她?」她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踟蹰着问道。 「没……没有,只是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名字很像,可我认识的那个是个男人!」我慌忙搪塞。 这人我当然认识了,那是刘雪莹的姐姐,是我用以欺骗了刘雪莹的借口,我满以为我之前的做法能帮刘玉莹从沈栋材的魔爪中逃脱出来,可是没想到她还是被害了。甚至死亡的信息还登到了报纸上,而我也因为看到了这则信息才得以在千钧一发之际逃出小区,没有被侯永利率领的流氓团伙抓到。 怎么原来这个死亡现场竟然是刘玉莹的! 我真是太傻了,蒋秋说过三天前案发,那不正是报纸上登载的前一天吗,而且同一天天津城不应该会有这么类似的两桩案子。蒋秋刚才在她家接听她们局长的电话还提到了通知媒体,既然被媒体关注自然是登在报纸上了。 刘姓女子,小王介绍案情时就曾经提到过这个被害人姓刘,姓刘的本市女人,二十六岁,自杀还是他杀存在疑窦,媒体曾经对此进行过报道,这样的巧合难道会同时发生在两起案子上吗?我简直太迟钝了,都怪我刚才一直想的就是怎么脱身,没注意到这些相似点。 想到这里我再看地上的凶手,出奇的我突然一下子认出来了,是他…… 等等,如果说死者是刘玉莹,杀她是这个人,那么…… 「遗书,遗书在哪,我能看看吗?」我脑子里突然一阵悸动,不安的心情瞬时间充斥着我的心房。 「就在书桌的饼干盒里,我早跟你说了,你要看就看吧!」蒋秋似乎看出我有什么不对,指引我向桌子里找去。 饼干盒被我用力掰开,里面被折叠起来的一张信纸上这样写道:找不到理由了,厌倦了这种乏味的,生活了。因为生命里不会有你生命早已经……没有任何,美好的、甚至是,虚幻的,价值的存在我还留恋什么?有什么是我还能够,留恋的?没有放不下舍不掉的死亡只不过是,伤痛一时。所以我,害怕吗?想象中,我可以承受至少我不怕死!怕的是生存下去,那些无法,无法忘记,那些痛楚永别了所有,所有爱着我的人,让时间冲淡……………所有的记忆忘了我吧,别伤心…………………………………………给我点希望我要你代替我安安稳稳精精彩彩的过好每一天再找个爱你的好丈夫姐姐会在天上护肤你的! 我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心中想道:『这遗书太怪了,词不达意还可以理解成临死心情波动,可是这么多标点,而且用法都不对……』 突然,我的目光落到那叠信纸上,小王说过,这遗书所用的就是这叠信纸,那么…… 突然之间一个发现令我震惊了,难道会是这样,难道我从一开始就把整件事搞错了? 我放下那份遗书,腾身站起来到门口。 对,应该是,所以这里和那里才会这个样子…… 我又来到每一扇被胶带沾起来的窗户和房门前细细观察。 没错,果然没错,是我疏忽了,原来黑白被我彻底颠倒了…… 「你瞎折腾什么呢?」蒋秋奇怪的问道。 我强行稳住了心中难以遏制的激动,尽量平静的答道:「哦,没事,我在遵循凶手的行凶路径,看看能不能找到更重要的线索!」 「嗯对,他是大恶你是小奸,你们这些作奸犯科的家伙想法应该都差不多!」蒋秋嘻嘻笑着,续问道:「那你都看出什么来了?」 我窜到床上坐在蒋秋身边,笑道:「拜托,你都说了我只是小奸了,那杀人越货的勾当我怎么知道呢?什么也没看出来!」 「切,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不肯说啊,要不要姐我把你抓回警局里审问一下呢?」蒋秋突然捏住了我的鼻子轻轻摇晃,一副教训淘气弟弟的口吻。 女警伸出了一只手,让裹在身上的被单掀开了一个角,露出来的是半边胸脯和嫩嫩的臂膀,我能看到腋下的毛发似乎是刚刚被刮过,虽然微微有些深色,可是寸草不生十分光滑。 「要想审问就在这吧,我最难抗拒的就是秋姐你这样的美女了,一定会知无不言的!」说到这我忽的拉过她捏我鼻子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口。 「你干吗!」蒋秋吓了一跳,赶紧把手收了回去,脸面微红表情讶异的看着我。 我突然翻身和蒋秋来了个面对面,双臂撑着身子,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望在她秋水一样的美眸上,而我的一条腿居然无巧不巧的卡在了她的两腿之间。 「秋姐你真美,特别是现在偎在被子里喘气的样子!真香,好像你流出来的汗都是香的,真不知道哪个男人竟然忍心让你生气,他一定脑子有毛病!」我无赖一般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蒋秋身上的气味纳入体内慢慢品尝。 警花和我面面相觑,看着我陶醉的神情不禁一呆,男子的气息似乎笼罩她的全身,有了刚才柜子里的暧昧,更增添了几分奇妙的味道。蒋秋没有说话,上身不自禁向下躺去,而我则跟着往下趴,我两人的脸孔依旧保持着几乎贴在一起的距离。 眼看蒋秋已经平躺了下来,而我俩的鼻尖已近乎贴在了一起,她终于从失神中醒悟,轻声道:「够了啊,你过分了啊!」那态度虽然有些许责备,却似乎还带着一点点恳求。 我的手不知何时已经轻轻环到了她腰后,蒋秋往下躺倒宛如自动进入了我的怀抱,感受着那因为纤腰和我手掌的接触而一下子轻颤的女子娇躯,我柔声说道:「好姐姐,我帮你这么大一个忙,你说什么也该奖励我一下吧,让我亲一口如何?」 「别这样!」蒋秋听我说居然要索吻面上一阵紧张,身躯缓缓挪动,把脸侧到了一边,两只手不由自主的按在了我下趴的肩头上,可是力道实在有限,急说:「你……你趁人之危吗,知道我现在身上没力气!」 「姐姐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呢,为自己找一个接受我的借口?」我无赖本性大作,侧头先在蒋秋手臂上轻轻一吻,然后无视她宛如螳臂当车一样的双臂,俯身钻到了她胸颈腹地,在美女警官的肩头又吻了一口,紧接着便顺着她的香颈双唇又在她乔瑶的下巴上徐徐点落。 刚刚因为乍闻死者真正身份转移注意而慢慢软化的肉茎,察觉到女子就在面前,早已自觉地站立了起来,前段无巧不巧的点在女警的小腹上,虽然隔着薄被,可是我相信那种异样的感觉对方不会没察觉到,但女警并没有勃然大怒。 蒋秋用膝盖往上想将我顶离她的身体,同时想用手拉开抱在她后腰的胳膊,嘴里宛如呻吟一般嘤咛道:「别……你起开,这是命案现场,我不能……」 无力的反抗阻挡不住我侵犯的进程,美女的红唇就在我的面前,那里还留着她没有擦拭掉的粉红唇膏,微微显得厚实的嘴唇亮彩依旧,更增性感诱惑,我不顾她的劝说张起色胆鼓动口唇就往她迷人的樱口上吻去。 突然一阵机械的响动传来,紧跟着房门被打开,门口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秋姐犯人抓到了吗?你们的衣服和摩托车钥……」却原来是小王回来了,待他看到屋里我俩的姿势,立刻怔住话到一半停在那里。 我和蒋秋赶紧分开身子,各自坐到床的一角,而女警貌似并非全无力气,至少她还有在不到一秒钟就用被单包裹全身的能力。 蒋秋大窘,把床上的枕头抛出去正好砸在小王头上,随即骂道:「你不会敲门啊,长手干什么用的?把东西放那,你给我滚出去,有多远滚多远!」 枕头是蓬胶棉做的,砸在头上并不疼痛,小王知道他算是把警花惹着了,赶紧把两套衣物搁在门口,摩托车钥匙也放在衣服上,关上门走了,临关门的时候还甩了一句:「对不起对不起,我来的不是时候,你们继续,继续!」 可他明显注意到了乱糟糟的门口,书本和水杯、暖瓶的碎片到处都是,那是刚才我为了阻止歹徒逃窜,将书桌上的东西抛过去所致。可小王却会错了意,嘟囔着:「搞这么乱啊,现场都破坏成这样了,这俩人真行,也不分个场合地方,呵呵!」一面往电梯走去一面自言自语道。 电梯再次启动,他窃笑着离开了。 蒋秋知道小王的误会已经加深到无以附加的地步了,偏偏她还无从解释,难道要她光着身子追出去揪住小王告诉他,那些散落门口的东西是因为逮捕不顺利造成的?她是个好面子的人,不会轻易承认自己斗不过歹徒,还让我帮手,而且就算解释小王恐怕也不会信的。 想到这些女警不禁羞得满面通红,对我骂道:「都怪你,就会趁人之危,害我出丑!」 「应该怪他吧,破坏了我们的好事!」我心中好笑,刚才好像这个警花对我的挑逗似乎也并非全然无动于衷,至少我卡在她两腿之间的膝盖就感到了一种潮乎乎的感觉,不过就算调戏不成,好在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好事你个头,小混蛋!」蒋秋也许并没真的生气,只不过对于小王的突然出现感到极其尴尬,抱怨道:「你不知道他那人有多三八,明天警局里准会传出我的绯闻,真是!」 「美女是应该有些绯闻的,这样才更神秘更诱惑嘛!」我敛起门口的衣服把女装递过蒋秋面前,待她伸手要接,突然又收了回来,然后大着胆子用手指去勾她的翘下巴,色色的说:「秋姐,现在电灯泡走了,我们要不要继续?」 蒋秋用力将我的坏手扒拉开,嗔道:「继续你个大脑袋,没兴趣了!」旋即又发觉自己的失言,补充道:「我跟你很熟吗,别跟我套近乎,小屁孩!」 「原来你嫌我小啊,其实我实际上不小啊,你没发现吗?」我这一句一语双关,其实已经比较下流了。 谁知蒋秋没有恼怒,面上却显得有点黯然,低声呓语道:「不知道这些绯闻传到他耳朵里,他会怎么想,说不定误会又加深了呢!」 「叫他后悔去吧!」我知道她说的是傍晚和她吵架的男朋友,只好安慰道:「误会说开了不就没事了,你们成天打头碰脸的,应该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闹僵,而且他要真在乎你一定会关心你的绯闻的!」我记忆当中那个她那个姓唐的男朋友也是警察,都在一起工作不应该那么隔阂。 谁知道,蒋秋却说道:「大民他已经辞职了,好像还要到哪个大公司去任保安部长,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放着公家饭不吃跑去给别人打工!」说着把上衣套在头上一撸到底利利索索穿在身上。 原来那人叫做唐大民,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人的名字。我猜想她们应该是为了辞职的事情才吵架的吧,想也知道蒋秋的正义感和任性的个性不能接受男朋友改变人生方向的重大决定。 不过真奇怪,怎么我认识的女人大多都是先穿上衣后蹬裤子的,以前桑拿小妹是这样,沈丹和赵欣蕊也是这样,这一点我怎么也想不通,可是也正因为如此,我还能多看两眼蒋秋那快被系带蕾丝紫色三角小内裤包不住的肥美大屁股。 「看什么看,你还没看够啊,死小子!」蒋秋见我一双贼眼不离她下身,面上露出愠色,可是眉眼之中却似乎蕴含着一缕春意,似笑非笑的嗔道。 我刚想调侃几句,就在这时一个黑影突然从床里侧腾身站起,一把将坐在床上的蒋秋推倒,然后飞也似的窜出屋外,却竟然是刚才成擒的凶手居然解开了手铐夺门逃窜而出。 蒋秋被他狠狠推了一把,正好倒在我怀里,我受不住劲道抱着她摔在地上。 女警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嘴里喊道:「喂别跑,给我站住!」旋即见我双手还抱着她的腰,立刻急道:「快放开我,他要逃走了!」 我刚刚松开警花的纤腰,蒋秋立刻挣扎着站起身来,却不料自己内裤系在腰间的带子不知道怎么松了,半扇底裤敞开的同时另一边也顺着大腿根滑落到膝弯处。 「呀!」蒋秋一声惊呼,立刻用手去捂裸露的美臀,另一只手赶紧去抓就要滑到脚腕上的内裤,慌乱之中春光大现,而且就在我面前。倒在她背后的我能清晰的看到女警那深邃的臀沟,和两腿之间郁郁葱葱的毛发之中微微隆起又左右微分的小肉丘。 蒋秋顾不得下体被我看了个光,慌张的胡乱系上内裤,抓过床上准备给她的休闲裤一条腿蹬上另一条腿还露在外面,可是楼洞里已经响起了电梯运行的声音。 「喂,你还在吗?太好了,疑犯逃跑了现在正坐电梯下楼,你给我堵住他……他一身黑衣服你一看就知道,抓住他一定不能让他跑了!」蒋秋见追赶不及,赶紧拿起电话向走了不远的小王求助。 可是这时我却说道:「别让他抓人,跟着就好,小王抓不到他反而弄巧成拙!」 「对!」蒋秋明白到这一点,电话里对小王续道:「你别惊动他了,跟着他,看他去什么地方,我这就过去,记着别跟丢了啊,他现在是唯一的线索!」说完她终于穿上了裤子,一面系上裤扣一面奔到床里面,这当然是去取手铐。 可令她差异的是,这幅手铐现在却一端扣在暖气管子上一端却已经打开了,更不解的是手铐的钥匙就在刚才凶手趴着的旁边地上。 「都是你瞎胡闹,钥匙都给你折腾掉了,好不容易抓到的凶手也给跑了,要是抓不住他,看我等会怎么收拾你!」蒋秋一阵得而复失的颓丧,把火气撒在了我身上。在她料想一定是一直放在被单底下的手铐钥匙因为我们刚才的暧昧举动掉落了出来,被凶手捡到打开了手铐这才脱逃的。 蒋秋一把拉住我肩头的衣服,大踏步往门口走去,拽的我一个踉跄险些没摔倒,我赶紧揪住她的胳膊说道:「别急,你慢着点!」 「慢点人就没了!」蒋秋气愤的说,紧跟着又用力拽了我一把。 岂料这次我站稳了身子,她不但没有拉动我反而因此被我阻住了前进的步伐,我跟着一把将她拽了回来,沉声说道:「我们现在还不能走,这里还有事情没处理完!」 我的举动显然令蒋秋很诧异,旋即她转成了气愤,怒道:「还不快追,有什么比抓凶手还重要的?」 「有!」我斩钉截铁的一句打断了她再次前冲的身形,然后一字一顿的说道:「因为……真……相!」 第九节 昨日黄花(下) 蒋秋被我出奇的举动惊愕住了,回过头来问道:「什么,什么真相,难道这件案子还有别的隐情吗?」 我点点头,说道:「那个人让小王去跟踪就好,你要称呼他做凶手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人不是他杀的!」 这一句话说得蒋秋彻底糊涂了,她手一摆打断了我的说话,问道:「不……不是,你怎么说被害人不是他杀的呢,那他又怎么是凶手,这不前后矛盾吗?」 「咱们不着急,慢慢说啊……」我知道她难以理解,拉着蒋秋来到了门口,指着那被切断的链条锁说道:「首先令我产生怀疑的是这个锁链,你看它扣在门框上的一端是完全卡死的,这说明了什么?」 蒋秋一直参与着这间屋子的侦查,对各种情况了如指掌,闻言说道:「这不是凶手布置的吗,为的是呈现出一个密室的状态,以扰乱我们警方的视线?」 我摇摇头说:「不对,按理说他只要锁上链条就能达到这个目的,可是为什么非要把它弄得从屋里都无法打开呢,难道他不怕厕所的窗户出什么状况出不去了,他不给困在这里了吗?依我看这既不是凶手干的,也不是死者干的,是很久以前就这样了的!」 「那……那……」蒋秋疑窦大起,惊疑不定的说:「那这么说死者平时不出门是因为……」 「对!」我接道:「死者不是不出门,而是不能出门,因为她不是简简单单住在这里的房客,而是给囚禁在这里的囚徒!」 「你这个想法太异想天开了吧,你有什么证据?」蒋秋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跟着问道。 「别急,让我一点一点的解释给你听!」我拉着蒋秋回到屋子正中,说道:「这里陈设太简单了,日常物品也太少了,那女的连一件换洗衣服也没有,鞋子也没多余的,一个年纪在二十多岁的妙龄女性,卧室里连一件化妆品也不用。而且身为现代人,独自一人居住,她连手机也没有,这不是很奇怪吗?」 「她不出门啊!」蒋秋应道。 「对,她不出门,或者说她根本出不去!」我接着道:「小王说过,死者身上没有任何财物,又说她平时吃饭只叫外卖,这一点更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蒋秋问道。 我说:「她叫外卖自然要付账,这说明她有钱或者说原本有钱,可是任谁花钱叫外卖怎么能花的一分都不剩的,到最后至少能剩下一块或者几毛的吧?」 「这的确很不寻常……」蒋秋也思索起来,不像刚才一样心浮气躁只想追回抓捕成果了,可还是理不出头绪,于是又问道:「那你说是为什么?」 「因为她自始至终身上就没钱,外卖也不用她来买单,或者说那不是外卖,是囚禁她的人定期给她送饭而已!」我十分肯定地说。 蒋秋却还是难以跟上我的思路,颇不认同的问道:「这是你猜的吧,你凭什么这么说?」 「因为生活垃圾!」我微微一笑,看着蒋秋面露不解的俏脸说道:「一般人平时都会产生一些垃圾,就算她什么也不做,那吃剩下的一次性餐盒和筷子哪去了,这里可没有任何餐具吧?所以所谓的外卖送餐员实际上是定时给她送饭的,他从锁上链条的门缝里把饭递进来,然后带走上一次吃剩下的饭菜和饭盒这些东西循环往复,故此才没有任何痕迹!」 送餐员! 我也遇到了一个乔装的送餐员,那个神秘的青年,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让我亡命天涯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 也许,我如果能找到他,对我现在的处境会有所帮助,可是他的神秘,让我感到无从下手,好像我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眼中。而他,或者说是他们,却总躲在我看不到的地方。 「嗯……」蒋秋被我说的沉吟起来,过不久又反驳道:「还是不对啊,如果说死者是被囚禁的话,那么安眠药怎么解释,她又没出过门?」说到这她见我沉吟不语,突然推了我一把,追问道:「喂,你快说啊!」 「啊?哦!」我这才从深思中醒转,摇头苦笑着说:「那是她和看守要的,可能是以不舒服或者睡不着觉为理由吧。为了让她老老实实在屋里待着,那些人巴不得她多睡一会,而且他们除了怕她跑掉,根本不关心她的死活,所以才给了她安眠药!尽管如此,对方还是不敢保证她有什么出奇的举动,于是药片不是一次性给的,而是每天一粒定期送来的!」 「是这样的吗?」蒋秋捏着自己的下巴思考起来。 我接着道:「再有一点就是蚊香,我注意到这里只有一个蚊香架子和一盘刚刚烧掉一点的蚊香,可是一盒蚊香不会只有一盘,包装和其他蚊香哪去了?我想一定是这个女人向定期给她送饭的看门人要的,为了怕她动什么手脚,故此对方只给了她一盘蚊香和一个托架。还有为了防止她逃跑,这些人甚至锁上了安全通道的门,至于电梯,开动的动静很大,监视的人立刻就能发现。」 蒋秋被我说的终于有些心动了,低着头沉吟道:「经你这么一说还真没准,房东就说死者住进来不久这一层的疏散门就给锁起来了,他还以为是这个女人干的。因为她每次都把房费、水电费什么的事先放在门口,就算房东想和她聊两句,对方也只打开一点门缝简简单单应几声。房东觉得这个女人可能很自闭没什么安全感自我保护意识强,因此对她锁上疏散门也没太在意,毕竟这一层只有她一个住客,而且电梯好好地不影响出行。如果说她原本就是被困在这里的,而那些钱是关住她的人留的也不是不可能!」 刚说到这,蒋秋突然又问道:「不对呀,要是这样的话那她为什么不呼救啊?」 「她没有手机,房东她又不知道靠不靠得住,你让她从窗户往下喊救命吗,那不分分钟让囚禁她的家伙们知道了?」蒋秋的迟钝让我想笑,可是沉重的心情令我说什么也笑不出来,因为这是一个极其悲惨和凄婉的真相。 「那她不用喊,写出来扔出去也可以啊,这里不是有纸有笔吗?」蒋秋执拗的问道。 「那样做太冒险了,身边的人一个也不能信任,纸被那些家伙捡走的可能性很高,而且这个做法只能做一次,一旦失败她就会失去信纸,实在不保险!」我叹了口气,旋即又十分肯定续道:「而且我猜想,她完全不加反抗是因为有不能反抗这些人的理由!」 「什么理由?」现在蒋秋已经赞同了我的看法,只等我解开她心中一个个的谜团。 「这一点我倒不知道,估计是这些人用她的家人或者什么别的做要挟吧!」我随口回答,可是我心中却十分肯定,刘玉莹之所以无可奈何是因为沈栋材用她唯一的亲人她的妹妹要挟的。 「嗯……」蒋秋点点头,沉思半晌突然问道:「我不明白,你说的这些和她的死有什么关系,这些人先关住她,等到她没有价值了,于是一直守在楼上监视的人下来杀了她,然后布置成密室,这样结果不是一样?」 「不……」我摇头叹息道:「她不是被人杀死的,她是自杀!」 「什么?」这一句话令蒋秋大惊,抓着我的手,双眸瞪得大大的,劈头盖脸直问道:「你怎么又说她是自杀了,凶手刚才都出现了,她怎么还会是自杀的呢?」 「你先别着急,听我慢慢说!」我拉着蒋秋走到窗前,稳定了稳定她的情绪这才解释道:「让一个人自己写下遗书吃下安眠药,然后笑着死去,任谁也做不到!」 蒋秋固执的道:「不,这一定使什么诡计花招,做不做得到只有凶手自己知道!」 我了解她是个认死理的人,不把铁证摆在她面前她是不会认输的,于是带她来到卫生间那扇窗户的窗边,指着窗户上还粘在窗框的胶带说道:「你看这里的胶带和厨房门上的还有屋里窗户上的有什么不同?」 蒋秋细细检查了一下,并没有发现,回过头来望向我。 我解释道:「那两处贴的胶带上都有褶皱,应该是胶带用到尽头纸环上的痕迹,可是卫生间这扇窗户上没有。而且那两处胶带的切口都不规则,应该是为了扯断用牙咬着撕的,而这里的切口很平直,是用刀子割断的!」 「这么说……」蒋秋毫不迟疑的又到厨房门前和屋里的窗户上确认了一下,等我们再次回到屋里,她才惊疑不定的说着。 我接着说道:「很明显,这三处粘接的胶带不是同一个人所为,厨房和卧室的是一个人,卫生间的窗户上是另外一个人,他们所用的胶带也不是出自同一卷!」 「一个是死者,一个是刚才那男的,而胶带一卷是这屋子里本身就有的,而另一卷是凶手带着的是吧?」蒋秋显得有些激动,这个发现令她彻底错乱了,以前坚定地他杀概念被剥离的体无完肤,以至于把凶手的称呼都改掉了。 我站在床前,面对着曾经陈尸的床铺和书桌、窗户,仿佛之前屋子里发生的事情一幕幕涌进我的脑海,于是我悠悠的说着:「她是个有故事的女孩,不幸的是她惹上了不该惹的对象,她被人巧妙地困在了这里,身上没有钱,没有任何可以和外界沟通的途径,一困就是一个月。 她知道她的下场应该只有被杀死,知道自己凶多吉少,那些人随时可能来取她的性命,可是她最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怕别的什么人受她的牵连,那个人是她存活在这个世上的唯一寄托和理由,那是她的至亲。对方以这一点作为要挟,令她连一丝挣扎的余地也没有。 时间一天天过去,原本俏丽的容颜逐渐消瘦,坐立不安的状况持续在每一天、每一个小时、每一分、每一秒,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早已疲惫不堪的脆弱芳心。 终于有一天,她想到了办法,想到了可以令她血肉至亲能够免于劫难的方法。那方法就是,要牺牲掉她自己。」 在我叙说的时候,蒋秋一直和我并肩站在一起,看着前面的床和书桌,我的叙说如同影画一样,把一个女子愁苦无助的样子呈现在她面前,当我说到这里的时候,蒋秋一声惊呼:「什么,她……她这么想?」 我没有理她,继续如同讲故事一样,将脑海里浮现的画面诉说出来:「她假借睡不好找送饭来的人所要安眠药和蚊香,对方根本不关心她的死活,料想她要有心寻死跳楼或者摸电门都可以轻易做到,而且既然要了蚊香就不应该是寻短见,于是毫不怀疑的欣然给了她。 从此之后看门人每天给她一粒安眠药,而她则必须将这些药藏在瓶子里保存好,在没有药物的情况下,怀着复杂的心情,焦虑的度过每一个夜晚,还必须装成谁的很沉的样子。每个夜晚她都静静地躺在床上,望着天上的星星思念着自己的亲人,就这样在煎熬中度过了几十天。 终于有一天,她攒够了足够的药量,她可以进行她的计划了! 那天晚上,她放下了心中沉重的包袱,为此还沏了一杯茶喝,那是她能够品味到的人生最后的滋味,她的生命也将随着这临别的闪光画上令人惋惜的句号。 她含泪写下了遗书,把它藏好之后,然后用煤气炉点燃了蚊香放在床下。她用本来就存在在这间屋子所剩无几的胶带将卧室的窗户和厨房的门框粘了起来。即便是胶带充足她也不打算处理卫生间的门窗,因为那是她留下的唯一出路,留给后人的疑惑。因为她要把自己的自杀现场伪装成他杀!」 「什么,她特意留下卫生间不堵上是为了这个?」蒋秋问道。 我根本无视她的提问,好像身边再没有别人一样,继续说道:「她将厨房的煤气罐搬了出来,然后把厨房的门死死地粘住,因为她已经憔悴的难以用言语形容,所以搬动的很费力,以至于地上留下了一点点艰难扯动的痕迹。 她打开煤气而且破坏了开关阀门,让液化气一直冒出来,这才喝下了好不容易凑够的一整瓶安眠药,整理好床单然后安静的充满了憧憬和希望的静静地躺在床上,迎接生命的最后一刻,想到自己的死可以换来那个人的安全,她甚至欣慰的露出了微笑。 可是她不知道,在同一时间那些人得知她已经失去了存在的价值的消息,蓄谋已久的杀人灭口可以实施了。 就在她死去不久,一个人应该就是刚才爬进来的那个男人顺着卫生间原本就没有锁上的窗户钻了进来。他很轻巧,是个关于翻墙入室的职业人士,以至于他可以避开满是灰尘的窗框,直接钻进厕所。 这人打开厕所的门立刻闻到了煤气味,紧跟着便看到目标平平的躺在床上。他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于是去探这个女人的鼻息,防止留下指纹的手套应该就是那个时候摘掉的。 他惊奇的发现,自己想要杀害的女人已经死了,而且开着的煤气却因为阀门被破坏而无法关闭,液化气越来越浓,厨房和卧室又不能通风。 糟糕的事情还不止于此,敏锐的男人发现了微微的亮光,因此找到了床下点燃着的蚊香。如果让它再继续燃烧下去,液化气的浓度继续增高,说不定过不了多久这间房子就要爆炸了,他必须赶紧离开。 可是现场留下了太多的疑惑,如果放任不管这件事情一定会闹大,原本杀了她之后伪装成自杀的企图却因为目标先一步真的自杀了而完全被打乱,他必须做点什么。 他首先把卫生间的窗户开到最大,令液化气尽可能疏散一点,因此两侧的窗框根部也覆盖了些许灰尘。然后找寻可以不着痕迹扑灭蚊香的办法,终于发现了书桌上的水杯。他一只手拿着水杯,一只手端起蚊香,用水把它浇灭了,因此才在书桌上留下了茶水的残留,也因为仓促忘记戴手套而在蚊香架上留下了指纹。 这时他突然意识到了死者的意图,如果放任这个不伦不类的案发现场这样存在的话,原本的自杀就会被认定为谋杀,所以他离开之后又快速的返回了这里。 接下来他做了几件事,一是放下本来就在他身上的这间屋子的房门钥匙,因为等案发之后如果警察找不到屋主的钥匙一定会起疑。可是他忘记了,一个根本不出门的人,房门钥匙怎么会端端正正放在书桌上呢,这不是太做作了吗? 他又擦掉了蚊香架上的指纹,可是这样一来更暴露了除了死者还有别人来过这里的迹象,因为没有证据也是一个铁一般的证据。 接下来他用新买的和死者用的同样的胶带布置了卫生间窗户上的密室机关,但在满是煤气味的屋子里也许是思维受阻吧,他没有考虑到胶带快要用尽和新开封之间的区别,也忽略了隔断胶带的方式和死者有所不同。 他准备离开了,用他早就计划好的细线机关在楼上锁上这里卫生间的窗户,当然临走还没忘带走那被死者用剩下的胶带纸轴,估计他走的时候还在嘲笑死者是多么愚蠢,帮他布置了大半的密室省去了他不少力气,却忘记了检查被他挪动过的吊顶石膏板已经改变了方向,更忘了欲盖弥彰这样的古训。」 「别说了,别说了!」蒋秋突然叫了起来,身边的我能听到她银牙的剧挫声:「这帮畜生,这么折磨一个人,简直是禽兽不如,我要把他们碎尸万段!」说着就往外冲。 我一把拉住了她,喝道:「你干什么,我们现在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 「她虽然是自杀,可是是谁把她逼到这一步的?这比直截了当杀死一个人更可恶!不,应该说是可怕才对!这样的家伙不惩处我们警察就别混了!」蒋秋大叫着要挣脱我,喊道:「有什么事比抓住那帮混蛋给死者报仇更重要的?放开,我要亲手抓住他们问一问,他们到底还有没有一点人性!」 「等等,听我说,有比抓人更重要的!」我突然猛的将她拉到怀里,双手抓住蒋秋的肩膀一阵摇晃,望着她双眼因为激动不断游离的视线,等我们四目相对这才说道:「我们需要救人,我们不做点什么,还有人会遇害!」 在关键的时刻,男人的臂膀是女人无法抗拒的依靠,被我强而有力的抓住上身的女警原本已经有点镇定了,可是听到我这样说,不禁瞪大了双眼,颤抖着双唇道:「什么,还有人要被害?」 我的呼吸也有点不匀称了,喘着粗气问道:「你觉得死者这么大费周章的自杀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伪装成他杀啊,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吗,难道不对吗?」蒋秋还没有领悟到我的意思,惊疑不定的看着我眼睛道。 「对,是为了伪装!」我尽量调整着气息,又问道:「可是你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吗,单单是为了引起警方注意好替自己报仇吗?她用尽所剩无几的力气把煤气罐搬出来,又点上蚊香,等到真如她所愿这个现场被炸成一片废墟,她所做的密室机关有什么用?她让自己的遗体被炸得面目全非,难道就为了让警察怀疑进而追查吗?」 「你……你说是为了什么?」此时蒋秋的身子不住的颤抖,原本坚毅的眼神现在已经涣散,错非是我拉住她的臂膀,恐怕人都会堆在地上,无助的眼神望向我,乞求我将真相作为精神力量的源泉灌输给她。 突然我感到一阵懊悔和气愤,懊悔的是自己太低估沈栋材的能力,给刘雪莹的承诺最终没有实现,自大自以为是的我害的刘玉莹这么悲惨的死去,更害刘雪莹身处险地,因为以沈栋材的脾气是绝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关联人物的。气愤的是自己这么无助,事到临头没人能够帮自己一把,就连警察也一样,笨的我无法接受。 我怒道:「要你有什么用,还是个警察呢,就会横冲直撞,你知道对方是什么背景,有多少人,为什么囚禁这个女人一个多月最后才杀死,你知道吗?」 蒋秋无比沮丧,双手拉住我的衣领,人几乎栽入我的怀中,嘶喊道:「你知道你说啊,说啊!快告诉我,告诉我呀!」 她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我,我现在的时间不多了,不知穿着我的衣服出去的房东能给我拖延多久,我必须赶紧离开。想到这里我逐渐恢复了理智,深呼吸之后说道:「那些人的来头和背景我也不清楚,可是我知道一点,死者这样做是为了创造社会舆论,令不单单是警察就连媒体也来关注,因为她要借自己的死把一个消息传递出去!」 蒋秋双目一阵转动,最后落在我面上,问道:「什么消息,除了死讯还有什么?」 「遗书!」我一面拉着蒋秋向书桌走去一面说:「民宅爆炸的轩然大波,是为了把原本藏在桌子最里面的死后遗言通过新闻的形式传播出去,所以她才把遗书放在饼干盒里还藏在最不容易被爆炸破坏的地方!你来看……」 我们二人走到桌前,我打开那折起来的信纸,平放在桌面上,上面这样写道:找不到理由了,厌倦了这种乏味的,生活了。因为生命里不会有你生命早已经……没有任何,美好的、甚至是,虚幻的,价值的存在我还留恋什么?有什么是我还能够,留恋的?没有放不下舍不掉的死亡只不过是,伤痛一时。所以我,害怕吗?想象中,我可以承受至少我不怕死!怕的是生存下去,那些无法,无法忘记,那些痛楚永别了所有,爱我、恨我的人,让时间冲淡……………所有的记忆忘了我吧,别伤心…………………………………………给我点希望我要你代替我安安稳稳精精彩彩的过好每一天再找个爱你的好丈夫姐姐会在天上护肤你的! 蒋秋看了一会一无所获,颓然道:「这……封遗书我们审查了不知道多少遍了,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啊?」 「你看这封遗书写的多工整,比小学生用格纸写的还整齐,标点符号也规规矩矩占据了一个字体的位置,可是用法却很乱,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说到这里我突然把那封遗书推到了一边,反而把那叠信纸拉了过来。在蒋秋惊异的目光注视下我用桌上的铅笔在原本写遗书的信纸下面一页慢慢的涂抹着,不太用力书写的字迹被铅笔掩盖了,露出来的是死者特意着力写下的痕迹。 指着那个痕迹我说道:「死者留下的信息,忽略所有文字,那些都是障眼法,你看看标点符号留下的力道多重,再看看它的形状!」 蒋秋拿起那被我涂黑的空白信纸端详着,突然惊呼道:「逃,这是一个逃字!」所有标点符号刘玉莹都特意重重的写出来,以至于下面的一张信纸留下了深刻的痕迹,铅笔涂抹之后,这个特殊的形状一下子显露出来,正是一个『逃』字! 「对,她之所以只有标点写的力道很重,是因为在还没写正文的时候,标点就先点上去了。也可以这么说,文字只是陪衬,真正有用的只有标点符号,它才是正文!」我也惊叹刘玉莹的心思,说了这话后激动的喘息起来。 「她想让那个重要的的人赶紧逃跑是吧,用这种方式通知她远离危险吗?她怎么能那么肯定,这个人一定能看得懂?」蒋秋简直不敢相信,一个人会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一张遗书上就这么死了。 「她们一定是朝夕相处的至亲,所以心灵相通,才有只有彼此才能看懂的方式!」我又拿过了那张遗书,指着上面说道:「而且你看,除了标点的信息,这封遗书内容呈现正方形,你把四个角的每一个字连起来读一下!」 蒋秋遵循我的指引,一字一顿的读道:「找……你……姐……夫!竟然……是这样……」 没错,这就是刘玉莹临终时为了让刘雪莹她的亲妹妹能够逃出生天而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留下的死亡信息,与其他被害人不一样的她不是为揪出凶手,而是为了救活那个她在这世上最惦记的人!而我在知道死者是她的时候,一瞬间完全颠覆了之前的想法,有了正确的思考方向,所以才能洞彻这个谜团,就好像最初我被蒋秋强行灌输这个案子是他杀,所以才破解密室机关的手法一样,方向决定目的地! 沈栋材,那个穷凶极恶的巨恶匪首! 他其实一直没有放过刘玉莹这无辜的女孩,为了迷惑我他囚禁了刘玉莹,并且以其妹妹为把柄制约着她,令其只有乖乖配合,营造出她已经自由了的假象。 可是刘玉莹却察觉到了蛛丝马迹,知道这个恶人已经对自己的身体失去了兴趣,而且还要适时夺走自己的生命。她那时一定心急如焚,自己完全被人掌控,死是必然的结果,可是妹妹是无辜的,决不能让她牵扯进来。但她没有任何自由,也不能相信任何人,怎样才能让妹妹知道她的处境,怎样才能把信息传递出去,令她躲过这场浩劫呢?只要能做到这一点,刘玉莹不惜一死! 因此,在初离了绝望之后,她选择用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这种手段,通过媒体将自己的死讯曝光,只有这样妹妹才有可能逃出生天。 这是一个多么悲凉的决定啊,这又是一个多么伟大的姐姐! 「可是爆炸没有发生,这封遗书也没有被关注,那么……」蒋秋开始担心起来。 其实这也是我的担心,那凶手的闯入破坏了刘玉莹的设计,蚊香没有继续燃烧,在煤气的浓度还不够引起爆炸之前就熄灭了,原本建立起来的信息传递途径因此中断。若是刘玉莹惨遭毒手,而刘雪莹我也不能保护,那样我会自责一辈子的。 我长叹一声说道:「现在我们也只有尽人事看天意了,你能把这封遗书原原本本的让记者曝光吗,你能吗?这关乎着一个人的生命安全!」为了掩饰我的激动,我又补充了一句:「虽然我不知道她是谁,可这是死者生前唯一的心灵寄托!」 蒋秋迟疑了一阵,毕竟之前她擅自通知媒体已经给局长斥责了,这次如果再贸然透露与案情有重要关联的证物,怕是逃不脱滥用职权的处罚。 可是果然如我所料,她是个有正义感的女孩,沉默了不到两秒钟,蒋秋终于毅然决然的点头道:「放心吧,我认识一个很有职业道德的记者,天不亮我就把他找来!」说着将这封遗书揣在了身上。 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我们满怀心事的离开。 电梯里我俩都没有说话,想到一个妙龄女子死的这么凄婉,悲凉不禁涌上心头,充斥了所有的情绪。而我更担心的是出去这幢大楼,我的命运该何去何从。 「刚才你是成心放走那个凶手的吧,为了找到他的老巢,很明显他不是一个人,这是个团伙作案,幕后的黑手应该隐藏的很深!」电梯徐徐走到四楼,蒋秋突然说道。 不错,当我知道死者是刘玉莹的时候,除了瞬间洞悉了整件事情的真相以外,我还意外的认出了那个凶手,他居然是张一飞,那个妙音佛的偷盗集团头目。这个人曾两次抓住陆露,却都被我撞见因而救下,我见过他几次可他并不认识我。 当时我从他手指发现的不协调感正是他常年从事偷窃的最好证明。因为食指和中指经常要夹取东西,为了偷窃顺利,小偷常年需要锻炼这两个手指的敏感度和协调性,因此原本比食指稍长一些的中指会不自禁的总保持微弯的状态并习惯性的靠近食指的斜上方以配合食指。陆露的指头也是这样,而张一飞比陆露的技术更娴熟,这个现象也就更明显。 只是我没想到,他除了身属窃盗集团以外,还给沈栋材做事。 当我看出是他时,更坚定了我对沈栋材其实一直控制着刘玉莹,只等我暴露立刻杀她灭口的想法。只不过我并非像蒋秋所说为了顺藤摸瓜,我实际上是怕张一飞真的被捕会吐露出陆露的事情,进而牵扯到我身上,因此这个人还不能落到警方手里。 我看到因为我迈过他的身体,张一飞原本紧闭的眼睛好像眨了一下,这证明他一直在装晕伺机逃跑,因为我走过光线变化下意识的微微动了动眼皮。所以我假借和蒋秋调情,将一直放在床单下面的手铐钥匙巴拉到地上,盼他借此逃脱,还故意拖住了蒋秋追击的步伐。 只不过令我没想到的是,张一飞好像根本没用到钥匙就把手铐打开了,因为那钥匙掉在他脖子的位置。如果手铐是因它打开的,它应该被扔在锁扣边上才对。不过结果和我期盼的一样,这小子果然在装晕。 小王刚走不久,我就假借和蒋秋调侃,把她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为的就是给张一飞创造条件。而且等他推倒蒋秋的时候,也是我先把女警抱住,然后又趁机拉开她那条内裤的系带,令她春光大现,一次拖延她追捕张一飞的步伐,让其顺利逃脱。至于小王,凭张一飞的本事,我想他可以轻易摆脱。 「嗯,我想他只是一条小鱼,抓不抓住没什么重要的,关键是追出幕后真凶,而且就算小王跟丢了,我们至少知道命案到底是怎么回事,再查一下死者的人际关系,应该不难找到突破口!」既然伎俩被识破,也不是什么违反常理的事情,我索性装腔作势的承认了,然后我又补充道:「只不过对方没留下任何证据,这件案子恐怕要从长计议了,只不过那也比你我给蒙在鼓里要好,是吧?」 蒋秋点点头:「看来这是唯一可行的方法了,你说得对,我就是性子太急沉不住气!」说到这里女警在我头顶胡虏了一把,俏皮的道:「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头脑就好了哈,看问题看得挺全面的!」 我小声说道:「我看把你看得也挺全面的!」 「你说什么?你把我怎么了?」蒋秋耳音还真好,听了一部分去,不禁追问道。 我赶紧解释:「没事,我是说这事还没结束!」说到这我赶紧岔开话题,饶富意味的续道:「况且,胶带上的齿痕、信纸上的笔痕、卫生间窗户上的刮痕,再加上卫生间的石膏板和无法从内部开启的链条锁,这些痕迹你们警方那个负责勘察取证的什么部门,他们不会没发现,可是却还以自杀草草结案,你说这是为什么?」 蒋秋其实也感觉到这里面有蹊跷,闻言呼吸不禁有些急促,颤颤巍巍的说:「这里面有内幕,水很深是吧,你是想说这个吧?看来你刚才那么做还是对我的一种保护了?」 我没有说话,一切都不必说,刘玉莹已经死了,无论是自杀还是被人杀的,结果都一样,我所要做的就是尽我的能力让她的死亡不至于全无意义,期盼能够借此完成她的遗愿,将因为张一飞无端闯入而破坏的原本构架尽快建立起来,让生者得以脱离魔爪,这也算我为了赎罪尽的微薄之力吧。至于蒋秋把我的举动又加上保护她的一层意思,我是不会否认的,至少我是为了保护我自己,顺带回护她而已。 蒋秋也没再吭声,谁知道就在她沉默了一阵之后,突然从正面搂住了我的腰,正当我不知为何的时候,她猛的一抬腿,膝盖不偏不倚撞在我的胯间要害处,疼得我浑身一震捂着裤裆蹲了下去。 「哟……你干吗?」我痛苦的叫道。 蒋秋秀眉一扬,面上美艳中带着一份薄怒,说道:「小色狼,这就是你戏弄我的后果,还敢解我的裤带,知道厉害了吧,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了?哼!」 原来她已经知道当她被张一飞推倒我身上想要站起来的时候,是我悄悄把她内裤腰带解开的,害她不但不能及时追上凶手,反而在我面前出了个大丑,连肥美的大屁股和下体私密部位的轮廓也给我看了个精光。如果说是这样,给我这一下算是轻的了。 我自认倒霉的没敢再说什么,而且我感到她这一下好像也不太重,要害部位给膝盖猛撞,那份疼痛我居然可以勉强忍受,看来她还是留了手的。 她为什么留手了呢?难道她怕打我太疼,我下次真的不敢了? 我正一面回味女警的裸臀艳景和她饶有深意的话语一面忍耐腹痛,蒋秋突然俯下身来,拉起了我的一只手,用她的食指在上面画着圈。旋即又用另一只手的食指和拇指捏住我的下巴,将我深埋胸腹的脸抬了起来,和我面对面悠悠的说:「不过,我发现其实你这个人还挺有意思的,而且人也不坏!」说完居然在我额头轻轻的送上了一个香吻。 我刚感到手心一阵麻痒,还没意识到是怎么回事,美女的香唇已经吻到,令我猝不及防。这一举动我简直不敢相信,不知道她所说的是我的人品还是别的什么,一时之间我有点讶异,问道:「啊?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说什么?」 这时候已经来到一楼,电梯门打开了,蒋秋一面把手背在屁股后面甩着头发往外走去,一面头也不回的说:「没什么意思,没听见算了!」那样子俏皮的像个开心自在的小姑娘。 我心中好笑,她并不是胡乱画弄我的手心,那里写出的是一串数字——138……应该是女警的电话号码。嘿嘿,蒋秋难道是让我以后联系她,她对我发生了兴趣?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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