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逍遥侯》第一集 名扬京城13-16
fu44.com2014-06-28 17:32:11绝品邪少
第一集 名扬京城 第十三章 为君吹箫 购买新宅 “影儿,我怎么突然就成了东方腾云的情敌了?”出了春雨楼,别玉寒问千叶影儿。 “就你色迷迷看影儿姐姐的样子,他能不把你当情敌才怪。”阿娇抢着答道。 “就他东方腾云,当不了情敌。影儿姐姐,要不你今晚就给了别大哥,让他死了这条心。” 千叶影儿不好意思地捅了捅杜隽:“寒兄要不要我不知道,但我死也不会嫁她东方腾云。” 别玉寒赶紧接喳:“要,我要,今晚就要。” 千叶影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满脸通红,狠狠拧了别玉寒一把。亏得天黑看不见,千叶影儿也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沈岩虽听他们开玩笑惯了,听到如此赤裸裸的话,尴尬地干咳一声。阿娇凑过去,一挽沈岩的胳膊:“沈大哥,别不好意思,要不今晚你去找碧儿?那丫头可喜欢你的很。” 沈岩更窘,不知道该不该推开阿娇的手,呐呐道:“你还是留着给自己做丫头吧。” “是沈大哥说的,回去我告诉碧儿,她准伤心死了。” 沈岩忙摇手:“别,别,别告诉碧儿。”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沈岩窘得赶紧转移话题:“别兄干吗对东方腾云那么客气?沈岩可不怕他。” “别某也不怕他,只是‘京城四少’将东方世家与九门提督和刑部连为一体,弄不好咱们会去坐牢的。大厅广众之下,没必要翻脸。” 一行人说笑着走出听春楼,小二牵出马,众人跨上马,仍是阿娇、杜隽共乘白凤,别玉寒怀抱千叶影儿跃上乌龙。刚要放缰而去,街对面屋顶轻轻飘落下一人,一身白衣,正是几日未见的王幽兰。 “王姑娘,几日不见,姑娘可好?” “能站在这与你说话,当然不错了。”王幽兰一脸的冰霜。 “姑娘可是在这里等守在下?” “是,也不是。” “此话怎讲?如是为了在下,京城秋夜如此寒冷,干吗不进去找在下?如不是为在下,那一定是为了梦如烟了。那你更应进去了。她可是天下第一名妓,从不出来会客的。” “那种污秽地方,岂是本姑娘能去的。”看千叶影儿依在他怀中,讥笑道:“看样子别公子今晚心情极佳,比剑是不可能的了?” “姑娘猜得对,刚从听春楼出来,自然是急着回客栈了。” “油嘴滑舌。”王幽兰骂了一句,知道再说下去还不知道什么话会从他口中蹦出来,忙转入正题:“请问东方腾云是否还在里面?” “对。” “这么晚了,还不出来,看来今晚没戏了。”王幽兰自言自语道。 “噢,王姑娘原来深夜不归是为了东方腾云。在下自作多情了。”低头对怀里的千叶影儿笑道:“影儿,现在你来了一情敌。” “放你的臭狗屁。本姑娘是找她下战书的。再胡言乱语,小心本姑娘割了你的舌头。”王幽兰有点恼羞成怒,恨他胡说八道。 突然听春楼里传出送客的喊唱声,走出了京城四少。为首的东方腾云一见千叶影儿与别玉寒同骑一马,几乎就偎依在他怀中,大怒,一个箭步冲了过来。王幽兰一晃拦在他面前:“你是东方腾云吧?” “滚开,老子现在没功夫理你。”一掌击向王幽兰。王幽兰随着掌风飘去,但东方腾云刚一撤掌,王幽兰又飞了回来,站在原地。 东方腾云冷笑一声:“原来有两下,怪不得敢如此猖狂。”就要拔刀。 王幽兰拦住他:“慢,繁华大道、妓院门口岂是你我动武之地。本姑娘要向你挑战,明日黄昏西山鬼见愁不见不散。请东方公子找一证人。” 转头对别玉寒道:“请别公子明日鬼见愁为幽兰作证。”说话间,人已跃上房顶,瞬间不见。 “这丫头总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一提马缰向前奔去,将京城四少凉在那里。 东方腾云紧握刀柄,咬牙恨道:“老子明日不让这一男一女横尸鬼见愁誓不为人。” 回到客栈,几个丫头赶紧准备洗漱东西,侍候小姐们入寝。别玉寒照例让小二准备一大浴缸,添满热水。千叶影儿想起在听春楼说的话,生怕别玉寒今晚来要她,洗漱后赶紧溜进自己卧室,留杜隽、阿娇在别玉寒身边。二女第一次逛妓院,在听春楼见四云与京城四少的放荡亲昵,也是春心大动,急急忙忙随别玉寒跳进浴缸,二凤戏龙,自是一番大战。先品玉萧,再舔红豆,桃源后庭,将两个丫头干软在浴盆里。阿娇想让表哥进回前门,表哥不肯。别玉寒要进阿隽的后庭,阿隽娇喘着扭着屁股不让。一手拎一个象提小鸡似地往床上一扔,把阿娇往杜隽身上面对面一叠, 一会儿猛捅阿隽的小洞洞,一会儿插进阿娇早已发红的菊花穴。二女再次丢得一蹋糊涂,爬不起来。别玉寒倒还想着千叶影儿,憋着没射。 躺在二女中间,双手自然而然地揪着每人的一颗樱桃,叹道:“你们两个越来越不中用了,你别哥哥正得意呢你们倒丢了。” 杜隽呸了他一口:“那个男人像你这么没出息,前面后面的来还不满足,明儿给你在床上摆上一排大姑娘,累死你。” “好啊,可是你说的,明儿给我安排一下。” “美死你。”阿隽拧了他仍未塌下来的东西,当然舍不得用力。 “你说影儿姐姐睡了么?”阿娇问道。 “不知道。”杜隽回道。 “要不咱们去看看?”别玉寒提出建议。 “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肚子坏水。”阿娇骂道。 三人商议一番,杜隽、阿娇穿上睡裙,来到隔壁千叶影儿的房前,轻轻敲门。 千叶影儿回到房间洗漱后上了床,想起听春楼发生的事,感激别玉寒不惜余力地维护自己,一颗心想的都是别玉寒。想着想着听到杜隽、阿娇忽高忽低的吟叫声自隔壁传来,惹得自己身上阵阵莫名的燥热,好不容易声音停止了,自己迷迷糊糊要入梦乡,又传来一阵敲门声。披衣起床,来到门口轻轻问道:“这么晚了,谁呀?” “影儿姐姐,是我和阿娇。”杜隽应道。 千叶影儿的心里一阵失望,也松了口气。如是别玉寒敲门,自己不知开还是不开呢? 拉开门闩,见二人仅穿睡裙,赶紧让二人进来,将门关上:“京城的秋夜这么冷,也不多穿点,快进被子里暖和暖和。” 三女来到床边,千叶影儿一拽大棉被:“啊!!!” 一声惊叫,杜隽赶紧捂住她的嘴:“别吵醒两个丫头。” 透过昏暗的月光,千叶影儿发现一人躺在床上,正是别玉寒。结实健壮的身体上仅穿着一条白色的内裤。还没从惊慌中回过神,别玉寒一把将她拽入怀中:“我来看看你,看把你吓的。” “床上突然多一人,不吓死我才怪呢。”千叶影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双手抵住别玉寒宽阔结实的胸,在杜隽和阿娇面前,让别玉寒这么赤裸裸地抱着,羞得无地自容。 “鹊桥我们是搭好了,下面就靠你自己了。”杜隽、阿娇说道爬上床,相互拥抱着盖过被子。 “喂,说好了你们俩回去的。”别玉寒用脚踢踢了杜隽丰满的屁股。 “外面挺冷的,我们今晚不走了。我们马上就着,不会碍你们俩的好事。”杜隽回道。 气得别玉寒牙根痒痒的。千叶影儿更是要拧杜隽、阿娇的屁股,二人格格笑着,把被子裹得紧紧的。 别玉寒拉过一条被子,将千叶影儿和自己一块裹上,搂着她的手的手指在她的睡裙里摸索着,弹着,弄得千叶影儿有些痒痒的,心里慌慌的。身子却僵硬地在别玉寒的怀中不敢动弹,直拿眼神示意别玉寒住手。别玉寒装着不明白,手越来越往里往下,忽然碰到了早已硬硬的乳头。僵硬的身子一阵颤抖,软了好多。用手抓住别玉寒的手,却阻止不了他那讨厌的手指,只好开口低声轻轻求饶: “快住手了。” 杜隽、阿娇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羞的千叶影儿满脸通红,使劲掐了别玉寒的手一下,又伸脚越过别玉寒的双腿踢向杜隽的屁股。 折腾了一天,加上刚才被别玉寒的一通猛冲猛刺,累得浑身无力,本想看千叶影儿的热闹,却支撑不住眼皮,不一会杜隽、阿娇便入了梦乡。 听到她俩均匀的轻微鼾声,别玉寒知道二女睡熟了,放开了手脚。一翻身将千叶影儿压在身下,咬住她的红唇。此时的千叶影儿经过别玉寒半天的敲打抚摸早已春心荡漾,春情泛滥,加上杜隽、阿娇已睡着,不再拼命抵抗,半推半就地张开樱桃小口迎了上去,温暖的香舌寻向入侵进来的大舌头,相互缠绕起来。 记不起谁曾经说过,人的口中本空无一物,却不知为何让童男少女们如此拼命地探索、吸吮,仿佛对方的口中有蜜。 别玉寒亲吻的同时,一只手握住千叶影儿胸脯上一块柔软而有弹性的浑圆,使劲地揉搓着。并不时用两根手指捏捏硬硬的蓓蕾。千叶影儿的呼吸立刻急促起来。 别玉寒松开千叶影儿的香唇,在她的耳边轻轻细语:“影儿,我好喜欢亲你的小嘴。你呢?” 这么直率的表达和问话让千叶影儿窘得将头深深埋进别玉寒的怀里。用前额碰了碰别玉寒的胸膛算是回答。 别玉寒的手似乎不甘于此。松开千叶影儿的乳房,顺着光滑平坦的小腹往下滑去,揪住下腹边上几根比阿娇还要稀疏的毛毛。 千叶影儿浑身一颤,紧紧夹住双腿。 此时早已谙熟女人身体的别玉寒似乎并不急于分开她的双腿。反而再次轻轻咬住她的红唇,一紧一松地吸吮起来。手一会儿抚摸她凉凉的光滑的夹紧着的双腿,一会儿返会到长有萋萋芳草的饱满小丘上。偶尔伸出一根小指头探向丘底。千叶影儿无法预测别玉寒的手指会滑向何方,但每一个地方都带给她一种酥痒,一次悸动,一下颤抖。而每一种、每一次、每一下都加重她本已困难的呼吸。最后在一声哀叫中终于放弃抵抗,分开夹紧的双腿。别玉寒不失时机地将自己的手伸向两腿之间,用食指和拇指夹住了影儿的那颗相思红豆。 千叶影儿仍然被别玉寒吻着的香唇里发出无助的呻吟,身子一抖,双手紧紧抱住了别玉寒。 双指轻轻捏拿着相思红豆,中指滑向千叶影儿窄小的桃花源口。那里已是春情泛滥,一片狼藉。黏黏的凉凉的爱液沾满了别玉寒的手指。别玉寒又将这爱液抹回桃花源口,一根中指绕着桃花源口抹一抹,转一转,偶尔有意无意地伸进洞里一点。 千叶影儿感到一种莫名的奇痒和无法言状的烦躁,被别玉寒亲吻着的脑袋来回摇摆,两条腿圈起来又伸直,伸直了又圈起来。仿佛要挣脱别玉寒,双手却又把他抱得紧紧的。 千叶影儿的呻吟声越来越大,两腿抖的越来越剧烈。别玉寒见时机已到,将早已遮不住娇躯的睡裙彻底扒掉。身子缓缓移到她娇小玲珑的玉体上,将自己胀得仿佛要爆炸的滚烫的雄性躯体压下去。与杜隽和阿娇,甚至甄如玉的娇体不同,此时千叶影儿的玉体仿佛越来越凉,但这丝毫降低不了别玉寒要涨破的欲火。这股欲火如不能发泄出去,也许他就会被焚烧,被烧成灰烬,被炸个粉碎。他艰难地蠕动着高涨的身体,努力寻找着能够让他泄去这股烈火的幽洞,探索着能够冰却这股烈火的水湾。 千叶影儿娇小玲珑的身躯被别玉寒覆盖着,仿佛顶着一座大山,压得她不能呼吸,压得她心惊肉跳,压得她口干舌燥。她拼命抱住这座大山,想搬开它。却又搂紧它,期盼它能永远这样压着自己。她觉得自己就要顶不住这座大山,正在一点点沉下去。脑子在一点点地麻木,渐渐迷茫,马上要变成一片空白。突然她感觉到什么东西硬硬的,滚烫滚烫地顶在自己的私处,碰撞着想要破门而入。千叶影儿脑子空白深处的一点点意识提醒了她那是什么东西,赶紧推开别玉寒,惊喊道: “别,寒兄,别。” 冷不防被影儿一下子推开,躺倒在床上. “影儿,是不是怕痛?我会轻些的。”伸手又去拉千叶影儿,身子也想她压去。 千叶影儿却一翻身坐起来,伸出手挡住了他:“影儿为寒兄死都义无反顾,自然不怕每个女人都必须经历的疼痛。但影儿不能今晚就把身子给你,请寒兄饶过影儿吧。” “为什么?”别玉寒迷惑地望着千叶影儿,他一直认为千叶影儿也准备好了。 “你知道家父一直为千叶世家排在四大世家之末而耿耿于怀,想把影儿嫁到对方世家,以此来增加千叶世家和四大世家中在江湖的份量。影儿想先回去禀告家父,让影儿嫁给寒兄,再以身相许。如果先来个木已成舟而影儿又无法无福无缘嫁给寒兄的话,影儿不想让千叶家因影儿而蒙羞。” “那你是说如果家父让你嫁给对方腾云的话,你就嫁给他了?”别玉寒感到一阵心痛,如刀绞般。 “都这样了,你还不知我的心吗?”千叶影儿嗔怪他。 “如果家父不让我嫁给你,我就出家做尼姑,夜伴青灯,日击鱼木,为寒兄和姐妹们祈祷诵经。如果家父坚持让我嫁给东方世家,我就一死了之,也决不负寒兄。” 心中激动,一把将千叶影儿拉入怀中:“影儿,我怎么都要让你父亲将你许配给我。如果你真要出家做尼姑,我就出家做和尚。” 千叶影儿娇羞地用纤纤细指点了别玉寒的脑门一下:“呸!你当和尚也是花和尚。” “那正好,前山一座和尚庙,后山一间尼姑庵,和尚会尼姑,尼姑逗和尚。”一起身将千叶影儿压在身下。双手四处乱摸起来。 千叶影儿紧张地抓住他乱摸的手:“你还没答应影儿呢!” “我答应你,你那老爹同意咱俩以前,我决不为难你。” “谢谢你,寒兄。”千叶影儿鼻子一阵发酸:“那你还这么不老实,赖在我身上?” “我先熟悉熟悉外围环境,为那一天的到来做好准备。” 千叶影儿哭笑不得,骂道:“你这个下流胚子。” 将千叶影儿的小手拉向自己腿间:“可他还没给喂饱呢。” 千叶影儿下了一跳。那东西硬帮帮地高挺在那里,比上次摸着的时候又大了许多,自己的小手几乎握不住。忍不住上下动了一动,自己的手竟握在中间,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庆幸自己没有让他进来,否则从小就怕痛的她还不痛死。 “饿他会儿,他自己就下去了。” “你别哥哥这东西跟别人的不一样,不让他解馋他是不会罢休的。” “看你那点出息。”千叶影儿脸红红的,手却没拿开。 “看来只好再委屈一下杜隽和阿娇了。我去把她俩弄醒。”就要起身。 “不行!”让她们在自己的面前胡天胡地的,还不羞死自己? “那怎么办?”别玉寒问道。 “我,我,要不我帮你吸出来?”半天,千叶影儿羞羞怯怯地低声说道。 “你会吹箫?是不是给谁吹过?”别玉寒问道。 见千叶影儿柳眉一竖,要发火,赶忙笑着解释:“我的意思是影儿你在哪儿学的?” 瞪了她一眼,脸更红了:“书上。” “影儿也读坏书?给我讲讲什么书,明儿我也借一本读读。” 羞得千叶影儿满脸布满红云,气气道:“你再气我,我不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你不来还不憋死我?”翻身躺在床上。 千叶影儿起身来到别玉寒的两腿之间,双膝跪下,双手握住别玉寒胯间巨龙。还是第一次如此真实、如此近地看到男人的东西。玉茎又肥又大地迄立在草丛中,如小儿前臂粗细,近二十寸长,胀得紫红而又有些发黑。茎身绷成弯弯的像一张弓向上翘起,弓的尽头顶着一颗硕大的龟头,绷得圆润润、红通通、油光光,龟头的底部比玉茎粗了许多。龟头中间的马眼似睁似闭。从下往上望去,这张弓有点向左略弯。油亮的茎身浮起了一条条蜿蜒的青乌小龙。一条细细的红线从茎根穿过蜿蜒的小龙,射达龟头正中。 “好像与自己在书中看到的不太完全一样。”双手握着巨龙,千叶影儿回忆书里描写的情景。低下头,轻启唇瓣,吐出香舌,用尖尖湿湿的舌尖轻轻舔了舔圆润润的龟头。一阵酥痒从腿间传来,浑身轻轻一抖,别玉寒舒服地闭上眼睛。 看到别玉寒舒服陶醉的样子,千叶影儿张开口,将龟头含住,吸吮起来。口小龟头大,加上又是第一次,很是艰难,动作也笨拙。慢慢地掌握了节奏,香舌缠绕,小口吞吐。两支小手上下揉弄,配合十分默契。 在她的玩弄下,巨龙越来越胀。加上千叶影儿两支冰凉的玉臂有意无意地磨蹭着别玉寒两腿内侧,十分刺激,到了后来,忍无可忍,一声暴哮,如脱缰的奔马一泄而出。 千叶影儿正在投入地玩弄着,突然感到口中手中的巨物胀硬许多,紧接着一阵抖动,一股粘稠的液体喷入自己口中。卒不及防,三分之一咽了下去,三分之一流出口外,剩下的三分之一沾在口中。赶紧吐出,拽过枕头下面的香巾把嘴擦干净。 “你看你,弄脏了人家的脸,还让人家吞下了你那脏东西。”边擦边抱怨。 “怎么样?味道美极了?”别玉寒满足的乐呵呵地将千叶影儿抱起,放在自己肚皮上。 “美个屁!”千叶影儿扭捏着骂道:“哎呀,你那脏东西弄了人家一屁股。” 原来别玉寒仍挺而未倒的巨龙从后面顶着她的臀部,流出的污物粘粘糊糊地沾了她一屁股。 别玉寒一把抢过她手中的香巾,帮她擦干净。顺势揉捏起她洁白鲜嫩的香臀。千叶影儿的屁股不大,没有杜隽的那么宽,也没有阿娇的那么撅挺多肉,滚圆结实更不如甄如玉的,但荆楚女子多细腰,如此香臀与轻盈纤细的腰肢配在一起却恰如其分,完美无缺,加一分则宽,多一分就肥。尤其握在手中凉凉的感觉更是十分舒适、特别。 “影儿,你的身子真凉,端得冰肌玉肤,握在手里好舒服。为什么你的身子会凉凉的?”双手未停。 “让你给冻的。”千叶影儿难受地扭动着娇躯,满脸的难为情。 “那好。以后每次抱你前,先把你扒光了扔外面冻冻。” “你敢。”千叶影儿一扬眉,满是娇态。 “影儿,是谁把你排在十美第五的?你让他摸摸你的屁股,准让你往前排二名。” “放你的臭狗屁。”千叶影儿气得哭笑不得,骂了起来。 揉着千叶影儿的屁股,别玉寒来了精神,一翻身将千叶影儿推翻仰躺在床上:“这么漂亮的身子,我得做个记号。”双手分开她的双腿。 “你,你要干什么?说好的,我已帮你吸出来了。”千叶影儿惊恐万分、紧张急促地问道。 “放心吧,我不会破坏咱们之间的约定的。”一头扎进千叶影儿两腿之间,咬住那颗相思红豆。 千叶影儿脑子轰的一下,差点儿晕了过去,剩余的一点潜意识中感到自己全身在随着别玉寒的舌头每一次舔向自己的小豆豆而颤抖。抖一下,又一下,心里格蹬一下,又一下,到最后,这种颤抖、这种空虚强烈得让她忍无可忍,双手空中挥舞着,乱抓着,在她能够抓住任何一根救命稻草前,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缓缓醒来,见别玉寒侧躺在自己身侧,已肘支撑着上半身静静地看着自己,伸出拳头无力地敲打他的胸膛,撒娇地嗔怪她:“要死了你,整死人家了。” 满脸的红晕中夹杂着满足的疲乏。 嘻嘻笑道:“我在你那小豆豆上作了记号,算是盖了章,按了手印,登过记,再没东方腾云什么事了。” 瞪了他一眼,将头埋进他的怀中。 “影儿,你身上怎么有股非兰非麝的香味?” “可能是我吃药太多的缘故吧。影儿先天身子虚弱,如不是爷爷用尽心血为影儿配了奇药,影儿也许早夭折了。” “什么奇药?”别玉寒好奇,千叶影儿都说奇,一定是奇药。 “‘寒香丸’,是用上了百年的天山雪莲,配上百年梅花老树上寒冬六九时盛开的梅花,重阳的海棠花蕊,外加四十五种罕见药材,六十四种鲜花和干花。花儿是我特加的,影儿最讨厌药的苦味了。然后以西域大雪山顶万年泉的泉水,霜降那天的霜水泡上七七四十九天后,混以天山上的雪鹰和雪狐的血为药印制成药丸,装在冰玉盒中保持其寒气,每月一粒,影儿一直吃到现在。” “怪不得你的身子与别的女子不同,异常冰凉。现在我才知道晏殊怎么能写出“醉折嫩房和蕊嗅,天丝不断清香透”这么美妙的词句,准时像我这样趴在这儿触景生情真实感受出来的。” 千叶影儿娇羞得恨不能有个地封钻进去。久久才问道:“哎!你怎么闻到影儿身上有香味?” “我刚喝过呀!” “哎呀,脏死了。”羞得拿拳头捶他。 “影儿,这么香的东西我以后要每晚喝一口。” “不行!”千叶影儿急忙拒绝,斩钉截铁。 就在别玉寒与三女折腾的时候,‘流香阁’的流香池里热气腾腾,东方腾云和雷胜光着身子舒适地躺坐在热水中低声交谈着。两个十分漂亮的年轻女子围在他俩旁边。一个斜靠在东方腾云的怀里,一支小手握在他的腿间上下动着。另一个则跪在雷胜两腿中间,卖命地吸吮着,两支手也不停地帮着忙。大同巷是京城最主要的烟花场所,妓院林立,因天下第一名妓、江湖第一美女梦如烟而使‘听春楼’名列第一。另外两家颇有名气的就是‘百花园’和这‘流香阁’。两个娇媚妖艳的女子正是‘流香阁’的五大头牌里的飞香和飘香。 “就这么决定了?”最后东方腾云问雷胜。 “没问题,准让她乖乖地爬在大哥脚下,给大哥舔干净。”雷胜哈哈淫笑,一把拽过跪在自己面前的飞香,抱到自己腿上,一下子见了底。飞香嘤叫一声,红晕上脸,嘴里怪叫着上下运动起来。 飘香见了,忍耐不住,手大力快速动了几下,站起身跨向东方腾云身上。不料东方腾云一把推开她,从水中站了起来:“省点力气吧,干完明天的正事再乐不迟。” 跨出水池。 雷胜答应一声,猛动两下子后依依不舍地推开飞香,站了起来。 “公子不要走啊,阿香还没乐呢。”飞香伸手要拽雷胜。 “嘿嘿,明天让你乐个够。”雷胜淫笑着在飞香的俏丽小脸上重重拧了一下。伸手从池旁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百两银票放在池边:“你们两个各一半。” 飞香和飘香媚笑着直喊谢谢公子,谢谢公子。门刚一在二人身后关上,飘香骂了起来:“忙活了半天全他娘的白忙活了。不中用的东西,累的老娘手都酸了。没乐着吧还只给这点破银子。还不如雷胜呢,好歹给你两下。” “给还不如不给呢。”飞香也是一脸的怒气冲冲:“来那么两下,弄得老娘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痒死老娘了。” 这一夜千叶影儿也没有睡好。长这么大身边第一次睡了一个大男人,呼噜呼噜的让她觉得特稀奇。用肘支着头,望着别玉寒满足的幸福睡相,鼻翼随着呼呼鼾声而起伏着,好像一个做着甜蜜美梦的大男孩。想起他对自己的不老实,翘起小嘴,用手轻轻点点他赤裸着的结实胸脯。别玉寒一个翻身将被子踢开,结实健美的身子暴露无遗。与长年练功的武林汉子不同,没有那种风吹日晒的黝黑,缺少长年滚打的粗糙。白白细腻的肌肤覆盖着结实凸起的肌肉,十分英俊潇洒,气宇轩昂,一点没有练武男人的粗鲁。文武全才却又调皮风趣;坦荡君子又十足的风流淫邪、多情不恭;轰轰烈烈而又温情体贴,真是让人又爱又恨。真是具备了男人最高的三个境界:长的帅,又有才,下面坏,一眼瞥到那曾在自己口中驰骋的巨龙此时象他的主人一样乖乖地软卧在那里静静地闭目而睡,仍然大的出奇,却没有雄起时那么紫黑,不愧人中之龙。 千叶影儿脸上一阵发烫,不由自主地伸手轻轻摸摸他,口中喃喃自语道:“你这个大家伙。以后自己怎么容纳啊?我可最怕痛,不能随便让你进来。真不知杜隽、阿娇是如何承受的?” 抬头看看杜隽、阿娇香甜地熟睡着,恨她们两个助纣为虐,合计了一起算计她,真想朝她俩的屁股一人一脚。看她们俩的被子全被阿娇一人卷走,笑一笑,起身越过别玉寒帮她们揠好被子。 就这样一夜没怎么合眼,好不容易有了睡意,闭上了眼。天却亮了,明镜、如月啪啪敲响了门。还没睡着的千叶影儿吓得腾的坐了起来。如果明镜、如月两个丫头闯进来,看到四人同眠,她还不得羞得钻到地缝里去。赶紧将被子蒙在别玉寒的身上,发现一双大脚巴丫还露着呢。匆忙间拽过杜隽、阿娇的被子搭在他的脚上。起身赶到门口,开了门,却挡在那里不让二人进来。 “杜隽、阿娇昨夜过来住了,还没醒呢。你们俩待会儿再来,别吵醒她们。”千叶影儿低声告诉她们。 越过千叶影儿娇小的身子,二人看到昏暗的屋里大床上两对雪白的腿卷曲着,赶紧悄悄离开。 千叶影儿关上门,靠在门上拍拍急剧起伏的胸脯,松了口气。赶紧扑到床上叫醒别玉寒,捡起昨夜扔到地上的衬裤摔到他脸上,让他回自己房子里。别玉寒死活赖着不起来。没办法,只好自己轻手轻脚溜到别玉寒的房间抱回他的衣服,死扯活拽地帮他穿上,累得娇喘吁吁,出了一身的汗。 “杜姐姐、阿娇姐起来了吗?”明镜、如月轻轻推开门,端着脸盆进来。突然发现别玉寒端坐在桌旁,吓了一跳,赶忙施礼:“别公子早。” 心里却在嘀咕他什么时候进来的?自己却不知道。 “明镜、如月早。”别玉寒冲俩丫头笑了笑:“听说你们俩对影儿小姐呵护、服侍的挺好,我也来沾点便宜,享受享受影儿所受的福。两位不会反对吧?” “公子有杜姐姐和阿娇姐,哪里还看得上我们这些粗手笨脚的丫头们。”明镜脸一红笑嘻嘻地回道。 别玉寒摇摇头,摆摆手:“她们俩是床上行,床下不行。” “那你是说她俩是床下行、床上不行了?”仍围着被子坐在床上的杜隽笑着打趣二人。 同样坐在被子里的阿娇也不放过机会,问别玉寒:“你怎么知道的?” 明镜、如月被三人的一唱一和羞得玉颊绯红,娇憨地瞪了杜隽、阿娇,跑了出去。 千叶影儿直骂她们缺德。 吃过早饭,一行人离开客栈前往西山去看红叶。阿娇与千叶影儿一起待在车里,杜隽把白凤让给明镜,将如月赶到祝伯旁边,自己迫不及待地钻进车里,审问千叶影儿:“影儿姐姐,昨晚怎么样了?让没让他得逞?快告诉我和阿娇。” 千叶影儿点点头,马上又摇摇头。把二人能糊涂了,彼此疑惑地对望一眼,杜隽突然一拍手:“我明白了。像阿娇一样,你守住了前面,丢了后面。” 千叶影儿摇摇头。 “这我就不明白了。”杜隽这下真给弄糊涂了。 “我让他咬了咬那儿,但没让他进来。”千叶影儿柳眉低垂,无限娇羞。 “什么?就差这最后一哆嗦,你硬给顶住了?”杜隽满脸的不可思议。 “我怎么当初就没想到让他咬咬这一招?竟让他进了后面。”阿娇忿忿不平,一脸的后悔。 “你当初撒着脚丫子往你表哥怀里扑,差点儿来个前后通吃。你还想就咬咬得了?”杜隽想起自己与别玉寒鱼水之正欢呢,阿娇拎着水壶闯进来,趁机损她。 阿娇撒娇地给了杜隽一拳,三女乐了起来。 “那他没射出来?好,好,让他馋,这回憋死他。”杜隽突然想到这个,感到十分解气。 千叶影儿头垂得更低,蚊子般低低细语:“我给他吸出来了。” 杜隽、阿娇相互对望一眼,齐齐喊道:“你也会吹箫!” 来到皇宫西侧,离灭门命案的西城西三条胡同不远,别玉寒提出到现场看一看。一行人进了西三条胡同,发现这是一条离繁华大街不远的宽敞胡同,很深,十分安静。两边均是高墙,院内高大的柳树伸出长长的枝杈,越过高墙,搭在胡同的上方。柳条被秋风吹过,来回摇摆着发出轻微的哗啦声。原本宁静的胡同此时因刚刚发生过命案,显得有些森人。明镜、如月俏丽的小脸有点苍白。碧儿早靠在沈岩的身侧。 一路走到头,发现两侧各有三栋朱漆大门。胡同的终出正中也有一朱漆大门。所有的门都紧闭着。如此深的胡同仅住七家,每家都应是深府大院才对。右侧三栋大门都被贴上巨大的刑部和吏部的封条,应该就是三位被害大人的官邸。 八马香车停下,千叶影儿三人下车,别玉寒挽着千叶影儿的胳膊沿着高墙转了转,在每栋大门前停下一会,似乎看不出什么特别。正要送千叶影儿等上车赶去西山,左侧正中朱漆大门突然打开,走出一锦衣老者,身后跟着一家童。来到一行人跟前拱手施礼:“诸位可是到这里买房子的?” 别玉寒一愣,没反应过来:“买房子?” 老者见状,一脸的失望:“原来诸位不是到这里买房子的,老朽打扰了。”回转身要回院子里。 “老伯留步。”别玉寒喊住老者:“老伯既然要卖房子,我等可否观看一下,如果院子不错,价钱合理,在下也许能买下来。” 老者满脸的失望立刻换成一脸的欢笑:“公子请进。”亲自带着众人进了院子。 院子很大。大门两侧各有一栋门房,绕过天井是一宽敞的前院。前院尽头是一排高大的房屋。正中是巨大的客厅,布置装扮的华丽高雅。两侧一边是书房,一边是餐厅。两侧东西各有一雅致宽敞的厢房。主屋后面的四合院是内院。内院里共有三栋房子。正屋四间,两侧各三间,间间宽大舒适,布置也很雅致。内院后是一挺大的方正后花园。穿过花圃是凉亭。凉亭盖在一椭圆形的水池上,几条红色的鲤鱼悠闲地漫游着。 边看边聊,得知老者叫张金意,是文绣居和祥云斋的东家。别玉寒才知道二者其实是一家。去年张金意刚买了这栋院子图个清净,把旧院子让给儿子一家住。谁知就碰上了这等倒霉事。生意人图得是吉利,生怕这种事沾上自己,影响了生意,决定买掉这栋院子。 问及四周的邻居情景,张金意告诉他三个官家人出了事后,自己两边的两家也是做官的,赶紧搬了出去。胡同尽头的是一江南来的商人,但不常住在这里。 “噢,对了,这位东家前两天刚回来,昨天还到敝府上说要代朋友在京城买一套院子,问老朽买这房子,老朽嫌他出价太低,没有立刻答应,说要考虑考虑今明天给他回话。如果公子开价合理,老朽就让与公子,如何?” “老伯开多少价?那位商人又出多少价?” “老夫去年以十五万两银子买下后,又花了两万两银子装修院子。老朽血本无归地开出跳楼的价钱十万两,但他只出七万五,分明是趁火打劫。”一脸的气愤。 “如果老伯真心想卖,在下比他多出些。八万五如何?” “这”张金意有些犹豫。虽说多出一万,但仍比自己开出的少了一万五。 “张老板应该清楚这个接骨眼上想在西三条胡同买房子人肯定不多,再找第三个买家恐怕不容易。如果张老板认为还有人能出比在下还高的价钱,张老板不妨再等一等。”就要招呼众人离开。几个女的除了千叶影儿外都不同意在这里买房子住下,尤其是阿娇一直叫嚷着离开,此时见表哥发话,撒脚就往外冲,想立刻远离这鬼地方。 “公子留步。”张金意拦住别玉寒:“公子既然要买,老朽就以公子的价钱成交了。” “那好。”别玉寒止住脚步掏出两万五千两银票:“这是在下的定金。在下要明天就住进来。明天住进后在下交齐剩下的六万两银子。张老板看这样如何?” “没问题。”张金意接过银票,递过写好的房契转让书和别玉寒仍欠六万两银子的字据。别玉寒在上面画了押,微微一笑:“不过,张老板,在下还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张金意的脸上露出一丝紧张。 “请张老板赠送在下十双文绣居的绣鞋,今晚送到皇城客栈。” 张金意如释重负,看了看几个娇美如花的女子,笑着频频点头:“没问题,没问题。” 一行人离开西三条胡同,奔往西山,将马和八马香车寄存在西山大觉寺旁的一家农户里,由祝伯看护着。几个人先参观了大觉寺天王殿内的十八罗汉、弥勒佛、韦驮像和无量寿佛殿内海岛观音悬塑,然后信步上山。 金秋的西山被风霜打过的枫叶和红叶染成一片火红。微风吹过,红的海洋波澜起伏,甚是壮观。几个女孩子沉浸在这红的海洋中,尽情地奔跑、嘻笑、打闹。来到鬼见愁崖顶,阿娇将一路上山摘取的枫叶、红叶从怀中掏出,尽情地撒向秋风中,望着片片殷红在风中翻滚着飘下山去,混入红的海洋中不见,兴奋地使劲尖叫。杜隽、明镜、如月和碧儿见状也加入进来,崖顶立刻被此起彼伏的尖叫充满,汇成独特的乐章,飘向远方。只有千叶影儿细心地挑出形状各异的精美红叶,装入一个小锦囊中,甚至别了两片红叶在前胸上,煞是美丽。 见太阳西斜,想到与王幽兰的约会,便送大家返回大觉寺,让一行人先行回客栈,自己返回到鬼见愁。天仍然较早,虽然游人都返往山下,却不见王幽兰,也看不到东方腾云和雷胜上山。找到离崖不远的一颗枝叶茂盛的大树,一跃而上,躺在一根粗枝上闭目养起精神。第一集 名扬京城 第十四章 比武救美 怒挑镖局 突然别玉寒感到什么,睁开闭着的眼睛。只见一团白影快速向山上移动,转眼之间接近鬼见愁,正是王幽兰。上得鬼见愁崖顶,四下张望不见有人,便脱去靴子赤脚立在崖边一块石头上,亭亭而立,一动不动地任由秋风吹散一头秀丽的长发。 别玉寒想起泰山飞来石上飞来的仙女,还有那双洁白滚圆、无瑕娇好的赤足。心想这丫头原来有光脚丫子的习惯。小心翼翼下了树,屏住呼吸,施展轻功悄悄来到王幽兰的身后。本想吓她一吓,低头又看到那双美足,不仅看得呆了。 这双足似乎曾缠裹过,但又半途而止,因此没有象三寸金莲那么小,那么畸形,参差不齐。又不像从未缠过足的杜隽的大脚丫子那么大,甄如玉的那么长。比别的女孩子的小脚稍肥些而显得滚圆。洁白细腻的皮肤使一双脚特别的晶莹剔透,几根弯曲的青青血管更燃起别玉寒血管里的炽热。美足近在咫尺,别玉寒忍不住想把她握在手中,仔细地把玩,把精心雕刻成的十个精美趾头含在口中吸吮个够。 就在这时,山下传来一声长啸,王幽兰仿佛被长啸惊醒,转身跳下石头,忽然发现别玉寒站在自己身后,一双眼放着光地盯着自己的光脚丫,一瞪眼:“你鬼鬼祟祟地站在我身后干吗?” 弯腰穿上靴子。 “我在奇怪你怎么这么爱光脚丫?这么好看的小脚丫随便露出来,那可是春光外泄啊。”别玉寒笑嘻嘻地搭腔。 “你!”王幽兰气得蹭得站了起来,脸色苍白,一团怒火就要爆发。两个人跳上鬼见愁,正是东方腾云和雷胜。 王幽兰只好暂时放过别玉寒,转向二人:“本姑娘感谢东方公子应约前来。” “姑娘在听春楼门前使出燕子三飞,应该与黄山神尼有渊源吧?在下与神尼及姑娘都无过节,为何找上在下?”东方腾云问道。 “那是家师。”王幽兰拔出双刀:“本姑娘只是慕武林四杰之名,请教东方公子的武功绝学,请东方公子赏脸赐教。” “好,既然姑娘如此看得起东方腾云,在下自当奉陪。请教姑娘姓名。”铛的一声拔出长刀。 “王幽兰。” 别玉寒和雷胜作为证人,分站两侧,远远离开,腾出足够空间。 王幽兰一声娇喝,脚尖一蹬,人已疾速而优雅地飘向东方腾云。东方腾云站立不动,待王幽兰到了跟前,一声大喝,手中刀应上王幽兰的柳叶刀。东方腾云力大刀沉,王幽兰不敢与之硬碰硬,柳叶刀刚触及东方腾云的长刀,借力腾飞至东方腾云身后,另一把柳叶刀扫向他的后颈。东方腾云头不回向前跨出一步,刀已扫向脑后,铛的一声将柳叶刀弹开,人随刀势一转面向王幽兰。不愧是十大高手的后人,二人均得真传,刀来刀往,绝招频出。王幽兰以轻功见长,以‘飞燕迎春’轻功配合二十四式‘春风舞柳’柳叶刀法,飘来飘去,身姿阿娜优美,宛如仙女下凡,嫦娥起舞。东方腾云以不变应万变,沉着应战,将东方世家的‘神刀诀’发挥得淋漓尽致。别玉寒发现东方腾云缓缓移动,将王幽兰挡在鬼见愁靠悬崖一侧。王幽兰施展燕子三飞,随着东方腾云每一刀而飞得更高,离悬崖边缘更近。别玉寒心中越来越紧张, 生怕王幽兰一个不慎跌下悬崖,手不知不觉摸向腰间的逍遥索。 王幽兰借着东方腾云长刀回撤突然自空中旋转着身子疾速冲向东方腾云,东方腾云忙将长刀迎上,王幽兰速度加快,双刀突分,右手刀直击东方腾云长刀,左手刀一个刀花,斩向东方腾云握刀的手腕。东方腾云长刀砍向王幽兰的同时,左手出掌扫向柳叶刀,想将其震开。不想王幽兰左手刀乃是一个虚招,刀花一转,避开东方腾云的掌,与右手柳叶刀一前一后点上东方腾云的长刀。东方腾云六成功力用在刀上,四成使在掌上,见左手掌落空,暗叫不好,突觉两股力道一前一后从长刀传来,竟大的出奇。原来这丫头不但轻功杰出,内功也如此浑厚。忙使出‘神刀诀’里的‘卸’字诀,手臂连抖,刀锋一斜,让王幽兰的内劲顺刀而过,自己同时向后急退三步。 王幽兰见机而进,改点为砍,双刀紧追着砍向后退中的东方腾云。东方腾云以‘神刀诀’中的‘封’字诀封向双刀,将王幽兰一挡,身子飞快后撤。看来王幽兰得理不饶人,被封住的身子在空中一转,又疾速冲向东方腾云。东方腾云再向后连退三步,手中长刀一指王幽兰,刀尖突然脱离长刀,疾射向由上俯冲而下的王幽兰。王幽兰速度正在极点,使出燕子惊飞,身形空中一个弧线,躲开刀尖,右手柳叶刀磕向飞向自己的刀尖。刀尖从自己鼻尖擦过。一身冷汗,身子向下落去。东方腾云一声冷笑,手腕一转。王幽兰突听耳后生风,刀尖反刺自己后脑。双刀慌忙挡向脑后,人加速向下落去。 双刀刚碰上东方腾云的刀尖,突听别玉寒大叫一声小心。六支子母镖三大三小、三前三后射向王幽兰的下方。如果王幽兰继续下落,必成刺猥。不愧是江湖第二高手的亲传弟子,生硬硬空中一顿,左脚点右脚,人向后倒射出去。无奈王幽兰此时力尽,虽拼命倒射却未能躲过,一支子镖仍扎入她的右腿。 一声娇哼,王幽兰像断了线的风筝掉落下来。下落的同时眼角看到雷胜双手翻动又发出六支子母镖,双眼一闭,知道今日要命丧宵小之徒。 就在这时,腰中被一物缠绕,人又飞往空中。原来是别玉寒发出逍遥索,手腕一抖将王幽兰空中几个翻转,巧妙躲开雷胜的子母镖。别玉寒同时腾空冲向王幽兰。雷胜再次甩出子母镖,射向空中二人。别玉寒施展龙龟八步躲过子母镖,顺势要将王幽兰抱入怀中。就在这时,东方腾云的刀尖收回到长刀,使出‘神刀诀’的杀招‘开天劈地’,劈向别玉寒。别玉寒躲虽容易,但王幽兰必做刀下花魂。一咬牙,身形加速冲向王幽兰,拦腰抱住,弓身不加停留向前凌空窜去。只听碰的一声,东方腾云的长刀砍在别玉寒的背上。别玉寒如断线的风筝抱着王幽兰掉落悬崖。 东方腾云和雷胜赶到崖边,只见别玉寒与王幽兰向崖底。百丈峭壁,不摔得粉身碎骨才怪。二人哈哈大笑。 刚笑了一半,二人僵在那里。只见别玉寒甩出逍遥索,缠住悬崖上一棵松树。二人吊在空中,别玉寒瞅准数丈外另一棵松树,荡了过去,如此几个反复,没入崖底深林不见。东方腾云和雷胜功败垂成,气得脸色发白,半晌,东方腾云恨恨道:“可恨之极,如此算计,竟让二人逃脱我阴阳刀之手。从未有人从阴阳刀手下逃得性命,姓别的竟有如此功夫。” “王幽兰中了唐门独门毒药‘五步断魂散’必死无疑。姓别的那小子挨了大哥一刀‘开天劈地’,不死也得重伤,兴不起什么浪了。”雷胜劝道。 二人心有不甘地下山,奔流香阁找飞香和飘香寻欢去了。 入了林,别玉寒感到力竭,强忍着的一口真气一泻,喷出一口鲜血,跌到在地。尽管自己有真功护身,尽管龟壳和龙皮刀枪不入,尽管自己尽力前奔,卸去东方腾云不少力道,仍是觉得全身真气几乎被砍散。好厉害的‘开天劈地’。发觉王幽兰脸 色乌黑,人已晕了过去,暗叫镖有剧毒,顾不得自己运功疗伤,按玄衣十三神笔中止毒方法连点王幽兰八处要穴。就近找到一隐蔽的凸起悬崖下,将王幽兰放下,唰的一声撕开她的衬裙,在右大腿找到伤口处,拔出毒镖,一股黑血随镖流出。别玉寒趴到伤口上,一口一口将毒吸吮出来,直到流出红色的鲜血。 停下歇口气,注意到被撕裂的衬裙里露出王幽兰雪白无瑕的玉腿,也许是勤奋练功的结果,结实的玉腿滚圆光滑如玉,少了几分脂肪的柔滑细腻,多了两分肌肉的线条和健美。缺了一分丰腴,多了两分修长与弹性。眼往上瞄,根处一条窄小的白色亵裤包裹着王幽兰丰满的私处,几根黑黑卷曲的芳草不老实地溜到外面来。亵裤角上绣着一朵精致秀丽的粉红色兰花,在一尘不染的亵裤和洁白无瑕的玉腿映衬下格外醒目。别玉寒觉得口渴,有些心猿意马,神魂颠倒,下面的东西随即起舞。突然听到王幽兰发出一声轻哼,忙解开王幽兰的穴道,凑了过去。 王幽兰睁开双眼。别玉寒连忙问道感觉怎么样了? “啪!”王幽兰突然抬手给他一耳光,两眼冒出怒不可遏的凶光。 别玉寒一下子蒙了,揉着被扇的脸,委屈而又迷惑:“我辛辛苦苦拼了命把你救下来,你反给我一耳光,什么意思?” “我就是死了,也不让你救。你这流氓!”王幽兰咬牙切齿,满脸黑里发红。 “你这死丫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就看见你的亵裤了,看见一朵小兰花,还看见几根不老实的毛毛,趴在雪白的大腿上,好黑啊!”别玉寒气她不识好歹,耍起无赖:“还有你再不老实,乖乖听我的话,我马上把你就地脱裤子正法。” “你敢趁人之危!动我一下我立刻咬舌自尽。”王幽兰眼泪在眼眶里转着,随时都会如瀑布般流下。 别玉寒最看不得女人哭,立刻堆起笑脸哄她:“我是吓你玩呢。我别玉寒虽然风流,却绝不下流,更不会趁人之危。”发现王幽兰的脸色乌黑加重,立刻点了她身上八处大穴。 别玉寒只会用玄衣十三神笔封穴止毒,不懂如何解毒。一思想,只好带王幽兰回去让千叶影儿为她解毒。顾不得自己运功疗伤,抱起王幽兰向城里奔去。 赶到城里天色早已黑了。不敢惊动他人,自后面跳入皇城客栈,敲敲千叶影儿的房门。 “吱”的一声门开了,别玉寒闪身入内。玩了一天,别玉寒又不在,杜隽与阿娇累得早早上了床,此刻裹着被子睡得正香。阿娇怀里抱着一个写着文绣居三字的精美盒子,张着大口喊着梦话:“绣鞋是我的,十双都是我的。” 别玉寒摇摇头,这丫头为那十双绣鞋做上春秋大梦了。 “王姑娘怎么了?”千叶影儿关上门。 “她中了雷胜的毒镖。”将王幽兰放在床上。 快步上前察看了王幽兰的伤势,千叶影儿一声惊叫:“啊!‘五步断魂散’!” 冲到门口,打开门,高声喊起来:“明镜、如月,快拿针盒,还有‘百灵丹’。” 一嗓子唤醒了所有的人。沈岩、祝伯不好进女人的房间而守在门外。杜隽、阿娇加上俩丫环把屋里弄成一团。千叶影儿取出几根金针敏熟地连扎王幽兰几处大穴,让明镜、如月撬开王幽兰的嘴,喂入一粒散发着清香的药丸。别玉寒送了口气,感到真气衰竭,胸口隐隐作痛,立刻坐到床上闭目运功。 睁开眼睛,发现已过三更,见王幽兰仍昏迷不醒,问千叶影儿:“影儿,王姑娘怎么样了?” “‘五步断魂散’五步断魂,是唐门三大毒,江湖五大毒之一。多亏寒兄封穴止毒,及时赶来,我给她服了‘百灵丹’,用了金针过穴,毒性应该被克制了,过上两个时辰会醒的。但…”千叶影儿望着别玉寒。 “有什么,说。”别玉寒感到不妙,紧张得手心出了汗。 “但王姑娘中毒太深,时间太久,深入五腑内脏的毒恐怕难以尽除。脸,脸上的毒黑恐怕不能全去掉了。”千叶影儿低下了头。 女孩子看待自己的脸蛋比生命还重要,一个美如天仙的女子,一觉醒来成了丑八怪,你不杀她,她也会跳崖。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就让她这么痛苦一辈子?”别玉寒满脸的悲伤,仿佛他已感受到王幽兰的绝望和断肠。 “解铃还需系铃人。除非得到唐门的解药,否则毒难以尽除。” 别玉寒蹭的跳下床:“唐门在哪儿?我马上去。” 千叶影儿看了她一眼:“在川中。” 别玉寒一屁股坐回床上,满脸沮丧:“那么远。” 千叶影儿一笑,伸出纤纤柔指重重点点他的脑袋:“关心则乱。雷胜不是在京城吗?” “对,对,我怎么忘了?翻遍京城我也要把他给揪出来。”站起身就要走。 “慢着。”千叶影儿止住他:“寒兄不用找雷胜,直接到龙虎镖局找总镖头雷傲天的夫人、唐门门主的妹妹唐玉裳就行了。唐门是江湖大门派,雷傲天是少林俗家弟子,你要小心客气点,别一下得罪了少林、唐门两大门派。” “知道了,我去要解药,又不是打架去。”向外走去。 千叶影儿一把拽住他,将一粒‘百灵丹’塞进他口中:“唐门以毒药、暗器著称,雷傲天的子母镖威震武林,故有镖王之称,算是少林七十二绝艺外的绝艺。你虽服过阴阳果不惧百毒,但这颗‘百灵丹’能防百毒,服了以备万一。另外让沈公子跟你一块儿去吧,好有个照应。” “不用了,万一东方腾云和雷胜找到这儿,也好有个帮手。”人已闪出门外。 龙虎镖局位于前门东一条繁华大街上,朱漆大门前两头石狮子呲牙裂嘴,耀武扬威。门前旗杆上高高飘扬着一红一黑两面镖旗,红旗上绣着一条白色入海蛟龙,黑旗上绣着一只金色下山猛虎,双旗在秋风中瑟瑟作响。 别玉寒握住巨大的门环敲响了门,大门上的小角门嘎吱一声打开,一位镖师打扮的中年汉子探出头:“客官可要投镖?如不急,已过三更,明早再来吧。”就要关门。 别玉寒一把将门堵住:“雷胜可在镖局里?” “还没回来。” “在下有急事要见总镖头贤伉俚。” “客官贵姓?”中年汉子打量他。 “扬州别玉寒。” “客官请稍后。”中年汉子关上门。 不一会儿,角门打开一缝,中年汉子探出脑袋:“主人说了,天色已晚,请公子明日再来。” 要把大门关上。 “对不起,在下有急事。”一手推开即将关上的门,挤了进去,向院里走去。 中年汉子再后面高声叫着,加快步伐想拦住别玉寒。可是怪了,任他怎么追,总是差那么一步。转眼来到大厅前,里面跨出一对手握长棍的劲装汉子。中年汉子赶忙拱手施礼:“大少爷,二少爷,这人硬往里闯,小的拦不住。” 其中一人挥了挥手,中年汉子远远站开。挥手年轻人冲别玉寒一抱拳:“在下雷龙,这是我弟弟雷虎,请问别公子深夜擅闯龙虎镖局有何贵干?” 原来刚才是二人正在大厅,听中年汉子说一个自称扬州别玉寒的年轻人找三公子,三公子不在便说有急事找总镖头和夫人。雷龙想准是三第在外惹了祸,人家找上了门,这个弟弟与一帮狗肉朋友一天到晚在外惹事生非,准是找上门来,因此让看门的给挡了回去,没想到此人竟闯进镖局来,二人心里不乐。 “原来是二位公子,别某因急事深夜造访,多有打扰,请二位见谅。”别玉寒一抱拳,客客气气赔个不是。 “何事请讲。”二人也不把他让进客厅,显然不把别玉寒放在心上。 别玉寒倒不在意,大略讲了西山发生的事:“现在王姑娘身中‘五步断魂散’之毒,急需解药,故此在下深夜造访,望二位公子看在与王姑娘同在武林,赐予解药。在下这里先替王姑娘谢过了。”说完鞠了一躬。 雷龙与雷虎彼此相望,不知如何开口。弟弟也太胡闹了,作为证人岂能不讲武林规矩,使出如此下三滥手段,对方还是江湖十大高手中排名第二的黄山神尼的徒弟。 就在这时,屏风后走出一位年过五旬的魁梧老者,身后跟着一位衣着华丽的中年美妇,被一位俏丽丫环轻轻搀扶着。魁梧老者走到大厅正中太师椅上坐下,中年美妇坐在他的右手。魁梧老者应该就是龙虎镖局的总镖头子母镖王雷傲天,中年美妇是他的夫人、唐门门主的妹妹唐玉裳。 “你说的可是真的?”雷傲天两眼如炬地望着别玉寒。 “救人的事在下岂敢开玩笑?”别玉寒心里有点不舒服,对方如此问,显然不信自己的话。 “雷胜现在何处?”两眼仍是如炬地望着别玉寒。 “在下为西山之事急于救人,未再见过雷公子。” “雷胜不在家,你的一面之词岂可全信?”唐玉裳厉声喝道:“‘五步断魂散’五步之内丧命断魂,如果姓王的中了此毒就不会活到现在。如果她能活到现在,就不需要解药了。你的话如何让人相信?” 别玉寒忍不住拿眼多瞄了瞄这位唐门门主的妹妹。人到中年,一张美丽的脸因养尊处优而保养得很好,流露出一股高傲、得意和目空一切。出生于显赫江湖的唐门,嫁了一个出身少林的俗家弟子、事业有成的丈夫,生了三个如虎添翼的儿子。一个女人有了这样的一生,自然会长就一张高傲、得意和目空一切的脸,说话做事一派飞扬跋扈。 别玉寒想着,微微一笑:“雷夫人说的有理,可惜王姑娘糊里糊涂地请了在下作证人而阴差阳错地被及时点穴止毒,恰巧千叶家的大小姐千叶影儿就在京城,救了王姑娘的命。” “既然有千叶家的大小姐,那你还来这里干什么?”唐玉裳不客气地打断他。 “王姑娘的毒并未完全解去。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在下因此深夜打扰总镖头伉丽,求得一点解药为王姑娘治伤。”为了王幽兰,别玉寒仍是不温不火。 “玉裳,既然是黄山神尼的徒弟,不如把…”毕竟是少林出身,白道上的成名人物,雷傲天不想为此得罪黄山神尼,作镖局的贵在多识朋友,少结仇家。 唐玉裳一挥手,打断了他:“唐门的独门解药岂能随随便便就送了人。唐门以毒药暗器著称江湖,如果被人拿走解药,破了唐门的毒药,岂不制唐门于危境?” 少林傲然于江湖门派纷争之上,因此龙虎镖局的事反而由身为黑道的唐门撑着的多。唐玉裳出身唐门,身为唐门门主唐玉龙的妹妹,从来都是专横跋扈,雷傲天多少有些惧内。加上唐玉裳所说不是全无道理,雷傲天只好住口,交由夫人处理。 别玉寒心里不快,这唐玉裳的话刺儿太多了,分明把自己当成盗药的小人。但想想她说的在理,自己还真挑不出毛病,无法再开口要药。当下,一拱手:“雷夫人说的也有道理,在下这就去找雷胜,让他回来说个明白。” 人向外走,发誓今夜就是翻遍京城每一个妓院酒楼,坑坑洼洼,也要把这死雷胜给揪回来,到时看这蛮横的雷夫人有何话说。 “站住!”身后传来唐玉裳一声娇喝。别玉寒站住,拧转身。 “阁下说来就来,说走便走,岂不太不将我龙虎镖局放在眼里了。以后人人都可进出自由,视我龙虎镖局为无物。” “在下说过去找雷胜回来。”别玉寒心里燃起一股怒火,压制着问道:“不知夫人是什么意思?” “留下两手再走。”唐玉裳担心他会对雷胜不利,想把他留下,待雷胜回家问清楚再做处理。岂料护子心切,反而惹来一场大祸。 “夫人是要强留在下了?”别玉寒自出山后遇到不少江湖打斗,加上千叶影儿、杜隽和沈岩的传教,对江湖有了些了解。 “请阁下在此多停留片刻,待雷胜回来,问明情况后再走。”丝毫没提要给解药的事。 别玉寒乐了:“本也无不可,但在下不喜欢夫人那股盛气凌人、强人所难的态度。”向外走去。 别玉寒深夜硬闯龙虎镖局,当值的和不少没有当值但尚未休息的镖师过来看发生什么事。这时见别玉寒仍往外走,两名虎背熊腰的当值镖师拦在前面。 别玉寒回转身:“看来夫人真是要逼在下露两手不可了?” 唐玉裳冷哼一声,没有开口,脸上却是挂满不屑。 “既是如此,在下就露上两手,但想请夫人押上点本。如果夫人看得上眼,就给在下解药。” “如果不给你呢?”唐玉裳根本就没对眼前这俊秀的小白脸看上眼,不信他年纪轻轻会有什么惊人之举。 “那在下就一把火把镖局给烧了,把雷胜给招回来,省得我冷呵呵的在夜里到处找他。” 雷傲天,唐玉裳一脸的震怒,雷龙、雷虎握紧了手中的棍,几个当值镖师拔出刀。这小子是吃了豹胆,食了虎心?还是喝醉了酒,吃错了药到这儿送死来了? 京城乃是皇家之地,全国权势的中心,更是江湖上卧虎藏龙的地方。所以这里不但多的是不如意的官宦文人,也多的是郁郁不得志甚至找口饭吃都难的江湖中人。在这江湖人堆集,能人太多的地方,能够抱把刀在这里站住脚,出点头实在不易。 京城有身居江湖十大的神刀东方不灭领导的东方世家,虎踞京城西半城和北半城,是京城最大的江湖势力。 东城为所谓的京狮堂所占据,据说京狮堂有五位堂主,而大堂主是昔年曾挑战过身居‘俗尼僧狂道,万雷灭岱刚’中的神僧少林无刚大师的铁掌稽飞。 城南鱼目混杂,是小贩商人三教九流出没的地方,更是风花雪月之地,隐藏着众多的帮会,更是京城卧虎藏龙之地。 就是这样一个龙盘虎踞的地方,龙虎镖局不但站住了脚,还发展成为江北第一大镖局,成为江北十三家镖局的盟主。当今天下都知‘南有白凤,北有龙虎’,龙虎白凤两大镖局虎踞大江南北,对方竟然信口雌黄,要把龙虎镖局给烧了,雷傲天,唐玉裳如何不震怒? 雷傲天,唐玉裳尚未开口,突听一声惊雷般的大吼:“是谁吃了豹子胆了,敢烧龙虎镖局,老子把他扔出去。” 随着声音一名如铁塔般的大汉越过人群,伸出一只莆扇般的大手,宛如托塔天王凌空而降,抓向别玉寒,随风带来一股令人欲呕的酒气。 众人尚未来得及喝彩,不见别玉寒如何动作,一下抓住扑来大汉的手腕,轻轻一甩,大汉从哪里来又飞回哪里。只听碰的一声,大汉未来得及哼一声便晕在人群外面,脑门向外淌着血。 众人傻了眼,雷傲天,唐玉裳大吃一惊。副总镖头托塔天王李少秋的崆峒绝艺七伤拳虽然厉害,但江湖上能胜他的人并不少,因为他的实力在江湖可能还排不进前百名。但要一招胜他的人恐怕只有刀君、剑圣这样的世外高人,乔天、黄山神尼这样绝顶江湖的十大高手才行。但要一招把他扔出去摔个半死,雷傲天,唐玉裳想都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因为李少秋只所以得了托塔天王的外号,并不全是因为他的七伤拳厉害,而是因为他身高近丈,体重两百多斤,浑身的粗皮铁骨,不怕摔不怕打而得来的。 想都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却真真切切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后生。 唐玉裳冷哼一声,压住心中的震惊:“果然有一手,原来是来找镖局闹场子的。你出身何门何派?报上来。” “在下无门无派,就算是个孤魂野鬼吧。” “好,那就听一听一个孤魂野鬼的故事吧。可听说过西北大盗魏不怯?” “没有。”别玉寒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原来是个稚儿,不知者无畏。”唐玉裳斜眼瞄他一眼:“魏不怯原名不叫魏不怯,只因武功高强,神出鬼没,无人奈何的了他,便狂妄地将自己的名字改成魏不怯。十年前他难受的手痒痒了,便吃了豹子胆,劫了龙虎镖局的镖。三个月后,魏不怯一把鼻子一把泪、体无完肤地跪在龙虎镖局门前,双手奉上劫去的镖,哀求‘百死不痒粉’的解药。从此以后江湖上再没有人见过魏不怯。” 几个目睹过十年前那一幕的老镖师浑身打了个机灵,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一向趾高气扬、自命不凡的魏不怯竟披头垢面,一副叫化子模样,两只脏手在身上不停抓来抓去,满身新痕旧疤交织在一起,惨不忍睹,那才叫生不如死。 别玉寒仍是一笑,似乎这故事与自己无关:“这魏不怯也够倒霉的,不过夫人的故事也撩得在下这软软的心有点痒了,忍不住想替魏不怯报报冤屈。因此想再请夫人加点本,如果在下输了,在下这条命赔上,无话可说。如果在下赢了,除了解药外,还想要龙虎镖局的牌子。” “哈哈哈。”唐玉裳气极而笑:“阁下终于说出今夜来此的目的。龙虎镖局的牌子挂了二十年了,恐怕没那么好摘。” “牌子既然是挂上去的,就有摘下的一天。何况挂了二十年,也许到了该摘下来的时候。”别玉寒的话说得平平淡淡,却气炸了在场所有人。但刚才那一手将武功仅次于总镖头的副总镖头托塔天王李少秋一招摔个半死,使所有人都敢怒不敢言。 “别公子,不知龙虎镖局与阁下有何过节,与魏不怯有何关系,竟要摘龙虎镖局的牌子?”雷傲天实在想不起龙虎镖局曾与姓别的什么人有过过节。 “在下与龙虎镖局从无过节,也是第一次踏入龙虎镖局的门,更没见过魏不怯。既然雷夫人逼在下露上两手,在下不自量力请总镖头押上点赌注而已。救人如救火,在下想早点拿了解药回去救人。请雷夫人将解药放在总镖头身旁的茶几上,如果在下能从总镖头贤伉丽和两位公子面前将解药拿到手,在下赢,拿解药走人,总镖头摘下牌子。如果拿不到解药,在下把这条命搁这儿,任凭总镖头处置。如何?” 雷傲天刚要开口,有人大喊一声:“别上他的当!” 人群闪开,走进雷胜。 “你小子如此不地道,我正准备在镖局放把火,把你给招回来,你倒回来了。是不是听春楼玩的不好?”别玉寒连笑带骂挂讽刺,雷胜的脸皮再厚,也有些红了,好在天黑灯暗,大家看不清楚。 原来东方腾云与雷胜商议决定在西山杀别玉寒,活捉王幽兰,尽情享受享受这漂亮妮子,也为千叶影儿的事出这口气。谁知让别玉寒这小子救走了王幽兰,到了嘴边的天鹅肉给飞了。但二人一个中毒,一个挨了要命的一刀,不死也得拔层皮,短时间难以复出江湖,甚至可能因毒发内伤而双双毙命深山。便约了苗鹏和李明伟,到流香阁的流香池里与飞香、飘香和另两个头牌姑娘闻香、馨香八人四对洗了个痛快。雷胜更是把飞香折腾个半死,连带昨天扔下的百两银子全给找补回来。拖着喝得半醉、累了个半死的身子刚进门,便发现镖局出事,却是别玉寒来找他。本想悄悄躲开,但听到别玉寒要摘镖局的招牌,只好硬着头皮出来。 “这小子有根绳索,玩的很流利,别上他的当。”一句话表明了别玉寒前面所讲一切都不是空穴来风。雷傲天、唐玉裳狠狠瞪了一眼这不争气的儿子。 “小子你放心,在下不用逍遥索就是。如果用了算在下输了这场比武。”未等雷傲天、唐玉裳开口,别玉寒先作了保证:“在下深夜突然造访,诸位肯定未有准备,在下这里等着,待诸位准备好了在下才动手。” 事到如今,弓在弦上,双方已无法善罢甘休,雷家的人入内更衣商议去了。站在外面的镖师随气愤别玉寒要端掉他们的饭碗,但人人都有自知之明,不敢上前,只好远远地躲开看戏罢了,希望总镖头能发神威,收拾这狂妄自大的年轻人。 不到片刻,雷家老少五人鱼贯而出,个个一身劲装,连唐玉裳也换上十年未碰过的百袋衣。顾名思义,百袋衣有好多口袋,是用来装各种暗器的,唐门子弟人人都有一件。雷傲天与三个儿子的皮夹克上插满了子母镖,显然听完雷胜讲述西山发生的事,知道能从东方腾云一招‘开天劈地’下安然无恙地逃生并马上来挑威震武林的龙虎镖局的梁子,不是疯子就是怀有绝世武功。因为挑战龙虎镖局就是同时挑战唐门和少林两大门派。 唐玉裳走到茶几前,伸手入怀。别玉寒突然开口:“愿赌服输,希望雷夫人别放错了药。” 唐玉裳皱皱眉,略微犹豫一下,自怀中拿出一精致的小瓷瓶,放在茶几上。雷家五人一字半圆形站在茶几前面,布置显然是事先商量好的,最利于施发暗器。 待雷家的人准备好,别玉寒缓缓抽出逍遥剑:“在下要出手了,各位小心。”剑尖斜指向前,微微上挑。 雷家所有的人屏住呼吸,双目不眨地盯着八丈外的别玉寒。别玉寒突然发动快得如同一道白影冲向雷胜。雷胜本就对别玉寒心有余悸,见他首先鬼魂般疾速冲向站在最靠边的自己,来不及甩镖,哇的一声大叫左手长棍冲着白影捅了过去。别玉寒长剑准确无误地点在棍的顶端,人却借力在空中生硬硬地一横使出龙龟八步中的‘神龟横行’,大马行空地转向另一侧的雷龙、雷虎兄弟。雷胜被棍端传来的强大力道撞击得腾腾腾向后倒退,直到后背撞到墙才停下,手中坚实的白条棍断成数节。雷龙、雷虎本来见别玉寒冲向弟弟,与父母预料的一致,手中子母镖同时甩向别玉寒的背影。谁知别玉寒突然迎着镖冲向自己,心中一惊,这小子不要命了。却见别玉寒手中长剑微晃,兄弟俩发出的十二支字母镖像是碰到一堵墙,四下纷飞。别玉寒极快地越过惊呆了的二人,双脚连环踢向二人后背大穴,与此同时,满天的毒蒺藜,二十四支子母镖在身后呼啸而过。被踢的雷氏兄弟无助地双双飞向雷傲天,唐玉裳。 不愧是少林杰出俗家弟子,雷傲天施展少林七十二绝技‘少林神棍’中一招‘棍挑双鹰’,将飞来的雷龙、雷虎挑往身后。多年的夫妻,配合十分默契,二人刚被挑起,年轻时有‘散花天女’之称的唐玉裳左手一把梅花针,右手一堆子午钉,后面紧接满天星、飞蝗石、铁莲子、青蜂钉、甩手箭、琵琶锥、飞鱼镖,一波接一波的从她的手中变魔术般飞出。 别玉寒踢过雷龙、雷虎后,人在空中,用剑一点地人腾向空中,一招‘与天逍遥’从空中钻入如雨暗器中,暗器被剑气震得四下纷飞。唐玉裳眼前出现万点剑星,点点疾速奔向自己,顿时花颜失色,人疾速后退,右手一挥一块粉色丝绢,撒出粉红色淡淡烟雾,正是令江湖人闻名丧胆的‘百死不痒粉’。可惜别玉寒来的太快,剑尖到了面前,剑尖的剑气将‘百死不痒粉’逼了回去,尽数撒到她的身上。这也是该她倒霉,她的不可一世让别玉寒极为愤怒,想让她吃些苦头,故意将‘百死不痒粉’逼到她身上,尝一尝自食其过的味道。唐玉裳立刻感到如万蚁钻心般脸上、脖子,双臂痒的难受,并迅速向全身蔓延。唐玉裳手伸向怀中,但却停在那儿,因为别玉寒透过剑尖的剑气点了她的穴。任由那种钻心的酥痒蔓延到全身每一处却又不能抓一下,痛苦呻吟起来。 刚点了唐玉裳的穴,耳后一阵阴风,雷傲天的长棍如奔雷般捣向别玉寒的后背。本想施展‘神龙摆尾’移开,看到雷胜突然冲向茶几,明白他是想毁了解药,让他永远赢不了。一咬牙,卷缩头和四肢,使出‘缩头乌龟’任由雷傲天的长棍捣到自己的后背,气血翻腾,人借着力道加速冲向雷胜,自后面快速点了他的穴道。刚要抓到解药的雷胜被钉在那里。 别玉寒人未停留,冲到客厅墙壁,右脚一点,姿势不变地反射向雷傲天,乒乒乓乓一阵响,不知多少支子母镖射到龟壳上。雷傲天不愧为子母镖王,转眼间发出三十二支子母镖,尽数击到别玉寒的后背上。人却来不及高兴,发现三十二支子母镖碰到铜墙铁壁,四处纷飞,别玉寒人已到了跟前。镖已无用,手中亦无镖,大喝一声,使出‘少林神棍’最后一招‘人棍同归’,扑上去要与别玉寒同归于尽。别玉寒身子旋转,使出‘龟头反击’,长剑刺入棍影中,雷傲天的长棍断为数节,长剑点在他的喉咙上,寒气刺入咽喉,背心被冷汗浸透。 “杀了我!”雷傲天满脸绝望,双目通红如血,竭嘶底里地喊道。 抽回长剑:“在下是来取解药的,没有杀你的理由。”剑回鞘,拿起茶几上的瓷瓶,人一闪出厅不见,只有一句话自空中飘来: “他们的穴道一个对时后会自动解开。” 人家根本不怕他们拿出来的是假药。雷傲天一下子仿佛老了十岁,僵立在那里。 白影闪过镖局大门时,门上的匾无风自落,摔在坚硬的青石板台阶上,成为碎末。 名镇大江南北二十年的龙虎镖局瞬间被一个不明来历的年轻人摘了牌子,这消息在呼呼秋风中传开,天亮不久就已传遍京城。 别玉寒回到客栈,给了千叶影儿解药,回自己房间打坐运功。这一战耗费了他不少力气,尤其是雷傲天那一棍,力道确实不小。别玉寒刚离开千叶影儿的房间,祝伯从墙外跳进来,进入千叶影儿的房间,讲述发生在龙虎镖局的事。原来别玉寒离开后,千叶影儿放心不下,便派祝伯赶去,必要时暗中相助。听了祝伯的描述,屋中的女子,尤其是从没见过别玉寒出手的明镜、如月和只在码头看到别玉寒一剑击败千叶强的千叶影儿,听得心惊肉跳,惊喜不已。只有千叶影儿惊喜之余脸上闪过一丝无人察觉的忧虑。 这下与唐门和少林结定了怨! 打坐运功完毕,天已大亮。别玉寒赶到千叶影儿的房间,只见王幽兰人已不见,阿娇正揉着微红的半边脸。 “王姑娘呢?” 阿娇一见表哥进来,扑到别玉寒的怀里,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搂住表妹,赶忙问怎么哭了。 “那个忘恩负意的王幽兰,一醒就喊着要杀大哥。”杜隽在旁恨恨地开口:“阿娇骂她忘恩负意,她腾的跳起来给了阿娇一耳光就跑了。以后不准大哥再救这种不要脸的女人。” 阿娇哭得更响了。赶紧为表妹擦眼泪:“这丫头是不知好歹,连我也被她扇了一耳光呢。” 众女忙问怎么回事?别玉寒才有机会将西山比武、雷胜出镖伤王幽兰、自己挨东方腾云一记‘开天劈地’后跌落鬼见愁的事娓娓叙来。三女听到心上人山洞为王幽兰疗伤的经过,个个噘起嘴,怒气腾腾的瞪着他。别玉寒老脸一红:“我可什么都没做。亲她的大腿是为了为她吸出毒液。” 三女不说话,仍旧瞪着他。 “我是一不小心瞧见她小亵裤上绣了朵精致的小兰花。” 三女仍不说话。 “对不起,因为兰花绣得漂亮,多看两眼,无意中瞄见几根黑黑的毛毛不老实,溜到小亵裤外面。” 三女伸手拧他。别玉寒躲着大叫冤枉,自己决没有趁火打劫。 “我才冤枉呢!”阿娇从他怀中抬起头:“你是活该,我又没招她瞄她的,干吗给我一耳光。”说着又要哭。 “所以我提前给你买了十双‘文绣居’的绣鞋,给你赔罪。” “十双都是我的?”见别玉寒点点头,破涕为笑,冲到床上将盒子紧紧抱在怀中。 这个表妹永远都是这样好哄。 见杜隽和千叶影儿四只眼望着自己,流露出贪婪羡慕的光芒,阿娇极不情愿地打开盒子,递给每人一双制作精美的红色绣鞋,三人拿着绣鞋品头论足,不以乐乎,早将王幽兰那几根毛的事抛到天外。 正兴高采烈,明镜、如月和碧儿端着为别玉寒准备的洗脸水和精美的早点进来,看到红色绣鞋,围了上去,眼里放射出杜隽和千叶影儿眼里刚刚发过的光芒。阿娇一脸痛苦地递给每人一双,表情比挨了王幽兰一耳光后还委屈、难过。 别玉寒摇摇头,自己倒成了局外人。只好自己洗漱后,独自享受起精致的早点。刚吃完,就听外面传来一声大喊: “姓别的,太阳晒到屁股了,还不起来。”第一集 名扬京城 第十五章 才女诸葛 五毒教主 “是冷如心!”几个女的立刻乱成一团,找地方藏好自己的绣鞋。刚藏好,冷如心挑帘进来。见几个女的,尤其是阿娇笑得神神秘秘,大吃一惊,急忙问道:“案子破了?” 阿娇摇摇头:“哪那么快?” “那你乐个屁?吓了我一跳。”冷如心骂道,松了一大口气,转向别玉寒:“公主来看你来了。” 众人大吃一惊,忙出屋迎接朝阳公主。 朝阳公主站在院子中间,仍是一袭白衣素裙,外着一件绣花锦袄,光艳照人。身后站着两名腰胯大刀的大内侍卫。 众人上前请安,朝阳公主淡淡一笑:“朝阳不请自来,打扰诸位了。” 别玉寒忙说哪里哪里,让进屋里坐下,别玉寒问朝阳公主带大内侍卫前来是否有事。朝阳公主说皇帝哥哥近日返京,得知京城出了西城灭门疑案,担心朝阳安全,派出侍卫保护她在京城安全。别玉寒想起自己今日要搬入新宅,便邀请朝阳公主和冷如心参观新居,二人欣然答应。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离开客栈,往西而去。 路上,朝阳公主的两名侍卫发现年轻武林俊杰‘武林四杰’中的独剑沈岩在这里,上前打招呼,自报姓名,分别是张成、芮霖,山西八卦门和河北沧州六合门,以八卦刀掌和六合刀著称。为了炫耀自己的神通广大,讲起昨夜震动京城的大消息:龙虎镖局被一不见经传的年轻后生给挑了,镖局的牌子被砸的粉碎。 “昨夜的事这么快就传皇宫大内去了?”沈岩装作不知其事地问道。 “京城这地方兜不住什么事,屁大一事都过不了夜,何况这么大的事。”张成嘿嘿一乐。 “别兄,西城灭门疑案会不会是这个神秘人干的?”听到他们的谈话,坐在轿子里的朝阳公主透过轿窗问别玉寒。 别玉寒故意搔搔头:“有可能。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这时沈岩借机骂别玉寒:“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小子敢做这种事?” “听说叫什么别玉寒。”芮霖抢着回答。 朝阳公主闻言转脸瞪了别玉寒一眼,脸一红,露齿一笑。别玉寒立时呆住了。这一笑带着三分嗔怪,三分惊喜,三分被别玉寒作弄了的难为情,还有一分娇憨。真是: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别玉寒被那一笑摄走的魂还没回窍,大家已来到西城,拐进西三条胡同。冷如心立刻如见到鬼般惊叫起来: “别玉寒,你怎么在这里买房子?早告诉,我才不来呢。” 呆在千叶影儿的八马香车里不敢探出头来。 一行人参观了别玉寒的新居。张金意本就装修后住了不久,一切很新。心细的千叶影儿今晨一早派祝伯请人打扫的干干净净,布置得精美高雅。身居皇宫的朝阳公主对后花园亦赞不绝口。千叶影儿带着明镜、如月亲自下厨做了一桌丰盛的美味南方菜。冷如心见公主与别玉寒谈得欢,便跑去沈岩那里抱着他宽大沉重的铁剑,使出吃奶劲也拔不出剑。不服输的她面红耳赤地仍在努力,沈岩摇头笑了笑,帮她拔出来,递给她。铁剑沉重,冷如心接过来后拿不住,剑尖扎向地上。如不是沈岩躲的快,独剑沈岩就变成独脚沈岩了。冷如心不好意思地格格笑了起来。看到二人亲亲热热的样子,碧儿噘起小嘴,跑进厨房帮明镜、如月去了。 吃过饭,坐到近黄昏,朝阳公主才起身告辞。为了公主的安全,别玉寒特地送公主一行到紫禁城才离开。张成、芮霖知道他就是别玉寒后,一天都对眼前的年轻人恭恭敬敬,充满敬意。 回到新居,千叶影儿等已将晚饭备好,大家欢欢快快吃完饭,为了闹鬼的事,祝伯要求住在门房,沈岩要求与祝伯住在一起,但祝伯不答应。东厢房宽敞,离祝伯又不远,别玉寒便让他住在那里。别玉寒与众女住在内院。几个女的谁也不敢单住,别玉寒便和三女同住一室,让明镜、如月和碧儿一起住在隔壁。 别玉寒和三女来到卧室时,明镜、如月已将特大的白瓷浴缸盛满热水。阿娇和杜隽毫无顾忌地脱掉衣服跳进浴缸,洗起美人浴。千叶影儿不好意思,合衣躺到床上,面里而卧,不敢看即将发生的男女混浴图。偏偏别玉寒就不放过她,一把拽过来,娇弱的千叶影儿就像只无助的小鸡被刷刷拔掉毛似地三下五除二脱光衣服,丢进浴缸。千叶影儿满脸通红,慌慌张张往外爬。 “你爬出来我今夜就撕毁合约。”别玉寒威胁道。 千叶影儿赶紧蹲下,双手交叉前胸,尽力遮住自己的乳房,两眼委屈、气恼的盯着别玉寒。 “说好我要与你们待在一起的,就要遵守诺言。”别玉寒厚着脸皮冲千叶影儿一笑,脱衣跳进浴缸。与杜隽、阿娇戏耍缠绵悱恻一番,照例前后将二人喂饱了,二人高高兴兴地要别玉寒为她们擦干了扔上床美美甜甜入了梦。 千叶影儿虽说出身医药世家,博览群书,对男人的东西和男女之事多少也懂一些。加上读过西厢之类的杂书,曾羡慕过崔莹、张生的床前月下,却没想过有一天会有人在自己的眼前行如此荒唐事。看到别玉寒与常人不同的巨物在杜隽、阿娇的前洞后穴里进进出出,发出扑哧扑哧的响声,二女死去活来地挣扎着、忽高忽地地呻吟着,她口干舌燥嗓子痒。心里突突的,两腿直颤。虽在浴缸中,感到两腿间痒痒的、热热的,还有些粘粘的往外涌。紧紧并拢白白的双腿,双手紧紧抓住浴缸沿。 见别玉寒移向自己,红着脸瞪他一眼:“你不尊重我。” “如果我不尊重影儿,这世上恐怕就没有值得我尊重的人了。”轻轻将千叶影儿拉入怀中:“如果我别某真有多妻多子那一天,你可得帮我管着她们,让她们和睦相处,别让她们相互打架。” 很明显,别玉寒在告诉她将来是正妻的位置,心里激动,却开口道:“影儿无德无能又无貌,更不会武功,如何管你那帮妻妾?她们还不把我吃了?” “你的德才貌我可清楚,她们谁敢对你动武?我休了她。”嘿嘿一笑:“就怕你在床上服不了众,那我可就不好管了,所以让你热热身,观摩观摩。” 千叶影儿脸更红了,呸了一下噘起小嘴要说话,别玉寒那支讨厌的手已摸到自己两腿之间,赶忙扭着身伸手抓住那支手。无奈娇小的她根本无法阻止那支左冲右闯的手,不一会便瘫软在别玉寒的身上。 “我要吃冷香丸。” “那是药,你吃它干吗?而且在明镜如月那里呢。”千叶影儿不明所以。 “你身子里不就有吗?干吗舍近求远?” “不行。”千叶影儿紧张地叫起来。别玉寒已将她靠在浴缸边沿上,轻轻将她的两腿分开抬起,头埋到中间。 一阵麻痒从两腿之间传遍全身,千叶影儿浑身颤抖,人向下沉去,赶紧双手抓住浴缸沿。随着别玉寒的舌头如魔鬼样转着舔着,千叶影儿的口越来越干,心跳越来越快,呼吸越来越急,架在别玉寒肩上的玉腿早已抖个不停,漂在水面的身子如大海中被大浪打来打去的一叶小舟无助地沉浮着。而就是别玉寒的舌头掀起那一波又一波的大浪,反复涌到两腿之间,一浪高过一浪,一浪紧接一浪,蔓延至全身。千叶影儿想叫却又不敢吵醒杜隽、阿娇,更不敢惊醒隔壁的明镜、如月,拼命咬着下唇,经过不知多久的痛苦挣扎,最后终于一阵抽搐之后,在大浪中彻底沉了下去。 缓缓睁开眼睛,见别玉寒把自己那双无力的腿轻轻放下,向后靠在浴缸上,冲千叶影儿一笑:“该吹箫了。” 千叶影儿却站起来,披上浴裙,跨出浴缸。 “干吗去?” “人家累了,睡觉去嘛。” “可我,可我”望着自己胯间暴起的分身,着急地喊道。 “忍着呗。”千叶影儿回头娇滴滴的一笑,钻进被子里。 别玉寒气得差点儿没晕过去,跳出浴缸,胡乱擦干身上,追到床上,钻进千叶影儿的被子里。死磨硬泡,千叶影儿没办法,只好拖着疲惫无力的身子为心上人吹箫。在千叶影儿两只凉凉的小手不停抚摸下,小口不断吞吐和香舌轻舔下,终于得到满足,暴胀的分身再也无法忍受,别玉寒咆哮一声,阳精喷射而出,将千叶影儿的小口灌的满满的。别玉寒高兴地抱着口、手、腿都无力的千叶影儿相拥而睡。 再说睡在隔壁的明镜、如月和碧儿三人因为第一次住进这闹鬼的西三条胡同,胆战心惊的久久无法入睡。隔壁不时传来奇奇怪怪的声音,虽不大,听到心里却痒痒的,说不出的难受,六只眼盯着房顶琢磨着隔壁在干什么。突听别玉寒一声野狼似的嚎叫,便悄无声息,心里犯嘀咕。如不是怕碰到鬼,小姐嘱咐无论如何夜间不准出屋,恐怕早就起来看个究竟。 刚过三更,睡梦中的千叶影儿感到别玉寒的手在推自己,拨开那支手,疲惫地翻了个身:“干吗么?人家还困呢。” “快起来,不然我进洞洞了。” 千叶影儿一咕噜爬起来,睡意全无:“你敢!” 别玉寒将一堆衣服扔给千叶影儿:“快穿上,咱们到对面看看现场。” “大半夜的,吓死人了,我不去。” “那你今夜就给我。”说着就往千叶影儿身上凑。 千叶影儿赶紧穿上衣服,跟着别玉寒来到前面叫上沈岩。三人来到对面户部理事赵一年豪宅高墙外,四下张望无人,别玉寒手挽千叶影儿,脚尖一点越过高墙。沈岩紧随其后。逐一搜过三家却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的异常,闻不到一点打斗过的血腥。最后来到礼部主事范全春住宅的后花园,有些疲惫的三人在凉亭里坐下,喘口气,理理头绪。 别玉寒刚要开口,突然发现远处范全春住宅与胡同尽头邻居的交接处高墙上一条人影一闪而逝,奔向东南方。 “看护好影儿。”叮嘱沈岩一声,一掠而起,施展轻功向黑影追去。 前面黑影轻功好的出乎别玉寒的意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渐渐追近,见前面黑影为一黑衣人,身材不高,不但轻功颇佳,房顶飞奔如履平地,武功也应不弱,飞奔中不时四下里警惕地眺望。不敢太过靠近,便远远地在黑衣人后面隐蔽地悄悄跟着。只见前面黑衣人在房上疾速跳跃着来到大石栏,跳下屋顶,一闪不见。 别玉寒潜至黑影消失处,发现是听春楼的后院。四处张望,不见黑影,想必进入某间屋子。 “难道是个要到听春楼消遣的武林人?可他为什么不走前门却鬼鬼祟祟跳墙而入?必是私会情人,可他半夜到西三条胡同做何?”正在思考是否要下去还是回去见影儿和沈岩,突见春雨楼的一扇窗户打开,露出天下第一名妓梦如烟的倩影。 梦如烟靠在窗沿上,凝望天空中被乌云半遮的秋月,一副若有所思。巧夺天工、完美无缺的手偶尔缕一缕被秋风吹散到面额的秀发,如此简单自然,又如此撩人心弦。 别玉寒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 看到梦如烟轻轻将窗关上。别玉寒如梦初醒,想到影儿和沈岩还在冷飕飕的秋风中等着自己,暗骂自己见色忘友,放弃再找黑影人的打算,施展轻功返回范全春的住宅。只见千叶影儿与沈岩站在凉亭里,单薄的身子在冷瑟瑟的秋风中不住抖着,别玉寒赶紧过去,脱下自己的外衣给她披上,紧紧抱在怀里。将自己跟踪至听春楼的事讲了一遍。沈岩和千叶影儿守在这里未再发现任何异常,等了会也不见黑影人回来,三人只好回去再说。 来到屋里,赶紧将千叶影儿脱个精光,用被子裹住。自己也脱掉衣服钻进去,把影儿紧紧抱住,让自己的身子紧紧贴住千叶影儿冰凉的娇躯,千叶影儿立刻温暖许多,尤其是心上人的温柔体贴让她的心更加温暖。 感到千叶影儿的身子不再那么冰凉,别玉寒问她:“影儿,你说上百口人活不见人,死不见人,竟从这京城蒸发了?” “这么多人从京城悄无息的出去并不容易,也许他们还在京城呢。” “可这么多人这么长时间不应该没消息,再说光是吃喝就是个大问题。”别玉寒皱皱眉头。 “人死了就不会吃喝了,也不会有消息走漏了。” “对、对,影儿说得对。只有死人才会最省事,最安全。”别玉寒恍然大悟:“难道他们也象吏部次郎吕辅仁大人一样被毁尸灭迹?”别玉寒心里着急,如真是这样,哪破案去? “化尸粉虽不是极难配,但百口人需要很大量,一时凑齐这么多原料却决非易事。其中石灰水硝酸的量会很大,如果我们可以打听近期商家卖出的多少应可知倪端。”千叶影儿思索着接着说:“但影儿不认为凶手会将化尸粉用在这么多人身上的。” “从场景看,绝不是一般的抢劫杀人毁尸,也不是寻仇报复,更不像三位大人畏罪潜逃。为什么呢?”别玉寒苦苦思索。 “寒兄可看清那黑衣人是从范全春住宅里出来的还是从邻居家出来的?” “我也是在他跃上墙头后恰巧看到的,说不准从哪家出来的。”别玉寒想了想:“说不准他与这案子有关。但他为何呆在这灭门闹鬼的地方?三更半夜去妓院似乎有点晚,还是鬼鬼祟祟的。” “寒兄可否对紫如烟有怀疑?”千叶影儿突然问道。 别玉寒将头转向她:“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她与这案子有关?” “影儿可没这么说。哪一天她成了别夫人,影儿岂不成了嚼舌根的人了。” “正经事,不准开玩笑,有什么想法赶紧告诉我,不然我可要”一只手已游走到千叶影儿美妙的臀部,中指在两腿之间抠来抠去,千叶影儿骂声讨厌,艰难地摇动身子。 “首先梦如烟的丫环身怀武功,跟着四个健壮轿夫身旁一点拉不下来,步履轻盈且无任何气喘与流汗,定是功夫不弱。梦如烟在听春楼早就认出我和杜妹妹,但她却故意在东方腾云面前不露痕迹地揭穿我,且丝毫不在意东方腾云会在她的春雨楼杀了一个不知会否武功的书生。如今听春楼又有可能与灭门案联系在一起。” 觉得千叶影儿说的有道理,别玉寒陷入深思。突然开口:“影儿,不论那黑衣人是否与灭门案有关,如果所有人包括每一个下人都不放过,必定有极大的原因。不论生死于否,都不可能无声无息地转移,应该就地解决才是最安全最迅捷的办法。如没有毁尸灭迹,必定藏匿于某处,会在哪儿呢?会在哪儿呢?”别玉寒重复问自己。思索片刻,问千叶影儿张金意是否将宅子的构造图与房契一块儿过户过来。 千叶影儿点点头,起身从柜子里将构造图与房契拿来,别玉寒打开构造图,每间房屋逐一看过,最后点在一点上。 “地窖?!”千叶影儿轻声叫道,他们搜了半夜也没找到可疑之处。难道真在地窖里?但自己曾留意过,并没有见到地窖的门:“影儿曾留意过,但没看到任何暗门,会不会他们没有地窖?” “京城先遭瓦刺不断骚扰,近年又连遭满人入侵,地窖成为京城人躲避兵祸的主要所在。官宅更不会少了它。”别玉寒凝视着构造图:“我想我找到从何处入手了。” “从地窖?”千叶影儿问道。 “我来告诉你。”别玉寒一翻身将娇小的千叶影儿压在身下,贴着耳朵低低细语,不一会儿传来千叶影儿的娇喘声。 第二天早上,明镜、如月端着洗漱的用具进来,别玉寒、千叶影儿洗过脸,阿娇和杜隽似乎睡意未足,仍围在被子里不肯起来。不见碧儿,阿娇问明镜,听说到沈岩那儿去了,阿娇笑着骂了起来: “还没过门呢,就把主人给忘了,这丫头算是白养了。”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明镜偷偷问千叶影儿:“小姐,昨夜别公子叫得跟狼嚎似的,是受伤了还是病了。” 千叶影儿脸一红,恶作剧道:“你问他自己去。” 旁边的杜隽听到了,忍住笑故作严肃:“他是病了,昨夜病的还不轻呢。” 如月吓一跳,瞄了一眼别玉寒:“得了什么病?” 阿娇同样忍住笑:“就是那种到夜里就红肿不堪的病。” “那是什么病?”明镜自小在千叶世家长大,跟随小姐多年,从未听说过这种病,忙问千叶影儿:“小姐,那是什么病?”(小说) 千叶影儿脸又是一红,正不知如何回答,如月说了:“管他什么病呢,我们家小姐什么病都治的好。” 众人又哈哈大笑起来,弄得明镜、如月摸不着头脑。 别玉寒笑着说:“我的病就是你们家小姐给治好的。她可吸出了不少脓呢。” “我就说么”如月有点得意,千叶影儿啐了她一口,一把拉住她,在她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如月脸立刻胀得通红,拉着明镜跑了出去。 阿娇、杜隽和别玉寒哈哈大笑,千叶影儿红着脸直骂他们。 吃过早饭,沈岩到京城里专卖硝酸、石灰水和其他用于配化尸水的大商家去了解情况。别玉寒带着千叶影儿拜访了位于胡同尽头自己的新邻居,然后到文绣居拜访了东家张金意,询问了灭门失踪案子发生前后有无异常。 中午沈岩归来,并未发现有人大量采购硝酸、石灰水和其他用于配化尸水的原料。别玉寒带着千叶影儿和沈岩来见吏部冷大人。 下午,吏部带刀侍卫冯亮带着吏部一帮人来勘察三位失踪大人的宅子,用绳索圈了起来,贴上有吏部大印的封条,说是吏部要征用作为新建吏部监察司的新址,近期破土动工。别玉寒、千叶影儿和沈岩化装成吏部的官员拿着冷大人从工部借来的构造图四下寻找地窖的入口,发现图已有人动过手脚,因为显得破旧的图纸尚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墨香,决非原来的旧图。更无地窖显示在图上。 吏部的人撤走后,千叶影儿屹立在户部理事赵一年宅子正中久久不动,偶尔伸出右手掐指算着什么,别玉寒、沈岩站在身后,并不打扰她。半天,突然开口道:“二位请随我来。”率先走向大厅右侧靠近内院处一座孤立的小屋,进了屋子,发现是一储藏室,堆着乱七八糟的东西。 环视一下,千叶影儿道:“如果我猜得不错,地窖的入口应该就在这屋里。” 别玉寒、沈岩望向四周,看不出有什么有何疑点,沈岩问道:“千叶小姐,在下什么都看不出来,你如何肯定就是这里?” “影儿是从房子大院的布局、风水来看的。这座小屋位置很恰当,进入大门根本看不到它的存在,离大厅内院都非常近,又不显眼,适合家眷转移。但又离主宅稍有距离,即便战火灾害波及大院主宅,也难殃及这座小屋。进得屋来,发现是被用做贮藏室,想想看,一般人家的储藏室都是在角落不显眼处,且堆积很多东西,这里却堆积一些无关紧要、又不沉重的物件,便以挪动转移。从风水来看,这座小屋建的很妙,丝毫没有破坏这院子的风水,这对当官人家很重要。另外你看,虽是储藏室,却很干净,地上无脚印,应是不久前有人来过。” 说得沈岩连连点头:“不愧是女诸葛,不愧是女诸葛。” “沈兄过奖。”千叶影儿大方地回道,里外用步量一量,然后走到一面墙跟前用手敲了敲:“这里应该是夹墙。” 别玉寒、沈岩走过去也敲敲墙,发现确是夹墙。别玉寒问千叶影儿:“昨夜你怎么没发现?” “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出来。”千叶影儿瞪了别玉寒一眼:“再说大半夜的人家睡得正香,却被你扔到冷瑟瑟的秋风中,鬼才能看出来。”继续察看墙壁,用脚碰了碰左下角一块略微突出的砖头。出乎意料,墙壁一动不动。 “难道这里不是开关?”千叶影儿自言自语,又四下察看一番,蹲下用手拽一拽,推一推,转一转,墙壁仍无丝毫变化。 “没有可能呀,这块砖应是唯一的机关啊。”千叶影儿望向别玉寒。 “会不会是被从里面给破坏了?”别玉寒问千叶影儿。 “除非另有入口让人可以从里面封住机关。”千叶影儿摇摇头,又点点头:“寒兄,能不能用你的剑把这块砖头挖出来,影儿就有办法打开暗门。” 别玉寒将逍遥剑拨出,却马上入剑回鞘:“等一等再说,免得有人发现咱们找到什么线索,打草惊蛇。还是按与冷大人商议的办,引蛇出洞。” 千叶影儿、沈岩点点头表示赞同。 三人离开储藏室,又来到工部主事刘述、礼部主事范全春的宅子,千叶影儿一一找到地窖入口,同户部理事赵一年家一样,机关全都失效。三人为掩人耳目,故意每家多转悠几间房子和地方,最后夸张地面带失望和沮丧离开。 第二天,吏部冷大人早朝时向皇上奏明要急建吏部监察司,以惩治全国各地愈演愈烈的贪官污吏,现下西三条胡同灭门一案闹得京城沸沸扬扬,人心惶恐,应该利用该处建吏部监察司,一则可以早日开工完工,投入运行,二则也可淡化灭门一案京城人带来的惶恐。刑部立刻反对,称案子未破,现场不可毁。工部跟着反对,说新皇当政,百废待兴,国库空虚,不宜即刻动工,再说那是私宅,案子未破,不应充公。最后皇上下旨,京城乃国家行政之中枢,岂可任鬼怪之事横行,准冷大人奏,即刻动工。着刑部加紧破案,工部全力配合,不得有误。 一时传出宫,京城沸沸扬扬,中午,吏部和同工部再次勘察现场,提出一周后拆院子挖地基,同时向京城商家招标,看采建筑材料,京城商家为之振奋,纷纷磨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番,绝不放过这次大好机会。 一连三天,除了吏部带刀侍卫冯亮带着吏部一帮人每天来上两趟像往常一样又是量又是画的,西三条胡同并未见异常。 这天晚上,一辆精致的小轿进入皇城根北边一洞四合院里,落轿后轿夫压轿掀开帘子,里面步出一位美丽女子,正是第一名妓梦如烟。梦如烟迈着细步刚进了正屋大厅,门后闪出一人,伸出一双肥肥胖胖的胳膊自后面抱住了梦如烟细细柔柔的腰,一双肥手同时抓向细腰上面高高隆起的乳峰。 “哼!”梦如烟冷哼一声,那双肥手立刻缩了回去。梦如烟已在椅子上坐下,冷眉细挑:“苗大人,西三条胡同的事情搞到今日这个地步,你如何向东家交代啊?我也给你说不了话了。” “梦姑娘,老夫一切按照梦姑娘传来的话办的事。本来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谁知多日不上朝的皇上一上朝,该死的冷老头提出要将西三条胡同改建成吏部监察司,整治官吏。老夫联同工部和户部一起极力反对,但皇上站在冷老头那边,下了旨,交给了吏部去办,还要尽快开工,老夫也没办法啊。”刑部尚书苗万奎摇晃着肥胖的大脑袋,满月而无缝的脸哭丧着望向梦如烟。 “这些东家都已经知道,不然你也不会站在这里说话了。” 梦如烟的话让苗万奎浑身的肥肉一哆嗦,连忙哈腰:“老夫还要谢谢姑娘在东家那边美言才是。”一顿:“还请姑娘转告东家,西三条胡同的事情还要妥善处理,免得被冷老头他们发现破绽。” “哼!”梦如烟柳眉一挑:“赵、刘、范三人临阵畏缩,罪有应得。” 苗万奎浑身的肥肉又是一哆嗦,连忙哈腰点头,口中称是。 “人已经死了,即便发现那些尸体,也是个无头案子。只是放在那里的东西还要尽快转移了才是,苗大人还要尽力从中阻扰,让吏部的事情晚些动工,争取些时间,或许还能让那里全无痕迹。” “老夫这就尽力去办,请梦姑娘和东家放心。” 梦如烟站起身来:“最近听春楼来了一名稚儿,长得不错,还未开苞呢,今儿给苗大人带来了。”说着,拍拍手,门外进来一年轻女子。 苗万奎浑身的肥肉又是一哆嗦,但这次不是吓的。进来的小女子年轻貌美,抬头看了一眼苗万奎,道声奴婢香香见过大人,随即害羞地低下头。 捕捉到那看似娇羞实则妩媚淫荡的一瞥,在京城以好色著名的苗万奎立刻一提精神,浑身的肥肉随着这一提的精神哆嗦。送走了梦如烟,立刻迫不急待关上门,扑向那只精美的小羔羊。 第五天早上,两辆大车赶进了胡同尽头邻居家,反复进出几次。祝伯扮作看门人打扫自己的门前,见大车过来,拦住抱怨道: “你们在干什么?把干净的胡同弄得如此的脏,老夫已经打扫好几次了。” 车夫道:“吏部马上要动工了,东家与礼部主事范宅共有一堵墙,如被拆了岂不是毁了院子,因此要加上一道墙。” 是夜,乌云遮住月亮,伸手不见五指。别玉寒潜入邻居家,发现很多黑衣蒙面人隐藏在暗处。十几个精壮汉子抬着筐,进进出出一座屋子,虽是大兴土木,乌黑的院子里灯火却很暗。 “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别玉寒心中纳闷。苦苦思索,突然悄悄离开,返回家中。 听别玉寒讲过所看情况,千叶影儿低头不语,过了会儿,抬起头来,道:“如果他家的地窖与范大人家是相连的,会如何?” “对!”别玉寒恍然大悟:“那就有可能是转移赃物,堵塞地窖。” “有这么多的黑衣蒙面人聚集在此,看来蛇已出洞了。”千叶影儿站起来:“我们应该立刻打开地窖看看里面究竟怎么回事,免得真的被转移走了。” “我同意,走。”别玉寒也站立起来。为避免后顾之忧,决定让阿娇、杜隽和碧儿躲入地窖,由明镜、如月保护。 “这几天没事,我在地窖外布置了一个小小的反八卦阵,加上明镜和如月,应该不会有太大危险。”千叶影儿让明镜从里面启动了阵。 别玉寒、千叶影儿伙同沈岩、祝伯悄悄来到对面大院,潜至礼部主事范大人的后院凉亭,让别玉寒不出声地将正中石桌移开,露出一块木板。沈岩用剑将木板使劲翘起,显出一黑幽幽的洞。别玉寒武功最高,又在洞里生活了好久,首先跳了下去。见无任何异常,千叶影儿由祝伯搀扶着下来,最后是沈岩。 点燃火摺,向前走了三丈,一堵墙堵住去路。 “难道是个废弃不用的旧地窖?”别玉寒问道。 千叶影儿仔细看过,摸了摸墙,道:“这墙是新坼的。泥缝仍是湿的,还有泥土的香味。”摸到右手下方一块凸起的地方:“这里有机关。大家小心暗器。” 别玉寒立刻跃到千叶影儿的身旁,千叶影儿轻轻扭转,随着一阵嘎吱吱的响声,墙缓缓移开,众人等了片刻,不见任何暗器射出,小心走了进去,拐过一个弯,前面豁然开朗。 千叶影儿却拦住大家:“这里有机关。”举起火摺子仔细看过,见地上隐隐约约画着一些方格子。思考半天,给每人服下一粒‘百灵丹’,对别玉寒说:“寒兄,架起影儿,按照我说的跳跃过去,不要踏错位置。” “沿着方格进二左一,进三右二,进一左三,进二右三,进三左一,跃到前方方石上。”按着千叶影儿的吩咐,别玉寒轻松跃过,不见暗器射出,千叶影儿松了口气。沈岩、祝伯按照千叶影儿的指点,越过来。千叶影儿蹲下在墙上一阵摸索,拽出一块松动的砖,伸进去玉手。过了一会儿,站了起来: “我已毁掉机关,以免情急时触动机关,伤了大家。” “真有那么厉害么,影儿?”别玉寒问道。 “当然,这是鬼手赛鲁班的作品。如果你触动机关,恐怕暗器、毒烟会让我们葬身于此。要不影儿把机关恢复了,你试一试?” “别,别。”别玉寒连忙摆手:“赛鲁班算什么,还不是让我的影儿轻而易举地破了。” 再往前走,闻到一股腐臭味,越来越浓,四人屏住呼吸,打开前方一道石门,腐臭扑面而来,之间室内躺着二十多具尸体,已开始腐烂,居中一位五旬威严老者敢情就是礼部主事范全春。从面孔上看,并无死前挣扎的痛苦。 “他们是被毒死的。”千叶影儿尽力捂住嘴,退了出来,别玉寒关上石门,众人继续往前走。察看几间地窖,都是空荡荡的。 再往前走,突然一块大石挡住去路。石头光滑异常,不见任何缝隙。千叶影儿在大石前盘腿坐下,一会儿张眼四望,一会儿又闭目苦思。起身来到右侧墙壁前,摸摸这块砖又敲敲那块砖。 半天,别玉寒忍不住问道:“有困难么,影儿?” “这里有两块凸起的砖,不知那块是真正的开关。如不慎弄错了,影儿猜这块大石会压向我们的。” “那就去较凸起的那块。人们常想隐蔽的才是真正的开关,设计之人肯定想到常人会这么想。”别玉寒道。 “但人被困在这里,摸到可能是开关的东西总要急不可待地试一试。”千叶影儿手触向隐蔽的那块砖,轻轻向右一转,又向左一转。 嘎嘎一阵响,光滑大石向他们压来,众人大吃一惊,方要向后退,大石缓缓倒下,闪出一条道来。方要迈步,一阵哈哈大笑从另一端传来: “哈哈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便进来。” 一阵烟过后,两个怪物站在对面,把大家吓了一跳。两人一个满脸横肉,肉上结着大一块小一块的疤,几乎看不出眼鼻口长在何处?一个一眼大一眼小,右半边脸上长出一张小脸,鼻子、眼和嘴俱全,随着哈哈大笑声小脸上的嘴一咧一咧的,露出一排吓人的牙齿。 千叶影儿稳住神,骂道:“原来是两个还没死的丑八怪,不在闽南待着,跑京城来丢人现眼的。” “没想到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竟然知道我们闽南二丑。看来我俩在京城也挺有名气的嘛”。脸上长脸的大丑莫言开口道,看不出他是否在得意忘形;“私闯禁地,破机关者死,识相点就自裁了事,省得我俩动手。” “凭著一双破毒砂掌,也想在京城繁华之地献丑。”千叶影儿哼了一声:“祝伯,请您老上去替影儿教训教训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丑八怪。” “是,小姐。”祝伯应声出来。也不与二丑罗嗦,右手一抬,一掌轻飘飘地啪向二人。 闽南二丑见这一掌无力,哈哈大笑,刚笑了一半,突感一股排山倒海的掌力罩向二人,慌忙推出双掌,六只手撞在一起,两声怪叫,二怪向后飞去,祝伯身子晃了一晃。 闽南二怪稳住身形,落到三丈外,二丑莫看不信地望着祝伯:“你是谁,竟会崆峒的七伤拳?” “你不怕我们的毒掌?”大丑莫言也不信他敢接下他二人的毒掌。 “那也叫毒掌?”祝伯冷哼一声,挥掌再次拍向二人。闽南二丑不敢在大意,运足功力迎上。周围立刻传来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祝伯身在二人中间,左一下少林的金刚神拳,右一下武当的太极,回一下八卦,出一招绵掌,不一会儿使出十几种拳掌,有些掌法二丑甚至沈岩都不知道,但却都是每派拳掌中的精华。不到二十回合,祝伯突然左手一记七伤拳,右手一招不知名的快掌,闪电般冲向二人,但听哇哇两声惨叫,拳打大丑前胸,掌拍二丑背心,二人向后飞去。 别玉寒点头称赞,他虽不懂拳掌,但也看出祝伯功力非凡,难怪千叶影儿身无武功也敢走江湖。 眼看二人就要落地,闪进一蒙面人,凌空将二人接下,优雅地飘落地上。闽南二丑轻轻着地后立刻跪下,向来者抱拳:“属下办事不力,请堂主惩罚。” 蒙面人一挥手:“如不是别人手下留情,你们的小命恐怕早就没有了。这次饶了你们,下去吧。”随手递过两粒药丸。原来是个女的,声音非常柔和,却透出一股寒冷。 闽南二丑接药放入口中,躬身退下。五位俏丽的小姑娘,手中各捧一银匣子,来到蒙面人身后不远站住。 “小女子不明白五毒教的教主怎么成了什么堂主?”千叶影儿望着蒙面人。 “不愧是号称女诸葛,竟能破了鬼手赛鲁班的杰作。”五毒教主并不回答千叶影儿的问题。顿了一顿:“但你手伸的太长,闲事管得太多,是要折跟头的。” “谢谢教主提醒。但上百口人在京城无缘无故失踪,影儿正好赶上,于情于理都不能袖手旁观。” “现在想旁观也迟了,惹上五毒教想再撤身没那么容易。”五毒教主冷笑道。 别玉寒向五毒教主望去,虽然蒙着面,阿娜身材及走路的优雅风韵,当年应是一绝代佳人。听声音虽人到中年,却充满诱人的磁性,外带一丝让人寒战的冰冷。配合一走一停的风韵尤存,另有一番味道。 “小女子虽弱小,但从未想过旁观撤身,倒是想请教主给京城百姓一个交待。”千叶影儿针锋相对。 “哈哈,哈哈。竟敢有人对我五毒教教主如此不敬,本教主出山来还是第一次。不让你尝尝五毒教的手段你也不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本教主也想看看你有何能耐替京城百姓讨个公道。”一挥手,身后五女迅即冲到五毒教教主,举起手中的银匣子。 “五毒教的五毒童女,手中抱的必是蛇、蝎、蛙、蚣、蜘蛛五毒王五种世上极毒之物。五毒虽可说是毒中之王,但在影儿眼里却是几条小毛虫。如果教主不信,影儿伸出手臂,让五毒王一一咬上一口如何?”说着伸出左臂,挽起衣袖,露出洁白无瑕的一段前臂。 五毒教教主蒙着的脸露出惊容,这世上还没有人敢碰一碰其中任何一种毒物,更不要说同时五种毒物。盯了千叶影儿半天,五毒教教主冷哼一声:“虽然你出身千叶世家,但本教主不信你不惧怕这五毒王。想骗本教主没那么容易。” “教主何不赌上一赌?” “如何赌?” “如影儿中毒身亡或重伤,影儿认输,我们这帮人任教主处置。如影儿侥幸逃生,教主就给京城百姓一个交待,如何?” “这里的事本教主作不了主,不能给你一个交待,但如你赢了,本教主立刻带领本教离开这通道,让你过去,如何?” “不行!”别玉寒立刻否决:“这样赌不公平,影儿,太便宜她了。” “谢谢寒兄关怀。这样也可。影儿愿意赌上一赌。”转向五毒教教主:“希望教主说话算数。” “本教主言出必行。”五毒教教主看了一眼别玉寒,哼哼冷笑几声:“好一个英俊后生,娇美可人,可惜马上就要一个香消玉殉,一个死无葬身,到地下做一对亡命鸳鸯吧。” “谢教主成全,请寒兄待在影儿身旁为此赌作个做个见证。”不用千叶影儿交待,别玉寒已来到她身旁,手紧按在剑柄,提防对方耍花招。 五名少女来到千叶影儿面前,打开银匣子,带着皮手套的右手伸进去,分别取出一条通身金黄的三寸长的小蛇,吐着血红色的舌信。一只硕大的黑色的蝎子舞动着两支大蟹,张牙舞爪。毒蛙全身绿油油的,两只眼要爆了似的鼓凸着,圆圆的大肚皮一鼓一鼓的。蜈蚣王比一般的毒蜈蚣要大上一倍,如刺般长长的尾针高高翘起,随时会给你一下。蜘蛛王却正好相反,比一般的蜘蛛都要小上好多,看不出任何异常,只有漆黑的身子正中画过一条淡淡的红线。 千叶影儿走到金蛇跟前,伸出手臂,小金蛇无声无息地突然一伸头,极快地咬向千叶影儿洁白如雪的前臂。两排细小的牙印清晰可见,鲜血从牙印处微微渗出。千叶影儿眉头不皱,走向毒蛙,少女将毒蛙方在她的前臂上,轻吹口哨,毒蛙一口咬在离金蛇牙印不远的地方。少女再吹口哨,毒蛙跳离千叶影儿前臂,回到银匣子里,两个长方形的血印格外醒目。 别玉寒的心提到嗓子眼,几乎将头扭开,不忍再看。 千叶影儿依次让蜈蚣王、蜘蛛王、蝎子一一咬过。五毒教教主盯着本该早已毙命的千叶影儿,俏丽的脸上只是闪过一丝乌黑,随即消失。 不可相信的呆了半天,五毒教教主一咬牙:“哈哈哈,千叶姑娘是本教主见过的第一个不惧五毒王的人,五毒教今天认栽了。后会有期。” 一挥手,带领五毒童女一闪不见。第一集 名扬京城 第十六章 案中有案 公主有请 只见千叶影儿立刻取出金针,连扎左臂五处大穴,呼吸有点急促。别玉寒赶紧将她抱入怀中,满脸关怀备至:“影儿,你不要紧吧?” “没什么,只是扎针累了些而已。”千叶影儿娇喘着偎依在别玉寒的怀中。 “这太冒险了,以后不许这样,让我对付好了。”别玉寒心疼地抱紧她,让她好好休息片刻。 千叶影儿被别玉寒无微不至的体贴感动的淌下一滴眼泪,轻轻用手背擦去,点点头:“嗯。五毒王虽毒,但影儿自小就是药罐子,对毒有抵抗力。俗话说一物克一物,一毒降一毒,五毒王也是如此,只要搭配的巧,五毒也可相互克制。加上先服了‘百灵丹’,金针去毒,影儿有十足把握,寒兄不用担心。” “影儿真是智慧超人,胆大心细。”别玉寒从心里佩服她。 “没有寒兄在此押阵,影儿可没这么大胆。这五毒教教主苗羽蔚武功虽列江湖第十八,可能尚不入寒兄的眼。但五毒教的毒却是无人敢惹的。少了这个对手对我们是件好事。” “我不会给她施毒的机会的。” “我知道,但小心为妙。如果逼急了五毒教教主,使出她的独门毒药、名列江湖第二的寒冰蛊,影儿也没把握对付,所以影儿才冒险赌上一赌,逼走她。” “谢谢你。”别玉寒紧紧搂了千叶影儿一下。 千叶影儿拔出金针,一股黑血冒出,随之是一缕鲜血。 “我不碍事了,咱们往前走吧。”离开别玉寒的怀抱,向前走去。别玉寒立刻跟上去。 出乎意料,一路畅通无阻,来到尽头,拾级而上,却是在胡同尽头邻居家院中。面前堆了四五十个大木箱子。千叶影儿看到木箱子,娇躯剧颤,两眼一黑,仰面跌到。别玉寒眼急手快,一把扶住她,揽到怀里:“影儿,你是不是中毒了?” “哈哈哈,聪明反被聪明误,到头来还不是砸了自己的脚。千叶家与我们同乘一条船,千叶姑娘又何必呢?” 随着话音,木箱后转出一人,身材矮胖,正是这院子的主人,自己与千叶影儿拜访时自称南京丝绸商家的鲁霖春。身后跟出四名灰衣蒙面人。 别玉寒用眼扫去,见木箱子上书写‘铸剑坊’。千叶家以医药和铸造兵器著称,别玉寒突然明白千叶影儿为何突然晕倒。心中一凉,暗运内力输入到千叶影儿体内。 千叶影儿醒来,一咬牙,站稳了,深深吸了一口气:“千叶家有祖训:造长枪者杀,刀剑每日过十者杀。千叶家每座作坊铸刀剑都不敢每日过十,不知鲁先生何以拥有这么多千叶家的木箱子?” “千叶姑娘真会开玩笑,老夫收集这么多空箱子何用?”一挥手,闪出两个黑衣蒙面人,打开两个箱子,里面装满了刀剑和长枪,赫然就是千叶家的作品。 千叶影儿身子晃了一下,强稳住自己:“影儿相信这些都是我家造的,但绝不相信我爹会参与造反。”停了一停,脸上充满坚毅:“即使千叶家参与造反,影儿也要全力阻止,绝不允许千叶家遗臭万年。” “哈哈哈。只怕你没这么大的本事,反会给你家带来灭九族之灾。”鲁霖春冷笑连连。 “如果我家甘愿谋反,那已经是灭九族之罪了,影儿只是尽人力而听天命罢了。”转头对别玉寒道:“希望寒兄能留下一两个活口,影儿要问个明白。” 别玉寒点点头,缓缓拔出逍遥剑。怎么也没想到影儿家会被牵涉进来,一定要弄个明白,让影儿放心。如果她爹甘愿同流合污,自己也要想办法把影儿给摘出来,绝不能失去影儿。 “千叶姑娘既然痴迷不悟,就休怪我们无情。”鲁霖春一挥手,十几名黑衣蒙面人从木箱子后面跳出,冲向别玉寒等人。 “祝伯,看护好影儿。”一声嘱咐,别玉寒与沈岩挺剑而上。 八名挥刀黑衣蒙面人围住别玉寒,另六名舞剑冲向沈岩。 已练熟‘龙龟八步’的沈岩与别玉寒游走于蒙面人中间,发现这些蒙面人随与以前碰到的蒙面武功招式有些相似之处,但功力却要高出好多,刀剑相互呼应,似有阵势。敌多我寡,影儿又不会武功,还有谁知道五毒教教主会不会反悔而掉头杀个回马枪。想到这些,别玉寒决定速战速决,尽快占据主动。长啸一声,使出逍遥剑法中的一招‘与天逍遥’人随剑钻入刀阵中,只听劈劈啪啪一阵响,八把刀从中而断,八人向后倒下,喉间渗出一丝血红。 别玉寒人未停留,脚尖一点地,冲向围攻沈岩的六名剑手。就在这时,站在鲁霖春身旁的两名灰衣蒙面人突然跃上空中,不带一点风声凌空冲向别玉寒。与赤龙神龟打斗而积累了应付突然袭击的他感到后面传来一股阴沉沉的杀气,剑扫向后方,人向前急冲,双脚连环,两名蒙面剑手应声而倒。与此同时,逍遥剑巧妙挡住灰衣蒙面人射向自己的一刀一剑。 另两名灰衣蒙面人同时凌空扑向千叶影儿。祝伯冷哼一声,挥掌迎上,双掌对上对方四掌,但听碰的一声,顿时飞沙走石,祝伯蹬蹬蹬后退五六步方站稳。两名灰衣蒙面人凌空飞了回去。千叶影儿快步上前,将一粒药丸方进祝伯口中。祝伯脸一阵红一阵白,然后恢复正常。对方两人也不好受,落地后立刻盘膝而坐,运功疗伤。 就在这时,传来两声惨叫,被别玉寒破了剑阵、剩下的六名蒙面剑手对沈岩威胁大减,两名剑手被沈岩‘闪电霹雳十六剑’最强的一招‘鬼哭神嚎’斩死。剩下的四名剑手停止进攻,聚在一起盯着沈岩,显然在等待机会或者援手。 “想不到多年不见江湖的双英掌竟重现江湖,做了别人的看家犬,丢了自己一世侠名,可惜啊,可惜。”千叶影儿手轻轻拂了拂被掌风吹散的秀发:“‘双英三绝式’虽也算是武林中一门绝学,但并非五懈可击。祝伯,等下再领教领教双英岛的绝学。 你就用峨嵋的‘金顶佛照’对他的第一式,少林的‘吾佛东来’对他的第二式” “虽然你有破解之法,但在下决不相信有人同时会少林的‘万佛掌’和峨嵋的‘千佛手’?”两名灰衣蒙面人浑身一抖,难掩惊容。眼前这位祝伯一招将二人联手给顶了回来。这个少女又对破解自己的‘双英三绝式’似乎成竹在胸。左手蒙面人急急开口,显然透露出不信,又想阻止千叶影儿继续下去,泄了破解自己武功的招数,这是练武人的大忌。 “但天下事,往往出人意外。”千叶影儿扔下这句话便不再理二人,转向袭击别玉寒的两位蒙面人: “小女子如猜的不错,二位应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刀剑二客’飘零剑客薛飘零和孤独刀客廖孤独。二位不知何时一改孤独飘零、我行我素的风格,成了替别人卖命的奴才。” 薛飘零和廖孤独握紧手中的刀剑,似乎对千叶影儿的言语刻薄怒不可彻。但千叶影儿似乎看不出,说话越发刻薄难听:“二位虽是成名江湖多年,也不过浪得虚名而已。在别公子眼里更不过是跳梁小丑。就连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女子也看得出两位的剑法刀路破绽百出。比如说飘零剑法飘零有余、稳恨不足,虚招过多、实式太少,来势汹汹,却龙头蛇尾” 薛飘零和廖孤独大喝一声挥刀剑冲向千叶影儿。别玉寒怎会让他们接近影儿,一挥手中逍遥剑迎了上去。要给二人一个下马威,运足八成内力,刀剑相交,但听碰碰两声响,一刀一剑飞向空中。 与此同时,双英掌扑向祝伯,四名黑衣蒙面人冲向沈岩,祝伯、沈岩迎上。 正要点薛飘零和廖孤独的穴道,突然鲁霖春扑向千叶影儿。顾不得薛飘零和廖孤独,别玉寒一招‘神龙摆尾’空中一横,拦住鲁霖春,左手一式‘爪点马眼’点向他的双目。鲁霖春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算盘,砸向别玉寒的手。别玉寒变点为抓,一招‘爪撕龟头’,抓向算盘。 这时,木箱后一紫袍紫巾蒙面人和一黑影腾空而起,手握长剑,俯冲向别玉寒。近十名黑衣蒙面人挥舞刀剑同时加入到沈岩那边。 别玉寒左手不变,仍旧抓向算盘,往外一甩,鲁霖春向外跌去。右手逍遥剑挽出无数剑花,使出‘与人逍遥’迎向二人。三剑相交,一阵金戈相撞之声后,三人分开。 别玉寒一剑触地,脸色一阵苍白。 紫衣蒙面人握着的剑,窄而长,剑尖不住地颤抖。 黑影飞回木箱之上,娇喘自面纱后面传来,手中软剑振颤着发出嗡嗡之声。 “龙凤雌雄剑!这是雌剑!”千叶影儿一声惊叫。 千叶影儿说的不错,箱上黑影正是枫林坡偷袭洪友剑的阴妖传人。别玉寒不但认出剑,还闻到那股淡淡的特殊香味。 但那位紫袍紫巾蒙面人的内力剑术比起阴妖还要高明,虽然刺向自己的一剑普普通通,无招无式,但那简单一剑里的威力却是别玉寒出道以来见过的最为厉害的剑客,不输君子剑张岱。 难道他是阳妖?还是江湖十大高手里的人物? 虽然只一招,三人用尽全身的力气,都在尽快恢复气力。手持雌剑的黑影怎么也不相信以自己三人联手,仍无法击败别玉寒,心中冒出一股冷气,冷气之后是越来越浓的杀气。 紫袍紫巾蒙面人的紫袍无风自动,裹不住腾腾杀气。 祝二仍与双英掌斗在一起,而他确实会峨嵋的‘金顶佛照’和少林的‘吾佛东来’,如不是以一对二,双英掌又是双人联手的武功,也许早赢了。双英掌一脸的惊奇,不敢轻易使出第三式。 沈岩那边却不乐观,十几人围着一人,如不是会了别玉寒的‘龙龟八步’,恐怕早已血溅当场。饶是如此,身上已数处挂彩。 千叶影儿眼观场中形势,对自己方非常不利。龙凤雌雄剑雌剑的出现,紫衣蒙面人的深厚内功,冒充南京丝绸商人鲁霖春的铁算盘贾商贾成名江湖二十年。龙凤雌雄剑雌雄双剑会不会同时出现? 雌凤剑一声娇喝,与紫衣蒙面人一起冲向别玉寒,将别玉寒围在中间。 铁算盘贾商贾趁机扑向千叶影儿。突听两声娇喝:“不要脸。”“休得伤我家小姐。”两把剑刺向铁算盘贾商贾。 正是明镜、如月。 正在激战中,突然天空中传出三声炮响,众人不由自主地停止打斗。随着三声炮响,红、黄、绿三中颜色在空中炸开,形成美丽的图案。 “那是我们与刑部、吏部和九门提督联络的信号。官兵一刻间就会赶到,看看鹿死谁手?”原来是千叶影儿搞得鬼。 龙凤雌剑咬咬牙:“看你如何收拾这烂摊子。千叶世家会因你而倒霉的。”一挥手:“撤!” 闪入黑暗中不见。 千叶影儿说她放的是自己为好玩而琢磨出来的五花炮,用来吓唬吓唬他们。却真的招来了刑部、吏部和九门提督的官兵。别玉寒在他们赶到前削去‘铸剑坊’三字。但他后来还是告诉吏部冷大人这件事,冷大人同意将此事暂时保密,等别玉寒查出个所以然再作定夺。 三家官宅的地窖与铁算盘贾商贾的宅子相通着。工部主事刘述、户部理事赵一年两家主仆也均在地窖里发现。院子里的大木箱显然是从地窖里移出来的。 这么多的兵器,地窖里可以隐藏几百人,用意皆然。 龙凤雌剑在这里,飞鹰堡应该与他们一路,紫衣蒙面人剑招普通,但剑上的功力却是江湖难见敌手。加上五毒教和其他江湖高手,实力何其强大?谁又能笼络这么多的武林高手? 千叶家是否真的加入到这个组织里,还是无辜的? 祝伯一个赶马车的竟有与江湖十大高手一拼的实力,千叶影儿的话可不可相信?如果千叶世家真的与此有牵连,千叶影儿加上祝伯,千叶家的实力不可小看。 望着阿娇兴高采烈地从嘴噘得高高的冷如心手中接过十盒胭脂斋的胭脂,别玉寒仍想着这些疑问。朝阳公主的赞誉之词也没有让他有丝毫的飘飘然。千叶影儿席间静静坐着,从未一丝笑容。就连拿出自己珍藏二十余年的山西汾酒、兴高采烈、频频劝酒的冷大人也掩盖不住脸上的忧虑。真不知这酒席算不算庆功宴。唯一能给大家带来一些快乐的就是阿娇得意忘形的笑声,冷如心满脸的沮丧,杜隽眼中放射出对阿娇的羡慕之光。 从冷府出来,大街上流传着西城灭门案被破的消息。官府贴出告示,说是入室杀人抢劫,击毙众多案犯,并通剿主犯。告示并未提到五毒教、铁算盘贾商贾等人的名字,官府显然想将此事向百姓作个了结,并隐瞒有人谋反的事。 另外发生一件震动京城的事,三天前的深夜,龙虎镖局的三公子子母连环雷胜被一白衣少女刺杀在流香阁外。 同是这名白衣少女,挑战威震京城、独霸京津的武林四大世家之一、被视为北武林泰斗的东方世家。连杀东方世家五人,并在大门上用鲜血写下:“迈出此门者死!” 东方世家家主,位列江湖十大高手的‘神刀’东方不灭正好外出云游。东方世家中的长老级重要人物、东方不灭的两位弟弟东方不畏和东方不惧,连同东方不灭的大公子武林四杰‘阴阳刀’东方腾云,带领家人四处搜索却毫无少女踪影。京城武林送了这名神出鬼没的神秘白衣女子一‘夺命仙子’的外号。 别玉寒知道这名‘夺命仙子’就是伤好开始报复的王幽兰。暗暗为她担心,东方世家岂是好惹的? 回到家里,看了看因伤未能赴宴的沈岩后,来到内院,不见千叶影儿。问了阿娇、杜隽,只身来到后花园。只见千叶影儿一人坐在凉亭里,呆呆地望着池里漫游的红鲤鱼。明镜、如月远远地站在花圃边,不敢太靠近。 穿过花圃,别玉寒向明镜、如月摆摆手让二人离开,自己走进凉亭,坐在千叶影儿身旁。轻轻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宽大温暖的手中。千叶影儿扭转头,刚刚哭过的双眼有一丝红肿。这双红肿的双眼郁郁地望着别玉寒: “寒兄是否认为千叶家也参与谋反?” 紧紧握着她的小手:“说实话,我不知道。但我不怕。只要有影儿在,即便千叶家真的卷进去了,我们也能把他拉出来。” “谢谢寒兄。”眼圈发红。 将被他握住的小手移到自己嘴边,轻轻吻了一下:“恩恩爱爱,至死不渝。逍遥江湖,休戚与共。” 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趴到别玉寒的怀中哭了起来。别玉寒静静地搂着她,让她尽情地发泄。 半天,千叶影儿抬起头来:“寒兄,影儿想赶回武昌,向爹问个明白。” “不行,你破了这件案子,他们对你肯定恨之入骨,我不放心你一人回去,尽管祝伯的武功很好。” “可为了影儿自己,还有千叶家那么多无辜的人,影儿必须尽快解决这件事。” “我知道,好在案子破了,我在京城也没什么大事了,过一两天我同你一起转道武昌府,向岳父大人提亲去。”(小说) 千叶影儿娇羞地埋头在别玉寒的怀里:“我爹看你娶了这么多如花似玉的老婆,肯定不会让他的女儿受气,不会答应你的。” “他敢,我就拆了千叶家,把你抢去私奔。” “你敢。”用小粉拳捶了捶别玉寒的胸膛。顿了一顿:“寒兄想多待一两天是不是为了王姑娘?” “这丫头心儿太灵巧了。”心里嘀咕一句,愁上眉头:“这王姑娘太不知天高地厚了,竟杀了雷胜和东方世家的人。东方家,唐门还有少林怎么会放过她?” “你还不如说东方家,唐门还有少林怎么会放过你呢。”千叶影儿冲他笑了笑。 “什么意思?”被玉寒问道。 “那还不是明摆着呢。你见了她走都走不动了。还那么舍生忘死为她去取解药,早晚有一天她准是你的人。” “真的?”别玉寒心里高兴,嘴上却说:“只要她有福气认了影儿这个姐姐,什么东方,唐门还有少林她都不用怕。” “唉。”千叶影儿叹了口气:“各大门派世家经历江湖风雨几十年不倒,自有他们的道理。除了武功和人力,还有财力、与官府狼狈为奸,庞大的人事信息网。这些势力不可轻视,都是立足江湖必需的。这也是为什么王姑娘的师父身为江湖第二大高手,影响力却远不如四大世家、唐门和其他剑派。江湖不是一个人的江湖。影儿这次因寒兄而出江湖,对千叶家不知是福是祸,王姑娘此举更恐怕是祸大于福。” “江湖竟如此险恶,别某实在不想插手这血淋淋的江湖,但决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影儿和别某的女人,决不会。”说的坚定截铁,双眼射出刚毅的目光。 “谢谢寒兄,跟着寒兄小妹有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真的?我倒觉得跟着你挺安全。庆幸啊!你是我别玉寒的老婆而非敌人,否则的话,我日寝难安。” “讨厌,谁是你老婆?”千叶影儿红着脸骂他。再出色的女人,如果身边空空,就使人觉得有种‘高处不胜寒’的凄凉,。俗话说‘夫唱妇随’,才能交相辉映,如果没有温暖的感情,越聪明越悲哀。多年来把自己封闭起来,挖空心思无所不学、无所不研的她才明白那是为了填补自己感情上的空白,如今自己才真正变得聪明而又充实。 女为悦己者容,同样女为悦己者聪。如果美貌使女人光芒万丈,才华就使一个女人魅力四射,多了一种深邃。 别玉寒一把将千叶影儿拉入怀中,紧紧搂住柔弱的细腰:“你要是再不承认,我今夜就来个生米煮成熟饭,给老岳父添上俩外孙,他不同意也得同意。”说着手往下移,紧紧搂住小却滚圆的香臀,揉了起来。食指在臀缝里划来划去。千叶影儿浑身颤抖,不停地移动起来。向后躲讨厌的食指在那里等着,向前移又碰到早已硬帮帮、一柱擎天的大东西,顶在自己的小腹上。自己的白马王子如此雄壮有力、巨大阳刚,千叶影儿忍不住呻吟起来,一双小手移下去,隔着衣服抓住了上下揉搓起来,樱桃小口迎向别玉寒喷着粗气的双唇。 “影儿,今晚给我吧。”万分舍不得地离开湿润的香唇,请求千叶影儿。 “不行。” “那就现在?” “不,不行。”千叶影儿吃力地拒绝道。 “你都摸到了,我实在忍不住了。” “还有杜隽和阿娇妹妹呢。” “我就要你。” “那影儿帮你亲出来?” “可我想你下面了。”别玉寒轻轻咬了咬千叶影儿的耳朵。 “别,别,不行,你得忍着。好不好,寒兄,你再忍一忍嘛。”千叶影儿低声乞求道。 二人正在激烈地争来争去,眼看千叶影儿防线不保,突听后面传来一声干咳声。千叶影儿赶紧将别玉寒推开,整理揉乱了的衣服。 只见明镜远远站在花圃旁,满脸通红地低头扯着衣角,显然看到了小姐和别玉寒搂抱在一起。 “明镜有什么事吗?”千叶影儿在自己的丫环面前惊慌失措,被玉寒只好老着脸问明镜有何事。 “对不起。”明镜声音低得几乎听不到:“朝阳公主请公子到煤山一叙,宫里的公公在前面客厅等着呢。阿娇小姐让明镜来告知公子一声。” “好的,我马上就过去。”明镜喂了声赶紧扭头匆忙离开。 “这丫头来的真不是时候。”别玉寒心有不甘、十分懊恼。 “一个王姑娘还没解决呢,又来了一位公主,也真够你累的。”千叶影儿笑他。 “一个影儿我都还没解决呢,来公主干吗?我真没用。” “讨厌。”千叶影儿脸一红轻轻打了他一下:“人家可是当今皇上最疼爱的妹妹。真正的金枝玉叶,看样子你很快就成附马爷了。” “别那么酸。”别玉寒听出千叶影儿语气里透着一股醋味:“就因为她是金枝玉叶,我一草民才不会碰她。那不是请来一王母娘娘放家里供着。她一发脾气,我不就的赶紧跪地下。公主虽是美人中的美人,开胃,但不好消化。” 千叶影儿扑哧一声乐了:“看你说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更何况这还是条要在前门楼子上蹲上个十年八年的才能砸到的聪明狗。物以希为贵,公主怎会舍得让你跪。到你身下还能不被消化了?”说得太露骨,俏脸生晕,纤纤玉指点了点他的前额。 “好啊,在这儿等着骂我呢。看我今晚回来怎么收拾你。” 千叶影儿格格乐了起来,催他快走:“快去换衣服吧。让公主等急了可不是好玩的。” “告诉阿娇、杜隽快些换衣服,咱们一起去煤山见公主。”换衣服时,别玉寒告诉千叶影儿。 “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的。公主在冷大人府上只字不提打赌的事,现在特派宫中的公公来请你,就是要单独会寒兄。我们去了那不是陪太子读书。” 这丫头实在太聪明了,心细如密,玲珑剔透。 朝阳宫派来的太监恭恭敬敬地等在前面客厅里。别玉寒与之寒喧过后,来到门外。一辆四马轿车停在门外。太监掀帘让别玉寒坐进去,疾速驶向皇宫。来到紫禁城,太监远远出示了朝阳宫的腰牌,未受阻拦地马不停蹄进了皇宫。皇宫禁地,除了皇帝皇后外,任何人不得乘马车奔驰,别玉寒下了车,跟在太监身后穿越皇宫大内,奔向属于皇宫后花园的煤山。 第一次来到皇宫,虽是走的侧门偏道,别玉寒仍为皇宫的气势磅礴所镇摄。想起《阿房宫赋》中的描述: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渭流涨腻,弃脂水也;烟斜雾横,焚椒兰也。 帝王之家,果非同凡响。 过了好久才穿过皇宫,来到属于皇宫后花园的煤山脚下。弃车徒步沿石阶上山。远远看见大内侍卫张成、芮霖站在半山腰。二人恭敬地向别玉寒问候。寒喧之后,转过山腰,只见朝阳公主窈窕而不失丰腴的高挑身材亭亭玉立在山顶凉亭里。 身着一袭落地白裙,外罩一件红底花色的斗篷。一头长长的秀发散披在肩头,在秋风中随意飘扬。垂在前额的刘海被秋风吹散,其中一缕自然而然地贴在两眼之间。自山腰向上望去,身披夕阳西下的金黄,宛如纯洁的圣女。别玉寒禁不住止住脚步,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此一刻,使他能站在这里永远摩拜这无瑕的纯洁。 快步来到凉亭,别玉寒躬身作揖:“草民别玉寒蒙公主宠召,这里给公主请安。” 正要跪下叩首,朝阳公主上前一步拦住他:“别公子快快请起。公子机敏过人,破了西城灭门连环案。朝廷及京城百姓都应感 激公子才是。敏儿无法代劳皇兄,在这里只是略备薄酒,配以琴曲,以兑现敏儿与公子的赌约。” 一句‘敏儿’把二人的关系拉近不少,气氛也自然了许多。别玉寒放松的同时,头有点大,真不知该如何应付这个‘敏儿姑娘’。 站在山顶,朝阳公主为别玉寒介绍京城风光。向南一片金碧辉煌,皇宫的雄伟壮观尽收眼底。西望碧波涟漪,水天一色,在黄昏的余辉中金光闪闪,如此诗情画意,让人心旷神怡,联想起王勃的名句‘落霞与孤鹭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朝阳公主指着皇宫西南角一片金顶房屋,告诉别玉寒那边就是朝阳宫。饶是别玉寒内功深厚,目力极佳,映入眼帘的都是成片的房舍,毫无区别。 欣赏完京城风光,二人来到凉亭正中的圆石桌旁坐下。两名太监和两名宫女依次端上丰盛的酒菜,一名十分俏丽的宫女一一接过,麻利地摆道石桌上,为朝阳公主和别玉寒斟上温过的美酒。 朝阳公主举起酒杯,声音如夜莺:“这是宫里珍藏二十年的进贡酒。是敏儿求了皇兄好多次才要来的。请别公子一尝。” “谢谢公主。能听公主为别某一奏琴曲已是三生有幸,何敢贪饮进贡皇上的珍藏?折杀别某了。” “别公子过谦了,进贡的酒还不是酒?酒与琴乐都不过是助兴之物,何必看得过重?好酒足以发文思。弹琴亦如此。公子请。”言语谈笑、举手投足间,甚至连眼神里都不经意流露出皇家气度。 别玉寒拱手相让,一饮而尽。入口香醇无比,别玉寒赞口不绝:“陈年的绍兴女儿红,果然芳香醇厚。” “看来别公子还是懂酒之人。请公子再尝这杯。”朝阳公主一挥手,俏丽宫女换过酒杯,为别玉寒斟上一杯。 轻轻浅酌一下:“应是泸州的曲酒。” “一点不错。”朝阳公主点头称赞。俏丽宫女又端上一个杯子,一股酒香迎面而来。 “如此芳香四溢,不是山西杏花村的汾酒,就是贵州茅台镇特产的茅台酒。在下猜想应该是杏花村的汾酒。”(小说) “何以见得?”朝阳公主问道。 “此酒虽芳香扑鼻,却是熏香而非酱香型的。” “公子真是厉害,正是杏花村的汾酒。再看这一杯。”俏丽宫女忍不住赞道,拿过一洁白无瑕的玉杯,缓缓倒了一杯酒,端放在别玉寒面前。 “入杯泛起三层花,此酒应是桂林的三花酒。” “天津的露酒。” “河南的杜康。” “江西的碧绿。” “关外的烧酒。” “五加皮。” “珍珠酒。” “贵州的茅台。” 一连十一种酒,别玉寒均准确无误地品尝出名称来,俏丽的宫女也睁大了美丽的眼睛。朝阳公主不服气,让俏丽宫女又拿过一透明的玉杯,从一宫女手中接过一似透明而非透明、似玉非玉的瓶子,打开用一段木头做的瓶塞子,缓缓倒出一道浓浓的香醇厚郁的琥铂色液体。 “请公子品尝。” 别玉寒将玉杯端在手里,仔细端详一番,闻了闻,然后慢慢浅饮一小口,留在口中细细品味,最后才咽入腹中。半天回过味来:“好酒,好酒。与在下刚才所饮美酒均不相同。” “公子可喝出是什么酒来?”朝阳公主两眼盯着别玉寒,闪过一丝得意。 “听说河北宣化有一和尚从西域回疆一带带回些葡萄孩,种在寺内发芽长实,数年后酿制出一种色如琥铂、晶莹醇香的美酒,与中原由高粱或米制成的酒在色香味上均不同。此酒每年仅产十数瓶,在京城千金难求。西域列国当然也酿此酒。别某在皇宫里得公主盛情款待,酒应西域进贡的。葡萄美酒夜光杯。杯是夜光杯,酒应该就是葡萄酒了。不知在下说对可否?” 朝阳公主与俏丽宫女睁大眼睛,满脸的敬意和不信。宫女的头拼命地点着,好像别玉寒说的每句都是对的。 “别公子真是无所不精,无所不能啊,敏儿自心底佩服公子。诗经有云‘旨酒欣欣,潘灸芬芳’,美酒配佳肴,请公子尝一尝宫中的下酒小菜。” 别玉寒夹起一块红焖羔羊肉,放入嘴中:“谢公主夸奖,圣人曰‘三人行必有我师’,别某岂能无所不精,无所不能?” “那公子又有何不能?”站立一旁的俏丽宫女突然问道。 “这,这,比如说想生个儿子,我就生不下来。”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说出来方觉得不妥,可已经迟了。 俏丽宫女脸腾的红了。朝阳公主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了一半也觉不妥,止住笑,瞪了别玉寒一眼,满脸飞霞。 别玉寒看得呆了,想起了陆放翁的诗‘酒晕徐玉颊红’,有些醺醺然。朝阳公主见别玉寒呆看着自己,娇羞的脸更加红晕,低下头。 别玉寒惊觉到自己失态,赶紧干咳一声:“别某唐突。别某的意思是人皆有其所不能。要母鸡打鸣,男人下蛋,比登天还难。单从生孩子来说,别某就自认有所不嘿嘿,女性伟大,女性伟大。”越描越黑,不明白自己在胡说些什么,赶紧打住,低头喝酒吃菜。 撤了酒席,两名太监抬来一张精美的缕花桃木小桌子。一名宫女将一精致的桃木凳子,放在桌前,垫上一柔软的绣花垫子。俏丽宫女从一宫女手中接过一黄色锦缎包着包裹,轻轻方在小桌上,小心翼翼地打开。 “焦尾!”别玉寒忍不住惊叫出声。桌上放的正是千古名琴‘焦尾’。自己在京城短短数日,连见‘绿绮’和‘焦尾’两把名贯天下的千古名琴,让人不可思议。尤其是这把‘焦尾’,消失了几百年,原来是在皇宫帝王家。 “别公子好眼力。”朝阳公主站起来移向桌子,姿态优美地款款坐下。 “别某幼时学过几年琴,因此听说过这把名琴。”其实即便不识音律的人也知道高山流水遇知音的典故,谁会不知这把琴呢? “公子器宇轩昂,人中之龙,又有杜隽、阿娇和千叶姑娘等诸多绝代佳人相伴,敏儿今日就献上前朝陆放翁的‘佳人’吧。”清清喉咙,十根美丽绝伦的纤指拨弄琴弦,伴着琴音,一展歌喉: “飞琼伴侣,偶别珠宫,未返神仙行缀。取次梳妆,寻常言语,有得几多姝丽。拟把名花比。恐旁人笑我,谈何容易。细思算,奇葩艳卉,惟是深红浅白而已。争如这多情,占得人间,千娇百媚。 须信画堂绣阁,皓月清风,忍把光阴轻弃。自古及今,佳人才子,少得当年双美。且恁相偎倚。未消得,伶我多才多艺。愿奶奶、兰人蕙性,枕前言下,表余深意。为盟誓。今生断不孤鸳被。” 歌喉圆润香甜,宛如黄莺般美丽动听。歌声柔美如水,幽怨凄凉。伴随着十指在琴弦上如流水般滑过,轻盈美妙的体态轻轻晃动,如花枝娇颤。别玉寒听得入迷,想着那句‘今生断不孤鸳被’看得发呆。 歌停琴止,别玉寒仍在呆呆地望着朝阳公主。 “看来敏儿的歌不好,琴不熟,让公子的心飞回了‘听春楼’。”朝阳公主转头凝视着他,似笑非笑,望着他的一双美眸深邃得让人迷失。 赶紧收回心神,连声夸赞:“哪里,哪里。此曲只应天上有,此歌不应在人间,此等仙音妙曲岂是我等凡夫俗子应该听的。”心里在想公主怎么知道自己去过‘听春楼’? 俏丽宫女扑哧一声乐了,马上把嘴捂住。 朝阳公主笑了:“别公子不是刚听过?” 老脸一红,赶紧自我解嘲:“所以别某待会儿下山时要小心才是。贸然听了仙子的歌,出门是要栽跟头的。” 俏丽宫女再也忍不住,格格笑了起来。朝阳公主也随着乐了:“待会儿我让张成、芮霖抬你下山就是,免得你头破血流的,我怎么给千叶姑娘她们交待。”顿了一顿,笑道:“如果公子想听仙曲,可以随时找敏儿,也免了登仙界之劳苦。” 别玉寒喝的本就有点头大,听朝阳公主如是说,头更大了,赶紧推辞:“公主如此厚爱,在下岂不要有栽不完的跟头。还请公主饶”(小说) 朝阳公主打断他:“公子声声公主公主的,太见外了。敏儿不过是出身在宫中罢了,希望公子对待敏儿像对待千叶姑娘那样,叫声敏儿,不要老是公主公主的。”叹了口气:“生在宫中未免就是福,敏儿情愿作一名宫外的普普通通的女人。” “这丫头才多大,正值剖瓜之龄,怎么说话老气横秋,女人女人的不停?”别玉寒心里想着,人一笑冲口而出:“在下看来,公主二八窦样年华,即便不是公主,也是一个女孩子,而不是女人。”立刻想扇自己两耳光。 站在旁边的俏丽宫女吃惊地张大小嘴。朝阳公主反而没生气,意识到自己话中有毛病,脸一红,冲她一笑。三分嗔怪,三分灿烂,三分被别玉寒作弄了的难为情,还有一分娇憨。正是在西城捕捉到的那一笑。 别玉寒又呆了。 “别公子,别公子。”朝阳公主接连叫了两声,别玉寒才会过神儿,感到腿中的东西又开始不老实地一顶一顶地想出来,赶忙夹紧双腿,慌忙答应。 “公子可有兴趣吹箫?” “啊?!”别玉寒的下巴差点儿掉到地下:“什么?” “敏儿看公子腰间老是别着一把玉箫,箫一定吹的不错。怎么?敏儿说错了吗?” “没有,没有。”松了口气,低声自言自语道:“原来不是影儿要的那支箫。” “怎么?别公子有两只支箫?”朝阳公主问道 “啊,啊?没有、没有,就一支,就一支。”让公主听到了,别玉寒慌得有点语无伦次,腿夹得更紧。奶奶的酒喝高了,得想办法早点溜。 “不知敏儿有否这个福气听公子吹箫?” “吹就吹吧,反正老让影儿给自己吹箫了,今儿也给别人吹一回。”想到这儿,骂自己下流,赶紧稳下神儿,取下玉箫:“公主,啊对,敏儿吩咐,别某自当遵命。但在下吹的调子有些悲伤,请敏儿见谅。” 朝阳公主点点头,也不说话,静静地望着他,等待他开始。别玉寒赶忙扭过身子,避开那双清澈的美眸。将箫放在口边,轻轻吹起了在山谷里常吹的曲子。 凉亭里的气氛一下子凝集在那里。低沉悠扬的箫声带着一缕哀哀的愁思、悲悲的乡情,寂寞的忧伤,还有壮志未酬的悲愤飘下山顶,飘过碧波,消失在秋夜中。 别玉寒吹完转过身子,只见宫女门都拿着手绢擦拭眼泪。俏丽宫女的双眼已擦的有些红肿。朝阳公主双眼盯着别玉寒,晶莹的泪珠在眼眶了打着转,随时会像断了线的珍珠洒落下来。 “别玉寒惹公主伤心,罪该万死,请公主饶恕。”见朝阳公主如此,别玉寒吓得就要下跪告罪。 “公子何罪之有?”朝阳公主赶紧将别玉寒扶住,顺势偷偷用衣袖将眼泪擦掉:“这是敏儿听到过的最动听、最悲哀的箫曲,敏儿以后要常听公子吹箫。” 一双明眸望向无极的夜空。一颗芳心却从此有所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