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几桌一下坐满了人,纷纷的议论声不绝于耳,“叫得如此淫荡,我猜肯
定是那个娇弱清丽得如同女子般的那个。”
另一个却不同意:“越是烈男才越放荡,我说肯定是酷帅的那个,你看他腿
都在抖,肯定是被插得路都走不动。”
之前那人不服气:“你看那个娇美的,连坐都坐不下来,搞不好后面都被脔
烂了!”
韩冰与曦夜才知道云飞为什么非带他们出来吃,只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
去,慕蓉云飞却得意得不得了,大刺刺的点了一桌子菜,旁若无人的吃将起来。
周围的人还说得起劲:“那女子才是真的美,便是那天上的仙女下凡,也不
可能比她更美了。”
“若是能被她玩一次,真是死都愿意。”
“看不出这两个少年的如此模样,竟被这小女子玩得痛快,真是过瘾!”
“那两个少年面容如此,不知身材如何吸引?”
云飞偷笑,一手撕开韩冰的前襟,露出一片凝白的酥胸,那对闪烁的金环也
若隐若现,更引得周围一片唏嘘,恨不得伸头来此桌看个痛快。
韩冰羞得脸上飞红,恨不得把这些人的眼睛全挖出来,云飞还不罢休,走到
韩冰身边,将他上衣向后一剥,他整个前身几乎全暴露在人前。
嫩红的乳珠怯怯的抖动着,贯穿的白金小环反射着晶莹的诱人光彩,纵横交
错的鞭痕更撩动人的兽性。
韩冰无力的挣扎着,却挣不脱云飞挟制他的手,围观的人都被这异常的美丽
给震撼着,个个都瞪大眼睛看得说不出话来。
云飞笑着高声道:“现在开始投标,价高者得以与这尢物共渡一宵,他整个
身子都任君玩弄哦!”
韩冰不敢相信的回头望着云飞,她真的要将他卖身于人,他不再挣扎,眼神
已黯淡,周围的声浪却一波高似一波。
“我出五十两!”引来一片哗声,马上就有新的报价“一百两!”“五百两
!”“六百两!”“六百五!”“七百五!”“一千两!”“一千一!”“一千
三!”
争持不下之时,一个清柔的嗓音扬声道:“五千两!”众人都静了下来,这
是个什么价钱,如果用来买一般的男奴,便是一千个也买到了!
出声的居然是一个年仅十六的少女,清丽文雅,却原来是江南大侠之女古钰
。人群中有不认识她的也是诧异,这般文秀的少女竟然也来投标。
韩冰闻声也是大惊,江南大侠与韩权乃至交,他与古钰自幼相识,上次擂台
招亲他知道她也来了。
他知道她心里喜欢自己,不过他自从遇见云飞,心中已放不下其他的女子,
只能在心里跟她说声抱歉,谁知今日竟在自己这样狼狈的情形下再相遇,他实是
无颜以对,她看来是志在必得。
云飞心中大叫不妙,原本只是想在这山野地方耍一下这帮土佬,谁知竟杀出
这么一个程咬金,只能硬辩道:“这位小姐,请问身上可带着五千两银子?”
古钰望也不望她,甩出身上所佩的一枚红色宝石,这宝石极是精美,流动的
光华如水波般动人,一看便知是绝世宝物,说值五千两银子还是少的。
古钰冷冷的说:“验过价值没问题的话,人我就带走了。”说着上前拉起韩
冰的手就进了云飞所在房间旁边的另一间上房,周围的人发出一阵起哄声。
云飞望着他俩的背影,心中有如打翻五味瓶般,看韩冰毫不挣扎的样子,也
不知是否与她曾有私情,心中气恼,自房中去也。
那边厢古钰拉着韩冰入得房中,却相对无言,古钰缓缓的将韩冰的上衣揭开
,他上身的鞭伤与胸前两点被金环穿刺的红珠全都毫无保留的展示在她眼前。
韩冰尴尬的要合拢衣襟,古钰的眼圈却忽的红了,她伸出手温柔的抚着他身
上的新旧伤痕,低声说:“她这样待你,你还要待在她身边么?”
韩冰无语,他无法为自己解释,古钰的头垂得更低了:“看着你这样,我…
…的心好痛,你……可知道……我……对你……”
韩冰截住她的话:“钰,我只能说对不起。”古钰猛的仰起头来,溢满泪水
的双眼迎着韩冰:“不!我们自小相亲相爱,你怎么会被那个魔女迷住?她待你
有我好吗?”
韩冰摇了摇头,望着她的眼睛:“对不起,钰,我不值得你爱,你总会遇上
一个清白的男子真心待你的。”
古钰一把抱住他,痛哭着:“除了你我谁都不要,韩冰,我从小就喜欢你,
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心么?”
韩冰被她抱在怀中,心中又惊又怕,连忙伸手推开她:“不,不要这样,钰
,我一直只当你是小妹妹啊!”
古钰被他推开几步,一咬牙,伸手脱下自己的衣裳,她雪白如玉的处子身体
就这样含苞待放的立在韩冰面前。
韩冰忙闭上双眼,“钰!你这是干什么?”古钰再投入他的怀中,她未经人
事的身子伏在他的胸前怯怯的颤抖着。
他大惊,想推开她,手却又不敢碰到她温软的身子,只拼命摇着头说:“你
……为什么要这样做?”
古钰的泪水如线般落下:“我知道你心里没有我,我只是奢望着,哪怕只做
你一天的爱人,我此生也再无悔了,韩冰,我求求你。”
她冰冷娇小的唇吻向韩冰那粉红优美的唇,韩冰身子一震,缓缓的睁开眼睛
看着她,她的眼中满是泪水,写满绝望和无助。
韩冰的心中也禁不住隐隐的痛,这样纯洁而痴情的女子,只求他施舍哪怕是
一丁点的感情,可是他——真的做不到啊。
他仍是坚持的摇着头:“钰……”她又用唇封住他的,眼底尽是哀求和乞盼
,她可怜到让他拒绝的话说不出口。
她缓缓的吻向他细长的颈,他精美的锁骨,他质感的胸,他平坦的小腹,他
柔软微卷的花丛……
他象被催眠似的不知所措的看着她低下头,再低下……
第二十二节质问
直到她碰触到他那美丽的笔直,她的唇碰到那属于云飞的金环,他才如梦初
醒般的连退几大步,他拉上自己敞开的衣襟。
他坚决的说:“钰,这是不可能的,我今生今世都是慕蓉云飞的人,你对我
的情意,只好来生再报,对不起。”
古钰整个身子瘫软在地上,哭得如梨花带雨般楚楚动人,她知道自己彻底失
败了,哪怕是他的一天,也不属于她,她要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因为今生,她将
不再知道爱情两个字是何意义。
韩冰将她的衣服轻轻为她披上,真挚的说:“你不要再为我伤心了,所有的
缘份,就是上天注定的,你一定会拥有属于自己的爱情的。”
古钰没有说话,只抬起泪眼凄然的望着他,她已经决定,将今天的他留在自
己的眼中和心中,从今住后,她的生命里,将是无泪也无歌的。
她哭了很久很久,似乎要将自己一生的泪流干,韩冰只默默的坐在她的身边
,他知道自己伤透了她的心,可是他的一颗心,又将流落在何方?
他们就这样默默的想着各自的心事,直到天光几乎发白,她才抹去自己的泪
水,坚强而诚挚的看着他:“冰,我希望她能好好珍惜你,也祝福你能过得幸福
,我再也不会打扰你的生活了。”
韩冰的眼中满是感激与歉意:“钰,我也希望你能过得好,有一天你会明白
,只要是在自己所爱的人身边,便是受再多的苦,也是幸福的。”古钰苦笑一下
,心中已知道,自己所有的幸福已被自己埋葬在永不见天日的心底了。
她拉着他的手,依依不舍的将他送出房门,却赫然见到,云飞竟然早已倚在
对面的墙上,她的眼中满是血丝,一身都是酒味。
看着韩冰和古钰手牵着手情意绵绵的出房来,心中就如酸楚得如同掉进醋缸
子里般,恨不得杀了这对狗男女,韩冰看见云飞,忙放开与古钰相牵的手,迎向
云飞。
云飞却只恨得眼圈都红了,她举起手出尽全力刮向韩冰的脸,打得韩冰整个
身子飞出好远,左边脸也肿得老高。
古钰忙冲过去扶他起身,愤怒的朝她大吼:“你只会动不动就打人,根本不
问清红皂白吗?”云飞气得满脸通红,一把将韩冰从她手中抢过来,反手又是一
掌狠狠的刮下。
韩冰又被打倒在地上,右脸也马上红肿得印上指痕,她只对着古钰说:“他
是我的人,我爱怎么对他就怎么对他,与外人无尤!”
古钰气结:“你这个恶女人,只会强取豪夺,你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爱情,枉
你身边这许多优秀的男子,都给你这魔头糟蹋了!”
云飞气极,一手撕开韩冰的衣服,吼道:“我就是喜欢糟蹋他们,管你什么
事,有本事你自己去找些来糟蹋啊,别尽看着别人的发馋啊!”
古钰气得口不择言:“你以为你得到了什么,你得到他们的人,也得不到他
们的心!他们被你折磨得那样苦,你以为他们会快乐吗?你以为他们还会爱你吗
?你看看他们,看看他们都被你整成什么样了!象他们这样完美的男子,本来就
是该被人疼被人爱的,你不但不怜爱他们,还要霸占他们的身子加以残虐,你这
样的人,根本就是变态,不配拥有爱情!”
云飞身子一震,回头看看委顿在地上的韩冰,他的脸上满是自己的指印,憔
悴而不堪的躺在地上,眼神中说不出是害怕还是畏缩,曦夜也早被惊醒,在房门
口愣愣的站着不敢上前相劝,眼中也满是恐惧。
她的心忽然一紧,她真的让他们这么痛苦吗?她真的得到了他们的心吗?她
真的不懂什么是爱吗?
她不发一言,拉起韩冰和曦夜回房,将振振有词的古钰关在门外,韩冰想古
钰肯定是大大激怒了云飞,自己这次看来又是肯定逃不出她的惩罚的,赶忙跪在
她脚边。
云飞看着韩冰楚楚可怜的跪下,心中又是一痛,他对我难道只有畏和惧吗?
自从顺从了她,他又何曾还是当年那个冷傲清丽的他了?
她摇了摇头,举起桌上的空酒杯,曦夜赶忙拿起酒壶为她添酒,她又想,向
他们这般出色的男子,居然为我一个女子的奴仆,他们又怎么会甘心爱我?
她翻来覆去,心中只是想那古钰的话,她这一生从来颐气指使,自己长得绝
美,武功又是极高,自小父亲宠爱,师尊宝贝,身边的人从来没有敢逆她的意的
,就算后来遇见这几个美貌的少年,也都是视她如圣明,从没有人教她普通人的
感情。
今日居然被一个情敌骂得狗血淋头,但想来想去倒也似乎句句在理,那么我
这么对待自己喜欢的人真的不对吗?我应该如世上其他女子一般宝爱自己的男人
,否则得到的就不是真正的爱情吗?我真是只得到他们的人,得不到他们的心吗
?
连自己最最心爱的韩冰居然也受不了自己,有了其他的爱人?云飞怔怔的想
着,酒却喝了一杯又一杯,她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痛,脑中一片混乱,她现在只
想离开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她想好好的静一下,想清楚这其中的关系。
她脚步浮浮的推开房门,到楼下牵了马就狂奔出去,等曦夜和韩冰追出来时
她早已去得远了,她纵马狂奔着,不管跑向哪个方向,她只想走得越远越好,一
直跑到天都黑了,她才想起该找个休息的地方,可是周围黑漆漆一片,很远的地
方似乎有一点灯光,她只有策马向那里走去。
第二十三节小雨
到了亮着小灯的屋子附近,她的马蹄声早就惊动了屋中人,居然是几个当地
逞凶的小混混,见她夜晚单身一个女子,居然想沾她便宜。
她只觉好笑,几个剑花舞下,他们就横在当场,云飞想自己独身在外,女子
身份自然不方便,于是找了套略干净的男人衫裤换上,头发也绑做男子的样式。
这身打扮落泊而粗鄙,自然不会再引人注意,一天没吃东西她也有些饿了,
于是下厨胡乱煮些饭菜,却仍是心神不宁,连饭煮得糊了也不知道。
正在手忙脚乱一通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她想必然是那班歹人的同伙
,执剑在手准备一剑刺死便是。
一个身影刚晃到厨房门口,云飞便毫不留情的剑直指那人咽喉要害,只见那
人却不慌不忙,身子一矮向前一个滚翻避过剑锋。
云飞斜地里横刺他下盘,那人嘴中大叫着:“唉哟,只是来讨口饭吃,不用
要我的命吧!”一边伸手装作无意的样子疾点云飞腕边穴道。
云飞想不到居然还有人能在自己的剑下做出反击,一手掉转剑锋,舞个剑花
向着自己身体划个圈子反手指住那人脖颈,纵是那人反应极快也未曾见过如此怪
招,三招之内就被制住了。
那人嘴中只是大叫:“好汉饶命啊,不要杀我,若是劫财我身上还有三枚铜
钱啊,你全都拿去吧!”
云飞心中大是好笑,想不到自己居然还变成了劫财的小贼,看此人武功不是
妖邪一路,应该不是那帮匪人,那剑指在他喉上便没有刺下去。
那人笑将起来:“英雄你不舍得杀我,莫不是看中我长得帅气吧,劫财没关
系,千万不要劫色哦。”
云飞被他说得哭笑不得,真的将灯光移近仔细一看,他长得倒是真的不错,
眼睛长而黑亮,此时笑起来更是弯弯的迷人得很,鼻子挺直,一张嘴笑嘻嘻的,
皮肤微黑,头发随意的扎起,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但却很干净。
他的五官并不是很完美,但组合在一起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他的年纪不
好说,大约也是二十左右的样子,一副天塌下来也无所谓的样子。
云飞从未见过这种类型的男子,这时看见心中好奇,只打量个不停,那男子
又笑起来:“你不是真的看上我了吧,同性相斥啊,我可没有这种爱好哦。”
他只要一笑起来,就好象满室的灯光都失去了光彩,只有他在闪闪发光。
云飞还犹豫着该如何处置他,他突然一手拨开剑,站起身来揭开锅盖,看看
锅中半糊的饭,叹了口气说:“虽然糊了一半,也只能凑合着吃了,我去弄点菜
回来下饭。”
说着就转身出门去,云飞愣在原地看着他走出去,还没弄清楚状况,不大一
会儿他就回来了,手中提着一只山鸡,只见他熟练的杀鸡剥皮,抹上盐巴,生起
火就将鸡插在一根竹枝上烤将起来。
不出半个时辰,那鸡被烤得喷香,让云飞都忍不住吞口水,那人一手将鸡撕
成两半,递了一半给云飞,自去添了两碗饭来,吃得好不痛快。
云飞也吃起来,他烤鸡的本领倒不是一般的好,这鸡本就自有一股山野的香
气,只加些盐便吃得到那种独特的香味,再加上他烤得恰好,皮脆肉嫩,一口咬
下去那甜美的肉汁溢得满口皆香,鸡油送白饭实是美味无比。
他两人也不搭话,你一碗我一碗将那半锅焦饭都抢个干净,那人吃完一抹嘴
将鸡骨收拾好,便说:“你吃了我的鸡,就不许杀我了,今晚我便在这里睡个好
觉,你可千万别骚扰我哦。”
云飞也不理他,自去寻了间干净床铺随便窝一晚,第二日一早,云飞偷偷的
起身,想独自上路,谁知刚牵了马出门,那人便追了上来:“哎,别丢下我啊,
带我一程吧。”
云飞不理他,他便自顾自的先上了马,云飞拨出剑刚只一晃,他便唉呀的大
叫一声重重的跌下马来。
云飞倒吓了一大跳,上前想看个明白他又哇的大叫一声跳起来抱住云飞,云
飞怕他发现自己的女儿身,忙一手推开他,斥道:“你干什么!”
那人倒开心起来:“唉呀,我差点以为你是个哑巴呢,从昨天到现在你没跟
我说过一句话,我叫萧羽,你叫什么名字?”
云飞心中暗笑,这个人真搞笑,起个名字都叫笑语,难道一天到晚笑嘻嘻,
嘴中便开玩笑道:“你叫小雨啊,我叫乌云。”
那萧羽倒也不以为忤,又笑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我说云兄弟,你长得还真
是美啊,我本来以为世上再没有比我更帅的人了,却原来还有你这样的一号人物
,若你是女子的话,必是天下第一美女了,可惜啊可惜。”
云飞给他引得噗哧一笑,心想此人实是有趣,若是与此人同行江湖,倒也可
以快活忘忧,那边萧羽也说:“若是与你一同行走江湖,倒也是件乐事,不知云
兄弟意下如何?”
云飞心中更是好笑,萧羽又说:“不知云兄弟想去何处呢?”云飞心下一片
茫然,此时人海茫茫,真不知想去何处,便说:“我无来处,亦无去处,漂流四
方,无根立足。”
萧羽听了大喜:“那太好了,我也是四处流浪,我们便同行如何?”云飞无
允无不允,二人便一同上路。
第二十四节同游
既是并无目的,二人便商定先去太湖泛舟,赏吃湖鲜虾蟹,到得市集便买多
一匹马,一路上行走多了个有趣的旅伴,倒也是乐趣无穷。
这天快日落的时候,来到山谷一处幽静的小溪处,萧羽忽然一阵惊喜的呼叫
便朝水中奔去,一边跑还一边脱去身上的衣物,云飞忙别过脸去。
萧羽捞起溪中的水向云飞泼去,笑着叫:“你还不下水?身上不难受么?”
云飞稍有些尴尬,只推说:“我先去生火,你先洗罢。”便转身去收拾干树枝用
火折子点着,默默的坐在火堆旁。
不一会儿,萧羽回来了,身上湿淋淋的只穿了长裤,衣服却晾在旁边的树枝
上,云飞看他一眼,火光的映射下愈显得他健康而阳刚。
云飞站起身说:“我去洗了,你千万别过来!”萧羽仰头笑着说:“是不是
我过来你便杀了我啊?我偏过来!”云飞冷笑:“你敢的话就过来试试。”萧羽
吐了吐舌头不再逗她。
云飞在溪边脱去衣服,缓缓下到冰冷的水中,让她的头脑越发清醒,她不禁
又想起韩冰,想起曦夜,他们怎么样了,是在想念她,还是在庆幸她的离开?
她摇摇头将头埋入水中,想忘记一切,突听到萧羽大叫一声:“我来也!”
吓得她忙捉一小石子在手,准备他一探头便掷中他昏穴。
谁知他只是虚张声势,人早往反方向跑得影都没有,心中不觉好笑,她起水
穿起衣物,一边抹着头发上滴下的水珠一边向火堆走去。
萧羽早已准备好吃的,采来一些新鲜的菇类煮汤,又捉到一只野兔煨在火堆
中,这时折开包在兔上的湿泥,只闻得一股甜香,引得云飞食指大动。
萧羽笑咪咪的递过一碗汤,在冰冷的溪水中泡了这么久喝碗热汤甚是舒服,
萧羽望着她柔美的长发披在肩头,完美的脸孔是那么恬静,心中不禁一动。
等她喝完又递上半只兔子,怜爱的看着她吃得开心,两人用完晚餐,便懒懒
的躺在火堆旁,云飞忽然开口:“其实我是……”
萧羽侧着头望着她,她又继续说:“我是女儿身。”萧羽笑得皱起了好看的
眉头:“我便说嘛,世上怎么会有这般好看的男人,不然我这么英俊的还怎么出
来混啊。”
云飞笑笑,心想世上倒真还是有这般漂亮的少年的,想到韩冰,心中不禁又
是一痛,她正色道:“我警告你……”
萧羽打断她的话头:“你是要告诉我,叫我千万莫要喜欢你,你已有心上人
了,从此我们便仍是以兄弟相称,是不是?”
云飞又是一愣,萧羽笑着用手抱着头躺下,嘴边叼着一根野草,一副吊儿郎
当的样子,回过头望着她:“其实这也是我要对你说的话,我警告你可别打我的
主意哦!象我这般风流潇酒,流迹天涯的人,哪里找不到芳草啊,你可千万别缠
上我,我还嫌烦呢!”
云飞又给他逗得笑起来,就说:“那就一言为定,我们今后还是兄弟相称。
”
二人行走江湖虽然乐趣无穷,但云飞却总会突然便郁郁寡欢,萧羽看在眼中
,却也不点破她,只由得她自己静静的治伤。
这天二人经过一座古寺,云飞与寺中长老深谈后,口中便喃喃念着佛谒:“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转身离开寺庙,疾步向湖边的小舟走去,萧羽也忙快步跟上她的脚步上了小
船,船在太湖上晃晃悠悠的荡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泛着金光。
船家在船尾撑着船,他们两人便默默无言的对饮清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星光铺满乌黑的天空,云飞终于打破沉默说:“小雨,你知道什么是爱么?”
萧羽想了想:“爱就是你很疼爱一个人,很喜欢一个人,想要宝爱他,珍惜
他,呵护他吧。”云飞冷笑一下:“果然你也认为这才是爱。”
“那你认为呢?”“有没有一种爱是你很想折磨他,蹂躏他,虐待他,让他
跪在自己身下求饶哀号呢?”萧羽心中一窒:“这……”
“有没有一种爱是女人作主,她鞭打他,火烙他,惩罚他,让男人卑贱的服
从她呢?”云飞逼视着萧羽。
萧羽被她清澈的眼神直视着,心神一阵慌乱,却突然之间灵光一闪:“我知
道了,你就是慕蓉云飞!”“为什么?”
“如果你不是慕蓉云飞,世界上哪里再找得出第二个象你这样的人,江湖中
人都知道,慕蓉庄主的相貌是清丽不俗,武功出凡脱俗,行为更是惊世骇俗。”
云飞被他逗得笑起来,萧羽继续说:“谁知今日一见,大大不然。”“嗯?
”云飞好奇的挑起了眉头。
“你的相貌又怎么能只用清丽来形容,根本就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人间哪有
这般绝世的美貌;行为也不见得怎样吓人啊,象我这样的美男子,与你同行多日
,居然未受点滴侵犯,可见江湖传闻大大不实啊。”
云飞的眼神又黯淡下来:“我这次出来,就是决定再不折磨男子了。”“这
是为什么?”
“如果这不算是爱,那是我玷污了他们,如果这算是爱,那我又怎能同时心
中有这许多人?我不想再伤害他们了。”
萧羽想了想:“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想,这世上总有些人是值得共同拥有的
,谁叫你这般出众,正如九五之尊的皇帝,不也同时拥有许多爱吗?至于残虐,
到底能否得到真爱,其实你心中也应该早有定论,如果还不肯定,大可以做个试
验啊?”
云飞忽然觉得他说的话也是句句在理,心中一宽,忙问:“有什么办法?”
“你可以找个完全没试过虐待的滋味,又对你毫不动心的人来试一下,让他尝尝
虐恋的味道,如果连他都情陷其中,那就证明虐真的会带来真爱罗。”
云飞轻咬着唇,笑嘻嘻的望着萧羽不出声,萧羽吓到:“你可千万别考虑我
,我可是喜欢做主动的男人哦,而且我很怕痛的,而且我们是兄弟嘛,不可以乱
伦哦!”
云飞明是故意逗弄他:“哎,就是这样才有征服感嘛,这不是和你说的正相
符嘛,既不喜欢我,也不喜欢虐,舍你其谁?”
说着,将身体靠近萧羽的身子,一手捧着他的脸,将唇慢慢的贴近他的,手
则慢慢的沿着他的颈向下抚摸,从他的领口向他的胸口摸去。
萧羽完全是被吓得愣住了,当云飞的手触到他那柔软突起的小乳头时,他紧
张得浑身都僵住了。
云飞大笑着放开他,退回自己的座位,拿起杯一饮而尽:“你放心吧,以你
的姿色和身段,既不柔美又不娇弱,又怎么引得起我的色心,你省省吧。”
萧羽尴尬的拉紧自己的领口,自嘲的笑笑,也忙拿起一杯酒喝下,但颤抖得
滴出几滴酒在手边也不自觉,也许还有一丝的失落在他的眼中掠过。
云飞与他相遇以来一直在口舌上处于下风,这时心里的郁闷听了他的劝说,
舒解了少许,马上便占了上风。
第二十五节落水
正在此时,船身突然重重的一震,两人向船头望去,那船工居然早已不见,
水从船身下不断大量涌出,想是中了埋伏。
不及多想,船已快没入水中,云飞心中一转念,处心积虑要与自己作对的人
想必只有一个,她向萧羽打个眼色,便装作不做游水的样子在水中惊慌扑动,还
故意喝下几大口湖水。
两人这一落水便有十几个人静无声息的游过来,趁二人在水中挣扎,四人一
组捉牢他们的四肢,反扭到身后用牛筋绳紧紧的缚住,绑得结结实实的就被拖上
一条小船。
有人将核桃塞入他们嘴中让他们发不得声,再用麻袋从头到脚套牢,船不知
行了多久,他们又被运了马车,足足走了几个时辰,才又被从马车上卸下。
却又有人将他们抬行向上,估计是到了什么山中,来到一处人声鼎沸之地,
他们被扔在地上,从麻袋中取出,嘴中的核桃也被拿出。
云飞睁开双眼,果不出她所料,堂上正中坐着的,不是那奸贼侯健是谁!
满堂的空门弟子都好奇的看着云飞,看看这个江湖第一魔女是如何让他们那
冷漠如冰的首席杀手曦夜动心的。
这时云飞虽然一身湿淋淋的被捆倒在地上,可却并不让人觉得狼狈,她优雅
的风姿,恬静的神态,冷冽的眼神都让人心中胆颤,她的镇定和冷静更是让人佩
服。
空门上下无不为她美貌与气势摄服,侯健忙咳嗽一声引开大家注意,奸笑道
:“慕蓉庄主今日大驾光临,真是不胜荣幸,真是偶遇不如相请啊。”
云飞只淡淡的笑了笑,堂上所有的烛光便都已失去颜色,这次不光是门众,
连侯健都看得呆了,她实在是太像水月了,那淡淡的冷漠,那微翘的嘴角,那毫
不在意的眼神。
侯健甩甩头让自己镇静,走下堂来扶起云飞,一脸讨好的说:“过去的过节
毕竟都已过去了,曦夜那孩子就当是我献给你慕蓉家陪罪的,今日我也放过你,
便扯平了恩怨吧,我们空门与慕蓉山庄合作,必可一统江湖啊。”
云飞只冷笑:“曦夜只是你手中的一颗棋子,你只是把他当作杀人的工具,
根本没有把他当作人看待,你凭什么用他顶你的罪,我慕蓉也绝不会与你这种背
信弃义的小人合作的!”
侯健讨个没趣,便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撕开萧羽前胸的衣襟,用刀刃指着
他的心脏,狞笑着说:“看来曦夜已经失宠了,那么这个才是你的新欢罗。”
云飞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无情的说:“他只是个路人,这种货色的男子又怎
么会承欢我的身下,用他威胁我?你别做梦了。”
侯健不信,将匕首推进一分,鲜血从他的胸口流了出来,云飞连眼皮也没抬
一下,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侯健又将匕首推进一分,鲜血迸流出来,萧羽咬牙连哼都不哼一声,心中只
觉得一股凉意,侯健见云飞真的毫无反应,才悻悻的拨出匕首,向云飞走来。
嘴中恨恨的说道:“既然你不吃这套,那我只有拿你开刀了!”
云飞早用藏在指中的利刃割断绳索,只待他走近,双手便从绳中脱出,以迅
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身旁一名空门弟子手中卸下长剑。
慕蓉云飞用剑抵在那侯健胸口,便要一剑刺死这恶贯满盈的大魔头!
空门的子弟多是被侯健逼迫留在此的,对这个师父哪有什么情义可言,何况
早知大师兄曦夜在她掌中走不了几招,此时见侯健被仇敌制住,众人群龙无首,
一时大乱。
云飞眼光淡淡的扫了一圈:“你们想也都是被他养大的孤儿,被强迫当了杀
手吧,我和他的恩怨是私事,不会迁怒你们的,你们可各自散去,自由决定自己
的人生了,如果无路去的,可去找曦夜,就说是我让他安排你们的出路。”
众人心中大是惊喜,有的忙自散去,有的则准备去投靠慕蓉山庄,一时走得
人去洞空。
侯健却还不死心的仍在想法活命:“慕蓉大小姐,若我如韩权一般,有子嗣
可送与你揉躏抵罪,你是不是就能饶我一命?”
慕蓉云飞差点给他气结,昏,自己就这么色名远扬仇恨不分吗?唉,真是羞
为人女了!
也不怕他走脱,剑仍是指着他胸口,冷笑说:“只听说你早就削发遁入空门
,一生未娶,若是你也变得出个美貌儿子来,我看他姿色如何,能否以色侍人,
才定你生死不迟!”
侯健见有一线生机,忙挣扎着起身:“小可虽然不曾生得一男半子,可我还
有个嫡亲的外甥,不知慕蓉庄主可能不能让他为我抵了这罪!”
慕蓉云飞眼眉一挑,真问道:“你还有个外甥?在哪?”
第二十六节外甥
侯健忙坐起身,一手指着萧羽:“就是他!您看还能入得眼吗?”
慕蓉云飞这下真是被他气得不小,恨恨向萧羽望去,却只见他唇边一抹苦笑
,眼神望真了自己,分明这事是真的,心中一阵气苦,真情实性如他,竟然也是
一直只是在做戏,世间到底还有谁人是信得过的!
云飞一阵分神,却被那侯健一个侧滚,落到那巨岩之下,一阵青烟袭人,待
要再寻,却是不得其门而入。
心中怒得无法自持,将萧羽身子提起来,狠狠一巴掌就是掴了过去,他被打
得整个身子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石头上,半天动弹不得,嘴角也是缓缓流出血
来。
云飞怒瞪着他,他良久才回过气来,抑头看着云飞,眼中满是内疚和歉意,
却忍着,一句话也不说。
慕蓉云飞恨极,一下将他擒起来,又是一巴掌反手掴下:“你也来骗我,是
不是?你们俩看死了我不会拿你怎么样,是不是?贱人!你是想知道自己要怎么
死,是不是?”
萧羽这许多日子和她一起,两人只是笑闹颜开,从来没见过她这般样子,这
时也知道她已恨极了自己,只是不作一声,任她发泄。
云飞将他重重的抛在石上,将他衣物扯得稀烂,他微黑而结实的身子赤裸裸
的暴露在在空气中,他眼神清亮,微有些羞涩,直直的与云飞对视着。
慕蓉云飞咬了咬牙,心中最是恨人欺骗于她,更何况这许多日她一直待他如
知已好友般信任,从没打半他半分歪主意,这时实在是恨得心痒,便将他一剑杀
了,也不出气!
云飞从身上摸出一包金针,长约四寸,闪着冷冷的金属光泽,她恶意的拿出
金针,故意在他眼前晃了晃,萧羽不禁浑身肌肉紧张得绷起来,不知她要如何对
付自己。
云飞冷笑着在他修长结实的大腿上轻轻捏了几下,满意的看见他身子一颤,
嘴中只说:“很期待对吗?陪了我这么多天,最期待的就是这一刻了,是不是?
想不到你就是专门送来给我玩的,早说嘛,也不用虚度这些天!你这个贱人!”
萧羽望着她,眼中既没有求饶的意思,也没有害怕,他只是想,她是恨极了
他也是应该的,如果她可以放过舅舅,便让她发泄好了。
云飞再不迟疑,将一根金针探到他后穴口,狠心的从他肠壁的嫩处捅进,他
全身被紧缚,此时又怎么挣得动一丝一毫,只听见他“啊——”的狂声惨叫,金
针已扎入身体最柔软的内部约有三寸见长!
她下手竟是如此狠心!萧羽浑身颤抖,盯着她又拿出一根金针的手,这双手
竟是如此让人畏惧!他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可这也无法逃过厄运,云飞面无表
情的,又扎入一根金针!
萧羽咬紧牙关,银牙颤抖,嘴唇已被自己咬得出血!好狠!她下手真是一点
情也不念!
萧羽开始后悔,后悔自己一直欺瞒着她,或许自己早点对她坦白,也不至于
如此!可是不到他细想,更可怕的还在后面!
云飞用手揉搓着他柔软的花囊,那敏感不一会儿就被她玩弄得充血鼓涨,他
强压着泛起的情欲,睁开眼更是惊恐的看着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你……要怎
么样?”
她冷冷地笑了笑:“后悔了吗?这时候后悔,却已经迟了!”一边说着,一
边却将金针,向那极柔软极敏感的圆滚之上扎进,他惊恐万状,拼命摇着头惨呼
:“不——不要!”
可那敏感握在她的手中,哪里能逃得脱!“啊——啊——啊——”萧羽惨叫
到失声,连舌头也被自己咬破了,云飞冷酷的眼中没有半点怜惜,抻出手,又是
一根金针,无情的插下!
他嘶哑的声音惨叫得让人心碎,猛的放开手,他浑身蜷缩成一团,抖得如同
秋天的落叶!不敢相信的摇着头。她,竟然这样对自己!没有,一丝儿的怜悯!
比肉体更痛的,是他的心!
云飞冰冷的用手抬起他的下巴:“感觉怎么样?你不是一直很想被我虐一下
吗?还不够对吗?”
萧羽勉力抬起眼,看着眼前主宰他生死的女子,一直以为她只是喜欢玩弄男
子而已,却不想到,她的心,竟是这般的硬!
也许自己真是入不得她的眼,所以下手这般无情!江湖传闻,她待曦夜,待
韩冰,是如何的疼爱珍惜,可待自己,竟至如此!他苦笑,自己可真是自取其辱
,今日,怕是要死在她手下了!
云飞看他居然还笑得出,心中也不禁叹服,眼中却精光一聚,没有半分情感
,笑着将他身子翻开,手轻轻环上他那至柔至刚的火热,他身子一颤,眼中却真
真写上了恐惧,心中狂叫着:不要!求求你!云飞!我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可嘴上却忍住了不发一声,他知道,今日再怎么求她也是无用的,若是她真
心要自己死了,就遂了她的愿吧,把眼一闭,只是由得她了,却终是有一滴眼泪
,沿着眼角,滴上冰冷的岩石,摔得粉骨碎身,似是他那颗已被击破如同碎片的
心!
云飞硬下心肠,不去看他的泪,只不停手的揉搓着他脆弱又敏感的火热,将
它成功的玩弄得巨大而滚烫!
手中拿起金针,抬眼看他苍白强忍的脸,心中微微犹豫一秒,狠心的——直
从铃口刺入他火热的挺立!
“啊——不——云飞——啊——”他浑身平地弹起,如临死的鱼般挣扎弹跳
着,惨叫得让罗刹听到也要心痛!
让我死吧!死了也胜过这般的痛苦!他的意识已经模糊,终于,彻底昏厥至
那无边的黑暗!他希望,永远都不要醒!他的鲜血流满云飞的手,云飞看着终于
昏过去的他,心中才拂过一丝痛意!
她从来没想过要这般对他的,他总是那么乐观而开心,好象是上天给她派来
的专门带给她欢乐的人,即使他曾经有意无意的提醒她要虐下他,她也几乎从没
这么想过,只当他是讲笑而已。
可是为什么,连他,都是假的呢!连他,竟然也只是为了骗她而来的!她的
心已经痛得没有感觉了,她还要怎么要对他!她还下得了手吗?倒不如,直接让
他死得痛快些,也不枉了自己曾经叫他一声兄弟!
第二十七节真爱
突然眼前烛光一暗,侯健却从石后转了出来,她为之一振,持剑站了起来:
“怎么敢出来了?这次不怕死了?还是以为我的仇恨,就这么发泄完了?”
侯健却并不出声,默默走到萧羽身边,俯身看他的伤势,给他嘴中塞入一颗
药丸,直起腰来,脸上神色苍白得如同死人,他转过头缓缓对云飞开口:“想不
到你竟然舍得这样对他,我以为这些天来你多少对他有些情意,不会下这般狠手
呢!”
云飞冷笑:“那也全是拜你所赐!再说,你也太高估他的魅力了吧!不过是
个普通货色,你又想我如何怜他惜他?”
萧羽这时服了那药,已幽幽醒转,刚好听她说这话,心中又是如针扎般的痛
,竟是比那下体要命的痛,还要更甚。
他身体更能缩成一团,下体的金针仍深深埋在体内,一阵阵的抽痛让他悲惨
到极点,可这一切,都比不上心里如刀绞针刺的剧痛,在她眼中,他是如此不堪
,如此低下,其实,早就应该知道了,送上门去,一再出声,她都懒得动自己的
身子,早知她对他是半点兴趣也无的。
本来一切只是个骗局,只是个游戏,可是想不到,自己输得这么惨,竟似连
整颗心,都输了进这局中!他浑身颤抖着,只盼自己先头已经死了,听不到她这
番绝情的话语!
慕蓉云飞眼角瞥见他已醒来,看见他这般了无生志,意是微微后悔自己的失
言,只嘴中对侯健,却仍是半分不放松的紧逼。
侯健突然仰天大笑,慕蓉云飞警惕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却只见他笑得眼泪
都出来了,忍不住大喝:“死到临头还有什么好笑的!”
侯健不理她,仍是狂笑着,只是那笑,让人觉得比哭更难受,终于,他一声
长啸,止住了笑,静静的抬起头,望着那无穷无尽的远处,开口说:“我笑你们
青春少艾,根本不懂情之味!爱情是什么?是相依相伴,是相守相安,还是痴迷
不悟,一生无求?爱情是伤害,可被伤害也是一种幸福,如果无欲无求,无坚可
伤,又怎么算是爱过!”
慕蓉云飞默默的想着他的话,那边萧羽,也是沉默着。
侯健又是笑笑:“慕蓉云飞,你不用担心,我死意已决,既然你执意为你母
亲索我一命,我便将这条命还给你,又值得什么!只要水月……她,知道我的心
,我这一生,也无憾了,只是羽儿,他只是代我受过,与你无怨无仇,你放过他
罢!他,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他脸上已泛上铁青,显然已服下了剧毒,萧羽看得心胆俱裂,叫他:“舅舅
,你……”
侯健又是笑了笑:“死又何怖?世间最伤人的,不是利剑,不是毒药,而是
人心!肉身之伤痛而有限,心内之痛苦而无垠!”
“我自小和水月相识,相互早已情根互种,她早认定非我不嫁,只是十五岁
那年,师父要带我去南海闭关三年,说我回来之后武功必进入更高境界。我那时
少年气盛,只道成名立业才是人生第一大事,情爱小事只待回来再说也不迟……
不想三年回来,她竟已嫁做他人妇!如果让我知道,她是真心爱上了别人,心里
已忘了自己,也许,我真的会祝福他们,可是,为什么让我知道,水月并不是自
愿嫁给他的,竟然是家中生变,流露江湖遇到了武功高强的大魔头慕蓉拓,因为
她身边无人相依,被他相加诱骗,而我又渺无踪迹,她才不得已嫁了给他!”
侯健越说越是激动,脸色也愈见铁青:“我找到水月的时候,她已怀上了孩
子,可她的心中……却仍是忘不了我!我的心,比刀剐还痛!我为什么不陪在她
身边,终于失去了她!要是我武功在慕蓉拓之上,我一定杀了他夺回水月,我爱
她的一切,也不会在乎她是否处子之身!可是我不是他对手,所以我只有联系与
他为仇的韩权,放出风给与他有仇的正道人士,希望借他们之力杀了他,我只要
暗中保护,不伤水月分毫便可!哪知世事如棋,人算不由天算!水月竟死在难产
剑伤之中,而他居然仍是活在人世!”
“可是!可是水月临终前竟是要我,这一生,都不要再难为他,毕竟他是她
的夫君,是她女儿的爹,不管他是用什么手段得到她的,善良的水月,也不愿再
怪他!我!我的心好恨啊!千设万想,害死的,却是我的水月!这一生!我再也
不会爱上任何女人了!所以我情愿青灯古佛,断了一生的念想!可是,逃到哪里
,也死不了这颗心!我日日夜夜煎熬,没有一刻或忘她,只有一天死了!才能逃
过这份心债!”
他的眼前已经模糊,看着惊在原地的云飞,无奈的笑道:“你长得这么象水
月,简直和她一模一样,我自从见了你的样子,更是一刻也忘不了她,每每想起
,心中真是痛得无法可说,我又怎么会杀你!我这一生欠水月的太多,也欠了你
的,我害死了你母亲,就算用命去赔,也还不了你了!你喜欢美男,便送了曦夜
与你,哪怕是嫡亲的外甥,也巴巴的献去给了,只是不合你意而已,呵呵……”
侯健嘴中流出一股黑血,身子晃了晃,仍坚持着说:“现在好了,水月死了
,慕蓉拓也死了,我也要去找他们,在地府中,也是要知道她的心!哈哈……”
狂笑着,人竟已僵直。
萧羽不禁骇然,嘴中仍是哭叫着:“舅舅!”慕蓉云飞也似痴了,他说的一
切,是否真实,已无从可考,只是这份痴情,这份痛心,再也不是假装得出的!
便是自己一生,有男子能这般无怨无悔,爱自己若命,纵使忍受一切,即使
失去生命,也不言悔,才算是真正爱过吧!她和萧羽各怀心事,竟是各自想得痴
了。
第二十八节负责
也不知过了多久,日头竟已落山,那些空门门人早走得干干净净,洞中也越
是显得冷意,慕蓉云飞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才想起来,萧羽仍是裸着身体卧在
冰冷的山石上。
她忙走到他身边,用件披风盖住他的身子,低声看着他说:“你骗了我一次
,我也欺负了你一次,我们打平了,好不好?”
萧羽今日之内经历了亲人的生离死别,亲身的痛不欲生,这会儿又给她在这
里凉了半天,本来要是常人,早就顶不住要发怒发狂了,可他自小经历就坎坷,
为人从来又是极之乐天开朗,天大的事也自化小,不然如何还熬到今天,知她心
中也是悲苦如乱麻,不知所措,竟是并不曾怪她。
这时竟还能扯着嘴角笑了笑说:“你当然没事啦,我就麻烦大了,这次被你
搞半死不活,断子绝孙了!你说什么办!”
慕蓉云飞也不禁有些内疚,方才下手怎么这么狠,虽然已经就着手应该没有
真伤到他的要害,可是这番折磨也是非人可以忍受的。
这时也只得柔声对他说:“应该没事的,到时试下还能不能用,要是真不行
了,我负责就是啦!”
萧羽给她这么说心中好气又好笑,又是对她吼道:“你负责!你怎么负责啊
!你说了不要我这丑八怪的,这会儿又在这阴阳怪气的,不是在耍我吗!”
云飞禁不住突然俯身吻住他弯弯的嘴角,堵住他的嘴,他自己也是吵不出声
,心中又是一震,她吻我?可是?刚才听她说过,自己的“姿色”根本入不了她
的眼的……
云飞轻轻吻着他温暖的唇,近距离的看着他,虽不秀美,但却不羁洒脱,没
有一点儿柔美的男儿貌,也许他是一点也不美没错,但他这种,应该是叫做帅吧
,云飞加重了吻他的力度,灵巧的舌轻轻探入他的齿中,更缠绵的与他的唇舌纠
缠在一起。
他终于失去抵抗的与她回应的热吻着,两人忘情的相拥,直到大家都喘不过
气来,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云飞笑盈盈的望着他,却是不安好心似的。
他忙拉紧了披风,皱眉看着她:“喂,你脑子里又想什么呢!我一身的针还
不帮我取出来,真要整死我是不是!”
云飞抿嘴笑了笑,将他放倒在石上,嘴轻轻贴在他耳边说:“忍着点哦。”
手捉住针尾,用最轻柔的手势,仔细的帮他一根根拔出体内的金针。
虽是用极轻的手,可是那痛还是疼得他浑身揪起,他咬紧牙关仍是止不住那
刺骨的颤抖,她心下生疼,仍是只得极快极轻的拔出针,最后拔花茎中那根时,
她的手也不禁微微颤抖,她先前怎么会下得了手啊!
望着他苍白的脸,她又忍不住低头吻他耳鬓,轻轻在他耳边说:“对不起…
…”他震惊的抬眼望着她,象她这般的人,竟会对人说对不起!他不是听错了吧
!
云飞心中痛惜他至极点,他既不是她的男宠,也不是她的仇敌,他只是她开
心开朗,陪她笑陪她乐的好兄弟,她竟也舍得下那般狠手,这时心内真是极痛。
一句话说完,手上暗暗用劲,那深深插入他茎中的金针已被她拔出!血又流
在她的手心,他闷哼一声,人终于支撑不住,又痛昏了过去。
云飞微微叹息,拿出玉露丸,用水化开,极轻极轻的抹在他伤口处,细细的
检查了下,应无大碍,只是白受了这番皮肉之苦。
月上中天,他才醒转,发现她又用披风给他盖严,绳索已经解开,却仍未给
他穿上合适的衣衫,见他醒转,她却变出一只香喷喷的烤鸡,笑盈盈的对着他说
:“要不要尝下我的手艺?”
萧羽不信地嚷:“你也会做东西吃?那干嘛之前老是不动手只吃我做的!又
想偷懒!”
云飞嘻嘻笑着:“谁叫我身边的男子个个都不会做东西吃呢,都要我煮给他
们吃的,难得碰到一个有手艺的,还不享受个够啊!”
萧羽一听头又大了,什么啊,当自己是什么人,没好气道:“得了!行了!
知道你最疼爱你那些美男子们了,又不舍得让他们做事,又不舍得往死里虐!只
有我是丑八怪,我自认倒霉好不好!我离你远点还不行吗?”
云飞也不知他是真气还是讲笑,大概总有点吧,自己今天做得是挺过分的,
又是下毒手,又是口中说得他一钱不值,实在是亏待他了,这时笑了笑,也不和
他吵了,便将那烧鸡用手撕开,坐到他身旁。一块块的喂他吃。
他今天实在是又累又饿了,也没力再和她闹,就大口大口吃起鸡来,她烤鸡
的手艺还真不错,外脆内嫩,鸡肉又香又滑,吃得他停不了口,一口气吃得干干
净净,才啧啧称赞:“想不到你还真不是盖的,比小爷我还好象胜上一筹,行了
,以后就吃你的啦!”
云飞却笑得怪怪的:“以后——吃我的,那是不是说,要我负责任啊!你要
是我的人,才能吃我的哦!”
萧羽一下给她抢白,反了她一个白眼:“做梦去吧!你身边那么多美男子了
,要我这个丑八怪做甚!我自由洒脱惯了,受不得争风吃醋那气!咱们还是各不
相干得了!”
云飞笑了笑,用手托起他下颌:“是真话吗?今天我怎么好象看到,我说对
某人不感兴趣的时候,他可是大受打击,连想死的心都好象有了哦!”
手却不老实的伸入他披风中,探到他的花茎,一手擒住,慢慢的用手揉搓着
,身子贴到他身上,轻轻吹气在他耳边:“不管怎么样,试试还能不能用先,说
好了,要是不行的话,我肯定负责任的,要是还行的话,再说罢……”
第二十九节辞笔
萧羽想不到她竟态度大变,转眼间就想对他下手,才惊慌起来,伸出手想推
她,口中叫道:“喂!你不是来真的吧!我舅舅已经还了命给你了,你还搞我干
嘛!”
云飞一手握住他的腕,笑得好暧昧,嘴轻轻贴在他耳边,吹气如兰,手仍是
在他火热之上套弄:“是你自己来招惹我的,没听过吗?凡是有美男子落在我手
上,没一个是走得脱的吗?而且你自己看看,好象也经不起挑逗了哦!”
萧羽的火热被她揉搓套弄,没几下就涨得极大,好象所有欲望已经不可抑止
的冲到下体,心中正是又羞又急,却被她一言揭穿,更是着恼,另一只手又是向
她击下,嘴中叫着:“我算什么美男子啊,无非是个最漂亮的丑八怪罢了!世上
美男子那么多,你干嘛非要搞我啊!”
云飞给他逗得忍不住笑,什么最漂亮的丑八怪啊,真是想想就好笑!手下却
是不停,一手就将他两只手都擒住,向上拉高固定在他头顶,另一只手却愈是加
快了速度的玩弄他的花茎。
他是个极男性的阳刚男子,从来没想过竟然会被女子玩弄,更想不到她竟然
这样轻易的压制住她的双手,心中直是感觉屈辱到极点,他奋力的挣扎着,极力
和下身火热的欲望对抗着。
可是她却轻易让他的努力化为乌有,她熟练的上下揉搓着他的火热,他很快
就失去理制的呻吟起来,那火热的顶端已有了晶莹的泪珠,他难忍的低吼一声,
竟是便要如注的喷射在她的柔夷之上。
她却微微一笑,用掌心堵住他湿润欲涌的铃口,天啊!为什么!为什么偏要
停在这一刻!他极是痛苦的叹息起来,身子挣扎着向她手上磨去,只盼能在这一
刻放纵而出!
她将他双手压在他身下,却用一根棉绳,将他花茎根部紧紧的扎了起来,他
傲然挺立的火热,无法渲泄,也无法退却!
他恶狠狠的盯着她,吼道:“你到底要干什么!快点放了我!”
她又是捉弄的笑了笑:“有本事你再凶啊!我让你这样被绑上三天!”
口齿伶俐的他居然也被她窒得马上哑口无言,她用手轻轻揉捏他胸前两点樱
红的乳珠,他身子一抖,扭过脸去,可呻吟,却是止不住的从唇边溢出了,连身
体也禁不住的抖颤,好象在索求更多的欢爱。
看见这般男性的身体也在她身下呻吟,她却是满意得紧,手不停歇的玩着,
身体却已骑坐到他那火热之上!
“啊!——”那不可释放的火热竟是这般敏感,他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在往下
体奔流!可却无法逃逸的困在笼中!被她温暖的包围索取得无处可逃!
他只求她勿要再动,不要再夹紧他的脆弱!可是,她只是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的继续,她不紧不徐的玩弄着他,看着他迷人而魅力的脸逐渐失神,他的脸被染
上了情欲的嫣红,他的眼已经不知聚焦何方,他的双手也无法将他打救出这无边
的炼狱!他只想求她,求她让他解脱出这可怜的境遇!
她笑着玩弄他的红珠,笑着夹紧他脆弱的火烫,笑着啃啮他健康阳刚的肌肤
,笑着他看渐迷失在那无穷无尽的禁锢中!他呻吟着,哀求着,挣扎着,可无论
怎么样,都无法逃脱出她的掌握!
他的欲望被死死的束缚着,他的释放成为不可能的渴求,这种折磨,这种无
奈,这种羁绊,甚至比之前针扎肉体之苦,还要甚上千倍,万倍!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他已经无法再思考任何事,他只知道,自己全身的
血液和热情和心力,都集中在身下被她无休无止的含索着的滚烫柱形,他涣散的
眼神只能流露出令人心碎的乞求,他无意识的唇中只能发出让人心软的哀声,他
被束缚的花茎只能被她无情的掠夺!
她无视他的悲惨求恳,只是尽由自己的性子玩个够。激烈的性爱这时带给他
的只有无边无际的痛苦,他从来想不到有日竟会被一个柔弱女子玩弄得求生不得
求死无门,他恨不能将那火烫得不受控制的痛苦之源给磨碎,恨不得将自己燃烧
成灰烬,恨不得将那细细的绳子用身下那鼓涨给生生绷断!可是,他什么都不能
!
她看着他从强硬的的抵抗到无力的呻吟到可怜的乞求到激烈的惨叫到终于失
魂落魄得一句话也说不出的默默在她的折磨中哭泣,她只觉得无比的骄傲与快感
!
这就是主动招惹送上门来的结果哦!她心中暗笑着放纵自己的欲求,完全当
他的挺立是任自己为所欲为的玩物!由得他一次次的昏死过去,又被刺激得惊醒
过来!
这一次,她足足玩了他一夜,只到天亮时分,自己满足够了,也有些倦了,
才解开细绳放了他!当终于可以松懈的那一刻,他忍不住低吼出声,仿佛已被禁
锢了千年,疲倦的终于得已睡去,他脑海中仍是那可怕的记忆……
当他终于醒来时,几乎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躺在这里,勉力坐起身来,却赫
然见到自己浑身又青又紫的吻痕,胸前的两粒红珠也是被她掐玩得又紫又淤,下
身更是一片惨不忍睹,腿脚酸软得抬不起来!
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才记得昨晚的悲惨遭遇,想起昨晚任她索求,自己却一
分也不由得自主的卑贱,心中实是难受之极。
忽然云飞在眼前出现,他又是一惊,忙伸手用披风掩住自己,疾声喝她:“
为什么还不给我穿上衣服!你还没玩够吗?到底还想怎么样!”
云飞故意捉弄他,笑着迎上他故作镇定的目光,樱唇轻语:“不够啊,这样
就够了吗?怎么可能!”说着又要上前解他衣衫。
萧羽想起昨晚求死不得的苦楚,闭了闭眼,终是忍不住服软:“别这样,好
吗?我真的……受不了……”一滴清泪竟是沿着线条刚毅的脸庞滴了下来!
云飞心下骇然,想不到如他般坚强开朗的男子,竟也受不得这般苦,可知到
底有多难受!其实她也知道他的身体再经不起玩弄的,没与他穿衣是因为怕惊了
他这数天来难得的安睡,这时去解他衣裳,只是想看看他身上的伤势,吓到他,
则是她一时玩兴起而已。
这时只见他脸色苍白,一脸惧容,居然心生歉意,待要揭开看看他的伤势,
他却拉住前襟不放手,仍是挣扎着不愿放开。
云飞只好用强,双手拉开他两手,将他双手背在身后压紧,腾出双手剥开他
披风,看那各处伤口,特别是前胸的剑伤,不多上几次伤药怕是会感染,忙取出
秘制伤药,用手轻轻的搽在他的伤口上,温柔的手指仿佛调情般让萧羽的心不知
是惧还是畏的直跳,他紧张得绷紧身子,鲜血又从伤口迸出,云飞不敢再玩,忙
放开他,将披风拉拢。
萧羽才知她这次,真的只是为了看他的伤势,低下头不再理她。
云飞却仍是取笑他:“好了,别吓成一只鹌鹑的样子了,我不再碰你了,行
了吧!真是的,又不是什么美丽少男,又不是什么良家艳男,以为我真这么希罕
啊!而且经过试验,看来你是没什么问题,用不着赖着要我负责任了,等你能走
了就赶紧走吧,你我再无关系,可好?”
萧羽却仍是不作一声,云飞见他这般,也不知如何引他出声,心中生闷,干
脆到洞内另觅住处自行休息。
云飞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萧羽居然早已离开,不知他是怎么拖着残破的身子
艰难的离开的,云飞的心中一痛,打开他留下的信:“云飞:对不起欺骗了你这
般久!早想告诉你,我相信虐与爱并无矛盾,可是我不想也不敢说出事实。我父
亲便是当年的江湖第一美男子萧文远,他当年被魔洞主人给抢到洞中蹂躏,结果
居然真爱上了那个魔女,甚至将我母亲与我抛诸脑后,此事已沦为江湖笑谈,所
以我从小就被人们耻笑,没有人看得起我,没有人当我是正常人,就因为我父亲
是一个没有廉耻的禁脔,而且居然还真爱上了强迫虐害自己的妖女!如果没有舅
舅的养育呵护,我想我早已死在艰迫之中,所以为了他,我自愿去抵他欠你的所
有罪孽,现在我想,应该已经还清!我从小就告诉自己,绝不能在女人身下呻吟
,我要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可是遇见你的第一刻开始,我已经无法抑制的沉
沦,看着你眼中的失神,我决定要逗你开心,让你过快乐的过日子,知道你也是
以折磨男人为乐,我挣扎着,决意不让自己陷落,我只想自己能坚守最后的一点
自尊,我宁愿做你生命中的过客,也不愿与其他人共享你的情意!就此别过,愿
你能真心爱惜所有的身边人。萧羽辞笔。”
第三十节魔洞
萧文远和魔洞主人的事江湖中无人不知,想不到萧羽竟是他的儿子,难怪他
总是有种说不出的魅力,让人不自觉的沉溺其中。
云飞想起初见他的时候,他总是笑嘻嘻的,一副天塌下来都不在乎的样子,
嘻皮笑脸的逗她开心,可当她侵犯他的身子,他便害怕和战栗得如同风中的树叶
,不但讲不出笑,根本就连笑都笑不出来了,原来这是他最大的弱点,也是他永
远不想再提的阴暗过去!
云飞心里对萧羽突然有着深深的眷恋和歉意,他没有真的伤害过她,他为了
她默默的做任何事,甚至几乎为了她被折磨至死!
可是她,她对他做了些什么,她不顾他的恐惧和脆弱,硬是要揭开他的伤口
,强要他的身子,掠夺他的心!她伤得他好深,她一定要找到他,她要好好对他
,呵平他心中的伤痛,而且她还该感谢他,他不惜公开他不愿言说的身世,只为
让她相信,被虐的人竟真的会对施虐的人有情!
她的心的酸楚的甜蜜着,她只想快些找到他,她想,她应该知道他去了哪里
。
云飞马上与当地的慕蓉山庄分舵联系,让他们准备上好的快马,自己单身一
人直往魔洞,第三日的黄昏,云飞终于赶到魔山脚下,她只希望自己来得莫要太
迟。
幸好,她一眼就看见颓然坐在路边的萧羽,那么他一定还未来得及进魔洞,
如果他真的进去了,结果只有两个,要么他就杀了魔洞主人和萧文远,要么他就
被留在洞中,再也出不来了。
慕蓉云飞几乎是飞下马来的,她冲到萧羽身边,焦急的神态全挂在脸上,他
的眼中有着无奈和悲哀,她将他抱在怀中。
他轻声说:“见了你之后,我突然好想见一下他,可是……进魔洞的男人只能
有两种,一种是有女主人带着的狗,另一种就是自愿进去当魔洞主人的狗。”
云飞捧起他的脸,直视着他:“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愿意带你进去,而且
我保证,我会尽最大努力保护你的安全。”
萧羽望着她真挚的眼神,轻轻点了点头。于是云飞将他带到洞口,在他脖子
上戴上狗项圈,再用铁链拴上牵在手中,将他轻轻搂在怀中,贴着他耳边说:“
委屈你了。”就命令他跪倒,四肢着地象狗一样爬行。
她心知对于要强的萧羽来说这一切有多难忍受,但他既然决定了要如此,她
也只有助他,她牵着他走向守门人处,请他向魔洞主人通报慕蓉云飞求见,那守
卫一听她的名号便大吃一惊,赶忙入内通传,不消一会便出来跪请慕蓉庄主进洞
。
云飞牵着萧羽进去,洞内果然是机关密布,他们被带进一个富丽堂皇的洞穴
,只见那魔洞主人萧无颜一脸娇笑的迎了上来:“唉呀,慕蓉妹妹,久闻你盛名
,今日一见果然是绝代佳人,可见我姐妹二人果有将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本钱
呢。”
云飞打量那萧无颜,虽然已有三十余的年华,但是容貌仍是极美,眉目间略
带些娇邪之气,但人却也是极豪爽一流,与自己大是投缘,不禁心生好感。
她也笑着说:“正是,妹妹早听说姐姐的英名,只是未得一见,今日一见不
得不叹服,姐姐真乃女中豪杰也。”
萧无颜一听也是大喜,忙拉了云飞的手上座,萧羽也只得被牵在云飞身旁跪
行,萧无颜轻佻的一手托起萧羽的下巴,见他容貌气慨大是不凡,不由赞道:“
妹妹选秀,果然有眼光,此男绝非俗品啊。”
萧羽被她赏玩,心中大是气恼,不由把脸一扭,脱开她的手掌,萧无颜大奇
,笑着对云飞说:“这公狗脾气倒也倔得很,妹妹看来还有得调教了。”
云飞笑笑:“姐姐说得正是,妹妹正是要上来请教这调教的功夫呢。”萧无
颜笑道:“那好办!”一挥手便出来几个玄衣绝色少年,在她的指挥下跳着诱人
的脱衣之舞,极尽诱媚之功,衣衫尽下之后,便互相拿着刑具惩罚身体,口中还
发出销魂的呻吟声。
云飞只浅笑着说:“精彩倒是精彩,不过姐姐还是藏私了,天下谁不知道姐
姐手下最得宠的乃是江湖第一美男萧文远啊,何不请出来让妹妹见识一下。”
萧无颜神色间略有些犹豫,云飞又出言相激:“如果太难为姐姐的话,就算
了吧,想那绝世之人总是难调教些。”萧无颜忙说不妨事,派人去请萧文远出来
。
萧羽的心怦怦的跳得极快,他自懂事开始就没见过父亲的面,这时心中不禁
忐忑不已,又是恨又是盼,等了一会儿,只见一个青衣男子走了出来。
慕蓉云飞也满心好奇的看个仔细,只见他长眉入鬓,目如朗星,鼻梁高而挺
直,唇薄而迷人,神色间极是桀骜不驯,倒有七八分与萧羽相似,只是萧羽的脸
部线条没有他那么清冽而比他稍显柔和。
他的步行姿态略有些异样,云飞自然知道其中的原因,心中暗自好笑,萧无
颜一见他出来,神色中大是呵护,连忙迎上去伸手搀他,命人拿来软布坐垫铺在
身边给他看座,萧文远朝她温柔的一笑,那笑容如闪光般眩目,让满室的珠宝都
为之失色,连云飞也不禁看得呆了。
萧无颜搂着他轻声说:“本来该让你好好休息下,不想叫你出来的,不过今
天刚好到了贵客,慕蓉山庄庄主来此相聚,她也是女中豪杰,想见见你。”
萧文远才抬眼朝云飞这边看过来,慕蓉云飞在江湖中名声甚大,今日一见竟
然只是个十七八岁的绝美少女,柔弱文静的外表看不出竟能将无数男子随意玩弄
,大是令人惊异,再看她的随身男奴,更是让他吃惊,这少年神色傲倨,全不甘
于人下,眉目之间……倒与自己相似,而且这少年望着自己的眼神更是复杂,他
心中不禁一动。
云飞不理会他的迷惑,只笑着说:“早闻萧先生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人
间少有的绝色,真是让我也心动不已啊!”
萧文远见她说得露骨,不禁也有些脸红:“慕蓉庄主过奖了,你身边人也是
极之出色。”云飞笑着向萧文远走去:“他哪能跟你比,差得忒也远了。”
说着慕蓉云飞来到萧文远身后,一边笑着对萧无颜说:“今日见此绝色,真
让小妹心痒难骚,我就不客气了。”一边从后环抱着他,伸手竟向他领中摸索进
去。
萧文远又是惊又是怒,不知这少女何以如此急色,待要挣扎却又敌不过她的
桎梏,云飞一伸手便在他胸部捏了一把,萧文远只气得浑身发软,脸羞红得快滴
下水来,云飞老实不客气便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萧无颜还没发作出来,那边萧羽已气得忘形大叫:“云飞,你在干什么,你
这个大色狼,快放手!”萧无颜忙起身拉开云飞:“妹妹见谅,我这洞中的美男
任你选用,只是文远……。”
云飞本也是故意逗弄萧羽玩儿的,这时也回到座位坐好,全不顾身边萧羽几
乎想杀人的眼光,萧文远惊魂未定,拉好前胸的衣衫,奇怪的看着萧羽,不知为
何他的反应那么强烈。
萧羽仍是气鼓鼓的瞪着云飞,萧无颜也奇道:“妹妹,看来你这个男奴脾气
还真大啊。”云飞笑得花枝乱颤:“是呀,他是个醋坛子嘛,自己一个人待在这
儿当然寂寞难耐,要不姐姐制制他?”
说着就把萧羽往萧无颜身边推去,萧羽只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把云飞咬上
一口,萧无颜也只是好笑,云飞又接着说:“刚刚姐姐说,这里除了文远,谁都
可任妹妹选用,那么说姐姐对萧先生的情意大是不同罗?”
“不怕妹妹笑话,我对文远的感情,早已超越主奴关系,这一生只要有他陪
伴在旁,便已心足了。”萧无颜说着这话,眼睛深情的看着身旁的文远,文远也
感动的握着她的手回望。
云飞笑道:“却不知姐姐对文远,是普通的男女之情,还是仍由姐姐主宰呢
?”“自开始时,我便是主导的一方。”
云飞又轻声问:“却不知时至今日,姐姐会否仍虐待萧郎?”萧文远脸一红
低下头,萧无颜笑着在云飞耳边回应:“我若不虐他,他恐怕会心痒难骚呢。”
云飞望一眼萧羽,又问:“却不知萧郎对无颜姐,又是如何的心意?”萧文
远微笑望着萧无颜:“她为了我甚至可舍弃身边所有男子,我又怎会辜负她的情
意。”
云飞步步紧逼:“即使被她虐得伤痕累累也毫无怨言?”萧文远正色道:“
只要是她喜欢的事情,我都愿意为她做,只要她觉得开心就已足矣。”
云飞还未开口,萧羽已是忍不住开口:“你根本就是贪图美色,宁愿抛妻弃
子,做个负心人!”萧文远脸色大变,萧无颜也是愠怒得紧:“妹妹,你这奴儿
不知轻重,该当受罚!”
萧文远却出声求情:“小孩儿口无遮拦,无颜你别动气。”想了一想又对着
萧羽说:“我有负妻儿,确是有错,可是我直到遇到无颜之后,才获得真爱,人
生有所得必有所失,若要承担为夫为父的责任而抛弃真正的情意,勉强让大家都
过得辛苦,也是同样不智啊!”
萧羽丝毫不退让的瞪着他:“这算是什么借口,生养了儿女却不尽责,甘心
堕落为妖女身下的禁脔,你根本就是不知羞耻,你不配做男人!”萧无颜气极大
叫:“反了,反了,来人,将这贱狗拖下去,给我重重责打!”
马上有人来将萧羽拖到堂下,按住他四肢,用竹杖朝他臀上击打下去,云飞
若无其事的吃着酒,萧无颜仍是气鼓鼓的:“妹妹,你也太纵容这奴才了吧,居
然胆敢说出这种话来。”
云飞笑着看着萧文远:“我这奴儿,刚巧也是姓萧,自小便没父亲教管,难
免性格忤逆。”萧文远身子大大一震,又朝萧羽看去,越看越是觉得相似,忙下
堂去驱开打手,扶起萧羽,颤声说:“你……你是羽儿?”
萧羽将他狠狠推开,自己倒退几步差点跌倒,他用手指着萧文远喝骂道:“
打死我好了,打死我我也不愿自己有个这样丢人的父亲。”
萧文远扑上几步,含泪说:“你真是萧羽,我的儿子?你已经长得这么大了
?羽儿,我……对不起你。”
萧羽只恨得天眩地转,几乎仰天跌倒,云飞忙赶上几步从后抱住他身子,劝
道:“萧羽,感情的事是无法勉强的,既然他俩是真心相爱,你也不要太执着了
。”
萧羽仍是浑身颤抖:“他过得幸福,那我呢,我娘呢,这么多年我们过的是
什么日子?”
萧文远长叹一口气,抽出身边长剑,反转剑柄递到萧羽手中:“我这辈子最
对不起的,便是你们母子,反正我也与无颜厮守了这么多年了,就是现在死去也
不枉此生,你若不解气,便一剑杀了我吧,也算我还你的债了。”
萧无颜哭着扑上来:“不,文远,该死的是我,如果不是我当年硬把你抢上
山来,你们一家三口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我很感谢你陪了我这十数年,爱了
我这十数年,我欠你的情只有死才还得清了,只要我死了,你便回到他们身边去
吧。”说着,便朝萧羽剑上撞去。
确良萧文远急忙抱住她的身子,将自己顶到剑锋上,惨笑着说:“无颜,若
是你死了,你以为我还能独活么?”
血,从他的背上汩汩的流下,萧羽的手一松,剑“当”的跌在地上,萧羽也
膝间一软,跪倒在地,云飞弯下身搂紧他,他的头埋在云飞怀中,痛哭着说:“
我不是真的想杀他的,云飞!”
云飞抚着他的背,低声安慰:“我知道,我知道,他会没事的。”萧无颜忙
抱起文远,检查他的伤口,只见剑从他的左背刺入,伤得颇深,一时之间竟止不
住血,惊得脸色惨白。
场云飞忙放开萧羽过去视看,她将他上衣除下,伸手在他背上连点几处穴道
,护住心脉,从怀中取出一丸玉真散,用掌力压碎敷在他伤口上,用他的碎衣扯
成布条,将伤口包扎好,又将他身子抱起。
随着萧无颜入室内,手还不老实的在他身上揩油,不时在敏感处狠狠摸上一
把,她笑着轻声自语:“刚刚不让我玩,现在还不是落到我手中。”
走在前边的萧无颜没听见,紧跟在她身边的萧羽却听得一清二楚,他怒极,
一掌击在云飞背后,骂道:“你这个淫贼!快放手!”
云飞笑着真的放手,萧文远身子差点跌落地上,萧羽忙赶上一步接住,将父
亲抱在手中,入得房内,萧羽小心的将萧文远平放在床上,可萧文远仍是昏迷不
醒,萧无颜和萧羽都是一脸的焦虑。
云飞施施然在旁边说:“如果你们都出去,让我帮萧文远施医的话,也许他
就会醒过来了,不然的话……。”
萧羽大怒:“你休想,你这个色魔,只不过想玩弄他的身子罢了!”云飞耸
耸肩再不出声,萧无颜摸了摸他脉搏,只觉越来越弱,心中惊惶不已,只得求萧
羽:“这时候求云飞妹妹救人要紧,别的就顾不上了。”
萧羽本极恨她,此时见她如此紧张父亲性命,也不禁有些动容,无奈只能摇
摇头,与萧无颜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