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妃筵图卷 第一卷 1-8】最新精校版
【驯妃筵图卷 第一卷 1-8】
作者:sangsd黑手
第一卷 无头将军 第一章 启程
吃了圣母赐予的圣药,他无意间检查腹部,惊喜的发现血尸丹的印记已经变淡了。没有给太守再次抓他回去的机会,挖出偷藏多年的积蓄后,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逃跑。心中暗暗发誓我还会回来的,不过下一次回来,是要连本金带利息的。
三个月后,寤生南下到达巴蜀国境内,在大山里买下独间的依山傍水的茅屋,没有邻居打扰,打算先闲住一阵子疗养身体再说。这主要还是为了安全考虑,谁知道李严那个狗贼会不会派人追杀他!至于生计问题他倒是没有太多考虑,毕竟他这些年倒有不少积蓄,在这偏僻乡间生存十年足矣。他之前唯一担心的就是太守在他身上种的血尸丹。这个东西折磨了他多年,一旦用大力,或者运功,便痛不欲生。他为了得到解药,在太守府蛰伏委屈多年,却依然没有成功。而李严竟然利用这个诬陷他,被逼无奈,忍无可忍,只能反戈一击,鱼死网破。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佛母慈悲,竟然赐给他圣药。
寤生再次仔细检查了腹部,血尸丹完全清除,他彻底松了一大口气。尝试运转玄功,发现身体健康如常,再也没有绞痛,所幸,功力还在启灵位。其实按理说,这个的位置的实力是不会被抓来做奴隶的。他是在一场大战之后,被人追杀,重伤之下,才被李严种植了血尸丹,从此再也无法运转玄功,使用任何功力!致使他龙游浅水,虎落平阳。
“唉,一切都过去了”寤生喃喃自语,闭上了眼睛,回想到十多年前的沉重苦事,脸色变得难看,没有了在太守面前的卑躬屈膝,佛母面前的肆无忌惮。
“空想无用,仁义道德行不通!实力不济永远只能受人宰割!”
“我只能变强,而且要快速!浪费了十余年的时间,我要加倍加速补回来!有了强大的实力,才能解决心头之事!”寤生目光森冷而坚定,这些年的苦难让看透了人性的卑劣狡诈,而他具备的最佳特质就是果决而谋变。
平静下心情,将家传玄功重新参悟修炼,这可是他唯一的也是最后一张翻身的底牌!此功虽然没有名字,却非凡世俗学。这玄功的最大亮点就是利用阴阳二气凝练肉体,达到肉体至圣的境界!他的先祖凭仗它开创了一番基业,足见此功绝非俗世武学,实乃修士炼气炼气并用之术。
“佛母的圣药确实是神奇玄妙,不仅消弭毒药,还打通周身所有经脉,形成原始的先天气,这可是突破启灵位至关重要的根基。”寤生惊叹。
自那日吞食佛母赐下的神丹圣水之后,小腹内便形成了一股纯质的能量气流,不仅清除了血尸丹,受体内那股纯质能量的影响,功力也在逐渐恢复,且还日益强盛起来。他每日修炼家传玄功。到了第四个月,那股能量彻底被他炼化融入体内四肢,他感觉全身充满爆炸性的力量,劈金断石轻而易举!一跃跨入启灵位的巅峰,这是俗世武者的巅峰!修士界的叩门阶段!这种实力,太守府中的兵士就是来一百个也不够碾压的!
又花了半年时间,稳固了启灵位巅峰境界之后,寤生决定尝试一下开通灵识,只有到了炼气位,他才算个真正的修士。到时候,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盘坐在床上,闭目吐纳,左掌心朝下,右掌心朝上,呈对称之势,默念口诀,玄功开始运转。小腹内随之升腾起冷热两股能量团,这是多年修炼玄功积累的成果,也是他的力量之源。在意念的牵引之下,能量分化成四股气流,分别朝四肢经脉涌去。待经脉,他又将能量团引出体外,周围弥漫起黑白两股稀薄的雾气,二者相互缠斗,融合又分散。寤生其貌不扬,身材矮小,但在这黑白二气的笼罩下,却也显得有几分气概。
随着他不断翻拍手印,口诀的加快,豆大的汗珠布满了青筋暴起的脸,从天灵盖处冒起几缕轻烟。
“啊...!”冲击天灵让寤生承受着莫大的痛苦,但他只能咬牙硬挺!用四肢百骸的能量汇集至头部,进行又一轮冲刺。像是黄钟敲大吕,临门叩脚,脑海里回荡着刺耳的鸣声。
“呼...”寤生晃了一下身体,停下玄功,他感觉口鼻耳目四窍似乎变得更加灵敏了一些。
“好像有点用。但想要短时间强行突破还是很难,只能依靠别的方法”他知道,自己缺少战斗经验,修行感悟,只有不断历练自身,才能增加对灵识的触觉,从而打开自身的灵识。这边虽山高林密,但凶兽并不多,且荒无人烟,安全有余,但缺乏修行试炼的磨刀石,确实是时候去东土各处游历修行一番了。想到这里,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下午的时候,他收拾行装来到山下。
山下是一片不大不小的开阔地,这里因山里山外的乡民们的来往,各取所需的交易而形成小集市。各类商铺相连交错,衣食住行,一应俱全。小商贩的叫卖声,孩童的嬉闹声,好不热闹。残阳靠在青山背后,几抹微醺的斜阳洒在这块土地上,几间客栈正冒着炊烟,温暖而祥和。
寤生行走在人群中,感受着市井人气,一扫心头的阴霾。他找了一间面摊,点了份热乎乎的大肠面吃了起来。吃着吃着,隔壁的几个乡民的讨论引起了他的注意。
“听说了吗?南边的伏尸岭好像出事情了,死了不少人!”某乡民说。
“我家就在那边,这已经是第4个了!唉!活活的一个大活人啊,不到一晚上就变成干尸!”另一个乡民说。
“嗯,我就住在那边,开始是冒黑烟,隔了几天,黑烟没了,牲畜就莫名其妙失踪了!”
“真有妖邪?”直觉告诉寤生,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第一卷 无头将军 第二章 进军伏尸岭
伏尸岭处在巴蜀国西南末端,东接荆国,西靠冰原,南临滇国。山险林密,且峡谷众多,沟壑四布,有些地方瘴气弥漫,凶兽毒虫横行,危机四伏。但是也有很多地方灵气浓郁纯净,长满珍果圣药,可谓是机会和凶险并存,偶尔会有少数采药人为了名贵药材铤而走险
“这倒是个历练的机会”对付僵尸虫兽,寤生很有信心。反正正好需要找个地方历练,不管真假先看看再说。
五天后,寤生来到伏尸岭外的一坐山村,在樵夫在指引下,远望着群山之中的伏尸岭,不禁心生感慨。
伏尸岭的形状犹如一座巨大的山峰被拦腰一刀切断!像是一具无头巨人屹立在山林交错,云雾缭绕之间。樵夫告诉他,传说这里在千百年前,发生过一场激烈的大战,那一战尸磊如山,血流如海。领军的将军也战死沙场,敌军砍其头颅,拿回去领了军功。山民们对这位将军的忠勇极为钦佩,也感其身首异处的悲凉,便将其无头尸体安葬,在山中为之建了一座庙宇,年年祭拜供奉。百年以后,这里不知为何,突然开始闹僵尸,咬死了村庄里面不少人,剩下的人只能全部搬到山下去住了。
直到现在,山下也只有一个世居村落,山民并不多。樵夫说,这几日山里平寂无数年的伏尸岭突然无端冒出滚滚黑烟,开始山民以为是起火了,结果却没有火光。山民不知其中缘故也没有放在心上,然而就在6天前,去山上采药的王二小失踪了,山民最后在一个附近山腰山洞里找到了一具干尸,旁边海有个药篓,这正是王二小的!尸体的脖子上被咬了一个两个血洞。看起来恐怖狰狞。乡民恐惧,便不敢进山,然而就这样,这几日却又死了三个乡民。无一例外,都是被咬死的。山民想到山里的古老传说,这里百年前有僵尸出没,现在估计下山了。
听完樵夫的话,寤生用望气之术观察,发现此地阴气笼罩,太阳光被厚厚阴霾阻挡在外。他推测,这次的咬人事件绝不是谣言。很可能是伏尸岭葬身此地兵士的怨气聚集,产生了某种邪变。这里面不仅仅是凶兽毒虫那么简单,很可能有生命危险!
“先去探探再说,实在不行就立即退回来。”寤生告别樵夫,说他帮山民探查情况再回来,便只身往山林中去。
寤生动用秘踪术,快步在山林间穿行。进了中部地带,原本低矮的草木被盖过头顶的荆棘取代,树木变得遮天蔽日。他身材本就矮小,这一下直接没入丛中,看不头了。但他好歹是个启灵位的高手,依仗疾步穿行之术,灵活地行走在这林中,倒是简单。可常人想要穿过这种地方,不死也得脱三层皮。令他欣慰的是,山中灵气浓郁,扑鼻而来,整个呼吸都通畅了许多。寤生暗叹:“这里虽然凶险,对于修士确实个修行的好福地”
在林中穿行许久,他发现有一丝不对劲。开始在山林外围还能见到野猪,野兔这些兽类,但自进入荆棘密布的地带以来,却丝毫不见鸟的毛,兽的影。着实令人奇怪,难道前方有个不知名的凶恶存在?
“咦?有血迹!”地面枯叶上的一滩血迹引起了他的注意,寤生用剑鞘触了一下,用鼻子闻了闻。
“是人的!应该不到12个时辰,居然有人进来了!?看来不止我一个,伏尸岭的异变,想必吸引了另一些人也进入了此地”寤生想到这里,变得警觉起来,他屏灭身上玄功散发的气息,小心翼翼的前进。
然而不到几步,身后突然 传来沙沙响声,他感觉一股腥风袭来,便就地一滚,只见一条半人粗的绿蟒张着血盆大口向他咬过来!
“擦!”寤生身形一闪,避开那满嘴獠牙,紧接着,绿蟒见一击不成,便甩尾卷来。寤生再避,粗壮如钢铁一般的尾巴扫到树干上,树应声而倒。绿蟒发出一声痛鸣。见突袭不成,它睁着幽绿的双眼,张嘴就像寤生喷出一柱浓郁腥臭的绿液来。
“嗖!”他瞬间运功提气闪到一边,绿液所过之处,草木瞬间腐蚀,冒起白烟。他立刻明了,这是头腐蟒,这种蟒蛇喜吃腐肉,身有剧毒,沾之必化为一滩浓水。跳闪之间,寤生运用家传秘术,避开了所有攻击。绿蟒见倾力全击都不能碰到他分毫,发出阵阵怪叫,似乎怒极。不过寤生并未出手攻击,他并不想立刻击杀,好不容易碰到个磨刀石,还需好好磨练检验一下自身的水平。
“吼!”腐蟒身形一变,再次甩尾出击,扫断一大片林木,寤生依然轻松的避过。绿蟒见他速度极快,奈何不了,便用尾巴缠住一只三人合抱粗的大树,居高临下,口中一边喷吐毒液,一边甩头撞击。寤生虽然识破它的意图,并不远离,而是站在树下,不停地跳闪身体。腐蟒的攻速变得极快,然而寤生的速度更是快如闪电,身体化作道道残影,避开了次次攻击。
“吼...”绿蟒发出声声狂啸。“滋滋滋”随着一阵阵白烟,腐蟒环绕的大树周遭皆被腐蚀横扫一空。只有道道幻影在空地上移动跳跃着。无数次的运用,让家传穿影术在他手里变得得心应手。
“差不多了,斩!”寤生见腐蟒再无他法,为避免这里的动静再惊动林中其他东西,决定即下杀手。而绿蟒此时看样子应该疲惫不堪,身形一阵晃荡,便要下树。就是现在!
“嗖”地一声,寤生借树提力,跃至腐蟒头盖骨上,不等它反应过来,举拳猛击天灵盖。
“砰砰砰!”拳风爆出青色微光,裹着玄功内劲,霎那间,便已轰出了数十拳。“咔嚓” 腐蟒头盖骨发出碎裂的声响,直接被打穿了!它嘴里的獠牙尽断,伴随着腥血溅射,“砰!”腐蟒身体瘫软,应声而倒地。
战斗结束! 寤生嘴角勾出满意的邪笑,他体内能量隐隐化气出体,看来这边灵气确实充裕,突破启灵位也许只是时间问题。他需要更多的战斗!
随后,拿刀取出蛇胆放入包里,开始打坐调息,脑中总结了刚刚功法的运用心得。便又向里面去了。
“腐蟒的生活的地方,附近肯定有至阴至煞之地。接下来更要谨慎了”他做出判断。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随着不断接近伏尸岭那座山,四周温度开始逐渐下降,明明身处南方春天山林,却犹如在冬天寒冷的雪地里。地面不再是密布的荆棘,而是落满枯叶,不少鸟兽的骸骨散落在上面,一副枯寂之象。
今晚是满月,借着月光,可以看见眼前方圆数里密林,弥漫着瘴气,空气里隔着很远都能闻到腐朽的气味。寤生抽出刀来,脚贴着地行走,尽量将声响降到最低。待他步入瘴气林时,已经是下坡路了,这意味着,这是山的另一面,山下情况被浓浓的瘴气遮挡,无法目清。四周寂静无声,气氛有些压抑。他目光如炬,神情戒备,像是随时准备搏击的苍鹰。
瘴气不仅有毒,而且对精神也有干扰作用,如果定力不足,那么便很容易迷失山林。所以寤生此时格外小心,瘴气杀人于无形,比那么凶兽恐怖百倍。大约向山下走了一里路程,月光这个时候已被浓浓的瘴气所阻隔,无法照射进来,环境变得更加幽暗,这他现在只能判清3米内的情况,这意味着前面更加凶险,是退还是进?
“从上山路程推算,到达山地至少还有两里路,前面也许全部都充斥着瘴气”他不敢点火把,如果密林中有凶兽或者僵尸的话,很容易被发现,遭到突袭。
“可惜我还没到炼气位,一旦开启灵识,黑暗中也能完全看清四周事物”寤生有些遗憾,,进阶炼气位的欲望更加迫切了。
“就算前方凶险,现在还不不是退却的时候!连僵尸都没有见到,实在是不甘心”
寤生感觉瘴气对他的精神刺激越来越大,如果再不突出瘴气林,将很难有回头路!他还是决定赌一把!将体内能量引住天灵处,发出阵阵冲击,他这是在尝试突破!这绝对是冒险之举!一旦被突袭,很可能永远失去意识。当然他的目的是保持头脑意识的清醒,避免迷失判断。
他的身后是无尽的瘴气,身前还是无尽的瘴气。头顶看不见天,走下时不时却能见到枯骨。
就这样行了又一里路,瘴气逐渐变淡,视觉变的清晰,寤生不再刻意去隐藏气息,将身心控制在一种放松的状态。尝试用意识来感知周遭环境。
第一卷 无头将军 第一章 启程
吃了圣母赐予的圣药,他无意间检查腹部,惊喜的发现血尸丹的印记已经变淡了。没有给太守再次抓他回去的机会,挖出偷藏多年的积蓄后,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逃跑。心中暗暗发誓我还会回来的,不过下一次回来,是要连本金带利息的。
三个月后,寤生南下到达巴蜀国境内,在大山里买下独间的依山傍水的茅屋,没有邻居打扰,打算先闲住一阵子疗养身体再说。这主要还是为了安全考虑,谁知道李严那个狗贼会不会派人追杀他!至于生计问题他倒是没有太多考虑,毕竟他这些年倒有不少积蓄,在这偏僻乡间生存十年足矣。他之前唯一担心的就是太守在他身上种的血尸丹。这个东西折磨了他多年,一旦用大力,或者运功,便痛不欲生。他为了得到解药,在太守府蛰伏委屈多年,却依然没有成功。而李严竟然利用这个诬陷他,被逼无奈,忍无可忍,只能反戈一击,鱼死网破。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佛母慈悲,竟然赐给他圣药。
寤生再次仔细检查了腹部,血尸丹完全清除,他彻底松了一大口气。尝试运转玄功,发现身体健康如常,再也没有绞痛,所幸,功力还在启灵位。其实按理说,这个的位置的实力是不会被抓来做奴隶的。他是在一场大战之后,被人追杀,重伤之下,才被李严种植了血尸丹,从此再也无法运转玄功,使用任何功力!致使他龙游浅水,虎落平阳。
“唉,一切都过去了”寤生喃喃自语,闭上了眼睛,回想到十多年前的沉重苦事,脸色变得难看,没有了在太守面前的卑躬屈膝,佛母面前的肆无忌惮。
“空想无用,仁义道德行不通!实力不济永远只能受人宰割!”
“我只能变强,而且要快速!浪费了十余年的时间,我要加倍加速补回来!有了强大的实力,才能解决心头之事!”寤生目光森冷而坚定,这些年的苦难让看透了人性的卑劣狡诈,而他具备的最佳特质就是果决而谋变。
平静下心情,将家传玄功重新参悟修炼,这可是他唯一的也是最后一张翻身的底牌!此功虽然没有名字,却非凡世俗学。这玄功的最大亮点就是利用阴阳二气凝练肉体,达到肉体至圣的境界!他的先祖凭仗它开创了一番基业,足见此功绝非俗世武学,实乃修士炼气炼气并用之术。
“佛母的圣药确实是神奇玄妙,不仅消弭毒药,还打通周身所有经脉,形成原始的先天气,这可是突破启灵位至关重要的根基。”寤生惊叹。
自那日吞食佛母赐下的神丹圣水之后,小腹内便形成了一股纯质的能量气流,不仅清除了血尸丹,受体内那股纯质能量的影响,功力也在逐渐恢复,且还日益强盛起来。他每日修炼家传玄功。到了第四个月,那股能量彻底被他炼化融入体内四肢,他感觉全身充满爆炸性的力量,劈金断石轻而易举!一跃跨入启灵位的巅峰,这是俗世武者的巅峰!修士界的叩门阶段!这种实力,太守府中的兵士就是来一百个也不够碾压的!
又花了半年时间,稳固了启灵位巅峰境界之后,寤生决定尝试一下开通灵识,只有到了炼气位,他才算个真正的修士。到时候,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盘坐在床上,闭目吐纳,左掌心朝下,右掌心朝上,呈对称之势,默念口诀,玄功开始运转。小腹内随之升腾起冷热两股能量团,这是多年修炼玄功积累的成果,也是他的力量之源。在意念的牵引之下,能量分化成四股气流,分别朝四肢经脉涌去。待经脉,他又将能量团引出体外,周围弥漫起黑白两股稀薄的雾气,二者相互缠斗,融合又分散。寤生其貌不扬,身材矮小,但在这黑白二气的笼罩下,却也显得有几分气概。
随着他不断翻拍手印,口诀的加快,豆大的汗珠布满了青筋暴起的脸,从天灵盖处冒起几缕轻烟。
“啊...!”冲击天灵让寤生承受着莫大的痛苦,但他只能咬牙硬挺!用四肢百骸的能量汇集至头部,进行又一轮冲刺。像是黄钟敲大吕,临门叩脚,脑海里回荡着刺耳的鸣声。
“呼...”寤生晃了一下身体,停下玄功,他感觉口鼻耳目四窍似乎变得更加灵敏了一些。
“好像有点用。但想要短时间强行突破还是很难,只能依靠别的方法”他知道,自己缺少战斗经验,修行感悟,只有不断历练自身,才能增加对灵识的触觉,从而打开自身的灵识。这边虽山高林密,但凶兽并不多,且荒无人烟,安全有余,但缺乏修行试炼的磨刀石,确实是时候去东土各处游历修行一番了。想到这里,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下午的时候,他收拾行装来到山下。
山下是一片不大不小的开阔地,这里因山里山外的乡民们的来往,各取所需的交易而形成小集市。各类商铺相连交错,衣食住行,一应俱全。小商贩的叫卖声,孩童的嬉闹声,好不热闹。残阳靠在青山背后,几抹微醺的斜阳洒在这块土地上,几间客栈正冒着炊烟,温暖而祥和。
寤生行走在人群中,感受着市井人气,一扫心头的阴霾。他找了一间面摊,点了份热乎乎的大肠面吃了起来。吃着吃着,隔壁的几个乡民的讨论引起了他的注意。
“听说了吗?南边的伏尸岭好像出事情了,死了不少人!”某乡民说。
“我家就在那边,这已经是第4个了!唉!活活的一个大活人啊,不到一晚上就变成干尸!”另一个乡民说。
“嗯,我就住在那边,开始是冒黑烟,隔了几天,黑烟没了,牲畜就莫名其妙失踪了!”
“真有妖邪?”直觉告诉寤生,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第一卷 无头将军 第二章 进军伏尸岭
伏尸岭处在巴蜀国西南末端,东接荆国,西靠冰原,南临滇国。山险林密,且峡谷众多,沟壑四布,有些地方瘴气弥漫,凶兽毒虫横行,危机四伏。但是也有很多地方灵气浓郁纯净,长满珍果圣药,可谓是机会和凶险并存,偶尔会有少数采药人为了名贵药材铤而走险
“这倒是个历练的机会”对付僵尸虫兽,寤生很有信心。反正正好需要找个地方历练,不管真假先看看再说。
五天后,寤生来到伏尸岭外的一坐山村,在樵夫在指引下,远望着群山之中的伏尸岭,不禁心生感慨。
伏尸岭的形状犹如一座巨大的山峰被拦腰一刀切断!像是一具无头巨人屹立在山林交错,云雾缭绕之间。樵夫告诉他,传说这里在千百年前,发生过一场激烈的大战,那一战尸磊如山,血流如海。领军的将军也战死沙场,敌军砍其头颅,拿回去领了军功。山民们对这位将军的忠勇极为钦佩,也感其身首异处的悲凉,便将其无头尸体安葬,在山中为之建了一座庙宇,年年祭拜供奉。百年以后,这里不知为何,突然开始闹僵尸,咬死了村庄里面不少人,剩下的人只能全部搬到山下去住了。
直到现在,山下也只有一个世居村落,山民并不多。樵夫说,这几日山里平寂无数年的伏尸岭突然无端冒出滚滚黑烟,开始山民以为是起火了,结果却没有火光。山民不知其中缘故也没有放在心上,然而就在6天前,去山上采药的王二小失踪了,山民最后在一个附近山腰山洞里找到了一具干尸,旁边海有个药篓,这正是王二小的!尸体的脖子上被咬了一个两个血洞。看起来恐怖狰狞。乡民恐惧,便不敢进山,然而就这样,这几日却又死了三个乡民。无一例外,都是被咬死的。山民想到山里的古老传说,这里百年前有僵尸出没,现在估计下山了。
听完樵夫的话,寤生用望气之术观察,发现此地阴气笼罩,太阳光被厚厚阴霾阻挡在外。他推测,这次的咬人事件绝不是谣言。很可能是伏尸岭葬身此地兵士的怨气聚集,产生了某种邪变。这里面不仅仅是凶兽毒虫那么简单,很可能有生命危险!
“先去探探再说,实在不行就立即退回来。”寤生告别樵夫,说他帮山民探查情况再回来,便只身往山林中去。
寤生动用秘踪术,快步在山林间穿行。进了中部地带,原本低矮的草木被盖过头顶的荆棘取代,树木变得遮天蔽日。他身材本就矮小,这一下直接没入丛中,看不头了。但他好歹是个启灵位的高手,依仗疾步穿行之术,灵活地行走在这林中,倒是简单。可常人想要穿过这种地方,不死也得脱三层皮。令他欣慰的是,山中灵气浓郁,扑鼻而来,整个呼吸都通畅了许多。寤生暗叹:“这里虽然凶险,对于修士确实个修行的好福地”
在林中穿行许久,他发现有一丝不对劲。开始在山林外围还能见到野猪,野兔这些兽类,但自进入荆棘密布的地带以来,却丝毫不见鸟的毛,兽的影。着实令人奇怪,难道前方有个不知名的凶恶存在?
“咦?有血迹!”地面枯叶上的一滩血迹引起了他的注意,寤生用剑鞘触了一下,用鼻子闻了闻。
“是人的!应该不到12个时辰,居然有人进来了!?看来不止我一个,伏尸岭的异变,想必吸引了另一些人也进入了此地”寤生想到这里,变得警觉起来,他屏灭身上玄功散发的气息,小心翼翼的前进。
然而不到几步,身后突然 传来沙沙响声,他感觉一股腥风袭来,便就地一滚,只见一条半人粗的绿蟒张着血盆大口向他咬过来!
“擦!”寤生身形一闪,避开那满嘴獠牙,紧接着,绿蟒见一击不成,便甩尾卷来。寤生再避,粗壮如钢铁一般的尾巴扫到树干上,树应声而倒。绿蟒发出一声痛鸣。见突袭不成,它睁着幽绿的双眼,张嘴就像寤生喷出一柱浓郁腥臭的绿液来。
“嗖!”他瞬间运功提气闪到一边,绿液所过之处,草木瞬间腐蚀,冒起白烟。他立刻明了,这是头腐蟒,这种蟒蛇喜吃腐肉,身有剧毒,沾之必化为一滩浓水。跳闪之间,寤生运用家传秘术,避开了所有攻击。绿蟒见倾力全击都不能碰到他分毫,发出阵阵怪叫,似乎怒极。不过寤生并未出手攻击,他并不想立刻击杀,好不容易碰到个磨刀石,还需好好磨练检验一下自身的水平。
“吼!”腐蟒身形一变,再次甩尾出击,扫断一大片林木,寤生依然轻松的避过。绿蟒见他速度极快,奈何不了,便用尾巴缠住一只三人合抱粗的大树,居高临下,口中一边喷吐毒液,一边甩头撞击。寤生虽然识破它的意图,并不远离,而是站在树下,不停地跳闪身体。腐蟒的攻速变得极快,然而寤生的速度更是快如闪电,身体化作道道残影,避开了次次攻击。
“吼...”绿蟒发出声声狂啸。“滋滋滋”随着一阵阵白烟,腐蟒环绕的大树周遭皆被腐蚀横扫一空。只有道道幻影在空地上移动跳跃着。无数次的运用,让家传穿影术在他手里变得得心应手。
“差不多了,斩!”寤生见腐蟒再无他法,为避免这里的动静再惊动林中其他东西,决定即下杀手。而绿蟒此时看样子应该疲惫不堪,身形一阵晃荡,便要下树。就是现在!
“嗖”地一声,寤生借树提力,跃至腐蟒头盖骨上,不等它反应过来,举拳猛击天灵盖。
“砰砰砰!”拳风爆出青色微光,裹着玄功内劲,霎那间,便已轰出了数十拳。“咔嚓” 腐蟒头盖骨发出碎裂的声响,直接被打穿了!它嘴里的獠牙尽断,伴随着腥血溅射,“砰!”腐蟒身体瘫软,应声而倒地。
战斗结束! 寤生嘴角勾出满意的邪笑,他体内能量隐隐化气出体,看来这边灵气确实充裕,突破启灵位也许只是时间问题。他需要更多的战斗!
随后,拿刀取出蛇胆放入包里,开始打坐调息,脑中总结了刚刚功法的运用心得。便又向里面去了。
“腐蟒的生活的地方,附近肯定有至阴至煞之地。接下来更要谨慎了”他做出判断。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随着不断接近伏尸岭那座山,四周温度开始逐渐下降,明明身处南方春天山林,却犹如在冬天寒冷的雪地里。地面不再是密布的荆棘,而是落满枯叶,不少鸟兽的骸骨散落在上面,一副枯寂之象。
今晚是满月,借着月光,可以看见眼前方圆数里密林,弥漫着瘴气,空气里隔着很远都能闻到腐朽的气味。寤生抽出刀来,脚贴着地行走,尽量将声响降到最低。待他步入瘴气林时,已经是下坡路了,这意味着,这是山的另一面,山下情况被浓浓的瘴气遮挡,无法目清。四周寂静无声,气氛有些压抑。他目光如炬,神情戒备,像是随时准备搏击的苍鹰。
瘴气不仅有毒,而且对精神也有干扰作用,如果定力不足,那么便很容易迷失山林。所以寤生此时格外小心,瘴气杀人于无形,比那么凶兽恐怖百倍。大约向山下走了一里路程,月光这个时候已被浓浓的瘴气所阻隔,无法照射进来,环境变得更加幽暗,这他现在只能判清3米内的情况,这意味着前面更加凶险,是退还是进?
“从上山路程推算,到达山地至少还有两里路,前面也许全部都充斥着瘴气”他不敢点火把,如果密林中有凶兽或者僵尸的话,很容易被发现,遭到突袭。
“可惜我还没到炼气位,一旦开启灵识,黑暗中也能完全看清四周事物”寤生有些遗憾,,进阶炼气位的欲望更加迫切了。
“就算前方凶险,现在还不不是退却的时候!连僵尸都没有见到,实在是不甘心”
寤生感觉瘴气对他的精神刺激越来越大,如果再不突出瘴气林,将很难有回头路!他还是决定赌一把!将体内能量引住天灵处,发出阵阵冲击,他这是在尝试突破!这绝对是冒险之举!一旦被突袭,很可能永远失去意识。当然他的目的是保持头脑意识的清醒,避免迷失判断。
他的身后是无尽的瘴气,身前还是无尽的瘴气。头顶看不见天,走下时不时却能见到枯骨。
就这样行了又一里路,瘴气逐渐变淡,视觉变的清晰,寤生不再刻意去隐藏气息,将身心控制在一种放松的状态。尝试用意识来感知周遭环境。
第一卷 无头将军 第三章 乱葬岗
“呜呜呜…”这时,风声突起。吹在耳畔,犹如恶鬼勾魂,空气里弥漫一股腐臭的味道。
天上的月光倾泻下来,照出了前方一大片墓碑林,幽暗的乱葬岗上飘浮着星星点点的绿色鬼火,笼罩着灰色的死亡阴气。
寤生没有犹豫,提刀便走了进去,目如鹰眼向四周环视。
只见在这清冷惨白的月光下,周遭树影如无数鬼爪乱舞,残破不堪的墓碑,东倒西歪地立在一座座坟前。有些坟茔已经被撅开,棺材板散了一地,暴露出了里面残缺的尸骨。大多数棺材都没有入土,杂乱的躺在地上,上面结满了蜘蛛网,有的里面睡着尸骨,还能看见头顶的黑发。有的里面则只有几件腐烂的破衣残渣。地面上躺着更多的是,是连棺材板都没有的尸骨,沾着破烂衣服的残渣,伴随枯叶荒草,发着幽冷的绿光。凄惨无比。阴风吹起,古老破旧的招魂幡随风招摆,骷髅头深邃的眼窝发出怪异的声音。整片场地散发着压抑,森冷而又诡异气息,让人头皮发麻。
寤生是身矮心大之人,他的步子很稳,靴子踏在地面上,不时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
“这里死了太多人,阴气很盛,必然会有僵尸出没,如果产生灵识,那将极难对付!”他观察片刻,暂时没有发现危险,于是纵身上树。
“跑了一天,先补充一下能量!”寤生庆幸自己英明,带了不少酒食,指望在这里弄点野味果然不靠谱。他靠在粗壮的树树枝上,翘着二郎腿。一边细嚼着牛肉干,一边饮着自酿的米酒。好不快哉!
“哎,忘了,地面的老哥老姐们!你们也孤寂了百年,今天请你们也来喝一盅,让我们敬那孤独的自由一杯!”他打开酒壶,向空中明月三洒酒雨。虽然下面是遍地尸骨,耳边阴风盖面,却并没有影响他的雅兴。他一个人孤独惯了,不管在哪,有着一份自由,一份温饱,足矣。
填完肚子,寤生便在树枝上盘坐而下。
他望着这里弥漫的阴气哈哈笑道:“此地虽然阴气密布,不过巧合的是,阴气本就于我内功一半契合!现在灵识未开,虽不能吸收天地至正至纯的灵气,但却可以利用玄功的特性来采集阴气来增强玄功二气的能量,更可以利用它来淬炼体质。”
“启!”寤生一声轻喝!小心地控制着小腹内能量团,将之引出体外,很快,身体表腾起稀薄的黑白二气,彼此纠缠旋转。
“聚右阴!”他再次轻喝!左右手划出圆形轨迹,黑白二气中的黑气化成了一轮漩涡,摆脱了白气的纠缠,飞快轮转,勾动着四周的灰色阴气,像无声流水一般朝着漩涡中心涌来。
“化!”
那被吸引而来的灰色阴气在漩涡的旋转之中不断被提炼成黑色气流,黑色漩涡逐渐变大,像是一轮运行的轮盘悬在身前,而那道白气此时笼罩在了天灵盖之上。这是防止阴气过度入脑!待漩涡扩展到直径有一人高的时候,寤生开始牵引着黑气中的气流由肚脐进入体内。
“噼里啪啦”气流在体内横冲直撞,像是闪电交鸣!!经脉瞬间被撑到了极点!导致下身渐渐膨胀糟糕!寤生暗叫不妙,吸收的阴气太多,无法完全控制住!一旦失控,很可能会爆体而亡!
但与此同时,那笼罩乱葬岗内外的灰色阴气依然不断地被黑色漩涡吸引过去,整个空间都为之一清。可是寤生就惨了!阴气聚集太多,这样漩涡的旋转速度越来越快,已经化做一团黑色虚影。不辨其形。但是寤生明白,黑气现在占据上风,白气处于被压制状态。几乎不受控制!这家传玄功太他么邪性了!
可是现在,气流停不下来!
“噗”他喷出一口血!
他想停止牵引黑色气流回转出体外,可是失败了,身体像是着了魔一样,不停疯狂的吸收着外面的气流。
有了!寤生立即用意念控制着黑色旋涡,尝试它将体内过度的气流又回收过来。果不其然,气流被吸引了回来。看来黑色旋涡对着阴气一类的有着极强的控制权!待到体内气流渐渐趋于平缓之时,他才又进行炼体。
等体内吸收完了一波,他感觉身体变得轻盈了不少,力量也增强了很多。于是再次启动黑旋涡集聚阴气,这一次,他慢了一半的速度。旋涡悬在小腹外面,像是过滤网一样,将阴气提纯成纯净状态的黑色气流,由肚脐引入体内。气流经过脏器经脉,在意念的控制下不断对身体内部进行清洗,淬炼,融合,“滋滋滋”共鸣声不绝于耳,体表往外散着白烟,阴气属性寒冷,但对于运行黑白二气功的寤生来说,却并不感到一丝寒意。
如此进行了十轮。寤生在累的实在不行,无力支撑黑旋涡运转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呼呼…总算是结束了”他喘着粗气,全身都湿透了,不过感觉很舒服,浑身毛孔都通透了。
他看看裸露在外的古铜色手臂,虽然短小,但是很精壮,健康的光泽彰显着霸道的力量。寤生的长发扎着逍遥巾,在阴风下飘动,显得有些神秘,有几分高手临世的味道。
试着横推一掌,罡风像是利刃断泥一般,直接将一根粗大的树干击断!看来一番淬炼下来,使他身体的力量更加强大,反应更加灵活。他相信,同阶对敌,他有必胜把握!
“不过现在境界太低,要是更高,效果会更加明显。”
寤生俯视整个乱葬岗这一片地带,发现刚刚几乎被清空的阴气,又不知不觉中又被阴气填满了。
“看来这里并不是阴气散发的源地,而是另有他处。”他暗想。
“哎呀!”他突然发现下体的鸡巴又膨胀了起来,也许是能量过多的缘故,起了大帐篷。
“玛德,又不老实,这个时候哪给你喂女人!”寤生暗骂,这样的天赋异禀让他无言,他道宁愿用那丑陋巨大的鸡巴换一副玉树临风的外表。
他是个随性之人,没有那么礼教的规规矩矩,索性脱下裤子,瞬间弹出个巨大肉棒来。
月光下,这物事照的还算清晰。棒身色如古铜,粗如玉米棒。龟头则是前端尖,后端粗大,河棒身之间是一段凹槽。而凹槽后面的体表上则布满着胡茬子般的柔软倒刺,散发着淡淡的腥味。
寤生正在快活的撒尿,远处却似乎突然隐隐约约传来一阵轻笑,媚惑甜腻而粘人。
谁?!
寤生快速穿起裤子回头望,侧耳倾听,四周除了风声树影,什么都没有。妈的,不会是鬼吧!而且还是个色鬼。
而此时,一大片阴云将明月遮盖,山林变得更加幽暗阴森起来。
寤生纵身落地,打算再往前一探究竟。风渐小,静的能听见“沙沙沙”脚步声。往前方走了百步,入目处依然是如林的墓碑,杂乱横躺的棺材,不同的是很多树上都悬挂着尸骨。有的化成了白骨架,有的被风干了,像挂在屋檐下腊肉。不少棺材板上也躺着具具尸体,白骨倒是正常,但诡异的是,有些尚未完全腐烂,衣裳残破赤着足,看起来是普通山民。空气里充斥着恶臭,闻之作呕。
寤生看着眼前恶心的场景,鼻子微蹙,心疑道:“死了这么多人,有的还是山民,看腐烂程度应该是近期,光躺在这里的,就不止看来伏尸岭并不止传说中的那么简单。”他怀疑有人在暗中捣鬼。
突然!他的左脚被什么东西给抓住。瞬间,他左脚用力一提,一具尸体被破土带出。尸体面部高度腐烂,睁着一对死鱼眼,张口露出獠牙,正欲来咬。寤生毫不犹豫,掌风如电向颈部斩去,青茫闪过,一只断头滚落在地。他一脚将身体踢飞出去,道:“像个菜瓜不经切嘛”
话未说完,只听“砰!”的一声,回头一看,见丈外距离的地上,一口棺材盖猛然被顶飞,一只披发獠牙的青面僵尸从里面直挺挺弹射而起,溅起腥臭的浓黄尸液。僵尸口中发出凄厉的吼叫,张牙舞爪地向寤生弹跳过来!
寤生如兔起鹘落!避到另一处,抽出长刀。僵尸速度也是极快,瞬间转头,一跃而起,举着如钢刀般的利爪,向着他插去!他没有远避,而是侧闪利爪,随即举刀斩在僵尸的手腕上。
“崩!”钢刀竟然直接碎成两段!玛德!竟然是一只铁骨尸!这种僵尸普通铁器根本无法伤他分毫。
寤生急速后撤,僵尸一击而空,再次弹跳而起,双手举着幽蓝的铁爪追击。
“这是一只接近闪尸的铁骨跳尸!”他洞悉了这只僵尸的实力。直接纵身跃到它的背后。僵尸双爪落空,像铁剑入泥,径直插进粗大的树干里。寤生瞬间双拳并出闪着黑芒重击在僵尸的后背,“轰”的一声,僵尸和大树应声而倒,砸碎了地面无数棺材和尸体,溅起浓浓的尘埃。
“吼!”僵尸一跃而起,弹跳的瞬间双爪猛地朝前一抓,寤生哪里给它这个机会,在利爪袭胸之前,双手直接扣住僵尸的手腕,左腿用力一踹,僵尸直接被踹到一口棺材里。
僵尸怒极,爆发尖厉的嚎叫,双爪狂舞,将身体四周一切打得稀碎,尘土飞扬!不得不说它的弹跳惊人,仅呼吸间,便已跃至寤生身前。双手向前横切过去,寤生往后一退,它向前一抓,“哧”衣服被撕破。寤生一惊,这东西速度很敏捷。越打越有经验。僵尸双爪先插,再扫,后挠,三式组合打下来,让寤生满头大汗。身形闪变不停。
他故意卖个破绽,身子僵尸身前一送,僵尸双手想要向前一抓,他再次抓住了僵尸攻击的破绽,双手抓住对方的手腕,用力直接抡圆了往旁边的棺材上砸去。砰的一声,棺材直接成粉。僵尸极力挣扎,张口露出尖利的獠牙,向寤生手背咬去!他瞬间缩回双手,直接又一脚朝僵尸胸口蹬去,僵尸弓身倒飞出去,又砸到了一棵大树。
寤生乘胜追击,飞奔过去,在僵尸弹起的同时,双脚同时运足玄功内劲,爆发出黑芒,狠狠重击在它的左腿膝盖点上,“吼”一声沉闷的悲鸣伴随“咔嚓”,僵尸的左腿一软,差点倒地,不过这只铁骨僵尸果然不一般,竟然靠着右腿跛跳,急速的往山林深处逃去。寤生不会给它这个机会,身子像是离弦之箭朝僵尸奔去,僵尸再快,也没有他的迷踪术快。他很快追上,如法炮制将另一只腿也踢断了。
“吼啊!”僵尸发出无力怒吼,像一条挣扎泥鳅一般,在地方疯狂翻动,双爪想要来抓寤生,可是却无法前进分毫。寤生果断地拧断了它的双手腕,铁骨尸再厉害,启灵位的势力毕竟可以断金裂尸。此刻,僵尸只能用嘴发出悲吼,可怖的脸色流出黄色的尸水,恶心无比。
寤生快速开启黑旋涡,一股极强的牵引之力聚拢在僵尸头部,它那死鱼眼像是像是看见极其可怕的东西一般,睁的老大,然而却无力阻止灰色的阴气从它的口鼻眼中不断的被吸出来,片刻之间,僵尸就虚弱终于不能动弹了,寤生果决地一脚踏碎了它的头颅。
“看看家传玄功对付这种阴煞之物很有奇效嘛!”他似乎摸到玄功的一些门道了。
“咔咔咔”他没有高兴起来,因为刚刚的打斗似乎是惊动了那些躺在棺材上的尸体!那些尸体现在全都动了起来!足足有上百具之多,不过庆辛的是,这些尸体看不见,只能靠着鼻子乱嗅,漫无目的地四处寻找
“只是一些行尸罢了!吓劳资一跳”寤生没管他们,直接屏息,运用家传迷踪术,快速穿出了乱葬岗。
第一卷 无头将军 第四章 赶尸人
到下半夜的时候,天上的阴云更重了。寤生终于翻越过这座山,来到一片山谷。
山谷狭长曲折,山壁陡峭,乱石荒草丛生,谷内弥漫着淡红色的雾气,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
这个时候,寤生并没有贸然前进,直觉告诉他,前面可能有大危险,他找了一处相对安全的石壁,在上面调息打坐,打算以最佳状态闯关。
而与此同时,另一处山谷入口,并列站着八个高矮胖瘦不一的灰袍人。无一例外的,腰上都系着一串金色的铜铃。
最左边的矮瘦男子,橘子皮一样干皱巴巴的脸皮泛着青灰色,像一具死尸。他摸着白须道:“血雾再次升起,看来那将军庙的禁制即将失控,是时候进去了”
他旁边的高瘦男子也是个青灰脸,问道:“左仆令,那要不要去后面查看一下,有人的话,先行解决?”他做了一个割喉的手势。
左仆令笑道:“右仆令不必担心这个,伏尸岭藏尸十万,阴煞横行,那些所谓正道在这里可谓寸步难行!且以我所料,应该不止道宗一派来此,正邪其他宗门必然也会参与进来。这里只是一角,等到了血雾谷的尸谷道,在禁制解除之前,我们可顺带先在他处埋伏,到时候顺手解决几个宵小!禁制解除之后,毕竟我们此行不为宗派争斗,只为主教安排的任务,其他的事情只能顺带而为了”
右仆令面色有些尴尬,道:“左仆令所言甚是!倒是我考虑不周了! ”
左仆令脸色露出几分忧色,道:“主要的问题其实是那具传说的无头尸,五百年的滋养,你我二人之力并不一定能够拿下。若不是少主教正在闭关关头,他是要亲自来一趟的”
转而又看向其中两名高挑的灰袍人道:“到时候还要靠沈伺使和巴伺使倾力相助啊!”
两名灰袍人全身藏在衣袍里,斗篷黑纱遮住了脸,发出妩媚动听的声音:“二位仆令放心,主人有令,安敢不竭力相助”竟然是两个女人。
“哈哈!有二位伺使助力,如此一来,此番必当为我赶尸窟再添一尊尸王!”左仆令大笑。
血雾更浓了。
“时辰到了,走!”左仆令一脸严肃地看着手中的罗盘,率一行人向谷中走去。
后方乱葬岗深处,一队黄色道袍的人马正御剑飞行而来,男女共有十人。御剑飞行,这民间传说中才出现的画面,今日竟然出现在鬼气森森的乱葬岗!而且是连同出现了十个人!为首的是个须发皆白的老道,头戴纯阳巾,手拿拂尘,背带长剑。看起来颇有几分仙风道骨味道。
片刻功夫,众人已来到血雾谷的谷口。
“此地不宜飞行,大家都和我徒步前进”老道下了命令。
“葛师叔,能飞为何不飞啊,不就是几只僵尸嘛?砍瓜切菜一般简单!何必小题大做!?”老道身后一个青年不屑的道。只见他扎着逍遥巾,剑眉星目,面容俊朗,身材高大。好一个玉树临风的美男!
“白齐少主!伏尸岭葬尸何止千万!阴煞之气极重,其中必然滋生了不少妖邪!况且,也许已经有邪道中人盘踞在那里,我们还须小心为上!”葛师叔解释道。
白齐落下地来,高昂的头,抱着剑,道:“我道宗乃是天下第一修炼门派,那些邪道宵小何足挂齿!葛师叔定然是怕了,我白齐可不怕,看我一口妙真剑定斩得它们片甲不留!”他可是东土明俊,修炼天才!,遇妖邪,斩尽便是,何须畏首畏尾?
身后众人皆落地,一名身材高挑玲珑,容貌艳丽的女子附和道:“有师兄在此,扫除那些妖邪肯定是不废吹灰之力!”
葛师叔眼中闪过一丝严厉,道:“莫要胡说!我们道宗讲清静无为,不参与修士之间头尾之争!少主可莫忘了来前你父亲的嘱托!”
那名女子立刻闭嘴。
白齐一听父亲这个字眼,顿时就焉了,半晌才道:“知道了,师叔。”
葛师叔直接招呼众人一起来到血雾临界外,望着前方血雾谷道:“这些血雾乃是当年战死兵士的怨念所化,虽不是什么大妖邪,但足见此地阴煞之深,若不小心怨念入体,一生修为可能要由此而断!谷内凶物之猛暂时不可揣测,我们此行万不可掉以轻心啊!”
众人皆应。
这时另一个黑须老道走近来皱眉问道:“那依葛师兄所言,该当如何?”
葛师叔摸着胡须怡然道:“胡师弟莫要担忧,赶尸窟的万骨山离此地不远,况且此地是个炼尸勾当的宝地,十有八九他们在已经前面埋伏好了,不仅如此,我料想还有其他门派要搅和进来,至于谁前前后,便不可知了。”
转而又道:“如此,我们只需慎察慢行,若前方有人埋伏,我们也有充分的准备。若后面有人追至,是邪道,则斩之,是同道,则联合,若没有,则更好。”
胡师叔赞道:“师兄高见!”
众人皆应。
唯独白齐眼中潜露着一丝厌恶。
调息完毕,寤生一睁眼便发现血雾较之前更加浓烈,他以望气之术,探测漫谷血雾,只感觉前方似乎有一股极强的怨念倾泻四方,像是要碾压群山一般。他莫名地一阵心悸。眼神有些飘忽,暗道:“莫非此行必然不利?”他没有之前的轻松和自信,他自知自身修为在世俗之间已经算是巅峰,但在修炼界却也仅仅是个半脚刚踏门的牛犊。在这种阴煞之地,实在是凶险难料!牢困奴隶八年,重获自由不易,万一意外殒命这里,未免出身未捷身先死。他有点打退堂鼓了。可乱葬岗阴气给修炼带来的巨大好处,让他不由地对前方更加期待,若是夺个珍宝异果什么的,对跨入炼气位无疑有巨大帮助!这让他陷入了矛盾的境地,一时难以做出抉择。
寤生咬咬牙,暗暗思量:“虽说大丈夫行事,可进可退,能屈能伸。但如若放弃机会,实在可惜!况且我所练玄功契合阴煞之气,前方未必就尽是凶险,也许还藏有机缘。所谓名利危中来,富贵险中求,人生难得一赌啊!如今的自由不也是我临机搏命一赌而来,当时若畏首畏尾,必早已人头落地!何谈现在?什么路都不是一帆风顺的,尤其是修炼这条路,对于修炼者来说,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我现在没有世家宗派的背景,和天材地宝的根基供我修炼,惟有一人之力,不拿命博,安有翻身之日?如若望而生惧,因惧而却,退出谷去继续平庸苟活,只怕会让我从此染上心魔,未来修炼再难进尺寸!这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和死去有何区别?忍辱负重十余年可不是为了苟延残喘的啊!很多事我无法释怀!更无法放下!很多事我都必需去做!若谷中临危成长,寻到机缘,对于我未来之路定大有裨益!若不幸命丧谷中,那也对得起父亲在天之灵了!”一番权衡利弊之后,他决定必须前往此谷。
当他完全置身血雾之中,感觉一瞬间似乎抛下很多重担,那一刻,竟如此轻松。
血雾的浓度已经很影响视线了,可视距离不超过两丈远。寤生只能全神贯注时刻留意着前后左右,一步步前行。脚下不时出来骨头碎裂的声音,一路弯弯绕绕,不过还好,虽然环境恐怖,但暂时也没出现什么妖邪。
往前走了数百丈,便出现了三条岔路口,中间血雾太重看不清路,左边狭长,右边则宽敞。而寤生先选择了右边。
才进右边岔路口走了几十丈远,前方似乎有动静,他连忙运用家传秘技将内功屏息。贴着岩壁小心向前,又往前走了几丈远,却发现有几个灰袍人站在旁边的岩壁上,朦朦胧胧的。“不好!”寤生心生预警,急忙贴紧岩壁,身体回缩准备往后退。他希望这些人没有发现他,然而事与愿违。
“咯咯咯咯,左仆令真是神机妙算啊,这么快就有人撞上来了嘛!”一道妩媚动听的女突然打破的这种静谧。
“这条路看着开阔明朗,自然比中间那条路安全!”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到寤生耳朵里。
他没有犹豫,瞬间就动用迷踪术,化成一道残影往回路疾奔!
其中两名灰袍人正是沈伺使和巴伺使,二人中间站着的矮瘦老者,正是那左仆令。他的眼睛不经意闪过惊奇之色,道:“咦?这小子修为不高,却身形灵闪,速度极快,用的定然是某种秘法,嘿嘿!”他说话的时候。他的右手正深入旁边灰衣袍下像是摸索着什么,旁边高过他一个头的灰袍人被大斗篷遮住了头,看不见脸。正弯着腰,弓着腿,斗篷里传出几丝诱惑的女人呻吟来。
“别...别呀!不...不要...左仆令呀!嗯啊!...戳到屁眼了!”这灰袍伺使人发出娇嗲无力的声音。左边的灰袍伺使则伸出白玉般的手在他的胯间快速撸动,猛地,左仆令矮瘦的身体一阵颤抖,他收回手,只见右手沾满了白色粘液,他放在嘴里吮吸干净猥琐地称赞道:“沈伺使真是玉体流香啊!”
沈伺使直起身,用手帕在股间擦拭。
“嗯...左仆令好坏,把右仆令支开,竟然公然染指主教的女人,胆子可真大呀!”旁边的巴伺使娇嗲地调侃。
“老朽怎敢!还不是伺使圣体垂怜老朽!”左仆令故作害怕。
巴伺使道:“哎呀!那小子没影了,我们还是先去追那个小子吧!”
左仆令正色道:“他跑不了多远,右仆令正在守株待兔呢!”待快速收拾完裆下污秽,三人便齐齐御空追去。
迷踪术确实是一门神术,竟然快过了御空之术!回到岔路口,寤生发现并没有人追过来,这才松了口气,直接就进了左边狭长的谷道。一边走一边想:“果然早有人进入此地,现在看来恐怕还不止这一批人!我得加倍小心!”不过他又感到纳闷,刚刚那几个灰袍人应该是在那里守候许久,莫非还有其他埋伏?一念至此,他瞬间感觉不妙!
然而,这时他已然看到前方并排站着的五个灰袍人了!其中四人面色死灰,像是四人一般。另一人高瘦,正是黑巫教的右仆令。他拿着邪气的眼神漠然的望着他。令寤生感到可怕的是,他居然无法感应到对方的能量波动,这就意味着要么对方实力高深莫测,比他强太多,要么就是凡夫俗子,但是这怎么可能!?他下意思回头想要再逃,可是后方的空中不知何时出现三个灰袍人正玩味般看着他,他心里咯噔一凉。能御空飞行的至少是御器位的高手,他根本无力抵抗!
“才出道就碰到了铁板,真xxxxx。看这几人装束,不像是正道中人!贸然交手或者逃跑搞不好会被直接干掉!先示弱稳住他们!”瞬息之间,他有了对策。脸上露出一副惊恐之色,跪趴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呼道:“山野莽夫,大虫见过几位仙人爷爷!”说罢便朝前后灰袍人各连磕三个头。顿时,前后几人发出哈哈大笑,期间那二位伺使的声音尤为妩媚动听。
左仆令御空而行,缓缓落在他的近前,温和地道:“大虫是吧,你不必害怕,先起来说话!”
寤生颤抖着起身,不敢直视,只是用怯懦的目光扫了左仆令一眼,便战战兢兢地说:“仙人有话问小人,小人必知无不言!”
“你是何人,来自哪里,来这里所为何事啊?”他一连串问了三个问题。心中已暗暗盘算着该怎样绕过同门,偷偷谋取这个小子的秘法。
“小人是山下村民,昨天便来山中采药,只因山中忽然起了血雾,便误入此处,出不了山谷了”寤生一脸诚恳的回答。
“哦,原来如此,不过老朽见你根骨精壮,面容抖擞,刚刚跑的时候身形灵变,想必也是习武之人吧?”
“仙人神算,小人早年确随一位江湖武者学过一些炼体的武技”左仆令眼中精光乍现,将手放在他的天灵盖上,以灵识进入,却并未感知到体内任何真气,暗道:“果真只是个凡夫,只是他这轻功难道是偶得的单篇秘技?”
“哈哈,看你倒是一脸诚恳,应确是山下良民无疑!既然这样,那就和我们一起随行吧,此处凶险万分,免得大虫小友遭受不测。不知小友是否愿意?”左仆令看着寤生的双眼平静地道。他打算先带在身边,等会途中找个机会盘问出秘技。
寤生看出他眼里的威逼利诱,表现出一脸高兴,道:“承蒙仙人看得起山野小民,小人愿意随行左右!当牛做马”
这时候右仆令走过来,贴着左仆令的耳朵,细声问:“看这小子身法惊奇,必然有鬼,兴许是哪个宗门的哨探,何不先审问一番再杀之而后快?何故带个累赘在身边?”
左仆令了然在胸,道:“这个小子我查过他的身体内外,并没有修炼者痕迹,此时破晓将近,我们在两边岔路道并未见到其他宗派的人,为防他们捷足先登,我们必须抓紧时间赶到将军庙,到时候再逼问也不迟,顺便还能作为血祭招魂的贡品,这是再方便不过的了!”
右仆令一听无从反驳,便也不再多言。
巴伺使娇声道:“左仆令倒是心善的紧,不过这看这孩子长得也着实是朴实呢!”
“哈哈,相逢即是缘,能帮一把是一把,小友,随我们走吧”左仆令那青灰色的脸上满是慈祥,带着众人往岔路口去。
第一卷 无头将军 第五章 血雾,骨尸
众人来到血雾弥漫的谷道前,由于血雾太重,完全遮住了谷内环境。
左仆令站在谷口,从怀中拿出一个罗盘,盘内指针此时正不停地左右转摆。
“呦,主教可真是偏心呢!连司辰罗盘这种堪比镇教之宝的圣器都赐给了仆令大人了呀!”他左边的巴伺使娇嗔道,语气透漏不满和调侃。
“是呀!这司辰罗盘可测阴阳,定阵法,判方位。更能控人心智,可是一件不可多得的修士至宝啊”沈伺使也这样说
左仆令笑嘻嘻地道:“二位伺使乃是主教之禁脔宠妾,要什么样的宝贝没有啊?这司辰罗盘是临行前主教赐予我的,而那冥王招魂幡则赐给了右仆令大人。”
右仆令听着三人对话,表情有些怪异。他很快敛去面容上的表情,平静地道:“毕竟伏尸岭不是什么善地,可能还会碰到道宗或者佛宗的人,少主教也是担心我们的安危!”
“ 右仆令所言极是,主教如此贴身至宝都愿舍赐予人,对待门人可谓如待至亲啊!我倒看看以后谁还说我们黑巫教无情无义。嘻嘻!”沈伺使一阵娇笑。
“嘻嘻!既然二位仆令大人有主教至宝在手,制服那尸王定然大有把握!至于那些所谓的正道伪侠自然也不在话下!待会我二姐妹可要好好一睹二位仆令风采!”巴伺使也娇声调侃道。
左仆令哈哈大笑,带着几分调戏的口气道:“二位伺使夫人谬赞了,后面降服尸王倒是真得要靠你们上阵喽!”
“快看!”右仆令突然大喊,直指谷道方向,众人向其所指位置望去,只见谷道方向的远处,爆出一阵冲天金芒,瞬间,亮如白昼,映出了一座拦腰而断的山岭,山顶处似乎隐约屹立着一座巨大的黑色庙宇!只可惜光芒一闪而逝,随即庙宇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左仆令瞳孔微张,颤声道:“时间到了,禁制被完全解除了!”他话音刚落,只见他手中罗盘上的指针缓缓停住了,针锋正指向谷道口!
这时,谷道内笼罩着的血雾突然变得稀薄起来,渐渐散去。像是地域的大门被瞬间打开,显现出了谷内森然惨象。散乱的残缺枯骨,斜插的断裂戈矛,染血的残破铠甲,也许是血流的太多了,连土地浸染着殷红色,零星地泛着幽绿的荧光。纵然遍地荒草乱石丛生,却依然无法掩盖住那无边的枯骨残兵。犹如人间地狱,修罗战场。谷道的看不清的黑暗深处,隐隐约约传来凄厉的嘶吼和和悲苦的鸣啸,令人头皮发麻。
纵然是东土恶名昭彰黑巫教数一数二的左右仆令,此时也不禁暗暗打了个寒颤。寤生自然是一脸害怕之极的样子,像是待宰的羔羊一般。
“刚刚那断腰山顶上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将军庙了,这些估计都是当年战死的兵士,这谷道深处应该伏尸岭至阴源流之一”左仆令面色变了又变。
他看了一眼后方的谷道,又严肃地道:“此处死了太多人!凶险异常,纵然我等是赶尸老手,也不能粗心大意!”
接着又说转头看着旁边的四位紫灰脸色灰袍人,道:“是啊!这谷道深亦窄,曲而折,起又伏,危机暗藏,依我看,可让一具飞尸上前,一具飞尸断后,这样方才安全。”
右仆令失神地望着前方,听了这话,也点头道:“恩,左仆令所言甚是。”左仆令又看向旁边的两位伺使,问:“二位有何看法?”
“贱妾乃是女流,教内事物还是全听二位仆令大人的安排 !”两人异口同声回答。
“哈哈,伺使尸真是折煞我等!既然这样,那就这么办!”左仆令道。
这时,他才回过头紧紧地盯着寤生,道:“小友不必害怕,我们是帮客死他乡的人落叶归根,魂归故里的赶尸人!虽然听起来诡异些,但也是出自正经门派”
寤生脸上的害怕表露无遗,嘴上结结巴巴地答道:“赶尸,这个,倒...倒...倒是听人见过,没想到,今天竟然能亲眼遇见...小的性命就全靠仙人罩着了!”
原来,他们都是黑巫教的人!真是冤家路窄!这旁边四个始终无话的灰袍人居然都是死尸,还是飞尸!寤生心中惊涛骇浪。原本想找机会一搏的他,觉得命运很喜欢和他开这些玩笑,现在这种情况,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四个人不约而同地,各自将一具灰袍尸腰上的铜铃取下来,挂在了脖子上,接着又用黑布蒙住灰袍尸的脸。各拿着一个铃铛,口中默念咒语,四具灰袍尸体瞬间身体一阵颤抖,接着双脚浮空而起。
四具尸体竟然浮立空中!
“进!”左仆令一声断喝。一具灰袍尸漂浮着前进开路,他紧随其后,两位伺使也向前走了进去,后面跟着寤生,再后面是两名灰袍身体右仆令则跟在最后面。
寤生进谷道之前目睹谷内惨状,便心生胆寒,现在后面多了跟着的两具尸体,他更是拼命拉近和伺使的距离。闻着前面女人散发出的香气,眼睛则左顾右看,生怕突然有什么东西跳出来。
还没行十丈远,“咯咯”一阵骨头转动摩擦的声音传来,众人一惊!都全神贯注地侧耳倾听。
右仆令身后,一只白骨手爪偷偷着接近他的后背,接着猛地一抓!右仆令好似背后长了双眼睛,身体往下一弓,抬脚便踹。“咔”一只白骨架飞了出去,腰部处瞬间折断,下身散架,碎骨落了一地。饶是如此,那骷髅头眼窝里还跳动着绿光,白骨爪在地上向这边爬过来。右仆令跃过去,一脚踩碎了骷髅。那绿光终于灭掉了。
紧接着,周围的骨头咔咔声音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广。
“刚进来就有东西来迎接我们了”左仆令眯着眼道。
只见原本躺在地上的兵士白骨架竟然一具具缓缓站立了起来!它们眼窝处闪着绿芒,也许是年岁太久了,关节不够灵活,它们有的行动起来,并不算快,迈着歪斜的步子,就这样已经足够恐怖,因为他们的数量太多了,足足了上百具之多,像白色的潮流般包围过来!而领头的则是眼窝泛着红光,骨架高大的三只白骨兵。 它们的白骨表面像是被涂了一层银粉,竟然熠熠生辉!一眼便知其必有不凡。
“嗖”其中一只白骨兵,一跳而起,极快地越过白骨群,横爪就对灰袍尸正面一切。这个档口左仆令已经来不及发令了。
“刺啦”灰袍被撕裂,露出紫灰健壮的胸膛。锋利的骨爪在上面竟然留下一道深深的爪痕。要知道,这可是飞尸,坚硬超过精铁!居然被白骨兵一爪破防。白骨兵一击而闪退,后面两名白骨一跃和它并排而立。
“暂时勿动法术,先让四尊飞尸对付这些东西”左仆令提醒,他暂时不想被其他势力或者此处其他东西发觉,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哈哈,这些冢中枯骨,受了谷怨念控制才能行动,犹如剑下泥沙,飞尸扫灭它们易如反掌!”右仆令眼睛扫过着蠢蠢欲动的白骨群,发出不屑的结论。
倒是寤生躲在伺使身后,一脸担惊受怕的样子。左仆令用余光瞥了他一眼。
三具白骨兵口中关节发出头皮发麻的咔咔声,齐齐攻了过来。
“黄泉碧落,阴阳接引,冥王开道,诸邪辟易!起!”左右仆令和伺使一声断喝!直接念动咒语摇起铜铃。
“玲玲...”声一起,三具灰袍尸立即飞行迎击。另一句则守在众人身前。
“砰!砰!砰!”三具白骨兵和飞尸战在了一起。白骨兵跳跃力极强,上下左右,跳来跳去,从不同的方位以骨爪刺,扫,切等不同的方式攻击。飞尸则如起死回生,手脚并用,看得人眼花缭乱。它们飞尸虽然会飞行,但是白骨跳跃力太强,他们的飞行能力没有占据半分优势!反应上还慢了一拍,但好在肉体强悍耐打,和白骨兵斗得难分难解。!
“刺啦”声和“咔咔”声不绝于耳,飞尸身上的灰袍被撕成粉碎,露出伤痕累累的肉体。
“这些三只白骨兵竟然如此强悍,看来生前必然是修为高强的裨将!”右仆令面色难看,他刚刚还夸海口,结果现在飞尸竟然被白骨兵隐隐占据上风。
“是我们看走眼了,看来血雾谷比想象中还要可怕!”左仆令皱眉。
巴伺使急道:“这样下去,飞尸纵然肉体强悍,也难免被撕裂”
左仆令眯着眼睛,沉声道:“禁制解除之时,我们最先来到谷道,若是耗费真气斗这些妖邪,折损自身实力不说,还为后来人铺路造桥,这很不划算”
说话间,白骨兵和飞尸又是“砰砰砰”几番较量,“咔!”左侧一只飞尸被击断了右臂。白骨兵越攻越猛,三只飞尸被逼的不停往后飞退。另两只白骨兵见此状况,立刻合力共击!
六只骨爪锋利异常,犹如玄铁钢刀。闪着银光,以横切,直刺,抓掏三种攻击方式,“呲呲呲呲呲呲”在飞尸身上留下道道伤口。
沈伺使惊道:“我的飞尸!”她摇动铜铃,欲再控尸而退,可惜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六把钢刀一般的骨爪直接疯狂而密集的那只断臂飞尸,犹如庖丁解牛,片刻之间,血肉横飞,飞尸支离破碎,只剩下一副骨架倒在了地上。
“额啊!”寤生故意表现的惊骇万分,吓得瘫软在地。当然,他本就有点惊骇。
“仆令大人,沈伺使的飞尸这么快就被撕碎,我们当迅速击杀这三只领头白骨兵!要不然损失更大,更不划算!”另一名伺使劝道。
“嗯,也只能这样了。你先退后看住那个小子。”左仆令对着沈伺使温声说道。
这时,三只白骨兵已经同时挥手,一声号令,后方的白骨群汹涌而来。
“咔...咔咔...!白骨群中发出磨牙般难听的声音,当第一波袭近时,三人齐齐发出号令。剩下的三具灰袍飞尸两只手臂伸得笔直,冲进了白骨群中。左右手臂抡扫向白骨兵,枯骨终究只是枯骨,虽然声势浩大,但却如鸡蛋碰石、“砰砰砰!”像是镰刀割稻一般,所过之处,白骨架尽皆粉碎,扬起阵阵灰尘。
领头的三只白骨兵,眼窝处红芒妖异,犹如火焰跳动。
“咔!”它们一跃而起,伸爪分别掏向三人。三人身体同时御空飞行,避开这一击。
御空飞行,只有达到炼器位才能做到!
寤生正出神惊叹呢,他突然感觉身子一轻,竟被一只纤手提了起来,飞速落到旁边的高高的岩壁上。他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个沈伺使。
另一边。
“嗖嗖嗖”三只白骨兵像是青蛙一般腾跃虚空,不停地用骨爪封路。空中数道银光激闪,破空声袭耳。
右仆令笑道:“你们跳的再高,也只是青蛙越井,能奈我何?”
空中三人一边念咒摇铃,一边飞行灵活避击。下方的飞尸越战越勇,犹如三台绞粉机,虽然白骨兵前赴后继,但它们的骨头强度远远比不上三只头领的,只能不断地被飞尸扫成齑粉。空气布满了白色骨粉。
寤生心中暗暗吃惊:我擦,飞尸居然这么牛逼!要他来对付这数百只白骨兵,非得累死不可!
“白骨群既已清场,那三只白骨兵也该解决了”左仆令道
三人飞落下地,控制着飞尸一起迎击冲过来的三具白骨兵。不得不说,三人确实厉害,而且配合默契。分成三拔,尸在前,人在后,一人一尸合击白骨兵。他们皆运足内功,手脚黑芒闪动。
白骨兵饶是跳跃力和速度惊人,奈何对方人尸双重配合出击,只得慌忙应敌。
单说左仆令这边,那飞尸保住白骨兵,使其不能挣脱,左仆令趁着它们纠缠,凌空飞起,运足真气,一掌重重地击在一具白骨兵的头颅上,“咔!”骷颅头龟裂、不待白骨兵反应,紧接着迅速连续出击,“砰砰砰”拳掌冷厉无情地击在了白骨架上。
“嘣”白骨兵砰然倒地。
一只白骨兵被干掉,对付另两只就更加轻松了,不消片刻,“咔!咔!”便将其逐一击碎。
“左仆令真是厉害!这么轻松就能率先斩杀这些白骨!贱妾真是一点用都没有呢!”沈伺使提着寤生飞落在地,娇笑道。
左仆令回道:“哈哈,伺使不必谦虚,伺候尸王和主教比杀几只妖邪可难太多了!”
寤生脸上献媚地拍着马屁:“四位仙人真是神通啊!小人都快被白骨吓得尿裤子了,仙人对付这些恐怖的东西竟如砍瓜切菜般容易!”
“这里虽然很危险,但跟紧我们你会很安全。”左仆令盯着他说道。
随着不断深入,远离了后方的白骨群,前方的吼啸渐渐清晰起来,好像近在耳边。而地面开始变得潮湿泥泞起来,令人惊悚的是,造成如此的原因是:鲜血的浸泡。血液不知从何处汇集,如溪水一般,将地面的石子淹没。无数具腐烂发臭的尸体横七竖八,叠躺在这里。真是尸山血海,这里犹如一处人肉屠宰场!空气里散发阵阵腐烂的恶臭!
寤生小心地避开恶心的尸体,他的脚已经免不了被血水湿透。他妈的这血很可能新鲜的!他在心中祈祷但愿有惊无险。
“嗷!”身前传来一声嘶吼,夜色的笼罩下,泥泞的尸堆中,有一具青面獠牙尸体爬了起来,腐烂的嘴巴发出凄厉的嘶吼。
“啊!”寤生吓得大叫一声往后退。
右仆令飞身一跃向前,道:“僵尸?来的正好”
“哈哈,而且不止一具。是一群,这里果然名不虚传!”左仆令说罢,身体四周弥漫起了一股黑雾,矮瘦的身子被衬托了十分诡异。
“这这...这是真的僵尸,比那白骨恐怖百倍啊!”寤生满脸恐惧,浑身颤抖。
“额...好恶心啊这些东西!”巴伺使嘴上虽然这么说却也和左右仆令并排上前。至于寤生,好像被他们忽略了。
不到片刻功夫,已经从地上爬起了数十具僵尸,看服饰大部分是百年前的,少部分是当代,看来也有不少人进入此地,被僵尸所杀。这些僵尸一问到人气, 便张牙舞爪般扑过来!
“来的正好!”
四人身体四周都围绕着一股黑气,原地未动,手摇铜铃,闭目念决,千丝万缕的绿色烟雾从口中飘出,向着僵尸群飘去。
僵尸并不知退避,绿气无处不在,由口鼻眼三出钻入体内,僵尸原本疯狂的状态被打破,狰狞噬人的表情变得毫无情绪,行动立刻变得迟缓,四肢也再难动弹半分。
四人配合默契,手脚灵敏,有几只僵尸刚一碰到他们的衣袍,就被飞尸一脚踹飞了。僵尸本身就硬如钢铁,耐打击,但是现在竟没有一只僵尸可以近身。
“黄泉碧落,阳接阴引,归路漫漫,唤魂尸听”
“传说中黑巫教的唤尸铃和控尸秘术,这种控制比毁灭更加可怕,变阻力为助力,这四人不仅有飞尸,而且各个修为高深,到底该如何脱身?”寤生自问现在压根没有这个本事硬拼,只能智取。
“叮铃铃”铜铃声响彻谷道。左右仆令脸上渗出细汗,嘴巴紧紧而又急促地念着口诀,可见这也不是一项轻松的事情。
一只,两只,三只......嘶吼声停止了,像之前白骨兵一样,这些僵尸很快又被四人解决了。这一次不是消灭,而是控制。
环境不在嘈杂,陷入幽静。
“虽费了些手段,这些古尸倒是便宜我们了”右仆令面露喜色。对于黑巫教来说,尸体好找,但古尸可是有限难觅的。
左仆令嘴角露出阴险的笑,道;“僵尸留一半在原地,迎接后面的人,剩下的带走!”
铃铛一响,僵尸群自动让开一条路,四人上前,寤生随后。铃铛再响,僵尸们整齐划一蹦跳的跟随。
第一卷 无头将军 第六章 月下亵臀
众人一路跋涉,又走进一片极其狭窄曲折的谷道。说是谷道不如说是山道。它一路陡峭,蜿蜒向上,一眼看不到尽头。最窄处,竟然只有一人身宽。 从下往上仰望,这道谷口狭窄曲折,岩壁乱石叠嶂,像是一头蛰伏千年的远古凶兽,张着巨口,露出獠齿,而谷内就是口中食。徒步跋涉,必然要花费一番时间和精力,右仆令直接了断,提议御空飞行穿过这片峡谷,这样既快又简单。但又被左仆令否决了。他道:“前方的白骨兵和僵尸群打斗必然会留下我们一些痕迹,后面的人赶过去,可能已经知晓我们的存在了,若是御空,虽然快捷,但也容易被望气之人窥察!”
“可是前面我们已经御空了。”右仆令有些郁闷。
“这里的地势比白骨兵那里高太多了,而且又是必经之道,一旦真御空飞行,更容易被发现,况且谁知道此处还有什么其他妖邪,我们还是要稳中求胜的好!”
见左仆令坚持徒步,又想到他在教内权势滔天,他虽为右仆令,却也难敌其势。便不再坚持,转而又问:“那后面这群僵尸怎么办?”
“这条路僵尸过不去,不过倒是适合留下来做个埋伏,最为关键的是,右仆令你擅长阵法,等会待我们除了谷道,你可在此处布个失魂阵,嘿嘿嘿嘿!”左仆令冷笑。
“嗯,好”右仆令心中愤怒难平,竟拿我当使唤!但却无可奈何!便同左仆令将僵尸全部布置在崎岖的谷道上,希望能给后面的人一个大惊喜。
带路的是三具飞尸,左仆令在前,右仆令在后,后面跟着巴伺使,寤生和沈伺使在最后面。寤生一开始还不愿意,悲呼道:“仙人,小人不敢在后面,后面都是僵尸,万一...”
“哼!有沈伺使在,你怕什么?休再多言!”左仆令冷声道。
“有沈伺使,你还怕什么!”巴伺使也这样说,寤生无奈,只得听从安排,他大致了解了这个左仆令的阴险奸诈。
众人小心翼翼地迈着步伐往上攀登,一路曲曲折折,空气中的血雾依然缭绕不散,不知为何,周遭的温度不像之前那般冷如寒秋,反而愈加上升,热似炎夏,众人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
沈伺使虽然穿的是一身宽大的灰袍,但却不能完全遮住她的体态,尤其现在汗水已经完全湿透了衣服,灰袍紧紧贴着她的身体,显现出丰腴凹凸的身段,尤其是那细腰扭动时,那对丰满浑圆大屁股在寤生眼前风骚地晃动着,那传来女人的阵阵香风,闻得让他浑身燥热难耐。
他么的,居然要遭受这个罪!他怒了,真想在这个大屁股上抽一巴掌!或者是插她一顿,可惜对方实力太强,他没这个机会。
他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丰臀,突然,面前的丰臀止住了扭动。原来是岩壁直接的缝隙太窄,沈伺使屁股过于肥硕,竟然卡在里面!他一个愣神的功夫,脸就直接贴在沈伺使的屁股上。香喷喷的,软绵绵的,又滑又弹,感觉很舒服。
沈伺使此时心里既尴尬又羞赧,没有作声,扭了扭屁股,想要提醒后面的轻薄者。
谁知,寤生不知怎的,竟以为是挑逗他呢!也许多年未经女色,此时竟精虫上脑,不仅用脸在丰臀上拱了拱,还伸出舌头在股沟中舔了一下,他感觉里面很可能没有穿衣服,这个骚货!他很想提抢便插,他不是一个讲究道德伦理的人,更不是一个君子,他只是一个饿兽一般的男人。
这一舔让沈伺使心头一颤,差点叫出声来!
“小哥儿!”她回过头微声娇嗔。在这个黑巫教外的人面前,她想要保留自己的一点点尊严。寤生瞬间清醒过来,抬起头,脸上的歉意夹杂着苦笑。他真是吃了豹子胆了,眼前这个女人可以将他秒杀!
沈伺使看到他的表情,好像明白点了什么,没有说其他,只是轻声央求道:“推我一把!”。这种情况太尴尬,她不敢动用修为,免得惹来前面教内人的嘲笑。
寤生明了她的意思,虽然隔着黑纱寤生看不见她的脸,但感觉她也没有发怒,便点头用手做了一个推的动作,征求她的意见,沈伺使点头同意了。
寤生怀着紧张激动的心情,将一双大手轻轻地覆盖沈伺使的肥臀上。然后用力一推,过程中自然免不了五指抓摸。
“他么的,居然没有穿内裤!?”他这时才感觉掌心没有接触了亵裤之内的事物的痕迹,莫非是光着屁股,只外面套了层衣袍?
“嗯...”前面那高挑丰腴的女人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暗叹:哪里都是色胚!寤生耳尖捕捉到了那一丝呻吟,暗道:这个女人的身体真敏感,碰一下估计都能出水。沈伺使借着屁股上传来的推力,使劲一拨,屁股便脱离了出去。
后面的短暂的香艳场景自然没被前面的人发现,倒是头顶散落清辉的月亮应是看见了吧。
谷道虽然陡峭惊险,但是并无左仆令说的那样夸张有什么妖邪,众人一口气爬过了上下两段陡道,便来到一片开阔平坦的草地。前方不远是密林,远远望去,密林背后则是一座断腰山岭,即伏尸岭。它的轮廓在夜幕下更加清晰了,像一座神秘的黑色城池。
左仆令和右仆令相互用眼神交流一下,道:“巴伺使,你帮右仆令去谷道布阵,我在这里先用司辰罗盘推演一番,布完阵法,再来汇合。一定要快。”
巴伺使会意,笑道:“早就听说教内布阵之术,无出右仆令其右者,今日倒是一见风采!”说完便随右仆令往回路走。
待他们再次上了谷道,左仆令便对沈伺使笑道;“伏尸岭近在眼前,沈伺使可先稍作调息,做一下准备!”
沈伺使应了一声“嗯。”
寤生瞧着这个矮瘦老头安排,心中隐隐有种不妙,这个老头在谷道中好几次拿眼神瞄他,刚刚更是把自己放在谷道最后,其中威慑之意再明显不过。现在以各种理由将众人支开,用意已经呼之欲出,这个老头对他大有所图!
左仆令来到面前,道:“小友,老朽有话问你,你且随我来”说罢便提起寤生,御空而行,穿进了前方的树林里。
只留下了在愣神的沈伺使。
左仆令将寤生放在地上,沉声问道:“小友啊,知道老朽为何要将你带到这里来吗?”
寤生眼中闪过恐惧,慌张地回答:“小人愚钝,怎会知道仙人爷爷如何想法!”
“啧啧,那老朽不妨直说了,我且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左仆令眯着眼,死死地紧盯他的眼睛,恨不得捕捉他眼里所有的情绪。
“仙人明鉴,小人确实是山下村民啊!”寤生颤抖地答道。
“呵呵!小小贼子分明是想诓骗老朽!你身上所用的轻功从何而来啊?再不老实交代,莫非想想留下来陪这里的尸骨!”左仆令故作震怒,一手抓住他的脖子,爆发出一股威压直逼寤生。
寤生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手脚挣扎乱舞,脸上显现极具惊恐,道:“小的...功法....确实如同之间所说,是一个江湖人士....所...传!”
左仆令心里也没有断定他在撒谎,只是想威逼利诱一番,看能不能再榨出其他的线索来。此时见在他脸上看不出什么端倪,便松了手,寤生摔倒在地上大口喘气。
他又问:“那篇轻功身法的口诀可还记得?”
此时寤生心中已然识破了他的意图,原来果真是要图谋我的玄功秘法!他敢断定,一旦如实说出口诀,马上必遭灭口!
他咬紧牙关呼道:“仙人爷爷,我对师傅发过誓,不能外传,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左仆令突然一把将他踹翻。“噗!”寤生张口喷出一大口血。
“哼哼!沈伺使出来吧”左仆令冷哼一声。
一个灰袍人颤抖着从树影后走了出来,竟然是沈伺使。
“左仆令大人,我...我只是不小心”她话未说完,左仆令怒声道:“浪母狗,现在就你我二人,还当自己是主教夫人?玛德!劳资给你脸了,给我爬过来!趴下”
沈伺使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和至高无上的命令,当时就趴在了地上,手脚并用,急忙爬到了左仆令的身前。像是一只听话温顺的奴仆。
“你这个荡妇!给我把你那淫荡的屁股撅起来!”
“大人!”沈伺使用央求的口气呼了一声。
“快!”左仆令一把拍在她的屁股上,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
沈伺使低下头,弯着腰,慢慢撅起丰臀,像是一只待宰的肥美的羔羊。
“刺啦”左仆令粗暴地掀起开衣袍的下摆,居然未着寸缕,直接就露出洁白浑圆的大屁股,而令人惊叹的是,那两边雪白的臀肉上竟然绘着两朵盛开着的金菊花,画工精致绝伦,肯定出自名家之手!只是谁会在这等艳妇的屁股上画这个高洁之物呢?虽然这屁股没有佛母的大,没有其美,但也绝对算的是少有的美臀了!
“浪婊子,竟然暗中窥视我?说我看你是浪穴又痒了,欠干!”左仆令说着对着沈伺使的嫩臀就几巴掌下去,只打地臀波如豆腐一样晃荡,肉色生香。
寤生完全愣了,居然会突然发生这种事情,太有故事情节了!眼前服服帖帖的女人可是个御器位的高手啊!竟然在左仆令眼中如同奴役,而且听他们之前对话,这沈伺使在在教内地位还要高于这个仆令。无疑,这表示这个左仆令极不简单!
他看看眼前的情景,有中冰火两重天的感觉,真是在天堂和地狱之间煎熬啊!
左仆令一眼就发现了寤生的眼神中的欲望,哈哈大笑:“沈伺使,你看看,你是多有魅力啊,这个大虫的小哥看你的眼神像是狼看见的羊呢!”
沈伺使的头低贴到地面了,无言以对。
左仆令在那光滑又弹性十足的屁股上揉了几把,将手指插入蜜穴中,“嗯啊!”沈伺使发出呻吟。左仆令对着寤生笑道:“大虫,想不想干她的屁股啊,只要你说出口诀,随便你怎么玩弄她!”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各位都是仙人,小人哪敢觊觎触碰!”寤生跪地求饶。
“她算个屁的仙人,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你知道她是谁吗?她可是当年名满苏国第一才女沈媛哦,在我黑巫教了做了20年的性奴,被主教调教的服服帖帖,知道我们主教才多大码?当年才9岁。哈哈!她生的女儿都生女儿了!修为已达御器位,居然还这般下贱,瞧瞧这个肌肤像水一样,不枉主教花了那么多药材,现在却便宜老朽了哈哈!”
“啊!”沈伺使美妙的身体一震颤抖,居然被手指插的大泄!一股淫水溅了出来!
左仆令指着寤生道:“你过来!”寤生依言跪趴了过去。
“给我舔她的穴!”
寤生颤抖着道:“仙人...这...这”
“不想死的话,就舔!”左仆令厉声威胁。
寤生靠近,看向沈伺使的屁股,只见上面还冒着汗珠。两朵金菊盛开在的美臀上,右臀上还用朱笔批着一行娟秀的大字:“左仆令之胯下母狗沈媛”。在月光的照射下,可以看见肥而红艳的阴户,杂乱的黑毛,阴唇上穿扣着两根银环,阴户中心上居然还镶嵌着一副机械装置,虽然很感兴趣,不过看不懂,估计是什么西土奇人异士设计的猎奇类的玩意。
他凑近股沟间,便闻到一股腥味,受到女人下体气味的刺激,寤生没有丝毫犹豫,立马就舔了上去,阴户的口感还不错,湿滑嫩腻。
“呃啊!不要!”沈伺使嘴里发出呜咽。结果被舔了几下,直接又开始止不住地呻吟了
左仆令淫笑道:“沈伺使的屁股好不好闻啊,味道如何?哈哈,要不是我,你这个山野之人,哪有这个福气?说出你的口诀,我让你玩够她!”
这个时候寤生脑子在急转,他已经想到了一条妙策!
他砸吧砸吧嘴谄媚地道:“好闻好闻!小人乃乡野村民,村里子都是些五大三粗,皮糙肉厚的婆娘,今天得仙人眷顾,竟能一尝如此细皮嫩肉的贵族小姐味道。只要能玩一下这样美女,小人就是死了也是值了,”
寤生犹如饿狼,又在沈伺使肥嫩的屁股肉上狠狠的咬一口,舌头犹如灵蛇在蜜穴里探,刺,撩,
“嗯啊!...不要用牙齿咬!好痛!”沈伺使痛哼一声,甩了甩屁股,像是不堪其扰想要挣扎。
“哈哈,你这个小子,倒是够狠!”
寤生闻着沈伺使阴户腥味,一边舔,一边吸,那淫水像是喝粥一样,被吸入嘴中还发出叭叭的声音。而他的下体已经坚硬难如铁。
“嗯啊!...”沈伺使的丰臀一阵上下颤抖,又泄了,一股乳白色的淫水喷在寤生的脸上。
“臭婊子,这么快就泄了两次,真是骚不可及!大虫小友,现在口诀想起来了吗!”左仆令眯着眼睛看着寤生擦干脸上的淫液。
“小的愿意交代,愿意交代!只要能玩上她一玩!小的什么都愿意交代”寤生的眼里既有乞求也有兴奋。
“哈哈!好!”左仆令一改脸上的凶狠,又道:“只要你老实交代,我保你周全,但你若是敢欺骗老朽,老朽定将你炼成活死人!”
“啊!小的绝不敢欺瞒本分!不敢欺瞒哪!”寤生一脸害怕,为了更加逼真,直接吓得尿了一裤裆。
左仆令不屑地看着他的怂衰样,问:“你那身法轻功倒是如何得来?”
寤生神秘道:“小人多年前随父亲进山采药,山中起了血雾,迷路之下误入一个坑洞之中,深入几丈,见到一具坐化的尸体旁,看那模样是个得道高僧。小人一番翻找,找到了一个钵盂和一篇轻功修炼秘籍,后面便每日练习。近日看山中再起血雾,就有打算来坑洞里看看,能不能挖出点宝贝!结果途中被一只毒蟒追杀,慌不择路,就跑来了这里”
左仆令将瘦小的身子坐到,高挑丰满的沈伺使的屁股上,表情有些兴奋地问:“你如此说,那有何为证呐?”
“有此为证!” 寤生说着就从怀中掏出大半年前佛母送他的紫金钵盂递了过去。
接过钵盂,只一眼看到,他就双眼精光爆闪,这钵盂当真不是凡品!在黑夜下流光熠熠,像一层流水被镀在表面,泛着柔和的光辉。这种东西必然也只能是佛宗高人之才能持有,而且是佛门地位极高之人。这种人物圆寂之时不可能只带着这些东西,肯定还有其他的宝物或者秘籍。原本以为弄到一篇轻功秘法就不错了,现在看来极大可能有更大的机遇在等着他,他已经感觉到会有大收获。哈哈,真是不虚此行啊!
他已经有些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和狂喜了!激动地问:“那坑洞现在何处!?”
寤生心中暗笑,果然中计,他用手挡住嘴,贴着左仆令献媚地道:“在谷外一个密林里,我做了记号,保准能带仙人找到坑洞!现在就可以!”
“哈哈哈哈!大虫兄弟啊,老朽遇你如遇知己呀!你真是老朽的福星啊!你这条命老朽保你安然无忧”左仆令拍着他的肩膀,将他拉起来如是说道。
寤生偷偷扫过他脸色,心中快速做出判断,现在看来命是保住了。他也不禁发出这样的感慨:“佛母就像他的福星,竟然又救了他一命!真不知道以后有机会见面,该如何报答那位至圣至洁的佛母她老人家呢?!”
寤生装作一脸感激涕零的样子,呼道:“多谢仙人匡恩!仙人可有纸笔,我现在就能将轻功身法抄写下来,没有纸笔的话,那边功法字数并不多,背诵也行!小人只求和..嘿嘿”说完他的眼睛又色眯眯地盯着趴在地上的沈伺使。他心中冷笑无论默写还是背诵都不会让这个老东西如意的!他要好好地坑他一次!
左仆令道:“嗯,小友果然痛快!好!”他说完向谷道口方向望了望,又对地上的沈伺使道:“给我趴在地上不要动!”便和寤生走进密林深处。
待二人回来的时候,发现沈伺使依然一动不敢动,撅着光屁股趴在杂草地上,月光的清辉洒在她裸露的白屁股上,柔媚诱惑。
左仆令戏谑地笑道:“哼哼!老荡妇倒是真听话!这也是你最大的优点了!”他看着寤生盯着沈伺使身体时的一脸渴望,安抚道:“别急哈,他们该回来了,现在不是时候,后面有的是时间让你玩弄她!”
寤生恭敬而谄媚地道:“多谢仙人慷慨!小人拿命担保!一定引仙人准确无误地进入那块宝地。”
左仆令听吧,没有多言,扫了地上的沈伺使一眼道:“天上月神看着呢,还光着屁股,多大的人呢,当祖母的人了,起来吧,还真不害臊,后面这位小友就依靠你来照顾他的周全了!”
沈伺使一听如蒙大赦,也不敢多言,赶忙站起身来,奈何趴地太久,双腿没法站稳,便直接要往下倒去。寤生眼疾手快,立刻动用身法,扶住了她的腰。左仆令看在眼里,眼中充满得意。心中暗道:和背诵出来的完全一样,哈哈,白得了个这个玄妙的轻功身法!
见沈伺使完全站稳,他又重复了一遍:“今后这位小友就依靠你来照顾他的周全了!听明白了吗?嗯,还有,刚刚的事情,你明白吧!”
“妾身明白!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沈伺使温声应道。而那寤生环住她腰部的手莫名地让她一暖。
三人出了密林没等多久,右仆令和巴伺使也从谷道赶回草地。
第一卷 无头将军 第七章 血影尸
右仆令没说话,倒是巴伺使先开口了,她娇声道:“左仆令真是神机妙算啊!后方果真跟着道宗的人,是葛旦那个老头带队,一共有十人,现在被我们的阵法和僵尸困在了,一时半会还出不来!”
左仆令一听,摸着胡须,脸上泛着几分得意,道:“既如此,我们就不用去打扰他们,先出发伏尸岭!”
“右仆令!我们何不回去将之一网打尽!”右仆令急声道
“他们有十个人,我们现在回去与之相碰,不说能不能全胜之,就算全胜,必然损失惨重,那样的话还怎么进入伏尸岭啊?若是再有其他势力渔翁得利,如之奈何?”左仆沉声道。
右仆令顿时无话,论修为,他并不逊于左仆令,但论口舌,他远远不及。但仅仅因为这个,教内地位,他一个右仆令却难及其高其势。
“出发吧”左仆令见他无话,便发出口令。
三尸四人乘着月色,渐渐消失在密林里。
原以为过了谷道,血雾便不再出现,哪里料到,林中血雾更甚,高树矮丛在其弥漫中,像那妖物交错横行,寂静无声中,显得诡异渗人。
似乎这血雾就是从密林深处散发出来的。
“左仆令,我感觉很不好,前面好像有股巨大的压迫感!”巴伺使神色紧张地说。
“是啊,我也感觉到了!”沈伺使声音有些颤抖。
左仆令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道:“伏尸岭乃是百年血之禁地,岂是茶楼酒馆,气氛柔和,进去自如!但也不必过于担心,为了主教大人,老朽拼了这把老骨头,也定会护着二位伺尸使的周全!”
右仆令面无表情道:“左仆令莫要轻敌,这血雾笼罩伏尸岭大片土地,经久而不散,必然有异。”
“右仆令教训的是,老朽自然懂得这些!”左仆眯着眼道。
“都是为主教办事,左仆令位高势重,我哪敢谈教训,只希望大家不要为一己之私,坏了主教大事!”右仆令依然面无表情。
左仆令用一种极其敬畏的口气道:“老朽此行就是为了主教大业,安敢偷藏私心,有二位伺尸使在此,她们是主教的夫人,也可以做个见证嘛!”
此时,寤生已然看出二人的矛盾,心中暗笑:“天赐良策!”
巴伺使打断二人的话,娇声道:“哎呦呦,好了好了,你们两个真是的,都是忠心耿耿为了主教所吩咐之事,何必如此呢?我们还是赶紧行路吧,那道宗可也不是什么好惹的,搞不好要面对前是狼,后是虎的局面。”
左右仆令俱是无言。
众人又穿过一片荆棘,前方竟是一片空地,杂草丛生,遍地枯骨。却不见一颗树木,只有一座豪华的大墓坐落在中间,在阴风呼啸里有几分凄凉。这个方向的确传来一股压迫感,寤生连呼吸都都变得粗重起来。
众人走进墓碑往上一瞧,只见上面铁画银钩写着:“华x天朝xx将军xx之墓”有些字体已经被破坏了,但看字面还是能够推测出是前朝的一位将军之墓。
“不对!”右仆令突然道:“好像少了点什么!”说着便走到墓碑的后面。
众人不明,跟着过去,这一看却明白了,原来是坟包不见了,原本属于坟茔的位置,已经被掏出一个大坑。从外往里看,坑洞里面是一片无声的黑暗,不断的往外冒着血雾,像是一头开口的凶兽。看来这里便是血雾之源!
巴伺使说:“看这个坟已经被人给刨了!应该不是盗墓贼,很可能发生了尸变!”
“嗯,他们不会有这种能力!难道是被同道中人给挖了”左仆令有些疑问。
“我感觉心慌慌的,这附近不会有什么吧”沈伺使突然很紧张
“我先下去看看!”右仆令从背囊里拿出一展黑幡。黑幡大约手臂上,腰身粗。正面绘着一只饕餮,背面绘着一位舞傩的无脸巫师,十分怪异。
左仆令有些艳羡的看着黑幡,调侃道:“有冥王幡在手,右仆令足可扫灭一切妖邪!”
右仆令没有答话,手中展着冥王幡纵身跳进幽深的坑洞里去了。
寐生则是一脸谨慎,他现在玄功已经屏息,只能凭着眼耳鼻来地观察四周情况。他有着一种超乎常人的直觉,这里的气氛给他感觉很不好,不是那股压迫感,而是其他的,那种感觉无法用语言去描述。
右仆令一跃而下,发现坑洞不过一丈深,也不是竖直的,里面是个甬道。没有闻到不寻常的味道,也没有感受到异常气息的波动。他小心往前走了两丈,竟然已经到底了。
他拿出火折子朝前看去,发现地上躺着一副棺材。整体已经腐烂得塌了下来,和泥土贴在了一起,只能看到大致的棺材形状。他走近蹲下,手爪快如闪电,将泥土和烂木头挖开,凑近一看,纳闷道:“尸体不见了!”
然而此时他却并没有发现,在他的背后,站着一具满脸青紫色烂肉,渗着红色尸水的血尸,正睁着泛红的死鱼眼死死地盯着他的后脑勺!
“难道尸体是被人给运走了?还真他么缺德,连个战死的人都不放过!”难得他这个经常挖坟偷尸的人都忍不住吐槽!要知道,黑巫教在东土可是臭名昭著,无论正邪都对它嗤之以鼻。原因是他们不论什么人,帝王将相,门派掌门,稍微有点武术修炼的死人的墓都会被他们光顾,他们的目的不是财宝而是偷盗尸体,将之炼成无比凶悍的尸奴,百年前他们就闹出了一件轰动东土的事件,竟把雪斋的雪屏仙子的墓给刨了,把尸体给偷了,炼成了绝世尸王!这引得各大修炼门派和朝廷贵族组织了一批讨巫团来围剿黑巫教。
正当右仆令感慨完,正起身欲走的时候,突然从背后传来一股阴冷刺骨的风。他浑身汗毛竖起,然而这个时候已经晚了,他发现衣袍已经被什么东西给抓住!来不及回头,他以极快的速度纵身跃出甬道,御空出洞。
众人只见从洞中极速往上空飞出两个人,定睛一看,都倒吸一口冷气!一只披头散发的尸体正抓着右仆令的衣服,发出一声刺耳的厉啸!
右仆令反应极快,身形一撇,“刺啦”灰袍被撕裂。他快速远离那只血尸,手摇铜铃,口念咒语。
一只飞尸从众人间飞到空中,立在他的身前。
血尸浮立空中,发出一声厉啸,身形极速冲来!
“出”右仆令一声大喝,飞尸迎着血尸顶了上去。
它那尖锐的指甲犹如利箭向血尸插去,对方却不退不让,指甲刚抵上血尸的胸膛,只听“咔!”地一声,十指尽断!让人惊悚瞠目!
血尸双爪对着飞尸胡乱抓切,不到片刻功夫,犹如砍瓜切菜,飞尸四分五裂!
“嗷”血尸发出怪异的声音,只张口一吸,那飞尸的肉块犹如冰雪遇见烈阳快速化成一团血雾,被吸进了它的口鼻之中!
右仆令手里的铃铛碎裂,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没有犹豫,立刻祭出冥王幡,幡身爆发出一股耀眼的绿芒,向其横扫而去。
血尸丝毫不退,举爪迎击!绿芒划过血爪,“兹兹!”爆出一道火花!血尸犹如被电击一般,发出一声凄厉的吼啸,尸身化成一道血影闪开。
下一秒,它却已经在右仆令的面前了,两只红爪向前一掏,竟然产生一股吸力!想要隔空将其摄取过来!右仆令快速落地,后退。展幡一扫,又是一道绿芒像向其攻去。
然而血尸第一次吃了亏,对这冥王幡极其忌惮!直接化成道道残影,在空中快速跳闪。
“轰轰轰!”右仆令趁着这个机会,又一连攻击数次,那扫出的绿芒雷霆,所到之处,片甲不留,巨树崩断,地面被轰出大坑。一时间烟尘滚滚!虽然威力无匹,然而那血尸速度实在是太快,根本难以伤及其身。
左仆令目睹眼前的战况,心中大惊:“居然是传说中血影尸,这种尸体无法练就,而是尸体在机缘之下自然蜕变而成!这种东西最大的特点就是速度极快,曾经有一只血影尸屠戮了近万人,在史上留下了赫赫恶名。让他一个人对上这只血影尸,绝对有死无生!”而让他更激动和羡慕的是,右仆令手里的冥王幡果然厉害,竟然让凶名震古今的血影尸都忌惮万分!他想到这些,眼中不仅闪过几丝狠辣之色。
“左仆令,这血尸太厉害,我们和右仆令合击此尸吧?”巴伺使见他没有要上前动手的样子便开口道。
“哎,右仆令何许人也,有主教的冥王幡在手,怎会不敌?我们先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妖物!让他安全放心作战”左仆令柔声制止。
连续耗费真气攻击,让右仆令身法有些放缓,他心中恶意横生,这个时候旁边那边人竟然还不过来帮忙!非得要他开口不成!?冥王幡虽然厉害,但在他手中无法发挥更大优势!况且血尸速度太快,他的眼睛捕捉到的尽是残影,威力犹如铁拳打在一团空气上。
“鬼神惊!”“”右仆令怒极爆喝!一股真气注入幡中,他的身形开始选择,挥手狂舞冥王幡,无数道绿芒随着他的挥动,向四周席卷斩去。
“嗷!”血尸厉啸,显然被这无差别的攻击,伤到了尸身。
“滋滋”尸身溅起一道电弧,血尸身形一抖,显然受了些伤。
血尸发出一身震天厉啸!尸身发出妖异的红光,林中血雾被它张口一吸,顿时一清!好像是补充了能量一般,血尸变得更加凶悍,以它在中心散发出一股威压!它不在防守闪躲,而是在跳闪之间,迎击而上!
片刻之间,血尸便再次逼近右仆令,在数道残影之间,血爪犹如虚空掠过闪电,
右仆令灵识虽开,但行动赶不上意识,动用最快速度移动身体,然而还是不能完全躲避,
“嘶嘶嘶!”血爪在他身上留下数道深痕。
“嗷!”血尸闻到活人的血腥味,更加兴奋,速度竟然再次提升!残影几乎化成了道道分身,环绕在右仆令四周掏爪切割。
右仆令只得一边躲避,一边举幡扫击,身形狼狈之极!
“冥王一叩!”他刚闪避一击,左掌打了几个招式,爆发一团绿光,向眼前一道残影拍过去!
“哄!”血尸被拍个正着,身形踉跄后退数丈!这是他的绝技之一!
“冥王再叩!”右仆令左掌在虚空画圆,往前一推,绿光犹如实质化一般,血尸如何闪避,那绿光犹如跗骨之蛆,狠追不散!
“嗷!”血尸厉啸转变身形,直接朝着右仆令冲来!
“唰唰唰!”眼前残影实在太多,他体力逐渐有些不支,刚刚避开一击,正要在闪身,怎料下一击来的太快!
“嘶!”血爪扫到右仆令小腹,带出一道血花!伤口处犹如被腐蚀一般,冒出阵阵黑烟。
“呃!”右仆令一声闷哼,这一击太重了!他极速后退!
“轰!”那紧追其后的绿芒也印在血尸背上,铠甲直接被打烂,露出其腐烂肿胀的肉体。然而这样,却并不是什么打伤,对于这种死物来说,犹如给石头挠痒。
“左仆令,这样下去,右仆令必然不敌!我们...”沈伺使话没说完,寐生在她后面,偷偷地把手指狠狠地插进她屁股沟里!
她闷哼一声,脸色泛起点点红,左仆令和巴伺使同时回头,他问:“你说什么?”
沈伺使接着吞吞吐吐地道:“这血尸好生厉害,我们...我们要不要先退,我心里有些发慌...”
寐生脸色惨白,道:“仙...仙...仙人!这个怪物好恐怖!我们快跑吧!”说着他往旁边的墓碑后躲去。
左仆令没管他,看到右仆令带伤往回退,心想差不多了嘿嘿!歪着嘴道:“右仆令体力不支了,我们怎能后退!?要上前帮一帮同门了!”
接着又轻声对沈伺使道:“你去好生照顾大虫小友!我和巴伺使上前助右仆令一力!”他这话听在寐生耳朵里,他真怀疑这个老头是不是要去补一刀?!还真有这个可能!这种情况左仆令的举动,寐生判断他可能是想借机谋夺冥王幡!
巴伺使则是用暧昧的眼神在左仆令和沈伺使之间流转。心中暗道:“这个才女姐姐可比我无能多了”
沈伺使只好也躲到了墓碑之后。她这身修为都是自己的那恶魔一样的小丈夫用天材地宝吃补出来的,为的就是让她更耐操,而不是更善于战斗。
“右仆令老弟,老哥来助你一臂之力!”左仆令和巴伺使各自带着飞尸赶来!
第一卷 无头将军 第八章 战斗背后的另类刺激
“杀!”二人齐齐爆喝!
两具飞尸如离弦之箭般向血尸和右仆令激战的方向冲过去!
这边战况已经白热化了!
右仆令腹部受伤之后,非但没有退却,反而在逆境中激发潜能,他先是封住腹部血脉,止住流血,然后挥着冥王幡向四周斩击,封住血尸的攻路。这是以攻代守。不过血尸好像并没有急着一决胜负,而是身形不停地闪变,同时还在不断地吸收林中的血雾。
一人一尸在攻守中不断变化的招式。
飞尸着实还是飞尸,速度极快。一眨眼的功夫便已袭至。四只手臂亮着利爪向着空中血色残影便抓了过去。
“唰唰唰!”数击不中,飞尸立即闪避!
前车之鉴摆在那里,左仆令和巴伺使只敢谨慎地控制着飞尸进行袭扰式攻击。
开始还顺利,那是有右仆令的牵制。但右仆令一看飞尸近前帮忙拖住了血尸,便立即后撤,往口中塞了几颗药丸,笑话,他又不是傻子!
血尸少了一个敌手,顿时将矛头直指飞尸。
左仆令和巴伺使立即招呼飞尸后撤,两具飞尸极力飞退,然而岂能如意?血尸恢复身形,直接逼了过去,双爪一伸,又是一股吸力直接拉扯着飞尸往前移动。
左巴二人大惊!慌忙念咒,飞尸体内似乎凭空多了一股力量,用力挣扎,整个画面看上去,好像双方在拔河。
血尸猛地向前逼近,两只血爪对其一拍,两只飞尸倒飞了出去,发出根骨断裂的声音。
“砰!”两人手中铜铃尽碎!
“黄泉碧落,阴阳接引,尸疯决!”二人同时爆喝!双手中凝练手印,拍出一团绿色光芒冲进向飞尸脑中。
绿芒刚进脑中,倒地的飞尸像是受了刺激一般,“吼!”地一声跳起,身上灰袍爆裂,身体竟然膨胀了一圈,那肌肉犹如虬龙一般,泛着紫灰色的光泽。
“吼!”两具飞尸发疯一般不受控制,竟然挣脱了血尸吸力的束缚,猛地举爪朝之插击而去!
血尸又是一闪,血爪在飞尸背后乍现!
“滋滋!”血爪划过那刚健的身体,留下一串火花!受尸疯决的影响,这飞尸的肉体竟然如此强悍!要知道,之前那一只飞尸是直接就被切碎了。
两方第一轮交锋之后,立即错开,然后再次对冲!
“唰唰!”血尸速度太快,又在飞尸身上留下数道爪痕!
两只飞尸也不示弱,虽然身中数爪,却互相配合,与之越扎越勇。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左仆令心中急躁、
“定!”他连甩数张镇尸符,希望能定住哪怕一秒,还好,有一张贴在了血尸的背部。
瞬间,血尸顿住了,这时,一只紫色的利爪猛地抓住它的肩膀,一只飞尸张口用那如钢刀般的獠牙便狠狠一咬!
“嘎吱”一声,紧接着,“呃啊!”血尸吃痛发出厉啸,乱发狂舞!左爪直接扣住咬它的那只飞尸的脑袋,用力一捏,五只血爪犹如长矛刺瓜,刚刚还坚硬无比的脑袋便立刻爆开!尸体带着恶臭四溅的液体摔在地上,血尸只张嘴一吸,从那断裂的勃颈处射出一股血雾,尸体快速变成了一滩枯骨。
这只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另一只飞尸正欲张口来咬,血尸接着发出桀桀怪笑,猛地身形一闪,从背后右爪直接扣住它脖子,露出如鲨齿般的尖牙咬住飞尸的脑袋。
“吼!”飞尸发出凄厉的吼叫,但此时被擒住七寸,已经失去反击的机会。
“不好!失算!”左仆令心中大惊,这血尸太凶悍了!中了尸疯决的飞尸居然过不了几招就被秒杀了!他急呼:“右仆令!未免夜长梦多,我们当合击此獠!”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根泛着青光的青铜索。
“右仆令,你的伤无大碍吧?这只血尸很难对付,我们只能合力将之斩杀!”巴伺使对着刚刚包扎好的右仆令焦急地喊道。
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右仆令很明白,他没回话,直接举着冥王幡又冲了上去。
“好!”左仆令恢复平静,和巴伺使一同杀了上去!
另一边,高大的墓碑后。
听着不远处的打斗声,沈伺使明显身形有点颤抖,不仅是紧张,更多的是恐惧!这是一个胆小而懦弱的女人。
寐生盯着沈伺使的腰身,心中暗暗吃惊,这就当年艳才名满南国的沈媛?!和那苏锦起先在左仆令逼问他秘籍的时候,他没留意,也没仔细深想,但现在回过味来,猛地就一惊!他么的,这只能是当年那个沈媛,因为苏国的才女沈媛后来确实突然失踪了。这不会有假,因为他也见过她的父亲-江南大儒-沈腾。
他突然轻声喊:“沈媛小姐!”
沈伺使下意识地“嗯”了一声,马上又感觉不对,立即改口道:“不!我不是小姐,大虫小哥不必这么叫我,都这把年纪了!”她又问:“请问小哥有什么事情吗?”
寐生有些唏嘘地道:“少时,我曾游历江左,逗留苏国。那正是:此去塞北蹄,江南雨。谷生幽兰谷不知正烟雨迷蒙,纸伞。小桥流水,青石板上,时至今日,真是恍如隔世,”
沈伺使回味着他那几句词,觉得颇有味道,便夸道:“这词中藏着壮志难酬,千言难诉,小哥5岁便能作此诗,绝非山野村夫!如何称呼?”
寐生道:“正是晚辈寐生不才!是平生写得第一首也是最后一首。当年在机缘之下见过小姐的父亲,当时的江南大儒,沈腾沈主簿”
“侬,侬...见过窝的阿爸?!”沈伺使一听沈腾二字,身形剧颤,连乡音都冒了出来。
“是啊,当时在江南第一酒栈,别梦馆偶遇令尊大人,也曾交流过几句,他还提到过你,托我留意你的踪迹”
沈伺使急忙追问:“他...他...他说什么?”
“他说,谁家父母不疼儿女呢,况且他只有你一个女儿,自你失踪以后,他四处寻找打探,连我这个5岁的孩童都要求助,然而5年下来, 却一无所获,当真夜夜伤心垂泪啊!”
沈伺使沉默片刻,沉沉地叹了口气道:“倒真是命运捉弄人”
“何尝不是呢?如今却和故人之亲如此相见!”寐生苦笑。
说到这里,寐生突然跪下,双肩颤抖,悲戚地道:“晚辈之前所作所为实在是对不住沈小姐!晚辈为了活命,竟那般亵渎沈小姐的身躯,心中真是愧疚安分!真欲绝命于此碑下!”
“寐生!你这是干什么!快快起来!”沈伺使措手不及,慌忙去拉。
任她怎么拉寐生就是跪地不起,她急道:“有话起来说,寐生公子何必如此?!”
他道:“沈小姐,有所不知,我有负令尊重托呀!令尊大人给过小姐身形尺寸和样貌,得知小姐消息,无论是胖了还是瘦了都要告知他。然而今天一见面,我却亵渎小姐私密之处,实在羞颜有愧!”
沈伺使听了心中万分惭愧,道:“寐生公子不必如此,妾身从未生过公子的一丝怨气。”要说亵渎,黑巫教亵渎的还少吗?她都这把年纪,做了祖母的人,对这些倒不像当年那边介意了。
“沈小姐果真如江左名媛风范,知书达理。”寐生起身道。
“妾身只是残花败柳,焉敢妄比名媛?”沈伺使回答,语气哀伤。
寐生道:“可是在晚辈和令尊大人的眼里,沈小姐永远都是名媛才女!”
“呵呵!妾身二十年身在他乡囹圄,未尽孝道,却让老父日夜伤神挂念,如今远隔天涯,想近却不得近,实在不孝!”沈伺使苦笑。
寐生趁热打铁,又问:“沈小姐可想与父亲团聚?一尽孝道?!”
“想,当然想,哎!可我现在这般,有何颜面再回江左,面见老父!”沈伺使
“小姐只要身体健康,就是对父母最大的孝!这是令尊的原话”说完,寐生趁机轻轻环住她柔软的腰肢,用手掌又捏又量。沈伺使身体一颤,道:“公子,你...你怎么又摸我?”
寐生理直气壮地道:“我是谨遵令尊大人托付!按照尺寸,小姐的腰比当年还要细!这些年小姐受了不少苦啊!”他心中暗叹,他么的,这腰肢真他么细,哪里像个四十岁的中年妇人!
沈伺使想要挣扎,但一想那左仆令的嘱咐,又不敢用力,只是象征性地扭了扭腰肢,轻声道:“你量好了吧!”
突然她感觉身体一轻,差点惊呼了出来,原来寐生一把将她抱起。
“公子!你...你要干嘛?”她紧张地问。
寐生沉声道:“谨遵令尊大人托付!看看小姐胖瘦到底如何!不负当年令尊所托!” 她轻轻“嗯”了一声,没有挣扎。
寐生将她放下,料她这软弱性子不敢反抗,心中早已起了坏心思,道:“双手撑住墓碑,双腿微微张开,收腹提臀!”
“这..”沈伺使虽然因为这种的羞耻让她产生抵触,可是身心那种俱来的柔弱惯性让不得不依言所行。
见她果真双手撑碑,撅起屁股,寐生不禁心生刺激。
他双手从两只脚开始往上摸,感受着其玲珑,道:“小姐的脚倒是没有受伤”。接着,又摸到圆润的大腿,道:“大腿也很健康!”
他有些心猿意马,徐徐将灰袍往腰上掀起,沈伺使道:“别别,月亮照着呢!”
“不露出来,我怎么知道小姐的屁股是否健康?”他猛地一掀,露出沈伺使的了正撅着的大屁股,还是像之前那边丰满白嫩。他双手覆盖上去,用力的揉捏,那两瓣臀肉像是面团一样被变换着各种形状,大屁股又肥又嫩,像一团豆腐,摸起来真是舒服,他有些爱不释手。
“沈伺使看来这二十年来养尊处优吗?屁股养得这么肥!”
“不要啊...不要...嗯”沈伺使又开始欲拒还迎的呻吟,身子挣扎,想要从那双魔手中脱离出来。
寐生得寸进尺,心生绮念,双手猛地伸入其腰部,猛地往上一抓,两只圆鼓鼓乳房被紧紧地抓在手里!
“嗯啊!别,别捏奶子!”沈伺使脑中一片空白,竟忘了反抗。
奶子不大不小,一只手正好握住,滑腻无比。咦!不对!奶子上居然夹着两根木夹子!我x,这女人全身上下都被调教了个遍啊,他心中嫉恨无比。
他用力一捏夹子,沈伺使痛得无声咽下,屁股撅地更高了!
他贴着沈伺使的耳朵道:“小姐可要回乡与你父亲团聚?”
“嗯,想,可,那左仆令好生可怕,妾身一介女流,连想都不敢想,我...我不敢。”沈伺使用蚊子一样的声音回答。
伴随“啪!”地一声,“嗯啊!”她突然轻叫,寐生气得在她肥臀拍了一巴掌。
厉声道:“你空有御器位的能力,却任由黑巫教淫辱,再看你奶子也大了,屁股也肥了,腰还是那么细。身体必然健康,何故在黑巫教生儿育女,却不思寻亲报恩,你看看你屁股上的字!你对得起你的父亲千辛万苦的寻找吗?啊!?我看你分明就是闷骚的荡妇淫娃!我要替你父亲教训你这不孝女!” 他说完,便对着那翘起的大白屁股狠狠连扇了几十下。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只打得那雪团一样的臀肉震颤起伏,勾人无比。
沈伺使心中羞愧万分,无力反驳。只是一个劲地 “嗯啊...我就是个淫妇!你个狠心的揉捏,就打死我吧,打死我这个淫妇吧!”一边浪叫一边把沉腰,把屁股撅地更高了,看得人浴血沸腾。
“你这个淫妇!把屁股翘地这么高,干什么?要跟天上的月亮比一比谁更白?谁更大?我这几下是替你父亲打的!叫我公子阿爸!”寐生调戏道,对着臀波又是连扇几下。
“嗯啊!好舒服啊!公子阿爸打得好呀!打死我吧,打烂我这不孝淫妇的贱臀吧!嗯啊!”一个四旬夫人在月光下,墓碑前,光着屁股被一个年轻人教训,沈伺使心中这股羞耻化为强烈的淫念,让她产生极大的快感!
“那你现在要不要回乡找你父亲团聚啊?”寐生再问。
“要!要回去呀!”沈伺使一般摇晃着屁股一边回答。
“怎么回去啊?”
“一切听公子阿爸的呀!”沈伺使回头道。
寐生瞧不见脸,这才一把摘掉那碍事的黑色斗篷,顿时露出一张美艳的瓜子脸来。沈伺使一惊,赶忙低头,不想让寐生看见她的容貌,寐生捏了她的臀肉一把,道:“抬头看着我”她只好回头,只见那黛眉微微皱起,杏眼中带着丝丝忧伤,正哀怨地看着他,透着一股温婉柔弱的气质。
他心理暗暗和佛母比较,虽然比不上佛母绝世容颜,但也算是人间极品了。尤其是那双眼睛,好似秋波含怨,如梦如幻。
他忍不住用手在那肥臀上右狠狠的揉搓几把,再看向股沟,只见红艳艳的阴户处春水泛滥,连阴毛都湿漉漉的。
“你看看你,这么大年纪,这么不知羞耻,我给你查看身体,你到是浪的出水了!”寐生笑着调侃。
沈伺使一阵羞赧,被这么一个年轻人折辱,眼泪就如珍珠一样下滴落,泣声道:“你...你为何这般羞辱妾身,这端无故调戏,妾身...妾身自然是...嗯啊!”寐生知道安慰她的良药是什么,蹲下身,伸出舌头对那蜜穴就是一阵毫不犹豫地猛舔。
沈伺使那泪线还未断,被这一舔,顿时那黛眉一皱,泛起白眼,红唇一咬,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紧接着,那梨花带雨变化成了桃花满面。
“嗯啊!嘶!公子好厉害的舌头,舔到妾身心肝里去啦!好舒服!”沈伺使一边说着,一边用阴户狠狠摩擦寐生的脸。
“我x,你轻点磨,眼睛差点让你的黑毛刮瞎!”寐生拍了一下她的屁股。
“咯咯”沈伺使难得笑出声音来,她心中泛起了久违的温暖。这个小哥虽然折辱过她,但是目的却是为了救她的心,二十年来,让她的寂寞和痛苦第一得到释放。
“嗯...别光舔人家呀!”她摇摇屁股轻声说。
“那你要我做什么啊?”寐生明知故问。
“用你的棒棒插我”沈伺使道。
“不对,叫我什么”寐生说。
“公子阿爸!”沈伺使羞道,
寐生猛地脱下裤子,露出鸡巴。就要往蜜穴里插。沈伺使突然道:“你那太大了,那里不行,那被上了锁”
“我次奥!”寐生问:“他们到底怎么调教你的?!”沈伺使忧伤又害羞地道:“太多了,记不清了,今日得公子猛药灌入,妾身犹如醍醐灌顶,只盼着能和公子一起逃离此地!”
“上面,上面的也可以,那也需要插!”沈伺使提醒,她又用力地撅了屁股,双手扳开两片臀瓣,露出一枚粉嫩紧致的屁眼,漂亮极了!为了努力让寐生看清,那屁眼还是一张一合,像是正在呼吸新鲜空气,而那大屁股一摇一摇的,样子像极了一条发情的母狗。
正有此意!
然而这时,不远处传来左仆令的急躁声和血尸那恐怖的吼啸声,却让他又猛然放弃了肉搏的想法。
寐生堪堪压下欲念,在臀沟里磨蹭了几下,就硬抵着心头的欲火收回肉棒,将两根手指狠狠地插进了沈伺使的屁眼。好紧啊!像被小嘴包住了。
他用手一扣,肠液直流,满手滑腻。
“嗯啊!”沈伺使不出意外地发出一声轻叫,带着几丝压抑地兴奋。
“用力呀!公子啊爸,捅死淫妇吧!淫妇的屁眼欠操!”她主动举臀回击,屁眼犹如小嘴,张合有度,进退有方。
真不知道沈腾看见这幅画面会怎么看!
寐生另一只手抓着两边肥嫩的屁股肉,一边揉搓一边拍打,屁股泛起一层红晕,似乎要将这十余年来的愤恨都泄出去!
“淫妇,阿爸现在狠狠地教训你,回乡之后,你要好好的尽孝道!”他另一只又去抓住乳房。
“公子阿爸!好厉害!说得对!嗯啊!屁眼要被肏化啦!”
“哎呀!妾身的肠子都公子阿爸手指肏直啦!公子好狠的心呀!嗯啊啊啊啊!”沈伺使压着声音浪叫不迭。
这边肉战滚滚!对面叫苦连连!
那血尸着实厉害!虽被三人围住,依然是占据主场!
“黄泉碧落!”右仆令使出绝杀一击!只见他全身冒起绿光,身体四周有数只鬼影在浮沉隐现。“斩!”他脚下生风,双掌带着身后的鬼影朝着血尸残影连续猛击!
“轰轰轰!”数十颗巨树倒下。
左仆令大喝一声!“铁索缠魂”,那黑索犹如毒蛇一般极速地剿向血尸。
那黑索是神奇而又厉害的法器!名曰困魂索,极致阶段,可锁尽阴魂!乃是黑巫教至强法器之一!只见那困魂索身裹暗红色的暗芒,发出哗啦啦地刺耳声,那动作身形犹如地域冥蛇一般,苍劲而又灵活,索身死死地围成一个圈内,将血尸活动范围囊括在内。
“巴伺使,快封住它的上路!”左仆令大喝!
“好!”巴伺使从背后拔出一把蓝铁伞,往血尸头顶上方一抛,喝到:“冥穹降世!”那伞不撑自开,一股极强的幽蓝色的能量波从伞身爆出!向下方笼罩过去!
“呃嗷!”血尸虽然丧失人性,但是还是感觉到了危险,它欲升空脱离,怎奈那幽蓝色光团区域传来一股强大的压力,根本无法快速脱身。而那右仆令像是发了疯一样,双掌连拍不停,一道道幽绿鬼影向血尸上下四周席卷而来!
“轰轰轰!”断树裂石,那鬼影杀伤力极大!一连击中了血尸好几次。只打得那腐肉飞溅,尸水四射。
制!血尸仰头凄厉地吼啸!乱发狂舞,身形快如闪电,猛地往上一跃!想要破伞而出!
“制!镇!封!”巴伺使对着伞连打几个符印。三枚字符往伞面一贴,那蓝铁伞即刻旋转起来!伞下幽蓝色光团被带得如犹如龙卷风一样往下方席卷,想要将血尸直接吞噬进去!
正是这个时候!
“锁!”左仆令爆喝!双掌捏印,往前一拍,那困魂索受了感应,“哗啦啦”极速收紧,血尸双爪对着铁索用力一扮!“滋滋滋”火花四溅!铁索纹丝不动!在这瞬间,困魂索猛地再一收紧,血尸化成一道残影想要脱离控制,却还是因为头顶上方吞噬力影响慢了半拍,铁索首尾自动打了一个死结,如蟒蛇一般将血尸紧紧地箍住!
“斩!”右仆令举着冥王幡,对着尸身就是一顿乱扫,绿芒交织如电,血尸无法躲闪,被打得腐肉翻飞,尸水横流。
“嗷啊!”血尸双爪向天,仰头长啸,直震得石飞树断,灵魂颤栗!它的烂嘴张开到一种夸张的角度,猛地一吸,林中血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没入它的口中,片刻间,那高大的尸身爆出冲天血芒,直接将蓝铁伞方向打偏,趁着这个机会,血尸尸身急闪,拖着铁索,御空飞行,想朝着伏尸岭而去!
“想逃?收!”左仆令右手一引,那长索之首飞回掌中,他用力一拉!“哗啦啦”那血尸竟然不退反进!他运足真气相抗,竟然无法平衡那股来自铁索上强大拉力!自身反而如死狗一样被拖行!
“巴伺使!”他大吼一声。
巴伺使累得摇摇欲坠,气喘吁吁地道:“我真气已尽,冥伞撑不了多久了!”她虽算得高手,但是实力也是因为身份问题掺了很多水分。
血尸见左左仆令拽着铁索不肯放手,便又张口一吸!这又是血尸的一个变招!那林中血雾对它有极大增益效果!左仆令运气拼命抵抗却还是被吸的面容扭曲,眼睛都睁不开。他感觉浑身的血脉都要爆裂开来,被隔空摄去!他肝胆俱裂!这次绝对托大了,这只血尸越战越勇,越伤越强,着实是恐怖异常!
右仆令见冥王幡的绿芒术根本无法重伤血尸,心中也是愤怒又惊诧!这幡饮尽僵尸厉鬼之血,却奈何不了这只血尸,但这不是冥王幡不行,还是自己实力不济。不过他看到左仆令当前的狼狈,心头倒是难得有些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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