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内容简介】
南宫雪仙未曾料想,日前得来的药草因受到“浸染”,反而使得仇人在大逞淫欲时加速走火入魔!虽顺利救出母亲与小妹,然而两名仇人心智大伤、宛若稚儿,仅余男性淫欲本能存在,无法得见仇人惊惧面容令她心中的怨恨难以消除。此时颜君斗与结义弟妹至泽天居请求谅解,挟众行为更令南宫雪仙不满!
母女三人皆遭淫辱,身为母亲的裴婉兰仍冀女儿能有依靠,故而藉机提出不容拒绝的建议——要颜君斗迎娶南宫雪仙以为负责!南宫雪仙诧异之余,又由母亲口中知晓,这颜君斗与母亲竟有过男女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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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集 第一章 一念之间
母女并排一起,同样的四肢伏地、雪臀高挺,摆出一副任君享用的娇媚样儿,此刻虽已天明,但二女薄纱之中肌白肤润,透着露骨的诱惑,柔媚艳丽之处便如夜里床笫风流一般。
钟出、颜设两人原已渐有起色,给两个面貌颇似的美女这样引诱之下,胯下淫物登时硬挺起来!两人二话不说,走到了趴伏地上的两女背后,大手才刚隔衣抚上那柔腻的肌肤,两女已是不约而同地纤腰轻扭、雪臀微晃,令那薄得似无遮蔽效果的薄纱滑落下来,赤裸裸的玉体登时裸露出来。
想到此刻自己的淫态,南宫雪怜可真羞得很了。这段日子以来她虽也夜夜被二贼蹂躏淫辱,但看住裴婉兰全心服侍的份上,两人对自己也没多下什么狠手,南宫雪怜总在半推半就之间成其好事,虽说难免不够放怀,但在体内的药性推送之下,竟也渐渐感受到其中妙处。
只是这样主动诱人的事儿,对南宫雪怜可是头一遭,要她不紧张是绝不可能的,若非为了姐姐,加上裴婉兰也看出了她的紧张,不住轻声安抚着这娇弱的小女儿,南宫雪怜可真想早点逃离此处哩!就算畏缩床上,等着二人贼笑兮兮地上床淫玩,总也比现下这样主动摆出一副引诱男人的浪样儿好些。
反倒是另一边的裴婉兰,心中虽也难免有些紧张,但比之南宫雪怜可要笃定的太多了。
这段日子以来,为了护住南宫雪怜不至被蹂躏得太过火,裴婉兰全盘抛却了侠女矜持,一心一意只放在如何让男人满意上头.南宫雪怜还只是被二贼玩过,裴婉兰这段时间所受之淫邪苦处,可较女儿多得多;也因为身心都陷入淫欲之中,加上又值狼虎年华,裴婉兰体内的药性发挥得可强了,偏她不知自己所中的,是那恐怖至极的“无尽之欢”,还以为真是自己生性淫荡,即便是被强迫的情形下,竟也感受到男女之事的乐趣,不知不觉间竟有点自暴自弃起来,也因此才放过了二贼负伤时那般好的脱逃时机。
现在对她而言,也只是逃离的女儿又回到身边,与自己一起任其淫辱。裴婉兰心中虽有些难过,但那种看开了的感觉,却令她的难过显得如此微乎其微。
感觉到身后之人双手扣住了自己纤腰,裴婉兰喉间一声甜吟,上半身本能地伏低下去,好让雪臀拱得更高,使身后之人更好调整进入时的角度,腰扭臀摇之间,诱人的桃花源愈发显得波光照人,透出了无比的诱惑力。
本还有些不知所措的南宫雪怜,见母亲如此动作,虽觉微羞,可这段日子以来的习性,让她也不想再去多思考什么,就这样跟着裴婉兰摆出了一样的姿势,扭摇之间虽嫌生涩,但配上那微羞的呻吟、稚嫩的轻扭,反倒更有种惹人淫心荡漾的曼妙感觉.
本来这段日子早巳习惯了夜夜淫欢,一早起来也要被两人尽情抚玩拨弄一番,才能下床洗浴,若是二贼心血来潮,说不定还得先来个一发才能下床,偏生今早南宫雪仙来得好快,裴婉兰和南宫雪怜别说洗浴,就连下体的淫迹都未曾拂拭,便被迫得穿上那薄纱外袍走了出来;加上方才南宫雪仙在眼前表演的舂宫戏码实在太过火辣,一女侍二男还能如此享受,连裴婉兰都很少这样投入,在旁早看得股间淫露纷纷,薄纱掩映间不住吐露着渴求的痕迹,根本就别想遮掩住。
既然眼前美丽的幽谷都已湿成这般模样,两女如此配合,令得二贼见色心喜,行淫事早成了本能,自不需要多加逗弄,两人一般的双手一扣,腰间发力,肉棒强而有力地使刺了进去!
虽说幽谷中已相当湿润,可终究是旁观时的春心荡漾,心乱如麻,别说幽谷被挑逗了,竞连娇嫩敏感的肌肤上头,也没被男人一指相加,可现在却被男人直截了当地插了进来,毫无保留地狠狠突入,虽没一下至底,也插了一大段进来!
二女虽是经验已有不少,可天生的纯阴之身,使得幽谷虽经开发,仍然甚是紧狭.虽说翻云覆雨之间乐趣愈增,远比一般女子感觉更为美妙,也因此令二贼缠绵不去、乐而忘返,但被这样一插,仍不免有些难以承受。
然而有这段日子的经验在身上撑着,虽说一时痛楚,可随着两人的抽插,快感与痛楚逐渐混为一谈,酥麻刺激的滋味,令二女不约而同地呻吟出声,虽说声音中仍听得出一丝苦楚,但欢愉享受的感觉,却是大得太多了。
随着二贼的动作,那肉棒愈刺愈深、愈刺愈有力,抽送之间还不忘了在幽谷里头翻江搅海几下,左磨右旋、上刺下滑之间,诱得二女愈发享受。犹带羞怯的南宫雪怜一时之间还有些放不开来,只是闭住了眼,承受着那令她愈发快活的刺激滋味。
可裴婉兰就不同了,她早就被开发出本能的欲望,加上又打定了心意,要尽心服侍,让二贼爽得浑然忘我,最好是事后都忘了要找南宫雪仙的麻烦,是以特别放怀享受,所受到的刺激也更加强烈,不知不觉之间已扭动迎合起来,雪臀被男人撞击得帕啪作响、水声嗤嗤,那放浪的快乐从幽谷直透心窝,令她不由自主娇喊出声。
“唔……哎……好……好棒……啊……再……再来……哎……就……就是那里……思……好美……啊……再……再用力些……啊……就……就是那里:。嗯……你……啊……你刺得……刺得婉兰好舒服……哎……啊……用力……别……别缓下来……嗯……哎……好……好棒……唔……美……美死婉兰了……哎呀……再往……往那边插……插用力点……嗯;:就……就是这样……好舒服……哎……好棒……别放松……那里……就是那里……啊……再……再多插几下……哎……你好……好厉害……那么热……那么有力……啊……打……打到婉兰花心里头了……别……别停……嗯……再用力……哎……好美啊……”
虽说这段日子淫欲之间,南宫雪怜还有几分羞耻,可全心投入的裴婉兰却没办法顾及那么多,这般销魂呻吟她已不是头一次听到。前面几次的婉转呻吟声中,总还有几分被迫的凄婉在里头,却不像现在这样娇媚火热,活像整个人都醉了一般,南宫雪怜听得芳心一震,极端的惊讶一时间竟压下了体内的淫欲,险些停了下来。
偏偏她才稍停,身后的男人便大手一拍她的雪臀,臀肉受力震荡之间,力道竟似透进了体内,震得幽谷之中一片酥麻,令南宫雪怜想不扭腰配合都下行!她含羞地轻扭着,感受着那下下直透芳心、次次直捣黄龙的畅快,虽也有些火热的冲动,如同母亲一般的呻吟困在喉间只待脱口而出,明知只要一开口,说不定就会变得和母亲一般享受,比之现在的感觉要更上一层楼,连这般苦事都会变成美事,偏生就是提不起那丝勇气开口。
只是南宫雪怜也不是头一回听到裴婉兰的淫声艳语,芳心自是清楚得很,光只平常听到母亲这样的难耐呻吟,便令她不由得芳心剧颤、难以平静,若是与人欢爱时听到,更是声声句句直扣心弦。
若男人的抽插配合裴婉兰呻吟的节奏,感觉起来就好像同时被肉棒和那无所不至的娇媚言语干着,以南宫雪怜这段日子的经验,自是知道被这样夹攻下去,稚嫩的自己很快便要高潮泄身丢精了帐,偏偏此时此刻,裴婉兰的喘叫声中诱惑之意更上一层楼,摆出的这种姿势更令南宫雪怜欲拒无从,她也只能乖乖地扭腰迎合,任那淫声不住轰炸着自己,在体内不住勾发燎原欲火。
一来女子的娇声呻吟,比之任何春药都更能诱发男人的淫欲,二来身下的美女虽是一个娇吟一个羞稚,那无比美妙的弧线触感如此柔腻、摆动如此销魂,更令人无法忍耐,二人本能地加重了抽动的力道,先是深深直插至底,用那肉棒顶端狠狠地拨弄着柔嫩敏感的花心,然后徐徐抽出,将肉棒退至只剩下顶端的凸起处留在幽谷之中,感受女体那曼妙火热的渴求吸啜后,才重重地一插至尽!
间中自不会少了左右旋转的动作,贪婪地想要享受每一寸女体的火热销魂,这样的冲击威力是强大的,二女不约而同地被送上巅峰,快乐的娇躯不住震颤,美得似是魂都飞了。
偏生两人才刚刚在南宫雪仙的娇美胴体上发泄过,再起的雄风不只威猛如昔,持久处更是胜先前一筹.虽说纯阴之身的女体无论干得几次,仍是那般紧窄,吸啜之间力道十足,活像生了无数张小嘴般,拚了命地只想把男人的精液吸汲出来,但以两人现下的感觉,却远远没到射精的时候。
虽已感觉到身下的美女娇躯一震,随着阴精泄出,美滋滋地丢了身子,正自茫得魂飞天外,幽谷中夹啜吮吸的力道更上层楼,可两人仍毫无射精之意,只困难地在紧夹窄小的幽谷中抽动。
舒服的精关大开,一波阴精美美地泄了出来,丢身子的快意不只使裴婉兰放声娇吟,连南宫雪怜都不由自主地开了口,虽只是一声娇甜的喘息,却也透露出她所身受的美妙;可没想到两人不只没像以往射精高潮,抽送之间力道反而更厉害了些。
裴婉兰虽是身陷茫然仙境,泄得浑身舒爽,几已无力撑住雪臀,却知道若是自己软垮下来,欲求不满的两人一来也不会放过自己,二来若他们再找上南宫雪仙,内伤犹未痊愈的她可未必吃得消二贼的淫火高燃,所以她勉力撑住身子,雪臀轻扭,温柔娇媚地迎合着背后男人的抽送,口中更不住轻声鼓励着一回高潮、昏茫欲眠的南宫雪怜,要地勉力撑持,一来救助还无力地躺倒在小几上头的南宫雪仙一把,二来女子的高潮是不断累积的,在这等情况下继续承受奸淫,接下来的快乐滋味,可要愈加舒爽得多。
泄得昏昏沉沉,虽说子宫里头本能地渴求着男人的精液灌溉,但南宫雪怜年轻娇稚的胴体,却吃不消这么强烈的快感,可裴婉兰的嘱咐来得及时,南宫雪怜轻咬银牙,硬是顶住了那昏厥过去的冲动。
挺扭之间动作虽仍有几分青涩,可对背后的男人面言,却别有一番诱惑的韵味,抽插之间一点没少了力道,反而更是锲而不舍,一次次破开那紧窄幽谷美妙的吸吮,强行探索桃源深处的美妙,刺得南宫雪怜娇躯又开始曼衍起来,忍不住向身后之人奉送着快乐的扭摇,耳边再次响起裴婉兰快乐的呻吟声,差点没把南宫雪怜最后一丝矜持给破掉,勾着她不住闷哼起来。
虽说南宫雪怜仍能忍着不开口放声,但两女激烈的呼吸声,混着肉体撞击的诱人啪啪声响,不住在厅堂中回荡着,尤其肉体动作愈来愈激烈、愈来愈火热,肉棒大起大落间,将幽谷中源源不断的泉水挤压出来,泛着光的汁水不住飞溅,混着男女双方那充满淫欲热力的汗水,小几旁边的丈许之地,登时变成了湿润无比的水世界。水花喷溅的那般激烈,加上并排的二女原就趴伏任小几旁边,扭摇之间汁水散溢,那水花竟有三四成都飞到了昏迷不醒的南宫雪仙脸上。
一来内伤不轻,身体本能地只想歇息,二来这般姿势下,整个头颈处弯折下来,难免有些窒息,一时半会之间南宫雪仙原是醒下过来的,但两女就在她身边承欢受淫,裴婉兰娇吟声声,混着肉体相触的啪啪声响,原就令人难以好生入睡,加上水花不住淋到了脸上,教南宫雪仙想睡也睡不成。
她迷迷糊糊地从春梦之中醒来,一时之间只觉肌酸骨软,竟是起不得身,尤其股间那火热湿润的感觉,加上口中犹未消褪的些许腥咸味道,混着那浓烈到令人呛鼻的情欲味道,灼热的吐息不住从交欢中的女体身上散发出来,透得琼鼻里头几乎闻不到其他的味道,令她身畔的空间充满了男女淫乱的气氛,在在都令它宛如身在梦中,似乎还陷在那努力服务男人的感觉里头.
突地心神一动,想到了自己身处的状况,南宫雪仙再也装睡不下去。她轻咬银牙,强忍着马上睁开眼睛和肢体动作的冲击,小心翼翼地美目轻启,只见身边裴婉兰与南宫雪怜正自趴伏在地,脸上满是淫乱娇媚的神采,美丽的玉峰随着身后男人的冲击,不住妩媚地舞动着。
从玉峰顶端那几朵涨到酡红的、葡萄一般的娇美玉蕾,便看得出二女都正享受着无比欢快的感觉,那强烈的动作,更使得喷到脸上的汁液一时停不下来,加上裴婉兰销魂蚀骨、磁性醉迷的叫床声音,在在都令南宫雪仙身畔丈许方圆之地,变成了无比销魂的诱人仙境,惹得南宫雪仙竟也心荡起来。
只是心荡归心荡、思春归思春,虽说赤裸的身子渐渐又起了欲望,尤其幽谷里头旧的痕迹未乾,新的湿润又涌现起来,但南宫雪仙也不是没受过更强烈的淫欲洗礼过;在含朱谷里朱华襄的床上,自己与他那似是无穷无尽的三天三夜里,南宫雪仙所承受的激情还要更强悍得多呢!她小心翼翼地定下心来,一方面不让钟出和颜设两人发觉她已经清醒,一方面在心中暗自思索。
本来南宫雪仙便冰雪聪明,加上此事实在不难想像,没一会儿在裴婉兰的淫呻艳吟之中,南宫雪仙已想到了其中关键:自己斗掌没能胜过钟出、颜设二贼,反而闹了个三败俱伤,偏生自己又来不及起身,结果就以这般难堪辛苦的姿势,在二贼胯下再次失身!
也不知是二贼淫欲太旺,还是裴婉兰和南宫雪怜刻意要把他们的心思从自己身上转移开来,竟忝着脸儿引诱二贼,让二贼在玩了自己之后雄风再起,拿着裴婉兰和南宫雪怜便干将起来,若非如此,怎能解释裴婉兰那般投入享受,仿佛什么都不管的投身淫欲之中,一副打算彻彻底底把二贼的淫精全给吸乾的浪样儿?
只是南宫雪仙也看得出来,裴婉兰和南宫雪怜神魂飘荡,飘飘欲仙,看来恐怕已经在二贼的躁躏下泄过了一回身子,只不知是二女太过敏感,还是二贼太过坚挺持久,又或者是……在自己身上发泄过一回之后,变得没有那般易泄,以至于二女虽已高潮,却仍没法将二贼肉棒中的淫精给吸出来。
裴婉兰正值狼虎之年,倒还吃得消这般狂野连续的奸淫,可南宫雪怜年轻娇稚,显然是再吃不消了,想来若非一心护着自己,这才死命撑持,只怕早要在淫贼的玩弄之中垮倒下来。
强抑着胸中春情荡漾,南宫雪仙努力将心思集中在对二赋的恨意,以及对娘亲与妹子的心疼之中,好不容易才把涨满周身那淫欲的火热稍稍压抑下来。只是若非二贼正与胯下的美女打的火热,一心都集中在感官的快乐里头,以他们的耳目灵通,只怕早该发觉自己清醒过来了。
直到此时,妙雪真人与燕千泽仍没一个影子,显然自己一见娘亲和妹子仅有薄纱罩身便被拖出来,气火鸡掩之下做了件蠢事,竟全忘了燕千泽的嘱咐,根本没拖时间等待两人回援,直截了当地就与二贼见了真章,南宫雪仙心知两人一时之间难以回援,要击败二贼只能指望自己,不由小心起来。
方才一点时间的歇息,脏腑里头的内伤似已好了小半,南宫雪仙稍一尝试,虽说内力运使仍颇为涩滞,但要动手至少可行,不过方才一试,知道自己这段时日武功虽有增长,伹要和久历江湖的二贼相较之下,差距还真不小,不能不慎选出手时机.
南宫雪仙闭目凝心,缓缓将功力运上双掌,强忍苦等待着出手的时机.只是虽说长年练武,无论筋骨的柔软和韧性都是一等一的,但这样的姿势实在太过累人。四肢都悬于几外无从借力还是小事,可头脸这样垂在外头,胸口下由窒息闷滞,气息不顺对练武之人而言可是大忌,相较之下裴婉兰的淫声浪语,以及不住泼到头脸上头的淫汁秽液,反倒还是小事,但事已至此,南宫雪仙也只能强自隐忍,以期一击必中。
只是这样强忍,可还真苦了南宫雪仙。一来她下敢有太大的动作,免得惹来二贼的注意,便只稍稍抬头,以求气息稍顺,也得小心谨慎,丝毫不敢轻心;二来南宫雪仙可不是不识此道的雏儿,虽不像裴婉兰与南宫雪怜那样夜夜都遭淫戏,可她在男女方面的经验也不算少了,裴婉兰那声声把人心弦、句句惹人逦思的言语,完全没有阻隔的在耳边响起,熬得南宫雪仙身子也热了,粉肌雪肤上逐渐透出汗来,与犹末乾却的痕迹混成了一处,愈发心思荡漾。若非知道身负重任,她可真有种冲动,想取代正在二贼胯下承欢的娘亲和妹子,亲身一试那无穷无尽的男女性事呢!
但也不知是为了转移二贼的注意力,还是裴婉兰当真已经身陷其中无法自拔,口中那淫浪言语丝毫没有半分矜持,充满了女性成熟火热的激情,听得南宫雪仙差点快忍不住了!
她咬着牙,边等待着二贼高潮将至,射精时那最快活,注意力也最涣散的一刻,一边听着裴婉兰甜美淫媚的声音,“哎……好……啊……好棒……好厉害……唔……美……美死婉兰了……哎……好强……啊……你……真的……真的好硬……嗯……好硬……都……都插到婉兰心坎里了……哎……就是……就是那里……你……啊……刺到婉兰心里头了……哎……别……别那么用力……那儿……那儿很嫩……啊……哎……别停……再……再强一点……唔……你……你插到婉兰……婉兰的花心里了……啊……要……要丢身子……嗯……婉兰要泄身子了……哎……求求你……射给婉兰吧……”
听裴婉兰声声句句,尽是沉醉难返的快乐,看她和南宫雪怜一般的奋力扭摇,说不出的快活舒畅,眉梢眼角、赤裸娇躯,每寸肌肤上都透出了高潮在即的美丽艳红,加上身后的两人喘息声渐渐粗重,抽送的动作间愈发强悍,抽出的动作愈来愈小,插入的动作愈来愈深,显而易见的也将要射了出来,南宫雪仙知道时机将至,心中不由紧张起来。她强忍着脏腑间仍未尽散的痛楚,小心翼翼地蓄力于掌,纤腰微微拱起,只等着二贼精液喷发,无比销魂快意的那一刻。
等到二贼不约而同地一声低吼,双手扣紧了身下母女花汗湿的纤腰,下体整个贴紧两女雪臀再不肯松,面上表情舒放松弛,显然已到了高潮的顶峰,精液已然狠狠地灌入裴婉兰和南宫雪怜的子宫里头,射得二女一阵火辣的娇喘,无论身心都荡漾在肉欲之巅,魂游巫山一时不得便回的当儿,南宫雪仙猛地纤腰一弹,整个人弹了起来,跃到两人身后,忍着动作间幽谷里头的湿润不适,及脏腑间那猛地加重,硬是将手中真力削掉大半的痛楚,双掌齐出,重重地击在二贼后心处,硬生生地将仍神魂颠倒,身心都迷乱在射精美妙中的二贼击得气息一窒,顿时头昏眼花!
※ ※ ※ ※
本来以南宫雪仙心底的想法,这二贼如此淫恶,使死了几十次也不为过,这一下猛击可是用尽了全力,意在必杀。但才一跃起身子,脏腑中登时一股痛楚传来,显然内伤犹未痊可,那痛楚不只使南宫雪仙脚下一跘,本来该痛击二贼后心要穴的双掌偏了数分,更是硬将她蓄积的掌力退了大半,原本的十成力道根本用不上三成;加上身子一转,登时一股与脏腑间痛楚全然不同的酸疼涌上身来,把她手上的力道又去了一半,加上双方原本功力便有差距,南宫雪仙这志在必得的两掌,竟是非但没将二贼当场格杀,甚至连重伤吐口血都没有,二贼不过是身子一震而已。
只是南宫雪仙的全力以赴,也确实不是假的。掌力到处虽未能重伤,但背心受击,正自舒爽的钟出和颜设全没来得及运力护身,即便未受什么重伤,背心要穴也被南宫雪仙双掌之力封住,身子立时摇晃不稳,竟就这么摇摇晃晃地退了几步,肉棒离体时那噗噗两声,混着二女高潮泄身时满足的呻吟,再加上随着两人身子退去,连着肉棒顶端与幽谷美处那两丝白腻的银线登时显露在南宫雪仙眼前,看得她芳心一荡,股间登时一阵暖热,竟忘了要迅速跟进,取了二人性命。
站在当地喘息一阵,南宫雪仙也不是不知道自己这两掌力道不足,最多只是封了二贼穴道,让坐倒在地的他们一时片刻间难以起身,但方才出掌之时.周身的酸软令她不由回忆起方才躺住小几上头任由淫辱时既痛苦又快乐的滋味,尤其那浑身上下酸软的苦处,部是因为她娇躯搁在小几上头,一前一后地任其奸淫,还不知自量地扭摇迎合,不只弄得小几嘎嘎作响,一副随时要散架的模样,此刻淫兴一过,用力过甚的胴体登时也起了反抗,才使得她无法全力出掌。
可现在地身子酸软难平,再加上二贼坐倒在地之后,面上全是快感破硬生生打断的不爽,却没有几分眼见无幸时的绝望与愤怒,那模样看得南宫雪仙一时间只想留着二人性命,再想方设法的折磨一番。
两人既离开了承欢的女体,那火热的劲射势道虽猛,却只有一半甘霖射入饥渴之中,南宫雪怜还吃得消,只瑟缩在那儿,也不知是享受着余韵,还是茫茫然地埋怨竟被这么半天吊着。
而裴婉兰虽是热情投入,但忍不住淫呻艳吟带来的欲火来得快去得也快,当背后那人离开了她,火热的精液洒落在她臀腿处时,那滚烫的滋味虽惹得她一声娇吟,可不一会儿便似兴头上被泼了盆冷水般,身子虽仍不住颤抖,但就连南宫雪仙也看得出她的肌肤火速地从淫欲的酡红变成了雪白,那颤抖与高潮之后余韵未止时的颤抖更是下同,充满了畏惧害怕的味道。
微微颤抖的脚步走了过来,只见裴婉兰仍保持着趴伏在地的姿势,雪臀高高挺起,任那白腻汁液一丝丝地涌流出来,只将垂着的脸儿埋在掌心,掌缘处不住流出水花,一见便知她虽忍着没有放声,眼泪却是怎么止也止不住。
南宫雪仙心下一颤,虽说还在燕千泽那边时,她便预想过,当地将二贼击败,把娘亲和妹子救出来时,向来死心眼的裴婉兰心里只怕不会太好受,毕竟她的孀居守节之身是硬被二贼毁掉的,加上这段日子为了掩护妹子,也不知做出了多少牺牲,在二贼控制之中时还可不去想,可一旦被救出来了,重获自由的欢悦,恐怕未必掩得住心中的苦楚。
“娘……”纤手轻抚,当触及裴婉兰娇躯时,只觉手下的母亲娇躯一震,竟似对她的碰触有些害怕,南宫雪仙只觉心中发苦。原以为妙雪真人可以帮自己一把,好生缓解裴婉兰的苦楚,可现在看来却只能自己上了。
她慢慢地将裴婉兰那湿透的薄纱衣裳覆下,掩住了淫欲痕迹仍活色生香的雪臀,缓缓蹲在裴婉兰身边,轻轻地搂住了她,声音放的极轻,丝毫不敢流出一丝烟火气息,“已经……已经都过去了……娘……没事了……真的……我们……我们都重见天日,再不必担心他们了……”
听南宫雪仙这么说,裴婉兰勉力抬起头来,看着南宫雪仙那满溢着担心和安慰的脸儿,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才是,竟不由自主地将脸埋入南宫雪仙胸前,放声哭泣起来,满溢的泪水不住涌出,染在南宫雪仙赤裸的胸前,泪水随着峰峦起伏下住涌动,慢慢地洗过那柔滑的肌肤.
本来也下是没想过,当被救出虎门三煞魔掌之时,要怎么向妙雪真人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意,或许还会忍不住和女儿抱头痛哭一番;可二贼带来的蹂躏实在太过火了,简直把裴婉兰的希望都给碎成了片片,这段时日二贼皮鞭与蜡烛齐下、淫具同邪语共染,也不知将裴婉兰的身心凌辱过多少次,即便就在这已获自由的当儿,幽谷之中似仍可感受到二贼留下的淫精肆虐,犹自火辣辣地污染着她。
和这些淫乱邪恶的作法比较起来,失节辱夫的羞耻甚至都算不得什么,偏偏又无数次在南宫雪怜面前被二贼淫辱玩弄得神魂颠倒,现在甚至连南宫雪仙都看到了自己的丑态,敦裴婉兰的芳心如何平复得了?即使已恢复自由,可胸小的痛楚这才翻涌起来,感觉上甚至更痛。
何况就算她想看开也没有用,裴婉兰自己身上的事,最多是一死了之,但南宫雪怜这段日子,虽说因着她的遮护,没受到二贼那般强烈的蹂躏淫辱,但也只是比较上轻微一此。
失去处子贞操,被二贼轮流奸淫的事实仍是抹灭不去,将来也不知该如何找到婆家?而且现在看来,该让她操心的还不只是南宫雪怜一人,看南宫雪仙这个模样,这段日子只怕早也破了身子,只不知女儿的心上人是否能包容此间发生之事?这么多的事情烦心,让裴婉兰想不痛哭失声都不成呢!
感觉母亲哭得浑身发颤。伏在自己胸前的头脸一抖一抖的,温热的泪水不住在自己峰峦间流出了一道水痕,南宫雪仙只觉鼻子酸酸的,竟也有些想流泪的冲动,她这段日子可也积了不少郁愤呢!
何况方才在小几上的种种,让南宫雪仙只想努力忘记,偏生那感觉如此强烈,直到现在还在身上留连不去;只是强敌虽已受制,但娘亲哭成了这样,显然这段日子所受的折磨对裴婉兰而言绝非可以轻易忘却之事,便不说钟出、颜设二贼在裴婉兰身上也不知大逞淫威了多少回,光只胸前那羞人的印记,短时间内便是无从抹灭、直烙心头的痕迹,教南宫雪仙怎放心自己流泪忘形?
伸手轻拍着裴婉兰粉背,那层薄薄纱衣不只透明,更是轻薄犹若无物,纤手轻触之间只觉似可以直接触到衣衫中的肌肤,薄薄的汗水透衣而出,熏得手上一阵暖热,那充满弹性的香肌如此温软娇柔,就连南宫雪仙身为女子,也不由有些心慌意乱,更何况是好色如钟出、颜设二人?
虽说岁月不饶人,但在床笫之间,成熟丰润的肉体,比起青涩的小姑娘可要有魅力得多,加上南宫雪怜神态还未全褪少女青稚,显然这段时日是裴婉兰承接了二贼大部分的淫辱,所受伤害也最深。
偏偏裴婉兰的泪水还未流尽,南宫雪仙只觉背心一热,两团柔软又坚挺的触感贴上后背,那弹性十足的触觉,让她不由得娇躯微震,脸儿微偏,只见南宫雪怜已搂住了自己,小脸凑在自己肩上,泪水竟也哗哗地流下,一时间慌得南宫雪仙手足无措。
光一个裴婉兰泪眼无言,已令她连安抚都不知该如何出口,更何况现在又多了个泪水直流的妹子?尤其南宫雪怜不像裴婉兰那般压抑,流泪之中仿佛想将这段日子的难过全盘吐出一般,一边哭着一边口中话语连珠炮般吐将出来,抽抽噎噎之间,十句话只有两三句可以听得清楚,南宫雪仙一时间只能一手搂着娘亲,另一手溜到身后,把妹子也抱到身前来,口中不住温言安抚,好不容易才能听得大概。
不过也幸好南宫雪怜加了进来,这段时日她虽失去了处子之身,又被二贼连番玩弄,但因着裴婉兰百般遮护,除了遭受淫辱外倒没受多少苦楚,十句话倒有七八句是在诉说裴婉兰所承受的无尽苦楚,诉说着娘亲为了护她被二贼怎样玩弄侮辱,别说再无侠女尊严,便是青楼女子只怕都没像这样含悲忍辱、百般苦忍,她虽是哭得语声不清,但仔细辨认之下,南宫雪仙倒也听得了七八分,对一时半刻间连话都说不出口的裴婉兰更是心疼,一时间竟找不出什么话好安抚她的。
“唉……接下来……接下来怎么办……”见钟出、颜设二贼终于被制,南宫雪仙来到自己身旁安慰,好不容易得脱虎口,裴婉兰心下一喜,可随即而来的却是无边无止的痛处。
一部分是因为前些日子实在被折磨得狠了,虽是身获自由,可心理一时调适下过来,竟是难现喜容;更多却是自伤自怜!
她虽脱离江湖已久,可二十年前的“玉燕子”裴婉兰何等冰清玉洁?当年在嫁于南宫清之前,就连手指也不曾被男子触及过一次,怎想得到南宫清死后,她不只守寡孀居,临到头来竟还遇到如此惨景!
即便二贼已灭,可前段日子自己种种无耻的声情动作历历在目,让她想忘也忘不了,何况不只自己,连南宫雪怜也遭受淫辱,甚至连南宫雪仙都不曾得脱,教她如何忍耐得住哗哗泪流?“我……我对不起你们的爹……更对不起你们……仙儿……怜儿……是娘……是娘的错……呜……”
“不是……不足娘的错,”听到裴婉兰的话,南宫雪怜哭得更惨了,泉涌般的泪水不住浸透南宫雪仙肩颈之间,流了下来与裴婉兰的眼泪会合一处,简直像帮南宫雪仙洗浴般再无乾涸的可能。
南宫雪仙一时间慌了手脚,虽是不住安抚,可娘亲和妹子的眼泪似决了堤般再没阻挡,一时半会只怕是流不乾了;幸好南宫雪仙先前便强撑着不流泪,到现在虽是目眶微润,一时间泪水却流不出来,否则三女哭成了一团,要清醒过来也不知得要多少时间?“是他们……是他们该死……”
“不……不只是这样……呜……”听南宫雪仙把问题全归到虎门三煞身上,裴婉籣虽也心中亟欲把二贼千刀万剐,可最令她芳心痛悔欲丧的,却还有其他的原因。
本来在二贼胯间婉转承欢时,事后裴婉兰追悔莫及,也曾想过把这等可怕的事儿深藏心底,可现在心情震荡之间,话却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他们……他们确实该死……可是……可是如果不是娘……是娘生性淫荡……竟连那点药物之诱都忍受不住,也不会……也不会让他们如此为所欲为……害得怜儿也……也变成了现在这等模样……就连仙儿你……连你都……唉……这都是……都是娘的错……是娘天生这骨子不好……这样淫荡易感……才会……”
“不是这样的……”听裴婉兰声声句句,全把自己当成了外表贞洁淑静、内里淫荡妖冶的荡妇妖女,南宫雪仙心下不由发苦。想来虎门三煞之前全没告诉裴婉兰实话,让裴婉兰误以为自己所中的不过是平常淫药,使她将自己的动情全然归咎于自己骨子里的淫荡本能,这等恶心比之淫邪手段还要可恶好几倍!
若非三女搂成了一团,她可真想回身拾剑,把二贼斩了再说!事已至此,南宫雪仙也管不了什么了,“是他们太过分……娘亲可知道,他们在娘和怜儿身上下的是……”
“无论他们下的是什么淫药,总归是……总归是娘亲克制不住、定力不足……这才……这才造成这等后果……呜……这一切……这一切都是娘不好……没想到却……却害到仙儿相怜儿身上……都是娘不好……”
“娘……不是的,不是的……千万别这么责怪自己,娘一点错也没有,真的……”没想到自己还没说完,就破裴婉兰打断了,南宫雪仙心知裴婉兰对此着实耿耿于怀,若是自己不马上说个清楚,只怕裴婉兰哭完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想办法自杀,好向南宫清的在天之灵谢罪!
本来她还深怕将此事抖落出来,也不知裴婉兰和南宫雪怜会有什么反应,可都已经这样了,再糟也不会比这更糟了吧?“这两个恶贼……他们的心好狠哪!娘……怜儿……他们……他们下的是“无尽之欢”……就算娘亲定力再深,也没办法抗拒此等邪药……这一切都是这两个恶贼不好……娘才是最好的……”
“什……什么?是……是“生离死别”?”听到这个药名,南宫雪怜马上反应过来,反而是裴婉兰哭得昏昏沉沉,万分自责,一时间竟似没听清南宫雪仙的话,泪水仍是丝毫没停止的样儿。
虽说没怎么走过江湖,但南宫世家终归是武林一脉,对江湖中事也算家学渊源,各种武功药物、邪诡手段,大致上都有所闻,南宫雪怜便是再孤陋寡闻,自然不至于连这等有名的淫毒都没听说过.
这“无尽之欢”既有“生离死别”之异名,不但无药可解,就算一般媚药解方的男女交合也难尽泄药力,而且还能改变体质,在体内缠绵难去,若是身中此毒,别说自己这等微弱修为,恐怕就算是姐姐的师父,那武林闻名的绝代剑尊妙雪真人,怕是也无法抗拒其中淫性。
不过这么说也解开南宫雪怜心中之惑。她在男人胯下受辱之时,虽说难免苦痛羞耻,但这段不长不短的时间里,也难免感受到其中快乐,而且随着时间经过,经验愈来愈丰富,被送上高潮的频率也愈高。
若只有自己还可说成是小姑娘受不住引诱,可二贼大行淫事时,可没让裴婉兰避过女儿的眼睛,南宫雪怜每次看着裴婉兰被玩弄得高潮连连、神魂颠倒的美态,还真会以为女人的本性就是这么受不住男人的引诱玩弄呢!别说自己,就连贞洁淑静如娘亲,也不得不败在淫欲之下,现在听南宫雪仙一说,她才知道那种种情态,可都是其来有自,真的怪不得裴婉兰.“是“无尽之欢”……原来如此……那怎么办?”一开始还没听出要点,好不容易在南宫雪仙的安抚中逐渐清醒,那悬在耳朵上的话这才真正钻了进来,裴琬兰听到后的第一个反应,却只有更糟,心想着这真是冥冥中自有注定!
她深知此毒之威,更知这淫药之“生离死别”异名的由来。这药非但无解更无法排除,只能等待着时日经过,药性逐渐散发完毕,才能恢复正常。想到这淫药就在自己体内,也不知接下来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摆脱“无尽之欢”的无穷药力,想到接下来自己还不知要这样淫乱到什么时候,裴婉兰心中好苦,偏偏就算自己肯自杀,可南宫雪怜也一样中了毒,这下可怎么办才好?裴婉兰可真不愿带着女儿一起上路,不由泪水又流了出来。
“娘,怜儿……没有关系……总会有办法的……就连那个“十道灭元诀”,仙儿不都找到办法对付了吗?这“无尽之欢”虽是邪诡……可是……可是总会有办法对付的……娘亲相怜儿别担心……别担心了,好不好?”
见裴婉兰本已稍止的泪水又哗然而出,南宫雪仙心知不妙,“无尽之欢”淫名太甚,不知有多少侠女在听说自己中了此毒之后,当机立断选择自尽,倒不是为了贞节难保,而是之后被药力迫出的种种淫乱邪行,着实令人难以承受,如果不是为了缓解裴婉兰的自怨自艾,她可真不敢把此事说出口来,现下也只能想办法安抚裴婉兰,避免她选择往死路上走了。
不过南宫雪仙说归说,心下倒还真不敢有所指望。虽说体内的“阴阳诀”天性克制“十道灭元诀”,但自己与二贼硬拚内力,仍是弄了个三败俱伤之局,效果远没有想像中高明;何况以燕千泽那淫贼性子,说到身中“无尽之欢”的女子,要他研究解药,只怕他只会想到在床上能多玩几次就多玩几次这等法子!
可看裴婉兰这等反应。她也真没办法好说了,不得不把最后一招拿出来,“而且……而且仙儿还小……怜儿更小……娘若是……娘若是撑不下来……仙儿和怜儿可就……可就活不下去了……娘,无论如何,为了仙儿和怜儿……求求娘别再多想了……为了我们好好活下来吧……娘……”
“可……可是……”本来当听说自己体内中的竟是那恶名在外的“无尽之欢”时,裴婉兰本已冷却的心可是一下子冻到冰窖里去了。毕竟若只是自己本性淫荡,这才遗害儿女,让两个女儿都因此不堪男子淫辱,最多是自己压抑那本性,帮女儿们努力查找,江湖中人对女子贞操总还是有不放在心上的,要找个好人家,虽是困难但总不是难如上青天之事,最多是自己拉下脸儿,回去南宫世家的嫡房求当代家主做主,以南宫世家在江湖上的声势,帮女儿们找个婆家绝非难事。
可那“无尽之欢”的恶名,却让裴婉兰心中那点希望转瞬间便化做泡影,这淫药在江湖上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绝非无因,裴婉兰也听说过自皮牯当年依方炼出此药后,这邪药也不知坑害了多少侠女,中毒者随着时间过去,体质渐渐被药性改变,不只不堪男人挑逗,到最后更是夜夜无男不欢,据说便没有男人的手拂上身来,光只日常活动时胴体与衣裳的些微磨擦,都足令女子敏感难当。
想到这种淫恶之药就在自己体内,裴婉兰虽喜于不是因为淫荡本性才让自己变成那个样子,可心中悲苦却是愈深。此毒无法可解、无法可驱,唯一的方法只有等待药性自己从体内排除,可那等待的过程少说数年、多则几十年,间中毒性反覆不休,教裴婉兰如何忍耐得了?
想到接下来也不知有多少时光,自己得要像前面那段日子一样,强抑着心中悲苦,任由本能操控着自己沉迷云雨情狂之中,就算不被男子强迫成事,最多也只能像邪门妖女一般养得面首三千,光想到那种种景象,裴婉兰可真羞得想死了。
若是只有自己一人,只怕裴婉兰马上就想自尽,可就连南宫雪怜也中了此毒,自己总不好带着她一起去死,想到此处裴婉兰不由悲从中来,自己究竟是前生造了什么孽,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弄到现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窘境?
偏偏被南宫雪仙这么一提醒,裴婉兰也知道光自己去死绝不能解决问题,两个女儿虽已长成,但看她们的娇稚模样,不靠着自己怕是还无法自立。南宫雪仙还有个妙雪真人可以依靠,可南宫雪怜又要怎么办?
虽被南宫雪仙的话打消了求死之心,可裴婉兰却不知该如何面对此种窘境,她抬起头来,泪眼汪汪地看着两个女儿,纤手轻抚着女儿的秀发,一时之间话却说不出口,“仙儿……可是……可是娘又能怎么办?这个……这个“无尽之欢”……也不知要折磨娘到什么时候……好仙儿……你可……可真的能想到办法解决这邪药?若是……若是不能……此事传了出去……可该怎么办才好?”
管他什么怎么办才好!南宫雪仙心中一动,只要能让裴婉兰去了求死之念,之后的什么事都好说,大不了自己从燕千泽那儿将那支双头龙求了来,当裴婉兰或南宫雪怜心动难搔之时,用那宝贝好生“解决”一番。虽说那东西用起来没有真男子那般火热舒畅,可要急用时也算堪用。
只是一想到双头龙,南宫雪仙竟觉脑中又慢慢痛了起来。前些日子回到妙雪真人身边后,虽说静心待战,全心养复体力,但见到燕千泽看到她取走的那只双头龙时隐忍不住的神情,南宫雪仙也感觉得出其中有鬼,只是妙雪真人不知端的,那燕千泽又是诡诈多变的性子,想从他口中套出话来真不容易,奸不容易等到妙雪真人和自己左右夹攻下,终于把真相从燕千泽口中逼出来。
原本的双头龙只是女子之间互相慰抚时的淫物,但燕千泽既用此物,这宝贝自不会只剩下原本的用途,在燕千泽手中改造之后,这双头龙不只可用于女子之间互相抚慰疼爱,还能用来让女子间修习原本应由男女合练的双修之术;不过对燕千泽这淫贼面言,最大的用途却还在别处。
那双头龙中含有机关,平日虽看不出什么异样,但当两女藉着双头龙的桥梁“沟通”起来时,等到高潮之中,双头龙里头的机关便即启动,逐步释放出淫欲药物注入女子体内,当真称得上是诡秘无比;女子高潮之时本就神魂颠倒,十成的耳目灵通去了八九成,哪里知道竟会中此暗算?
燕千泽此等淫贼所用的本就是药性强烈的药物,一般药物本就看不在眼内,加上这药物自双头龙中释出的当儿,正是女子情怀浓郁、淫心大动之时,药效自是毫无保留地承受下来;加上一般淫药无论自肌肤透入,又或饮食吞服,循环到体内深处时总难免有些消耗,可这般下药的法子,使得药物淫性直接从幽谷深处注入,毫无消耗阻滞地透入女体,催情的效果自是无与伦比,即便原先是三贞九烈的节妇,在中了双头龙的道儿之后,也会变得难耐体内欲焰,堪称此中精品。
若是拿了这东西用在裴婉兰身上,效果只怕不会比“无尽之欢”的邪毒轻上多少,别说等待“无尽之欢”的毒性减弱消失了,说不定还会火上加油呢!只是事已至此,南宫雪仙还真不知道如何两全其美。既是找不到没有后遗症的法子,也只能两害相衡取其轻了。
心中暗自叹息,轻搂着裴婉兰和南宫雪怜在怀娇声安抚,南宫雪仙美目一飘.飞到了坐倒在地的二贼身上,只见二贼眼神呆滞,脸上嬉笑犹在,仿佛全没感觉到自己随时可能取剑将两人伤在手下一般。
难不成这两人还真以为自己这般好心?还是裴婉兰和南宫雪怜当真身心都已被两人征服,对两人再也起不了敌意?看两人那脸色,南宫雪仙愈看愈怒,连正沉溺伤痛中的裴婉兰与心慌意乱的南宫雪怜都感觉到了南宫雪仙的怒火,不自禁地抬起头来,或惊或疑地望着她那盯紧了二贼的眼光。
第九集 第二章 膝下黄金
也不管自己现下身无寸缕,南宫雪仙怒上心头,猛地站了起来,拾起了长剑,走到两人身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坐倒在地,穴道犹自受制还爬不起来的两人,发颤的手只等着将长剑刺上去。
虽说双方功力有差,南宫雪仙又负伤在身,照说功力浅的人即便点中了功力深湛者穴道,除非所修的点穴法有特异之处,否则功力精深之人缓缓提劲冲穴,总是能将穴道冲开来的,以双方内力造诣的差距,方才那两掌即便制住了两人穴道,现在也该解了开来,显然方才自己情急之下用力不小,加上二贼全无所觉,竟是制得内力一时间提不起来,到现在还冲不开穴道。
只是二贼现下的神情,也真够让南宫雪仙怒火中烧了。毁掉女儿家贞节,又在这大厅中肆行淫虐,在武林道上这等行径实是千夫所指,可二贼面上神态却是全然不当一回事的惫懒模样,似是根本看不到自己怒火高烧,手中长剑只等着择人而噬!
尤其南宫雪仙情急之下,全没顾着穿衣裳,身子也没拂拭一下,肌肤虽已大半平复了平日中的莹白如玉,可股间却还保着尚未褪去的淫渍斑斑,两人的眼睛似根本看不到长剑,只在她股间痕迹上头打转,教她身为女子如何不怒?
所谓报仇,总是要让对方知道自己仇怨烧心,所以才要亲手将敌人击杀,便不在下手前戟指痛骂,也要在对方死前将前因后果说个清楚,不仅让对方当个明白鬼,也是对自己的交代。
可两人现在的模样,简直是除了色欲之心外什么也管不到,比之中了“无尽之欢”的裴婉兰和南宫雪怜还要来得严重,彷佛眼里心中只剩下色欲而已。甚至……甚至在这等逼命时刻,下体仍有蠢蠢欲动之态,令南宫雪仙气得纤手发抖,长剑不住闪动波光,令旁观的裴婉兰看得眼花,却移不开目光,而南宫雪怜则是把头埋在母亲怀中,根本不敢看接下来的情况。没想到两人竟是胆大如此,还是说他们根本不信被他们淫辱过的女子敢出手报仇?竟到此时还嘻笑自若,南宫雪仙愈看愈气,一提脚就把两人踢得滚到一边,可转了个圈后的两人虽是哼哼唧唧地爬不起身,望向南宫雪仙的表情却不带半分怒气,满溢的仍只是色欲,那模样看得南宫雪仙气极反惊:难不成燕千泽配的药出了差错,把二贼的心性整个改变了,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
本来武功一道虽是极重心性,入门之时重其武骨和天资,但要在武功上追求绝顶境界,心性的磨练才最是要紧,但不只南宫雪仙,就连江湖经验丰富如妙雪真人,最多也只听过心性影响武功成就,而说到所练武功影响心性,在江湖中只怕少有实例。
但钟出和颜设所练的十道灭元诀大异寻常武功,其中邪诡处非修练之人极难理解,不过其创始者皮牯自己,就是因为修练此功而弄到疯狂而亡,燕干泽所配药物不是用来压抑十道灭元诀的功夫,而是反其道而行,让十道灭元诀的各种诡异气劲无限上冲,直到突破控制、难以平衡,让两人自取灭亡。若说因这药物让两人体内功力超出控制,使得两人因此疯癫,南宫雪仙倒也是信的,只是没想到竟会变成如此情形。
气得又踢了两人几脚,可两人非但身上穴道未解,表情仍是与方才一个样儿,仿佛完全没感觉到南宫雪仙脚踢中的深沉恨意,只是淫笑兮兮地打量着南宫雪仙的娇躯,即便受伤流血,也没有一点护疼痛恨的征兆。
虽是恨两人入骨,但看两人如此模样,南宫雪仙倒也真杀不下手,手中长剑怎么也刺不下去,只是不住踢着两人解恨,见两人身上被踢被踹得血痕点点,到后头南宫雪仙也踢不下去了,尤其两人的眼光不住往自己下体处飘来,真恨得让她想把两人的眼睛挖了出来,可在娘亲和妹子面去,却是始终下不了如此狠手,一时之间真不知该怎么解决才是。
“怎……怎么了?”见南宫雪仙又踢又打,面上表情却不是十分解气的样儿,反倒充斥着惊惧和迟疑,正搂着南宫雪怜的裴婉兰虽是心中有疑,但眼见两人被踢被揍,却是一句求饶声都发不出来,眼前的两人仿佛倒退回了幼儿时代,连话都不会说了。
但即便幼儿被打,不论是因为什么理由,也知道自己不惹人爱,可两人现任的模样,却好像连被踢是南宫雪仙解恨之举都无法分辨,虽说二贼被揍令裴婉兰也觉解气,但眼前状况实在太过诡异,犹豫再三她还是间出了口。
“老天爷给他们的报应。”见两人毫无应有的反应,南宫雪仙怒气过了,只觉心中空落落的没个着地处,又被两人淫邪的眼光看得心下发毛,忙不迭地随手扯起桌案上的垫褥掩住身上重点之处,自然不会去取方才垫着自己,上头早被染的淫痕点点的小几上褥子。
她七手八脚地遮住了身前重点,这才转回了裴婉兰身边,恨恨地瞪着地上的两人,真想再冲上去踢上两脚,“那十道灭元诀……就是二贼所练的武功,本身就是十分邪诡的功夫,当年皮牯就是练这功夫练到自己发疯身亡,这两个淫……两个老贼就是因为看上了泽天居特产的虎符草,才会找上我们家来……”
“也因为如此,”见裴婉兰樱唇微动,似想说些什么,南宫雪仙连忙出口打断了母亲的话。她深知裴婉兰脱离江湖生活久矣,虽说纯洁自怜,受了此辱照说该最想杀了二人,但她心性慈和,见两人如此模样,也不知会否从哪儿飘出慈善之心,竟要自己饶了两人,是以连忙打断,“有了虎符草之助,二贼功力进步不少……虽说因此要对付他们愈是艰难,但二贼恶贯满盈,总是没逃过这十道灭元诀的后果,现在这模样……八成是因为走火入魔因而疯癫了吧?老天果是有眼的……”
一边说着南宫雪仙心下边动,从有了男女经验之后,虽说间中有几次是她所不愿的情况下行云布雨。那纯然肉体上的快感,令她颇有些飘飘欲仙、爱恋难舍之感,但南宫雪仙也知道,肉欲满足与平时行止大有不同,即便肉欲交接时再是痛快,也没个当真身心全然臣服,再也没法脱离男人这回事。
稗官野史上所记载,女子在交接之后便即魂销,再也离不开男人的说法。十有八九都只是小说家者言;但世间事多有出入意料者,看裴婉兰,言语之中颇有踌躇,竟似对她下手杀二贼颇有不豫,不由令南宫雪仙心下警醒:若这等形容当真成了事实,那麻烦可就大了!
只是二贼现在变成这个样子,虽说南宫雪仙心中还有些惊疑不信,可看二贼那个模样,哪有一丝江湖人的豪气?若是两人竟敢诈疯,她也不能不佩服两人演技之佳,这样下去她可真下不了杀手,芳心惊疑之间,突地一个念头浮上心湖。
乍思之下虽觉实在是匪夷所思。但任她甩头摇头,那念头却是怎么也驱下出脑海,反而刻印得愈加深了。南宫雪仙咋了咋舌,心思电转之下却不能不承认,这念头虽足新奇诡异,却也是种报仇的法子。
她走近两人身边,脚上暗蕴真力,突如其来的两脚踢在二贼气海处,虽说运劲之间难免脏腑微疼,显然方才所受的内伤犹未痊可,但这两脚南宫雪仙用上了全力,气海一破功力便窜得无影无踪,二贼便恢复正常,也再无动手之力。
见南宫雪仙要废二贼武功,裴婉兰不由微吁一口气。她倒不是真的对污她身子的二贼心有挂念,更不是心性慈和到连只鸡也杀不下手,毕竟江湖中人难免手沾血腥,真要说到从不曾动手伤人的练武者,怕是只有少林或峨眉等佛家门派一些极少入江湖的高僧老尼。
可地毕竟是南宫雪仙母亲,即便对方是自己仇敌,但要看南宫雪仙住面前杀人,心下却不由忐忑,如今见南宫雪仙不下杀手,虽知养虎贻患,可心却不由定了下来,不自禁地出口提醒女儿,“别松了手……十道灭元诀的功夫非同一般。练气之处除丹田气海外还有腰后雪山、颈后大椎等处,要废……就彻底些……”
没想到会从裴婉兰的口中听到这种话,南宫雪仙不由一怔,依言绕到二贼身后,在雪山和大椎二处又补了几脚,着脚处只觉其上微微鼓胀,血气运行的感觉大是不同,确实是一般练武者修练武功时凝气运功处的特征,显然裴婉兰听言确有所本。
虽说确定了二贼功力已废,再无反击之力,南宫雪仙心下反倒更疑,不过仔细寻思之后也就释了疑惑。毕竟裴婉兰也曾是江湖中人,就算为了女儿不得不屈服于二贼胯下,什么邪淫声音动作都不讳言,但反抗之心总还是有的,加上肉体交接之间,最是方便探究对方身体要害,裴婉兰知道十道灭元诀的要害所在,也并不奇怪。
见二贼虽是神色不变,仿佛不知南宫雪仙这几脚下去,可不只是方才踢踢踹踹那么简单,而是将二人苦修了几十年的功力都给废了,可面上血色却不由自主地褪了去。
心知那是练武之人功力被废时的特征,裴婉兰勉力站起身子,脚下却踉跆虚浮,尤其股间颇有酸疼之感,毕竟昨夜才受痛快蹂躏,一大早又那样趴伏着任二贼为所欲为,就算是被“无尽之欢”改变了体质,也真有些吃不消呢!
“好仙儿……怜儿,跟娘回房去……找几件衣服穿上吧……至于他们……仙儿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要把他们扔将出去,让他们自生自灭?反正……反正他们也没那个能力再来找麻烦了……”
“不……”摇了摇头,否决了母亲的建议,南宫雪仙狠狠地瞪着武功已失的二贼,心下却暗叹可惜。若是功力废了之后,二贼恢复心智,折磨起来可就有味道的多,像现在这样折磨两个神智已失的废人,完全看不到对方憾恨苦痛的反应,可是大大磨灭了复仇的快感。
但就算如此,南宫雪仙可不会这般轻易放过两人,“把他们……把他们监到地牢里去吧!仙儿有个想法……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这“无尽之欢”……好歹也要让他们亲身尝过其中滋味再死……”
虽说话语平静,但看到南宫雪仙那满布怨恨的目光,抬起头来的南宫雪怜不由打了个寒噤。这般冷狠愤怒的眼神,别说看到了,就连听也没听过在姐姐眼中出现:裴婉兰虽也身子微颤,却还是站住了脚步,这段时日南宫雪怜所受伤害较少,或许还可大发善心,但自己所受的苦楚可多得多,她心下也可真想好好给二贼一点颜色瞧瞧。
虽不知南宫雪仙是想要刑讯又或做下什么手脚,但想到受苦的会是钟出、颜设二贼,裴婉兰心下倒也解气,只想着女儿若是想到了太离谱的手段,自己可还得将她悬崖勒马拉回,毕竟是正道中人,某些过于邪诡的手段总不好出手的。
可一听到南宫雪仙依在自己耳边的提议,裴婉兰脸儿登时变色,南宫雪怜也瞪大了眼,丝毫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姐姐口中说出来的。但这回自己是被姐蛆救出来的,这段日子姐姐也不知吃了多少苦楚,光方才斗掌败北,连自己也赔了进去,事后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反扑成功,便可知姐姐怨恨之深,这般反扑手段……倒也合适,不由点了点头。
※ ※ ※ ※
既然两个女儿都答允了,裴婉兰也真不好反驳,她困难无比地转着头,在二贼那看似无辜的脸和南宫雪仙愤火难消的脸上来回看了好几次,终还是艰难地点了点头。眼见裴婉兰取出了仅存的“正常”衣裳,让三女都换了衣衫,掩去无边春色,连散乱的乌云也来不及收拾,便押着二贼去了地牢,厅外旁观久矣的妙雪真人才算松了口气。
“别担心了……”妙雪真人神色乍看之下不变,连握剑的手都不见丝毫颤动,但燕千泽看得出来,在妙雪真人平静的容颜之下,是怎样的心潮起伏。
毕竟两人好不容易处理掉了手边的任务,让熊钜和厉锋一死一走,赶回了泽天居的当儿,入眼的却是满目春光,若非自己手快拉住了妙雪真人,只怕她早要提剑冲了进去,把正将裴婉兰与南宫雪怜压在身下大快朵颐的二贼宰了再说!
也难怪妙雪真人心中激动,毕竟她和燕千泽之所以全力以赴,解决了如此强悍的对手,为的就是帮南宫雪仙除灭强敌,就算最终留下了虎门三煞的性命,可好歹也要把裴婉兰和南宫雪怜救出虎口;却没想到是因为对手强横难敌,还是南宫雪仙竟忘了要拖延时间等自己前来会合,竟是一开始就独面强敌!
当两人赶到之时,厅中的钟出和颜设正各自押着裴婉兰和南宫雪怜大施淫技,粗黑的肉棒不住没入雪白的臀股之间,混着啪啪水声和男女的喘息,更是令人听得心中乱跳。
尤其厅中还不只两对淫欢男女的配合,除了倒在一旁,显已毙命的梁敏君外,厅中就在两对男女大行云雨之事的旁边,一个小几上头仰躺着南宫雪仙一丝不挂的胴体,垂下的脸上嘴边犹自可见淫精喷泄的痕迹,美目紧紧闭着,全然不知生死。
此情此景,令心怀爱徒的妙雪真人差点没吓到疯掉,什么静心功夫都抛到了九霄云外。若是因为自己与厉锋苦熬花费了太多时间,竟因此让南宫雪仙孤立无援,在钟出、颜设二贼手下战死当场,妙雪真人可真是原谅不了自己!
幸亏身旁的燕千泽及时拉住,不让她冲入厅中,让妙雪真人静下心来细看厅中情景,这才发觉南宫雪仙酥胸微颤,香汗不住随着起伏呼吸泛着媚光,一双玉腿不住轻颤,全是云雨之后的沉迷模样,呼吸之间虽颇带几分无力的软弱,却还是活得好好的,显然她方才虽是败在两人手下,就在那小几上头被二贼奸污。
也不知是一起上还是车轮战,弄到南宫雪仙晕迷过去,到现在都还没醒来,可一条小命还是好端端的,从呼吸当中听来,她便败北,负伤也还不太严重,放下心来的妙雪真人虽是抑住了出手的冲动。反正裴婉兰和南宫雪怜也不是头一回受污。回瞪燕千泽的眼光还是带了一丝嗔恼,毕竟若非他配出的药物,南宫雪仙也不至于胆敢立刻向二贼出手。
知妙雪是真的生气了,燕千泽耸了耸肩,却没有立时出手,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厅中春色,眼光紧盯着正自欢愉的二贼再不肯移开,那模样让妙雪心中的怒气消了一半,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羞恼。
也不知燕千泽是怎么生的脑子?他性好渔色,弄得自己夜夜春光难止也就罢了,现下厅中是别人在干,他竟也有这么好的兴致在旁观赏,好像自己前次上了木马,让他在旁窥看之时,那专注也不输现在多少。
偏偏她也知道以二贼江湖经验之丰,即便云雨欢快之时注意力也不敢稍弱,只怕要等到两人淫兴将泄之时,才会有出手之机,前次吃了亏之后,她可不敢稍有不慎呢!
“看来……药物没出问题,只是……别的地方出了大问题……”仔细看着厅中的种种,许久之后燕千泽嘴角才浮出一丝笑意,顿觉胸口一疼,被妙雪挥肘狠狠顶了一下,他连忙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好避开妙雪的再一下突袭,“好妙雪,先听为夫说完……你再打好不好?”
“你……你说……”气呼呼地看着厅中景象,裴婉兰与南宫雪怜对她而言也不是陌生人了,可现在在二贼胯下,却是如此配合,教心如止水的妙雪也不由生出火来:若非多年苦修的道心,让她的镇静过于旁人,心中那冲动差点就要让她攻进去了。“快点说……说完妙雪就要动手了……”
“别急嘛!”心知妙雪心疼徒儿,眼见南宫雪仙受辱,自是难以忍耐,燕千泽也不多逗她了。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厅中景色,一边组织着脑中的想法,与眼前二贼的神情一一印证。“看来……该当是仙儿心急,没等到我们回来就与钟出相颜设交上了手,而他们两个也正如事前所想,用上了十道灭元诀对付仙儿,当双方对掌之时,那药物已经生了效,在功力联通间导入两人体内,使得他们两个体内内息乱冲,走火入魔难以控制……只是双方功力有差,所以仙儿才吃了大亏……”
“那……那又为什么?”见钟出、颜设神情不对,妙雪细听两人呼吸,确实是内息混乱、不受控制的情况。只是两人正淫兴高昂的当儿,若不是妙雪此等高手,又是全心细听,怕还看不穿两人深浅。只是妙雪也知武林中人练功练到走火入魔时的景况,照说若非经脉崩溃、全身瘫痪,连根手指也无法自如移动,就是痛楚难当,哪会像两人现在这样,竟还有心思在女人身上逞威风?
“这……这个嘛……”咧了咧口,故做顽皮状地吐了吐舌头,燕千泽双肩一耸,“仙儿取回那药物的时候,不小心让药物留在木马下面,沾到了不少……不少汁液,使得药物沾染了太多淫媚气息,虽不致于抵消了药性,却也让药性改了些许。两人中了药物之后,虽说功力暴冲、走火入魔,可药物里的淫气却也随之在他们体内循环不休,在脏腑内生了根,所以他们功体虽溃,可淫兴却是更旺……加上十道灭元诀影响心性极深,这样伤下去……他们心神已失,神智再难复明,而且一心一意想的只有男女之事,接下来就算他们没死,心中也只剩淫欲二字,别的再也管不着了。”
“真……真是这样吗?”仔细打量厅中正自享受着的钟出、颜设二人神情,脸上气色阵红阵白,呼吸也是大乱,显是体内元气混杂,已完全无法控制的征兆,确实有着燕千泽所言的情况。虽说当日在二人手下吃了大亏,但妙雪真人本身也是练武之人,自知功力被废对练武者而言是怎么样的惨状,偏偏二贼现下的表情,竟似对自己的状况全无所觉,只一心沉醉在云雨欢乐之间,那模样无比淫秽,偏又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凄凉感,妙雪真人虽是甚恨二贼,一时间却也不忍卒睹。
只是这么一注目看去,又见南宫雪仙在几上无法起身,妙雪真人心下不由火起,却也看出了些许端倪。虽说小几上头的南宫雪仙仍闭着眼儿,但那似有若无的微微蠢动,瞒得过正色授魂销的二贼,又岂瞒得过冷眼旁观的妙雪真人?
连燕千泽似也看出了南宫雪仙已然醒来,俯身捡起了几颗小石,只是二贼正自在女人身上癫狂,虽说已爽得将近极限,在那幽谷的吮啜之中身子紧僵,显是就要射出精元,可既要制住二人,又得注意不让一旁俟机而动的南宫雪仙注意到自己,燕千泽可还没那个能耐。他看了看厅中的情况,很无奈地放下了手,对着妙雪真人耸了耸肩。
知道燕千泽在想什么,其实妙雪真人虽说看了厅中两对男女的尽情淫乱,芳心难免浮动,但她数十年清修可不是白费,眼前的春光明媚,对她虽有影响,却动不了她稳定的心神。
只见妙雪捉紧时机,纤指轻弹,就在二贼淫欲尽泄、南宫雪仙双掌齐发的当儿,两缕剑气无声无息地刺在二贼颈后,也幸好她及时出手,南宫雪仙虽说出手及时,下手也重。但看来好似身负内伤,躺在小几上时还不觉得,一起身便出了问题,手上无力,若无妙雪真人暗助,只怕还制不住两人呢!
在一旁看着南宫雪仙搂住裴婉兰和南宫雪怜着力安抚,三女相搂之处哭得泪水不断,好不容易南宫雪仙才算打消了裴婉兰寻死的念头,在废了二贼武功之后,三女互相扶持站了起来,走到内进去寻衣裳穿上,只留下武功被废、神智茫然若失的二贼在外头喘息,直到此刻妙雪真人的心才算放了下来。
虽说南宫雪仙又被二贼污了一回、身上内伤看来亦不轻,但总归是光复了泽天居,将裴婉兰和南宫雪怜救了回来。接下来该如何安抚母亲和妹子心中的伤痛,然后将泽天居的基业发扬光大,看是要再入武林争一片天,还是索性在此处归隐,可就不是她能管得到的。
走进厅中,寻到了案上的笔墨,迅疾无伦地在桌巾上写了几行字,让南宫雪仙不必为自己担心,转过身来的妙雪真人闪过了二贼混乱的眼神,见燕千泽犹自沉吟,竟似还不想走,心下不由微微火起。
她一闪身已到了燕千泽身边,拉着他就向外走,“怎么了?嫌刚才看得不够吗?坏蛋赶快回去,妃卿可在家里等你呢!她可是干叮万嘱,要妙雪把你好端端地带回去,既然没因为那头大熊受什么伤,就乖乖回去吧!别留在这儿生事,仙儿和她家人可得好好处理后续事情,没你可以插一脚的机会……”
“这个……”心知妙雪表面上是不想自己插上一脚,实际上是不希望自己继续留在这里,毕竟南宫姐妹和裴婉兰各有各的诱人,别说妙雪了,就连楚妃卿怕都以为自己可能见色起意。
虽说见了三女的床上风情,燕千泽胸中确有意动,但真正令他心思百转的却是别的地方。一边走着一边思索,燕千泽终于还是忍不住话儿出口,“好妙雪……你小心点你的好徒儿……若是她只想报仇,方才就该两剑杀却仇人,以绝后患,而不是只废了武功算数……留着他们总归是个麻烦。虽说梁敏君死了,可颜设还有个儿子在外头,难保虎门三煞另外还有些猪朋狗友,加上十道灭元诀诡谲异常,光只是废了他们武功,说实在话还是令人难以放心……仙儿该不是这么拖泥带水的人啊……”
“我想……这事还是留给仙儿自己处理好些……”知道燕千泽所虑不是多心,其实从南宫雪仙起身要废二贼武功之时,妙雪真人便看出了不对。虽说眼前仍是自己的好徒儿,可那眼神却是如此陌生,令她差点以为是自己看错人了。
只是下山的这段时日南宫雪仙遭遇了不少事情,加上又被二贼两次淫污,虽是心性纯良,但面对自己的大仇人,总还是有些恨火难消,耍把废了武功的二贼留下来好生施刑,倒也无可厚非。妙雪真人所修的是道门武功,心法最重自然,若是出口压下南宫雪仙的复仇之念,对徒儿的心性反而不好,这等心性的修练终究得靠自己,她可不好多口。
※ ※ ※ ※
坐在席上,似在休息的南宫雪仙缓缓地吁出了一口长气,不自觉地又抚胸轻咳了几声,心知体内的伤势还未全然痊愈. 她耳里听着外头沙沙的清扫之声,美目轻飘间,入眼的厅堂虽说早已打扫得干干净净,摆饰素雅清淡,再没有前些日子被虎门三煞胡乱摆布的鄙俗模样,但不知为何,当南宫雪仙留在厅上之时,总觉得鼻间又嗅到了当日的气味;尤其当她美目停在下首的小几上头时,芳心更是忐忑不安,仿佛又看到了当日在小几上被二贼尽情蹂躏的自己。
虽然时间已过了足足半个月,小几上头的垫褥早就换下了,厅中更是大开门户通气了好一阵子,照说有什么味道也该散光了,可不知怎么着,当人留在此处的时候,她总觉得当日厅中的种种淫靡景象,又似浮在眼前:偏偏大乱方过,虽说虎门三煞留下了不少不义之财,但无论是裴婉兰或者她,一时间都没有想大举更动的心思,最多只是下山招了几个新的婢女,好生打理泽天居的环境,至于尔后是要下山再闯江湖,还是干脆留在山下不下去了,南宫雪仙可还没决定。
突然间,南宫雪仙收起了散漫的心思,阵阵异声窜入耳内。她内力修为本来已是不差,当日与钟出和颜设对掌,虽说受伤不轻,但阴阳诀自有回天之力,加上这段日子修为更加精进,泽天居附近若有什么风吹动,她可是清清楚楚。
何况这回来人全没掩饰身形,从脚步声听来似是没有敌意,只是登泽天居拜访而已,来人大约有四、五人,虽说功力都还不错。但能和自己相提并论的也才一两个,而且声音听来都算年轻,想来该不是虎门三煞的同道中人。
南宫雪仙正想起身,突地几个熟悉的话声传入耳内,来人已到门前,她嘴角不由浮起一丝苦笑,该来的总还是要来。
“小姐、小姐,”快步走了进来,青衣小婢见南宫雪仙稳坐案后,这才喘了口气。她虽是家贫被迫为人婢仆,但无论裴婉兰或南宫姐妹,对下人都算不错,时日虽短却也过得安生,只是泽天居终归是武林一脉,难免沾染武林尘埃,这小婢别说练武,就连看到刀剑、兵刀都吓的心儿扑扑跳,现下有外来的武林人到访,要她不紧张还真是困难,偏偏南宫雪仙光复泽天居时日尚短,也没法找到适合的婢仆,也只能凑合着用,“外头有四、五位武林人到访……说是……说是来找小姐……”
“那……就请他们进来吧!”其实从外头来人与小婢言谈之间要求通传,南宫雪仙便已听出来者是谁,虽知迟早要面对此事,但相处时间虽短,她却也知道来人不是恃武强蛮之辈,接下来必是先礼后兵。
只可惜从那日看到师父的留书之后,南宫雪仙还没空回去燕千泽那边找妙雪真人,否则有师父坐镇此处,即便来人一开始就打算动手,南宫雪仙也是丝毫不惧。
“啊,对了……这……这是他们送上来的名帖,还请……还请小姐过目……”
听南宫雪仙要到访者进来,小婢这才想到自己手上还端着来人名帖,偏偏一紧张之下,能顾着话语里头没丢三落四就好,哪还记得这么多?
她红着脸儿,把名帖送到南宫雪仙手中,忙不迭地奔了出去,只看得南宫雪仙不由摇头苦笑。这几个小婢女真该好好调教调教了,这么紧张兮兮,没一点大家风范,传出去可真是笑话呢!
她美目一飘,嘴角浮起一丝笑意,纤指轻勾,只听得旁边一声娇噫,垂着头的南宫雪怜知道瞒不过姐姐的耳目,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嗯……姐姐……来的是……是什么人?”
“该是……该是颜设的好儿子……和他的结义兄弟姐妹……”嘴角的笑意变成了苦笑,只不想让妹妹看到自己心中的苦楚。毕竟人家父子情深,颜君斗此来想必是得到了虎门三煞大败的消息,只不知是上门索战,还是彼此口头上说明情形就好,南宫雪仙摇了摇头。颜君斗虽说心地良善,远非其父可比,但此事事关重大,也不知他会否决定与自己一战,唯一的好处是朱华沁不论,高典静她们可都是说得通的人,加上华素香与妙雪真人的关系,来此最多是做个公证,绝不会姐妹相争。
“好怜儿,你去通知娘,不用担心……颜设的儿子还算说得通的人,就算两边说僵了动手,我也会护住娘亲和你……嗯……你请娘亲稍做准备,无论如何总还是要做下准备,知道吗?”
南宫雪怜应了进去,身影才刚消失在门边,大门口上几个身影已缓缓地走了进来。
※ ※ ※ ※
本来此间事终究是虎门三煞与南宫世家的恩仇,旁人该当是插不了一脚的,只是颜君斗才一和弟妹们会合,一听说宫先上泽天居了,马上就冲了回去,再一次与朱华沁等人见面时,却是长吁短叹,说不出的失落,偏偏任朱华沁怎么套虽知多半是宫先与虎门三煞之间出了什么问题,但唯一回过泽天居的颜君斗不说,任朱华沁再聪明机智、再多方探间,总是不知道其中端倪。而高典静等人却更不好插手,毕竟虎门三煞既惹上了妙雪真人,光看妙雪真人与华素香之间的关系,就足够教她们左右为难,便是兄弟情深也没法开口了。
但当众人再次回到了山脚下,看颜君斗远眺山上,又一声叹息出口,朱华沁连着被挡了好几次,这下子是连开口都不想开口了,反倒是香馨如受不了这沉滞的气氛,明为责难、实为安抚地撩起了颜君斗的话匣子,虽是没实说山上的问题,但言谈之间,总不像死闭着嘴时那般烦闷。
就在此时,颜君斗眼角一飘,竟看到了熟人。原来是南宫雪仙光复泽天居之后,梁敏君、熊钜和厉锋等或死或走,钟出、颜设被擒,待在地牢里好生安分,她自然不会将虎门三煞原本招徕的庄丁门人留下。
树倒猢狲散,这批人能捡回一条命已算得不错了,也不会想再跟南宫雪仙这般高手相争,只是一些身具武功之人还好找份差事维生,那些打杂的庄丁可就没这般好运了,好些还找不到活路的人平日里只能在街上四处行走,探探有没有机会寻个生计,没想到竟撞上了少主。
从那人的口中听说梁敏君被杀,钟出和颜设生死不知的消息,颜君斗虽是心忧老父下落,可却知道此事难论高低。若言强弱,自己比颜设武功还差上一鼓,自不会是南宫雪仙等人对手,若言理直理屈,虽说江湖相争日日有之,但钟出和颜设擒了裴婉兰和南宫雪怜之后,所做出的手段确实令颜君斗都无法接受,几次和家里相争都是为了这个原因,要他去找南宫世家的人理论,先就理亏的他可真迈不出步子,也只能先出点银子,打发了那家人出去谋生计,又回到座位上头长吁短叹起来,如果不是朱华沁和香馨如连劝带激,只怕他还下不了决心上泽天居来哩!
本来以为南宫雪仙能一举击破虎门三煞,想必是英风逼人、剑气冷澈的一代女巾帼,就像其师妙雪真人一般,每当登场之时,旁人未见娇媚动人,先见其剑气冲霄;没想到进得厅来,朱华沁举头一看,却见主位上头一条修长人影姗姗起立迎客,一身水绿色的衣裙恰到好处地既衬托出凹凸有致的身段,又不显得惹火,眉目之间虽带着三分冷沉的戒备,却遮掩不住丽色,尤其那透骨而出的妩媚风姿,更是令人望而心动,若非腰间佩着长剑,看起来还真像是某位官宦人家的娇妻美妾。
虽说高典静等三女也都是一等一的美女了,但和眼前这佳人相较之下,却连见识不足如他,都看出了不小的差距,偏生朱华沁抓头搔腮。却是无法形容,究竟是差在那儿。
不过郡模样儿入眼,不知怎么着朱华沁就觉得眼熟,虽说细看之下,此女姿容其实也不比高典静等三女更加艳丽,可眉梢眼角间却透出一股动人的气质,将八分容色烘成了十二分娇姿,但此等美女若是先前见过,以其姿色气质,自己绝不可能忘记。
微微讶异的朱华沁好不容易记起男女有别,不该这么肆无忌惮地打量人家,收了眼光这才发现,连高典静等三女也似正寻思何时见过眼前此女,显然不是自己的错觉,反倒是身为事主的颜君斗,也不知是颜设之事绕心难休,还是想到了什么,竟是一入厅就低着头。根本不打算抬起来,更别说细赏面前美女风姿了。
出口招呼了众人落座,与南宫雪仙通报了姓名来历,朱华沁眼光一转,只见颜君斗仍是不肯抬头,而南宫雪仙在听到颜君斗之名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倒是高典静和香馨如不好开口。
华素香与妙雪真人相交莫逆,她们却和南宫雪仙的仇人之子一起上泽天居,彼此间还是结义兄妹,怎么也说不过去,也难怪她们默不作声,只希望少被注意到为好,可顾若梦的反应却有些奇怪了,听到南宫雪仙的声音后,顾若梦微带怔意地似在思索着什么,反而不像姐姐们那般自持。
正想开口说话,突地帘后一条人影缓缓步出,一个粉红衣裙的女孩儿取茶送上,虽说也是低着头不肯抬,但容色与南宫雪仙甚是相像,便未开口介绍,众人也看得出这女子必是南宫雪仙亲人,十有八九就是与裴婉兰一同被擒的南宫雪怜。本来还有些怀疑为何贵为小姐的她要出来送茶,可仔细想想,朱华沁便即了然,翠竟泽天居重回南宫世家不过半月,任南宫雪仙再大本领,也不可能这么快就重复当年盛况,能找得几个小婢顾门已算得不错,内院之事自然只能自己打理。
只是想归想,朱华沁的眼睛却不由破南宫雪怜羞怯的娇嫩模样吸引过去。虽说同胞姐妹自然相像,但南宫雪仙高坐当中,顾盼之间颇有几分傲气,明明白白是个武林中人,气势丝毫不弱。可南宫雪怜却是低头垂目,娇怯得活像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官家小姐,显然和六妹顾若梦一般。向来是被家里人捧在掌心的小姑娘。那羞怯怯娇滴滴的模样儿,勾得朱华沁心跳的好快,偏生南宫雪怜一送完茶点便钻回帘后,一句多的话都不敢说,朱华沁便有心攀谈,也是无机可趁。
带过了几句场面话,朱华沁终是把自己这些人此行目的说了出来。虽说两边仇怨未解,但梁敏君已然身亡,钟出和颜设便一同身死,人死如灯灭,恩仇与死同消,也该将尸首留给颜君斗处置,这是江湖之理,朱华沁说来理直气壮,相较颜君斗的沉默,仿佛他才是事主一般。
偏偏朱华沁才刚把话说完,南宫雪仙都还没来得及答话,颜君斗已然离座跪了下去,额头低低地叩在地面,竟是五体投地行了大礼,声音虽是低沉,却不住颤抖,显然这样一跪,对信奉男儿膝下有黄金之理的入而言,确实是极难堪之事:加上武林中人最重面子,即便输人也不轮阵,这样跪着还磕上响头,对武林人而言实是极大礼数。
这突如其来的一跪,不只是朱华沁震得起了身,连高典静和香馨如都忙不迭地冲到他身边相扶,“大哥……你……哎……你别……别这样子……”
“这……是该跪的……”声音低低地传了出来,颜君斗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更教朱华沁怒火中烧的是,那南宫雪仙非但没有起身相扶,甚至连劝阻的场面话也没说半句,就这么安心受礼,仿佛这一跪理所当然似的。
他心中原对此女的姿貌武功颇为赞赏,可此女如此骄横,却令他心中不由恼火,偏偏颜君斗又跪着不肯起来,他与自己同来,他的难堪就等于自己的难堪,朱华沁以往哪曾被人如此对待?登时连脸都气红了,偏生颜君斗声音平静低沉,镇得他一时开不了口。
“父亲对……对南宫夫人和南宫姑娘颇有……颇有无礼之处……此事君斗虽知……却阻止不了,只是……只是君斗身为人子,也希望能迎回父亲灵骨供奉……还请……还请南宫姑娘高抬贵手……给君斗一个实信……”
“颜公子无须担心,颜设和钟出二……二人都还活得好好的,只是为免他们再度作恶,在下废了他们武功,现在正留在山居的地牢里作客,好将他们以往所作的孽慢慢地、一点一点地还,还得一干二净……”
没想到颜君斗竟来这么一招,南宫雪仙一怔,心下登时一阵恚怒:若只是你单独上山,这样做还可说是为父忏过,可现在连朱华沁和高典静她们都来了,你这样做就只是在众人面前假扮悲情,用来迫自己就范而已!心下火起,声音虽仍平静,却已带着一丝怒火的余音。
这下子可闹大了!颜君斗心知颜设钟出二人对裴婉兰做了什么好事,便听得南宫雪仙话语中带出几分怒火,一时间也不敢回嘴。虽破三弟和妹子扶起了上半身,可还是跪着不肯起来,垂着头活像是个做错了的孩子,同时心下也暗叫糟糕。
自己上山前已做好了心理准备,要好生向南宫世家的受害者请罪,任打任罚也不多话,一方面是为了讨回父亲遗骨,一方面也是为了心中有愧,希望裴婉兰原宥,却没想到自己在自家弟妹面前这般示弱。
高典静沉稳大方,或许还能忍耐,可朱华沁与自己最好,香馨如又是直爽性子,哪还看得下去?偏生人都跪着了,总不好随意起身,显得其意不诚,反而使南宫雪仙更无法原谅自己父亲,心中忐忑不安的他不由身子微颤起来。
本来见颜君斗当众一跪,连头部磕了下去,朱华沁便是怒火上心,没想到南宫雪仙竟是如此反应,这股火气登时烧透了心,便虎门三煞擒下了南宫世家的女子,这段时日或有无礼之处,可江湖之中争战难免,但你亲人也救了、仇人也擒了,照说有什么气也该都出了,江湖中人哪里有这么小家子气的?一定要把仇人禁在牢中好生折磨才甘心?
他挺立在兄长身前,一双锐目狠狠盯着南宫雪仙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吐了出来,“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两位前辈即便当日或有无礼,可武功都已废了。又何况将他们禁着受苦?义兄既已甘心请罪,还请姑娘放人为是。”
听朱华沁所说虽难免少了点礼数,话语中颇带几分武林人的剑锋之气,但也算句句在理。武林人相争胜败乃是常事,即便两方为仇,但钟出和颜设武功既废,这样监禁受刑也真不是武林人应有的行为。
见颜君斗虽是跪着,身子却不由发抖,显然此番受辱也是难当,香馨如本想出言相应,可嘴还没开,已觉高典静一个严厉的眼神射了过来,登时闭紧了嘴。
她虽也知道妙雪真人与华素香相交莫逆。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该站在敌人那边,可眼见颜君斗如此受辱,香馨如还真有些气不过,若不是知道高典静的顾虑,知道自己左右为难,怎么说都不对,看这从未谋面的师门亲友,竟是如此高傲的人,一点不把跪在下方的颜君斗放在眼内,她可还真想骂出来呢!
“得饶人处且饶人,说的真是好啊!”听朱华沁说的这般义正词严,理直气壮的就好像当日在丐帮为刘明辩解时一般,说不出的自信高傲,跪着的颜君斗虽是一语不发,只身子随着朱华沁掷地有声的话语微颤着,也不知是心中愧然。还是隐隐同意朱华沁所言,南宫雪仙心下更是火冒三丈。
虽说朱华沁也是自己的结义弟弟,但他根本不知事实,便这么自以为是的大发厥词,彷佛前些日子裴婉兰和南宫雪怜所受的种种折磨都是假的一般,南宫雪仙想不气起来都不成,“朱兄你怎么不问问他?问问他钟出、颜设两个老贼对家母和舍妹做出了什么事?是不敢……还是不愿?”
“虽说在下不知其中细节,但南宫世家名门正派,这般欺侮于人也确实过分了,武林中争斗之事所在多有,若是胜的一方都要把轮的一方监在牢中尽情折磨,天下哪有这个理?”
听南宫雪仙话语中怒火渐渐难掩,朱华沁心中不由微犯踟蹰,毕竟虎门三煞恶名在外,擒下裴婉兰和南宫雪怜,听说是为着一份莫名所以的藏宝图,想来这段日子对裴婉兰和南宫雪怜的逼供手段也不会少到哪儿去。
可方才见到南宫雪怜,虽是娇柔得像是抬不起头来,表面上却看不出什么伤痕,想来钟出和颜设手段也有分寸,这样就更令他无法忍耐南宫雪仙的高傲,“便再有什么天大怨仇,武功都废了,再不虞虎门三煞反扑,姑娘这般作为,未免有伤当年南宫清南宫前辈英名……”
本来还有长篇大论等着出口,但朱华沁突觉衣角微动,眼儿一偏只见颜君斗咬着牙,头仍不敢抬起来,手却牵住了自己衣角,一副不要自己再说下去一般,不由心中更火。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颜君斗行走武林所为均是正道,偏生有个好父亲,光为了颜设在江湖上的恶名,平日就不知背了多少不该有的恶劣对待,也亏得颜君斗性情平和,才能忍得下来,可他身为兄弟,实在是看不下去,如今见他跪着不敢起身,心下更火,这股怨气全都扔向南宫雪仙身上,再不肯收回来。
“俗语说的好,与人方便,自己方便,”见南宫雪仙坐在上面,秀美的脸儿微带红润,表面虽不见情绪,可那神情却显然并不把自己的话听在耳内,好像颜君斗这样跪着请罪理所当然。
虽说父债子还,但武林人最重面子气势,这事儿传出去,颜君斗将来还要不要行走江湖?偏偏知道颜君斗今儿是请罪来了,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任意发火,他强忍着胸中火气,话语中却渐渐透出了怒意,“虽说大哥的父亲当日擒了令堂令妹,但既然人都已救出来了,姑娘又何必如此执着?难不成杀了梁敏君,废了两人武功,又押了这段日子的折磨还不够吗?好歹也要留点德。”
第九集 第三章 苦中作乐
听朱华沁啰啰唆唆了这么多,南宫雪仙气极反笑,她强抑着把案上茶杯扔到朱华沁脸上的冲动,缓缓地举杯就口,一口清茶稍稍降了点火气。见她不予回应,说了这么多的朱华沁也真渴了,他举起杯子,只觉杯中清茶香氛雅淡,虽说品起来算下得什么好茶,但既是南宫雪怜亲手砌出,也真带了几分美人香气,若南宫雪仙有她妹子一半温柔,也该是十足十的动人美女了。
没想到朱华沁一口茶还含在口中品味,细品着茶香和美女香气,上座的南宫雪仙已冷冷地把话给丢了出来,“据朱兄所言所想,这“无尽之欢”对女子的毒害,也是可以这般轻易放过的仇怨吗?”
“咳……咳咳……”一听到南宫雪仙这句话,朱华沁当场呛得鼻子都痛了,只是呛进鼻内的茶水却没这般容易咳将出来,原本只想出口助阵的香馨如也是一呆,可真没想到钟出和颜设竟在被擒女子身上用上这等药物,反倒是早有所觉的高典静面带不忍之色,顾若梦则不知在想着什么,只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南宫雪仙,似是根本没在听众人在讨论什么。原还有三分不信,但猛地转头,见到众人目光所视的颜君斗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朱华沁登时气沮,坐了回去再也无话可说。
毕竟江湖中人虽说不像道学先生那般重视男女之防。但对已嫁为人妇的女子,总不能像少女时候一般对待,下媚药更是难以原谅的恶行,更何况是“无尽之欢”这等缠绵不休的淫毒?
没想到钟出和颜设竟冒此大不讳,当见到颜君斗点头承认之时,朱华沁登时如泄了气的皮球般缩回了位上,原本雄辩涛涛的口里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本还想出言相肋的香馨如也是眼儿一飘,无助地向颜君斗耸了耸肩,反倒是高典静开了口,“下这种淫毒,南宫姑娘心中震怒也是理所当然,只是二人既已……既已废了武功,与其把他们留在此处,不若……不若给他们一个痛快……不然就把他们交回家属处理,至少……至少也让泽天居多片干净土,不用这样监禁下放。惹人侧目……”
“不……我做不到……”虽说跟朱华沁所言相较之下,高典静的意见算是让人能接受得多,但南宫雪仙仍是摇了摇头拒绝。她缓缓地站起身子,慢慢走下来,在颜君斗身畔绕起了圈子,心惊胆跳的朱华沁缩在位上,虽是无话可说,但见南宫雪仙愈走愈快,面上表情变换愈来愈难以理解,心下也不由惊慌起来。倒不是因为自己方才所言不当,而是现在的南宫雪仙一看便知怒火难消,真怕她一个忍不住,索性一脚重重地把颜君斗踢翻,偏他才刚说错话,想阻止也无从阻止起。
只是朱华沁心中仍是偏自己大哥多一些,却也因此更恨颜设。这人也真是爱作孽,用淫药对付孀居女子,本就是武林人不耻的淫行,偏偏还用上“无尽之欢”此等药物,教人欲辩无从。
直到此时他才真正知道为什么颜君斗一路走来神情落寞,上来就跪在南宫雪仙身前请罪,光想到有这么个父亲拖他后腿,朱华沁几乎感同身受颜君斗所负的沉重,偏偏若是子侄,还可以好生教训,让他懂点规矩,可若做错事的是父亲尊长,要教训也教训不得,做出来的罪孽自己还非得负起不可,也真让朱华沁不由为他难过,幸好朱华襄再怎么样不虑细行,好歹不会搞出这种事来。
朱华沁一边在心中胡思乱想,一边提心吊瞻地看着,生怕南宫雪仙真气得一脚踢过去,颜君斗又不敢运功护身。虽说颜君斗除家传武功外,所拜师傅还多了少林一脉的功夫,不只养成温和正派的品性,也让他内功根柢虽不若颜设高明,沉稳正毅却有过之,便硬挨南宫雪仙一脚也该挺得住,可大哥受此侮辱,他却不能反应,想想也呕。幸好南宫雪仙始终没踢出去,只在颜君斗身畔转悠,口中不住叼念着,“我不会放他们……也不会杀他们……他们既然敢下那种毒,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我要把他们留在这儿,一滴一滴的榨、一滴一滴的挤,直到榨干到一滴不剩为……”
听南宫雪仙语中颇带怨毒之意,眼中怒火狂烧,简直就好像把颜君斗当成了颜设一般,如果她的眼睛会喷火,只怕此刻颜君斗已被那烈火烧成了灰,那眼光再看不出一点姿媚佳人的风采,看得四周之人不由自主地退了几步,就连坐在椅上的朱华沁也不由缩了缩身子。
只是那“无尽之欢”的恶名实在太甚,光想到裴婉兰和南宫雪怜身中此毒,也不知要花多久时间才能褪去药性,南宫雪仙再怨毒愤恨,也真让人难以怪他,只可惜颜君斗又得帮父亲背这黑锅,甩不下去。
还没出口的香馨如倒是还好,只缩在一旁不住发颤,对女子下淫药,下的还是“无尽之欢”此等淫毒,也真怪不得南宫雪仙怒火填膺,光想到自己方才差一点就出口帮朱华沁为这等恶人说话,香馨如可真吓到了,幸好高典静见机得快,拉着她轻声安抚了几句。
可朱华沁就没有这般好运了,颜君斗低头俯首,完完全全是知罪谢罪的模样,南宫雪仙虽是绕着他狂转,仿佛随时都要一脚踢下去,可喷着怒火的眼光却有一半是在自己身上打转,口中骂的虽是挨在地牢里受苦的二人,可目光如电,却射到了自己身上,朱华沁也真无言以对,天晓得颜设竟弄出了这等祸来!
只是转着归转着、瞪着归瞪着,南宫雪仙虽说怒火似要从眼里喷发出来,但颜君斗跪在当中,连头部不敢抬起,说不出的乖巧,加上想到他几次援救自己性命,对自己绝对称不上仇人,她虽是气满胸膛,却也真不好一脚踢下去。
至于朱华沁嘛……虽说嘴上确实不留情面,虽是讨情却说的剑拔弩张,但南宫雪仙跟他的结义兄弟也不是做假的,心知这三弟就是这么一副德性,虽恨他连事情都搞不清楚就七嘴八舌,但心中的怜意比之怒意却要大得多,转了几圈那心中的火竟是无处发泄,南宫雪仙咋了咋舌,袍袖轻甩,就准备回自己位子上去,“人……姑娘是绝对不会放的,等把他们榨到一滴不剩,再挤不出来什么东西的时候……再通知你颜公子领人回去吧!”
听南宫雪仙说的决绝,颜君斗不由身子一颤,心知颜设是救不出来了。虽说若论武功自己便不是南宫雪仙对手,加上几个结义弟妹,泽天居中纵然还有南宫雪怜和裴婉兰二女在,也挡下住自己救人,但这一回的事己方理亏,裴婉兰含羞忍辱服侍的模样犹在心头,颜君斗可真没那个脸动手,否则他性子再温和,终是武林男子,哪受得了这样跪在女人面前?
偏生此间丑事绝不可外扬,就算找了丐帮刘明来助,道理也绝不在自己这边,他心中一时也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南宫雪仙正要拂袖回座的当儿,从听到她的声音之后,就一直若有所思的顾若梦终于出了声,只听她声音娇娇颤颤的,十成中倒有四五成的不确定,“二姐?是你吗?”
听顾若梦这么一叫,南宫雪仙不由止步。本来当听到是这几位结义兄妹来访时,心下便不由忐忑,不知是否会被发现,但想到下山之时自己易容改扮,燕千泽加上自己双重的手段,真面目根本从不曾在他们面前出现过,心下才定,毕竟此时让她们知道自己便是宫先,彼此都好生尴尬。
可被顾若梦一语叫破,南宫雪仙这才想到几个结义兄妹之中,虽说知道自己是女子的高顾二女都没见过自己的庐山真面目,高典静虽知自己身为女子,却也只听过自己装做男儿的声音,但当日在山洞之中,顾若梦却是真真切切地听过自己真正的语音,那日之事想必顾若梦藏在心头,而回到泽天居之后,自己再不像当日扮做宫先时那般装作男声,也怪不得顾若梦听出了破绽。暗吁了一口气,此等事总还是要面对的。本来在转了这么几圈之后,南宫雪仙心中的火已小了不少,毕竟作孽者是钟出和颜设,两个人下只武功废了,人也关到了地牢里,除了神智疯癫,让自己颇少了几分复仇的快感之外,此事已算结束了一半。
颜君斗虽是颜设之子,但冤有头债有主,颜君斗的行事作风算得上正派,南宫雪仙倒也不想迁怒于他,更不用说当日颜君斗救过自己几回,再怎么说南宫雪仙对他也生不起气来,只想着该用什么理由把他从地上弄起来好些。
何况就算自己承认了与他们结义金兰的面目,论情论理颜君斗也没办法从自己手上把钟出和颜设救回去。思索了好半晌,确定情绪已然过去,平静下来的南宫雪仙回过身子,纤手轻轻地在顾若梦发颤的玉手上拍了拍,算做安抚;这亲的动作,让顾若梦心中的惊惧化了一半,另一半却是愈发惊心。
她虽听出眼前的南宫雪仙,就是与自己义结金兰,山洞中在盛和手上救下自己的姐姐,可没想到这姐姐心中竟有如斯苦楚,方才那怨毒无比的模样,可真令这小姑娘心惊瞻颤,若非南宫雪仙轻触自己的手心还带着温暖,她还真以为方才自己做了个大恶梦呢!
只是顾若梦已有所觉,旁人却是目瞪口呆,尤其香凿如和朱华沁最是明显。
香馨如抓耳挠腮,怎么也想不出小妹什么时候多了个二姐?朱华沁眼睛瞪得更大,全然看不出南宫雪仙竟与顾若梦熟识。而颜君斗却被这称呼惊得抬起头来,一双眼睛直勾勾地望向南宫雪仙,似要在她的眉宇之间找出当日结义时那宫先的影子;倒是高典静最是镇静,一惊之下便即了然,怪不得这南宫雪仙五官之间令她颇觉面熟呢!原来就是当日的宫先。
想到宫先那时面对颜君斗时种种情态,高典静这才恍然大悟,想想若换了自己,知道娘亲被颜设下了“无尽之欢”此等媚毒,也真难抑得住性子给颜君斗好脸色看,不过颜君斗救过她两回,想来若动之以情,应该还是有效果的。
“原来是宫二姐,”微微摇了摇头,高典静伸出手来,与南宫雪仙怔了一瞬的手轻握,面上满是既好气又好笑的表情,“你扮男子可真是厉害,当日妆作宫先二哥,想来除了典静和小梦儿之外,旁的人都没看出来,到现在还破你蒙在鼓里头……”
“当日之事,确实是雪仙不对,雪仙在此向几位妹子道歉了!”既然已拆穿了,南宫雪仙倒也不愿多所隐瞒,反正就算高典静没想到,顾若梦也不会继续瞒着此事。
南宫雪仙微微一笑,双手一拱,向着众人行了个礼,“雪仙本来也想着,以四妹的眼光,该会是最早看穿的,三弟你也不用缩成那样,姐姐虽对你的话生气,却也没气的想把你大卸八块,别缩成那个样子。至于大哥,此事二妹真对不住了,但我们结义归我们结义,家门恩怨归家门恩怨,此事雪仙绝难通融。”
“呃……姐姐……”从帘子里出来,南宫雪怜听到姐姐与众人间的称呼,不由吓了一跳。下山之后兄弟结义这件事南宫雪仙虽也提过,可除了高典静等女子的师父华素香与妙雪真人的关系外,旁的可是一字未提,南宫雪怜怎么也没想到,今日来此的颜设之子,竟也是姐姐的结义兄弟!
不过颜君斗的面目之前在泽天居中她也见过的。那时颜设和钟出对自己母女虽颇多欺凌,但颜君斗倒没那么过分,还因着为二女出言而和颜设大吵一架,南宫雪怜对他没有什么敌意,方才见他在姐姐面前如此可怜,南宫雪怜深怕外头说僵了,回房里去寻母亲说明了前厅中事,看看母亲出马能否梢解外头剑拔弩张的气氛,可没想到一出来便听到这般大的新闻,“这……这几位是……”
纤手轻拉,将妹子拉了过来,介绍给结义兄妹们,除了颜君斗还跪着不起身、朱华沁一惊之下再没敢说话外,因着师门关系,高典静等三女原就与她亲善,对这刚脱苦海的小妹子更是亲近,几个小姑娘间竟马上便攀谈起来。拖了好一会儿南宫雪怜才记起,裴婉兰要南宫雪仙进房有话说。南宫雪仙知是母亲有所交代,转身要进内间之前,还不忘丢了句话给缩在椅子上的朱华沁,“三弟你好生坐着吧!若还这么畏畏缩缩,当心姐姐把你这作派通知朱谷主,让他好好管教……”
“是……”被南宫雪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得朱华沁真是坐立不安,面上不由苦笑起来。若早知道南宫雪仙便是宫先,若早知道钟出和颜设在裴婉兰与南宫雪怜身上下的是“无尽之欢”,打死他也说不出方才那等话来:现在弄成这么尴尬的模样,就好像原本熊熊燃起的烈火,被一盆冰透了心的水当头淋下,灰飞烟灭之间,教他如何能自然而然地开得了口?
幸好南宫雪怜性子温怯婉约,见他这等模样,知道是被姐姐钉的满头包,不由温言安慰了几句,让朱华沁的心情稍稍平复,否则若南宫雪怜也和南宫雪仙一般嘴上不留情,只怕朱华沁今儿只有躲进地洞的份儿了。
※ ※ ※ ※
轻轻地叩了叩门,等到里头的裴婉兰回应之后,南宫雪仙才开门走了进去。
本来母亲有令,南宫雪仙该当快些来的,但她虽对自己的结义兄妹们极有信心,知道以颜君斗的性子,是绝对不会擒下妹妹要胁自己的,但毕竟心中挂念,虽是离开大厅,仍留在帘后小心监听了一会,等到确定她和高典静等女都熟悉了,就连朱华沁与她言谈之间,也没了方才的羞赧尴尬,连跪在地上的颜君斗在南宫雪怜温言安慰之下,也没了那般悲情的模样儿,虽还没有起身,言谈之间也渐入正常,确定南宫雪怜单独一人也应付裕如,这才往裴婉兰的房间走去。
关上了门,南宫雪仙看着坐在床前的裴婉兰,不由心中一动。裴婉兰原就是成熟的风韵美女,加上体内的“无尽之欢”药效催动,一颦一笑间比之自己还多了三分妖娆韵味,尤其现在她脸颊酡红,神态绵软柔媚,眉宇之间说不出的春意盎然,一见便知刚和男子有了合体之事,她心中不由微叹,这到底算是什么事儿?
自己在前头训颜君斗训得理直气壮,后面裴婉兰却正与地牢中的二人大行云雨美事,正自兴味盎然,若给颜君斗或朱华沁他们知道了,也不知会有什么表情?
不过这也是难怪,毕竟“无尽之欢”效力中最惹人发指的,便是这蘖效长远,逐步改变体质,让女子无男不欢。裴婉兰与南宫雪怜一来中了毒,二来在前面那段日子又是夜夜承受淫辱,即便心中还有不甘,可肉体的本能已全然被挑起,强悍的本能驱策着身心不由自主地追求那迷醉的滋味。
南宫雪仙之所以只废了钟出和颜设的武功,一方面真是想拘着他们好生折磨,一泄胸中怒气,一方面也是为了裴婉兰和南宫雪怜所中之毒,此事若传了出去,以后南宫世家休想在武林中做人,偏偏裴婉兰和南宫雪怜都须发泄,权衡之下,也只好留下二人好一解二女体内淫欲。只是发泄归发泄,总不能让钟出、颜设二人如以往一般主控床笫间事,那样就不叫拘禁折磨二人,反而是让他们尽情享乐,是以地牢之中虽是场地干净,与一般牢房大有不同,但种种设备却是让二人随时都得硬起来,好满足裴婉兰与南宫雪怜的需求。
说来若非燕千泽的协助,这等羞人的设施还真做不出来呢!不过二贼虽是武功破废,可十道灭元诀的影响已深植体内,竟是满脑子淫欲,往往无须挑弄使已一柱擎天,让裴婉兰和南宫雪怜想要便干,无须多所准备等待。
本来以侠女之身,即便体内淫欲已被药力挑起,但要和仇家行云布雨,也是在所难能。裴婉兰和南宫雪怜一来被体内药力冲激,早已身不由己,二来中毒之后被二贼夜夜淫玩,早便失了抗拒矜持的本能,虽说心下仍有抗拒,但那打从体内深处涌起的欲望高烧之时,也只能难以自控地到地牢去好生解脱一番。
照说南宫雪仙也是可以去玩玩的,虽说她不像娘亲和妹子一般有这等需要,可毕竟当日对掌时的内伤犹未愈合,到后面仔细寻思,南宫雪仙自然发觉,当日自己对掌之后又受二贼蹂躏,事后之所以能勉强提劲出手,便是因为体内阴阳诀的效果,让她在云雨之中体内气息自动流转,一边享乐一边自疗,若她任二贼身上发泄,好歹也算是一种养伤的法子,可不知为何,这几日南宫雪仙却是一点也没有去地牢的心思,宁可就这么安心静养,却也不选择可以尽速疗伤的办法。
说来如果二贼心智未失,让他们心智清明地看着一直被他们当做玩物的女子,反过来把玩逗弄着他们的身体,把他们当做玩物般呼之则来、挥之即去,光看到那时二贼的表情,感觉也真是泄了胸中那股怒火;偏偏这十道灭元诀功力虽破,心脉崩乱、心神涣散的后遗症却一点未失,反而随着时日愈发严重。
二贼本来偶尔还会清醒片刻,可半月经过,神智却似全然崩溃,变成淫欲烧身的动物,再也出不了恨怒言语,只能挺着肉棒等待着裴婉兰和南宫雪怜驾幸,在云雨激动之间呵呵直笑,若非肉棒犹然硬挺不软,日日欲火难消,虽算不上金刚不倒,也是硬挺可人,那模样怎么看也像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婴孩。如果不是南宫雪仙犹有戒心,怕还真会忍不住解脱束缚。此刻见裴婉兰虽是衣衫整齐,可眉目之间柔腻如水,却难掩高潮后欢快无比的滋味,那模样儿南宫雪仙这段日子也不是个曾看过,自知方才自己在前头应付颜君斗的时候,裴婉兰想必正在二贼身上大快朵颐,也下知满足了几回。
南宫雪仙暗叹一口气,先向娘亲见了礼,这才坐在裴婉兰身边,取过玉梳为她梳理着还有些混乱湿腻的发丝,低声轻语方才前厅那边发生的事情,连同自己与颜君斗、朱华沁等人之间的关系也一字不漏地说明了,“不知……不知母亲有何吩咐?”
散乱的秀发已经编整,只是额角微微的汗水一时间却不得干,衬着莹白肌肤上头似褪未褪的晕红,格外娇媚诱人,一身粉嫩的黄色衣裙,看来和南宫雪仙竟似姐妹一般。
裴婉兰轻轻地吁了一口气,人却似坠入了回忆之中,许久许久才开了口,“外头……颜家的公子还跪着吗?”
“嗯……是……”没想到裴婉兰也认识颜君斗,南宫雪仙不由一怔,回答的话竟慢了半晌才出口。不过仔细一想,这也不是奇怪的事,毕竟这段日子里,颜君斗也不是没回过泽天居,间中几次和家里大吵一架,愤而出走,想来或许也与裴婉兰、南宫雪怜之事脱离不了开系,想来以颜君斗的性子,和颜设这父亲差距还真远,平日里的小事或许还能忍耐,但这般淫辱妇女、施加淫药的大事,即便颜君斗性子平和,只怕也是难以忍受。
南宫雪仙心中暗想,就不说颜君斗几次援救自己,光只这等原因,也够让他不必对自己下跪谢罪,若裴婉兰当真求情,正好做自己的下台阶。“做人要留余地,不可欺人太甚,何况……何况颜公子的行事作风,与他父亲全然不一样,我们……我们既已经擒下了颜设钟出二人,他们的事……就不要牵涉到颜公子身上。毕竟这不是他的事情……”
果如南宫雪仙所想,裴婉兰一开口便是帮颜君斗求情,不过这理由倒是正正当当,就算不管对人留余地的为人规矩,虎门三煞对泽天居所为之事,确实与出门在外的颜君斗全无关连,怎么说也确实不该让他在外头跪着。
南宫雪仙应了一声,正想起身出去,要颜君斗别再跪了,突地衣袖一紧,竟被裴婉兰牵着,微讶回头的南宫雪仙眸子一飘,只见裴婉兰美目迷离,原本已渐平复的百般娇媚,竟似又回到了身上,那模样看得南宫雪仙心下一惊,一个念头地在心中升起。
“难不成……”虽想把浮上心湖的念头驱出脑海,但也不知足前段日子身受淫风浪雨所害的影响,还是这几天虽自己没试过男女之欢,可日日见到裴婉兰或南宫雪怜到地牢里去,原该隐在地下的男女之声似有若无地总响在耳际,南宫雪仙竟不由觉得自己的心也有些浮了,不知怎地关乎男女之事的念头,片刻之间不只驱除不出,反而在脑海里愈发明显。她坐回到裴婉兰身畔,轻搂着母亲,沉吟了一会才小心翼翼问出口,“……那个时候……颜……颜公子也对娘出手过?”
虽说一直无法把行事作风光明正大,向来与恃强欺辱女子的恶少作风牵不在一处的颜君斗,和下“无尽之欢”淫辱娘亲的颜设相提并论,可感觉到怀中的裴婉兰娇躯一震,整个僵硬了几分,看她俏脸微白,云雨间未褪的血色已消失的干干净净,就算裴婉兰不答,答案也已经浮现在南宫雪仙心里。怒火腾的一下烧了起来,南宫雪仙几乎是跳起来的,她正要冲出去质问颜君斗,却被裴婉兰一用力地拉了回来,重心一个不稳,当场便挨倒在裴婉兰怀中。,她想撑起身子,可双肩被裴婉兰压着,一时之间竟是站不起来,只能带着一肚子火气瞪着母亲,“为……为什么?他……”
“不是你想像的那样……至少不全然是……好仙儿,先听娘亲说完,好不好?”
见南宫雪仙气得就想冲出去,裴婉兰与她十多年母女,自然知道女儿心里想左了,纤手担心地按在南宫雪仙肩上,制止了她的行动。
虽说那回忆即便在那段日子当中,也是十分羞人的一段,可总也比让南宫雪仙冲动行事好些。她放轻了声音,将那羞人的回忆娓娓道来……
※ ※ ※ ※
……进得门来,连头也不回,脚下一踢,那门“碰”的一声狠狠地关上,震得外头侍候的小厮吓得魂都飞了一半。本来颜君斗这公子哥儿虽说也是有些脾气,与颜设老爷常有冲突,但向来不会对下人发作,更不会轻易踹门、踢门好做发泄。,不过想到刚刚在大厅里头少爷与老爷的激动会谈,也真难怪少爷心情不爽。
那小厮吓得缩了缩脖子,连头部不敢抬起来,他本来只是地位低下的小庄丁,若非原本老爷亲近的一些门人都损在那妙雪真人剑下,也轮不到他进来侍候。
原本以为这也算是晋身之阶。毕竟老爷少爷都是爷,早晚也轮到少爷当家作主,在泽天居里呼风唤雨,却没想到少爷今儿个闻讯赶回,本来见老爷们都没伤损,看起来心情还不错,与老爷还说得好好的,可一讲到擒下的两个女子,立时便变了脸色,连下人都没来得及赶出去,在大厅中就吵将起来。
照说颜君斗是晚辈,又是孤身一人,与两位老爷吵起来该没什么胜算,但这回不知怎么搞的,三老爷竟然帮起少爷的腔来了,也因此两边才吵得风生水起,一时无法收拾,光看少爷风尘仆仆地远游归来,却是跟老爷大吵特吵的,连个澡也不洗,竟打算这么就睡下去,便可见他心中怒火犹盛,一时难以平息,也不知事后该当怎么打发,小厮可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心知少爷心头火起,自己多说多错、多做也是多错,最好是什么也别做,小厮转过身子正想退开,却见车声辘辘,洗澡水已然送了过来,正想出言提醒送来之人别进来捋了虎须,可一见来人,他登时眼都直了,心想老爷这样做,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下子岂不弄得更精彩了?
不知外头的小厮心下正自惴惴,也不知该躲回房间休息,还是继续在此侍候着,好等着看接下来的好戏,进得房里的颜君斗还带着尘沙的外衣也不脱,椅子也下坐,背对着房门,双手撑在桌上,只气得胸口不住起伏,好想开口大声吼上几声,也好发泄发泄胸中满溢难伸的怒火。
他和父亲意见不合也不是头一次了,可这回颜设做的着实过分,那“无尽之欢”岂是可以用上手的淫药?加上淫人妻女。这实在是让他忍不住了,听到叩门声响,他头也不回便吼,“干什么?”
“送洗澡水来,少爷,先洗洗再休息吧!”外头那小厮小心翼冀的声音响了起来,似是很怕惹翻了自己,不过声音中似还透着些什么异样的感觉,若非顿君斗气火当头,怕早该听了出来。
“进来!放好水就出去,”虽说虎门三煞都非正道中人,但颜设当年也不知怎么想的,竟让儿子拜在铁线门下,那铁线门可是少林一脉,无论内功外功走的都是光明正大一道,颜君斗虽说限于年纪,功力未深,但修养却是不凡,若非今儿个实在太火,也不会对下人如此不客气。
听得门开,外头的几个人把浴桶送到了旁边,听起来那浴捅着实下小,怕是在里头伸展手脚都够了,也不知父亲打的是什么主意。弄个这般大的浴桶,洗的又不会比较干净!纯粹只是浪费热水和柴火罢了。
闭目等着送水来的人退出去才好洗浴,可门开门关,送水来的人虽退了出去,却留下一个呼吸声在身旁,那呼吸怎么听怎么急促,似是紧张到了极点,偏是强自压抑着,似乎一点没有退出去的想法,恼得颜君斗转身欲骂,眼睛一直却是再收不回来,连话都出不了口了。
只见眼前娉娉弱弱立着个女子,容姿秀丽清雅中,透着一丝成熟妩媚的意态。虽说颜君斗遇过的女子不多,却也看得出眼前女子清雅秀气,乍看之下竟似才廿岁年纪,可婷婷玉立的模样却透出无比的成熟,修正下来该当也有三十了。
那容姿即便在武林中也是数一数二的美女,可现在不只衣着不整,蔽体小衣不只遮不住玉臂粉腿。胸前尤其鼓胀欲出,以他的角度正可见峰峦起伏的美景,那道若隐若现的美沟,配上两边的高耸挺立,格外吸引男人的目光,即便连颜君斗这等定力,乍看之下竟也被吸住了目光转不开去,良久良久才觉自己忘了形,连忙闭起了眼。
“姑……姑娘是……是哪位?怎么到了在下房中?”没想到眼前竟是如此美人,颜君斗一惊一诧,差点没因此忘了形。虽说眼睛闭了起来,可方才映入眼中的香肌润肤,却已勾起了他男性的本能,裤子里头登时一阵难过。他咬着牙,心里暗骂父亲为老不修,难道他真以为帮自己找了个美丽佳人侍浴侍寝,让自己也尝到甜头,自己就会对此事不闻不问吗?只是刚才眼光虽只在她脸上一闪而过,眼前女子那羞赧哀耻、楚楚可怜的模样却已深入眼帘,令他想说句重话也下成。
“奴家……奴家裴婉兰……今夜特奉命……来侍奉公子梳洗……”虽说眼前之人目光一闪而逝,与颜设那火热贪婪的眼光全然不同,几乎看不出是父子,但像这样仅着贴身小衣,要为男子侍浴侍寝,头一回做这般羞人之事,也真够裴婉兰受的了。
但爱女还留在二贼手上,就算不说自己的身子已被二贼玷污过,再也回复不了清白,光为了别让稚弱的女儿受到太过严酷的对待,自己也不得不牺牲,先前二贼的话语尤在耳边,今夜若不能让钻洞偷窥的二贼满意,南宫雪怜也不知要受到什么样淫邪的对待。
就连自己都受不住二贼淫乱邪恶的手段,南宫雪怜犹未长成,娇稚的身子岂受得住二贼的折腾?她便再羞耻难当,一心只想死掉算了,也不能不强颜欢笑侍候颜君斗。
“不……那个……我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了……”唬的差点没跳起来,偏偏背后就是桌子,想退都没得后退,颜君斗闭着眼儿、双手乱摇,一慌之下控制不住手,挥动之下竟不由触及裴婉兰娇躯,吓得她“啊”的一声本能欲退,偏偏被身后的大浴桶阻住,实是动弹不得;而颜君斗虽是缩回了手去,但一时间却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在口中呐呐连声,生怕裴婉兰真的冲进自己怀抱里头,心下暗骂这鬼主意多半是大伯出的,若自己真接受了裴婉兰服侍,哪还有脸去跟颜设争?
“求……求求公子万勿推阻……”虽说贞节之身已破污了,即便南宫雪仙现在就把自己救出去,污了的身子也净不回来,可终究主动服侍男子的经验还不是很多,裴婉兰不由羞怒交加,偏是不敢表现出来,被触及时本能的退却反应竟是无法自制。
现下见颜君斗如此紧张,活像个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的孩子,一点不像颜设那淫贼的儿子,裴婉兰心下微安,可更多的却是羞耻紧张。方才钟出就狠狠威胁过自己,若今儿个不让颜君斗满意,弄到至少射个两三回,他保证今夜就与颜设把南宫雪怜轮奸到爽,教裴婉兰想不就范都不成。“奴家……奴家今夜不做不成啊……”
一边说着,裴婉兰心中不由暗自哀怜,究竟自己是做了什么孽?污了身子不算,还要这样主动诱惑男人,虽说颜君斗是颜设的儿子,但看他现在的反应,和颜设的性好渔色全然不同,还是个纯洁的孩子,可自己却得要主动将他污染,把他也拖进钟出、颜设所在的淫欲之中,这样做下去的自己再不是受害女子,简直就和虎门三煞一般淫恶!
偏偏南宫雪怜控在他们手中,她想不屈服都不成!“若公于今夜嫌弃奴家……小女……怜儿也不知会受到什么待遇?还请……还请公子垂怜……”
听裴婉兰这么说,颜君斗心下火起。他虽素知颜设与钟出向来不择手段,可没想到会出这般损招。情急之下早顾不了礼貌了,双眼睁开处只见眼前裴婉兰羞怯娇弱,小衣裹着的娇躯似有若无地展现着成熟女体的媚惑。
她落入虎门三煞手中还不久,身心都还没能全盘承受这般邪淫滋味,面上神色还带三分羞耻赧颜、三分悲苦强忍,偏偏还得强颜欢笑,那模样真是我见犹怜。虽说以颜君斗这等年纪,对女子难免有所动心,而裴婉兰美貌娇姿,也确实颇具诱惑,但这般情境之下,气满胸膛的颜君斗正想冲出门去,找颜设等人理论之时,裴婉兰却牵住了他袍袖。
“求求你,别去……”急似快哭了出来,若非钟出威胁之时早有明言,能让颜君斗为自己母女说话,裴婉兰还真不想放过这机会,偏偏现在她却绝不能让颜君斗踏出房门,一步都不成。
她强抑羞怯之意,紧紧搂住颜君斗手臂,只觉那手臂贴在胸腹之间,那急切气愤下的肌肤火热,薄薄小衣根本掩之不住,直截了当地透进了自己身体里头,“他们……他们说过了……今夜只要你踏出房门……就把……就把怜儿轮番淫辱到没了劲为止……她……她才十七啊……绝对受不得的……求求你……”
虽说怒火填膺,但裴婉兰这么一搂,女体的馨香袭上身来,成熟女体那惹人遐思的诱惑,不由勾得颜君斗的怒火都转了方向。尤其为了阻止自己,裴婉兰紧贴住他身子,别的不说,那手臂被她紧紧搂在胸腹之间,上臂似可感觉到裴婉兰胸前那充满弹性的高挺,既柔软又坚挺。有种令人想入非非的意思在。
被如此美女这般紧密贴身一搂,颜君斗只觉口干舌燥,下身裤中登时紧绷起来,虽还能强撑着不回头去看她衣衫不整,透露着女体万千曼妙姿态的娇躯,胸中的火却已经烧到了下体去,靠着名门正道的矜持,颜君斗好生强忍才能压抑住转身将这美女压倒的冲动。
“他们……他们说……要……要夫人今夜如何?”咬着牙齿,好不容易才能把话说完,声音似从齿缝间蹦出,颜君斗几乎都听不出这是自己的声音了。既已被计算至此,颜君斗也不是笨蛋,若自己当真冲出房门,去找了颜设理论,颜设也不可能放人;接下来就算自己留在泽天居,一双眼睛也管不了两个人,何况自己在山下事情不少,迟早还得下山,到时候还是顾不住裴婉兰与南宫雪怜母女,反而使父伯二人无所顾忌之下更加肆无忌惮了。
以父伯二人的手段,今夜自己就算学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怕也是能护得了一时护不了一世,他恨恨地咬了咬牙,勉力平息心中的怒焰,却反而使手臂上的感觉更加强烈了,那手臂竟不由自主地悄悄摩动起来,轻触着那柔软的所在。
搂着那强壮的手臂,加上身上小衣仅能勉勉强强遮掩半身重点,如此肌肤相亲,裴婉兰自是感觉得出颜君斗身上的异动,她虽知这只是男子没法自己抑制的本能,可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仍不由脸红耳赤,那微微的触动竟似已触及了她的心弦,令她身心动摇荡漾。
这样一个好孩子,英俊稚嫩仿佛没被污染过的孩子,今夜就要被自己带坏了,那种加害者的自觉,让裴婉兰心跳得好快,声音都不由羞涩颤抖起来,“他们要……要让公子……今夜至少……至少射个三次……”
听到裴婉兰的话,颜君斗心下也不知该骂什么才好。虽说没怎么碰过女子,但身为男子,好歹夜深人静时,在床上也试过自渎类的事,每次舒服之后,快乐之中总有些虚脱的感觉,射了之后便好睡觉,但连来个几次……他虽不曾尝试,却也在心里猜想过,要是真那个样子,第二天只怕会腰脚酸软,虽说不会动作不便,可要行动自如却是不易。
钟出和颜设这样打算,分明是要自己第二天舒服到难以行动自如,无论想生气又或想冲出家门,总会少几分气力;但他可不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自了汉,若是自己强撑不服,面子是顾到了,但那可怜的南宫雪怜却不知要承受如何对待,胸口涨涨的好想吼出来的颜君斗吁了一口气,无法可想的他只得放弃冲出房门的打算。
见颜君斗的动作停了下来,虽说还是气虎虎的仿佛随时都会爆发,但闭日咬牙立在当地的模样,却有种任凭宰割的放弃感觉,裴婉兰虽知这难关已过去了一半,但想到接下来的事,却不由得红了脸。
她颤着纤手,小心谨慎地为颜君斗宽衣解带,触手所及都是颜君斗壮健的肌肉,加上心有所思,竟不由想入非非起来,抚着颜君斗肌肤的手都不由发颤起来。
幸好颜君斗只是任她行为,若换了颜设在此,只怕早要举手回敬,房中春意盎然之下,还未入浴便已春光旖旎。
感觉身上衣服被裴婉兰一件件褪去,肌肤接触之间,那异样的感觉愈发强烈,虽说夜闱人静之时,颜君斗也曾幻想过女子胴体是怎么一个模样,但幻想归幻想,总没有实际碰上的感觉,尤其裴婉兰胴体早已完全成熟,又被淫药催情,春心荡漾之下,肌肤上透出的温暖娇柔更是超乎寻常。
光只是这样肌肤稍稍接触而已,就已经令颜君斗颇觉不适,也不是不舒服,而是总有种异乎寻常的难过感觉,有种冲动从体内升起,想对身旁的美女做些什么激烈的事儿,偏偏却做不出手,却不是因为压抑着本能的冲动,而是不知该如何行为的畏惧,让他无可措其手足,只能呆立。
将颜君斗的衣服脱得光溜溜的,夜里的灯烛下只见颜君斗浑身泛着汗光,强健的肌肉透出男性的壮伟,尤其那扑鼻而来的气息,更在在透露了身为男子的威猛。那气味还可说是颜君斗赶路上泽天居未干的汗渍,可身上隐隐的汗光,加上胸膛强烈的跳动,却让裴婉兰明白,眼下颜君斗虽是静立当地,由着她为所欲为,其实也颇为紧张。
她纤手不由微颤,此身虽污,可究竟献身淫欲未久,要她主动为男人宽衣解带已是甚难,接下来又要主动挑逗,可真难煞了裴婉兰呢!
“夫……夫人……”终究是赶了半天的路上泽天居,难免有些疲惫,加上裴婉兰帮他宽衣之后,一时半刻间竟没了动作,便是颜君斗身子再强壮,可微汗的身体,在山里夜间的寒风之下,也颇有些冷意。
他微微睁开眼睛,只见身旁的裴婉兰微垂着头,连耳根子都红透了,主动为男子宽衣解带的动作,已令她娇躯微汗,娇艳的肌肤在微微的水光映衬下格外诱人,看的他都有些不克自持。
本来他还有些矜持,可见裴婉兰停了动作,竟似羞得再接不下去,他也只能出言提醒,心中暗骂自己是否色心太旺?竟连这般可怜兮兮的美女都要催促?却又知这下子不开口不行。
“是……嗯……请……请公子坐入……坐入浴桶……让奴家为你擦拭洗浴……”被颜君斗一声叫回了魂,裴婉兰低垂着俏脸,心中真是百感交集,脸上的表情更是精彩,有些自愧自怜、自我厌恶,混在勉力装出的笑脸之下,格外令人爱怜。她垂着头,扶着颜君斗下了水,这才颤抖着手解开了贴身小衣的衣带,让那成熟妩媚、充满了女性诱惑媚力的胴体展露而出,完全任颜君斗一览无遗。只见那赤裸的娇躯曲线傲人已极,胸前更是高挺入云,两点红蕾嫣润娇嫩,令人大起采撷之心,勾得颜君斗的眼光留连忘返,又不能不向下走,渐渐地溜过平滑的腹下,玉腿紧夹之间鸟润黛黑,间中微不可见的些许水光,更令人眼睛难以离开。
一路行来肌肤尽是晶莹如玉,隐隐透出润滑似水的血气,没有一点瑕疵可言,颜君斗哪曾见过这等完美的女体?一时间竟是离不开目光,喉头微微蠕动,愈看愈觉口干舌燥,虽是强忍着凑首上去闻嗅的冲动,可一时间却也不忍离开,竟就这么站在当地观赏了起来,羞得裴婉兰脸愈垂愈低,几乎都要触及胸前那高挺的丰盈。
也不知这样着迷地看了多久,颜君斗突地一怔,这才发觉自己已逾了矩,只见裴婉兰垂着脸儿,眼中水光盈盈,虽似泫然欲泣,迷离之间却更添几分媚态,垂着的玉手绞成了一处,显是已难堪自己眼光的非礼,可娇躯却不敢稍有遮掩,生伯惹怒了自己,原本站在桶中的身子连忙坐了下去,掩住了下体勃硬如怒蛙。
虽说在桶边耗了不少时间,水温已有些微凉,但他正自浑身燥热难耐,这一坐下去倒也舒服,只是坐的太快,水花飞溅之间,却将怔在当地的裴婉兰给泼醒了。
第九集 第四章 初试云雨
见颜君斗已坐在桶中,只留一颗头在水面上,身子整个蜷缩其中,明明是身子可以尽情伸展的大浴桶,可他缩的样儿却颇有些局促,那模样儿令心中哀怜苦楚的裴婉兰也下由失笑。她轻咬着下唇,知道该来的怎么也逃不过,缓缓地走到了桶边,鼓起了勇气踏入浴桶当中。
当感觉背心被两团充满弹性的火热挤压之时,本已浑身燥热的颜君斗只觉体内的烈火“蓬”的一声烧得更旺,本已硬挺的肉棒竟似又硬了几分。这浴桶虽然不小。但也只是一人洗浴的状态如此,若是挤了两个人,可就显得局促了,加上他虽缩卷起身子。但裴婉兰却搂他甚紧,身子贴到连她的紧张都直接染到自己身上来了,胸中的跳动似与背后女子的心跳合到了一处,紧张而强烈地跳跃着,别说平息下来,就连稍稍舒缓,在此时此刻都显得那般不可能。
感受着裴婉兰纤手抚上身来,颜君斗不由紧张,挤在浴桶中却是无处可逃,只能轻声呻吟着,“呃……夫人……”
“公子请……请放松身子……一切……一切让奴家来办……”感觉怀中火热的青年肉体愈发滚烫,心知这青春年少的孩子,着实受不住自己充满了惹火欲望的裸胴这般亲密接触,裴婉兰连声音都抖了起来,生怕颜君斗还要出言推辞,她可未必能再鼓起勇气这么做了!
一边纤手轻挪,一寸寸地擦洗着颜君斗的身体,裴婉兰一边放低了声音,凑在颜君斗耳边的樱唇,不住吐着芬芳的气息,却不知这样做对年轻而没有经验的他而言是多大的折磨,“先让……先让奴家帮公子洗净身子……之后……之后还有大堆事要做……今夜……奴家也只能竭尽所能……尽量……尽量让公子满意……呜……唔……”
感觉环抱自己的女体充满火热的芬芳,为自己搓洗擦拭的动作,虽是畏惧间还带几分小意,却是无微不至、轻柔至极,即便心中还有几分不喜,可那肉体上的享受,却让颜君斗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也不是因为欲望滚烫奔腾,而是这样的环抱温柔,令他似有些回到年幼时偎依娘亲怀中的感觉,他伸手向后,轻轻地拍了拍裴婉兰腰后,算是安抚也算是鼓励,同时心念电转,思考着该怎么让裴婉兰受辱的感觉轻淡一些,“嗯……那个……夫人……要……要君斗射个……射个三次?”
“嗯……是……”身子微微一颤,裴婉兰胸中不由又一阵凄苦的感觉涌了上来,自己不只要把这好孩子带坏,还要让他一夜连来三回,就连钟出和颜设这般老练的淫贼,一夜间也来不了三次,自己今夜不只是做孽,还要强人所难,偏偏为了女儿,还不做不行。
她含羞点了点头,纤手洗拭之间,渐渐从颜君斗背后和双手,转到了正面去,纤手所及只觉颜君斗肌肉壮徤,远较颜设来得强壮,而且那种肌肤的感觉,就好像是少林等名门正派内外兼修的硬功夫。她虽曾听说颜君斗的武功掺了少林一脉,却到现在才发觉是真,纤手自胸而腹,缓缓地、不住颤抖地向下游走。
感觉她的手渐渐滑向要害之处,颜君斗不由紧张起来,腹下更难以自抑地紧绷着,偏偏裴婉兰与他一般紧张,纤手在他腹上轻抚着,似想抚平他的绷紧,更似带了几分情怯,虽不想继续探下去又不敢就此远离。就这样轻柔抚摸了好半晌,裴婉兰这才鼓起了勇气,缓缓探手而下,终于触及了那硬挺之处,虽是一触之下不由得缩手,但水光盈盈的美目在房中飘移之间,先是在镜中看到了自己现在的羞耻情态,接下来又看到某个洞中透出的严厉目光,只好再鼓勇探下去。
那肌肤相亲的纤手有所惊骇,颜君斗自然感觉得到。他不知裴婉兰看到了什么,只以为裴婉兰虽是受颜设等人所迫,即便清白之身已污,可终究不是习于此道的烟花女子,女体护守的本能不是那般容易甩得开的,一时半刻之间毕竟无法彻底放松,也只能靠自己。
他缓缓放松身体,让裴婉兰更好在自己身上动作,在裴婉兰发颤的纤手犹豫间,甚至伸出手来,轻轻握着裴婉兰那娇柔纤细,令人一摸便想拿在手中好生爱惜的玉手,慢慢向那肉棒探了过去,光只那柔软纤细的抚摸接触,就令他有些想要发泄的冲动,“既是如此……就先让……先让君斗射出来一发……如何?”
“这……样……这样也……也好……”听颜君斗讲到这方面的事,裴婉兰羞得身子也烫了起来,正好跟颜君斗发烫的肉体贴成了一处。
其实原先裴婉兰芳心荡漾紧张之间,便还带着些畏惧,毕竟无论钟出、颜设,虽说在她身上难以连展雄风,可每次要撑到他们射出来,也消耗了裴婉兰不少心力,尤其那种高潮时恍恍惚惚,似是灵魂全然自体内抽离,荡漾到不知何处的感觉,更令她既想尝试又怕受伤害;明知那是背叛先夫、污辱身心的淫行,却是不由自主想探求其中美味。
可光一夜一次,都显得那么疲惫无力了,现在要让颜君斗连爽三回,就算他撑得住、吃得消,可自己那没用的身子,就连挨一发淫精都显得那么有气无力,若要撑得让颜君斗连射三发,也不知自己事后能不能活的下来?
现在颜君斗要她用手帮他解决,虽说羞人之至,可想到自己淫荡的幽谷未必吃得消如此甜美的折磨,裴婉兰也只能勉为其难了。她心跳不由加速,发颤的纤手在颜君斗股间轻柔地探索着,小心翼翼地握住了那笔直滚烫的硬挺处,轻轻抚摩起来。
由一手轻握棒身,小心翼翼、深怕弄伤弄痛的上下轻揉缓套,到渐渐放胆做去,一双玉手都贴上了那硬挺的肉棒,轻柔纤细地套弄抚揉着充满年轻活力的硬挺,裴婉兰虽是紧张,却不能不承认,也不知是自己体内真有淫荡的因子,还是那不知是否已然泄尽的淫药影响,使得自己身子竟这般淫荡火热,对男女间事愈来愈是渴望。
此刻的双手皆施,表面上是为颜君斗服务,期望他快些到达顶点,狠狠地射将出来,可裴婉兰的心中,却有种隐隐的渴望,不只想让一双手都感受到男人胯卜的灼热威风。更希望亲眼见识到,男人从情动到淫精尽放,彻底射出来的那一瞬间,本来只该在幽谷里头发生的景象,若能让她看到,将那情景印在心底,不知会有多么刺激?
被裴婉籣双手齐拖,握持着自己的肉棒上下套弄,纤指轻搔之间,不只棒身益发酥麻,棒底两颗微微皱缩的小球,也被搔摩得舒舒服服,那纤细柔软的触感,让颜君斗差点忍个住轻呼出声,只觉全身的血液似都集中到了肉棒上头。一垂首只见那肉棒被一双小手轻轻抚摸,那柔软的小手仿佛带着魔力,将那肉棒搓揉得愈来愈大、愈来愈硬。那模样连他自己都不曾儿过,尤其肉棒本就是男人最为敏感的地方,动情之时敏锐尤甚,被这样轻抚之下。酥得他全身部发热起来。
尤其裴婉兰专心在抚摸肉棒上头,竟似有丝忘了形。虽说地手脚纤巧修长,但颜君斗也是虎背熊腰的男子,裴婉兰自他身浚环抱,双手抚住肉棒上头的结果,就是整个人都贴紧了他,光只肉棒上头的感觉已如此销魂,加上裴婉兰初试此法,即便专心却不由有些紧张,那两球鼓胀的弹性在他背后随着呼吸不住颤动,厮磨之间触感曼妙无比。
颜君斗虽未回头,看不到裴婉兰此刻面上的表情,但她急促的呼吸之间,如兰似麝的女体香气不住涌出,从颜君斗贲张的毛孔窜入体内,那满盈的香气仿佛从内而外透入了鼻中,弄得愈渐迷茫的颜君斗竟似有些晕晕忽忽起来。
“唔……嗯……嗯……”虽说被这微带稚拙却充满了女体娇柔的抚摸弄得心神荡漾,渐渐往发泄时的高峰挺进当中,但颜君斗心中总还有几分不安,毕竟裴婉兰也是受迫之下才对他行此美妙之事,可他即便能强忍着不回头观赏裴婉兰紧张羞怯的麦情,打从体内涌现出来的快感,却不是那么容易打发,尤其裴婉兰动作虽是稚嫩得紧,可那敏感的纤手正触及他最火烫的部位,也不知是本能的驱使。
还是裴婉兰正逐渐熟习此中技巧,纤手舞动之间,愈来愈令颜君斗浑身酥软,彷佛整个人都飘飘然了。
他虽还能压抑住喘息叫喊的冲动,可闷闷的喘声却不住从紧闭的口中溢出,一双手也不知该摆在哪儿,一时间只能攀在桶沿,闭目享受肉棒上头那软润娇柔的款款爱抚。
只是颜君斗本来就没什么经验,这般男子初试如此美味,原就是最难以持久的,加上裴婉兰动作虽带稚嫩,可纤手却似带着火烧上肉棒,灼得颜君斗年轻的心愈来愈快活。
虽感觉到自己若这般投入,不只让颜设奸计得逞,裴婉兰心下恐怕也不好受,可那刺激实在来得太过强烈,等到裴婉兰纤细的小指轻巧地勾上肉棒顶端,任那条敏感的缝中轻巧刮搔的当儿,颜君斗终于忍耐不住,他一声低吼,带着背后的裴婉兰整个人弹了起来,登时一道白虹强劲有力地划过半空。
这一下劲射来得如此刺激,颜君斗只觉耳目都似陷入迷茫之中,全身的感觉都集中到下体痛快的舒放上头,等到精元尽泄,弓起的身子又落回水中,压得背后的裴婉兰一声轻啼。
颜君斗犹自迷乱在那无比快活的滋味里。美人为自己把握的滋味,果然与自己来相距不啻云泥之别,幸好他还记得今夜自己得狂射三回,以最后那丝清醒跃身而起,让那精汁狂射而出,在房中留下了痕迹,这下子就算颜设再能耍赖,也算是留下了证据。他放松的喘息着,脸都垂了下来,方才的滋味太过强烈,竟令颜君斗全没发觉,当他劲射的当儿,从旁边房里透出的微微惊呼声音。
※ ※ ※ ※
“公……公子……”虽感觉到手中的肉棒突地胀了几分,知道颜君斗已到了巅峰,却没想到他竟有如此动作,被颜君斗带着弹起半空,又重重地坠了下来,直到堕回浴桶里头,裴婉兰才来得及反应。
她心知方才一跃虽只一瞬之间,可自己的丑态,必已跃入隔壁房中偷窥的旁人眼帘;尤其……尤其那惊呼声虽小,可她却听得出来,其中还带着女子声息,想必不只钟出、颜设,连南宫雪怜也看到自己是怎么服务男人的了,想到女儿竟看到自己这样行事,裴婉兰羞怯更增,却不知为何胸中竟有种刺激的鼓动,一时间只能自后紧搂着颜君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喘息许久,好不容易才恢复了正常,可有这么个美女紧搂着自己,颜君斗虽从射精后的短暂迷茫中醒来,一时半刻间却休想回复平时的耳目灵通,尤其她一双纤手,仍温柔地握着自己的肉棒,颤抖间不住轻抚,那轻柔的触感,害得他虽说已射了一回,可肉棒却没有半点垂头丧气的模样,仍是硬挺雄壮一如刚刚。
本来迷茫时还不觉得,现在一清醒,便感觉到背后美女那打从肌肤上凑过来的热力,直烘到了他心里,那肉棒自是想软也软不下去了。颜君斗眼光飘动,却是大感尴尬,他记得在房中留下痕迹,却忘了自己还躲在桶中,这一睁眼望向房小,便见精液留下的痕迹;一低头便看到她白里透红的纤纤玉手,还爱怜无比地握着自己肉棒不敢放,又不好回头看她,一开口竟是自己想也想不到会从口中跑出来的话,“嗯……夫人……我们……我们上床去吧……”
话儿出口,颜君斗登时一惊,这种话怎么会从自己嘴里跑出来?偏生背后的裴婉兰闻言不由羞怯,那俏脸儿紧贴着他背后再也抬不起来,握着肉棒的玉手虽是羞得连忙逃离,但在他大腿上撞了两下之后,却又似想起了什么,颤抖着又握了回去,轻抚着肉棒的动作中带出了五分羞意,再没方才的投入了。
那模样儿让颜君斗再也欺骗不了自己,这般邪淫的话儿确实足从自己嘴里出来的,心下不由大惊,还带着一丝悲哀:难不成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自己身上流着颜设的血,本性竟真的和他一般淫邪,偏偏话已出门,想收都收不回来了。
“嗯……公子……公子说的是……是该上床了……”也不知这样尴尬地在浴桶中挨了多久,想必是没过多少时间,否则旁观的二贼哪有不想法子催促之理?可在裴婉兰心中,却似过了几天几夜一般。
她羞怯地贴紧了颜君斗:心中不由哀凄,她原以为颜君斗是个好人,可听他方才那句话,却和颜设一般无异,想到自己方才的动作,就好像被旁人操控了一般,竟是头一回为男人这样服务,就显得如此娴热,令他这一发轨迹几乎划过大半个房间,不由羞得想躲进水里,再也不肯出来。
只是颜君斗所言也是没错,今夜自己便是竭尽所能,做出事后回想也要羞耻得不敢抬头的动作言语,也得让他射足三回才行,否则隔房的南宫雪怜,只怕立时使要被二贼轮奸,她那小小的身子、怯生生的芳心,绝对是受不起如此蹂躏的!
想到此处裴婉兰暗咬牙关,鼓起了勇气又搂紧了颜君斗强壮的身体,只是脸却不敢从他背心离开,那让颜君斗不是从耳朵听到,而是从背心直接传到心底的声音自然显得有些闷,还带些凄楚的悲切,“还请……还请公子起身……奴家这就……”
“稍……稍等一会……”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光听到裴婉兰声音强自保持平缓,却难掩其中丝丝悲切、点点凄怨,颜君斗就好气自己。他伸手向后,在裴婉兰腰背处轻轻拍了两下,触手只觉香肌柔滑软腻,却像受惊的小兔子一般,一触便本能地逃离,只是浴桶里头着实没有逃脱的空间,裴婉兰再是惊颤,也逃不脱他的触碰。
颜君斗连忙放低了声音,身子更不敢动,仅将手留在裴婉兰腰间,勉强做点安抚的动作,偏偏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接下来的事情是怎么也逃不脱的,这么想来还真觉得自己虚伪得紧,“嗯……那个……夫人……请稍待……稍稍休息一下再出去……不急的……”
“嗯……”虽说破颜君斗方才突如其来的那句话吓得如堕冰窖,可裴婉籣也不是不知道,接下来上床是必要之事,至少得做给旁边偷窥的钟出、颜设两人看到,她虽是心中悲切已极,却也已做好了准备。
但被颜君斗这样轻抚,她原还有些心惊肉跳,可听颜君斗话语里如此温和,轻拍着她的动作更不带情色之意,只是温柔安抚,这才稍稍放了下心,却不敢多拖时间,深怕旁边的钟出、颜设二人等不及了会对南宫雪怜动手,她就这样偎在颜君斗背上停了好一会儿,这才敢开口。
“公子……我们……我们出去吧……”其实也不是裴婉兰急了,而是从水温来看,自己与颜君斗真的在浴桶里熬了太多时间,虽说方才那一发劲射突如其来,想必大出偷窥的二贼意料,但时间若拖了太久……她可真的担心呢!
“这……也好……”缓缓地站了起来,颜君斗轻声吁了口气,只觉身子燥热,却不是因为有美在旁而心动,而是他自脱离年幼之后,就不曾在旁人面前这样赤身裸体,方才为了保留痕迹,那样跳起来的自己,现在想来还真有些冲动。
他吐了口气,跨出了浴桶,就这么站着等待裴婉兰动作,带着水声的裴婉兰也走了出来,伸手取过早已备好的布巾,也不敢转到颜君斗面前,就从身后这样小心翼翼地为他擦拭起来,一边擦着一边娇躯颤抖,擦背后臀腿之时还好,等到纤手环到颜君斗身前之时,裴婉兰的颤抖愈发明显了。等到布巾移到颜君斗下身时,更是羞得无法继续。“这……这个……夫人……还是我自己来吧……”感觉得出裴琬兰的羞意,颜君斗自己又何尝不羞?也幸好方才在浴桶里头,他就在裴婉兰的纤手抚弄间射了一发,欲望发泄后的舒缓还在其次,更重要的是虽未尝真正销魂,可有过这般亲密的接触,至少就不会那么害羞了,否则以颜君斗平曰里的性子,洗完澡后竟要被女子这般服侍擦拭身体,只怕早要逃之夭夭,根本等不到让裴婉兰接触要害的机会。即使如此,情急伸手的他,还是没能把布巾从裴婉兰纤弱的手里抢过来。
“没……没关系的……”纤手攥紧了布巾不肯松,裴婉兰强抑着满怀羞意,颤抖着将颜君斗身子擦了个干干净净,原本因躲在浴桶中耗了时间,已渐渐有些软化的肉棒,在纤手隔着布巾的抚揉之下,又强壮地硬挺起来。
裴婉兰自家知自家事,要她这么为男人服务确实羞人,但若真让颜君斗自己动作,连这般擦身都不敢做的自己,又怎有勇气在接下来的床第之间服侍于他?
娇躯紧紧贴在颜君斗身后,将已擦干的背又弄湿了,裴婉兰小心擦拭,等到颜君斗下体也擦干净了,那肉棒也再度硬挺了起来,比之方才在裴婉兰手中发射之时,看似竟又粗大了些许。轻吁了一口气,正想擦拭自己身子,没想到颜君斗手一伸,竟将布巾抢了过去,微惊的裴婉兰才一抬头,却见颜君斗已转过了身子,将布巾向自己身上一裹,就这么擦拭起来,羞怯的她本能低头,却立时又抬起头来。
方才一瞬间跃入眼中的肉棒,硬挺得让她脸红,口中都不由干渴起来。加上颜君斗虽是为了礼尚往来帮她擦拭,可成熟的女体在药力催激下愈发敏感,更不用说今夜本要献身,裴婉兰心中早有淫欲的准备,虽隔着一层布巾,但任颜君斗双手有力的擦拭下,敏感的肌肤被他无所不至地擦拭着,即便心知是为了女儿牺牲,裴婉兰都不由有些意乱情迷起来。
尤其颜君斗原先虽只是单纯想擦干她身体,可渐起肉欲之思的身体,却不是那般好控制的,何况裴婉兰本就是出名的美女,肌理丰润的触感,更不是颜君斗这等雏儿受得了的,擦拭之间颜君斗渐渐难以自抑。
布巾下的肌肤柔软丰满,充满了女体成熟的媚惑,尤其当擦到那饱满的酥胸时,触感更是火热得令他心跳加速,这对美峰傲然挺立,浑圆坚挺,满载着妇人的成熟美艳,动情之间峰巅处两朵美蕾粉嫩娇甜,待绽的粉红花蕾高挺向上,随着裴婉兰的呼吸不住颤动,隔着布巾也可看到两点激凸,惹得人真想咬上一口,不知不觉颜君斗竟停了手,呆眼看着那在布巾之下不住颤动起伏的美峰,女体温热软柔的香气,不住薰熨着他的鼻子,烘烧着他的欲望。
虽是美目迷离,可身体的感觉却愈发强烈,尤其颜君斗刚开始还只是单纯擦拭,后面却愈来愈是大胆,一双温柔有力的大手,不住在那胀挺的玉峰上头游走揉捏,弄得裴婉兰不由娇喘起来。
她虽抑着不肯放声,可身子却没法逃脱颜君斗的掌握,只能双手撑在桌沿,玉腿微颤地立在颜君斗身前,任他为所欲为,饱挺的美峰在颜君斗温热的大手之中愈发火热挺立,不知不觉间裴婉兰已是腿脚酥软、娇喘吁吁,玉腿不由紧紧夹着,咬着牙才能忍住那无比强烈的滋味不住袭来。
本来颜君斗的手上功夫远远没有颜设或钟出的手段,照说不会这般快就令裴婉兰神魂颠倒,可裴婉兰身中奇毒,虽说日子还短,可那淫毒却似在体内生了根,加上被二贼时时狎玩,体内情欲再也无法平息,犹如藤蔓缠树般不肯离开她身子,弄得裴婉兰身子愈来愈敏感、愈来愈不堪把玩。
再者今夜本就是要放开一切,好让颜君斗射了再射,彻彻底底地舒服一晚上,心有此思的裴婉兰芳心早已荡漾,身体的感觉更是愈发难以自控,便只有六、七分手段,到她身上也变成了十分功夫,那心思令她护守抗拒的本能全然消失,只立在当地任他施为,毫不反抗。
何况颜君斗也已值情欲大开的年纪,虽说未曾尝过此味,可心中幻想也是夜夜不休,独居之时难免在心中遐想着将来成亲之后,要怎么对女子大逞手足之欲,令她沉醉其中再难自拔,现在有了这么个娇美无伦的美女在前,手上自是绝不肯放。
这可让裴婉兰不知是喜是苦,颜君斗手段虽也有几分功夫,可终究是自思自练,没做过实验,虽说也令她颇有几分舒适,可他力道还抓不住准绳,偶尔不是刚力过猛,就是力道不足,过犹不及之间,可就让裴婉兰吃足了苦头。本来在进来之前,裴婉兰也曾设想过,自己是否该肉体横陈床笫之间,任颜君斗满足了了事,却未曾设想颜君斗的手段这般稚嫩,明显是未尝试过此味,却又有这等本领,也不知是天授还是颜设所教。
心中虽不由发怯,还以为自己真的愈变愈淫荡,连这般初入门的雏儿手段都经受不住,却又知道今夜自己必须承受,脸上神色虽还是凄然中夹杂着几许羞怯,口中却已不由轻吟出声,小小声地指导着颜君斗的手法。
一开始还欲言又止,不住在心中自艾自怜,明明是被迫行事,可自己却倾囊相授,教他如何挑逗自己,如何诱发自己淫欲。等于是与他联手来污染自己身子,偏偏体内深处却有一股强烈的本能,不开口时还好,一开口那感觉便泉涌而出,不住嘴地教导着他如何玩弄自己的敏感处,愈想愈羞,偏生那羞意却令她的感觉愈发火热曼妙,无可抵御. 男女之事本就是天生妙事,颜君斗受美色所引,佳人口中呻吟,字字句句都是循循善诱,手上功夫愈来愈是熟练、愈来愈是自然,把玩之间逐渐抓到了窍门,弄得裴婉兰胸前苦楚渐消。取而代之的是愈来愈强烈的滋味,发颤的玉腿夹得更加紧了,却夹不住幽谷中又复泉水汨汨。
好不容易等到颜君斗拭完胸前,那布巾开始下移,擦拭着裴婉兰小腹下体之时,羞得闭上了眼的裴婉兰已连低头都不敢了,一垂首入眼便是一对傲挺娇媚的玉峰,比平日胀了少许,两朵玉蕾娇俏而立,早已激情地硬挺起来,在在吐露着她体内的渴望,教还带几分娇怯的她如何承受的了?
偏偏她便不开口,那感觉却只有愈发强烈,尤其当颜君斗擦拭到臀褪之间时,触及之时带给裴婉兰的感触更加强烈,令她浑身麻酥酥的,修长的玉腿再也撑不住地面,靠着纤手扶在颜君斗壮健的身上才能勉强站立。
而缺乏经验的颜君斗一边拭擦,一边却觉奇怪。裴婉兰腿股之间不只肌肤娇嫩,而且湿润的感觉怎么也拭不干,明明布巾已然擦过了几回,可其上却是一眨眼又出现了湿滑,怎么擦都擦不干净,不由奇怪地开了口,“嗯……夫人……都擦不干……怎么搞的……”
话儿才问出口便觉不对,裴婉兰撑着自己的玉手竟是一阵剧烈的颤抖,却又离不开自己,声音却连一点都出不来,仿佛这问题似是令她颇难承受一般,一抬头只见裴婉兰嫩颊晕红,一双美目再睁不开来,樱唇轻启间,一股股透着女体香气的呻吟不住溢出口来,那模样比之刚刚还要来得诱惑几分,就算是还没在女子身上逞过威风的颜君斗,也为之恍然大悟。这美女是真的情动了!
他不由吞了口口水,布巾已然落地,一手轻轻撑在裴婉兰腰间,另一手已微颤地试探着,覆上了裴婉兰玉腿之间,只觉掌心处一股股湿润正不住外溢,心动之下不由手指都轻轻地探了进去。
“哎……公子……别……别这样……”虽说方才在浴桶中与他肌肤相贴,甚至让颜君斗的肉棒在自己一双玉手爱抚中激射而出,但被手指探入的感觉,在今夜还是头一回。明知这羞人模样已落在二贼眼中,说不定连南宫雪怜都看到自己做娘的这般淫荡的模样,可体内激情已起,裴婉兰当真忍不住了。
她轻声呻吟着,话语似渗透了蜜水一般,甜甜腻腻地令人听之耳朵都酥了几分,禁不住想多听几句,这话声虽是令裴婉兰自己都羞于入耳,偏偏颜君斗手段虽有进步,可和颜设等人仍是难以相提并论,手指突入幽谷虽是刺激,可那手法却不够让裴婉兰舒服,她不能不开口指导。
“放……放轻一点……呜……别……别用戳的……哎……会痛……轻一点……用……用指腹慢慢的……对……慢慢的……啊……慢慢的磨……不……不要用指甲……不能用刮的……那儿……那儿很嫩……别……哎……放轻松……慢慢的推进来……别……啊……痛……别用刺的……放……呜……放慢一点……嗯……就是那样……哎……那儿……不行……会……会……”
咬着银牙轻声呻吟,裴婉兰娇躯阵阵颤抖。颜君斗可真是个听教听话的好学生,天分又好,她没说得几句,便已渐渐修得其中三昧。在幽谷之中的手指运动,令裴婉兰浑身发软,舒服得不可自拔,偏偏颜君斗似也发觉到她所受的刺激,虽说被触及要害时,裴婉兰还含羞地要他暂停,颜君斗的手却没停下,指腹轻磨之间,酥得裴婉兰媚眼如丝,差点没痛快地泄了身子。
“不……不行……那儿不行……会……会软掉的……”迷离之间裴婉兰已站不住身子,软绵绵地偎在直立起来的颜君斗身上,她这才发觉自己的身子已然无力,正被颜君斗一手扶腰、一手扣穴,一步步地托着向床走去。
她虽羞得想要挣脱,可一来娇躯无力,再也挣扎不得,二来已探入幽谷的手带来的无上美感,也令裴婉兰完全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她只能软绵绵地将脸凑在颜君斗耳边,轻声呻吟着,“哎……公子……求求你……这样……哎……再这样弄……没到床上……奴家就要丢身子了……”
即使没有裴婉兰娇慵的呻吟,光从手指间的触觉,颜君斗也感觉得到这美妇正舒服得将泄未泄,心中不由挣扎起来。既想看她被自己用手指头搞到泄身的媚态,又怜她如此奉献,也不知受得住受不住?偏生情动之间,裴婉兰身子愈热。
加上如此美女在手,身体里面不知怎地涌出了无比的力气,感觉裴婉兰仿佛酥得没了骨头,轻到搂抱起来像全不用出力一般。
他微一咬牙,放松了手指的动作,只还留在她幽谷之中,感受着那美妙的夹挤吮吸,以及女体无比的诱惑,一步步地走到床边,将裴婉兰柔若无骨的娇躯放到床褥上头,一双手专心致志地在她臀腿间动作起来。
本来还想多把玩她几下,享受那种令女子销魂蚀骨、彻底降服的满足感,可看裴婉兰轻声呻吟,彷佛再吃不住他手指动作的娇媚,颜君斗实在忍下住了。他抽出了手指头,在裴婉兰空虚间忍不住出口的哀怨声中,吐舌轻舐那灼热的香甜,满腹欲火再也忍耐不住,整个人压上了裴婉兰柔软丰润的娇躯,只觉裴婉兰羞怯之间,在他火热的轻突之下,一双玉腿软绵绵地轻分开来,那湿润的所在与他一阵轻触,激动的感觉令他再无顾忌,挺腰便迎了上去,享受那碰触的快意。
偏偏当他兵临城下,肉棒都已感觉到那湿润的勾引之时,裴婉兰却纤腰一扭,微微地抽退了身子,那欲迎还拒的勾引,虽是一下将他抛离了仙境,却也让颜君斗的欲火冲上了顶。
他双手一托,正托住了裴婉兰一双饱满坚挺的雪臀,火热而强硬地将她玉腿分开,令裴婉兰再也逃离不了,紧接着下身一挺,肉棒登时突入了一小截,强烈的刺激快意,让裴婉兰恍若中箭的天鹅般颈子一昂,发出一声销魂蚀骨的娇吟,身子不由自主地不退反进,向前一挺,把肉棒又吞入了半截。
被那粗壮的手指一阵把玩。裴婉兰只觉自己快乐得像要飞了,肌肤柔润的活像美玉雕就一般,汗滑之间愈来愈是敏感,偏偏那手指的玩弄,怎么也没法将她送上顶峰,好不容易颜君斗松了手,整个人压了上来,裴婉兰虽觉那火热的侵犯就在眼前,可心中却不由浮起一丝微微的顽皮,竟不由轻扭旋磨起来。
虽是摆出了一副引诱的娇俏模样,却是欲迎还拒般地延迟着他的进入,也幸好颜君斗在这方面经验不足,一时之间竟被她引诱得气喘吁吁、难以下手,换了个床笫功夫高明、经验丰富的男子,裴婉兰那稚拙青涩的手段,只怕根本吃不消来人的强攻猛打。
只是那微乎其微的扭摇,也真吃不消颜君斗的强攻,当雪臀被他托住的当儿,裴婉兰已感觉到再也无法抗拒,索性放松了身子,幽谷轻启承受了他的突入,那火热的刺激,似是因为方才的挑逗,变得更加强烈,畅美的滋味令裴婉兰下由忘形,竟主动挺腰吞入了少许,动作虽是轻微,但在颜君斗的感觉上,却是欢迎已极的呼唤,不由腰身一挺,肉棒在那厮磨中重重刺了进去。
当他尽情突入的那一瞬间,裴婉兰只觉娇躯紧绷起来,美得仿佛连呼吸都停了,情不自禁地将四肢缠紧了他。初尝此味的颜君斗更是难堪,好像全身都僵了,只有肉棒的顶端敏感地承受了所有的滋味冲击,那温暖紧迫的销魂快意,从肉棒上头直冲进体内,酥得他差点没融化在其中。
“公……公子……慢慢来……轻……轻些儿……”被肉棒刺人体内,销魂的快意登时贲张。裴婉兰的芳心却在此时也醒了一醒,不由羞耻之心愈增。她竟这般主动引诱男人,还被那污秽的男女之事弄得神魂颠倒、幽谷里头的嫩肌似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主动而渴求地将肉棒一点点地吸了进去,磨擦的动作透露出心中的渴望,裴婉兰虽是羞赧欲死,可体内的无穷快意,却让她无法自拔地搂紧了他,一双玉腿甜蜜地勾在他腰上,迫切地渴望着他再深入一些,令她承受更为强烈的刺激。
偏偏颜君斗虽是经验不足,可在方才她的循循善诱之下,对床笫之事也多了不少认识。虽说肉棒上头那曼妙无伦的滋味,让他真想一口气挺腰直入,将肉棒彻底埋入裴婉兰那充满媚惑的幽谷深处,但就连自己的手指头突入之时,裴婉兰都有些吃不消,显然女子幽谷之敏感娇嫩非同一般,绝对经不起半丝粗鲁。
虽说腹下的欲火熊熊燃烧,燎原之火已在体内烧得没一寸清明处,可仍能勉强压抑着强攻猛打的冲动。他小心翼翼地推动腰身,让肉棒一点一点地突入,一点一点地享受着那异乎寻常的紧窄快感,即便裴婉兰已然忘形地腿脚轻勾,仍是““没有丝毫放纵。一边轻缓突入,颜君斗一边感受着那细致柔软的感觉,好像整个人的魂魄都被吸到了肉棒上头,全心全意地感受着她的柔媚。他深吸一口气,只觉口鼻间都满溢着女体馥然幽香,不由得一声轻吁,舌头一伸,正舐到裴婉兰坚挺丰腴的美峰上头。这一下突袭令裴婉兰娇躯一颤,还没来得及娇呼出声,尝到甜头的颜君斗已开始动作,干燥的口舌以玉蕾为中心,不住在那柔软的香峰上头打着圈子,吮得本已春心荡漾的裴婉兰愈发动情,拱起纤腰,主动献上美峰,让颜君斗的口舌更方便动作,雪臀更是不住扭摇,却已不像方才的欲迎还拒,而是为了让已深入体内的他感受到愈发美妙的快感。
这般上下交煎,令裴婉兰竟不由泄了一回,娇躯却本能地扭得更欢、摇得更媚,似在无言地倾诉着,自己所承受着的是多么甜蜜的滋味,令颜君斗终于也忍不住,肉棒慢慢前挺,在小泄阴精的润滑下步步挺送,直到整根肉棒全盘尽没,再没一点儿留在外头。当两人小腹腿根处毫无阻隔地黏到了一处时,不约而同地都发出了满足的呻吟,颜君斗只觉自己整根肉棒都被温润无比地夹住了,虽说一时间动弹不得,可便没有磨擦的快乐,光只是那充满生命力的吮吸,都令他禁不住呼吸加速,感觉阵阵畅快从肉棒汹涌而入,直冲脑门,整个人似都被从女子身上传来的甜蜜给占满了。
至于裴婉兰更是畅快,也不知是因为自己动了情,还是因为颜君斗真的比颜设等人还要来得天赋异禀,令她被充得满满实实,尤其最敏感的部位,更被他火热地顶着了,光只两人呼吸之间的微动造成的微微磨擦,就令她有如被送上仙境的快乐。
“慢……慢点儿……唔……公子……你……顶到奴家心里了……呜……那里……那里是……”没想到颜君斗带来的刺激,比颜设钟出都要来得强烈,明明在技巧上面他就输他们一筹啊!
可现在的裴婉兰,再没有心思去思索其中的差别了,潮水般的快乐无边无际地淹没了她,令她舒服到再无法呼吸,虽只是娇躯微微一动,那处便似被羽毛刷拂一般,快乐得无以复加,裴婉兰美得都快哭出来了!她搂紧了身上的他,只觉””
体内的快乐已将心中的抗拒和矜持全然没顶,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听裴婉兰声音如泣如诉,充满了快乐的氛围,与一开始的强颜欢笑几乎是全然的对比,颜君斗便不抬头,也知道裴婉兰正享受着男女之欢,心中不由又是快活又是满意。
快活的自是此刻身受的无比美妙,满意的却是自己虽是头一次与女子床笫交欢,竟能令她如此欢快,想来自己或许真有这方面的天分。尝到了甜头的口舌再不愿离开裴婉兰峰峦起伏的胸前,一边吸完了便换另一边,下边更是轻轻地晃动起来,传出来的声音闷闷的,“嗯……夫人……我……可以动了吗?唔……”
“动……动吧……哎……好棒……”才一开口让颜君斗动作,裴婉兰登时娇躯抽搐,一波阴精无法自制地小泄而出,显然那敏感处实足娇嫩无比,才被他微微一擦,刺激的感觉已弥漫周身,禁不住地达到了一个小高潮!
偏生阴精虽泄,体内的饥渴却丝毫没有被满足的感觉,反而变得愈加渴求了,就连“好棒”这种话都说出口来,羞得裴婉兰娇躯滚烫,破吸吮着的蓓蕾更是激烈地硬凸起来。
但那滋味实在令她无法抗拒,即便羞意满心,可在体内春泉荡漾洗刷之下,却尽化为绵绵春意。她紧紧搂住了他,声音飘飘荡荡地只有两人能够听到,“嗯……公子……就……哎……就是那里了……很……很舒服的……嗯……多……多动动那儿吧……你……让奴家好舒服的……哎……可以……可以用力一点……”
话儿才出口,颜君斗已忍不住抽动起来,刺得裴婉兰差点忍不住娇声出口,靠着纤手及时掩住了唇,才阻住了那羞人的话语飘然而出,只是身体的本能就没这般容易阻止了。
颜君斗虽说开始时还只是小力试探,可那处感觉如此敏锐,加上高潮之时,虽说耳目感官不若平时灵敏,可幽谷之中的敏感却更胜以往,温柔而强烈的刺激,令裴婉兰舒服得魂飞天外,裸着身子的她似乎连魂魄都要飞上九霄,四肢如八爪鱼般缠紧了他,肉体厮磨之间,令房内登时满溢着销魂的音乐。
一开始时颜君斗动作不快,刺激虽是一波波的来,裴婉兰还有心思去明辨高峰低谷的区别,去感觉快感从积压到爆发的过程。可随着颜君斗动作愈来愈快、愈来愈强烈,那刺激的波纹也愈来愈快,刺得裴婉兰心花怒放,魂儿只在仙境中飘摇荡漾,怎么也触不到地。到后来几乎是颜君斗每一下插入,对裴婉兰而言就是一次销魂甜蜜的高潮。
一波波的快感袭来愈来愈频繁,舒服的裴婉兰泣不成声,她咬着玉手,不让声音出口,被压在颜君斗身下的娇躯却本能地随着他的动作前挺后迎地摆动起来,快乐的承受着那令她欲仙欲死的滋味,美得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此时此刻,裴婉兰已全然陷入了忘我之境,她忘了自己是在被胁迫的情况下与颜君斗床笫销魂,忘了自己正不顾羞耻地将个初尝此味的小男孩给彻底污染,忘了还有钟出和颜设在暗中窥视,忘了自己的女儿或许也正眼睁睁地看着她在男人胯下婉转承欢,她只觉每寸毛孔都被快乐冲开了,每寸肌肤似都在那快意冲激下欢快地呼吸,那强烈的刺激传达到体内每寸毫颠,美妙的滋味真是前所未闻,不知不觉间已被送到了最高潮,那强烈的刺激滋味,使得裴婉兰精关大开,甜美腻人的阴精哗然涌泄,浸得颜君斗也是周身麻酥酥的快乐。
他其实也已到了尽头,被那酥麻一激,登时一股酸意直透背脊,禁不住身子一震,肉棒一抵,火辣滚烫的精液已劲射而出!
被那狂野的刺激直透心窝,子宫登时大开,被那阳精灼得不住颤抖,裴婉兰只觉脑际一片空白,身心仿佛都被那劲射的刺激冲得更高飘了一层,在一阵快乐的哭叫声中,终于软绵绵地垮了下来;而射得一滴不剩,仿佛所有的力气都送进了裴婉兰的销魂秘处,颜君斗一时间也是骨软筋麻,软绵绵地压在裴婉兰身上,只任得沉重的呼吸声在房中回荡,久久不停……
※ ※ ※ ※
“那……后面呢?娘是怎么让他射第三次的?”听到此处,南宫雪仙虽也羞红了脸,可芳心却也被裴婉兰的话托得高高飘起,一时间寻不着地面。
虽说裴婉兰是对女儿说当日之事,话语间收敛了许多,口里所形容的远远没有当日身受的滋味那般惊心动魄,可南宫雪仙仍是听得脸儿晕红。听裴婉兰歇了口,忍不住追问起来。
毕竟她也尝过了其中滋味,这段日子却是洁身自好,只在夜间听得从地牢中传上来似有若无的男女交欢之声,要说旷也真旷了不少时间,被阴阳诀熬得愈发渴望男子精气的身体,自是无法忍受裴婉兰话到了一半便住口不言,“他……真那么厉害?”
“别……别问了,仙儿……要羞死娘吗?”说到当日之事,仿佛身心都回到了那夜在颜君斗胯下的种种滋味,裴婉兰身子也热了,明明才刚满足过的身心,此刻竟有种意犹末尽的感觉。她娇羞地推了南宫雪仙一把,娇滴滴的不敢抬头,此刻的模样与其说是母亲,还不如说是南宫雪仙一般大的姐妹,想到接下来那更进了一步,真的像登了仙般的滋味,教她如何说的出口?“虽说……虽说娘那晚泄得骨头都软了……可……可还是让他再射了一回……嗯……所以怜儿没受什么过分对待……”
“到了第二天……”想到那时的滋味,裴婉兰真差点没法再说下去,好像自己又回到第二天一早的模样,整个腰都酸得没了力气,光下床走路时都显得如此艰难:她勉力吸了口气,定了定心神,好下容易才开了口,第二天娘还没能下床,就听到他冲出去……和颜设他们大吵了一架,声音大得整个泽天居都听到了……结果……结果吵完之后,他就离开了泽天居,过了好长好长一段时间才回来……不过若非他临走前撂下了话,让虎门三煞和那些下人们别做得太过火,恐怕……恐怕娘和怜儿也撑不到仙儿你回来救援……说来……说来他还算是娘相怜儿的恩人……仙儿你该客气些的……”
“是……仙儿知道了……”听裴婉兰边说,眉宇之间边透出春潮荡漾的丽色,南宫雪仙心中又妒又怜,偏是对颜君斗生不起气来。
虽说他确实是颜设之子,但便不说他两次救自己性命,又有相助虎符草之恩,光只他对裴婉兰和南宫雪怜的照拂,让二女虽说遭受淫辱,可至少没承受到更过分的对待,南宫雪仙也知自己颇承他的情。
她咬了咬牙,将自己下山时与颜君斗相处的种种择要说了出来,“仙儿知道分寸……只是……只是那二人实是作恶多端,仙儿实在……实在不想放人……”
“嗯……仙儿的考量娘也知道……这样好不好?娘不要仙儿放人,不过颜公子那边……让娘来帮你处理……他也算是个好人,只要娘能用合情合理的法子说服他……应该就不会再向仙儿你讨人了……”
“若娘亲愿意出面,仙儿自是乐意……”听裴婉兰这么说,南宫雪仙心中暗吁了口气。说来她在前厅之所以表现得冷漠愤怒,一半是因为虎门三煞作恶多端,实在惹得她怒火难消,加上朱华沁连事情都没弄清楚,就在那儿大放厥词,确实令人听了想不火都不行。
另一半却是因为颜君斗与自己家里恩怨难分,又是一进来就跪着求情,让南宫雪仙全然不知该怎么处理才是,拉不下脸儿的她自然也只有装做生气,好拖延时间思考处理的办法,现在裴婉兰愿意出面说服此事,不用南宫雪仙再伤脑筋,她自是喜不自胜,“这义兄……仙儿实在也不知该怎么对他才好……”
“既然仙儿也同意由娘出面处理此事……娘要怎么做,仙儿都会乖乖听从,是不是?”
“这是当然……”见裴婉兰唇边漾出一丝笑意,南宫雪仙身子微颤,但她怎也不信娘会想害自己,虽说芳心仍有些忐忑,还是点头答应,“只要娘说话,仙儿自然无下遵从,绝无二意……”
第九集 第五章 言语若刃
听到帘后传来的脚步声,本与高典静等女子相谈甚欢的南宫雪怜吓了一跳,从声音听起来,不只是姐姐回来,连娘都出来了!她连忙退了两步,垂目立在主位旁边,等着迎接娘亲入座。
看这娇柔婉约的小姑娘突然变得如此正经,高典静与香馨如互望一眼,耸了耸肩,坐回了位上,没怎么说话的顾若梦担心地看着仍跪在地上的颜君斗一眼,心下好生担忧。今儿一见,虽说是她看穿了南宫雪仙的真实身分,可不知怎么着,她总觉得现在的她,与当日拚命护住自己的宫先有好些不同之处,偏偏仔细一想却又说不上来,一时之间顾若梦也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是。
听得两女走了进来,颜君斗微一抬头,立时又垂了下去。本来南宫雪仙满腔愤怒,他身为颜设之子已觉难以承受,虽说前次在泽天居后头的水井边,发现宫仙竟惨遭两人淫辱之时,他便知日后兄弟不大好做了,却没想到宫先便是南宫雪仙,今儿一见才知她心火之旺。
现在可好,连裴婉兰都出来了,便不说钟出、颜设对她不只下药还加夜夜蹂躏淫玩,光说自己第一次尝得女儿家娇媚甜美的滋味,就是在裴婉兰含羞带怯的咬牙承欢之下,便不用猜也知道,当日裴婉兰愈是舒服得无可自拔,现在对自己的羞怒火气,就愈是难以压抑。
接下来也不知裴婉兰会如何对自己发作,说不定连那夜之事都会脱口而出,虽知此事难免,可想到自己的丑事也要被结义弟妹们知道,颜君斗羞恼之间,更加沉甸甸的却是满腹的哀苦,这样下去,自己想把父伯二人救出可就难了。
“颜公子……还是先起来吧!”见颜君斗跪在地下,连头都不敢抬,听到自己出来,身子都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裴婉兰心中对他却不像颜君斗所想的那般怒火冲天,毕竟自己和怜儿都颇承他的情,不然在泽天居这段任人鱼肉的日子,恐怕要更难挨。
偏偏南宫雪仙面上火气未去,加上颜君斗一票结义兄弟就在身旁,当中三女与南宫雪仙的关系还更复杂,一时间裴婉兰也真不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颜君斗,“令尊与令伯父之事,与颜公子扯不上关系……公子无须行此大礼……”
“该当的,该当的……”头都不敢抬起来,连身体的颤抖都有些压制不住,裴婉兰言语之间虽是平和温淡,一点火气也不带,但想到南宫雪仙火气如此旺盛,她不过被钟出、颜设搞过一夜已是如此,裴婉兰夜夜都行难堪之事,甚至连自己也捎带上了,若说羞恼愤怒,也已到了极点,言语愈是平静,愈觉其心难平。
颜君斗只想继续跪着,好试试平复其怒火于万一,哪敢起身?“家父……家父与伯父对夫人无礼……君斗也知光只这样跪着,不能慰夫人之心于万一……只是身为人子……”
“哎……还是先起来吧。仙儿……”见颜君斗不肯起身,双手抠着砖缝直抖着身子,裴婉兰脸上不由一热。才一看到他,原该刚刚就在地牢中平复的欲火竟似又涌起了头,尤其也不知是性子里总有贪新鲜的部分,还是颜君斗当真天赋异禀,与他在一起的滋味,远较钟出和颜设都要来得强烈,所谓食髓知味,也难怪裴婉兰芳心荡漾。
她轻咬银牙,忍住脸上发热,伸手轻轻地推了推女儿,只见南宫雪仙嘟长了嘴,老大不情愿地走了过来;垂首的颜君斗只见眼前水绿色的裙角一闪,南宫雪仙已伸手硬将自己拉了起来“这么点要求都不听,教别人怎么听你的要求?”
见南宫雪仙虽是把颜君斗拉起来了,面上表情却是大为不满,显然只是奉母命而为,颇不情愿,让颜君斗虽是被她硬押回了座上,表情反倒比跪着时更不自在。
一边位上的朱华沁知道自己方才说错了话,虽然南宫雪怜温婉柔顺,趁着南宫雪仙不在时好生安慰了自己几句,可现在却没那个胆子再开口了,一双眼不由又溜到立在裴婉兰身旁的南宫雪怜身上,只见这对母女花一般的温婉娇柔,南宫雪怜虽不若裴婉兰成熟娇艳,却格外有种柔顺似水的清纯,想到她体内还有“无尽之欢”的余毒,朱华沁真觉得自己今儿来错了,偏偏在情在理,又不能抽身,真好生尴尬。
“嗯……姐姐……”见连朱华沁都被迫得开不了口,高典静不由掩唇一笑。
不过早知二姐身分的她,对南宫雪仙却多了几分信心,心知姐姐虽是一时怒火中烧,可颜君斗与她相处之时颇多忍让,加上两次援手相救,想来南宫雪仙也不是不知感恩之辈,自己若做个中间人,或许还能劝得几句。
“当日我们结义时就说过了,不要把家里事放在结义事之上……大哥难得来此。姐姐这般款待,实在不是二姐应为之事。就算生气……也别发到我们身上来,二姐做人最好了,是不是?”
本来就没真的生气,只是面上微微作态,高典静既给了自己下台阶,南宫雪仙正好就坡下驴。她对着瑟缩椅上的朱华沁做了个鬼脸,哼的一声便退了回去。
见她如此,裴婉兰摇了摇头,这才向颜君斗开口,“本来冤有头、债有主,钟出、颜设二人武功已废,又禁在地牢中一段时间,照说南宫家有什么气也都出了,公子当日虽匆匆来去,也没忘了要此间人不对我母女多加凌辱,本来公子现在要求,我南宫家该当放人才是。只是……现在他们的情况,却颇有些不便……
恐怕是因着十道灭元诀的缘故,他们两人心脉已伤、心神渐丧,现在……已经糊里糊涂地认不出人了……”
“什么?”听到裴婉兰这番话,朱华沁不由吃了一惊,若非南宫雪仙及时一个冷眼过去,差点要从椅子上跳起来。他怔怔地撑在椅上,想着以钟出、颜设二人的行事,这也真是老天报应。
本来武林中奇学异术所在多有,若非听到裴婉兰解释原因,他还真很有可能以为是南宫世家施以奇法,弄疯了钟出、颜设两人,以她们对二人之恨,这也真非不难想像。但当年手创十道灭元诀的皮牯死得蹊跷,这功夫本身便邪,要说练到疯癫,也并不令人意外。
况且来此之前,他就听颜君斗解释过,虎门三煞之所以来攻泽天居,一是为了什么藏宝图,二便是因为此处特产的虎符草,对十道灭元诀的功体大有进益之功,若他们因此物致功体大进,反而盛极而难以自控,因而走火入魔,这老天报应四字,还真是冥冥注定。他颤了几颤,终究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出口。
“这……”听裴婉兰这么说,颜君斗也是身子一震。他不是没听说过十道灭元诀的传说,更清楚钟出相颜设二人的功力之厚,若非因此功出了岔子,以南宫雪仙的实力,纵有高人相助,要光复泽天居也是不易,裴婉兰所言虽是巧得匪夷所思,但他一听却已信了七八成。想到这事怎么说也算咎由自取,他也真不好说什么,只是父子天性,还是不能个一拜到底,“虽是如此,但血浓于水,颜君斗身为人子……还是希望能够……能够服侍父亲……直到安养天年……还请……请夫人……”
“那……我的女儿又该怎么办?”
“这……这个……”听裴婉兰终究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虽已回到了位上。
颜君斗的头仍和跪着时一般低,再不敢抬起来。
南宫雪仙当日在泽天居中污了身子,南宫雪怜也中了“无尽之欢”,说到此等事,颜君斗还真不知该怎么弥补,想来裴婉兰便是压抑住体内的药力,宽和到对自身所受之辱放了手,不过废了二人武功便算泄恨,可女儿也是她心中一块肉,受此污辱,要裴婉兰不追究,确实是难上加难。他咬了咬牙,望了望身边,见朱华沁满脸的挣扎,还不住望向垂着头的南宫雪怜,嘴开开合台却说不出话,他好不容易才开了口,声音不住颤抖,显是难以平静,“此事……确实是家父之过……只是君斗实在……实在无力弥补……还请夫人高抬贵手……君斗愿粉身以报……”
“若就此事,在下倒有个两全之议,不知公子可愿一听?”
“这是当然……”不只颜君斗惊得抬起头来,满目诧异神色,就连南宫雪仙也忍不住转头望向娘亲。她可真没想到,娘亲会有什么两全之策?更不用说在场众人了,一时间众多眼神直盯着裴婉兰。裴婉兰虽是表面镇静如恒,心下却也不得不发毛,偏偏接下来的提议,又是不能不出口。
“我这大女儿也已十八,虽是蒲柳之姿,倒也还看得过去……”裴婉兰微微一笑,伸手轻抚着南宫雪仙肩头,无语地牵制了她的动作,眼睛却看着颜君斗,目中锐光全是不容他逃脱的坚定。
四目一对,颜君斗只觉眼光似都被裴婉兰给吸住了,当日床笫之间,他只见到裴婉兰婉转承欢、强颜欢笑,可从没见到她竟也有这般坚定的眼神,“若颜公子答应入赘我南宫家,做仙儿的夫婿,一来对我南宫家有个交代,二来嘛……虽说他们仍得留在地牢里头,以免失魂之下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但公子自可就近照顾,直到他们百年之后,在下这个提议……不知公子意愿如何?”
“娘!”没想到裴婉兰打的竟是这么个主意,南宫雪仙登时惊得叫出声来。
这几日她虽若明若暗地知道,裴婉兰为此颇为伤神,但江湖儿女对男女之事可不像一般官宦人家那般看得重若性命,对此事南宫雪仙倒还不放在心上,还难免暗中觉得母亲多事。
何况比之她的情况,体内“无尽之欢”余毒未净的南宫雪怜,才算是当务之急,怎想得到裴婉兰竟会对颜君斗提出这等建议?
听到裴婉兰这么一提,不只南宫雪仙惊讶莫名,众人更不由目瞪口呆地望向她,朱华沁大睁的眼儿不住在裴婉兰与南宫雪怜之间游动着,目光中更是满满地不可置信,只高典静似已猜到了三分,面上表情仍是一如往常,甚至还伸手牵住香馨如衣袖,着她安静一点,别打断了话。
见裴婉兰根本不理高声抗议的自己,一双眼直如飞鹰盯着猎物一般,咬紧了颜君斗毫无分神,南宫雪仙不由腹内冒火,一双美目眨也不眨地瞪着颜君斗,那美目似会说话一般,毫不动摇地要求颜君斗拒绝。被两双全然不同目光夹杀的颜君斗一时之间目瞪口呆,好想退开几步,偏生四道目光如此热烈,迫得他连动都不敢动,嘴才想要张开,便觉那目光全集中到了自己嘴上,有若实物一般,堵得他当真开不了口。
其实他对南宫雪仙,也真有一番歉疚,毕竟那日若是他及时回来会合,与南宫雪仙一同上泽天居,事情也不会那般难以收拾,只是这么突然要他决定终身大事,他也真不由错愕,可看二女的眼光,是绝不容自己稍做推搪,他咬了咬牙,终于作出了回答。
※ ※ ※ ※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送入洞房!”
听得四周宾客欢声庆贺,低着头的颜君斗嘴上笑意虽说带着几分应酬的味道,不过心下也真有几分喜意,毕竟裴婉兰——现在该叫岳母了,这个主意确实称得上两全其美,既给南宫雪仙找到了婆家,让自己有机会弥补于她,同时这让自己有了就近照顾颜设的机会。
虽说钟出和颜设两人心智已然丧失,除了色欲方面仍是勇猛一如往常之外,其余的部分简直就和三四岁的小儿没有两样,搞到就连颜君斗自己,都不敢让他们出现在自己的婚礼上头,不过老天爷的报应虽是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老早知道十道灭元诀有如此后遗症,关于此事颜君斗还真怪不了旁人。
虽说江湖儿女不重俗礼,即便是婚姻大事,却不像一般官宦人家那般注重三书六礼,整个流程搞下来半年跑不掉,从他答应裴婉兰到婚礼当日,仪式等一切从简,但该有的东西仍少不了,好歹也耗了有一个月:加上泽天居没有男子主理,南宫雪仙虽说已是主事之人,但在裴婉兰的要求下,身为新郎官的他揽过了大半的事情,从内到外琐事不断,这段日子可也是忙到不行。
偏偏像是和他比较一样,朱华沁竟也对南宫雪怜一见钟情,向裴婉兰提出婚礼合并举行的想法,心中牵挂南宫雪怜所中淫毒,裴婉兰自无不允,两对男女同时婚娶,也真弄的鸡飞拘跳,若非含朱谷也派了不少人前来帮忙,加上几个结义妹妹当仁不让,光靠他和南宫雪仙处理此事,只怕要忙到连睡觉都没空了。
虽知朱华沁之所以如此也是想帮助自己,免了南宫雪仙有机会向自己发泄心中的不悦,可他这样做,用难听点的话来说,也真算得上是趁人之危,若非南宫雪怜对他也似有些意思,连南宫雪仙都看出阻止无效,只怕光这一对就要闹得好久才能定案。
不过因为这场婚礼,倒也让颜君斗看到了南宫雪仙背景中不少有趣的东西,尤其是华素香、妙雪真人与楚妃卿。这票姐妹们虽称莫逆,但光看华素香见到姐妹们的相公燕千泽时的表情,就足以令人发笑,那副想要喷火偏又得压抑着的模样,连身为徒儿的高典静都为之忍俊不住,只是碍着婚姻喜事,一时间还不至发作,但口头上的唇枪舌剑却是不曾少过,听来像是两边二十年前就已结下了梁子,偏生二十年后彼此关系却变成了这样。
尤其泽天居做为新房,难得远来的华素香虽想就近和姐妹们多相处几日,却也不好留住于此,当楚妃卿出面要她住到自己家里去,燕千泽也点头同意的当儿,想拒绝又没法开口的华素香表情之精彩,他可真是一见便难忘哩!
另外就是朱华沁的兄长朱华襄,上门时虽是全没欠了礼数,一见便知是大家出身,可乍见之下真是令人大吃一惊,他与朱华沁还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两人的气质当真是全然下同。朱华沁举手投足之间,总透着一副公子哥儿的味道。
但他这兄长不只年岁较朱华沁长了十来岁。乍看之下更是气魄逼人,相较之下还比较像那个熊钜呢!若非仔细看看,便可看出他与朱华沁面目五官间确实有几分相似,颜君斗真难相信,自己这三弟会有这么个乍看之下迥然不同的亲哥哥!
只是当朱华襄与南宫雪仙见面的当儿,那气氛却显得有些怪异,朱华襄表现得还算自然,就如一般宾主间的相处没两样,可南宫雪仙却是僵硬许多,好些礼貌上的细节都顾不得了。
想到两人先前该就见过面,至少朱华襄还义助朱颜花让南宫雪仙配药,看到两人现在相处的模样,颜君斗不由有些奇怪,连旁边的朱华沁也是看得满脸诧异。
不过朱华襄好男风此事颜君斗也知道,南宫雪仙身为女子,上含朱谷求药之时,两人该是没能产生什么交集,那为何又会变成现在这样?
心中虽揣着些疑惑,但今夜总归是自己的洞房花烛,虽说这段日子南宫雪仙待自己颇有些疏远陌生,仿佛两人不曾是结义兄妹,而是初次见面的路人,但便个说燕千泽、妙雪真人及岳母等几位长辈,都分别暗中向自己通过气,光想到当日在泽天居见到拚命向身上浇淋井水,似是恨不得把自己冲刷过一层皮的南宫雪仙,颜君斗也知道自己确实亏欠她许多。
尤其这回的婚事有大半是裴婉兰以长辈的身分强自捏合的,被打鸭子上架的南宫雪仙心中难免有所不满,小性子使将起来,颜君斗也知道,恐怕新婚之后一开始的几天里头,自己的日子不会太好过。把躲在一旁,想偷偷看着新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燕萍霜给赶了出去,颜君斗心中不由暗叫不妙。这小姑娘虽说年纪还小,作风却甚是大胆,想来该是家学渊源。
其实从华素香与燕千泽的唇枪舌剑中就听出了三分,想来燕千泽当年该当也是淫贼一属,只是成婚之后与楚妃卿隐居山林,旁人倒也没那个闲功夫杀到山里去找他麻烦,可把个女儿教成这样,颜君斗也不由暗自苦笑,燕千泽暗中教导自己准备在床笫间好用的办法,今儿夜里也真不知是该用还是不该用呢?
轻轻地掀开南宫雪仙面上红纱,见南宫雪仙面上笑容僵硬,皮笑肉不笑之间混了几分莫名的情绪,全然不像新嫁娘该有的兴奋与羞怯,反而透着诡异,颜君斗心中一跳,欲火降了下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浮上心头,看得出来南宫雪仙还真有不少火气打算发在自己身上哩,“累了吧,二妹?”见南宫雪仙表情不对劲,颜君斗还真不敢就这么叫出娘子二字,他依着礼俗,和南宫雪仙喝了合卺酒,放下了杯子,抛出来的试探颇有几分瞻前顾后的感觉。见好事已成,南宫雪仙胸中纵有几分怨意,却也不好发作,本来还想在听到他叫娘子之时低声发作几句,可听到颜君斗二妹这称呼出口,南宫雪仙心中微荡,想到当日自己还没拆穿身分之时,几个人相处之间还算自然,当时她虽对颜君斗敬而远之,没几分结义兄弟的感觉,但颜君斗对她也算仁至义尽,两次援手之恩终不是假的。
差点沉溺在那回想中的南宫雪仙轻吁了一口气,嘴上倒没把火气就这么发了,“也还好……大哥你呢?仪典既毕,打算好洞房花烛了吗?”
“嗯……如果二妹不急……大哥倒也不着急什么……”南宫雪仙话语虽是平静,却带着几分讥诮的尖刻意味,本就有几分提心吊胆的颜君斗自然听得出来,嘴上漫应了几句,回过神来才发觉不妙。
无不说自己这种话不该在洞房花烛时提,更重要的是妙雪真人曾在暗中提点过他,南宫雪仙心中屯积的怒火着实不少,但作为将要渡过一生的夫妻,彼此间本就不该有什么隔阂,若南宫雪仙心中有火,躲着那火气乍看之下可以避免引火烧身,可若火气发不出来,一直留在体内,逐渐压抑的结果却只有更糟,至于该如何拿捏分寸,就要看他的本领了,这点旁人可教导不了。
“是吗?”听颜君斗应答得不怎么得体,见他脸上表情一垮,一副暗骂自己不会说话的样儿,虽是颇为好笑,但不知为何,南宫雪仙却是笑不出来。
她抑着心中动摇,一直抑在胸中的几句话,还真是不吐不快,眼前此人虽是自己的丈夫,却也是仇人之子,光想到颜设和钟出对自己做的事,就觉得不能轻易放过,只是彼此名分既定,便不看着母亲的面子,光只这夫妻之名,自己也不好做什么出格的事,可忍不住的嘴上那话儿还是不能不说,“若大哥有闲,就先帮雪仙宽衣吧!嗯……有几件事……雪仙想着……也该让大哥你知道……比如说,雪仙……早已不是处子了……”
“嗯……”嘴上嗯了几声,算是回答南宫雪仙的话,颜君斗爬上床去,坐在南宫雪仙身后,慢慢地帮她脱卸一身装备。无论新郎官或新嫁娘的衣裳,还真都是机关重重、复杂已极,红通通的虽是吉利,却没什么美感可言。也真不知是穿来庆祝,还是用来为难人的。
他一边为南宫雪仙宽解衣裳,一边轻轻槌着南宫雪仙肩膀,着手处只觉颇有些紧绷。让他槌动之间渐渐转为按摩轻抚,显然这些日子为了筹备婚事,南宫雪仙也花了不少心力,确实是累了。
“至于雪仙之前遇过的男子……相关的一些事情,雪仙想想,还是该让你知道才是……”感觉身上渐轻,南宫雪仙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意,一边望着床前镜中渐渐解脱的自己,一边感受着颜君斗体贴的轻轻槌打按摩,一边将之前或主动或被动,与男子之间种种风月之事娓娓道来。
同样的事南宫雪仙先前虽也向妙雪真人倾吐过,但那时即便是二女赤裸交缠、即便是幽谷中深深夹着假物、即便是正在木马上头驰骋着芳心荡漾,可面对师父之时,南宫雪仙终究还带几分怯意羞意,话语里头避重就轻,将些深刻之事含糊带过。但这回却不一样了,南宫雪仙刻意放慢语气,仿佛是要让颜君斗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楚,再没有半分遗漏,非但说得钜细靡遗,把重点完全放在自己亲身经历的感觉上头,回忆当中虽说甘苦参半、有想要记得的,也有想忘记到一干二净的,但早有准备之下,南宫雪仙却是刻意把种种腥羶情节脱口而出,形容得维妙维肖。
说到比较没感觉的时候也还罢了,可讲到在含朱谷朱华襄床上的三日缠绵,又或后头被钟出、颜设几番蹂躏得欲仙欲死,虽说有被迫也有心甘情愿,开始时的感觉全然不同,但到后头都是亲身体会到那纯然肉欲的欢快,讲到被推送上高潮仙境的那一刻,身子都不由滚热起来,甚至忍不住纤手在逐渐光裸的娇躯上头滑动起来,动作虽看似不大,却隐隐透着微妙的诱惑味道。
此刻两人正好面对着镜子,镜中映出的表情动作,南宫雪仙的神情变化与纤手动作,全然落在身后的颜君斗眼中,见他神情变幻,连手上轻槌的动作都跟着自己的语气或轻或重,逐渐难以自控,南宫雪仙心中不由觉得有些痛处,却又有些放怀的快意。
那深藏心中的伤痕重揭,虽说痛楚难当,可说到销魂处,却隐隐有些难以自制的投入,说得愈来愈是彻底而深刻,言谈之间隐隐透露出,愈到后来她愈是感受深刻,对云雨之事也愈是无法抗拒,简直是慢慢享受起来。
“雪仙……便是这样的女子……”感觉颜君斗的手一开始时还随着自己的话时轻时重、难以控制,但到后来却是愈来愈稳定,只是当听说钟出、颜设联合在她身边逞威之时,才有些颤抖难控的感觉。虽说慢慢平静下来的轻槌令她紧绷的香肩渐渐放松,感觉起来竟有种与男女之欢全然不同的放松舒服,可发现他愈来愈没有激动的反应,南宫雪仙心下反倒有些莫名的失落感。
她咬了咬牙,继续开口,“若大哥忍不下去……也只好先忍耐着……等娘看开了……到时候再看看怎么解决……”
“不……不用……”眼前镜中的南宫雪仙脱得只剩蔽体小衣,香肩长腿尽皆暴露,加上说着那淫秽情节,似连自己也受到了影响,莹白如玉的肌肤当中透出娇媚的晕红,眉眼之间更是春光致致,可她身后的颜君斗却感觉不出一丝春光明媚,心里反而冻的像是落到冰窖里头一般。
倒不全是因为南宫雪仙婚前已然失身,毕竟此事他早巳心中有数,那冲击倒没想像中得大,可南宫雪仙此刻娓娓道来,表现的好像是自己非常喜欢这种事儿一般,反而令他不由得有几分难过。虽然男女之间的经验并不太多,而且还都是在自己的岳母大人身上尝试过的,事后想来颇有几分尴尬,但从当日答应裴婉兰所请,颜君斗心下便知夫纲是休想振作了,自己之所以入赘南宫家,对南宫雪仙的补偿意味要多得多,是以他这段日子特别小心,也真学了不少察颜观色之术。
尤其现在他正为南宫雪仙宽衣解带,双手温柔地搓揉着她香肩,肌肤接触之卜,从女体香肌玉肤之间那难以控制的本能反应,自然更能感觉得到南宫雪仙心意的细微变化。
当南宫雪仙一开始诉说此事之时,声音还算平静,一副说着别人的事儿一般,仿佛事不关己的语气,可到后来,随着言语所涉愈发淫秽,她的语气也愈渐激动,好像随着回忆出口,自己也坠进了那回忆的情状中,若非颜君斗双手轻按着她香肩,感受得到她肌肤温度和触感的变化,还真会被她骗走呢!
当她语气激烈急促之时,其实身子并没有一般激动起来,显然只是作假,这话与其说是让自己知道她身上发生之事,还不如说是故意说来气死自己,摆明了是要拿自己出气。
一直到后来,随着话儿渐渐牵涉到钟出、颜设二人,惨遭狼吻之时竟还不由自主地登上高潮,才终于让南宫雪仙真正地沉浸进去,戏假情真之下。身子慢慢激动起来,双手搓揉之间都可以感觉得到她心下的荡漾难平,尤其说到在厅中小几上被两人上下夹击之时,那种掺杂着满心苦楚的肉欲快乐,虽使得南宫雪仙心中苦痛不已,可肉体上的刺激,却也强烈地烙印在她体内,那种发乎内心的本能反应,是怎么也骗不了人的!
听到此处,颜君斗心中虽不由有些积郁的怒意,可更多的却是怜惜,尤其当他听到南宫雪仙强忍着泫然欲泪,硬是假作平静地把事情说完的当儿:心中更恨不得搂紧了她好生怜惜,偏偏手才一动,便觉南宫雪仙身子微僵,想做也做不出来了。
“无论如何……妹子仍是我的好二妹、我的好妻子……”轻轻伸手按住她的双肩,让南宫雪仙无法逃离,颜君斗垂下了头,轻轻闻嗅着她肩颈之间的香气,好不容易才能保持声音平静,“君斗就是要娶这样的二妹……除非二妹真的打算休夫,否则君斗是不会放手的……知道吗,二妹?”
“你……”没想到自己都说成这样了,颜君斗竟似没把此等丑事当回事,仍是按着自己不肯放,像是真想好生怜惜地将自己搂入怀中,那样的温柔不由令南宫雪仙芳心微颤,有种真想放松的感觉,可那沉淀心中深处的一缕冰寒,却仍没有丝毫化消的迹象。
南宫雪仙脸儿微摇,秀发轻轻拍打在颜君斗脸上,她可真没办法相信,这般伤人的话儿入耳,颜君斗竟是这种反应。她咬了咬牙,撑着没有放柔声音,“可若是雪仙之后……之后……又做出那种事来……你要怎么办?大哥……”
没想到南宫雪仙还真问出了口,颜君斗心中下由暗怒,偏是骂在心中口难闻。
南宫雪仙对这次被打鸭子上架的成亲颇有些不爽,这事他是知道的。尤其钟出和颜设都已失了心魂,虽说武功已废,又被禁在地牢,可看着他俩人无论被怎么对待仍是一副笑嘻嘻彷若未觉的模样。南宫雪仙心中复仇的怨念也只能报应在自己身上,不过……光用那般一言语刺激已令人很难承受,现在竟又问出这种话来,颜君斗虽知南宫雪仙刺激自己不过是嘴上,十有八九不会有实际行动,可这般问题乍听入耳,心中仍不由一痛,若非早有心理准备要多做忍耐,只怕还真会爆发出来。
听到此处他就不由暗自羡慕,虽说是姐妹,且身上中了“无尽之欢”一时间仍难解脱,相较之下南宫雪怜的情况比之姐姐还要严重麻烦,但这段日子相处之下,他也知南宫雪怜性子柔顺温婉,虽已落入虎口过,天真之处仍似未曾污染过的花儿,朱华沁真可算是捡到宝了。
同是洞房花烛夜,想必三弟不会像自己这样,得要面对这么多光想就令怒火要爆出来的问题吧,只是怒火一过,满腔的怜惜又浮上了心头,若不是被伤到了极点,若不是心中的悲苦难以发泄,南宫雪仙怕也说不出这般伤人的话。
他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搂上了南宫雪仙纤腰,搂抱之间只觉南宫雪仙娇躯一震,却没有挣脱他的怀抱,“若是如此……君斗也……也只有忍住了……这样好吗?”
“不……不好……”咬着牙,感觉两行清泪已撑不在目眶之中,虽然早知道今夜是洞房花烛,不该说出这般煞风景的话儿来,这段话即便已在心中蕴酿,可在入洞房之前,南宫雪仙也在心中踌躇,是不是该在今夜就说出口来,却没想到颜君斗对自己极尽温柔,反而令那些话脱口而出,直到此刻南宫雪仙才有些后悔,可后悔同时心中却不由又有些发泄出来的快意。
她猛一挥手,挣开颜君斗温柔的拥抱,趴伏床上将脸儿埋在绣枕锦被之中,“你……你不该忍的时候……就别忍了……”
没想到南宫雪仙竟会如此激动,颜君斗不由吓了一跳,可惊疑之意却不如怜惜来得强烈。虽说过往的愤懑与不情愿,让南宫雪仙嘴上毫不留德,那些话不只伤害到自己,连南宫雪仙自己在回忆之时,只怕芳心伤得更重,想到她不惜如此也要说出此等话来,让自己心痛难忍,颜君斗本还有些怒意;可看南宫雪仙这个样子,连自己温柔怜惜的话语都似承受不住,显然她所受的伤痛,远比自己所想要强烈许多。
想到或许最让南宫雪仙受伤的,就是颜设干的好事,颜君斗也真不知该怎么安慰她才是,他伸手轻抚着南宫雪仙粉背,只觉她虽忍着泪,娇躯仍是一颤一颤的。
一时之间也真不知该如何是好,虽说今夜是洞房花烛,自己该做什么事心里清楚,已在裴婉兰身上尝过其中至乐的颜君斗至少在这方面不是个雏儿,何况眼前娇躯已褪得只剩贴体小衣,红烛之下肉光致致,莹白皎洁的肌肤激动之下红润诱人,说不出的令人心动,看得颜君斗裤子里早已撑了起来,可看南宫雪仙如此伤心,他也真不能强行求欢。轻轻抚着那不住颤抖的温暖粉背,颜君斗暗叹一口气,伸手取过了一件外衣,小心翼翼地覆在南宫雪仙身上,生怕弄痛了她。
“你……你不要这样子……”感觉衣裳覆到背上,动作无比轻柔,南宫雪仙芳心微动,即便泪水已然难抑,却也感受得到颜君斗的体贴,再等他轻轻躺倒身侧,隔着衣裳轻抚着自己背心,那温热的手掌不带半分情欲之意,简直就像是安抚小姑娘般温柔轻巧,灵光一闪间知道了颜君斗心中的想法。
芳心猛地火发,她猛地一弓身,脸儿侧了过来,正对上颜君斗不知所措的目光,美目虽带朦胧,面上却有种似欲喷火的神情,“难不成……你嫌雪仙太脏……连碰都不肯碰吗?”
“这……当然不是……”被南宫雪仙突然而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颜君斗心中不由暗叫,女人心海底针这话还真不是假的,他怎么也没想到,本来正自伤心饮泣的南宫雪仙,一时间竟会变脸变的这般快!
虽说眼角泪珠犹在,可面上那气虎虎的表情,与其说是怒气冲冲,却抑不住那当中满怀委屈的感觉,颜君斗心下一亮,知道自己是哪里出了错。他迅速探过身子,伸手硬是将南宫雪仙娇躯揽入怀中,垂头轻轻咬着她纤巧的小耳,舌头轻轻舐着那细嫩的柔润,“大哥只是……只是怕你还没准备好……二妹哪里脏了?一点也不脏……大哥喜欢这样子的二妹……真的……很喜欢……”
“唔……”本来当侧过身子,看到颜君斗那吓了一大跳的表情,南宫雪仙气极反笑,满腹的委屈也只有更增,毕竟今夜洞房花烛,无论如何被他这样晾着,身为女子的她都忍受不住,没想到颜君斗竟趁此机会将她搂入怀中,那一舐虽柔,却正击到重点,让娇躯已渐动情的南宫雪仙身子整个软了下来,伏在他的怀中竟不由身子发烫。她一面暗骂自己未免也太敏感了,竟连这么一抱都受不得,可耳边听得颜君斗的温柔言语,却不由得心旌微荡,男女之事她本就知道,洞房之夜此事更是理所当然,自不会在此时还挣扎反抗,“你……你若想动手……动手就是了……何必这样……”
“哦……雪仙准备好了吗?”感觉到怀中美女肌热肤柔,言语中虽还带冷意,可本能的反应却透出了说不出的诱惑,比之那夜裴婉兰虽强颜欢笑,却难掩羞耻凄怨,眉目之间满是耻辱委屈的模样,她那本能羞怯难掩,冷漠抗拒中还带着几分欲迎还拒的感觉,更让男人怜惜中忍不住放肆的冲动。
颜君斗只觉下身早已火热,大着胆子,一边伸手拂去南宫雪仙仅余的遮蔽,一边在她耳边轻语着,“大哥……真的快忍不住了……雪仙身子好美……大哥很想……很想尽情地要你呢……”
“嗯……大哥……你想做就做……何必……”一时间没注意到颜君斗改了称呼,南宫雪仙闭上美目,感觉他的大手在自己的肌肤上轻柔游走,虽是缓慢、却是毫不停留地探索着她的重点部位,本就敏感已极的娇躯不得不火热起来。
南宫雪仙虽没中那“无尽之欢”,可修练阴阳诀却又少了奠基功夫,使得她的身体比之裴婉兰与南宫雪怜的敏感,相差也不太多,偏偏她对钟出、颜设的恨意,远较母亲和妹子都来得深刻,这段日子裴婉兰和南宫雪怜难耐之时还下地牢榨榨二人的精元,强忍着不动手的南宫雪仙可旷得太辛苦了,颜君斗的手段虽还带几分嫩,可那温柔的感觉,却让南宫雪仙不由自主地在他手中融化,软绵绵地任他为所欲为,“只是……只是雪仙……还有……”
“怎么样呢?”趁着南宫雪仙软绵绵的当儿,颜君斗双手齐动,一边解开她的小衣,一边对她娇嫩香滑的肌肤大举侵犯,入手只觉触感暖热柔滑。相较裴婉兰的丰腴,虽带几分青涩却是瘦不露骨,纤细的触感十分销魂,如果不是那微带惧意的颤抖,感觉就更好了。
“雪仙妹子……如果你不想大哥做什么……就先说出来……只要妹子不喜欢的事,大哥就不会做……知道吗?好妹子……”
“嗯……那个……”从婚期决定之后,南宫雪仙虽说难免闷郁:心里也知道洞房花烛夜该做些什么,难免心下暗自考量着床笫之间该有什么表现。可不知怎么着,虽说心中早已接受今夜的男女之欢,但每当她想到要和颜君斗交颈缠绵、共赴巫山的当儿,总觉得眼前颜君斗的脸随时都会变成颜设那张老脸,明知两人乃是父子,难免容颜相似,可当感觉到颜君斗变脸之时,打从心底发出的寒气,总冻得她从温暖的被窝之中惊醒,又畏又怕地颤抖半晌难以入睡。
虽知现实之中,颜君斗怎么也变不了脸,可心下对接下来的事,却下由有些害怕,“嗯……你要做便做了……只是……换个体位……不要……不要互相对视……不要看着雪仙的脸……嗯……雪仙还需要……需要一点时间……”
“没关系……这样也好……”听南宫雪仙此等要求,颜君斗虽说心下微寒,却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颜设与钟出所为之事,对南宫雪仙伤害不轻,她在行房之时不愿看着自己的脸,也不是不能想像的事情。,何况除了正常体位之外,男女之间还有不少姿势可供参考,每种部各有其优点存在。
想到当日自己射了两回之后,连番高潮的裴婉兰强撑着无力的娇躯,丰动跨骑在自己身上套弄旋摇,在接连不断的高潮冲击中连连攀登巅峰,等到自己忍不住一泄如注之时,她已是连连泄身,舒服到不知人间何世,那傲挺美峰舞动荡漾的模样艳丽莫名,到此刻仍似在眼前摆动跳跃一般,“不如……不如就让大哥省点力气……妹子骑上哥哥……由雪仙妹子自己来主动……你说好不好?”
“不……不好……不要那样……拜托……不要……呜……”本来软绵绵地听着颜君斗轻语,正逐步放松的南宫雪仙神飘魂荡,可听到他的建议之后,身子却忍不住紧绷起来,甚至没办法撑着口里不放软求饶,芳心不由得想到当日自己破钟出、颜设二贼揭穿女儿身后,被迫骑在钟出身上旋摇扭摆的丑态,尤其那时颜设还迫自己用口帮他吹吮舔吸,光想到自己要再次摆出那种姿势,南宫雪仙便不由叫出声来。
虽说想到此事那夜的肉欲快乐便袭上身来,身体的本能说不出地想要再试试那冲昏了头的滋味,可满腔的气火却只有更旺,即便身子已软了,仍是不住口地拒绝。“那……那就换个姿势……”感觉到手下娇躯一僵,本来的火热都减了一半,颜君斗心中暗骂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当夜被迫上马的裴婉兰经验不多,会摆出那等姿态,显然是钟出和颜设摆布的后果,想来南宫雪仙在两人胯下受辱,多半也试过此等姿势,也怪不得她的反应如此强烈,若不是自己正抚得她娇媚酥软,只怕被踢下床去也不是不能想像的。
“只是……只是大哥不知道多少姿势……这样减来减去……就只能……就只能委屈雪仙妹子了……要你像……像母狗般在床上趴伏着……”
“那……那总好得多……”听颜君斗愿意改姿势,已被抚爱得娇躯酥软的南宫雪仙自然没口子的答应,毕竟她的需求已被撩了起来,只要颜君斗不太过分,她也真没有抗拒的打算。
何况像条母狗一般趴伏床上,雪臀高高抬起,任身为的男人为所欲为的姿势,虽说羞人已极,简直让她变成男人的玩物般任其把玩,可那样的感觉,光只预想就让她颇有几分彻底发泄的冲动。
南宫雪仙嗯了一声,轻轻挣开颜君斗的怀抱,连望都不望他一眼,自顾自地趴伏床上,将俏脸埋在枕中,就这么一挺腰将雪臀抬起,还没忘了将玉腿分开,好让臀瓣之间那销魂幽谷全然暴露出来。
旷了这么多天,南宫雪仙体内的欲火不住堆积,对男人的需求已愈来愈强烈,本来还压抑着不出问题,现在被颜君斗温柔抚爱之间,那满腔的压抑已烧了开来,这样的姿势一摆,玉腿一分,幽谷当中登时春泉流淌;尤其肉体刺激之下,火热的娇躯更不由得泛满了薄薄的汗光,雪臀上头原已晶莹,随着她的动作汗珠轻轻飞洒出来,汗光混着水光,在动作间颤颤地晃了起来,说不出的媚艳动人,全然展现出南宫雪仙满腔的渴望,媚惑处让颜君斗差点啧啧有声地称赞起来。
只是当声音出口之后,他便觉这样未免过火,毕竟南宫雪仙可还没全然对自己青眼相加呢!若自己这般忘形,也不知会否惹她生气?连忙闭嘴,可眼光却不由自主地在那臀股之间留连不去。
粉嫩桃红的诱惑,加上摇动之间水花轻盈飞溅,喷发馨香几许,无比强烈的刺激令颜君斗胯下登时暴涨起来,他一边不忍释“眼”地牢牢望着那曼妙美态,一边迅捷无伦地脱下衣裳,窸窸窣窣的声音,让做出此等羞人姿势的南宫雪仙虽眼不能见,却感觉得到颜君斗那既想快些动作,又不愿遗漏美景的左右为难,含羞之间欲火不由更加腾飞起来,臀腿微颤之间媚光乱散。
“天……天啊……”本来眼前美景已令人不敢稍稍眨眼,深怕有所遗漏,南宫雪仙这一娇颤起来,幽谷微颤之间,泛着水光的谷口粉润之间更是惑人眼目,活像一幅已美到了极处的图画里头,原已栩栩如绘的景物活了起来一般,更添几分美丽,看得颜君斗下由称赞出声。
好不容易脱光衣服的他,眼见如此美景。忍耐和怜惜的心意早巳被火热的欲望给赶到了旁边,他跪在南宫雪仙身后,双手轻轻掰开那坚挺圆润的臀瓣,“雪仙你好美……唔……还这么香……大哥……忍不住了……”
“你……要来就来吧……大哥……嗯……”听颜君斗的声音传来,本来话语中的意思已足够令春心荡漾的女子情动,加上此时颜君斗已掰开圆臀,正自着迷地看着幽谷美景,火热的眼光彷若实物,比之真实插入的刺激可说是各擅胜场,加上强烈的视觉刺激下。口鼻间难以平息的热气,烘得南宫雪仙幽谷暖融融的酥麻。
芳心忍不住驰想着身后的颜君斗,是用怎么样一种火热的目光凝视赏玩自己的羞人处,那种活色生香的想像比任何春药淫物更加刺激,南宫雪仙只觉体内的情欲全然延烧起来,说不出的渴望被男人充实填满,“嗯……进来……雪仙……雪仙忍不住了……”
【《散花天女》第九集·完,请续看《散花天女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