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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的100个女孩]第七十七章 杭州美女:樱然 (二)

fu44.com2014-07-24 10:26:45绝品邪少

第二天上午,我去樱然家。樱然上班去了,保姆和护理人员陆续到来。樱然母亲见面与她们聊聊,觉得还算满意,我让她们下午就开始来工作。看事情差不多了,我去了杭州所在公司。算是顺便了解一些业务情况吧。同时,私下也委托李雅小姐偶尔去樱然家看看,算是替我了解一下情况吧。李雅似乎不太愿意承诺,但毕竟我们过去相处还算融洽,她勉强同意了。

我觉得再呆下去实在没意思,而且樱然那若即若离的神态也让我敬而远之,我当天去了上海,顺便看看上海的同学。

我觉得我和樱然也就这样了,我曾想过,也许当某天,樱然结婚後,我就该停止对她的经济帮助,该由她丈夫尽义务了。没想到我一直到今天依然没有脱离与樱然和樱然母亲的关系,我很乐意这样,因为樱然是我最亲密的人。当然,如果没有樱然的一封来信,也许我真没有兴致再到杭州了。

大概过了两个多月,我记得是那年的十月,因为周末我刚与夏洁和张丹带上娇娇一块去香山看完红叶。星期一,公司文秘递给我许多信函和报纸资料。中午我翻阅,猛然看见一封从杭州的来信,看著信封上娟秀的字迹,我心砰砰直跳,我猜到是谁的来信。果然是樱然写的。

樱然来信一页纸,告诉我她母亲的身体很好,变得乐观多了,请我放心,并再次表示感谢。只是在信尾顺带著写了一句,她母亲常念叨我,如果有时间,或出差,希望能到杭州去玩。

整封信没有一句说樱然自己的事情或表示,几乎全部说她母亲。我读完,放下,给樱然家打了个电话,与樱然母亲联系上,简单问候几句,然後说樱然写了封信,我收到了,没多说,也没太在意就挂上了。

过了半个多月,又收到樱然一封信,依然只是一页,但说了她自己的一点情况,就是她调整科室,到医院理疗科去工作了,并留了一个她单位的电话号码。我这人向来不爱写信,於是立即拿起电话,给樱然打了个电话,她可能上班接电话不方便,我也不便在公司打太久私人电话,两人简单聊聊,然後互相道别。

年末,公司工作较忙,我也顾不上常给樱然和她母亲通电话。有一天,李雅给我打电话,先简单说了说杭州公司刚开的一个会议的情况,说完工作又补充道:“我前天去了樱然家,她妈挺想你的,希望你到杭州来玩。”

我说抽时间再说。

李雅停下了,我问还有甚麽事,李雅道:“我觉得樱然好象更想你。明白吗?”

“不明白。”我说,装糊涂,其实想李雅告诉我更多的情况。

“每次问你的事没完没了,烦死了,我也不知道你更多的事,干吗自己不打电话问你呀。”李雅有些不耐烦地说。

我笑著安慰李雅,并衷心表示感谢,表示李雅到北京我一定好好款待,等等之类。李雅稍稍高兴了些,笑道:“然然可是个大美人,你要不常来著点,小心让别人抢走了。”

在办公室我不好说太多,只是说:“想哪儿去了,只要她愿意,谁都可以抢,我们没任何关系的。”

李雅更开心了,笑道:“以後别後悔哟,好了,再见。”

我说完再见挂了电话,有些愣神。但因为手头事情多也就没时间多想了。

那个元旦,毕竟似乎出奇的冷,大雪特别早就来临了。

一年的最後一天,我正要离开办公室下班。接到了樱然母亲的电话,首先关心北京的天气,告诉我她天天看天气预报,知道北京大雪,让我注意身体,说实话我真的感到暖融融的,然後问我春节在哪儿过,我告诉樱然母亲还没定,樱然母亲说希望到杭州过春节,我谢谢她,樱然母亲对我说:“然然还要与你说话。”

又听到了樱然那柔柔的优雅的声音:“你好,我寄给你的新年贺卡收到了吗?”

“收到了,谢谢,因为事情忙我没有给你寄。”我忙解释。

樱然笑著说:“没关系。忙你的工作要紧。你今年来杭州过春节吗?我妈说过几次了。”

“我真说不好,如果不去澳洲看父母,我再考虑吧。谢谢。”

樱然停了一下,道:“北京很冷,平时多穿点衣服,注意身体。”

“好的,好的。你也多注意身体吧。”

“那麽不影响你了,再见。”樱然说著,但没有挂电话。

我说完再见见她仍没挂电话,於是问:“还有事情吗?”

樱然道:“我还能有甚麽?”

“甚麽意思啊?”

“你自己知道。”樱然挂了电话。

我拿著嘟嘟直响的话筒,回忆与李雅的几次谈话,大概樱然是生气我说与她没甚麽关系那句话吧,无论如何,女孩子之间总是不希望听到这种话的。我找出樱然寄给我的贺年卡,卡面是一个甜甜笑著的女孩子的头像,两只漂亮的眼睛似乎一眨不眨地看著你,头像後是飘扬的朵朵雪花,翻开贺卡,除了印刷好的新年好的字样外,樱然熟悉的笔迹约入眼帘:她望著你,她想著你,她祝愿你。署名:然然。当时看卡没注意,现在重看,总觉得她想著你这几个字写得更工整些。

我觉得似乎真的有必要去杭州一趟了,我觉得我开始对樱然有了一种想亲近的感觉。

我决定不与娇娇同去澳洲看父母,但夏洁和张丹因为前一年春节也没回家,我知道她们想回去,於是劝她们回家过节。张琼当然很高兴,她希望只有我们两人的世界。

那个春节的初三,我到了杭州。

杭州也是下雪天,但似乎过节的气氛比北京要隆重,处处体现出节日的喜庆。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都穿著新衣,孩子们在雪地玩耍,到处看见拿著大包小包串门的人来来往往。我喜欢杭州过节的气氛。

我直接让杭州公司接我的车到樱然的家,我想让樱然感到意外。

我按门铃。听见了开门声,我心也砰砰直跳。开门的是樱然,她猛见我,本能地一声尖叫,然後惊喜地叫道:“妈!”

我手里拿著节日礼物,送我的司机也替我拿著东西,樱然接过东西,我进去,樱然母亲看见我,高兴得都想站起来,我马上走过去扶住她,说:“给阿姨拜年了。”樱然母亲拉住我手,眼眶有些湿润。司机向我道别,我脱下外衣,樱然接过外套替我挂上,喜滋滋地站在远处看著我。

看来在我坚持下,樱然母亲终於同意给家里安了空调。与外面的寒冷比起来,无论是室内的温度还是气氛都让我感到无比的温馨和温暖。

“然然,你傻站著干甚麽?给你哥倒点热水洗洗暖暖手。”樱然母亲笑著说。

樱然羞躁一笑,忙碌起来。樱然母亲问长问短,除了亲切和温暖我不可能有别的感受。那是一种美好的感受,与张琼在北京安逸甜蜜的相处相比多了更多的亲情。

因保姆回家,我第一次吃到了樱然亲手做的饭菜,味道说不上好坏,我感觉到一种家庭的温馨。

也许过节,樱然居住的不算太新的两居室住房布置得很漂亮、干净。

三人坐在一块聊天,樱然母亲很高兴,手一直抓著我的手,听我介绍北京过节的情况。可由於北京过节我也没怎麽出去,只好将过去的一些经历凑到一块说了。樱然坐在我和她母亲对面,欣喜地听我们说话,偶尔会插问,电视播发著节日歌舞晚会之类的节目。樱然显得特别美丽动人,真的感觉很好。

门铃响,司机进来。樱然看看母亲,樱然母亲笑著对我说:“这次不住酒店就住家里吧,否则还得老麻烦别人接来接去的。”

一想到独自在酒店,我也觉得很寂寞,更主要的,我确实有些舍不得离开樱然。樱然也恳切地看著我。我同意了,那时我感觉到我与樱然之间已经是很难分开了。见我真的留下,樱然兴奋地为我去收拾整理卧室。樱然母亲一时有些沈默,等樱然出来,樱然母亲笑著说:“然然,你们年轻人多玩一会儿吧,我要休息了。”

樱然推著母亲坐的轮车离开客厅去替母亲洗,然後推母亲去卧室,一会儿她关灯出门笑著说:“妈,你先睡,我等会再来陪你睡啊。”

关上门,樱然看著我笑笑,坐到我对面。

两人一时沈默,气氛似乎有些紧张。

过了一会儿,樱然轻声道:“上次挂了电话,你没生气吧?”

我笑道:“我早忘了,生气我就不来了。”

樱然脸一红,责怪道:“来杭州怎麽也不事先说一声,让我作些准备。”

“这不挺好吗?”

樱然有些局促地坐著,停了一会儿,让我吃摆在沙发前小桌上的各种糕点和水果,见我没动而是看著她,她不自然地笑笑。

我坐到樱然身边,她身体有些颤栗紧张,我拿起她手,她抬起头看看我,强颜笑笑,然後抽出手去无意识的摆桌上的东西。我搂住她腰,她身体紧张得发颤,我抬手轻轻扶住她的下颌,她全身象打摆子一样冷颤著,我右手搂紧她腰,嘴贴上去,她嘴呜了一声我舌头伸进她嘴里。樱然无力地想推我,但终於放弃,双手搂住我腰回应我,她身体放松了,软软地贴紧我,身体开始变热、发烫,她变得热烈起来。当我手从她衣服下面伸进她胸前,很温柔地触摸到她乳房时,樱然身体因刺激而又发颤,当我手开始轻轻捏摸她小巧挺立微微变硬的乳头时,樱然控制不住自己急促的喘息,终於轻声呼吸呻咽。

我手想去解她裤扣,樱然看著我摇头,或许是忌惮她母亲的出来尴尬吧,我们都没说话,一切都默默进行,我坚持手要伸到她身下,樱然抓住我手,哀求地看著我摇头,僵持了一会儿,说实话,我兴致早冷却了,我放弃了,樱然抓起我垂下的手,轻轻贴在她脸上,过了一会儿,她深深亲吻我一下,然後软软地依偎到我怀里。两人不说话,眼睛看著电视节目。过了许久,樱然凑到我耳边,柔柔地悄声说:“对不起。”

我看著她洇脂红般的脸,笑笑,我觉得第一次能进入到这一步很不容易了,我们的亲吻我虽然没有她那样激情冲动,但她那肉感的嘴唇和身体清新的体香还是给了我一种全新的感受,我喜欢那种纯纯的感觉和她敏感的身体的颤栗、低柔的呻咽带给我的刺激的感受。

“你女朋友回老家了?”樱然轻声问,声音好象来自遥远的星空虚缈空旷。

我点点头。樱然垂下长长的睫毛,静默不语了。我有些尴尬。说实话,身体完全恢复正常了,手也从她乳房上挪开。樱然抬头看看我,水汪汪的眼睛开始湿润,两行眼泪默默顺著眼角流下,叭嗒叭嗒落在我手上。我轻轻用嘴吻她眼角的泪水,樱然推开我嘴唇,擦干自己脸上的泪痕,看著我勉强笑笑,然後亲亲我嘴,头靠在我肩上,我也象她刚才一样凑到她耳边悄声说:“对不起。”

她用手轻抚我的脸,道:“去休息吧?”

我看著她,她明白了我的意思,摇摇头,笑笑。

我带著亲吻抚摸樱然的美好感受和回忆入睡了。

第二天,我走出卧室,樱然母亲坐在椅上正看电视,见我出门,她笑著问:“休息好了吗?”

我笑著点点头,樱然脸色苍白,似乎晚上没休息好。我洗毕出来。樱然给端来早点。我觉得樱然母亲显然知道了我和樱然前一晚做的事情,或许她根本就没睡著,我也能想象到一晚翻来覆去没睡熟的樱然更瞒不过她母亲。

白天似乎是为了陪樱然母亲,我和樱然也没出房间,但我们好象都期待著夜晚的早日降临。樱然给我们做饭似乎消磨了许多时间,而我只能是陪著樱然母亲聊天和看无聊的电视节目打发时间,我比樱然更期待夜晚的到来。

夜晚终於来临。

樱然母亲似乎显得更困乏,比前一天更早的就进房间休息了。

当我靠近樱然时,她似乎意识到某一个时刻不可避免的到来了,她似乎想逃避又好象向往,所以当我抱起她时,她力图表达拒绝,但见我很紧地抱著她,她除了紧紧抓住我手臂外没有了任何拒绝地表示。

我把樱然柔软的身体放到卧床,提她脱下鞋袜,樱然脸色惨白,头避开我,眼睛看著窗口。我脱光了她,她本能地蜷缩著身体,用被子盖住自己,当我进入被子,身体贴紧她身体,她全身开始哆嗦,我嘴唇凑上去亲吻她,渐渐樱然身体变得柔软似水,象滚烫的开水,我手探索著伸到她毛茸茸的下面,樱然身体一颤,似乎变得僵硬,我看著她,在我抚摸下,她眼睛里开始有些热烈的东西,我手抚弄著------,我终於顶进了她的肉洞,在我猛然进入的一瞬间,樱然本能地尖叫了一声,但马上咬紧牙关,我早顾不得樱然母亲是否听见,只感到樱然那紧窄的处女的身体早包裹了我,刺激得我也热血沸腾------。

当樱然的身体第一次接入一个男人的所有精血时,她身体早似乎涨裂。许久,她见我还趴在她身体上不动弹,她喘息著亲吻我,怯怯地悄声问:“结束了吗?”

我抽出软软的身体,躺到她身边,为她的问话感到可爱又好笑,她看我的神态,娇羞地推我一下,似乎想抬起酸痛的身体,但猛然想到自己还一丝不挂,忙乱地穿上内衣。我也坐起穿衣,樱然起身,看看床单中间大片红红的血迹,脸羞得通红,忙找出干净被单换上。然後急急地拿去洗。

这时我才感到住在她家的不方便来,等她洗完出来坐到我身边,我将她搂到怀里亲吻,樱然柔情万分,似乎刚才的紧张过去,现在才刚刚进入状态,她比刚才做爱前後更热烈地亲吻我。我知道她还没有真正享受到性爱的乐趣呢。

分别沐浴回各自的房间,不细说。

我想樱然处女膜撕裂时的尖叫樱然母亲绝对听清了,而且她肯定知道因为甚麽而叫唤。我早晨醒来,有些不好意思起床出门,我怕面对樱然母亲的眼光,似乎我前面所做的一起从开始就是为了得到樱然的身体,愧疚和自责使我有些胆怯,毕竟是对著一个母亲。

迟迟的,我有些不敢起床,终於听见了敲门声,樱然进来,两人眼光对视,樱然刷地羞红了脸,但同时也荡漾著无限的柔情,她说:“我妈让我看你醒了没有,今天保姆回来了,我妈说让我陪你出去玩玩。”

真感激樱然母亲让我摆脱了困境,我点点头,樱然看看我身体,不好意思地转身走了出去。

走出卧室,看了樱然母亲一眼,她跟平时一样对我笑笑,但我觉得眼中似乎有许多惆怅和苦涩。

当我和樱然走出家门,我轻松了许多。樱然更象是一只快乐的小鸟,她很自然地挽住我手,象小孩子一样快乐,兴奋地看著充满喜庆的节日的街道,她似乎对一切都充满了爱和关切。走著她会情不自禁地弯腰抓起一把雪花撒向天空,或者凑到路边买东西的小摊上看看,偶尔她会踮起脚在我嘴上亲一下,我觉得这才是真正的樱然,一个我喜欢的快乐的樱然。

购物,小吃,看演出,樱然嬉笑著、与我打闹著,我觉得那一天,我听到的樱然的笑声超过了所有我认识她以来全部笑声的次数。

晚餐前,我和樱然回到家,看见樱然好象变了个人,樱然母亲也很高兴。樱然依偎到母亲身边,讲述著出去玩碰到的有趣的事情,讲到高兴樱然母亲也被逗得笑出声来。我觉得这个家庭过去笑声太少了,我真希望笑声永驻。

夜深,樱然有些渴望的神态了,她的眼睛开始向我传递著信息,对母亲的问话开始有些心不在焉。樱然母亲对樱然说:“然然,我好久没看见你象今天这样高兴,妈也放心了。”

“妈!”樱然有些不好意思,有些撒娇地看著母亲。

“我还是习惯自己一个人睡,你睡你自己房间去吧。”樱然母亲说,同时看看我,我装做没听见看电视。

樱然羞躁地看看母亲,又偷偷看我一眼。从那晚起,樱然就睡在她自己房间,当然,与我一起。

自樱然第一次达到性高潮,她开始享受到性爱的乐趣。她也不在忌讳当著母亲的面对我亲昵,但每次做完爱,她会小心地问我:“我穿上衣服好吗?”见我笑著默认,她会穿上自己内衣再搂著我躺下,当然,如果我说别穿了,她也会不好意思地温柔地依偎到怀里。这就是樱然,似乎永远纯纯的樱然。

那个春节假期告别,我第一次见樱然伤心大哭,她一定要我承诺每个月到杭州去看望她一次。我没法承诺,但答应一定经常到杭州与她见面。我确实经常去杭州看她,直到赵雪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有一年多的时间,我几乎很少去杭州,因为我要忙於追赵雪。当我和赵雪自己出来办公司後,我偶尔会到杭州出差看望樱然。樱然依然模样没变,但成熟了许多,当然她和母亲也早搬进了新居。

我印象中与太太小雪因为别的女孩子差点分手有过几次,与夏洁、张丹那次就不用说了,其中一次就是因为樱然。那时与小雪的关系谈不上稳定,自她与原来的男友分手,对我也算是一个磨合期,初期的关系很脆弱,似乎由於其他女孩子的交流都可能导致我们关系的破裂。那是艰难的一段时间,我几乎不敢提任何别的女孩子的名字,否则小雪就会与我没完,经过了一年多的交往,小雪真正塌心跟我好以後,她也明白我是真心爱她後,她才似乎恢复了正常心,婚前最後一次是因为日本的新星千蕙小姐,我们差点闹得不可收拾,那以後我们就结婚了,婚後,小雪倒反而不象过去那样不依不饶,心态平和了许多。

当我和小雪闹得最激烈的时候,樱然不知从哪里听说了我们的事,於是给我打电话,告诉我停止我们的往来,我知道在她那一定是忍受了巨大的痛苦,因为那时我已成为了她精神上的最大的支柱。我们确实来往少了许多,但偶尔我倒杭州时,她会更加温柔细腻,柔情万分。

以後,我与小雪定居澳洲,有三年没回中国,但我一直保持著经常性打电话联系,那时我已让樱然从医院辞职,说实话,她每个月那点工资还不够她自己花的。樱然考上了杭州一所大学,学习了四年,然後又到一家公司做文秘工作,工作时间规律了许多,而且收入也比过去高,更主要的是樱然在过去那天资国色的娟美中又加上了时尚和成熟,她可以说真正成了名副其实可以代表杭州水平的美人。

据她自己说追求她的人很多,当然说这话时她有示威的意思,有些抱怨我到杭州太少了。我们见面时确实有许多男士给她打电话,她早已不是当年的樱然,虽然在我看来她真的依然还是过去那个樱然。

最初参与上海的投资,我希望樱然能到上海去工作,这样我们可以经常见面。可樱然母亲不愿意离开杭州,所以樱然也没办法离开。後来,我认识了上海女孩子雅琴。开始雅琴见我往杭州跑以为是业务方面的事情,那时与雅琴关系本身也没明朗化,她也不太在意,後来,与雅琴正式同居。雅琴是一个非常敏感细腻的上海女孩,她柔情似水,但也敏感如风。

有一次我从杭州回上海,雅琴喜悦地依偎到我怀里与我亲昵说话,说著她鼻子突然嗅嗅我的外套,脸色变了,小心地看著我试探地问:“去杭州看望的客户是一个女孩子?”

我点点头,笑著亲她,雅琴扭开头,稍稍离开些我身体,凝视著我,看得我心里有些发慌。

“你们亲热了?”雅琴看著我问。

我从来不怎麽撒谎的,我点点头。雅琴哇地哭起来,用手打我,嚷道:“你怎麽能这样呢,怎麽能这样呢?”

我哄著雅琴,雅琴摇头哭泣不听我解释,我只好让她哭,雅琴伤心地哭了许久,终於只剩下了凄凄的抽泣,我於是给她讲了樱然与她母亲的事。雅琴默默听著,我讲完她依然不吭声,过了一会儿,她幽幽地用带著哭腔的声音说:“我不管你过去怎样,我只希望以後你不要继续与她来往。”

“你知道这做不到。”我如实地说。

雅琴又开始流泪,但没有哭出声来。过了一会儿她伤楚地说:“你说你真心喜欢我,可在北京有王枚和小薇,在澳洲有赵雪,在日本有真濑,在香港有芝,居然杭州还有樱然,还有美国和欧洲呢,中国其他地方呢?你究竟有多少女朋友,有多少我不知道啊?你说呀,都告诉我。”

说甚麽?我甚麽也不说。雅琴起身,默默回到卧室收拾她的东西,然後拎著一个大挂包,对我说:“我想回家去,我要想想。”

“你听我解释,无论怎样,要相信我是真的喜欢你,还是别走了,有甚麽事不能一起说说吗?”我劝解她,同时尽量口气低软些。

雅琴看看我,摇摇头,道:“我必须去冷静想想。”

我有些生气地说:“你怎麽不听我解释呢,走,走了就别回来。”

雅琴冷色煞白,步履艰难地向门口挪动脚步。

“雅琴,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火,别走了。”我走到她身边,搂住她腰,雅琴软软地靠在我怀里,呜咽道:“你不对,还对我生气,你就这样对我啊?”

我笑著说:“好啦,我认错不得了,谁叫你要走呢,全是我的错。”

“总认错又不改有甚麽用?”

“那你想我怎样?”理论上讲,我觉得雅琴是对的,可是实际很难做到“比如我早就认识樱然了,按你的说法我们根本就不应该在一起是不是?”

雅琴气哼哼地瞪著我,看见她那生气显得分外俏丽的脸我不由笑了,真心的说:“别伤心难过了,我们在一起很快乐是不是?”

“上海还有不有别的女孩子?”雅琴又气又恼,问我。

“绝对没有。”我笑著说。雅琴翘著嘴,气鼓鼓地将东西拿回房间。

曾经有熟悉的朋友问我,雅琴在我女朋友中绝对算不上最漂亮的,为甚麽我对她呵护喜欢有加?我说只有我自己知道,确实,雅琴在床上,当你身体进入她体内时,她那种柔软的身体和娇媚的体态带给我的身体的巨大愉悦不是一般女孩子能比的。(背景参考:《性与情色》)

上海女孩子是介於日本、香港和中国内地女孩子之间的一类,她们有浪漫的情调和时尚的天性,但又具有大陆女孩子本身的个性,而雅琴是最典型的上海女孩,她与我以後认识的另一个上海女孩子李娜迥然不同。

上海女孩子通常多少有些看不起杭州女孩,可能是大都市的感觉使她们觉得自己天然的优越性,所以我觉得雅琴能接受我有香港、日本、澳洲,甚至北京的女友,而无法接受杭州女友的现实,但雅琴是不会真的离开我的,就如同我舍不得她一样,她已经完全身心依赖於我了,我知道她也只是耍耍小性子,不过与别的女孩子不同的是,她耍小性子时你必须真正地去哄她,让她感觉到你仍然锺爱她即可。

樱然从来不打听我其他女友的情况,或许是知道打听了也没用,凭添自己的烦恼。但凭女孩子的直觉她感觉得到上海我肯定有一个我喜欢的女孩。

一个明媚阳光的下午,我和樱然去拜访了她的一个朋友,回家的路上,我们慢慢散步聊天回家。樱然圆润细腻的皮肤在阳光下显得透亮光洁。我不由看得有些心醉。樱然看看我,抿嘴笑笑,略羞涩地说:“干吗那样看我?”

我搂紧她腰,赞美道:“然然,你的皮肤看上去象婴儿一样细腻光洁。”

樱然轻轻靠在我肩,微微一笑。

我笑道:“是不是江南女孩子天生就这样?”

樱然淡淡一笑,道:“你上海朋友也这样?”

我有些尴尬:“然然!”

“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漂亮吗?”樱然似乎没有其他意思,她轻声说。

“你想我说实话吗?”樱然抬头看著我,“她真的没你漂亮,但也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

“她知道我?”樱然问。

“最近刚知道。”

“你告诉她的?”

我摇摇头,笑道:“我身上有你的香水味和身体的气味。”

樱然脸刷地羞得通红,看著我问:“她说甚麽啦?”

“她哭了。”

樱然垂头不语,过了一会儿她问:“她叫甚麽名字?”

“雅琴。”

“她哭甚麽?她在我後认识你,而且她应该知道你是甚麽样的人。”

“我甚麽样的人呀。”

“你自己知道。”樱然静静地走著,好象在谈论与己无关的事情。

我看看樱然,她停下,看著我说:“你不要以为我甚麽都不在乎,只不过从小我受苦习惯了,任何痛苦和委屈我都能忍受,但我几乎无法忍受你了,你知道我最受不了你甚麽吗?最受不了你见一个爱一个。”

我挽住她手,继续向前走,她垂下头不吭声了,一丝凉风吹来,轻佛在脸上感觉有些湿润,我抬头看看路边的行人,问:“真的?”

樱然叹息一声,道:“难得你好久来杭州一次,不说了。”

我搂住她,轻轻在她耳垂吻吻,道:“然然,对不起。”

樱然嘻嘻一笑:“算了吧,别假惺惺的。无论你在哪里有疼爱你的人也不错啊,至少让我知道你不会受苦,就当作替我照顾你吧。”

她见我要说话,用手轻轻捂住我嘴,笑著说:“再别说这个了,其实,真正爱你的女人,是很清楚你心里有不有别人的,不要自作聪明,以为可以欺骗谁,只要诚实就行,不过,我可不想每次听你汇报又跟谁来往了。俗话说眼不见为净吧,可千万别让我妈知道你是这样的人,见谁爱谁。”

樱然到新公司上班後,认识了许多新朋友,其中有她自己说的最好的两个小姐妹黎圆和卫娟。

黎圆比樱然小一两岁,与樱然在同一家公司工作。毕业於上海外语学院。身高比樱然矮了半头,大概一米六二左右。卫娟是黎圆的同学,在复旦大学读研究生,来自江苏。因为樱然母亲有专人看护和家里有专人做家务,樱然有了更多的时间安排自己的时间娱乐和交际。黎圆和卫娟各自有男友但都未结婚,所以三人都有时间泡在一起逛街、聊天、结伴而玩。

说实话,也许我从小生长在北方,结识的多数也是北方女孩子,所以杭州女孩子那种柔柔的媚态和说话的娇柔让我感到很有诱惑力,这可能也是我一直喜欢雅琴和樱然的原因,加上樱然确实是无可挑剔的完美,她自然在我心里占有了一般女孩子无法比拟的喜爱。

那是一个七月的周末,樱然与我商量,黎圆和卫娟提议到杭州附近的临安去休假,我正好可以休息几天就同意一块去。樱然见我同意与她们一块去旅游,非常高兴,自我们认识以来,我第一次与樱然离开杭州,樱然过去因为母亲的缘故也很少离开杭州。不多说樱然一夜的风情和两人近似疯狂的做爱。

租了一辆面包车,我和樱然,黎圆和她男友亚舟,卫娟和她男友李拓一块组成了临时旅游团。临安离杭州并不远,十几分锺就到了。我们住在钱王大酒店。我和樱然住在豪华套间,平时大家就主要在我们房间相聚。

在酒店住下,樱然换上休闲装,看著青春秀丽的樱然,我似乎不想出去玩而只想与樱然静静呆在房间亲热,樱然看我的模样当然明白,她柔情地搂住我,恋恋地说:“先出去玩,我们有的是时间。”

我抱著她亲吻,樱然回应我,然後娇喘著推开我脸色绯红地笑著说:“再这样我也不想出门了,走吧,圆圆她们还等著我们呢。”

我只好压住自己冲动的激情与樱然出门,笑著说:“说好,回来你可要让我好好亲热一番。”

樱然嫣然一笑:“我都怕你没完没了的做爱。”

“你不喜欢啊?”

樱然凑到我身边,轻轻吻吻我,脉脉含情地看著我,柔声细语的说:“我喜欢,我甚麽都喜欢。”

有樱然相伴,生活显得如此美好。

我们去临安市昌化镇马啸境内的石长城。大家嘻嘻哈哈笑著,车很快到了石长城。站在景区入口处远眺:天地接壤处,一道石脉平地隆起,宽不足十米,两侧全是高达数十米的悬崖绝壁,望去酷似一道长城。

樱然与黎圆、卫娟兴奋地叫嚷著,跳来跑去,拍照合影,樱然也非拉著我在“双猿迎宾”石前合影留念。进入狮石门,有“天下第一门”之称的小石门便出现在眼前,它高达91。7米,宽仅7米。也许你不相信,宏伟壮观的小石门,竟是一条不起眼的小溪长年累月冲刷切割而成。出小石门,沿山溪前行,不久便来到大石门。大石门宽30多米,气势恢宏,引人入胜的是它近旁那座有众多奇峰怪石的石楼峰。峰顶烟雾缭绕,座座峰峦时隐时现,恍如仙境。

我们坐在一块大石板上休息喝水,樱然靠在我怀里,一边与黎圆、卫娟说笑,一边看著四周的怪石赞叹。我搂住樱然,看著她因高兴而分外俏丽的脸,我真的觉得几乎没有人能比那一刻的樱然更美丽妩媚。

坐在旁边的黎圆嘻嘻笑著对我说:“樱然和打家都看著美景,只有你眼睛一刻也没离开樱然。”

我笑笑。樱然脸一红,扭头看看我,静静一笑,凑上嘴亲亲我,然後看著黎圆说:“你没看亚舟也一直看著你嘛。”

亚舟笑著嚷:“喂,你们说你们的,别扯上我,谁象你们那样肉麻呀。”

“我喜欢。”樱然笑著说。

卫娟笑著说:“亚舟,你学著点,看他对樱然多好多温柔。”

亚舟哈哈大笑:“你是抱怨李拓吧?”

嬉笑著,彼此取笑说闹,倒也挺有趣。

大家继续向前,进入千石沟,峡谷变窄了。这一段河道落差特别大,飞泻直下的溪水在嶙峋奇石间奔突,似万马齐奔,如巨雷轰鸣。最令人瞩目的要数“龙瀑峡”了,这里石、瀑、潭融为一体。峡谷中有神奇的“十八龙潭”──潭水直径不过三五米,然而却深不见底。6条瀑布中,“藏蛟瀑”最为奇特,它像一个怕羞的姑娘,深藏闺阁,只有钻进30余米的石缝,才能赏到它的花容月貌。立在瀑下,沐著凉凉的水雾,令人神清气爽。

我从没见过樱然高兴起来象一个小姑娘一样活泼、天真,那纯纯的青春靓丽的娇影让人爱不胜收。

太阳西下,我们踩著夕日的光辉,伴著山水回到钱王大酒店。

进到下榻的房间,我觉得樱然似乎柔情似水,全身象被柔情缠绕,她的身体软软地依偎著我,她被情欲荡漾得一碰似乎就要燃烧。当我手伸进她身体,她早湿漓的身体象从水里出来一样,刺激得我激情高涨,我们直接就进入了卧室,那种缠绵荡魂的柔情蜜意令人消魂。一直到用餐的时间了,樱然还软软地缠在我身上不愿动弹,最後是黎圆的敲门才让樱然依依不舍的起床。

洗毕匆匆来到餐厅,黎圆、卫娟、亚舟和李拓已经坐在餐厅等我们好久。卫娟似笑非笑地看著樱然说:“然然,你们时间也太久了。”

黎圆、亚舟和李拓嘻嘻笑起来。樱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娇羞地看著卫娟说:“著甚麽急,不是来玩嘛。”

我哈哈笑道:“对不起,耽误大家吃饭的时间了,我也早饿了,吃饭吧。”

大家看樱然含羞的样子不再为难她,开始说笑谈论别的事情。

餐後,大家到打厅看了一会儿表演,黎圆提议到街上去逛逛,於是六人趁著夜幕来到酒店外。临安没有甚麽太吸引人的夜生活,来到临街的一家茶楼,六人进去品茶聊天。那是一个充满温馨浪漫的夜晚。

第二天,六人先到临安太庙山的钱王陵园游览,然後到临安清凉峰自然保护区玩。保护区由龙塘山、千顷塘和顺溪坞三个部分组成,区内地势高差大,地质切割、侵蚀作用强烈,发育著典型的北亚热带常绿落叶阔叶混交林,植被垂直分带明显,生物资源具有古老性、多样性等特征。

然在自然中她的美丽浑然天成,与青山绿水和谐地相互辉映,令人感受到她的天然玉琢的秀美。

那是我与樱然唯一的一次单独离开杭州出去旅游。後来我到北京投资,当我在北京期间,两次邀请樱然带上她母亲到北京玩,樱然都婉言谢绝,我曾设想过请樱然带上母亲一块到国外定居,这样我们可以经常见面,樱然母亲与我谈过一次话,明确告诉我,她知道我的好意,但不希望增加我的负担,我想她本意是愿意的,可考虑到我那时已婚,而且也明白了我并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与其出去常呆著难免别扭,还不如呆在杭州,眼不见为净,我到杭州看她们时至少大家更亲热友好些。我曾试图让樱然母亲劝樱然在杭州找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建立家庭,樱然母亲笑著对我说:“然然不是孩子了,你让她自己选择吧。”

有一段时间,我忙於开展欧洲业务,很少回中国,即使回中国也就是在北京呆上几天就走,前後大概有三年没去杭州,居然在新加坡见到了樱然。(背景参考:《难忘女孩之情人的情人:乌芩》)那次见面,我真正领会了甚麽叫相思。樱然虽然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从床上她的激烈反应和眷恋不舍的神态知道了自己的残酷无情和樱然惊人的忍耐力,离别前,我劝她找一个真心喜欢的男人,开始新的生活,樱然不理会我的恳求,只是伤楚地请求我尽量多些时间到杭州去看她。

在聊天的时间,樱然凄凄艾艾地告诉我,离别的这三年她其实也试图结交新的男友,有一两位她母亲也算满意,可是最终她很难想象与他们生活在一起因而分手。说罢,她那似乎愧疚的神态让我感到无地自容,同时深感身上的责任重大。

有一年,北京的女友王枚邀请我到杭州旅游散散心,那时上海女友雅琴已去日本定居。王枚知道樱然的事,她也是希望顺便到杭州看看樱然。我打电话告诉了樱然,樱然平静地表示欢迎,她从来不太形显於色自己的感情。

樱然当时早离开她原来效力的公司,在一家新的公司工作。樱然母亲的身体大不如前,按照我的判断,以及樱然打电话偷偷告诉我的,她的母亲也许在世上剩下的日子不太多了。

那是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五月的杭州早进入了初夏。天气开始变得温暖,杭州下著小雨。樱然在机场等我们。走出机场,远远看见樱然亭亭玉立的身姿,王枚轻轻对我说:“樱然真的非常漂亮。”这从王枚嘴里说出,已经是很高的评价了。

樱然上前,笑著向我们打招呼问好,埃玛和樱然彼此是认识的,埃玛与樱然拥抱问好,樱然也向洛丁点头致意,盯著王枚,王枚笑著迎上去道:“然然吧?我是王枚,叫我枚枚或枚姐都行。”

樱然向王枚嫣然一笑道:“还是叫你枚枚吧,我听他总这样叫你。”说罢她这才看著我,我过去搂住她亲亲,笑道:“你好吧?我与枚枚准备在杭州呆几天,枚枚也想认识认识你。”

樱然有些不好意思当著王枚他们对我亲热,她笑笑,并没有表示甚麽,说:“我已给你们订好了酒店,安排了车。”

酒店住下,樱然始终没见房间。王枚在房间问我:“你住这里还是去然然家?”

我没有直接回答王枚的问话,笑著说:“我去大厅看看樱然,等会一起用餐吧。”

樱然静静坐在大厅咖啡厅沙发上,好象在沈思甚麽,见我,她笑笑。我坐到她身边的沙发,抓起她手,问:“你母亲的病怎样?”

樱然静静地说:“还是不稳定,身体已经很虚弱了,她知道你来杭州非常高兴,让我一定请你去看看她。”

“我当然去,晚上我就过去看她。”我真心地说。

樱然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她小声问:“晚上你不陪枚枚?”

“枚枚是个很懂事的女孩子。”

“我知道,不然你也不会大部分时间呆北京了。”樱然淡淡地说。见我看她,樱然一笑:“我可没有埋怨你的意思,我只是没想到枚枚会显得如此年轻,好漂亮。”

这时王枚换衣,飘逸地走过来,她笑微微地坐到桌边,道:“该用餐了,然然,饭後上楼坐坐吧。”

“枚枚给你买了许多东西呢。”我笑著说。

“谢谢。”樱然含笑说,随我们起身向餐厅走去。

“然然,我真的很生你的气。”王枚挽著樱然的手说,“他请你好多次去北京玩干吗不去呀?”

“你知道的,我离不开我妈,她需要我常陪她的。”樱然抱歉地笑著说。

王枚轻声道:“然然,我有时很寂寞,真的想有个小姐妹,一个象我一样爱他的小姐妹一块呆著消磨时间,答应姐姐,以後偶尔抽时间去看看我。”

樱然或许受王枚感染,动情地说:“枚枚,我一定去。”

王枚笑起来:“或者我来看你,欢迎吧?”

“当然。”樱然也高兴地答。

这时,我只有沈默的份了。

也许樱然母亲知道了我要去看她,所以静静坐著等我们。我们刚进房间,樱然母亲看见我笑著深出双臂,我走过去,搂住樱然母亲拥抱了一下,然後细细打量樱然母亲道:“阿姨,您气色很好,看来很快身体会比过去还好。”

樱然母亲笑道:“别尽挑高兴的说,我自己知道身体的好坏,不过还是谢谢你。”樱然母亲握著我手,亲热地问候我的一切,那样子好象自己的儿子久别重逢。樱然给我倒了一杯水,然後一直温柔地看著我们,静静地坐著含笑听我们说话。

樱然母亲因高兴而脸色泛著红晕,她问完了许多想知道的情况,然後看著樱然道:“然然,别傻坐著,说话呀。”

樱然脸一红:“妈,您不是正说著吗?”

樱然母亲轻叹一声:“然然从小就是甚麽都藏在心里,我知道她有许多话要对你说,我也该休息了,把时间留给你们吧。”

护理人员陪著樱然母亲去卧室了。房间一时显得很静谧,樱然看看我,有些不好意思,我印象中樱然从来没主动向我表示过亲热,我笑道:“每次都要我主动啊?”

樱然静静一笑,忧郁了一下,柔柔地走到我身边,当我手搂住她腰时樱然嘴滚烫地贴到我嘴上。

第二天,当我和樱然走出房间时,樱然母亲正坐著静静地看著窗外,听见我们的说笑,她扭头含笑看著我们,让我们去用早餐。早餐後,樱然母亲看著我微笑道:“陪我到室外说说话?”

我知道樱然母亲可能要对我说甚麽,於是笑著推著樱然母亲坐著轮椅车向室外走去,樱然不知母亲要说甚麽,不好跟著。

静了一会儿,樱然母亲对我说:“我身体不如以前了。”

“阿姨别这样说,不会有甚麽的。”我笑著安慰。

樱然母亲摇摇头,道:“不说这个,我常想我积了甚麽德居然能遇上你,我明白,没有你,我和然然的生活会是另一种样子的。”

我笑笑,不想辩解甚麽,樱然母亲说的是实情。

“我觉得我活不了多久了。”樱然母亲平静地说,她怕我打断她於是摆摆手,“你不用说甚麽,听我说完。我想告诉你一个母亲的真实想法。我们停下,你也坐下听我说。”

我将樱然母亲的轮椅车停下,我坐在一个石墩上面对著她。

樱然母亲看著我,说:“其实最初我曾经想过,然然大了该交朋友,但应该是一个真心爱她的男孩子,最後我发现,仅有爱不行,经济上还得能帮助然然,我知道然然不可能丢下我不管,可谁能做到对我这个残废人有那麽大的耐心和经济上的支持呢。我并不喜欢你与然然这种不明不白的关系,作为一个母亲,我希望她象普通人一样恋爱、结婚、生儿育女,可是现在,唉,不说了。这不是你的错,只怪命。好在你是真心喜欢然然,我看得出,也算是对我一种安慰吧。我想问你,你考虑过以後与然然怎样结果?”

我看著樱然母亲,有些忐忑不安,道:“您知道,我无法承诺娶她,与她成立家庭,生儿育女的。”

樱然母亲静静看著我,道:“我知道不可能,可据我猜想,象然然这样的女孩子,你身边不止她一个吧?”

我默不作声。

樱然母亲道:“我没有权利要求你甚麽,我只想知道,如果我死後,你和然然会怎样?”

我看著樱然母亲不语。

“我曾试过想劝她寻找新的归宿,然然也努力过,但没用,她跟我一样,将整个身心交给自己所爱的男人了,已经无可挽救了。我相信你能养活任何女孩子,我不怀疑你的经济能力,但没有了我,我相信然然能够养活她自己,但我不知道你感情上能不能让然然感受到作为一个女人,她得到应有的回报和照顾?象你前些年一别就是三年,你知道然然是怎麽熬过来的?”樱然母亲说著,有些酸楚和痛苦。“我绝不希望我的女儿象寡妇一样生活。”

“您想我怎样?”我终於开口。

“我想你怎样?”樱然母亲有些生气,嘴唇有些哆嗦,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我是想听你的意见。”

“我向你保证,只要可能,我绝对让然然幸福生活,请相信我是真心爱然然的。”我看著樱然母亲,“您可以谈谈您的意见的,或者说希望我怎样做让您放心。”

“你能对天发誓一辈子照顾然然吗?”樱然母亲看著我问。

我点点头。

“你能保证永远不抛弃她吗?”

“除非然然自己找到新的归宿。”我点点头,然後补充说。

“我知道然然是很喜欢孩子的。”樱然母亲试探著说。

“这我不能承诺甚麽,您知道我们家的具体情况。”我马上说。

樱然母亲一时沈默,半晌,樱然母亲叹息一声道:“一切随命吧。是我害了然然一生。”

我听罢也觉伤感。

樱然母亲看著我:“你北京有个女朋友?”

我点点头。

“这次与你一块来杭州了?”

我又点点头。

“她做甚麽?”

我简单介绍了王枚的情况。樱然母亲听罢,诧异道:“不是听说在电视台工作吗?”

我有些尴尬地看著远处。樱然母亲明白了:“你这不是害她们吗?”

“我想她们离开的,但好象我们谁也离不开谁了。”我呐呐地说。

“我能见见这个叫王枚的女孩子吗?”樱然母亲问。

我看看她,道:“当然可以,只是希望你别生气伤了身体。”

樱然母亲淡淡一笑:“从当年第一次听到然然在她房间的尖叫声,她和你结合在一起我的心就死了。”

回到房间,樱然探询地看著我和她母亲,樱然母亲疼爱地看看樱然说:“看上去六神无主的,我和他聊聊天你紧张甚麽?”

樱然勉强笑笑,我对樱然说:“阿姨想见见枚枚。”

樱然强颜笑笑,显然对母亲知道王枚的事难堪。

回到宾馆,王枚笑著迎上,我告诉了王枚樱然母亲想见见她,王枚吃惊地看著我,又看看樱然,樱然不自然地笑笑:“我也不知道我妈怎麽知道,她甚麽意思。不过枚枚你放心不会有甚麽事,如果你觉得不方便,我会告诉我妈。”

王枚看著我,我笑笑:“去见见吧,反正她也知道你了,不去反而不礼貌。”

王枚点点头,但还是满腹狐疑,不知道怎麽回事。

下午,王枚与我和樱然一起回樱然家。

樱然母亲看见王枚,略略吃了一惊,但马上笑著说:“欢迎,我没想到王小姐是这样招人喜欢的女孩子。”

我和樱然笑著没吭声。王枚笑盈盈地说:“阿姨,您叫我枚枚就行了,别王小姐甚麽的见外了,我跟然然,不都跟你女儿一样。”

樱然母亲含笑点点头:“小嘴就是会说,然然要有你嘴这麽甜就好了。”

樱然笑道:“妈,你怎麽老说我。”

樱然母亲哈哈笑道:“我是真的高兴枚枚这样懂事,一看就是一个好女孩子。”

“谢谢阿姨。然然很可爱,她不用说就甜甜蜜蜜的。”王枚一见,放心了大半,也笑著说。

“枚枚,你也跟著瞎说是不是?”樱然打了王枚一下,笑道。

也许樱然母亲看见她们打闹反而高兴了,看看有些尴尬的我说:“难得枚枚如此。枚枚,我想跟你说几句悄悄话。”

我和樱然只好离开房间出去。樱然挽著我手,小声问:“我妈怎麽啦,今天这样神神秘秘的。”

我猜到樱然母亲要找王枚谈甚麽,於是笑著对樱然说:“她怕你们两人吵架呀。”

樱然不好意思地推推我,瞪我一眼。

许久,王枚笑著推樱然母亲轮椅车出来,樱然母亲看上去精神很好,我们迎上去。樱然母亲笑道:“然然,你还得象枚枚学很多东西呢。”

“妈,你别这样说,我还得向然然学呢。”王枚笑著说,见我和樱然诧异地看她,王枚嘻嘻笑道:“我刚认的干妈,你们不替我高兴祝贺啊?”

离开樱然家,王枚告诉我,樱然母亲将樱然托付给王枚照顾,王枚说完与樱然母亲的谈话,叹息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她是怕然然以後受委屈,万一你抛弃她,我可以照顾然然,或者至少不让我欺负然然。”王枚说著看看我“你觉得我是不是特傻呀?”

“枚枚,你真的很善良,可爱。”我抱住王枚亲吻。

王枚感情复杂地深深回吻我,突然又跳开,笑道:“我可不听你嘴上说,告诉你呀,你可不许偏心然然。”

我笑笑,道:“怎麽可能呢。”

王枚又搂紧我,叹道:“然然真的好漂亮,哪个女孩子不嫉妒啊,唉,你要偏心我也不怪你。”

我们相拥,我除了亲吻王枚,实在无话可说。

樱然依然在杭州,当然,陪著她母亲,或许医生的判断有时也未必准确,可能也因为樱然母亲真的没有了後顾之忧生活更松心,身体反而充满了生命力,我希望她身体健康,当然,我得常去看樱然,不过好在我不在的时候,王枚常去杭州度周末,未来如何谁也很难说,只要现在大家真的很高兴就行,即使表面上高兴快乐。

我对樱然母亲的承诺我会遵守,一直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