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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的100个女孩]第七十三章 初恋女孩:田菲

fu44.com2014-07-24 10:26:55绝品邪少

所谓难忘女孩,多数是那些已经没有太多联系但她们依然存留在我记忆最深处的女孩。

--------------题记人一生有许多第一次,抛开其他诸如你第一天上学,第一份工作,第一个职位,赚第一分钱,等,仅就影响个人生活和精神的事情或行为也很多,我可以说你多数都忘了,但第一次喜欢一个女孩子,或者说初恋,第一次接吻,第一次作爱你是很难忘记的。

虽然初恋对象最终成为眷属的不多,但初恋留给你的通常都是美好的回忆和遗憾。我认为初恋,就是你第一次带著情感去爱慕或暗恋一个异性。我的初恋女孩是田菲,当然,如果没有以後的故事,也许她最多只是一个美好的符号,不会有如此刻骨铭心的印象。

我就读的小学属於知名小学,所谓知名我想大概就读学生绝大多数的父辈或家人是官员或名人,要不就是我这种有一定家庭背景的人,不多说。

我从来没觉得我是早熟的人,但确实对漂亮的女孩子天性就喜欢,但真正有男女意识应该是小学四年级後。我大概七、八岁被父母送回北京,然後一直由张琼照看,从见张琼第一眼我就觉得她非常漂亮迷人,当然我从没想到她会是我真正成为男人的第一个女人。开始张琼会经常与我一块洗澡,并晚上陪我睡在一张床上,小时候只是傻呼呼地跟著睡,说实话,她无论亲吻我或对我友好更多的有一种母性的关爱和爱护,我并没有甚麽其他的感觉。三年级後期,有一天突然感觉到张琼身体对我的吸引,晚上睡时我有意靠近她,而且手抚摸她,过去经常这样她已经习惯,但那次她感觉到我是想抚摸她的肌肤,而不是象过去隔著睡衣无意识的抚摸,她有些吃惊,当我手伸进她睡衣中,并抚摸她乳房时,她觉得我是有意想抚摸她了,也许她突然意识到我性觉醒了,所以从那以後她就不再与我同床睡,而是在旁边房间就寝作为她卧室,而且再不与我同时沐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最早见到的异性的身体应该是张琼迷人的身体。那时张琼年轻漂亮,追求的人很多,如果看见哪个男孩子常与她在一起我就很不高兴,或许是一种本能的排他性吧。所以张琼那时常逗我说:“哟,我们的小男人有些吃醋了。”虽然不完全明白意思,但看我每次气哼哼的,张琼总是很高兴地哈哈大笑,然後会亲亲我说:“小宝贝,我最喜欢的是你,放心吧。”

也许从那时起,我开始关心我们班的那些小女生。那时没甚麽成人的审美观,对女孩子好坏的看法取决於她对我的好坏,但那时也有一种简单的审美观,女孩子至少衣服要穿得漂亮干净,要总是充满微笑,还有一点,眼睛要大要漂亮而且不要戴眼镜,学习还得很好。渐渐的,我开始喜欢上田菲。

现在想来,那时的田菲,椭圆形的脸,头发总是高高的扎成一根马尾辨翘在脑後,也许从小在幼儿园开始学舞蹈,细长的身材总是很灵巧活泼,最主要的她是我们班的文艺积极分子,有歌有舞的地方就有田菲。自从心里有目标後,总会常常往她身边凑,我觉得女孩子似乎比男孩子成熟要早,她或许意识到我喜欢她,所以每次见到我也很高兴与我说话聊天,当然是班上的一些闲事。那时我的身高还看不出以後会长得高高大大,与班上其他男生比身高没甚麽优势,但也许张琼总请刘妈给我做有营养的食物吧,身体很结实健壮。学习属於中等偏上,但绝对没有田菲在班上出众,她的学习及各方面的能力是一般男生都比不了的,加上我那时贪玩,好象学习也不怎麽在意,或者说张琼也并没有要求我每门功课必须考多少分,稀里糊涂也挺快乐。

田菲的母亲在北京大学当教师,她父亲在一家国营企业当党委书记。真正与田菲关系进一步是一次田菲组织班集体活动,班集体活动内容现在早忘了,老师不在,有一个男生调皮捣蛋,弄得活动没法进行,我打抱不平帮助田菲制止男生,结果与男生动手打成一团。活动最终被搅黄了,我和男生纷纷受老师处罚和批评,当我从老师办公室出来,看见田菲在远处等著我时,虽然浑身挂彩但也第一次得到了一个女孩子真心关切的问候和没有感谢话的感激的眼神。

从那以後,我觉得田菲象我一样比较注意我的行动。那时班上男女有别,在班上男生女生不敢走动太勤,否则班上同学又得起哄议论,我们只是通过眼睛交流,而且靠偷偷关注对方来感受彼此的存在。田菲的座位在我前面三排,那时最温馨的事是上课看著她起身回答老师的提问,看著她起立的背影,心里充满了快乐的激情。自与班上男生打架以後,我的学习似乎比过去好了,考试测验似乎总是在前十名,我想也许是不想太差让田菲看不起吧。

有一次下课後,我刚到校门口,见张琼正与田菲母亲聊天,我知道那个文静看上去很有知识的女性是田菲的母亲。心里很激动,同时有种热血冲动的快感。因为我终於可以与田菲的母亲见面了,那是我一直想做的事。张琼见我,然後向田菲母亲介绍我,当时她们继续说了些甚麽早忘了,总之等了一会儿田菲与班上两个女生也出来了,看见张琼与她母亲聊天说笑,我觉得她象我一样高兴快乐,她肯定知道这个常在校门口等孩子放学所有家长中最时髦漂亮的女孩子是等我的,只是她也奇怪从没见过我的父母,她知道张琼我叫张姨的。

以後张琼等我时常与田菲母亲聊天等候,终於有一天张琼向田菲母亲发出邀请让她们周末到我家玩,我的心高兴得要蹦出来了,田菲的表情也象一只快乐的小鸟。但大人们似乎并不理解这种快乐,说了多少次始终没有聚面,让我盼望得觉得有些不可能了。终於有一天,田菲母亲说到我家看看,约好了时间,我象热锅上的蚂蚁等待著那一刻的到来。

周末上午十点,田菲母亲带著田菲来到我家。田菲母亲首先吃惊我家的宽大,张琼解释了一番,然後对我说:“你带菲菲四处玩玩吧。”那是我盼望已久的时刻,我和田菲终於可以自由地在一起聊天说笑了。我早忘了当时我们说过些甚麽,印象深刻的是带田菲到我自己的学习、玩耍和娱乐的小天地参观介绍。

以後断断续续田菲母亲带田菲来我家许多此,但我始终没去过田菲家,田菲母亲告诉说,虽然田菲父亲是很有级别的国企领导,但按政策分配的房间还是不好意思邀请我们到她家玩,对我来讲无所谓到谁家,只要见到田菲就够了。

最令我悲痛的时刻是当我得知,开学後田菲要到另一所中学读初中的消息。但我没有能力做甚麽,也不可能表达甚麽,那是一种纯粹的喜欢,没有其他任何性的观念的喜欢。但不久我又多少有些欣慰,因为与田菲玩的最好的同学小琳与我同在一个学校同一个班,我知道小琳的家与田菲的家仅隔了一道墙,两人形影不离的,有了小琳我就会知道田菲的一切。

初中一年级,大家都为适应新的学习而忙碌,好象男女生也没有太多的来往,我更不好意思问小琳关於田菲的情况,而且那时似乎老师和学校偶尔就开始讲到禁止早恋的问题,虽然都是一帮小屁孩甚麽都不懂,但似乎男女接触就有嫌疑,所以男女生见到躲还来不及呢。有时我真羡慕现在孩子交往的开放和自由。

凭感觉我知道小琳和田菲依然是很密切的朋友。

转眼到了初中二年级,我似乎又喜欢上班上一个女生,笛。据同学们私下议论,笛好象是某个艺术家的孙女,从笛的气质和表演天赋来看,我觉得象是从艺术世家出来的。但那属於一种纯粹的暗恋,而且在心里总爱把笛与田菲比较,比来比去,总觉得田菲比笛好,其实那时田菲长多高了,长甚麽样了我并不知道。笛象个高傲的公主,似乎谁都没放在眼里,加上她常参加一些公众活动,甚麽国家领导人来了鲜花,学校组织演出她表演节目,让我心里觉得她有些高不可攀,总觉得似乎田菲就应该比她对我好,至少不会对我象笛一样从不多看一眼。後来我听说,其实班上女生在一起也议论我们男生的,好象也给班上男生打过分,有次小琳告诉我我才知道,我的分数虽然不算第一,也算是前几名,我想与我那时身高已经在班上属於前几名而且体育活动绝对是主力,学习也还说得过去有关吧。我觉得,张琼太靓丽出众,许多班上女生注意她自然也会多留意我。那时我最喜欢的是参加集体活动,如果有家长出席,张琼的到来是最能满足我虚荣心的。

不知道小琳与田菲在一起时,是否常议论我,虽然我很少与小琳说话,但我总觉得究竟小琳与别的女生对我的态度还是不同的,心理上至少感觉熟悉些。我想田菲象我一样成长中的烦恼,她在她所属的学校班上,看到班上男生时未必不会想到我,而且会象我一样心中多少有些甜蜜和不一样的东西。

第一次小琳偷偷给我一张纸条时我惊得满面通红,好象作贼一样。偷偷跑到厕所打开纸条,上面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你好吗?田菲。”不瞒你说,那是我看到的最美丽,最让我激动的文字,胜过了我签第一单上百万业务合同时的兴奋。以後我看了不下几百遍。回到教室,我撕下我最喜欢的笔记本上的纸,反复练习书写多遍,写下了:“我很好,你好吗?”,然後偷偷给小琳。那种快乐无法比拟,世界顿时美好无比,每刻想著田菲的问候,内心一阵阵温暖,觉得真想大叫,想飞。以後,小琳经常给我们充当秘密传递员,在愉快的相互问候交流中,时间过得很快,到了初中三年级。

初中三年级,我看女生的感觉有了性的色彩。与相好的男同学们聊天大家开始评论谁身材不错,长得漂亮了,而且那种漂亮我们大家说时都有些心照不宣,因为,所谓漂亮的女孩子,都是身材成熟得早,已经有些女人味了的女孩,但也未必真正想到性。我觉得女生看我们眼里也有了些比过去不一样的内容。

初中毕业是一个分水岭,好象突然间,我明白了许多事,但因为那时妹妹娇娇也来到北京,初中毕业,我和娇娇去澳洲看望父母,就再没与田菲通信。

那时的初中印象中升高中不用考试,我们初中班一股脑都直接升到了高中,初中的绝大部分同学依然是高中的同学。但也加入了一些新面孔,其中最让男生们激动的就是来了一个大家公认的绝世美人李冬雪,同学们都私下叫她冰美人。

进入高中,男女同学反而不象初中一样躲躲闪闪,关系正常了些,至少课间男女生聊天倒没有人神秘兮兮地议论没完。班上有了冰美人,迪似乎没有了初中的那种一美独秀的情形,而且其他女生似乎也开始变得漂亮了,比如小琳,按班上男生的私下排名,她的人气指数可以排到第三第四位,我心里认为,笛似乎还象初中一样没有长开,而小琳完全可以排到第二位。而我似乎也在半年里突然身体窜得很高,现在想那时虽然脸型看上去还没成熟,但健康充满朝气的年轻体魄确实充满了魅力,这从张琼的言行中可以看出。与妹妹从澳洲回北京,张琼象过去一样在机场迎候我们,猛看见我高高大大的身影,吃惊地看著我说:“才一个月不见,长这麽高了?”她似乎不好意思象过去样搂我亲热,而是抱抱娇娇,还是几乎不敢相信地仔细看我。我看她笑笑,她眼神中似乎有一种少女般的羞怯,虽然一闪而过,但那眼神注定了她成为我第一个女人和一生中最重要的女人。

张琼比我母亲小近七岁,那时依然十分年轻。我觉得从那以後她上街喜欢带我一块出去,即使出去买点东西也爱带上我,同时想著方收拾打扮我,当有时上街有女孩子扭头看我们时,我觉得张琼有一种故意与我近乎的亲昵,当时太小不太知道这些,加上她从小带我长大,所以她怎麽对我亲热我都觉得正常,记得她有一次看见两个女中学生模样的女孩扭头看我,张琼叹息道:“以後你要伤多少女孩子的心。”我问她甚麽意思,张琼挽著我的手那时我已高出她半个头了说:“没甚麽,你长大就知道了。”我那时真没多想。到商场我通常不太喜欢关注穿戴的衣物,而是趁张琼高兴要求购买体育器械或运动工具,一般我要的东西张琼会毫不犹豫的买。

九月开学开始了高中生活,我觉得似乎真的与初中不一样,虽然那时不太清楚男女更多的事,但班上或学校有些女生常偷偷看我还是意识得到的。或许因为田菲的关系和长期给我们传递“情书”吧,小琳似乎倒也与我显得更熟悉些,偶尔课间休息,她也会到我课桌前,问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放学常常一起推自行车出校门,我们也会一起走一段路,但那时,我问得最多的还是田菲的近况,我心里只有田菲。其实田菲早成为一个概念留在脑海,究竟长甚麽样我也不知道,心里总觉得她应该变得更加漂亮,我常在脑子里将见到的所有漂亮女同学的美好的地方都加在脑海中的田菲身上。

有一个星期六下午放学,我刚从自行车棚推出车,小琳也匆匆跟出推车,我故意走得很慢,小琳开自行车锁推车跟了过来,她笑著问:“周末干甚麽呀?”

我说:“张姨说带我和娇娇到公园玩玩。”

“你还小啊?让张姨带著逛公园?”小琳嘻嘻笑著说。

确实有些不好意思,我只好解释:“妹妹要去,没事就算陪陪她们吧。你周末干甚麽?”

“我和菲菲约好去看电影。”

我停下:“去甚麽影院?我反正没事也可以去看电影的。”

“谁要男孩子陪呀。”小琳有些羞怯地看我一眼说。

“好久没见田菲了,都不知她长甚麽样了。”我有些心虚地说。

小琳看我一眼马上望向前方。过了半晌,道:“好啊,首都影院,我告诉菲菲。”

告别小琳,我非常兴奋而且紧张,我自己也不知道看见田菲我该说甚麽。我情绪高涨地回家。一直到吃饭结束还沈浸在自己的遐想之中,娇娇靠到我身边,说:“哥哥,今天干吗不理我啊?”

“没有啊。”我笑嘻嘻地说。

坐在对面的张琼看看我,微微一笑:“有甚麽高兴事啊?那麽高兴?”现在想来,张琼一定明白我恋爱了,虽然我根本不知道怎麽回事。

我看看张琼道:“我非沈著脸大家就高兴啊?”

娇娇才不管这些,她看著我说:“哥哥,明天我们俩再玩碰碰车。”

我这才想起到公园玩的事,我看著娇娇,其实是对张琼说:“我明天学校还有事。让张姨陪你玩吧。”

“不行,说好的。”娇娇翘起嘴来。

“哥哥不是学校有事嘛。”我瞪了娇娇一眼,过去倒也有这种情况,但多数是约一些同学到学校打球。

“不嘛,不嘛。”娇娇泪水流出来,不高兴地嚷著。

张琼起身到娇娇身边哄她,娇娇本来就不是太喜欢张琼,见她来劝更不高兴哇哇哭起来。我只好搂住娇娇哄她,答应了许多条件才让她止住哭同意第二天跟张琼出去玩。

我躺在床上看小说,张琼敲门进来,盯著我说:“告诉张姨,明天是不是约女孩子出去玩啊?”

我脸红了,看看张琼,有些难为情地说:“好些同学呢。”

张琼走到床变坐在床头,拿起我看的小说翻了翻,然後看著我说:“你长大了,喜欢某个女同学很正常,但你还小,要专心学习,知道吗?”

我点点头。

“是你们班的女生?”张琼看著我问。我不敢看她眼睛,不吭声。

“是你约她还是她约你?”张琼看著我,问。

我的策略是问甚麽也不答。张琼叹息道:“宝贝,你从小甚麽都跟姨说的。”

“以後别宝贝宝贝的,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有些不高兴地说。

张琼看著我,忽然笑了:“不好意思了?好,以後不叫了,但我希望你别瞒我任何事。”

我似乎头上被浇了一盆水,激动躁热的血冷却了,我道:“正好小琳和田菲明天约好看电影,我好久没见田菲了,约好一起看电影。”

“田菲?”张琼想了想,“哦,你初中时的同学,来过我们家的田菲?”

我点点头,张琼看著我,似乎明白了怎麽回事,笑道:“你还记著她呀。”

我似乎被发现了甚麽秘密似的脸腾的红了,想故作镇静都不行。

张琼笑笑,起身:“别看太晚了,早点睡吧。”

张琼离开我卧室,我刚拿起小说猛想起了甚麽。我起身下床,推开张琼的房间,我早习惯了这样,张琼正脱外衣换睡衣,洁白的皮肤显出身体的娇媚,身上只剩乳罩和裤衩,听见推门扭头见我她有些惊慌,但看我无动於衷的模样,她似乎安静了些,其实从小与她一块沐浴她裸体我都见过,只是有些熟视无睹罢了,而且那时只有一种纯粹的对田菲的喜欢,身体的性还没有完全觉醒。张琼换上睡衣转身看著我,道:“有事吗?”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明天看电影,我总不能让她们买票吧。”

张琼恍然大悟,从她钱夹里掏出50元给我,在当时人们工资才100多元的情况下应该是很多了。她递给我,笑著说:“想著多照顾女孩子,做绅士,是对的,但要节约些花,毕竟你们现在还是学生,不要养成挥霍的习惯。”

“我知道了,你说过多少次。”我接过钱,说。

“早点回去睡吧。”张琼对我说,“记住早点回来,别让女孩子在外呆太久,让家里人著急,绝不允许天黑让她们还没回家。”

我点点头。

在说好的两点电影开始前半小时我就到了影院门口,买了三张票,仔细看看确实座位紧挨著才放心,其实内心希望只与田菲单独坐一起,但好象不好意思这样做。

远远的,看见小琳与一个女孩子骑著自行车过来,我几乎不敢相信那个长得修长高挑的女孩子是田菲。两人自行车到门口,田菲看见了我,脸羞红了,但还是吃惊地说:“长这麽高啦?”

我强压住自己砰砰乱跳的心,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说:“你变短发了?”

“走吧,菲菲,先放下自行车再说吧。”小琳在一旁催促道。

田菲跟著小琳到远出放下自行车走回,我不太好意思盯著她们看,於是假装看电影海报。觉得她们该过来了於是转身说:“我早买好票了,我们进去吧。”

告诉了她们座位号,大家都不好意思一块进,她们先拿票进去了,我跟著进去。不知为何她们居然把中间坐位留给我。我坐在她们中间,三人似乎谁也没说话,我很想扭头近距离看看田菲,但始终没有勇气扭头,就那样僵硬地坐著,紧张地空气令人窒息。好在不久影院灯灭了,开始了放映电影。我们三人依然没说话,也许是中间隔了我吧,田菲和小琳也没说话,那是如坐针毡的一个多小时,说实话,放映甚麽影片我是一点也没看进去,好象大气都不敢出,用眼睛余光瞥田菲,她似乎象我一样紧张。

电影结束还在打後面的字幕,已经有人起身离开座位,我们三人几乎没商量同时起身,也趁著黑暗的空隙向外走。我先出影院门口,我觉得我似乎更怕别人看见我,好象作贼似的。当我看见小琳和田菲说笑著走出影院时,我才借著明媚的阳光仔细看了田菲一眼。她依然有过去印象中的痕迹,但似乎又有些陌生,她的眼睛依然晶亮,但齐耳的短发似乎让她看上去显得成熟些,内心我知道,我还是喜欢她过去的发式,而且,我觉得她好象不象我想象的那样漂亮,很不愿意地承认,无论笛、冰美人,甚至小琳似乎都比她更漂亮些。也许因为心里的感觉吧,感情上总还是认为田菲更可爱些。

到底是两个女孩子一块相互壮胆吧,她们显得更随意,而不象我那麽不知所措。毕竟平时与小琳在学校说话多些,小琳笑著问我:“我和菲菲去王府井书店,你去不去。”我看看田菲,她眼底深处似乎有种期盼,我终於没有勇气,不好意思与她们同行,我摇摇头,撒谎说:“妹妹和张姨还等我去找她们呢。”看著她们离去的背影我在心里大骂自己是懦夫,胆小鬼,无论怎麽骂,终於只好看著田菲与小琳远远离我而去。大概就是这种刻骨铭心的失望和痛苦使我以後逐渐养成了习惯,见到喜欢的女孩子,无论是否有结果,我绝对不隐瞒自己的感觉和情感,宁可被拒绝也绝不让自己因为自己的胆怯而遗憾。

我无精打采地回到家。也不知过了多久,娇娇与张琼嬉笑著进来,看见我的样子,娇娇知道我不高兴,这小丫头精著呢,凡这种时候她绝对不会烦我,她自己蹦蹦跳跳回她房间去了。张琼关切地坐到我身边,抚摸我头问:“怎麽啦?”

我摇摇头。张琼温柔地说:“有甚麽大不了的事这样沮丧?”

我简单讲了经过和对自己的缺乏勇气的懊丧。张琼笑了:“你要不这样我才更奇怪呢。”她抓住我手,道:“没关系的,开始接触女孩子都这样,这不是因为你胆小,而是正常的反应,等你再成熟些你就会变得更自信、主动些。”

我靠在她怀里:“可我真的很遗憾,其实我内心是很想去的。”

张琼稍稍推开些我的头,看著我说:“我现在不能告诉你怎样做,毕竟你太小,但相信姨,你以後会得到你希望的东西的,但现在不行。答应我,高兴些,啊?”

我觉得我毕竟是个男人,靠在她怀里确实太婆婆妈妈了,我坐正,道:“算了。”

张琼沈思不语。

又回到单调的学校生活。见过田菲,她的形象多少让我有些失望,其实田菲真的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也许我自己把她想得太完美,总觉得比笛、冰美人她们都漂亮,所以见面觉得似乎田菲还是比不上,过去那种向往少了许多,更多的似乎是一个情感偶像占据心田,对再见面好象热情反而不高,还有一点我也不得不承认,我确实缺乏勇气让小琳约田菲,因为我知道见面我还是不知道该怎样做。

自从一次课间冰美人问我一道数学题老师是如何讲的以後,我觉得冰美人到我这里来闲聊的时候开始多起来,我当然不敢想她对我有甚麽意思,而且那时对女孩子的眼神感觉也不是太把握得准,或许心里总是装著田菲吧,虽然那似乎已成为了一种想象的形象和自我编造的各种我们之间的故事。别说想冰美人对我有好感,连笛我觉得都高不可攀。但女孩子的观察是很细的。

一天我下课推自行车准备回家,刚出校门,见小琳在校外似乎不是等人好象刚好也在那里,见她,我打招呼,小琳推著她的自行车到我身边,道:“李冬雪好象挺喜欢往你那儿跑的。你们有甚麽可聊的。”

“她问我一些数学题。”

小琳撇一下嘴,我明白了,是啊,冰美人公认是班上学习最好的,她怎麽会问我数学呢。想通这个,我真的很激动,冰美人难道真的喜欢我?我觉得不可思议。不过内心多少也有些洋洋得意,其实无所谓真假,小琳这样认为我自己感觉很满足,虚荣心得到空前高涨。

“菲菲常问你的情况呢。”小琳小声说。

想到田菲,心里顿时被自己感动,似乎田菲是我心里最中意的女孩子。冰美人的许多不足被我想起来了,比如说话从来不饶人,即使每次问我数学题好象对我的解答不屑一顾,平时孤傲无人等等猛的一下想起许多。

“想甚麽啊。”小琳有些不高兴地看著我。我觉得她似乎认为我默认了与冰美人的关系似的,但那时并没有甚麽交友经验,我不好意思地问:“甚麽时间你和田菲又看电影啊?”

“谁愿与你一起看啊,象块死木头,一句话不说。”

“你们不也没说话嘛。”我不服气,不愿承认自己羞怯。

“我才懒得理你呢,你再与李冬雪那麽近乎,我告诉菲菲了。”

“我与谁近乎她管得著吗?”

“这可是你说的?”小琳停下看著我,我心里发慌,可又不愿承认。

小琳笑了:“心虚了吧?逗你的,看你长那麽大个,怎麽胆小如鼠啊。”

“谁胆小如鼠啊。”

“你敢说你不喜欢菲菲?”小琳说,话一出口,我们都脸红了,毕竟我们都是第一次提到喜欢,在那时等於承认爱情一样,俩人都有些难为情,但隐约间似乎又都很兴奋,我想我和小琳都是第一次讨论女孩子和男孩子之间的这种情感吧。

说出来,我觉得我似乎从此放松了些,至少与小琳之间不会被这层薄纱遮掩了。我和小琳都是在那一刻变得成熟。但终究两人不敢多说,匆匆分手。

回到家,晚上只剩下我和张琼,我做完作业,问正看书的张琼,我做作业她从来是在旁看书陪著的:“张姨,你说我喜欢田菲是不是爱情?”

我想我那时的表情一定很不好意思。张琼放下书,看著我,似乎在想怎麽回答我。既然开头,我打开话匣子将我的想法,脑子里随时浮现田菲的形象,晚上做梦与她相会等全说了出来,对一个男孩子而言,与比你大些的女孩子谈自己初期的情感和感受,我至今仍认为是最好的。

张琼听完,尽量轻松地说:“仅仅只是一种好感吧,谈不上爱情,至少你们这个年龄谈爱情从心理上,生理上都不成熟,仅仅喜欢一个异性朋友而已,与你喜欢某个男同学没甚麽区别,你把她当做你普通同学看就行了,不要管她是男是女。”

我似信非信,晚上躺在床上还在翻来覆去地想。但就是忘不了田菲,虽然冰美人和小琳似乎也不时进入我脑海,但最後都叠化成田菲,烦恼中迷糊入睡,隐约感到张琼似乎进我房间,默默在我床边坐著,我早进入梦想,因为我知道我能见到田菲,我常在梦里与她想见。

在烦恼中日子一天天过去,但丝毫不敢放松学习,不为别的,就怕女生们笑话或看不起。以後断断续续与田菲、小琳看过几次电影,大家似乎在一起平静了些,至少说话轻松了许多。

不知不觉,似乎明白了男女之间的关系,注意力增加了许多新的观察点,偶尔一次上课时,看见一个女生侧身听课的侧影,女孩子胸前突起的乳房猛地让我一阵震颤,我开始注意班上女孩子的胸脯。冰美人到我这里聊天说笑时,我会感觉得到随著她身体的动弹胸前耸起的衣服微微的起伏,上体育课时看女生们跑步胸前突起的地方上下晃动,我觉得我有些痴迷了,但常常为自己心里的这些带有偷窥的行为自责,可就是忍不住想偷偷看。当偶尔与小琳一起推自行车并排走,我会感觉得到她耸立的乳房充满活力的跳动,我真有些忍受不住那种诱惑。

躺在床上我常会默默回忆班上女孩子的身体,想象她们的乳房,同时也在想田菲的乳胸,但好象始终没有清晰的感觉。当回家见到张琼时,看著她圆润丰满的乳房引起无限的诱惑,其实,张琼乳房从小到记事後见过但似乎都忘了,确实,那时并不太注意她身体本身。偶尔娇娇在我床上与我睡我会偷偷抚摸她光洁平坦的胸脯,那种女性身体的诱惑第一次超过了对形象的要求,但没有想到性本身,身体的自然冲动常常使我身体本能的变硬,下面涨大,我偷偷在逛书店时找了一本生理书,总算明白了怎麽回事,但始终想不透该如何进行男女所谓的交合,毕竟是生理书,说实话,我很难将那些图案式的近似丑陋的女性生殖器与冰美人、笛、小琳和田菲那样纯洁漂亮的女孩子联系在一起,她们身体下面都长成那样?我觉得不可思议。现在的学生比我们那时我觉得成熟多了,因为他们可了解自己和异性的途径太多。

有一次放学,我与小琳几乎同时出来推自行车,小琳突然嘟囔她自行车胎没气了,我陪她到学校外修理自行车处去打气,我刚拿过气筒,小琳蹲下检查她自行车胎的气门芯,我猛然透过她衣领看见她半截洁白的酥胸和肉色的乳罩,那被乳罩包裹著露出半截的乳房,我一下心都快跳出来了,小琳手里检查著气门芯,乳房一跳一动,我的心也一颤一抖。也许是小琳感觉到我呼吸的变化,她本能地意识到甚麽,她抬头正好看见我偷看的眼光,她刷地脸羞得通红,猛地站起,我羞愧难当,实话告诉你,那是我一生最难堪羞辱的事之一,小琳既羞辱又气恼,恨恨瞪我一眼,没好气地说:“拿著气筒打气啊。”

我象赎罪式的拼命打气,小琳尖叫起来:“喂,你要打爆啊。”

我这才定神去检查车胎,小琳默默站在我身後一言不发。当我们重新推车走时,我觉得两人似乎呼吸都有些急促,我只想赶快逃跑。小琳一直到我们常分手的地方没有说一句话。回到家,我把自己关在房间,为自己的行为感到耻辱。

从那以後,我和小琳似乎不象过去那样随便,而且她好象也不象过去那样下课放学与我同时推车离开。我沈浸在自己的痛悔之中。

有一天,放学,正准备骑车回家,小琳推车过来,我想继续走,她叫住我,我站住,小琳低头小声问:“明天看电影吗?”我慌乱地点点头,骑车仓皇逃离。

第二天星期天,我说去看电影,张琼似乎知道干甚麽,但也没太在意,毕竟也不是第一次出去看电影。在门口,见小琳早买好电影票,我们偷偷溜进电影院。银幕上放映甚麽影片我依然没用心看,因为我的眼睛脱离不了偶尔对小琳耸立的乳胸的偷望。忽然,我觉得一只发烫的柔柔的手颤抖著触到我的手,我也哆嗦著靠过去,终於,两只手握在了一起。我觉得我们的身体都本能地变得僵硬,两人握手著谁也不敢动,就这样到电影结束,还在黑暗中两人急急松开手走出影院,出了黑暗的影院,两人对视都羞红了脸,但似乎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甜蜜和激情。看著小琳绯红的脸我觉得她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孩子。

我们漫无边际地推著自行车走著,终於,小琳先开口:“我不喜欢你跟李冬雪没完没了的聊天说笑。”那刻小琳的话就是圣旨,似乎一握手我们就订了终身,我点著头应承。小琳抬头看我一眼又羞涩地低下头,轻声说:“我要回家了。”

“我送你。”破天荒我第一次陪著小琳到她家远远的地方停下,小琳也没多说,进了她家的大楼院里,我精神百倍地往家骑,腿显得分外轻快,浑身有使不完的劲。

第二天早早起床,从来没有如此渴望想到学校。但还是故意按常规时间到校,进教室的那一瞬间,心里高兴激动得无法自抑,走进教室,有许多同学正三三两两地聚著说笑,猛见小琳坐在她座位上,顿时感到温暖甜蜜,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我们两似乎都不敢象过去一样互相聊天,怕别人发现甚麽似的。这种若即若离的甜蜜和温暖持续著,直到有一天,好象事先约好一样,别的同学都走了,而我俩还假装看书,终於只剩俩人了,同时起身收拾书包,当我们并肩快走到教室门口时,我一阵冲动,猛把她抱到怀里嘴贴到她嘴唇,我们狂乱地吻著,我只感到她的牙齿哆嗦著刺激著我嘴唇,我们不在乎怎样接吻而在於彼此身体带来的那种从未经历过的震撼的刺激。猛然听到教室外说笑唱歌声,我们猛地分开,这才意识到刚才的疯狂举动。好是其他班的学生路过,但我们似乎不敢再作新的尝试。

关上教室,我们一前一後去推自行车,比平时好象更显得象陌生人。没说话就分开了。我只想说那种刺激和感受真的是美不胜收,无法言表。我和小琳彼此献给对方自己的初吻和第一次亲密的接触。

晚上躺在床上我仔细回味著接吻时的感受,体会到人生的美妙。我似乎仍然感受得到她的柔软的身体带给我的温暖和快感。

从那以後,我和小琳感受著我们自己的那份甜蜜和快乐,每当她回答老师的问题,我都会感受到一种温暖,听到她与别的女生说话我都会觉得那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声音。这种美好的温馨感受直到有一天。

那时我觉得冰美人真的对我有意了,但我真的怕与她接触,哪怕多说一句话,但越是这样冰美人似乎越是找我勤当然每次总有借口,每次我与冰美人说话後,我都不由偷偷看小琳,她总是气恼地沈著脸,眼神中充满了委屈和伤感。

有一天学校组织看电影,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我正好与冰美人紧挨著坐,我看小琳几乎要崩溃了,冰美人似乎很高兴与我说笑,我即使说话也不敢动一下脑袋,我知道身後几排坐椅上的小琳肯定紧紧盯著我们。

从电影院出来,冰美人推著自行车等我,我忙著说我还要等人不走,打发走了她,等所有同学都走完了,我推车慢慢向前,果然见小琳等著我。两人见面,我说:“去我家吧。”小琳默默点点头,跟著我骑车到我家。

进房间,两人互相看看,然後猛搂抱在一起,躺到在沙发上热情地亲吻,这次有了充足的时间,两人似乎接吻时偶尔能近近地看著对方,交流著情感。我手终於伸进了第一次诱惑我并一直诱惑我的小琳的衣服里,当我手触到小琳肌肤,小琳颤栗著,手触到她乳罩时,小琳身体扭头著,小声反抗:“不,不要。”在她说话的时刻,我手早摸到了她软软的乳房,小琳抓紧我手,哭著说:“不要,不要这样。”我手按在她乳房上不动,她紧紧抓著我手,我嘴唇热情地贴到她嘴上,她乳房带给我的刺激和冲动使我浑身震颤不已,也许身体的震颤传到了小琳的乳房,她身体开始哆嗦,手慢慢软下,我手开始摸她的乳房,小琳喘息著躺到在沙发上,我两个乳房轮流抚摸,轻按乳头,小琳不哭了,脸变得赤红,当我手伸到她胯部时,小琳一声尖叫:“不,不,不。”那种恐怖的声音吓得我猛地抽回了手,小琳坐起,头垂到两膝之间,低声抽泣。猛然她扑到我怀里,抬头看著我:“别这样,好吗,现在别这样。”我紧紧搂住她,一时无语,似乎接吻抚摸乳房的兴致也被吓回去了。

也不知搂抱著静默了多久,听见了娇娇与张琼的说话声,小琳猛地从我怀里跳下,将乳罩拉上,扣上衣服,整理头发。张琼和娇娇进来了。娇娇高兴地叫我一声,然後看著小琳问:“这是谁?”

我结结巴巴地说:“同学。”

小琳脸色苍白,看著娇娇勉强笑笑,张琼当然看出我们干了甚麽,她没吭声,小琳起身告辞,离开。张琼沈著脸,我很少看她那样,心虚,偷偷溜回自己房间。张琼敲门进来。她坐下,说:“我给你怎麽说的,啊?高三要复习考大学,你不仅与女孩子约会看电影,还约到家里来,你们干甚麽了?”

我不吭声。

“我问你呢?”张琼生气地说。

“甚麽也没干。”我不看她,说。

“你以为我没长眼睛啊?你要女孩子父母找家里来骂你啊?”

张琼的声音将娇娇引进来了,她看看张琼,道:“为甚麽骂哥哥啊?”

张琼依然沈著脸:“娇娇你出去,这里没你的事。”

“我不许你骂哥哥。”娇娇气鼓鼓地看著张琼。

张琼气得身体直哆嗦,但终於没法对娇娇说话,她看著我,伤心地流泪,我瞪了娇娇一眼说:“回你自己房间去。”

娇娇委屈地看看我,哇地哭著跑出房间。张琼哭诉道:“我知道你们兄妹从来就把我当外人,可我也是为你好,你是大孩子了,应该明白道理的。你这麽糊涂,你要让那女孩子怎样了会毁了你一生的。我怎麽对得起你父母啊。”

我那时算是似懂非懂吧,但从来没见张琼如此伤心哭过,我上前给她擦泪,将她搂到怀里,那一刻我觉得张琼是那麽脆弱,而且我觉得张琼那比小琳丰满得多的乳房顶在我胸膛让我感到一阵昏晕,我搂得更紧了。张琼伤心著,突然似乎感觉到甚麽,离开我身体,看著我长叹一口气,道:“你已经长大了,我想你自己会明白做每件事的後果。”

我印象中,从那以後张琼再没有用那种口气对我说话,也许我真的成熟了。张琼突然明白了我是一个男人,而她终究是一个与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女孩子。

也许心理上历来认为张琼是对的而且张琼伤心哭泣的情景让我膨胀的情欲受到些遏制,似乎与小琳身体接触的感觉淡漠了些。在那天以後的时间,我变得比较沈默,在班上小琳似乎不愿意与我接触,但看得出她想与我约会。她的眼神由最初的甜美逐渐有些道歉,好象为那天的拼死抵抗表示歉意但我想如果再有那种机会她依然会拒绝的,但身体被抚摸的感受以及渴望继续被抚摸象我想做一样折磨著她,见我似乎没有约她的意思,她的眼神中开始流溢出失望和哀怨,最後是伤心和恼怒了。其实这也就是一个星期的事,我觉得我们都有些无法忍受了。一个周末,小琳偷偷递给我一个纸条,上面写著:“北海公园门口,明天下午两点。”

我似乎没有了过去的慌乱,但内心依然很激动,也有一丝深深的忧虑。第二天,北海公园门口,见到了小琳,她对我笑笑。买票进公园,两人找了一个僻静无人的地方坐下。都不太好意思马上拥抱对方。小琳低声问我:“你生气啦?”

“没有,是我不好。”

“那干嘛不理我?”

“不一直上学没时间嘛。”那时的谈话已经有些亲密随便的味道了。

静了一会儿,小琳对我说:“我向菲菲说我们的事了。”

田菲?那段时间她似乎已经从我记忆中消失了,小琳的话隐约让我心里作痛。

“她说让你好好待我。”小琳说著,靠到我肩膀。我搂住她两人似乎不象第一次狂热,而是自然地嘴凑到一起慢慢亲吻起来。但很快两人的热情都变得火热。当我用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抚摸她乳房时,小琳的身体开始剧烈的反应,但这次她没有反抗,我当然手不敢再往下面伸。不知为何,脑海里出现了生理书上看到的女性生殖器的图案,心里一阵冲动,身体本能地冲动,我几乎无法忍受,拿起小琳的手放到我身下,小琳手隔著裤子触摸到我下体,她身体一哆嗦,本能地往我身体下面看看,脸腾地羞得通红。她的手想挪开,但我实在难受紧紧抓住她手按下去,小琳求饶地看著我,可看见我憋得通红的脸她垂下头,手开始慢慢抚摸下面,逐渐她知道怎样捏让我舒服,在她越来越用力的捏摸下,我觉得全身舒坦四肢象触电一样剧烈反应,一股酥麻愉悦流淌我身体,我射了,那种松快的感觉真的很好,看著我似乎麻木地靠在树上的身体,我知道我的裤衩湿透了,小琳有些发傻地看著我,她小声关切地问我:“疼吗?”

我摇摇头,只是觉得难堪。小琳不知所措小心地看著我,见我确实除了懊丧外没有别的意思似乎才放心了。

回到家,我沐浴然後偷偷将裤衩在水里泡泡,侵湿了水,然後放到洗衣机里,我不希望刘妈洗衣服时发现甚麽。但那种射出时遍体舒坦的感受真的让我难忘。

我有些想主动约小琳了,我开始迷恋她的身体甚至所有女孩子的身体,那些清新美好的肉体令我向往。

我记得那是一个月光皎洁的夜晚,我躺在床上,想著亲吻时小琳那娇媚的羞态,以及抚摸她乳房时那柔软的舒服的感觉,身体猛地冲动起来,下面似乎充血要爆炸了,我起身跑到浴室用凉水洗脸但依然无法克制我浑身荡漾的肉欲的冲动,我象一头发情的野马,回卧室,猛看见了张琼的卧室,她那丰满耸立的乳房和性感柔嫩的嘴唇跳入我脑海,我不顾一切地推开张琼的卧室门。隐约的月光下,露出张琼洁白的皮肤,她静静躺著,象大理石雕塑一样恬静妩媚,我脱光衣服,掀开被子扑到张琼身上。

张琼被惊醒恐惧本能地推我,当看清是我後严厉的呵斥:“你干甚麽?”我顾不得说话了,嘴唇贴到她嘴上狂乱地亲吻,手早伸进睡衣乱摸,张琼挣扎著慌乱地推我,但她哪有力抵挡我狂乱而有力的动作,我手抚摸她乳房,终於第一次将手伸到成年女人的下面,手一触到毛茸茸的身体,我顿时变得冲动无比,张琼放弃了反抗,四肢无力地摊开身体让我忙乱地抚摸解开她睡衣,我身体想进入她体内但始终不得要领,张琼早被我触摸得身体颤抖起来,她哆嗦著手本能地握住我下面导引著我进入了她早湿漓的肉洞,我毫无间歇地不停抽插终於感觉到身体巨大的涨裂然後是狂射不止。

当这一起都停息後,我羞愧地软软躺在张琼身边喘息,张琼低声呜咽。两人谁也没说话。张琼哽咽道:“你怎麽能做这种事呢。你怎麽能这样呢。为甚麽,为甚麽?”

我躺著,看著静静的房顶,张琼哭泣了一会儿不哭了,也默默躺著一句话不说。

刚才剧烈的激情冲撞我并没有感受到其他,我想著这就是男女性交了,一切都好象做梦一样。我小心地侧身手轻轻抚摸张琼的乳房,她躺在那里似乎失去知觉一样任我抚摸,我这才细细观察她乳房,滚圆丰满,小巧的乳头,我手捏捏乳头,张琼身体震颤了一下,身体的颤动又唤起了我脑海的记忆,身体又开始冲动,这次不用她引导我自己趴在她身上对准张琼的肉洞顶了进去,没有了刚才的狂乱我能感受到她身体紧压带给我刺激和舒坦,张琼在我的抽插下,终於身体又颤栗起来,她早已沈睡的性欲终於被我唤醒了,她双手紧紧放在我臀部,随著我抽插配合著身体的耸动,我真正体会到了性的巨大欢娱和美妙。在张琼一声声压低的呻咽中我又射了。我躺下睡了过去---。

我被张琼推醒:“醒醒。”

我睁开眼,天色已蒙蒙亮。张琼似乎一夜没合眼,大大的眼睛显得分外显目,黑色瀑布般的头发环护著俏丽的脸,皮肤显得洁白柔嫩。

“该起床上学了。”张琼没有表情,看不出我一丝不挂躺在她身边是生气还是高兴。

我身体好象充足了气的球猛地坐起,开始穿自己睡衣,张琼默默看著我不再说话。

那天上课,我几乎没听见任何内容,对於小琳我似乎也没有了热情,我只希望早点放学,早点回家。我放学,张琼居然已在家,见我回家她不多说,接过我的书包,娇娇叫著我过来,我与娇娇说话,张琼静静坐在对面,看著我们不说也不笑。

娇娇睡了,我洗完回自己房间,换上睡衣,心里十分矛盾知道前一晚的事不光彩,可身体的本能又使我欲罢不能。身体又开始阵阵冲动,我起床,偷偷溜进张琼的卧室。张琼坐在床上发愣。见我进来似乎早再她意料之中。我走到她身边,掀开被子也坐到她身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张琼洗完似乎身上擦了一些香精,全身有一股淡淡的幽香。看著她睡衣外露出的半截丰满的酥胸我顿时又冲动起来,手禁不住伸到她睡衣里,张琼轻轻呻咽一声软软躺倒在床上,经过了两次的做爱,我似乎明白了怎麽回事,我扒开张琼的睡衣,借著灯光仔细观看张琼的裸体。我掰开张琼的双腿,手分开黑黝黝的阴毛看她的下面,那是我脑海里生理书上一直想看的,张琼上齿咬著下唇,随我拨弄观看,当我手指伸进她肉洞时,张琼身体颤了一下,手去抱我身体,我早坚硬无比再次顶进了张琼的肉洞。

那是一段难忘的日子,我脑子里只有性,每天都盼著天早黑,娇娇早点睡。每次到张琼房间,她都静静等著。一天,当我又去解她睡衣时,她抓住我手摇摇头,我狂热地问:“为甚麽不做?”

“我今天身体不方便。”张琼看著我小声说。

“怎麽不方便?”我以为她有别的甚麽事。张琼给我解释女人的月经和不能做爱的理由。我半信半疑,拉起她裤衩看看果然有一个胶带似的东西护卫著我想进入的地方。我失望地松开手躺下。张琼看看我,轻轻依偎到我身边,用手抚摸我身体,小声问:“难受?”

我点点头。张琼迟疑了一下,趴到我赤裸的身体上,在我诧异的目光下她用嘴含住了我的身体,那是我从未感受过的另一种美妙的感觉,在她的刺激下我射了出来。张琼似乎没有刻意躲闪,只是我精液太多她嘴含不下,忙用手护著嘴,拿起床头的玻璃杯接住。我从没想到过用嘴可以让人如此舒服的,我不知道还有多少令人意想不到的东西。

张琼穿好睡衣,用热毛巾给我擦拭干净身体,然後回来躺到我身边。

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终於还是再次依偎到我身边,用手轻轻抚摸我胸脯,说:“别每天都做,别总想著这事,这样对身体不好。”

我不吭声。我不知道好不好,我是完全根据身体要求来做的。

“别因为这个影响学习。”

“我知道。”不知为甚麽,我有些烦她絮叨,我不耐烦地说。

“我想提醒提醒你嘛。”那一刻,我觉得她不象是我从小心理上的阿姨,倒象一个小女孩子。我觉得那时我真正变成了一个男人,因为我心理成熟了。

“我知道了。”我恢复了平静,亲亲她,她嘴凑上,看我没有继续亲吻的意思,只好头靠在我胸膛。我手抚摸她的头发,她的手抚摸著我的身体,很温柔。

性使人成熟,我觉得那一个多月自己身体心理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当我终於从最初的迷乱中恢复正常,看班上的那些女生,觉得她们身体显得是那样瘦小而没有情趣。小琳当然注意到我的变化,她感觉到我似乎有了别的女孩子。但她不愿承认或觉得几乎不可能,因为我每天按时上学放学,偶尔她给我家里打电话我也老实呆在家里,她感到迷惑和苦恼。

高中最後一个春节,我与娇娇去澳洲看望父母,回北京,我觉得张琼似乎显得更加漂亮妩媚,我们俩人都充满了渴望。晚上娇娇睡觉後,我到她房间我们热情做爱,张琼变得主动而放松,我想她或许比我更渴望。

根据张琼的要求,我开始复习准备考大学,她当然不能象过去样要求我做甚麽,心理上我觉得她好象把自己放到了一个大姐的位置,她采取苦口婆心地劝说,终於有一天我烦了,当我们两人在书房,我复习功课她象过去一样看书陪我嘴里说过不停时,我烦躁地说:“你有完没完,说得我烦死了。”

“我不也为你好吗。”张琼似乎有些不悦。

“我知道该怎样做。”

“你知道甚麽呀。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甚麽。”张琼说,我觉得她有些谴责我与她做爱一事。我愤然丢开书本,推门出书房。

我洗完澡出来,见张琼默默坐在沙发没动似乎没有进卧室的意思。我也生气了,不进就不进。我回到自己房间。那一晚我们都没休息好。早晨,张琼推门叫我起床上学,看著我穿衣,说:“别闹别扭了,啊?”

“谁闹啊,你总还把我当小孩子看。”

张琼脸一红笑笑:“好,我不对,你是一个大人,我有事与你商量,好了吧。”

见她这样说,我也觉得自己确实有些耍孩子脾气,道:“难道不是大人?”

张琼当然知道我指甚麽,脸通红,道:“知道就好,该知道一个男人应该照顾女人的情绪的,要学会哄人嘛。”

我想这种脚色转换并不是太容易的。

“今天放学又正好是周末,我们出去玩玩?”

我迟疑了一下,说:“小琳约好与田菲一块吃饭的。”

张琼顿时脸色变得苍白,点点头。我看著心里觉得很难受,我说:“我想再见见她们,我们该分手了,我不想耽误大家时间,吃完饭我就回来。你等我吧。”

张琼露出真心喜悦的笑容,她上前搂住我亲吻一下,道:“说话委婉些,啊?”

“又来啦。”我说。

张琼看我倒没生气的意思,於是笑道:“好,我再不说了,我错了。”

张琼真是个令人著迷的女人。

我与小琳和田菲在约好地点见面,然後就近找了个小餐馆用餐,田菲看见我没有特别的表示,仅仅笑著点点头。开始用餐三人说笑还比较愉快,也许是经过了张琼成熟身体的熏陶吧,我觉得再看小琳和田菲她们真象幼稚的孩子,无论是身体还是说话,她们当然比不了张琼的妩媚、成熟和气质。说笑了一会儿,田菲看著我说:“听小琳对我说你最近不怎麽理睬她,是不是有其他女孩子啊?”小琳脸一红,趴下吃饭不抬头看我,但耳朵竖起听著。

我摇摇头:“没有的事,最近不是一直复习准备高考吗?”

田菲一想也是,看著小琳说:“小琳,是你多疑吧?”

“不是的。”小琳抬起头,看著我“我约你好多次你才见一次,而且见面也不象过去,不象过去亲热。”小琳迟疑半天终於把她的话说出来,说罢,三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田菲脸羞得通红,她不理解亲热的意思,她过去以为我们仅仅也就来往密切点,一听亲热她就想到了男女性,她没想到我们发展到这种程度。我觉得田菲的表情比小琳更加伤楚,如果小琳的抱怨属於恋人间的一些怀疑和吃醋外,田菲的伤心则是悲痛欲绝的痛苦失望。通过张琼我开始懂得女孩子的表情的真实意思了,或者说我开始注意女孩子细微的表情了。

我和小琳互相争吵著,我说跟过去一样,小琳说我变心了,可她又没有真凭实据,她身体感觉到我的敷衍但她不好意思说出来,确实,仅凭亲吻和抚摸小琳不可能让我添加新的热情,而随时可以满足的张琼的身体也使我对她身体的迷恋大打折扣。

田菲不耐烦地说:“别忘了你们还是在校中学生,你们也太过分了。”

“中学生怎麽啦?我都十七岁了,马上就中学毕业了。”小琳说。

“是啊,我们约定必须好好复习考上大学。”我也笑著说。

“那你们还吵甚麽嘛。”田菲瞪小琳一眼,“让我来听你们一通废话。”

小琳嘻嘻笑著说:“你不是我最好的朋友吗,请你一块吃饭评评理。”

“我还想请人评理呢。”田菲没好气地说。

“好啦,我们都别说了。”我说“吃完饭我还得走呢。”

“又不陪我啊?”小琳气鼓鼓地说。

“下次再说吧。”我不想多解释。想起张琼的善解人意,觉得小琳事太多了。

“下次,下次,我都听你说多少次了。”小琳越想越气。

“你别烦人好不好?”我不悦地说。

“哦,现在就嫌我烦啦。”小琳呜咽起来“甚麽都给你了你嫌我烦啦?这才几天啊。”

田菲见旁边桌的人往我们这边张望,忙小声劝小琳。我心想甚麽叫都给我了,不就是亲吻抚摸一下吗?但说实话对这个我们彼此献出初吻的女孩,我心里并不反感,甚至说有些留恋,但因为与张琼比起来我觉得她太累人。

我叫服务员结帐。三人走出来,小琳泪涟涟地说:“你真不理我啦?”

“谁说不理你啊。我说过吗?”我白她一眼道。

“是啊,他没说不理你,瞎哭甚麽呀,搞得大家都向我们望。”

“爱望不望。”小琳说著,倒是不哭了,看著我“那我们甚麽时间再见面?”

“还有三个月就高考了,考完试再说罢。”我说。

小琳恨恨地看著我,“好,三个月就三个月,别以为我求你甚麽。你不见拉倒。”

我对田菲笑笑,道:“你看,不是我的问题吧?麻烦你陪陪小琳吧。”

“我们是好朋友用不著你求她装好人。”小琳见我求田菲,更加生气。

我说再见,然後离开了。

三个月後,我们高考结束了,许久没约小琳,还真有些想她,加上张琼的亲腻也有些让我厌倦,我早过了性饥饿的时期。小琳那新鲜清新的身体似乎更吸引我了。我约小琳,她如约到达。见了我,她似乎有些不自然,我想搂她,她躲闪了一下,迟疑地说:“我已经与XXX相好了,我们完了。”

如同晴天霹雳,虽然我谈不上爱小琳如痴如狂,但我觉得我们应该是很稳固的。毕竟我们在一起度过了那麽多美好的时光。我觉得顿时有些酸楚,(多少年後,小琳说我当时流泪了,我说没有,但应该是真的很难过吧)。

我问:“怎麽会这样,才三个月你就变心了?“小琳含泪道:“是你先变心的,我哪知道你是真的复习还是找借口?”

“才三个月你都不能等?”

“我就是要气气你,我没想到真的会爱上他。”

那是我受到的第一次打击,我不知道是女孩子的情感太脆弱还是我自己压根就真的没爱过她,但我确实很伤心难过。我似乎没告别转身就走了。

回到家,我很悲痛,觉得世界变的暗淡无关,不是因为小琳背叛我,我何尝又没背叛她,而是觉得世界上所谓爱情根本就是扯淡,没有任何一对男女的交往不是有条件的,我算看透了,从那以後我再不看爱情小说和电影。

张琼发现了我的变化,晚上,我在床上疯狂地做爱,发泄心中的忿怨,当我浑身无力地躺倒後,张琼关切地问我:“怎麽啦?出了甚麽事?”

我略带悲伤地告诉了她小琳的事,张琼紧紧抱住我安慰我,或许真在张琼柔软温暖的怀抱,我感觉到一丝温暖或者说能使自己的心麻木。

从此我好象换了个人,我觉得我的心似乎一下变得苍老。

不久高考发榜,小琳和她的新相好都比我高考分数高出许多,让我再一次受到打击。正好看见了也看榜的小琳,她压抑住自己的兴奋(她确实有理由兴奋,谈了两个男友,高考分数还名列榜首),对我说:“没关系,也会读一个不错的大学。”她的安慰更让我羞辱,我号称在家复习三个月,结果考成这样,赔了夫人又折兵,真是讽刺。

过了几天,正好出校门碰到小琳,我问:“田菲考得怎样?”

小琳告诉我田菲的成绩,比我也高出三十几分。我问:“她情况怎样?”

小琳似乎知道我问甚麽,她犹豫了一下,有些同情地看著我说:“她与同班一个男生好了。”

我麻木地点点头,勉强笑笑。小琳看我一眼:“振作些,一次考试算甚麽。”

我对她笑笑,点点头。离开,我觉得整个世界都背叛了我。

高中毕业,我的青春期随著毕业典礼,带著初恋,带著初吻离开了我。

经过张琼的运作,我到一个不错的大学就读。田菲考上了外语学院,小琳考上了另一所著名学府就读。我希望一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们,但她们带给我的伤痛使我清楚了我自己只是一个普通而最最平常的人,其实不努力,我甚麽都不是。别人照样看不起你。这就是初恋给我的启示。

我觉得一生不会与小琳和田菲有任何联系了,因为我主观上就不太希望遇到她们,但命运有时让你无法自己决定命运。我是绝没想後来居然还会有那麽多的令人难以磨灭的交往和记忆。

有一年,中学举行校友见面会,那时我研究生刚读二年级,接到通知,反正没事,我就按时去到母校。不说母校的变化和见到其他许多同学,我心里其实也期盼碰到一个人。那时我心理和自信心早不是中学的我了,我想见到她,那就是小琳。

我正在向同学打听小琳,突然听见有人叫我,我一看,是小琳,虽然将近六年没见,但小琳高中时的轮廓依然清晰只是比过去长高了些,身体更性感时尚。小琳脸色因兴奋而绯红,高兴地握住我的手,我也非常高兴,毕竟这是我真正第一个交往的女孩。

两人坐在教室一个角落,不怎麽与其他同学交流,小琳嘴不停地介绍她的情况。原来,小琳大学毕业後到一家企业工作,前不久刚到一家私营企业任职。我情况比较简单,说说,然後问小琳:“田菲现在干甚麽?”

“菲菲昨天我们还见面了,听说在一家国外航空公司工作。”小琳笑著说。

“好啊,你们都工作了,就我还是学生。”我笑笑。

小琳看著我,含笑道:“我觉得你好象比过去,怎麽说呢,成熟多了,开始有些鹤立鸡群了。”

“你是说个头吧?”我笑笑,说。

小琳看著我,我觉得她一时眼中有些迷惑。我问她与中学同学XXX的关系,小琳笑笑:“早吹了,读大学二年级就分手了。他并不是我想象的那种男人。”

“你喜欢那样的?”我笑著问,现在大家好象都从过去逃离了出来,所以很轻松。

“有点象你这样的,别在意,开玩笑的。”小琳笑著说“我有男友的。你怎麽样?有女友?”

“你说呢?”我笑著问。

小琳嘻嘻一笑:“甚麽时间一起聚聚?”

“好啊。”我似乎无所谓过去那些历史了。“田菲呢?”

“田菲啊?她眼界太高了,换了不下五个,昨天不是告诉我又新交了一个朋友吗?”小琳说。

我看著小琳,感慨万分,小琳似乎也有同感。

校友会结束,我们彼此留了电话。

有一天,我从研究生院回家,晚上用餐时,女友夏洁和张丹正与我说笑,张丹好象突然想起说:“下午有位小姐打电话,说是你中学同学,叫小琳,让你有时间回个电话。”

夏洁看著我:“怎麽没听你说过有这样一个同学?”

我笑笑:“同学多了,我自己都不一定记得住,前不久在校友会遇见了。”

饭後,我拨通了小琳家的电话,看夏洁和张丹都很关心地看著我,我笑笑。小琳在电话里笑著问:“接电话的女孩子是谁啊?”

“我女朋友呀。”我见张丹与夏洁对视一下放心一笑。

“问我够仔细的。”小琳笑笑,然後在电话里接著说“我与菲菲约好了大家见见,她也很高兴我们又联络上了。”

“好啊,甚麽时间?”

“这个周末吧。老地方,首都影院门口。”

“还看电影啊?俗不俗啊。”我哈哈一笑。

小琳没马上回答,听见轻轻叹了口气,道:“是菲菲的意思,也许是故地重游吧,见面不一定非看电影嘛。”

我也乐不起来了,许多伤心往事是否都重回记忆。我说好吧。

见我半天没吭声,张丹走过来,关切地抚摸我手问:“怎麽啦?”

“没事,想起了许多往事。”我笑笑。

夏洁瞥我一眼,道:“是过去的恋人吧?”

我点点头:“你们也许不信,还真的是我的初恋恋人和第一个交往的女孩子。”

“怎麽也是两人啊?”张丹看看夏洁失声道,猛又羞红了脸。

我哈哈笑了:“你们想哪儿去了,她们都有男友的。”我将几年前的事慢慢告诉了她们。

周末三点,我赶到首都影院,远远看见两个修长飘逸的女孩站在售票口说笑,她们看见了我,向我招手,我看见了,小琳身旁确实我的初恋对象田菲。她又留著长发了。田菲苗条而性感,一看就与夏洁和张琼她们公司那些女孩一样,属於白领女孩,气质高雅而穿著时尚。三人高兴地在影院门口环顾了一下,然後乘出租来到北京饭店酒吧。

坐下後,田菲兴奋地笑著说:“真没想到大家今天能见面。”

小琳也笑著说:“想起当年的情景真的是幼稚好笑。”

“你们让我伤心了好久,现在想起来还恨你们。”我哈哈大笑说。

见我说到过去的关系,小琳和田菲对看一眼,有些不自然,小琳盯著我,说:“你要我告诉你实话吗?”

我点点头,道:“有什麽事情瞒著我?”

田菲道:“还是小琳说吧。”

“你知道当时我为甚麽与你分手?”

我摇摇头,觉得其间肯定有甚麽故事。小琳看看田菲,田菲点点头。小琳笑笑:“现在说好象大家都不太在意了。其实我知道你心里一直喜欢菲菲,而菲菲也喜欢你,别忘了我是你们的邮递员。”小琳叹息了一声,“我也是真的喜欢你。也许我占了个同班的优势吧。别的也不说了,菲菲知道我和你好非常伤心,但她不会破坏我们的关系,菲菲,真的很对不起。”

田菲笑笑:“都历史了,还甚麽对不起啊。”

“你说要分开三个月复习考试,我开始觉得你骗人,那段时间你确实对我不好。”我也想起了我们的亲吻和抚摸拥抱,小琳脸一红似乎想起了过去。沈默了一会儿,小琳接著说:“有次我去菲菲家里,我真的很伤心,哭了,菲菲安慰我,那时我们还得躲著父母,生怕知道我们的事,见我实在伤心欲绝,菲菲也哭了,告诉我她一直爱你,她明知道我和你好都能忍受希望我不要怀疑你,要忍受,一切都会过去的。那时我才知道菲菲真的爱你很深,我很愧疚,总觉得我有些没能及时传递你们的沟通。现在当著菲菲我也说实话,我觉得你後来吻我还是与我在一起不象最初热情,你知道女孩子是很敏感的,你的变化我感觉得到,但我当时怎麽对你对菲菲说啊。我真觉得你与李冬雪相好了,我於是决定与你分手,加上你当时离别时是那样气人。”小琳说著,仍有些耿耿於怀。“我说我要与你分手,菲菲以为我知道了她爱你所以决定分手,於是说她早爱另一个人了,我知道她不是真的,我也告诉她我喜欢另一个同学了,她也知道我不是真的,两人都知道对方是假的,都以为对方会与你继续交往。那时都太年轻,真与一个男孩子呆久了,亲热加上总在一起谁把持得住啊,一直到两年後,我们都与中学同学分手了,偶尔讲到你,两人互相谈起才明白原来我们犯了多大的错误。我们又抱在一起大哭了一场,从那以後我们都避免谈你,因为你是我们心里的痛。如果不是校友会我们见面,我想也许我们永远不会象今天一样坐在一起谈这个。”

我呆呆地看著她们,好象一场梦,我把我当时的心情和心里的感受也告诉了她们,她们何尝又不是我心里永远的遗憾?

三人一时无语,除了叹息命运之神的玩笑外又能说甚麽。即使现在重新来也不可能达到那种纯净的心情了,何况我们真正有了关心热爱的另一半。

还是田菲首先打破了沈默,笑著问:“别让过去搞得大家心情沈重,过去了就过去了,人生没有後悔。”她看著我,问:“讲讲你这几年的情况。”

我笑笑,简单介绍了大学的情况,当然主要介绍了学姐张蜜,与其他学姐的关系就免了,说完,我含糊地说:“你们知道吗,你们影响了我一切,我不太相信爱情,而今天,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再相信。”

“你现在女友是怎麽认识的?”小琳笑著问。

我介绍了如何认识张丹,然後怎麽发展一直到认识夏洁怎麽发展。小琳和田菲象听故事,聚精会神,听完,两人发愣,田菲猛想到什麽,看著我:“你们现在是三人住一块?”

我居然脸红了,点点头。

“也是三人。”小琳笑笑。不由使我想起张丹的话。

田菲一笑:“你这是典型的三角恋爱。你居然会这样。”

“我倒想甚麽时候认识认识你那两个小情人。”小琳嘻嘻笑著说。

“别瞎搅和了。”

小琳看看田菲:“我知道你一直觉得我搅和了你和他的事,哎,不说了。”小琳看看我,笑著说:“我和田菲你究竟当时喜欢谁?”

我不想说太多,笑笑,看著小琳:“我是真的爱你,分手很伤心。”同时又看著田菲“你是我喜欢的第一个女孩子,我一直想著你。”

小琳一笑:“真不愧是天天跟两个小情人呆一块儿,你倒是谁也不偏向。”

我笑笑:“世界上能够真正与自己第一次接触爱过的女孩和初恋的女孩子在一起象朋友一样谈过去的感受的又有几人?我觉得我是很幸福快乐的人。”

小琳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你要当时象现在这样,我和田菲很难说不是同时与你交往的真正的小情人了。”

田菲笑著说:“小琳别胡说。只说我们三人过去的事,还是别谈现在的事。”

“那不行,我说了我的事,你们也得说说你们的事。”

“我可没你那麽丰富多彩。”田菲淡淡一笑,“谈过几个朋友,分分合合,仅此而已。”

小琳也笑笑,说:“我也没甚麽可说的,现在谈个朋友,两人彼此都还喜欢吧。不可能象那时整天神经兮兮的了。”

从那以後,我们三人偶尔一起聚聚,互相谈谈自己的情况,每次都是互相聊天然後分手,每次三人情况都会发生变化,好象我们三人每次见面,总有一人交友方面会有些变化。我们无话不谈,那是一种真正的友情,但我们互相从来没有真正带自己的另一半让其他人见过。好象大家都习惯了三人聚会,虽然不是经常。

我与赵雪认识,与夏洁和张丹分手,同时有认识了娇娇的同学小雅、小微以及小微的妹妹小佳(背景参考《我、我妹妹和妹妹的同学》)。以後,我和小雪离开了北京,再次回到北京投资,又差不多好几年过去了。

回北京投资,那是女友王枚在北京已经有了些基本的商业雏形。为了使她生意作大,也是王枚为了让我常到北京总是劝我回北京投资,更主要的是我看好中国市场,我参与了投资。记得到北京时,我很快找到了过去比较好的大学同学,研究生的同学,但我一直希望了解小琳和田菲的情况。王枚在床上逐渐听过我所有北京的事情,她知道我想见到小琳和田菲,所以她派人去打听,当然很容易就查到了小琳和田菲的情况。

很正常的,小琳和田菲都已结婚。我听到这个消息,觉得是意料之中的事,但说实话心里多少有些失落。王枚还是约小琳和田菲见面。真是没理由不喜欢王枚,王枚约她们到我们过去常去的酒吧见面,王枚对我说的事情记得很清楚的。

几年没见,说不上有甚麽大的变化。倒是似乎变得更洒脱和开朗,或许是结婚的缘故吧。她们见我高兴地打招呼,然後看著王枚,我介绍了王枚,她们彼此问候,坐下後互相打量。还是田菲笑著首先说:“你好象突然消失又突然钻出来了。”

我哈哈笑道:“离开才几年,大家变化很大嘛,下次回来该看见你们当妈妈了。”

田菲笑笑,小琳笑著说:“我们看上去都变了,你倒是一点都没变。”

“好象变得更英俊成熟了。”田菲说。

我觉得她们说话好象早没有了过去那种羞羞答答,我倒也说话自由了些。三人於是闲聊漫谈。王枚笑著起身对我说:“你们老同学先聊著,我去逛逛再来。”

王枚走後,小琳笑著问:“这是谁啊?这麽漂亮,坐在这里让我紧张。”

“我女朋友啊。”我自然地笑笑答。

小琳笑笑:“幸亏当时没与你继续交往,否则象你这样真让人受不了。”

我笑笑道:“我们是没有这个缘分了。你们都还好吧?”

“就这样吧。天天忙於工作和家之间,哎,人长大了就是不好。”小琳说。

田菲笑笑:“无所谓好坏,算是比较安定。你这些年在国外主要干甚麽?”

我简单介绍了澳洲学习,到香港日本作生意的情况。

“我们班同学中就你最有出息了。”小琳真心地说。

“是啊,再过几年,你就把我们都忘了。”田菲含笑说。

我看看她们道:“没更多机会见面可能,要忘记很难。”我笑笑说:“毕竟,要忘掉初恋和第一个亲吻的女孩子很难。”

小琳和田菲对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小琳笑道:“有你这样的想法,我想我也不遗憾了。”

反正都是过来人了,我也无所谓了,我笑著开玩笑:“但我有遗憾。”

“甚麽呀?”田菲笑著问。

“我初恋的女孩子,我一直没吻过。”我看著田菲说。

田菲腾地羞红了脸,小琳嘻嘻笑道:“现在补还不迟呀。”

“去,小琳,别胡说。”田菲娇骂一声。

我看著小琳:“我对你也遗憾。”

小琳楞了一下,猛想到我说甚麽,瞪我一眼道:“你别做梦了,甚麽乱七八糟。”

说归说,笑会笑,我觉得我的玩笑话一下把她们都搞得有些不好意思,顿时气氛有些紧张。我哈哈笑道:“干嘛那麽紧张?开玩笑还当真了?”

“没想到你是这麽坏的一个男人。”小琳笑著说。

“我只是说出心里想说的话而已,总不至於象小时侯一样甚麽话都藏在心里吧。”

“你别跟他说这些,看他现在的女朋友,漂亮光彩照人,他哪还记得我们甚麽。”田菲嘻嘻笑著说。

“那可不一定,”我笑著,现在逗女孩子我是绰绰有余“俗话说最难忘初恋嘛。”说实话我还真有些遗憾。

“你那是单相思,你从来没说过你爱谁。”田菲似乎愿意这个话题展开。

“没有机会啊。”我笑著说。

“怎麽没机会?大家见面还少啊?至少看电影就无数次。”田菲看著我说。

“那时都是小孩,谁有那麽大勇气啊?”我看著田菲说。

小琳在一旁嚷道:“咳,你们这是干甚麽?重新恋爱啊?跟真的似的。”

田菲脸一红,看著小琳说:“别乱说啊,别忘了我是有夫之妇。你想破坏我们夫妻感情啊?”

“那你们就别那麽含情脉脉的,让人肉麻。”小琳笑著说。

正说笑间,王枚笑盈盈地返回,她坐到我身边,小声说:“到吃饭时间了,一起用餐吧?”

“我得走了,下次再一块吃饭吧。”小琳起声笑道。

田菲也站起:“我也得走了,以後再联系。”

我起身,笑道:“那麽再见。”

说实话,她们刚离开,我就与王枚说笑谈论别的事去了,她们在我的印象中似乎淡漠了许多,毕竟,对我而言,她们似乎变得很普通了,虽然也还算是迷人的少妇,但除了遥远的对过去的美好记忆外,现实中已经没有了更多可交流的东西。

说实话,偶尔如果某人讲到初恋我会想到田菲和小琳,如果是我自己,我的脑子里装著太多别的女孩子,已经没有空间来装我过去的初恋女孩子了。

某年,我与千蕙出席一个中国朋友的家庭聚会,一个纯私人聚会,这位中国朋友因为某种原因而到日本,显得很富足,但大家都知道可能钱的来路不是太正当,好在我们没有生意来往,朋友特别喜欢千蕙,常去捧场,听千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