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所以提到这点,是因为在我和凯迪相好期间实际上也是屡屡出现一些危机,当然,危机的起点或者说责任都在我而与凯迪无关,但每次多少会伤害到她,无论是与凯迪的朋友索菲娅或其他人,每次都让我难以忍受其间的情感煎熬,其中最让我难以抉择的是依丽莎白。
Elizabeth伊丽莎白,是妹妹娇娇的YALE大学同学。有一段时间,我与娇娇原来的中学同学同在美国读书的小雅不怎麽来往了,而又没有甚麽新的固定女友,除了与华盛顿等几个酒肉朋友来往多些外,也没有甚麽特别的生活规律,偶尔张琼能给我一些慰籍,但消除不了我远离美国社会的心里失落和情感真空。那时娇娇偶尔来看我,也带一、两个同学到洛杉矶BeverlyHills别墅度周末,我明白她的本意是想让我与她们交往交往让我多少充实些,但对她那些同学确实没多大兴趣,娇娇也无可奈何。以後认识了艾伦,与凯迪同居,生活才逐渐开始走上正轨。
我曾经闲得无聊去过耶鲁大学看娇娇,就个人爱好而言,我比较喜欢耶鲁的氛围。漂亮的歌德式建筑和乔治王朝式的建筑映衬在现代化的建筑中,把整个校园点缀得十分古典和秀丽。当时去娇娇的Dormitories,与她同住的是一位来自加拿大的室友,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也没多大兴趣,娇娇带我在校园里走走。看来娇娇的漂亮是有目共睹的,我发现许多男孩子都向她打招呼,当然,每次娇娇都介绍说我是她哥哥。在耶鲁大学的校园街上,我发现一些商店里的橱窗里摆著墓碑,上面写的竟是「安息吧,哈佛!」和「安息吧!普林斯顿」。问娇娇甚麽意思,娇娇嘻嘻笑著说:“耶鲁和哈佛历来争排名,两校互相攻击呗。”我笑道:“小雅幸亏不在哈佛读书,否则你两恐怕都互相不往来了。”
一天我正好到康涅狄格州CONNECTICUT办事,顺便去看娇娇,娇娇兴奋地让我去参加看一年一度的哈佛─耶鲁橄榄球比赛。当时有点犹豫,因为我不是太懂橄榄球,但娇娇非让我去,於是按约定时间到耶鲁。进校园才发现整个气氛十分热烈。娇娇告诉,我才知道,一年一度的哈佛─耶鲁橄榄球比赛是作为一名学生必须参加的盛事──这就像英国剑桥大学与牛津大学传统划船比赛的美国版。比赛不论是在耶鲁还是哈佛举行。我去那次正好在耶鲁校园进行赛事。
校园里四处可见两方的学生和特地赶来助兴的校友们,进入比赛场地,更是座无虚席,好在娇娇一个朋友提前到一会安排了两个座位,那个朋友就是伊丽莎白。娇娇介绍我和伊丽莎白认识,依丽莎白笑著说:“叫我Bess贝丝吧。总听娇娇提起,认识你很高兴。”我第一印象贝丝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她与娇娇在一起,绝对是仅次於赛场的另一亮点,但因为比赛开始,我也被场上双方的气氛感染吸引了。
代表耶鲁和哈佛的人各自举著自己的标语牌,向对手学校的学生们示威,为自己的球员们欢呼。随著比赛的进行,我们这边代表耶鲁的学生唱著:“晚安,可怜的哈佛,……当大蓝队追你的时候,哈佛,晚安!”我问娇娇意思,娇娇在吵闹声中告诉我,蓝色是耶鲁的校色,或唱“哈佛的队也许一直打到最後,但耶鲁会赢!”当耶鲁赢球时,耶鲁的球迷们会有节奏地欢呼:「叭喇狗!叭喇狗!」──这我知道,叭喇狗是耶鲁的象徵,也是球队的名字。我也就看大家高兴时跟著喊叭喇狗,别的甚麽也不会唱,娇娇也知道如果我唱得吓跑别人,以为是哈佛的人来卧底的呢。说实话,现场的热闹气氛真的很感染人。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贝丝,但因为比赛赢了,好象她们还要举行甚麽庆祝仪式,我就匆匆告别了。娇娇也顾不得我,笑著搂住我吻吻说:“下次再陪你吧,今天我没时间了。”贝丝也抱住我吻一下,笑著说:“下次再见。”
有一个周末,娇娇打电话,说她和几个同学想到洛杉矶度周末,她特意提到Robert也来。她知道那个周末我和凯迪要到洛杉矶,我也知道罗伯特是她所说的让我见见的她的男朋友。我和凯迪当然都高兴地邀请他们来玩。
当车载著他们驶进别墅时,我和凯迪在客厅门口迎接他们,或许娇娇几个同学知道我做企业但没想到别墅如此豪华吧,他们四处张望惊叹的神情告诉了我他们的吃惊。一起来的有娇娇和以後成为她第一任丈夫的罗伯特,一个英俊的男孩,还有一个叫巴特利特的高高大大的男孩,两个女孩,一个是卡罗琳,另一个就是伊丽莎白。娇娇分别给我们作了介绍,然後偎到我怀里,相拥著进客厅。娇娇从来不跟我相好的女孩太亲热的。倒是凯迪象女主人样招呼大家。
佣人带娇娇他们去旁边的客人专用楼,娇娇过去来都要与我住一个楼的,这次可能要与罗伯特住一块了,所以也没说甚麽就跟去了。凯迪当然高兴,过去每次娇娇来都住我们这个楼,虽然房间绰绰有余,但娇娇常常是直接就闯进房里,有一次甚至当我和凯迪正做爱她就闯进来了,我已经习惯,凯迪弄得非常不好意思,甚至有些恼火,而且对娇娇那种对我过分的亲昵她也不舒服,但凯迪也不好表示甚麽,毕竟她现在只是我女朋友,而且她知道我绝对宠娇娇,如果发生摩擦我向著谁是明显的。所以每次娇娇来,凯迪都很紧张,今天见娇娇自觉到旁边楼去了,她是最高兴的。
一会儿,娇娇过来,依偎到我怀里,看看微笑著的凯迪,略羞涩的问我:“你觉得鲍勃怎样?”我知道她是征询我对罗伯特的印象。我笑笑:“你自己认为好就行了。不过作女朋友就不要太任性了,要互相迁就些。”娇娇甜甜一笑,看来恋爱使她也变得温柔了许多。娇娇又看著凯迪:“凯迪,你的意见呢?”凯迪笑著说:“我看挺不错的,既英俊又很爱你。”娇娇看著凯迪:“也许吧,谁叫最好的让你得著了。”凯迪明白她的意思,看得出她心里很不舒服,这不太象妹妹的口气,倒象一个吃醋的情人。但凯迪也只能附和地笑笑。
我怕她俩又炝起来,过去俩就是经常不欢而散的,於是插开话题:“巴特利特是谁的朋友?”娇娇倒真是脾气改变了许多,她笑著说:“她正追求贝丝呢,不知道能不能成。本来只想邀请贝丝,巴特利特非跟著要来,贝丝只好请卡罗琳陪著作挡箭牌可进可退吧。”我和凯迪都哈哈大笑起来。
拉里进来,到我身边轻声请示:“先生,晚餐好了,现在用餐吗?”我看看娇娇说:“他们该收拾完了吧,用餐吧。”
今天算是正式用餐,所以按正规格式安排。长条桌两旁各有四位女佣人站著随时服务,平时我吃中餐居多,今天也只好陪他们吃西餐了。也许罗伯特他们没见过这个阵势吧,总觉得他们有些拘谨,确实,我的厨师和所有人员即使在美国正规高级餐厅也是最好的。聊了会儿大家好象才渐渐放松了些。我总觉得凯迪和贝丝虽然都谈笑著,但两人似乎都在暗自互相观察对方。确实,仅从形象而言,贝丝很难说不超过凯迪,两人可以说都是美国女孩的美女。凯迪或许稍大些,而且身份毕竟不一样,显得更成熟些,而贝丝显得更清纯和活泼些。
贝丝换了一件白色的长裙,配著她自然清新的脸显得很有朝气和魅力,我看巴特利特是有点发晕了,几乎目光就没离开过光彩夺目的贝丝。确实,贝丝有天然的诱惑力,如果不是有凯迪在身边,加上巴特利特在旁,我都会忍不住去常看她。但想想娇娇的第一个真正的男朋友在座,即使做样子我也得表现得与我身份相符。所以我更多时间与罗伯特在谈话,我希望娇娇找一个能真心对她好的男朋友。
用完餐,娇娇说带罗伯特到别墅转转,就消失了。贝丝、巴特利特和卡罗琳也向我们道别,回他们住楼去。
我和凯迪散步,凯迪挽著我手笑著说:“娇娇看来谈朋友後懂事多了。”我轻轻拍拍她手,说:“至少不会死缠著我了,我可以有更多时间陪你。”凯迪亲亲我,真心地说:“谢谢。”这时,见卡罗琳从楼里出来,我笑著问:“卡罗琳小姐,怎麽一个人出来,准备去哪儿?让人给你带路。”卡罗琳笑著走到我和凯迪面前:“巴特利特嫌我和他们在一块多余,贝丝又希望我多跟她呆一块。干脆自己出来走走,我也许根本就不该来,是娇娇小姐和贝丝非让我来,娇娇自己人不见了,巴特利特也要我消失。”我笑道:“卡罗琳小姐打网球吗?要不我陪你打球?”卡罗琳笑著摇摇头:“你还是与凯迪小姐散步吧。”凯迪笑道:“没关系,总不能让你一个人没意思,我们一块玩好不好?”看来凯迪对卡罗琳倒很放心,心里很放松,我心想,如果是贝丝,凯迪不会这样的,我清楚她。
卡罗琳见凯迪是真心的,或许她确实也无聊吧。点头同意了。来到网球场,下面人早开灯,准备好了工具,我让凯迪带卡罗琳去换装。凯迪过去不怎麽打网球,自从我认识网球美女艾娃。赫金科娃後,她才热忠此项运动,过去经常是我约人打球,她喜欢呆在游泳池游泳。
我让凯迪和卡罗琳先开球,我估计卡罗琳水平不会太高,要知道那时只要艾娃没比赛,我几乎每天都与艾娃打球,也算是被练出来了。凯迪明白我的意思,所以也没推辞就与卡罗琳开局了。我觉得有些事是命里注定的,凯迪和卡罗琳刚开球,贝丝和巴特利特也拿著网球拍来了。巴特利特笑著向我挥挥手,打招呼,贝丝也笑盈盈地走到我身边坐下:“这麽巧,你们也来打球。”我笑道:“卡罗琳小姐一个人孤单单地散步,我和凯迪陪陪她吧。怎麽,伊丽莎白小姐也爱网球?”贝丝笑道:“你还是叫我贝丝吧。我也觉得让卡罗琳一个人在外不好,所以约巴特利特来打球。”说著,她看了一眼远处正观战的巴特利特,轻声说:“我和巴特利特也没甚麽可做的。”我觉得她後一句话是多余的,我看著球场上的凯迪和卡罗琳,微微一笑:“听娇娇说,巴特利特先生不是在追求你吗?他是一个不错的男孩。”贝丝笑笑:“大概是吧。”停顿了一会儿,贝丝接著说:“那只是他的想法。我请卡罗琳来就是为了陪我的。”我笑笑,不再说甚麽了。感觉贝丝偷偷看了我一眼,也不言语了。
卡罗琳显然不是凯迪的对手。两人下场,我让贝丝与巴特利特去打,贝丝笑笑,请我们打,於是我只好上场,一交手,就明白巴特利特相差太远,但我还是显得很认真的样子,场外凯迪默默笑著,她知道我手下留情。
谁也不合适再与贝丝打,贝丝笑著说:“我今天不打了,我游泳。”於是我们分手。因为每个楼有自己的游泳池,显然凯迪没有邀请他们到我们游泳池的意思,我也只好向他们道别了。
第二天中午午餐,才见到娇娇和罗伯特一块进餐厅。娇娇看看大家略显不好意思,说实话,看著娇娇那春情荡漾俏丽的脸,我心里多少有点发酸。娇娇情绪特别好,食欲也很旺,罗伯特看来也是一脸幸福,我叹口气,但确实为娇娇高兴。娇娇问贝丝前晚怎麽过的,贝丝笑著说打球、游泳。娇娇听完经过,吃惊地看著巴特利特:“巴特,你和哥哥打球才输一局。我从不知道你有这麽高的水平。”娇娇显然不相信,她看著罗伯特说:“哥哥在纽约每天与艾娃他们许多专业网球运动员打球玩的。”娇娇去纽约我带她去过艾娃那里玩,她和艾娃都属於我总说她们的那种疯疯癫癫的女孩子,两人还很谈得来,她知道我的水平。巴特利特这才明白我昨晚手下留情,感谢地看了我一眼。
贝丝惊喜看著我:“你认识艾娃。赫金科娃?下次去纽约你带我见见?”凯迪笑笑,我笑著说:“巴特利特水平很高,我跟赫金科娃小姐他们玩球属於凑热闹,没见水平提高的。”贝丝没在乎我说甚麽,她从凯迪和我的笑容里似乎看见了一段隐情。
午餐後,我和凯迪出去看望朋友,晚上才回别墅。正好娇娇、罗伯特、巴特利特、卡罗琳和贝丝在主楼前喷泉旁草坪坐著聊天,我让司机停车,问凯迪:“我下去与他们聊聊天,你来吗?”凯迪笑著说:“你先去吧,我等会儿下来。”我下车,娇娇高兴地叫著跑过来扑到我怀里,我在她头上亲了亲,笑著说:“我还以为你们走了呢。”娇娇翘起嘴:“赶我们走啊?”我点点她头,笑道:“我是怕你影响上课。”娇娇马上想到别的事,她悄悄对我说:“我觉得贝丝爱上你了。”我笑著说:“别乱说,我们才见两次,让凯迪听见不好。”
娇娇著急地跺跺脚:“我还不清楚?”她把我拉倒旁边,借著喷泉的水声说:“她整个下午都在问你和凯迪的事,如果她不对你有意,谁无聊总打听这些事啊。我说你心中只有凯迪,我这个妹妹你都不理睬。”“甚麽时间不理睬你呀。”娇娇挥挥手,不理我的话,让我继续听她说,“贝丝说不对,你肯定和艾娃有关系。你是不是与艾娃有关系,我怎麽没看出来?”我想你个傻丫头能看出甚麽,倒是这贝丝不简单,她居然能从我们的谈话中觉察出来,也许留心才敏感注意吧。我笑笑:“当然有关系,她与我和凯迪都是好朋友。”
“要贝丝真爱你怎麽办呢?”娇娇看来比我还著急,我心一热,到底是自己妹妹,终究不一样。我轻松笑笑:“你别乱想,她好奇想问问有甚麽奇怪的?而且你看我和凯迪象有矛盾吗?”也许贝丝猜到我和娇娇在谈甚麽,眼睛不时看我们这边。正好这时凯迪换完衣服出来走过来,她见我和娇娇在旁边说话,不便过来打扰,就坐在贝丝他们中间与他们说笑起来。我和娇娇聊天说话往往习惯用中文,所以倒不怕旁人听见。娇娇接著我的话说:“是呀,我看至少在美国,你对凯迪是最认真的。”我搂住她肩:“知道就好,不要向别人说我太多的事,知道吗?如果贝丝万一有这个意思,你可以婉转表达,我目前只喜欢凯迪。”说著,我又笑著问娇娇:“否则如果是你,你怎麽选择?”娇娇楞在那里想了想,摇摇头:“我都喜欢,选择不了。”我笑著拍拍她的头:“管好你自己的事吧。别以後忘了哥哥就是了。”娇娇脸一红,一丝甜蜜涌上俏脸。她又看看我:“你知道的,谁也代替不了你在我心里的位置。”“好了,去那边吧。”
我和娇娇走过去,娇娇偎到罗伯特怀里,凯迪靠在我肩上,大家说笑、聊天,正好拉里快步走过来递给我电话,我一听是赵雪来的,稍稍离开他们,去接电话,电话中与赵雪聊了会儿,挂上电话,我笑著说:“你们先玩吧,我有些事须处理一下。”说完,我吻吻凯迪,回到房间。
大概过了半过多月,一天娇娇给我打电话,哭著说她与罗伯特吵架,罗伯特不爱她了。我忙问怎麽回事,娇娇电话里只是伤心地哭。我告诉了凯迪,凯迪看我著急的样子,让我去看望一下娇娇。
我到达娇娇学舍,碰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罗伯特,他看见我耸耸肩,抱歉地说:“我也不知娇娇怎麽啦,说甚麽也不理我,非要等你来。”我问罗伯特:“两人吵嘴了?”罗伯特说:“昨天我与几个同学在外面组织PARTY,娇娇让我过来,我走不开,两人在电话里斗斗气,没别的。”罗伯特显然觉得不可思议,我拍拍罗伯特肩,心里放松了许多,我笑笑:“娇娇比较倔强,你多迁就些。”罗伯特摊摊手:“我爱她,我不会在意她这样,可她不听我解释。”我上楼敲门,并说:“娇娇开门。”
听见是我的声音,门开了,居然是贝丝。贝丝看见我,笑笑,然後走了出去。娇娇哇地扑到我怀里,伤心委屈又哭了起来。我抚摸著她後背,问:“怎麽啦?”娇娇伤心得说不出话来。哄了她许久,她才安静下来。我又问她究竟出甚麽事了。娇娇半天才说:“我去看他,见他也没甚麽事,要他回来,他让我回家。我等他,给他打电话,他居然很不耐烦,态度不好与我吵。”我笑了:“是你先说话伤他吧?”凭我对娇娇的了解,我还不知道她的性子。娇娇强词夺理:“那他也不应该对我那样,哥,他不爱我了。”我心里叹口气,热恋中的娇娇谁受得了啊。“我在外面见到鲍勃了,他说很爱你,他想向你道歉,为甚麽不让他进来解释?”“他与那些女同学说笑著,看上去比与我在一起还高兴。”说著娇娇又呜呜哭起来。我笑了,这才是娇娇伤心的原因。
我笑笑,给娇娇拭泪:“你要他见著同学整天都苦著脸,让人不知道受你虐待啊?”娇娇扑哧一笑,又撒娇地打我,委屈地说:“除了哥哥,他是我最喜欢的人,我对他好,他应该象你一样疼我。”“你是我宠坏了,对罗伯特你不应该这样要求的,你想想自己是不是总耍性子,谁受得了你啊。”“他受不了分手。”娇娇赌气地说,但显然完全平静了下来,也许她也觉得自己太理亏了吧。我温和地说:“让鲍勃进来道歉,你也要道歉,听见没有?”娇娇不吭声。
我出门,看著坐在客厅的贝丝和六神无主的罗伯特,笑笑说:“鲍勃,下面就看你自己的了。”罗伯特笑笑,走上楼去。
贝丝给我递一杯水,我笑著说:“谢谢。贝丝你怎麽在这里?”贝丝含笑说:“鲍勃打电话叫我过来看看娇娇,真难得你立即赶来,看来娇娇有一个你这样的哥哥真是幸福。”我哈哈一笑:“那你也可作我妹妹呀。”贝丝笑笑,不语。
正说间,娇娇笑盈盈地和罗伯特嬉闹著走下楼来。看见我和贝丝,娇娇略有些不好意思。娇娇属於那种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女孩,她不会太久的保持一种情绪的,过去经常是惹我生气了,我还没恢复她早没事样了。我笑著对罗伯特说:“以後看好娇娇啊,别没事两人哭哭闹闹的折腾我们。”罗伯特笑了。娇娇说:“怎麽折腾你啊,这麽久没见,你不该来看看我呀?”
罗伯特笑问:“凯迪小姐好吧。”我点点头,看看时间。娇娇不高兴地说:“刚来又要走,不请我们吃饭啊?”碰到这样个妹妹是一点办法没有,我笑笑:“好,好,不走,贝丝,请你一块用餐,可以吗?”娇娇嘻嘻笑著说:“她求之不得呢。”我看看还象过一样说话毫无遮掩的娇娇,瞪她一眼。贝丝笑笑:“谢谢。”
用餐时给凯迪电话,她问我娇娇怎样,我说没事了,但告诉她第二天再回纽约,凯迪没说甚麽,给我道别。娇娇一听高兴地说:“好啊,我们晚上可以出去玩玩。”其实我也不明白为甚麽会作这个决定,好象没怎麽思考就对凯迪说了。也许潜意识中,贝丝那娇美的身体诱惑著我。感觉得到听说我不走,贝丝的喜悦之情不亚於娇娇。
晚上,我们去听一场音乐会,没演出时,娇娇和罗伯特自己悄悄说亲热话,我只好与贝丝聊天,贝丝那柔柔的声音不断撞击我的心,我知道我有点迷让她了。也许她看出了我眼中的困惑和情感的游离,也有些不太自然。走出音乐厅,贝丝挽著我的手,两人漫无边际地聊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娇娇和罗伯特送我到酒店门口,约好第二天见面道别了。我看著贝丝,她也看看我,我笑道:“请你上去坐坐,方便吗?”贝丝笑笑,点点头。
见门,两人不约而同地拥抱对方,我们顿时亲吻在一起。一般说,我接触的澳洲和美国女孩,身体比东方女孩都要宽一些,或者说显得骨架要大一号丰满许多,在凯迪身上,我感觉到一种弹性的柔软,躺在凯迪身上你会好象感觉躺在一张舒适柔软的床上一样,她下面有一种厚实的感觉,身体里有不尽的热能和滋味,做爱让人感受到温暖和舒坦,而贝丝则带来更多的刺激,她的身体显得更纤细柔软,肌肤摩擦,让人更容易引起身体的快感和神经的畅快。
我和贝丝疯狂做爱,只是她感觉我要射时,拿出我身体,用手紧紧掐住滑动让我射到她小腹上。等我们洗完躺到床上後,贝丝用蓝汪汪的眼睛看著我,温柔笑笑,亲亲我,我抚摸著她乳房,那同样是丰满滚圆的一对乳房。过了许久,贝丝才看著我,说:“我们怎麽告诉凯迪?”我有些迟疑了,实话讲,我是既希望保持与贝丝的关系又不想与凯迪分手,可我没法对贝丝说。而且我不希望与贝丝聚会一次就分手,她的美貌和肉体确实也吸引著我。
贝丝笑笑,她好象感觉到我的犹豫,说:“我给你时间考虑,但是我希望你只爱我一个人。”我看看她,贝丝吻吻我:“睡吧,晚安。”我也吻吻她。我觉得我们俩谁也没睡,看著黑黑的房顶,我觉得好象又陷进了万丈深渊,那一刻,我真有点後悔自己的冲动。
第二天清晨,我正在客厅看报纸,娇娇敲门进来。她笑嘻嘻地说:“昨晚休息得好吗?”我笑著点点头。这时贝丝从浴室出来,向娇娇打招呼,娇娇笑容一下僵在脸上,娇娇看看我,明白贝丝昨晚住我这里,她勉强对贝丝笑笑。贝丝倒没甚麽,她坐下,说:“我们相爱了,你不祝贺我们?”娇娇也是从来有甚麽说甚麽,她看著贝丝:“我不希望你们这样,哥,凯迪对你那样好,你不应该与贝丝这样做。”
贝丝倒不在意她的话,她看著娇娇:“娇娇,你清楚的,我不是随便的人,你也知道我是真心爱他的。”娇娇也不明白自己该向著凯迪还是贝丝,虽然她与凯迪在一起常发生摩擦,但从内心讲,娇娇觉得凯迪很漂亮,又端庄,与我一起她觉得很般配,但贝丝是她同学,她也明白贝丝确实是一个漂亮很不错、而且温柔体贴的女孩。
我放下报纸,说:“先用餐吧,以後再讨论这个问题。鲍勃怎麽没陪你?”娇娇说:“他早上有点事,可能得晚些时候过来。”
中午,我向贝丝和娇娇、罗伯特告别,贝丝吻我轻声说:“我会去纽约看你的。”
回到纽约,我先去办公室。一会儿凯迪进来,她吻吻我,我感觉她稍稍楞了一下,但马上她笑著问:“娇娇和鲍勃出甚麽事了?”我笑笑:“恋爱男女还能有甚麽?而且娇娇的性格你也知道。”凯迪把我的衣服外套拿到休息室,我见凯迪许久没出来,走进休息室,见凯迪正靠在墙默默流泪。见我进来,凯迪不好意思笑笑,我知道凯迪感觉出甚麽,我从来没见过甚麽地方的女孩象美国女孩那样有观察力,我在香港、日本与哪个女孩约会再去见另一个女孩,从来掩饰得很好,包括那麽敏感机灵的芝和阿娴都能掩饰得毫无破绽,但在美国几乎没有一次成功。凯迪真被我改造得不象过去的凯迪了,要在过去她早跳起来跟我急了,但现在她宁可自己偷偷流泪也不轻易显露,也许是爱得越深越怕失去我吧。我觉得对不起她,但也只好掩饰了,我笑笑:“怎麽啦?”
凯迪搂住我腰,饱含热情吻我,然後笑笑:“没事,昨天没见你想你了。”两人都知道在掩饰但都不点破,我捧住凯迪的脸,凝视著她的眼睛,凯迪也痴痴地看著我,我看看她修理过的金黄头发,问:“修发啦?”凯迪长呼一口气,似乎调整自己的情绪,然後笑道:“谢谢你还在乎我的变化。”我发自内心地说:“我当然在乎。”凯迪感情复杂地吻吻我,柔情地说:“今天别安排别的事,晚上陪陪我。”我点点头。
破天荒凯迪居然没有对我和贝丝的事深究,我知道她心里肯定不好受,不知道是她开始按照东方人的思维来处理这种变故,还是自欺欺人麻痹自己,或者真是因爱陷得太深不敢触这个敏感问题。无论怎样,总之让我觉得心里很难受,终於有一天,我和凯迪做爱後,我抱住她,说:“凯迪,我很难受。”
凯迪抱著我,轻轻抚摸我,温柔地吻我。我说:“你知道我和贝丝干过甚麽的。”凯迪看著我,既不说知道也不说不知道。我发狠地捏她乳房:“为甚麽不说话呀。”不知是我把她掐疼了还是别的,凯迪眼眶涌出泪水:“你希望我说甚麽?”
我心顿时软了,死死将她搂紧,很是伤感,不过说出来心里好受多了。凯迪依偎在我怀里低声呜咽。
我们再没提这个话题,生活象过去一样延续。中途,我离开了美国一个多月,差不多我觉得贝丝在我脑海只是了一个概念,忽然有一天,贝丝给我打电话,她笑著说:“我来纽约了,你有不有时间出来?”顿时,贝丝那美妙的身体呈现在我眼前。我觉得我这人很难抵御美女诱惑的。我告诉凯迪去艾娃那儿打球就出门了,因为我几乎每天都去艾娃那儿,凯迪也跟我去过多次,的确是打球锻炼,凯迪也习惯了,以後她也懒得跟我去。
贝丝高挑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我觉得我就成了俘虏,她确实太迷人了。见到我,贝丝微微一笑,我让她上了车,笑著说:“你不是要见赫金科娃小姐吗?她正好在纽约,我们去拜访拜访?”贝丝看看我,意思是随你便。
艾娃正与陪练打球,见我车来,她打打招呼,继续练球。车驶到艾娃住楼,我和贝丝到客厅坐著聊天。一会儿,艾娃兴冲冲地跑进来,刚要扑到我怀里,猛然发现沙发上坐著一个金发漂亮女孩,她看著我,我笑著说:“这是娇娇的同学伊丽莎白小姐,想见见你。”艾娃一笑,伸出手:“你好,叫我艾娃吧。”贝丝也高兴地握手说:“叫我贝丝”两人拥抱,艾娃道歉地笑著说:“你们稍等,我去去回来。”我知道艾娃去洗收拾且等一会儿呢,於是对贝丝笑笑,说:“好久没见。还好吗?”
贝丝犹豫了一下,到我身边偎在我怀里深深吻吻我,说:“我想你,我控制不住就来了。”我手伸进她衣服,抚摸她乳房,贝丝柔情地看著我,手也轻轻摸我的脸。我舌头伸进她嘴里,她热切的回应我,我觉得她身体开始发烫。我为激情冲撞,将她放倒在沙发,撩起长裙,褪下裤衩插进她体内,两人在紧张地抽插扭动中,我射进了她体内,这次贝丝沈浸在巨大的刺激快感中来不及反映我已射了进去。还在贝丝发愣的时刻,只听脚步声想,艾娃哼著歌曲进来,一看我和贝丝她呆在那里,贝丝脸一红,忙去穿裤衩,我也忙提上裤子。艾娃掉头出去。我看看贝丝,忙跟艾娃进房间,艾娃一见我,就哭著打我胸脯:“你怎麽能在我这里干这个,你把我这里当成甚麽啦?”我抱住艾娃,哄她,亲吻她,艾娃猛地推开我,俏眼怒睁:“别碰我,我绝不允许在我房间你跟别的女孩子约会。绝不允许。”我心里也恼火,甚麽你的房间,不都是我的房子。但跟艾娃没法生气,她要温柔甜蜜能让你软酥得不知东南西北,她要生气反正最好还是顺著点。
艾娃哭嚷著,突然,她止住了哭叫,我扭头,只见贝丝默默站在房间门口。艾娃当然不会对贝丝发脾气,但也不会对她客气。贝丝两行泪水流下:“你怎麽能这样呢,互相欺骗我们。”我也情绪烦躁不安,生气道:“那你们要我怎样?让你们知道了不行,发现了又说欺骗。”艾娃偷偷看我一眼,见我真生气了,她也害怕,贝丝坐靠在门口,默默流泪不吭声。艾娃走到我身边,小心地抚摸我。我坐在沙发上,心想该怎样就怎样吧,怎麽跟她们就那麽别扭,不禁想起真濑和王枚的好来。我从来没标榜自己是圣徒,认识我就知道我是这样的人,干麻非互相过不去呢。
贝丝显然也不知道该怎样收拾残局,毕竟她是在艾娃的房间做偷情的事。艾娃怯怯地跟坐到我身边。拿起我的手抚摸,我甩开她手,心里也挺烦:甚麽明星,没有我你甚麽都不是。艾娃委屈地说:“是我不好,行了吧。”“你们都好,情感专一,我不好”我越想越觉得自己整个冤大头,陷进这些情感纠纷真是苦累,我看著贝丝,总得有个说明:“贝丝,我喜欢你,但我告诉你,你不可能改变我,我也不想改变你,如果你认为两人在一起愉快就来往,否则,别说我欺骗你感情。”
我看贝丝显然是被我这耍赖的逻辑和行为搞懵了。艾娃看我没提及她刚才的行为好象松了口气。不禁有些怜惜地看著几乎崩溃的贝丝。看我继续说艾娃实在不忍心,走到贝丝身边扶她起来,坐到沙发上,同时恳求地看著我,意思是别再说了。我说完心里倒是舒坦了许多,看著贝丝的样子,心里又有些不好受。於是走过去,搂住贝丝的双肩:“贝丝,原谅我,我心里也很难受压抑。”贝丝头扎在我怀里泣不成声。看著我温柔地哄贝丝,艾娃也觉得委屈,心里恨恨的。我知道她的感受,但毕竟我只能一个个安抚。
贝丝抬起泪痕满面的脸,哽咽著说:“艾娃,借借您的卫生间。”艾娃点点头,贝丝跑进了卫生间,过了许久,以至艾娃怕出事都想敲门了,贝丝走了出来,虽然眼睛有些哭过的痕迹,但脸已恢复平静,她对艾娃说:“认识你很高兴,抱歉给你添麻烦。”说著贝丝又看著我:“我回去了。”我起身,贝丝说:“不用送,让司机送我出去就可以了。对这一切我很抱歉。”我上去搂住贝丝的腰,亲亲她:“贝丝,我对刚才的行为道歉,对不起!”贝丝看看我,摇摇头,好象说一切都不重要了。
贝丝仰起头吻吻我,然後走了出去。艾娃看看我,我知道她怕我怪罪她搅黄了我和贝丝的关系,我不能伤走一个再伤另一个,叹气道:“艾娃,跟你没关系,我和贝丝一切都结束了。”艾娃温柔地抱紧我,不知是悲还是喜。
我回家觉得筋疲力尽,蒙头就睡,一直到第二天才醒来。睁开眼见凯迪正关心地坐在床边,见我醒了,她关心地问:“吓死我了。尼克先生检查说一切正常我才放心。”尼克是我的医生,我感动地抓住凯迪的手,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也许太累吧。”凯迪总算放心地舒一口气吻吻我,我觉得很温暖,真不想再有任何别的东西来影响我们。
但有些事是躲不掉的。大概过了一个多月,一天我正和凯迪、几个朋友聚会用餐,忽然接到贝丝的电话,我刚说一句话,电话里的贝丝哭了起来:“我要见你。”我已经十分平静了:“你在甚麽地方?”贝丝呜咽著答:“我在耶鲁,我不想再去纽约,我想见你。”我犹豫了。“我真的想见你,答应我。”我说:“明天再联系吧。”放下电话,凯迪关心地看著我,我笑笑:“娇娇。“凯迪看看我,与朋友们继续说话,没再提起。
第二天,贝丝打电话给我,她安静了许多,我说:“周末你有时间吗?”贝丝说可以,我告诉她到洛杉矶。两人没说更多。
周末,我正在洛杉矶别墅通电话,贝丝被拉里引进来。我指指沙发请贝丝坐,然後将电话结束。贝丝看著我,她显得清瘦了许多,大大的眼睛显得更加突出。我对贝丝笑笑,问:“还好吧?”贝丝看著我,摇摇头,勉强笑笑:“我仔细想过你的话,两人在一起愉快就行,不要考虑太多。”我叹了口气:“贝丝,这对你不公平。”贝丝走过来扑到我怀里,吻我:“我试图忘记你,但不行,我也不想强迫自己,我得承认现实,我爱你,摆脱你太难,我没那麽坚强。”她几乎要哭出来:“我只希望我们在一起时你对我好些,让我快乐些,不要伤害我的自尊,其他一起都不重要。不重要了。”我搂紧她,她流著泪热吻我。
我和贝丝度过了美好的两天。以後,我们不间断的见面,因为我并不刻意去掩饰,所以凯迪倒反而不太在意。但她隐约间总觉得在我和她之间有一个人存在,她认定的事情她会很认真地去求证,而且她基本上相信我不会对她撒谎。但怎麽说贝丝呢,对性的要求是很强烈的,她要求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勤,而且我觉得她已经不在乎别人知道不知道,偶尔去耶鲁,她会公开挽著我手,让巴特利特很伤心,终於有一天,当我和贝丝又挽著手碰到巴特利特时,他终於给凯迪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了凯迪他是如何爱贝丝,而我的介入破坏了他们的关系等等。当巴特利特对贝丝承认自己做了这件事,我看贝丝暴跳如雷,生气得恨不得要杀了他。我也知道我必须面对凯迪了。
我回家,凯迪出奇地平静,看见我,我觉得凯迪似乎举手要打我一耳光,其实那样也许我还好受些,但她举起手又放下了。凯迪只是说了一句:“你真让我失望。”我知道再说下去,她几乎就会控制不住自己感情。我想也许暂时甚麽不说最好吧。
当我进房间看著凯迪收拾好她的东西,我才急了。我抱住凯迪,恳求:“凯迪,是我对不起你,请别离开我好吗?”凯迪不理我,我拉住她,凯迪努力控制自己情绪,我死死哀求,凯迪声音呜咽了:“既然这样又何必做呢。”我努力去说服她,凯迪犹豫了,她看著我:“你保证不再与贝丝来往?”看著我游弋的眼神,凯迪终於流下泪来:“没用的,你知道我绝不会忍受你们来往的。”我继续拉住她。凯迪看著我:“请你让我走。”见我没动,凯迪平静道:“我希望你尊重我,请松开手,让我走。”我只好松开手,问:“你去哪儿?”凯迪没回答我。径直走了出去。
平时凯迪在家不觉得,她一走真觉得房间里冷冷清清,感到非常寂寞。我来到艾伦家,我印象中好久没来了,虽然偶尔在艾伦基金会碰到艾伦,但并没有深谈。正好艾伦和麦克都在家。见我到来,麦克吃惊地笑道:“你怎麽来了?”艾伦看看我:“与凯迪发生了甚麽事?”见我不吭声,艾伦和麦克对望一眼,艾伦关心地问:“用晚餐了吗?”我摇摇头,艾伦马上去给我准备吃的。麦克见艾伦不在了,小声问:“你在外面找别的女孩了?”麦克知道,除了这件事,凯迪无论怎麽都不会离开我的。我说:“一个耶鲁的学生。唉,别说了,真的很漂亮,没法抵御诱惑。”麦克看来是深表同情,但也爱莫能助。
一会儿,艾伦进来,说:“先吃点东西吧。这样怎麽行?”艾伦陪我到餐厅用餐,麦克要陪著,艾伦吻麦克一下,轻声说:“亲爱的,我来吧。”麦克知道艾伦要问具体情况,向我摊摊手,耸耸肩留在客厅。
我将贝丝的情况简单告诉了艾伦。艾伦听罢,摇摇头:“这样怎麽行。凯迪受不了,如果是我也受不了。”看著我无奈的样子,显然艾伦是既疼我又气我。我这时倒突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我和赵雪的事迟早凯迪会知道,到时依凯迪的性格或赵雪的秉性,两人肯定是要抉择的,与其到时再分裂倒不如现在分手,可以让凯迪趁年轻寻找新的归宿。想到这里,我心里倒安稳了许多,长痛不如短痛吧。艾伦见我突然开朗了许多,高兴地问:“准备与贝丝分手接回凯迪了?”我长舒一口气,说:“艾伦,你相信我是真的爱凯迪吧?”艾伦点点头“那我作任何决定都是为她好是不是?”
艾伦好象意识到甚麽:“你不会是要与凯迪真分手吧?”我看著艾伦,抓住她的手:“请你陪陪凯迪,请告诉她,她是我最喜欢的人。我永远不会与贝丝结婚的。”艾伦似乎明白了:“你有甚麽隐私?”我看看艾伦,考虑是否将赵雪的事情告诉她,犹豫半天还是忍住了。“我不愿意伤害凯迪,她真是我遇到的最好的女孩。”想通了,我觉得心里舒坦了许多,告别艾伦和麦克,慢慢散步,脑子里一片真空,仍解决不了心里的失落感。我突然想到好久没与张琼联系,於是给她打电话,张琼也吃惊,我几乎有半年没与她联系了。我说想去看看她,张琼当然高兴地让我去。
来到张琼的别墅,她看著我感慨万分,拉著我的手仔细端详我,眼中湿润了。我看著张琼,虽然看上去还丰韵犹存但毕竟是四十岁的人了,心里也颇不是滋味。半年没见,她好象稍稍丰满了些,但皮肤依然洁白细腻,看著使我成为一个真正男人的女人,我比她更显沧桑。
坐下後,张琼看看我,说:“你一定有甚麽心事吧?”我笑笑,说:“没事就不能看你啊?”张琼笑笑,凭她对我的了解她当然不信,但既然我不说,她也不强求。我走到她身边,搂住她腰,头靠在她乳胸。张琼更意外,我们差不多有近两年没做爱了,也很久没有如此亲昵的动作。她抱紧我,声音发颤:“告诉我,究竟出了甚麽事?”我叹了口气:“真没甚麽事,就是觉得寂寞,想起过去的时光,真是很留念。”张琼好象突然想起了甚麽:“与凯迪分手了?”我笑笑:“你觉得有小雪,我和凯迪能长久吗?”张琼明白了我苦闷的原因。她叹了口气,不吭声了。
我嘴凑上去,张琼似乎有些不习惯地让我吻,当我舌头伸进她嘴里时,她身体微微发颤,她已经又早习惯了做我的阿姨,目前这种情人的角色转换比当年我第一次爬到她身上还让她不好意思和紧张。我手伸到她衣服里,抚摸著我十分熟悉依然十分挺立丰满的乳房,她的热情被我刺激起来了。我轻声说:“我今天不走了。”
张琼轻推我,然後起身,拉著我手走向卧室。我们很快脱光了衣服,我用手抚摸张琼的身体,说:“这麽多年,你的身体依然没变。”张琼凄美一笑:“只有我自己知道变没变。”我不想气氛太压抑,笑著说:“变没变我一试就知道了。”张琼笑著打我一下:“半年不见,学得油腔滑调了。”我手伸进她下面,突然看著她:“你有别的男人?”张琼楞了一下,脸一红然後变白,不悦地说:“总不能让我为你们父子俩守活寡吧?”我吻吻她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即使结婚或找多少男人我都不会不高兴。”张琼眼睛湿润了:“你以为我想找如意的男人容易吗?”她也不愿双方不愉快,又温柔地吻吻我:“你是真的成熟了,学会理解人了。”“我一定常来看你。你真的很苦。”张琼含泪笑了:“有你这句话,即使你来不了,我也满足了。”我手活动著,她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我进入了她那熟悉的体内。
我要说这几年,做爱的女孩子是越来越漂亮,年龄是越来越年轻,在张琼的身体里我忽然意识到成熟是最温馨安逸的。
从张琼身上,我好象又回到了过去了的那个中学生的年月,我自己对生活好象又有了新的豪气和冲力。
第二天,娇娇给我打电话说到纽约看我,下午,娇娇和贝丝一起来了。娇娇见我就抱住我说:“张姨给我打电话,让我回来看看你。”贝丝也吻吻我,说:“我没想到凯迪说走就走了。”我早已平静,笑道:“凯迪是对的。”贝丝看著我说:“娇娇告诉了我,你在澳洲是有女朋友的,也许现在与凯迪分手是对她好。”我早笑不起来了:“可我心里真难受。”娇娇眼泪汪汪地偎到我怀里:“凯迪为甚麽要死心眼嘛。”我吻吻娇娇:“不能怪她的,你不也鲍勃稍稍对别的女孩笑笑你都不愉快吗?”娇娇一想也是:“那你也别这样不高兴嘛。”娇娇看著身边的贝丝,突然想到了甚麽,说:“我先去看看张姨吧。好久没去她那里了。”我知道娇娇与张琼关系并不好,她显然是想给我和贝丝留下些空间。
娇娇走後,贝丝略伤感地说:“知道你不高兴我也很难过,我不知道怎麽安慰你好,也许我们在一起是一个错误。我不希望我所爱的人伤心难过的。以後偶尔你会看看我?”我看著贝丝,不明白她意思,她深深吻我一下,泪如雨下:“我听娇娇说你伤心难过,我立即给凯迪打了电话,向她道歉,告诉她你非常伤心难过,希望她回到你身边,我告诉她我绝不再打扰你们,我哪知道你在澳洲有即将结婚的女朋友啊,娇娇到纽约前才告诉我,我也不知道这是帮凯迪还是害凯迪。我真不知道,我也舍不得你啊。”我抱著她,摇摇头,说:“别这样,一切顺其自然吧。”我只能用吻来安慰眼前的贝丝。“我要你。”贝丝死死抓住我,从心底里发出呻咽,我抱起她,走向卧室。那一刻,我脑子里只有贝丝,一个挚情的女孩。
过了两天,我约艾伦一块去看凯迪原来的一个朋友索菲娅,当年也是因我而激发了遗传精神分裂症,一直住在精神病院。(见《凯迪的朋友:索菲娅》)不知为甚麽,人到了要彻底分手时,过去那些情感性的东西全出来了。
当我和艾伦进入院子,猛地看见凯迪也索菲娅聊天,艾伦看看我,我觉得我肯定神色很激动,因为艾伦死死抓住我手腕,生怕我会怎样似的,我调整自己的心,想想未来可能小雪和凯迪的冲突,冷静了下来。走到凯迪和索菲娅身边,我对凯迪笑笑,凯迪平静地点点头,温柔地对索菲娅说:“索菲娅,大卫和艾伦来看你了。”索菲娅嘻嘻看著我:“我认识你。”我感伤地抓住索菲娅苍白的手,艾伦眼中也蓄满泪水。我们陪著索菲娅聊天,终於,护士小姐出来带索菲娅回病房,艾伦说:“你们聊聊,我陪索菲娅回病房。”
我和凯迪慢慢向门口走去,我暗暗叮嘱自己,为了不更大的伤害凯迪,一定要坚持住,可真是难啊,看著凯迪真的只想哭,我自认还是一个比较刚硬的人,但此时只想紧紧抱住凯迪。凯迪低头不语,我知道,她等著我道歉她会立即跟我回去,可我不想再伤害她。我问她:“这几天住哪儿?”凯迪显然对我的开场白不满意。可我能说甚麽?我看见凯迪肩头微微颤动,已经到医院大门,她已看见熟悉的车停在外面,出门就意味著真的全完了。她停下,不走了,我实在难以忍受,去他的,未来的事再说吧。我把她搂到怀里,凯迪终於流出泪来,用近似绝望地口气哭著说:“你就不能道歉求我原谅啊?”我轻轻抚摸她,她靠在我怀里伤心委屈地哭出声来。我知道她回来了,可枷锁把我们套得更紧了。
伤心哭了会儿,她抬起头看著我,用手轻轻抚摸我的脸,疼爱地说:“你瘦了。我也不好,我不应该丢下你,我应该与你一起来克服的。对不起。”我是真的感动得流出了泪,天底下如此善良美好的女孩,我怎麽去报答啊?我只觉得悲怆。我实在不忍心告诉她小雪的事,那意味著我将继续伤害她啊。
我捧起她脸,深情吻吻,温和地说:“对不起,凯迪!跟我回家吧。”只有我自己明白对不起的真正含义。凯迪水汪汪碧蓝的眼睛凝视著我,点点头。正好艾伦出来,看见这一幕,她高兴得只流泪。我想,人生不如意事情太多,活著就不容易。活一天算一天吧,只是必须让每一天充实。
备注贝丝在校及毕业後到纽约工作,我们只是偶尔见面,但一直保持偶尔。
第二年,我和赵雪结婚了,与凯迪形式上分手了,你希望我和凯迪又能怎样发展呢?也许以後我会说後来的事,但因为总要涉及到小雪,只好等这些都真正成为历史了再说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