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与天公试比高》11-15
fu44.com2014-06-28 13:19:28绝品邪少
第十一章*********************************** 阿草出得慢了,先说一声对不起。没有办法啊!阿草正在读书,这个学期共选了七科(大概在国外读书的老大都能明白这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情),然后又有做part-time,最后最重要的一点是阿草的《东方》正在出版进程中,阿草要辛苦赶稿,所以……所以请各位老大体谅一下吧! 不过阿草是会写《欲与》的,即便是慢,但还是那句话:“阿草出品,必属正品。”嘛,怎么说慢慢写,写得好了就对得起自己,对得起诸位老大了(《欲与》是为了白看了许多大大的文而写的,因为我是不回贴的人,唉,自己都觉得过分,内疚死了,真心的认错中……)。 另,有些老大问:为什么郭芾投胎反而投到古时去了?其实是这样的,君不见江南是和旁人调了包的吗?若不调包,我怕江南该是会到无元世纪去的,笑。 当然,这也只是为了故事而安排的,不到的地方,就请诸位原谅,难道只许人间坐时空飞机到处乱窜,而不许江南投回古代爽一回吗?阿草yy自己总可以了吧?^_^ 最后,谢谢观赏&我要大喝一声:“阿草出品,必属正品。”*********************************** 房中灯火闪耀,虔于渡两眼放光的观赏了一阵那充满肉感的美臀,他嘴边突地露出一个淫亵的笑容,伸手便从怀里取出了一样异物来。 说是异物,那一点不假,我第一眼看到它,心中便情不自禁的暗叫了一声:“好精妙的玩意儿。”只见一段短短的把子后,十余颗龙眼大的明珠,被人精心串成了齐齐整整的一行,犹如一条扭动着的灵蛇,不断散发着妖异的光芒,映得房中突然亮了起来。 韩易月感受到珠子的光芒,转头朝虔于渡看了一眼,目光就停在古怪的短鞭上,奇道:“哎哟,好哥哥,这是什么呀?” 虔于渡淫淫一笑,调戏道:“哈哈,是好东西了,呆会儿妹子你自然会知晓的。”说时,他顺手扯下了身上仅剩的衣服,赤裸裸的露出精壮的身子。 “哦,原来是角木蛟。”看着虔于渡下身处那略呈木色的阳物,我不禁暗道了一句。 天下风物,以南方朱雀和西方白虎为女子名器之首,而东方青龙和北方玄武则为男子阳物的标榜。《古来妙物谱》上曾记载着,我的龙根,是东方青龙的正主,而东方青龙以下又有七宿,这七宿各具异能,皆由龙根的妙处转化而去,其中美名“如木不摧”的角木蛟正是东方七宿的第一位。 角木蛟虽然比不上我的龙根,但在这芸芸众生之中也算是极为罕见,从韩易月望着虔于渡的下身时露出的那般痴迷神色,就可知道它对女子的吸引力。 虔于渡并非不解风情的男人,看见韩易月眼中的渴望,他肉紧的凑过嘴去,大力的在韩易月肥白的美臀上亲了几下,然后又伸出舌头轻舔那娇嫩的臀肉。他嘴上不时发出的“啧啧”声,立即换来了韩易月的连声娇吟。 亲啜之中,韩易月渐渐扭动起她犹如水蛇一般的腰肢,使得整个臀部左右摇摆,仿佛是要避开虔于渡的口舌,但这比之寻常更充满挑逗的动作却正好适得其反,引得虔于渡更加痴狂的舔弄,火辣辣的场面当真是肉香四溢。 正当我看得爽快不已的时候,房中的虔于渡突然停下了口舌上的功夫。他得意的观赏了一番韩易月那满是口水渣滓的美臀后,提起那串白亮无暇的珠子,轻轻的在韩易月肥白的臀肉上磨蹭起来。 珠子慢慢滑过让人充满淫欲的臀峰,沾起一丝丝的口水渍,又慢慢滑落到了韩易月的双股间。看着仿佛有些光洁意味的珠串淫秽的填充在整个股沟中,我的心首次的升起了燥热,只期待着虔于渡接下来做出更淫秽的举动。 果然,虔于渡让珠子继续往缝隙下挤去,直到珠子的一头顺利的点触到早已流水汩汩的肉缝,同时中间又可以抵触皱褶层层的菊门。 韩易月乖巧的张开光滑的大腿,那弯腰匍匐的姿势使她更像一只情欲高涨的母狗,而我也由此可以清楚的看见她股臀下的一分一毫。 就在顶头的珠子挤入阴唇的间隙,一头抵到那颗粉红色的小肉粒时,韩易月的臀部陡然耸立起来,玉户上那两片如螺肉一般的唇片同时也紧紧朝内收缩,连同着上面的汁液一起,软软的搭在了其中的一颗珠子上。 虔于渡手中缓缓抽拉珠串,沾满浊白汁液的明珠一颗接一颗的滑过韩易月的玉户,韩易月仿佛不堪挑弄的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呻吟。那吟声娇柔嗲人,衬托着她不断颤抖的双乳,让人禁不住血脉贲张起来。 “怎么样?好妹子,这是件好玩意儿吧?”虔于渡十分满意韩易月极显淫荡的表现,便洋洋得意的问了一句。 “嗯,哥哥你好坏啊!耍弄成人家这……这样,还要消遣人家。”韩易月闻言媚眼如丝的瞪了虔于渡一眼,丰满的双乳同时也摇摆得更加厉害。 虔于渡探出手去轻轻拨弄了一下韩易月玉户,然后又摩挲着按了按肉缝上的肉脂,调笑道:“好妹子,你不肯说是不是?那哥哥就让你尝尝它的妙处,教你日后再也离不开它。”说时,虔于渡抽起那早已蒙上一层浊液的珠串,肉紧的凑到鼻子上嗅了嗅,这才将它一头抵在肉缝的肉脂上,轻轻一推,最先头的那颗明珠已一头挤进了肉缝之中,沉入那诱人的桃源深处。 珠子一颗接一颗的失去它们的光华,在那微张的肉缝里却隐隐透射出一阵淡淡的荧光。在这般淫糜的景况下,虔于渡的双眼顿放光亮,他的角木蛟这时挺立得比铁木还要坚硬。 “嗯……啊……”珠子间的起伏或许带给了韩易月极大的刺激,她突然仰头闭目,双股艰难的收夹起来,菊门也同时深深向内缩去。 虔于渡又缓缓将珠子从肉缝中拉出,珠子的光亮像是被一点点的吐出来,带得那肉缝上的肉脂都一一向外翻出。 “啊……哦……哦……嗯……”看着那串明珠在韩易月的体内进进出出,使这美丽的女子不断发出放荡的呻吟,我的心变得更加火热,同时生出要发泄一番的欲望。 过得一阵,韩易月似已有些迫不及待,她略微将臀部挪向虔于渡的下身处,嗲道:“好哥哥,别再弄人家了,人家都被你弄得难过死了。快……快些来……嘛……” 虔于渡哈哈一笑,又道:“好妹子,你终于知道这珠子的好处了不是?好,哥哥我就给你解解馋。”说罢,他伸手就在韩易月的肥臀上打了一巴掌,随着韩易月因此而发出的一声娇呼,轻轻的移过身子,把身下怒目圆张的阳物送到了肉缝之上。 “啊?”韩易月似乎感受到虔于渡阳物上传来的火热,又发出了一声低吟。 肉缝里春水流逸,早已把周侧的嫩肉皮毛浸得湿透,虔于渡将角木蛟抵在花茎外慢慢搅动,让蛟头上沾满了花汁,然后轻轻一顶,那硕大的蛟头已插入了肉缝之中。 随着韩易月发出“唔”的一声低重鼻音,虔于渡开始有节奏的抽插起来,那角木蛟的每一次深入浅出都使肉缝中溢出浊白的汁液,粘黏在两人的交合处。 声音愈来愈大,房中的一对男女已处在了极度兴奋的抵死交缠中。看到这般景致,为了舒缓“有得看,没得干”的痛苦心境,我缓缓退出他们的院落,有些寥落的慢慢踱回了房中。微风习人,我体内的欲火虽然稍敛,但私底却久久不能将韩易月那不断晃动着的、肥白娇嫩的美臀挥出脑海。 “唉,花好月圆只旦尽,人间风致常留春。”无聊之际,我不自禁的吟了两句打油诗消遣情怀。 “呀,郭大哥,原来你在这里啊?”我的“诗”音刚落,一把女子的声音就突然在我身后响起。 “这一声郭大哥叫得好甜。”这声音虽然不能说是“只应天上有”,但在人间听来也算是扣人心弦了,我心头微动,身子慢慢朝着声源处转了过去。 “哦,原来是司马姑娘。你找我?”看见司马燕婷婷的盈立眼前,我心中又是一动:“原来她竟是这般美的!” 她不是让人一眼看去,便会生出惊艳之感的女子,但是慢慢看她:那双水灵灵的眸子,又深又黑,顾盼时彩芒耀人,玲珑的鼻子下,樱桃小嘴娇巧可人,脸上的每一部分都能让人不自禁细细品味一番,久而留香。 她头上梳的是双鬟髻,身上穿着牡丹案色的白衫裙,一条团花绣边的长裤直至脚跟,微微露出了一双红底青花的鞋子,那打扮真是说不出的随意舒闲,自有一番娇慵的风情。 “我在房中闷得慌,正想寻你说说话儿,好听你说些……说些古玩的新鲜事儿。”说话时司马燕脸上微微一红,似乎想到了什么。 “原来如此,那姑娘就请到屋里坐吧!”听完司马燕的话,我心中立即一片雪亮,不慌不忙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她既主动来我房中找我,“闷得慌”、“古玩”云云,那就是借口而已,而她之所以脸红,大概是想起要和我这样一个年轻男子共处一室吧!明知道与我共处一室并不妥当,却还要找借口来找我,这其中的目的…哼哼,就显而易见了。 “喜欢我吧!”我暗自思忖着,看了看司马燕身前颇为丰满的胸部,我突地生出了一丝心动的感觉。以我这些年来风花雪月过来的经验,对她这种清纯的女子,自然是手到擒来的,怎么说这都是她自己“送羊入虎口”,我只不过是……也是随遇而安罢了。 进到房里,司马燕大概的朝屋内的摆设瞟了一眼,似是看到我的床榻布置在右首,因此便极快的走到了房中左首处的一张椅子上坐下了。我看着她坐下后露出一副小女儿的羞态,不断摆弄着衣裙下摆,不禁暗暗一笑,便随手的推上了房门。 门,我让它微微的虚掩着,这可是我多年风月经验下做出的一手妙着。 因为像司马燕这种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若是让房门大开,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怎么说也会让她生出顾忌,因此在我们二人接下来的……中她定会放不开“情怀”;可若是紧闭门户,却又会教她心中失去……失去安全感,她先前对我的好感也就消失殆尽了……唉,试想一个像我这种尔雅风流的男子,对着一个如惊弓之鸟般的女子,那还有什么搞头? 我不露痕迹的走到司马燕不远处的一张椅子上坐下,然后又轻轻向她挪近了一些以示亲近,这才露出一个尽可能灿烂的微笑道:“司马姑娘,你是要听古玩的事儿么?前朝时如你一般喜欢古玩的美貌女子不在少数,想不到今日我也撞上了一位。” 司马燕听了我的话,大概是“美貌女子”的四字赞誉使她脸上微微一红,不由语带娇羞道:“郭大哥说笑么?我哪敢和什么前朝的美貌女子相比。只不过我今日听了你的话儿,觉得这古玩里学问大着,心里面就兴起了好奇,想要听你说说罢了。”她嘴里虽然说得谦虚,但是眼中却同时放射出了亮丽的光芒,欢喜之情表露无遗。 我摇了摇头,故意辨白道:“我可没有说笑。”微微一顿,又微笑道:“司马姑娘,古玩里面事儿多得很,不知你要听些什么?” “郭大哥,今日你说古玩的事儿,你都是自小学来的,这样说来你家中长辈定有古玩的大行家了?”司马燕略微一想,便侃侃的向我问了起来。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心中一阵好笑,我今日才提过我爹,如今她却又问了回来。 “不瞒你说,我爹是这行的迷,他对古玩可当真喜爱得不得了,我自小便学了他的坏。” “喜爱古玩又是什么坏事?”说着,司马燕又现出一副憧憬的神情道:“那你家中定藏了不少的宝物吧?若有机会我还真想去看看。” 听闻司马燕的话,我心动的扫了一眼她那节露在外头,嫩白得如同玉藕的手臂,暗暗答道:“有机会的,绝对有机会。等你成了我的人后,你要怎么看都由得你了。” 司马燕见我没有立即答话,还道我是故作谦虚,又说:“我师父常说,这世上越是有能耐的人,便越是谦逊。我看郭大哥你就是这样了。”她顿了一顿,又道:“郭大哥,你是哪儿的人呀?” “这话儿可不是在寻我根底吗?若是寻常,做媒的姑婆接着话头问下去,下一句就该到‘你许亲了吗’了,敢情小妮子是为了打听我的事儿来了。”我开始有点心知肚明起来,她怕是真的要把我当作“相亲”的对象了。 “我那小地方儿……唉,不说也罢。倒是姑娘的庐山派可是名震江湖的名门大派,我在家时就常听人提起庐山派的威名。”我连忙转移话题儿,把话头尽量往她身上扯去。 司马燕听到我如此推崇庐山派,脸上立即又现出了笑容,说道:“那都不过是虚名罢了。我师父常说,我们庐山派能在武林中有一席之地,那都是江湖上的朋友给面子,这些虚名褒扬的话当真不得。” “这话实在过谦。不过听姑娘这样说,我就知道尊师定是一位修为深湛的有道之士,不知是庐山派的哪一位前辈呢? 在我不着痕迹的抬举下,司马燕自然是欢喜不已,嘴角笑意嫣然的道:“我师父是庐山三子之一的玉灵子,他老人家是我平生最佩服的人。” 顺着司马燕说话时的语气,我灵机一动,也点头道:“原来姑娘是玉灵子前辈的高足,那就怪不得了,真是明师出高徒啊!”我这话说得极有技巧,顿时就使得司马燕作声不得。 要知这时候她若应是,那岂不是有些自承“高足”的嫌疑?但若她答不是,那就不啻于自贬自己的师尊并非“明师”,那同样是她不能接受的。 司马燕不说话,我自然也不会说话。 就在她无语时朝我望来的一霎那,我双目神光升腾而去,深深的射入了她的眸子之中。 我们两人默默对望,那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又或许不,我也不能清楚的说出那到底是多久,但我却知道在我这动情的一眼后,司马燕脸上立即绯红一片,她急急的转过头时,那心跳的声音大得只要在房间里就可以听得到。 望着她露出娇羞动人的女儿家模样,我心里不由得笑了,因为刚才我已成功的和她擦出了火花。 人与人话语间,原本就常常有时会突然无语,而不自觉的两人相对望一处的情景出现。这种时候,若是在男子与男子身上发生了,那不免有些…有些可怖。可若是男子与女子遇上,其中的妙处就大着了,若不是惯了在风月中的人物,怕也难得体会得到。 男女间的这种事儿,我便叫它作“擦出火花”,或许又能说是“过电”吧,反正这都是我小时候莫名其妙想到的新鲜词儿。 在我故意不作声情形下,我和司马燕两人都沉默了好一阵子。又过一阵,司马燕似乎终于忍不住羞人,这才低声道:“郭大哥,你……你为何不说话呀?” “我……我还道你要说话哩!呵呵,原来我们竟都……都心意相通,在等另一人说话呢!”我也故意装作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出来。 心意相通,她等我说,我等她说,这是哪门子的心意相通?但是这时简简单单的“心意相通”四字,却胜过了千篇万篇的动情言语。司马燕闻言,连想都没想便发出了“噫”的一声娇吟,原本转开的头极快的低垂下去,就再也抬不起来。 我肆无忌惮的扫视了一下她玲珑巧妙的身子,心中只是暗笑:“只差一点,只差一点便成了。” 第十二章 司马燕的心动了,只要让她的身子也跟着热起来,那她的心身就再也无法抗拒我了。我对着她微微的笑了笑,故意装作醒起什么似的站起身来,潇洒的提起了桌上的茶壶道:“瞧瞧我,让姑娘坐了这么久,我却连一杯茶也没给你倒,真是无礼之极. ”说罢我便走到司马燕的近身,将壶内的茶水斟入她的杯子中。 壶里的水虽然不是新烧开的,但却仍是极烫,我的手甫一接触到壶柄就能清楚感觉到,这也正合我的心意。若是水不烫,那我此时心中所想的蛊惑伎俩或许就不能做得完美无缺了。 看着我体贴的为她倒茶,司马燕重新抬起头来望了我一眼,嘴角也带着一丝娇羞的笑意。那一刻,虽然我“心事”重重,但也不得不承认,她是那么的美丽动人,这一笑就算说是倾国倾城或许也不为过吧! 有意无意间,我的手一斜,茶水便已逸到了茶杯之外,顺着桌面四下流去。 当然,我并不是想要把这热茶水泼到司马燕的身上去,然后如那些下三滥的小人一般,急急的借口换衣衫把人家女儿家剥个精光,接着再不解风情的行其好事……哼,这种那么低桩的手法,即便是能成事儿,我郭芾也是不屑去做的。何况此时我若真的把热水倒在了司马燕的身上,破坏了自家的形象不必说,说不定司马燕还要立即急急跑回房中去,那今晚我就肯定没有着落了。 “呀!”伴随着预先准备好的一声惊呼声,我极快的伸过手去,用我的肉掌一下挡在了热水流淌的桌边处,同时间另一只手放下茶壶,一把拉开了桌子。只是这么缓了一缓,司马燕也醒觉过来,快捷的站起身子,便已闪避了过去。一场“无妄之灾”消于无形,但茶水流散后,在我故意运功封闭手臂气血下,我的手背不免便教热水“烫”了个通红。 “司马姑娘,怎么样了,没烫着吧?”在这种情景下,我当然知道并不是关心自己的时候,于是我立即朝司马燕问道。 司马燕摇了摇头说没事,目光反是投到了我的手上,看见了上面的通红后,她惊呼了一声,便移近至我身前,丝毫不顾避嫌的一下拉起我的手,轻轻吹了起来,焦急不已的说道:“你看你,都烫红了。” 我象征式做了一个收手推脱的动作,诚恳无比的道:“姑娘你没事就好,我倒是不要紧的。” 司马燕这时哪会由得我把手收回来,她有些埋怨的瞧了我一眼,又道:“即便让茶流到衣衫上,我回去换了就是,看你如今把手烫成……作什么要挡了?” 我顺口应道:“只怪我刚才只顾看着姑娘…唉,都是我不小心。”我的话儿说到后来,语音故意慢慢的低了下去,便好似想起了什么不好意思的事儿一样。 司马燕手上动作顿了一顿,脸上同时也是一红,却也不再说什么,但我看得出,她心中着实是欢喜无比的,因为她手上的动作变得更温柔了。 在那双嫩白小手的轻轻抚摸下,我的手也微微的动了一动,拇指顺势按在了司马燕的手背上,其中的情形就好像是我握住了她的手。 司马燕先是双手一抽,似乎是没想到我竟会有这种小动作,但随即她也顺从的让我握着她的手,只是脸上却变得更红了。 我心中明白她这带有接受意味的举动,当即得寸进尺的掌握她整个儿小手,嘴上柔声道:“哪能让这茶水弄沾你的衣衫,这不是唐突了我心中的佳人吗?” 听见我着意强调的“我心中的佳人”六字,司马燕的身子立即几不可察的一颤,呼吸同时变得急促起来,目光斜斜的投到了凳脚上,却再也不敢朝我望来。 我见她没有说话,心知肚明的又试探道:“你……你……我……我可以唤你燕儿么?”我清楚的知道,少女的矜持抵不住我这么大胆的言语,司马燕也不会例外。 果然,只见她双手微微一挣,就已经极快的掉过身去,左脚又略微迈前了一步,这才背对着我站住了身子。 望着她那如刀削般的香肩,我首次真正的打心里喜欢她的清纯可爱,同时也全心享受着撩拨她这种纯情女子所带来的快乐。如是,我忍不住跟着踏前一步,用更轻柔的声调说道:“好……好妹子,自我第一眼见你,便……便……唉,莫非你竟一点也不知么?” 虽然我并不是在说真心话儿,但我默运着天魔心诀,说话时透出的那股子真挚味儿,使这如斯美妙的谎话大概已足以教她迷醉一生了。 “啊!”听见纯朴动人的少女口中,若有若无的发出了一声低哝,我知道她在我这多情得有如春风吹拂的话语下,已经慢慢的失去少女原本就并不甚多的把持,于是我从后探过手去,轻轻握向了她的香肩,低声又道:“好妹子,天公作美,教我一来江宁便遇见了你,这其中……或是缘分吧?” “呀……你怎能对我说这般轻薄的话儿。”司马燕的嘴里虽然低声的责怪着我轻薄,但是她的身子除了被我的手甫一接触时微颤一下外,却再没有任何动作来抗拒我,只是任由我握着她的双肩。 “莫不是天下的女子都喜欢欲迎还拒?”我心中暗自感叹,同时再进一步的把脸凑上前去,动情道:“好妹子,我…我并不是存心轻薄你,只是我就是……就……情难自已。”就在我说着不想轻薄她的时候,我的双手已经从后紧紧的将她拥入怀中,不管怎样,即便她这时想挣扎而去,我也由不得她的了。 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人儿,再加一番深情的言语,这已足够将任何少女完全溶化在我广阔的胸襟和强劲的臂弯下。司马燕的小嘴急促的张合喘气,她的身子软软的倚在我的怀中,这时眼中仿佛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那副呈现出来的迷朦神情教人只想对她放怀采拮。 看着看着,我忍不住低下头去,轻轻在司马燕的左颊啜了一下,又将脸贴在她那细致的脸蛋儿上,便不再言语了。 我就这样默默的抱着她,一言不发。对于司马燕这类初尝情事的女子,这份情意浓浓的默不作声只怕是更胜黄金,只要让她饱尝其中的甜蜜,那之后的事儿就顺理成章了。 好一阵后,司马燕终于说话了:“芾哥哥,你方才说的可是真的?” “真的,那自然是真的。”回应着她的期待,我的双手知机的紧了一紧。 司马燕似乎对我这个答案很感到欣喜,小脸蛋儿趣稚的朝我蹭了蹭,同时嘴角挂起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直到这时,我知道我与她之间终于成了“一切尽在不言中”了。我慢慢的转过她的身子,让她正面着我,然后用手轻托起她因为羞人而低垂下的头,细细欣赏起眼前的这副姣好的容颜来。 “淡着胭脂匀注,艳溢衣衫香融。”司马燕的清纯的确能让人领略到一份格外不同的秀美。感受着她目光里的脉脉情意,我又低下头去吻了一下她的樱唇。 “好美妙的感觉。”最动人处莫过于她或许是因为第一次而带着的生涩,唇舌间的那种不知所措的娇羞,令我不自觉生出了无比的自豪和优越。我的手慢慢下移,顺其自然的游走到了她的腰际。在散发着阵阵温热的肉体上,那份能清楚感受得到的柔软匀称立即就唤起了我心中欲念,我用力轻按,在“嗯”的一声娇吟声中,司马燕软软的小炕已紧凑的贴到了我的下身处。 在我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下,司马燕的身子自然而然朝后避开,完全是一副未经人事的反应。只是这么一动间,她那并不算太大但却坚挺的双乳顿时高高的挺在了我身前,乳峰轻轻点触着我的胸膛,令我只需低头俯视,就能得观这对“庐山”的真面目。 我大力的呼吸着,为的是使我的胸肌刚好可以一松一紧的摩擦她的乳峰,而与此同时,我也使自己那顶在她小炕上的龙根恰到好处的抖动了几下,让她清楚的感受到我的阳刚之气,好要撩拨起她那少女的春意。 怀春少女自有怀春少女的风情,要不然平日里坊间怎么会有人编着歌谣儿的唱:“情意长,怀春自是多娇娆;爱欲高,身子急急朝郎靠。”只是这么两下的功夫,司马燕的身子竟比先前更软了,要不是我伸手环抱,恐怕她已坐倒在地上了。 或是因为刚才韩易月那肥美的臀部使我念念不忘的缘故,我的手这时不由自主的移到了司马燕的臀部。轻轻触碰下,那种紧实弹手的感觉立即让我心中的欲火飙升起来。 绸缎质地的长裤在我的手里显得是那么的单薄,我甚至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裤子内里那每一寸肌肤的细致,也可以感受到这副玲珑肉体的每一处起伏。被我这样温柔的抚摸着,司马燕的双腿使劲的收夹在了一处,不时还微微的颤动几下,似乎正自苦苦的抵挡着什么。 看到司马燕的诱人反应,我心知也差不多了,便把嘴凑到她透着肉香的小耳垂旁,轻啜了一下,然后喷着热气道:“好妹子,我可真是爱煞你了。”这个时候,动情而露骨的言语对任何情迷意乱中的女子都绝对是一记杀手锏,它此时当然也就可以为我轻易的得到司马燕的整个身心。 果然,司马燕听到我的话,发出“啊”的一声低吟后,火热的身子便紧紧的贴上来,而且还主动的向我献上了她的香吻。 湿润,是我最乐于见到的。我和司马燕的唇舌不断纠缠的时候,她那娇媚的身子已经不留丝毫缝隙的偎依在了我的身上。我的龙根轻轻挺动,那因为摩擦着她的小腹而传来的阵阵快感使我心中的欲火很快的蔓延全身。 司马燕的三寸丁香在我的来回吮吸下,慢慢的也变得灵动,不断为我送来甘美的琼汁玉液,缠绵在我一次又一次的巧妙撩动当中。 趁着她醉心于这个美妙的香吻,我略微移开一下身子,抽出一只手来慢慢的摸向她的双乳,撩开上面的衣物。罗衣半解,司马燕只来得及从喉咙深处发出几声“嗯嗯嗯”的呻吟,她那对遮掩在小亵衣下的乳房已完全落入我的掌握之中。 “好滑啊。”乳房上细致的皮肤使我心中不禁暗暗赞道,那种如握凝脂的感觉,真是让我有些爱不惜手。尤其是乳峰上那两粒不大不小的小红肉,在我轻轻的抚弄下,已经渐渐的显得有些发硬,如同嫩红的小山捻一般。 “好妹子,你……哦……真美。”我不失时机的在司马燕的耳边轻轻称赞,说完把嘴趁势顺着她光滑的脖子往下吻去。 “啊……不……不要……”听见司马燕急切的轻呼,我心中一笑,一手紧紧搂住她的腰际,稳住她不断扭动的身子,另一手将她的一只乳房上推,让我可以一口将它含入嘴里。 “不……郭……郭大哥……不要……”司马燕嘴里呢呢哝哝的说着不要,但却又摆出一副不堪情挑的模样儿:双目紧闭含羞,发际散乱饶有情;贝齿咬唇带俏,双颊泛红陪显娇。同时,她的头颈高高的仰起,恰有一丝“曲项向天歌”的味儿,真是无比动人的风致。 嗅闻着她小亵衣下发出的阵阵肉香,我嘴里情不自禁的“嗦嗦嗦嗦”舔动得更加起劲了。 白皙的双乳上,我细细的舔食着每一寸每一分的肌肤,口舌轻轻撩动那两粒小香肉,将上面每一处的小凸粒都吻了个遍。那种因肉欲带来的快感,使我心中不禁有些肉紧起来,只想狠狠的一口咬下,在这种情感的催谷下,我渐渐忍不住用牙齿轻颤着在小香肉上磨动起来,而舌头也不断扫弄着它的顶尖。 我那带着一丝虐性的动作,立即换来司马燕极其强烈的反应。她的身子扭动得愈来愈烈,小腹不断无意识的朝我顶来,而抓在我背后的双手,上面的指甲已经紧得几乎要嵌进我的肉中了。 从她模模糊糊发出的“嗯嗯啊啊”的呻吟声我知道,她对于我的动作是极其享受的,这不禁使我心中一动:“莫非这小妮子竟也喜欢这话儿?那她可真是宝贝了。” 所谓“无巧不成书,天下竟有如此巧事”,就在我正要进一步动作,以验证我心中所想时,我心中突然生出了一丝警觉,一丝几乎微不可察的被偷窥的感觉顿时涌上了我的心头。 “是谁?会是谁?”我有如被突然浇下了一盆凉水,心中的欲火顿时消退泰半。 虽然我察觉有人正窥探着我的举动,但我却无法准确的知道这窥视到底来自何方,或者换句话说,也就是这人的武功显然极强,即便是我身怀天魔心诀,也要被他瞒过。 我不知道我的武功到底有多高,但师父常对我说,虽然他在恶魔岛那黑榜上排名第十,但他的武功绝对比黑榜排第三的“丝尽无了”尤宫风更高,而我这些年来“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势头,或许与十年前排名黑榜第九的“茶某人”倪人杰该是差不多了。 可如今这人竟能将我瞒过,他的武功之高,绝对是江湖上顶尖儿的高手了。 看了看司马燕的娇人模样儿,她似乎是一无所知,我便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着我的动作,但是当然的,我的兴致已经完全被这位不请自来的仁兄打断了。 被人像看猴戏一样看着自己交欢,我想无论是谁,那也是一件值得火大的事情。我强压心中怒火,极快的默运起天魔心诀,让心神向着屋外四周蔓延,细细留心着周遭的一切动静,只想不动声色的找到来人,然后好要看看究竟是哪个狗娘养的干这种缺德的事儿。 可是奇怪的是,就在我的心神刚刚凝聚的时候,那种被偷窥的感觉突然又凭空消失了,这不禁让我有些惊疑不定起来:“莫非他能感觉到我的天魔心诀?” 但很快的,我又推翻这个无稽的想法:“这是绝对不可能的,除非他是神仙吧,不然又怎会感觉到我的天魔心诀?” “那这人究竟是什么人呢?”我的心中暗暗思量着,脑中不断闪过一些我所能想到的武林高手的名字。 正当我醒起了“龙琳儿”这个竟让我动心,又叫我头疼的名字时,院子外传来的脚步声却恰好打断了的思绪。 “是个女的……哦?是她!”明明白白的听着那脚步声朝着我房中走来,我已经清楚的知道来人到底是谁了。 “郭公子,你在吗?”龙琳儿娇美的声音从院中传来,听着只觉平和方正,仿佛她是在我的耳边说的。 第十三章 仍沉浸在我的怜爱当中的司马燕,突然听到龙琳儿在院子中的话,不禁被这飞来的“变故”吓得呆了一呆,随即她强自撑起身子摆脱我的拥抱,双手极快地拉下零落的小亵衣遮掩白皙的胸乳,脸上一副不知是焦急还是害羞的神色,眼睛有点无措的盯着门外。 我心中暗叹了句可爱,调皮的朝她微微一笑,待看到她有些生气的眼神后,我又对她摆了摆手,就径自走出了房外。 不管是为了司马燕还是为了我自己,这个时候我都应该走出房外,或许这里面我还是为了自己多一点。“如果让龙琳儿看到我和司马燕的这般情景,那就不太妙了,但是……或许她已经看到了……”我心中极快的思量着,走出房门,顺手又推上了门,抬头望向院中婷婷玉立的龙琳儿。 师父常说,虽然武林中的美女娇娃、名媛千金多不胜数,但是他日我若是行走江湖,看到一位江湖女子,人是美的,衣是白的,笑是若有若无的,神态是虚幻不定的,那不消说,这女子的武功一定也是高的,她的师门也必定大有来头。 每每说到这个时候,师父总是淳淳的嘱咐我一定不能放过这类女子,因为能得到她们的身心,对于我绝对会有莫大的裨益。 记得从前我听到师父这样说的时候,我常问他,为什么这种女子的门楣一定高大,而她们的武功就一定极强呢?师父会想也不想的爽快答我,因为小门派教不出这样的妙人儿,名门正派的弟子武功就自然不会低到哪里去了。 如今看着眼前的龙琳儿,她的人是美的,她的衣正是白的,她的笑恰恰是若有若无的,她的神态谁说不是虚幻不定的呢?她的武功是高的,她的门派更是大有来头。这一切,和师父他说的简直就一模一样,恰好验证了他说的话,这不禁使我对师父的超人见识又暗暗赞叹了一番。 我正想时,就听龙琳儿说话了:“郭公子,我这么晚还来打搅,无礼之处,还请莫怪。”话语间,龙琳儿的脸上透出一股悠游淡定的神态,教人即便想要怪她无礼,却也发作不起来。 虽然我不希望像师父那样被人介日的骂作“淫贼”,但我还是十分喜爱偎红倚绿的生活。如果一定要我给自己弄个名号,那我一定会傲然的说我是风流才子,一个真正懂得享受淫的乐趣,心中又能容纳万般缠绵情意的风流才子。 才子配佳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其实天公待我亦算不薄,让我能遇见龙琳儿,也就给了我一个得到佳人的机会,如今她主动来找我,那我自然该好好表现才是了。 “不妨不妨,只不知龙姑娘找我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吗?”我礼数恭敬的问着她,同时心中默运起天魔心诀,气行双目,直向她望去。 两人目光一触,那一霎间,饶是我身怀天魔心诀,也禁不住心中一震。 她的目光好奇特,就像是一潭深水难以触及其潭底,但又仿佛能反过来触探我心底。我极快的镇定住心神,尽可能装得若无其事的移开了投向她的眼光。当然,我知道龙琳儿并不比我好上多少,因为就在我移开目光的转瞬间,我留意到她略显失措的目光比我还要不堪,这倒使我心中升起了些许的得意:“怎么说我的天魔心诀也还是有些来头的。” “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只不过我心里有些事儿不明白,想要向郭公子请教。”只是一阵,龙琳儿已经镇定下来,她眼中的神情又恢复了过来。 “哦?”我心中一动,这“请教”两字顿时使我想到了一些东西。 刚才被人窥探的事儿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来人的武功极高,比我更早的察觉到龙琳儿的到来,所以先行“回避”,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人的武功也当真是高得叫人吃惊;这二嘛……二是刚才的来人就是眼前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若是她的话,大概是我先前对司马燕的作为将她‘吓’走了吧?”想到这里,我心中突地泛起了一个促狭的念头来。 “请教这二字真是不敢当,龙姑娘有话尽管说就好了,刚才我心里面还想起了姑娘呢!” 话才出口,我也不禁要为自己的“下流”言语暗自好笑起来。刚才我在做甚么呀?我在做爱…咳,在做爱做的事情。在那个档儿想起她,还能想什么好事? 刚才窥探我的人不是她还罢,若是她的话,那我话儿中的“深意”她自然就会明白。 因此,自说完这话儿开始,我的全副心神立即投到了她的身上,我就不信听了这么露骨的话儿,若是知情的她会没有反应。 心神一动,我心中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 笑,笑,笑,笑桃红,春风几度又嫣然。 一瞬间,虽然只是眼皮一眨的那么一瞬,我已经清清楚楚的把握到她脸上神态的微妙变化:双颊处的一缕红晕一现即逝,犹如云烟一般的缥缈。 我知道自己这样做的确有些下三滥,但是师父常说起前辈先人们的作为来告诫我,对付淡然出尘的白衣仙子非要这种非常手段不可。 你看看前明时的前辈韩大侠,他就是凭着道心种魔、魔心种色等等无赖手段,得以尽猎江湖上的香艳而归;而稍后的前辈王举人,他则以正大光明、温文尔雅的淫贼本色风靡了万千武林娇女。这两位前辈的风采使得后来者争相竞仿,到了今日也还是津津乐道的。 故而,古往今来的事实都证明了一件事: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而我如今所作的,比起那些前辈们,那真是斯文得不能再斯文了,说是风流才子的作为一点也不为过。 龙琳儿意味深长的望了我一眼,那眼神似乎是想把我看透。当然,我还能感受到里面的一些些怨责,但是怎么说都是她偷看了我的好事,我占她一个便宜也是理所应当的。 过了好一阵,龙琳儿这才又淡淡的说道:“今日遇见公子,我的心里就生出了一丝似曾相识的感觉。” “似曾相识?哎呀,我与姑娘素未谋面,若能让姑娘这等佳人对我有相识的感觉,那就真让郭芾受宠若惊了。”或是因为自己方才的棋高一着,让她吃了个暗亏,我心情大好的应道。 对于我带有调笑意味的话儿,龙琳儿也不以为意,又径自说道:“我自幼父母双亡,很小的时候就流落街头,当年若不是遇见了师父,或许我也活不到今日了。” 听着龙琳儿突然说起她的往事,我知道她接着要说的话儿定然非常重要,当下脸色一肃,不自觉的收起了吊儿郎当的微笑。但不知为何,她的话使我的心里突然现出了月儿当年身挂“卖身葬父”的牌子,衣衫褴褛的坐在街头的情景,那种楚楚可怜的神情顿时熏得我心中一痛,禁不住感慨的长叹了一口气。 龙琳儿微微一顿,为我发出的长叹报以一笑,接着道:“师父收我为徒后,她老人家说看过了我的筋骨,虽然我是女子,但是却比一众师兄师姐更适合修习《三玄经》,因此便恳求掌门师伯将《三玄经》传授于我。因为我自幼修习《三玄经》,是以对身怀魔门武功之人的感应极强……” “哦,她在说魔门?”我想了想师父的身份——恶魔岛黑榜排行第十的“淫侠”路小凤,又想了想自己修习的天魔心诀,看来我和这个“魔”字是脱不了关系了,我心中也同时恍然起来,原来她说的“似曾相识”竟是这么一回事。只不过对于她说的能“对身怀魔门武功之人的感应极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就不得而知了。 “魔门四支,一正三奇,那一正就是天魔一脉。”龙琳儿望了望我,续道:“当今武林,只有两个门派传下了天魔一脉的武功:一是南海魔教,二是本是道门正宗的天心道门(关于天心道门的详情,请看拙着《问道》)。”说到这里,不用说下去我也知道她已经看出我的来历,其中都是因为天魔心诀惹的祸。 不过看出归看出,只是我对她说的什么“本是道门正宗的天心道门”这句话就并不甚以为然了。什么“本是”?我们天心道就是道门的正宗。虽然天心道传到师父的手里已经大有些“疑是地上霜”的感觉,且师父也成了恶魔岛黑榜上的人物,但是在师父的言传身授下,我还是很清楚的明白到天心道的道家奥义。 何谓天心?天心即天地万物运行演化的道,道能化万千,是成大千世界。 简单来说,“循天心而行,随真性而为”十字就是天心道的真义。或许就是“随真性而为”这一句的缘故,而师父的“真性”也未免有些不堪,所以他老人家的大名才“沦落”到了黑榜上。但是不论怎么说,就凭着我们天心道一脉相传的道统,说是道门正宗,那是绝对没错的。 我的脑子极快的转了转,当下打定主意装傻,试想要是承认了我是恶魔岛的人,凌子光他们几个还不给我白刀子进红刀出?于是作出了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道:“原来如此,姑娘果然是身出名门大派,知道这些常人不知的武林秘事。” 龙琳儿若有若无的盯了我一眼,似乎也看出我的敷衍,又道:“不知郭公子和天心道门是否有渊源呢?” “姑娘今日要问我的就是这事儿吗?嗯,我不是武林中人,只是个寻常的秀才书生罢了,武林的事儿与我可算是毫无关系。”她的话儿问得直接,我也只好避重就轻。 龙琳儿闻言眼光一亮,带着质疑的神色,毫不掩饰的向我投来。 我感受到她摄人的眼光,心下也极快的默运天魔心诀,目光径自向她迎去。 这是今夜我与她第三次目光相触,或是因为彼此间已有准备,这一次并不像先前那样一触即收,而是默默对望了许久。 她的眼光依旧有些冰冷,仿佛一只冷箭深深的射入我的心底,好要将我看个透彻。 “冷艳”我心中突然浮现出这个词儿,随即又觉并不甚然。 多少年了,无论在容貌如何美丽的女子面前,我都是自信满满的,但是到了今天,我突然首次发现自己心中竟也会有自惭形秽的感觉。当然,那并不是因为我样儿不够帅,更不是因为我胸中的丘壑不够深广,而是因为她的美,那股子仿佛能沁人心髓的美,这是我前所未见的。 就在我觉得自己对她的眼光有些抵挡不住时,龙琳儿突然转头别望,这不禁使我如释重负的暗嘘了一口气。同时,我也清楚的知道,我与她在道门凝练心神的修为上该是半斤八两的。 “当年师父曾说,她与天心道门的前辈有过约定,相约让各自的传人在二十年后比武以分高低。二十年之期将近,师父这回让我下山,其中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赴这个约。”龙琳儿幽幽的说着,那口气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但我却知道她分明是讲给我听的。 “还会有这种事儿?也没见师父对我提起过,日后见了他,定要好好问个明白才行。唉……二十年前?怎么师父尽为我惹这种麻烦,我还没出世就已经为我撩了这么一场硬架。”闻言我心中暗暗叫苦,看来这比武还是不比不行。 打架我是不怕,但也要看看对手是谁,如今的这个对手算是这世上最能让我头疼的了,这真让我生出避尤不及的感觉。 “以姑娘你的武功,这场比武要取胜自是不在话下了。不……不过这许多年前的约定,我看就……就不必太放在心上了。”我心知肚明自己说的话并不像是一个武林中人会说得出口的,但是到了这个时候我也只能打打马虎搪塞过去,何况我还并不是一个武林中人。 龙琳儿似乎是想不到我竟会这样说,一双妙目又朝我扫来,其中疑问的神色一闪而过。 见她没有说话,我知道这番近乎无赖的话已经收到了一些出其不意的效果,忙又趁机说道:“天色不早了,明日大伙儿还要出游,不知龙姑娘还有什么要问我的吗?”望着自己只想好好亲近一番的玉人,虽然心有不甘,但衡量之下,按着眼前这势头再说下去,我与她定要兵戎相见不可。 “唉,还是避过今夜为妙啊!”我心中暗自嘀咕。 好一阵后,龙琳儿才朝着我微微一笑,又是神情淡淡的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再打搅郭公子了。”说罢轻轻的作了一揖,就转身朝院外行去,举止依然是那么的优雅好看。 望着龙琳儿的倩影,我低声的说了一句“不送”,心里同时涌起了满满的怅然。 呆立了一阵,我突然醒起司马燕还在房中,不禁暗笑自己竟也会有这么进退失据的时候,忙深吸了一口气,也转身入房去了。 进到房里,司马燕早已将身上的衣服穿戴整齐,仿佛先前并没有发生过什么似的,只是见到我进房时,脸上又再次泛起了红晕。 经过了刚才的事儿,我这时已经没有了寻欢的念头,想想我和龙琳儿的对话司马燕定然也一字不漏的听到了,虽然其中并没有说到什么重要之处,但是我还是连忙安抚她道:“好妹子,想不到龙姑娘竟……竟会这个时候来……唉,真是大煞风景。”说时,我朝司马燕走近了几步,眼中同时露出极真诚的神色凝望着她。 “只需让她的心向着我,那其余的事儿就再简单不过了。”我默默的想着,同时两手轻轻抓起了司马燕的一双柔荑。 司马燕脸上又是一红,任由我握着她的手,却没有说话。 我见她并不抗拒,便进一步的将她拥入怀中,蜻蜓点水的在她额上亲了一下,又温柔的说道:“好妹子,只要你明白我对你的心意就好了。” 司马燕听着我的话儿,似是已被打动,脑袋柔顺的靠在我的胸肩处,“嗯”的轻轻应了一声,露出一副小鸟伊人的动人模样儿。 我就这般抱着司马燕过了许久,她突的抬头望向,娇柔的说道:“郭大哥,天色不早了,我……我还是先回去了……”她的话音越说越低,到了后面竟好像蚊嚅一般。 少女的心事我心中还是知道个大概的:司马燕到底是少女情怀,她心里也自有一番矜持,经过了刚才的那一岔后,她终是厚不了脸皮儿继续留在我房中了,因此才会说要回去了。 我轻轻亲了一下她的嘴唇,顺着她温柔的道:“唔……好吧,那妹子你就早些回房歇息。”我故意透出一丝不舍的语气,手上轻轻的松开了她的身子。 司马燕似是极为感动,主动的在我脸上留下一吻后,便娇羞的出房而去了。 第十四章 天色微亮,昨晚的事儿使我实在无法入睡,所幸凝神修炼了一会儿天魔心诀后,也不觉得有什么疲惫,反倒是有些精神奕奕了,这不由使我再一次肯定了天魔心诀的好处。 “她到底是看出我的来历了。”我心里暗暗沉吟,也不知道师父与幽宗玄家有什么恩怨,龙琳儿自今日看出我的天魔心诀后,她就一直对我“念念不忘”,昨夜甚至还特意上门来“下战书”,看那模样今后的手尾就不免长着了。 “唉!”我情不自禁的长叹了一口气:“以后还怎么去接近她呀?这可真是一件让人烦心的事儿。”回想一下先前龙琳儿的一言一笑,心中好像有些黯然销魂的感觉,十数年来,我还是第一次有这种心境。 窗外天色更亮,隐隐间听见远近处的鸡鸣声此起彼落,静夜后的江宁城终于又渐渐有了一丝生气。 我略微活动一下四肢筋骨,心中寥落之意不禁稍遣,转念又想到:“这不幸中还是有大幸的,她对我似乎并非十怨九仇、至死方休的那种,不然只要她说出我的来历,这江宁哪还能有我郭芾的容身之处?”想明白眼前的情形,虽然对于如何“勾拔”龙琳儿,我仍是没有什么头绪,但是心中倒也安乐了下来,怎么说这一切我还是能应付得游刃有余的。 推门而出,院中花草在夜里散发出的清香扑面而来,让人蓦然觉得一阵意畅神舒。 “郭芾啊郭芾,不就是个女人吗?枉你这些年来自称风流,可真到遇上了对手,却变得这么孬了。”一番自嘲下,想起昨夜里借着和司马燕的事儿挪揄了龙琳儿一番,使她冷冰冰的脸上现出红晕的羞涩神态,我那火热奔腾的心思渐又恢复了过来:“嘿,怎么说她总是个小妮子,听到这般露骨的话儿终究是抵挡不住的。” 虽时未入秋,但院中小树的叶儿却也零零落落的跌下不少,满眼间早已有了浓浓的秋意。 信步走入院中,正专注着心事的我,突然听到院外有人行过,便自然而然的抬起头来望了望。 “这就是你的不巧了。”我看见虔于渡衣衫不整的从对面院中走出,心中不由得一阵好笑起来。可想而知,他肯定是昨夜尝尽了温柔,却又恋栈不去,所以才想趁着清晨没什么人,好偷偷的溜回去,不料……正好遇上了我。 我看见虔于渡的时候,他的目光也正好投到了我这里,或是因为没想到这个时候会见着我,与我目光相触时,他脸上表情很明显的呆了一呆,随即又现出一派不知所措的尴尬神情。 尽管虔于渡很明显是从对面院子走出来的,但我却装作一无所知的转而言他道:“我以为有晨间赏花这雅兴的人并不多,没想到今天却遇上了虔兄了,真是志同道合之极啊!” 爹常说:“世上无论什么事,结果要去说破它,那就并不是什么妙事了。”这个道理说来虽浅,但懂得的人却不见得多,而我恰恰是其中的一个。我又随意的伸手一指,故作评赏状道:“来,虔兄,过来看看这株秋菊,啧啧,难得的好花!” 品品美女佳人还罢,若说到赏花,我可真不是内行。虽然早些年师父也曾对我大约的讲过一些奇花异草什么的,但我一向兴趣缺缺,所以懂得的只是一些皮毛而已。不过我不懂,虔于渡也未必懂得,与他说这些,为的只是转转话茬儿罢了。 虔于渡到底是精明的人物,听了我的话,见我并未问起什么,脸上神情很快的就从容如故,双手若无其事的整了整衣衫,接口说道:“郭兄果然是雅客。家父平日里甚是喜欢种些花草,因此家里面的这些个花啊草的,虽然不是什么能登堂入室的东西,但也都是不错品种。” “也不知他父亲到底是怎生的一位人物?”虔于渡的话儿可就大出我意料之外了,怎么说他的父亲也是江湖上的一帮之主,不想却有欣赏花草的喜好,这不禁引起了我好奇。 “哎呀,原来遇上行家了。”心中闪过班门弄斧的惭愧,忙又转移话题道:“说到花草,我倒想起了常听人说的钟山胜景‘梅岭暗香’来,今日游钟山一定要去看看才行。” “哦,郭兄也听说过‘梅岭暗香’。”虔于渡略一思索,又接着说:“那梅岭原本是三国时一代霸主孙仲谋的陵墓,所以当地的人都称之为孙陵岗。孙陵岗上广种红梅,其中参杂樱、桃、杏、水芙蓉、海棠等名贵花木,每到了春暖花开的时节,岗上数里尽染,满山飘香,实在是金陵的一大胜景。” 说时,虔于渡看了看天,语气带着遗憾道:“可惜如今即将入秋,梅岭上的景致就不免大大失色,看来郭兄是要失望而归了。” 虽然对于那“梅岭暗香”我的确是很想见识一番,但是听到了虔于渡的话后我也并没有太多的失望,怎么说我也来江宁不过一天而已,既然日后的机会还多着,我也不需要急在一时,因此嘴里只是没有味道的应了一句遗憾。 我与虔于渡在花草间慢慢的转悠着,两人都没有说话。我心知越是不说话,刚做了亏心事的虔于渡就越会找些话说,而我恰好又有些“疑惑”需要弄明白,所以也就顺势没有了说话的“欲望”。 “我虽与郭兄相识不过一天,但看得出来,郭兄绝对是识花之人。”果然,虔于渡打量了我一眼后,突然笑着对我发话了。 “好一个识花之人,好一个语带双关。虔于渡啊虔于渡,你说的若是眼前的这些花,那我可算是一窍不通,但若是……唉,只怕就找不出比我更‘识花’的人了。”我心里面调侃的思忖着,嘴上也不露痕迹的应道:“哦,原来虔兄也是同道之人,哈哈,看来我道不孤啊!” 天下间的事物虽然千千万万,但是如果说到女人,我想所有男人都会露出同一种笑容,而我此时露出的正是最标准的那种,当然,我的帅气就使这种笑容变得比较中看一些了。 “不知郭兄对江湖上大名盛传的‘漫花品上评’有何高见?”得到我隐晦的回答,虔于渡又继续问了。 “哦,‘漫花品上评’?”听人家言之凿凿的说是“江湖上大名盛传”的,而自己却一无所知,心里不免有些不是滋味,心绪急转间忙胡乱的寻了借口解围道:“唉……小弟这三数年来埋头攻读,不免有些孤陋寡闻……咳咳,倒要请教虔兄,不知这‘漫花品上评’是什么名堂?” “那就怪不得郭兄不知道了,‘漫花品上评’的名头也是这些年才渐被传开来的,不过……”虔于渡笑了一笑,又道:“不过现在它在坊里行头可是大大的出名。” “嘿,料来也是这两年间的事儿,不然这什么坊里行头的‘江湖大事’我又怎么一点也不知道。”我心里暗暗的思忖着,同时奇道:“那究竟是什么事儿能在坊里行头大大的出名?” “这‘漫花品上评’是江湖上的一些不上进的角色闹起来的,他们把大江南北美貌的女子都排了名,入了品,分作‘极、一、二、三、四’等五品,里面极品美女最美,一品稍逊,二品又逊,如此下数。唉,本来还以为只是附属风雅的玩意儿罢了,可谁想这‘漫花品上评’的名儿近两年来越传越广,如今在江湖上的声势比那‘龙天英雄贴’和‘恶魔岛黑榜’怕也差不了多少了。”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想不到还有这样的有趣玩意儿,不知上面都是怎生排的名呢?”听完虔于渡的解释,“漫花品上评”的名目已经挑起了我的兴趣,这不禁使我急切的想知道到底上面都排了些什么美貌女子。 “唉,啧啧,那‘漫花品上评’上的女子都是天仙般的人物啊!”虔于渡作出一副憧憬不已的神色,暧昧的瞧了我一眼后,又接着道:“且不说漫花极品里的那几位,就只是漫花一品中的‘八大绝色’,哎,若能一亲芳泽,那就作鬼也风流了。” “这是什么话儿?什么叫做‘且不说漫花极品里的那几位’,这分明不是在撩我火头么?”我心里虽然早已骚痒难当,但是知道虔于渡的意图,当下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句:“哦,真有这么美?我看未必。” 虔于渡还真是犯贱,你越想要他说嘛,他越是不说,可看我这时作出不以为然的样子来,他反而唯恐我失去了兴趣,急急解说道:“郭兄不信?‘漫花品上评’中的女子绝非寻常可比,说她们是天香国色,那一点也没有错。”说时他又侧头想了一想,突然说出一句使我心中一动的话儿来:“郭兄,你说龙姑娘的相貌美吗?你知不知她在‘漫花品上评’排在什么位置?” “她?……在什么位置?”这实在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但仔细一想,却也在情理当中了。试想像龙琳儿这般人物,要是在“漫花品上评”都没有名字,那这些撰写“漫花品上评”的人还靠什么混饭吃?“漫花品上评”只怕也就虚有其名了。不过不管怎么说,突然听到虔于渡提起龙琳儿,我心里面倒真是很想知道她到底排什么位置上,于是又略带讶然的问道:“哦,原来龙姑娘也是‘漫花品上评’之人么?不知道她又是哪一品的美女呢?” 虔于渡似乎十分满意我表现出来的意动,相得的一笑后,又道:“像龙姑娘这样的美女,她的名儿当然在漫花极品中了。不过……”他卖了卖关子,轻咳一声后,才继续说道:“不过却是最末的那名。” “噫?”这回真是大出我的意料之外了。 龙琳儿的美已让我惊为天人,她的笑,她的颦,她的怒,她的嗔,她一丝一缕的风情都让我觉得这是天公的眷恋。或许我不能说她的美丽天下无双,但怎么说也总该是数一数二吧?可是这时听虔于渡说她在那漫花极品中只是排在最末,这不禁使我立即脱口问道:“那……那排在前头的又是怎样的一些女子啊?” “美人儿呀!漫花极品中共有五名女子,她们无不是夺天地之灵气的美人,在江湖上被称为‘双璧三圣谛’。” “双璧三圣谛?”听着这个词儿,我心里面不自觉的生出一番古怪来,“虔兄,那双璧和三圣谛不是佛经中的词儿么?不知用在这些女子身上又有什么意思呢?” “郭兄你就不知了,这‘双璧’和‘三圣谛’与佛经半点关系也没有。漫花极品中的五名女子以三圣谛为首,她们依次是武林中最负盛名的三位美女:太虚幻境的羽联菁、五住空栈的后羿翎、还有御天魔土的云惜然;再来就是那被称作双璧的两位女子:逐如水间的秦飞烟和幽宗玄家的龙琳儿。” 默默的重复了一遍这五个怕是当今江湖上最能引人遐想的名字,我心里又醒起,虔于渡说的并没回答到我的问话,于是就又对他问了一遍先前的问题:“那三圣谛是什么意思呢?” “三圣谛指的是天、凡、魔三谛。江湖上传说,羽联菁、后羿翎和云惜然三人各具美态。羽联菁的美出逸飘渺,不带人间气象;后羿翎的美充满人间灵秀,独获天地所钟;而云惜然的美则带邪魔艳色,引人遐想无边。唉,她们三人的美恰恰是天上、凡间和魔道这三界的区别。”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三圣谛……”听着虔于渡的解说,我心里面不禁有些憧憬起来,“那究竟是怎样的一番美才能称为三界的极致啊?既能让龙琳儿的美也不能有及,原来这世间竟还有这等的美丽,若有机会真要好好见识一番才是。”想着想着,心里又不觉泛起了井底之蛙的感觉。 想入非非一阵,我突地发现虔于渡说的话中尚有一处破绽,便又问道:“虔兄,听你说来,这三圣谛美是美了,只是却不知她们的美有谁见得,又凭什么发出这‘三圣谛’之语?” “好,问得好啊!郭兄果然是明白人。小弟与郭兄说的一样,怎么说美女总要眼见为实,不能道听途说的。不过……不过这回有些不同,对这三位女子发出的惊艳之语的人都是武林中大有来头的人物。” “哦,有这样的事?”终于发现虔于渡粗鲁的外表下的精明心思,他的话又牵引起了我的兴趣。 “不知郭兄有没有听说过当今天下第一美男子神州大侠宁中易?”虔于渡望了我一眼,见我点了点头后,又道:“听说宁大侠的师门与太虚幻境极有渊源,两年前他曾见过太虚幻境的羽联菁,当下就发出了‘天外飞仙,清丽无极’的叹语。” 虽然我对江湖事知之不多,但是神州大侠宁中易的美名我还是听师父说起过的。师父说他当年与宁中易曾有一面之缘,当其时宁中易还是弱冠之年,就已经有了天下第一俊美少年之名,他走在道上,只需轻露笑颜,不止能迷倒无数的少女妇人,就连男人怕也要心境摇弋。若说以他这等曾看遍天下容色的男人评出一个美字来,想来那就的确是美了。 “后羿翎身出五住空栈。五住空栈的门人向以精于琴、医两道名传天下,后羿翎师承这一代五住空栈的掌门连云居士,更有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声名。当今天下三大宗师,少林慧林禅师、武当道羽上人和白鹿洞的瞿一先生都先后见过后羿翎,他们从五住空栈回来后无不连口称赞她的美。郭兄,试想像三大宗师这等德高望众的前辈高人都不吝说一句美,那后羿翎的美就可想而知了。” 听见虔于渡一连搬出几个“天下什么什么”的来,虽然心中有些不以为然,但对于她们的美名,到底还是给到我一丝信心。 “那云惜然又怎样?”其实在羽联菁、后羿翎和云惜然这三名女子,乍一听来,我心中对被称作拥有“邪魔艳色”的云惜然是最有兴趣的。因为一听到“邪魔”两字,我心中就会不自觉的想象出充满野性挑逗的美态来,下身的龙根也会饶有兴趣的抖动几下,对于我这个“淫侠”传人若遇上“邪魔艳色”会生出什么事,我倒真是很想知道的。 “御天魔土一向被武林正道视为邪魔外道,那云惜然做的自然就是祸害武林的事了。事实上,自两年前她出道以来,武林中毁在她手中的正道俊杰不计其数。” “这样就说是美女了?大概若是个稍有姿色的女人,肯抛个身子出来,想要像她这样去祸害武林,那是轻而易举的吧?”听了虔于渡的话,我心里实在有些不满意。 “当然不止这样了,据说云惜然的‘邪魔艳色’一语是‘恶魔岛黑榜’上的第一鉴花高手‘淫侠’路小凤说的。” “师父?”这顿时使我目瞪口呆了,“想不到师父到了这把年纪,还有心搞出这种事儿来。嘿,第一鉴花高手说的…师父啊……”师父的眼光我向来佩服,竟然虔于渡说是她说的,在我眼里,或许云惜然的美比羽联菁、后羿翎就更能使我相信了。 第十五章 “不过……”当我心里思忖着师父的事儿时,虔于渡又继续说了,“……听说云惜然至今仍是处子之身,那些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正派子弟连她的手也碰不到半点啊!” “有这样的事?”听到这样一句话,我还真有点喜出望外,“不是说都出道两年了吗,居然还是处子?”如果说这位云惜然真是大美女,如果说她真是那个什么御天魔土的弟子,如果说她真是“祸害”了武林,那么,处女这事从何说起啊! “说不准,这事儿是数月前才传出来的。”虔于渡若有所思的应着,“江湖传说有个落拓汉子在扬州的一家小酒馆里巧遇路小凤,两人豪饮酒酣之际,各自天南地北的大侃大吹起来。当时那汉子吹嘘说多年前他与云惜然这淫娃就有过一夜恩情,是他夺得了云惜然的红丸。路小凤听后立即扬身而起,狂笑指斥那汉子说:‘云惜然至今仍是处子之身,何来什么一夜恩情?’他临去前还留下了‘九天凤求’的印记。” “师父啊师父,你到底是怎么了?”我暗暗想着,如果真的有“九天凤求”的印记,那应该就不会错了。 “九天凤求”是我们天心道“抚光弄月手”的最后一招,也是我们天心道拳脚功夫的大奥义所在,它不但考究轻身功夫的修为,而且还要求有一定的内功根基。这一招使起来时,施展者身形有若九天凤舞,玄妙无比。 另外的,“九天凤求”的另一个特别之处是手上出招刚好可画出一个凤纹,施展者的功力越到深处,凤纹就越是清晰。师父使的“九天凤求”是任何人都做不来的,他招后留下的凤纹清晰无比,恰有些栩栩如生的感觉,这一点连我这个算得上是青出于蓝的嫡传弟子也有些望尘莫及。 不过,留下个“九天凤求”的印记还罢,最令我担心的是,师父为什么会在那个什么扬州的小酒馆中与人拼酒豪饮,而且还醉到口放狂言?在我的印象中,师父并不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莫非师父遇上了什么不如意的事?”这是我心里面唯一能得到的答案。 多少年了,师父在我心中早已不止是授业恩师那么简单,或许在我心底下,他比我爹更要像我爹吧!可以这样说,如今我所拥有的大半是拜师父所赐,如果师父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我又怎么能不为他担心呢? “不过以师父的修为,当今江湖上能留难他的人三五根手指就可以数完,他会有什么事?师父偶尔放狂一番,也不是不可能的。”安慰了一下自己,慢慢撇开对师父的担心,我转头对虔于渡问道:“虔兄,不知那逐如水间的秦飞烟又是怎么样的女子,竟把龙姑娘给比下去了?” “说到这个秦飞烟,郭兄,你可知逐如水间当今主人是谁人么?” “嗯……恕小弟孤陋寡闻,这逐如水间的名字我都没有听过,何况是他的主人是谁?” “这逐如水间是天下第一藏书最富的地方,它的主人秦叔岩自幼博览群书,不但武功奇高,而且还精通五行术数、奇门遁甲,那些什么琴棋书画就更加不在话下,号称是当世第一才子……” 耳中真真切切的听见“第一才子”四字,我的心里面不期然的涌起了一番跃跃欲试的感觉,虽然不知自己到底欲试什么,但这位逐如水间的主人却引起了我的好奇。 “……秦叔岩名传四海,就连当今皇上也因为听闻了他的大名,曾前后三次亲自到东海向他拜师。起初秦叔岩还推迟不允,后来终于被皇上的诚心打动,收了皇上做他的入室弟子,只不过却推迟不受那‘帝师’的尊称。” “帝师?看来这位秦叔岩的确是不简单。”我点头应着,抬头看了看天,这时天色大亮,远处的旭阳早已升到半空,散发着柔和得光芒,映得院子红彤彤一片。 “郭兄,有个这么不简单的爹,那秦飞烟的才情自然也差不到哪儿去了。嘿嘿,试想这样一位才情出色的女子,又怎么会叫人不喜欢呢?” “虔兄说的也是,自古才女总是难求,若能寻得这样一位的女子与己海阔天空、纵情诗词,那就不枉了。”我到底是读过圣贤书,对于有才情的人……噢,该是有才情的女人,那是非常欣赏的。 “撇开秦飞烟的才情不说,她的容色也是一般的叫人惊叹啊!想当年她曾随父入宫,觐见太后时,因为容貌美丽而深受孝庄太后所喜,当即就被封为‘美郡主’,成了孝庄太后的义女。唉……郭兄你说,这天下间还有这样才貌双全的女子吗?” “才貌双全,这的确是非常诱人的词儿,若能使这样一位女子投入自己的怀中,那该有多大的成就感啊!”突然想到一边交欢时能一边和身下娇娆诗词对和淫糜景致,那还真让我有些心动了。 “这样说来,龙姑娘排在漫花极品之后,却一点也不冤了?昨日听虔兄几个说龙姑娘的师父曾是江湖第一美女,不知……不知龙姑娘的师父究竟是谁人?”说到这里,终于可以问到我想知道的事儿上了。 虔于渡讶然的看了我一眼,说道:“郭兄,听你这般问,你还真不像是个武林中人呢!” “什么不像?本来就不是。”我心中苦笑着,但是为了不让他岔开话题,便应道:“小弟初涉江湖,很多事儿都是不知道的,还要多向虔兄请教了。” “龙姑娘的师父是幽宗玄家鼎鼎大名的二元真士之一的逸乾元士。当年逸乾元士俗家的名字叫李丽真,江湖上人称芙蓉女侠,被武林中人公认为武林第一美女。郭兄你可能不知,如今武林中出了名的几位前辈高人,大多与逸乾元士有些瓜葛的。” “瓜葛?这个词儿未免有些俗了。在这样一位前辈美人身上,怎么能用这样词儿?”虽然不满虔于渡粗俗的言语,但我还有很好奇于这位逸乾元士到底和那些个前辈高人有“瓜葛”,我心里面的那位是不是也……于是,我又赶紧问道:“哦,有这等事?不……不是前辈高人么……” 虔于渡微微一笑,又道:“这也不是什么江湖秘事了,就说那天龙派的掌门狄无允和浣剑门门主司马一笑两位前辈吧,他们两人如此才貌,至今仍是独身,这其中便是因为逸乾元士了。”虔于渡微微朝我靠近,又神秘兮兮道:“听说就连他们两人当年分别约战恶魔岛第一高手上官任之也是缘出于此。” “哗,这是真的?”我的惊叹并不是完全作伪,看来我想知道的事儿也差不多会被揭晓了。 “逸乾元士打从出家之后,一直在罗浮山上隐居修道。这些年来她的道名大传,就连孝庄太后一向信佛也要召她入宫去解说道法。”虔于渡微微一顿,语锋突转道:“不过逸乾元士之所以隐居,江湖上人人都知是因为恶魔岛的……” 真是呼之欲出,我对心中的事儿虽然已经确定了个七七八八,但听到虔于渡要说出来时还不禁有些惴惴,生怕自己猜得不对。 “……‘淫侠’路小凤。怎么样,郭兄,没想到吧?” “果然是师父!武林第一美女……哈哈……师父啊师父……”我这时真有些为师父感到自豪,当然也为我自己能作为他的传人欣喜无比。 “当年逸乾元士与路小凤相恋,路小凤私上罗浮山欲携逸乾元士私奔,谁知这事被幽宗玄家的掌门人立光真人察觉,在罗浮山下,路小凤最终被立光真人一掌劈成重伤,这才逃逸下山。” “啊?”突然听到这事儿,我情不自禁发出了一声低低的惊呼。 虔于渡说的真是有些峰回路转,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想不到师父竟也有携女子私奔不成,还被打得重伤的往事。这是我万万想不到的,究竟是怎么回事?莫非这就师父不愿与我说起他与逸乾元士有比武之约的缘由么?嗯………不对,师父怎么会和她有比武的约定……” “郭兄不必吃惊,这些都是陈年往事了,如今的武林少有人会说起,那‘淫侠’路小凤也从那以后绝足不进广东境内了。”虔于渡似乎对我的吃惊有些不明所以,所以连忙解释道。 “师父在广东住了又何止十年?什么绝足不进广东?”想起师父这些年来每年总要神神秘秘出去大半个月,我心里不由闪出了许多疑惑,但无论如何,我也不能着了痕迹,便只得点头作应:“想不到武林中还有这种旧事。” “芾哥哥……”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司马燕那把清脆的声音在我耳中响起。 “……虔大哥,原……原来你也在啊?”司马燕似乎没想到虔于渡会在,见到他时语气不由显得有些愕然。 我收起心神,转过头去看了看司马燕,见她目光正有些尴尬的向我投来,便朝她温柔的笑了笑。 “一大早就急急的过来找我,昨夜一定是一夜未眠了?”看见司马燕眼中带着那一丝倦意,我心里不禁有些怜香惜玉起来。不过这也难怪,她才初涉情爱,对我自然就依恋一些,只是早早的过来找我却又遇见虔于渡,真不巧啊! “司马妹子,你好早啊?这么早是……”虔于渡意有所指的笑问道,眼睛不时朝我瞟来,作出一副调侃打趣的嘴脸。 司马燕的脸皮儿嫩薄,哪里经得住虔于渡的这种言语,闻言顿时就脸上一片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搞什么嘛。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了吗?”我心里又是好笑、又是好气的同时,却也极为中意于司马燕流露出来的那份娇憨神态儿,于是连忙出声为她解围道:“虔兄不要乱说,我是昨夜与司马妹子约好了今早早起晨云,所以才……才这个……这个撞见的。” 昨天还叫“司马姑娘”,今天就已经成了亲热无比的“妹子妹子”,这任谁都能看出其中的变化,况且我这时又解释得这么牵强,虔于渡没理由看不出我是在欲盖弥彰。只不过经过刚才的一番倾谈,我与虔于渡之间已经不知不觉的有了“同道之好”的友情,自然而然,他也就识做的为我不多说什么了,只是嘴里打着哈哈道:“原来是这样的,好雅兴,好雅兴啊!” 司马燕身在局中,看不出其中的巧妙,一双妙目朝我望来,蕴涵了浓浓的情意,也不知是感激还是欢喜。她的神态教虔于渡看在眼里,虔于渡立即识做的望了望天色,对我们说道:“过得一阵子,子光兄他们几个怕就要来了,我还是先去吩咐下人准备一些茶点,顺道让人去看看龙姑娘和易月妹子起身了没有。” 看着虔于渡临出院门前朝我送来的暧昧目光,我也只能暗自摇头苦笑,平白的领受他这份情了。 “芾哥哥,自打昨晚……我……我就睡不着……”司马燕柔柔的话语把我的心神又重新拉到了她的身上。 她的脸上依旧是那副婉约娇羞的模样儿,说这话时脑袋微微低垂,一双玉手执弄着衣衫角儿,丝毫不敢正视我的目光。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芾哥哥都知道……”这时院中只剩我和司马燕两人,看着她惹人怜惜的神情,我胸中突然涌起一阵肉紧,只想紧紧的抱住她疼惜一番,那感觉仿佛是有点热血冲脑。我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冲动,或许是大清早的缘故,司马燕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就已经被我搂在了怀里。 我的双手是那么的用力,我的话儿是那么的急切。我相信司马燕可以清楚感觉得出来,不然她也不会在微显吃惊后就主动伸手环抱我的腰际,也许我表现出来的爱怜恰恰抵偿了她一夜未眠的相思。 “芾哥哥,你……你待我真好。”雌猫般的低哝简直是诱人情话的极至,我的心也不由被撩拨得渐觉有些火热起来。 “昨夜的欲火到底不是说没就没的。”轻轻吻了吻司马燕的香唇,又探手游走于司马燕的股臀间,我不禁有些暗笑起自己的急色来。 “好妹子,昨夜里我也想你得紧啊!”横腰抱起司马燕,我温柔的亲了亲她红润的小脸蛋儿,便转身朝房内走去。 一切都水到渠成,司马燕出奇的没有丝毫推挡动作,一双美目静静的看着我的作为,任由我轻轻掩上房门,再轻轻将她平放床上,然后又轻轻伸手去解她的衣衫。 “真香。”松开司马燕的内褂儿,我并没有多把一丝一毫的心神放在她胸前的春光上,而是知情识趣的捧起那方余温犹存的白缎香帕嗅闻起来。 “噫,好坏啊……你……”在我略微“放肆”的言语下,司马燕终于抵不住啐了我一口。微微一顿,她似是想到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儿,支吾一阵才说道:“芾哥哥,你……你订了亲……?” 体会着她话中的含义,我心里顿时恍然大悟起来:“原来是想着这事儿,只是我的好妹子啊,这时才问不是稍嫌有些迟了?” 这种情形,这种对话,回想起来,从前我也不知道遇上过多少次,我心知这时如果不能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她即便与我成了好事,只怕也会留下心结。 面对着以身相许的女子,我并不是一个寡幸薄情的莽夫,至少我绝难忍下心肠看着身下玉人露出委屈的神情。可是,如果每个对我情有独钟的女子都要明媒正娶迎回家的话,那……那恐怕这时我已经不知有多少个原配夫人在家中了。 如是,我说了:“我当然还未成亲了。只是……只是家里大人们早就相定了几门亲事,却没定实下来。”与之相衬的,我语气当然就该充满了唏嘘之意了。 看着司马燕先是微微露出失望之色,但随即又很欣然的神情,我早就心里有数,伸过头去温柔无比的亲了亲她。 这不是我的错,是世道的错。要知世情皆是如此,大户人家的儿郎谁不先相好几家亲事,然后才来慢慢拣选的,更何况是我的一表人才?这些事情,司马燕该是知道,而我的坦诚相告,或许更能得到她的谅解吧! “好妹子,我日后定会好好待你的。”低声在司马燕的耳边呢语着,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比这更要紧的了。 或许是因为“日后”两字,又或许是因为“好好待你”这四字的缘故,司马燕突然紧紧的抱住我,似乎生怕一放手就会失去我一般。 感受着她那浓浓的爱意,我心中也不免有些疚然起来,只想着如何回报她投来的木桃:“可是……我能给她什么呢?也许……该是日后那无尽的怜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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