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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家女将(续)——帝国】51-60

fu44.pw2014-12-04 11:42:50绝品邪少

正文       (五十一)张海涛营中施暴,齐巧云被俘受辱  却说王禀正等众将在土山上,眼看着齐巧云与华明玉两员女将在对方阵中被擒,心中恐惧。  良久,冯庆方道:「元帅,这阵果然厉害,我们这里没有懂阵之人,只怕难也!」  「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哪里去找懂得阵法之人?」  「我想天下之大,有周大侠之能者甚多,只要元帅派出人去,遍仿名山大川,必有可破阵之人。」  「冯副帅之说甚合我意,众将官,速速派人去寻访高人,但有能破此阵者,必以礼相请。」  此令一出,果然前来投效者日以十数计,内中多是为求发迹,不自量力的草包,也有真才实学者,但看了阵式,都连连摇头。  这边王禀正传令求贤,每日接待访客,试他们才学不提。  这边商议求贤之事,官军营中已经挂起了两千多名战俘的首级,那些人头十个一串,被用绳子串起,分挂在七座子阵的旗竿上。更加引人注目的是几十个女兵的尸体,未割首级,都是精赤条条,一丝不挂。  过三日,又挂起三十几具赤条条的女兵尸体,再过一日,齐巧云和华明玉的尸首被挂在旗竿上,十分香艳,众兵将看了,心中越发郁闷。  两女将被擒之后,解到凤城关中,直入守备衙门,向胡太师报功。  胡太师已在城上看见,心中甚喜,先给张海涛与刘子鱼记了首功,又叫把所俘女将绑上堂来。  两女到得堂上,立而不跪,胡太师命张海涛和刘子鱼各自将所擒带回营中,赏与众将士享用,然后处决号令。  齐巧云和华明玉对于王禀正来说是将军,对于朝廷来说就是反贼了,对于女反贼的处置适用的是法外之法,官卖为娼也很正常,而赏与将士,即使在胡达师这样的忠臣脑子里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就只苦了齐、华两女,下场比娼妓还不如。  先说张海涛,把齐巧云抱回营中,众副将、偏将都来庆贺。  张海涛把胡达赏下的酒肉分散给营中将士,又把分在自己营中的十几个齐巧云的女亲兵分在各营赏与士卒,全营欢声雷动。  张海涛只把众将留在自己帐中,然后把齐巧云自寝帐抱出,放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  齐巧云仍然捆得象个粽子一样,两脚朝天躺着,只闭了眼睛,一声不吭。  众将此时,淫兴大发,哪里有心思喝酒,都吵着叫张海涛快些动手。  张海涛却不急,用手抓住齐巧云的一头秀发,拎着她坐起来,让众将看她那白嫩的脊背。  齐巧云年不过两旬,一身白肉如和田美玉一般,娇嫩似水。  张海涛一边抚摸着她那光滑的裸背,一边轻轻弹开抹胸的带子,再把她仰面放倒,将抹胸扯去,现出两只小馒头般的小乳来,只剩下大红的中衣还穿在身上。  那齐巧云两条腿被捆在胸前,与身体几乎弯折了一百八十度,圆圆的屁股被扯得紧绷绷的,两腿间现出一条软软的肉棱,那便是她青春的羞处。  张海涛把她的乳房从大腿下掏向身两侧,好让大家都能看到,然后用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屁股,又去捅她的肛门。  齐巧云哪里受过这等污辱,不由默默落下泪来。  众将看了巧云乳房,性致盎然,一齐围上前来,迫不及待要剥齐巧云的下裳。  张海涛知大家心急,便叫众人帮着,把齐巧云绑绳松了,改为五花大绑,好把下身放开,然后去了中衣,露出两块玉臀如满月,一丛墨草似密林,然后把她仰面按在桌案上,把两条玉腿分开,让她一双小巧金莲朝天竖起,露出那新鲜的阴户来。  齐巧云的肛门色泽如丹,紧紧收缩着,深凹在两块美臀中间,一对蚌肉厚薄适中,生着少许几根阴毛,张海涛用双手把她的阴唇剥开了,露出粉嫩的阴户来。  齐巧云虽心是烈女,怎奈身不由己,全身上下尽被众敌将制住,胡乱摸起来,阴户又被张海涛用舌头乱舔,再烈性女子,也当不得如此玩弄,一流清流由阴户中涌出,不由为自己的丑态哭出声来。  听得她哭,张海涛等越发淫兴高涨,把她的一身肉摸得乱抖,然后亮出胯下那条黑乎乎的宝贝来,抵在齐巧云阴户之上,齐巧云低头见了那话儿,吓得魂飞魄散,身子乱扭,口中尖声叫喊。  张海涛哪有怜香惜玉之心,把身子一挺,那足有七、八寸长的肉柱便齐根没入齐巧云的阴户之中。  张海涛把屁股撅一撅,向外一抽,那阴户被粗大的东西带着向外翻出,稀薄的液体合着一丝处子之血顺着会阴流下来,流过肛门,流到桌子上。  张海涛又连抽了七、八下,疼痛、刺激、耻辱,一齐折磨着齐巧云,令她如母狼一般嚎叫起来。  营中的兵丁知道帐中在干什么,都到帐前侧耳倾听,听到兴奋处,有的不由用手伸在裤子里乱捋起来。  齐巧云被那张海涛连插了五、六百下,张海涛感到自己快要快活到顶点了,忙停下来,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一些,才又接着干,直干到过了一千,这才把阳具齐根插在齐巧云的身体深处,把全部紧张喷射进她的肚子里。  不等张海涛穿上裤子,一员副将已经迫不及待地插进了齐巧云的身体。  齐巧云被不同的男人奸着,心中屈辱无比,不过已经彻底绝望的她最终控制住了自己,把泪水收起,不再出声,听任自己的阴户被不同男人的东西进进出出。  众将的淫虐持续了两个多时辰方才结束,齐巧云已经被奸得没了力气,站都站不起来。  张海涛把帐外的小校叫进来,吩咐将齐巧云赏与营中众士卒,立时全营欢声雷动,进来几个兵丁,在小校的带领下,把齐巧云抬出帐外,找根木桩,分开两腿绑在上边,然后在大帐听令的小校们依次过去,站着奸那齐巧云。  全营除了齐巧云,还分了十几个女亲兵,所以多数军卒另有发泄之处,不一定在齐巧云身上泄火,但都跑来看热闹。一个武艺高强的女将,如今却被绑在露天地里,遭那些肮脏的下层士卒轮奸,真是惨不忍睹。  齐巧云闭着眼睛,一声不吭,只盼着早死,连军卒给她喂水喂饭也紧闭着双唇不肯吃。  如此一连干了三天。张海涛见全营士卒都得机会泄了欲火,这才命把那十几个早已一丝不挂的女亲兵捆到帐外,逐个儿用手掐死,然后用绳子拴了脖子,吊在旗竿顶上示众。  第四天,齐巧云还有一口气,张海涛亲手把她从木桩上解下来,一只手捏着她的脖子,象拎一只大鹅一样拎着。齐巧云窒息地蹬着两条细长的玉腿,胸膛里呼噜噜响了一阵,两腿一蹬,死于非命,张海涛命把齐巧云也挂上旗竿不提。  在齐巧云受辱折同时,华明玉也在另一营中受着折磨,欲知刘子鱼如何施虐于她,且听下回分解。         (五十二)华明玉罹难,王若望投营  前文书说到,齐巧云与华明玉不听劝告,定要讨令闯阵,结果被擒。  齐巧云被赏给了张海涛及其手下,而华明玉则被赏给了刘子鱼营。  与张海涛一样,华明玉手下那些被擒的女亲兵都被刘子鱼分赏了士卒,只把华明玉留给自己和营中众将。  华明玉与齐巧云是同年,不过生辰晚上几月,也是一样的美丽。  刘了鱼并没有象齐巧云那样把华明玉绑作一团,而只是把她五花大绑捆了,背靠在一张八仙桌上,两腿八字分开,刘子鱼把下身直接压紧她的下身,然后将她上身向后一按,仰在那桌子上。  由于身体后仰,骨盆向上翘起,恰恰把两腿间最要紧的地方靠在人家的宝贝上,被那东西硬绑绑的一顶,华明玉立刻便感到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众将围在旁边,你一言我一语,都要看她的宝贝。  华明玉明知不可能,却还是不住地央求人家快些杀了她。  男人总是怜香惜玉的,也多是心软的,但长期生活在军中,难得尝到女人味儿的众将,面对这样一个美貌女将,还是欲望占了上风。于是,刘子鱼的手便抓住了她的抹胸,用力一扯扯作碎片,露出两颗尖塔一样的玉乳来,众将一阵赞叹的惊呼。  刘子鱼把两只手抓住那双峰,象和面一样揉来揉去,细心感觉着那里面的青春气息,下面更是硬得紧了,甚至开始疼痛。  于是他解开了女将的裤带,把她的中衣轻轻捋下来,现出她的下腹和腹股沟交汇处的黑毛。  华明玉颤抖了,也虽然早就听说过被俘女将受辱被奸的事情,但从没见过,没想到今天落到自己头上,一想到自己洁身自好二十年,一朝被擒,娼妓不如的命运,不由落下泪来。  众将帮着把华明玉拖上八仙桌,按住上身,刘子鱼脱了她的中衣,变成一条大白羊,然后双腿被众将抓着蜷起来,大腿弯曲在身体两侧,小腿朝天,现出微呈浅棕色的羞处来。  华明玉的阴唇没有齐巧云厚实,但仍然夹得紧紧的,刘子鱼不得不主动用手指替她分开,才现出粉嫩的蜜穴。  刘子鱼把自己的裤子褪下去,掏出粗大的东西让华明玉看。  华明玉吓得浑身不停地抽动,但无法挣脱众人的手,眼睁睁看着那东西顶在自己下面,一用力,便撕破了处子的门户,把她的蜜穴充得满满的。  一阵撕裂的疼痛传来,虽然同她练武时的摔摔打打相比不算什么,但却让她「嗷」地一声惨叫。  巨杵开始在她的身体中大幅度地抽动起来,强烈的磨擦使她感到一阵阵无法抗拒的刺激,迫使她发出小猫一样的哀叫。  刘子鱼花了很长时间才从她的身体中出来,紧接着又换上一个人。  华明玉象波涛中的一叶小舟,被狂暴地推上浪尖,又丢入深谷,她只能随波逐流,只任人家的摆布。  军卒们得到华明玉的时候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他们有了其他女兵来泄火,所以华明玉对他们来说就只是一个取乐的对象。  他们砍了一根胳膊粗的小树,去掉树头,把华明玉的两条腿横着劈成一字形捆在小树上,小树放平,高及人腰,两端分别捆在两根木桩上,美丽的女将倒吊下来,形成一个巨大的丁字。  再把一把椅子放在那小树干的前边,上面钉了一个三寸高,一寸粗的圆木撅,拎着头发把华明玉的上身面朝面下拎起来,让那木橛子塞进她的小嘴。这样一来,她的身体重量的一半都要靠她一张小嘴一来承担,那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啊!  用这个姿势,士卒们可以非常方便地从后面玩弄和强奸,他们当然不会轻易放过这样的机会,毕竟她是一个大将,而他们只是一群小兵,身份上的落差更成为了他们尽情凌辱她的原因,因此,在她那小小的菊门和鲜嫩的阴户中,每天都有数不清的男人的阳具进进出出,摧残着她的身心。  同样多的时间,华明玉却比齐巧云多受了许多罪,所以,当齐巧云被张海涛捏死的时候,华明玉已经被活生生玩儿死了。  刘子鱼命把华明玉的尸首吊上旗竿,士卒们便找了一根粗绳子,两端捆在小树干的两头,中间另拴一根绳子,大头朝下吊在阵眼的刁斗下面,还有士卒爬进刁斗,用一根长矛从上面向下从华明玉的阴户插进腹腔中,直挺挺地立在那里。  可怜美貌女娇娘,虽有一流的武艺,但寸功未立,便殒命敌营。  王禀正等众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手下的女将被人奸杀,无可奈何,只盼着早日找到高人,求得破阵之法。  十几日后,有岭南隐者王若望及女留侯陶秀英前来投营。  两位高人是同一天来到大营的。  王若望是自己到营门前求见的,他年纪有五十来岁,长得仙风道骨,羽扇纶巾,大有当年诸葛武侯之相,而陶秀英是由冯庆引见的,年纪只有十八岁,生得美若天仙。  虽然陶秀英言谈举止有大家之风,终究只有十八岁,又是女流,因此,尽管冯庆大力推荐,王禀正面上还是有歉她年轻之相。  王禀正请王若望与陶秀英登高观阵,看毕回到大帐,王若望禀手言道:「元帅,山人方才已经看过阵式,此阵与以往诸阵大不相同,果然厉害非常。」  「军师,此阵如何厉害?」  「此阵似是由一字长蛇阵变形而来,但其中加进了胡达自己的心得,故而远非一般一字长蛇阵可比。」  「以往阵法,或以兵将演练为阵,以队形变化困住敌兵,以图全歼;或以机关埋伏为阵,以暗箭流矢地形困住敌兵,以图全歼。此两者皆有所长,亦有所短。」  「以兵为阵,因时、因地、因时而变,变化万端,使敌无法预先防范,此其长也。但因其主体是兵,故而需要众多兵将,也需长期训练使其熟习阵法,而且毕竟要与敌人面对面交手,死伤难免,俗语云,杀死一万,自损八千,此其短也;以器为阵,不用众多兵将,此其长也,但设置消息埋伏花销甚高,而一但建成,难以变更,只要探明阵中形式,避开埋伏,或毁其机关总掣,其阵自破,百无一用,又易误伤己兵,此其短也。」  「如今我观此阵,似是用了结合刚柔,以长补短之法,兵阵以器阵为骨,器阵以兵阵为肉,使我破兵阵难破器阵,破器阵难破兵阵,故而说他厉害。」  王禀正又问陶秀英。  秀英道:「王先生所言极是。」  「依两位之言,难道此阵破不得么?」  秀英道:「难!」  王若望却道:「虽然此阵厉害,但有一矛必有一盾,生生相克,总有破他之法。山人自有妙计,不过,欲破此阵,当先得阵图,若无阵图,则器阵难图,器阵难图,则兵阵有器阵以踞之,更难破除。」  秀英道:「王先生果然高见,秀英佩服。」  王禀正大喜,立刻任命王若望为军师,而叫陶秀英作中军帐里的女书吏。  其实冯庆早已先试过陶秀英的韬略,知她大才,本心并不想把陶秀英送给王禀正的,见王禀正不肯重用秀英,当下便说自己中军帐中无人识字,向王禀正讨了秀英来作自己中军帐中的书吏,王禀正正不知如何安排秀英,当即答应。  而陶秀英呢,早看出王禀正并非所托之人,所以故意瞒住自己的才能,使王禀正不敢用她,她也看出冯庆之心,因为并不因书吏官小而弃之,终究助冯庆成就了一番霸业。  自此之后,王若望便领众兵将熟习各种阵法阵图,重点在于一字长蛇阵的练法和破法上,准备用以破除对方的兵阵。  转眼胡达大阵已成,派人下战书给王禀正,叫他约期破阵。王禀正向王若望征询,回书以三月为期破阵。  王禀正回书之时,还同时派人把腌制成感肉的乌里四姐妹用车拉了送到胡达大营,当着官军众将的面把瓮砸碎。  看着四位女刺客的惨状,胡达与众将气愤难平,这也是双方大战前各自以不同方式打击对方的士气。  两个月过去了,王禀正派出的探子谁也没有图阵的消息,而周天也无动静,王禀正心急如焚。  这一日,王禀正正在着急,忽报督粮官王俊到了。  王俊进得大帐,交上令箭,报押到军粮XX石,草XX车,桐油XX桶、香油XX桶、豆油XX桶、菜籽油、棉花油XX桶、火漆XX桶。  王禀正道:「叫你去运粮草,要这许多漆、油何用?」  王俊正说出话来,王禀正不由大喜过望,不知王俊怎生言讲,且听下回分解。       (五十三)周隐士夜盗阵图,王禀正火烧七星  却说督粮官王俊,押运粮草到了前敌,交上令箭,所运之物中却有油料和火漆若干,王禀正不解其意。  王俊回答说,这是在他回来的路上有一位素未谋面的人交给他的,说是受人之托,在临近各州购来的,又说元帅新近收了位军师,把桐油交给军师,自有用途。  王禀正忙把王若望请来一说,王若望点头道:「此人高才,我不及也,不知为何不肯来军营投效。」  王禀正道:「军师可识得此人?」  「不知,不过此人未曾进阵,已知破阵之法,实在比我高明,愿元帅用心求之。」  原来王若望是周天的好友,受了周天之托来助王禀正,其实周天早已探知阵图的下落,但不敢轻易盗取,怕胡达发现失了阵图而改变阵式,所以王若望才敢有「山人自有妙计」之说。如今一见桐油,心中霍然开朗,虽无阵图,器阵已经破了一半,所以才有此感叹,他可不知道,其实派人去各处购油,又神秘地托给王俊的正是冯庆,而这却是陶秀英给冯庆出的主意。  陶秀英知道王禀正短见,不肯与之为伍,又怕露出真实的本领受他嫉恨,所以才故弄玄虚。  此后的一月间,后方不断有油料、火漆之类运来,王若望都叫收在后营,每天派人督造巨大的油桶和专用的车辆不提。  单说这一晚,胡达阵中忽然号炮连天,人喊马嘶,王禀正与众将士以为是偷营,急忙披挂整齐,结果闹了半夜,也未见一兵一将来打,不知弄何玄虚。  天方放亮,有兵卒称,有位周老隐士在营外求见,王禀正大喜,命全营众将一齐出营迎接。  接到大帐,王禀正道:「周老隐士,所托之事如何?」  「终不负元帅厚望。」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黄绫包,递给王禀正。  王禀正忙下了案位,深深一躬道:「老隐士真是高人,王禀正在此拜谢了。」  亲手接过来,打开一看,正是七星盘龙阵的阵图,不由大喜过望。  周天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元帅快快安排破阵,以防有变。老朽此间事了,准备云游天下,就此别过。」  王禀正与众将一力挽留,周天终是不愿受世俗羁绊,王禀正只得大排筵宴,招待一番。又将随身玉佩取出,赠与周天,道:「有此玉佩,凡王某势力所及,无人敢对周老隐士不敬。」  周天推辞不过,接过了挂在腰间,然后转身出营,走得无影无踪。  却说王禀正把阵图摊在桌上,请众人观看,看毕,向王若望问道:「军师以为如何?」  王若望道:「由此图观之,盘龙阵的器阵虽然厉害,却有一致命缺陷,不过,其兵阵的变化却出乎意料。」  王禀正道:「原闻其详。」  「此地乃是平原,并无山川河流,所以胡达的器阵全是人工在地上挖掘,形成纵横交错的棋盘格,上面覆以木板,再覆一层薄土。将士卒屯于地道中,依阵眼的旗号指挥,全部在地下运动,攻者无法知道。地上又有翻板脏坑,地下多是窝弓埋伏,所以凡入阵之兵,处处受制。胡达摆阵之时,本当在地道中多设些隔墙,但他大概财力与人力不支,故尔所有地道条条相通,全无阻隔,正给了我们破阵的机会。」  王禀正一听,心中明了,恍然大悟。  王若望又道:「不过,胡达的兵阵变化却比我所知道的更加诡异,倘若假以时日,当有万全之策,只是眼看破阵约期在即,训练将士已然不及,此战胜便一定胜得,只是伤亡不免巨大。」  王禀正道:「自古兵者,伤亡在所难免,我等不可因此而落人口实,就请军师谋划破阵。」  众将士听说得到了阵图,全营欢喜,摩拳擦掌,士气高昂。  因为对方阵式庞大,所以王禀正头三天便将队伍一一派妥。  第一路,由冯庆部下左路先锋何元龙、裴凤率兵攻打天枢阵;第三路,由冯庆部下女将朱梅、齐兰率兵攻打天璇阵;第三路,由冯充率所部女将岳灵、柳竹、秦菊率兵攻打天机阵;第四路,由中路先锋王银屏、王小姣率兵攻打摇光阵;第五路,由关元、丁奇率兵攻打开阳阵;第六路,由古风、柯良率兵攻打玉衡阵;第七路,由王禀正率总先锋官王柯、王俊、庞奇、曹云龙、女将韩素梅等其余众将一齐攻打正中的天权阵。  七路大军各自在不同中地方扎营,准备停当,到了第三天早晨,四更造饭,五更出兵,天光尚未见亮,那土堆顶上已经燃起一堆大火,七路大军一见火光,一齐点炮,直奔各自的目标杀来。  自从失了阵图,胡达军中军心已经浮动,胡达知道不好,急忙叫各营小心谨慎,一面安排变阵,已经来不及了。  听得炮响,各营都知敌人来攻,一齐杀出阵来,但黑暗之中,哪里看得清楚,被一阵乱箭,射死射伤无数。  七路大军由主将率领攻至阵前,却不进阵,而是组成兵阵,由弓箭手阻住敌兵,各路将官往来阻截强行靠近的敌兵敌将。趁此机会,后面上来许多手拿镐头的兵丁,按阵图寻到一段地道的位置,挖开上面的木板,用箭和矛杀死地道中的兵卒,然后后面又跟上无数车辆,每辆车上车板都是向前倾斜的,上面横放一个巨大木桶,用粗绳子揽着,推到地道边,把绳子一砍,木桶滚入地道中,摔得粉碎。  无数桶各种油料顺着地道四处曼延,转眼之间,七成地道已经见了油,主将一声令下,将引火之物投在地道中,登时大火冲天而起。  各阵中的阵主听到说有油灌进地道,知道不妙,急忙下令用土把油堵住,但传令的时间与油流动的时间相比简直太慢了,何况王禀正准备的十分充分,油多得根本来不及堵,及至火起,已经不可收拾。  火攻自古就是兵家常法,但多是借风引火,以柴草、焰硝、硫磺之类为主,古时用油的十分罕见,这油与其他燃料不同,就是随势流动,对付洞穴坑道最为有效,胡达便吃了这样一个大亏。  大火一起,把地道中的士卒顿时烧焦,只有少数逃出,大火又将地道的顶部掀飞,全部地道暴露在外面,机关埋伏也被焚作焦炭,也有窝弓被烤得自动发射,流矢乱飞,又伤了不少兵将,七座大阵变成了七座坟场。  大火烧至巳时末才因油料耗尽而渐渐熄灭,七路大军发声喊,冲过阵去。  原来胡达的阵式是由两部分组成,主体是兵阵,由七座器阵相连,器阵中又各有一小的兵阵,大火一烧,器阵和其中的小兵阵被破,但大的兵阵尚在,各阵的主将撤出器阵,自然成了兵阵中的各阵首脑。  盘龙阵主体是一字长蛇阵,其特点是首尾互相支援,共同围困敌人,要打此阵,单打蛇头和单打蛇尾都不行,必须头、尾、腹一齐动手,而王禀正派了七路大军,七点齐攻,本以为对方阵式必然被破,但胡达的阵式之妙,除了变化更多外,每一节又可独自结阵,这就给攻阵造成了巨大的麻烦,以至于双方在凤城关下开始了长达一个多月的拉锯战。  这片不太大的土地上成了将士们的坟场。  这边鏖战正酣,业城中的段琪却依然和赵蝉花天酒地,全不知大难临头。  段琪同赵蝉玩儿得时间一长,也开始有些厌烦,赵蝉竟叫段琪传谕京城周边的地方官,每县选美女十名,以充宫室。而实际上,赵蝉并不想让她们同自己争宠,而是让段琪每次选一个美女,由赵蝉帮着,用尽各种下流的办法玩弄之后,便投入豹苑。  这一日,段琪又叫太监去那些美女们住的宫中,选一个绝色的女子来服侍自己。  来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自报名叫王惠梅,身材高挑,细腰丰臀,瓜子脸,柳叶眉,悬胆鼻、杏核眼,齿如编贝,十分中看。  象这样美貌的女子,在宫中也不少见,只是这女子的脸上透出一股幽怨之色,又有一股难言的英气,让段琪十分心动。  每次段琪玩儿女人,赵蝉都在身边,就算是段琪叫其他妃嫔侍寝,赵蝉也都要插上一腿,一是为了怕段琪移情别恋,二是因为她可以帮着把那女子摆成尽可能新奇而且淫浪的姿势供段琪玩赏。  这一次也一样,段琪见那王惠梅来,吩咐太监们下去,然后与赵蝉一起走向前去,一边好言安慰,一边想要动手动脚。  忽然,那王惠梅自怀中抽出一把剪刀来,直刺段琪的咽喉。  不知段琪此番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五十四)王惠梅禁宫杀驾,真文帝豹苑杀美  单说段琪,正想享用王惠梅那美妙的身体,王惠梅忽然抽出一把剪刀,直刺段琪的咽喉。  段琪吃了一惊,不知如何是好,赵蝉一把将段琪推开,那剪刀只将段琪的耳朵划了一个豁口,却把段琪吓得一股热尿湿了裤子,浑身颤抖,半天才缓过来。  只见赵蝉把那王惠梅拦住,两人在那里斗了起来。赵蝉的武艺本来不错,两个人堪堪可以打个平手,但王惠梅手里有刀,赵蝉却是赤手空拳,所以王惠梅应该占些上风,可惜王惠梅的心思全在段琪身上,所以两人仍然打处平手。赵蝉用眼瞥见段琪呆呆地站在一边,忙喊道:「万岁快快叫人。」  段琪这才明白过来,跑去打开寝宫的房门,让太监们去喊侍卫。  太监们知道有了刺客,一边有人去喊皇宫的侍卫,一边拿了棍棒之类来到门前,喊叫着替自己壮胆,还真把那王惠梅吓住了,看到门口的棍棒,没敢轻易向外冲,否则她还是完全有机会逃走的。  不一会儿,一群禁宫侍卫们来到寝宫,把王惠梅堵在里面,再想跑就跑不了了。  王惠梅奋力与众侍卫搏斗,终于寡不敌众,被一个侍卫背后一脚踢在屁股上,一个嘴啃泥趴在地上,众侍卫一拥齐上,把她牢牢按住,捆个结实。  段琪此时才敢进来,叫把王惠梅拖起来,按跪在地,然后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行刺朕躬?」  王惠梅面含愤恨道:「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翰林院学士王克己之女王惠梅是也。昏君,你君辱臣妻,又害死我一家满门,我恨不得食尔肉,喝尔血。可惜我学艺不精,未能报得此仇。」  段琪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喝道:「大胆王惠梅,你不知弑君之罪要凌迟处死、灭门九族吗?」  「昏君,我父母何罪,遭灭门之祸?如今我已孑然一身,既被你拿住,要杀要剐,你随便吧!」  赵蝉道:「王惠梅,除你之外,还有何人是你同党?」  「如今外面三岁的孩子,都知段琪昏君无道,他们个个是我同党,不信你能杀尽天下人。」  段琪道:「御妻,与她噜嗦什么?发有司堪问详实,剐了便是。」  赵蝉道:「妾身不过想知道这贱人如何混进得皇宫。」  「如此,御妻你问便了。」  王惠梅道:「不必问,你这昏君,要各县选派女子入宫,众人皆不愿把女儿送进宫门伴你这昏君,我便寻一王姓人家,自告奋勇,替他女儿入宫,这有何难?」  段琪道:「御妻,她招了,发有司处置便了。」  赵蝉道:「难道这样好一块美肉,万岁舍得把她便宜了那些市井村夫。」  「我倒忘了,正是。且留她在宫里,喂我那些豹儿便了。」  赵蝉叫段琪派人去查进贡王惠梅入宫的县令,以及她冒名顶替的那个王姓人家,全数捉了,把那王家女和县令的两个女儿都锁进宫来,其余人都以同党斩了。  那三个女子进了宫,段琪就叫太监把她们跣剥了,捆到自己的寝宫中,段琪一枪三鸟,把三个女子一齐奸了,然后扔在豹怨之中,转瞬化作一堆白骨。  赵蝉又叫太监,再去选宫女来寝宫侍候万岁,先跣剥了,然后手足捆在一块门板的四角,抬来供段琪享用。  反正她们被奸之后,也是要用来喂虎豹的。  这样一来,又查出一个刺客来,不过没抓到。那天太监去,选了一个与王惠梅年纪差不多,容貌也十分秀美的宫女,正要剥她衣裙,却被那女子一通拳打翻,蹿上房去走了。众侍卫闻讯,追到段琪的寝宫,那女子见对方人多,无法下手,便见机逃出宫去。段琪忙传旨叫各州县画影图形捉命女刺客。然后又查这女刺客来源,名叫冯小玉,也来自同一个县,此时县令一家己被抄杀,连这女子的出处也无从查起,倒免了又一个家庭的苦难。  赵蝉忙又把王惠梅提来审问,王惠梅此时倒也不瞒,全都说了。  原来那冯小玉是冯国忠的孙女,冯庆的堂侄女,与王惠梅两个是一师之徒。  两家遭难之事,传到山上,两女不听师父的劝阻,执意下山报仇。到了京城,正愁无法入宫接近段琪,偏赶上段琪在京城四下里征集美女,闹得四乡不宁,两人便各找了一家与自己同姓又有女儿列在选美名册上的人家,代他女儿入宫。这些人家正求之不得,所以一拍即和。  由于是在宫里,刀剑之物无法带入,所以两个都只得以作针钱用的剪刀作兵器,以图刺杀段琪。  王惠梅先被选中,不想失手被擒,但她没有说出冯小玉来,希望她还能有机会,但赵蝉的办法很阴损,完全打破了冯小玉的行刺计划,她被迫打倒太监,运轻功找到段琪的寝宫,却被侍卫们迫得紧急,不得不逃走,后来投奔了冯庆不提。  赵蝉命太监们把王惠梅的衣裳剥了,捆着放在床上,亲自按着她的身子,用银针刺破了王惠梅的功门,然后叫段琪来奸。  王惠梅仰在床上,两腿被捆成朝天举着,露着小小的菊花洞口和被黑毛半遮着的阴户,被那段琪昏君肆意把玩,不由面色通红,满眼含泪,把段琪和赵蝉的祖宗八代骂遍了。  但终究难逃淫辱,被那昏君照定阴户,结结实实的一枪插入,破了她十几年的贞节。  奸辱已毕,段琪叫太监们把王惠梅抬着,来到豹苑,解了绳索,丢在苑中。  此时王惠梅武功已被赵蝉用银针废了,除比一般女子身体灵活些外,再不能发力,也再不能飞檐走壁,坐在豹苑中,一动也不动。  段琪与赵蝉在外面看着,想象着那些虎豹如何把她扑倒,咬住咽喉憋死,想象着她那美妙的身子如何在虎口下扭动挣扎,两条美腿怎生乱踢,把那新破的阴户暴露出来,又怎生被虎豹咬开肚子,掏出肚肠来吞吃,以为乐事。  哪知那些虎豹见了王惠梅,围拢上来,却不去扑她,眼中也全无往日的凶恶之相,反而在她四周卧下来,有的还过去用鼻子拱她,不由大惊。  原来这王惠梅和冯小玉自小随师父在山里,每日与狼虫虎豹为伍,所以对野兽的习性十分熟悉,而时间长了,她的身上也多了些常人所没有的让野兽亲近的气息,所以那些虎豹见了她,并不把她当成普通的人,而是认作了自己的同类。  赵蝉一见不好,忙叫太监把那些虎豹赶开,但这些野兽围在王惠梅周围,不肯走,最后赵蝉不得不亲自上阵,手持火把,硬是把这些怕火的家伙赶开一些,然后把王惠梅拎出了豹苑。  王惠梅没了武功,知道自己无法反抗,所以也没有挣扎,只是面带嘲弄,毫不屈服地看着段琪。  段琪道:「御妻,如此怎处?」  赵蝉道:「这贱人虽有驭虎之术,但只要把她剐作碎肉,那些虎豹便只当她是口中之食了。」  段琪道:「正是,就依御妻之言。」  赵蝉便叫太监们去寻些绳索圆木来,不多时拿到,赵蝉叫把圆木三根一捆,作成两个三脚支架,又取了一根作铁锹把用的白腊杆来,一端削尖了,递给段琪道:「万岁且把这贱人穿了,好剐了她肉来饲虎。」  段琪听得大乐,忙接过了白腊杆来,赵婵按住王惠梅,让她面朝下趴在地上,依旧反绑了,自己坐在她腰里,又把她两脚向后拉起,露出阴户来,使她挣扎不得。  那段琪把白腊杆拿过来,将尖头向王惠梅的阴户上一顶。王惠梅知道要把她穿刺了处死,吓得尖叫起来,不住乱骂。  段琪把白腊杆用力向里一捅,直捅进一尺多深,王惠梅鬼也似一阵嚎叫。赵蝉一面叫段琪继续捅,一面把王惠梅的头抓住长发拉起来,让那白腊杆自她喉咙里穿出。段琪继续推动那木棍,直到两端露出的部分长短差不多才罢。  赵蝉站起身来,王惠梅在那里已经然动弹不得,只是浑身乱抖。  赵蝉把王惠梅的两脚捆在白腊杆上,然后让太监们把她抬起来,两端木棍架在那两个三脚架上。  赵蝉叫太监取了一把牛耳尖刀递给段琪,亲自去把王惠梅翻转过来,肚皮朝天。那王惠梅被木棍穿着,痛苦异常,目露愤恨,只不能动。  段琪拿了刀,往她肚子上只一刀,刺入腹腔,又一割,割到耻骨上方,然后把肚皮扒开了,将里面的心肝五脏都扯出来,掏在一只大木盆中,王惠梅两眼圆睁,含恨而亡。  段琪叫把那五脏之物丢进苑中,那些虎豹果然都来抢食。  段琪又把王惠梅乳房割了,再割下阴唇,然后翻转来,自她美臀上割起,每割下一块肉来,便丢在苑中,一直割得只剩骨架,这才连木棍一齐丢在苑里,看着虎豹争着吃干净了才罢。  再说那冯小玉,逃出宫去,把段琪奸杀所贡美女之事四处传播,一时京畿附近,百姓逃亡,内乱更剧。  消息传到前敌,正值七星盘龙阵被破了器阵,胡达摇首道:「我等在此拚死杀敌,只为替他守住万里河山,怎奈竖子如此无道。先帝也,非是胡达不尽心,只是你的儿女不成器,奈何,奈何?」  不知凤城关下战况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五十五)凤城关两家鏖兵,王禀正初破盘龙  却说王禀正与冯庆破了七星器阵,共是两位元帅,十数员大将,直杀向胡达兵阵。  那胡达阵中也调集了全国之精英,除前面已经见过的张海涛、刘子鱼、女将张牡丹、王菊花、李月季和赵水仙外,又有王其芳、周全功、马得龙、马得虎、马得彪、马得豹、霍正道、霍正良、贺云鹏、巫山云等共是一十六员大将,这将大将两人一组,分守七座子阵,器阵一破,便回到兵阵,成为盘龙阵的七个环节。  本来这十六员将所守的子阵是固定的,但阵图一失,胡达怕王禀正因人派将,找到自己的弱点,于是把人员作了调整,使双方的对阵形式发生了变化。  先说第一路,何元龙和裴凤自天枢阵的器阵穿过,直奔天枢阵的兵阵而来,守阵阵主的本来是张海涛和刘子鱼两个,现在却换成了女将张牡丹和王菊花。  两员女将一见何元龙杀来,立刻指挥兵卒结成一座小盘龙阵,张牡丹守龙头,王菊花守龙尾,叫两名副将守龙腰,大阵呈U形向何元龙等人兜来。  在先前练兵的时候,王若望已经对众将讲过阵法的防守要点,对付长蛇阵,必须首尾一齐打,免得被他首尾呼应,所以何元龙这边一见,立即吩咐裴凤去打龙尾,又叫自己的数名副将去攻龙腰,自己则直奔龙头而去,双方立刻混战在一起。  由于何元龙等人来热凶猛,打乱了对方的阵脚,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混乱局面,使阵眼上的兵丁无从指挥,此阵遂破,官兵只得拚死抵抗。  那张牡丹年约二十五、六岁,面目清丽,身材结实而不失苗条,手使一条点钢枪,敌住何元龙,毫无惧色;王菊花也与张牡丹年纪相仿,一般美貌,使一口绣鸾刀,威风八面。  这两男两女两对敌手,在阵前使起威风,呼喝叫喊,杀得天昏地暗。  双方战至第二天早晨,手下兵卒各死伤过万,战场上一片狼藉。正在此时,何元龙的副将由于在人数上占了上风,所以渐渐掌握了主动权,不久,一员官军副将失手被斩,另一副将也随即被挑落马下,一条盘龙被拦腰砍断。  得了胜的副将率手下兵丁自龙腰向两端分别攻来,官军兵败如山倒,四散奔逃,阵式更乱。  张牡丹大喊数声,无法制止乱跑的手下,知道已经无法守住阵式,才想招呼王菊花撤兵,因为思想不集中,招法便乱了。  何元龙见是机会,大斧一挥,直奔张牡丹的头顶劈来,张牡丹慌忙用枪去封,何元龙的斧子却顺势一转,横斩在她那柔软的柳腰之上,立时挥作两段。  王菊花听得张牡丹惨叫,知道大势已去,使个生东击西的招法,把裴凤的注意力吸引到一侧,自己却向另一侧一拨马,掉头要跑,却哪里跑得过裴凤的锤快。  裴凤见王菊花要跑,使了一招飞锤,将右手锤撒了手,在半空中划个弧线,直望王菊花后脑飞来,王菊花听得风声,急忙向前一伏身,把马一夹,想到躲过攻击,但她并不知道来的是飞锤,所以躲开了头,躲不开身体,那铁锤正中她的后心,把护心镜打个粉碎,连肋骨都打断了数根,断了的肋骨直穿进心脏,登时绝气身亡,落在马下,天枢阵遂破。  何元龙命手下赶杀一阵,方想去助第二阵的朱梅,却见朱梅两个负责攻打的天璇阵战事结束,却是官军赢了,两员女将的尸身被吊在旗竿上号令。  何元龙见兵士疲惫,且朱梅两个已死,助战已无意义,便命收兵。打扫战场,自己损失了万余人,但斩获敌兵却有两万多,又有万余人投降,倒是不吃亏,还斩了对方两员大将,两员副将,偏将、牙将数名。  此番再说第二路朱梅和齐兰,负责攻击天璇阵。原来天璇阵的阵主是张牡丹和王菊花,现在却换成了马得龙和马得虎兄弟两个。  马得龙共是兄弟三个,都是使槊,力大槊沉,也都是战功卓著的大将,此番被分别派在天璇阵和天机阵守阵。  天璇阵中是老大马得龙和老二马得虎。  朱梅和齐兰一入阵,也是按王若望所授之法,兵分三路去攻对方的小盘龙阵,朱梅与马得龙交手,齐兰与马得虎交手,副将去打龙腰。  论实力,是朱梅等人强,战到半夜,双方死伤过半。朱梅一枪挑掉了马得龙的头盔,马得龙吓得「啊呀」一声,拨马便跑,朱梅自后赶上,一枪望马得龙后心刺来。怎奈天不佑女将,偏偏在这个时候,战马踩在一滩鲜血之上,脚下一滑,马失前蹄,把朱梅颠在马下。  朱梅身穿铠甲,重有数十斤,急切间哪里爬得起来,马得龙一见大喜,回马一槊,正搠在朱梅小肚子上,朱梅「啊」地一声惨叫,被马得龙从地上挑到半空,高高举着,然后向远处一甩,甩在地上,翻滚了几下,瘫在地上而死。  马得龙挑了朱梅,率手下向正与马得虎鏖战的齐兰杀来。因为龙头失去了制约,所以马得龙得已把长蛇阵的力量发挥出来,困住了冯庆的人马。  又战了不久,冯庆的几员副将已经和马得龙的副将拚了个二比一,却是冯庆的手下都被杀了,只剩下齐兰。  马得龙兄弟把齐兰团团围住,不使她有喘息之机,然后不住劝她投降。  齐兰知道,一但被擒,难保贞节,便趁马得虎一槊当胸刺来,不躲不闪,又不肯让他刺中自己的乳房,便把身子一转,用软肋迎上去,马得虎不曾防备,收招已是不及,一槊正从齐兰左肋刺入,直透右肋,顿时气绝。  马得虎把齐兰挑了,官军大获全胜,却也死伤了两万多人。  再说第三路,是冯庆亲率岳灵、柳竹和秦菊攻入天机阵,这是因为原来由阵图上看,天机阵中有马家四兄弟守阵,哪知攻入阵中,只有马得彪和马得豹两人守阵。这一战是摧枯拉朽一般,冯庆和岳灵攻龙头,柳竹与秦菊攻龙尾,只战了一天,岳灵一矛刺穿了马得彪,柳竹也一刀砍掉了马得豹的半个脑袋。  第四路是王银屏和王小姣攻打摇光阵,守阵的也是两兄弟霍正道和霍正良。  这两兄弟各使一对铁戟,与王家姐妹战在一起。从早晨战到傍晚,不分胜负,挑灯夜战,又战到早晨,仍是不了之局,双方都打得精疲力尽,无力再战,于是各自鸣金,在战场上各守半边,安营扎寨,准备吃饱了再战。  第五路是关元和丁奇攻打开阳阵,守阵的是王其芳和周全功。这两人一使双锏,一使双鞭,武艺超群。  双方一场混战,战过半夜,关元奋起一刀,将王其芳的连肩带背斜砍作两半。  关元才要去助丁奇,却见周全功一鞭打在丁奇头上,直打得万朵桃花迸溅。关元只得一个人与周全功战在一起,斗过第二天午时,各自收兵安营,埋锅造饭。  第六路是古风和柯良攻打玉衡阵,守阵的是贺云鹏和巫山云,两个一使大铁耙,一使大铁鎲,勇冠三军。  古风进了阵,使起方便连环铲,与贺云鹏战在一起,柯良则一摆八棱紫金锤,与巫山云打在一处。  古风的铲和贺云鹏的大铁耙都是比较少见的兵器,招法自然怪异,两个人以怪对怪,险象桓生,而柯良的锤和巫山云的鎲又都是靠力气,所以两个也正是敌手。  双方也战过了午夜才分胜负,古风一不留神,被贺云鹏的大铁耙搂在后背,一下子便锄了九个大血窟窿,疼得他大叫一声,被贺云鹏搂下马来,复一耙砸在头上,死于非命。  而柯良的锤则要比巫山云的鎲重一些,终于在最后时刻显出了差异,何良一锤砸在巫山云的鎲上,把他兵刃砸落,复一锤捣在头顶,也砸了个稀烂。  柯良又与贺云鹏激战,终于双方都无力再战,各自收兵。  第七路是王禀正率王柯、王俊、曹云龙、庞奇、韩素梅攻入中内的天权阵中,迎面遇上太师胡达,身后还有张海涛、刘子鱼、李月季和赵水仙。  这一路双方的实力都是最强的,王柯和王俊分战张海涛和刘子鱼,曹云龙和庞奇分战李月季和赵水仙,胡达却一人独战王禀正与韩素梅。双方战了一天一夜,各无建树,只得各自收兵。  首战结束,双方各有所获,总的战果,是联盟的一方略胜一筹,破了两阵,而官军则彻底赢了一阵。  由于这一战双方都是损失惨重,所以各自休兵,一面准备粮草、军械,休整待战,一面各自炫耀斩获,以图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双方被斩的将官都被割了首级,挂在高竿之上示众,对女将的尸体自然更是特别关照。  先说马得龙兄弟,胜了头阵之后,全队返回营寨,一面派兵丁严加防守,以备敌人来攻,一面叫士卒把朱梅和齐兰的尸体拉到辕门前。  两女将被挑后,马家兄弟就叫手下士卒把两女将跣剥干净,捆在马背上,拉回大营。  所过之处,士卒们看到两个女将撅在半空的光屁股里露出肛门和阴户,纷纷伸出手来,在她们的屁股上乱摸乱抠,可怜两位女将时运不济,受此荼毒。  到得辕门前,马家兄弟叫士兵准备两根三尺长的木棍,亲自把两女将的手捆在木棍两端,用辕门旗竿上的绳子捆住木棍,然后把她们从马背上解下来,拉动旗竿上的绳子,把两女慢慢吊在半空。  马家兄弟见两女将的两脚离地二尺悬挂着,叫兵丁不要再拉,然后当着众军卒的面检查两女将的伤处。  朱梅的肚子被挑了一个大窟窿,肠子流出来,垂在身前。  马得龙命拿来绳子,把朱梅的肚子捆住,不让肠子继续外流。  齐兰是被大槊横穿胸腔而死的,只在两肋有两个血窟窿,内脏倒是没有流出来。  马得龙抓住朱梅,马得虎守住齐兰,然后慢慢抚弄着她的双乳,又捏她的屁股,还抠挖她们的私处和肛门,结果弄了一手屎,臭烘烘的,十分恶心。  马得龙命士卒找木棍来给两女将插在阴户中,以示羞辱,然后把她们吊在竿顶。  马得龙又叫把几十个女亲兵的尸体也跣剥了,拴着脖子吊在各营的营门处。  那边何元龙与裴凤见了朱、齐两女的尸体,心中愤恨,也把张牡丹和王菊花的尸体来凌辱。  不知此后战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五十六)陶秀英两攻天璇,贺云鹏连收三阵  却说马家兄弟挑了朱梅和齐兰,跣剥干净,赤条条吊在旗竿上示众,这边何元龙看见,气愤难平,叫手下把张牡丹和王菊花的尸体拖来。  士兵们一听,急忙去寻两员女将的尸身。  其实包括两员女将亲兵在内的二十几位女兵女将早已被士兵脱光,玩弄了许久,此时也是精赤条条地躺在那里,未穿衣服的女将已经难以同其女亲兵们区分,士卒们只得把二十几个女尸一齐拖到辕门前让何元龙辨认。  何元龙亲自与张牡丹交手,自然认得她的模样,再说,被拦腰斩断的女尸也不多,将尸块一拼,合成几个完整的尸身,从中找出了张牡丹的尸体来。  裴凤则找出了王菊花的尸体,因为他认得出自己铁锤的伤应该是什么样。  于是,张牡丹和王菊花的尸体被用粗木棍自阴户穿了,整个儿人张成大字,然后拴着一只手,斜着吊上半空去,又将众女兵的尸身也都叫挂在不同的旗竿之上,以向马得龙兄弟两个示威。  此后数日,双方休整已毕,重新布署了,再度开战。  先打响的是冯庆,这边的三个子阵中已经有两个破了,只剩一个天璇阵。冯庆事先传令何元龙,自左边攻起,自己率军由右边攻起,直捣马得龙的天璇阵。  大家都没想到,攻击一个失去了天璇器阵的军营会有如此之难。原来除了七座器阵之外,胡达还在各屯兵营盘构置下了各种工事,除了鹿砦之外,还在地上埋了大量的铁蒺藜、毒刺之类,冯庆这边一打响,对方从阵中射出箭来,军兵伤了无数。不通过铁蒺藜阵,便破不了对方的硬弩攒射,而要通过铁蒺藜阵,就必须扫除这些障碍,要扫除这些障碍,又必须冒着被对方射杀的危险。  冯庆不得不命兵丁用藤牌遮身,去挖地上的铁蒺藜,对方则射过火箭,把藤牌手烧得乱蹿。因此折腾了三天,只前进了五、六丈,却被射死射伤了数千人,冯庆空有兵力上的绝对优势,却毫无办法。  这日,总参谋部冯庆正指挥部下冒着矢石挖掘铁蒺藜,忽然两只兵马由侧后袭来,一只直奔冯庆大营放火,另一支由后杀入冯庆的队伍,冯庆不曾防备,顿时大乱。冯庆仔细看时,却是张海涛、刘子鱼、李月季和赵水仙,四个人如疯虎一般狂杀过来,直取冯庆。  冯庆虽勇,难敌四员将,再说身边的陶秀英虽会骑马,却不会武艺,冯庆只得护着她败走,岳灵等人赶来时,队伍早已乱成一团,营中的马得龙和马得虎又杀出来,两面夹击,冯庆被迫败退,一连退出二十里,方才稳住阵脚,检点兵卒,死伤七、八千人,中军大营被烧个干净。  把个冯庆气得嘴唇乱抖,有众将解劝,这才平静下来。  冯庆暂时住进岳灵大营,叫探马去打探消息,说张海涛四将给马家兄弟留下不少弓箭之类兵器,又有若干粮草,已经领兵回天机阵去了。  冯庆探得确实,重整旗鼓,再来攻打天璇阵。  这一日,陶秀英在阵前观战,忽然计上心来,命兵丁伐了许多大树,锯作长五尺,宽半尺的的厚板子,然后用粗绳编成简书的模样,里面铺上生肉皮,卷成一卷装在当初装油桶的大车上,呈双列纵队排排好阵式,然后一齐放下,顿时铺成丈宽一条路,长有三十余步,正搭在那铁蒺藜上,人马上去,再不被刺伤。  冯庆一见大喜,忙命士卒推来一辆攻城车,推上那木板铺成的路上,直向对方阵中攻去。  那攻城车高有两丈,宽有一丈,正面有木板,又铺着生牛皮,不怕火烧,士卒躲在后面,可以容易靠近城墙,此时正派上用场。  冯庆一见有门儿,忙调集大队,等在后面,一但攻城车攻到对方的营边,立即跟进。  那攻城车眼看行至木板路的前端,后面的大车赶快把另外的木简捆推上去,却被攻城车挡住,无法继续向前铺,无奈,兵丁只得冒着乱箭绕到车前,把路铺上,刚刚推车前进,忽然轰隆一声,巨大的攻城车陷在坑里,里面乱箭射出,士卒没有遮挡,又不及跑回,被射得刺猬一样。  冯床只得把人撤回,那边一阵火箭,落在木板路上,虽然铺着生牛皮,但禁不起一再的烧,终于还是起了火。  却说陶秀英,在阵前见自己设计的木板路其实很见成效,只是攻城车不的式样不太有效,于是又开始设计新的器具,不过这些东西最一却没派上用场。  冯庆这边方才平静,东边的王禀正却遭到了胡达的攻击。  当初开阳阵关元与周全功各得一阵,而玉衡阵则是柯良与贺云鹏各得一阵,各自收兵。关元这几日柯良都在摩拳擦掌,准备来日同敌手一场大战,以竞全功,谁知敌人却比他们先动起手来。  原来周全功同贺云鹏知道关元与柯良早晚必要攻击自己,而自己现在都只有一员将,无法组成长蛇阵,于是相互商议,两阵结合,重组长蛇阵。两人把目标标锁定在关元的大营,这是因为开阳阵离天权阵比较远,王禀正来不及相救。  这一晚是约好的日期,贺云鹏叫自己的部下悄悄起来,只留下少数军卒在营中摆样子,自己却率大队绕道到了开阳阵,与周全功合兵一处,偷偷向关元大营而来。  王禀正一方始终把自己当成是进攻者,所以在大营的防卫上下的功夫不够,不象官军的营盘外又是壕沟,又是陷坑,又是铁蒺藜,就只靠士兵的弓箭和鹿砦阻挡对方的偷营之兵。所以很容易就被攻进大营。  贺、周两个各带所部,加上一群副将作龙腰,到了关元营外,发声喊,一齐向里攻来。两个大将一马当先,舞动兵刃拨打雕翎箭,不一会儿就冲到了鹿砦前,叫士卒挑开鹿砦,往前到了栅栏边,使兵刃一砸,捣个稀烂,然后纵马进营,把弓箭手杀散。  此时关元已经听见动静,急忙披挂了上马,提兵刃赶到前营,营门已破,敌兵从四周杀上来。  关元论起大刀,去杀官军,正碰上贺云鹏和周全功,两个人一主龙头,一主龙尾,一齐杀上,把关元围在当中。论起武艺,关元与这两个敌将不相上下,但以一敌二就差远了。  两家打了三十几个回合,关元终是不敌,想要逃时,却被对方的阵式困住,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得回头再打。  又战了两合,关元的大刀被贺云鹏用大铁耙挂住了,周全功赶进前来,一鞭打在关元的头上,顿时万朵桃花开,死于非命。  两个人挥动大军,在关元营内放在火来,忽听得营外炮响,出营看时,却是柯良赶来救援。  贺云鹏叫道:「柯良,你来得晚了,关元已然被斩,还不下马受死。」  柯良一听,知道自己现在是敌众我寡,以一敌二,定死无疑,所以拨马要走,已经被周全功从背后兜上了来,又困在阵中,柯良只得抖擞精神,来斗周全功,贺云鹏也加进了战团。  三员将在阵前一场大战,一直打了有半个多时辰,柯良终于不敌,被贺云鹏一铁耙筑在后背,耙了九个血窟窿,落于马下死了。  贺云鹏与周全功连赢两阵,杀意更浓,周全功道:「这里过去便是摇光阵,此时王禀正的两个女儿正与霍家兄弟对峙,不如趁此过去,与霍家兄弟合兵破了王家姐妹。」  「正是,我听说那两个小妞生得十分美貌,若是擒到营中,正好消受。」  俗话说,色胆包天,两个人生了此心,哪里等得,也顾不上疲劳,命士卒略食些干粮,喝些水,一面派人去约霍家兄弟,一面径向王银屏的大营而来。  王银屏已经听到开阳阵中喊杀震天,派出的探马回报,说关元已经被杀,知道形势不利,忙命士卒提高警惕,谨防偷营。  午时刚过,只听营外号炮连天,官军同时从三个方向发起了攻击,尽管王银屏和王小姣早有准备,但工事系统的不完备,却让她们无法抵卸对主的猛列冲击,敌人很快便杀入营中。  王银屏知道,对方现在人多,如果陷在阵里,定遭不测,而且自己是女将,落在敌人手中生不如死,不如早作打算,于是不等进阵的敌人杀过来,两个人便下令向南撤退。  此时众将士如丧家之犬,跟着王银屏从营南撤出,向西便走,想要到天权阵与王禀正大军汇合。  走出四、五里,一声炮响,贺云鹏正拦在路上,原来人家是故意要把她们从营中逼出来,好在外面围歼的。  王银屏两个知道此地不是久留之处,一齐冲上前去,想借两个的力量尽快杀了贺云鹏,闯出一条血路,谁知贺云鹏十分奸猾,并不与她们硬打,只是利用士卒组成的阵式阻碍她们的运动速度,同时左右骚扰,死死纠缠,让她们无法走快。  两姐妹心急如焚,却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对方的纠缠,正在斗处,听得背后跑响,一喊马嘶,回头看时,周全功和霍家兄弟已经追了上来。王银屏一想,完了,想不到我姐妹断送在这里。  不知王银屏姐妹下场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五十七)王禀正兵困天权阵,徐有亮走马败胡达  却说王银屏姐妹被逼出自己的大营,走在路上,被贺云鹏、周全功和霍家兄弟四员将包围在途中,两姐妹奋起神勇,狠斗四将,险象桓生,堪堪不敌。  王银屏心中想:「完了,此番定是要受辱了。」如此一想,招法越乱,眼看就要被擒。  正在此时,忽听一声炮响,杀声响亮,一支人马冲进阵来,马上两员将,高声喊喝:「妹子休要害怕,愚兄到了!」  王银屏两个一听,就象遇上了救星一样,立刻精神一振。来的正是总先锋官王柯和王俊兄弟。  原来柯良出兵救援关元之时,曾事先派人送信给王禀正,王若望一见信,便知道不好,忙叫王禀正派了王家兄弟赶来,一面通知冯庆也来相助,准备等冯庆到时,再全队向东接应。  王柯的兵马刚走,探马报说胡达也派了李月季和赵水仙向东而去。  王禀正知道,若是两个女将到场,敌方在人数上便又占了优势,于是顾不得中军营空虚,急派庞奇和曹云龙随后赶去。  探马又报,说胡达亲自领兵奔东去了,王禀正此时也管不了许多,留下少量人马看家,自己也率队向东而来,背后却遭了胡达一击。  原来胡达虽然率队亲自向东增援,半路上却兜了一个小圈,回到天权阵,正赶上何元龙和裴凤奉冯庆之命赶来增援。  胡达与张海涛、刘子鱼三人齐上,把何元龙两个接住。  何元龙与裴凤虽是猛将,武艺高强,但也只是同张海涛两个战成平手,哪里禁得起胡达这样超级高手的狙击。  战了七、八个回合,裴凤被张海涛和刘子鱼架住了兵刃,胡达赶近前来,一棒打在裴凤后脑,翻身落马而死,何元龙见势不妙,急忙落荒而走,胡达也不追赶,重新挥军向东杀来。  于是,在从天权阵到摇光阵的这几十里之内,胡达与王禀正的军队一场混战。  先是王家四兄妹与贺云鹏、周全功和霍家兄弟战斗,然后加进来两员女将,又加入了曹云龙和庞奇,再就是王禀正和韩素梅,紧接着是胡达、张海涛和刘子鱼。  虽然从人数上双方相差无几,但胡达的官军早已把长蛇阵练得烂熟在心,所以王禀正的兵马处处受制,却是十分被动。  再说冯庆,本来正在进攻天璇阵,听到东边失利的消息,急忙舍了马家兄弟,先派了何元龙和裴凤两个先行,自己随后率队赶来天权阵,路上遇见败回的何元龙,兵合一处,回到天权阵,胡达已经东去,于是冯庆也随后赶来,加入战团。  马家兄弟正在奇怪,冯庆今天怎么不攻营了,忽然得到胡达的命令,知道所有队伍都集中到开阳阵去了,便也弃了自己的营盘,全队赶往开阳阵战场。  这是一场可怕的混战,双方实力相当,谁也不知道战事何时结束,怎样结束。  战斗一连进行了五天,士兵死伤无数,双方的众将虽然没有谁战死,但也大都带了伤,但现在谁也不能后退一步,大家都知道,退便是败,败便是死。  正在双方形成胶着状态,南边忽然闯过一支官军,率队的是两员大将,一个五十来岁,手使狼牙棒,另一个四十多年,手使一杆钩镰枪,虽然人数不多,但在双方连预备队都打得疲惫不堪的情况下,突然杀进一只队伍,立刻就会打破平衡。  一上来,遭殃的便是何元龙,因为他作战的地点正处在从南边过来的大路上,对手是胡达营中的张海涛,背后袭来的两员将他也看见了,想要跑都已经力不从心,被来人一狼牙棒打在后背上,翻身落马,另一员将赶上一枪,戳在咽喉,可怜何元龙,战功累累,却死在这里。  何元龙虽死,张海涛却也无力再战,见来了救兵,心里一卸劲儿,从马上跌下来,再也站不起来。  两员将急忙把张海涛扶起来,让他坐在路边树下休息。  原来来的两员将是南灵关的守备和副守备,一个叫剧辛,一个叫战彪。至于他们是怎么来的,后面再讲。  过了许久,张海涛才爬起来,三个人上马,继续向混战的人群杀来。  冯庆离何元龙最近,见势不好,急忙领自己的人马向王禀正所部收缩,新来的剧辛和战彪紧紧追赶,看看赶上,忽然一员女将,手使凤凰铲飞马赶到,把剧辛和战彪阻了一阻,对方见女将厉害,顿了一顿,女将赶上冯庆,原来是在宫里行刺未遂而逃出的冯小玉。  战斗进行至此,双方又陷入胶着,而王禀正大将虽多,但胡达一人便抵上数将,而且此处离京城很近,万一京城派出援军,战况便会急转直下,因此形势对王禀正非常不利,被迫收缩战线,把全部力量都集中到原来的天权阵器阵里,利用天权阵被烧毁的地道作工事,开始了防御作战,而胡达则趁机包围了王禀正,准备一鼓成擒。  胡达不敢歇兵,指挥部下连续攻击,王禀正被迫坚守,心急如焚。  攻击进行了七天七夜,王禀正的军队死伤过半,胡达的兵也所剩无几,但毕竟已经攻进天权阵器阵,包围圈在慢慢收缩着,眼看胜利在望了。  忽然,惊天动地的一声炮响,胡达的南方营后杀来一支人马,总数有万余人,当先两员大将,正是右路先锋官曹化和史文龙,后面跟着花凤,三人一到,立刻把胡达的兵马冲了个七零八落。王禀正一见大喜,挥军自阵中杀出,与曹化等人里应外合,转眼汇合一处。  胡达一见,忙重整队伍,想把曹化两人一并围入阵中,又是一声炮响,西面大路上又杀来一支人马,领头的将领正是右路元帅徐有亮和两位夫人凤翎及赵凤竹。  两方面正战得疲惫不堪,徐有亮的到来,正是一支生力军,形势立刻逆转,而且一发而不可收拾。  胡达见又有敌兵来袭,一面想继续围攻天权器阵,另一面又派马家兄弟和霍家兄弟两对兄弟去拦截徐有亮,哪里拦阴得住。凤翎和赵凤竹本来就武艺高强,徐有亮也免强算上个一流高手,而马家兄弟与霍家兄弟虽然武艺不差,而且是四打三,但已经连续战斗了十几天,就是铁人也累垮了,武艺又管什么用呢?  战不出十个回合,凤翎一刀把马得虎斩于马下。  马得龙见兄弟死了,一个失神,被徐有亮一枪挑在心窝。徐有亮自从起事以来,还从没亲自斩过一员大将,此时枪桃马得龙,心中高兴,有心炫耀,便把马得龙挑在枪尖,高高举着,绕过正与凤翎姐妹交战的霍家兄弟,直奔胡达的队伍冲来。  霍家兄弟用余光瞥见,不由心中胆寒,精神难以集中,被赵凤竹一枪搠在霍正道后心窝,挑飞出去两、三丈远,死于非命。  霍正良见哥哥死了,无心再战,回马要走,却被凤翎双刀缠住,赵凤竹复一枪刺向他小腹,霍正良想要去防时,凤翎又是一刀,将他的头劈成两半。  一阵而死四员大将,官军哪能不乱,胡达见大势已去,只得下令撤入凤城关。  撤?哪有那么容易?  此时徐有亮部下正是生力军,而王禀正和冯庆的部下见来了帮手,士气大阵,在后面没命的追杀,众将为了保护胡达,不得不拚死阻挡追兵,结果不言而喻。  南灵关守备剧辛和副守备战彪首先留下断后,堵住王禀正的去路,王禀正命冯庆率所部去战剧辛和战彪,自己却率所部越过两人,继续追杀,李月季和赵水仙又来阻拦,王银屏姐妹出马去缠住李月季两个,王禀正自己仍绕过去,紧追不舍。  又有贺云鹏和周全功出马拦截,王柯、王俊接住,王禀正与韩素梅继续追赶,赶到关下,有守关大将何志武,胡康出来接应,把胡达和张海涛、刘子鱼接进关去。  胡达登上关城,向外看时,关下已经成了屠场,总共数十万,近百万的大军,此时带进关城的不足万人,只见王禀正、徐有亮和冯庆三家兵马在关外四处追杀败兵,降卒无数。  再看之时,见王禀正发现一时无法进关,便留下一员副将指挥兵丁把关城包围起来,他自己却率韩素梅回身去助王柯兄弟。远远只见贺云鹏与周全功且战且走,欲图靠近关城,却被王禀正截住,占不多时,王禀正一铁戟砸在贺云鹏后背,直砸得口吐鲜血,韩素梅顺势一枪,搠在后心,挑于马下。  周全功见势不妙,落荒而逃,迎面碰上徐有亮,手起一枪,刺在咽喉,也落地而死。  胡达把眼一闭,回到城下,命军兵准备守城器械不提。  再说王禀正,杀了贺云鹏与周全功,又来助王银屏姐妹。  那李月季和赵水仙知道大势已去,不过是尽人事,知天命而已。  见王禀正率王柯兄弟杀来,知道如若被擒,便要受辱,想要自尽,却被王银屏两个缠住。  只急得两眼垂泪,不由把手中兵刃停住,闭目受死,王银屏与王小姣不明就里,偏又住了手,要来活擒。  李月季哀告道:「你等也是女子,我等受辱与你两个有何体面,何不在此结果了我姐妹性命,九泉之下,当不忘今日之恩。」  王银屏此时方才明白,便道:「如此,你两个自便吧。」  李月季和王水仙听了,心怀感激,拔剑在手,望北喊道:「万岁,我姐妹在此尽节了。」把剑一勒,当场自刎。  王禀正赶到近前时,只两个女将坐在马上,满身是血。王禀正正要用戟去挑,却见两人歪两歪,晃两晃,从马上掉到地上,蜷缩成一团,发出垂死的声音,两条长腿在地上乱蹬了一阵,这才绝气身亡。  王禀正又向回赶,想去围歼剧辛,却见冯庆纵马而来,身后跟着他的部将,剧辛和战彪的首级就挂在岳灵和冯小玉的马脖子底下,知道已经全歼敌将,便命军卒再杀一阵,然后收军。  此时三家齐会在凤城关下,安下营寨,把凤城关团团围住。  王禀正升帐,各路将领前来报功,这场战役,杀敌二十万,俘获三十万。王禀正叫一一记在功劳薄上,传令下去,杀猪宰羊,犒赏三军。一面询问徐有亮是如何赶到的。  徐有亮道:「南灵关城防坚固,又拒不出战,所以久攻不下,我便听从家舅父之策,以凤翎姐妹指挥攻城,我亲率主力向东取了东三关,然后由东边入关。  东三关原是陶龙的地盘,如今陶龙及东三关众将俱已在百花山被我用炮轰死,所以防卫不良,被我轻易取得。等我进了东阳关,兵至南灵关时,守关的剧辛和战彪已经弃关而去,南灵不战而下。于是我便率队赶来凤城关助战,不想来得正是时候。「  其实徐有亮是听了张圭的计策,并不在南灵关运用过多的力量,反而东取三关,一方面可以拖延时间,让王禀正等在凤城关下消耗,另一方面又可取得东边的地盘。他们其实早就进了关,却故意慢慢行进,到达南灵关时,王禀正这边已经打了很久。王禀正对此心知肚明,只是嘴上不说而已。  不知三军会师,怎样兵进京城,且听下回分解。       (五十八)胡太师凤城尽节,真文帝太庙归天  再说王禀正,一面犒赏三军,休整待战,一面叫人把所斩敌兵敌将号令全营,一面给胡达侯修书一封,劝其归降。  一时之间,绕凤城关四周旗竿林立,二十几万颗人头象串珠一样挂样竿头。  李月季和赵水仙虽然自尽,仍不免被剥了衣甲,旗竿穿了阴户挑在半空示众,百十名女亲兵的尸体也依样跣剥干净,分挂在不同的营盘中。王银屏姐妹虽然心中不愿,但天下本就是男人的天地,她们终将有一天也会成为男人的玩物,只不过就在于是几个男人的玩物而已,有谁会去关心她们的感受呢?  歇兵数日,王禀正列全队至关下,叫胡达出来答话。  胡达知道,凤城关只不过是一座平原关,七星盘龙阵一破,其实对方完全可心绕城而过,自己守在关中毫无意义。他同样知道段琪在京城越闹越不象话,就算此次自己得胜,大真的江山终究不保,所以完全丧失了胜利的信心。  此时,战则徒伤军卒性命,又不愿投降,听得外面叫战,又有小校来报,说徐有亮把几十座铁浮屠架在城下,声言若不出战,便要开炮。  胡达无奈,便把众将聚在一处道:「如今大势已定,大真朝气数已尽,再战也徒劳无功。但老夫世受皇恩,决不能作有负先皇重托之事,我今只有一死以报先主。我死之后,你等愿战则战,愿降则降,老夫也管不了了。」  众将听了,一齐大哭,吩吩解劝,胡达死意已决,命众兵将不准出关,自己单人独骑闯出关来,直奔王禀正杀来。  王禀正一见,知道老头子是来拚命的,不敢独自应战,于是与徐有亮和冯庆三骑齐出,来战胡达。  这是一场顶尖高手之间的较量,自是大不相同。胡达果然不愧天下第一条好汉的名望,以一敌三,犹占上风。  王柯,王俊一看,也各舞兵刃,冲上前去,然后凤翎、赵凤竹、王家姐妹、曹化、史文龙、岳灵、郑小玉也都轮流上前,展开了车轮大战。  胡达奋起神威,把看家的本领都使出来,只求死前能拉上一个垫背的。  不过,敌手太多了,就算胡达浑身是铁,又能打几颗钉啊?!  双方战了有百十合,胡达终于敌不过多人围攻,肩上、背上都受了伤,血流如注,又战数合,流血过多,已然没了力气。  胡达不愿被俘受辱,所以又一回合之后,并没有圈马回来,而是跳下战马,面朝北方跪倒,连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横剑自刎。  王禀正等人一齐摇头,心中赞叹。  王禀正命人将胡达尸身收殓厚葬。  胡达一死,张海涛和刘子鱼从关上下来,大开关门,然后两人并马出城,来到王禀正面前。  王禀正问道:「两位是战是降?」  「王元帅,我等是大真之臣,决不能投降。」  「那么是战了?」  「如今大真朝气数已尽,回天乏术,战则徒伤军卒。」  「这我倒不明白了。战又不战,降又不降,汝二人欲图何为?」  「我两个想求王元帅放我等解甲归田,永不出世,以免多伤人命,如果王元帅应了我们,我们即刻弃兵归隐,如若强逼投降,有死而已。」  王禀正还没答话,身后女将王银屏和王小姣不干了:「说的好听,你两个奸杀我女将齐巧云和华明玉,难道就这样算了不成?」  「将在战场,伤亡难免,彼时互为敌我,你死我活,生死不由自主。两位姑娘若是记恨前仇,尽可出马来战,我两个接着便是。」  王禀正道:「你们不必再逞口舌之利,自古兵家凶事,生死有命。我等兴兵原是为了止杀,不是为了杀人,此前一切全都不计,既然两位将军不愿归降,只要不与我军为敌,尽可自便。传令下去,放两位将军离营,不得留难。」  「如此多谢了。」两人把手中兵刃丢在地上,转身纵马远去。王禀正见两人穿过了自己的大营,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才引兵入关,关中士卒全体投降。  此战得胜,大事已定,三家大军合兵一处,一齐向京城进发,一路之上,所过州县望风而投,百姓夹道欢迎,兵不血刃到了京城城下。  胡达兵败身亡的消息,早已传到京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只有段琪一人蒙在鼓里。眼看王禀正大兵压境,京城之中已经无可用之将,赵荐与王飞廉便开始替自己寻找退身之路。  这一日,王禀正兵至城下。两个奸贼便拿了传国玉玺,来到王禀正的中军营外求见。  王禀正一听传国御玺到了,喜不自胜,忙把两个人接进帐来,好言相慰,众将看见,心中十分不平,那王柯忍不住道:「元帅,昏君无道,惧是这两个奸贼所为,此事举国尽知,若饶恕他们,谁还愿作忠臣?」  王禀正道:「你懂什么。昏君无道,自是昏君之事,与赵荐、王飞廉何干?他两个献御玺有功,理当受赏,休得多言,下去!」  王柯被叱,愤愤而去。  连赵荐、王飞廉都跑了,朝中又尽是他的奸党,谁还保护京城,加上百姓们都盼着王禀正大军早日到来,所以第二天一早,业城四门大开,百姓自城中拥出,来到王禀正大营前,请大军入城。  王禀正得意洋洋,率本部人马大摇大摆进了京城,徐有亮和冯庆却听了张圭和陶秀英之言,把人马扎在城外,只各带了几位随员进京。  王禀正手下将士,都是从西边小地方来的,哪里见过京城的奢华,在街上大肆劫掠,弄得京城鸡犬不宁。这一来,本来从心底里把王禀正当成救星一样的京城百姓,却开始后悔,这真是前门驱狼,后门入虎哇。  再说赵荐与王飞廉投了王禀正,城中大小官员纷纷效仿,跑的跑,降的降。  禁宫侍卫一见,知道大真朝已经完了,闯入宫中,连偷带抢,有的把宫女和段琪的后妃们抓住,就地轮奸,宫中赤裸的女尸不计其数,其余的宫女害怕受害,有逃出宫去的,有悬梁投水自尽的,往日热热闹闹的皇宫,一时变得萧条冷落。  此时段琪才知道外面所发生的事,大骂赵荐、王飞廉,转头再看时,连赵蝉也不见了,方知这妇人心不可测,此时大势已去,自己孤家寡人,悔恨交加,一个人跑到太庙,跪在列祖列宗牌位前大哭,然后一条白绫,上吊自杀,毕竟也算未失皇帝威仪。  王禀正同徐有亮、冯庆等人到得禁宫,此地早已曲终人散,只留下遍地艳尸,除了少数太监外,唯一的男性便是段琪,也早已凉了。  三人不禁唏嘘,命人把尸体收殓,将段琪以帝王礼停灵太庙。  宫中财物早已抢掠一空,王禀正看了,十分心疼,正在叹息间,忽见一个妇人,袅袅婷婷来到面前,款款一福道:「贱妾赵氏参见王元帅。」  王禀正一见那妇人,顿时两眼发直,两腿便迈不动地方,忙问道:「你是何人?」  「贱妾乃是真文帝之后赵蝉,特在此迎接王元帅。常听人说,王元帅乃世之英雄,今日一见,果然无人可比。」  王禀正听她一夸,立刻三魂六魄都飞出七窍,早忘了她是那误国的妖妃,好言问道:「你今见我,有何话说?」  「人说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侍。王元帅世之英雄,妾身愿常随身边,替元帅端茶递水。」  身边徐有亮一听,只不住骂道:「我道是谁,原来是误国奸妃,你先媚段乔,复媚段琪,如今又来媚惑王元帅,哪里容得?」  说完,拔出腰间宝剑,便要杀赵蝉,赵蝉急忙向王禀正身后乱躲,口中叫道:「元帅救我。」  王禀正忙拦住有亮道:「徐副帅不可。她不过一个孺弱女子,昏君要他侍奉,难道她一个小小女子敢说不从?再说,误了大真朝的是昏君段琪,与她何干?杀她作什么?」  「元帅,昏君所有恶行,哪一个不是她的主意?怎说与她无干?」  「哪个主意是她所出?这都是那些无聊之徒,为了替昏君开脱,便都赖在女人头上,当不得真。」  赵蝉听到此处,扑通跪倒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元帅也。赵蝉得识元帅,此生无悔,便死也甘心,请元帅赐我一死,免受闲人之口。」  王禀正忙抓住赵蝉的手,把她拉起来,赵蝉的玉手柔若无骨,十分美妙,王禀正立刻便感到浑身的毛孔无一处不舒泰。  徐有亮见他眼中放出光来,知道被那狐媚子迷了,才要再说,张圭在后面拉了他一把,忙敛口不言,借故而退。  冯庆要劝,也被背后陶秀英扯了一把,照样告退走了。  两个副帅一走,王禀正便拉着赵蝉径向她原来所住的后宫而来,韩素梅一见此状,忙道:「元帅,自古乱天下者,妇人也。徐副帅之言不无道理,元帅就算饶过这妖妃不杀,她毕竟是昏君的皇后,大帅身为大真之臣,哪有收纳皇后之理,请元帅三思。」  王禀正心都在那妇人身上,那里听得进,只替那妖后说话,韩素梅跟在后面,又多说了两句,那王禀正便恼了,怒道:「你若有事,只管自去,休在此罗罗嗦嗦,好不耐烦人也。」  韩素梅无奈,一腔热泪流在脸上,转身去找王若望和王柯、王俊兄弟,希望他们能劝阻王禀正。  不知王禀正能否听众人良言相劝,且听下回分解。       (五十九)赵蝉再媚王禀正,三家合议立新君  前文说到,妖后赵蝉媚惑王禀正,要替他端茶递水,其实谁都知道那茶水是光着屁股是往床上端的。  徐有亮劝了两句不听,再要多说,被张圭制止,冯庆要讲,也被陶秀英制止。  两个分别借故告辞,各回本部军营。  回到营中,有亮问道:「舅父何故不让我说话?」  张圭道:「这赵蝉是天下第一狐媚之女,心怀笸测,昏君只为了这个妖女,便把大好一个江山白白断送了。我三家共同起兵,王禀正手下兵多将广,这江山已有六成是他的,一时难图,如今有赵蝉在他身边,正好消磨他的斗志,我方好从中取利。这样大好一个机会,何不好生利用?」  有亮恍然,暗暗派人去买通王禀正身边兵卒,打探他的消息。  那边陶秀英的想法也与张圭不谋而合。  再说韩素梅,离了王禀正,急忙去找王若望和王柯四兄妹商议,几个人一听,可急坏了,忙舍了手下的事,直奔后宫来找王禀正。  再说王禀正,与赵蝉到了后宫,亲自给他端茶倒水,曲意奉承。王禀正的妻妾都是大家闺秀,行不摇头,笑不露齿,凡事中规中矩,连同房之时都不让点灯,哪里有过这样的享受,便把江山全丢在脑后,一心只扑在那赵蝉身上。  只见赵蝉,把一杯茶端在手里,款款而来,递在王禀正手里,只把一双媚眼望他脸上看,看得王禀正如中了邪的一般,都忘了接茶。  那赵蝉道:「元帅请用茶。」  「好好好。」王禀正这才回过神来,忙去接茶,却见赵蝉一双手如新剥的葱白相仿,状如兰花,不由心动,接茶之时,把手在她柔夷之上轻轻一试,果然其润如珠,其柔如脂。  那赵蝉故意把手一抽,羞道:「男女授受不亲,元帅碰着妾身的手了。」  脸上一红,越发显得性感,王禀正哪里控制得住,便把赵蝉一把拉在怀里,一张大嘴往她朱唇之上紧猥。  赵蝉把手一推道:「无帅不可如此,让众将知道,又说我惑媚元帅,早晚死在他们手里。」  王禀正道:「有本帅与你作主,哪个敢动你一根毫毛,看本帅不把他脑袋砍下来。」  「有元帅这句话,便叫蝉儿作牛作马,也心甘情愿。」说完,那赵蝉把身子的扭,倒在王禀正怀里,把媚眼儿一睁,轻轻一瞥,就把王禀正三魂瞥去了一双半,把手一搂,打横抱将起来,放在八仙桌上,一把扯了她的宫服,又去了抹胸、鞋袜、亵裳,剥成精赤条条一条大白羊,躺在桌上,由他乱看。那王禀正边看边把玩,只觉欲火上撞,分开她两条粉腿,现出那幽深的牝户来,把身一挺,直根插在里面,横冲直撞地乱捅起来。  那赵蝉把眼一眯,檀口微张,嗓子里婉转娇啼,淫声大起,王禀正受到鼓励,越发奋勇,直把个赵蝉插得浑身乱抖,浪叫不止。  王禀正把一腔欲火,尽撒在赵蝉身上,少时云住雨收,王禀正却意犹未尽,把赵蝉抱到床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继续把玩。  正玩得兴致勃勃,忽听外面吵嚷之声,似是王柯在与自己的亲兵发怒,王禀正忙把赵蝉丢在床上,起身穿身,尚未穿好,宫门已经被撞开,王柯怒冲冲闯进宫里,后面跟着王若望和王俊、王银屏、王小姣,以及韩素梅。  王柯见赵蝉赤条条躺在床上,也不回避,把腰间宝剑一掣,直奔赵蝉而来,口叫骂道:「我把你这个狐媚贱人,你背夫嫁子,败了大真的江山不算,又来勾引我家元帅,哪里容得?看剑!」  王禀正一见,将身拦住,厉声喝道:「大胆孽障,为父在此,怎敢无礼?!」  王柯道:「父帅,这等淫贱妖妇,留她何用?」  王禀正道:「我自要留他,与你何干,还不与我退了出去!」  王柯道:「这贱人本是段乔之妃,却嫁与庶子段琪,有悖人伦,又怂恿段琪,作下无边罪恶,以致把大好江山拱手让人,正该凌迟处死以彰其恶。以上种种,父帅难道不知,如何却与这贱人媾和,岂不叫天下人耻笑?」  「胡说,昏君无道,乃是昏君之过,与一个女人何干?本帅如今已俯瞰天下,哪个敢笑本帅,我灭他九族。」  王若望忙道:「元帅此言差矣,我等虽然废了昏君,然天下人仍以大真为正统,此时便说得了天下,为时尚早。再说,我三家一同起兵,冯庆与徐有亮都是野心勃勃,又怎肯让元帅轻易称孤道寡?这样时候,元帅不杀妖女收买人心,反而欲纳为侧室,如何让天下人心服?愿元帅三思。」  「元帅。」赵蝉一听,光着屁股便跳下床来,扑通跪倒道:「元帅,蝉儿真是苦命。自昏君段琪继位,强把妾身纳为贵妃,妾身一个弱女子,怎敢不从?那段琪所行种种之恶,皆是他自己所为,不知哪个却拿来安在妾身头上。也罢,元帅就请把蝉儿杀了,以堵众人之口。」  「美人起来,只管放心,有本帅在,无人敢对你无礼。」  把个王柯、王俊气的,剑眉倒竖,虎目圆睁,王柯性格直率,拎剑又要杀赵蝉,王禀正忙用身体护住,大怒道:「孽障,你连为父的放都不听了么?」  「父帅,这个淫妇留不得呀!」王柯道。  「什么留不得,为父偏要留她侍候。再要多言,斩!」  「父帅,你难道竟要为了这个妖妇不顾骨肉之情么?」  「元帅,快请杀了蝉儿,免得人说我挑拨你们父子反目?」赵蝉又不失时机地说道。  「孽障,如今为父已收他为妾,便是你的庶母,你若敢以下犯上,定斩不饶!」  「便杀了我,也决不能让这个贱人把我们数月来流血证杀的战果给毁了。父帅,如今有我无她,有她无我,您挑吧。」  「好大胆,敢以死来逼我。好!来人,把王柯推出去,斩!」  兵丁们进来,把王柯捆绑起来,向外便推,王俊等人慌忙跪倒,替王柯求情。  王禀正见大家讲情,叫把王柯推回来。  王柯并不言谢,只大哭失声道:「父帅,你好狠心,只怕天下早晚姓不得王啊!」  王禀正又怒,再次叫把王柯推出去斩了。众人再讲情时,王禀正只是不应。  赵蝉此时却又跪倒道:「元帅,且请息怒。王柯毕竟是大帅的亲生骨肉,他不过一时糊涂,哪能当真杀了。请元帅看在妾身的面上,饶过他这一回吧。」  王禀正见是赵蝉讲情,方才又叫把王柯推回来道:「你这孽障,若不是蝉儿讲情,定要斩了你的狗头。刀斧手,把他给我轰了出去。」  众亲兵一听,拿起棍棒,把王柯打出宫门。  王若望等人一看,王禀正这是铁了心要留赵蝉,也无可奈何,只得退了出去。  王若望见王禀正果然是个扶不起来的刘阿斗,当夜便借故离开大营,走得无影无踪。  见众人走了,赵蝉忙着这个那个的哄着王禀正高兴。  一连玩儿了三天,有兵丁报说,徐、冯两位副帅派了人来,急着要元帅回帅帐商议大事,王禀正这才不耐烦地离了皇宫,向大营而来。  到了帅帐,见徐有亮和冯庆正等在帐中,王禀正强作欢笑道:「两位副帅有何要事?」  徐有亮道:「元帅,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昏君一崩,如今无人听政,天下纷乱,民心难安,故而请元帅来此商议,早立新君。」  王禀正一听,连连点头道:「两位所言极是,不知两位有何主意?」  「我三家起兵之时,言明是进京监国,如今昏君驾崩,段氏宗嗣不少,可从中选一个好的立为新君。」冯庆道。  王禀正的心里,是希望这两个人拥待自己为君,一听此言,大失所望。但人家的理由十分充分,又冠冕堂皇,无可反驳,只得笑道:「两位说的是,不知当立哪个为君?」  「我与徐副帅已经商议过了,以为赵王段麟最为贤德,可立为君。」  「两位所选,已经深思熟虑过了,一定不错,那便立赵王为新君吧。」  「如元帅以为可以,事不宜迟,明日便是黄道吉日,就命士卒准备,扶新君继位。」  「就依两位。」  王禀正从大帐出来,回到皇宫,对把事情赵蝉说了,赵蝉也是满心希望王禀正继位,自己便好又作皇后,现在若立赵王继位,自己就得搬出皇宫,所以心中把冯庆和徐有亮骂个不住,脸上却不表现出来。  当下,王禀正带着赵蝉出了皇宫,在赵荐府上住下。  赵荐、王飞廉和赵蝉本就是一伙儿的,加上德亲王,现在再次凑到了一起。  赵蝉对王禀正道:「元帅,赵王只有十六岁,尚不到钦政的二十一岁,冯庆与徐有亮之意是要作监国太师,如今与元帅实力不相上下者,此二人也,元帅肯把大好江山一分为三?」  王禀正道:「我也正虑此事,不知蝉儿有何高见?」  「依妾身之见,明日登基大礼,必要封赏有功之臣,元帅封为监国太师是一定的,其余应当封赏之人,都要元帅代为拟定,不如把徐、冯两人封他一个番王,叫他们远远的离开京师,那时节,元帅挟天子以令诸侯,却不是好?」  「蝉儿所言极是,就依你的主意。」       (六十)武帝登基封赏功臣,三家割据战乱之源  第二天一早,登基大典开始,赵王段麟升坐金鸾殿,定帝号为武帝,受众大臣的朝拜。  礼毕,武帝命太监按王禀正替他拟好的旨意封赏众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圣上旨意下:  夫以……  兹加封王禀正为业国公,授监国太师,加太子太保,紫禁城行走,兵部尚书,兼天下都招讨使,兵马大元帅之职,留在京城,协理国政;  兹加封徐有亮为一字并肩王,世袭安国公,加太子太保,紫禁城行走,兼南三关节度使,三日内率所部赴任;  兹加封冯庆为一字平肩王,世袭定国公,加太子太保,紫禁城行走,兼西四关节度使,三日内率所部赴任;  兹加封何里为世袭南岭王,加太子少保,三日内率所部回南岭赴任;  兹加封乌得海为世袭西戎王,加太子少保,三日内率所部回西戎赴任;  兹加封张圭为虞国侯,南三关节度使参军;  兹加封王柯为业城侯,威远大将军,兼兵部侍郎,五城兵马司,九门提督之职;  兹加封王俊为北古城侯,抚远大将军,兼后部侍郎;  兹加封王银屏为西亭侯,耀武大将军;  兹加封王小姣为南灵侯,扬威大将军;  兹加封凤翎为勇德夫人;  兹加封赵凤竹为勇贤夫人;  兹加封韩素梅为贤德夫人;  兹加封曹化为朱雀侯,威德大将军;  兹加封史文龙为南阳侯,抚德大将军;  兹加封花凤为镇南侯,贤德大将军;  兹加封岳灵为白虎侯,勇德大将军;  兹加封柳竹为大雄侯,文德大将军;  兹加封秦菊为小雄侯,武德大将军;  兹加封冯小玉为大成侯,人德大将军;  兹加封庞奇为忠义将军,玄武关总兵之职;  兹加卦曹云龙为忠勇将军,东阳关总兵之职;  赵荐、王飞廉献御玺有功,官复原职,仍为左、右丞相。  ……」  以下有功众将俱有封赏,连战死的将也都有封号,胡达封了王,凤家三女将封了夫人,单单只有两个人却未赏其功,第一个是陶秀英,因为她寸功未立,第二个是花荣,因为她的功劳都让王银屏给抢去了。  破七星器阵,陶秀英其实是首功一件,但她为防人嫉妒,故意不露真面目,所以没有人注意到她,她也正安于如此,因为她看得出来,天下终究姓不了王。  而花荣的心里却十分窝火,因为无论凭武艺还是凭韬略,王银屏俱在其下,而且其功劳也不在小,却得不到任何封赏,让她心中如何不气,所以三日之后,王银屏去西亭关赴任时,花荣不辞而别,后来在陶秀英的劝说下投了冯庆不提。  再说这封赏中,却是很有些琢磨头,王禀正是元帅,徐有亮、冯庆是副元帅,结果王禀正封了公爵,徐有亮和冯庆却封了王爷,这不是倒挂了吗?  且慢,两个人虽是王爵,但却被远远的支到了南三关和西四关,而且还给每个人的防地里各多封了一个王。  头一个番王是何里,被封为南岭王。南岭王本是徐有亮的岳父凤同,凤同死后就是徐有亮作南岭王,现在把徐有亮封在南三关,却把南岭给了何里,这是因为王禀正看出何里一直都有并吞南岭八十一洞的野心,所以故意封何里为王,把徐有亮从他曾经赖以为依靠的南岭赶了出来。何里封为南岭王,他最怕的便是原来的南岭王徐有亮,所以是有亮天然的敌人。这样前有南灵关的王小姣,后有南岭何里,把徐有亮夹在当中,让首尾不能兼顾,难以用兵。  第二个是乌得海,被封西戎王。冯庆的老窝儿本在北边的玄武关外,如今王禀正却把他调出来,放在了自己苦心经营的西四关,剥夺了他的地缘基础,而且王禀正在西四关时,与乌得海他十分交好,所以王禀正以为他不会与冯庆一条心,这样冯庆便也处于前后夹击之中。  两个心腹之患被放在悬崖边上,无法动弹,随时随地可以并吞,这便是王禀正的如意算盘。  自此,虽然名义上仍是大真朝,但实际上实权却三分于三家节度使手中,开始了又一个军阀混战的阶段。              【第一部 完】***********************************  本书至此暂告一段落,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