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群芳】第八章 阴阳颠倒
fu44.com2014-06-22 10:31:37绝品邪少
第八章 阴阳颠倒 白光是一把匕首,匕首上带一封短柬。 现在匕首便钉在墙壁上。 慕容伟长心头巨震,墙壁是青石垒就,坚逾钢铁,然而匕首却直没至柄。 假若匕首是射向人身?假若匕首是在先时射至?假若……他不敢想下去。他望向她,她却只是微微一笑,轻伸纤纤二指,将匕首拔下,把信笺拈起。 月光不亚于灯光。 只见上面写:“淫男荡女,薄情寡义。明日韦庄,一竞高低。” “韦庄是什么地方?”慕容伟长问。 “该当不是很远。”东方明珠答。 “送信人约我们前去。” “我的意思是不去。”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让别人安排我的时间。” “那么珠妹明天何往?” “我仍不想未来。” “不错,兴之所至,随遇而安,你活得好轻松。” “愿你也是这样。” 他没有说话,因为他不能。 他要找到寒玉山庄,他要找到彩云飞。 望着窗外的一轮圆月,他的心中突然涌起苏院士的两句诗:“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你在想什么?” “想该想的事。” “男人不该总是想。” “不错,男人应该总在做。” 她披上彩衣,立起身。 “你要走?” “我不想再打扰你。” 他把她再次拥入怀内。 “我们什么时候会再见?” “尘世茫茫,相遇也可能不相识。” “缘尽于此?” “不知道。” “你多保重。” “莫忘记我们先时的誓言。” 她挣开他的怀抱,为他穿上衣衫,她轻柔好多情、好温顺……她忽然便已不见。 余香犹在,倩影已杳。 今夕何夕?多情自古伤离别。 他静静地伫立在窗前,直到东方既白。 不打算去的地方都不得不去,便如不想见的人都又不得不见一样。 慕容伟长不想去韦庄,不想见“江南四友”英、雄、豪、杰。但现在不得不去韦庄了。 因为“江南四友”挡住了他的去路。 “江南四友”是慕容伟长手下的败将,他们当然十二分客气。 “我们奉庄主之命,恭请大驾光临。”欧阳英抱拳施礼。 “韦庄主久仰大侠威名,渴求一见,还望阁下屈贺一行。”欧阳雄道。 “慕容公子英风盖世,威名远扬,不仅韦庄主,武林四大门派,七岛八洞的掌门,无不以一睹公子丰采为荣。”欧阳豪道。 “公子倘无他事,这便请行。”欧阳杰道。 “如果在下不去呢?” 四人一怔。 “当然,当然……” “当然”什么,欧阳英都未能说出。 “公子莫要怪我等迎接来迟?”欧阳雄道。 “我未这样说。” “然则何以拒绝?” “因为我想拒绝。” “既然如此,我等告退。” “这是最明智的选择。” “江南四友”晃身离去。 然慕容伟长并未举步前行,因为凭直觉,他知道又有人来。 来人竟然是被东方明珠削去一掌的花甲老者。 “我们见过面的。”慕容伟长道。 “不错,茉莉小店。”花甲老者道。 “阁下来意?” “女娃子何在?” “你该去问她。” “我现在问你。” “莫非你想将另一只手也送她?” “你……” “连一位女娃子都惹不起的人,最好不要在人前走动。” “你敢侮辱老夫?” “是你自己侮辱了自己。” “老夫一世英名,不意全毁在贼女娃手中。” “我真奇怪你何以会活到现在!” “什么?” “似阁下这般武功,这般人品,在出道的第二天便该死去,却竟然活到了现在。” “你……你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请让路。” “哈哈……”突然间,长笑起于路侧。音浪似涨潮的大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戋戋波浪翻涌中,鱼龙隐现,巨鲸出没,当真惊天地,泣鬼神。 慕容伟长心头巨凛,巨大的音浪已令他头晕耳鸣,心中翻江倒海,仿佛要将整个心脏倒出腔外。 他几次要开口说话,但几次都未能说出口外。 长笑人的内力强他多多。 他只有两条路走:一条是晕死过去;一条是掩住双耳。 大丈夫能屈能伸。 慕容伟长只得坐在地下,双手掩住双耳,强自收摄心神。 长笑声中,一灰衣头陀泻落当场。 笑声突敛,然余音久久不绝。 “娃儿,你还未死?”头陀望着盘膝坐地的慕容伟长,诧异道。 慕容伟长强自按捺住翻腾的气血,直盯着头陀道:“我与和尚有仇?” “无仇。”头陀道。 “有怨?” “无怨。” “然则大和尚因何与我为敌?” “你不知?”头陀大为惊异道。 “大和尚未现身时,便已突下杀手,在下又怎知缘故?” “我问你,你因何伤残和尚手足?” “伤残和尚手足?” “你想抵赖?” “我与和尚见面一共讲了几句言语,又怎会伤你手足?” “我曾说你伤残我的手足是不是?” “是。” “手足是什么?” “你说呢?” “是兄弟,是朋友,是知己。你怎的连这也不知道?” 慕容伟长猛地明白过来,他没有想到野和尚也会掉文袋。 “你的兄弟是谁?” “僧俗二奇你可听到过?” “不曾。” “你不但愚蠢,而且无知。” “是……和尚。”慕容伟长“是”后面略做停顿。 “僧,便是我头陀耶和张。” “西方有个耶和华,东方出了个耶和张,妙,妙得很。” “原来你也知道耶和华,他是天上至高无上的神。” “所以你便步他后尘,起名叫耶和张。” “噢,不错,你娃儿是怎么知道的?该不是我老婆告诉你的吧?” “和尚也有老婆?” “没老婆小和尚从哪里来?” “有理,你果然是天下第一大智大慧之人。” “你早该知道的。” “怪不得外号一奇!” “另一奇呢,便是那个‘俗’。” “僧是大和尚,俗是谁?” “俗是钱一百。” “钱一百奇在何处?” “奇在好色,能色。” “好色容易明白,能色是何意?” “日驭百女,无丝毫疲累之相。” “唔!” “你说奇不奇?” “钱一百之名,便是由此而来的吧?” “没想到,确实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我和尚一加点拨,你便立时变得聪明起来,竟连钱一百名字由来都已想通。” “阁下‘野和尚’之称大约也是由姓名耶和张来的吗?” “哎呀呀,你越发聪明起来。我耶和张更名改姓后,毕竟和神仙没去多远,所以便索性当了和尚,可那真和尚又要吃斋,又要念佛,我自然受不了那个苦,于是便做了个游方僧人,当起了野和尚。” “有趣,果然有趣。” “难道这个‘奇’字是容易得到的?” “只是你那‘手足’钱一百我并不认识,又怎会削去他的左掌?” “难道钱一百会对和尚说假话?” “说假话很容易。” “一百兄。”野和尚突然高声道。 “什么事?”石后转出了花甲老者。 慕容伟长登时便明白了一切。 花甲老者便是钱一百。 钱一百便是野和尚的“手足”。 钱一百左手被东方明珠削掉。 而东方明珠又是慕容伟长的朋友。 现在钱一百请来了野和尚,但东方明珠已去,自然要找他算帐。 “原来你便是钱一百?” “钱一百不是我又是哪个?” “世上好名字千千万,你该换个姓氏。” “哈……”耶和张不觉大笑道:“俺和尚刚才说你聪明,却原来说错了。” “为什么?” “真姓氏总不可改。” “普天之下,自然是大和尚聪明。”慕容伟长道。 “你说了很多话,就这句话还算……这个基本正确。” “是,吗?不完善之处,望大和尚指点。”慕容伟长道。 “指点嘛,我不一直在指点人吗?”耶和张道。 “请讲!” “应该说:”普天之下,自然是大和尚非常聪明‘。“ “原来我少说了‘非常’两字。”慕容伟长道。 “不错。” “大和尚说了很多话,但还是没有讲清钱一百名字不能更改的原因。” “那我还是告诉你好了。”耶和张忽然间抓耳挠腮道:“这…这……钱兄,还是你自己讲吧!” “老夫有一心愿。”钱一百道。 “唔!”慕容伟长道。 “每年要驭女一百。” “你这名字便是由此而来?” “怎样?比你小子有艳福吧!” “今年已和多少女子发生关系?” “二十二人。” “她们是自愿?还是强迫?” “我不管她们是否自愿,只需我愿意便成。”钱一百十分得意道。 “耶和先生,此事可真?”慕容伟长转向耶和张问。 “你不信?” “你信?” “当然,为了查他是否真实,我和尚还微服化妆及访问呢。” “结果怎样?” “果然是每年一百。” “他采花已有几年?” “二十八岁开始,今年已六十八岁。” “四十年。” “不错。” “四千名女人?” “一个女人未见得只是一次。不足四千,也有三千。” “皇帝怎样?他有佳丽三千,我钱一百也已三千有余。”钱一百不无得意。 “今年采花多少?” “二十四位。”钱一百道。 “好,好好。” “连你娃儿也说好!” “我说好的意思是……” “是什么?” “从今往后你永远不会有二十五啦。” “这……这是什么意思?” “这意思便是从今天起,你要做太监。”慕容伟长目光冷冷地盯着钱一百。 “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你要做太监。”慕容伟长话音未落,双掌一虚一实已拍了过去。 他用的是“寒玉神掌”。 掌势才起,寒气已狂涌而出。 没有人能形容他出手多快。 寒玉神掌七招二十一式,仿佛一瞬间便已完成。 人影已幻化成淡淡的烟雾。 目光所见,只有掌势。 钱一百连退七步。 慕容伟长每进一招,钱一百便退一步。 耶和张一怔,他只觉冷,冷得他想到冬天。他感觉快,快得他无法想象。待他忽然觉得该当出手帮助同伴时,慕容伟长的一路“寒玉神掌”已经用完。 “你……”耶和张方一开口便已闭住,因为他发现一缕指风向他射来。 指风是“寒玉神指”。 “寒玉神指”专点周身要穴。 现在耶和张已无暇开口说话,他自身要穴极需照顾。 “寒玉神指”迂缓缭绕,“哧哧”作响,破空有声。 尤其要命的是,每一道指风都带一股寒气。 寒气偏又专射穴道。 钱一百被掌势逼退七步之后,心中火登时便燃了上来。现下眼见慕容伟长专门对付和尚,心中暗自一喜,从后向慕容伟长偷袭而来。 以钱一百的名声,本不该背后偷袭。 但他已深惧少年人的掌法。 胜负第一,名声次之。他要报仇,报断腕之仇。 “啊……”的一声惨呼。 耶和张骇然住手。 钱一百用仅存的右掌捂住了胯下,弯了腰,不胜痛苦的样子。 慕容伟长玉立亭亭。 “你……你伤了他?”耶和张疑惑道。 “我说过,要让他做太监。” “钱兄,看和尚为你复仇。”耶和张怒吼一声,直取慕容伟长。 慕容伟长没有动,因为他忽然看见山坡上出现了一副小轿。 小轿前后分立四位少女。 “东方明珠!” 慕容伟长声音未落便欲奔去,但他却突然止住了脚步。 因为轿帘已被一侍女挑开,轿内走出一位文雅风流的少年郎。 耶和张手掌已将击上慕容伟长的头顶。 “住手。”少年突然道。 耶和张闻声住手。但心中却在一百个不愿意。 “这娃儿竟然伤了钱兄。”耶和张手指钱一百道。 “是吗?能伤了钱一百的人,世上并不多。”少年竟然笑了一声道。 “确实是他所伤,难道我会看错?”耶和张又已生疑。 “你没有看错,钱一百确实伤在……唔,阁下姓名?”少年向慕容伟长一抱拳道。 “慕容伟长。” “这个名字我是首次听到。” “毫不奇怪。” “但明天,全武林都将知道这个名字。”少年道。 “我不明白。”慕容伟长道。 “怎么,难道他们没给你说?”少年微露诧异道。 “说什么?” “明天韦庄主…啊,就是家父,要请武林名宿齐集敝庄,共商武林大事。” “那又怎样?” “他们便是奉派赴各地联络之人。” 慕容伟长心头掠过一丝惊奇,能让“僧俗二奇”这样的人物在手下奔走的,一定是一位大有来头的人。 “阁下是少庄主?” “韦长青。” “韦少庄主,小可这便别过。” “你原本可以走了,但我现在却想同你与会。” “谢谢少庄主好意。” “这么说你同意啦?” “我是谢绝。” “为什么?” “不为什么。” “难道你不希望自己的名字一日间传遍武林?” “我为什么要传遍武林?” “如果我希望这样的呢?” “没有人能左右我的意思。” 慕容伟长抬腿欲行。 “慢着!”韦长青沉声道。 “有话快讲,我还要赶路。” “既然我俩都是这样的脾气。”韦长青道,“那我们来赌上一赌如何?” 年轻人好赌,慕容伟长自然也不例外。 “怎样赌?” “瞧。”韦长青脚尖在地下一点,一粒小石飞入手中:“你猜这小石块在哪只手?” “右手。”慕容伟长想也未想。 因为他看见。 “猜中了是你赢,说怎样便怎样。猜不中是我赢,我说去便需去。” “这个自然。” 他摊开手掌,掌心突然有一块小石。 “我赢了。”慕容伟长道。 “不,你输了。”韦长青道。 “难道你右掌之中不是石块!” “不,不是石块,因为它已变成了石粉。” 韦长青用口一吹,石块果然登时化去,变成了飞扬的石粉。 韦长青在笑,慕容伟长却说不出的惊疑。 同样年纪轻轻,而韦长青内力之强,已达一流境界。 尤其是机警。 对方什么时候运力握碎了石头,他竟未看出。 “我输了。”慕容伟长道。 “那就随我去韦庄一行。” “其实无论输赢,我都该去一趟的。”慕容伟长道。 “说不定你会爱上韦庄。” “韦庄有什么好?” “什么都好。” “吃穿住行都是第一流?” “连女孩子也是第一流的。” 现在慕容伟长已来到韦庄,进大门,经回廊,绕小院,直走到一间小屋中。 小屋中有一把椅子。 于是他坐在椅子上。 这一坐,便坐了两个时辰。 天黑了,有侍女掌上了灯。 这就是韦庄的待客之礼! 这就是他本不愿来,但却被少庄主殷勤请至的结果?他有些气愤,因为这是一种污辱。 他决心一走了之。 他立起身,但却未曾走出去。 因为门外进来一人,一位罕见的人。 这是位女人。 女人并不罕见。 但出现在屋中的女人却是罕见。 因为这女人,分明便是东方明珠。 “东方妹?怎会是你?”他且惊且喜道。 “我是东方妹?东方妹是我?”少女在笑,一付开心的样子。 “我们又见面了。”他也很开心。 “世界原本便小,见面是很容易的。” “但我决没想到昨天分别,今天又见。” “你是说见得多呢?还是说见得少?” “朝朝暮暮,不离不分。” “男人的话你一定要信。” “我信,如果不信,便不会来了。” “你怎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可以在这里?” “我是问韦庄主是你什么人?” “那是家父。”她已笑着,梦一般立到了他的面前。 他嗅到了一缕香气,女儿香。他忽然笑了。东方明珠怎会是韦庄主的女儿?父女不同姓,他还从未听说过。 “你在和我开玩笑!”他说。 “没有人把父亲开玩笑的。”她有些嗔怪,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他感到一股电击般的快感。 因为她的手忒小,忒绵,忒软,仿佛是乳酪。 “那你为什么不姓韦?” “你怎知道我不姓韦?” “东方明珠怎会姓韦!” “我不明白你的话。”她已偎入他的怀中,把头部靠在他坚实的肩上。 娇喘轻轻,香泽阵阵。 他爱怜横溢,用手掌轻拂着她如云秀发。 “东方妹,快不要和我开玩笑。” “开玩笑?姓氏是开玩笑的吗?” “莫不你有两个姓?” “那么你姓东方,还是姓韦。” “当然姓韦。” “可你说你复姓东方。” “我什么时候说过?” “昨天,茉莉饭店。” “我从未去过茉莉饭店。” “你又在开玩笑。” “我长这么大,韦庄大门还未出去过。” 慕容伟长怔住了。 他移开她的娇躯,搬转她的香肩,目光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你……你不是东方明珠?”他问。 “当然不是。”她答。 “你是……” “韦庄主的女儿。” “韦千金?” “咦!你怎知我的名字!” “原来你就叫做千金?” “莫不还有叫千金的?” “叫千金的有千千万。” “我不信。” “因为所有的女孩都是父母的千金。” “你果然和传说中的你一样。” “是吗?有人在背后议论我?” “如果你这样的男人却无人议论的话,那岂非太也岂有此理?” “都说我什么?” “凡是对一个男人能有的夸奖,她全用在了你的身上。” “这个背后好说人是非的人是谁?”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她不让我讲。” “其实你不用讲,我已猜得出来。” “她是谁?” “肯讲我好话的人,满打满算上也没几个。” “因为你具有让任一个女孩子倾心的真实本事。” “我真的不明白。” “当局者迷。” “你能说清楚些吗?” “女孩子最喜欢什么?” “别人对自己服饰的夸奖。” “还有。” “别人对自己容貌的称赞。” “还有。” “别人对自己的崇拜。” “还有呢?” “还有我就不清楚了。” “别人对自己情欲的满足。” 他一怔,随即恍然。 “我能满足你的情欲?” “你会阴阳神功。” “你……你是怎样知道的?” “彩云飞?”他问。 因为彩云飞最了解他,并帮他练成了阴阳神功,但他们却失散了。 “彩云飞是谁?”她大为不解道。 “那一定是东方明珠。”他道。 “我只从你口中听到过这个名字。” “那么……”他实在想不起还有何人。 没有肌肤相接的女人,决不会知道他练有阴阳神功。 而与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只有彩云飞和东方明珠。 但这两人却被韦千金否定。 “我让人把你请到韦家庄,便是要亲身试试你阴阳功夫的深浅。” 他望着她,心中说不出是喜是忧。 她委实很美。决不亚于东方明珠。正确地讲,实在该说是又一个东方明珠。 当然,她也不次于彩云飞。 她是一个任何男人见了都会动心的女孩。 可他却摇了摇头。 “我身具阴阳神功不假,但不会在姑娘身上施用。” “可我知道你一定会同意。” “为什么?” “因为我还不算太丑。” “你的确很美。” “你同意了?” “我不同意。” “我还很聪明。” “聪明的人是不会自夸的。” “尤其是……” “什么?” “你是个男人。” “我是个特殊的男人。” “不论什么样的男人,都不会拒绝一个女人在这方面的请求。” “但我拒绝。” “最后一个根据是,你不该在这屋中停留这样久,而且是在这张木椅上。” “屋子怎样了,木椅怎样了?” “也没什么,只不过屋里有催情药,椅上有情欲水。”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那夸奖你的人也传了我吞吐之术,我要与你阴阳神功一竞高低。” 慕容伟长心头一震,这毕竟是件十分诱人的事。 “你同意吗?”她问。 “我同意不同意,不都要这样做吗?” “顺从是男人的义务。”她嫣然一笑。 慕容伟长被带到一间摆设精巧的房间。 房间没有床铺,地下却铺有被褥。 令人望去不大谐调的是,这般清静,清幽的房间,竟然有一张木椅和一张窄而长的条凳放在一旁。 四壁点了灯烛。 灯烛昏暗。 昏暗的光线为这间小屋蒙上一层神秘的轻纱。 这是一种氛围,是一种能催人兴奋、激人情欲的氛围。 只要男人和女人同处此室,便会生出无限风流。 更何况慕容伟长已吸进不少催情花!他现在便觉得身上一阵阵发热,血流加快,恨不得立刻便有位异性依在怀中。 就在此时,她出现了。 在吸有兴奋药的男人眼中,所有的女人都是天仙。 她不是天仙,她胜似天仙。 所以有更觉出她美。美得令人心醉,美得令人神驰。 尤其是当她的衣衫除去之后,那流溢着光彩的肉体,竟然发出一阵阵氤氲的香气。 这妙绝人寰的肉体便立在他面前。 他竟然不知自己是怎样伸出了双手,一把抓住了那双坚挺着高耸的玉乳。 “轻……轻些嘛……”她既娇且嗔,十指纤纤,已搭上他的双肩。 “好一双玉乳。”他脱口赞道。 “算你有眼光。” “我不是看出的。” “唔!” “是摸出的。” “你真逗。” “绵、软、挺、弹、丰、腻、高、七者皆备。” “你仿佛很内行。” “若非内行,姑娘一定不会找我。” “你摸过多少?” “加上你三个。” “说假话的男人。” “我讲得千真万确!” “其实你握过多少女孩的玉乳关我什么事?我只是随便问问。” “你不嫉妒?” “嫉妒是女孩子的心病,最是要不得。” “没想到你心胸很宽阔。” “便似我这玉乳,别人要来揉搓你不会气恼吧?” “我……” “不过你不用担心,不会再有男人来乱捏弄的。” 慕容伟长吐出一口长气。 人们只记得埋怨女人嫉妒,没想到男人比女人更甚。 心中一乐,兴奋更甚。双手揉着双乳,头已俯在对方的肩上。 “你好香……”他说。 “在这种情况下,女人总是香的。” “这样的情况虽有,但香味是不同的。” “是吗?我身上的香气……” “似玫瑰花的味道。” “别的女人……” “兰花、月季……” “我可是什么也未……” “这是体香,不是别的气味可以代替的。” “你呢?”她轻伸玉指,解开了他的衣衫。并把玉面贴上去,轻轻摩擦。 “好……好痒。” 烛光洒下昏黄的光。沐浴着两条赤裸裸的,搂抱在一起的躯体。 “你身上的味道……” “怎样?” “是石头的味道。” “石头也有味道?” “只有女人才能嗅得到。” 他用双手环在她的背后,把她紧紧抱住,让她的双乳顶住自己的胸口。心中流淌着一条小溪流。 小溪流似一首歌,小溪流似一首诗词。小溪流更似一个美妙的梦。 她用柔若无骨的小手在他的臀股上揉捏。那股麻麻痒痒,痛痛快快、舒舒服服的感觉,仿佛要把他化去。 “我有时想……”他忽然道。 “想什么?” “想如果世界上没有女人,那世界不知会是个什么样子。” “将是黑暗、冰冷,没有灵气,没有生命的世界。” “你说得对。” “没有女人,便和没有男人一样,世界将不成为世界。” 两个人双臂又紧了一紧,仿佛当真会变成单性。 “哇……” “怎么?” “你那铁杵……” “对……对不起!” “没门的地方,铁杵可不要逞强。” 她伸出右手,抓住铁杵。 “哈,好粗壮呢。” “高兴吗?” “这么好的铁棒,哪个女人不喜欢!” “怕不怕?” “你这棒棒即使再长大一半,咱家也能应付自如。” “信心好大!” “女人肚里能撑船呢。” “我这棒棒可是一条吸水巨蛟,闹海夜叉不老实的。” “越是不老实,越招女孩子喜欢。” “别人喜不喜欢,只需你喜欢便成。” 他用一只手揽着她的柳腰,一只手从她的胯下弯过,直探到她的阴唇。 “哎呀,这地方可娇贵呢。” “娇贵的地方都是好地方。” “那里也可有东西流出?” “没有。” “这说明你那爱抚功还差些。” “我只懂阴阳功,头一次听说‘爱抚功’,怎么样才能好些?” “我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 “就是不太文雅。” “办那事怎能文雅?” “说的也是,文雅是假象,只考虑文雅兴趣早会消去。” “快讲!” “你仰躺在地。” 慕容伟长依言仰躺。 “喏,这样。”韦千金屈了双腿,骑在他的头上,“阴阳颠倒”。 “阿唷,妙极了!”慕容伟长见韦姑娘的阴毫拂扫脸上,阴唇正对着自己的面孔,丝毫毕见,好不有趣! 然后,她把上身俯下去,于是她的玉面便触到了他的肉杵之上。 此时的肉杵既粗又长。杵上青筋暴起很高,龟头涨得发光。 “哟,含不下呢。” “好有趣……” “我要开始吮啦……” “我也开始……再低些。” 他用手抱住她风致的双腿,用力拉下。 她则把自己的阴户凑上他的双唇,同时已把红亮的龟头慢慢塞入口中。 “哧……” “噗叽……” “吧……吧……” 粗壮的肉杵把她小巧的樱唇塞得满满的。那滑腻,紧抱的感觉,从肉茎上直传入骨髓深处。 他已探出了长长的舌尖,尽可能地深入到她的小洞之中,搅拌,摇摆,抽插……“你……你那小舌真……真好。”她满意之极道。 他没有说话,因为他的半条舌身都已进入她那神穴、仙洞。 “唔……深些……再深些……” 她那洞府大门终于敞开。 敞开之后,方觉舌头不如肉棒。 肉棒能顶花心儿,舌尖便远远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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