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的位置是:首页 > 修真

【金鳞岂是池中物】91~95

fu44.com2014-06-03 16:40:58绝品邪少

第九十一章 新上海滩(二)    编者话:两年前,我从北京飞美国,在浦东机场出关,因为飞机的机械故障,需要在上海停留很长时间,国航就送乘客去定点的饭店(已经忘了是哪家了),我也就有机会看到了一小段儿新浦东,本章中出现的浦东就是按照那时的印象写的,很可能已经有与现实不太相符的地方了。实话实说,我对硬件不太熟,可我还真是狠狠的摔过几次硬盘,没出什么事儿,也就那么写了,但是既然有高手指出问题,会在合集中改成两头相撞。因为“海岸线”的特殊要求,合集只会在另外三地发出。涉及法律的问题,没必要讨论了,在美国这个“民主天堂”都有Legal Criminal,法律条文是怎么写的真的重要吗?政府可以让有罪的人变得无罪,同样可以让有效的合同变得无效,更何况毛正毅本身就不具备贷款资格,退一万步,就算香港法律可以不承认大陆的法规,“中银香港”做为国有银行,仍旧需要遵守国家的行政条款。合同上所注明的“以当地法律为准”是有先决条件的,如果美国的A片公司和中国某公司在美国签订了在中国拍A片的合同,“以当地法律为准”这几个字连屁都不值。网络上的H文中出现明星,从来都是使用真名,《金鳞》也是继承了这个传统,《金鳞》没有经济目的,而且注名了“纯属虚构”,如果真要怕,更应该怕官儿,虽然姓都改了,但官职全是现实中的。“公社”的网址变换,请注意末尾的新地址。真没想到上海还有“门槛儿太高”的商城,在北京,什么燕莎友谊、国贸王府,只要是商城,揣着一块钱就进。不过还是那句话,既然有读者提出来了,改成“华联”应该就没问题了吧?大部分读者都觉得侯龙涛这次太大意了,有点儿不应该,但以前更多的读者是觉得他比诸葛亮还能算,这次不就是没算到?   ***********************************  4/11/2003  在美国的大街上,最常见的跑车就是Porsche 911,以前侯龙涛上学的时候,几乎天天都能看到几辆,他曾经将那些911当成假想敌,开着他那辆88年的本田雅阁LX,在市区内狭窄的马路上跟人家狂飙,经常是在限速40迈的地方开到80迈,也就是在130公里左右,当然了,对方并不知道他是在跟他们较劲,要不然911一脚油儿就能把他甩没了。  侯龙涛练就的那点儿超速的本事现在算是有了用武之地,不过今天他开的是一辆性能占优的车。“巡洋舰”在不算特别拥挤的车流中“左突右冲”,虽然引来了一连串儿的喇叭声,但也很快就把“捷达”落下了老远,要不是因为前面的车辆在红灯时堵住了路口儿,他早就“远走高飞”了。  “下一个大路口儿是江宁路,不要拐,再前面到石门路左转,然后第一个路口儿右转,上北京路,一直开,过了友谊商店左转,上中山东路,过了黄浦江就离浦东机场不远了。”文龙把整条路线都勾画出来了。  “北京路?去了‘路’字儿,不就到了咱们的地盘儿了。”这个时候侯龙涛还是没忘了说笑。  “巡洋舰”领先的不少,但却无法彻底的把“捷达”甩掉,一直到了浦东,它仍然没从后视镜里消失。虽然浦东的开发已经很有规模了,可比起上海的老城区,还是略显荒凉,可能主要是因为浦东大部分的地区都是用于居民新居,少了大型的商业中心,越是接近浦东机场越是如此,甚至还能看到农田,但道路却宽阔了,车辆也少了很多。  “嘿嘿,这回你还怎么追?我肏!”侯龙涛刚笑了两声,脸就又沉了下了。  “怎么了?”  “我狂开了快半小时了,就算是在北京也早该有人报警了,可到现在都没有警察来拦咱们,一定是老毛要他们暂时不要插手。这是老毛的地盘儿,却一直只有一辆车在追咱们,妈的,肯定有人在前面等咱们,说不定所有的机场、火车站什么的都已经有他的人了。”  侯龙涛的想法大部分正确,只有一点,并不是没有别人在追拦他们,只是因为他开得实在太疯了,三路拦截的人都没赶上,他的这个判断失误表面上看并没有什么,但实际上却会导致很严重的后果。这时候,天慢慢的阴下来了,看样子可能要下雨了。  “嗨,别慢下来啊。”文龙叫了一声。  “噢。”侯龙涛看到“捷达”再次出现在了后视镜里,赶忙又狠狠的踩下了油门儿,拐了个弯儿,不再朝机场的方向开了。  “现在怎么办?”  “肏,机场是不能去了,你现在就给北京打电话,一是让人去接老吴,二是让他们派人来上海,让他们坐火车,带家伙,具体地点以后再连络。”  “那咱们现在去哪儿?”  “我先在这儿转两圈儿,这儿车不多,大概可以把尾巴甩掉,要是不能,咱们就开回闹市,在人多的地方,徒步甩掉他们,然后找地儿躲起来,等人来接咱们,千万人以上的城市,只要咱们不动,应该不会出问题。”  “好。”文龙掏出了手机,开始和北京联络。  如果侯龙涛是直接把车开回城里,虽然无法摆脱“捷达”,但他的计划仍有百分之五十成功的可能,可他却在小范围内转起了圈儿,立志于毫无顾虑的离开浦东。十几分钟之后,“捷达”已然不见踪影了,“嘿嘿嘿,OK了,咱们现在该怎么走?”  “问我?我怎么知道?一直是你开的车啊。”文龙装出极为惊讶的样子。  “你大爷,地图在你那儿。”  “我他妈刚才不是打电话呢嘛,哪儿记得路啊,不知道咱们现在在哪儿,光有地图管个鸟儿用啊。”  “妈的,怎么连个路牌儿都没有。”侯龙涛把车速放慢了,左右张望着,他们现在处于一片新建的居民区中,好像都没入住完全呢,“开窗户问问。”他说着就把车缓缓的停到了路边。  文龙刚把车窗按下来,想要向旁边的卖报人问路,“大哥,这是…”突然一阵轮胎与地面磨擦的刺耳声音传了过来,一定是因为车辆急转、急起或是急刹而产生的。侯龙涛正在低头点烟,要说他的反应也真算快了,头都没抬,踩住刹车的脚就已经移到了油门儿上。但为时已晚,两辆从前面拐角处冲出的小轿车已然一前一后的把他们夹在了中间。  刚刚启动的“巡洋舰”撞在了挡住去路的“蓝鸟”上,因为还没有提起速度来,并没能冲过去。几个手持棍棒的彪形大汉从敌车上蹿了出来,其中一个上来就把“巡洋舰”驾驶室上的玻璃抡碎了,还企图把车门打开,剩下的几个人也开始砸车,“小赤佬,都他妈给老子滚下来,北京小崽子也敢来上海兴风作浪,活得不耐烦了。”  “去你妈的!”侯龙涛向右猛打方向盘,脚下狠踏油门儿。“巡洋舰”在自己的左前角儿与“蓝鸟”的右侧刮蹭所发出的“呲啦、呲啦”声中,艰难的驶上了人行道,但阻力一去,它立刻就如同脱了缰的野马一般冲了出去。  “快追,快追。”一群人呼啦呼啦的上了车,可是“巡洋舰”已经从他们的视线中消失了,“喂,他去哪儿了?”一个人对着手里的对讲机喊了起来。  “他从前面第二个路口右转了,跑不了的。”说这句话的人是在一架上海市公安局的直升机上。  “毛总,车上只有两个年轻人,吴倍颖可能已经从虹桥机场走了。”  “真是废物!”毛正毅狠狠的拍了自己的脑门儿一下儿,吴倍颖背叛了,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一个完全靠得住的手下,“是不是有一个戴黑边眼镜的人?”  “是,开车的那个就是。”  “一定要抓活的,另一个生死不限。”老毛明白,证据很可能已经离沪了,唯一挽回的希望就是用侯龙涛做人质。  “毛总放心,一定会抓住他的。”  “放心个屁,侬让我放心了多少次了,我哪次能真正的放心?侬听清楚了,如果让侯龙涛跑了,侬也不用再给我打电话,侬就直接带着侬的人,还有侬的老婆孩子,一起从‘东方明珠’上往下跳吧。”毛正毅是下了死命令,要是抓不到人,自己说不定都要跳电视塔呢…  ***    ***    ***    ***  “四哥,你的手在流血呢。”  “嗯?”侯龙涛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背,果然是血淋淋的,“没事儿,大概是碎玻璃划的。”  “停下包包吧。”  “还停?”  “嘿嘿嘿,肏,没想到咱哥们儿也有逃命的一天。”文龙笑着点上烟。  “哼哼,轮也该轮到咱们了。”  “去哪儿?”  “回城,上海不是也有地铁嘛,咱们去见识见识。”  侯龙涛说的很镇定,心里却根本没底,他完全分不出东南西北,天阴沉的很厉害,虽然还不到2:00,但已经见不到太阳了,就连号称在全上海各个地方都能看见的“东方明珠”电视塔也瞧不到,还起了风。“巡洋舰”的好几块儿窗户都被打碎了,有点儿“城雨欲来风满车”的意思。  雨终于下了起来,虽然不大,但却很急。“奶奶的。”侯龙涛的左胳膊都被打湿了,他现在是惊弓之鸟,不敢停车,更不敢弃车步行。文龙倒是挺美的,刚才被袭时,他那边的窗户是按下的,所以没被打碎,现在倒是免了他被雨淋。  “找地方换车吧。”文龙在反光镜里并没有发现追踪的车辆。  “不用了,看见前面那座桥了吗?”  “废话,那么大个儿个铁家伙我能看不见?”  “我不知道那是杨浦、南浦、徐浦还是奉浦(那时卢浦大桥还未完工),反正是回市里的路,过了桥,咱们基本就算是胜利大逃亡了。”侯龙涛这只瞎猫算是撞上死耗子了。  一辆“黄海”大客车和一辆“昌河”面包车跟在伤痕累累的“巡洋舰”后面上了桥,其实这两辆车已经跟了“巡洋舰”几分钟了,但因为没有可疑的突然移动,也就没有引起侯龙涛的特别注意。雨天路滑,再加上自己在挨淋,侯龙涛开的不是很快,走的是最靠桥栏杆的慢车道,“黄海”都并到了里侧的一条车道,平稳的进行超车。  两个小伙子又开始有说有笑了,在行驶到大桥中段的时候,他们追上了“黄海”,“肏,开这么慢,刚才穷并个屁…”侯龙涛的话还没说完,“黄海”突然开始向外强行并线。“我尻!”侯龙涛猛踩刹车,他不可能躲闪,这座桥没有非机动车道,右边只有一条被矮石墩隔开的隔离带,再向外就是因风雨儿显得黑沉沉的黄浦江水了。  “黄海”原先就是在减速行驶,并线到一半儿就开始刹车,等于是从斜刺里横在了侯龙涛的跟前,“巡洋舰”一头扎进了它的“肚子”里。侯龙涛都来不及反应,一直跟在他后面的那辆“昌河”就顶住了“巡洋舰”的“屁股”,使它进退不得。  “妈的,还是没跑了。”侯龙涛苦笑了一下儿,到了现在,他仍然没有感到特别的威胁,就算自己被抓了,也不会有生命危险的,他明白自己有做为人质的价值。眼看着十几个持刀扛棍的人从“黄海”、“昌河”上下来,向“巡洋舰”围过来,“怎么招,文龙,打还是降啊?”  “打?怎么打啊?我叫林文龙,不叫李小龙。”  “得,那咱们就别吃这眼前亏了。”两个人推开各自身前的安全气囊,下了车,把手高高的举了起来,脸上还带着笑容,“没必要动手儿,我们跟你们走就是了。”周围的人还是不紧不慢的向他们靠近,反正猎物已经落入了陷阱,没什么可着急的。  一辆车头“受伤”的“蓝鸟”停了下来,司机率先蹦下车,手里提拉着方向盘锁,冲到了侯龙涛面前,搂头盖脸就砸,他恨死这个小王八蛋了,原来那辆“蓝鸟”是他自己的,虽说公司肯定会出钱修理,但眼见爱车被撞坏了,还是钻心的疼啊。  事出突然,完全处于不设防状态的侯龙涛根本来不及躲闪,本能的用左臂向外一搪。他好像隐隐约约听到了“喀喳”一声,“啊!”侯龙涛单膝跪地,右手撑地,左臂软绵绵的垂着,他疼得虚汗直冒,肩膀发抖,知道自己的胳膊有可能是骨折了,最轻也是个骨裂,“你妈了个鸟屄的!”  “小杂种!”司机再次举起了长锁。  “够了,”两个人上来拉住了他,“毛总要活的。”就这么一耽误,文龙已经蹿了上来,一把抢过司机手中的兵器,双手前后分握,重重的捅在了他的小腹上,紧接着前手上抬,后手下按,锁头儿不偏不倚的撩在了他的下巴上。就这一下儿,那个司机连叫都没叫就昏过去了,八成儿是把下颌骨挑碎了。  这下儿可是捅了马蜂窝,一群人全冲了上来,真打起来,也就顾不得什么命令了,再说老毛要的是侯龙涛,另一个的死活他们并不在乎。“噗”、“噗”,文龙背上立刻就被砍了两刀,他倒地的同时,长锁也脱了手。  侯龙涛一抬头,看到几个人围着倒在血泊之中的文龙又踢又打,脑袋“嗡”的一声,他伸右手抄起了面前的长锁,一跃而起,揳倒了一个正在殴打文龙的杂碎,强忍着左臂钻心的疼痛抓住了文龙的领子,拽着他的身子向后退,边退边狂抡着手里的家伙,他的样子就像是疯了,连眼都红了,一时之间倒是也没有敌人可以近身。  侯龙涛的后背已经顶到了桥栏杆儿,他把文龙的身子拉了起来,“文龙,文龙。”  “四…四哥,有机会你就…你就先撤吧,回头…回头帮我多上几个…几个大密就成了…”  “别胡说……再过来我他妈就跳下去!”他后半句话是对不断逼近的敌人嚷的。  “侬别乱来。”他们还真的把步伐放得更慢了,毕竟一个死侯龙涛是不能交差的。  侯龙涛让神志不清的文龙靠在自己身上,腾出左手,把自己的皮带解开,穿过文龙后腰处的皮带,右手扔下了铁锁,又把皮带系上了,他很明白,这些人只要自己,文龙要是落在他们手里,不死也得半残,现在没有别的出路了,“王八蛋,我侯龙涛这次要是不死,你们就等着抄家灭门吧。”  “我肏,小赤佬要跳江。”有几个人已经看出了苗头,上来就要抓人,可还是晚了一步。  “咱哥儿俩就算要挂也是拴在一起的。”侯龙涛紧紧抱着文龙,双脚一蹬,身子向后一仰,两个人就从桥栏杆儿上翻了过去,以自由落体的方式扎进了离桥面几十米的黄浦江里,且不说会不会淹死,光拍这一下,侯龙涛就失去知觉了,这可是他始料不及的…  ***    ***    ***    ***  上海是阴风邪雨,北京却是艳阳高照,司徒清影走下了出租车,今天她脸上没上妆,穿了一件短袖的桃红色紧身T—Shirt,一条天蓝色连胸挡的背带牛仔裤,白色的运动鞋,背着一个黑色的小书包,再加上她那条长长的大辫子,显得很清秀,充满青春活力。她点上烟,抬头看了一眼楼上的一个窗口,甜甜的一笑,进入了门洞。  这些天来,司徒清影和他的九个干哥哥一起,带着手下们砸了好几家侯龙涛的网吧,她本以为那个让干爹有很高评价的男人会立刻进行反扑,怎知“东星”却是毫无动静。虽然“霸王龙”很郑重的警告过她,但她本来就没把侯龙涛放在眼里,现在更是不拿他当回事儿了,今天她就要完成从清明节那天起就一直萦绕在脑中的愿望。  司徒清影三岁的时候,和同一所孤儿院的九个男孩儿一起被“霸王龙”收养,从那以后,就一直在黑社会的环境中成长了十八年,接触的都是大老粗儿、浑人。“霸王龙”虽然不是骨子里都冒坏水儿,但对于教育孩子也是一窍不通,那些“叔叔”“伯伯”就更是别提了,经常当着小女孩儿的面儿大谈怎么把女人玩儿得又哭又叫。  时间一长,司徒清影幼小的心灵被打上了深深的烙印:女人是一个软弱的群体。但那种环境也培养了她的韧性,她要与自己的“命运”抗争,她不要做被人肏的“弱者”,她要做肏人的“强者”,从十三、四岁开始,她就和干哥哥们一起出去打架,而且下手最狠,很快,她的名声就盖过了她的哥哥们,成为“九龙一凤”中最危险的一个。  司徒清影有一个天生的“弱点”,她长得很漂亮,发育的既早又好,这就难免被男孩儿追,为此她不知道暴打过多少崇拜者,直到再也没人敢往石榴裙下跪了。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她开始有生理需要了,等到了十八岁,除了“自娱自乐”,她开始跟着“霸王龙”或是“九龙”进酒吧、下舞厅泡妞儿,她“上”过的女人绝不比侯龙涛少。  在司徒清影的成长历程中,从没有人给予她母亲般的关怀,这就造成她对年长的女人有特殊的兴趣,可她却从未碰到过一个长相、气质都符合她标准的美妇人,这也就是为什么一个星期前,她第一眼看到成熟艳丽的何莉萍,就只觉得乳房发胀,阴道立刻就湿润了,连子宫都一阵阵的收缩;这也就是为什么她不惜违抗“霸王龙”的命令。  司徒清影通过在公安局的关系查清了何莉萍的住址以及一些基本情况,让她难以相信的是自己的目标居然已经三十九岁了,但这对她不仅不是一个坏消息,反而使她的兴趣更浓厚了。她现在就站在何莉萍的门外,按响了门铃儿。一阵电子音乐中夹杂着一个女人清脆悦耳的声音,“谁啊?”司徒清影没有回答,她意外的发现自己竟然有点儿紧张。  “谁啊?”何莉萍又问了一声儿,还是没人回答,门铃儿却又响了起来,她打开了大门,反正外面还有一扇带纱窗的防盗门。“你找诺诺?她还在训…”她的第一印象是门外的女孩儿是来找女儿的,但立刻就发觉自己判断错了,她看到了那条长长的大辫子,“你…你是…那天在凤凰山上的女孩儿?”  “萍姐,我能进去吗?”司徒清影又是甜甜的一笑,表情更友好了,她看出对方本来是想开门的,但认清了自己之后就停止了那个动作。  “有事儿吗?”何莉萍还是没有要请门外人进屋的意思,这个女孩儿那天的眼神给她留下了太深的印象,那种眼神她只在跟侯龙涛做爱的时候才见过。  “有点事儿,是关于侯龙涛的。”司徒清影的视线散乱,尽量不让自己的眼睛在屋里的女人身上停留。  “龙涛?龙涛他怎么了?”  “你知道侯龙涛和我干爹的矛盾吧?”  “你干爹?什么矛盾?”  “嘻嘻,现在都闹得满城风雨了,我也是圈儿内人,不用瞒我的。”  “什么啊?什么事情满城风雨了?”  “你真的不知道?”看着何莉萍毫不做作的表情,司徒清影知道她不是在装傻,“我干爹是北京黑道上的头号儿人物,侯龙涛得罪了他,双方已经开战了,当然了,情况还没到很严重的地步。”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咱们就这样隔着扇门说话吗?你要是不欢迎我,我就告辞了。”  “啊!请进,请进吧。”何莉萍把防盗门打开了,她知道侯龙涛跟黑道儿有点儿联系,被对方这么一吓,真的很担心自己的爱人。  司徒清影进了屋,也不等主人邀请,自顾自的坐到了大沙发上,把背上的小包儿放在身边,“看来你在侯龙涛心里的地位也没多高嘛,他有什么事情也不跟你说。”  何莉萍温柔贤淑,虽然“客人”无理,她却没失了礼节,从冰箱中取出一听儿饮料放在女孩儿的面前,“龙涛一定是怕我担心,他可以应付一切困难的。”  “哼,愚昧。”司徒清影看出自己心仪的女子对那个臭男人有很深的情意,不禁醋劲儿大发,“应付一切困难?我看他这关就过不去了。”  “请你说得明白一点儿,好吗?”  “好。”司徒清影将侯龙涛和“霸王龙”的冲突夸大了十倍,又把“霸王龙”的实力夸大了十倍,如果她说的是实话,那侯龙涛还真是必死无疑了。在此之间,司徒清影还不经意似的把何莉萍打量了一番,虽然她完全是居家打扮,宽松的牛仔裤和T-Shirt,还未施脂粉,但却无法掩盖她傲人的身材和纯出自然的美感。  何莉萍知道这个女孩儿的话不能完全相信,但也不能都不信,“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因为我有办法救他,只要我向干爹求情,要想保那小子一条狗命还不算难。”  “我还是要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救他?”  “你猜猜看啊。”司徒清影微微一笑,脸上突然升起了两片淡淡的粉红色。  看着女孩儿的表情,何莉萍一皱眉头,“你…你想和龙涛好?”  “什么!?”  “你是想做龙涛的女朋友吗?那你光征得我的同意是没什么大用的,而且最主要的是你应该直接去找他,怎么说大主意都得是他拿啊。“  “你在说些什么啊!?”司徒清影的脸更红了,但这次是被气的… 第九十二章 新上海滩(三)    编者话:仔细看了一下,在原稿里没有把“沉”写成“沈”,又看了看贴出来后的,也没有啊。警用直升机并非郑州独有,广东警方已经在使用了,上海也在争取,我就是让他们的争取早日成功了。武警部队和驻地政府的关系一般都是很不错的,要说毛正毅没有办法结交武警部队的领导,可能不太准确吧?因为北京没有什么重要的大桥,我对大桥的保卫工作还真是毫无了解,就只知道在两端应该是有武警把守,在大桥中段会有人站岗吗?其实侯龙涛在上海所犯的唯一“罪行”就是超速(毛正毅不报案,没有人会知道盗窃),是属于交通违章,跟上海的治安好坏并无联系。我想北京路是可以左转的吧?我还真是看着地图写的。有一种极限运动叫悬崖跳水,男子的高度为二十八米,所以说三十米是极限我也同意,但一般人并不知道。侯龙涛为什么没有摔个稀巴烂,有两种解释,一,他的身体有异常人;二,有多少电影儿、电视剧里,人从百米高空入水,连晕都不晕,我想这就是虚构与真实的区别吧。给任婧瑶纹身并非一时起兴,从侯龙涛对她说的话来看应该是早有预谋的,所以带着纹身枪去青岛也就不足为奇了。这几天海岸线和公社都在出毛病,好惨啊。   ***********************************  4/11/2003  司徒清影一下儿蹦了起来,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想和他好,我讨厌男人!”  “…”坐在小沙发上的何莉萍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满脸的惊讶,倒不是因为讨厌男人的问题,而是对方爆发得太突然了,完全没有前兆。  司徒清影已经意识到自己把美妇人吓着了,赶忙坐了下来,她拼命的想把呼吸调整均匀,但一张嘴还是有点儿喘,“呼…我不是要跟侯龙涛好。”  “那…那你要什么?”  “我要你。”  “要…要我!?”何莉萍突然想到了如云和月玲,“你是…你是同性恋…”  “是又怎么样,只要你肯做我的女人,我就要干爹饶侯龙涛不死。”  “做梦!”这回轮到何莉萍发怒了,她快步走到门边,拉开了大门,“你给我滚出去!”其实如果司徒清影有侯龙涛一半的耐心,分析形势,讲明利害,还真没准儿能把何莉萍说动,但她却用了一种老流氓仗势欺人的口气,就算何莉萍再为爱人担心,就算侯龙涛对于女人和女人之间虚龙假凤的游戏再怎么不在乎,她也是不可能答应的。  但这也不能全怪司徒清影,她就只知道这么一种对付女人的手段。“九龙一凤”,那些小太妹巴结都来不及,“凤姐”想找个妞儿睡觉,那真是再容易也不过了,偶尔碰到对“搞同”有点儿抵触情绪的,也是一句恶语、一句威胁就搞定了,这么多年了,她总共也就用过一次暴力。今天,她也用的是自己最熟悉的方法。  司徒清影看着何莉萍坚毅的表情,真是越发的喜爱,攥起的拳头松开了,威逼不成也不是完全没有料到的,不能冲动,还是要照着事先定好的第二套方案进行,她的脸上突然又出现了笑容,“你要我走?没问题,”她从自己的小包儿里掏出了一个空的矿泉水儿瓶儿,“外面很热,你能帮我打点儿水吗?”  何莉萍一听就知道对方是在胡搅蛮缠,“你开什么玩笑?院儿门口就有小卖部,而且那听饮料你动都没动,你把它带走吧。”  “萍姐不知道这种饮料对健康没什么好处吗?现在的矿泉水儿也都没什么质量保证,我还是喜欢喝白开水。”司徒清影的脸上是一副不讲理的表情,翘着二郎腿,双臂展开放在沙发背儿上。  “你…你…”何莉萍气的直喘粗气,“你这么个漂漂亮亮的大姑娘怎么像无赖一样。”  “没有必要骂人吧?你帮我灌一瓶子水,我不就走了吗?”司徒清影指了指电视柜上的一个装满水的大玻璃瓶儿,“瞧你气的,至于吗?不过你生气的样子真好看,真想抱着你亲一亲,摸一摸。”  “你…无耻!”何莉萍忿忿的骂了一句,但还是走过来抄起了茶几儿上的空瓶子,要说她还真是不怕无赖,开网吧的时候,小流氓儿见多了,可今天这个有点儿不同,是个穿着清秀、相貌俊俏的女孩儿,怎么处理好像都有点儿不合适。  在美妇人背对着自己灌水时,司徒清影以很快的动作从小包儿里掏出一块白毛巾、一个棕色的医用试剂瓶,她把毛巾按在瓶口儿上,双手的位置一交换,就有一部分的液体流到了毛巾上。女孩儿将瓶子放下,猛的蹿到了何莉萍的背后,左臂抱住她的腰,用右手里的毛巾使劲捂住了她的口鼻。  “唔…”突如其来的袭击使何莉萍大吃一惊,是不可能想到要摒住呼吸的,她都没来得及反抗,就只觉得一阵头晕,举起的双臂也垂了下来,“咵嚓”,她手里的水瓶儿掉在了木地板上,摔得粉碎。虽然女人的身子都已经软了,攻击者还是有点儿不放心,又等了十来秒,才把她缓缓的放倒在地上,跑去关门。  司徒清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蹲下身来,欣赏着即将到手的猎物。只见何莉萍双眼自然的合起,脸上的表情很平和,呼吸也很均匀,就像是睡着了一样。事实上司徒清影的做法是十分危险的,如果何莉萍的体质不好,或是有什么疾病,大量吸入乙醚是会有生命危险的,不过自从和侯龙涛好上之后,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体质得到了很大的增强,至于原因,不详。  司徒清影从仔裤的大兜儿里掏出一副手铐,将美妇人的双手铐在背后,再把自己的双手伸到她腋下,一直将她的身体拖到了卧室里的大床上,自己下了地,往后退了两步,“萍姐,臭男人有什么好,你不觉得我的身体更美吗?”  说着话,女孩儿的呼吸就急促了起来,她先把腰侧的四颗扣子解开了,然后双手又移到了牛仔裤的两颗胸扣儿上,轻轻的一捻,整条肥大的裤子就一直落到了她的脚踝处。  桃红色的小T-Shirt、白色的鞋袜都褪去了,司徒清影的身上只剩下了一套可爱的纯白少女内衣裤,虽然是同性恋,但毕竟是女儿身,她也爱干净,也知道打扮自己,决不会穿男式或老太太式的,却也不会像其他成年女性那样为了取悦男人而穿着性感的内衣裤(这是她的想法),简单的少女式便成了不错的选择。  司徒清影的皮肤很白,身材也非常好,就算穿的是毫无提臀托胸作用的乳罩儿和内裤,一样是前凸后撅,正经是一颗完全熟透了的水蜜桃。她就这样站在原地,静静的欣赏何莉萍的“睡相”,今天来之前,她已经让人打听清楚了,薛诺最早也要到5:00才会离开学校,她有的是时间。  女孩儿的一只玉手伸到了背后,两根手指轻巧的一捏,她又把胳膊交叉,两手在肩膀上一弹,紧接着双臂下垂,雪白的乳罩儿就顺着她上身柔滑的曲线飘然而落,露出了两座更加白皙的肉峰,在空气中微微的颤动,两颗棕色的尖端羞涩的躲在乳晕中,只是稍稍露头儿,并不非常的明显,也许是因为还未受到刺激的缘故吧。  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很久的,司徒清影的双手已经从下面托住了自己的乳房,轻轻的“照顾”着这对儿漂亮的“妹妹”,随着她呼吸的逐渐加快、加重,两手不断加力,揉捏的幅度也越来越大,她的两根中指压住了乳尖儿,向外放开时,两颗奶头儿就像是被吸出来一样,慢慢的变硬长高,直到她的四个手指可以把它们捏住把玩儿。  因为司徒清影的身份,她已经一年多没亲自跟人动过手了,所以本来很短的指甲也留长了,她喜欢用长长的指甲在自己乳头儿尖儿上的奶孔上抠划,“啊…啊…”一股股的快感的热流成网状向四下散开。高耸的乳房在手中变换着行状,柔软的乳肉从指缝儿间挤出,像绸缎般的滑亮。  对于双乳的爱抚只是前奏,司徒清影小腹里那团火渐渐的燃烧了起来,她的右手继续捏动发胀的奶子,左手按在自己平平的小肚子上,向下一搓就滑进了小内裤里。“嗯…”女孩儿敏感的阴蒂早就已经勃起了,顶出包皮之外,被手指一碰,立刻就产生了使双腿都颤抖的快感。  手淫对于司徒清影来说是驾轻就熟,中指用力的压在阴蒂上碾着,食指、无名指撑住大阴唇。“啊…呼…”她的手指连同呼吸一起,都在发颤,中指已经无法停留在那一点上了,稍稍一错,整根没入了自己湿润、火热的阴道中,滑腻的膣肉就像是活的一样,将女孩儿的指头疯狂的缠住了。  司徒清影的右手离开了自己的乳房,移到了屁股上,缓缓的抚摸着,仔细的体会手感上佳的纯棉内裤、滑嫩的肌肤、饱胀的臀峰和幽深的臀沟,她还特意把屁股向后撅起,用中指的指腹轻轻的碰触自己紧闭的菊花门,那种感觉真是说不出的好,“啊…萍姐,这样的身体你有理由拒绝吗?”  这个处于自我陶醉中的女孩儿大概不仅是个同性恋,可能还有点儿自恋的倾向,她尤其满意的就是自己的屁股。这也难怪,她的臀型优美、臀肉结实,光看着就知道是弹性十足的那种。她最爱穿紧绷的皮裤,这倒是挺适合她平时骑摩托的,她每次穿着那种裤子进酒吧、舞厅,走起路来丰臀摇摆,总会引来不知深浅的男人们贪婪的目光,有时还会有口哨声,不过他们的下场都不是很好。  在整个手淫的过程中,司徒清影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何莉萍,突然发现她的身体微微的动了一下儿,还发出了“唔”的一声,知道是药效快要过去了,真没想到会这么快。“唉。”女孩儿叹了口气,自己还没到高潮呢,没办法,她脱掉了内裤,扔在床上,自己也爬了上去,跪骑到美妇人的腰上。  司徒清影伸手轻轻的摸了摸何莉萍的脸蛋儿,把她额头上的一绺散发拨开,“真美,如果我要是有妈妈,她一定跟你一样美的。”女孩儿弯下了腰,吻住美妇人的红唇,右手捏住她的脸颊,稍稍用力。何莉萍并没有完全的清醒,她现在处于一种半昏迷的状态,但已经可以感觉到疼痛,不自觉的就把嘴张开了。  一旦对方的牙关出现缝隙,司徒清影的舌头就钻进了何莉萍的口腔中,那里香喷喷、热烘烘的,两条滑腻腻的舌头立即缠在了一起,当然,一条是完全主动的,另一条是完全被动。女孩儿的左手伸在下面,利落的解开了美妇人裤子的扣子,将她的牛仔裤拉到了臀峰之下,然后又向上拽着她的T—Shirt,直到她被乳罩儿包裹着的两颗大奶子暴露了出来。  “呼…”司徒清影稍稍的抬头,向外吐出一口香气,紧接着又把脸埋进了何莉萍的颈项间,伸着舌头在她香滑的皮肤上拼命的又舔又吻,还去轻咬她的耳垂儿,两只手隔着乳罩儿用力推压她的大奶子,动作一点儿也不温柔,完全像个野蛮的男人,这倒不是因为司徒清影天生就喜欢在床上粗暴,还是那句话,她从小儿就是被这样“教育”的。  “嗯…嗯……”何莉萍无意识的发出了鼻音,身躯也开始微微的扭动,毕竟是上半身的性感带在受到“侵袭”。司徒清影发现猎物有了积极的反应,心中一喜,把何莉萍的乳罩推开,双手调整好自己乳房的位置,一边亲吻她,一边压住了她的奶子,不断摇动身体,让四团白花花的嫩肉互相挤碾。  “啊…”司徒清影再次扬起了头,自己的乳头儿被何莉萍弹性十足的乳肉挤的错了位,牵动乳晕,就如同被人用力拉揪一样,同时她也能感到身下的女人不光是乳房比自己大了两号儿,就连奶头儿都是又大又硬,顶在自己的奶子上,真是舒爽。她抬起身子,一瞧之下,突然一股怨气油然而生。  刚才从外面看,何莉萍的穿着好像很朴素,可里面却是一套十分鲜艳的内衣裤,淡紫的底色,毫无规律的怒放的红、白牡丹图案,配上起伏的波浪边儿,虽然不带蕾丝,仍旧是华贵中带着性感,从质料的光泽以及织绣的精细度就能看出是高级货。四分之三杯的乳罩儿,全兜臀的内裤,不暴露,但却更显艳丽。  “哼,哼…”司徒清影咬着嘴唇儿,她明白,何莉萍这是穿给侯龙涛看的。  何莉萍以前的内衣裤大部分都被侯龙涛淘汰了,剩下的和新买的全是经过侯龙涛“审查”,要么性感,要么高贵,她没得选择,她也没理由选择。女孩儿自然不知道这些,只以为自己看中的女人穿成这样是为了讨好儿臭男人。  司徒清影的脑中出现了侯龙涛把何莉萍压在身下疯狂肏干的情形,仿佛都能听到女人痛苦的哭叫声,“萍姐,你这是何必呢?你为他打扮,他却不知道珍惜你,你放心,我会让你体会到真正的性爱快感的。”女孩儿弯下腰,一口含住了美妇人的一颗乳头儿,“啾啾”有声的吸吮起来,双手也一松一紧的捏着她的乳肉。  “嗯…嗯…”何莉萍能感觉到快感,但却睁不开眼睛,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有潜意识还在活动,既然快感是从乳房上传来的,那自己一定是在被爱人疼爱,“老公…嗯…龙涛…”何莉萍叫得非常轻,还有点儿含糊不清,但她身上的女孩儿却听得明白,光这两声就足以让她妒火中烧了。  “我不会输给他的。”司徒清影吸吮的更卖力了,一只手钻入了何莉萍的内裤里,大拇指压住她黄豆大小的阴蒂又搓又揉,两根手指重重的捅入了她并不十分湿润的阴道,狠狠的搅挖。“啊…疼…”何莉萍皱起了眉,她的潜意识已经在告诉她那不是自己的爱人,侯龙涛绝不会弄疼自己的。  司徒清影急忙停住了,她是真的心疼了,不想让心上人受苦,她将屄缝儿中的手指拔了出来,送到自己的面前,看着上面沾着的少量晶莹剔透的爱液,猛的往自己嘴里一插,用力的嘬了嘬,“啊…好香,好甜…”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觉得这是她有生以来品尝过的最爽口的液体。  “我还要…”司徒清影向旁边一错身子,双手拉出何莉萍的裤腰,一鼓作气的把它扒了下来,她都来不及欣赏美妇人白嫩修长的两腿,直接跪到她的脚下,把她的内裤也脱了下来,再抓住她的双踝,将她的玉腿大大分开。女孩儿的身体向前一探,樱唇正好儿顶住了美妇人的小穴。  “嗯…你…你…干什么?停啊……”何莉萍终于清醒过来了,但浑身还是无力,连头都抬不起来,她想活动一下胳膊,才发现自己的双手是被铐在背后的,她的阴道中插入了一条湿滑的舌头,怎么可能不舒服呢,她不是不喜欢这种舒服的感觉,只是不喜欢给自己带来这种感觉的人,“放…放开我…司徒清影…放开我…”  “你醒了?”司徒清影从美妇人的胯间抬起头,一脸的笑容,“你记得我的名字?怎么样,萍姐,我不比侯龙涛差吧?”  “呸!放开我,你这个流…女流氓…”  “嘻嘻,你就嘴硬吧。”女孩儿又把她的小穴含住了,还用手抓住了她的双乳,捻着小烟囱般的奶头儿,“嗯,萍姐的阴毛真稀疏,像小姑娘一样,好可爱呀。”  “闭嘴,啊…嗯…你停手啊…”何莉萍的反抗并不是很激烈,虽然她的身上已经有些力量了,虽然她不喜欢被司徒清影这样猥亵,但她的潜意识里同样知道自己没有“本质”的危险,这要是一个男人对她做出如此举动的话,她一定会又哭又闹,拼死抵抗的,绝对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在现今的社会,漂亮的女人永远都是会受到特殊优待的,小到找工作、逃脱罚单,大到刑事案件的判刑尺度。今天,这个“原则”同样适用,何莉萍的双腿是能自由活动的,完全可以一脚把这个女孩儿踢下床去,但就因为司徒清影长得眉清目秀,是个美人儿,踢她好像有点儿于心不忍,所以何莉萍光是在嘴上进行谴责。  司徒清影的口交技巧可不怎么样,她只知道用嘴对阴唇进行吸咬,偶尔把舌头伸进阴道里探一探,别说是和深谙此道的月玲比了,就算是“入行儿”不久的茹嫣都比她强多了,所以虽然她还算比较努力,可何莉萍获得的快感还真是十分的有限。  另一方面,何莉萍对司徒清影不仅是毫无感情可言,而且是充满抵触心理,这就更加抵消了肉体上的感觉,如果换成侯龙涛,光是普普通通的拥抱接吻,就能让她心驰神摇,“你……你到底在做些什么啊,快放开我吧,我不追究你就是了。”  司徒清影能听出对方话里透着一点点的不耐烦,她知道自己对于口舌服务不是很在行儿,干脆也就不再费劲了,而且她自己也渗了半天了,还真是有点儿忍不住了。女孩儿一下儿直起了身子,坐在何莉萍大开的双腿间,把自己的左腿搭在了她的右腿上,把她的右腿抬起,紧紧的抱在身前。  “你干什么!?”何莉萍尽力抬起头,她当然知道女孩儿要干什么,侯龙涛很喜欢看她和如云这样的,但她的脸上还是出现了惊讶的表情,因为她看到了司徒清影的阴户,那上面光滑粉嫩,没有一根毛发,阴唇微分,中间则是水汪汪的,看上去比自己女儿的小穴还要娇嫩,“你…你…”  “嘻嘻,我那里从来没长过毛儿,别人说我这叫‘白虎’,喜欢吗?要不要亲一下儿?”司徒清影说着就好像要起身。  “不要,不要,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喜欢。”何莉萍慌忙拒绝,屁股用力,想把身体向后挪,同时企图把腿从女孩儿的怀抱中抽出来,“放开我,放开我。”  司徒清影是不会让猎物逃脱的,她紧抱何莉萍的小腿,屁股向前一蹭,用自己无毛的小穴死死的抵住了她红艳的屄缝儿。两副美丽的女性性器一旦相接,立刻互相钳住了,四片肥厚的阴唇绞缠在一起,情景是超出想象的香艳。  “啊…”何莉萍的身子一颤,只觉对方的小穴就像是有吸力一般,直将自己阴道中的媚肉向外嘬,她本来凭借腰腹力量稍稍抬起的上身重重的落回了床上,“不要…啊…不要…”  “这回舒…舒服了吧…嗯…”司徒清影的感觉和美妇人完全相同,她开始上下左右的摇动美臀,使两个淫水儿横流的阴户彼此磨擦。  别看司徒清影的口技不佳,水磨功夫却属上乘,她的腰腹既柔软又有力,活动的幅度很大,速度也很快,却从未让两人的淫穴分离。“啊…啊…啊…”何莉萍尽量不让突发的快感淹没自己,她完全可以做到,比起和侯龙涛做爱时的超强感觉,这点儿只不过是小儿科,但毕竟是有快感,不可能毫无反应。  司徒清影听到美妇人的喘息声,看着那随着喘息而起伏的丰满胸脯儿,确定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她开始舔怀里的那条玉腿,那香甜的肌肤就像牛奶一样滑腻,并没有因年龄而失去光泽,“啊…萍姐…我爱你…萍姐……”女孩儿磨得更快、更有力了,“咕叽咕叽”的水声从下体传来,加速了她体内细胞的膨胀。  “啊…”两个美人都是仰头、挺胸,司徒清影是因为高潮,何莉萍却是因为被女孩儿顶的。这个姿势持续了小十秒,僵硬的身体徒然放松了,良久,两个气喘吁吁的女人才算恢复平静。司徒清影缓缓的爬到何莉萍身边,在她脸上轻吻了一下儿,“萍姐,不再想侯龙涛了吧?”  “你还不放了我?”何莉萍微微一笑,表情很亲和。  “噢。”司徒清影心中一阵激动,急忙下床从裤兜儿里找出钥匙,打开了手铐。何莉萍的双手一旦恢复了自由,立刻一把推开了想要拥抱自己的女孩儿,翻身下床,“你脑子出毛病了吗?龙涛比你强百倍,我心里只有他,你给我滚,真不知道今天这叫怎么一回事儿。”  出乎意料,司徒清影居然乖乖的把衣服穿上了,一点儿没有惊讶、愤怒的表现,她走到了卧室的门口时停顿了一下儿,眼中已有了泪光,“萍姐,我比他强,你瞧着吧,我一定会打败侯龙涛的,到时我再回来找你。”一切都开始得太突然,也结束的太突然,留下一丝不挂的何莉萍站在那儿发呆…  ***    ***    ***    ***  “嗯…”侯龙涛费劲的睁开了眼睛,他环视了一下儿周围,这好像是一间宽敞的大卧室,屋顶的水晶吊灯放射着柔和的光茫,一点儿也不刺眼,也可能是因为床的四周都罩着白纱帷幔。他坐起身,左胳膊毫不疼痛,好像没受过伤一样,他撩开盖在身上的薄被,这才发觉自己是赤身裸体的。  侯龙涛爬到床尾,把脑袋从帷幔中钻出来,只见室内的陈设豪华,墙上挂了好几幅欧式的油画,“我这是在哪儿啊?文龙呢?”他刚想下地,一阵“咚咚”的敲门声响了起来。侯龙涛急忙躺回床上,来人不知是敌是友,还是不轻举妄动的好。可是门外的人只是一直不停的轻轻敲门,就像是知道他已经醒了,在征求可以进入的许可。  “请进。”侯龙涛想到屋里可能是有摄像机,装不装昏也无所谓了,不如早点把事情弄清楚。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门打开了,一个婀娜的身影走到了床前,是个女人。“让人家敲这么半天门,不想你的红豆妹妹吗?”来人说的是带着广东腔儿的国语,床尾的帷幔向两边打开了,站在那里的竟然是身穿一条黑色透明吊带儿睡裙的钟楚红… 第九十三章 新上海滩(四)    编者话:本来是想让渔船救侯龙涛的,但既然黄浦江那么脏(小时候坐游船都没注意到),无鱼可打,只好另想办法了。钟楚红的出现不应该算特别突然吧,第九十一章中,侯龙涛三人有一整段对话就是围绕她的。钟楚红可不老,才四十三,正是在床上最有劲儿的年龄。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读者不赞成用明星的真名,当初《金鳞》还未到第十章的时候就征求过读者的意见,当时没人反对啊,而且那时候就给出了很多明星的名字,还说如果有读者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偶像被糟蹋就提出来,我会换人的,只有人说不要写梁咏琪,怎么突然冒出这么多不要看钟楚红的?H文中的明星不是历来都用真名的吗?当年名噪一时的《恶》听说就用的全是真名,我最喜欢的《浪子录》也是如此。地图有时候也不好用啊,上面没标明单行道。桥上有摄像机又怎么样?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表达能力太差了,老毛手下的行动并没有想瞒着上海警方和政府。海岸线的地址也变了,请注意篇尾。   ***********************************  4/11/2003-4/12/2003  侯龙涛一下坐了起来,斜眼看着床前的女人,“钟楚红?”他用力揉了揉眼睛,“文龙在哪儿?我这是在哪儿?你为什么会在这儿?我被毛正毅抓了吗?”  “哼哼,年轻人就是喜欢问这问那的,”钟楚红缓慢的爬上了床,好像是要让男人看清自己身体的每一个动作,她的脸几乎和小伙子贴到了一起,“人生苦短,应当及时行乐。”  女人软绵绵的声音里充满诱惑,侯龙涛突然有种着魔的感觉,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插入钟楚红撑在自己腿边的双臂中,隔着真丝的睡裙,托住了她的两颗乳房,从手掌所承受的重量来判断,这对儿奶子竟然和如云的一般大小,是不折不扣的豪乳。男人在手上微微加力,十根手指就陷入了柔软的嫩肉中。  “嗯…”钟楚红闭上了眼睛,性感的嘴巴微张,一脸陶醉的神情,探头在男人的嘴唇儿上浅浅一吻,“要不要今朝有酒今朝醉啊?”  “要。”自己最喜欢的女演员主动投怀送抱,不可能拒绝的,侯龙涛拉住了女人的两条肩带,猛的向两边一扯,“嘶啦”一声,真丝的睡裙居然就这样被撕成了两半儿。  “讨厌,不要这么粗暴嘛。”钟楚红在男人的胸口上打了一下,手沾上他的胸脯儿就离不开了,开始慢慢的抚摸,“小男生,真的好壮啊。”她一脸妩媚的冲男人脸上吹了一口气,又香又热。侯龙涛像是被撞了一下一样,向后一躺,双手抓了住了美人带着波浪的长发,将她拉倒在自己身上,舌头插进了她的嘴里。  这一吻又湿又长,钟楚红像是很久没碰过男人了,热情无比,侯龙涛只占了几秒钟的主动,之后便是女人狂吸他的舌头,进而把自己的舌头探进他的口中搅动,两手也不停的在他结实的肌肉上胡乱摸揉。到了快要喘不过气之时,钟楚红就开始舔男人的脖子,而且还在一直向下。  被女人“伺候”和“伺候”女人同样都是很开心的,侯龙涛对于哪样儿先来都无所谓,看“红豆妹妹”的表现,这个地方一定很安全,是应该好好儿享受一下。钟楚红已经在吻男人的胸口了,滑嫩的舌尖儿绕着乳头儿缓缓的打着转儿,等它变得硬挺了,就含进湿热的檀口中吸吮。  “嗯…”侯龙涛合上眼睛,感觉到自己的肚脐眼儿正在被女人舔舐,自己下身的那条“大蛇”也抬了头,他突然想起了跳江前文龙说的那两句话。他猛的坐起了身,钟楚红也就不得不跪直了身体,“怎么了?不满意我的服务?”  “文龙呢?我弟弟在哪儿?”  “那个挨了两刀的小孩吗?他就在隔壁,我想他现在一定比你还舒服。”  虽然侯龙涛从女人美丽的脸上只看到了情欲,并没有丝毫的欺诈,但他还是不放心,“我凭什么相信你?”  “因为我也恨毛正毅,你看过我老公和杨恭如的照片吧?”  “你怎么知道我看过?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你想知道就得先让我开心嘛。”钟楚红把手伸到了屁股后面,用力捋了一下儿那根直立的大肉棒,“你又不是真的不想。”  “哼哼,”侯龙涛又躺下了,这要真是个陷阱,自己也无可奈何,“你想怎样就怎样吧。”他开始欣赏钟楚红的身体,很成熟,乳房巨大、挺拔,在电影儿和照片儿里完全看不出来,再瞧她的乳首,嫣红而小巧,小腹平坦,腰身纤细,骨盆宽阔,腿间是一片修成倒三角形的密密黑毛儿,怎么看都觉得和如云是一模一样。  钟楚红变换了一个姿势,用肥大的屁股坐到了男人的脸上,右手在他的阴茎上套动了几下儿,一弯腰,就把大龟头含入了樱口中。“啊…”侯龙涛向上挺了一下儿屁股,女人的嘴里又湿又暖,让他很是舒服,她用双手捏住了两瓣雪白的臀峰,真是奇怪,连手感都和如云的相同。  也许是自己太多心了,也没准是太想如云了,其实自己心里有太多的疑问,可现在想的却只有和“红豆妹妹”打炮儿,实在是不像自己的性格,侯龙涛撇了一下儿嘴,“管不了那么多了。”他舌头顶住了女人热烘烘的阴唇,上下舔舐,立刻就有一股暖流淌入了口中,是美人甘甜的爱液。  作为回报,钟楚红也开始吸吮男人的大鸡巴,她不愧为“大嘴美人儿”,侯龙涛现在的尺寸可是超出常人的,但她却能毫不费力的把整根都含住,嘬得“啾啾”做响。“啊啊啊…”侯龙涛惊奇的发觉自己要射了,要是在平时,就算不忍着,也不会光这么被舔几下儿老二就“缴枪”的,“要…要出来了…”  钟楚红发现男人的腿绷得笔直,还不住的往上挺动臀部,知道他快不行了,再一听这话,更是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但不合常理的事情又发生了,她不但没有加快口交,反而把大鸡巴吐了出来,连手都不动了。“别…别停啊,你放心,我马上就能再硬的。”侯龙涛焦急的催促着,狠狠的捏着女人的屁股。  可钟楚红还是不动,只是向龟头上吹着气。“你什么意思啊?”侯龙涛可有点不高兴了,双手一撑床,身体向后挪了一些,靠在木床头上,“你笑什么?”  他能看出女人的双肩在微微发颤,明显是在强忍着不乐出声儿。  “哼哼,我什么意思?侬说我是什么意思?”钟楚红的声音突然变得又沉又哑,她扭过头来,露出一张又老又丑的脸,竟然是毛正毅,“侬偷了我的东西,我就先让侬断子绝孙。”她的手里凭空出现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剪刀,猛的向已经被吓傻了的侯龙涛的胯下剪来,立刻是鲜血四溅。  “啊!”侯龙涛一下儿把身子坐直了,“啊!”他又叫了一声儿,这是因为胳膊上传来的剧痛,但他已经顾不上了,伸手在自己的双腿间一摸,“呼……还在。”他这才觉出自己是一身的冷汗,刚才一定是在做恶梦,“呼…呼…”  “四哥,你不醒我担心,醒了就一惊一乍的吓人,有他妈你这样的吗?”  侯龙涛扭过头,脸上已经带了笑容,“肏,小丫那怎么没死啊?”离他不到两米的地方还有一张床,上面靠墙坐着一个男人,赤裸的上身上裹着好几圈儿纱布,正是文龙。  “呵呵,你他妈不死,我要是先走了,不知得有多少好姑娘遭殃呢?”  “你在不也一样?”  “当然不一样,我多糟蹋几个,不就少了几个给你糟蹋。”  “哈哈哈,王八蛋,”侯龙涛看得出文龙并无大碍,是从心里往外的高兴,“咱们怎么会在这儿?”他看了看四周,这里的墙壁都是铁的,还带着不少的锈迹,两张床中间的墙壁上部和钢铁的小门儿上各有一个圆形的小窗口,整间屋子还有点儿摇摆的感觉,明显是一间船上的狭小舱室。  “你知道咱们在哪儿吗?”  “我他妈又不傻,不就是艘船吗?”  侯龙涛抽了抽鼻子,一股臭气就钻进了脑子里,“八成还是艘垃圾船吧?”  “我肏,服了,这你丫也能猜得出来。”  “行了,怎么回事儿啊?”  “哼,以后你他妈要跳河自杀,可别把皮带跟我拴一块儿,差点儿把我也赔进去。”文龙开始讲述侯龙涛昏迷之后的事情。  原来文龙受的不过是皮外伤,虽然流了不少血,看上去挺吓人的,其实并不是特别严重,而且落水的那一刻,他在上,侯龙涛在下,他没受到任何冲击,也就从来没失去过知觉,文龙在水下费了半天劲把自己的皮带解了,才把昏迷不醒的侯龙涛拉出了水面。  正好儿有一条在黄浦江上收集漂浮物的垃圾船经过,上面的人发现了有人落水,用救生圈把两人救上了船。说来也巧,这种垃圾船平时是不让上主航道的,只许在靠近岸边的地方作业,而且还必须是在晚上11:00至第二天早上7:00之间,但今天有一艘游轮的垃圾舱门不知怎么的在航行中就自动打开了,只好急调了一条垃圾船过来。  “这可就叫大难不死了。”侯龙涛摸了摸头,有点晕,大概是轻微脑震荡,“你丫怎么不送我上医院啊?就让我在这儿昏着?你丫是不是人啊?”  “哪儿有那么娇气啊?齐大妈说了,你面色很好,呼吸也平稳,应该是没内伤,再说了,你真想去医院吗?老毛的人大概已经在等咱们了。”  侯龙涛当然知道去医院很有可能就是自投罗网,他不过是和文龙臭贫罢了,“谁是齐大妈啊?”  “这条船的主人,咱们的救命恩人。”  “这样啊,”侯龙涛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关节处用两条儿本片儿固定住了,“她还懂医?”  “据说是文革的时候当过护士,可能治过不少派系武斗的伤者。”  “咱们在这儿多久了?”侯龙涛望了一眼窗外的天空,不算特别黑,应该还没到晚上。  “现在还不到五点。”文龙看了看表,“这里很安全,我看咱们就在这儿等着救援队吧。”  “你怎么知道这儿很安全啊?”  “废话,别说刚才天阴得那么厉害,从桥上根本就看不见咱们上船,就算是看见了,你知道黄浦江上有多少船吗?”  事实上,如果不是运气好,他们很可能早就被抓住了,他们能有安全感,更是因为他们对于水运制度的不了解。侯龙涛入水之时,这条船刚刚有一半儿驶入桥下,所以毛正毅的人并没有看到它,等他们赶到桥下的时候,这条救了侯龙涛的船已经开走了。毛正毅的打手也顾不得什么江航秩序了,叫来了两艘“农凯”的汽艇,却根本不见侯龙涛和文龙的影子。  光这种无谓的打捞就进行了小两个小时,一群人都以为目标已沉入了江底,他们在几个小时之内都不敢向主子报告,毕竟老毛要的是活人。直到晚上9:00多,毛正毅从深圳回到上海,才听到了汇报,一番暴跳如雷自是不用说了,在稍稍冷静之后,他的命令就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死的侯龙涛比没有侯龙涛要强。  最主要的,毛正毅并不相信侯龙涛已经挂了,说是第六感也好,说是什么都行,反正是觉得那小子没那么短命,他首先想到的就是侯龙涛有可能被过往的船只救助,立刻就给上海航务管理处打了电话,要他们把在那个时间段占用航道的记录送过来。  这些都是在未来十几个小时之内发生的,别说侯龙涛和文龙现在不知道,就算是以后可能也不会知道。  “有烟吗?”  “有,”文龙扔过来一盒儿“威龙”,“齐大妈儿子的。”  “这船上有几个人啊?”  “就三个,齐大妈,她儿子和她孙子。”  “都可靠吗?”  “她孙子才五岁,儿子三十多了,不过有点儿…”文龙用右手的食指在太阳穴旁边转了转。  “带我去见见他们吧。”侯龙涛把双腿放下了床。  就在这时,舱门打开了,一个头发花白、慈眉善目的老太太端着两个冒着热气的大碗走了进来,“啊,小侯醒了,来吃点儿东西吧。”  “齐大妈,我来吧。”文龙接过了碗,放在两张床中间的一个小桌子上,“您快坐。”  “好,”老太太坐在了文龙那张床上,“小侯,你觉得怎么样?”  “我没什么事儿了,谢谢您救我们。”侯龙涛又向前坐了一点儿,脸上尽是感激之情。  “不用,举手之劳。小林说你们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东西了,我熬了两碗小米粥,你们喝了吧。我这只有我儿子的破衣服,你们将就着穿吧。”  “嗯?”侯龙涛这才发现自己穿的是一条洗掉了色的蓝布裤子,“齐大妈,您为什么没报警或是送我们上岸?”  “本来我看你昏迷着,是想报警的,但小林说你们是在被毛正毅的人追杀,要是警察来了,你们一样是没活路。”齐大妈在说到老毛的名字时,眼里闪过了一丝愤怒。  侯龙涛注意到了,但还是极快的瞪了文龙一眼,暗怪他太没有警惕性,在上海,怎么能随便把和毛正毅有仇儿的事儿说出来,“大妈,您认识毛正毅?”  “认识?我这么穷,怎么可能认识那种有钱人呢?”  “那您是吃过他的亏?”侯龙涛听得出老太太的语气中带着气苦。  “小林跟我说你们是因为收集那个混蛋的罪证才被追杀的,我也就不瞒你们了,你们跟我来吧。”齐大妈站了起来,有点儿颤颤巍巍的向外走去。侯龙涛和文龙互望了一眼,也下了地,虽然两人都有伤,但走路还没问题。  三个人来到了隔壁的船舱,说是船舱,不如说是灵堂,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缺了角儿的供桌,两根蜡烛,两盘儿发黑的馒头,两幅镶在黑像框里的照片儿,一张是一个老头儿的遗像,另一张却是从报纸上剪下来的毛正毅的图片。  “这…这是?”侯龙涛还怕自己看错了,特意走得更近了。  “老辈人说活人受供奉是会折寿的,我们斗不过他,政府又不管他,只能是有病乱投医了。”齐大妈摸了摸老者的遗像,“这是我老伴。”  “是毛正毅害死他的?”  “不是,他是得癌症。”老太太扶着桌子坐在了椅子上。侯龙涛并没有再追问,他知道很快就会得到答案的。  “我家一直住在浦东,两间小土房,我们那一片都是小土房,一年半以前,我们听说毛正毅正在跟市政府商谈购买开发那片地的事情,开始的时候我们还很高兴,那种大老板应该是不会吝啬的,我们应该会得到一笔不小的拆迁费。为了给我老伴治病,我家已经欠了一屁股债,本想用那笔钱还债的…”齐大妈摇了摇头。  侯龙涛突然想起了老曾跟自己说过的中纪委的事儿,“他没给您任何补偿,您就被迫搬到船上住?”  “是,一分钱也没有,不过搬来船上住是一早就想好的,就算拿到钱也要还债的。”齐大妈的眼神有点发直,“我们不答应,他就拿出政府的强制拆迁令,我们还不答应,他就开来了推土机,我儿子去拦,被他的人打坏了脑子,医生说他只剩下了十岁孩子的智力。”  “王八蛋!”文龙狠狠的踢了墙壁一脚,结果牵动了背上的伤口,疼得他直咧嘴。侯龙涛也是十分的气愤,他从不相信“一个人的财富是必须建立在别人的血泪之上”的鬼话,更痛恨为富不仁、杖势欺人的人,“真的就没人管得了他?这还是不是共产党的天下了?”  “我们去公安局、市委告状,都是石沉大海,后来有一位好心的律师帮我们告,结果不知为什么他被抓起来了,我们进京去告,到现在也没有消息。唉,可怜我的小孙子,天天跟着我在江上收垃圾。”  “您儿媳妇呢?不会也被毛正毅害死了吧?”文龙的肺都快气炸了。  “没有,她看我家还债无望,就跟一个做小买卖的人跑了,说实话,我不怪她,她刚过门,我老伴就生病了,她在我家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只跟着我儿子吃苦了,她不是个坏女人,只怪我家太穷了,只怪毛正毅那个混蛋。”齐大妈说到这里已经是老泪纵横了。  “那这条船…?您一个人怎么…?”  “噢,我的几个老邻居都是干这个的,我们每家都有这样的船,垃圾船都是停在黄浦江的小支流里面,总共有两个聚集的码头,所以有房子时候的老邻居等到了没房子时还是老邻居,他们可怜我家的遭遇,其实也是同病相怜,他们会轮流从家里抽出人手来帮我,今天开船的就是区家的小二。”  侯龙涛又瞪了文龙一眼,这小子办事儿实在是太不稳妥了,但当着齐大妈的面儿,他也不太好说什么,“大妈,您放心吧,只要我们一离开上海,毛正毅就没有几天好日子过了,一定会将他绳之以法的。”  “唉,那样最好,咱们出去吧,你们要不要到外面去透透气?”老太太并没有显出丝毫的兴奋,可能是因为失望的次数太多了。  这是黄浦江支流上的一个小码头,停泊的好像都是垃圾船,有那么十几艘,空气中弥漫着垃圾的味道。现在正是晚饭的时间,每条船上都有人生火做饭,一缕缕袅袅的炊烟升上天空,虽然雨已经停了,但没穿上衣还真是挺冷的。  侯龙涛搓了搓胳膊,点上烟,“还是回舱里吧,咳咳咳,这烟…”  “齐大妈的儿子受伤后就不抽了,这大概是一年前的存货了。”  两个人又下到最早的那间舱室,两碗小米粥还在桌上,他们还真是有点儿饿了,两三口就给喝光了,虽然味道并不好。  “电话还能用吗?”  “别说咱们的不是防水的那种,就算是,泡了那么长时间,还是在几米深的地方…”文龙摇了摇头。  齐大妈又进来了,把他们的钱包放在桌上,“你们的衣服还没干呢。”  “谢谢您了。”侯龙涛打开自己的钱包,现金早就在“华联”门口扔光了,信用卡也因为在水里泡得太久,八成儿是没用了,“大妈,这附近有电话吗?”  “有,码头管理室就有。”  “我能去打一个电话吗?”  “嗯…现在不行,九点以后是我家的一个老邻居守夜,我如果去跟他好好说说,我打应该是没问题,你们可能还是不行,你要我帮你打电话吗?”  “是,”侯龙涛拿起桌上的纸笔,写了一个手机号码,“您把这里的地址告诉他,如果他对您有怀疑,您就跟他说‘烧红的刀子割手一样疼’。”  “好。”齐大妈接过了纸条儿…  这一晚毛正毅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围着自己的办公桌来回打转。虽然他从航务管理处要来了记录,但也不能精确到每一分每一秒每一条船都在哪儿,更不能确定侯龙涛就一定是被人救了。就像侯龙涛最初估计的那样,要想在一个人口上千万的城市里找两个人,实在不异于海底捞针。  毛正毅动员了小一千个地痞流氓,分别把守机场、火车站、客运码头,以及出沪的公路要道,还要盘查大小医院、宾馆、车辆租赁公司,一千人都不够用。  警方对他的行为可以视若无睹,甚至可以为他提供便利,但却不能真的出人帮他,从毛正毅的角度来讲,他也不希望警方插手,如果侯龙涛落入了官面儿的掌握,他偷拍大佬照片儿的事儿就很有可能会曝光,那样他倒楣的更快,所以最终用于追查船只的只有不到七十人。  有两艘在那个时间段占用航道的船只是驶往黄浦江上游的,从时间上判断,应该还没有出省,有小六十人去追它们,因为如果不能在上海的地面成功拦截,就等于是要在别人的地盘动手,为了保险,自然要多带人手,这样一来,真正在上海本地的就只剩下了十个人,不过要搞定两个受了伤的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些黑道中人和毛正毅是绝对单纯的雇员与雇主关系,不存在任何义气、情谊的成分,他们得到的记录上,第一个就是一艘叫“沪黄107”的清理船,他们知道所谓的“清理船”就是垃圾船,停泊的位置又是处于浦东开发最落后的地区,那种地方当然是最后去,要是能在那之前就找到了目标,连去都不用去了。  十个人整整奔忙了一夜,从一个码头蹿到另一个码头,还真是没有一丝的马虎,只可惜,“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早上8:30左右,他们还是不得不来到了他们最不希望来的地方… 第九十四章 新上海滩(五)    编者话:毛正毅要查的不光是垃圾船,垃圾船只有一艘。信用卡洗了还能用?佩服,不过也没什么新鲜的,有的人被子弹穿脖而过,照活不误,有人挨一拳就死了。并没有说钟楚红是波霸,侯龙涛没见过她,所以做梦的时候是把她的脑袋安在了如云的身子上,我觉得提示的很明显了。虽然没人问,但还是自己提一句吧,按照文中的描述,以何莉萍的姿势,司徒清影是看不到她屁股上的纹身的。并非是因为有人反对才改写成做梦,现在还没到真人出场的时候。上海的媒体在这里就不说了,后文中会有交代。外电对于正毅的报道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其实更多的是不可信,国外媒体可以任意的丑化国内的情况,从1989年中到现在,愈演愈烈,就当是看小说儿好了。侯龙涛的女人都是不死金身。收费站的情节还没到展开的时候,有很多线索都是好几十章未动。我已在羔羊上发了合集,请自行查找。垃圾船的问题,并没有说记录得很详细,只是有在哪个时段急调“沪黄107”清理江面,我想这对于占用中心航道的船只来说是很简略的了。关于巧合,我曾经在编者话中特别说过,这里就不再重复了。为什么会让吴倍颖先回北京,而不是文龙,我没想到在这个问题上还会有争议,那和熟不熟悉上海没有任何关系。   ***********************************  4/12/2003  这一晚对于侯龙涛和文龙也不好过,身处敌境,物质条件又是出奇的差,身上又有伤,两人都是醒醒睡睡,根本就没法儿踏实下来,加上在火车上就没睡,早上起来之后,两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相信救兵是乘坐与自己同一班次的火车赶来,也就是8:00才能抵沪,漫长的等待是真正的煎熬。  船舱中的空气实在是太混浊了,天光一放亮,他们就来到了甲板上。  “哼哼,咱们还没这么惨过呢吧?”侯龙涛点上了一根干巴巴的“威龙”。  文龙在他身边坐下,“怎么没有过?上次在‘福、禄、寿’不比现在惨?”  “当然没有了,那次又没到差点儿玩儿完的地步。”  “可那次除了你,哥儿几个可都见了血了。”  “那次那点儿屁事儿,”侯龙涛撇嘴一笑,“这次不一样,咱们真的是差点儿就把命扔了。”  “肏,这不是还没死呢嘛。不过‘福、禄、寿’那件事已经过去好几年了,咱们什么时候报仇啊?”  “你很急吗?凭咱们现在的实力,那还不是随时可以去捏死他们,等没事儿的时候再说吧。”  “好,你别忘了就行。”  哥儿俩聊了一会儿天儿,7:00的时候,其它在外作业的清理船陆陆续续的都回来了,空气中再次弥漫了垃圾味儿。这艘船因为是在昨天下午出的航,又有“客人”在,所以一直也没有离港。齐大妈一家人也起床了,他们在白天好像也无事可做,她的小孙子跑去找邻船的小伙伴玩儿,她的傻儿子就只是坐在那儿傻笑。  侯龙涛现在对于这一家人的处境是无能为力,但只要过了眼前的难关,自是要报那救命之恩的,“大妈,跟我们去北京吧。”  “北京?”正在扫甲板的齐大妈抬起头,“我一辈子都没离开过上海,所有的亲戚朋友都在这里,在北京没有一个认识的人,我这把老骨头闷也要闷死了,呵呵呵。”  虽然老太太用的是开玩笑的语气,但侯龙涛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再说老人家都是不爱动地方的,“住个一、两星期再回来,就当是去旅游。”  “不要了,还得给你们添麻烦,况且我是真的不想去。”齐大妈并不知道这两个年轻人有多富,只是以为他们也吃过毛正毅的亏,其实她要是识货,从他俩衣服的质料上就能判断出他们决不是普通人家。  既然人家这样说了,侯龙涛也不再坚持,反正不去北京也一样能报恩,不过就是晚两、三天的事儿。等打扫完甲板,齐大妈就去码头的小卖部买酱油。文龙看了一眼表,“已经快要8:30了,看来是没早饭可吃了。”  “唉,昨晚咱们喝的那两大碗小米粥,说不定是人家的晚饭呢。”  “你说那两碗粥值多少钱?”  “无价。下去吧,这里的味道…”  两人刚刚回到底舱,齐大妈就慌慌张张的追了进来,“小侯,小侯,呼呼,外面有几个凶神恶煞的人正在…正在查看船的编号,我听到他们说是在找‘沪黄107’,就是这艘船啊,可能是毛正毅的人,大概很快就会找过来了。”  “是吗?”侯龙涛不明白他们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这儿,要说是有人看到自己上船,他们早就该来了。不过现在不是考虑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找地方藏身…  毛正毅的十个手下最终找到了“沪黄107”,“大哥,就是这艘了。”  “妈的,停的这么老远,”说话的是一个绰号“土鳖”的“无形小汉”,他是领头儿的,他也不经主人的同意,就带着人自行上了船,“船主人在哪里?出来。”  “谁啊?”齐大妈从底舱慢慢悠悠的走了出来,“你们找谁啊?”  “别他妈装傻。”“土鳖”对几个没势力的船主都是上来先诈一下儿的。  “什么?什么装傻?你们是什么人啊?”  “你昨天下午有没有从江里捞上来两个人啊?”  “没有。”  “真的吗?”  “我骗你做什么?”  “你可不要不老实。”“土鳖”向手下人使了个眼色,一个人走向了船头的驾驶舱,三个人向船舷外检查,剩下的五个人就钻进了底舱。  “喂,你们干什么?”齐大妈想去拦那些人,这是自己家,怎么能让人乱闯呢。  “老太太,”“土鳖”一把拉住了她,“我们是刑警队的,正在追查抢劫杀人犯,你要是知情不报,小心坐牢。”  “什么…”齐大妈毕竟不是地下党,听到这种话不可能不想一下儿的,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我这里怎么会有杀人犯啊?你可不要乱讲。”  “土鳖”曾经在一个大的超级市场里作过小一年的便衣保安,后来因为手脚不干净被解雇的,他当初的职责就是监视行为可疑的顾客,所以养成了对人面部表情进行观察的习惯,刚才齐大妈确实是显露出了紧张的神情,还有那短短的迟疑,使他产生了不小的怀疑,决定认真的查一查这艘船,“大家看仔细一些。”  “我这里没有生人的,你们要我说多少遍啊?”齐大妈也真是无能为力。  “那里是什么地方?”“土鳖”指了指船尾甲板上一个很大的绿舱盖儿。  “那是垃圾箱,每天市里会派车来把满的箱子收走,换进空箱子。”  “打开看看。”  “打…打开?里面都是垃圾,有什么好看的。”  “这么多废话。”“土鳖”冲手下招了招手,“把那个盖子打开。”  两个打手走过去,一左一右拉住两根牵引杆儿,两扇舱盖儿缓缓向上打开,随着缝隙的扩大,臭气也越来越浓。  “好了,好了,好了,”“土鳖”叫了起来,“赶紧关上吧。”他都没过去看,光闻这味儿就受不了,里面不可能藏人的。  “大哥,下面有个舱门是打不开的,还有帘子把窗户挡住了。”一个打手从底舱上来了。  “哼。”“土鳖”瞪了老太太一眼,向底舱走去。齐大妈也赶紧跟了过去。  舱底本来地方就不大,现在挤了七个人,更是连转身都难,有一间舱室的门是紧闭的。“土鳖”把齐大妈拽了过来,“拿钥匙来。”  “这门本来就没锁,哪来的钥匙。”  “土鳖”看了看,果然是没有锁眼儿,他用力推了推,并不是纹丝不动,看来是被人在里面栓上了,或是用椅子一类的东西别住了门把手,“撞开。”  一个稍壮的汉子挤了过来,“咚”,“咚”,“咵嚓”,舱门被撞开了,这间狭小的舱室里连家具都没有,只有一把断裂了的木椅子,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缩在墙角儿只发抖,脸上充满了恐惧的表情。“土鳖”走了进去,一把揪起那个男人,“是不是他?”  一个昨天见过侯龙涛的男人看了看,“不是。”  “你们干什么?干什么?”齐大妈冲了进来,把那个男人拉开了,“他是我儿子。”  “妈妈,”男人突然一扁嘴、一皱鼻子,大颗大颗的眼泪就涌了出来,“我怕,妈妈。”  “你们真的是警察吗?吓我的傻儿子做什么?”  “妈的,是个傻子。老太太,你真的没有救起两个年轻人?”  “都说了多少遍了,没有就是没有。”  “土鳖”一行人已经走到了码头的外面,“毛总,所有的船都查过了,没有人救他们。”  他还没把电话放下,蹲在路边树阴下的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就凑了过来,“嗨,你们是不是在找两个落入黄浦江里的人?”  “嗯,你知道他们在哪?”“土鳖”一看,是个十七、八岁的半大小子。  “也许,你觉得我的消息值多少钱呢?”  “奶奶的,”“土鳖”一把拉住了男孩儿的衣领儿,“你他妈说不说?”  “你要打我,我就什么都不说,”那个孩子的声音都在发颤,但表情却很“坚毅”,八成儿是不见金子不开口,“我要跟毛正毅谈。”  “你他妈活腻了,”“土鳖”摇了摇小孩儿的身子,“毛总的名字是你叫的吗?”  “让我跟他说。”他右手的电话里传出了毛正毅的声音。  “是。”“土鳖”放开了那个男孩儿,把手机交给他。  “喂,毛先生,我的价码可很高啊。”  “侬还怕我给不起吗?侬叫什么?”  “区小二。”  “开价吧。”  “嗯…”区小二一咬牙,“一万块。”  “哼哼,好,不过我的手下可能没有那么多的现金,我先让他们给侬两千块定钱,等他们抓到了人,侬和他们一起来见我,我给侬两万块,再在‘农凯’给侬安排一份好工作,侬觉得怎么样?”  “好好,那太好了。”区小二一听自己能到那么大的公司工作,想起以后做白领儿的日子,都快乐疯了,自然是一口答应。  “很好,把电话交给我的手下吧。”  “毛总。”“土鳖”接过手机。  “…”  “我明白了,两千块。”他收起电话,转向那些打手,让他们每人拿出二百块,交到了区小二的手里。  两千块啊,区小二从来没拿过这么厚一叠百元的大钞,他的眼睛都在放光。  “瞧你那样,快说吧,要是人跑了,别说没钱拿,小心你的狗腿。”  “好好好,他们就在齐老太太的船上。”  “沪黄107?”  “对对。”  “放屁,我们刚刚在上面查过,”“土鳖”都快把眼球儿瞪出来了,“除了一个傻子,什么人都没有。”  “一定是你们查得不仔细,昨天下午齐老太太从江里捞起两个人来,开船的就是我,刚才你们来之前我还看见那两个人在甲板上抽烟聊天呢,其中一个的左胳膊上打着夹板。”  “老不死的敢他妈骗咱们。”“土鳖”恶狠狠的骂了一句,一挥手,带着手下和区小二沿原路返回…  齐大妈若无其事的在甲板上站了十分钟,确定并没有人留下监视自己的船,赶忙跑到船尾的垃圾舱盖儿旁,将其中的一扇打开,“他们走了,快出来吧。”  垃圾堆里猛的钻出了两个带着大口罩的人,在齐大妈的帮助下爬上了甲板,他俩开始疯狂的抖动身体,就像要把身上沾着的味道都甩掉一样。  “差点儿死在里面。”其中一个一把拉掉口罩,“呼呼”的喘着气,正是侯龙涛。  这种垃圾箱如果是在新的时候,应该是密封的,他们藏在里面,就算不被发现,也会被闷死,但因为年久失修,这个箱子已经有了很多细细的裂缝,容许空气进入,同时也容许臭气外漏,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个码头附近的空气都不太好。  “我肏,我肏,”文龙也是一个劲儿的倒气儿,“真他妈是生不如死,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被抓起来呢。”  “你们呀,”齐大妈苦笑了一下儿,“水已经烧好了,等凉下来,你们就可以冲一下儿了。”她说完就钻进了船舱。侯龙涛走到船舷边儿上,咧嘴望了望下面略显混浊的江水。  文龙正在把和自己的头发纠缠在一起的碎纸片儿、烂菜叶儿往外择,也跟了过去,“看什么呢?”  “等不了了,这江水对我来说已经很干净了。”  “你行不行啊?一条胳膊不能动,别他妈跳进去就被王八吃了。”  “被王八吃也比被自己熏死好。”  “你丫还能闻出味儿来?我已经麻木了。”  “别这么多废话,你有伤,就再等等吧。”  “我看还是不要等了吧。”还没等文龙回答,一个男人的声音就从船下传了过来。侯龙涛和文龙一回头,在码头上站了十多个人,为首的一个阴沉着脸,“毛总等两位很久了,也不用洗了,现在就走吧。”  “呼…”侯龙涛抹了一把脸,审时度势,没有逃跑的机会,只能是静候时机的到来,他看了一眼文龙,“咱们去见见毛总吧。”  两个人从船上一下来,“土鳖”立刻捂住了鼻子,“臭死了,你们俩个掉进粪坑里了?”  “差不了太多。”侯龙涛上前一步,“给两根儿烟抽吧。”  “行。”“土鳖”发给两人一人一颗Marlboro,还亲自给他们点上,他跟这两个人没有私人恩怨,自己抓了人,很有可能会受老毛奖赏,没有理由为难他们。  齐大妈从船舱里出来了,第一眼见到就是“土鳖”给文龙点烟,老人家眼神儿不好,还以为是接他们的人来了,便也下了船,可走到近处才看清,这些是就是刚才的那群人,“小侯,小林,你们…”  “老东西。”“土鳖”对这个老太太可就有火儿了,差点儿就耽误了自己的好事儿,他上去就是一脚,把老人踢倒在地。  “你他妈有病啊!”侯龙涛一下儿就不干了,也给了“土鳖”一脚。文龙过去扶住老人,“大妈,您怎么样?”  与此同时,已经有几个人开始暴打侯龙涛了,他只有一条胳膊能用,真是结结实实的挨了几下儿,鼻血也流了出来,他除了被击中时的“嗯啊”声之外,就是厉声禁止文龙过来救自己,理由和昨天的一样。  这种时候,文龙当然是不会听他四哥的话了,不过还没等他动手,“土鳖”已经喝止住了手下,“别打了,抓回去再说。”他们这一吵,其它船的人也出来了不少,虽然都只是看热闹,但“土鳖”也不愿意再在这儿闹下去,他示意手下人架起了文龙和侯龙涛就向码头外面走。齐大妈并没敢追过来,她已经做了她所能做的一切。  在围观的人中就有区小二的父亲,他看到儿子居然和这些人混在一起,赶忙把他拉到一旁,“小二,他们是什么人啊?”  “毛正毅的人。”  “什么!?”  “没时间跟你说了,我通风报信有功,要去领赏。”  “你…你帮毛正毅!?咱们可是因为他才住在这里的。”  “那又怎么样,他现在是我的财神,我穷够了。”区小二甩开老爸的手,追上了“大队”。  边往外走,“土鳖”边向毛正毅汇报了喜讯,等收起电话,他们已经到了码头的围墙外,再走两步就到停车的地方了。“土鳖”冲区小二招了招手,“过来。”  “做什么?”区小二现在是以功臣的身份自居,说话一点儿也不客气。  “把钱还我。”  “什么!?”区小二向后退了两步,双手捂住上衣的口袋,“那是定钱。”  “定你个老母!”随着“土鳖”一声“虎吼”,四、五个人上去就把区小二按在了地上,“敢他妈敲诈我们,不知死活的小赤佬。”  这顿打真是“昏天黑地”,比周星驰被十八罗汉痛扁还惨,“可怜”的区小二,两千块还没捂热,就又变得一文不名了。侯龙涛开始还不明所以,在文龙告诉他挨打的那个就是昨天开船的人之后,他也就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了。  “侯先生,咱们不要再耽误时间了。”“土鳖”拉开一辆桑塔纳都市先锋的车门儿。  “我们俩这么狼狈,还是先找个地方洗洗吧,不要把你们的车弄脏了。”侯龙涛心里并没有成熟的计划,只知道到了毛正毅跟前就很难有脱身的可能了,必须尽量的拖延时间,哪怕是等不到援兵到来,也许可以自己创造逃跑的机会。  “哼哼,车是公司的,弄不弄脏我都不在乎,我们已经一夜没合眼了,只想回家搂着老婆睡觉,你还是不要再给我们找麻烦了吧。”“土鳖”用力的把侯龙涛向车里推去。  “别他妈碰我四哥。”文龙对于刚才自己没能帮侯龙涛挡两拳一直是耿耿于怀,现在正好儿没人抓着他,一拳正兜在“土鳖”的右脸上。  虽然这一下儿打的并不重,但却把“土鳖”的火儿给拱起来了,算起来,他挨了这哥儿俩一人一下,两个小王八真是太嚣张了,身处如此不利的地位,居然还敢对自己这样,分明就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妈的,看来老子是太好心了,毛总要活的,但没说要几成活,先给我打他们个半死。”  随着“土鳖”的一声令下,剩下的九个流氓却没有一个动地方的。“你们他妈等什么?”  “大哥,你看。”一个人指了指他的身后。  “怎么了?”“土鳖”回过头,自己也是一愣。通往这里道路不是柏油的,而是土的,其实根本就不用路,这里方圆几公里都没有什么建筑物,完全是一片开阔地,只见远处的沙尘扬起了老高。  很快就能听到引擎的轰鸣了,六辆并排行驶的切诺基就像是受了惊的犀牛一样,以极快的速度由远而近,到了百米之遥都没有减速的意思,九十、八十、七十…直到过了五十米,切诺基开始急刹车,再次扬起了几米高的沙尘。十二个人都站在原地没动,没人知道来的是什么人,也看不清来的是什么人。  黄尘中,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个大概的情况,车还没停稳,每辆切诺基除了司机位置,剩下的三个门就已经打开了。侯龙涛一拉文龙,向旁边撤了五、六步。  “啊…”“啊…”“唉哟…”一阵惨叫过后,沙尘也已散尽,地上横七竖八的躺趴了十个男人,还有十八手持电棍的男人站在那儿(只要想要,别说是电棍,AK47都能搞得到,所以请不要就此提问),其中最扎眼的就是一个一米九几的“黑铁塔”。  侯龙涛和文龙走了过来,“怎么就你们那三个来了,二哥和三哥呢?”剩下的十五个人他也认识,都是自己厂里的保安,也就是一群退伍军人,难怪刚才会那么利落呢。  “老二现在是官面儿上的人,这种事儿就没让他来,老三听说你们掉进臭河沟儿里了,就去帮你们买衣服了,他一会再跟咱们会合。”大胖脸上带着笑容,可看起来还是挺吓人的。  马脸看到侯龙涛的左胳膊上打着夹板儿,脸上又有血迹,赶忙过来慰问。  “四哥,你让人虐…”他话都没说完就捂住了鼻子,“我肏,他们给你喂屎吃来着?”  “去你妈的,看看你弟弟吧,他挨了两刀。”  “是吗?”马脸和二德子把文龙围住了。侯龙涛接过大胖递来的烟,“咱们不能在这儿久留,想好怎么走了吗?”  “坐火车,”大胖看了一眼表,“再过一个小时有一班回北京的列车。”  “嗯?回北京的不都是晚上才发车吗?”  “古叔叔都安排好了。”  “古叔叔?安排什么了?”  “到了就知道了。”  “好吧,把他们都装上车,”侯龙涛指了指还在地上抽搐的几个人,“给我五分钟。”他快步向码头走了回去。  侯龙涛刚走了几步,就迎面碰上了出来查看情况的齐大妈。“唉呀,小侯,你没事了吗?小林怎么样?”  “都没事儿了,我的朋友来接我们了,我看您还是跟我们走吧,我怕您在上海不安全。”  “好,那我回去收拾一下。”齐大妈也明白现在的形势。  “您也不用带什么东西了,叫上您的儿孙就行了。”侯龙涛回头招了招手,叫几个手下去帮老太太。  十分钟之后,齐大妈又出来了,“我找不到我的小孙子啊。”  “怎么会?”  “他和别的孩子不知道跑到哪里玩去了,他经常这样的。”  “我这就派人去找。”  “猴子,”大胖冲侯龙涛摇了摇头,“来不及的。”  “是啊,小侯,你们走吧,我们不会有事的。”  “这……”要是让侯龙涛把救命恩人就这么留在这个是非之地,他还真做不到… 第九十五章 新上海滩(六)    编者话:北京和上海隔着“百山千水”,想想也知道切诺基不是从北京开过去的,往下看吧。只知道翁虹是演三级出身,还真没听说过钟楚红的三级。本小说没有出书,所有印刷成册的都是盗版,所以我并不知道是哪个出版社。标题旁的日期是故事发生日期,不是写作日期,没有写完了不发吊胃口的企图。对对对,桑塔纳的是“都市超人”,不是“都市先锋”,谢谢纠正,一时写的顺就没注意。“福禄寿”确实是指的那三座神像,不过那好像已经出了北京市,属于三河了。侯龙涛待在垃圾船上是有一定原因的,文中就有。情节的发展和细节的描写是互相矛盾的,我比较注重细节的描写,人物的每一个动作、表情、对话、心理,所以情节的发展势必显得比较慢,我想大部分的读者也不希望牺牲细节来换取“一章过一月”的效果吧?说《金鳞》不好看,我可以接受,众口难调嘛,说《金鳞》更新太慢,我可就有点儿接受不了了。   ***********************************  4/12/2003  “你们的现金都给我,把那些人身上的钱也都搜出来。”侯龙涛从一辆切诺基里拽出一个口袋,开始集资,不一会儿就凑了两万多块,“你们谁带着我的名片呢?”他从马脸那儿接过一张,把钱口袋和名片一起交到了齐大妈手里,“大妈,这些您拿着。”  “这…这我不能要。”齐大妈把东西又推了回来。  “大妈,”侯龙涛一跺脚,紧紧的握住老人的手,“大恩不言谢,这比起您对我和文龙的恩情算得了什么?”  “是啊,”文龙也过来了,“大妈,您就收下吧。”  “好好。”齐大妈不再推辞了。  “等您孙子回来了,您一家人就先搬到亲戚家或是去外地,反正不要留在这里。”  “好,我家在杭州有亲戚。”  “那最好,两天之后,您照名片上的号码儿给我打电话,告诉我您的所在,等毛正毅垮了,我派人接您回上海。”侯龙涛觉得自己的安排还算比较妥当了,一斜眼,正看到手下人在把捆着手脚、封着嘴的俘虏往后备箱里装,六辆切诺基外加三辆都市超人,能装下九个,“让这个家伙跟我坐一起。”他指了指“土鳖”。  “行。”大胖过去一把就将“土鳖”提拉了起来,往一辆切诺基的后座儿上一扔,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  “大妈,您一定要保重啊。”  “我知道了,你们快走吧。”老太太目送着几辆车扬尘而去。好人终究有好报,齐大妈的命运从此就算是改变了,也许这对她来说并不重要,但却肯定是造福了后代。  “大哥,车是从哪儿搞来的?”侯龙涛点上烟,由于香烟的味道,他身上的臭味儿已经不是很明显了。  “在北京的时候,古叔叔就和这边的几家租赁公司联系好了,让他们把车存在火车站的停车场里了。”  “唔唔”、“唔唔”  “唔你妈了屄。”大胖给了“土鳖”一脚,因为切诺基比较宽敞,他本身又是瘦小枯干的,他是被迫缩在地上的。  侯龙涛一把撕下了贴在“土鳖”嘴上的胶布,还连下来不少胡子,“你想说话啊?”  “咿…”“土鳖”咬牙忍着没喊疼,“你到底是什么人?”他只是受命于毛正毅来抓人,并不知道目标的底细。  “我是什么人?我是毛正毅最可怕的恶梦,哼哼哼。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你有没有兴趣啊?”  “啊…这…什么事?”  “齐大妈救了我们的事儿是瞒不住的,但毛正毅也不会因此而迁怒于她,你有没有打算把齐大妈隐藏我的情况上报呢?”  “这…”  “我劝你不要,不报告对你并不会有什么坏处,如果你报告了,致使齐大妈有个三长两短,我会亲自点你的天灯。毛正毅很快就要玩儿完了,也许你不信,但你要想清楚,万一我说的是实话,我连毛正毅都能搞掉,要兑现对你的威胁会不会有困难?”  “土鳖”的眼珠儿转了转,虽然侯龙涛逃走并非自己的错误,但他知道,绝对免不了被毛正毅大骂一顿的,他原先还真是想好了要好儿好儿教训教训齐大妈的,也算是出口气,可现在听了这小子的话,再想想毛正毅对这件事儿的重视程度,好像还真是生死攸关似的,“我答应你。”  “很好。”侯龙涛把一根儿烟塞进“土鳖”的嘴里,现在救命恩人的安全有了双保险,“大哥,火车站很可能已经被老毛的人把守住了,一会儿怎么进站?不能动武的。”  “放心吧,古叔叔说了,有人拦尽管往里冲,警方不会干预的。”  “是吗?”侯龙涛的眉头紧拧了起来,有太多的事情让他想不通。  这时候,“土鳖”上衣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侯龙涛伸手把电话取了出来,放在他面前,让他看来电显示,“是谁?”  “毛总。”  “梁子,还有多长时间到火车站?”  “不到一刻钟就能进停车场了。”司机回答了一句。  “好。”侯龙涛又踢了踢“土鳖”,“你最好别出声儿。”  他按下了接听键,“喂,毛总着急了?”  “嗯?侬是谁?”  “哈哈哈,毛总找了我这么久,现在总算是找到了。”  “侯龙涛!?”  “怎么,很意外吗?”  “土鳖在哪里?”  “土鳖?您手下的名字都好特别啊。”  “侯龙涛,还有没有得商量?”  “商量?哼哼,毛总,我这就要离开上海了,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再见面的机会,您有什么想吃的,就多吃点儿,有什么想玩儿的,就多玩儿点儿。”侯龙涛把手机的电源关上了。  九辆车浩浩荡荡的进了停车场,大胖把“土鳖”手腕儿上的胶布撕了下来,“我们走了之后,你就可以把你的手下们放出来了。”  “东星”的五个“大佬”走在中间,二十一个手提小黑包儿的精壮汉子在他们周围隐隐的形成了一个圈子,速度适中的向火车站的大厅走去。  出乎意料,几百米的距离,他们没受到任何的阻拦,可能是毛正毅在接到成功抓获目标的喜讯后就把驻防的人撤走了。在大厅门口儿有两个警察,见到大胖后转身就走。大胖凑到侯龙涛身边,“跟着他们。”侯龙涛又是吃了一惊,其中一个竟然肩配三枚金色的四角星,最起码是局长一级的人物。  侯龙涛很想上去问个清楚,但从那两个警察的行动来看,他们并不希望跟自己扯上太明显的关系,他也就只好把几乎要从嗓子眼儿蹿出来的好奇心又咽回了肚子里。人流渐渐的稀少了,很明显,目的地一定是一个没有发车任务的月台。  “大哥,不会中埋伏吧?”  “不会的,古叔叔说是可以完全信赖的人。”  说话间,一群人已经出了通道,到达了月台上,两个警察并没有停留,而是一直走向另一个通道,又离开了月台。铁轨上停着一列只挂了两节车厢的火车,刘南就站在第二节儿车厢的门口儿,他看到侯龙涛和文龙如同乞丐般的狼狈样,有点儿目瞪口呆,嘴里叼着烟头儿正好儿掉在了手上,“啊!烫烫,哈哈哈,瞧你们丫那熊样。”  “娘的,你弟弟受了大罪了,你他妈还乐?”侯龙涛第三个进入了车厢。全体上车后,只过了五分钟,10:30,火车没有像正常出站那样鸣笛,而是静悄悄的驶离了上海火车站。第一节儿车厢是餐车,第二节儿是没有空调的硬卧,水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侯龙涛让文龙先去洗,他有很多事情要思考。  车厢里的人都在打牌、聊天儿,侯龙涛却一个人坐在打开的窗户边抽烟,凉风吹在脸上,让他的精神也好了不少。  “琢磨什么呢?”刘南在他的对面儿坐了下来,“你丫还真是变成一只臭猴子了。”  “三哥,咱们第一次见毛正毅,你为什么要叫上我啊?”  “我舅舅说咱们都是生意场上的人,需要学习一下儿怎么应付那种嚣张的大佬。”  “你舅舅点名儿要我去?”  “点名要你去?你以为你是谁啊?本来我都不想去的,跟一群老头儿吃饭有什么意思,可我舅舅说什么也要拉上我,我就是想找个人陪我,你小子离的近,又上的得台面儿,我才叫的你。”  “这样啊…”  “你他妈不是想把跟毛正毅的过节儿赖到我头上吧?”刘南不是傻子,隐隐的听出了弦外之音。  “切,赖你?你觉得我会吗?”  “那你什么意思?”  “以后会跟你解释的。对了,这列火车是怎么弄来的?”  “肏,三十万包的。”  “谁联系的?”  “我舅舅呗,还能有谁。”  “那回去真得好儿好儿谢谢他了。”  “谢个屁啊,大家是合伙儿人嘛,你完蛋了对谁都没好处,哈哈哈。”  “你他妈死不死啊。”侯龙涛心里还有其它的想法,但却没有明说。  包火车绝不是光有钱就能办到的,特别是在如此短的时间呢,还要规定发车的时间,如果没有铁道部、北京铁路局、北京铁路公安局、上海铁路局、上海铁路公安局,以及沿途各省市相关单位的通力协调与合作,是绝不可能实现的。侯龙涛怀疑古全智有没有这样的能耐,如果他真有,又为什么不包飞机呢?  文龙已经洗完澡,趴在了床上,让人帮自己重新处理伤口,上药,换纱布,打破伤风针,他很幸运,经过那么一番折腾,伤口居然没有化脓,“四哥,你也快去洗洗吧,就他妈你在那儿犯味儿了。”  “你个兔崽子。”侯龙涛走过去看了看文龙的伤,把刚点上的一根儿烟插进了他嘴里。  进入厕所,里面只留下毛坑和一小儿块儿落脚的地方,其余的地方放满了两层塑料水桶,大部分都盖着盖儿,有几个是空的,应该是被文龙用了。侯龙涛取下左胳膊上的夹板儿,试着动了动,还有点儿疼,但已经明显的好了很多,就连他自己都对于自己身体的恢复能力感到吃惊…  普通火车从上海到北京的行车时间是十四个小时,这列只有两节车厢的包车只用了十二个小时,在晚上10:30到达了北京站。侯龙涛走下车时,已经又变成了一个西装革履、文质彬彬的帅小伙儿了。来接站的是武大和古全智的女秘书,据她说,古全智是在开一个很重要的会议,不能亲自来。  在向站外走的路上,侯龙涛靠近了那个女秘书,“黄小姐,你有车吧?”  “有。”  “一会儿送我一程吧。”  “好的,我也正有此意。”  “死猴子,我送你吧。”武大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不用,我不要臭老爷们儿送我。”  “王八蛋。”武大一笑,他以为他这个风流成性的四弟又要搞新妞儿了。  出站后,几个人约定明晚在刘南家打牌之后就分道扬镳了。侯龙涛跟着女秘书到了停车场,上了她的凌志300,“侯总要去哪里?”侯龙涛把薛诺家的地址说了出来,刚才在火车上的时候,他就已经给爱妻们打了电话,要她们好好儿休息,不用来接站,不过何莉萍特别坚持今晚就要见他。  “黄小姐,星期六晚上十点半,是什么会议啊?”  “我不知道,我只是按古总的交代传话,他说明天会亲自和您谈。”  “他现在在哪儿?我去见他。”  “我也不清楚他在哪,不过他请您明天中午十二点到白塔寺的‘西来顺’,他希望能单独见您。”  “哼。”侯龙涛紧紧的攥住了拳头…  ***    ***    ***    ***  “涛哥,”侯龙涛一进门儿,只穿着桔黄色小内裤和白色小背心儿的薛诺就蹦到了他的身上,双腿箍住他的腰,两手捧着他的脸颊一个劲儿的吻,“想死人家了。”  “哼哼。”侯龙涛捏着美少女柔软的屁股,闻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不禁是“狼心大悦”,赶忙吸住她甜甜的小舌头,以示鼓励。  何莉萍关上门,看着两人这副样子,会心的一笑,想要绕过热吻的男女,可却被侯龙涛一把拉住了玉手,只好站在那儿“观赏”他和自己的爱女口舌交战。  “嗯…”薛诺把头枕在了侯龙涛的肩膀上,双臂用力的揽住他的脖子,“涛哥,好想你。”其实她也就是三天没看到爱人罢了。  侯龙涛把薛诺放了下来,紧紧的搂在胸前,又一揽何莉萍的细腰,把她也拉到了身前,在她如桃花瓣儿般的脸颊上一吻,“老婆。”  何莉萍也回了他一吻,“老公,我去给你倒杯水吧。”  “不用。”侯龙涛拉着母女俩坐到长沙发上,将薛诺抱到腿上,左胳膊搂住何莉萍的肩膀,“小丫头,都十一点多了,你怎么还不睡觉啊?”  “明天是星期天,睡那么早干什么。”女孩儿噘着小嘴,凑到爱人的耳边,“妈妈说你要来,我怎么能睡?我想…”  “想什么?”侯龙涛一脸坏笑的看着美少女。  “讨厌。”  “不说就去睡觉。”  “嗯嗯,”薛诺扭了扭身子,又咬住了男人的耳垂儿,“想你疼人家嘛。”  “呵呵呵。”侯龙涛搂在女孩儿腰上的右手已经伸入了她的小衣服里。  “嗯…”薛诺闭上了眼睛,用额头顶住爱人的脑侧,呼吸慢慢的快了起来,  她喜欢自己的乳房被温柔抚揉的感觉,她喜欢自己的乳头儿被轻缓的捏揪,“涛哥…你…你的手好烫…嗯…”侯龙涛扭过头,左手轻推何莉萍的粉面,吻住了她的红唇,然后把胳膊从女人头后抽出来,撩起她宽松的水绿色短袖绸子睡衣,反手捏住了她的一颗奶子。  左手玩儿的是母亲巨大柔软的乳房,右手揉捏的是女儿相对较小,却也是丰满细滑的奶子,嘴里品尝的是母亲的香津嫩舌,鼻子闻的是母女俩身上散发出的阵阵清香,耳中听的是母女俩娇媚的喘息,这是何等的福气啊。侯龙涛更加生古全智的气了,自己如果死在上海,且不说有多对不起自己的女人们,这种齐人之福也无处可享了。  何莉萍下身穿的是一条与上衣同色、同质料的短睡裤,两条修长的美腿都露在外面。本来薛诺的小腿是很规矩的放在上面,可现在被侯龙涛玩得浑身又酥又麻,就不自觉的在母亲光滑温热的大腿上轻磨了起来。女孩儿的肌肤太滑嫩了,何莉萍感到腿上就像是有蚂蚁在趴一样,不得不伸出了手,抓住的却是女儿热乎乎的小脚丫儿。  薛诺用舌头往侯龙涛的耳朵眼儿里猛顶,忽然觉得有人把手指插进了自己的脚趾缝中,还一松一紧的捏抚着自己的脚面,痒痒的,她睁开眼睛,是正在和爱人深吻的母亲,女孩儿身子一抖,只觉自己的子宫颈口好像都张开了,被这世界上自己最爱的两个人同时疼爱,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吗?  母亲的恩情薛诺是一定要报的,她勾起不受限制的左脚,插进了母亲宽松的睡裤筒里,发现里面并没有内裤,五根脚趾便不停的活动起来,在她耻毛稀疏的阴户上“按摩”。看着母亲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右脚被把玩儿的力度也加强了,女孩儿知道是自己为她带来了快乐,心中也是喜孜孜的。  侯龙涛的脖子都扭疼了,老二也是胀痛不已,毕竟是两天多没近女色了,他费力的抽出被美妇人紧紧嘬住的舌头,“我的两个宝贝儿都这么热情啊,陪我去洗澡。”  “好啊,好啊。”薛诺蹦下了地,拉住了爱人的手。  可何莉萍却没动地方,“诺诺,你先进去吧,我有几句话要和龙涛说。”  “好吧。”美少女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儿一样飞走了。  侯龙涛把沙发上的女人拉起来,左臂搂着她的腰,右手伸进了她的睡裤里,抓捏着她圆挺的屁股蛋儿,“有事儿就说吧。”  “你去陪诺诺洗澡吧,我不洗了,”  她在男人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我在房里等你。”  “脱光了等我。”  “讨厌。”  “好不好啊?”侯龙涛死皮赖脸的把一根手指用力却很小心的往女人的屁眼儿里挤。  “啊!好,好。”何莉萍轻轻的打了年轻的爱人一下儿。  进入浴室,只见裸体的薛诺正坐在浴缸的边缘上,看着自己翘起的大脚趾,“看什么呢?”侯龙涛一边脱衣服一边问。  “嘻嘻。”  “笑什么?”  “你来看嘛。”  “搞什么鬼?”侯龙涛已经把衣服脱光了,蹲到女孩儿的面前,托住他的小脚丫,“是什么呀?”小美人儿的脚趾头儿上有一点儿亮晶晶的东西,不太像是水。  “你猜。”  “嗯…”侯龙涛一张嘴,把女孩儿的大脚趾含了进去,用力的一吸,有点儿咸,但可能不是液体本身的味道,“猜不出来。”  “是我妈妈的。”  “呵呵呵,”男人站了起来,“鬼丫头。”  “妈妈刚才跟你说什么了?她怎么没来啊?”  “没什么,她说你最近不太乖,让我好好儿的教训你,可她又怕自己不忍心看,就叫我一个人来了。”  “骗人。”  “真的。”  “那你想怎么教训我啊?”  “当然是棍刑了,你也不用求饶,没得商量。”  “坏死了。”薛诺笑嘻嘻的进入了浴缸,拉住爱人的左手,想要把他也拉进来。  “啊啊啊,别那么用力,”侯龙涛挣脱了女孩儿的手,“我这条胳膊刚受了伤。”  “啊!”美少女用一只手捂住了嘴巴。  男人跨入浴缸,把她拥入怀里,“没事儿的,小毛病,几天就好了。”  “涛哥,”薛诺抬起头,“对不起啊。”  “我的好宝贝儿。”侯龙涛吻了吻女孩儿噘着的嘴唇儿,一手伸到后面打开了淋浴。美丽的姑娘稍稍踮起脚尖儿,双臂搂住爱人的脖子,把自己滑不溜秋的舌头送入他嘴里。  侯龙涛紧抱着女孩儿香滑的玉体,将她胸口的两团美肉挤压变形,“诺诺…我的小心肝儿…”  “啊…涛哥…”两个人开始互相磨擦对方的脸颊,时不时会让四唇相锁。  “嗯…”薛诺好像有点儿呼吸困难了,费力的咽着唾沫,把头低了下来,双手按住爱人结实的胸膛,在上面轻轻的舔舐,“涛哥,你的肌肉真漂亮。”  “再漂亮也没有我的诺诺漂亮。”  “嘻嘻。”女孩儿把桃红色的粉颊贴在了男人的胸口上。  侯龙涛宽阔的后背被温热的淋浴冲刷着,怀里是世间少见的美少女,比起十几个小时前,在火车狭窄的厕所里用冷水洗澡时的情景,真是天壤之别啊,他轻抚着女孩儿湿漉漉的头发,“诺诺,帮我抹浴液吧。”  “嗯。”薛诺让男人转过身去,把浴液挤到手掌上,仔仔细细的涂抹在爱人的背脊上,一边涂一边在还没有抹到的地方亲吻。女孩儿蹲了下去,右手捏着爱人结实的臀部,左手伸进他的双腿间,托住了下垂的睾丸,在手中温柔的把玩。  侯龙涛感到喷在自己屁股上的呼吸越来越热,想来美少女是越来越动情了。  男人转过身,在女孩儿的脸上摸了摸。薛诺伸出了粉红色的小舌头,在面前怒挺的阴茎上舔了起来,舌尖儿滑过马眼儿,绕着龟头儿的冠状圈儿打着转儿。  侯龙涛小心的向前挺了一下儿屁股,“嗯…”美少女会意的把大鸡巴头儿含入了樱桃小口中,用嘴唇儿紧紧夹住肉棒,把包皮挡在口外,开始前后活动螓首。  口中的阴茎比起第一次在河边儿口交的时候粗长了不是一星半点儿,薛诺现在连半根都含不住,但是她吸吮的十分认真,次次都让大龟头撞到自己的喉头,而且她的檀口中唾液充足、温热潮湿,就算她的“深喉”技巧还未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也足以让被服侍的男人心跳加速、呼吸紊乱了。  “呼…”侯龙涛深吸着气,闭眼仰头,“好诺诺…你越来越…嗯…”  薛诺一直都是抬着眼的,她这样做的目的并不像大多数的女人,是为了让男人看了起兴,而是因为她喜欢看爱人舒服的表情,听了爱人的赞扬,她吸吮的更努力了,忍着呕吐的冲动,将阴茎强行向自己的喉咙里又多塞进了小一厘米。  “噢…”侯龙涛能感觉到女孩儿的舌头在不自觉的排斥自己,他可不忍心让自己的小宝贝受罪,他扶住了美少女的后脑,稍稍弯腰,将肉棒向后撤了一点。  “嗯…”薛诺闭上了眼睛,口中的阳具开始间歇性的膨胀。  十几秒之后,女孩儿抬起头,深情的望着男人,张开了小嘴儿,露出满口脓稠的乳白色液体。“乖,”侯龙涛看着美少女清秀的面庞,上面沾满晶莹剔透的水珠儿,真是美不胜收,“想吐就吐出来吧。”薛诺合上了樱唇,雪白的喉咙一阵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