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双眉一扬,道:“阁下真有这本事再说吧!”
他投在赵敏手下地位不高,但却也有股傲气,怎容得这少年一再侮辱,明知不敌,也要重新下场。
张超群微微一笑,道:“阿三,你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也算有点骨气,老子今日就叫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高手!免得你总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
阿三脸色自红转青,喝道:“动手吧!哪有这么多说的!”
怒吼一声,纵身扑上,左手或拳或掌,变幻莫测,右手却纯是手指的功夫,拿抓点戳、勾挖拂挑,五根手指如判官笔,如点穴撅,如刀如剑,如枪如戟,攻势凌厉之极。
张三丰见他武功怪异,暗暗点头。
张超群冷笑一声,使出古墓派的功夫天罗地网势,避其锋锐,仗着轻功高绝,绕着他身周转圈,几招过后,忽然大喝一声,纵身而上,双手成抓,自腕至指,伸得笔直,劲道凌厉已极,犹如狂风骤雨般抓向阿三。
赵敏带来的人之中自有见识广博的,瞧了张超群这一凌厉绵密的招式,有人脱口惊呼道:“这是少林派的龙爪手!武当弟子居然懂得少林派武功!”
就连张三丰也是大奇,这龙爪手威震武林,他自然是见过的,但张超群出招的手法劲力,方向部位,稳迅兼备,便如有数十年苦练之功一般,心中无比震撼,以张超群的年纪,便是从在娘胎里便练起,也决计练不出这等老练!
张三丰哪里知道,张超群这几路龙爪手,都是在光明顶上偷学空业的。
阿三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变招弄得有些手足无措,几度险象环生,他的武功虽然怪异无常,快若迅雷,但张超群却比他更快,每一招都占了先手,他每出一招,便被逼得倒退一步,退到第八步时,突见张超群攻势一窒,阿三大喜过望,右手手指疾速戳向张超群肩头。
突然,一股极强的吸力传来,阿三被这股力道一牵,噗的一响,竟戳到了自己左手上臂,只痛得眼前金星直冒,一条左臂几乎提不起来。
阿三怒哼一声,刷刷刷连攻三指。张超群身形一转,从他身旁掠过,眼见阿三又是长臂疾伸,双指戳到,他再使挪移乾坤心法,一牵一引,托的一响,阿三的两根手指直插进了殿上一根木柱之中,深至指根。众人又是吃惊,又是好笑。
俞岱岩忽然尖声喝道:“且慢!你这是少林派金刚指力?”
只听阿三冷冷的道:“是金刚指力便怎样?谁教你硬充好汉,不肯说出屠龙刀的所在?这二十年残废的滋味可好受么?”
俞岱岩厉声道:“多谢你今日言明真相,原来我一身残废,是阁下下的毒手。只可惜……只可惜了我的好五弟。”
说到最后一句,不禁哽咽。
张翠山自刎而死,乃是为了俞岱岩伤于殷素素的银针之下、无颜以对师兄之故。其实俞岱岩中了银针之后,殷素素托龙门镖局运回武当,医治月余,自会痊愈,他四肢被人折断,实出于大力金刚指的毒手,倘若当日找到了这罪魁祸首,张翠山夫妇也不致惨死了。俞岱岩既悲师弟无辜丧命,又恨自己成为废人,不能亲手报仇,满腔怨毒,眼中如欲喷出火来。
张超群早已知晓,本来不愿说出来,免得俞岱岩伤怀,哪知还是被他瞧出了端倪,心中一声长叹,道:“三师兄,不必难过,小弟帮你报仇!”
阿三本就不是他对手,加上左臂受创,心中不由得怯了,正想退出,张超群已抢上前来,招式一变,拳路变成潇洒俊逸的美女拳法,阿三见这拳法似乎轻柔翩翩,无甚威力,呆了一呆,鼓勇上前,右指成钩,袭向张超群胸前……
几招过后,张超群突然招式又变,换成现代格斗术,就好像在炫耀一般,没使出几招,再次变为龙爪手。他内功之深,三清殿中,除张三丰外,再无第二人能与他齐肩,再加上乾坤大挪移,无论是何等普通的招式到了他手里,都能化腐朽为神奇。这就好比是一个亿万富翁和一个万元户一同开餐馆,万元户碍于资本的限制,那餐馆必定是资源有限,而亿万富翁随随便便扔下几十万几百万,就能将小餐馆打造成皇宫一般了,两者之间的差距,用到张超群这儿,也是同理。
俞岱岩瞧了他武功,心中敬佩之至,只觉就是大师兄在,也决计不及这八师弟了。其余赵敏带来的数百名高手,也是个个瞧得心摇神驰,心头怦怦乱跳,均是在想,倘若自己下场去,又能在这少年手底下走上几招?
就在众人惊骇时,张三丰突然面色大变,只见张超群使出一招奇异的招式来,左臂半环,右臂画圆,将阿三一条右臂笼罩在中间,突然,喀喇一声,阿三的右臂上下臂骨齐断。张超群九阳神功的造诣,力量何等强悍,阿三一条手臂的臂骨立时断成了六七截,骨骼碎裂,不成模样。
还没等旁人反应过来,只见张超群招式未改,双臂连绵不断地画着大圆,姿势优雅,体态健美,犹如白云行空般,一个圆圈未完,第二个圆圈已生,又是喀喇一响,阿三的左臂亦断,跟着喀喀喀几声,他左腿右腿也被一一绞断。阿三一声闷哼,已然摔倒。赵敏手下早有一人抢出,将他抱起退开。
旁观众人见到张超群如此神功,尽皆骇然,张三丰更是面色怪异之极,他坐关十八个月,参悟武学精要,创出一套太极拳和太极剑,这两套武功,跟当世武功全然不同,讲究以静制动、后发制人。始于无极,分两仪。由两仪分三才,由三才显四象,演变八卦。张三丰对自己创出的太极拳颇为满意,哪知却见张超群居然刚才折断阿三四肢的那一招,居然与自己研创出的招式一模一样,怎能不震撼当场?
那秃头阿二闪身而出,右掌疾向张超群胸口劈来,掌尖未至,张超群已觉气息微窒,当下一招“天孙织锦”右手挥左,左手送右,将他掌力引偏。这秃头阿二一声不出,下盘凝稳,如牢钉在地,专心致志,一掌一掌的劈出,内力雄浑无比。
张超群见他掌路和阿三乃是一派,看年纪当是阿三的师兄,武功轻捷不及,却是远为沉稳,寻常拳术要想胜他虽无不可,却要耗费更多内力,当下运起太极拳中粘、引、挤、按等招式,想将他身子带歪,不料这人内力太强,反而粘得自己跌出了一步。张超群雄心陡起,心想:我倒跟你比拼比拼,瞧是你的西域少林内功厉害,还是老子的正宗九阳神功厉害。
见他一掌劈到,便也一掌劈出,那是硬碰硬的蛮打,丝毫没取巧的余地,双掌相交,砰的一声巨响,两人身子都晃了一晃。
两人第二掌再度相交,砰的一声,那阿二身子一晃,退了一步,张超群却是神定气闲的站在当地。
九阳神功和少林派内功练到最高境界,可说难分高下。但西域“金刚门”的创派祖师火工头陀是从少林寺中偷学的武艺。拳脚兵刃固可偷学,内功一道却讲究体内气息运行,便是眼睁睁的瞧着旁人打坐静修,瞧上十年八年,又怎知他内息如何调匀、周天如何搬运?因此外功可偷学,内功却是偷学不来的。
“金刚门”外功极强,不输于少林正宗,内功却远不及了,这阿二是“金刚门”中的异人,天生神力,由外而内,居然另辟蹊径,练成了一身深厚内功,造诣早已远远超过了当年的祖师火工头陀,可说乃是天授。在他双掌之下,极少有人接得住三招,此时蛮打硬拼,却被张超群的掌力震得退出了一步,不由得又惊又怒,深深吸一口气,双掌齐出,同时向张超群劈去。
张超群一声长啸,一拳挥出,砰的一声大响,那秃头阿二连退三步,双目鼓起,胸口气血翻涌。
只听那秃头阿二周身骨节劈劈拍拍的发出响声,张超群知道他是在运力,冷笑一声,道:“搞什么东东,在弄爆米花给老子吃么?”
身形一轻,纵身离地,一掌拍来,阿二双臂一振,一股力道排山倒海般推了过来。
张超群吸了一口气,体内真气流转,双掌挥出,暗使乾坤大挪移,一拒一迎,一牵一引,引得对方掌力尽行碰了回去。这两股巨力加在一起,那阿二大叫一声,身子犹似发石机射出的一块大石,喀喇喇一声响,撞破墙壁,飞了出去。
众人尽皆骇然,赵敏手下知道阿二厉害的,都是怎也没想到阿二居然就此败在这少年手下。
赵敏冷哼一声,心中却暗暗忌惮,明教教主亲自到了,在绿柳庄时,还有同行的杨逍和韦一笑二人,现下却不知所踪,这人智计谋略,均不在自己之下,对自己更是熟悉之至,此人实是自己劲敌,若不及早除去,只怕后患无穷。当下便道:“阿大,你去试试他的剑法。”……
(今天不睡了,继续更新。大伙儿先看着。
第122章 武当山上戏赵敏(六)
那满脸愁苦之色的阿大应道:“是!”
刷的一声,拔出剑来,各人眼前青光闪闪,隐隐只觉寒气侵人,竟是倚天剑!
张超群道:“此剑是峨嵋派所有,看来六大派果然是被你掳掠去了。”
赵敏啐道:“哼,你知道什么?灭绝老尼从我家中盗得此剑,此刻物归原主,倚天剑跟峨嵋派有什么干系?”
张超群笑道:“什么你家所有了!当年神雕大侠杨过退隐后,将玄铁重剑赠于郭靖黄蓉夫妇以抗击蒙古鞑子入侵。时乃宋末,蒙古入侵,郭靖黄蓉夫妇号召天下武林人士死守襄阳,但已无力回天。眼见城将破,于是请一位高人熔玄铁重剑加入异域奇特精金,铸成了屠龙刀、倚天剑。襄阳城破之日郭靖之子郭破虏手执屠龙刀,战死于襄阳城。屠龙刀从此留落江湖,而倚天剑一直为郭靖之女郭襄带于身边。郭襄女侠后来创下了峨嵋派,倚天剑于是作为该派的传派至宝。之后峨嵋派高手孤鸿子挑战本教光明左使杨逍,最终落败身死,倚天剑不知怎么,流落到你那里,你居然好意思说,这为抗击你们鞑子而铸的倚天剑是你家之物?”
张三丰和俞岱岩听他说“本教光明左使杨逍……”
均是一惊。
赵敏无言以对,倚天剑的来历,她这也是才从张超群口中知晓,见他说得头头是道,煞有介事,不由得信了。哼了一声,道:“自古以来,宝物当然是能者居之,倚天剑如今在我手中,要剿灭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当然物尽其用。你可知道,少林派空闻、空智,武当派的宋远桥、俞莲舟他们,此刻都在何处?哼哼,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便人头落地,你一人之力,能成得什么气候!”
张三丰和俞岱岩互望一眼,起先他们知道少林遭难,早已猜测到宋远桥等北征之后,必定出了状况,此时方知,一切都是这个年轻女子做出来的。
张超群笑道:“郡主,你的计谋,其实也不过如此,多年来,你们筹谋挑唆名门正派与明教的关系,终于有了六大派围攻光明顶一役,你那时候,应当是重兵埋伏,只待两方拼得你死我活,剩不下几个活人的时候,便一举渔翁得利对吧?”
赵敏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张三丰却是心中波澜激涌,大声道:“超群,我们与明教的仇怨,难道是这女娃子在幕后操纵么?”
张超群回身道:“不错,师父可知明教的教义宗旨是什么?”
张三丰白眉一扬,道:“我虽不知,但明教与元朝鞑子势同水火,这我却是知道的”张超群点头道:“师父所言极是,抗击鞑子便是其中一条了!就凭着这一条,郡主,你不铲除明教,那才是怪事了。而在下适逢其会,解了明教与中原各门派的仇怨,两方实力损伤不大,你便改变计划,将回归中原的各门各派下了迷药,尽皆擒获,哈哈哈,先灭少林,后诛武当,只要这两个门派消失,中原武林失去领 袖,自然是任你鱼肉了,对吧,郡主?”
赵敏秀眉紧蹙,道:“废话少说!自古成王败寇,有什么好说的?”
张超群嘿嘿笑道:“那倒也是,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只不过,今日你想诛除武当,却是不能了。”
忽然大声喝道:“动手吧!”
这一声大喝,张超群运足了内力,虽然远及不上佛门神功狮子吼,但却也声势不小,众人一惊,忽然只见赵敏身旁不远之处,一道黑影如鬼似魅飘飞而过,转瞬间便到了赵敏跟前,一声娇呼,只见一黑衣瘦长汉子一手抓住赵敏肩膀,另一手多了一把银光闪闪的匕首,放在赵敏雪白如玉的颈脖间。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登时群魔惊悚,乱成一团。他们都留意着场中侃侃而谈的张超群,谁也没想到,自己身旁会潜藏敌人。
原来,张超群早已发现韦一笑,在自己跟阿三比拼之时,他就已经悄悄到了,当自己折断阿三四肢的时候,他不经意地往赵敏身边靠近,到了击败阿二时,他又靠近了许多,两人眼神一掠而过,心领神会,突然大喝一声,趁着众人分神之际,韦一笑欺身而上,制住赵敏。
“哈哈哈……郡主,你如今被我所擒,还有何话好说?”
张超群得意洋洋。
韦一笑闪身于赵敏背后,拽倒座椅,突觉两股无声无息的掌风分自左右击到,事先竟没半点征兆,大惊之下,匕首在赵敏肩上轻轻一划,登时鲜血涌出,赵敏惊呼了一声,突袭的两人急忙收回掌力,往后退去。
那两个瘦高老者投鼠忌器,不敢乱动,一时间,场中形势沉滞住了。
见赵敏肩膀受伤,超群哥不禁暗暗焦急。老韦啊老韦,你懂不懂怜香惜玉啊,竟然伤了我未来老婆!丫的,回头罚你半年薪水!
“教主,得手了!”
韦一笑喜形于色。
张超群点头道:“郡主,让他们都退出三清殿!我便不伤害你!”
赵敏哼了一声,道:“你敢伤我!”
张超群笑吟吟地道:“韦蝠王,她若不听话,你就在她脸上割几个口子,看她以后还能不能出来见人!”
赵敏果然脸色立变,但凡女子,都极其爱惜自己容貌,更别说是她这等姿容的女子了。
“全都给我退出去!一个不留!”
赵敏面色煞白,大声喝道。一双美丽的眼睛却是恶狠狠地瞧着张超群,似是恨不得将他吞下肚去一般。
她号令一下,三清殿中没多久便走得空空荡荡,张超群不禁暗暗钦服她勒众手腕,令行禁止,与这等人才为敌,实非幸事。
“好了没有?你放不放我?”
赵敏怒喝道。
张超群嘿嘿一笑,道:“郡主别心急,难得来一趟,我们武当派应当尽一尽地主之谊才是。”
转身向张三丰道:“师父,咱们山上还有点夜宵什么的吧?”
张三丰不明其意,不知道他还要耍什么花样,点头道:“清风明月,你们去厨房看看!”
两名道童应声而去。张三丰道:“超群,你怎地成了明教教主了?”
张超群将自己义助明教锐金旗,以及舌战群豪,并揪出成昆之事简略说了一遍,张三丰感慨不已。赵敏却是听得冷笑连连,说道:“哼,小淫贼,你不过是运气好。算得什么?有本事你放了我回去,咱们明刀明枪斗一场!瞧瞧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
张超群哑然失笑,道:“赵姑娘,女孩子家,躲在闺房里绣绣花,弹弹琴,学点姑娘家应该学的东西,将来好嫁人,整日喊打喊杀,我担心你嫁不出去啊!”
赵敏面色一红,道:“我是否能嫁出去,与你何干?”
忽然想起那日在绿柳庄被她轻薄的一幕,不由得满脸飞红,又羞又恼。
张超群本想再挑逗挑逗她,但张三丰在场,却也不得其便,哈哈一笑,道:“赵姑娘,你的部属还在外面吧,这三更半夜的,几百号人在外面吹风可不是什么好事,赵姑娘不如再下令,让他们都下山去吧!”
赵敏怒道:“我已经照你的话做了,你还不肯放我么?”
张超群笑嘻嘻地走了过去,故意瞧着她胸前,赵敏愈加窘迫,却是不肯服输,涨红着脸蛋,死死地盯着张超群。
超群哥见她那紧张的模样,不禁好笑,回身道:“师父,这郡主娘娘狡猾得很,我亲自押着下山去吧。”
张三丰点了点头。
张超群伸手点了赵敏穴道,向韦一笑道:“多亏韦兄绝顶轻功,方能一战而定,杨左使呢?”
话音刚落,从门外走进一人,正是杨逍。
“教主,敌人蠢蠢欲动,属下担心他们会伏下好手偷袭。”
张超群点头道:“我知道了,杨兄,韦兄,你们二人守着我师父和师兄,不可懈怠,我亲自送赵姑娘下山去。”
韦一笑和杨逍一齐应喏。
张超群又回转身道:“师父,弟子去去便来。”……
赵敏被张超群以古墓派的点穴手法点了穴,无法使用内力,但说话走路还是可以的,张超群押着赵敏走出三清殿,赵敏部属均是怒目而视,有人蠢蠢欲动,有人破口大骂,张超群听了,也不动怒,微微一笑,向赵敏道:“赵姑娘,叫他们都下山去吧,这么多人在这里,吃个夜宵也要把我们武当派给吃穷了。”
赵敏哼了一声,大声道:“大伙儿全都下山去罢!”
瞧着这好几百人纷纷往山下行去,赵敏道:“今日且让你狠,哼,今日之仇,加上当日绿柳庄中,你对我轻薄之罪,改日定要讨回来!”
张超群鼻中所闻,尽是她处子芳香,心神一荡,笑道:“那日我对你轻薄了么?好像没有罢。”
赵敏又羞又恼,银牙紧咬,重重地哼了一声。张超群见前面的人已经走出一段路了,便道:“郡主,我亲自送你下山吧。”
赵敏瞪了他一眼,正要走,张超群忽然一拍脑袋,道:“我险些忘了,你还有一件东西没给我吧?”
赵敏皱眉道:“什么东西?”
张超群道:“当然是黑玉断续膏了,你手下打伤我殷师兄和俞师兄,说起来,也应该够了吧,你交出黑玉断续膏来,我便……我便饶你三次性命,你看这交易还算是挺划算吧?”
赵敏啐道:“什么饶我三次!我需要你饶么?你想要黑玉断续膏,那也不难,只须你依我三件事,我便双手奉上。”
张超群一怔,巧合,巧合,怎么主角换成本大帅哥,这小妞儿还是提这么个条件啊!
“这个,你说说看。”
赵敏道:“眼下我可还没想起。日后待我想到了,我说一件,你便跟着做一件。”
张超群忽然想起钱钟书在《围城》里写道:但凡男女之间交往,苦无借口,多半就开口借书,这一借一还,就多了两次见面的机会。赵敏要我做三件事,这就是说,至少要见三次面了!赵敏啊赵敏,看你还能逃出本大帅哥的五指山么?
“事先声明,三件事没问题,但是,对我不利的,不违背侠义之道的,我答应你也无妨,哦,另外,也不能对我有非分之想哦!”
赵敏瞠目结舌,忍不住笑道:“谁……谁会对你有非分之想了?你这人,脸皮怎地这么厚?”
她这一笑,艳丽无双,将超群哥给迷得神魂颠倒,呆呆地瞧着她。赵敏见他眼神有异,吓了一跳,急忙道:“我答应你。”
张超群见她答应得如此爽快,不由得一怔,问道:“那黑玉断续膏呢?”
赵敏从身上取出一只小小的玉瓶,递了过去,张超群伸手接过,只见这小瓶古意盎然,翠绿剔透,旋开瓶盖,放于鼻端,淡香怡人,哈哈一笑,将这小瓶放于怀中,道:“赵姑娘,这小瓶子我就先收着了,里面的东西哪天用来浇花施肥倒也不错,这绿玉瓶应该还是值老鼻子钱的,咱去当铺当了,能海吃海喝个把月也未可知。”
赵敏微微一惊,问道:“你这是何意?黑玉断续膏我已经给了你,人我也叫走了,你还待怎地?难道你堂堂的明教教主,说话不作数么?”
张超群知道,赵敏哪会这么痛快就交出黑玉断续膏来,果然,见她眼神闪烁,愈发坚信,小瓶之中定然不是真药。
嘿嘿两声奸笑,张超群探手勾住她下颚,微一用力,将她俏面抬起,道:“赵姑娘,这不是黑玉断续膏,你当我是傻瓜么?要不要我先折断你手脚,拿这小瓶子里的药先给你试试?”
赵敏一咬牙,一闭眼,道:“我骗你作甚?你若不信,尽管打断我手脚好了!”
她口中虽硬,心中却是一阵乱跳,只觉此人高深莫测,自己当真是给了七虫七花膏给他,自己自忖聪明,却总是在他手底下铩羽,实在吃不准他会不会真的来折断自己手脚,只待他真的伸手过来,便要认输作罢,将真的黑玉断续膏给了他。
哪知他一只手突然摸到自己肩上,娇躯一颤,睁开双眼,惊恐道:“你要怎样?”
张超群咧嘴一笑,色迷迷地瞧着她,道:“我要怎样?你猜不到么?”
手掌向下滑去,竟是摸上她一只玉 乳!
赵敏娇躯剧颤,娇美的面容瞬间通红,急忙往后缩去,但她被封住穴道,用不出内力,才退了一步,乳上又被他手指飞快一点,登时动弹不得。
她怎也想不到张超群居然如此无礼,羞怒交集,颤声喝道:“你敢对我无礼!”
只觉身上那敏 感之处被他手指头一捏,登时又酥又麻。
超群哥摸上她胸 部,只觉手感弹性十足,滑不留手,更见她娇颜含羞带怒,竟是另有一种美艳,白皙得让人眩目的冰肌玉骨泛出粉红色泽,当真是美得难以形容。
“你究竟给是不给?”
张超群吞咽了一口唾沫,他知道赵敏性子高傲刚烈,也不敢太过分,万一这小妞儿羞愤不过,竟尔想不开,那就糟之大糕了,是以,只捏了一下,便恋恋不舍地收回手来。
赵敏胸口剧烈起伏,双眸如欲喷火,恶狠狠地道:“淫 贼!你今日辱我,他日我定要十倍百倍还给你!”
张超群心中一沉,难道自己今日真的玩得太过火了么?见她眼神像是要吃了自己,忽然想道,此刻她被我制住,我还能被她吓倒么!
“小丫头片子,别胡说八道!什么淫贼不淫贼的,我哪里淫了你了?不懂就别乱说,我张超群光明磊落,正大无私,你可别败坏我名声,我那分明就是非礼,哪里是淫了?”
赵敏张大着红润香唇,对这人的厚颜无耻简直就是气得说不出话了,若是她此刻不是被点了穴道的话,未可而知已经跳了起来了。
张超群又道:“好了,我真的不想再耽误宝贵时间了,快把黑玉断续膏交给我吧。”
张超群不敢再刺激她,以赵敏的性子,爱恨分明,别到时候弄巧成拙,彻底把这未来老婆给惹得厌恶了自己,那可不好。
想到这里,张超群心神一懔,脑中忽然出现张无忌的音容,吓了一跳,这可不是开玩笑,急忙道:“赵姑娘,请你原谅,刚才在下担心两位师兄,一时情急,做下这等龌龊之事,对不住,请赵姑娘把黑玉断续膏给我,我答应姑娘的三件事,一定竭尽全力,不敢推托,为表诚意,我张超群今日在此发誓,将来若赵姑娘有难,我愿意用生命来保护你周全,以弥补今日之过。”
心中却想,你是我内定的老婆,我不保护你保护谁?
赵敏见他一会儿轻佻,一会儿又正气凛然,不禁一呆,但又想到刚才被他摸到身上,脸色仍是一阵红一阵白。
张超群见她面色,知道这是在古代,她虽是蒙古女子,不像中原女子那么扭捏,但自己刚才所作所为,实在不是那么容易释怀的,心想,驭人之道,恩威并施,驭女之道,更应正邪相溶才对,给她留下个深刻得难以忘记的印象,想到这里,张超群一咬牙,右手伸出,在自己左臂的手腕和关节手肘一拍一击,左臂登时折断。
赵敏见他举动,大讶惊呼,全然不明白他在干什么。
张超群痛得闷哼一声,额前细密汗珠涔涔,脸色煞白,心中道:小妞,这下老子可够意思了吧,老子泡妞,向来无往而不利,所向披靡,今日为了你,折断自己手臂,这代价不可谓不大,若不能把你泡到手,我今天可就真的栽到家了。
“赵姑娘,我这只手刚才对你无礼,我便折断这只手,这可不是向你示好,男人大丈夫,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请赵姑娘恩赐我黑玉断续膏,在下感激不尽。”
赵敏心中震惊之至,她怎也想不到张超群会这么做,明明自己落在他手里,只能任他欺侮,便是真的对自己无礼了,那也只能怨自己命苦,但他却是甘愿自残肢体,求得自己谅解,见他满脸痛楚得扭曲,冷汗直淌,震撼之际,心中的怒气已是消了大半。更是见他说出那句“男人大丈夫,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心中一颤,道:“你……你……你解了我穴道,我拿给你。”
张超群点了点头,忽然犹豫,赵敏见他眼神在自己胸前停留,知道要解自己穴道,必要再碰到自己胸 部,脸儿又红了,一咬牙,强自镇定,道:“刚刚点我穴道毫不犹豫,现下却婆婆妈妈了么?”
张超群见她表情,心中不由得暗喜,起先自己轻薄她,她是又羞又怒,现下,怒是不见了,只剩下羞,暗叹自己这番苦肉计已有收获,惊喜之下,连折断的痛处都似乎没那么痛了。
他心中虽然心花怒放,脸上却仍是古井不波,道了声得罪,伸指在她胸前飞快点了几下。
赵敏轻哼了一声,调息内力,已然无碍,起先被他摸了,心中只有愤怒和羞辱,而刚才,他那手指触及自己身体时,竟是犹如电流及体,酥酥麻麻,说不出的奇怪感觉,又是羞涩又是舒服,脸上通红,竟是盼望他再点一次自己穴道。
想到这儿,赵敏脸上愈发红艳,低垂粉颈,飞快取出一只黄色锦缎包着的方盒,打开一瞧,是一只镂刻得极是精致的黄金盒子,心中登时记起,赵敏似乎正是将黑玉断续膏藏在黄金盒子的夹层里的,心怀大畅,道:“赵姑娘,承你赐药,多谢了。”
赵敏微一仰头,道:“你不怕这又是假药么?”
张超群笑道:“不怕,我相信赵姑娘为人。”
赵敏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见他俊俏面容,没来由地芳心一颤,暗暗奇怪,自己并不是第一次见他,怎地先前没有注意他长相?原来,他也比自己大不了两岁,生得唇红齿白,端的是俊美少年,潇洒倜傥,比那些亲王公子可要强得多了。只盼多瞧两眼,却又不敢,急忙道:“张教主,我的属下都下山了,黑玉断续膏我也给了你了,我也要走了!”
张超群道:“我送你!”
赵敏低声道:“不必送了。”
迈步行去。
她内力修为本就不差,本可以施展轻功追上部属,但不知怎么,竟是不愿就此走了,慢慢走着,心中却是懊悔刚才拒绝他送行,但少女矜持,也不容再说过一次。只觉再瞧一瞧他那微笑时微微上翘的嘴角,便是心中欢喜。
少女情窦初开,越是想,越是羞涩,总以为他一直站在那株大树下瞧着自己背影,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竟是又羞又怕,终于拔足飞奔而去。
她哪知道,超群哥已返回三清殿,将黑玉断续膏取出,这黑色药膏好像果冻一般,气息芬芳清凉,知道不错,敷在自己断骨伤处后,再交了给张三丰,请他给俞岱岩使用。……
(下一章会如何?下一章再瞧,呵呵,这一期的内容委实不怎么激 情,还望大家见谅,不知大家注意到没有,石头始终没安排超群哥把小昭、芷若和赵敏推倒,阿离更是还未出现,重要人物,岂能一推便倒?那有什么趣味?不如直接去色 网看全 色 文 ,对不对?希望大家别因为这个失去对本书的兴趣,在之后的内容,石头会让大家看到不同的东西。这本书的书名,为何叫销 魂倚天神雕?为何一开始出来小龙女?嘿嘿,谁能说得准啊,若是先穿倚天,再穿神雕,就失去了新意了,难道大伙儿不想看到超群哥在倚天世界和少年杨过争夺小龙女么?难道超群哥的那颗珠子就是个摆设品?难道超群哥前世的老婆顾凝兮就真的不出来了?……
第123章 神秘篇章(一)
(首先说一声抱歉,今天我们这儿委实寒冷无比,坐在电脑前打字,手脚冻得生疼,这时候才来,抱歉抱歉。
张三丰和俞岱岩等听到这便是黑玉断续膏,无不大喜,俞岱岩残废了二十年,要尽复旧观,势所难能,但一年半载之后,当可在腋下撑两根拐杖,以杖代足,缓缓行走,虽然仍是残废,却不复是丝毫动弹不得的废人了,而且张无忌学得蝶谷医仙胡青牛的真传,细细调养,将来说不定能如常人一般也未可知。
杨逍和韦一笑见他受伤,只道他跟敌人恶战了一场,急忙动问,张超群微微一笑,道:“能救了我师兄,受点小伤算得什么?”
俞岱岩自然是感激涕零。当晚,张三丰便给俞岱岩用上了黑玉断续膏。
到了第二日,张超群叫杨逍、韦一笑日夜兼程赶回光明顶,把剩下的黑玉断续膏送去给殷梨亭医治,张三丰这才知道,殷梨亭也出了事,急忙动问。
两师徒来到院子里,武当弟子忙得热火朝天,有的严阵以待,以防强敌再至,有的则在几个三代弟子的督促下习练功夫。
弟子们见了张三丰,纷纷行礼,张三丰只是点头微笑,让他们自去行事,待弟子们走远,张三丰这才问他太极拳之事。
张超群早已会这路拳法,在后世,太极拳成为人们健身的体操,公园里,白发苍苍的老头们,几乎个个都会太极拳。张超群昨日和阿三交手的时候,只是碰巧用了一招云手,根本就没去想太多,直到此时张三丰问起,这才想起自己的严重失误来,这不是鲁班门前弄斧头么?
也幸好超群哥机灵,装作茫然,道:“那个……是我自创的,师父觉得还过得去么?”
张三丰惊奇道:“你自创的?”
“是啊,我瞎琢磨,没事就喜欢乱改武功,让师父见笑了。”
张三丰拈须微笑,道:“想不到我们师徒俩竟然想到一块儿去了,哈哈哈……”
瞧这老头笑得胡子乱颤,脸上橘子皮般的皱纹也堆了起来,张超群不禁暗笑。随即张三丰又问他懂得九阳功的事,张超群正想告诉他,九阳神功的原本就在自己身上,猛然又想到,给这老头倒是不打紧,他武功已经这般厉害,再强又能如何了,一百一十多岁,还能活多少年?但若是他把九阳神功给武当派其他人练习的话,若干年后,武当派岂不是要独霸武林了?是福是祸,实难预料,便隐忍着没拿出来,随口将自己这三年多来的经历说了出来,无关紧要的地方就添油加醋,有些不能说的地方,就删减再三,张三丰听得连连惊叹,三年之内学会九阳神功和乾坤大挪移,这不是天才又是什么?
当超群哥说到六大派从光明顶返回,被赵敏劫掠去的时候,忽然顿住。
“糟糕,光顾着跟师父聊天了,却忘了大事了!”
这时,有数名武当道士拥着一个俗家弟子匆匆而来,那弟子满面风尘,来到张三丰面前,道:“师祖,大事不好。”
张三丰皱眉道:“什么不好?”
那弟子道:“我派与少林、峨嵋、华山、崆峒、昆仑各派远征光明顶的人众,无一个回转本派,江湖上沸沸扬扬,都说魔教势大,将六大派前赴西域的众高手一鼓聚歼,然后再分头攻灭各派。日前少林寺僧众突然失踪,传闻是魔教将他们尽数劫掠了去,现在江湖上众门派、众帮会、以及镖行、山寨、船帮、码头等等,无不严密戒备,以防魔教大举来攻,弟子担心魔教会来我们武当派生事,所以快马加鞭赶了回来,请师祖提防戒备。”
张三丰呵呵笑道:“你辛苦了,江湖传闻都是假的,你可知魔教教主现在何处?”
周围的武当道士都是笑了起来,那俗家弟子莫名其妙,不知所以,奇道:“难道魔教教主已然……已然来过了么?”
张三丰指着张超群笑道:“这便是明教教主了,而且还是我的徒弟,你们的师叔。”
其他武当弟子早已知道张超群来历,这名远驻在外的弟子却是不知,见他年纪比自己还要小得多,瞠目结舌,但师祖的话,他又怎能不信?更见其他师兄弟都是莞尔而笑,知道不假,急忙向张超群磕头行礼。
张超群笑着将他托起。张三丰大声道:“中原六大派与明教多年来的仇怨,其实是个误会,这中间都是鞑子朝廷在挑唆污蔑,从今以后,武当派弟子记住,我们武当派和明教是兄弟教派,当相亲相助,大伙儿听明白没有?”
众弟子轰然应喏。张三丰又道:“三代弟子都过来听令。”
“挑选三十名弟子,持我派信符,前往各门各派,帮会镖行,将我刚才所说的话通传天下。如若不信我张三丰的,尽管来当面问我!”
张三丰白须飘飘,身材高大,神威凛凛,发号施令间,气势凛然,张超群也为之折服。
待他号令完毕,张超群才道:“师父,几位师兄和少林、峨眉等一众人等都被鞑子朝廷劫去,此事非同小可,万一他们见挑唆不成,一怒之下,将他们尽都杀害,咱们各门派便元气大伤,若不尽早将大伙儿救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张三丰点头称是,道:“话虽如此,天下之大,咱们又去哪里打探下落?光凭着武当一派的力量,委实难以办到。”
张超群心道:在大都万安寺里藏着呐,这是碰到了我,若是那个什么张无忌,还不一筹莫展么?
“师父,弟子在来武当山的途中,已有了些眉目,相信按照这条线索去查,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几位师兄、还有无忌,他们都在鞑子手里,须得尽快解救才是。”
张三丰点头道:“这又要辛苦你了,你手上的伤势还未复原,不碍么?”
张超群笑道:“这一路去大都,也要许多时日,等到了大都,伤也就好得差不多了。师父请放心,弟子不会胡来的。”
目送张超群飘然下山,张三丰不禁感慨万千,没想到当年自己在汉水小舟之上,一时起意,收了他为徒,几年时间,他竟然有如此成就,不单武功造诣已超过他几个师兄,而且,收服了明教,他秉性纯良,他日明教在他指挥下,弃恶从善,这是多大的美事!今趟武当险些覆没在鞑子手上,也全仗了他,识破假空相,在三清殿上技压群雄,敌人败退而去,还有岱岩的伤……
想到这些,张三丰当真是老怀大慰。
话说张超群一路下山而来,几天之后,手上的伤已是好得七七八八,在附近市集买了一匹好马,马不停蹄向大都行去。
大都北连朔漠,南控中原,西拥太行,东濒渤海,地势优越,辽、金两代都选择为京城。忽必烈称帝后,元朝的统治重心已由漠北移到中原。为了巩固对这一地区的统治,忽必烈必不可免地要学习汉文化,改行汉法。因此,把都城确定在大都,并按汉文化的传统,兴筑新都。
行了多日,张超群终于抵达元朝的京城——大都。
其时蒙古人铁骑所至,直至数万里外,历来大国幅员之广,无一能及。大都即后代之北京。帝皇之居,各小国各部族的使臣贡员,不计其数。张无忌等一进城门,便见街上来来往往,许多都是黄发碧眼的外族。
张超群来到西城,找了一家客栈投宿。天子脚下,就连店小二这等人物也是势利之极,见张超群风尘仆仆,衣衫破旧,爱理不理,张超群心知为何,也不多话,径自去了衣饰商铺,换了一身质料上乘的衣衫来,这下一打扮,浑然成了个富家公子哥,超群哥本就英俊不凡,换了这身衣裳,大街之上,大姑娘小媳妇都是瞧得呆了。
有诗为证:春 心荡漾百花放,裙底亵裤湿嗒嗒……
(呃,石头的狗屁诗,没吓到大家吧?呵呵。
第124章 神秘篇章(二)
回到客店,那店小二果然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奔走趋奉,服侍殷勤。
叫了一桌好酒好菜,慢慢吃喝着,酒足饭饱之际,张超群赏了些散碎银子给那小二,小二喜出望外,千恩万谢,张超群问起大都城里的名胜古迹,谈了一会,漫不经意的问到有什么古庙寺院。那店小二第一所便说到西城的万安寺:“这万安寺真是好大一座丛林,寺里的三尊大铜佛,便走遍天下,也找不出第四尊来,原该去见识见识。但客官来得不巧,这半年来,寺中住了西番的佛爷,寻常人就不敢去了。”
张超群道:“住了番僧,去瞧瞧也不碍事啊。”
那店小二伸了伸舌头,四下里一张望,低声道:“不是小的多嘴,客官初来京城,说话还得留神些。那些西番的佛爷们见了人爱打便打,爱杀便杀,见了标致的娘儿们更一把便抓进寺去。这是皇上圣旨,金口许下的。有谁敢老虎头上拍苍蝇,走到西番佛爷的跟前去?”
其时,西域番僧倚仗蒙古人的势力,横行不法,欺压汉人,若换了旁人听到,也不算什么稀罕事,偏偏超群哥却是听得火冒三丈,当下也不跟那店小二多说。
回到房中,取出九阳真经的第二卷来瞧,此时张超群的内功造诣已是极高了,但不将这九阳真经都学了全,心中自也不甘,照着第二卷上面所教,张超群运气调息,等到二更时分,方才收功,从窗中跃出,向西寻去。
那万安寺楼高四层,寺后的一座十三级宝塔更是老远便可望见。张超群施展轻功,片刻间便已到了寺前。
瞧了一会儿动静,绕到寺院左侧,想登上宝塔,居高临下的察看寺中情势,不料离塔二十余丈,便见塔上人影绰绰,每一层中都有人来回巡查,塔下更有二三十人守着。戒备如此森严,想要救人必定极不容易。赵敏手下能人极多,那鹿杖客和鹤笔翁都还没有现身,倘若就这么闯进去,只怕是糟之大糕,张超群不是莽夫,自然不会鲁莽从事,当下悄悄退开。
突然之间,第六层宝塔上亮起火光,有八九人手执火把缓缓移动,火把从第六层亮到第五层,又从第五层亮到第四层,一路下来,到了底层后,从宝塔正门出来,走向寺后。
张超群忍不住好奇,从侧面慢慢欺近。万安寺后院一株株都是参天古树,超群哥躲在树后以为掩蔽,一听有风声响动,便即奔上数丈。他轻功虽高,却也唯恐为人察觉,须得乘着风动落叶之声,才敢移步。超群哥前世是特工,这点手段,自然是家常便饭,更何况自己的轻功与韦一笑都能有得一比,如此走上二十多丈,已看清楚十余名黄袍男子,手中各执兵刃,押着一个宽袖大袍的老者。那人偶一转头,张超群看得明白,正是昆仑派掌门人铁琴先生何太冲,心中不由得一乐,嘿嘿,这老淫虫也被捉了来,倒也有趣。
眼见一干人进了万安寺的后门,张超群等了一会,见四下确实无人,这才从后门中闪身而入。那寺院房舍众多,规模之大,几和少林寺相仿佛,见中间一座大殿的长窗内灯火明亮,料得何太冲是被押到了该处。张超群闪身而前,到了殿外,伏在地下,从长窗缝隙中向殿内张望。超群哥虽然艺高人胆大,但此刻深入龙潭虎穴,心下也不禁惴惴。
长窗缝隙甚细,只能见到何太冲的下半身,殿中另有何人却无法瞧见。只听何太冲气冲冲的道:“我既堕奸计,落入你们手中,要杀要剐,一言而决。你们逼我做朝廷鹰犬,那是万万不能,便再说上三年五载,也是白费唇舌。”
张超群暗暗点头,心中想道:这老淫虫坏事做绝,害了嫣然一家几十口人命,本来还可借着这次机会,顺手除了他,可是眼下见他一派正气凛然的模样,倒是意外之中又有些敬佩。
只听一个男子声音冷冰冰的道:“你既然固执不化,主人也不勉强,这里的规矩你是知道的了?”
何太冲道:“我便十根手指一齐斩断,也不投降。”
那人道:“好,我再说一遍,你如胜得了我们这里三人,立时放你出去。如若败了,便斩断一根手指,囚禁一月,再问你降也不降。”
何太冲道:“废话少说,拿剑来!”
那人冷笑道:“等你十指齐断之后,再来投降,我们也不要你这废物了。拿剑给他!摩诃巴思,你跟他练练!”
另一个粗壮的声音应道:“是!”
张超群听到这里,知道这是赵敏想学中原各派的武功,不觉好笑,武功这东西,东拼西凑地学了来,也入不了上乘,还不如干干脆脆地嫁了给本大爷,我立刻把九阳神功传授给你,到时候,凭着这妞儿的聪明,武林之中,便多了个高手了……
正想之际,张超群手指尖暗运神功,轻轻将那缝隙挖大了一点,只见何太冲手持一柄木剑,剑头包着布,又软又钝,不能伤人,对面则是个高大番僧,手中拿着一柄青光闪闪的纯钢戒刀。两人兵刃利钝悬殊,几乎不用比试,强弱便判。但何太冲毫不气馁,木剑一晃,说道:“请!”
刷的便是一剑,去势极是凌厉,昆仑剑法,果有独到之秘。那番僧摩诃巴思身材长大,行动却甚敏捷,一柄戒刀使将开来,刀刀斩向何太冲要害。张超群只看了数招,便知道何太冲必败无疑。
果然,何太冲剑法虽精,内力却和常人相去不远,剑招上的凌厉威力全然施展不出,只是那番僧的武功实是逊他两筹,几次猛攻而前,总是被何太冲以精妙招术反得先机。拆到五十余招后,何太冲喝一声:“着!”
一剑东劈西转,斜回而前,托的一声轻响,已戳在那番僧腋下。倘苦他手中持的是寻常利剑,又或内力不失,剑锋早已透肌而入。
只听那冷冷的声音说道:“摩诃巴思退!温卧儿上!”
张超群向声音来处看去,见说话之人脸上如同罩着一层黑烟,一缕稀稀朗朗的花白胡子,负手而立,双目半睁半闭,似乎对眼前之事漠不关心。
再向前看,只见一张铺着锦缎的矮几之上踏着一双脚,脚上穿一对鹅黄缎鞋,鞋头上各缀一颗明珠。张超群心中一动,眼见这对脚脚掌纤纤,踝骨浑圆,不由得面红耳赤,心跳加剧。他丫的,我这老婆果然是个大美女,脸蛋儿漂亮,小胸 脯也弹性十足,就连这双脚也这么迷人,上次在武当山,真该将她就地正法!
超群哥吞了一口口水,只见赵敏的右足轻轻点动,料想她是全神贯注的在看何太冲和温卧儿比武,约莫一盏茶时分,何太冲叫声:“着!”
赵敏的右足在锦凳上一蹬,温卧儿又败下阵来。只听那黑脸的玄冥老人说道:“温卧儿退下,黑林钵夫上。”
张超群听到何太冲气息粗重,想必他连战二人,已是十分吃力。片刻间剧斗又起,那黑林钵夫使的是根长大沉重的铁杖,使开来风声满殿,殿上烛火被风势激得忽明忽暗,烛影犹似天上浮云,一片片的在赵敏脚上掠过。蓦地里眼前一黑,殿右几枝红烛齐为铁杖鼓起的疾风吹熄,喀的一响,木剑断折。何太冲一声长叹,抛剑在地,这场比拚终于输了。
那冷冷的声音说道:“铁琴先生,你降不降?”
何太冲昂然道:“我既不降,也不服。我内力若在,这番僧焉是我的对手?”
那人道:“斩下他左手无名指,送回塔去。”
殿中断指、敷药、止血、裹伤,何太冲甚为硬气,竟一哼也没哼。那群黄衣人手执火把,将他送回高塔囚禁。张超群缩身在墙角之后,火光下见何太冲脸如白纸,咬牙切齿,神色极是愤怒,心道:就冲着你这老小子这么牛叉,老子就不取你小命了。
待一行人走远后,忽听得一个娇柔清脆的声音在殿内响起,说道:“鹿杖先生,昆仑派的剑法果真了得,他刺中摩诃巴思那一招,先是左边这么一劈,右边这么一转……”
张超群心中一动,原来那黑沉沉的脸的老头儿,就是鹿杖客了!这人果然是长着一张鹿脸!又凑眼去瞧,见赵敏一边说,一边走到殿中,手里提着一把木剑,照着何太冲的剑法使了起来。番僧摩诃巴思手舞双刀,跟她喂招。
鹿杖客赞道:“主人真是聪明无比,这一招使得分毫不错。”
赵敏练了一次又练一次,每次都是将剑尖戳到摩诃巴思腋下,虽然剑是木剑,但重重一戳,每一次又都戳在同一部位,料必颇为疼痛。摩诃巴思却聚精会神的跟她喂招,全无半点怨愤或闪避之意。她练熟了这几招,又叫温卧儿出来,再试何太冲如何击败他的剑法。
张超群瞧得不耐烦,这小妞儿也真无聊,不去绣花补衣裳,三更半夜的,在这儿学什么狗屁剑法了!她将各派高手囚禁在万安寺,使药物抑住各人的内力,逼迫他们投降朝廷。众人自然不降,便命人逐一与之相斗,她在旁察看,得以偷学各门各派的精妙招数,殊不知,她自己连内功基础都不怎么样,学得来的招数,也就自然落了下乘了。
赵敏和黑林钵夫喂招,使到最后数招时有些迟疑,问道:“鹿杖先生,是这样的么?”
鹿杖客沉吟不答,转头道:“鹤兄弟,你瞧清楚了没有?”
左首角落里一个声音道:“苦大师一定记得更清楚。”
赵敏笑道:“苦大师,劳你的驾,请来指点一下。”
张超群在外面心头一动,急忙凝神观看,只见右首走过来一个长发披肩的头陀,身材魁伟,满面横七竖八的都是刀疤,本来相貌已全不可辨。他头发作红棕之色,自非中土人氏。
他一言不发,接过赵敏手中木剑,刷刷刷刷数剑,便向黑林钵夫攻去,使的竟是昆仑派剑法。这个被称为“苦大师”的苦头陀模仿何太冲剑招,也是丝毫不用内力,那黑林钵夫却全力施为,斗到酣处,他挥杖横扫,殿右熄后点亮了的红烛突又齐灭。何太冲在这一招上无可闪避,迫得以木剑硬挡铁杖,这才折剑落败,但那苦头陀的木剑方位陡转,轻飘飘的削出,犹似轻燕掠过水面、贴着铁杖削了上去。黑林钵夫握杖的手指被木剑削中,虎口处穴道酸麻,登时拿捏不住,当的一声,铁杖落地,撞得青砖砖屑纷飞。
黑林钵夫满脸通红,心知这木剑若是换了利剑,自己八根手指早已削断,躬身道:“拜服,拜服!”
俯身拾起铁杖。苦头陀双手托着木剑,交给赵敏。
赵敏笑道:“苦大师,最后一招精妙绝伦,也是昆仑派的剑法么?”
苦头陀摇了摇头。赵敏又道;“难怪何太冲不会,苦大师,你教教我。”
苦头陀空手比剑。赵敏持剑照做。练到第三次,苦头陀行动如电,已然快得不可思议,赵敏便跟不上了,但她剑招虽然慢了,仍是依模依样,丝毫不爽。
苦头陀翻过身来,双手向前一送,停着就此不动。张超群暗暗喝一声彩:“好,高明之极,明教也不知道是不是水土养人,杨逍范遥都是这等绝顶高手,你小妮子自以为聪明,却是不知你身边的苦头陀,就是我明教之中的光明右使吧!”
赵敏一时却不明白,侧头看着苦头陀的姿势,想了一想,登时领悟,说道:“啊,苦大师,你手中若有兵刃,一杖已击在我的臂上。这一招如何化解?”
苦头陀反手做个姿势,抓住铁杖,左足飞出,头一抬,显是已夺过敌人铁杖,同时将人踢飞。这几下似拙实巧,乃是极刚猛的外门功夫。赵敏娇声笑道:“好师父,你快教我。”
神情又娇又媚。
张超群心中怦的一跳,心中暗暗骂道:小浪蹄子,跟别的男人撒娇发嗲干什么!你老公我就在门外呢!
苦头陀做了两个手势,转身走开,不再理她。
赵敏见苦头陀不肯再教,微微一笑,也不生气,说道:“叫灭绝老尼来!”
一名黄衣人道:“灭绝老尼已绝食五天,今日仍是倔强异常,不肯奉命。”
赵敏笑道:“饿死了她也罢!唔,叫峨嵋派那个纪晓芙来,我听说她是明教光明左使杨逍的老婆,倒要看看她长得如何美貌了。”
手下人答应了,转身出殿。
超群哥暗叫糟糕,倘若纪晓芙也被这妞儿斩了手指,老子岂不是要心疼死了?但此刻这大殿之内,范遥和鹿杖客都在,自己就算能胜过鹿杖客,也决计挡不住范遥,上回在武当山他并不在场,他又认不得我是明教的新任教主,况且此种情况下,他哪里会留手?进去?除非是当场捉住赵敏,还能让这两大高手投鼠忌器!可是,这又谈何容易?
正踌躇之际,一群黄衣人押着纪晓芙进殿。张超群见她面带憔悴,不禁微微一叹,虽说她是杨逍的老婆,但毕竟曾跟自己有过一夜之欢,自己碰过的女人,怎也不能眼睁睁地瞧着她被人欺负了!
这时,只听赵敏说道:“纪姑娘,哦,应该称你为杨夫人才对,听说你是灭绝师太的得意弟子,想来她老人家的武功,你也都学了会吧?”
纪晓芙泰然自若,道:“家师武功博大精深,说到传她老人家剑招绝学,我差得远了。”
赵敏笑道:“这里的规矩,只要谁能胜得我们三人,便平平安安的送他出门,再无丝毫留难。尊师何以这般涯岸自高,不屑跟我们切磋一下武学?”
纪晓芙道:“家师是宁死不辱。堂堂峨嵋派掌门,岂肯在你们手下苟且求生?你说得不错,家师确是瞧不起卑鄙阴毒的小人,不屑跟你们动手过招。”
赵敏竟不生气,笑道:“尊师叫你也不要跟我们动手,是不是?那为了甚么?”
纪晓芙道:“峨嵋派的剑法,虽不能说是甚么了不起的绝学,终究是中原正大门派的武功,不能让番邦胡虏的无耻之徒偷学了去。”
她说话神态斯斯文文,但言辞锋利,竟丝毫不留情面。
赵敏一怔,脸上已然变色,哼了一声,道:“那就没什么好说了,斩去手指!”
转头又见纪晓芙毫无惧色,又道:“慢着!斩手指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跟这位大师父一样,脸上划了二三十道剑痕,看你以后怎么见人!”
她左手一挥,两个黄衣人抢上前来,按住了纪晓芙的双臂。
赵敏微笑道:“我要划得你的俏脸蛋变成一个蜜蜂窝,也不必使什么峨嵋派的精妙剑法。你以为我三脚猫的把式,就不能叫你变成个丑八怪么?”
就在这时,只听得“咚”的一声巨响,鹿杖客和苦头陀同时闪身撞门而出……
(下一章,且看超群哥如何大展淫 威,当着纪晓芙的面……那个……啥的)
第125章 当众狂摸赵敏
与此同时,“喀嚓!”
一声响,殿上长窗震破,一人飞身而入。那两名握住纪晓芙的黄衣人身不由主的向外跌飞。
鹿杖客和苦头陀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反应何等灵敏,一瞬之间便飞身退回。
张超群一冲而入,拍掌将那两个黄衣人搞定,一把搂住纪晓芙纤细腰肢,身形如鬼魅般退后,但那鹿杖客来得最快,一道劲风袭来,“嘭”地一掌,两人对拼了一记,各自退开了两步。
殿中众人这时才看清,来的这人,正是明教教主张超群。
他这一下如同飞将军从天而降,谁都大吃一惊,苦头陀和鹿杖客事先竟也没丝毫警觉。他们听得外面有声响,立刻冲出,待长窗破裂的一霎,立即抢回赵敏身前相护,鹿杖客和张超群拚了一掌,竟然立足不定,退开两步,待要提气再上,刹那间全身燥热不堪,宛似身入熔炉。
纪晓芙眼见大祸临头,不料竟会有人突然出手相救。她被张超群搂在胸前,碰到他宽广坚实的胸膛,又闻到一股浓烈的男子气息,又惊又喜,一刹那间身子软软的几欲晕去。
“过去!”
纪晓芙还未来得及回过神,张超群将她推了开,一个箭步便冲到赵敏身前。赵敏惊慌之际,自然而然挥剑向张超群刺来。她手中所使的,是倚天神剑,锋锐无比,别说是血肉之躯,就是张超群穿上一身厚重铠甲来,也要被这剑刺穿。哪知赵敏一招偷学来的“有凤来仪”才刚使到一半,只觉对方掌风犀利,手中拿捏不稳,竟是眼睁睁地瞧着手中的倚天剑被他夺去,胸前一麻,身子已然软倒在张超群的臂弯之中。
张超群飞快地将二女一扯,手掌对准了赵敏,大声喝道:“都他妈的退开!谁不听话,老子就毙了她!”
鹿杖客和苦头陀本已逼近,眼见郡主被他制住,不由得踌躇,这时,殿内殿外的守卫武士呼哨相应,立即堵死了各处门户,以防强敌逃走。塔上脚步声纷沓而来,有的脚步轻盈,显然都是武功高强之士,张超群听得头皮发麻,更是将赵敏紧紧搂在身前,不敢有半点儿放松。
大殿之上,涌入者极众,不多时,已将这大殿内围得铁桶一般。
张超群深知今日想要活命,全要指望手中的郡主娘娘了,低声朝她喝道:“赵姑娘,今日得罪了,你叫他们都退出去,我不跟你为难。”
赵敏被他搂在怀中,心头犹如鹿撞,她长这么大,还从未被男子如此亲近过,身子软软的,几乎就靠在了张超群身上。
“你们……你们都退了去罢!”
赵敏俏脸之上涌起一抹嫣红,轻声喝道。
鹿杖客和随后赶来的鹤笔翁面面相觑,又瞧了瞧苦头陀,犹豫不决,倘若郡主出了什么事,他们其罪难辞,怎敢就此退走?鹿杖客沉吟片刻,挥手喝道:“全退了吧!”
众人再不迟疑,纷纷出去,鹿杖客、鹤笔翁和苦头陀最后出去。他们三人一走,大殿上便空空荡荡了,赵敏幽幽地道:“张教主,这位纪姑娘与你有何关系?你为何舍命进来相救?”
张超群心道:这是咱的女人,咱当然要保护了。口中却道:“他是我师姐,你要弄花她脸,我当然不肯,有什么好说的。”
赵敏何等聪敏之人,眼见着纪晓芙瞧张超群的眼神复杂之极,心知不是那么回事,却也猜不出,三年多前,张超群被纪晓芙意乱情迷之际,反被推倒。
“没想到我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你擒住,我这些手下可也算是够脓包了,你捉住我,无非是要保住性命,是也不是?”
张超群点头道:“不错,以我一人之力,想要救出被你囚禁的六大派众人,那是力所难及的。”
赵敏幽幽地道:“你救人心切,却有没有想过,我也是清白女儿身,你这么搂着我,若是传了出去,日后我怎么见人?”
张超群道:“这里都是你的下属,有谁敢胡说八道,你斩了他脑袋便是。”
心中却是嘿嘿一笑,心想,你没法见人,干脆就嫁给我算了,咱们夫妻之间搂搂抱抱的,外人瞧了也没话好说。
赵敏微微一笑,道:“天下悠悠之口,怎能尽掩?你还不松开我么?”
张超群摇头道:“你狡猾得很,我可不敢掉以轻心,万一你有什么帮手埋伏在暗处,将你救了去,我可就小命不保。”
赵敏扑哧笑道:“我很狡猾么?你给我的考评也真有意思。”
张超群见她笑声清脆如银铃,更见她宛如天鹅般的秀颈雪白如玉,一抹蓬蓬松松的弯卷秀发中透出少女体香,不禁心中一荡,随即便听门外有人以极轻微的步伐缓缓靠近,知道潜伏者武功不弱,多半还是玄冥二老这个级数的高手,急忙摄定心神,手臂勒住赵敏颈脖,喝道:“外面的人进来一个!”
果然,鹿杖客片刻之后从门外走了进来,眼神冷冰地瞧着张超群。
张超群哼了一声,向赵敏道:“你叫这个长了一张马脸的老头去拿十香软筋散的解药来给我!”
赵敏道:“你想要解药么?”
张超群道:“不要解药,我捉住你做什么?”
手臂一紧,喝道:“你别耍什么花样,你小命儿在我手中,你擒来的这些人,未必比你的命值钱,你放了他们,咱们还能做个朋友,以后说不定还有机会一起看看日出,逛一逛这大都,没事咱俩喝喝小酒,何必非要打打杀杀。”
纪晓芙惊道:“张师弟,你说什么!”
张超群回转身去,微微一笑道:“纪师姐稍安勿躁。”
赵敏心中一动,道:“是了,何必打打杀杀,张教主,你若是能为朝廷效力,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到时候,我求我爹爹禀明皇上,封你们明教为国教,岂不美哉?”
张超群嘿嘿笑道:“这个主意倒是不错,要不这样吧,你为我明教效力,我封你为军师,干脆让你爹爹汝阳王和你哥哥都来明教,我答应你们,今后大鱼大肉,少不了你们的!”
赵敏脸上变色,喝道:“你胡说什么!”
张超群道:“怎是胡说?大元皇帝腐败,嫉妒贤能,你老爹汝阳王是个有才能的能臣,又能打仗,你哥哥保保特穆尔也是能征善战的猛将,而你更是智谋机变,狡诈多智,运筹帷幄,不下于你爹爹,假若皇帝肯重用你家,天下哪还会有人造反?所谓功高震主,将来的下场如何,委实是难以预料,赵姑娘,你也是个明白人,应该能明白我说什么吧!”
张超群所言,正中赵敏痛处,其时,她父亲察汗特穆尔在朝中威望颇高,皇帝忌惮,不肯让他领兵,几次造反,都是委派了他人,察汗特穆尔不受重用,但皇帝也不敢轻易动他。
赵敏虽然知道他没说错,但也震惊,只知道他武功高强,却没想到他对自己家和朝廷的事情竟然也这般熟稔。
“哼,胡言乱语,我爹爹是皇帝的肱骨之臣,皇上颇为倚重,你又知道什么了!”
张超群也不多说,又问道:“你到底给是不给,说句话吧!”
赵敏眼珠儿一转,道:“好吧,给你就给你,反正那些人也不识抬举,留了在这里,白白浪费粮食养着。不过,我要你杀了她!”
她手不能动弹,嘴巴朝纪晓芙所站之处一努。
张超群喝道:“你胡说什么?”
赵敏高声喝道:“还不动手么!”
张超群道:“你知道我是不会……”
忽然人影一闪,鹿杖客纵身向纪晓芙扑去,张超群万万没想到赵敏所言的“还不动手”是在吩咐鹿杖客,还以为她是在喝令自己,一怔之下,急忙迎向鹿杖客,一掌拍去,一股极寒的内力逼来,张超群心知要糟,赵敏竟然如此大胆,难道她就算准了老子舍不得杀她么?心中大急之下,内力猛然膨胀开来,真力相碰,中间毫无闪避取巧的余地,两人身子一晃,同时退了一步,这一瞬之间,门外已有人闯入进来,飞快地将赵敏拉了过去。
张超群又惊又怒,顾不得再多想,拼着自己背后大开,身子一闪而过,施展古墓派的绝世轻功,左掌在纪晓芙身上一推的同时,人已到了赵敏身旁,运足真气与接应赵敏之人对了一掌,那人闷哼一声,却不敢还击,生怕伤着郡主,而就在这时,鹿杖客一掌拍到,一股无声无息的掌风已在自己背上印了下去,尽管他已调集真气防御,但那掌力中夹着一股阴冷无比的寒气,直入肺腑,张超群紧紧搂住赵敏纤腰,踉跄着退后,拦在鹿杖客跟前。
“你再耍诈,我真要一掌毙了你!”
手掌贴在赵敏脊背,内劲一吐,赵敏登时娇呼一声,一口鲜血喷出。
鹿杖客身形一滞,再不敢上前。
“还不给我滚出去!”
张超群怒目圆睁,大声喝道。
鹿杖客见他下手伤了郡主,哪还敢再耽误,急忙和另一人退了出去,这两人,来得快,去得也快。
张超群只觉胸口气血翻涌,寒冷彻骨,说不出的烦恶,纪晓芙惊声问道:“张师弟,你……你有没有事?”
张超群缓缓摇头,体内九阳神功发动,将玄冥神掌的阴寒之气逼了出来,头顶便如蒸笼一般,丝丝白气冒出。
过不多时,体内阴毒已被驱散,但内力却也折损不小,定一定神,一把将赵敏抱起,退后靠墙。赵敏被他拦腰抱起,娇呼一声,脸上登时通红,只觉他一手抱住自己肩部,另一手却在自己大腿上,火热烫人,心中不由得乱跳起来。
张超群听她呼声,恨恨地道:“你不要逼我,逼急了我,我真会一掌杀了你!”
赵敏娇声喝道:“你还不把我放下,成什么样子!”
张超群道:“你以为我愿意抱着你么?你这人太过狡猾,若不这般,又要被你逃了。”
赵敏羞怒交集,道:“你这淫贼,你敢玷污我清白?我……我叫人杀了你!”
张超群听得她说什么玷污清白,不觉好笑,道:“什么玷污清白了,你又没脱衣服,算什么玷污?”
心中忽然想道:这小妞儿实在太过麻烦,若不使些非常手段,将她征服,难保以后还会出什么乱子,想到这里,一咬牙,将她放了下来。
赵敏双脚落地,道:“算你识相!”
张超群嘿嘿一笑,回头向纪晓芙道:“纪师姐,待会儿小弟要做一些会令你难堪的事,你面墙而坐罢。”
纪晓芙一怔,一时不解其意,张超群眼角瞟了一瞟赵敏,纪晓芙忽然满脸绯红,急忙转身。赵敏见他二人神色,蕙质兰心,已然猜到什么,不由得惊惶,颤声道:“你要做什么?”
张超群哼了一声,道:“你既然叫我小淫贼,那我就淫给你看看!”
一只手臂揽住她纤腰,另一只手则印在她背后,赵敏心中狂跳,又惊又羞,忽觉小腹一阵灼热,暖洋洋的,两腿之间登时像是多了什么,心中一惊,叫道:“你……你要做什么?”
语气失常,大为惶恐,张超群随手点了她哑穴,免得自己未来老婆的吟浪叫声被外人听见。
片刻之后,赵敏全身筛糠般颤抖起来,她只觉下腹之处仿佛被一只冰冰凉凉的“手”抚摸,那羞人之处,竟然会有如此奇怪的感觉,那是她从未感受过的。
那未经开采的处女之地,被如此侵扰,她怎抵受得住?片刻之间,便觉得那儿不住地流出滑腻的液体,两条腿软得根本站立不住。全身都燥热起来,因为哑穴被点,叫不出声来,但呼吸却是粗重而急促,身子乱扭。
纪晓芙在一旁听得这不正常的呼吸声,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脸颊之上红得跟煮熟了的虾一般,心中只觉他荒唐到了近乎于无耻的地步,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简直就是难以形容……
听得那不规则的呼吸声,纪晓芙银牙紧咬,脑中竟然回想起几年前在蝴蝶谷中跟张超群的旖旎欢愉,自己那时候被胡青牛的夫人下了药,那药之中居然含有春 药的成份,以至于自己心智恍惚,不受控制,竟在神智迷糊之际,硬是将他压在身下……
想到这些,纪晓芙不禁羞臊难忍,呼吸也渐渐急促了起来。
赵敏脸上的红晕越发的娇艳,塔外的火光映得她肌肤异样的白皙细腻,几如透明,红唇微张,呼吸急促,鼻翼一扇一扇的,长长的睫毛也一动一动。
就在她意乱情迷之际,超群哥一只手已然探到赵敏下身,在她香臀之上轻捏慢揉起来,那柔软而充满了弹性的臀肉被超群哥捏得不住改变着形状,很快,他便不再满足于现状,手指进一步向她两腿之间的小穴摸去,隔着衣裳,她那早已湿透的阴部非但湿润了亵裤,就连外面的衣物也沾满了浓浓的黏液,那种湿湿热热的手感让超群哥欲火狂升。
赵敏情不自禁地将两腿分开了些许,以便那两根手指能轻易而真实地填补自己的空虚。
见到她如此动作,超群哥心花怒放,知道她在自己的一淫指神功下缴械投降了,隔着裤子,超群哥手指在那一团柔软的小肉中陷了下去,挑逗下,身子如弓般绷起又如水般柔腻,口中禁不住发出急促而不规则的喘息声。
她不住地颤抖,腰臀摇摆,似是抗拒,又像是在迎合,经验丰富的超群哥隔着布料,轻易地分辨出她那两片沾满了淫汁的小鲍鱼,手指在那儿不住地轻轻搅动着,而同时,他依然在运用“玉女心经”中的第二式侵袭着赵敏如花般娇嫩的蜜穴。
顺着那两片嫩嫩的阴唇,超群哥手指弯曲起来,探向她的阴蒂。
隔着衣服,还真是不好找,不过,这可难不倒超群哥,在几次探索之后,赵敏忽然鼻腔中发出颤抖着的哼哼声,两腿也不由自主地更分开了些,身体愈发滚烫。
成了,就是在这里了!超群哥的手指不住地在她阴蒂之上轻轻捻拨揉摸,一次一次的将赵敏推上灵欲高峰。赵敏还是处子之身,何曾受过如此的刺激,强烈的羞耻感和极度的愉悦令她身心犹如要飞去一般,飘飘荡荡的感觉,令她紧紧靠在背后的男人身上,感觉到无比的安全。
巴尔扎克说过,女人是一把很好的小提琴,但只有优秀的乐手才能驾驭,奏出美妙的乐章。
超群哥深知此点,不住地在她敏感之处刺激着,令她无法喘息,无法抗拒,无法抵御这人间最美好的情趣。
“嗯……”
赵敏鼻腔之中发出一串无比愉悦的呻吟,超群哥一怔,她竟然冲破了自己点的哑穴么!他不敢停歇,生怕她回复了心智,前功尽弃,施展起浑身解数,一淫指神功发挥得淋漓尽致,甚至手指将她下身的衣物都陷入到那美美的肉缝之中,那粘滑的淫汁渗透了多重衣物,沾到超群哥的手指,超群哥知道大功告成,加大了手的力度,整只手掌都伸了进去,翻转搅动,搅得赵敏嘴里不住地发出轻微的呻吟。
“舒服么?”
超群哥在她发烧的耳垂喷出暖暖的气息,柔声问道。
“嗯……”
下意识地回答,赵敏随即羞得几欲死去。……
“还想要么?”
超群哥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哼……”
超群哥知道,她是想要的,这从她恋恋不舍的娇躯和双臀之间的温度就能充分了解,但这里不是地方,超群哥回头瞧了兀自在面壁思过的纪晓芙,心知自己的荒唐举动肯定是让她匪夷所思,但不这样的话,超群哥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法子能令这诡计多端的郡主折服。
“我先走了,过几日我再来找你。”
张超群眼见门外无人,迅速将她身子翻转过来,将她紧紧抱住,一低头,在她樱唇之上印了过去。
“啊!”
超群哥偷香不成,嘴唇一痛,竟是被她狠狠咬了一口。
“你若是来,我定要杀了你!”
赵敏恶狠狠地道。
“嘿嘿,那你的意思是说?今日不杀我对么?”
张超群伸出手来,摸上她胸前双 乳。
赵敏脸上本就红晕未退,登时羞得更是红透。
“你还要欺负人么!”
赵敏身子发颤,说出来的话,竟像是在哀求。
“我是正人君子,怎会乘人之危?我这是在给你解穴!”
手指轻按,果真是解了她穴道。“劳烦郡主大小姐带我们出去。”
回头向纪晓芙道:“纪师姐,咱们走!”
纪晓芙回过身来,脸颊红彤彤的,张超群一怔,心知自己刚才实在是太过荒唐,不由得有些小汗颜。
“敏敏,你还是不要送我们了,你跟你的属下说句话吧!”
眼见着赵敏的脸上也是红得跟苹果似的,知道此时她跟自己出去,定是要被人怀疑,便不要她出去。
赵敏听得他唤自己“敏敏”心中一荡,竟是甜丝丝的,说不出的受用。口中却是冷冷地哼了一声,走到门口背光之处,大声道:“玄冥二老,苦头陀,你们退下!其他人都退下!让他们两个走!”
张超群走到门口,背转身来,双唇一翘,居然是给了赵敏一个flykiss。这才拖着纪晓芙冰冰凉凉的手,大步而去,从人群中走过时,超群哥凝神戒备,但赵敏的威信还真不是盖的,真的是没人敢动手。一直走出了万安寺,返身朝着塔上的倩影挥一挥手,这才离去。
(转眼间,就是凌晨三点多了……希望大家喜欢这一章,下一章将会是纪晓芙的“故事”了,敬请期待。
第126章 吐露爱意之再宣淫
(首先感谢一下各位一直在支持石头的书友,是你们的支持才让我有了写下去的理由和动力,谢谢!
从万安寺离开,张超群不敢大意,道了声得罪,将纪晓芙拦腰抱起,道:“赵敏虽然放过了我们,但其他人却未必甘心,此地仍是险地,我们须得快些离开。”
纪晓芙身上仍是中毒未解,使不上力,任由超群哥抱着,只觉风声灌耳,眼中的房檐和树木飞快地倒退,不知怎么,脑中仍是想到刚才抱着自己的这人刚才在万安寺高塔上的胡作非为,她是真的没想到他竟然会用这种法子带自己逃离险地,直到此刻还觉得犹自身在梦中一般,可是她也实在想不出还会有什么更好的方法了,就算挟持那个姓赵的女子,再加上自己失去内力,又怎能逃得了?
跟着他到了一间客栈,天早已黑了,客栈的大门紧闭,却不见他推门,而是将自己放了下来,身子一轻,高高跃起,单足在房檐上一蹬,踏碎一块瓦片,灵猫一般便进了一扇窗内。
不多时,大门打开,张超群朝着自己招了招手。
跟着他来到二楼的一间房,纪晓芙忽然意识到,自己难道跟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么?想到这里,不禁俏脸通红,忸怩了一下,进了门去。
门“吱呀”一声轻响,关了上,月色投射进来,气氛颇为暧昧,张超群起先还没想什么,他一直还沉浸在刚才在万安寺里跟赵敏的那一番胡天胡地中,金大师笔下,对赵敏着墨极多,虽说赵敏、周芷若、小昭、殷离四大女主角,但小昭只是个调剂,殷离则是让人感慨一下,周芷若,多半是用来衬托赵敏的,赵敏实是金大师笔下的女主,今天,竟然在自己的一淫指下被征服,那种叫人忍不住回味无穷的征服感,实在是让人沉醉其间。
这一关上门,回转身来,才想起身后还跟着个纪晓芙。略一犹豫,道:“纪师姐,这个时侯把客栈掌柜叫起来,恐怕不妥,不如今晚将就一下,师姐你睡床,我就……”
四顾一瞧,一桌一椅而已,难不成要睡地上?靠,老子也睡床!只是这话却说不出口,虽然曾跟纪晓芙有过一夜肌肤之亲,但那毕竟是因为她中了王难姑的春 药,而且,她还是自己下属的老婆,怎也不能乱来,杨逍在明教中的地位,和白眉鹰王殷天正差不多,可以说,除了自己这个教主外,他的威信最大,倘若自己将他惹毛了,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明教必定四分五裂,甚至比明教没有教主的时候还要糟糕。超群哥不想冒这个险……
“要不,我去外面守着。”
想通了此节,超群哥甚至都不敢跟她同在一屋,自己从万安寺带走纪晓芙,赵敏手下千百双眼睛瞧见了,铁定会传到杨逍耳中,到时候一问起来,怎么面对他?
纪晓芙本来还忐忑不安,见他要避嫌,心中不由得平静下来,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也不用这样,你……就在房里睡吧,我相信你便是。”
张超群一怔,见她这般洒脱,反倒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便哈哈一笑,道:“那好,你睡床,我打地铺。”
纪晓芙点了点头,走到床沿,将鞋儿脱了,露出一双纤细小脚,张超群不敢多瞧,道:“纪师姐,今天我暴露了行藏,没法救了他们出来,我明天再去。”
纪晓芙飞快地坐了上去,道:“朝廷鞑子极多,那些人都是高手,有好几个武功都不在空智大师和宋大侠之下,你若硬闯,那也太危险了,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张超群沉吟片刻,道:“硬要救人,实在不可取,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那儿摆着几千只手。”
忽而又想,如果明天偷偷地潜入到赵敏的住处去,把她彻底搞定,她会不会看在老公的面子上放人呢?
想了想,又觉得不大可能,若是这样,她还是赵敏吗?就算她想放,总要考虑到其他人的想法吧!一时间想得头晕脑胀,不由得叹息。
纪晓芙已将床上的被褥铺好,见张超群坐在地下,不知在想什么,长吁短叹,知道他是在为难,也不便就此睡下,问道:“不如我们回去搬救兵。”
张超群苦笑道:“哪来的什么救兵了,六大派远征明教,精英尽出,剩下的都是老弱残兵,就算是各派还留存有实力,难道远来大都救人么?这里是鞑子的京城,重兵驻守,没等靠近万安寺,就早已被他们杀光了。”
纪晓芙道:“那……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张超群抬头道:“哦?什么办法?”
纪晓芙忽然脸上一红,低头瞧着红翠相间的被褥。超群哥立时明白,她那意思,是让自己去找赵敏,脸上一热,嗫嚅道:“我那是迫不得已,不那么做,今晚别说你了,就连我也要陷在万安寺出不来了。”
纪晓芙道:“你出不来我倒是不信,那个姓赵的郡主,喜欢你,你不知道么?”
张超群搔了搔头,尴尬道:“哪有的事儿。”
纪晓芙脑中尽是刚才在万安寺张超群非礼赵敏的一幕,虽然她没有直接看到,但那赵敏发出的喘息声,却是说明了一切,她是过来人,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家。不过,毕竟男女有别,话说到这份上了,再说下去就太过暧昧了,纪晓芙拿起枕头,伸手递给张超群,低声道:“时候不早了,你也睡吧。”
又将被子卷起,也丢了下床,道:“地上凉,你用被子垫着睡。”
张超群心中一暖,将被子还了回去,道:“不必了,我内功底子好,不怕冷。你拿去盖。”
他在寒玉床躺了两年,哪会畏寒?
纪晓芙略一迟疑,不再推搡,卧床而睡。
张超群仰卧在地下,脑中尽是赵敏的影子,忽然又想,倘若现下自己去找她,她会不会惊喜呢!想到这儿,心头怦怦地乱跳着,这妞儿,今晚被我摸得神魂颠倒的,哪能睡得着啊!他猜测赵敏睡不着,自己又哪里能入睡?在地上躺了半天也没有丝毫睡意,不知道过了多久,正欲起身打坐,一眼瞥见床上的纪晓芙正睁着眼睛瞧着自己,见自己身子一动,急忙闭上眼。
张超群心中一跳,她干嘛不睡觉,偷瞧自己?我是想女人想得睡不着,她想什么?难道是想我么?
该不会真是在想我吧,要不然她一直不睡?还是在提防我会对她有什么企图么?
张超群坐起身来,见纪晓芙那张俏丽如昔的脸上红扑扑的,粉面如潮,不禁想到,三十多岁了,竟然还是这么漂亮,真不知她年轻时迷倒多少男人,想到殷梨亭直到现在还不能对她忘情,不禁感慨。
忽然,纪晓芙轻声说道:“张师弟,你睡不着么?”
张超群见她不装睡,莞尔一笑,道:“我想到大伙儿还在万安寺中囚禁,哪能睡得着?”
纪晓芙依旧躺着,两只亮亮的眼睛睁了开,幽幽地道:“既然睡不着,不如说说话吧!”
张超群嗯了一声。
纪晓芙道:“不悔她在光明顶还好么?”
张超群登时想到杨不悔那小萝莉,那天自己还跟小昭不小心看到一丝不挂的她,不禁汗颜,点一点头,道:“她好得很,你放心,在光明顶,没人敢欺负她。”
“那是自然,她爹爹是光明左使者,你又是教主,我是不担心。那么,杨逍,他好么?”
张超群一怔,心中大奇,但凡女人说到自己的男人,尤其是分开多年的夫妻,问起自己男人的时候,怎会这般平静?难道灭绝师太真给她洗脑了?还是她已经不再眷恋红尘?
“杨左使也很好。”
张超群答道。
紧接着,纪晓芙又问道:“殷六侠呢?那日我们被擒,只有他不在,他逃回去了么?”
“他……”
张超群想起殷梨亭被赵敏手下折断肢骨,不由得一怔,急忙道,“他没事,现在在光明顶。”
纪晓芙也没再问。张超群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沉默了一会儿,纪晓芙忽然道:“你要不要上来睡?”
“嗯……啊?”
张超群吓了一跳,惊呼一声,“纪师姐你说什么?”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纪晓芙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出来!但这夜深人静,想要听错也难。
纪晓芙往床里缩了一些,像是在腾出位置,张超群愈发惊奇,呆呆地瞧着她。
纪晓芙见他傻呆呆地不动,幽幽叹息,道:“是我自作多情了,若换成现在躺在这里的是那个蒙古郡主,张师弟你或许就不会迟疑了。”
张超群兀自反应不过来,纪晓芙竟会说出这话,这太不可思议了。
“不……不是……刚才你说……说让我上去睡?”
纪晓芙现下所躺之处,正好是月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张超群也瞧不见她表情,只听她又说道:“不知道怎么,我总是会想起当年你在蝴蝶谷对我说过的话……”
超群哥早已忘了当年跟她说过什么了。
纪晓芙自顾说道:“你说,如果杨逍真的爱我怜惜我,又怎会任由我独自抚养不悔这么多年呢?男人在没有得到你身子的时候,甜言蜜语,含在嘴里怕化了,顶在头上怕晒了,什么教中大事,全都可以不管不顾,等到得到了你身子,弃之如敝屐,不闻不问。”
超群哥默默点头,天下间,这种男人比夜空之星还要多,好在,自己并不是这样的人。
“当时,我真的心冷了,你说得对,当年杨逍在得到我之后,没过多久,便说明教发生重大变故,不能不去,后来我在想,倘若那个时侯他还没得到我身子,说不定会把我也带去,嘿嘿,我当真有些好笑,他那件大事,足足办了有快十年,当年不悔这孩子都九岁多了,张师弟,你现下是明教教主,你告诉我,明教之中,到底是什么事需要办十年的?”
张超群瞠目结舌,无以言对。
纪晓芙也不等他回答,径自说道:“我当年,一直不怨他,他用强夺去我贞操,我也不怪他,我一点儿也不后悔,可是那日在蝴蝶谷中,你那番话,当真是令我醍醐灌顶,终于醒悟过来……”
张超群脑后冷汗淋漓,心想:杨逍和纪晓芙居然还是我一时多口拆散的!这真是该死。
“……我当年跟着师父返回峨眉山后,面壁思过,当真是心冷了,我也不再相信男人了,可是,我和师姐师妹们跟着师父远征光明顶时,我又有些怕见到他……我一路之上都在担心,谁知道,见了之后,我反而真正放下了,曾经让我无怨无悔苦苦眷恋的男人,忽然之间,变得陌生了,我想,当时如果师父要我一剑杀了他,我可能真的会出手的。”
纪晓芙说到这里,语带饮泣,声音微颤。
“我当时,想起一个人来,那个人在鹰嘴峡让我压阵,不要我去面对危险,不仅如此,那个人还在万安寺中那么危险的情况下,挺身而出,不肯让我受到半点损伤,那个人不顾自己的安危,就那么冲了出来,将我搂在怀中,用他宽厚的胸膛,替我挡住一切危险……”
张超群愣住了,心中在说:虽然我跟你只有过一次,但你就是我的女人,男人保护自己的女人,难道不是应该的么?
“……这些,不是任何一个男人都能做得到的,不,应该是说,天底下能做到这样的男人,绝无仅有。其实,最让我觉得感动的,是当日在光明顶仙笛峰,你说,每个人都有权利去追求自己的幸福,爱一个人不是错,但要想清楚,不要待将来再去后悔,我还爱不爱他,想不想将来跟他在一起过一辈子?不要在意别人是怎么想的,喜欢就要说出来,不要为了别人而活着!”
“你当时向芷若妹妹求婚,你说,请你嫁给我,我愿一生陪伴着你,一年四季陪伴着你。春天,我陪你轻轻漫步在盛开的百花之间;夏天,我陪你奔跑在欢乐的小河之畔;秋天,我陪你倘徉在火红的枫林之下;冬天,我陪你围坐在炽热的火炉旁边。让我疼爱你,保护你,一生一世!”
张超群没想到她竟然把自己的话一字不漏地记了下来,惊得呆了。
“然后,你又向丁师姐说,作为一个男人,有责任给自己的女人幸福,你问她,愿不愿意给你一个机会,呵护她,爱她……后来你又走到我身前……你可知道,我当时多么害怕,同时我又如此盼望,你能把对芷若妹妹和敏君师姐的话也同样的对我说一遍,哪怕那只是假的,听过一遍,也死而无憾了……”
“晓芙,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用一生的光阴去爱你,去保护你么?陪你一起快乐,陪你一起难过,直到……一生一世……”
纪晓芙身躯剧颤,眼泪按捺不住地流淌下来,她再也无法说出哪怕一个字来,紧紧地咬住自己下唇,泪花儿蒙住了双眼,一双强有力的臂膀伸了过来,将她紧紧抱住……
(老天,我怎会如此多愁善感啊!竟然能写出这么肉麻的东西来!难道这一刻,石头被少年维特灵魂附体了么……
那个怀抱,如此温暖,纪晓芙在万安寺囚禁多日也不曾有半点软弱示于人前,此刻,突然便松弛了下来,娇躯紧紧地贴在他身上,那宽阔的胸膛,温暖的怀抱,此刻,就算是有敌人在此刻千刀万剑同时斩下,她也无忧无惧了。
“谢谢你……”
当泪已干,纪晓芙轻声呢喃。
超群哥将她搂在怀中,心中却是七上八下,自己居然被她一番话打动,对她说出了那样的话来,此刻,忐忑之极,自己抱着的,那可不是无主之花,而是自己下属曾经的妻子啊!这可怎么交待?
“说什么谢谢,不需要说这些的。”
话一出口,超群哥恨不得给自己扇两记耳光,什么话!这算是?
“纪师姐,我觉得我们……我们这样不大好……”
超群哥艰难地说道。
“你叫我晓芙行么?”
怀中之人轻声说道,两条手臂环绕着男人的腰,愈发紧了。
老天!这称呼叫了出来,那可就真的说不清了。张超群一咬牙,硬起心肠,道:“晓芙,我们这样的话,如果被杨逍知道,那……那不是……”
纪晓芙忽然仰起头来,坐直了身子,眼中光芒闪烁,道:“我便是我,杨逍是杨逍。”
说到这里时,突然凑近了过来,超群哥嘴唇一暖,两眼睁得偌大。
她那娇柔的身子紧紧地压住自己,胸 前的波澜软软地挤压着,超群哥心神一荡,只觉她软软的舌头顶在自己唇边。超群哥脑中一热,松开嘴唇,将她香舌含住,两条舌头翻转着,吮吸着,那甜津津的香液,宛如醇酒一般,叫人迷醉,叫人迷失……
不知道什么时候,超群哥双手抚上了晓芙的酥胸,自然而然地,轻轻地揉搓起来,衣衫之下,柔滑的肌肤相隔着,却并不能阻挡那最原始的情欲,她的衣裳被解了开去,那白皙的肌肤随着衣衫的脱落而呈现出来,青色的亵衣下,双峰高高耸立,两粒勃起的乳头,纤毫毕露。
超群哥急促的呼吸也调动了晓芙的情欲,似乎是不满于他的斯文,晓芙反过来将超群哥压在身下,双颊酡红,将他身上的衣衫用力撕扯……
直到超群哥一丝不挂地躺在她身下,她才满意了。
不是吧,难道被她“强暴”过一次,今天又要被她主动么?超群哥呼吸越来越重,眼中闪耀着光芒,眼见着她脸上带着几分羞涩,伏在自己身上,两只小手不停地在自己腰间游动着,那暖暖的香舌,轻轻地将自己一只乳头含住,灵巧地转动着,用她的唇、舌舔吻着。
超群哥发出一声舒服之极的哼声,这种感觉,令他想起在一年多前的蝴蝶谷,那一晚在郊外,她也是这般,将自己压在身下……超群哥心中一颤,她那只穿着薄薄的一条亵裤的香臀,正顶在自己膨胀高昂的下身!
晓芙反过手来,抓住了超群哥的粗大肉棒,一边在他身上用嘴舔咬,一边在那已然湿润的龙冠之上来回摸索,那黏黏的透明液体,将她柔滑小手沾湿,她却乐此不疲,像是爱抚,又像是玩弄,直到她一直添到超群哥的腰部时,下巴在挺直的肉棒上碰了一下,超群哥再也忍不住了,虎吼一声,反过来将她扑倒,双手抓住她胸前的亵衣,用力一撕,几下便将她上身剥得精光。
超群哥心头激荡,瞧着她胸前高耸的双乳解脱了束缚,弹跳了出来,水蜜桃般鲜嫩欲滴,峰顶两颗小小的樱桃粒,泛着美丽的嫣红。
晓芙被他脱去衣衫,虽然面颊酡红,却不是害羞,两只犹如水雾朦胧的明媚双眸瞧着超群哥,不像一般女子那样羞得紧闭双眼,反而是含情脉脉地瞧着他握住自己的酥胸把玩。
“亲我!”
超群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美人儿的指示,就好像是必须遵守的命令,他毫不迟疑地低下头去,将一颗樱桃粒轻含在嘴里,以舌尖玩弄,挤按着、轻咬着,一只手也绝不闲着,不住地揉搓着,让那团弹性十足的乳房在自己手中不停变换着形状,而另一只手,则是微一用力,扯下她的亵裤,在她那湿润的阴部来回游弋。
超群哥抬起头来,只见晓芙媚眼如丝,娇黡绯红,明艳地不可方物。
“让我好好品尝一下晓芙你的身体吧!”
超群哥俯下身子,嘴唇从她的额头、耳垂开始,在她每一寸肌肤上亲吻着,在超群哥高超技巧的挑逗下,晓芙身子如弓般绷起又如水般柔腻,口中发出令人销魂的呻吟声。
舌头从她的小腹向下、一直向下,她的阴毛不是很浓密,却又黑又亮,微微的有些卷曲,呈倒三角的形状。超群哥虽然并不是第一次与她共赴巫山,但却是第一次这样一览无余地欣赏她成熟得宛如水蜜桃般美妙的身体,阴毛之下,两片阴唇微微有些肿胀,呈现一种迷人的嫣红色,正是“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超群哥伸出手去,轻轻的抚摸着,一阵阵的热香沁人心脾。
超群哥轻轻的掰开她那两片嫣红欲滴的阴唇,顿时粉红色的小花蕾露了出来,花心里早已春潮泛滥,粉红色的小花蕾闪着晶莹的光,在超群哥的抚弄下更发出一阵阵的颤抖。
超群哥低下头,吻上了微微颤抖的小花蕾,以舌尖轻轻的挑动。晓芙那里受过如此的刺激怜爱,再也忍受不住,鼻腔中禁不住发出了微微的呻吟,她的双腿也不由自主的并拢又分得大大的,手指无意识的抓挠着被单,身体一阵颤抖,花心中又涌出了一股乳白色的淫汁来。
她那两片花瓣一般的阴唇柔腻无比,花心中异香袭人,超群哥轻轻咬住,用嘴揉捏一阵,又吐出去,再咬了住,反复多次,令身下的晓芙情难以堪,不住地娇喘呻吟。
晓芙身下雪白的被单早已湿了一大片,娇美的身体软瘫在床,无力的颤抖着,媚眼如丝,瞧着身上的男人,眼中的渴望犹如烈火在燃烧。
“超群,你还在等什么?你要勾死晓芙么?”
超群哥嘿嘿一笑,将她双腿分得更开,那巨大的肉棒子在她湿滑泥泞的阴唇之上来回摩擦着,不时敲击轻叩她那早已不堪挑逗而变得敏感之极的花径之口。强烈的刺激令她欲情高涨到了极致,也令她再也不顾矜持,急切叫道:“超群,你快进来……”
没等她说完,超群哥已是一下便顶了进去。
“嗯啊……”
大概是没有想到他那肉棒子会有那么大,晓芙小声惨叫了一声,全身绷得紧紧的,秀眉微蹙,像是在忍受剧痛。
超群哥嘿嘿笑道:“痛么?”
“不痛……”
晓芙不忍他自责,违心地说道。
超群哥又哪会看不出来,就那么让自己的肉棒子半截杵在她阴道之中不动,双手在她阴蒂上把玩揉捏。
“嗯……啊,啊呀……”
晓芙不住声的呻吟着,阴道之中越来越滑,超群哥只觉自己下面越来越松,知道可以进入了,没等他动,晓芙已然轻轻扭动起来。
不等了,超群哥一边用手指玩弄她的娇嫩阴蒂,一边轻轻地挤了进去。
“啊……”
晓芙发出一声无比满足的呻吟,换来的是超群哥越来越快的抽插,晓芙的情欲膨胀到了顶点,随着他的动作,忘情地摇动着腰肢,两只小手紧紧抓住超群哥的腰部,配合着他摇摆着,扭动着,以便达到最佳的契合点,超群哥没有丝毫停留,不住耕耘,奋力猛干,她那肥肥美美的阴道松紧适度,温暖湿润,承受了约有两三百下抽插之后,终于呻吟声断断续续越来越大,就在她淫汁四溢那一刻,超群哥知道她要高潮了,突然运起真气,那昂然巨物猛地一震,原来,超群哥用上了他自创的玉女心经第三式,带点式,那一下,晓芙便感觉到无比地快感,阴道内的软肉猛然收缩,夹得超群哥的肉棒子好一阵舒爽,一瞬之间,里面的淫汁仿佛决堤的洪水一般涌了出来,超群哥飞快地抽出,只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