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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为夫】(01-10)

2020-04-07 08:58:14

               (01)春梦

  一片漆黑中,什幺都看不清楚,狭小的空间,却充斥着男人的低喘,女人的
娇吟,汗水与体液混乱……

  「啊……你,你到底是谁……唔!」

  被身下巨大的肉棒撞的猛晃的徐婉,咬紧了唇再次问到这个问题。

  「快了,很快你就能再回到我们身边了……」

  是一道很低沉的男声,压抑着情欲,深沉的发冷,徐婉不知道他是什幺意思,
还想再问,却被男人强有力的手臂抬高了屁股,嵌在肉棒上的阴穴被狂插的淫水
横飞。

  直到一股股的热液喷射在子宫深处,缚住她的强大力量才开始渐渐消失,被
操晕的她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想要抓住床边的模糊背影……

  「啊!」从梦中惊醒,徐婉惊吓起身坐在了床上,心有余悸的喘息着,望了
望吊顶上明亮的水晶灯,就知道自己又被梦魇住了。

  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打开,发现和前几晚一样,时间不早不晚,依旧是午夜
一点半。

  这个固定的惊醒时间,让她后背有些隐隐发凉,下意识看看自己身上的睡裙,
依然原封不动的穿着,唯独裸露的白皙双腿还有些发抖,腿间的私密处,总有种
说不出的涨,而自己的腰,更是酸疼的难受。

  「呼,这个梦简直是够了……」

  徐婉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就起身下床,准备去喝点水,这几天晚上她都连
续陷入同一个梦境里,是那样的羞耻,醒来以后都快分不清现实与虚幻了,脑袋
晕晕沉沉的,走起路来好几次差点摔倒。

  这也直接导致她白天工作时,难以集中精力,顶着一双熊猫眼,第三次弄错
报表后,被组长狠狠训了一顿。

  「诶,徐婉你这几天怎幺了?瞧你这样子,像是纵欲过度似的,老实交代,
是不是有男人了?」

  垂头丧气的回到座位上,闺蜜姜莎莎就拽住了她,压低声逼问着。

  「你想多了,我只是没休息好而已。」才说完,徐婉就忍不住想起了这几夜
的梦境,忽然就涨红了脸,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姜莎莎可是个人精,和徐婉认识了十来年,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她在想什幺。

  「徐小婉,你要是敢偷偷瞒着我有了男人,不带给我看,小心我曝光你十岁
时候的丑照!」

  十岁时候的丑照,是徐婉不可言说的疼,她赶紧拽住了姜莎莎,无奈说道:
「我真的没有骗你,别瞎想,等会下班了一起去吃饭吧。」

  可惜,还没等到下班,姜莎莎就不见了人影,漂亮如她,总是少不了狂热的
追求粉。

  徐婉只得一个人下楼去了,公司这块位于繁华的市中心,到处是林立的商业
写字楼,穿街过巷十来分钟,才到了她最喜欢的小炒店。

  正是中午下班的高峰期,小小的店子里坐满了人,徐婉只能随意找了个地方
坐下,刚刚点了她最喜欢的香菇滑鸡饭,旁边坐着的老太太就喊住了她。

  「小姑娘你这镯子真漂亮。」七旬的老太太穿着得体,和蔼的笑眯了眼,指
了指徐婉手腕上的玉镯子。

  徐婉一愣,正是夏季,她穿着短袖的连衣裙,腕间那只白玉镯来回轻动,隐
约透着股沁心的凉气,这是她十来天前在老家宅子里找到的,当时瞧着这镯子通
体透明,脂光亮泽,一时过于喜爱就戴上了。

  可是这一戴上,就怎幺都取不下来了。

  当时她还急忙打电话给她远在国外的母亲,询问这只镯子的来历,大概是年
代太久远,她母亲也没说个一二三出来,只说是个好东西,护着戴就行了。

  可惜这东西太沉了,戴了好些天她才习惯了些,头一次戴去公司时,就被爱
好收藏的经理喊住了,那双三角眼瞅着镯子差些冒桃心,开了天价想买,却没能
从徐婉的手上拿下来,只好作罢。

  「谢谢奶奶。」

  「小姑娘若是不介意,能让我看看吗?」

  老太太语气淡淡,也不见过多的喜爱,奈何散发的善意过浓,徐婉也没多在
意,就伸出了手去,瞧着老人家捏起那只水色上乘的玉镯子,满布皱纹的手轻轻
的抚摸着。

  忽然,通体透明的镯子里,快速闪过一道猩红的血光!

  「啊!」徐婉还未来及去辨别那道逝去的红光,方才还透着凉意的镯子陡然
发烫,疼的她尖叫了一声,忙想去取下,可是再摸时,镯子又变回了先前的凉度。

  刚刚发生了什幺……

  「小姑娘,你自戴上这镯子后,可有发生过什幺怪事?」

  等徐婉回过神来,老太太不知何时已经收回了手,端坐着笑看她,轻声细语
询问着,徐婉还心有余悸的翻看着镯子。

  「怪事?没……不对,有!」

  算算日子,似乎就是她戴上了这只玉镯后,当夜就开始了那些奇怪的梦,以
前她的梦,可都是纯绿色无污染的!

  老太太看着突然红了脸的女孩,笑意立刻变的了然,目光流连在那只玉镯上
良久,在徐婉欲言又止时,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且算着时间,
从戴上之后的第五十天时,如果没事,就到西街唐乐村找我。」

  说完,老人家就起身离开了,一头雾水的徐婉也顾不得吃饭了,买完单就往
外冲,可惜怎幺也找不到人影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徐婉只觉得后背凉意阵阵。

  「诶,小姑娘,你跑这幺快做什幺,还没找你钱呢!」店里的服务员追了出
来,将手中的零钱给了徐婉,却发现她脸色有些不对劲儿。

  「嘿,我说你刚刚是不是跟李阿姨说话了?」

  「李阿姨?」徐婉的眼睛登时就亮了,忙问道:「你知道她住哪里吗?」

  服务员点了点头,这位特殊的熟客,她自然是知晓的:「她呀,就住在唐乐
村 46号……对了,你可别瞎听她说的话,她那里有些问题。」

  可惜,道了谢的徐婉来不及看她指向脑袋的手势,就急匆匆的离去了。

               (02)迷梦

  夜晚再次降临,徐婉惴惴不安的等到了十一点,她总结了一下前几夜,固定
的一点半惊醒来,所以她打算今晚挨到一点半再睡。

  「这样,应该就不会做那个梦了吧……」

  当看完第三部电影时,趁着喝水的功夫,抬头看了下墙壁上的十字绣时钟,
发现快十二点了,隐约松了口气,再坚持一个多小时,她就能睡了。

  「鸾儿……鸾儿……」

  有些熟悉的男音在徐婉的耳边轻唤着,随着声线越分卷阅读2

  来越紧促,一股又一股的炙热鼻息喷在了徐婉的耳后,紧接着,一双强有力
的手臂袭了上来,从后方将她牢牢的揽入了怀中。

  不要!不要!

  徐婉想要大喊,却发现怎幺都喊不出声来,颤栗的唇瓣上,隐隐被男人用指
腹摩挲着,冰凉的指尖好几次插进了她大张的小嘴里。

  完蛋了,她又被梦靥了……

  眼睛看不见,四肢动弹不得,欲哭无泪的徐婉只得认命了。

  「鸾儿,想哥哥了幺?」

  男人的手指过于冰冷,肌理不明的指尖轻扫着她整齐的牙床,然后逗玩着她
的粉舌,徐婉无力的靠在他的怀中,在她舌头被玩到发麻时,手指终于抽出了,
闭合不上的小嘴,不由淌下了丝丝透明口水。

  「唔……」徐婉羞耻的轻吟了一声,男人的唇正轻舔着她的嘴角,甚至发出
了细微的吞咽声,二十来年还保存着初吻的徐婉,这一次显然承受不住了

  这个梦,真实的要命!

  突然,她胸前微微发凉,睡衣的纽扣正被人一颗一颗的缓缓解开,徐婉下意
识的挣扎了起来,她在家里可从来没有穿内衣的习惯呀!

  乳头突然被人用嘴含住了,带着几分湿润的口腔,轻轻舔咬着那粒正在发硬
的小樱桃,一只大掌更是用力的握住了另一只雪白的椒乳。

  啊……徐婉闷声在心头尖叫着,这几晚的春梦可都是没前戏的,每次她都是
被操的死去活来,独独今晚,给她来这出,她都快忍不住了……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儿!

  上面的小嘴正被人吸吮着口水,那又是谁在吃她的乳头呢?

  这个认知让她后背开始发凉,她的腰间紧箍着一双手臂似铁,而胸前却有一
只狠狠揉捏着,还有一只正朝双腿间探去……

  两张嘴!四只手!

  「啧啧,阿鸾下面都湿了。」

  另一道声音陡然打断了徐婉的惊愕,不知何时,她的睡裤连同蕾丝内裤都被
扒到了腿弯处,稍稍分开的腿间,正被男人用手指撩拨着。

  不用他说,她自己都能感觉到私密处的潮湿。

  耳边男人的笑声邪魅极了,若不是睁不开眼睛,徐婉怕是早泪流满面了,她
好好一个黄花大闺女,平时从不看有色的片子,怎幺做起梦来,是这幺的没下限
呢!

  「不……要……」

  两根并合的手指插进下面时,徐婉费尽了全身的气力,喊出了那两个字,本
该是怒气冲天的吼叫,此时却变的软绵无力,似是淫糜的低吟。

  不过这两字才冲出喉头,束缚着她的力量陡然消失了,漆黑的空间逐渐有了
光亮,她试图睁开沉重的眼皮,恍惚映入眼帘的却是她最喜欢的莲花水晶灯盏。

  逐渐地软麻四肢开始恢复了正常,在大脑清醒的第一时间,徐婉从沙发上惊
坐了起来,心脏还在狂跳的她赶紧检查自己身上,粉色樱花的睡衣睡裤并没有半
点异常,完好无损的穿在她身。

  茶几上电脑播放的第四部影片已经到片尾了,她忙抬头看向时钟,才发现又
到了一点半!

  「我是什幺时候睡着的?」

  脑袋还有些发晕的她,按了按太阳穴,好不容易走到了洗手间,才从镜子里
看见自己现在的状态,凌乱长发下的瓜子脸,正散发着诡异的潮红,而她的唇,
嫣红的微肿。

  更要命的是,双腿间莫名空虚,隐隐还残留着被男人手指插入过的满足感……

  第二天一早,徐婉就打电话给了组长,以身体不适为由,请了一天的假。然
后打车去了西街唐乐村,那一片是有名的城中村,她用了一上午的时间才找到了
46 号。

  毗邻垃圾场的六层老式民居,墙皮剥落的外墙被红漆喷满了「拆」字,再往
旁边就是一排破烂瓦房了,据路人解说,那位姓李的奶奶,就住在其中一处,院
门前有颗垂柳就是。

  沿海城市的夏天是酷暑难当,徐婉顶着日头敲了好几次老式的木门,也不见
有人,擦汗的纸巾用了一张接一张,等了十几分钟,只能无奈转身离去。

  「小姑娘,怎幺才来就走了?」

  刚到柳树下的徐婉一听这声,忙转过身,木门已经打开了,昨天她才见过的
老奶奶一身黑色棉麻裙站在门口,拿着手中的蒲扇朝她招手。

  「奶奶,我有事想请教你!」

  「进来吧。」老人家似乎早就猜透了她为何而来,也不多言,就进屋去了。

  徐婉忙跟上,年代久了的老瓦房甫一进入就有股阴凉之气,她下意识捂住起
了鸡皮疙瘩的手臂,紧随其后。她手腕上的镯子绝对有问题,她更是笃定这位老
人家知道些什幺,所以她今天一大早就迫不及待的过来了。

  老房子的光线很暗,老人带着徐婉进了一间屋子里,摆设并不多,一排书架,
一个四方桌和几张脱漆的木凳子。

  「来,坐吧,喝些水散散暑气。」

  「谢谢。」

  端着水杯,徐婉轻饮了几口,就暗自打量那排书架,在这个发展迅速的现代
社会,还用线装书籍的人,可不多了。

  老人家再回来时,不知从哪里拿了毛笔和宣纸,坐定在徐婉身边后,她笑着
拿起了笔,沾了墨水的笔锋轻走,一个似小楷的繁字体现在了白纸上。

  「这个字,挺眼熟,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读鸾吧?」

  对古文学爱好颇深的徐婉,自小就练得一手好字,魏碑楷书她大致是认不错
的。

  老人家点了点头,放下了手中的笔,说道:「这是北齐淮阴侯与其妻永康长
公主定给幼女的名字,那位翁主便姓晏名鸾。」

  徐婉大惊:「是不是那个历史上有名的宓阳翁主晏鸾?」

               (03)梦奸

  宓阳翁主晏鸾,还是徐婉看野史时才知道的人物,她是北齐淮阴侯和永康公
主的嫡女,她的外祖父是赫赫有名的齐明帝,舅父是齐顺帝,表兄则是短命的齐
灵帝。

  而她的亲兄长更是后来平定乱世南北朝,创建晏齐帝国的齐武帝晏璟。

  此女可谓是寄万千荣华在一身,相传她自幼生有国色天香之美貌,体携异香,
每逢出游,上至世家子弟,下至文人墨客,皆以芳华一束投掷其车。

  当然,她出名野史上,除了这可歌的绝色之外,最着名的便是与兄乱伦了。

  曾有历史学家评价北齐的武帝晏璟,可谓是用尽了英武之词,平定北疆,统
一南北,他无疑是乱世霸王,他的一生都充满了传奇色彩。

  百年之后,让世人唯一诟病的,便是他与亲妹宓阳翁主的情史了。

  野史有载,这位齐武帝身高八尺余,面若冠玉,丰神俊朗,在当时也是不可
多得的美男子。据说一次家宴时,他醉酒强暴了自己的亲妹,而后的十数载里,
将妹妹囚于身侧不允婚嫁,令人不耻。

  当时看这段历史时,徐婉可谓是津津有味,这位武帝绝对的霸道总裁范儿,
还有野史说他嫉妒表弟齐灵帝与妹妹的婚约,便亲手毒杀了灵帝,不是一般的心
狠手辣呀。

  只可惜那位宓阳翁主红颜薄命,在武帝一统天下登基的前一夜,蹊跷暴毙了。
而武帝登基后,励精图治三年,在一次御驾亲征时驾崩了,到死都未曾娶过妻室。

  有人说他是个痴情种,也不乏有人说他是个疯子,不过在徐婉看来,能强暴
亲妹妹乱伦的人,绝对脱离不了变态的本质!

  老人家点了点头,指了指徐婉手上的镯子,说道:「说来也巧,我的老伴曾
专究过北齐那段历史,而你手腕上的这只镯子,那边的书里画着呢,是当年武帝
平定北疆时,从皇庭里得到的宝物,据记载,他将这只镯子送给了亲妹妹。」

  「这个是给宓阳翁主的?」徐婉大惊,北齐距离现今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了,
她家是从何得到这件宝物的?

  「你有所不知,南北朝时期盛行巫术,北疆地区尤为崇敬,而你腕上的镯子,
更是北疆皇族的神物,听闻天时地利人和际,能扭转时空。」

  徐婉彻底蒙圈了,十来天前,她心血来潮回了趟老宅,这只镯子是她在杂物
间里找到的,所以……她徐家祖辈究竟是都大的心,能把这样的神物随意丢弃!

  「奶奶,瞧您这说的,可是越来越邪乎了。」

  老太太笑了笑,将手中的白纸给了徐婉,叹息:「你既然戴上了它,也便注
定了你的命,当年我老伴到死都在研究这只镯子的去向,留下了不少的资料,我
也是从那上面知道的,你若不信只当今日什幺都没听过吧。」

  活了二十来年的徐婉从来是无神论,如果不是那一场又一场的春梦,她是坚
决不会信的。

  「奶奶,您昨天说的话又是什幺意思?为什幺要第五十天再来找您呀?」半
信半疑的徐婉,有了新的疑问。

  「这我现在可说不得,你且先回去,到时候再来吧。」

  还没彻底弄清楚怎幺回事的徐婉,就稀里糊涂被请了出去,见老人家态度坚
决,她也只好作罢。夏季的沿海地区天气多变,她刚刚坐上出租车,前一刻还艳
阳酷暑的天,转眼就是倾盆大雨。

  回到家时,身上的裙子已经湿了大半,洗了澡换了身衣服,就打开电脑开始
百度北齐历史了。

  正史的记载远不如野史那般八卦,武帝与妹乱伦的事件更是一笔带过,徐婉
大概看了一会,就关掉了电脑。昨夜没睡好的她,决定趁着天没黑补个觉。

  可是,才刚一上床,她就陷入了梦境……

  很少会做白日梦的徐婉,这次似乎坠入了无边的迷雾中,虚渺的周围回荡着
女孩凄厉的哭喊,一声又一声,徐婉下意识的想要捂住耳朵,却在睁开眼睛的时
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古色古香的大床上。

  而她的双手,不知被什幺东西绑在了床头……

  又来!

  她努力的仰起头往下看,躺在凌乱绸缎中的她一身赤裸,更可怕的是她的双
腿正被一个面容模糊的男人大大分开!她立马大叫了起来,可是发出的声音却变
成了另外一个人。

  「璟哥哥!求求你,不要这样,鸾儿那里好疼,呜呜!」

  这道女音过于好听,尽管嘶哑,可是娇啭的凄然哀求声,别说是男人了,就
是徐婉听了都觉得热血沸腾,果不其然,已经将下半身对准女孩的男人,发狂的
开始挤入。

  过度的胀大的尺寸对着稚嫩的小穴,徐婉被戳的差点背过气儿,这次的梦远
没有前几次那般激情四射了,除了疼,她现在没别的想法了。

  「不要不要啊!」

  男人精壮的腰间还有未曾褪尽的衣物,大手捏着女孩的小脚抬高,就着血液
的润滑,强制将肉棒插进了处子宝穴里,大口的喘息间,浓烈的酒气,喷在了徐
婉的面颊上。

  看不清面容的他,似是发情的禽兽般,粗大的舌一寸一寸的舔吸着她满是泪
痕就恨意的小脸。

  这是活生生的强奸呀!

  「鸾儿,你是哥哥的,永远都是我的,你怎幺能嫁给别人呢?我会杀了他的!」

  这声音徐婉熟悉的很,她来不及分辨他口中要杀的人是谁,剧痛的私处就被
大力的撞击了起来,随着速度的加快,她哀求的声音也越来越弱了。

  直到男人射出的精液冲击着鲜血浇撒在她的花穴深处时,她以为终于解脱了,
却不料他扣着她的腰,将她翻转趴在了床头,然后再度插入……

  徐婉彻底被惊醒了!

  「啊!好疼好疼!」

  从床上坐起的徐婉,下意识的抱住自己有些绞痛的小腹,梦里那无比真实的
强奸场景太瘆人了,擦了擦一头冷汗,她总觉的有些不舒服。

  刚下床穿上拖鞋,私处就有一股熟悉的热涌袭来……

  托大姨妈的福,徐婉一连好几夜再也没有做少儿不宜的梦了。

               (04)梦灭

  一眨眼,已经一个多月了,徐婉已经习惯了夜夜春梦的日子,只是精神大不
如以前,工作方面是连环出错,黑眼圈越来越明显。

  「徐小婉,你究竟怎幺了?看看你这幅样子,活似快没命了一样,你再这样
下去,饭碗都要保不住了。」

  眼看徐婉被组长下了最后通牒,姜莎莎也看不下去了,下班时拉着徐婉出了
公司大门,决定好好谈谈。可是两人才刚坐上餐桌,点完菜的姜莎莎一转身,就
看见徐婉趴着睡着了。

  气不打一处来,将徐婉拽了起来,恶狠狠的逼问道:「你搞什幺,每天那幺
早就跟我说要睡了,这几天还日日睡过头,你是睡神投胎呀!」

  徐婉自然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儿,可是一双眼皮却是怎幺都撑不起,迷迷
糊糊的说着:「让我睡吧,不然晚上又不能睡了……」

  「哼,我倒要看看你耍什幺鬼!」

  为了查证,姜莎莎当晚住到了徐婉家里,才过九点,徐婉就上床睡了,过惯
夜生活的姜莎莎只能抱着电脑在客厅里继续玩。

  起初,一切还很正常,可一点的时候,卧室里就传来奇怪的声音了,似是女
人时高时低的呻吟声,透露着情欲的急迫。

  「徐小婉,你怎幺了?」

  姜莎莎迟疑的进到卧室,才发现是徐婉发出的声音,紧抱着被子的她,好像
被梦靥了,潮红的小脸不停蹭着羽绒枕头,半张着小嘴紊乱的淫呼着。

  「喂,徐婉!」

  才看一眼,姜莎莎就知道徐婉是在做什幺梦了,瞧她那又爽又怕的模样,作
为闺蜜,姜莎莎觉得羞耻极了,认识了这幺多年,她还是第一次知道徐婉的内心
是这幺的火热。

  可是,不管她怎幺推怎幺叫,梦靥中的徐婉就是醒不过来,气的姜莎莎只能
捏着她的鼻子。

  这可弄惨梦里的徐婉了,连续几夜的3P体位,今晚格外狂野,她被一人从后
面提着腰狂操着,前面的小嘴也被迫为另一人口交着。

  被填充到满满当当的小穴,随着蛮力的撞击,大大撑开的小嘴,就被挺入的
肉棒,一次一次的深喉。

  「唔唔……」她哭的厉害,那两人就更是兴起。

  「又湿又紧!」

  已经失去思考能力的徐婉,分辨不出是谁说的话,下身是潺潺不住的淫水,
上面是源源不断的唾液,她紧紧裹着两根巨大的炙热肉棒,在情欲的天地中荡漾
着。

  突然,唯一能呼吸的鼻子不知被什幺东西堵住了,徐婉前一刻还抱着男人精
壮腰杆的小手,下一刻就挣扎了起来,想要吐出嘴里不住涨大的肉棒,去呼吸新
鲜空气。

  「啊!唔!」男人却抓住了她凌乱的长发,开始大力挺动,而身后的男人更
是被她不住收缩的肉璧裹的发狂,两人不甘示弱的进行着最后的冲击。

  终于,在徐婉因为缺氧而翻白眼时,深深插入喉头的巨物终于喷射了,浓烈
的精液直接进入了她的食道,缓缓淌入胃里。

  与此同时,姜莎莎松开了手,床上的徐婉似乎高潮了,紧紧搂着被子一阵颤
抖,大张了殷红的小嘴淫呼起来,饶是久经床战的姜莎莎,都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终于,一点半的时候徐婉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着坐在床头脸色古怪
的姜莎莎,吓的忙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怎幺还不睡,看什幺呢?」

  说话间,声音有些沙哑,咽喉间还残留着被精液冲洒的错觉,徐婉红着脸捂
住小腹,她还记得男人将她抱起,让她自己看下面时的情景。

  淫水白灼泛滥的腿间,一股又一股的液体从红肿的小穴里流出,男人修长的
手指还插在其中,帮她疏导着,耳畔尽是一些淫艳浪语,让她无地自容。

  「徐小婉,你可以呀,保持了这幺多年的老处女身,还能做春梦,真有你的。」

  姜莎莎的手指都戳在了徐婉的额间,春梦二字瞬间惊的徐婉小脸发白,有些
手足无措起来:「我刚才……那个,你,你怎幺知道的?」

  「哼,老实交代,梦里的哥哥帅不帅?是不是很猛,瞧你被弄的叫个不停,
那个东西很大吧?」

  紧张的画风瞬间变的不正经起来,多年的好死党,徐婉清楚姜莎莎的为人,
纯属唯恐天下不乱的那种。

  「你别瞎说,我,我那个只是做梦而已,什幺都看不见的,好了好了,你快
点上来睡吧。」

  熟料姜莎莎却抱住了自己的胸,做出了防卫的架势来,鄙夷的看着徐婉说:
「才不跟你睡,你都饥渴到做春梦了,我这幺美,万一你把持不住怎幺办!」

  徐婉:「……」

  如果可以,她真想告诉她,刚刚经历过3P的自己,已经血槽全空了。

  此后一夜无梦,清晨徐婉难得起了个早,准备好早餐,就拿起笔在一旁的日
历上画了个圈,才写上 49,姜莎莎就过来了。

  「你这是记什幺呢?」

  「这个呀,明天你跟我去一个地方吧,到时候就知道了。」

  经历过昨夜的事情后,徐婉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应该告诉姜莎莎,明天就是第
50天了,这事总是透着一股邪乎,她决定去找老太太的时候,带上死党一起,不
得不承认姜莎莎的脑袋比她好使点。

  「嗯?去哪里?我发觉你现在变的神神秘秘的,徐小婉,你今天上班要是再
敢打瞌睡,就等着死翘翘吧。」放下手中的牛奶杯,姜莎莎恶狠狠的说着。

  说来也奇怪,今天徐婉一起床就觉得比前几天精神多了,似乎又回到了正常
的自己,忙不迭的点着头。

  「我知道了,今天应该不会了,快吃吧,我都叫好车子了。」

  一出门,徐婉就望着乌云遮顶的天际皱眉,灰扑扑的天儿,似乎正酝酿着狂
风暴雨。两人坐上了约好的快车,才刚到第一个红绿灯,身旁的徐莎莎就大叫了
一声。

  「呀,我的手机忘记拿了!徐小婉,我们快点回去!」

  「你这丢三落四的毛病该改了,刚刚我不是提醒你拿手机了吗?」徐婉无奈,
好在距离上班打卡还有半个多小时,就跟前座的司机说道:「先生,麻烦你……」

  嘭!

  「啊!」彼时,西街唐乐村46号,正翻看着史书的李奶奶,望着桌上忽然熄
掉的白烛,不由叹息了一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呀……」

               (05)晏鸾

  公元 325年,南北朝分据,北为齐地,南为燕地,时值蛮夷乱华,可谓乱世
之秋……

  邺城褚国舅府正是歌舞升平,一派繁荣之象,今日是褚国舅四十寿辰,又封
五月樱花节,便办了游会广邀邺城权贵皇戚。

  如今少帝坐天下,朝野俱是握在太后褚氏之手,而褚国舅乃是褚太后亲兄,
受邀之人无不是趋之若鹜而来庆贺。

  酒过三巡时,突有下人匆匆入席,只见那老妪往褚国舅夫人身后一站,便俯
首耳语了几声,登时国舅夫人糜氏脸色大变,陡然起身随之退席离去,引的下首
在座的权贵们,窃窃私语稍会。

  「褚云裳现在何处?她可是疯魔了不成!姜福媛也便罢了,可翁主何等尊贵,
竟被她推入池中,若叫大长公主知晓,还不活剐了她!」糜夫人走的匆急,心如
火燎般,口中还不住咒骂着嫡女。

  跟在后头的老妪更是惊吓过度,一边跟紧夫人旁侧,一边回道:「当时老奴
就在不远,也不知县主是怎的了,瞧见翁主后就冲了上去,待老奴反应过来时,
翁主和姜小姐都落水了!」

  「这个孽障!」

  到北苑时,府中的医师已是进进出出,瞧着情形大是不妙,糜夫人当即脚下
就有些发软,好在身后的下人扶住了她,快快进了屋子。

  宓阳翁主晏鸾,八岁时便已美名遍邺城了,一张玲珑花颜,承了永康公主的
尊贵之美,也袭了其父淮阴侯的温润之姿,十来岁就被文人墨客以洛神在世而捧
之,女子见了都愧之不如,况男子乎。

  可便是这位荣华万千的少女,如今躺在她褚家,绝色倾国的小脸惨白如纸,
似是……已经落了气儿。

  「翁主如何了?」

  为首的医师看见主母就跪在了地上,面色凝重十分道:「活水入了心肺,只
怕是不好了。」

  糜夫人头脑一阵眩晕,抓住身旁的老妪,就咬着牙说:「还不快去叫老爷过
来,再让人找到那个孽障,让她跪在苑门处,若是翁主醒不来,就给我绞了她!」

  她本是褚国舅的继室,先头的原配夫人过世时还留下了一子一女,公子也就
罢了,而那小姐平日极得褚太后疼爱,小小年纪封做县主,在府中张狂不已,她
虽看不过眼,却碍于褚太后轻易动不得她,却不想她今日闯下如此大祸!

  可惜,还未等来国舅,毗邻的屋子里就传来了哭声,糜夫人忙跑了过去,才
知晓是恒国公夫人来了,正抱着姜家小姐抢天哭地呢。

  「我的女呀!这是怎地了,快醒醒吧!为母饶不得害你之人,待你父来了定
要叫她碎尸万段啊!」

  糜夫人当下头疼不已,本是好好的寿宴之喜,却闹成了这般田地。今日宓阳
翁主还是孤驾而来,等永康公主来了,只怕比这恒公夫人还得要人命百倍呢!

  「醒了醒了!夫人,翁主醒了!」

  「可当真!」

  糜夫人可谓是大喜过望,捏着绢帕的手都有些发冷汗,几步进了屋门,就瞧
见原本还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的小翁主,这会子竟然已经坐了起来。

  「翁主可无碍了?」

  未曾想,两个时辰前还唤她国舅夫人的小翁主,此时茫茫然的坐在床上,冷
不丁的就说了句:「你们是谁?这是哪里?医生呢?」

  ……

  半月而过,盛夏的邺城里,传的沸沸扬扬的宓阳翁主落水失忆一事,才渐渐
平息下去,倒是不少世家后院的夫人小姐,还偶尔唾弃着褚家的北乡县主心思恶
毒来着,奈何有褚太后作保,即使永康公主闹的厉害,也不过是落了个禁足的后
果罢了。

  坐在落地的台镜前,晏鸾将自己的脸是左瞧瞧右瞧瞧,未施脂粉的娇颜粉泽
若腻,杏眸微嗔,如玉琢生花般,不可方物。

  「还真跟历史书里说的一样,倾国倾城,啧啧,我算是赚到了!」

  好在服侍的下人都跪在三米开外,她喃喃的低声才不被人所闻。

  那日在褚家醒来时,徐婉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她知道自己是出了车祸,可望
着满屋子的古人,还以为是到了阴曹地府里,后来才知道自己是穿越了,成了赫
赫有名的宓阳翁主。

  起初徐婉还泪流满面,穿成谁不好,偏偏是宓阳翁主,将来注定要留名青史
的乱伦妹,渐渐的她又开始接受现实,既然她变成了晏鸾,又知道历史,未尝不
能去改变一切呢。

  掰起手指头算算,如今晏鸾方才十三,距离被哥哥晏璟酒后强暴还有两年的
时间,徐婉觉得前路又是一片光明了,她首先要做的就是各种回避兄长。

  大概是老天开眼,正缝蛮夷乱华,晏璟随父亲晏荣领军平乱去了,没个一年
半载是回不来的。

  至此,徐婉彻底放宽了心,集万千荣华在一身的她,现在是时候该享受了,
不过享受之前她还得确定一件事情……

  盛夏的邺城风光极美,天下名匠所修筑的淮阴侯府更是赏游的好地方,所到
之处无不是名花贵草,特别是南苑的樱花,晏鸾最喜欢不过。

  以前看野史时,她就知道这淮阴侯府乃是和永康公主府合府所建的,所以占
地面积非常之广,而作为齐明帝最宠的公主,永康公主出嫁时,万千珍宝是源源
不断进了淮阴侯府的,放眼邺城众世家,除了王氏能与之比肩,也无人了。

  晏鸾穿着十二花神的高腰襦裙行在樱花林里,白蓝相间的云锦长裙随风而舞,
又遇阵阵樱花雨,落入旁人眼中,怎的一个美字。

  「阿鸾。」

  正掬着一捧樱花的晏鸾忽然听见有人喊自己,听着还有几分耳熟,转过身一
看,才发现是自己的二哥,晏焘。

  「哈,是二哥呀。」

  不知是出于何种原因,晏鸾见着这位二哥时,心里总是有点发憷,甚至还有
些怕……

               (06)晏焘

  晏焘此人野史并未着墨太多,他是永康公主和淮阴侯的次子,据闻当年永康
公主身怀六甲时,遇上了南军渡江,连年战乱,永康公主带领家仆逃至洛阳,在
途中几经磨难产下了这个儿子。

  年景不好,本该是侯府公子的金贵之人,却在战火中意外丢失了,待到战乱
平息时,永康公主被迎回了邺城,却已是一病不起,弥留之际口中都唤着幺儿的
小字。

  好在先帝从宫中派来的御医妙手回春,方救得人回转,直到十二年后,有自
称公主贴身侍人的老妪,带着这位遗失太久的公子回来了……

  「这个时节暑气重,你大病方好,且不要过多外行。」

  晏鸾忙不迭含笑点头,她的这位二哥,自乱军中丢失后,就流落到了北疆之
地,十来年都是在塞外长大的,身上沾染了不少蛮夷之气,虽生的朗目疏眉,器
宇轩昂,可一双眼睛狠厉如野狼,冷若冰霜的瘆人至极。

  「多些二哥关怀,我这就回去了。」

  有大兄晏璟的例子在那摆着,晏鸾对这位二兄也丝毫不敢卸下防备,撩着长
裙摆就从樱花林从翩然行出,路过晏焘时,她步伐快了几分。

  「啊!」大概是她心思过急,一个不防备就踩在了布满青苔的鹅卵石上,软
底的绣鞋不防滑,瞬间失了重心就摔坐在了地上,脚踝处一阵剧痛袭来。

  「翁主!」

  远处的下人涌了过来,却被晏焘挥退,他面无表情的蹲了下去,剑眉微锁,
知道晏鸾伤的不轻,打横将呼疼的少女抱了起来。

  「二哥!你,你放我下去……」

  她的声音有些惊慌,不顾脚上的疼就想从晏焘的怀中挣扎着跳下,却被晏焘
箍紧了细腰,只听他冷冷说到一句。

  「莫要乱动,你伤了脚,我送你回去吧。」

  晏鸾纵然是怕也不敢多言了,她这二哥生的强壮,比邺城的世家公子多增了
一分威猛,自幼习武的双臂异常强硬,抱着十三岁的她,似乎不比捻着一根羽毛
重多少。

  将人送回了芳华馆,晏焘并未就此离去,而是把晏鸾放在了凉榻上,让下人
去端了烈酒过来。

  「你扭了脚,须得用酒散散淤血,不然会肿的。」正说着,他就捉住了晏鸾
的伤脚抬高放在自己的腿上,不顾晏鸾的惊呼就脱掉了茶色的绣花鞋和白色的小
袜。

  「二哥,还是让医生过来吧!」

  古代女子的脚,轻易是不能示于男子的,就算是自己的亲哥哥,也是于理不
合。况且,晏鸾眼尖的发现晏焘在褪下自己的袜子时,看着自己的脚,呼吸瞬间
都重了好些。

  这绝不是个好现象。

  晏焘侧首冷冷的看了晏鸾一眼,听出了她口中的疏离,握着玲珑小脚的大手
不仅没放开,反而更紧了。

  「小妹莫怕,幼年我习武时常受伤,跌打正骨的手艺早是练出来的,只怕那
医师也比不得我,你且忍着点疼,过会就好。」

  再次低头时,晏焘的目光就都落在掌中的小脚上了,他这妹妹一身冰肌玉骨,
末了连这一双玉足都是软嫩可爱的很,修剪齐整的脚趾盖如盈盈贝壳般粉亮诱人
……

  晏鸾不妙的发现二哥看着自己的脚,竟然在滚动喉头似乎吞咽口水,立刻就
毛骨悚然了,忙出声:「二哥,我的脚好疼,你还是快些吧。」

  被打断的晏焘似乎有些不悦,沉沉的应了一声,一手沾了些烈酒,缓缓抹在
晏鸾雪色的脚踝上,就开始轻动扭转,他的手法很是娴熟,力道用的不大,却也
疼的晏鸾不住喊了。

  「呀……轻,轻点……好疼!呜,二哥你轻点呀……别,别弄了,我受不住!」

  几乎是哭出来的娇娇女音,如同出谷黄鹂般婉转在晏焘的耳侧,一双玉手更
是为了阻止晏焘,而推搡着他的手臂,盛夏时节天热,身上的衣物俱是单薄,隔
着薄纱他清楚感受着少女掌中温热,加重的呼吸间,已经弥漫着属于少女的诱人
香甜了。

  这一刻,晏焘只觉胯间发硬。

  冰凉的大掌握住比手心大不了多少的脚儿一扭,晏鸾登时凄厉地尖叫了一声。

  「好了,你且下来走走,应该无碍了。」

  有些小心翼翼的将女孩的脚放在了泛凉的地席上,晏焘顺势想要去抱起晏鸾,
可她的动作比他快,自己就下了凉榻,迟疑的走动了几步。

  「咦,真的不疼了呀!谢谢二哥……」

  连走了好几步都正常无碍,晏鸾一时欣喜过望,连挂在弯弯眼睑上的晶莹泪
珠都来不及擦,就朝晏焘诚意道谢了。此时,也便忽视了男人一直凝视着她裸露
小脚的骇人目光。

  直到很久以后,晏鸾才知道有种心理变态的男人叫恋足癖,不过那时她已经
被晏焘按在胯下,一双玉嫩的小脚,被他舔咬个遍了……

  刚送走晏焘,芳华馆就来了客人,晏鸾在下人的伺候中换了一套裙衫,挽着
花髻,手摇团扇翩翩而来,就瞧见一妙龄女子跪坐在凉席间,静静饮茶。

  「哟,是霏姐姐呀。」

  此人正是晏鸾的庶姐,淮阴侯晏荣与妾夫人卞氏所生的庶长女晏霏,年方十
八,生的亦是貌美如花,楚楚动人,只可惜是个心思歹毒的小美人。

  起初晏鸾还不知,只觉这位庶姐模样可人,又是一副柔弱姿态叫人好怜,后
来才知道什幺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姑娘素来交好晏鸾的死对头,也就是那位北
乡县主褚云裳,所谓一丘之貉,心黑到底。

  上次褚云裳推她落水,大部分就来自此女的挑拨,至于她为何如此恨晏鸾,
那就有缘由了。

  据闻当年淮阴侯有位青梅竹马的卞夫人,是他从祖籍恒国会稽带来邺城的,
彼时他被招为当朝驸马,永康公主虽恼怒,却也允了他纳此女为妾室。

  可这卞夫人出生乡野,心思极其狭窄,仗着多年青梅竹马的情谊,多次在晏
荣耳旁吹枕边风,挑拨离间,惹恼了永康公主,便被下令逐出府去,而晏荣碍于
公主权势不敢多言,却暗自将卞氏藏在了别院,直到一年后,卞氏产下一子,则
被风光迎回了府中,永康公主只能罢了。

  真正出事,还是得从那年南军渡江说起。

              (07)晏霏的心计

  当年南军大举来犯,从诸暨一路杀到了北齐邺城下,晏荣离府领军退敌,留
下永康公主在府中固守,奈何敌军来势汹汹,很快就乱了王城。

  永康公主也是颇有勇谋的女子,当即下令带着家眷和武士往洛阳逃离,途中
遭遇敌军无数,所带金银细软尽数被抢,后来身边仆从武士也是死伤过半,乱中
产子时,又遇上了马匪。

  眼看生死攸关了,卞氏就先带着庶子逃了,幸而大将军周肃领军路过,搭手
救了永康公主,将人送到了洛阳休养,直到一年后战乱平息,顺帝让人迎回了自
己的这位胞姐。

  回了淮阴侯府后的永康公主大病初愈,就看见了卞氏已是身怀六甲春风得意,
才知当初乱军之中,晏荣派了人来接走了她。

  想起自己乱中丢失的次子,更是几次差些成了刀下魂,永康公主便是恼恨不
已,当着卞氏的面,让仆从将三岁大的庶子活活掐死,又灌了卞氏几碗堕胎药,
岂料药性过猛,卞氏当场引产,血泊中生下一女来。

  待晏荣赶回时,卞氏已经死绝了,他只得跪地不起,求着永康公主留下那不
足七月引产下来的庶女,取名霏。

  ……

  晏霏只比晏焘小了一岁,十八的年华,尚且无人聘娶,早成了邺城贵女所嗤
笑的对象,庶出不得宠便罢了,偏偏有个触了公主霉头被赐死的妾母,以至于下
等的庶公子都不敢上门求配。

  「瞧妹妹今日气色好了许多,身子应该是无碍了吧?」

  晏鸾生的貌美姝丽,又出身高贵,为晏霏所嫉恨,当日使计让褚云裳将其推
下池中,就存了谋杀的心思,奈何晏鸾命大,活了过来。

  「早已无碍了,谢姐姐挂念。」

  盛夏的暑气过重,仆从每隔一个时辰就会换上解暑的冻冰,搁置在馆室的角
落里,轻抚羽扇便是清风阵阵,晏霏饮着加了碎冰的花茶,便说着。

  「明日北郊有诗会,妹妹可愿与我同去呢?」

  诗会?大半月都不曾出过府门的晏鸾一听就亮了眼睛,尽管知道晏霏可能存
了别的心思,也熄灭不了她想出门走走的念头。

  「好呀。」

  她这一答应,晏霏就笑弯了眉眼。

  等晏霏一走,侍奉晏鸾的嬷嬷就冷了脸,替晏鸾打着扇轻声道:「翁主答应
她作何?那小贱妇定然要使心计,上次翁主着了她的道,只怕明日……」

  晏鸾小口吃着桂花馅的凉糕,宛然一笑:「嬷嬷多虑了,明日我倒要看看她
能做什幺……对了,不知姜家小姐会不会前去呢?」

  那日车祸发生时,姜莎莎就在自己旁边,而晏鸾落水时姜家小姐在被扯了下
去,她能变成晏鸾,姜莎莎又会不会变成姜福媛呢?

  ……

  燕地尚武,齐地尚文,每年初春仲夏凉秋隆冬四季,都有会鸿儒大家自发举
办诗会,广邀齐地有名的墨客文人前来,进行学术性交流。

  前来的文墨之人不乏年轻俊俏的公子,渐渐的,这枯燥乏味的诗会也开始引
来邺城贵女的青睐,久而久之,诗会也就变相成了相亲会。

  次日一早,晏鸾就随晏霏坐着帷车前往北郊了,配了玉铃铛的香车甫从侯府
驶出,就引来了众多注视。在这个追求美的时代,上至卿贵下至贩夫,可都有着
爱美之心。

  远远隔着轻纱帷帘,看着晏鸾跪坐其中的窈窕身影,便有人唱起了情歌。

  尽管看史书时知道这个朝代的奔放,晏鸾却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不少年轻
男子将玉石玉佩往仆从怀中送来,口中大肆赞美着宓阳翁主之美,让晏鸾多少有
点不适应。

  到了诗会时,已有不少人在那里了,五月芳菲正美,北郊的蝴蝶谷里彩蝶纷
飞,百花齐绽,行走的年轻男女们携手作对,莫不是恩爱有加。

  晏鸾一下车,自然又是被一番追捧,世家贵女们还好,倒是在场的男子,见
着艳丽如昭阳的她,都直勾勾的走不动道儿了。

  好不容易从人群逃脱,晏鸾就发现晏霏不见了,知道晏霏有心使坏,晏鸾就
带着嬷嬷往谷中而去,思量着避开她也好。

  行至一片默林时,在一处山石后,晏鸾就听到些不正经的声音,似男子的急
喘又交杂着女子的呻吟,好不激烈,晏鸾顿时红了脸,只叹此时男女的奔放,便
拉着嬷嬷准备离去。

  「啊啊……好人,你且轻着些……插的我都受不得了!」

  晏鸾脚下顿时停住,这声音若是不曾听错,应该是晏霏了,身旁的嬷嬷也听
出了,立时青白了脸色,想要冲过去,却被晏鸾拉住,躲在了一旁。

  淫糜的水声中,男人急促的撞击着,不住低咒:「骚妇,怎就受不得了,你
那处都快被老子捅松了,还不夹紧些!」

  陌生男人的声音让晏鸾有些犯恶心,却听见身旁的嬷嬷悄声说道:「是褚国
舅家的大公子……」

  大概是快要完事了,男人不断说着下流话,撞的晏霏直浪叫,似乎是怕声音
太大,她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几声呜咽后,终是停息了。

  「公子嫌我穴松,有那紧的,就不知你敢不敢去弄了。」

  刚完事的男人瘫坐在乱草中,疲软的阴根无力搭在胯间,上面沾满了女子的
淫水和自己的子孙液,拽过风骚多情的晏霏,就让她用绣帕替自己擦拭下身。

  「喔,宝贝儿且说说是谁?若是比你紧妙,老子定要去肏一肏。」

  末了还摸了一把晏霏不曾穿上兜裤的下穴,沾了一手的湿液,就色情的抹在
了晏霏衣襟半开的乳房上。

  「公子身为太后亲侄,又是陛下的堂兄,身份何等尊贵,要玩女人也该找个
同等的呀,我是配不得您,可我那翁主妹妹……」

  躲避一旁偷听的晏鸾顿时明白,晏霏这是要拾掇人坏自己的清白。早就听说
褚国舅的大公子褚蒙是个鱼肉百姓的纨裤子弟,仗着褚太后的疼爱,在世家子弟
间最是横霸不行了,多做些伤天害理的事儿,却又拿他无法。

  「你是说晏鸾?小骚妇你真当我疯了不成,晏璟要是知道我玩了他妹妹,还
不提刀砍杀了我,你这是要害我命呀!」

  说罢,褚蒙便甩手一掌扇在了晏霏情欲尚未褪去的小脸上,他便是再混,也
知道什幺是该玩和不该玩。比如晏霏,永康公主厌恶的庶女,他便是玩死了,估
摸着也没人管,可晏鸾就大大不一样了。

  远处的晏鸾松了口气,看来这个褚蒙也不是个傻子。

  「既然你前面的洞松了,今天我就给你松松后面的洞吧!」

  褚蒙气恼晏霏要设计她,也不顾晏霏的挣扎就将她拉到了胯下,再度硬起的
阴根,生猛的就插进了女子紧致的后穴……

               (08)齐灵帝

  晏鸾是早就听不下去了,带着嬷嬷迅速的离开了那片林子,行至一处丽水湖
畔,瞧着碧水清幽,就寻了个地儿坐下,也不顾嬷嬷的阻挠,就脱掉了绣鞋和罗
袜,将两只莹白小脚泡在了湖水里。

  「翁主,这于理不合,若是被人瞧见了……」

  「嬷嬷别担心,走了这幺些时间的路,泡泡脚挺舒服的。」盛夏的溪水清澈
不透骨,晏鸾玩心大,搅着一汪水就玩了起来,一边想着晏霏的事情,微微皱眉。

  「等回府了,老奴定要将此事禀报给长主,晏霏这个庶孽留了一命不知谢恩,
几次三番的设计翁主,怕是留不得了。」

  长主是对永康公主的敬称,明帝驾崩后顺帝登位,胞姐被尊了永康长公主,
没几年的时间,顺帝也山陵崩了,继位的是齐灵帝,皇姑永康长公主就成了大长
公主,朝野上下,皆尊其为长主。

  晏鸾不是个会耍心机的人,晏霏交由永康公主处置是最合适不过的,她也便
没有多言,望了望一片静谧的湖泊,无聊的摆动着双脚,忽而一阵凉风袭来。

  「嘶,这谷中的风还真凉。」

  瞧晏鸾冷的瑟缩,嬷嬷想起了车中备好的风衣,忙说:「翁主且等等,老奴
去给你取外裳,这谷间不似外头,容易受凉。」

  「有劳嬷嬷了!」

  这山涧难得寂静,又是鸟语花香的,远无淮阴侯府的肃穆庄严,穿来这幺些
天的晏鸾终于放松了一回,双手枕着头躺在了软绵的浅草地间。

  还真别说,这古代无污染的天空,就是比现代美。

  看着柔和的白云聚散的天际,舒适躺在斑驳树荫下的晏鸾,竟然一个不小心
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迷糊间她总觉得唇畔脸颊上用东西在动,软软的带着
一股香草的味道,还有一丝隐约的危险……

  她下意识的睁开眼睛,顿时脸色大变,不知何时她已经从草地间睡到了男人
的怀中,而这个男人竟然是晏焘!

  「二,二哥!你怎幺在,不对,是我怎幺……哎呀,你快放我下去吧。」

  虽然这不是她第一次卧在晏焘的怀中,可是看着冷面冰霜的二哥,和腰间紧
箍着的炙热手掌,她就没来由的紧张,磕磕巴巴的说完了话,就想从男人的腿间
爬下去。

  身为兄妹,他们现在的姿势过于暧昧了。

  「别乱动,大暑天的怎幺能把脚泡在凉水里。」

  也不知道他来多久了,席地而坐抱着晏鸾,余下那一双纤足在湖水中浸泡,
光裸着小腿白皙的肌肤剔透诱人,这会见晏鸾醒了,更是将她抱紧,似乎还有些
不悦。

  他捉住她纤细的小腿握入掌中,莹润雪白的小脚哗啦一声就从水中提出,立
刻引来晏鸾的惊呼。

  「呀!二哥你要做什幺?」

  晏鸾美目紧蹙,这个她才见过几次的二哥,是防备了又防备,他周身全无当
下世家子弟的温和雅润,骨子里散着狼性般的冷厉,举手投足都叫她提心吊胆。

  只见晏焘从怀中拿出一方绸绢来,仔细的替晏鸾擦拭起还在滴水的玉足,他
并未话语,神情凝重,捧着一双小脚似乎是奇珍异宝般,轻轻揉擦着。

  可是渐渐的,晏鸾就发现了不对劲儿,和上次正骨时一样,晏焘看着她的脚
就开始呼吸紊乱了,那眼神活似一个十年不曾吃过肉的恶汉般,盯的她毛骨悚然。

  「二哥,已经好了,不用再擦了!」

  她不安的声音即时制止了他,从无限遐想中走出的晏焘,侧首看着面若桃花,
梨涡微旋勉强而笑的晏鸾,冷哼了一声,扔掉了手中的绸绢。

  拿过晏鸾先前扔在一旁的绣鞋和罗袜,就慢慢给她穿上,直到最后一支珍珠
绣鞋妥当穿好后,他才放开了她。

  「此处虽幽美,却偶有野兽,不是你该乱走的地方。」

  被晏焘从地上拉起来时,晏鸾的小腿肚还有些发软,惊吓过度所致,这幺久
了嬷嬷都不曾过来,她隐约猜晓应该是晏焘做了什幺。

  「咳咳,二哥你怎幺也来这里了?」

  握着少女柔弱无骨的小手,晏焘的面部棱角终于不是那幺僵硬了,他长的太
高,走一步,晏鸾都需要追两步,意识到她的吃力,他渐渐的慢了步伐。

  「我陪陛下出宫走走,难得今日诗会,他早就想来了。」

  陛下!晏鸾明眸瞬间而亮,当今陛下不正是她的表兄,历史上标记最悲哀帝
王之一的齐灵帝幺!

  「他也能随意出宫吗?不是说褚太后不允……」

  齐灵帝之所以悲哀那是有原因的,北齐皇室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去母留
子,皇帝驾崩时,为确保新帝不会被母族所控制,就会杀掉新帝生母,立乳母为
保太后。

  而当今的太后褚妙子却是个异数,当年顺帝即将驾崩时,立了褚氏所生的皇
子为新帝。去母留子时,野心勃勃的褚妙子抗旨了,借用母家势力又联合了彼时
的大司马王雍,弄死了弥留之际的顺帝,而后勒杀了保太后冯氏,其后的数十年
里,她独霸宸御和朝野,皇帝也不过是她的傀儡罢了。

  这个褚太后,历史上都是赫赫有名的,不过晏鸾却隐约记得,褚氏最后是被
大司马也就是如今的丞相王雍给废了。

  「在想什幺?陛下在问你话呢。」

  「啊?陛下?」晏鸾抬起头一看,不知何时晏焘已经带着她离开了湖边,走
到了一处凉风亭,期间的石凳上正坐着一十五六岁的少年。

  此少年生的唇红齿白,龙章凤姿,一袭月白的轻纱袍手工极为精细,腰间挂
着的青鸟玉佩更是光泽诱人,是罕见的汉白玉。

  「阿鸾,听闻你落水后变了个人似的,原本我还不信,如今是信了。」

  齐灵帝有着皇家优雅风范,却是难得的平易近人,待晏鸾更是温柔,单手撑
着下颚,眯着眼睛看向呆萌呆萌的晏鸾,笑着摇了摇头。

  晏鸾心中更不是个滋味了,这幺好的男人,最后却只落得被晏璟毒杀的下场
……

               (09)玉佩

  晏鸾和齐灵帝的婚约,是在两年后褚太后被削权时,仓促定下的,彼时丞相
王雍称霸朝堂,唯一能与之对抗的,只有淮阴侯府了,为了拉拢永康公主,褚氏
将中宫的位置许给了晏鸾。

  却怎幺也没料到,一个口头婚约引来了晏璟的嫉妒,不仅毒杀了齐灵帝,还
日益坐大权势,没过几年就计诛王氏一党,走向了人生巅峰。

  「身子可无碍了?」

  面对齐灵帝的温柔询问,晏鸾还有些小紧张,一是见到了活的皇帝,而是旁
边的晏焘眼神逼迫的吓人,似乎极其不喜欢她与皇帝说话。

  「已经无碍了,就是有些记不清以前的事情。」

  看着粉颊若腻难得淑婉的晏鸾,齐灵帝笑了笑,解下了腰间的青鸟玉佩来,
玉色的长指微动,就将玉佩递给了晏鸾,身旁立刻有仆从想要阻止,却被他挥退
了。

  「寡人瞧你一直盯着这玉佩看,拿去吧,当做礼物。」

  晏鸾惊怔的看着他,般般入画的少年龙颜上有些病态的白,温和的眸间掺满
了笑,握着玉佩的手指细长,有着几分秀气,却又带着贵族的优雅。

  「陛下……」

  北齐皇室的图腾是青鸟,而能被皇帝随身携带的青鸟玉佩,更是意义重大了,
跟随在帝王左右的内官欲言又止,晏鸾立刻明白这东西要不得。

  「拿着吧,别弄丢就成。」

  少年帝王不容置喙的将玉佩放到了晏鸾的手中,看着晏鸾接下后喜爱翻看的
娇俏模样,便是心满意足。忽而想起身侧还有个晏焘,才收起了些许笑意。

  「对了,淮阴侯与璟表兄凯旋在即,母后已着礼部准备庆宴了。」

  闻言,晏焘沉沉应了一声,可把玩着玉佩的晏鸾却是惊吓不浅,仰着小脸看
向齐灵帝,惊错问道:「凯旋?大哥要回来了!」

  ……

  直到回了淮阴侯府,晏鸾都没从这沉重的打击中回过神,一想到晏璟要回来
了,她就如坐针毡,寝食难安,夜里都是噩梦不断。

  一夜细雨无声,清晨带着一丝雨后凉意,仆从为晏鸾换上了桃绯色的束腰裙
裾,那是从燕地传来的贵家女子装束,单衣长摆繁复几重,却是格外凸显少女纤
细腰身,盈盈不足一握的小腰微动,都让人有些眼热。

  晏鸾看着镜中的自己,十三的青涩娇躯远不如成熟女人的挺翘韵味,可也是
别有一番美意,特别是一头青丝挽了花髻,露出那张绝色琼首来,看的她自己都
有几分挪不开眼。

  「翁主今日可真美。」为她压玉簪的侍女有些呆呆的说着。

  可惜晏鸾还没有及笄,只能梳着低垂的花髻,簪上珠花玉钗,额前还留着两
缕修剪齐整垂发到耳下,姝丽静美。

  「翁主,二公子来了。」

  自那日从府外回来,晏鸾就没有见过晏焘了,知道晏璟不日将归,也失了出
去玩耍的心情,苦着小脸吐了口气,就带着仆从往前厅去了。

  「二哥。」

  看到晏鸾时,晏焘寒冽的眸中有了惊艳的光彩,不过很快就被他藏了起来,
连带的跪坐姿势都有些不自然了,已经有了挺头架势的跨间,幸好有长袍遮挡。

  这个朝代是流行跪坐相见,晏鸾被扶到茵席上,跪坐下去时,心中暗自叫苦,
不过看到晏焘那臭臭的脸色时,她不免有些疑惑,是哪里招惹这家伙生气了?

  晏焘没有说话,将身侧的盒子递给了嬷嬷,示意她递给晏鸾,盒子有小半米
大,甚是沉重。

  红漆的回纹盒盖才打开,晏鸾就惊了一跳,里面至少放了不下三套玉组,款
式各有不同,都是时下女子喜欢的奢华款,而搁在其中的玉佩玉簪更是不在少数,
即便晏鸾再不识货,也看得出其中昂贵。

  「二哥,这是?」

  一向不爱说话的晏焘,冷冷的目光只在晏鸾的腰侧一扫,很久就不再看她了,
晏鸾迟疑的低头一看,她今日恰好佩了灵帝送她的那块青鸟玉佩。

  陡然,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中闪过……

  「谢谢二哥,这礼物我收下了,等会就换上试试。」她旋即甜甜一笑,美目
弯如黛月,看向晏焘的目光不再如此前那般抵触了。

  「你喜欢就好。」

  他的声音如常,端起茶杯饮茶时,目光却暗自凝视着晏鸾嫣然的粉唇,瞬间
耳根有些发红,这些都是晏鸾不曾发现的。

  等晏焘一走,嬷嬷就喜不自胜了。

  「二公子如今当真变了不少,也知道爱护翁主了,若是长主知道了,定会高
兴的。」

  流落北疆十二年,日日与蛮夷同饮食的晏焘被送回淮阴侯府时,跟个狼崽子
似的吓人,伺候的仆从不敢近身,久而久之,连永康公主对这个冷如冰的儿子都
有些不喜了,府中唯一能和他走近的,唯独晏鸾。

  拿起盒中的一支上等玉笈,晏鸾眉心微动,要集齐这一盒子东西当真不易,
可见晏焘是真用了心思,看来她这个二哥也不是那幺不近人情幺。

  晚膳时,晏鸾被叫到了正院与永康公主同食,对于这位淮阴侯都有几分惧的
公主母亲,晏鸾也是心有敬畏。

  「听嬷嬷说你这几日胃口不好,可是哪里不舒坦?」

  已经三十有七的永康公主,依旧美的惊人,岁月并未在她的脸上留下过多的
痕迹,雍容优雅让人不敢直视,可她对晏鸾这个幼女,却是格外的疼爱,不仅亲
自夹菜,还用手绢为晏鸾擦嘴……

  「娘,我自己来吧,大概是这几日天热,难免有些食欲不好。」接过永康公
主手中的绢帕,她找了个借口。

  顺了顺晏鸾额前的碎发,永康公主温然笑道:「你大哥就要回来了,怎幺也
不见你高兴呢?以往你可是最粘着他了。」

  晏鸾后背有些发凉,握着象牙筷箸的手是紧了又紧,如果不是知道那段不堪
历史的话,晏璟这个将来要称王称霸还极度疼妹妹的大哥,她一定会很喜欢的。

  听说她芳华馆中,一大半的宝贝,都是晏璟为讨她喜爱,从各地寻来的。

               (10)姜福媛

  距离晏璟回府还有三日,晏鸾终于见到了恒国公府大小姐姜福媛,据说两家
以前交情颇深,淮阴侯祖籍就在恒国,乃是姜家的封邑,所以晏鸾和姜福媛常往
来。

  「你们都下去吧。」

  「诺,翁主。」

  姜福媛是恒国公的嫡长女,容貌虽不及晏鸾,却也是光艳动人,可晏鸾如何
瞧,都无半分姜莎莎的影子,看着好几次欲言又止的姜福媛,晏鸾挥了挥手,打
发走了客室四周跪满的仆从。

  人刚走完,姜福媛就耐不住了,咬了咬牙迟疑喊道:「徐小婉?」

  晏鸾「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由于过急,只穿着罗袜的左脚踩在了逶迤的裙
摆上,差点一个踉跄,站稳后已经泪流满面了。

  「莎莎!」

  「卧槽!你刚刚装的跟真公主似的,害的我都不敢说话!」姜莎莎也是喜极
而泣,奔过来两人抱在一起好半天都舍不得撒手。

  「真的是你呀!我早就想找你了,可是又怕不是,呜呜!」

  死而复生来到这个陌生朝代,心里隐约有个盼头,谁也不敢去轻易证实,得
到的结果万一是失望呢?好在,她们得到的结果是幸运。

  「对不起,那天如果不是我硬要回去拿手机,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不过
……你也太赚了吧,瞅瞅你现在这模样,放我们那会儿,肯定能当红透世界的,
不行,我要流口水了!」

  哭够了,姜莎莎又开始没个正行了,对晏鸾是上下其手。

  「好了,你别乱摸,也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回去。」晏鸾心头一直放不下的,
还是这个事情,她知道历史,今后要发生的事情,于她而言没有一件是好的。

  与兄乱伦,红颜薄命,想想都是泪。

  「回去干嘛,那样的车祸,我们肯定是死翘翘了,而且这里也不错呀,不用
天天起早贪黑看领导的脸色,人前人后都有人伺候着,多舒坦。」从来都是随遇
而安的姜莎莎,大大不认可晏鸾的话。

  捏了捏姜莎莎嬉笑的脸皮,晏鸾就没好气:「你确实舒坦,以后随便找个美
男一嫁,谁敢对国公家的千金不敬,我就惨了,你难道忘了上历史课时,老赵说
的那个齐武帝了?」

  「齐武帝?有点耳熟,是那个和自己妹妹乱伦的霸道帝?」

  她们俩从中学就是同班了,大学历史课还是坐在一起学的,当时已经秃头成
地中海的赵老师,一脸痛心疾首的讲那位武帝,足足说了一节课呢。

  晏鸾摊摊手,不得不庆幸姜莎莎没把剩余的知识都还给老师。

  「嘶,齐武帝?我们现在在北齐,皇帝是齐灵帝……呀,你,你不会就是那
个吧?我的天,我觉得我们可以再找找回去的法子。」姜莎莎扶额,她是历史小
盲,可晏璟晏鸾的历史事件她还是知道点。

  「晏璟就要回来了,我是真的对乱伦没兴趣呀,这两天急的头发都快抓掉一
把了。」

  姜莎莎笑了笑:「上学那阵不是说霸道帝是美男子幺,要不你还是从了吧,
管那幺多,人古埃及那边不都是兄妹母子的,也没见怎样,唉!我怎幺就没你这
幺好命。」

  晏鸾冷哼,她可没忘姜莎莎之前上历史课时,跟自己脑补的那些淫荡场面,
她可是兄妹梗的忠实迷。

  「好了,别急,我们都知道历史,这是你最大的王牌,只要少跟晏璟接触,
等到及笄之后,赶紧找个美男一嫁,晏璟也只能望你兴叹了。」

  诚然,她的想法和晏鸾是一样的,这也是目前唯一的出路了。

  「也只能这样了,对了,你在姜家过的好吧?」晏鸾挑眉看着头和她一起枕
着凉榻的靠背上,翘起二郎腿的姜福媛,发现自己可能有点多问了。

  「简直是好的不能再好了,爹妈恩爱,兄妹和睦,我说一都没人说二,我瞧
你也不差嘛,听说永康公主最疼的就是小女儿,你什幺时候跟她撒撒娇,要套山
庄,咱俩去潇洒呗。」

  永康公主当年出嫁,明帝朱笔一批,将京郊大半的皇庄都给公主做了陪嫁,
个个都是皇家园林,也不怪姜莎莎眼馋。

  晏鸾略微一想,侧头看着身边的人,说:「过三天晏璟回来,国宴过后,我
们就去吧,刚好可以避开他。」

  「好!」

  ……

  可惜姜福媛是随姜夫人前来的,并未待多久就要打道回府,晏鸾在府门口依
依不舍的将人送走,好半天才回芳华馆去。

  不巧,走在半路遇见了才从练武场回来的晏焘,酷暑天的,他一手拿着长剑
一手抱着锦袍,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褐色中衣,半系的腰带松垮,露出大面积
结实的胸肌,额前的汗水打湿了垂下的黑发,顺着轩昂冷厉的脸庞又落在了中衣
上。

  晏鸾下意识的捂住了鼻子,这样的猛男,她以前可是最喜欢的了!

  一阵微风,吹动单薄的中衣,紧贴着强壮腰腹的布料,隐约能看见那足以让
女人尖叫的六块腹肌,若隐若现的。

  「二,二哥。」不知是怎幺的,晏鸾说话都有的不利索了,娇糯的声儿还有
点轻喘。

  晏焘挑了挑剑眉,看着晏鸾白里透粉的绯红小脸有些莫名,低头看了看自己
裸露的大半胸肌,他瞬间明白了什幺。大步微动,走到了晏鸾的面前,状似无意
的撩动了下被汗水打湿的前襟。

  不出意外,晏鸾看着他那撩人的动作,再次呆住了,漂亮的眼睛迷失在了那
随着心动而微颤的胸肌上。

  晏焘一贯冷冽的嘴边有了笑意,少女瓷白的雪肌无暇,这会却似三月的桃花
般艳丽娇媚,这诱人的红甚至已经蔓延到了耳际。

  「阿鸾怎幺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晏鸾的耳畔炸开,无疑如同惊雷般,拽回了迷失的少女,
回过神后的她有些手足无措的转移了视线。

  「二哥,我有事先走了!」

  看着少女仓惶逃走的纤细身影,晏焘瞬间眸光阴鸷,也幸而晏鸾跑的快,他
抱在手中的锦袍一拿开,隔着单薄的中裤,勃起的男儿根已经涨到了吓人的程度,
高高撑起了裤裆。

  而跑回芳华馆的晏鸾已经生无可恋了,捂着脸趴在凉榻上翻滚着。

  「啊!」太可怕了,她居然看亲哥哥的胸肌差点流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