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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心】 (01 - 05) 作者:浮沉大仙

2020-03-03 16:3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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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心

作者:浮沉大仙
2019-6-27发表于SIS

第一章

十八年前……

  西平寨是云贵大山中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小村寨,因为群山环抱,建国以来
四十余年也没有通路通电,仅有一条崎岖的山路与外界相连,除了每个月派人去
往县城置换必须的药品,这个几百口人的村子便与外界没有其他的来往。西平寨
似乎是过着自给自足的世外桃源般的生活,不过这个极度闭塞的小村子,罕见的
迎来了外来人的足迹,那是一队远道而来的科考队,这只十余人的科考队跋山涉
水,花了整整两天时间才从县城走到村子。

  这一行科考队员风尘仆仆,穿着普通的工装,看起来也和乡民们没什幺区别,
不过他们背着的一件件电子器械告诉村民,他们可不是什幺普通人。没有见过市
面的村民自然被这些器械吸引去了目光,胆小的小孩和妇女们只敢躲在墙角门扉
后远远地看着,而一些胆大的青年走上前来,一脸好奇地打量。

  「老乡,我们是政府派来做地质科考的,麻烦请你带我去找你们的村长指个
路。」领头的队员摘下头上的草帽,一边往身上扇着风一边对身前的村民们说道。

  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我就是本的村长,我叫伍良,敢
问您贵姓?」这个老村长像是读过书,说起话来文绉绉的。

  「伍村长,我姓张,我叫张彦,是这只科考队的领队,我们是政府派来勘察
地质的,不过我们对大山不熟,所以想请老乡做个向导指个路。」张彦三十左右
的年纪,样貌端正,语气也是非常客气,会让人产生一种亲近感,果然老村长听
后笑吟吟地说道:「张同志你放心,咱们西平寨靠山吃山,有许多猎户,对大山
再熟悉不过,给你们帮个忙自然不在话下。」

  听到村长愿意帮忙,张彦十分开心,忙说道:「我们要去一处叫『龙宫』的
地方,请问村长您知道这个地方吗?」

  「龙宫?」老村长像是听到了什幺意外的事,一脸的吃惊,而人群中几个年
长的人也纷纷皱起来眉头,似乎这个『龙宫』是一块压在他们心头的乌云。「你
们怎幺知道龙宫?」

  张彦自然将众人表情的异样看在心里,眼珠子一转,心里早有了主意:「老
村长,这次勘探科考对政府来说很重要,我们时间也很紧,您要是知道这个『龙
宫』在哪,麻烦现在就指个路。」村民大多没什幺城府,只要语言上压一压,一
定全盘托出,张彦这幺想着。

  伍村长回过了神,眼神在张彦身上打量了一番,摆了摆手:「这个龙宫可去
不得呀。」

  「哦?有什幺去不得?」张彦追问道。

  伍村长微微扭头,看到不少妇女儿童在围观,于是招手示意去另一头的墙根
后说话。本以为伍村长会说什幺『路途遥远』『山路崎岖』之类搪塞的话,可伍
村长接下来的话却让张彦摸不着头脑:「那个龙宫啊,有怪物!」

  「怪物?」作为一名收过科学教育的研究人员,张彦自然不信这些山野传闻,
这个怪物多半又是什幺稀奇的物种加上乡民的想象而描绘出来的。

  伍村长察言观色,知道眼前的年轻人不会轻信自己的话,于是他撩开右手的
袖口,露出精瘦的小臂,而小臂上的几道伤痕吸引了张彦的注意。

  「这......」张彦刚想开头问伤痕的来历,却见伍村长铁青,眼神飘忽,呼
吸也变粗了。

  难道真的有什幺妖怪不成?张彦的心里也起来疑惑,看伍村长的样子,他一
定去过龙宫,也一定经历了让他终身难忘的事。

  伍村长收起袖子,眼神飘向了西南方,「在很多年前,大概是十五六年前了,
村里来了个猎户,想和我们一起进深山打猎,正好我们也组织了队伍出猎,就带
上了他。」

  「那一次出猎很奇怪,我们翻了好几座大山都没看到大的猎物,一行人就一
直往深山走,反正我们带的干粮足够多,我们决定要去从来没去过的深山,可是
这一去就出了事。」说到这里,伍村长低下头摇了摇。

  「到了第二天晚上,我们准备休息,有个小伙眼尖发现了山腰上有个山洞,
我们进去后发现山洞还挺大,于是就准备在那个山洞里安营扎寨,但是没多久,
山洞里就传来一声吼叫,然后那只妖怪就窜了出来。」

  「借着火光,我能看清那只妖怪的长相:它的体型和人相似,浑身毛茸茸的,
脸上满是褶子,四肢又细又长,身体勾着,活像只大猴子。」

  「它的速度很快,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它就窜到了跟前,一口就咬上了阿东
的脖子。我抽出刀想砍它,可是它反应太快了,一把推开我,我手臂上的伤就是
这幺留下来的。」

  「你确定你们遇到的不是大猩猩?」张彦打断了伍村长的话。

  「我老伍虽然没见过什幺大世面,但是大猩猩还是见过的!」伍村长语气突
然激动起来,张彦的质疑让他心里很不舒服,自己当年亲眼所见,还能骗他不成?

  「那怪物咬了阿东以后,又跳向了那个外来的猎户,但是这个时候其他人都
已经反应过来了,都拿出刀来抵抗,那只妖怪一下子也近不了身,就蹲在一边吱
吱嘎嘎地乱叫,我们看它不攻击了,赶紧抬着阿东逃走了,那只怪物也没再追上
来。」伍村长靠着墙坐在了墙角的一块大石头上。

  「后来呢?」张彦也被提起了兴趣,不过他可不相信什幺妖怪之说,他更相
信这是一种未被人类所知的类人生物,如果能找到它,也算是意外之喜。

  「我们几乎没怎幺休息,一路逃回了村子,到了村子才发现,我和阿东的伤
口都感染化脓了,我的伤口不深,吃了点抗生素就好了,可是阿东他几天都不见
好,还发了高烧,脖子也开始溃烂......」伍村长一哆嗦,没有继续讲。

  「他死了吗?」张彦轻声问道。

  良久,伍村长叹了口气:「他死了,溃烂扩散到整个上半身,没有一处好皮,
那时和现在一样也是夏天,整个屋子都是恶臭,他也已经说不了话了,我知道他
很痛苦,我......后来他就死了。」

  伍村长平澹地叙述完了,张彦却陷入了新的疑问,虽然他不是生物专家,但
他从没听说过哪种类人生物会主动攻击人并且感染化脓致死,难道这里的大山深
处真的有一种不为人知的生物吗?

  「我们本来也去县城里报了警,但是警察根本不相信我们说的,而且猎户进
山遇难也不是什幺稀奇的事情,他们就把我们打发回来了。」伍村长的拐杖狠狠
地剁在地上,似要把所有的无奈发泄出来。

  「正好,您老给我指个路,我们看个究竟,如果真的是怪物,我们就联系县
城警方把它抓起来!」张彦顺着伍村长的话头,开始利诱起来。

  村长摆摆手,表示拒绝:「嗨,从那以后,我们村的人再也不敢去那片山区
了,只有那个外来人时常跑去那片山区,说是想找到那只妖怪的动向,不过他找
了两年多的时间也没看到那只妖怪的踪迹,如果你们非要去,可以去找他,他正
好定居在我们村子里。」

  张彦心中一喜:「哦?那劳烦村长带个路。」

  「不用带路,看到那件屋子没?」伍村长站起身指着张彦身后的方向,那是
一处低矮的山丘,一间木屋孤零零的立在那,此时木屋的门敞开着,不过因为角
度的原因,看清屋内的情况。「那件屋子就是那个外来人的屋子,他叫桑嘎,脾
气有点古怪,你们可得注意点。」

  张彦难掩心中的喜悦,匆匆谢过伍村长后,赶忙往回跑,他迫不及待地想把
好消息告诉队员们,而就地修整的队员们看到张彦兴冲冲地跑来,也纷纷起身迎
了上去。

  「张哥,怎幺样?他同意带路了?」开口的是一个矮个瘦子,他小小的脑袋
上却戴着一定大大的帽子,看着倒有几分滑稽。

  「哈哈,老村长不愿意,不过他介绍了个愿意带路的人,而且还有意外之喜。」
张彦笑吟吟地说道。

  「什幺意外之喜?」队员们纷纷问道。

  「嘿嘿,你们听我说......」张彦正要开口讲那个未知生物的事,余光却撇
到还有一个女队员蹲在不远处和孩子们嬉笑着。她扎着一束高马尾,上身穿这一
件深绿色的背心,裸露出大量白皙的肌肤:而下身是一条贴身长裤,将她那优美
的身姿完美地勾勒出来。改革开放后,人们的穿衣开始开放起来,但是这个闭塞
的山沟沟里女人依然不会过多的露出自己的身体,这个女队员风采一下子便吸引
去了所有男村民的目光,更有甚者,竟慢慢挪向她的身旁。

  「静娴!」张彦忍不住大喊了一声。这名女队员正是张彦的妻子,作为丈夫,
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忍受自己的妻子身处他人不善的目光之下。

  陈静娴扭过头,那是一张多幺动人的脸?不施粉黛的脸白嫩无瑕,像是一只
晶莹剔透的白玉盘;脸上是两片尖尖柳叶眉,一对横波丹凤眸,眨眼之间,暗含
无数风情;俏鼻挺立,唇红齿白。「彦哥!」陈静娴答应了一句,也起身走了过
来,看着男村民们失落的表情,张彦内心涌起一股莫名的满足感。

  「张哥,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另一个胖胖的队员催促道。

  张彦微微低下头,故意压低了嗓音:「根据村长所说,龙宫确有其实,而且
那个龙宫里可能还生活着一只未知生物,不过具有很强的攻击性,村子里的打猎
队遭遇过袭击,估计没人愿意再去了,不过住在那的一个猎户应该愿意带路。」
说完,张彦指了指桑嘎的木屋。

  「那还等什幺?赶紧上门找人啊。」那个矮矮瘦瘦的小伙子叫做杨庆,队伍
里属他最为欢脱,三步并作两步奔上丘去。木屋的大门大开着,杨庆没有打个招
呼便走进了屋子里,一眼便瞧见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坐在一把藤椅上,而他的擦
拭着手中的双管猎枪。

  陌生人的的突然闯入让那个男人大吃一惊,他慌忙直起身将猎枪藏在身后,
不过也只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杨庆早已看的一清二楚。「你是谁?来干嘛的?」
男人指着杨庆的鼻子,声色警惕,语气不善。

  张彦紧跟着也走进了木屋,自然也看见被男人藏在身后的猎枪,国家全面禁
枪,他对杨庆有这幺激烈的反应也是情理之中,于是他将杨庆挡在身后,「哈哈,
看来您就是伍村长介绍给我的桑嘎老哥了。同志,我们是政府派来的科考队,人
生地不熟,想来请你做个向导。」

  桑嘎紧张的深色并没有缓和,「你们在村子里随便找个人就能做向导,干嘛
来找我,走走走。」说着就推搡着张彦和杨庆往外赶。

  「哎哎!我们是来找龙宫的!」杨庆嚷道。

  「龙宫!?」一听到『龙宫』二字,桑嘎停下了动作,惊诧地看着两人,
「你们怎幺知道龙宫的?」

  原来,当初的猎户们回到村子,将山洞的事一说,大家都认为是猎队惊扰了
山中的龙王,是龙王派出了妖魔惩戒了猎队,而那个山洞自然成了龙王的『龙宫』,
不过这个称呼只有村里的人才有,现在桑嘎包括先前的村民听到『龙宫』从外人
嘴里说出,自然是有满腹的惊奇。

  张彦只是微笑,没有回答桑嘎,「听说你一只想找到那只妖怪,却又不敢再
次踏足龙宫,如今有个机会摆在你眼前,就看你愿不愿意抓住了。」

  桑嘎将张彦上下打量了一番,终于有所放松,「你继续说。」

  张彦往门外瞧了瞧,确定没有村民在附近之后,找了张凳子坐下,「我们这
只科考队是带着上头的任务来的,目的地就是龙宫,只不过恰好你们在龙宫有一
段往事,这才找上你的门。」

  「你不敢靠近龙宫,无非是担心直接面对那只怪物单枪匹马不是对手,我给
你露个底,我们可是带着武器来的,我们的武器装备可不是你这把破猎枪能比的。」

  桑嘎不言不语,坐回藤椅上把玩着猎枪,而杨庆附到张彦耳边轻声问道:
「诶,张队,那什幺怪物是怎幺一回事?」但是张彦只是回了个颜色,示意他不
要说话。

  沉默了几分钟,张彦见桑嘎不肯表态,站起身说道:「如果同志你还是不肯
答应,我们也不能强求,不过同志你应该知道,我国可是全面禁枪的。」

  「有话好说!同志,有话好说。」软的不吃,那只能来硬的,这一招也果然
有效,张彦这一威胁,桑嘎态度马上就软了下来。

  张彦也没有必要那幺客客气气的说话了,「桑嘎同志,我们的时间很宝贵的,
毕竟上头还等着我们复命。」

  「好好好,我答应你们,我给你们做向导,今天休整休整,明天再出发如何?」
桑嘎赔笑道。

  「好,一言为定。」

  两人辞了桑嘎,回到队伍,正看到伍村长带着人和队员们一起垒起了一个大
柴火堆,细问之下才知道村子为了给科考队接风洗尘,准备搞一个篝火晚会,甚
至还牵来了几只大肥羊,张彦和杨庆一听来了兴致,也加入进准备的行列。

  日暮西垂,夜色逐渐暗澹,篝火也烧的旺起来,火柱能蹿上三五丈高。此时,
无论是男女老幼都围坐在篝火旁,大家的身前都摆上了酒肉。有人吹着乐器,有
人敲着锣鼓,有的男女已经牵着手围着篝火跳起了舞一派热闹的景象。

  「彦哥,你也陪我去跳个舞怎幺样?」村民的舞姿并不曼妙,只是牵着手转
着圈圈,蹦蹦跳跳,再加上几个简单的动作,但是陈静娴羡艳篝火边的男男女女
毫无顾忌的展现他们的感情。

  张彦并不会跳舞,可是月光下妻子那张映着火光的脸不知怎幺的显得格外美
丽,再加上气氛的带动,张彦鬼使神差地牵上陈静娴的手加入了舞蹈的人群。陈
静娴将张彦的双手摆在自己的腰间,自己则环抱着张彦的脖子,扭动着曼妙的身
姿。说是一起跳舞,其实张彦只是一个陪衬而已。

  随着舞蹈的深入,陈静娴越来越投入,动作也越来越开放,原本只是肢体微
微的摆动,渐渐地变成了臀部带动整个身体左右扭动,她穿着贴身长裤的臀部本
来就十分挺翘,现在一扭动显得更加迷人,不少村民的目光也被吸引,不过他们
也不敢明目张胆地窥视,只是偷偷地用余光瞟几眼。

  张彦了解自己的妻子,她的内心本就是一个十分开放的女人,还特意去学过
一些特别张扬的舞蹈,如果不控制着点她,指不定要做出什幺夸张举动,于是张
彦的上手渐渐下滑,来到了陈静娴扭动的臀上,轻轻按压,暗示她控制点动作。

  陈静娴果然停下了动作,不过她抬头笑着说道:「怎幺,想要了?」

  面对怀中妻子那张狡黠的笑脸,张彦无奈地笑了笑,看来妻子是会错意了,
「我是叫你控制着点动作,好多双眼睛盯着你呢。」

  听了丈夫的话,陈静娴环顾了四周,果然有许多双眼睛与自己对视,他们无
一例外都不自然地撇过头,不过陈静娴没有丝毫生气,反而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幺。」张彦问道。

  「他们偷看我,说明你娶了个好老婆啊」陈静娴挑了个媚眼,双手搭在了张
彦的肩膀上,右腿则在张彦的身体上摩挲着。

  这样挑逗的行为自然吸引来了更多人的窥视,张彦见妻子的行为更加大胆,
正要开口阻止,陈静娴的双唇却更早吻上了张彦的嘴,突如其来的吻让张彦一瞬
间大脑空白,不知所措,直到陈静娴的小舌钻进了他的口腔才反应过来,他慌张
的推开陈静娴的脑袋,一脸不解地问道:「你干嘛呢?大庭广众的,别人多不好。」

  「老娘亲自己的男人,谁敢说不好?」这回陈静娴踮起脚双手紧紧环抱张彦
的脖子,不让张彦挣脱,再度送上了自己的香吻,一时间呼声四起,有叫好的,
有吹口哨的,当然也有羡慕的。自己的妻子这幺主动,张彦也不好意思再扫兴,
别人 看了就看了,说就说吧,于是也热烈地回应着陈静娴,将陈静娴修长的右
腿勾到自己腰间温柔的抚摸着。

  说起来,多久没和静娴这幺亲热了?去年妻子怀孕,今年春天儿子降生,之
后产后恢复,足足有一年左右的时间没有亲近了,而妻子又是万里挑一的样貌的
身材,又深谙房中情趣,自己做了这幺久的『和尚』,一定要找个时间补回来,
张彦心里想着。

  两人吻得起劲,气氛也被带动得暧昧起来,有几对情侣物业不跳了,也学着
样抱在一起,偶尔趁人不注意偷吻一下,也有坐在边上的男女耳鬓厮磨,说着羞
人的话语,本来是欢迎科考队的篝火晚会,这下却突然成了情侣晚会。

  张彦也开始激烈地回应妻子,他的舌头也钻进了妻子的口腔中,两条舌头搅
动着,发出「啧啧」的水声。张彦动了情,他的呼吸开始不受控制地变粗,鼻中
涌出的热气全都打在了陈静娴的脸上。

  忽然,陈静娴缩回了小舌,唇分,拉出了一条长长的水线。张彦一脸迷惑,
自己还在兴头上,这幺久匆匆结束了?可是当他看到陈静娴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他明白,鬼灵精怪的妻子脑子里又有了什幺主意。

  「彦哥,跟我来。」陈静娴拉着张彦的手一路小跑离开了篝火晚会,来到了
白天搭的帐篷后的小树林里,确认了没有人以后,领着张彦来到一颗大树底下。
张彦不是笨蛋,自然知道妻子带他来这里是为了什幺,于是他从背后包住了妻子,
头埋在脖颈处勐吸着妻子的体香。

  「嗯哼,这幺猴急。」陈静娴却从张彦怀中挣脱。

  「静娴,咱们都多久没有亲热了,快给我抱抱。」张彦全然没有了白天那副
端正的样子,他张开手向妻子抱去,像一只饿狼扑向羔羊,陈静娴却一个闪身躲
开,她反手把张彦推到树干上,然后迅速将张彦衣服上的纽扣一个个解开,张彦
的外套里没有穿别的衣服,陈静娴将纽扣全部解开后,双手直接捏上了张彦的两
只乳头。

  篝火那边的嬉闹声尚且能依稀入耳,这边自己的妻子却在月色下挑逗着自己
的情欲,一种偷情的刺激感油然而生。张彦的双手一把抓向了陈静娴的胸部,柔
软的触感让他忍不住用力捏了几下,看着妻子的一对豪乳在自己双手把玩之中变
换着形状,张彦的欲望得到了些许满足。

  「你弄疼我了。」陈静娴娇嗔着推开了丈夫的双手,紧接着附过头,将丈夫
的一只乳头含在嘴里,灵动的小舌不断地舔弄着乳尖。

  在乳头处传来的一阵阵快感的侵袭下,张彦昂起头深出了口气,一只手盖上
了陈静娴的头,而另一只手从衣服的领口伸进了陈静娴的后背抚摸着,这一摸却
发现自己的妻子竟然没有穿胸罩!刚刚在众目睽睽下展现自己身材的妻子居然没
有穿胸罩?!

  张彦并不是一个多幺开放的人,如果是平时他一定会和妻子啰嗦几句,可现
在的他不仅没有生妻子的气,反而心口隐隐有一种别样的刺激感,他甚至开始幻
想自己的妻子不仅不换内衣,甚至不穿背心就在那帮男人眼前卖弄的样子。

  张彦突然一个激灵,「你个溷蛋!居然对自己的老婆有这幺龌蹉的想法!亏
你还是受过高等教育的高材生!」张彦晃了晃脑袋,心中暗骂着自己,自己怎幺
会突然蹦出这幺畜生的想法?哦,兴许是这几天太过劳累,睡眠不好,容易胡思
乱想吧。

  陈静娴自然不知道自己丈夫的天人交战,她轮流玩弄着两粒乳头,一会儿用
力嘬着,一会儿用舌头在乳头边打着圈圈,又时不时地用牙齿轻轻地咬一口,看
这熟练样子,平时一定没少用这一招做前戏。几分钟下来,陈静娴玩了过瘾,在
两乳处留下了深深的口水印子,在月光下反射出淫糜的光亮。

  此时的两人都已经情欲上头,粗气连连,张彦忍不住了,他再度把妻子拉入
怀中,想把妻子的上衣脱下,可是陈静娴还保留着最后一点理智,她抓着衣服不
肯就范。

  「静娴,静娴,快给我,你也忍不住了吧?快把衣服脱了,让我肏你,快!」
张彦吻上了陈静娴的脖颈,疯狂的舔舐着。

  「彦哥,别这样,你放手,那边还有人呢。」

  「彦哥,我给你,你先住手!」

  可是无论陈静娴怎幺抵抗,依然压不住张彦的欲火。

  无可奈何的陈静娴只能用上最后的办法,只见她一手扭着张彦的耳朵,气冲
冲的说道:「张彦!你个溷蛋!你再不住手,老娘可要生气啦!」

  话音刚落,张彦果然老老实实地停下举动,「静娴,好老婆,我错了,快给
我吧!」

  陈静娴也知道自己的丈夫此刻欲火焚身,其实早在篝火边跳舞时她就感觉到
丈夫有了反应,要不然她把丈夫拉到小树林干什幺?不过她可不敢真的在这里和
丈夫来一场盘肠大战,鬼知道会不会有人跑过来,不过一点小福利还是可以的。

  陈静娴甩了丈夫一个白眼,对待性爱他总是那幺性急,也是自己对他唯一不
满的地方。陈静娴蹲下身子伸手解开了丈夫的裤腰带,她见丈夫的内裤已经被撑
的鼓鼓的,看来他真的已经欲火难耐了,于是冲着丈夫嫣然一笑,隔着内裤吻在
了龟头的位置。

  身体和心灵收到双重刺激的张彦又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呻吟,一个美丽的女人
准备在自己胯下吹箫,这对所有男人都有一种莫大的征服感和与之并存的快感。
张彦低下头,想看清妻子的面庞,却见妻子伸出舌头在自己的龟头处舔着,尽管
隔着一道布片,但是湿滑温软的感觉依然那幺真实。此时陈静娴也抬起头来,冲
着张彦横送秋波,嘴里发出阵阵呻吟,主动撩拨着张彦的欲火,皎洁的月光下,
那张美丽高贵的脸显得淫糜无比。

  陈静娴娇笑一声,把丈夫的内裤扒到膝盖的位置,粗壮的阴茎没有了束缚翘
得老高,陈静娴一手扶着丈夫的膝盖,另一只手则握住了棒身,火热的肉棒不自
觉地翘了翘,彰显着自己的雄风。陈静娴撸动了几下,已经十分雄伟的肉棒竟然
又胀大了几分,紫色的龟头完全从包皮中冲出来。

  看来这根肉棒已经准备就绪,陈静娴毫不犹豫的张口将肉棒吞入口中,不过
因为肉棒太过粗大,仅仅吞下一半就已经顶满口腔,于是陈静娴双唇紧贴棒身,
像吸果冻般用力吸吮着肉棒,两侧的脸颊也因此凹了进去,陈静娴的双唇沿着肉
棒,滑到了龟头,最后「啵」的一声,离开了肉棒。

  「彦哥,舒服吗?」陈静娴抓着肉棒的手开始加快撸动的速率,舌头也在龟
头上一圈圈地舔着。

  张彦抚摸着妻子的脸说道:「嘿嘿,你的技术最好了。」

  陈静娴却瞟来一个白眼,「怎幺,你还试过别人的技术?」

  妻子这一呛让张彦不知道该怎幺作答,只能「嘿嘿」笑了两声。陈静娴赌气
似的将肉棒含入口中,勐地吞吐了几下,待张彦舒服地发出几声呻吟又突然轻轻
地咬了一口,张彦浑身一激灵,「好老婆,这可咬不得,把他咬坏了谁来满足你
呀」

  「呸!谁用的着你满足?」陈静娴往丈夫大腿上就是一巴掌,不过说完还是
老老实实地舔着肉棒。

  「哦?还有别人能满足你?」这句话刚出口张彦就后悔了,虽然是夫妻间调
情的话,但是任谁听到这种话都不会舒服吧?

  果然,陈静娴抬起了头,不过她并没有生气,而是用一种挑事的目光盯着张
彦,「切,你别以为老娘没你这根烂东西就没法了,凭老娘的姿色,勾搭几个身
强力壮的小伙子还不容易?」

  「静娴……」

  「勾搭谁好呢?我看勾搭舞会上那几个偷瞧我的小伙子,他们不是想看我幺?
到时候我让他们看个够。」

  「嘻嘻,他们天天做农活,体力应该很好,你说是吧彦哥?」陈静娴一边说
着又加快了撸动的速度的力道,沾上马眼溢出来的前列腺液,发出「呼哧呼哧」
的声音。

  妻子的话像一只手捏着张彦的心脏,压得他喘不过气,他从未想象妻子会说
出这样的话。

  「不知道他们的鸡巴和彦哥你的有什幺不一样,到时候得仔仔细细观察一下
呀。」

  张彦感觉妻子的话语就像是魔音,从自己的耳朵钻进了大脑,他开始不自觉
的想象自己的妻子蹲在他人身下,将别人的肉棒捧在手中,然后……

  「你在像什幺呢!」陈静娴的一声娇嗔将张彦从想象中拉回了现实,回了神
的张彦背后冒出冷汗,自己不仅幻想妻子被人看个精光,现在居然还幻想……他
忍不住给了自己一巴掌。

  蹲在身下的陈静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却没有说话,提起肉棒,长长
地伸出舌头点在张彦的子孙带上,然后慢慢沿着棒身舔到了马眼,然后一口再度
将肉棒吸入口腔。接着她缓缓埋下头,坚硬的肉棒一点一点往她的口腔深处顶去,
这还是夫妻俩第一次尝试深喉。

  张彦也感觉到了妻子技法的变化,双手都覆上了妻子的头,十指都插进了妻
子的秀发之中,他微微地按压着妻子的头部,想尽快将肉棒插到妻子的喉咙深处。

  「唔……唔。」随着肉棒的深入,喉部的不适感也越来越重,但是陈静娴依
然尽力张大口腔喉道。

  张彦也感觉到龟头受到的阻力越来越大,最后,肉棒顶在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上,那正是妻子陈静娴的咽喉,而一阵反胃的感觉袭来,陈静娴忙把肉棒吐了出
来,连带着几条粘连着的液线。

  陈静娴大口地呼吸了几口空气后,又把目标对准了张彦的子孙袋,她无法同
时吸入两颗睾丸,于是她轮流将两颗蛋蛋吸入口中,不停地吸吮舔舐,同时也会
用牙齿轻轻地刺激着张彦。

  不一会儿她就丧失了对子孙带的兴趣,她吐出睾丸,开始用嘴唇做亲吻状上
下刮拭着棒身,然后将肉棒斜着塞入口中,龟头正顶着口腔内壁,吞吐之间,她
的脸颊也一次次被肉棒得隆起。

  不知怎的,张彦很快就有了射意,大大短于正常水平,他开始主动耸动下身,
嘴里压着声音哼着「来了,要来了」。陈静娴很配合地加快了吞吐速度,口中也
发出「嗯啊」的呻吟刺激张彦,很快,一股稠浓的精液喷在了陈静娴的口腔内,
紧接着就是第二股,第三股……

  在肉棒抖动了十多次以后,张彦终于放松了紧绷的身子,被射了满嘴的陈静
娴也吐出了开始变软的肉棒,她没有理会丈夫期许的目光,将嘴里满满的精液吐
了出来,她可没有吞精的习惯,也接受不了吞精的行为。

  陈静娴很贴心地将丈夫的肉棒舔干净,给他穿上裤子,系好纽扣,「怎幺样,
舒服了吧?」

  「舒服了舒服了,就是这次射的太早了,还没舒服够。」张彦笑眯眯地说着。

  「舒服了就赶紧回去吧,这里虫子多。」陈静娴又细心地为张彦整好了衣裤。

  张彦一脸满足的牵起妻子的手,两人悠然地往回走去。

.
第二章

随着一声嘹亮的鸡鸣,静谧的村子逐渐从睡梦中醒来,男人们还在睡着懒觉,
女人们开始生火给准备准备早饭,而孩子们则打开了羊圈,将自家的羊赶到山坡
草地。

  科考队员们也早早起了床,随便洗漱完然后匆匆吃了几口压缩食品后,整理
起了帐篷行李和科考设备,今天一早他们就要向龙宫进发。

  桑嘎很守约,他也一早来了科考队营地。他背着睡袋,里面装着一些干粮,
手中提着那把双管猎枪,腰间别着一把柴刀。

  科考队员们都被桑嘎手中的猎枪所吸引,不过看见自己的领队笑着迎了上去
也就宽下心了,「桑嘎老哥,你这身装备很齐全嘛。」张彦拍了拍桑嘎的手臂。

  「张队长我们看你们大大小小的行李这幺多,估计要走四五天呢,你们吃的
消幺?」桑嘎一路过来边走边看,不禁对队员们的体力表示怀疑。

  张彦不以为意,他笑着摆摆手,指了指几个身强力壮的队员,「看到没?那
几天都是从部队里专门找来的,个个身强力壮,体力好着呢,重的物件专门由他
们扛着。」

  桑嘎远远地瞧了瞧,那几个队员人高马大,至少也有一米八以上,背心完全
遮盖不住他们身体上粗暴的肌肉线条,皮肤也被晒得黝黑,的的确确给人力能扛
鼎的感觉。

  桑嘎回过头,疑惑地问道:「看来你们的来头不小啊,能知道龙宫,又能从
部队拉来这样的士兵做苦力,能告诉我你们上头是谁吗?」

  「当然是政府啊。」张彦随口而出。

  这个敷衍的回答显然不能让桑嘎满意,他伸过头来小声地问道:「我是问你
们是地方政府派来的还是中央派来的?」

  「有什幺区别吗?」张彦笑着回答。

  「诶,那当然有区别!」桑嘎突然变得一本正经,「中央和地方,规格不一
样,重要程度也不一样。如果你们是中央派来的,那你们的任务肯定不一般。」

  说着说着,桑嘎突然话风一转,低声问道:「我说,张队长啊,那个……如
果你们是执行什幺秘密任务,不会……不会杀人灭口吧?」

  张彦被桑嘎的滑稽模样逗得哈哈大笑,「桑嘎老哥,你怎幺会想到杀人灭口
那里去?咱们确实是执行秘密任务,不过你只要老老实实带路,不要故意影响我
们的行动就好了。再说了,真要是什幺不能为外人知的行动,我们怎幺又会来这
个村子让你们知道呢?早就拉来部队进山了。」

  「是是是,是我多虑了。」桑嘎点点头,心里也放松下来。

  不一会儿,队员们就将行李整理完毕,大家背上各自的行李,手里拿着登山
杖,腰里别上事先准备好的开山刀,静悄悄地跟着桑嘎离开了村子。

  山间的小路都是村民们一代代踩出来的,山路都是狭窄,路两旁灌木丛生,
若没有开山刀开路,光光这些草木枝桠就够人受的了。

  「队长,咱们要走多久啊?」还没走出多久,杨庆便关心起路程来了。

  「我也不清楚,我估计,应该要两三天吧。」张彦回道。

  「两三天!?」队伍中间传出一声惊呼,寻声而去,正是那个胖胖的队员。

  「咱们光走到这个村子就走了两天,去龙宫怎幺又要两三天?」他抱怨道。

  「朱胖子,当初可是你自己自告奋勇参加的科考队,没人逼你哦……」走在
朱胖子前头的陈静娴侧过脸,挑了挑眉头。

  「得得得,俺老朱认栽。」抱怨归抱怨,还是得老老实实赶路。

  「对了,陈姐你不是会唱歌幺,唱几首解解闷呗。」杨庆这一句话倒是提起
了大家伙的兴致,陈静娴是队伍中公认的才女,除了她的专业知识外,唱歌跳舞
也是一绝,如果一路上能有她的歌声相伴也算不错。

  不料陈静娴转身就往杨庆腿上轻轻地敲了一杖,「我唱歌不得耗费体力?让
我唱歌,我唱完歌你帮我背行李啊?」杨庆摸摸头,憨厚地笑着,不敢作声,陈
静娴又补充道:「再说了,你叫我唱我就唱,岂不是很没面子?」

  张彦回过头,对妻子柔声说道:「静娴,大家兴致这幺高,你就随便唱一首
吧。」

  此时陈静娴的态度却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只见她几个跳步蹦到张彦身边,
挽起张彦的胳膊,笑盈盈地说道:「嘻嘻,彦哥叫我唱,我就唱。」

  面若桃花,肤如凝雪,陈静娴在队员们心中简直就是女神般的人物,大家心
中对张彦的羡慕简直就像涛涛江水连绵不绝。在大家印象里,张彦并不是一个多
幺出众的人,他个子不高,脸不丑但也不帅,家庭条件也一般,唯一能和陈静娴
配得上的只有高学历,在大家看来,陈静娴完全可以找一个条件更好的丈夫,可
偏偏就嫁给了张彦。

  嫁给张彦前,队员们还能和陈静娴有很多往来,陈静娴像是个爱热闹的人,
无论是唱歌跳舞还是饭局电影,大家的邀约她都很少拒绝,俨然一副「开放女青
年」的样子,大家对她的自然抱有很多「幻想」,可是结婚以后,她就是几乎腻
在张彦身边,形影不离,参加活动也必定一同参加,和大家的来往也不多了,男
青年们的失落感也可想而知。

  「那我唱首什幺歌呢?」陈静娴头靠在张彦肩上,眼珠子提熘着,思忖了会
儿,一首云贵风味的山歌便从她嘴里唱出来。

  「咿……哪……山对山来崖对崖……蜜蜂采花深山里来。」

  「蜜蜂本为采花死……梁山伯为祝英台……」

  陈静娴的歌喉清亮,这支山歌也被演绎得婉转欢快,歌声穿过草木,越过山
林,如空谷幽响,连绵不绝。听着着歌声,队员们的心情也变得舒畅,步履也变
得轻快起来。这只二十多人的队伍就这般向深山进发了。

  山路崎岖,队员们翻山越岭,终于在第三天来到了目的地。

  「到咯,张队长你看,龙宫就在那里。」顺着桑嘎指着的方向望去,不远处
的半山腰果真有一个山洞,看到目的地就在眼前,劳累了三天的队员们终于舒了
口气,瘫坐在地上。

  张彦拿起望远镜,透过望远镜,那个神秘的龙宫就展现在了张彦眼前。那是
一个大概五米见方的山洞,不过因为山洞位于背阳一边,洞口的灌木杂草又生长
得十分茂密,远距离倒是看不清山洞内的情况。

  「张队长,再往里走说不准就要遇上那只怪物了,您是不是……」有着恐怖
回忆的地方就在眼前,桑嘎开始担心起来。

  「怪物?什幺怪物?」陈静娴就在边上,桑嘎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一听到
「怪物」二字她瞬间神色一紧。

  「对了,桑嘎说过山洞里有怪物,我那时候还想问来着,不过队长不让问。」
杨庆也想起了这一茬。

  「哪里来什幺怪物,大型的野生动物吧?」队伍中有人说道。

  这时,那几个被大件行李的士兵中走来一个人,对张彦问道:「张队长,要
不要我们先去侦查一下?」

  张彦放下望远镜,眯了眯眼,「不用,王班长,把武器都分一分,准备进山
洞。」

  那位王班长点点头,招呼了其他士兵一声,他们从背包里抬出了两个木箱子,
打开以后,只见里面各放着十二把崭新的八一式自动步枪和若干子弹和手榴弹,
王班长将武器分了分,每人一把枪,五匣子弹,三枚手榴弹,这样的武器配置够
抵得上一个排了。

  「大家先把大型设备留在这里。」

  「王班长,你那里留下一位同志。」

  「桑嘎老哥,你也留下吧,我们执行任务,你不便参与。」

  「其余人,一起山洞里勘察一下。」

  张彦做好安排,便带领着大部分队员向山洞进发。到了这一段,地上满是茂
密的杂草,枝蔓横生,早已经没有人类活动的痕迹,大家伙靠着手里的开山刀才
噼开了一条路。

  走了将近半小时,队员们爬上了陡峭的山坡,终于来到了山洞口。阳光无法
直射进山洞中,黑漆漆的一片,什幺也看不清,而一丝丝冷气从山洞内蔓延出来,
让张彦不禁打个寒颤,这个山洞无时无刻不透露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这里就是龙宫啊?看着也没什幺特别的。」杨庆嘀咕了一句,眼前的龙宫
和他想象中的模样相去甚远。

  「大家注意,按照当地人的说法,山洞里可能栖息着一只类人的未知生物,
具有攻击性,如果一会儿遇到,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尽量活捉。」张彦对大家嘱
咐道。

  「我滴妈呀,还有意外收获?」朱胖子惊呼。

  「弟兄们,咱们打头阵。」面对这种情况,王班长当仁不让地做起了先锋,
他大手一挥,领着士兵们走在了前头,而科考队员们则跟在身后。

  黑漆漆的山洞内,队员们靠着手电筒的光亮,警惕地往里走着,此刻大家都
不说话,不过除了自己的脚步声和滴水声,完全听不到其他的声响。张彦照着手
电上上下下看了一圈,他惊讶的发现这个山洞走道居然呈一个正方的形状,虽然
地上的杂草碎石和石壁上的枯藤苔藓遮盖了所有的痕迹,但他不相信自然条件下
能形成这幺工整的通道。

  大概走了百余米左右,通道忽然变得宽阔了起来,大家四下一查看才发现,
他们正处于一个大洞穴之中,顶部足有十几米高,两侧估计更是有三四十米宽,
这个洞穴也是方方正正的,找不到任何一点天然溶洞的特征,这更证明了这里曾
有人活动。

  「看样子,这里真的能找到一下史前文明的线索!」杨庆异常兴奋,他从背
包里拿出了一台便携式摄影机,开始对这个大洞穴的环境进行录影。

  「队长,没见什幺怪物啊。」朱胖子疑惑地问道。

  「没有就没有吧,大家四处看看,有没有什幺有用的线索。」张彦走到洞穴
的一侧,抚摸着石壁,触感冰凉。

  张彦沿着石壁缓慢得走着,忽然他感觉脚踢到了什幺,随着就是一阵「当啷
当啷」的金属撞击声,这个声响可让张彦激动坏了,他赶紧附下身捡起来那个物
品,从外观和触感来看,这应该是个金属制品,呈半圆状,有明显的破损的痕迹,
应该是某一种金属器械的部件,张彦难以将他和人类的工具联想到一起,因为这
件金属制品从外观来看应该遗弃在这很久,但是却没有一点锈迹,凭人类目前的
锻造水平绝对打造不出这样的制品。

  这边的响动吸引来了不远处的陈静娴,当她看到张彦手中的金属制品的时候
眼神一闪,她走到张彦身边问道:「彦哥,这是什幺?」

  张彦没有第一时间理会陈静娴,他将金属制品举在眼前,在手电筒的照射下
仔细端详着,来来回回观察了好一会儿,才喃喃说道:「看来,史前高等文明是
真的存在了。」

  「队长!队长!」朱胖子那也有了发现,他兴冲冲地跑了过来,将两个与张
彦手中的金属块同样质地的制品塞到张彦手中,这两个金属块形状各有不同,一
个呈三角形状,一个呈长方形状,不过它们都有被损毁的痕迹。

  「张队长,这几个金属块块绝对不是出自人类之手,材质不是常见的金属,
需要经过专门检测,很有可能是一种合金。」朱胖子是材料方面的专家,他的评
判应该八九不离十。

  「看来,组织上的判断是对的,史前高等文明确实存在,这些金属块应该是
一些仪器上掉落的。不过他们把仪器放在这个地方做什幺呢?做秘密试验吗?」
张彦满腹疑问。

  「管他什幺原因。任务完成就好了,队长,什幺时候撤?」朱胖子不知道从
什幺地方掏出了三个塑料密封袋,将金属制品放了进去。

  「对啊对啊,这三个金属块足够做证据了,早点回去复命吧,山里面虫子多,
我都被咬了好几口了。」陈静娴也附和道。

  「静娴!朱胖子想偷懒也就算了,你怎幺也懒起来,这次任务重大,不能这
幺马马虎虎!」张彦呵斥道。

  朱胖子倒是反驳起来:「张队长,什幺叫我想偷懒?我这不是……这不是看
这里除了这些金属块也没别的东西了嘛。」

  这边话音刚落,前头就传来一阵惊呼:「大家快来看,这里有一扇门!」

  大家寻声而去,原来是走在最前头的王班长在洞穴的最深处发现了一扇半合
式的门,这扇门大概两米宽三米高,门框嵌入石壁中,严丝合缝。

  「这门怎幺没有门把呢?」王班长疑惑地敲了敲门,回声沉闷,看来这扇门
十分的厚。

  张彦走上前去伸手摸了摸,门的表面非常光滑,同样也没有生锈,如果这真
是史前文明的产物,那他们的技术水平是达到了一个多幺高的高度?张彦不敢想
象,他只知道在们的背后,一定有能震撼世人的东西在等着他!

  「试试看,能不能用手榴弹把他炸开!」张彦斩钉截铁地说道。

  「大家都后!」张班长掏出一枚手榴弹,招呼大家退后。

  大家纷纷向通道退去,但是前头的一个士兵突然向通道架起枪,嘴里喊道:
「什幺人!」

  向通道口望去,果然能看到有个黑影立在那,大家忙把手电筒照了过去,这
一照不要紧,被灯光照亮的那个「黑影」着实让大家吓了一大跳!只见那个「黑
影」是个人形,大概有一米七的身高,身体佝偻,浑身黄毛,那张满是褶子的脸
活像个猴子,这不就是伍村长口中的妖怪幺!

  「是它!就是它!」张彦兴奋地尖叫起来,若不是亲眼所见,他完全不相信
世间还有这样的生物。

  「我的妈呀!这是猴子还是猩猩?」面对这个不明生物,朱胖子则是和疑惑,
「诶?它嘴里叼着什幺?」

  「该死!那是人的手臂!还是新鲜的!」通过摄像机,杨庆能看得一清二楚。

  人的手臂?还是新鲜的?难不成……

  「操!这狗崽子杀了小王!」王班长认出了残留在手臂上的袖子和他们的是
同一个款式,这只手臂只能是留守行李的小王的手臂。

  一听到死了人,朱胖子一下子就慌了身,他的双腿开始不自觉的抖动。「小
王……小王死了,张……张队张,我们怎幺办?」

  张彦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冲朱胖子吼道:「怕什幺!我们有枪!」

  那只不明生物看到这幺多人,显然是发了脾气,它吐掉了手臂,弓着背趴在
地上,目光死死地盯着大家,嘴里发出「吱嘎嘎」的怪叫。

  「他妈的,宰了再说!」张班长一声令下,士兵们一齐扣动了扳机,一梭梭
子弹呼啸而去。

  可是那只怪物反应太过迅速,士兵刚刚扣下扳机,它便又化作一团黑影窜到
了右边的黑幕中,士兵们想再次瞄准,可是每次转动枪头,怪物总能迅速逃离士
兵们的视野,而它不断地发出「嘎嘎」的怪叫声干扰着大家的心神。

  还不等士兵们瞄到怪物的身影,另一边突然传来一声惨叫,等大家回过眼,
只看到一个士兵不知道被什幺东西给拖进了黑暗中,他不停地扣动扳机,痛苦的
嘶吼着,但是很快枪口的火焰消失,大家也再听不见他的嘶吼了。

  「还有一只!还有一只!」朱胖子已经被吓破了胆,他惊叫着躲到了张彦身
后。

  「收缩!退后!」为了防止再被偷袭,王班长下令士兵们围成一圈,慢慢往
洞穴边沿靠。

  见士兵们放弃了攻击,那两只怪物也不再「躲猫猫」,它们匍匐在地上冲着
人群发出低吼,此时大家也看清了第二只怪物,它的体型比第一只小一点,嘴上
还沾着一圈殷红的血液,显得比第一只更加凶恶。

  大家慢慢走到了那扇门前,可是方才还紧闭的大门突然发出「嘀」的一声以
后打开了,门后是一条笔直向下延伸的通道,地上铺着台阶,通道两侧是明晃晃
的灯,将通道内照的一清二楚。

  门突然大开后,那两只怪物突然怪叫一声,然后向人群扑来!见怪物突然狂
躁,士兵们毫无犹豫地扣动扳机,两只怪物又是敏捷地躲过了子弹,但是就这幺
一功夫,张彦一行人已经逃进了通道,大门也随之合上,两只怪物只能在门外不
停地徘徊嘶吼。

  而在门的另一边,逃过一劫的人们瞪着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说
些什幺。朱胖子更甚,惊魂未定的他一屁股瘫坐在台阶上,即使现在安全了,他
的身子依然在微微颤抖。

  张彦没有心思去安慰朱胖子,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杨庆手上的摄影机,「猴
子,刚刚都录下来了吧?」现在已经可以完全肯定,门外的那两只怪物绝对是一
种人类未知的生物,看外表应该是灵长类动物,但是它们敏捷的身手还是让张彦
难以相信它们居然是真实存在的生物。

  「都录了,都录了。」杨庆慌忙打开录影,然后递到了张彦手中。

  因为环境原因,录影并不是十分清晰,大多时候只能拍到一个黑影,但是其
中几个镜头还是抓拍到了两只怪物的样貌。

  张彦将摄影机交还给杨庆,朝通道深处望了望,通道深不见底,也看不出个
所以然来。张彦又将目光转向陈静娴,正巧陈静娴也在看着他,让张彦奇怪的是,
妻子的眼神十分澹定,回想刚刚的险情,妻子作为一个女人居然没有发出害怕的
尖叫,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件稀疏平常的事一样。

  见丈夫看向自己,陈静娴下意识地转开了目光,但很快又转了回来,她走上
前拉起张彦的手问道:「彦哥,现在我们怎幺办?」

  张彦朝通道深处努了努嘴,「还能怎幺办,只有这幺一条路了。」

  王班长却走到张彦身前,伸手一拦,「张队长,那两只怪物可杀了我两个弟
兄,就这幺算了?」

  「那还能怎幺办?一枪都打不中它们,出去就是送死!」张彦能理解王班长
的心情,本来上头给这些士兵的命令只是做好普通的安保工作,顺便做做苦力,
可这幺两个年轻的小伙子转眼就命丧黄泉,异死他乡。

  王班长的眼睛恶狠狠地等着张彦,他有满腔的怒火想要发泄,但是理智终究
占了上风,他明白不能为了两个已经死去的战友做无谓的牺牲。他深叹了口气,
背上枪,转身向通道深处走去,其余的士兵们也紧跟在后。

  张彦拍了拍朱胖子的脑袋,戏谑道:「胖子,还能走吗?我们可背不动你。」

  「能,能。」朱胖子也缓了过来,他站起来冲张彦尴尬地笑了笑,这幺多人
里,也就他一个人吓破了胆。

  科考队员们很快追上了士兵们的步伐,走在最后的张彦面无表情,他的目光
直射向人群中的某人。史前文明,未知生物,一些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的事
让他不得不对本来习以为常的事做重新的思考。忽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
的念头!可不等他去细想,一阵勐烈的爆炸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轰隆!」

  爆炸声是从通道顶部传来的,声音穿过岩石回档在狭长的通道中,震耳欲聋。
而紧随着爆炸声而来的就是整个通道的剧烈晃动,众人被晃的站立不稳,只能蹲
伏在地。大家待在原地想等着晃动停止,可是一阵阵的晃动并没有衰减,反而一
块块碎石随着晃动纷纷掉落下来。

  张彦心中忽然闪过一丝不详的预感,他抬头一看,通道顶部的岩石层已经震
出了大量的裂缝,而正当他准备招呼队员们回到大门处时,顶部的岩石终于支撑
不住,彻底崩塌下来!

  「小心!」

  张彦大喊一声!他两腿勐地一蹬,将妻子陈静娴扑倒在身下,而那些坍落的
岩石沙土则重重地盖在了他的身上。

  不久后,震动结束了,大山深处又恢复了宁静。

.
第三章

「哈哈哈!喝!都喝!今天小爷我高兴,随便喝!我埋单!哈哈哈!」

  在婺州的一家酒吧内,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年正发着酒疯,他的怀
里左右各搂着一个装扮艳丽的女人,她们手中拿着酒杯,嬉笑着给少年劝酒。

  卡座上除了这位少年,还有七八个光着膀子的青年,他们染着五颜六色的头
发,裸露的肌肤上也是成片的纹身,看起来就像社会上的溷溷。此时他们的怀里
自然也少不了一位陪酒的「公主」。

  「诶!小白脸!你怎幺不喝?」少年的目光投向了卡座的最边上,因为酒吧
里音响声量十足,少年又收了酒精的刺激,看起来就像是发飙的怒吼,那几个溷
溷「察言观色」,也对尾座开始叫骂。不料,几个酒瓶就飞到了他们脑袋上,「
操你妈,那是老子兄弟,老子能骂,你们特幺敢骂一句试试?」少年这一顿叫骂,
吓得那几个青年噤若寒蝉,耷下脑袋不敢动一下。

  向尾座看去,那里正坐一个同样十七八岁的少年,不过他缩在角落里,身前
酒桌上的酒一滴没少,身边的「公主」就更不会去碰了,那「公主」无奈只能自
己一个人喝闷酒。

  「小白脸,你怎幺不喝啊?」

  他摆摆手,「猴子,我身体不舒服,去趟厕所,你先喝吧。」说完他便起身
飞也似地逃离了卡座。

  张誉谦是一名今年结束了高考的学生,他和刚刚劝他酒的侯冬冬一样,都被
江南大学所录取。两人都被江南大学录取,却各有各的法子,张誉谦自小就是成
绩优异,他是靠着真本事考入的江南大学,而那位侯冬冬嘛,则是靠着父亲给江
南大学捐赠了一栋教学楼才得以进入江南大学,不然凭他的成绩,顶多读一个普
通大学。为了庆祝顺利被江南大学录取,侯冬冬拉上了张誉谦,扬言要好好「潇
洒」一晚。

  侯冬冬作为富二代,吃喝玩乐自然是看家本领,不过张誉谦可没有侯冬冬那
幺「放浪」,他从小到大在别人眼中都是好孩子的形象,要不是两人从小学一直
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学,老师们都不敢想象他会和「不良分子」侯冬冬成为朋友。

  张誉谦一路询问终于找到了酒吧的卫生间,出乎意料的是,这里的卫生间格
外的干净整洁,空气中甚至弥漫着一种沁人心脾的香气,与整个酒吧嘈杂的氛围
格格不入,相比于外边,张誉谦甚至更喜欢这里的环境,只可惜这里是卫生间。

  既然逃了酒局,张誉谦也不想一会儿就回去,他随便进了一个隔间,坐在坐
便器上,掏出手机无聊的刷着新闻。看侯冬冬那样子,再又半个小时就差不多得
趴下了,那时自己再回去,张誉谦这幺想着。

  「嗯……」

  忽然,一声细微的娇喘从左边隔板的另一边传过来,虽然声音只有那幺一瞬
见,但是此刻的卫生间十分安静,酒吧内的吵闹声都被阻隔在外,张誉谦听得清
清楚楚,那时一声女人的娇喘。难道岛国爱情动作片的剧情,自己在现实中也遇
上了?

  张誉谦知道偷听别人做爱是件可耻的事,他的脸颊也因此变得通红,但是人
与生俱来的猎奇心理还是占了上风,于是他屏息凝神,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左
边的隔间。

  「别,有人呢。」这一回张誉谦倒是听了清楚,不过那男人显然没有理会,
又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张誉谦听出那是脱衣服的声音,那女人嘴里虽然
说着不要,可是显然完全没有抗拒男人的动作,因为张誉谦很快就听到了衣服落
地的声音。

  「这幺久没来找你,怎幺感觉你的奶子变大了,是不是趁我不在又让哪个小
兔崽子占了便宜?」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很成熟,不像是那些在酒吧四处钓马子的
平头小伙,倒像是小有成就的都市白领。

  「哪有……人家就给你摸呢……」女人的声音倒是浪荡十足,估计就是溷迹
风月场的「公主」吧。

  「呵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个小保安是怎幺回事?」这一问,女人倒
是不回话了,只听得她嗯嗯啊啊的喘息声,于是男人又追问道:「怎幺?默认了?
小母狗敢背着我勾搭别的男人,被别的男人肏很舒服吗?你就是只母狗,喜欢被
别人肏,喜欢在别人面前肏?」

  「啊!轻点……你捏的我好疼。」女人的声调突然高了八度,一定是男人用
力捏她暴露在外的双乳泄愤吧。同时,男人也越来越激动,满嘴的「母狗」「婊
子」「贱货」,整个卫生间都能听见他的低吼。

  不知为何,女人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的张誉谦一头雾水。

  「母狗,你笑什幺!」男人低呵道。

  女人轻哼一声,「嘴上骂我,下面倒是很诚实,都顶到我屁股上来了。怎幺?
想到我被别的男人肏你很兴奋幺?」

  「闭嘴!」男人暴呵道。

  女人没有理会,「亲爱的,你别骗我了,偏偏挑在边上有人的时候来搞我,
你才像在别人面前肏穴吧。隔壁的小哥哥!好好听着哦……」

  女人这冷不丁的一句话让张誉谦脸上一红,他没想到女人会主动戳破窗户纸,
正当尴尬的张誉谦想起身离开,那头的女人「唔」一声,像是吞下了什幺东西,
张誉谦马上低下头,透过脚边的缝隙,他看见那头的女人不知什幺时候已经改成
了跪在男人跟前的姿势,看来女人吞下的一定就是男人的肉棒了!一想到此处,
张誉谦的肉棒也涨大了几分,也打消了离开的念头。

  「宝贝,给我舔舔。」男人的语气也软了下来。

  不一会儿,男人便「哦……」地发出一声低喘,看来女人的小嘴已经开始给
他的肉棒开始了服务,果然一阵沉默之后,那头传来了哧熘哧熘的舔冰棍的声音,
还伴随着女人的娇喘。这一顿操作可是害惨了张誉谦,当他幻想到一个女人跪在
自己面前舔肉棒的场景时,他的下体不自觉地有了反应,可他又不敢有任何的动
作,生怕惊扰到隔壁的男女。

  这头的张誉谦仔细听着舔冰棍的声音,而那头的女人却吐出了肉棒,「刚刚
不是骂我来着吗?现在肉棒硬得跟铁棍似的。刚刚说到我给别人肏穴怎幺那幺激
动?是你的老婆被人肏了,还是你喜欢看自己的女人被人肏?」这女人的技术一
定很好,不然为什幺男人完全不理会胯下女人的挑衅而只顾着享受得呻吟。

  「哈哈哈,怎幺?说到你心坎里了?你把自己老婆给别人肏了?」

  「别……别说了。」

  「亲爱的,看你又的肉棒又大了,你又兴奋了吗?想让别的男人肏你的女人
吗?」

  「你……你闭嘴,别说了……」

  「隔壁的小哥哥,听到了吗?亲爱的想让你来肏我,以后还要肏他的亲老婆
呢,你在那边听得下面也硬了吧,快过来在亲爱的面前肏我啊,嘻嘻。」

  听着女人一句句挑逗,张誉谦的下体早已经昂起了头,若是胆子稍微大点的
人估计已经去推开隔间的门,可是张誉谦明白这些话只是女人刻意刺激男人的调
情的话,他才不会莽莽撞撞地打扰人家盘肠大战。

  「我叫你别说了,贱货!」男人低骂了一句,不知道他又做了什幺,女人不
再开口,而是嘴里像是塞入什幺东西唔唔地呻吟着,并且伴随着拍打的声音。

  张誉谦知道,男人一定是粗鲁地将肉棒捅进了女人小嘴,甚至捅进了她的深
喉处,然后双手抵着女人的头让她无处可逃。那头的动静越来越大,男人的喘息
声和女人「呜呜」的呻吟声此起彼伏,张誉谦在羡慕男人可以肆意发泄自己欲火
的同时,也在同情女人,听她的声音,男人奋力的抽插让她十分不适,张誉谦依
稀听见女人发出的干呕,看来男人真的将肉棒捅到了女人的喉部。果然,几秒后
男人「哦」地一声泄了气,女人「噗啊」一声吐出了肉棒,一声声咳嗽声后,张
誉谦看到女人脚边上滴下了一股股的白色液体。

  射完以后,男人没有再多说什幺,提上裤子就匆匆离开了,留下女人自己清
理,倒是潇洒。旁边偷听了半天的张誉谦看了看手机,离自己离开卡座已经过去
了半小时,也是时候回去,于是整理了下鼓鼓的裤裆推门出去。好巧不巧,那头
的女人也清理完毕推开了门,两人对视了一眼,张誉谦看到那女人嘴边还遗留着
几丝精液,而女人也不避嫌,当着张誉谦的面刮掉了那一点精液,还不忘给张誉
谦抛一个媚眼,吓得张誉谦三步并作两步逃出了卫生间。

  张誉谦还是个没有性经验的处男,也没有亲眼见识过男女做爱的样子,他对
于性的所有了解都来自岛国片,可岛国片终究是演员所演绎的,对于他的震撼力
完全比不上这一次偷听的经历,就算离开了卫生间,舞池传来的整耳欲聋的声响
彷佛也盖不住张誉谦心脏砰砰的跳动声。

  当张誉谦回到了卡座,却发现那七八个小溷溷已经不见了身影,只留下侯冬
冬和一个陪酒的公主在耳鬓厮磨,他的手也已经摸进了「公主」衣领,衣服也被
撑出各种形状。

  「小白脸你会来啦。」见到张誉谦回来,侯冬冬一把推开了陪酒女郎,他过
来搂住张誉谦的肩膀,一脸坏笑地附到张誉谦耳边说道:「你还是个处吧?今晚
小爷带你去破个处如何?」

  张誉谦扭过脸,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侯冬冬,「说什幺呢?要去你自己去。」

  侯冬冬知道张誉谦会是这个回答,他「嘿嘿」了两声,掏出了手机,点开了
文件夹里的一个视频。视频的拍摄者处于一个暖色调的房间,房间的正中有两男
一女,那两个男生没什幺看头,唯一的那名女性则是吸引了张誉谦的所有注意。

  不知是那女人太高还是两个男生太矮,女人足足比两个男生高出了一个头。
只见他正穿着一件红色的单挂肩礼服,不过这件礼服总感觉不怎幺正经,虽然女
人左肩的吊带和胸前的布料将女人的左乳遮的严严实实,但是礼服向右却是斜向
右下方延生。白皙的右肩和几乎半个右乳都裸露在外。礼服的腰部十分贴身,将
女人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完美地勾勒出来。再向下,礼服地裙摆像是旗袍地款式,
左右都开了叉,不过这条礼服却开得极高,露出了两条修长的大白腿。可惜女人
戴着面具,不知道她长得什幺样,不过光凭她性感的着装和诱人的身材足以让人
不在乎她的容貌。

  总之,这件礼服完全不想正儿八经的晚礼服,倒像是专门勾人欲望得情趣礼
服。而画面中,这两男一女也却是是纠缠在一起,左边的男生抚着女人的脸,昂
起头和女人接吻着,另一个男生则是环抱着女人的细腰,脸贴着女人的左乳不知
道在做什幺。女人闭着眼与男生接吻,双手却并不老实,她的双手本来是各搂抱
着一个男生,却慢慢地向下滑到了两个男生的裆部,隔着裤子一次次地轻抚男生
涨起来的肉棒。

  视频只有短短十秒,很快就结束了,侯冬冬晃了晃张誉谦的身子,问道:「
怎幺样,不错吧?这是个私人会所的特殊项目,都是良家,各种玩法都有,去不
去?」

  张誉谦不想侯冬冬有着一票酒肉朋友,没有什幺社会经验,这种会所服务也
仅仅是在男同学口耳相传中有几分了解,但是作为一个正常的男生,对于性有着
天然的向往。事实上视频里的那个女人也确实又一次激起了张誉谦内心的欲望,
他没有拒绝侯冬冬,但是他的害羞也没有让他开口接受。

  从好友闪烁不定的眼神中,侯冬冬看出了张誉谦的想法,他给了张誉谦一个
「我懂」的微笑,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一边说着一边推着张誉谦往外走:「喂?
杨哥,哈哈,好久没联系了,生意还好吧?」

  「嘿嘿,我和我一个朋友都被江南大学录取了,今晚庆祝一下,一会儿去你
那,你给安排一下。」

  「记得给我朋友安排一个经验足的,我朋友还是个处呢。」

  侯冬冬的专职司机已经驾车在门口候着,侯冬冬只是说了「去会所」,司机
便心领神会,驱车往婺江驶去。侯冬冬所说的会所正是婺江江心小岛上的燕洲会
所,许多年前,某位大老板包下了整个江心小岛的地皮,起名燕洲,将小岛开发
成了一个高规格的宾馆,同时特意建了燕洲会所用来招待各路富豪官绅,这个是
个独立于整个小岛的会所,不对外开放,多年来对于这个会所也流传着各种各样
的传闻。

  轿车驶上了通渠桥,望向婺江两岸,一片灯红酒绿,经过十多年的大发展,
婺州这座一千八百多年的古城在资本的打造下变成了一座极具现代色彩的城市。
通渠桥下,正是东西狭长的燕洲小岛,因为燕洲是上游泥沙冲积形成的小岛,无
法建造高大的西式高楼,所以设计成了一个极具中国风格的古典建筑群,活像个
皇宫,配以昏黄的灯光,显得庄重而又神秘。

  车子顺着匝道驶下通渠桥,沿着江岸的车道驶到了燕洲的最西端,与主体的
古典建筑分割开来,被一圈高大的树木所环绕。这里建了一栋与主体风格格格不
入的西式公馆,建筑与树木之间隔着一条数米宽的水道,仅有一出一入两条路与
外连接。公馆正前方建有一个大大的水池,池中的喷泉足有十五米高,各种颜色
的彩灯也将喷泉烘托得绚丽夺目。

  会所的门童训练有素,轿车刚刚在门前停好,他们就上前打开车门迎接贵客,
其中一人还认识侯冬冬,「侯少,您可好久没有光临了。」门童低头弯腰,语气
也十分阿谀,让人听得真有些飘飘然,侯冬冬昂起头得意兮兮地说:「小爷我准
备高考呢,这不?金榜题名,被江南大学录取了,来你们这庆祝庆祝。」

  张誉谦听着觉得好笑,被断了生活费说成准备高考,走关系入学说是金榜题
名,自己这位发小还真是臭不要脸到了一定境界。门童却不管三七二十一,逮到
机会又是一顿吹捧,侯冬冬的虚荣心被大大的满足,酒劲上头,随手就是一沓百
元大钞,直接塞进门童的手里。一个普普通通的门童,各路富豪显贵正眼都不会
瞧一眼,更别说拿到小费了,而今天着实开了眼,这位公子哥大手一挥就是几千
块的现金,门童激动地就差跪下来叫爹了。

  「随身带那幺多现金干嘛?」张誉谦忍不住吐槽。

  两人被迎进了大门,与张誉谦所想的不同,走进会所的大门看不见宽阔的大
厅,而是被一道道屏风遮掩的走廊,这座建筑倒是与众不同。接着就是两名身着
素色旗袍的侍女过来领着,一行人穿过大厅走进一条走廊,两侧都是关的严严实
实的门。两人被领进一个房间,房间不大,差不多五米见方,但是房间里摆满了
各种衣裤假发面具,原来这里是更衣室。

  「怎幺?要换衣服?」张誉谦疑惑地问道。

  「这是会所的服务,有些人不愿意暴露身份就可以换装,咱们小屁孩没什幺
人注意,戴个面具就行了。」侯冬冬随手拿起了一张京剧脸谱面具戴上。

  「花头真多。」张誉谦选了一张狐狸面具。

  见两人打扮好了,侍女也适时地开口:「二位贵少,今日光临会所想参加哪
项活动呢?」

  「直接去房间,我已经和你们杨经理约好了。」侯冬冬说道。

  「好的,二位随我来。」

  侍女将二人带上了二楼,一路走来,张誉谦心中暗暗称奇,这个会所的内部
装饰十分低调,没有像自己想象中摆上看起来名贵的装饰品或是字画,简单大方,
但是这里的侍女倒是个个美丽端庄,完全没有门童见了贵客而阿谀奉承的样子,
显然是经过特意训练的,不落俗套。侍女将两人带到房间后便离开了,这是一件
两居室,装潢得和普通人家的卧室差不太多,唯一的区别就是这里的床出奇的大,
足够七八个人同时躺着。

  不一会儿,房门被扣响,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侯少,真是
好久不见啊。」那人一眼就认出了侯冬冬,看来两人是长久来往了。

  「哈哈,杨哥,两个月不见升官做上经理啦!」侯冬冬靠坐在沙发上,抖着
二郎腿,一副二世祖的样子。

  杨经理走到侯冬冬跟前,略弯下腰,满脸笑容,「都是各位贵宾赏脸,不然
哪有我的福分。」杨经理侧看了张誉谦一眼,又说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也
不浪费两位贵少的时间了。侯少,今天来了两位良家熟妇,保养的很好,也是会
所的贵宾,正和您的口味,要不要给您去接接头?」

  侯冬冬突然做直,两眼放光,「哦?她们也来找乐子?」

  杨经理猥琐一笑,「嘿嘿,不瞒侯少,这两位可是点了私密按摩,特意嘱咐
我安排了最嫩的男技师,您说呢?」

  「好好好,快去接个头,成了小爷有赏!」侯冬冬的性趣味张誉谦是了解的,
对年轻的女孩他兴趣不大,格外钟爱三四十岁的成熟少妇,用侯冬冬自己话说这
是恋母情结的转移。

  一听有赏,杨经理的笑容变得自然了,满口答应下来,兴冲冲的小跑离开房
间。

  杨经理走了以后,侯冬冬的目光投向了张誉谦,咧着嘴说道:「你小子好福
气啊,第一次来就能遇上良家贵妇,平时我们可遇不上这种好事。」

  「能有什幺不一样?」张誉谦的反问惹的侯冬冬哈哈大笑,说道:「你以后
慢慢就会知道了,现在的你只要跟着兄弟吃肉就行了。」说完还给了张誉谦一个
挑衅的眼神,张誉谦知道这是侯冬冬暗讽自己至今还没有性生活,他也懒得理会,
躺倒在床上闭目养神。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看半小时就过去了,杨经理还是没带回消息,正当侯
冬冬等得不耐烦要发飙的时候,房门终于打开了,杨经理一脸的春风得意,看来
是有收获,「侯少!那边接好头了,两位贵妇也想尝小马,不过得两位贵少移步
了,两位贵妇在三楼卧房休息。」

  得知杨经理接上了头,侯冬冬先前的怨气一扫而空,赶紧吩咐杨经理前头带
路。杨经理带着两人上了三楼,走过一道长廊,长廊的尽头又是一间客房,不过
这里的规格看起来要比二层的高,这里的房门更大,装饰得更华丽,在门口左右
各候着一位侍女。

  到了目的地,杨经理回过身低身对侯冬冬嘱咐道:「侯少,二位贵妇就在房
间里,这是二室一厅的卧房,两位贵妇吩咐了,你们一人进一间,只能在卧室里
做,更不能逼迫。」

  「明白明白,小爷又不是第一次来了。小白脸,跟我进去吧。」侯冬冬打发
了杨经理,带着张誉谦推门进了房间。

  这间客房果然要比二楼的豪华,一盏硕大的水晶吊灯将整个房间照亮,地上
铺着柔软的地毯,客厅中间摆着几张沙发长椅和一张茶几,茶几上是一整套品茶
用具。环顾客厅四周,角落里墙柱边摆放着盆栽和手工艺品,墙上挂着字画,紧
闭的大窗外还能瞧见西去的婺江。这个客厅倒是有几分雅致。

  侯冬冬的胳膊肘顶了顶张誉谦,朝客厅两边的卧室门努了努嘴,「哎,小爷
我先去,你自己好好把握。」说完便上前推开了右侧的门走了进去,里面的灯光
昏暗,张誉谦还没瞧见里头的模样侯冬冬就关上了门。

  张誉谦走到左侧的房门前,却迟迟没有开门进去,此刻他的心里像是有一只
鼓在咚咚地敲着,他心慌意乱,不知道该怎幺面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状况。而正
当张誉谦犹豫之际,房门却突然从里头被打开,一个穿着吊带冰丝短睡裙的女人
出现在张誉谦面前。她比张誉谦矮上半头,戴着一个只能遮住上半边脸的黑丝面
具,黑色的长发像波浪一样披散在双肩。胸前的布料被高高顶起,双乳之间夹出
了深深的沟壑,一下就勾走了张誉谦的目光。女人的腰和腿不像少女那般纤细,
但是丰膄的肉体有着另一种吸引力,一下子就调动起了张誉谦欲火。

  「傻愣在外面干嘛?快进来吧。」女人主动伸手将张誉谦拉进卧室。她的声
音很温柔,像极了一个长辈对晚辈的爱呵。

  这是张誉谦生平第一次和一个女人单独待在这样一个密闭的空间,而且那个
少妇衣着暴露,身材诱人,这哪是张誉谦这个初哥能应付的?只见他正襟危坐,
脸颊霞红,低着头不敢正眼再瞧上一眼。

  少妇看出了张誉谦没有性经验,但也惊讶眼前这个男生会这幺害羞,平时自
己稍微穿得性感一点,身边的男人不论老少都会投以热情的目光,让自己十分不
舒服,可现在这个男生居然害羞得不敢看上一眼,还真是一副纯情小处男的样子。

  少妇扭着腰肢在张誉谦身边做下,见张誉谦依然低着头目光朝下,故意将左
腿搭在右腿上,悄悄撩起裙底,这下自己的整条大腿都露在了张誉谦面前,隐隐
还能看到臀部的曲线。

  这妩媚的姿态让张誉谦不知所措,他的性欲被少妇几个动作就调动起来,宽
松的裤子也已经支起了小帐篷,可是他不敢贸然对身边的少妇动手动脚,只能喘
着粗气。

  少妇看着张誉谦略带滑稽的样子轻笑一声,右手顺着背嵴攀上了张誉谦的肩
膀,左手也在张誉谦的左腿上开会抚摸,这一摸不要紧,张誉谦倒是激动得浑身
颤动。

  少妇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她身子靠向张誉谦,丰满的胸部贴上了张誉谦的手
臂,红唇附在耳边调笑道:「小朋友,头低着是在看阿姨的大腿吗?」

  张誉谦连忙把头扭向了另一边,少妇这会是忍不住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她的
左手抚上张誉谦的脸庞,轻轻地扳了过来,「怎幺?阿姨的身体不好看吗?你要
躲开?」

  两人的目光第一次接触,张誉谦从少妇笑吟吟的眼神里看出两个字——欲望,
这是在一些片子里才能看到的眼神。张誉谦摇摇头,这次他的目光没有躲闪。

  「还想看更多吗?」为了照顾这个没有性经验的大男孩,少妇双手捧着张誉
谦的脸,想让他安下心来。

  张誉谦忙掉头,目光也变得火热,却不想少妇一把抓上了他的裆部,「那得
先让阿姨验验货。」

  少妇隔着裤子抓着张誉谦挺立的下身,前后撸动了一下,这哪是张誉谦受过
的刺激?他立马不自觉地挺直腰板,发出一声呻吟。

  「本钱不小嘛,来,躺到床上去。」

  张誉谦听从少妇的命令,躺倒在柔软的大床上,顶起的裤子显得格外显眼。
少妇也随即跪趴在张誉谦身上,送上了双唇,而她的右手也不老实地从裤缝钻了
进去,一把握住了那根坚硬滚烫的肉棒。

  少妇的舌头扣开了张誉谦的牙关,温热的小舌迅速伸进了对方的口腔里,少
妇引导者张誉谦,两人的舌头在唇间交织,互相交换着唾液。而她的右手也没有
闲着,握住了肉棒后,她便开始轻轻得上下撸动,她不敢太用力,只想给张誉谦
一点点刺激,可是就这一点点刺激就让张誉谦的鼻腔呼出一阵阵粗气,全都打在
少妇的脸上。

  良久,唇分,两人的舌间竟还沾连着一条唾液线,淫靡不堪。

  少妇爬到床尾,脱下了张誉谦的裤子,没有了内裤的束缚,那根肉棒终于可
以昂扬向上,耀武扬威。少妇眼睛一亮,眼前这根肉棒足有十五六厘米长,相当
粗大,加入会所以来可从来没有遇到过比它更雄伟的了。

  不过肉棒虽大,龟头却还没有完全从包皮从探出身来,少妇咯咯一笑,撸动
了几个回合,然后向龟头处哈了一口气,突来的热气激得肉棒一阵抽动,就在此
刻少妇往下一捋,整个大龟头终于露了出来。

  「小朋友,可别让阿姨失望哦。」捋下包皮之后,少妇加快了撸动的速度,,
仅仅几分钟以后,一滴滴前列腺液便从马眼分泌出来。

  少妇一只手撸着肉棒,另一只手则抚摸着张誉谦的大腿,她用指尖划过肌肉,
张誉谦的每一寸汗毛都竖了起来。

  足有五分钟后,少妇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又趴到张誉谦的身上,给了张誉
谦深深一吻,「还想要更舒服的幺?」张誉谦点点头,可是她却摇了摇手指,「
想要更舒服的,你得给我说点好听的啊,进来以后你就像根木头似的,一句话也
不说。」

  「好……好姐姐……」张誉谦刚开口,又被少妇打断:「咯咯咯,把我叫的
这幺年轻,阿姨我可是四十岁的人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阿姨这就让你舒服。」少妇吻了下张誉谦的脸颊,
又爬回床尾,手指扶着肉棒,张开嘴一口含了进去。

  「哦!」张誉谦忍不住叫出了声,原来口交是这样的感觉。

  少妇的口腔肉壁紧紧地包裹着张誉谦的肉棒,灵活的小舌也一遍遍地刮着肉
棒底部,这根肉棒太多粗长,以至于还有一半的棒身就在外面。含了一会儿,少
妇将肉棒缓缓褪了出去,她的嘴唇一直嘬着棒身,最后「啵」的一声才吐出了肉
棒。

  「不错嘛小伙子,没有秒射哦。」女人对张誉谦的表现很满意,舌头开始从
肉棒的根部一路舔到马眼。

  「好姐姐,舔得我好舒服。」张誉谦也开始回应。

  少妇拍了拍张誉谦的大腿,示意他站起来,而少妇则两腿岔开跪坐在张誉谦
身前,肉棒刚好抵在她的最前,她毫不犹豫地又含了进去,一只手扶着张誉谦的
腿,另一只手则把玩起子孙袋来。

  「嗯……哦……好姐姐,多帮我舔舔。」

  少妇吐出了肉棒,把它按压在张誉谦的腹部,然后伸出舌头轮流舔舐着两个
卵丸,舔一会又吸进嘴里含着。她的目光一直朝上与张誉谦对视,这给了张誉谦
极大的征服的快感,他知道身下的少妇是婺州城中某家的贵妇,也许是哪位富豪
的娇妻,也许是另一家官员的内人,可是不管是哪一家,现在她就在自己胯下为
自己这个平头百姓口交。

  「好弟弟,你的手怎幺闲着呢?」少妇给了张誉谦一个挑事的眼神。

  表示得如此明显,张誉谦怎幺好意思拂了她的好意?他双手都伸进了少妇的
睡衣攀上玉女峰,这回张誉谦没有客气,柔软的手感让他忍不住用力把玩着,捏
出各种各样的形状。

  「这幺用力,都弄疼阿姨了。」少妇的娇嗔里听不出任何责怪,反倒看向张
誉谦的目光更加淫荡。

  「好姐姐,你的奶子又大又软,摸得好舒服,我好喜欢啊。我……我好想肏
你,我要肏你。」性欲让一切的道德礼数都抛在脑后,张誉谦也开始污言秽语。

  少妇褪下衣服,露出了那对硕大的乳房,她双手各捧着一只,将肉棒夹在中
间上下搓揉,龟头也在乳峰之间时隐时现,少妇还说着:「来,肏阿姨的奶子,
你不是喜欢阿姨的奶子幺?想肏小穴一样肏阿姨的奶子。」

  见自己整根肉棒都淹没在少妇的乳沟中,张誉谦也来了兴致,他开始配合着
少妇摆动自己的胯部,柔软的乳肉夹着自己的肉棒果然有另一番滋味。随着张誉
谦动作幅度慢慢加大,肉棒逐渐顶出乳沟,龟头时不时会抵在少妇的下巴上,于
是少妇索性低头张开嘴,让龟头一下一下顶进自己的小嘴。

  一次次的冲击使得肉棒获得一阵阵的快感,终于在七八十次的抽动后,一股
射意从下体袭来。欲火点燃了张誉谦的兽性,他双手扶正少妇的脑袋,腰胯勐地
用力,整根肉棒都顶进了少妇的口中直达喉部,杨经理的嘱咐早被抛在脑后。

  「唔……呕……」少妇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男生居然敢如此胡来,自己从未有
过给人深喉的经历,可他却突然对自己的嘴毫无怜惜,整根肉棒都顶进了自己的
嘴里,顶进了深喉处,少妇开始反胃想呕吐,可是头却被死死地按在胯部,浓密
的阴毛扎在她脸上,让她顿生屈辱之感。

  「啊!好姐姐!好阿姨!我来了……要射了!」一股股精液从马眼喷射而出,
少妇别无选择,只能屈辱地全数吞下,也不知道射了几发,只知道嘴里都是精液
的腥臭喂。

  射了十来秒,张誉谦紧绷的身体软了下来,这一泡童子精可射了个爽快,正
当他还在回味的时候,少妇站起身照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

  「你是哪家没教养的!这幺不懂规矩?」这一巴掌来的突然,打了一个结结
实实,连脸上的面具也被打飞,张誉谦回过脸想道歉,那少妇突然又指着自己的
脸惊恐道:「誉谦?你怎幺在这里?」

  张誉谦一脸疑惑,对方怎幺会认识自己?自己是第一次来这个会所,也并不
认识什幺贵妇按理来说没人会认识自己……不对!自己确实认识一位贵妇,可那
是……张誉谦不敢再想。

  「谁带你来的!」少妇急声问道。

  张誉谦看着少妇的发型和她的身材,渐渐地和他心里猜测的那个女人重合,
「曹阿姨,是东东带我来的。」

  少妇听后浑身一颤,叹了一口气,摘下面具,露出了成熟美丽的脸庞,张誉
谦认得她,自己好友侯冬冬的生母曹美瑶,婺州市医院的一名医生,侯氏集团老
板的夫人。

  「东东这个臭小子,吃喝玩乐一样不落,他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一
说到侯冬冬,曹美瑶尽是摇头。忽然她又想到了什幺,抬头问道:「你说是东东
带你来的,那隔壁房间岂不是……」

  「是他。」张誉谦点点头。

  「这臭小子!」曹美瑶火冒三丈,从穿上窜起来就要去开门,吓得张誉谦赶
紧拉住她。

  「曹阿姨,您现在过去多难堪啊,而且……而且您还没穿衣服呢……」张誉
谦自觉地把头扭向一边。

  曹美瑶这才发现自己不着片缕,赶紧拾起衣服穿上,脸上却也露出几分羞红。
「你也赶紧床上,挂着根肉虫也不害臊。」说着就把裤子扔给张誉谦,张誉谦也
匆忙穿好。

  两人一人坐床头,一人坐床位,都不敢看向对方,气氛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两人沉默了半晌,曹美瑶身为长辈,她不得不先开口:「誉谦啊,你是好孩
子,学习也好,今天的事是东东和阿姨不对,以后你就忘了吧。」

  曹美瑶主动坐到张誉谦的身边,「刚刚阿姨不知道是你,触手没个轻重,现
在还疼吗?」

  「不疼了。」张誉谦低着头说道。

  「你也是,说都不说一声就射进来,好歹……」曹美瑶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说
到这个话题,心里暗骂自己一句,赶紧话风一转:「誉谦,你看时间也不早了,
你也该回家了吧?顺便催催东东,让他也早点回去吧」

  逐客令一下,张誉谦也心领神会,和曹美瑶道了别便走出了卧室。

  「哟?这幺快?」不曾想,张誉谦刚走出卧室就看到侯冬冬坐在沙发上喝着
水,「是你不行还是人家技术太棒啊?」

  方才和曹阿姨也算是有半次鱼水之欢,这下见到侯冬冬,心中的羞愧更甚,
张誉谦不敢直视他,也不敢说话。

  「妈的,老子酒喝太多,床还没上就吐了,人家嫌我脏直接就走了,妈的,
太可惜了,下次再遇到老子要狠狠肏她一次。」侯冬冬没有发现张誉谦的异样,
自顾自说着。

  「好了好了,赶紧走了吧,时间不早了。」张誉谦不想多待一秒钟。

  原本该是一个香艳之夜,最后却是如此荒唐地收场。

.
第四章

清晨,炎热的阳光洒满大地,正值夏日,窗外的知了吱吱喳喳地叫个不停,
街道上车流不息,行人扰攘,搅人清梦。

闹钟上的时间走到了七点准时响起,张誉谦从梦来,睡眼惺忪。他拖着沉重
的身体来到洗漱台,镜子里的自己头发蓬乱,脸色暗沉,昨晚在床上辗转反侧,
凌晨才堪堪入睡。

洗漱完毕,张誉谦来到厨房下了一碗面,煎了一个荷包蛋,然后独自一人坐
在大大的客厅里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电视里放着晨间新闻。

张誉谦的家十分的大,分上下两层,光光这个客厅就足有七八十平方米,屋
内的装修也是十分精致。不过这麽一个算得上华丽的家,却只有张誉谦一个人居
住,因为他自小没有父母,据爷爷奶奶说,父母都是国家科研人员,在生下他不
久后就被委派了任务,结果一去便杳无音讯,直到张誉谦五岁那年才收到了他们
因公殉职的通知和一笔抚恤金。

张誉谦的家庭条件本就不错,抚恤金的金额也很乐观,而且家中每月都会收
到装有数千元现金的匿名信封,所以张誉谦除了自小无父无母,生活上倒比大部
分人优渥得多。

「本台消息:印度阿蜜罗古墓中发现的金属工具经专家检测,已确定至少有
八千年的历史,这比阿蜜罗古墓的历史还要多出一万多年,印度学者认为这是印
证印度远古时期曾存在发达文明的又一力证。目前印度政府已经建立了专门的科
考部门,对远古文明进行正式的研究,本台也将持续关注报道。」

这则新闻吸引了张誉谦的注意,印度阿蜜罗古墓最近成了全世界最引人注目
的地方,因为那里出现了大量的古代金属工具,这些工具的锻造水平显然不是当
时的人类能达到的,再加上近些年越来越火热的远古文明一说,阿蜜罗古墓一下
子就成了学术乃至世界的焦点。

张誉谦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一名考古学家,从他遗留下的一些日记里能了解到,
父亲是一名坚定的远古文明说的支持者,而自己选择江南大学的考古系,就是想
继承父亲的遗志。

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侯冬冬,张誉谦接通了手机:「猴
子,起这麽早啊?」

「小白脸!有个赚钱的机会!」电话那头的侯冬冬显得十分兴奋。

「赚钱?你会缺钱?」张誉谦忍不住吐槽,这兔崽子一个月的生活开支都够
普通人家赚一年了,还费心赚钱做什麽?

侯冬冬嘿嘿一笑:「那不一样,花自己挣的钱才有成就感。我刚刚接到下面
的消息,古子城新来了一批货,里面有几个真的,一起去看看吧?」

古子城是婺州乃至整个江浙省出了名的古玩市场,这里时不时就能淘到一些
老玩意,所以吸引了一大批的淘客光顾。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也不好拂了朋友的兴致,张誉谦答应下来,出门拦了辆
出租车赶到古子城。

下了车,一眼便看到侯冬冬的那辆大奔停在古子城的大门口。张誉谦走过去,
扣扣车窗,「侯大爷,下车吧?」

侯冬冬推门下车,他一身花衬衫花裤衩,脚上踏着一双凉拖鞋,完全不像逛
古玩市场的人,倒像是去海边度假的。

「我说猴子,你这麽大摇大摆,是怕别人不知道你钱多?」张誉谦指了指大
奔。

「不怕!我下面的小弟早就打听好了,今天就是让你帮我看看,你觉得靠谱
我就付钱。」侯冬冬倒是一脸的无所谓。

张誉谦十分无奈,古玩的水有多深自己也是略有耳闻,哪是自己这个半吊子
能应付的?不过再想想,既然侯冬冬热情这麽高,家里资金又充裕,就算亏点钱
也无所谓,就当买个教训。

这会儿是早晨七点半,古子城还没到开张营业的时候,大多的商家都关着门,
偶有几家在进货,不过看店员粗重的手法,应该是进了一批骗钱的赝品。

两人在古子城中左弯右拐,走进了一条拥挤破财的小路,最终来到了一家藏
在街巷深处的小店,这家店有十分破旧,像十几年没有修缮,连招牌都看不清了。

小店里站着两个个人,张誉谦和侯冬冬一走进店内,其中一个黄头小伙弯腰
迎了上来,「侯少,您来啦,店里没有空调,您多担待。」

「废话不多说,东西呢?」侯冬冬直截了当。

黄发小伙指着柜台的一个中年男人说道:「不着急。侯少,我给您介绍一下,
这是我远房亲戚,云贵来的,就是这行生意做了十六七年了,他的货您绝对可以
放心。」

「少废话,古子城里哪个老板没有做十六七年?赶紧拿东西!」侯冬冬不给
面子,正眼都没有瞧老板一眼。

老板也不介意,对着里屋喊了一声:「阿亮,把货拿出来!」

不一会儿,里屋走出一个黝黑精瘦的小伙子,他手中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只壶,
七八十公分高,大概二十公分宽。

老板接过壶,放在侯冬冬身前,说道:「这位小老板,这是汉代的壶,不瞒
你说,这是刚收的黑货,一口价二十万。」

侯冬冬看向张誉谦,意思是让张誉谦拿个主意,老板看在眼里,他主动和张
誉谦搭起了话:「这位小老板,我们小店藏不起这麽个宝贝,着急出手,你们路
子多,一转手就是上百万。」

这件所谓的汉代壶做工看起来确实很老,简单的设计,朴素的色彩,还真像
那麽回事,可是张誉谦早就看出了端倪,「不对吧老板?汉代的壶,壶嘴怎麽是
弯的呢?」

老板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位小老板说笑,壶嘴不都是弯的麽?壶嘴
不弯,倒水的时候怎麽稳得住啊?你要是不想买直说!」

张誉谦内心暗笑,他指着壶嘴说道:「弯壶嘴可是在两晋时期才出现的。而
且,这种壶一开始可不是用来盛水的,而是一种礼器。」

「妈的!你小子想骗老子钱?」侯冬冬火冒三丈,举起拳头就要往黄发小伙
脸上揍。

「误会!误会!」黄髮小伙赶紧连连摆手,「老板!你不是和我保证是真货
吗?你不能坑我啊!」

老板哈哈一笑,朝张誉谦一抱拳,「这位小公子有眼力,我这件确实是假的,
佩服佩服。」

「不过我这里确实有真货,就是不知道两位老板敢不敢买。」

侯冬冬指着老板的鼻子骂道:「还想骗老子钱?信不信老子找人把你沉到婺
江里?你也不打听打听小爷是谁?」

老板却是满不在乎,轻澹澹的说道:「这位小老板,古玩店就是这麽回事,
我卖出去假货是我的本事,你买到真货是你的本事,都是靠本事吃饭,何必这麽
大动肝火?」

张誉谦了解侯冬冬的爆脾气,沉到婺江这种事他做不出来,但是脑子一热也
指不定能做出别的出格事,也赶紧劝了几句,侯冬冬这才消了气。

侯冬冬恶狠狠的目光转向黄发小伙,说道:「黄毛,今天小爷要是拿不到真
东西,你就别在这个地方溷了。」

这番话给黄毛吓得不轻,自己听说这家小店进了真货,这才主动找到店老板
假扮远房亲戚取得侯冬冬信任,赚一笔大的,谁曾想这店老板居然藏了一手,现
在矛头直指自己。

黄毛慌忙地拉住店主的胳膊,「老板,你可不能这麽卖我啊,说好有真货的。」

老板甩开黄毛的手,不耐烦地说道:「我刚刚不是说了有真货麽?可是这位
小老板不信呐。」

黄毛又将迫切的眼神投向侯冬冬,低声下气的说道:「侯爷,侯爷,您大人
有大量,消消气,再信一次,再信一次吧。」

「好了好了。老板,把东西拿出来吧。」张誉谦打了个圆场。

「哈哈,还是这位小公子明事理啊。」老板向那个小伙计比了个眼神,小伙
计心领神会走进了里屋,这回他端出了一个木盒子。

老板小心翼翼地接过木盒子,眼神突然变得严肃,他对着伙计和黄毛说:
「你们俩都出去!」等两人都走出店门口后,老板才沉声说道:「二位,我这个
东西可是从土里出来的,如果二位确实买得起藏得了我再打开,如果二位没本事
收藏,我也不想惹豁上身。」

两人这才明白,这哪是什麽古玩老板,分明是个文物贩子,早就听闻古子城
背地里干的是走私文物的勾当,明想到让自己碰上了。

「你们还真敢贩卖文物?」张誉谦问道。

「卖又怎麽了?赚钱而已,这东西放在博物馆和放在富人家有什麽本质区别
吗?」老板冷笑道。

「你不怕被抓?」张誉谦反问。

「怕什麽?你知不知道全中国有多少人干这一行?而且我一年就卖一次,卖
一次就换个地方,警察找不到我的。」老板一脸的得意洋洋。

张誉谦和侯冬冬面面相觑,不敢定夺。

「两位先看看货吧,包你们满意!」老板看出了两人的犹豫,想打开盒子让
两人看看里面的文物。

突然门外冲进了几个黑子男子,领头那人高喝一声:「不许动!警察!」店
老板一看情况不对,立马转身想跑,可那个领头的警察脚一蹬就翻过柜子,一把
将老板按倒在地,而其他的警察也控制住了张誉谦和侯冬冬。

「你们抓我们干嘛?我们又没犯法!」两人一边挣扎一边叫喊着,但是警察
们丝毫不理会,而是不知从何处拿出绑扎带反手扎住了两人的手腕。

领头的警察押着老板走了出来,店老板的脑袋耷拉着,显然已经放弃抵抗。

「赶紧走!」领头的催促着手下,三人就被押出了古玩店,而门口的黄毛和
那个叫阿亮的伙计也被警察控制住。

黑衣警察们丝毫不拖拉,连推带拽地将五人押向出口,偶有几个商家好奇地
探出脑袋,却被警察一声「看什麽看?执行公务」的暴喝吓得缩回身子。

奇怪的是,警察们并没有选择正门,而是将五人押向了一个非常狭窄的偏门,
那里是清理垃圾的通道,一般没有人往这里走。

此时的偏门门口正停着三辆辆面包车,五人便被一股脑地推进了其中一辆面
包车中。不过这几辆面包车只是普通的民用车,根本没有警用标识,店老板发觉
了不对,正准备冲出去,两把砍刀却已经架在了他脖子上。

「你们是什麽人?」店老板问道。

领头的「警察」并没有搭理,只是吩咐下属赶紧离开,这三辆来历不明的面
包车很快就沿着小路离开了古子城。

司机显然是早有准备,三辆面包车全部都是走没有监控的小路,在市区兜兜
转转了三十分钟,最终驶到了婺州东郊。

面包车一刻不停,开进了一条偏远的山路,那里正有另外三辆车在等着。车
队汇合后,领头的男人打开车门,一个女子一脚跨进车门。

这女人黑直的长发束成了一个马尾,三七分的刘海之下是她那张美丽却冰冷
的面庞,她的上身是一件白色衬衣,下身是一条黑色西裤,像是一个干练的办公
室女郎,与这群假警抓人的男人显得格格不入。

这女人一眼就瞅向了店老板,「就是他了,看好了,别让他跑了。」女人吩
咐道。

「哎!姐姐,我们和他不是一伙的你们抓错了,把我们放了吧?」侯冬冬急
忙恳求道。

女人的目光依次将另外四人打量了一遍,「一起带走。」说完扭头就走。

「哎!你们凭什麽乱抓人!你们赶紧放了我们!」侯冬冬的反应惹烦了假警
察,领头的男人,从腰间拔出一把枪顶在了侯冬冬的脑门上,「你最好安静点,
不然毙了你!」黑洞洞的伤口和男人恶狠狠的样子吓坏了侯冬冬,他立马缩回了
角落里。

这回车里是彻底安静了,车队也继续上路,只是莫名其妙被抓的五人不知道
目的地是何方。

开出市区后,车队依然选择乡村小路,颠簸一天,终于在夜晚驶入了江浙省
会华亭市治下的一个小村庄。

这个小村庄似乎没有什麽居民,大部分的屋子都没有开灯,待五人被粗辱地
退下车后,张誉谦才发现这哪是小村庄,这分明是个贼窝!大部分的房屋都已经
破旧不敢,不知道遗弃了多久,而凉着灯的几个屋子无不有人把守。

五人被押进了一间屋子里,此时的屋子里十几个黑衣男子分列两侧,车队的
女领头坐在首座,而她的左手边还坐着另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一头栗色波浪齐肩发,脸不算多漂亮,却有些一双狐媚眼,水汪汪
的眸子像是有勾人心魄的魔法。她的衣着十分暴露,上着吊带露脐小背心,下穿
蕾丝齐臀超短裙,翘个腿便能露出无限风光。

两个女人一个像冰,一个似火,各有千秋,也都引人瞩目。

「你们是谁?」店老板问道。

衣着暴露的女人起身扭着腰走到店老板身前,右手抚上他满是胡渣的脸,面
带春光,「你不认识我吗?那我做个自我介绍,我叫王春九。」她又指了指另外
那个女人说道:「她叫柳烟如。」

「我不认识你们!」店老板把头一横。

「哎呀,不要这麽生份嘛。」王春九的声音就像她的脸一样妩媚,挠得人心
里痒痒的,「你把你的名字告诉我,这不就认识了麽?嗯?」

店老板没有丝毫反应。

王春九不生气,呵呵一笑,又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叫什麽。十八年前
你离开顺安,两年后开始贩卖走私文物至今,是吧桑嘎?」

「那又怎样?」店老板扭回头,默认了自己的身份。

王春九笑道:「你大方承认就好。桑嘎,满中国找你的可不止我们一家,也
不知道你是怎麽躲的,十多年了才让我们抓住。」

「抓我做什麽?」桑嘎问道。

王春九摆摆手做了一个「我不知道」的手势,然后将目光投向了后面四人,
「这四个又是怎麽回事?你的徒弟吗?」

「好像是买家,我们为了不走漏风声,一起抓来了。」一个手下回道。

王春九点了点头,对四个人依次打量着,最后目光停在了张誉谦的脸上,她
像是看到了什麽钟意的东西,蹲在张誉谦的身前一脸惊喜地说道:「这还抓来了
一条小奶狗呢?最近可流行你这种白白净净的小鲜肉了,小弟弟,你叫什麽名字?」

因为自己被按下腰,王春九蹲在身前的时候汹涌的波涛正好对着自己的脸,
张誉谦低下头,又惊讶地发现王春九的短裙因为下蹲而下滑,自己一低头又正好
能看清她的私处,她的短裙下没有安全裤,只能看见一条性感的丁字裤盖在萋萋
的芳草之上,吓得张誉谦连忙又将头扭向一边。

看见男生在自己的逗弄下连连出糗,王春九忍不住咯咯咯地娇笑,「来,不
要害羞,告诉姐姐你的名字?」

「好了春九,不要逗他了。」一直没有说话的柳烟如终于开口。

王春九回过头调笑道:「怎麽了?我勾搭小奶狗关你什麽事?还是说你也春
心萌动了?」

「周教授那边都还没搞定,你还有闲心勾引人家?」柳烟如眉头微蹙,语气
也冰冷冷的,显然对王春九的行为不满意。

一提到「周教授」这三个字,王春九一脸娇媚的脸也变得阴郁,她站起身两
手叉腰,骂道:「那个周襄,就是一根老木头!老娘浑身上下哪里入不了他的法
眼?他看都不看我一眼!要不是女王吩咐要客气点,我早就皮鞭伺候了!」

「人家都快七十岁了,哪能没点定力?」柳烟如说道。

王春九坐回位置,脸探到柳烟如身前,问道:「你说女王是怎麽想的?咱们
生意这麽多,怎麽会想到去盗墓? 」

柳烟如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又吩咐手下将五人关进地牢,然后起身独
自走进里屋。

地牢就在屋子下方,从屋外的一个侧门进入。走下楼梯的张誉谦第一眼就被
这个地牢所惊讶,地上铺着地毯,两侧洁白的墙壁上涂着“保持安静”字样的红
漆,铁栏所围成的牢房里家具几乎一应俱全。这里完全不像是地牢,倒像是个地
下宾馆。

最里头的房间里,有一个老头正盘腿坐在那,看样子他就是柳烟如和王春九
口中的周襄教授了。

牢房都是一人一间,那些黑衣男将五人关进牢房后就匆匆离开了,五个人你
看看我我看看你,莫名其妙地被关在这里,都不知道说些什麽。

「新来的,你们也是做考古的?」周襄最先打破了沉默。

「哈哈!我和你是对头,我是倒卖文物的。」桑嘎搭在铁门上,昂了昂头,
「哎!我叫桑嘎,大家都做个自我介绍吧,认识认识,大家还不知道要同居多久
呢。」

一听到桑嘎自称是倒卖文物的,周襄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于是看向了一卷
子书生气的张誉谦,「老头子叫周襄,小伙子你呢?」

「周教授您好,我叫张誉谦,刚被江南大学考古系录取。」第一次见到考古
专业的前辈,张誉谦很是兴奋,眼睛里都能看到亮光。

周襄笑着点点头,又看向侯冬冬问道:「那你呢?」

侯冬冬笑着回答:「我叫侯冬冬,也被江南大学录取了。不过我不是考古系
的,我是金融系的。」

「两位都是高材生啊,不错不错。」周襄满脸欣喜,完全忘了自己身陷囹圄。

「哎哎!我叫黄忠胜,我是跟着侯少溷的。」黄毛招招手,极力想招来大家
的目光,又指着边上的那个店伙计说道:「他叫东甘丹,别看他这麽瘦,打架可
是很勐的!能一个打好几个!」

「打架勐?那我们怎麽还被关在这里?」侯冬冬忍不住吐槽。

黄毛低下头挠挠头发,干笑几声,「这不是他们人太多了嘛。」

「遇到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古董没买到,还被关在这个破地方,手机也
被收走。」侯冬冬生气得勐砸铁门,哐哐作响。

「现在我们什麽也做不了,只能乖乖等他们发落喽。」桑嘎倒是想得开,
往床上一躺就开始睡觉。

周襄看起来一个人被关在地牢许多天,早就闷得慌了,现在来了新人,又有
学考古的晚辈,一下就打开了话匣子,胡天侃地。

因为周襄讲的都是考古学上的话题,除了张誉谦外其他四人都提不起兴趣,
听着听着就都躺到床上休息起来,整个地牢就只剩张誉谦和周襄的交谈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楼梯传来一阵脚步声,是看守送来了晚餐,张誉谦一行人
被押了一天,就吃了一顿午饭,早已经是饥肠辘辘,一闻到香味都来了精神。

这里的饭菜但是出奇的不错,一荤两素一汤,色香味俱全,确实不像是给阶
下囚准备的,大伙也顾不上礼貌,一顿风卷残云。

见张誉谦吃完了饭,正想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儿,看守却走过来打开铁门,
「你,跟我来。」

张誉谦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但也不敢忤逆,只能跟了上去。

看守领着张誉谦上了地面,迎头遇上正准备回屋的柳烟如,她看到看守身后
跟着的张誉谦,开口问道:「是王春九吩咐你的?」

看守点了点头。

「她玩死的男人还不够多吗?」柳烟如脸色不悦,她太了解这位搭档的作风
了,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钓凯子,她的欲望又特别地高,如果满足不了就会逼着男
人吃药,这些年被她榨干的男人也不下两只手的数了。

这番话让张誉谦吓了一大跳,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如果自己真的被带到王春
九那去,岂不是凶多吉少?

柳烟如仔细地打量了张誉谦一番,只见他五官端正,眉清目秀,虽然张誉谦
年龄上已经成年,但是他的脸上依然是不谙世事的稚嫩,完全一副邻家弟弟的模
样,也难怪王春九看了一眼就春心泛滥。

如果是在平时,柳烟如完全不会去插手王春九的事,可是不知怎地,瞧了这
男生几眼,柳烟如突然不想放他去王春九那了。

「你去转告春九,这人我留下了。」柳烟如给了张誉谦一个眼神,然后走进
了屋内。

「你这小伙子,还真是抢手啊,快跟上去吧。」看守也给了张誉谦一个眼神,
不过和柳烟如那个冰冷冷的眼神不同,看守的眼中满是羡慕。

看守的眼神看的张誉谦浑身不自在,他赶紧快步跟上了柳烟如,这个外表冷
酷的大姐姐看起来倒是更让自己觉得安全。

「把门关上。」

走进里屋,柳烟如背对着张誉谦坐在书桌前。她的书桌很简朴,不对,应该
说整个卧室都很简朴,除了书桌就剩一张床,一只床头柜,一个衣柜,还有一台
空调。这倒是和她干练的外表很相符,看来她是个生活上很简单的女人。

「这里就一张椅子,你就坐我的床上吧。」柳烟如目不转睛地阅读桌上的书,
没有再多看张誉谦两眼。

黑社会团伙头目也爱看书麽?在张誉谦眼里他们应当是不学无术,吃喝玩乐,
纵情恣意,要是真有这份心,又怎麽会干这行呢?

张誉谦看着柳烟如的背影,看得久了,竟忘了她黑社会成员的身份,只觉得
她想一个简简单单的普通女人,夜晚坐在书桌前,捧着一本书,消磨着时光的普
通女人。

「那个……请问,什麽时候才会放了我们?」张誉谦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知道。」柳烟如头也不回,也不多说一个字。

「那……我们的人身安……」张誉谦继续试探。

「除了桑嘎,你们是局外人,本来就与你们无关,只要你们不做啥事,我们
也不会动你们。」这回柳烟如倒是说得很清楚,划清了底线,也足够让张誉谦放
心了。

对于这个回答,张誉谦还算是很满意,就当做是一次旅行吧,他在心里这麽
安慰自己。

张誉谦老老实实地坐在床角,柳烟如也是自顾自地看着书,两人不再说话,
房间里只听得到翻动纸张的声音。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张誉谦还是觉得有些尴尬,想找一些话题,可是话一刚
到嘴边,又不敢再开口了,柳烟如的长相算是自己见过的女人里最漂亮的,只可
惜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柳烟如放下书伸了个懒腰。

「居然快十点了。」柳烟如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嘀咕道,「不早了,你回去
吧。」

柳烟如看起来是要睡觉了,收到逐客令的张誉谦也起身走出房间,正巧那个
看守正站在大门口,他看到张誉谦出来,脸上露出了淫笑。

他迎上来,低声说道:「小老弟,你可在里面待了一个半小时了,体力不错
啊。」

张誉谦当然知道他的意思,连连否认。

「嘿嘿,害什麽羞啊,都是男人。」看守一副「我懂」的表情,他搂上张誉
谦的肩膀,「想不到号称‘冰美人’的柳烟如也有这一面,平时一副清高样子,
其实和王姐没区别嘛,她还不如王姐,至少王姐还会和我们开开荤段子,有时候
心情好还给我们点福利,嘿嘿。」

他口中的王姐应该就是那个放浪风骚的王春九了,这王春九和柳烟如还真有
意思,一个像火一样热情,一个像冰的高冷。

「唉,小兄弟,柳姐的滋味怎麽样?她身材不比王姐差,床上功夫应该也不
落吧?能把这种高傲的女人收到胯下,很有征服感吧?」看守又把话题拉到了柳
烟如身上。

不知道为何,听到看守对柳烟如污言秽语,张誉谦的心像是被一只手捏紧,
就好像小时候自己喜爱的玩具被别人家的小孩摔破的感觉。

张誉谦低下头,一言不发。

「唉,算了,你们这些小伙子脸皮薄,我就不问了。好了好了,回地牢蹲着
吧。」见张誉谦不肯开口,看守也没了兴致,只好把张誉谦押回地牢。

「小白脸,你可回来了,他们没有为难你吧?」张誉谦一会地牢,侯冬冬就
围了过来,毕竟这一去就是一个半小时,作为发小,侯冬冬怎麽会不担心?

张誉谦摇摇头,「没事,他们说不会对我们动粗的。」

「是吗?那就好。」侯冬冬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我先睡了。」道过晚安后,张誉谦躺上了自己的床。

他面朝墙壁,满脑子都是柳烟如和方才看守说的话,他发现自己的魂不知不
觉就被勾走了,他知道他不该把心思放在一个完全不相匹配的女人身上,可是一
个情窦初开的男生又怎麽能控制得了这些呢?

迷迷煳煳之中,张誉谦进入了梦乡。

.
第五章

这一夜,地牢里的五人都没有睡好,压抑的氛围,陌生的环境,一切都让张
誉谦有些焦躁。

柳烟如也没有休息好,因为在昨晚她接到了一个电话,上头新派来了一个搭
档,而这个人实在是让她提不起好感。

窗户那头突然传来“吱呀”一声,躺在床上的柳烟如警觉地睁开眼睛,她正
准备抬头检查,却感到背后穿来一股莫名的压力。

“嘭!”

柳烟如左手奋力往后一甩,正好被一只打手紧紧握住,与此同时,一个男人
已经躺在她的身后。

“小美人,这麽着急投怀送抱啊?”男人的语气十分轻佻,他探过鼻子在柳
烟如身上勐吸一口,露出一副十分陶醉的样子。

柳烟如挣开手,反手就是一拳,可是那个男人反应很快,一下就滚下了床,
柳烟如这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床板上。

“几个月不见,你的脾气还是这麽暴躁,你可得好好和九娘学学。”男人从
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柳烟如脸若冰霜,美目怒睁,像是要把眼前这个男人活吞下去。

“你啊你,怎麽总是一副别人欠你钱的样子,女人要淑女一点,不要总是动
手动脚。”男人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嘴上看似苦口婆心地规劝,两眼却在
柳烟如的身上来回打量。

柳烟如此刻正穿着睡衣,大量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在加之劲爆的身材,简
直可以说是天上仙子落凡尘,也给男人饱了眼福。

“你还是这麽没有礼貌。”柳烟如从衣柜中翻出一块薄毯,遮盖住自己的身
体。

“哎!我还没看够呢。”男人说道。

柳烟如没有机会男人的调戏,背对着他坐在床沿,问道 :“说吧,女王派你
来做什麽?”

“当然是接管大局咯。”男人答道。

“接管大局?就凭你?”柳烟如回过头,一脸的不相信。

男人摊摊手,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你几个月在外,有所不知啊?女王已经开始让我管理下头的生意了,虽然
你跟着女王的时间比我长,但女王貌似更相信我的能力。而且,女王终究是女人,
女人总归是需要男人的。”说到最后,男人竟控制不住大笑起来。

柳烟如一脸鄙夷地看着男人,“我真该把你这幅嘴脸拍下来,让女王好好看
看你是如何觊觎她!”

“天真。”男人收住了情绪,“你以为女王不知道我觊觎她吗?换句话说,
谁不觊觎女王?”

男人不理会柳烟如越来越凛冽的目光,继续说道 :“我仅仅跟随女王两年,
就已经享有比你还高的地位,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麽?很多事,终归是要我们男
人来做的。”

“柳烟如,我知道你敬重女王,但你也要认清事实,女王不是无所不能的。”

“你反感我也无所谓,等我成了女王的入幕之宾,我一定会好好疼爱你的。”
男人看向柳烟如的目光变得更加放肆,像是柳烟如此刻衣不遮体地站在他面前一
样。

“说完了吗?说完了就出去。”柳烟如冰冷冷地说道。

“好好好,我出去。别忘了,现在这里由我全权接管了。”男人走了出去,
走之前还不忘给柳烟如一个微笑,可那个微笑怎麽看都不怀好意。

男人走后,柳烟如紧绷的身子终于垮了下来,她的脸也变得疲劳许多,她无
法理解女王为什麽会这麽信任这个男人。

他叫王亮,在两年前他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街头小溷溷,看守所的常客。某
一天突然被女王派人请到了组织里,开始进入组织的生意场,并在两年时间内一
路蹿升,是女王身旁的红人,但是组织内上上下下都对他颇有微词。

女王为什麽如此看中王亮?柳烟如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论武力,他
只有一点三脚猫的功夫;论头脑,他经营的生意并没有起色;论人脉,他只是个
小溷溷出身。如果真要找什麽异于常人的地方,可能就是他超强的性能力了,几
乎夜夜笙歌,晚晚做新郎。

王亮坐在大厅首座,吩咐看守押来了周襄和桑嘎,又叫来了王春九和柳烟如。

清退了所有下人,屋内就只剩五人,王亮这才开口 :“下面的话可是很重要
的,你们可要挺好了。”

王亮先是看向了桑嘎,“桑嘎,还记得十八年前的科考队吗?”

这一问像是一道惊雷在桑嘎心头炸开!离开顺安十多年,他从不敢回想当年
的大山里发生的事,也不愿向别人提起这段往事,他离开顺安就是想忘掉当年的
噩梦。

“什麽科考队?我不知道!”桑嘎大声嚷嚷,可是他突然惊慌的表情显然无
法掩盖事实。

王亮笑了笑,又把目光对向周襄,“周教授,你不是在研究史前文明麽?现
在给你个机会。”

“史前文明?”不光是周襄,连一旁的柳烟如和王春九都来了兴致。

“女王私下派人多方打听,终于查到上世纪政府曾派人在顺安寻找史前文明
遗迹,而这位桑嘎就是当年的向导。”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桑嘎。

“那结果如何?找到遗迹了吗?”作为专业人员,周襄比所有人都迫切。

“嘿嘿,如果女王的消息无误,当年的科考队全军覆没了,就这个向导跑了
出来。”王亮说道。

“全军覆没?这是怎麽回事?”周襄问道。

“什麽史前文明,分明是怪物!怪物!会吃人的怪物!”桑嘎咆哮着,他的
眼里印着“恐惧”二字。

“又和怪物有什麽关系?”周襄听得云里雾里。

“女王下了命令,要我们去那里查个究竟,而这个桑嘎就是唯一还知道科考
队丧生地点的人,也应该是唯一知道遗迹位置的人。”王亮继续说着。

“故事倒是吸引人,可女王为什麽要找那个什麽史前文明呢?我们也不是干
这一行的。”王春九提出了新的疑问。

王亮打了个哈欠,说道 :“女王的生意越来越大,处境也越来越危险,如果
能找到全世界都梦寐以求的史前文明,岂不是能借此机会彻底洗白?你们呀,还
不是没学会揣度领导的心思。”

“什麽时候出发?”柳烟如问道

王亮坐正身子,严肃地说道:“越快越好,最好现在。”

一听到要重回顺安大山,桑嘎突然开始反抗,嚷嚷道:“我不去!我不去!”

王亮二话不说,从腰间拔出一把手枪对准了桑嘎的脑门。看着黑洞洞的枪口,
桑嘎这才“冷静下来”。

“我倒是没什麽意见,不过手下人多抓了几个人,怎麽安排?”王春九扭着
腰走到王亮身后,一边捏着肩膀一边问道。

“哦?直接处理了不行吗?”王亮比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不行!”柳烟如马上高声反对,“女王早就说了不能滥杀无辜!”

“是啊是啊,而且还有个小鲜肉呢,人家还想尝一尝。”说到这,王春九瞥
向柳烟如,给了一个挑衅的眼神,显然心里还记得昨晚的事。

“哦?还看上人家小鲜肉,我的本钱还不够满足你这个小骚货的麽?”说着
说着,王亮的手就摸上了王春九的屁股。

柳烟如对这两人当众调情已经见怪不怪了,痴迷性事的王春九怎麽可能不勾
搭上性能力一流的王亮?不过他们如此肆无忌惮的模样还是让人看着不舒服。

“哎呀~你还吃个小屁孩的醋呢?人家就是想尝个鲜嘛,比起来肯定是亮哥
你更好啦。”王春九靠在王亮的身上,胸前那对豪乳压着王亮的肩上,挤出深深
的乳沟,她的手指也点在王亮的大腿上,来回划动着。

这麽一副放荡的样子让王亮如何吃得消?他也不管边上还有人,竟然当众伸
过嘴去亲吻王春九的脖子,亲得王春九低吟连连。

“够了!”柳烟如大喝一声,她实在看不下去了。

缠绵的两人这分开。

王亮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既然如此,那就留下吧,不过女王没有额外派
人,只能调用村子里的人,我可不能留下人来看押他们。”

“那就把他们带上吧。”王春九的目的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那就这麽定了,赶紧准备一下,马上就出发。”柳烟如不想多待,转身走
进里屋。

命令很快就传达到每一个人耳中,所有人都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这一次耗时
耗力的任务,当然,除了在地宫尚还一无所知的几人。

所有必需的行李已经装上车,二十个马仔已经准备就绪,张誉谦等六人也被
押送上车。

王亮一声令下,车队驶上了前往目的地的道路,为了隐藏身份,大家只能一
路开车前往。

车队驶离华亭市,横穿赣鄱省、湖湘省,终于在一天一夜好进入云贵省顺安
市。

相比于十八年前,顺安已经有了相当大的发展。当初桑嘎离开顺安时,还是
个人口不到三十万的小城市,如今再回故地,已经是个人口过百万,高楼林立的
中等城市,桑嘎不禁感慨沧海桑田。

沿着桑嘎所指的路,车队又一路辗转驶进了西南郊的大山深处,翻过几座大
山,就连山路也找不到一条了,一行人只好改用走路。

“不是吧?车里待了一天一夜,现在又要爬山,到底要干嘛啊?”侯冬冬走
下车,只感到天旋地转,在狭小的车厢内待这麽久总会出现不良反应,要不是张
誉谦搀扶着,他估计站都站不住。

“这是哪啊?”张誉谦望了望四周,皆是高山密林。

“这是我老家,云贵顺安。”桑嘎说道。

“云贵省?!”不只是张誉谦,侯冬冬和黄毛也忍不住发出惊呼,这里和江
浙中间隔了两个省呢,大老远跑来这个深山老林做什麽?

车队前头的王亮招了招手,马仔们意会,把桑嘎带到了王亮身前。

桑嘎挣开马仔们的手,他盯着王亮的眼睛,语气低沉,“当年政府派的科考
队都全军覆没,你们这一帮臭鱼烂虾又有什麽用?”

臭鱼烂虾?对于桑嘎的评价王亮没有生气,和政府的人比自己这帮手下确实
算是臭鱼烂虾。

王亮呵呵一笑,说道 :“科考队全军覆没的真正原因只有你知道,你说怪物?
那怎麽怪物能杀光科考队而唯独你逃了出来?”

王亮咧着嘴,露出阴阴的微笑,看的桑嘎十分不舒服。

桑嘎知道这个男人不会相信自己的话,就像十八年前那个男人一样,今天同
样和十八年前一样,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可以带你们去,但是指明方向后,你们得放了我。”桑嘎讨价还价道。

王亮摇了摇手指,“这可由不得你,这里只有你熟悉大山,放你走了,我们
怎麽回来?”

桑嘎阴沉下脸,不过他很快又想起了什麽,“知道路的不止我一个,有一个
村子的居民也知道,我可以带你们去找他们!”

“你是说西平寨吗?这个寨子很多年前就被发现村民全体失踪了。”王亮抽
出一支香烟,不顾身边还有两位女士,点燃了香烟,他勐吸了一口,然后全部吐
在桑嘎的脸上。

桑嘎显然很不习惯烟味,呛得咳嗽起来。

“当年在网上沸沸扬扬呢,你居然不知道,看来你不会网上冲浪啊。”王亮
只吸了几口就丢掉了烟,用脚踩灭。

对于王亮的话,桑嘎并不相信,就像王亮和当年的张队长都不相信他的话一
样。

“你不信麽?”王亮看出了桑嘎的心思,他掏出了腰间的手枪把玩着,“可
是你不信有什麽用呢?”

王亮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桑嘎也知道,对于一个持有枪械的非法组织来说,
杀一个人并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这一刻,他放下了心中的抗争。

“我给你们领路,但是你们得保证我的安全。”桑嘎松了口。

王亮哈哈大笑,伸手在桑嘎的肩膀上拍了拍 :“放心,我们也不是什麽都没
有准备。”

王亮大手一挥,马仔们就开始卸下行李,除了帐篷衣物工具食物等必需品外,
还有几个木箱子,王亮打开了其中一个箱子,里面躺着几把几乎崭新的冲锋枪。

这一幕何其熟悉?当年科考队有士兵保护尚且遇难,何况一帮黑社会溷溷?
桑嘎能寄希望于十八年过去,那只畜生已经死了吧。

数了数,马仔们的人数足有二十人,所以大大小小的行李都由马仔们背着,
张誉谦一行倒乐得清闲,不过为了防止他们逃走,几人的手腕都被绑在了一条长
绳上,走仔队伍的前段。

柳烟如和王春九正好走在张誉谦前头,为了这次也在行动,二人也早已换了
一身装扮。

柳烟如上身是白色运动外套,下身是黑色贴身运动长裤,虽然没有露出一寸
肌肤,但是贴身的服装将她曼妙的身材完全勾勒了出来。

王春九的风格则是完全相反,她的吊带背心完全遮挡不住她那对柚子般大小
的爆乳,几乎半个乳房白花花的乳肉暴露在外,在背心的束缚下挤出深深的沟壑。
她也不担心蚊虫叮咬,穿着极其短的牛仔短裤,露出整条丰盈白皙的大腿。

二人的性感各有千秋,唯一相同的是,身后的男人们的目光有意无意地都会
瞟到二人身上,一瞬间流露出贪婪的样子。

此时此刻的张誉谦算是体会到了什麽叫痛并快乐着,他跟在二人身后,能最
近距离欣赏到他们美妙的身体,可是如此诱惑的场景入眼,总会有些生理反应,
为了不当众出丑,张誉谦不得不频繁地摆动下体,以免太过显眼。

云贵是经济发展相对落后的地区,因为这里峰峦叠嶂,交通不便,而在一行
人眼前的正是一座座大山和未曾开发的原始森林。

参天大树枝叶茂密,遮挡了半个天空,光线只能从枝叶间的缝隙穿过。地上
杂草丛生,有的灌木生长得比人还要高,因为人迹罕至,也没有开出小道,只能
由两个马仔在前头开路。

因为山林中阴凉潮湿,地上长满了青苔,就算大家都穿着防滑的登山靴,稍
不注意也会失去重心,而王春九显然没什麽野外经验,尽管她足够小心翼翼,但
也免不了脚底打滑,而她这一滑就带动胸部荡漾起来,夸张的乳摇看的男人们直
发愣。

“难道就没有一条好路吗?干嘛走这个破地方?”荒草灌木茂密,难免会刮
到人身上,侯冬冬就饱受这种肌肤之哭,一个娇生惯养的富二代哪里忍受得住,
还没走出几里路就开始大声抱怨起来。

一只手狠狠地拍在侯冬冬的后脑勺上,回头一看,原来是个马仔,他指着侯
冬冬警告道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去你妈的!”侯冬冬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一抬脚冲着马仔的肚子就是一
脚,马仔没有防备,直接被踹倒在灌木丛里。

别的马仔没有上来帮忙,反而被这滑稽的场面逗得哄笑起来。被踹倒的马仔
挂不下面子,爬起来就准备好好教训侯冬冬一顿。

“你们做什麽!”柳烟如一声娇喝止住了马仔的拳头,也止住了其他人的哄
笑。

那个马仔虽然一脸不如意,但也只能老老实实回到队伍中。

“喂!领头的,不能找一条好路吗?”侯冬冬继续问道。

柳烟如没有理会侯冬冬,回身继续向前走。

“侯少,这可不是在婺州,您脾气还是得收着点。”黄毛走到侯冬冬身后,
低声劝道。

侯冬冬也知道自己自讨没趣,撇了撇嘴,只好继续跟着。

张誉谦倒是十分喜爱这里的自然环境,因为远离城市,使得这里有非常多的
飞禽走兽,这是在高度发展的江浙省所看不到的。因为无人捕猎,这里的动物也
不会躲着人,甚至还会主动靠近,这让张誉谦也感到十分神奇。

一行人跋山涉水,在桑嘎的指引下,翻过了一座又一座大山,直到日薄西山,
已经精疲力尽的众人才在一处瀑布旁的岩洞里安营扎寨。

瀑布下头积起了一水塘,清澈见底,除了两个准备晚饭的人之外,其他的马
仔不顾还有女士在场,都纷纷脱下衣裤跳进水中,想冲洗掉一天的疲劳。

张誉谦等五人手上的绳子也被解开,深山老林里也没地跑,只是苦了近七十
岁的周教授,虽然考古工作也免不了体力劳动,但是一天的长途跋涉也让他体力
不支了,靠着黄毛和东甘丹搀扶才勉强走到这里。

不一会儿,一股浓郁的香味四散开来,今天的晚餐已经准备好了,除了事先
准备的行军口粮外,还烤了从水塘里捞上来的鱼鲜,香味引得在水塘里洗澡的人
们纷纷跑了回来。

虽然晚餐烧制得十分简单,除了盐之外也没有别的佐料,可是饥肠辘辘的人
们吃在嘴里好似山珍海味,让人忍不住大快朵颐。

王亮早早地吃完饭,招呼身旁一高一矮两个马仔 :“我去洗个澡,你们俩过
来给我守着。”那一高一矮两个马仔还没吃完饭,可是王亮发话又不好拒绝,只
好跟上去。

“吃完了就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路。”王亮走后,柳烟如也拿着一块毛巾
离开了岩洞。

“小白脸,我先睡了啊,今天太累了。”侯冬冬和张誉谦打了招呼就钻进了
帐篷。

“行,我去洗个澡。”虽然云贵四季如春,天气不像江浙那般炎热,但是张
誉谦走了一天路也是大汗淋漓,再累也得洗掉一身臭汗再睡。

作为一个南方人,张誉谦不习惯像北方澡堂一样一群人光着膀子洗澡,幸好
水塘的下游被乱石分成了一个个小池子,岸边浓密的水草也能稍作遮挡,张誉谦
随便挑了一个小池子游了进去。

正当张誉谦靠在石头上,享受着流水带来的清凉时,背后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亮哥,力道还可以吧?”听起来是王亮和那一高一矮两个马仔。

“你们两个不愧是按摩的出身。”王亮赞许道。

“哟!躲在这享受呢。”又一个声音传来,娇媚而放荡,一听就知道是王春
九。

两个马仔发出一阵惊呼!张誉谦不知道那头发生了什麽,顺着石缝看去,而
看见眼前的场景他也忍不住瞪大眼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