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的武神〗作者: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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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卷 吻海冰雪
内容简介:
烈冰原以为海之眼是她梦中的美丽世界,可事实却犹如残酷的恶魔。想回到吻海那平静的世界已是不可能,但在面对长老乔武的陷计逼迫,她的心中仍旧想着那在吻海,她最亲爱的雪熊弟弟……
得知烈冰将被逼婚,风长明强行突入烈古旗,只为夺回他心中最甜美的天使姊姊。这不顾耸天与古心族远古仇恨的举动,又将造成两族间多大的震憾?而他与烈冰之间隔着的爱恨情仇,又该如何化解……
目录
第一章 小小天使·小小的梦
第二章 阴谋与婚礼
第三章 叛
第四章 封印的传承的秘密
第五章 香艳,惩罚
第六章 雪的欺骗
第七章 国度·永恒之爱
第十八卷 吻海冰雪 第一章 小小天使·小小的梦
和魔鬼一般,残酷的人类世界绝对不会安静。
这是烈冰进入海之眼的最深切的感想。
由吻海冰峰出来,她还没了解这世界,而这世界就给了她丑陋的、绝望的一面,她所看到的、所经历的,都不是她曾经梦想里的美丽的世界。她宁愿回到吻海那单调的白色,至少在那里,她所看到的一切,都是雪白的、纯洁的。
哪怕人的心,也是雪白的。
然而,一旦他们踏出吻海,进入海之眼的争战世界,这雪白的心,就变成了血红色的焚心。先是无情地践踏布族的生命和尊严,继而入侵栗族与冰旗交战、死伤无数,接着受到帝都的征伐,这次不但死的是布族的人民和战士,就连他们古心族也死伤许多人。
在吻海冰峰的时候,本来古心族还有三十四个人。至现在,只剩下二十一人。自从影明被风长明杀死,斯耶芳跟随风长明而去。长老中的安里和英达,第三代中的马米和天无赫,第四代中的织海云、丘敏、乔文、铁默、真雪,第五代中的织丘和苍漭,都在与帝都的强者军团厮杀时阵亡了。
古心族的心灵力量,在面对耸天古族的时候,会变得非常之强大,然而在面对耸天以外的种族的强人,他们的力量就相对地弱。他们是修心灵力量的,在体技方面,有着许多不足,除非是那些年龄特高的族人,否则一般的人的体技都并非很强。他们在战场上使用心灵力量的时候,是联合起来,控制一定犯围内的兵将,让己方的兵将能够轻易地斩杀。但当遇到帝都的强者兵团的时候,这些人,并非一般的士兵所能比的,他们本身都是强者,要控制他们的心灵,这就显得比较难,因此,那一战,虽叫帝都损失惨重,但烈古旗的伤亡亦惨重之极。
若果在敌方军将中杂有耸天古族的人,则古心族的心灵力量就会变态地增强,可惜,这海之眼,存活的耸天古族的人,只有三个。也就是说,他们所认为的敌人,其实少得可怜。他们曾经给予耸天古族灭族性的打击,但耸天古族活着的人,却并不记这个仇。在他们狂妄的天性中,他们只执着征战于海之眼,让他们祖宗的荣耀和骄傲重现海之眼,并非为了复仇而出来找古心族。
古心族却永远记着耸天的仇,因为对耸天的仇恨,使得他们的世代传承都对耸天的人有着特别的联系,这种力量充塞他们小小的身体之内,遇到耸天古族的人,就会在他们的小小的身躯爆炸开来。加之,耸天古族的人,以强悍绝对的身体傲立于人世,他们执着于他们强壮无比的身躯,造就他们心灵的无限放荡,因此,对心灵力量很难抵抗。也许,耸天古族的人都很野蛮、很狂妄,然而正是这种野蛮和狂妄,成就他们心灵的豁达和纯真,这般的心灵,是很轻易就会受到古心族的操纵的,这也是当年耸天被古心毁灭的原因。
烈古受到帝都的重创。在血灵传出风长明被困之时,乔野立即要东侵眠栗,当时烈冰反对,乔野不顾烈冰的反对坚持出兵,与此同时,布族后方出现一支军队,那是由天力姬率领的,她所率领的是她父亲的炽族大军,北狼和柳燕抵挡不住,乔野只得回师救援……
在战争中,烈冰完全成了一个傀儡。她是有着古心王族的血统,但她毕竟是女人。当年乔野一手把她捧成古心族的女王,又一手培养她,其实只是把她当作一个棋子。乔野或者并不想把烈心当成一个棋子,只是,以事实论之,烈冰的确是棋子的。她不愿意看到战争,很多事情她都不愿意,但为了乔野崇高的理想,为了乔野以及族人中的一些人所谓的复仇,她必须得做些她极度不愿意做的事情。
从风长明的身世被血灵公诸于世,烈冰知道那个在吻海时的“白明”、与她征战的冰旗霸主“白明”、杀了影明的“白明”、强奸了斯耶芳的“白明”、冒死强行救走斯耶芳的“白明”,就是她最纯洁的记忆里的、那个在雪城时遇见的大男孩:风长明。
她不愿意再侵入他的领地,不愿意再与他为敌,可是,乔野亦知道这件事情,他不能容忍古心族的女王爱上耸天古族的男人。已经有了一个斯耶芳,不能再有一个烈冰了。于是他决定让烈冰成亲,让他的孙子乔武成为烈冰的丈夫,从而成为古心族的男皇。由此,烈冰不但是他的棋子,还是他的牺牲品,为了他的理想,他要牺牲烈冰最纯真的感情、牺牲烈冰的纯洁的身体、牺牲烈冰所有的想念和幸福……
他强行给烈冰和他的孙子订亲的日子是巴洛二十年九月二十四日,正式成亲的日子订在十一月十八日。
凡古心族的人,都赞成这桩婚事。
烈冰对此没说什么,她一生都被乔野所操纵。她已经习惯了服从乔野的意愿,按乔野的意愿,而成为乔野(以及族人)所期待的“女王”。
然而,她是最终发觉,她其实只是乔野和族人的奴隶。
她没有自由,甚至没有了梦。
她的梦,埋藏在吻海冰峰那温润的雪底……
她所有的一切,都与冰雪相关:她的名字、她的身体、她的灵魂、她的出生、她的成长、她的心动、她的感情以及她的思念,都是关于雪的;关于雪的神秘、纯洁以及人们意想不到的温馨。
在她的认知里,最温暖的地方就是吻海冰峰,毕竟喧哗的人世,给她的,只有孤独和寂寞,那一种感觉,叫她从心底感到颤栗、感到寒冷;在人们的认知里,吻海冰峰是海之眼最冰寒的地方,然而对于烈冰而言,人世才是最寒冰的,哪怕烈日晒在她嫩白的肌肤,她仍然感到寒颤——她的心灵,在为人世的残酷无情而寒冰、颤抖。
自从乔野让她与乔武订婚,她就很少露面,都躲在她的房间。哪怕是重要的军事会议,她也不出来了。古心族的人也了解这些,可他们没有多少人给予她同情的。他们觉得烈冰和乔武是最好的一对,是天造地设的,只是烈冰想不开,一心想着耸天那狂妄的小子……
巴洛二十年十月二十九日。斯雷敲响烈冰的房门,他在房门外站了好一会,烈冰才出来,她看见斯雷,似乎有些讶异——她本来以为是乔野的,不料却是一直与她没有什么接触的斯雷。
自从斯耶芳背叛古心随风长明而去,斯雷竟然也赞成斯耶芳的决定,而且他很喜欢看到这样的结果,他说耸天古族的男人,永远都那么骄傲,不可一世的强悍。正因为他的这些言行,被古心族其他的人认为他是不值得信任的,像他的女儿一样的不可救药。因此,古心族的人离他越来越远,甚至不愿意和他说话,任何重要事情,都不给他参与,把他排除在外。斯雷对此表现得很豁达,他做父亲的,为了女儿,他还能计较什么?人的心呐,都是肉生的啊!
“女王,我可以进去吗?”斯雷朝烈冰笑,这笑带着善意,烈冰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族中的人对她如此的笑,笑中带着难以想象的亲切与和蔼的,这是属于“父亲”所特有的笑容。
她点头,让斯雷进了她的房间,她就把掩了,斯雷忽然转身,朝她道:“女王,你把门反锁了,我有点事想和你商量,是关于风长明的。”
听到风长明的名字,烈冰的小小身躯微颤,她于是把门反锁了,招待斯雷坐好,她就坐在斯雷的旁边。斯雷注视着烈冰,发觉烈冰的眼神已经失去曾纯的色彩。他记得,烈冰以前的那一双美丽的眼睛,是闪耀着雪的明亮和洁净的,但是现在这双眼睛,却充满忧伤、堕落、以及难以想象的寂寞。
“那个男孩……就是在雪城的时候你遇到的那个男孩,真的就是带走我家芳儿的男人吗?”斯雷道。
烈冰的眼睛闪了一下,低声道:“嗯,是他。我本来很清晰地感觉到他的熟悉的,可是他变了脸容,生得更加高大了。我又怕我认错人!他应该是认得我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不带我走呢?他说过,再见到我的时候,会带我走的。是不是他已经把我遗忘了?”
她喃喃自语,语气中有些怨恨风长明,她不知道风长明再次遇见她的时候,是没有关于她的记忆的,直到从临海归来,风长明的记忆里才重现关于她的记忆:那是他在吻海遇到的小小的雪天使。
“也许他有别的原因的。由他冒死救芳儿的情况看,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人。关于他给女王的承诺,或者是别的原因,他不能够实践……”斯雷企图安慰烈冰,可烈冰的心,岂是他一两句话可以慰藉的?
“雷大叔,他们在逼我死哩!”
烈冰突然忧伤地说了这句,斯雷的心头大震,他看见烈冰那双眼睛里流出了眼泪,可那泪,不是晶莹的,那泪,竟然是浑浊的,带着人世的浑浊……
“不该叫你离开吻海冰峰的。我们为了我们的目的,把你的一切都牺牲了。你在吻海的时候,不了解自己的使命,你是吻海的雪里,洁白的天使。吻海的雪,因为你变得格外的美丽,变得有了生命。可是我们为了复仇,把你抬出来了,又把你往浑浊的人世里丢……”
“我现在也明白,所谓的复仇,只是一种恒久的自卑的作祟心理,古心族的人,永远都存留着一种被奴隶的心理,他们想反抗这种心理,可偏偏紧记着耸天古族对他们的奴役。女王——,不,斯雷从此不叫你女王。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可没有人真正地疼爱过你,也许除了雪城的那个男孩,你从来没有感受到人的真诚。芳儿她没母亲,可她毕竟有我这个父亲疼她,你却什么也没有的。以后,我叫你冰雪儿吧,你是属于冰雪的,你没了父亲,就认我斯雷做父亲……”
烈冰忽然哭泣起来,埋首进入斯雷的胸膛,斯雷叹道:“你如果认了我这父亲,你就不再是王族的血统,你只是我斯雷的乖女儿,和我芳儿一样,都是我斯雷的女儿,要是他们敢伤害你,我斯雷就和他们拼了。”
“都多少年了,我斯雷不了解曾经的历史,我只知道所有关于耸天古族的仇恨,都是被他们灌输给我们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耸天古族是如何的坏。但由风长明身上看到,耸天古族的人,有着他们恒世的缺点,却也有着他们令人折服的傲世长优。谁能够冒着生命危险只为了救一个曾经被他强奸过的永远仇敌?谁又能够在心灵和身体的控制下,爆发出耸天的狂、召唤出耸天狂傲的鬼雄之魂?只有风长明!他是耸天恒古传承里,被耸天狂傲的死魂所承认的、唯一的传承者?而你,你不是女王,却也是我们古心族的传承者,因为我觉得古心的传承,应该是善良和宽容,而不是仇恨……”
烈冰挣扎道:“我不知道这些,不知道耸天和古心,我只知道,现在他们都想害我,都在看着我,然后笑,他们的笑,让我感到到冷。他们说,风长明是我的敌人,可要是他们不说,我又如何知道他是我的敌人?然而,这敌人究竟怎么回事?都过去五百年、甚至千年了,两个不相识的人相遇,却说是仇敌。为何会这样呢?我当年遇见他的时候,他笑得很狂,笑得让我很害怕,让我有种要下跪的感觉,可是,他的笑不会让我感到寒冷,而是让我觉得很温暖。我偎依在他的胸膛,是的,他的胸膛,靠他很近,我的心也害怕,只是,我知道,他不会伤害我。他的胸膛好宽阔,不像我们的人,那胸膛好狭窄的,狭窄到要把人的血都挤出来。人若没有了血,就只剩冰冷的身体了。”
“雷叔,你知道吗?我一直都有一个梦,我梦想有一天回到吻海,然后能够在吻海遇见他,叫他和我一起乘着火影,在吻海的雪净的明空上,一起飞翔!”
“孩子,我知道……”斯雷被烈冰所感动,声音几近哽咽。
烈冰哭泣道:“可是,这个小小的梦,永远都不能够实现了。”
“不!”斯雷吼叫起来,他拥紧烈冰,道:“一定会实现的!你是雪中的天使,天使的梦想,是魔鬼所不能推毁。若谁要推毁你的梦想,我斯雷,就叫厮狂的魔鬼出来,叫他,把一切的小鬼毁灭。叫他,把千世的仇恨,从此了结!”
烈冰知道斯雷口中的“厮狂的魔鬼”就是风长明,可是,那魔鬼会知道她的最初的、小小的梦吗?会救赎她的被尘世沾染的灵魂么?
那个巨大的魔鬼,还会记得他在吻海相遇到的小女孩么?他若再次出现,会带他离开吗?
会实现他的诺言吗?
——“我下次回来这里,你必须跟我走!”
第十八卷 吻海冰雪 第二章 阴谋与婚礼
“让我进去!我要见我女儿斯耶芳!”
巴洛二十年十一月十二日,斯雷跑到眠栗的依丝墓门前大闹,其时是风长明刚回归眠栗的第二日。门侍见这矮小精壮的男人说出斯耶芳的名字,立即进入报告风长明,可风长明习惯上又睡觉了,而斯耶芳听到她的父亲的到达,欢喜得当即跑了出去迎接。
两父女见面,自然相拥泪流。后来蒂檬率领众女接见了斯雷,最后斯雷要求与女儿单独相处。当斯雷单独在斯耶芳的小厢房里,突然就问道:“女儿,那狂妄的小子有这么多女人?你不觉得委屈吗?”
斯耶芳羞然道:“爹,你干嘛问这种事情?”
“我是你爹,当然要问了,如果他让你受委屈受冷落,我就和他拼命!”
“没有啦,他很强壮的,而且他也不冷落芳儿,他对芳儿很好的。”斯耶芳急忙道,她真怕她火爆脾性的父亲找上风长明吵架,要知道并非他的父亲是火爆性格,风长明的狂妄性格更是叫人担心。
“既然对我女儿好,为何我女儿的老爹过来了,不见他出来迎接?”斯雷气愤地道。
斯耶芳安慰老父,她解释道:“爹爹,他在睡觉哩。待爹爹和女儿说了些悄悄话,女儿再去叫醒他。”
“睡觉?嗯是这样,我好像也听说过他是很能睡的人,是那种很变态的怪物,女儿,他是不是能够睡很久、不踢他屁股不醒?”斯雷好奇地问道。
斯耶嘻嘻地笑着,道:“是啦爹爹,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爹是什么人?哪能不知道的?”
斯耶芳也清楚她父亲有爱吹牛的一面,因此只是一笑置之。
“爹爹,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斯耶芳觉得斯雷不会只是想见女儿这般简单,他多少了解她的父亲,知道父亲的性格虽火爆,可也不会贸然前来的。
斯雷大笑道:“没什么事,就是要看看我女儿过得好不好的。”说罢,他的脸色微黯,叹道:“其实是关于女王的事。”
斯耶芳听到烈冰,问道:“女王出什么事了?”
“唉,乔长老疯了,要强迫女王嫁给乔武。可女王的心,根本就不在乔武身上。我们纯洁的女王,那心儿很早以前就给了她在吻海时遇见的一个男孩,而那个男孩却忘了她……”
“爹,你说的长明吗?”斯耶芳了解烈冰所思念着的人其实就是风长明,她道:“长明没有忘记她!他从雪城出来后,就遗失了记忆。直到最近他才恢复记忆的,他恢复记忆的时候,他记起了女王,他说她是他的雪天使……”
“那他为何不去见女王?”斯雷听得大怒,吼叫出来。
斯耶芳道:“他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的。在他恢复记忆以后,他一直都没有时间。但他在这次睡前,他说过,醒来之后会前往布族。我们问他为何,他没有解释。只有女儿知道,他是为了女王的。因为当初女儿和影明来眠栗的时候,就是为了查明长明的身份,所以知道他与女王之间的事情,别的人,是不知道的。”
“这样啊?”斯雷沉默了半晌,沉痛地道:“女儿,他们都在逼女王寻死哩!你爹看着女王长大,她没父没母的,却一生被我们的仇恨所操纵,其实不过是古心的一个棋子。你爹我,不希望她是女王,只希望她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她以前,在吻海的雪里,生活得多好,多善良的人儿啊,就连凶残的动物也被她所感化,成为她的好朋友的。可是,我们竟然要她出来征战、践踏、杀戮,她其实什么也没做,我们却借她的名誉,以图名正言顺地复仇……其实,我们和现在的人们,真的有仇么?你爹以前不了解这些,也不愿意去了解,只是当他们要把你处死,你爹才知道他们都疯了,你爹不愿意再和他们一起疯下去。无论践踏谁的尊严和生命,也不能践踏自己所爱的人的尊严和生命啊!可他们,竟然连我的女儿也不放过,你爹我恨那群矮子——虽然你爹也是矮子!”
“我想叫这群矮子,从海之眼的地面、天空,完全地消失。所以,你爹这次过来,就是要把耸天的沉睡的‘饮血狂魂’唤醒!耸天,那是一个骄傲、狂妄的传说,他们是绝不会允许别人伤害他们所爱的人的,因为在他们的传说里,绝不会允许任何人践踏他们的荣耀和骄傲……”
“这一群狂妄的家伙,虽然有着他们永世的缺点,可也有着他们恒久不变的骄傲。哪怕是当年被我们所击败,在那渤洄森林里,我们也不敢继续前进。我们的祖先,也不敢碰触他们最后的愤怒!”
“爹爹,你这想法太偏激了。”斯耶芳在听了她父亲的愤言之后说道,虽然古心对不起她,可她还是无法恨古心,毕竟那是她的种族,她以前在那里有许多朋友的。
斯雷听了女儿的话,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太冷酷,他就笑道:“不会啦,我是很善良的,要不然怎么生出这么善良的女儿呢?芳儿,叫那狂小子起来吧,这事等不了,快马加鞭可能都赶不及。”
“嗯,我这就叫他起来。”斯耶芳离开,她来到风长明的寝宫前,蒂檬和鲽梦刚好从里面出来,蒂檬看到她,就道:“我们已经把他叫醒了,我知道你爹过来,必然有重要的事情的。你进去吧。”
“谢谢。”斯耶芳感激地道,她走了进去,看见风长明正在与风筝欢爱,她也就爬上那张特别大的床,从背后搂住风长明的腰,在风长明耳边低声道:“你在雪城遇见的那个小天使……”
她在风长明耳边说着,风长明却在风筝的肉体上发狂,直到她说罢,风筝也几近瘫痪了,风长明才转身把斯耶芳拥有怀里,跳落床,笑道:“我去带她回来,和你作个伴儿。”
冰旗的举动,让人猜透不了。本来刚经历西沙山脉大败,北方诸霸虎视,但他却不顾北方,挥军直往西面,看来是直逼烈古旗。而驻于北陆的帝都之师却向西境移军,西境必须一边防冰旗,一边抵挡南北之师。也就在此时,本来一直没有任何动作的炽族之军,也开始向布族开进,这令布族的形势变得紧张之极。
与此同时,乔野不顾两军来势,硬是继续张罗他的孙子和烈冰女王的婚事。因为由他计算,冰旗的势力要到达布族,至少得十天以上的时间,在他办了婚事之后,完全有足够的时间操军出战。他不怕冰旗和炽族的来势汹汹,他只怕他孙子和烈冰的婚事出错。因为斯雷的失踪,让他直接想到是奉了烈冰的命令而去通告风长明,也因此,他怕烈冰逃走,就把烈冰软禁了起来。
巴洛二十年,十一月十八日。
布达耶,原布族族长海山之俯邸。
整个布达耶呈现一种喜庆的景象。毕竟这是如今布族第一势力的女王婚嫁之日。布族的人们都以为“烈古”是布族突起的一支异军,在很快的时间内把布族的其他势力都消灭了,统一了布族,为布族而谋利益。可他们毕竟不曾了解:“烈古旗”的主脑人物并非他们布族的强者,而是古心族久长的复仇之魂。
他们觉得,族中英雄的喜事,绝不能叫外族入侵者破坏,以死的决心要维护这场婚事。
其实这婚事,干他们屁事啊!
可他们就是高兴着,为他们的女王而高兴,好像他们的女王应该是嫁不出去的,如今终于要结婚,大家就来个“普天同庆”……
然而与他们相反的是,烈冰在这事上,永远都不会高兴。
高兴的,只是做新郎的,以及婚事之外的那些人。做新娘的,似乎永远都是要落泪的那一方……
从早晨开始,乔野就让女侍们给烈冰打扮,然而烈冰不愿意打扮。她不愿意做这“新娘”,她不愿意为现在的“新郎”打扮,她谁也不想见,乔野把她软禁在这里,就软禁她一辈子,别让她、出去当“新娘”。她这辈子,只想做“一个人”的新娘……
直至中午,女侍们还是无法替烈冰化妆,她不让别人碰她的身体,也不准别人替她穿上新娘装,她甚至不愿意见任何人。
乔野只得进入软禁烈冰的豪华牢房,看见呆呆地坐在床上流泪的烈冰,他叹道:“冰儿,你是怎么了?”
烈冰没有回答,甚至没有抬头看乔野。她已经知道乔野并非真的疼她——,多少年了,乔野对她都很照顾,她以为,乔野是最疼她的。可惜她错了,乔野疼她,是因为她是乔野的很可爱的棋子。他疼她,他就要把她扔给他的孙子……
“冰儿,我这也是为你好。你总要结婚的,你要让古心王族的血统传承下去。可你又没说你喜欢哪个男孩,老奴只好替你做主……”
“我喜欢吻海的那个男孩!”烈冰很轻柔地道:“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你也是知道的,可你永远都不会按我的心意。你把我捧成古心的女王,捧得很高,然后又把我丢落人间,践踏在人性的地狱。乔野,我已经二十多岁了,不是十二岁的小女孩。对于人心,我谁的都不了解,可我却了解你的心。”
乔野愣了一阵,凝视着烈冰,道:“如果你了解我的心,你应该也知道,我这一切,都是为了古心族的未来而行。你身上古心王族的唯一血统,就不能为古心的未来牺牲你的爱情吗?况且,你所爱的,是我族最大的仇人。冰儿,老奴背负着振兴古心族的沉重使命,活得也累啊!你就体谅一下老奴的苦心,武儿他刚失去父亲,我想趁这事,也给他冲冲喜……”
“我会杀了他!”烈冰咬唇,声音有些发颤,然而却说得很坚定。
乔野的脸上露出冷笑,道:“烈冰,这事不是你说了算。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无法抗拒你的命运。从你出生开始,你的命运就掌握在我手中。你还没学会违抗我的命令……别企图耸天那小子会来救你,他现在大军还在来的途中,到他大军到达之时,你已经是我孙儿的媳妇,到时,看那小子是否还在乎你?耸天的狂妄和骄傲,是很难接受一个被别的男人占有过的女人的。”
烈冰沉默。在沉默中,他想起斯雷的话。其实斯雷的离去是她不知道的,只是斯雷在离去的前一晚,和她说了这样的话:谁若敢刺伤耸天的狂妄和骄傲,则耸天血脉里的“饮血狂魂”就会燃烧,那爆发的力量,即使把他们的强壮的身体撕开,也要把他们的血肉洒于天地之间。
乔野无法说服烈冰,且他也怕在婚礼上烈冰闹事,因此从族中找出了第五代中与烈冰、斯耶芳同龄的英滢代替烈冰与他的孙子行礼。这事只有少数人知道,毕竟新婚戴上了红盖头,看不到新娘的脸,且新娘的身量与烈冰的身量差不多,因此,除了知道内情的人,观礼的人是不知道的。
乔野提前把烈冰安排到了新房,因为烈冰说过要杀了他的孙子,虽然他的孙子比烈冰大,但烈冰具有王族血统的传承,他的孙子绝非烈冰的对手,因此他逼烈冰吃下了压抑心灵力量的药味,使得烈冰在半个月之内失却其力量,任由他的孙子操纵……
于是婚礼照常进行。下午,新人们走入喜庆的殿堂,主婚人乃是古心族第一长老乔野。当两对新人要拜天地的时候,新娘突然哭了起来,这出乎乔野的意外。按说,这英滢是代烈冰结婚的,怎么就哭了?
正在众人惊讶之时,新娘以含糊的哽咽道:“我不结了……”
言罢,她就要掀盖头,乔野喝道:“不得掀盖头。英利,你带新娘到侧房去休息一阵,她可能太累了。”
英利出列,拥着新娘从右侧进入,在右巷的某间房里,他掀开新娘的盖头,看着梨花带雨的俏人儿,关切地问道:“滢儿,你是怎么了?乔长老不是和你说好,你只是代女王行礼?婚礼结束后,你就没事了的。”
英滢埋首在她父亲的胸膛,哭道:“可是,我不想对不起女王……我和女王从小玩到大的。女王她很委屈哩,她都不喜欢乔武。女儿也很委屈,不是女儿结婚,偏要女儿和他行婚礼,他又不是女儿喜欢的人,女儿为何要和他拜天地?即使冒着烈冰女王的名,可是实际上,拜天地,还是女儿,他们都当女儿是工具,烈冰女王也是他们的工具!”
“嘘,别说这样的话!”英利小心地道。
“可本来就是这样的……”
英利也知道莹滢没说错,他叹道:“滢儿,这些事,我们管不了的。你说你不喜欢乔武,我觉得他也是个不错的男儿啊,为何不喜欢?难道滢儿有喜欢的男孩了?”
“没、没有。”莹滢的俏脸儿就红了,她道:“女儿都不喜欢男人,他们都不是好人——除了爹之外,没一个男人是滢儿喜欢的。”
“可滢儿以后要嫁人的……”
“但是,滢儿现在就要嫁了,要拜天地,要冒充女王,要害女王哩。爹,女儿终于明白,为何斯耶芳会跟那个老男人走了。我们都要杀她,可是那个老男人,却要救她,要是我,也心甘情愿地跟他走。女王她也想着一个耸天的男孩……为何?总说是仇人!就连斯耶芳也能够和耸天的人在一起,为何女王就不行?女王和那男孩又没有仇的,我们和现在的任何种族也没有仇,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可是乔长老总要说复仇,要消灭耸天古族所有的人。女儿就只看过一个耸天古族的男人,就是救走斯耶芳的那个白明,听说,他当初为了救他的一个女奴,把他的心胸也刺穿,就是要把他的力量刺激出来,爹你也说过,他救斯耶芳的时候,冲破了我们古心族的心灵结梗,把耸天的亡魂召唤出来。女儿,也希望有一天,能够遇到这般的男人!”
英滢在她父亲的怀里诉说她的委屈和梦想,英利静静地听着,待她说罢,他才道:“滢儿,回去吧!我们不能背叛古心、也不能背叛乔野。在这个时代,乔野才是古心族真正的‘王’,我们惹不起的。斯雷有着白明撑腰,他不怕,可你爹爹没有谁撑腰啊。我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你着想。真后悔从吻海出来,以前我们还在吻海的时候,生活得多自在,现在却每天都要杀人、或者担心被人所杀。如果真到那一天,爹觉得保护不了亲爱的女儿的时候,爹就悄悄地带你离开,我们回到吻海的雪原上,过我们宁静的日子,如果你喜欢上哪个男孩,爹也就把他带回去,让你和他成亲,好不?”
“可是,我没有喜欢的男孩耶!”英滢流着泪,天真地道。
英利笑道:“会有的,我看到我女儿印堂发红,当是桃花运近了。”
“爹胡说!”
英利把莹滢带回喜殿,继续婚礼的程序。婚礼进行完毕,酒席继续中,新娘却被送入了洞房。至黄昏时,各方庆酒之人离去,有些醉酒的的新郎进入新房,看见盖着红冠的新娘,他就过去抱,新娘闪开,轻骂道:“乔武,我是英滢,不是女王。”
乔武笑道:“连女王都是我的新娘,你英滢敢拒绝我?我乔武今晚两个都要,现在就先要你,来吧,娘子,今日和我拜堂可是你。”
“爹——”英滢在急中喊救,她本来想婚礼结束后就离开的,可是乔野不准她出门,且必须戴着红盖坐等他的孙子,他说,她私自取下红盖头是不祥的预兆,得让新郎取下,她才能离开,英利当时也觉得是礼,可英利想不到乔武喝醉了,而且他似乎忽略了男人的贪心——,要知道,英滢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丽的小人儿,乔武如何肯放过?乔武清楚,即使他今晚占有了英滢,英利也不敢对他说什么,现在他与女王成了亲,就更加是名正言顺的古心族的“男皇”,谁敢逆他爷孙的意?
“你既然代替女王行礼在先,当也要代替女王行房才行,好事你要做到底的。我乔武原来还想要斯耶芳,可是她和影明在一起,后来影明被白明摆平了,她就跟白明跑了。真是我的一个遗憾,我不能让我的遗憾更多。虽然我可以要许多别族的女人,可是别族的女人都没有我族的女人漂亮,而且别族的女人玩起来一点都不爽,她们都比我们高大,因为种族的问题,下面也比我族的大,我胯间的小东西进入她们那里,一点都不舒服,所以我还是喜欢我族的女人。悄悄跟你说,我强奸过奥莉,给李纳戴了绿帽,可奥莉她不敢声张,还必须暗地里和我好,我才知道我族的女人那里好小,让我好舒服。今晚,我同时拥有我族两大美女,你就认命吧,在古心族,没人敢惹我。你爹即使过来,他也拿我没办法,我可是古心族的‘男皇’,即将成为海之眼新帝王的男人。”
“是吗?像你这种小男人,也要当海之眼的帝王吗?”
门突然被踢开了,房里的两人同时一惊,朝门前一看,看到的竟然是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这男人生得好高大,那愤怒的脸上呈现粗犷的笑容仍然不能掩去他本性中的风流飘逸。与此同时,乔武和英滢听到外面传来嘈杂的声响……
男人盯着新娘,笑道:“我是来带你走的。我们走吧!”
这来的人正是风长明,两人都没见过风长明的真貌,所以不知道。风长明此趟过来,由斯雷带路,率领营格米、骞卢以及蒂檬众女外加两百精英武士,总共两百多人闯入这俯,本来想在烈冰成婚时劫婚的,但还是来迟了。这外面传来的嘈杂声,正是他所率领的先头部队与烈古旗的人正在厮杀。他则单独寻找新房的所在,他并不担忧蒂檬她们,因为对于古心族的人,蒂檬她们诚然比他风长明厉害的,况且在蒂檬之中,还有一个海妖公主,无论古心族的心灵力量如何厉害,也高明不过鲽梦的。只是,按斯雷的要求,这趟劫婚,不得伤害古心族的人,碍于斯耶芳,风长明答应了。
“你是谁?”乔武惊道,他感到恐惧,可是在恐惧中,他的怒火也在提升,力量也相跟着提升,而一旁惊呆的英滢亦是如此。
风长明也感到这种情况,毕竟他并非首次遇到。
两人的反抗激起了风长明的愤怒,他冷笑道:“怎么?还想要用你那种自卑的愤怒把我淹没吗?小男人,你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控制我风长明,啊哈哈……”
风长明的狂笑震住了两人,两人的力量较弱,几乎要下跪,但英滢知道终于明白这个男人就是掳走斯耶芳的“白明”,而且也猜测到这个男人其实就是烈冰一直等候的,她的心灵虽然在挣扎,却极不想与风长明为敌,她宁愿下跪……
乔武却已经开始使用他爆发的心灵力量,企图控制风长明,不料,风长明的背后突然跑出来一个半光头的老家伙,他一把斧头就朝乔武劈过去,乔武急忙闪躲,那老头笑道:“少主,你带新娘离开吧,这矮子叫老头对付,这种小角色,哪用得着少主出手?我老头一把斧头劈他十八块,干他娘的,竟然敢抢我们少主的小处女,也不瞧瞧他下面那根家伙成不成气候。”
骞卢一边说着,一边举斧朝乔武逼近……
“跟我走!我待在这里,会忍不住要大开杀戒。”风长明闪过去抱住英滢,虽感到她心里那种反抗的意识叫他想发狂,可是因了与斯耶芳相处许久,比较习惯了那种感应,且这新娘的意识反抗里,有着和斯耶芳一般的特质,他想,或者是烈冰爱他的缘故,他曾经毕竟与烈冰相处过的,那时候,在吻海的洁白的雪的世界里。
风长明抱着英滢狂跑,他奔跑的速度超出了飞鸟的速度,且说他是狂奔,其实他的脚很少触地,在海之眼的强者中,都有着他们特殊飞掠技巧,就风长明的阵营中,以营格米的身法最为厉害无比,几乎达到瞬间移动的地步——当然,这是夸张了些,营格米会为这个说法脸红的。但营格米的飞掠身法无疑是极快的,风长明虽然没有营格米的速度,却也不弱营格米多少。在他的狂奔中,英滢的红盖头早就掉落,只是风长明未来及看,他怕被古心族的人追上。这不是因为他害怕了古心族,而是斯雷要他不得杀人,他怕古心族的人追上,则他只好杀人,面对那种情况,他风长明不可能安静地任人宰割的。
风长明知道,骞卢不会杀了新郎,骞卢也会通知在布达耶的蒂檬等人,在他救走烈冰之后,退出布达耶城、回转大军之营……
西陆的山脉,是无穷尽的。
风长明很快地出得布达耶,进入西陆的山脉之间,他感应到怀里的人儿的心灵开始安静,那种反抗的意识逐渐地缩小,只留下那种挥之不去的怯怕和颤栗——他能感受到她心灵的颤栗,就像他拥着斯耶芳以及当年拥着烈冰的时候,这种颤栗都真实地存在。他以前不懂为何,然而他现在懂得了,毕竟与泸泾那一晚,让他从泸泾的口中,了解许多关于耸天古族和古心族的历史。
“可以、可以放下我吗?”怀里的小人儿轻声地颤道,她的声音很小,而且风长明在掠奔中,风声盖过了她颤栗的声音,风长明根本听不到,她又提高了声量:“那个,可以放我下来吗?我、我不是女王……”
风长明突然停止狂奔,双脚踏地,低首看埋在他怀里的小人儿,发觉这一脸美丽的小脸并非他曾经在吻海时所见的,不是他记忆中的“小姐姐”的脸容,他在惊讶之中,把怀里的英滢丢了出去,英滢落地的瞬间痛得叫呼出来,风长明却愤怒地朝她走去,英滢感到风长明的愤怒,这种愤怒带着传承里的践踏的心态,她的心灵也在害怕的同时提升了战斗力量,这种力量是以她的自卑和反抗为主轴的。
“你们,竟然敢骗我?”风长明怒吼出来。
英滢撑爬着后退,山草磨刺着她的小屁股,她惊怯地道:“我、我没有骗你,这是乔长老的主意,我也不想要和乔武拜堂成亲,他们逼我的。我可以带你回去救女王,她、她就被困在新房的地下室里,我知道机关……你不要怪我,我……呜呜!”
英滢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委屈,说着,她就哭了起来。
风长明停止了前进的脚步,凝视着英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英滢!”
“嗯,斯耶芳在我面前提过你,她让我不要杀她族中之人,还特别地提到你!可是,我已经无法守住我的承诺了,那群矮子把老子给惹火了。老子的耐性,毕竟有限得很……”
第十八卷 吻海冰雪 第三章 叛
英利在担心他的女儿的安危。他知道,当风长明知道英滢不是烈冰之时,也许会愤怒地把他的女儿碎尸万段,他后悔当初答应乔野叫自己的女儿替代烈冰成礼。
本来以为冰旗不会这般快到达的,但冰旗的推军无疑是一种错觉,真正到来的是冰旗的精英部队。
这支部队虽然不到三百人,但个个都是身手高明之人,给英利印象最深的则是那个长着尖尖耳朵的漂亮女人,在那个女人面前,即使连乔野的心灵力量也被压制着。他们的来,和他们的去,都是那般容易,值得庆幸的是,他们并没有杀任何一个古心族的人。英利事后想起来,这可能是斯雷父女所庇护的。
然而,他们一旦发觉救走的不是烈冰,再回头之时,他们还会手下留情吗?
乔野不但不为此事而有悔意,他更是一边叫他的孙子与烈冰洞房,一边加紧了防范。英利不明白为何乔野极想毁去烈冰的贞操,哪怕是他的孙子已经受伤,仍然推其孙子进入地下室侵占神圣的女王……
英利负责背面的防守,与他在一起的古心族成员分别是:沙度和雨燎。
此两人是第五代中,能力极强的,一直都跟随着英利,对英利特别的尊敬。他们亦知道英利为英滢之事而烦扰,因此极力安慰英利,可他们亦明白,英滢生还的机率几乎等于零。他们现在能做的,只是守卫这场阴谋中的婚姻,让乔武真正地成为他们的“男皇”,可这是他们的真心吗?
“当初真不该赞成女王下嫁给乔武。”沙度道。
“乔长老的意思,谁敢说个不?”雨燎也道。
“唉,这害了英滢妹妹……”
英利叹道:“事已至此,你们也别提了。如今我们只得坚守,不能做出叛族之事。为了古心,即使牺牲滢儿的性命也没办法的,可是女王……”
他突然不说了,沙度和雨燎的脸色亦一黯,三人都不再说话。近晚的风开始吹凉。长风中听到几声轻的呼唤,三人听出是英滢的声音,她在叫“爹”。三人急忙前掠,在城中的巷转角处,他们感受到耸天强烈的气息,以及微弱的古心气息,他们心中大惊,以为英滢受到了风长明的伤害,不料英滢从转角处冲出来,冲入英利的怀中。也就在此时,转角处出现巨人般的风长明,沙度和雨燎急忙踏前护在两父女的前面,风长明冷笑道:“我这次回来,不希望看到你们这群矮子挡在我的面前,如果你们误我事,我风长明,以耸天的亡魂宣誓,灭你全族!”
英利感到风长明的怒火,这种怒火的燃烧,使得他有种要下跪的感觉,那是当初他救斯耶芳时所表现出来那种愤怒……
英滢突然哭叫道:“你们退后,不要再激浓他的愤怒。”
“退后。”英利听出英滢话中之意,喝吼道。
沙度和雨燎无奈地退回来,其实他们心中的战意也在燃烧,因为风长明的刺激!
英滢转过身来,挡在她父亲面前,向风长明道:“我会带你去救女王的,你不要伤害他们,求你了。”
英利喝道:“滢儿,你怎么能说出这种叛族之话?除非我死,否则绝不能让他过去,这关系到你的爹的荣耀。”
英滢哭道:“爹,乔武他在新房的时候,他想害我啊,我本来只是代替女王成亲而已,可是乔野他在成亲后不准我离开新房,就是为了让他的孙子侵占你的女儿,他们爷孙是禽兽,他们毁了女王还不够,还想毁了你女儿。还好这个人过来了,你女儿才能活着站在这里说话。爹,你说族?你在说族吗?可是,你们现在还知道谁是族长吗?你们还记得谁是族中之王吗?那是烈冰姐姐,烈冰姐姐才是族中的王族唯一传承,乔野他不是!可你们怕乔野,把烈冰姐姐往火坑里推,你们才是叛族之人!爹,我求你了,你让他过去吧,让他救出烈冰姐姐,你们都知道的,烈冰姐姐一直都等候他。都千百年了,两族的仇怨也该消解了。争战了千年了,两族现在都没什么人了。就在这最后的时间里,让他和烈冰姐姐,把两族的仇恨消解吧!”
英滢哭求她的父亲,在他父亲的身前跪了下来,随着他的下跪,站在他背后的沙度和雨燎也紧跟着下跪,两人同时道:“英将军,滢妹妹说得没错,小烈冰才是我们的女王,是我们的神圣的族长,我们无力对抗乔野,你就让这家伙过去吧!我们,想知道为何千百年过去了还如此惧怕耸天古族的人!”
风长明朝四人逼近,英利把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朝英滢道:“女儿,你带他进去,其他的一切,由爹负责。爹不管这次谁对谁错,可是小冰冰她,是没有错的……”
说到最后,他的眼睛里渗出两颗眼泪,他重复道:“小冰冰,她是没有错的啊!”
英滢刚要站起来,风长明就一手拦腰把她挟住,她突然哭叫道:“你不要抱我,我自己走,我好怕你……”
英利看着风长明掠去的方向,看着她的女儿在风长明的臂弯挣扎,他的脸,竟然露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笑。
“但愿他能够赶得及……”
乔武的酒早就醒了。他被骞卢吓得被自己的尿流湿了裤裆。古心族的心灵力量,也许很强,但乔武绝不可能敌得过骞卢。
骞老头虽然不成气候,可毕竟曾也是苛铬的霸主之一,是海之眼少有的强者,仅凭乔武这嫩厮怎可能与骞卢对抗?若非风长明有言在先,骞卢早就劈他成肉酱了。
乔武在受了重的惊吓之外,多少受了些皮肉之伤。他在清洗后,敷了创伤药,整理了心情,才在乔野的鼓舞下继续走进新房。可走进新房的一瞬间,他突然想起风长明,他的心就一阵抽搐,呆愣了好一阵。又回头,在门背的门插的一个小小的黑色的突点上按了一下,他的脚下地板立即弹起,那洞口刚好进去一个人,他低头看着灯光微亮的地下室,冷笑道:“风长明,即使你再回来,我叫你捡乔武玩过的烂货,哈哈!”
他得意地笑着,跳进地下室,那地板立即恢复原形。
地下室的环境很简陋,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四把椅。桌上没有任何东西,床上却躺着一个睡美人儿。烈冰被乔野下了药,那药能够让烈冰在半个月之内失却其力量,但这药同时有着迷昏的效果,因此,烈冰此时的昏睡是有原由的。
乔武走到床前,看着安睡的烈冰,无疑的,烈冰是他见过的最美的女孩,是所有人眼中的雪天使,可此刻这个天使已经沉睡,在等待救世主的唤醒——乔武觉得自己是救世主。
他看了一会,忽然又退回两三步,坐到椅子上,出奇的没有立即侵占烈冰——他受到的惊吓还没平息,一时提不起什么性欲。
他想要一壶酒,可桌上没有酒,他想,就一杯茶也好,叫他压压惊。这段时间古心族经历太多,与冰旗相战的时候,古心族并没有死人,那是因为当时冰旗里杂着耸天的风长明,直接刺激了他们力量的增长,且冰旗拥有的强者并不是很多,但在与帝都的强者军团交战之时,没有耸天的刺激,且那些士兵都由强者组成,古心族讨不了好,伤亡近半。在以前,乔武以为古心族是海之眼最强的种族,直到帝都的强者军团出现,乔武才知道,这海之眼,悍不畏死的人多得是,多到令他心惊。乔武以前在雪城那种宁静的地方生长,怎么可能了解海之眼厮杀的历史?
在海之眼挣扎过来的强者,到了战场,没有几个是惧死的!
当初在战场死亡的良士、聂通、铂琊、拓朴,有哪个是畏死的?哪怕是投降的骞卢,也绝非惧死之人!
可古心族的人,除了乔野,其余成员,都是由吻海出来的,他们没有在血泊中生长的经历。即使帝都的那群年轻强者,每个都是从雪城出来的,在雪城只是修习武技。这和风长明不同,风长明虽不是从战场上活过来的。但他从雪城出来,在短短的几年内,铂琊把一生的战之意念灌输给他。要知道他当时,脑袋一片空白,铂琊却偏偏要在他的空白的记忆铬印上战之意志,然后直接叫他到苛铬的战场磨练,使得他在战场上,所显示出来的,几乎都是铂琊的冷酷无情,及其本性的狂妄。
一种战者的冷酷无情,只有真正的战者才具有的。
乔武并不具有战死的冷酷无情——不但是对敌人的冷酷,且是对自己的无情。
当乔武在新房的遇见风长明的那一刻,他几乎要软得下跪,这并非只是耸天和古心传承中者的关系,而是在那一瞬间,风长明作为一个战者,在他的愤怒中散发出来的冷酷,叫乔武腿软。又后来出现一个骞卢,这老头虽不具有风长明绝对的狂态,可他有着厮杀战场的悍然和冷酷,也把他乔武吓得失禁……
乔武越想越惊,可是想到床上的美人儿,他的色心又起,想到外面有防守森严,只要外面不失守,他乔武都是安全的。要死,也是他乔武最后一个死亡。想罢,他笑了起来,立即站起来,干脆俐索地脱自己的衣服,把自己的衣服脱掉,他就挺着一把呈半硬状态的“小枪”朝床上的烈冰走去。
忽然,他停止脚步,听到外面传来杂响,他咬咬牙,颤着双腿再度朝烈冰走去……
因为英利的帮忙,风长明很轻易地通过宅子后面的阻挡,然后直正进入宅中,古心族其他的成员,感受到耸天古族的气息,率领能够突然调动的兵将朝后园的新房涌去,此些兵将中,除了在外城巡守的古心将领,其余古心成员都来了,共九个古心族成员及千多兵将相继进入后园,外面的兵将还不停地朝这院宅包围……
风长明挟抱着英滢,朝新房狂掠,刚到达后院之时,听到乔野的一声大喝:“放箭!”
百千枝火箭朝半空中的风长明射过来,风长明的身体刹那间涌起熊熊的火焰,把他和英滢包围在其中,那些火箭在没碰触到他的火焰之时,就直接掉落地上。而风长明也飘落地上,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人群,冷笑道:“小老头,当初在雪城之时,你也要下令杀我,我当时不知道为什么,然而,我现在终于知道,你这活死人是不想见到我在人世。可惜了,我风长明,名字中就说明我是很‘长命’的,比你老头要长命万千倍,要我死,不是你老头能够做得到的。本来不想杀人的,本来想让你继续嚣张多几天的,可你不懂得我的用心良苦,叫我忍无可忍!”
乔野同样冷笑道:“耸天的小子,你这次的出现,虽然比上次强大的许多,但仍然不足以在这里狂嚣。你们的狂妄无知可是永世不变!就你现在这种程度,连我族的一个三代成员都对付不了,有何能力在这里说大话?今日只是被你们突袭才会让你们得逞,此刻我们调动整个城的兵力,外抗你的支援,你就别指望你的外援能够进来救你。而你,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敢独闯龙潭!”
“龙潭?小老头,你讲的笑话一点也好笑!你别把你自己当作巨人,那更加好笑。啊哈哈……”
风长明狂笑,被他挟在臂弯的英滢的娇体颤抖,那群古心族的人的眼中也露复杂的神色,而古心族之外的兵将却只是讶然,他们只是觉得风长明的狂笑叫他们有些失然,却不像古心族的人感受来得那深远:狂傲、践踏、自卑、屈服、愤怒……
乔野及其余八个古心族的力量在风长明的狂笑中陡然增强,乔野不等其余力量的联合,就立即朝风长明发动其攻势,就在风长明狂笑中,风长明感受到强大的心灵力量的入侵,他的心灵似乎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固定,这种力量不但固定了他的心灵,同时把他的身体也定形了,他的笑声立断。他心理清楚,这是乔野在谈话中对他施展了那种讨厌的心灵之术:心灵幻象?凝结。
这种武技的可怕之处,就是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能对敌方进行偷袭,用心灵的强大力量操纵一切……
“风长明,我看你是否能够有上次的幸运!我也绝不会让你有机会把耸天的鬼魂召唤出来的。布阿拉,率领兵将,以器械把他分尸,他现在的力量在我的控制中,别给他太多的时间,这家伙若果召唤出耸天的狂魂,我们无以为敌!”
乔野在控制了风长明的身体和气息后,那八个耸天的成员听到乔野的喝喊,当即与兵将举起手中的兵器向风长明罩压过来……
眼看风长明就要被乱刀暗枪杀死,英滢却突然在瞬间咬破两人的手腕,把两人的手腕压在一起,这动作几乎在瞬间完成,乔野看得脸色大变,这突变是他始料不及的,他喝道:“英滢,尔敢叛族?”
同一时间,风长明的身体爆起满天的火焰,强大的气劲把逼近的古心族成员及兵将们震飞,他如同一个巨大的火人朝乔野冲撞过去,乔野的身影一闪,避开他的风头,他没有追杀乔野,而是直接撞入新房,已经顾不得问英滢机关在哪里了,他踏裂地板,身体直落,就看到赤裸的乔武正爬上烈冰的床,而烈冰因为地板的震动和塌陷,再加上药效的迷魂作用过期,他也在同一时间惊醒,看见赤裸的乔武,她惊叫起来,就在她的惊叫声中,发抖的乔武被人凌空提起,她就看见了那张她等待许久的脸庞……
只是她的惊然未过,被风长明抓着一只脚踝提拉起来的乔武已经惊叫起来:“风长明,放开我,我爷爷会杀了你的!”
“老子先杀了你!”
“不要——”
两女同时惊呼,但已经太迟。风长明猛然把矮小的乔武甩砸落地板,那乔武的脑袋在瞬间爆开,一命呜呼!
风长明丢开他的尸体,狂笑道:“你们这群矮子,已经惹火了,不退则死!”
他的另一只手抱起烈冰,狂道:“跟我走!”
乔野的到来毕竟迟了些,就在他进入新房之时,新房突然爆破开来,像是一座火山突然爆发,新房附近的人都被抛飞在暗夜中,乔野也只得急忙闪避。就在新房坍塌的一刻,风长明像火箭般地朝东面射去,乔野喝道:“布阿拉,带人去追,他的身法没有我们的快。”
布阿拉率领古心七人朝风长明追去,乔野却冲入塌陷的新房,很快地抱出他的孙子,看着他孙子那脑袋已经变得如烂泥,他怒叫:“风长明、烈冰,我要捏碎你们!”
风长明抱着两女狂奔,很快地出了布达耶城,进入城外的山区,但他很快的也感受到后面的追近,他道:“斯耶芳叫我不要杀古心族的人,看来很难了。你们两个,是不是也要我不杀你们族的人?”
烈冰没有言语,英滢却道:“你也答应过我不杀我族的人的!”
“我是想放他们一马,但他们追得我很紧,他们来送死,我也没办法。我并非习惯逃跑的人,即使我想逃跑,以他们的速度,也很快会追上我……”
“我感受到乔野不在他们其中,让我来说服他们吧!”烈冰忽然叹道。
风长明没有理他们,他在狂奔的时候,火焰燃烧,但仍然不及古心族的奇特的身法“闪动”,那几乎不是肉眼能够看清的。风长明的身法其实也不慢,只是亦不及古心族的“心之飘忽?闪动”,这是近乎古神的“瞬间移动”的速度,他再快,也会被追上。
最选追上风长明是布阿拉,她是第二代中仅仔的女性,虽已经年近八十,却仍然似三十多岁的美艳少妇,只是她的身段妖小得要命,估计也就一百四十多公分,紧接着是第三代中的史球,然后是第四代中的影杀、梅无度、雨天青、道无情,最后才是第五代中的马天、影智。
风长明被拦截下来,他放下两女,朝列成一排的八个古心成员道:“你们追逐的速度及得上你们死亡的速度,哈哈,都急着要送死,我风长明也不会叫你们这群矮子失望。”
因他的身体长时燃烧着元素之火,所以,百丈之内都被照亮。
八个古心族的成员面对着风长明狂性,似乎如同面对着十多个耸天的狂人——在风长明的身体里,曾经吸收了渤洄那些耸天野人所有的精力,加之其耸天王者泸澌之血,其力量,不是八个古心族成员能够抗拒的。然而正是这种与生俱来的浓厚的狂,叫古心族传承中的压抑的力量也随之浓缩,极大限度地刺激双方的愤怒和力量……
所有人都感觉得到双方的力量磁场在空间里流转,就连烈冰和英滢的力量也在针对着风长明,风长明感觉到两女的反抗,他知道这是在所难免的,他回望了两女,道:“你们,离我远点。”
“不,你退远些,我有话和他们说。”烈冰拒绝风长明,这是他们的首度真正重逢,可他们都没有时间调和他们的感觉,风长明的眼中露出不耐烦的狂意,可他还是听从了烈冰的话,退离三十米之远,而烈冰与英滢并肩而站,面对着另外八个古心成员,她道:“你们能不能放过他?就当也放过我,放过英滢,放过你们。曾经你们叫我做你们的女王,说我是古心族唯一的王族血统,可是,有谁可以告诉我,我生活这么多年,能作过一次主吗?”
一阵沉默,人们听到山风的呜咽……
“你从出生开始,本来就注定是一个傀儡!”影杀突然发言,他的语言,使得古心其他成员都注视着他,雨天青不满地道:“影杀,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我怎么不能够?难道不是吗?她有何本事?只不过她是王族的血脉罢了!”
雨天青无可否认这点,他的妻子道无情却道:“影杀,你还知道她是王族的血统啊?你若果知道,就应该尊重她,她即使不是女王,也是我们的公主,可你们……”
“道无情,你开始同情起她了?你别忘了,你还少个人同情哩,被那么多人轮奸,还是同情自己为好——”
“梅无度!你是否想死?”雨天青怒喝出来,她的妻子曾经被三十多个男人轮奸,已经叫他愤怒异常,此刻被梅无度提起,可知其愤怒。他走出列,朝梅无度走去,影杀也出列,挡在雨天青面前,冷笑道:“雨天青,我妻子只是说出事实,难道你妻子不值得同情吗?”
两人正准备大打出手,道无情突然跑过来拉着雨天真的手臂,哭求道:“天青,不要理他们,我们走吧,我们不要为难女王,这群人自从离开了吻海,很多都疯了。他们会受到惩罚的……”
雨天青道:“我们不能走,一旦我们走,就是叛族。”
英滢突然道:“叛族?你们现在还没看清楚谁才是叛族吧?烈冰姐姐才是我们的族长,你们却要害烈冰姐姐……我爹,雨燎、沙度为了烈冰姐姐,放了那个家伙进来,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就因为他们知道,谁才是古心族真正的王者之血!是烈冰姐姐,不是乔野!”
影杀冷笑道:“她也能算王者之血吗?古心族的王者之血,你曾见过吗?那是可以用心灵的力量移动冰山的巨大力量,就她烈冰,她有吗?她不具有那般的力量,就不佩传承王者之血。”
烈冰天使般的小脸,仍然没有任何变动,英滢回眸看了看她,只见她安静地道:“影杀?知道乔野为何急着要把我嫁给乔武吗?”
影杀一愣,随口道:“不就是因为乔长老想给你找个好归宿。”
烈冰仰天叹道:“你们都错了!你们或者知道许多,但有一点你们是不知道的。什么是传承?你们永远都无法明白传承的使命!我从懂事以来,就了解我身体的秘密,古心族,除了乔野,就只有我自己。以前,一直都不见我要等的人的出现,但是,现在,让我烈冰告诉你什么是传承。如果你们希望看到,则给我一些时间,反正你们也要等乔野过来,才敢真正动手,而乔野,他一时应该还不会到达。”
“烈冰,你太天真了!我影杀非要把你活捉不可。”影杀冷喝。
“影杀,你要活捉谁?”从风长明背后传出英利的声音,众人定眼一看,英利、沙度、雨燎都站到了烈冰和英滢的背后,雨燎朝他的父母道:“爹娘,如果儿子誓死保护小冰冰,你们也要杀死你们的儿子吗?”
英利道:“天青,无情,你们还记得皇后吗?她生小冰冰的时候,要我们好好照顾她的女儿,你别忘了,她以前可是我们最好的伙伴……”
两夫妇对望一眼,突然闪身到烈冰身旁,布阿拉突然道:“谁还要保护烈冰的,就请站过去?我不阻止你们,但是,一旦确定,我布阿拉绝不手下留情。史球,你要不要也过去?我记得你以前把皇后当作你的女儿一般护着。”
“这当然,哈哈!我史球,和你布阿拉又没有一腿,你布阿拉可以为了你的老相好拼命,可我史球光棍一条,和谁都不是相好。就是老觉对不起我那死去的干女儿,当初乔野让烈冰嫁给乔武,我还能忍受,可是,他竟然想要我干女儿的女儿死于非命,我老头也不顾及窝里反了。不过,既然要反,倒不如待古心族所剩下的几个人全部过来,分成两派,大家在这里厮杀一场,叫祖先们看看谁对谁错,也好把真正的叛族之徒送到祖先的面前。马天,你小子跟我过来吧,你爹也是在战场上战死的,如果不是因为乔野要征服什么海之眼,你爹也不会死。那叫风长明的小子是帝都的敌人,你跟过来,以后能够报仇,你现在跟着他们,是想对不起你爹娘吗?你爹娘可是忠于王族之猛将……”
史球缓缓地走了出来,除了乔野,他是谁都不怕的,马天想了想,也急跑两步,跟在史球身旁,他问道:“史伯,耸天不是我们的仇人吗?”
“我这么老,我都只见过一个耸天的人,你见过吗?”
“也只见过一个。”
“既然连人都没见两个,我们和他们怎么来的仇?要说仇,你别忘了,他们耸天可是被我们古心灭族的。而我们古心,是被海之眼所有的种族合力打败的,难道我们要把海之眼所有的种族的人都杀了?只留下我们古心族这几个家伙?而且,帝都之师,你也看到了,海之眼的战场,是我们这群从雪堆里跑出来的纯洁的家伙能够控制的吗?”
英滢扑哧一笑,朝史球道:“史爷爷,你也算纯洁?”
“难道我很肮脏?真想回到吻海的冰水里洗一个澡啊!”他说话的同时,已经到达烈冰的面前,突然跪下来,道:“孩子,让你受累了!”
随着史球的跪下,雨天青、道无情、英利、英滢、沙度、雨燎亦相继跪下,烈冰哽咽道:“谢谢大家,都起来吧,你们能够让我和他单独相处一会吗?我有、我有好多话要跟他说,他是我在吻海的雪里遇见的人,我那时不知道他是耸天的,我们相遇,可我们没有仇恨,他那时叫我‘小姐姐’,他其实也不是很坏的人……”
史球突然道:“不管他是谁,只要是女王认定的男人,我就认他为古心族的‘男皇’,乔武不配做我们的‘男皇’,可那个巨大的家伙绝对有这样的资格。我以第三代长老的身份见证你们的婚事,女王,请解开你身体的封印吧,你的母亲曾经提前和我说过传承者的秘密,因此,我和我弟弟史轰都是知道的,并非只有他乔野清楚。”
“谢谢你,史长老!”
第十八卷 吻海冰雪 第四章 封印·传承的秘密
这样的夜,竟然有着这样的弯月!
山月显近,淡淡幽幽,光华隐隐。
山峰上对峙的两列人,都站成了两排默然的风景,拉隐两排黯影。
风长明身上的火焰早已经隐退。烈冰朝着他的暗影走去,从逃出来到现在,一直处于紧张之中,根本无瑕想及她与风长明之事。此时,一切静下来,当她朝她走去,她才觉她的心跳得很剧烈,她的脸很烫……
幸好这夜是最好的掩饰,让谁,也看不到她脸红的效果。
眼前不久远的,那高大的身影,比她记忆里的身影要高大些,她首次遇见风长明的时候,那是在吻海的雪白里,那时风长明才一百九十多公分,然而现在风长明已经生长到两百一十公分了。但他给她的感觉却仍然是那么的熟悉。其实第二次在吻海相遇,那时她与他大打出手,他给她的感觉依然是熟悉的。只是在耸天和古心的传承里,一旦有些许磨擦,就会发生战斗。
此时两人之间那种对抗的感觉仍然是真实的,只是两人都有着不同寻常的相处,也知道只要不刻意地去针对,去反抗心里的那种感觉,从而懂得去接受,则这种强烈的感觉就会慢慢地淡,且两人之间,另一种比仇恨更浓的感觉在浓浓地加浓,可以掩盖其余一切的感觉……
两人的最初相遇,虽然只是短短的一面,却铬印在两人的心间,在那纯真的年代,在那纯洁的雪原,那对纯纯的眸子对上的一刻,是没有仇恨的。
从远古的传承走过来,撇开了世间所有的恩怨,只余雪的洁白和温馨,以及恒远。
这夜,远山而来的风,凉了。
这心,跳动在两人的体内,也由曾经的相遇而来,载着远古的传承的命运,在微凉的山风里跳跃,荡出山的激扬、风的温存。
“我们走远些吧。”烈冰走到风长明的身前,轻声道,那声音很柔,比夜的风还要柔,叫人听着心醉,如同做了个很美很美的梦儿。
就在她刚说罢,她的小手儿忽然被一只大手抓着,她的心灵如同被重击一般,感到一阵恐惧的同时,也感无比的温馨。她从来就不抗拒这只手,因为这只手曾经也是这般地牵着她的手儿,甚至抱过她的……
她没有挣扎,任风长明牵着她的手,带领她走。
两人的身高相比,就如同一个大人牵着一个小孩……
山风是吹着,可仍然是安静的。两人亦静静地迎着安静的山风,走到夜的山道,踏过碎石、踩过杂草,直走了千米之远,才在一处山石背停下来,烈冰道:“就在这里吧,在乔野未到达之前,我们说说话,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说……”
暗夜里,天空虽挂半月,但要看清人的脸,总也难。
风长明忽然靠着山石,坐于山地上,然后朝站着的烈冰道:“你有多少话,到我怀里来说。在我的怀里,任何人都不敢打扰你的说话。你喜欢说个天长地久,就说个天长地久。在你的话未说尽之前,我给你一个天空。这个天空,任何人都不能够进来。我以耸天的名誉发誓!”
烈冰没有犹豫,悄悄地坐于他的怀里,靠依在他宽阔的胸膛,如同一个孩子靠于父亲的怀内,她低声道:“我从小,都听说,我和你是天敌。可我们相遇,我们没有成为敌人。其实,我觉得,在这世间,只有你的胸膛是我最安全的港湾。哪怕我向你走来的时候,多害怕你,当我靠在你的胸膛,所有的害怕都会消失。”
“你离开的时候,说你会回来带我离开。可是,你直到现在才来,为何以前我们相遇,你都不认我?”烈冰的声音带了轻风的气息,是一种湿的呜咽。
风长明突然俯首下去,因为黑夜,烈冰一时没察觉,她就感到他那厚实的温热的嘴唇吻在她的小嘴上,烈冰没有抗拒,虽然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接吻,但她却配合得很自然,她的小嘴微张,任风长明的舌头进入她的香檀,两条灵舌如两条灵蛇在黑暗里纠缠、舔咂、吮吸……
一吻过后,风长明把他离开雪城后失忆的事情,直到他是如何恢复记忆的经过,向烈冰叙述了。
“你在我深藏的记忆里……最可爱的天使!当我恢复记忆,我想第一时间把你要回来,可我直到现在才来要你,你不会恼我吧,小姐姐?”
“雪熊弟弟……”烈冰听到风长明呼唤她为“小姐姐”,不期然地仰脸,呆呆地看着风长明的脸,这夜虽然令她看不清楚他的脸,可她这种姿态,却是一种深情的凝视,风长明是能够完全感受得到的。
“我以为你不记得你以前的誓言,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风长明听了,狂笑起来,道:“我不要你,这海之眼,谁敢要你?最好的榜样就是那乔武矮子,他敢对我的女人起贼心,老子就叫他永不超生!”
“你不要笑,你一笑,我就害怕,会……”
烈冰拥得风长明紧紧的,怯怯地道。
风长明叹道:“害怕不要紧,不要反抗我,我是不容许你反抗我的。其实,斯耶芳也害怕我,可是,当害怕成为一种习惯,害怕也是一种甜蜜。而且,男人面对一个害怕自己的女人,往往有种变态的快感,哈哈……”
风长明又笑,烈冰的小身子颤抖着,怨嗔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有变。是不是你们耸天的人都这样的?”
“也许是,也许不是。对于耸天的人,我只见过两个。一个是巴洛金,一个是泸泾,泸泾他是我的亲叔叔,我是泸澌的儿子!”风长明回答。
“你是泸澌的儿子?”烈冰惊问出口。
风长明心中涌起一阵悲伤和无奈,他道:“唉。你知道泸澌?”
“我知道一些,是从传闻中得来的,据说是海之眼著名的帝君,只是他的部属巴洛金背叛了他……可传言里,只说你是铂琊和风妖的儿子,不曾有说过你是泸澌的儿子啊?”
风长明解释道:“三个都是我的父亲。泸澌是我的生父,风妖是我的养父,铂琊是我的义父。他们三个,成就了今日的我。因此,他们三人,都是我的父亲,这样说,你懂了吧?”
“嗯,还是不怎么明白。可你说他们是你父亲,就是你的父亲,我不需要明白太多的。以前我什么都不懂的时候,我过得比现在快乐多了。我想回到吻海……”烈冰轻轻地诉说,风长明多少了解,烈冰仍然不习惯海之眼的世界,在她的世界,吻海才是她最安宁的家园。
“我会带你回到那个冰雪的世界的,如果你厌倦这海之眼,待我了结了耸天的叛徒,我就带你回到吻海。我曾经,要征服海之眼,也总会完成这个心愿的,因为这是许多人对我期盼。可我从来没想过要统治海之眼,要成为海之眼的救世主。我不是神,没有神的善良和博爱……其实神真的善良和博爱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从来没想过成为海之眼的救世主,我只想让海之眼臣服于我的脚下!我要强暴海之眼,然后,我想沉睡!”
风长明最终把他的理想清晰地说给烈冰知道,在海之眼这永世征战的世界,只有强大得践踏一切的力量,才是最恒远的传说。
烈冰感叹地道:“你要惩罚耸天的叛族,我想,我也该惩罚古心的叛族了。在吻海的时候,我不懂什么,只知道他们说耸天和古心是传承的仇敌,我就相信。可是从吻海出来,我知道,人和人之间可以有仇、也可以没仇。就拿我们古心来说,现在也分成了两派,也成了敌对。何况是两族之间呢?斯耶芳和你也有仇的,可她跟着你,多好啊!”
“长明——,我还是叫你雪熊弟弟吧,我习惯这样叫你。待会乔野来的时候,可能所有的古心成员都会过来,也会分成两派,一派要灭我,一派要保我。你不要插手进来,我有能力保护自己的。我祖先给我下了铬印,是用来惩罚叛徒的。只是我一直没遇见你,没把这铬印打开。乔野他以为我什么都不懂的,其实我懂得,只是我狠不下心,因为他以前对我都很好的。然而,我可能要狠心一次!雪熊弟弟,他们说我是天使,可他们如何清楚,在我的身体内还藏着一个魔鬼,我要让他们看看魔鬼的化身,那是,你们耸天也害怕的……”
风长明静静地听着,虽然他不明白烈冰的所说,但烈冰说得很认真,他知道,烈冰不会骗他的。
“你是天使般的美丽,魔鬼般的独具魅力,然而不管如何,你是我风长明的女人,这点就够了,其他的我不管。我风长明,也并非一个好人!”
“嗯,我知道你不是好人。你很坏……我有一个请求,就是现在,在这里,你对我坏一次。用你对女人的最坏的方法,侵占我的身体、我的灵魂……”烈冰羞羞地道,可她说得很坚决。
风长明明白她的话,他也很坦率地道:“你行吗?斯耶芳比你高大些,可她的那里还是很狭窄。你们这族人,不但身体比别族的人小,就是生殖器也比别族的人小一号。就你这付身体,能承受我的入侵吗?要知道,我的生殖器不同寻常,这不是吹牛,哈哈……”
“不试过怎么知道?”烈冰恼恼地道,要不是黑夜,风长明一定看到她的脸红得像烧着一般。
“真的要试?”
“嗯。”
“那好,你别哭天叫地的……”
“哭就哭,你快些!乔野到来之前,你必须破我的身子,否则我会恼你的。”
风长明狂笑,他道:“那我就努力吧,不过,悄悄说,你们古心族还有几个女人,叫她们都做我的女奴吧?像斯耶芳一样……”
“你贪得无厌!”烈冰嗔骂。
“我若不贪,我还叫风长明吗?小姐姐,你以后得叫我做哥哥,我则‘叫一声妹妹你跟我走’,哈哈,啊哈哈!你既然是天使,就让我带你重回天堂……”
古心两派在对峙,一派以史球为首,另一派以布阿拉为首,布阿拉在人数及力量上不及史球这派,因此,布阿拉也不敢轻举妄动。双方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然而他们时不时地听到风长明的狂笑,这叫双方的心里都不怎么好受。古心对耸天的传承的特别感触总是难以消失的!
当风长明狂笑中说出最后一句话,除了史球,所有在场的古心成员都莫名其妙。接着是一阵长久的平静,这更叫他们奇怪。可是山石挡住了他们的视线,黑夜又叫人们的眼睛失去了方向。他们终究是不知道山石背后的两人为何突然变得安静,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那边在做什么。
所有的人的都沉默。
英滢忽然问道:“史爷爷,为何听不到他们说话了?”
史球笑道:“女王守候了这么久,只是为了这一天啊!一旦女王的封印解开,女王身为王族血统的传承力量就会释放出来,那个时候,看他们这群要陷害女王的小人,会有什么好下场!我原以乔野会对女王诚心的好,因为当时我那干女儿只生了女儿,乔野竟然破开荒地让她成为古心族乃至海之眼有史以来唯一的‘女王’,可谁想到这野心家在一开始就不怀好心?”
布阿拉冷言道:“屎球,你别忘了,这百年来,古心族真正的掌舵人是乔长老,那小妮为我们做过什么?”
“布阿拉,小冰冰她是什么也没做,可她有害过我们吗?有害得我们古心的人死的死、叛的叛吗?她即使什么都不做,她仍然是我们古心的公主、我们的女王,可有人就是做得太多了,要把我们往火坑里推,要把我们可爱的小公主推入痛苦的深渊。像你这般的骚妇,当然不明白一个纯洁的少女,你他妈的这辈子至少心甘情愿地让二十多个男人操过你,你懂得什么是最纯真的爱情吗?我史球也不懂,可是我在吻海活了那么久,不是白活的,我再蠢,也能感受到雪的纯洁和明净,不像你布阿拉那么肮脏……”
“古心的力量,靠得本来就是团结。就因为曾经的团结,才足以打败耸天。然而,如今分裂成这般,不是乔野能够预料的。布阿拉,我劝你最好回头是岸。”
史球语重深长地道,可他根本不像一个正经的人,说出这翻话,叫人觉得有点搞笑,布阿拉也当他是在说笑,她道:“屎球,别仗着你现在人多,就说话没个度。乔长老很快就过来,我想你再多的语言,也抵不过丧孙之痛!”
英滢骂道:“那是他自找的!”
“什么自找?烈冰是他的妻子……”
英滢道:“烈冰姐姐有跟我乔武拜堂吗?烈冰姐姐根本就不愿意嫁给乔武……是你们逼我和他拜的堂。这本来已经过去,只是乔武那家伙,他贪得无厌,他也不想想他是谁,又想得到烈冰姐姐,又想强暴我。若非风长明赶到,我估计早就被他毁了。他死了,我还拍掌哩。他竟然还敢说,他强奸过李纳姐姐……”
“英滢,闭上你小婊子的臭嘴!”远远地听到乔野的怒喝,众人惊讶的瞬间,乔野已经率领古心剩余的成员赶到,他到达布阿拉身旁,朝对面一看,不见风长明和烈冰,怒吼道:“他们两个呢?”
布阿拉还没来得回答,李纳也同样怒吼道:“英滢,你刚才说得是不是真的?”
英滢被李纳喝吼,她气道:“你不会问你妻子吗?”
“奥莉,你说。”
美丽的奥莉低下头,因为黑夜,众人也看不清她的脸色。她无语,像黑夜一般沉默。
乔野怒道:“李纳,你现在怎么在做什么?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李纳转脸注视乔野,愤怒道:“你这老匹夫,枉我一直尊敬你,跟随你,你竟然叫你的孙子搞我老婆?”
“呜呜!”李纳身旁的奥莉忽然低声哭泣。
“李纳,我孙儿已经死,你还要追究这些往事吗?”
“他若不死,我李纳也叫他死!奥莉,你说,他逼你多少次?”
“李纳——”
“我在问我妻子,即使你是长老,你也无权过问我们夫妻间的事情。”
“十三。”奥莉哭着说出这个数字。
“为何不跟我说?”
“他说,如果说出来,会让乔老长把你杀死,然后把我收为他的宠妾。”
“我回去鞭他的尸!”脾气向来火爆的李纳冲动起来就要回身,但他还没来得及移开,乔野的手掌就落在他的天灵盖上,那头瞬间从他的身体分离,他的身体却朝前狂冲,直没入黑夜的山坳。
众人惊呼,奥莉当场昏倒。
“谁敢逆我,若李纳。”乔野把手中的人头丢到黑暗里,史轰突然抱起地上的奥莉,以最快的速度移到史球身旁。
乔野料不到这变故,他喝骂道:“史轰,你敢叛我?”
史轰让道无情扶住奥莉,他笑道:“你真会说笑,我当然是站在我哥这边。我可不管谁背叛谁,我哥站在哪一边,我就站在哪一边,你应该不会老得忘记我们是两兄弟吧?”
至此,古心族终于分成两派。
以乔野为主:影杀、梅无度、苍茫、碧莲、影智、天心、苍漭。
史球、史轰、雨天青、道无情、英利、英滢、沙度、马天、雨燎、奥莉,则站到了烈冰这一边。
一切平静下来,乔野听到对面那黑暗处,转来隐隐约的喘息,他心头大惊,刚欲张嘴,突然听到烈冰那一声撕破长夜的痛呼以及拉长了的哭泣,他的身影突然朝前闪移,却被史球、史轰、英利挡了下来,他闪退三丈,怒喝道:“他们两个,是不是在那大石背后做那事?”
史球冷笑道:“乔野,你没有机会了,你看看那山石背后的情景!”
众人看去,只见那山石之背,发出雪白的光芒,那光芒越来越强、扩散极快,迅速地把这一片山野耀白,而与此同时,那白华之中,一层层的冰开始形成,那是风长明以他特殊的冰系武技把方圆十米之内的地方全部都厚厚的冰圆包围,这种包围,即使连古心的心灵力量也无法穿刺,当冰圆形成,在无限扩张的光华之中,那冰圆里面,燃烧起熊熊的炎焰,透过月白的光华、看入透明的冰圆、在烈火之中,所有人都看到火焰里隐隐约约的两个人影,那两个人影相拥着,在半空中耸动、交缠、翻滚……
虽然看不清火焰里的两人的身体,但从姿势及动作看去,两人正在进行歇斯底里的欢爱。
古心族在场的唯一处女英滢看到这种情景,不自觉地掩脸,可她掩脸的手儿叉开,从手丫缝间还是羞羞地看着那两道纠缠不清的人影。
“布阿拉,绝不能够让他们继续下去!烈冰在解开她的封印……”随着乔野的大喝,暗夜里,两把长刀朝史球和史轰劈砍过去,古心族的武学,没有任何预兆,全凭心灵力量操纵一切,此时,事逼眼睫,乔野二话不说,就以纯力量形成两把如真的刀,砍杀史氏兄弟!
随着乔野的动作,布阿拉率领其余派叛成员,与烈冰这一派在山野上战斗起来。因为光华越盛,照得山野如白昼,双方就在此片“古心终极的光华”中大打出手……
古心族内部,最终全线开战!
第十八卷 吻海冰雪 第五章 香艳·惩罚
厮杀。
有时候不仅发生在敌人之间,更发生在亲人和朋友之间。
一个来自传承里的种族,到最后分成了两派,就在夜的山野里厮杀,他们身上所流的血,都来自同一个传说。与一般的厮杀不同的是,这个种族的人有着他们特别的厮杀技巧。美丽的小矮人,他们厮杀的方式仍然那般美丽和平静。
在由烈冰身上散射出来的白光中,双方的成员都平静地站成一列,只是手势有些变动。但在双方之间,却是刀来枪去,各种武器现于双方排成的空间里,由古心族的心灵力量形成的各种武器,不停地在交锋,整个战场,如同武器的展览盛会,看起来是那般的美丽。可是,谁又知道,这种美丽里,却包含了残酷的拼杀,只要谁一不小心,就会死于非命。
这个传说里极美丽软弱的种族,哪怕打架,也是这样的方式,着实少见。
但正是这种美丽而软弱的方式,曾经把狂妄强悍的耸天赶出海之眼……
在古心仅剩的族人中,无疑以乔野的功力最高。古心族的武技,除了天赋之外,更多的是苦练。而苦练,需要的是时间。因此,一般而言,越是年龄长的人,其功力就越高。
古心族内部相斗的方式,又呈一种平静的方式。就是双方的人,都把各自的力量联结在一起,因此,许多用来对付别族的人的武技,都使用不出来。除了昏倒的奥莉,双方各八人,但以力量而言,无疑是乔野这方比较强。因此,以史球为首的这方,都处于守势。至于这种交战的方式,谁攻谁守,他人是看不出来的,只有古心族的人,才知道谁处弱势谁处优势。
史球知道撑不了多久,当他们的心灵力量减弱,他们就无法守住乔野等人的攻势,而他不知道烈冰和风长明要多长时间才会结束。英利实在忍不住了,他出言道:“史老,到底女王要多长时间?你敢肯定女王和那小子办完事,会变得很强吗?”
史球道:“我们只管守护女王到最后一刻,其他的事情我们也管不了。你现在问我真假,我哪能告诉你?”
雨天青道:“我死也要杀了影杀!”
影杀冷言道:“你雨天青还没资格杀我?待我杀了你之后,再把你老婆活捉,然后叫三百个男人轮奸她!”
“影杀!你敢欺我娘?”雨燎忍无可忍,掠扑过来,道无情惊喊道:“燎儿,不要过去。”
但雨燎已经朝影杀扑杀过来,在古心族的心灵力量之外,还有着他们特殊的体技,雨燎在冲动之下,独自扑杀影杀,无疑是送死的行为。可是古心族的身影本来就是快速无比,当道无情喝罢,雨燎已经扑到影杀面前,影杀冷喝道:“雨燎小儿,你父都不是我的对手,我岂是你小儿能杀的!去死吧!”
影杀没有出列,但他的手突然朝扑过来的雨燎的心胸刺过去,在他手奇怪地出手一把铁色的力量之锥,这力量不仅仅是影杀的,这力量连接着乔野等八人的力量,雨燎岂能抵挡?那力量之锥直接由他的前胸刺透他的背心……
雨天青和梅无度见爱儿被杀,也不顾一切地出列,朝影杀扑杀过来,乔野冷笑道:“本来以为你们还能坚持一会,但现在看来,你们很快就向你们所忠于的先王报到了。”
雨天青和梅无度的出列,使得史球等人的力量当即被削弱,两夫妇不顾一切地要寻仇,冲入敌方的力量圈里,无疑是以卵击石。史球等人欲救难及,在两方的中间突然出现奇大无比的力量之盾,当住史球等人的力量强攻,而另一方面,乔野八人心连成一块,两把能量之刀出现在两夫妇的背心,两夫妇刚与影杀交战两回合,那两把刀就由他们背后穿透两人的心脏,两夫妇当场暴毙。
“住手!”史球暴喝,两方奇特的拼斗暂止,史轰喝道:“乔野,你是否要赶尽杀绝?”
乔野道:“我原不想这般,但你们这群叛徒,竟然敢护住那小婊子!”
“你才是叛徒!”
“叛徒?你知道胜者为王吧?古心族,也该学学海之眼——易易王了。”
史球道:“可惜你乔野即使称了王,也并非真正的古心王族,而且,我记得,你也没有子孙替你继承王位……”
“史球!”乔野怒喝,史球提起了他的新痛,怎叫他忍受?
乔野怒极攻心,如电般扑向史球,而史轰与其兄心灵相通,在乔野动手的瞬间,与史球同时出手,把愤怒的乔野挡了下来。随着乔野的出手,布阿拉也率领其余六人扑杀过来。这种厮杀,与他们刚才的方式不同,这种完全是体技的拼杀,缺乏了古心族的特色,但却见了打斗的剧烈。
近身搏斗的展开,布阿拉对上英利、影智找上英滢、影杀夫妇逼杀马天和沙度,其余的人却在外围进行远程的心灵控制,虽然古心族对上古心族,心灵的力量显得弱了许多,但多少能够影响,也因此,在战场的史球、史轰等人本来就不是乔野等人的对手,很快的就被杀得手忙脚乱,马天和沙度两人属于第五代,怎么也不比第四代的影杀夫妇,而影杀夫妇又特别的狠辣,两人被两夫妇轰飞老远,倒在山野上不知死活。
英利更是不敌布阿拉,也身受重伤,史氏兄弟虽被乔野逼得节节败退,但看情况仍然能够坚持一会。
英滢却是不行了,那影智亦是轻薄子弟,英滢本来不是他的对手,他更知道这点,因此边战边调戏英滢,战得不亦乐乎!
英利看到影智把英滢逼得根本无还手之力,而影智所用的手法极其下流卑鄙,专门找女性身上的要点下手,英滢又是面子薄的处女,更是不能发挥平常一半的功力,影智的魔爪不停地撕扯英滢的衣物,英滢本不是影智的对手,何况在此情形下?
英利喝骂道:“影智,你要杀就杀,别辱我女儿!”
“我偏要辱她,叫你英利知道背叛乔长老的下场!”影智一把抓到英滢的胸部,使劲一撕,把英滢的上衣撕破,英滢的两只嫩白的蓓蕾就露了出来,英利羞怒攻心,转身欲扑向影智,不料被布阿拉一掌击在他的左臂,把他的身体轰飞出去,英滢见此情影,哭喊道:“爹……”
就在英滢惊喊出声,她突然感到她的乳房被影智抓住……
大惊之时,光华立逝,乔野惊喊道:“不好!”
他的双拳齐出,把史氏兄弟轰退,同时喝道:“大家连成一线,以抗烈冰!”
而在黑暗中被影智抓住乳房的英滢忽感自己的身体被人抱住,同时听到影智的一声惨呼:“爹娘,救我!”
“他们救不了你的,小白痴!”风长明的声音响起,英滢立即醒觉抱着自己的是风长明,她的身体一软,就软在风长明的怀里,而影智的手被风长明抓断,黑暗中他感到一只重拳击在他的胸膛,他的身体如箭射飞,影杀依影飞扑过来接住他儿子的身体,慌问道:“智儿,你没事吧?”
“爹,替我……报仇!”影智说罢这句,一命呼呜。
影杀悲喝,梅无度也过来抱住儿子,确定她的儿子被风长明的一拳击碎心脏,她抱着影智就悲哭起来,影杀放开他的儿子,朝风长明走去,就在此时,那月白的光华又亮了起来,众人的眼睛再次能够在黑夜里视物,只见这白光是由烈冰身上发出的,不知何时,她已经穿好衣物,正朝这边缓缓走来,而一身赤裸的风长明却把衣物破乱的英滢横抱在怀里,而他胯间那根坚挺的巨物带着烈冰的处女之血,耀眼夺目。
“不好意思,本来想穿了衣服之后才过来的,可是来迟一步,我怀里的小人儿就会被那小鬼占多点便宜,这小处女可是我的女奴,哪能叫别的小鬼乱碰?他不死才怪!哈哈!”风长明狂笑起来,在他的狂笑中,影杀朝他扑过来,与此同时,烈冰一声冷喝:“影杀,退回去!”
一把雪亮的巨斧就朝影杀斩落,影杀大惊,急退回来,看着风长明背后的烈冰,双眼中尽是不信之色,刚才那把巨斧明明是烈冰的心灵之斧,可烈冰却若无其事,缓缓地向这里走来,那走,却又不像是走,因为她的双脚根本就没有动,更叫人惊奇的是,她的双脚是离地的,与地面并不接触。
此时,英利也摇摇欲坠地站起来,史轰和史球急忙扶住他,他看了看他的女儿,看见女儿被赤裸的风长明抱着,他也就放心了。
英滢在风长明怀里挣扎一下,朝英利道:“爹,你没事吧?风长明,放开我,我要照顾我爹!”
“你还少个人照顾!”风长明没有放开她的意思,英利也道:“滢儿,爹没事,死不了,你放心吧。”
影杀被烈冰惊退,回望乔野,惊道:“乔长老,这是怎么回事?”
乔野脸色如灰,道:“烈冰的封印已经解除,我们只好团结一致,拼命一战。影杀、无度,如果你们要替儿子报仇,就得先杀了烈冰。你们两个是不是想抱着影智死在一块?你别忘了老夫也是刚丧孙……梅无度,把你儿子的尸体放到一边,要哭待报了仇再哭!”
风长明听到这里,笑道:“报仇?那不是说要杀我?哦,我记起来了,他们的大儿子也是老子杀的,谁叫他们都敢打老子的女奴的主意?”
“混蛋,我不是你的女奴,你别乱说话!”在风长明怀里挣扎不脱的英滢羞怒地道。
“开什么玩笑,你不是我的女奴,我会抱你在怀里?我跟你的女王说好了,你们古心族没有男人的女性,全部做我的女奴,当作是你们女王的陪嫁品。是不是这样,小姐姐?”风长明回首朝烈冰一笑,烈冰本来冷着脸,被他这般一弄,几乎要笑出来,她道:“我和他们之间,是古心族的内部事,待会你不要插手。”
风长明惊道:“你刚刚才被我……你那里很痛的,你行不?”
他怀疑地看着烈冰的双腿之间,她本来走路都艰难了,还能够对付得了乔野他们呢?
烈冰天使般的小脸竟然红了,她嗔怨道:“不痛,你没看到我的双脚都没有动吗?就因为痛,人家才不愿意走路的……”
原来她双脚离地,以一种飘移的方式前进,是因为她的处女之痛。
“你们这对无耻男女,肉麻够没有?”乔野冷喝,烈冰刚好到达风长明的旁边,她没有理会乔野的喝吼,只是看着风长明抱着的满脸通红的英滢,英滢尴尬地道:“女王,英滢、英滢不是他的女奴!”
“长明,你抱英滢和奥莉退到山石前,我不想你插手古心族的事情,毕竟你是耸天的人。”烈冰的眼睛转而注视风长明,她希望风长明不要干涉此事,可风长明岂是退畏之人?他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让我不插手?你面前这群矮子想杀我的女人,我不把他们踩到地下,我还叫风长明?”
烈冰没办法,只得求道:“就算我求你这次了,我只要你听我一次,以后、以后我都听你的,好吗?”
风长明想了想,终于忍了下来,向奥莉走过去,同时听到烈冰道:“乔野,你以为除了你,就没有知道封印的秘密?我从懂事以来,在我的脑袋里,就有了关于这方面的记忆。所谓的传承,必然有它神奇的一面。我早已经知道如果让族中的人破我的身,我的封存的力量就会流入对方的身体,而如果让族外的人破我的身,则我的力量就会全部释放,成为我本身的力量。你之所以急着要我和你的孙子成亲,就是想趁风长明到来之前,让你的孙子继承我的力量。可惜你的得意算盘打错了,人算不如天算啊!”
“乔野,我现在以古心最后的传承者的身份,给你们以死的惩戒!”
风长明听到这句话冷冰冰的话,回眸看了一眼烈冰,他看到烈冰的侧面,那一个侧面,使他想起烈冰自己说的“魔鬼的一面”,他有些不喜欢烈冰的这一面,因此,他抱起两女就朝那块巨大的山石走去,不再回头,也没有再理会。
抱着两个小美人儿,风长明心里甚是舒服,反正烈冰让他不理古心族的事情,没有出手的必要,他也就懒得去理。他刚才解开烈冰的封印,力量在两人的身体流动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烈冰的力量,对于那些莫名的力量,他还是有着绝对的信心的。且他极讨厌那群矮家伙,能够不碰,还是不碰,对于他们,他都没有好心情。对上小美人儿,他的心情虽然不是很好,可是小美人儿毕竟是小美儿,让他心情不好,他就好好地惩罚她们……
他抱着英滢和奥莉两个小美人儿坐在山石背后,他看不到山石另一面的情形,而另一面的那些人也看不到他,可是由烈冰身上发出来的淡淡光华,却能够使得他看清怀里两个小美人,她们当然也看得到他了。
他把两个小美人放在他的大腿上,每条大腿做着一个小美人儿,偏英滢袒胸露乳的,那一只乳房贴着他的胸部,他低头就吻她的乳房,她轻声惊叫,双手推风长明的脸,低骂道:“风长明,大淫贼,不要吻我……你比影智、乔武还要可恶!”
“你是我的女奴,我对你做这些是理所当然,哈哈……”风长明自然不会因为英滢的两句辱骂而放弃,而英滢听到风长明的笑,她的心里就充满憎恨和反抗,可这其实并非她的真心,虽然风长明如此做,可她的真心却是羞多于怒,她那些憎恨和反抗以及自卑都是由传承里来的,根本不受她的控制,她其实也不大想这样的。
“你别笑了,我怕你的。”她道。
风长明不快地道:“怎么跟你们在一起,都不准我笑?斯耶芳那小妮子也是这样,难道你们要我哭?”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把脸拿开,别咬我、咬我乳头……喔喔!讨厌的淫贼,别咬我奶头啦。”英滢尽全力要推开风长明的脸,风长明的脸被她的一双小手掌捂着,他自觉没趣,于是抬起头来,道:“不咬就不咬,我有心收你为我的女奴,你不喜欢就罢了。我收这个做女奴……”
“你要奥莉做你的女奴?”英滢惊道。
“有什么出奇的?她也很漂亮。”
“可她有丈夫的。”奥莉解释。
风长明不屑地道:“有丈夫又怎么样?我风长明就要收几个古心族的小女人做我的女奴,也好以后照顾你们的女王。至于你嘛,不喜欢就坐一边去,我可没精神跟你玩了。”他放开英滢,可英滢没有立即移开,还是继续做着他的大腿,偎依在他的一边胸膛,风长明却看着晕迷的奥莉,色迷迷地道:“这个看来很好玩,我做什么她都不知道,嘿嘿。”
他突然俯首吻住奥莉,英滢看得目瞪口呆,而风长明忽感有点异样,他觉得奥莉的舌头有些蠕动,下一刻,奥莉就双手提上来推风长明的脸,当她看见风长明的时候,她惊得瞪大双眼,说不出话来。
风长明微笑道:“你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醒了就不好玩了,他想。
“不醒,让你随意轻薄吗?”英滢从旁骂道,奥莉看清楚她和英滢都坐在风长明的怀里,她一时平静下来,问道:“英滢,这是怎么回事?你的衣服?”
英滢恼道:“是被影智撕烂的?”
“不是他?”奥莉指了指风长明,英滢摇摇头。
风长明伸出手指弹开奥莉的纤手,道:“别指我,我是你能够随便指的吗?”
奥莉一愣,突然哭喊道:“李纳,李纳……”
她从风长明怀里站起来,就冲出山石,忽地惊道:“女王和乔野他们打起来了,为何史球他们都不帮忙啊?”
英滢也急忙站起来,走到奥莉身旁,风长明觉得无趣,就道:“你们两个,帮我把衣服捡起来,替我穿上衣服。”
两女被他这么一呼喊,心里都不大舒服,奥莉回头看他,他已经站了起来,她终于看清楚他是赤裸的,她朝他的胯间一看,几乎惊怕得昏倒,指着风长明的双腿间,道:“你、你那是什么东西?”
风长明晒道:“你装什么纯真?你都是有老公的女人了,会不知道我这根是什么东西?要不要我插入你的小洞你才清楚啊?妈的,大惊小怪。”
奥莉脸一红,对英滢道:“我要去找我丈夫的尸首……”
英滢急忙拉住她,劝道:“李纳的尸首被乔野丢到山野上,现在天黑,且他们在打斗,我们还是不要过去。你刚醒转过来,行动也不方便。奥莉,明天天明再找吧。”
“不行,我现在就要找回李纳。”
“你就让他去找吧,她老公死了,她应该很痛苦的,就让她抱着她老公的尸体大哭一场,我想这样她会好受些。”风长明见没人想要过来帮他穿衣服,他又坐了下来,靠着山石闭上眼睛,装作睡觉。可叫人难以相信的是,他闭上眼睛没一会,果然真的睡着了。
英滢和奥莉也听过风长明的睡,对此甚是惊奇,英滢道:“奥莉,你若真要去找李纳的尸首就去吧!但现在一定很难找得到,而且我也无意找李纳,虽说他是你的丈夫,可他是跟随乔野的,他被乔野所杀,也是他罪有应得。我刚才看他对你的态度,也不见他对你有多深情,只是顾及他的脸面罢了。你要去找就找,我要看看这家伙是不是真睡着了。女王和乔野等人交战,史家爷爷和我爹都没出手,相信女王不会受到伤害……”
英滢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风长明身旁,她蹲了下来,在风长明的耳边喊道:“大淫贼,你睡着没有?”
风长明没有应,她又唤了几声,风长明没醒,他就举手到风长明的鼻前,发觉没有气息,她惊叫道:“奥莉,不好了,他死了!”
奥莉也惊道:“他好好的,怎么死了?”
英滢带着哭调回答道:“他没有气息了。”
奥莉也急忙过来摸了摸风长明的心胸,又发觉风长明连心跳都没有,她也惊慌起来,道:“是啊,英滢,他连心跳都没有了,不会真的死了吧?”
两女慌发起来,英滢眼泪都流下来了,奥莉一时也忘了寻回李纳的尸首,她不轻不重地甩了风长明一个耳光,骂道:“喂,耸天的狂徒,你醒醒啊,刚才你偷吻我,我还没有跟你算账。你死了,我找谁算账去?”
“乔武强奸了你,你都没敢找乔武算账,他只是偷偷亲了一下,你就狠心打他!他都死了……”
英滢推开奥莉,扑到风长明身上悲哭:“你别死,我做你女奴就好……”
“你要做她的女奴?”
“那又怎么样?呜呜!我就喜欢做他的女奴……可他死了。”英滢哭着反驳。
奥莉被问得一愣,她沉默了半晌,忽然道:“英滢,可能他还没死,你踢踢他的屁股看看。”
“呜呜!他人都死了,你还要踢他屁股?”
奥莉被英滢哭得有点烦,她解释道:“英滢,你难道没听说过,他睡着的话,都要踢他的屁股才醒的?我想,他有可能是睡着了。”
英滢猛地回头,看了看奥莉,也依稀想起这个传言,她立即站了起来,搬动风长明,又回头朝奥莉道:“你过来帮我扶着他,我好踢他。”
奥莉蹲到风长明的身前,尽力扶撑住风长明庞大的身躯,如此面对风长明的裸体,她自然无法避免要看到风长明胯间的雄物,那真是叫她心惊肉跳的,她的脸突然又红了,向英滢道:“你快踢啊,他很重的,他现在快要压下来了。”
英滢擦擦眼泪,一脚就踢向风长明的屁股——
“啊!”
随着英滢一脚踢出,奥莉惊叫起来,原来初醒的风长明这次突然把奥莉扑到山地上,还一个劲地亲吻奥莉,奥莉挣扎道:“风长明,你放开我,你身体好重,不要趁机占我便宜,我刚死了丈夫……”
“就因为你刚死丈夫,我才安慰一下你,你真是不识好歹。难道你想为那种小男人守寡两百年?要守寡也看他值不值得你去守啊,要是你的老公像我这般高大威猛、英俊潇洒,你守两千寡都是应该,可是为那种小矮人嘛,就不值得了。我说,你也做我的女奴吧?”他庞大的身躯压在奥莉身上,手虽然没有动,可那嘴,却一边说话,一边吻咬奥莉的俏脸儿,奥莉虽是有夫之妇,也曾被乔武奸淫,可从来不曾这般羞过,要知道,他身上的男人是耸天古族的人,那种复杂的感受是无论如何也消除不了的。
她欲反抗,可是她反抗不了,她对耸天的恐惧和自卑,一旦处于耸天的狂态之下,她又脆弱得像受惊的小孩……
英滢实在看不下去了,过来抓住风长明的手,硬要把风长明拉起来,她骂道:“风长明,奥莉刚丧夫,她很伤心了的,你不要轻薄她!”
“那我就轻薄你!”风长明仰身起来,搂住英滢就猛亲,他一时得意,忘了他还坐在奥莉身上,他身下的奥莉叱叫道:“你要轻薄英滢,你倒是让我起来啊,我被你坐死了!”
“那不正好?这样就可以去陪你的死鬼老公了,我可是让你们夫妻团圆的大恩人,哈哈!”风长明根本不理奥莉的心情,只管说他的。
英滢同情奥莉,哀求道:“你让奥莉坐起来吧,你这么重。”
“如果你亲我,我可以考虑。”风长明把脸迎上英滢的小嘴,英滢无奈,羞红着脸吻了风长明的左脸,风长明道:“亲脸哪行?”
“那要亲哪里?”英滢羞怒地道。
奥莉也急了,她道:“英滢,他要你亲他的嘴!”
“我不亲,要亲你来亲,又不是我被坐着,我都帮你这么多了。你以前可是乔野阵营的人,哼!”英滢羞得气动,也不打算帮奥莉了,干嘛要她献上她的香吻啊?
“亲就亲!”奥莉极力挣扎起来,她的手搭在英滢的肩上,就仰脸起来,可是够不到风长明的嘴,她恼羞道:“风长明,你坐那么直,叫我怎么亲你嘴?”
“我没说让你亲,我还不知道你的嘴臭不臭——”
“你……,你刚才不是亲过吗?如果臭的话,你刚才为何亲着我不放?”奥莉嘟起小嘴怒叱,风长明直着身仰着脸,心想,刚才老子要亲你,你不干,你现在想亲老子,老子也不干。
可怜奥莉下半身被风长明坐着,只能仰坐起来,偏又不能坐得很直,中间又隔着一个英滢,她实在忍不住,双手就推开在风长明怀里的英滢,一把搂住风长明颈项,把风长明的头硬拉下来,吻住风长明的嘴,然后放开手,就想重新躺下来,却被风长明猛地搂住,吻得她气喘心急的,而被奥莉推开的英滢看到此情景,在旁边骂道:“奸夫淫妇!”
奥莉听到此句,心头大震,不顾一切地推开风长明,垂着脸不说话。
风长明也知道英滢这句伤得奥莉很重,他也就没心情继续调戏她,他从她的身上移开,叹道:“算了,不跟你们玩了。我又不缺女奴,多的是女奴愿意陪我玩。你呢,继续做你的寡妇,做足两百年。至于你嘛,叫英滢是吧?你也不用陪嫁了,看看你们古心族还留有什么小男人,你找个嫁了,如果不喜欢你们族中的小男人,也可以找别族的男人,反正别找我,因为我是奸夫,配你不上啦,纯洁的小处女,哈哈。操,要纯洁的处女,老子要多少就多少,缺你一个?”
他的话另两女的脸色都变得很复杂,两女此时根本就管不了另一边的打斗剧烈,只是一心一意地凝视风长明,发觉这家伙果然狂妄得叫人讨厌,难怪耸天古族的人都不讨人喜欢!
奥莉几经变故,心情转变太快,几乎把李纳的死全给忘了;英滢也如此,她现在连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也摸不清楚了。反正就是,很恼很恼风长明,这风长明把耸天的德性发挥得淋漓尽致,叫出身古心的她们如何忍受?
风长明可是一点也在乎她们的感受,哼,拿两双眼睛瞪着他,以为他风长明就怕她们?早一千年哩!
“瞧什么瞧,没见过我这么帅的男人吗?”风长明说出人世间最恶心的自大话。
“我咬死你啊!”两声娇叱,两女异口同声,两心如一,都扑到风长明身上,各咬风长明的肩膀,风长明痛得大叫:“再不松口,我当场强暴你们!”
两女似乎不怕他的威胁,或者说根本不怕他的强暴,硬是要咬着他不放,可见她们气恼得很,所以说,要得罪什么人都好,千万别得罪女人。
风长明无奈,双手下抓,分别抓住两女的阴部,两女惊叫,四只手儿立即抓住风长明作恶的两只魔爪,奥莉慌张地道:“放开手啊,你抓哪里?”
两女都仰望着风长明,可是风长明的双手一直按抓着两女的阴穴,叫两女的眼神真是又惊又慌、又羞又嗔的,风长明笑道:“我刚才叫你们松口,你们为何不松?现在叫我松手,难啦。除非你们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放开你们后,别再找我麻烦。”
“什么意思?”
“嗯,就是,过往的一切,一笔勾销、各不相干。如何?”
奥莉正想点头,英滢羞急道:“我不。”
奥莉急忙看了眼英滢,没把头点下来,风长明怒道:“你还想跟我算账?”
英滢垂下脸,压着声音哽咽道:“你要抓就抓吧,我反正就是不答应。古心族经过这一战,也可能没有古心族了。以后我们可能都得回去吻海,可是,那时,只有史家爷爷、我爹、还有奥莉和我,我、我不可能嫁给史家爷爷的……呜呜!”
听了英滢的哭诉,奥莉紧抓风长明的手也缓缓地松劲,她仰首看了看风长明的脸,忽地想起和风长明短暂的相处,再而想到自己的经历,在心里,她也下了个决定,她坚定地道:“我也不能答应。”
风长明乃是久经情敌之人,哪能看不了两女的变化?可他偏装懵懂,他道:“我这是要放过你们,你哭什么?”
他在说话的同时,松开了抓按在两女阴部的手,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两女竟然又猛地紧抓住他的手,把他的手压在她们的胯间,不让他的手离开,英滢更是哭道:“我、我没叫你放过我,是、是……反正不是我说的。”
“不是英滢说的,难道是你说的?”风长明故意对奥莉问道。
奥莉一时急了,慌道:“我、我……我去找我丈夫的尸体。”她艰难地放开风长明的手,然后摇摇欲坠地站起身,风长明突然道:“你埋了你老公之后,如果不想守两百年的寡,就过来做我的女奴,但是,必须要快!不然,你改嫁给别的人或者去做别人的女奴,我想,史氏兄弟好像也不错,他们应该还可以活一百年——”
“我不跟史氏兄弟!他们是我爷爷辈的人,你竟敢那般说?我知道我有过老公,又被人奸淫过,你嫌我、不要我就算了,何必如此作贱我?”奥莉说到悲伤处,头又有些昏眩,几乎站不稳了,风长明顺手过去拉她一摆,她软软地倒在风长明里的怀里,这一倒怀,她就放声大哭起来,风长明一手搂住她,道:“逗你们玩的,你别哭了。你们两个都哭,叫我怎么安心睡觉?”
“你为何只抱奥莉,不抱我?”英滢见奥莉得到风长明的搂抱,她心里怪酸的。
“你抓着我的手,让我的手按在你那美妙的私处,我怎么抱你?”
英滢终于舍得放开风长明的手,她就依势靠在风长明另一边胸膛,风长明也就顺势搂抱了她,她就道:“刚才你说逗我们玩的,是不是所有的话都是假的?”
风长明不答反问道:“你希望哪些话是真的?”
“我希望……我、我想永远跟随女王,忠于女王。”英滢婉转地道出她的心意,任何人都听得出她话外的意思,跟着烈冰,不就是为了伴随风长明?
风长明笑笑,也不想继续弄得她又哭,可他见奥莉一直伏在他身上哭,他就道:“这个……嗯,奥莉吧,她好像是忠于乔野的。”
“我从来都不是忠于乔野的,我恨死姓乔的!恨死姓乔的,你知道吗?你知道吗?”奥莉对风长明又是哭又是打的,风长明只得道:“好,我知道你恨姓乔的,你是忠于女王的,忠于女王就是忠于我,想做我的女奴,是不是?”
“是——”奥莉急忙应道,可正说着,意识到自己被骗了,她就在停顿中把这个“是”字拉得长长的,她真是又恼又羞,不敢看风长明,低头说出另一句话:“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套我话。”
“我套你话?我风长明用得着套你话?直接问你,你是否忠于女王?”风长明喝问,末了他再加多一句:“忠于女王的意思,就是忠于我,做我的女奴,你这次可得想好了?”
奥莉一时难以回答,久久才幽然道:“你别逼我!我、我只忠于女王,不、不想做你的女奴。可是,我会一生一世跟在女王身边,你是女王的男人,你、你想对我做什么,我都、都不恨你就是了。这样可以了吗?”
风长明突然推开两女,道:“不和你们纠缠了,我想,我的小姐姐也该忍够了,她要使她的绝招了。我们就看看好戏吧,其实说真的,你们是她的人,我风长明不会伤害你们。你们要怎么着,你们看你们的心吧。英滢,从地上捡起我的上衣披上,我只用穿上裤子就好。待你的女王惩罚了那些矮子叛徒,我答应立即带她回吻海冰峰,也不会有什么机会碰你们的,毕竟从吻海回来后,我在眠栗,而你们在布达耶。”
两女默默无言,风长明已经捡起裤子,英滢立即走过去,柔声道:“我服待你吧。”
三人走出山石背,只见乔野八人把围成一个圆,把烈冰围在其中,只听烈冰道:“我本想说服你们离开乔野,可你们冥顽不灵,总以为难够把我置于死地。我一直不伤你们,就是给你们悔改的机会。毕竟,古心族,也没几个人啊!可你们……你们至死不悔!你们定要逼我,我烈冰,今日也必灭你们。”
乔野冷笑道:“烈冰,我以为你解了封印之后,你的力量可以在瞬间让我们烟消云散,想不到仍然只是勉强应付我们。你是不是被风长明弄得痛得欲生欲死?想想也是,那耸天淫徒胯间那根东西哪是你能够撑得下来的?”
烈冰听得羞怒,而远远一边的风长明听了,搂着两女,得意地对她们笑道:“瞧瞧,那乔野还知道我的厉害,你们敢不敢让我……”
“让你去死吧!”英滢嗔骂。
“骂我?老子找机会插死你!”
英滢羞得无言以对,奥莉适时地道:“别吵啦,看打斗吧。”
三人重新注意远远的打斗,只见从人围之中,看到烈冰的身体的光华在收缩。这有点像古心族的人遇到耸天的人一般,力量都会回缩、凝聚成一团。
烈冰以冰冷的语气道:“乔野,你不见棺材不落泪,我让你在死前,再见当年古心的真承,你死,也该瞑目了。而你们,就去地底下忠于你们的乔长老!”
“小姐姐变得不可爱了,我喜欢的是柔顺的可爱的天使姐姐,不是杀气腾腾的古心女王。”风长明知道烈冰最终要下狠手,他长叹道。
风长明话罢,忽感山地在震动,同时听到烈冰叱喊道:“史球,你们离远些,我、我控制不了啦!”
封印的解开,烈冰体内的力量莫名地在瞬间增强不知多少倍,在刚才的打斗中,她无心杀死乔野等人,一直未出全力。此时决心大开杀戒,力量陡提,竟无法受她的控制,源源不断的力量往她的体内集中、凝结,这种传承着古心的自卑、反抗的复杂心灵能量,致使力量在凝聚中寻求爆发的那一刻,而这种凝聚的速度以及凝结的力量是超出她的意料的,当然也超出众的意料,因此,她不知道要波及多大的范围,只好先提醒乔野等人离些点。
其余人虽知道她的力量在瞬间提升到恐怖的地步,连山也开始震荡,都心惊地要离退,可他们从一开始就被烈冰的心灵遥控力量控制在原地,双脚根本无法动作,乔野知道退无可退,厉喝道:“大家心连一线,众志成城,必能败烈冰。”
在这战斗的最终时刻,古心族又回复其特别的打斗方式,用一种看似极平静极美丽的方式完成杀弑之举。风长明远远地看着古心族的打斗,看得没劲,但是,因为古心力量的增强,他心中莫名的怒火也在燃烧,他道:“我还是离远点,否则待会我疯了似的要跟我的小姐姐搏斗就不好了。”
自从与泸泾相遇,他多少了解耸天和古心之间的因缘……
就在他迅速退离之时,后面传来山摇地动的感觉,刹那间爆发的光华把整个山野照亮,随之一片平静,他立即回头看去,一片黑暗,他喃喃自语道:“啊,结束了?这么快?这古心族的武技可真奇怪,不过,那力量倒是挺可怕的,竟然叫我脚下的山也震动,我离得可是很远了的。那小小的东西竟然有那么大的力量,如果让她出现在战场上……还好当初在吻海的时候,她的封印没解开,否则连蒂檬也制不住她,我就死不能与她相认了。可是现在,哈哈,啊哈哈,小姐姐是我风长明的女人!”
他得意地自语,回头朝烈冰等人的方向走。到达那大山石侧,却见烈冰方圆百米都塌陷下去,这种情形如风长明在渤洄的时候也发生过那一次,且那时的情形比烈冰的力量所造成的结果,要大不知多少倍!
因为烈冰身上的光华消失,风长明干脆让自己的身体燃烧起元素之火,只见烈冰、史球、史轰、英利、英滢、奥莉都呆愣当场,而不见其余古心之人,风长明走到英滢身边,好奇地问道:“他们呢?怎么连尸体都没见?”
英滢道:“我只看到烈冰的光芒爆发的瞬间,乔野他们好像就被那种刺眼的炽白蒸发,连、连尸体也没留下,就从人间蒸发。这,难道就是古心传承的力量?”
英滢心有余悸地说着,烈冰已经朝这方向走来,走到风长明面前,她道:“你别在现在发功,我、我有点忍不住,我想要你抱我,我很累。”
风长明身上的火焰忽然隐去,烈冰前行一步,软软地投入他的怀里,幽然道:“雪熊弟弟,带我到吻海,我此生不想再踏入海之眼一步。”
第十八卷 吻海冰雪 第六章 雪的欺骗
关于雪,更多的是给人予纯真的回忆。
巴洛二十年,十一月二十三日,风长明和烈冰回到吻海冰峰,同行的只有英滢。他们返回吻海的当时是十一月十九日,也正是隆志怂恿巴洛三姐妹进军西境之日。本来风长明只想和烈冰一个人回到雪城的,但是不知道为何,烈冰把英滢带到了“火影”的背上,风长明不大喜欢,可烈冰坚持要英滢同行,风长明只得随她的意。
火影的在天空中的速度是极快的,掠过天空,犹如一道火箭。因此,布达耶与吻海冰峰之间的距离虽然很长,但有了火影代步,不过短短三四天就到达了。
回到吻海,烈冰说要自己一个人独自漫步,她说她要静静地呆一天一夜。风长明亦知道她需要静静地沉淀她那乱乱的心——毕竟她亲手终结了古心族许多人的性命,这在她的心里,是很沉重的记忆。
千年前盛极一时的古心族,五百年前几乎被海之眼其他的种族毁灭,至五百年后,仅有的几十颗种子由雪地里冒出芽来、准备在海之眼繁荣的时候,时代却变了,最终被烈冰一手终结。烈冰虽是古心的王族血脉,却从来不想被打上“古心”的记号,从她终结乔野等人的生命那刻开始,古心族虽仍然有几个人活在人世,然而实际上:“古心”这一族已经不存在了。
就好像耸天古族,虽然仍然有着巴洛金、泸泾活在人世,可耸天古族却不存在于现今人们的生活理念里。在当今的人们的心里,无论是古心还是耸天,都只是一个遥远的传说,如同海之眼的传说里的神和妖。
哪怕是风长明,也不见得是纯正的耸天血统,在风长明的血管里,有一半的血,来自炽族的芭丝帝后。无可否认的是,他是古心最后的一代,且古心上一代仅存的硕果,都可以称得上是他的“父亲”。说得明白些,他不仅仅是泸泾和芭丝的儿子,且是渤洄那群野人的“孩子”,以渤洄的理念:他是它渤洄的孩子。
关于古心和耸天的传说与恩怨,那是无比久远的,重回海之眼的古心和耸天,不过是这个传说的一种演变,而演变的结果,则是另一个传说——与曾经,毕竟没多少关联。
只是很少人懂得这些。
泸澌不懂得、巴洛金不懂得、乔野不懂得、烈冰也不懂得,甚至连风长明也不懂得。
但传说在继续,却换了另一种方式。
烈冰与火影离开后,剩下风长明和英滢,风长明说他想回雪城,两人便往雪城走去。途中两人都没说话。风长明的腿长,走得很快,相反,英滢走得很慢。两人很快就拉开一段距离,英滢走到后面,小腿儿没入雪里,走得不是很顺畅,她看着前面远远的风长明,越看越生气,随手抓起雪球,就不停地掷过去。可老掷不中,她恼了,就大声叫喊:“风长明,你走慢点行不行?你要撇下我,你就明说,你以为我想跟在你屁股后面吗?”
风长明停了下来,待英滢走近的时候,他回头一笑,道:“我以为你跟得上的。”
“你腿那么长,我怎么跟得上你的速度?难不成你走路,我要跑着追吗?”英滢怨恼地道:“而且,这段时间,你老要我在你后面,在火影背上的时候,人家也坐你后面,我又不是你的跟屁虫!”
“我以为你是的。”
“什么都是你以为,那你以为我是什么?早知我不跟你们过来……”英滢仰起小脸,她虽然比烈冰要高出一点点,大概一百四十四公分,可是要看风长明的脸,她都得把小脸仰得老高的,这让她觉得很累。
“没事生这么高干嘛!”英滢没头没脑地嗔了一句,风长明的双眼往下一瞪,道:“你以为个个人都像你们古心这么矮吗?”
“那你以为个个人都像你们耸天一样生得像竹杆吗?”
“竹杆?我像竹杆吗?”风长明耸耸肩,继续道:“我觉得我像一座高不可攀的山,你想高攀我吗?”
“呸!”
看起来极文雅的英滢朝雪地吐了口水,风长明道:“文明点,小孩子不要乱吐口水!”
“谁是小孩子了?我已经十八岁了。”英滢生气地道。
风长明忽然站直,笑道:“你不是小孩子?你过来量量,你有多高?”
“我、我就是生得矮,你为何还要我?”英滢被气得语无伦次,她有什么办法啊,古心族的都是这种身高的,又不是她的错!
风长明大笑道:“我有说过要你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哦,你是认为我要你,才跟过来的是吧?”
英滢的脸忽然红了,像是雪地突然生出一朵红艳的花儿。
她道:“是女王让我过来的,谁跟你过来?”
“哦,你说,女王让你过来,是为了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去问她吗?”英滢气恼地道,她没有多高,可她真想从雪地上跳起来给风长明两个耳光,叫他嚣张!
风长明耸肩,笑道:“可是她现在不在这里,我怎么问?所以我亲自问你,你要不要……”
“要不要什么”,风长明没说出来,他弯腰下来,凝视着英滢,忽然轻吻下去,吻住她的小嘴,英滢双腿一软,坐倒在柔软的雪地里。
“你偷袭?”英滢嗔喜地道,红通着小脸、嘟噘的小嘴,一付讨人喜欢的样子。
“我已经问你过你要不要了,你不说,就表示你默认。算不得我偷袭,我怎么会偷袭一个小女孩?哈哈!”风长明仰天狂笑,他一笑,英滢就怯道:“你不要笑,我听不得你这样笑的,我心里难受。”
风长明的笑突然停顿,他再次腰弯起来,横抱起在雪地里的英滢,道:“我们回雪城,到了雪城,我要你!”
英滢在风长明怀里挣扎:“你放开我?我自己能走。”
“你腿短,走路老要我等,干脆抱着你比较省事。”风长明坚持要抱她,她心里又羞又喜的,可偏偏要作出无谓的挣扎,风长明抱了她一阵,突然把她丢到雪地里,她“唉呀”一下,躺在雪地里看着风长明,没有语言,只是眼睛里充满疑惑和惊慌,她道:“为、为什么?”
风长明道:“你很重。”
“我怎么会重?”英滢从雪里坐起来,反驳道。
“我就觉得你重,既然你不喜欢我抱你,换你抱我好了。”
“我抱不动你。”
“你做女奴的,抱不动我,也得抱。主人让你做什么,你都不得反抗!”风长明走到他面前,她看了看风长明,垂脸道:“我又没说要做你的女奴……”
“没说吗?”风长明伸手托住她嫩白的下巴,凝视她,她的眼睛又慌又涩的,他忽然道:“我很可怕吗?”
“嗯。”
风长明叹道:“斯耶芳也曾经觉得我可怕,你们古心的女人,在第一次遇见我的时候,只有烈冰是不觉得我可怕的。她这次回来,可能就不踏出吻海的雪了,你就留在这里陪她吧,我很快就会回到这里。巴洛王朝与西境开战,这战事一展开,则海之眼所有的战线都会拉张。战争的爆发,不过是瞬间,战争的结束,却需要一些时间。然而,就如今而言,要颠覆海之眼,并非一件极困难的事情。可有些事情,比颠覆海之眼还要叫我为难。”
英滢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说起这些,她不知道,风长明来到雪城,想起了曾经在雪城的日子,也想起曾经的那些玩伴,更想起巴洛三姐妹。要与巴洛金为敌,并且杀死巴洛金,是一件比颠覆海之眼还要难的事情,毕竟巴洛金是巴洛三姐妹的父亲,而巴洛三姐妹和他,都有着纠缠不清的感情和关系。
说话的同时,他坐了下来,然后躺在英滢的身边,再道:“好久没在雪里这般躺着,以前在雪城的时候,和小伽伽经常躺在雪里。记得那个时候我和她都是赤裸的,她用雪帮我洗澡,我也用雪帮她洗澡,然后她就伏趴在我的胸膛睡着了。记得有一次,她说过,愿意永世与我被埋在雪里,用她的纯洁,陪伴我永生!”
“那个时候好多事情我都不知道……”
风长明喃喃自语,英滢听得莫名其妙。
“小伽伽是谁?”
“是一个与我的生命连结在一起的女人。我这辈子,负谁,也不会负她。”风长明叹息,英滢看着风长明,他想不到风长明也有如此深情的一刻,他原以为在风长明的心里,只有男人的狂妄以及占有欲的,她道:“你其实也没有负谁。”
“但愿如此吧。”风长明轻轻一叹,闭上双眼,道:“睡在雪地的感觉,让我觉得自己又变成一个纯洁的人,其实我从来都不是纯洁的,可我却得到了许多比雪还纯洁的女孩的宠爱。”
英滢侧过小脸看着风长明,见他闭上眼睛,她很怕他就这般睡着了,可她又找不到话跟他说,她想了想,轻轻地咬了一下唇,手儿就攀过风长明的胸膛,一只脚儿搭上风长明的大腿,整个躯体侧伏在风长明的身上,那小嘴儿悄悄地吻在风长明的颈项,风长明睁开双眼,道:“别诱惑我,除非你想痛得哭天喊地的。在我所遇到的古心族的女人中,斯耶芳算是你们女性中最高的了,可她直至现在仍然要死要活的,更别提你们的女王烈冰了,她的伤估计现在还未好。你是不是也想把命豁出去?”
“我知道古心和耸天不搭配,可是,我只喜欢你。真的喜欢!你把我从新房里抱走的那一刻,我就悄悄地喜欢你了。喜欢的话,为你做什么都可以的,哪怕死……你要我吗?要的话,我、我就给你。我、我不怕的!”英滢怯怯地道,她想,烈冰比她生得还娇小都能够与风长明做那夫妻之事,她为什么就不行呢?
斯耶芳和烈冰能够做到的事情,她英滢也是能够做到的。
风长明突然抱搂住她,道:“我想睡一会,我的小姐姐回来的时候,你们再叫醒我,我到时满足你的要求。好久没抱着女孩在雪地里睡了,记得以前小漠伽也似你这般的身高,抱着你,像是抱着小漠伽的感觉。只是形式上有点像罢了,你还是你,伽伽还是伽伽,谁也代替不了谁的。睡吧,在我的胸膛,雪的冷,是不会拜访你的,我的胸膛,藏着大地的火焰!”
“唉。”英滢轻声应道,她多少了解风长明的个性,与她曾经听说的耸天的狂妄得到了佐证,这家伙无论说什么话,都会把自己夸耀一翻,可她竟然不觉得讨厌,因为这种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让她觉得是很自然的。
对于自然的东西,人们往往难以去讨厌。
英滢就是如此:不但不讨厌,心里还偷偷地喜欢。
风长明说睡就睡,无论在任何地方,任何情况下,他都能睡得着的。很难想象,这般懒惰的他,竟然是海之眼如今最强的霸主,即使连海之眼的帝王也受到他的威胁。只是他的睡,也成就了一个独特的他。像他这般的睡觉的人,是一个难以解释的现象,那可以称之为奇迹,或者是“神”才能够理解的。只是现实生活着的人不是“神”,因此,他们也无法了解风长明的变态的睡眠,如同他们不了解海之眼传说里的“神”。
神,在海之眼,曾经是一个事实,只是对于现在的人们来说:“神”太遥远了,只能说是一种崇拜或传说。这个传说能够解释,毕竟那是遥远的事情,现今的人们用他们的理念去诠释曾经的传说,是常有的事情。可风长明却是活着的,而且活在海之眼的荣耀当中,人们却无法解释他的睡眠,因此,人们把他当成是现实的传说,存在而无法诠释,也许若干年后,当这个现实继续由人们的口中演变下去,就会变成一个遥远的传说,在那个传说里,他风长明,也会是一个神,一个独一无二的神——睡神。
这世界,只有奇特的人和事,才会成为一个传说。泸澌再伟大,也不会是一个传说,巴洛金再强大,也不会成为传说。但他风长明,哪怕沉睡一千年,亦是一个让人乐津的传说……
风长明睡着的时候,不知道英滢有没有睡着。他醒来之时,是黄昏。那时烈冰已经回来,她说要静静地走一天,但她只是独自走了半天。在入晚之时,她寻到了风长明和英滢,彼时,英滢在风长明的怀里睡得很香——雪,是能够让万物都沉眠的。
“我睡了一天一夜了”风长明问烈冰,烈冰在他的另一边坐了下来,道:“你以为英滢会让你睡一天一夜吗?”
“那你?”
“我想你,所以提前回来了。要走吻海,我还有很长的时间,可是,你很快就要回去海之眼。我想回来陪你,要不然你离开之后,我就会后悔的。”烈冰说得很幽然,可却道出她对风长明的情意。
因为烈冰的回来,英滢也醒过来了,看到烈冰,她的脸依然泛红,用她的小手去瓣风长明的手臂,嗔道:“放开我啦,女王看着。”
“不要紧的。”烈冰道:“英滢,你以后也不要叫我女王了。我不想当什么女王,我只想做回我自己。我比你大些,你就叫我姐姐罢。”
“姐姐。”英滢轻轻应了一声。
烈冰微笑,道:“我让你跟过来,是怕我自己孤独,要知道如果守在一个地方等一个人,是很寂寞的。我知道他很快就会离开吻海,而且也知道史家爷爷和你爹他们都不会回来这里了。他们是男人,不是女人,他们的世界,总比我们女人要大很多。我希望他们能够在外面找到适合的女子,和那些女子结婚生子,以后也就再也没有什么古心族。让孤独的古心,容于别的种族的血液之中,无疑是一件好事。至于奥莉,长明,你再回吻海的时候,把她带回来吧,我知道她对你有些情意。我这次不把她带上,一是因为我怕累着火影,二是因为她始终是刚丧失之妇。我来这里,不仅仅是要你陪我看雪这般简单的。我要在这里,造一个古心和耸天的传说,这个传说,不是相憎的,而是相爱相融的。英滢,你愿意和我一起造就这个传说吗?”
英滢傻傻地问道:“什么传说?”
烈冰笑得灿烂,那笑,含着雪的冰洁,又蕴着阳光的味道,若伊之闺名,烈的、冰的,一会烈情如阳、一会霜冷若冰!
“我想在这雪地里,再流一次血,让血把我喜爱的雪染成花儿一般的红……”
英滢还是不知道烈冰在说什么,只是风长明听了,惊得坐了起来,道:“你不是已经流过一次血了吗?”
烈冰忽然有了点羞意,她嗔道:“那、那是不算的。那是为了解开封印才做的,不能算数。因此,在那一次之后,我的身体会立即复合,即使是那层少女特有的隔膜也会恢复。这是我懂事以后就懂得的事情,祖先把他们的记忆也留存在我的记忆里了。只是我很不想去碰那些记忆……其实我第一次遇见你,第一时间就知道你是耸天古族的人,然而你的身体里虽有着十多个耸天古族的力量,但你却不是纯正耸天古族之人。”
“原来你在最初的时候就骗我,你这小家伙怎么这么坏?”
“因为我想要在这欺骗里,爱你一个永恒!古心和耸天之间,只有欺骗,方能成就爱。你最初的时候,也不知道你来自耸天,我也不想自己被刻上古心的铬印,耸天和古心之间的仇恨的铬印太深了。要爱,必须得欺骗的。我身为古心王族的血统,一直都不笨,只是我不想让自己太聪明。所谓的冰雪聪明,我其实很讨厌,我宁愿我傻傻的,在你面前,我宁愿是个孩子,是你永恒的孩子,傻傻的、只为了靠依你……”
烈冰的脸上呈现一种幻梦的色彩,那是她对生命的向往,也是对风长明的痴情的告白。
风长明凝视烈冰好一会,掉头又看看英滢,发觉古心的女性果然是很美的,脸儿并无多大的差别的,都是细致精美的。当然,要在两女之间分出个高低,无疑地,烈冰要比英滢美丽许多,毕竟要寻到一个若烈冰如此美丽的女孩,估计在海之眼难以寻到。
他重新躺下来,道:“很久没试过雪浴了,你们愿意帮忙吗?趁这夕阳未落之前,我想回味一下雪的洁净的滋润。”
第十八卷 吻海冰雪 第七章 雪的国度·永恒之爱
回忆多年以前,两个小孩的洁白的身体在洁白的雪地里翻滚,也是纯洁的,和雪的纯洁融成了一体。
此刻如果将有三个洁白的身体在雪地里翻滚,会否依然是纯洁的呢?
夕阳往往是红的,要在雪里洒一片红,是一种常景,可是,若将在雪的纯白里,滴落了一点红,则是一个即将拥有的秘密……
雪地里的三人,其实并没有翻滚,只是都变成了赤裸之人。
风长明裸着身体,趴躺在雪里,他身下的雪因他的体温,已经在渐渐地融化,英滢和烈冰则不知何时把她们的衣服都脱了,此刻正各坐在风长明的两旁,捧起雪团,在风长明的背上轻搓。
在他们的旁边的雪树上,挂着三人的衣物……
“英滢,记得吗?小时候,我们也经常在雪地里洗澡的,那时候,我们一群女孩儿……”烈冰然而朝对面的红着小脸的英滢说道。
三人自从脱除了衣物,就没再言语,英滢还一直红着小脸,此时听得烈冰一说,她抬起脸儿,羞羞地道:“可是,那个时候,没有男孩的。”
烈冰笑道:“有和没有,其实都一样的。我想不到你会这么害羞,我一直以为你是勇敢的女孩。”
“我也一直以为姐姐是很害羞的女孩,可是姐姐却很勇敢。其实我们这群女孩子当中,斯耶芳是最胆小的,谁知道遇到他之后,斯耶芳竟然能够下决心脱离古心族,也能以想象她是如何面对这个狂妄的家伙的,我看到他就害怕……他那是什么东西?姐姐,那时他和你,你痛得如何?”英滢虽然未经人事,却也知道一些事情。
“你想知道?”烈冰露出狡诘的笑。
“想。”英滢轻轻地应了一句。
烈冰就道:“你想知道,待会我让他亲自告诉你,我在旁边好好地看着,我也好奇,那一晚,他是怎么进来的,嘻嘻,本来没可能的事情,为何竟然变得可能了?”
英滢被烈冰气得闹心,她无处可发,就在风长明的背上狠狠地掐了一下,风长明痛呼起来,仰起脸朝英滢道:“看来你不知道‘痛’字怎么写,就让我尽早地告诉你什么是女人真正的‘痛’,掐我?你死定了!”
风长明翻身压住英滢,吻住她的小嘴,英滢略作挣扎,就反手抱住风长明的雄躯,没命地要和风长明缠绵,烈冰在一旁看着,她想不到这看起来羞羞的英滢,在激情荡漾之下,会反应如此激烈,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烈冰若无其事地继续用雪在风长明的背上揉搓,风长明和英滢一阵亲吻后,他也就坐在英滢的身上,拿起雪就在她的嫩白的躯体上擦洗,他笑道:“要吃的时候,都得先洗得干干净净的,嘿嘿。”
英滢羞得无地自容,她的小小的脸蛋红透了。她的脸蛋比烈冰的略长些,那黑亮的湿泽的发也比烈冰的要长。精致长俏的小脸之上,那鼻高挺,鼻尖微弯,勾起独特的魅力,在纯洁中,显示一种妖冶。
风长明把雪铺于她小小的乳房,那乳房如同十三四岁少女的乳,微微地隆志一丘洁白,在洁白中点画一星桃红,就是伊底小小的乳头儿。
他用雪在她的小乳上揉搓,那雪很快地融化,变成晶滢的水珠,在她的嫩白的胸脯滑流,她似乎感到一丝冷,小小的身子微微地颤抖。
风长明的手继续滑到她的腹部,那小腹平滑无比,因其比烈冰稍瘦,小腰细致,风长明的手几乎可以把她的蛮腰一手握过。
此时烈冰刚帮风长明擦洗到他的前胸,风长明伸出手搂住烈冰柔若水的娇体,把她抱压到雪地上,让她与英滢同睡在一块,然后看着雪地上躺睡的两女,笑道:“虽然你们都生得很矮小,可是身体搭配得很完美,你们古心族的这群矮子,每个都生得很漂亮。”
烈冰嘻笑道:“你以为每个都生得像你们耸天一般粗鲁,像一只只野兽吗?”
“野兽!”英滢跟随烈冰重复道,她正被风长明抚摸着她的胸部,所以语气有些羞嗔。
风长明叹道:“老实说,我确实是来自长明的野兽……”
他凝视烈冰的脸,那脸是无瑕的,美得令人窒息。由她的脸下去,是她洁白的胸脯,雪一般的洁白。那胸脯比英滢的要大些,小小的半圆形,罩于她的胸膛,不见半丝的下垂,这是存在于风长明的记忆的。此刻因为她的平躺,那两颗小圆珠向周围铺伸,于是也变成了如同英滢一般的形态,只是这形状要比英滢的隆突,小腹很平滑,肉致流光,她的身段比英滢要丰腴一些,充满肉色的诱惑。
所不同的是,英滢是黑发,烈冰是金发。也因此,风长明特意地瞧了瞧两人胯间的私毛,发觉烈冰的的毛绒儿竟然是纯白的,英滢仍然是黑泽秀明。两女的私毛都不是很密,只是很整齐,整齐地排列在她们的阴阜之上,英滢生得黑秀秀的淡淡的一丛,烈冰则是像雪花儿落在她的蜜穴之上,那桃般可爱的隆穴嫩白无比,两片雪白的肉丘合闭在一起,看起来几乎是连接的,没有半丝分隔。英滢的蜜穴相对地要脆薄些,在她黑淡的体毛之下,可以看到那唇裂,并且可以看到微突的阴蒂,这小女孩,竟是有着天赋般的性感点的!
风长明故意在她的阴蒂上摸了一下,她的身体就开始颤抖,颤着嘴唇道:“喔喔……”
“英滢,你的小妹妹发骚了,果然是小骚包一个,哈哈!”风长明得意地笑着,同时伸手过去捏住烈冰饱满的小穴,烈冰的身体也同时剧颤,他道:“那晚没有好好地欣赏你的身体,今日趁着迟落的太阳的光,慢慢地欣赏好了。”
“你有一辈子的时间的……”
烈冰嗔怨地道,她想不到风长明在此时捉弄她。
“那也是。我现在专心对付英滢,你待会,我要留你到最后,那样才够滋味。”风长明不顾了烈冰,抓起一把雪,就塞在英滢的双腿之间,英滢那温润的地方,被雪一封,她立即感到一阵寒意侵袭她的身体,在颤抖的同时,她的一只手就抓在烈冰的乳房上,烈冰惊咦出声,她又放开手,扭脸过来,满怀歉意地道:“姐姐,我一时不小心的。”
“喜欢就抓吧!”风长明把英滢的手拉到烈冰的乳房之上,烈冰恼恼地看了他一眼,英滢也傻了,让那手儿停在烈冰的乳房上,风长明就笑道:“你们女王的小乳房是不是很好玩?”
英滢和烈冰的脸都红了,两女都沉默不语。
风长明道:“英滢,你应该感谢我,小姐姐的乳房是我的私有品,我现在让你抓着,是我对你的恩宠,你要如何报答我这主人的恩情?嗯让我想想,就以身相许吧!”
话罢,英滢就感到风长明瓣开了她的双腿,他的手就在她的敏感的阴部揉摸,似乎是在替她洗那个地方,这让她感觉到羞意浓浓,可她不敢拒绝风长明,她心中存在着怯怕,这是难以消除的,曾经斯耶芳也有着这种畏怯,可斯耶芳仍然成为风长明甜蜜的小女奴。
雪在她的双腿的温度之间,很轻易的就融化了,那雪水把她的全身都润湿。
潮湿的黑泽体毛贴铺于她的隆肉之上,她是看不到的。她闭起了双眼,但却浓了感觉和想象。她感觉到一只手指正悄悄地滑入她的小洞里,那粗长的手指带着雪的冷意,进入到她的温热里面,让她真实地感受到一种异样的入侵。手指其实进入很浅,只在她的浅沟部分滑磨,最后那手指在不停地拔弄她的阴阜之下的小花蒂,一种无可抗拒的酥痒立即传遍她的全身,叫她被雪冻僵的娇体刹那间软化,她开始呻吟,这种呻吟,连她自己也难以明白。
“喔喔喔!”
“不要……好痒……嘻嘻……”
烈冰看着风长明如此挑逗英滢,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他和风长明的那一晚,事情来得太快,风长明根本没时间做这些事,她也没时间让风长明如此地挑逗她。因此,在她的初次,她总觉得缺少什么。虽然古心的封印传承有着它独特的妙处,可是,在她心里以及肉体上,那一次,确确实实是她的初次的。
她把那一次的损失,代入了英滢的身上。仔细地看着风长明如何挑逗英滢,以图从风长明的动作中,找到一些感觉,就好像此时在风长明身上不是英滢,而是她烈冰。
因了这种代入感,风长明在英滢身上的每个轻微的动作,她似乎都感受到,她的情欲也与英滢一般,渐渐地提升……
英滢切身体会,当然要比烈冰要浓烈许多。经过了风长明的手,她就惊奇于风长明用嘴吻她的那里,他的嘴唇是温热的,和雪的湿冷又是另一种截然相反的感觉,这两种感觉在她的最敏感的地方造成一种反差,叫她说不出是什么的感受,是难受还是舒服,心里想拒绝、实际上却无从拒绝。
十八年来积蓄的情欲,将在此刻被开启和爆发,她真的不想有第二双眼睛在旁边看着,只是因为这双眼睛的主人,她才能甘心情愿地献上她的童贞,她不能够、也不敢叫这双眼睛的主人离开,且某种程度上,有了这双眼睛的主人的存在,她的小小心灵才不会那么害怕。
在她身体上面的这具身体,庞大得超乎她的想象,她以前未出海之眼之前,都把男人想得很渺小,因为古心的男人最高的也不过是一百五十多公分。自从到达海之眼,她才发觉外面的男女有些是很高大的,而她一直听说的耸天古族,却更是高大中的高大,和她们古心族的身高,形成一个强烈的反差,也难怪久远以前,耸天瞧不起古心!
强大的动物,践踏弱小的生物,是自然界的规律。
她此刻也被风长明蹂躏,可是这种蹂躏竟是她所羞喜的,从而充分证实了女人喜欢被男人蹂躏这个论题。
风长明的舌头挑起了她最原始的情火,叫她的身心都开始发热,她身下的雪融化的速度变快,本来觉着有些冷的她,此刻却感到热火烧身,那情欲如烈火般燃烧起来,她的一双小腿紧夹着风长明的臀部,呻吟着,任由风长明的嘴在她的私处挑逗,无疑的,她喜欢这种温柔的挑逗,可她心里略略地想到风长明胯间那根巨物即将要刺入她的身体,她就无法抑止地害怕起来……
因了害怕,她表现得很僵硬,可僵硬的姿态却迎来她的震颤,这种震颤是不能控制的。
“行、行了吗?我透不过气……我想、我想以后……”
“原来你这么急色!”风长明知道英滢想逃避,他就提前截住她的话,叫她无路可退,而且即使有路,他也不会给她退回去的可能,他道:“既然你如此急色,我也就不好叫你继续等候,这是对不起小美人的。”
风长明爬了上来,在英滢闭着的眼睛上吻着,英滢的眼皮被吻,她就睁开了双眼,看到一脸淫笑的风长明,她惊羞道:“你怎么爬上来了?”
“难道你还想我继续用嘴服侍你?”
“我、我不想……”
“那就真枪实弹地来吧!”风长明说罢,英滢就感到他的下体朝她的双腿间压下来,同时感到一根坚硬的特体压在她的阴阜,而且随着风长明的臀部推移,那根硬物压磨着她的阴阜及她的小腹,她刹时明白风长明要走那最后一步,心中又惊又怕、又羞又喜的,不自觉地呻吟,问了出来:“你要、要害我了?”
风长明一愣,道:“我害你什么?”
“你害我、害我……”英滢要说出个什么,可她总说不出来,她的眼睛看着风长明,而风长明也凝视着她,她幽幽泄叹:“你要害就害吧,我让害我,害得我不能回头。”
风长明见过许多女人,可就没见过英滢这般的,她要献身,却说成是他在害她,他怎么就害了她了?哪怕害了她?他又是害了她什么啊?
也许,耸天和古心之间,本来就有些语言不通的。他也懒得管了,臀部蠕动起来,让男根在她的阴阜和小腹之间滑动,而她上面的雪水就把他的男根润滑,他的目的也就到达了。继而他回手执着男根,往她的双腿的穴隙刺去,在他接触到英滢的处女之地时,英滢突然大喊道:“不要……”
烈冰也被英滢这一声娇喊吓醒,她紧紧地注视着风长明和英滢交接的地方,发觉风长明根本就没有进入英滢,可英滢似乎叫得很痛苦,她就道:“英滢,他都没进去,你叫什么?”
英滢慌道:“没进去吗?我看见他动作,我以为他进来了。”
风长明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其实和她有过关系的女人,绝大部分是处女,几乎都有她这种情况的发生,只是没有哪个女孩像她这般反应这么大的,她也算一绝了,他道:“就快了,你训练一下叫痛的声音也好,否则到时我怕你叫不出来,那样就没意思了。男人喜欢处女的一个原因,是因为处女的叫痛声能够极大地满足他们的征服欲和成就感。”
烈冰道:“那叫变态。”
“不是变态,是一种正常。你难道不清楚很多肉食动物在猎食的时候,都喜欢折磨对方?”风长明很认真地道,他盯着烈冰,有那么一瞬间,烈冰觉得他自己就是他所说的“肉食动物”,也即是,强悍的野兽!
风长明的根抵触在英滢的阴部,而英滢听到“折磨”两字,更是从心里畏怯,那双慌慌的眼睛盯着风长明,深怕风长明真的会折磨她!
下体的压迫感,叫她更容易地产生某种错觉:风长明要强迫性地进入她的身体,就好像用铁锥在山缝上凿开一个洞穴,他也要用他那根东西,在她的双腿裂缝处凿开一个巨洞。
她的这种幻觉是真确的。她感觉到风长明的那根圆性肉棒不停地在她的双腿之间撞击,这种撞击虽然很温柔,可每次碰触,似乎都撞击到她的心灵,叫她的心灵颤动不止。她好想逃跑,可她不敢逃跑,她害怕,她已经害怕得全身发软,已经没有了挣扎的力气,就连叫喊的力气也忽然消失,她屏息,只为了等待那一刻的到来,她忽然好想快些,那样,她的身心就可以得到解放。
风长明说,要猎食对方之前,往往会折磨对方……
英滢忽然觉得风长明现在所在的一切,都是对她的一种折磨,是那种往她的心灵深处的压迫性的无可理解的折磨,叫她心慌胆跳的。
“你快些,我好怕……”
在这种情况下,英滢说出极矛盾的语言,她害怕,却期待风长明能够快些,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结束她的害怕。她知道,当事情来临,所有的害怕都会消失的,人们之所以害怕,是因为事情未来临之前的一种幻想的恐惧气氛把她们的所有思想都包围住了。
“我也想快些,可你们古心的女人,那里都很小的。我要进去,得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我弄了这么久,还没进去一点儿,我有什么办法?你不是想叫我强行突入吧?”风长明埋头苦干,英滢双腿之间那小裂缝此时微微张开,露出她的嫩红的珠肉,可他仍然没办法好好地让他的龟头进入她的里面,他也有点急了,就臀部使劲,尽力抵进入,那巨大的圆头压在小裂缝之上,把两片阴唇往她的身体里挤压,英滢这次感到被压痛,她又闭起了眼睛,嘴里却很柔顺地道:“你只管进来吧,我既然躺在这里,躺在你庞大的身躯之下,就已经不顾一切后果了。但是,你要、要疼惜我……喔疼!”
英滢感到下体一阵胀痛,却是风长明终于努力地让他的男根的圆头进入她的肉穴浅部,把她的小裂缝撑胀开来,她就急道:“进来了?”
风长明答道:“是的,进去了。”
英滢听到风长明的话,又立即睁开双眼,朝风长明甜甜一笑,道:“其实也不是很痛,只是微微的胀痛罢了。呵呵,看不出你那根东西那么粗大,我还能够轻易包容,看你以后还敢瞧不起古心的女性么?”
“是吗?”风长明笑得很坏,他的眼睛朝一旁惊讶的烈冰眨眨,对烈冰道:“她似乎不知道,她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哈哈,我现在就叫你古心女性知道耸天男性的强悍,让你明白耸天之所以骄傲,是因为我们有着绝对的本钱。”
狂妄的语言,随之而来的是征服的动作,当英滢刚听到他的狂妄,就立即感受到他的狂野,在他的说话的同时,他的臀部突然沉压下来,那抵在英滢蜜穴口的肉枪,强势地刺穿她的处女膜,那种紧凑无比的磨擦以及闭合的阴道被撑开、加上处女膜的撕裂,这三种痛同一瞬间侵袭她的身心,让她在一声歇斯底里的痛呼中、瞬间昏睡过去。
烈冰看得大惊,她本以为英滢的阴道至少比她的要宽大些的,承受力也比她要大,可她没料到,英滢就这样昏迷了。也许英滢并不像她,她是有着王族传承的女性,即使她的蜜道比英滢的还要狭小,可她的承受能力却比英滢要大许多的,当初斯耶芳身为古心女性最高的女子,才勉强接下风长明的强棒,但英滢终究不能在一时之间适应。她接了下来,可惜她因此而昏睡过去了。
风长明急忙抽身出来,看着身下昏睡的英滢,双眼停留在她那流血的双腿之间,幸好那血不像巴洛渺流得急,是正常的处女流血,他终于放下心来,英滢虽然痛得昏睡过去,但她小小的阴道并没有撕裂,这至少证明她是完全能够包围他的,只是她承受不了剧痛而昏迷了。
他站了起来,取来了衣物,替英滢擦拭了腿间的血迹,然后把她的衣服穿到她的身上,再用自己的衣服铺于雪地之上,把昏睡的英滢抱到他的衣物,然后在她的俏脸上轻轻地一吻,叹道:“好好睡一会,醒来就没事了。”
烈冰走过,捡起她的衣物,风长明笑问道:“你也想休战?”
烈冰脸儿一红,把衣服盖于英滢身上,道:“她昏迷了,盖多些衣物才不会冷到。我把她带过来,就是怕你要和我做这些事,我知道自己一个人应付不了你,而她也喜欢你,所以才让她过来的,这是我的真正目的。可我怎么也没办法,她还没帮我什么忙,就昏睡过去了,唉。早知我连奥莉也带过来,她是妇人,应该不会昏睡过去的。让我把你那里的血洗干净吧!无论你曾经进入过哪个女人的身体,我想,我用手中的雪,可以把一切都洗得很干净的。雪,是这世间最洁净的东西。”
“在这吻海里,除了我们三人,就没有别的人了。我们就让她在这里睡吧,她虽然昏迷,但她本来有着古心的元气,且我们古心族以前一直在这里生存下来,这点冷对她造不成影响的。你陪我走走,像以前一样。”烈冰站了起来,就这么赤裸地走到风长明身旁,牵住风长明的手,于是,两个赤裸的男女就在洁白的世界里漫无目的地散步……
“长明,如果你做了海之眼的帝王,你要做什么?”
当两人漫步雪源,烈冰问了这个问题,风长明本来不想回答,可烈冰看着他,那双美丽的眼睛似乎在诉求他的答复,他就道:“我没想过成为帝王后的事情,我想的只是要把海之眼踩在我的脚底下。至于在我强暴了海之眼之后,我要做什么,我从来没想过。我并非一个善心家,不负责管理海之眼的任何事务,我要的,只是他们在看我的时候,都得仰起他们的脸,都得跪在地上听我狂笑。然后,在别人的跪拜和我的狂笑当中,我睡去,就此沉睡千年。千年之后,我醒来,我依然能够颠覆任何世界……这些,就是我想要的。”
“说来说去,也只是想满足你本性的狂妄和你的睡眠,唉,这样也好,你的性格里没有统治者的本份。”烈冰虽与风长明相处不久,却像是已经与风长明相处千年似的,对风长明的个性甚是了解。
风长明依旧凝视她,忽然弯腰下去,从她的背后抱住她,很轻松地把她小小的身体抱举起来,直举高过于他的头,把她的屁股放到他的左肩膀,让她高高地坐于他的左肩之上,这般情形,就像一个高大的父亲肩托着小女儿,他的左手伸举上来扶着她的左臀,道:“让你坐在巨人的肩膀上,这样,你就可以看得更远些。而我,我从来不把海之眼放在眼中,那次我站在望海塔上,我就想,海之外是什么世界呢?几千、几万年以来,海之眼的人们都在这小小的岛陆上挣扎,他们不曾了解海之外的世界,也从来不去想那个世界。可是我不同,我想越过无限的海洋,到达海的彼岸,看看那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我想,那定然是比海之眼大许多、精彩许多的。”
“海之眼,无论多喧哗,也只是沉睡在浩瀚海洋中一颗小石头。而我,是沉睡在这颗小石头里的一粒尘埃,可是,一旦我醒来,我想脱离这颗小石头,逐波驱浪,飘洋过海,到达另一个世界。”
风长明望着远方,——远方是雪,白茫茫的,没有边界。
烈冰也望着远方,她坐在风长明的肩上,她望得比风长明还远,只是她望到的,仍然是雪,仍然是白茫茫的一片。
在海之眼,看到的是乱;在吻海,看到的是沉眠的寂静。
“我想不到那么远。我只想在你的旁边让你牵着我的小手,只想在你怀里让你搂着我的小身体,只想,像现在这样,坐于你的肩,然后你指给我看远方,你看哪里,我的眼睛也跟着望向哪里。你到了哪里,我也跟着你去。”烈冰的右手轻抱住风长明的头,嫩嫩的小手儿抚摸着风长明的脸庞。
风长明抬起右手抓住她的小手儿,笑道:“我能够去哪里呢?也许最后,还是只能是睡觉。可惜很多人都不知道,我这么多年,是根本不懂得梦的。我懂得睡觉,却不了解梦。哪里都不能去的时候,想去到梦的国度,也不可能。”
烈冰听出风长明的无奈,她清楚风长明说的是实话,如果像他那般睡眠的人,还能够有梦的话,则那梦,不知有多长,又或者一次的眠睡要做多少个梦才会醒转。不正常的人,连正常的梦都没有了,这不能不算是一个悲哀。
像他不能令女人生育一般,他的睡眠,也培育不出一个梦儿……
“其实我最想要的,是能够像正常人一般的睡眠,要睡的时候睡,该醒来的时候,也会自动地醒来,而且像你们一般,有做梦的权利。”风长明仰脸转左,朝烈冰挤出一个无奈的笑容,这是烈冰看到过的在他脸上呈现的别样的笑,和耸天那狂妄的笑是有着天差地别的,她的心也就生出怜悯,也许,古心有着古心的悲情,耸天也有着耸天的无奈吧。
无论多狂妄的人,总有着令他无奈的事情的。再强大的人,也有他做不到的。
“其实没有梦,也并非一件坏事。至少,你不必做太多的无谓的梦。毕竟梦总是不现实的,哪怕再美的梦,也只是一个泡沫罢了。不要也罢。”烈冰安慰风长明,同时也是自我安慰,想她自己曾经就有着许多美梦,但传承的古心,这些梦的结果都带上了悲情的色彩。
烈冰总在想,雪是带给人幻梦色彩的,因此,雪总让人喜欢,可雪本身并没有梦。
“如果没有了梦,人生总是缺陷。生活,是梦和现实的聚集,少了梦,这生活就残缺了。”
烈冰幽幽一叹,俯首下来吻着风长明的略长了的发,道:“那就让我成为你生活里的梦儿吧!”
风长明微微一笑,道:“你本来就是我的梦儿。其实,你们,都是我最甜美的梦儿。”
“我以为只有我一个是哩!”烈冰的语言有些酸酸的。
“你吃味啦?”
“不曾有过那想法!只是,你既然那么多女人,让我是你女人中比较特别的,只让我是你的梦,不好么?”烈冰固执地道,风长明也想不到小小的烈冰竟然在这事上坚持,他就道:“你不是我的梦儿!但你是我的精灵儿,是我最甜美的精灵,也是我可娇美可爱的小天使!却不是梦儿,因为你是一个真实。”
“精灵儿?”烈冰惊讶地道,从她的语气中,风长明听出她的惊喜,他就道:“是的,精灵儿。你瞧你小得像一个雪精灵,坐于我的肩膀上,根本不具有任何重量的。你要的特别,你已经得到了。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够这般地坐在我的肩膀上的。只有你,当我站着的任何时候,我都可以把你放到我的肩膀,这是我为你预留的最独特的地方。我为许多女人留了一个宽阔的胸膛,而我的宽厚的肩膀,只为你一个存在。喜欢吧?”
烈冰甜涩地道:“喜欢。”
风长明忽然道:“如果你能够再缩小些,大概一米一二左右,那坐在我的肩膀上,就更完美了,呵呵。”
“傻瓜弟弟,哪有这样的?我可不想再矮小了,我想再高大些哩。”烈冰羞嗔道。
“怎么看,你也比我小,却因为我迟出生一些,就被你唤作弟弟,让我心里老不是滋味。小姐姐,你说,你还会流血,是不是真的?”风长明想起这件奇怪的事,他越是想知道真假。
烈冰羞羞的,低声道:“应该假不了。”
风长明惊道:“你也不知道?”
“人家只是解开封印时,凭籍先人记忆的解开,才略略知道一点点。不试过,怎么知道是真是假?”
“那倒要试试看了。”风长明不怀好意地道,烈冰恼恼地凝视他,嗔道:“你的坏心眼,还不是叫人家再痛一次?我们古心的女孩那里本来就小,被你入侵,即使是生育过的古心女性也会痛的,何况你还要人家是处女?像英滢一般,痛得昏睡过去,你似乎更开心吧?”
“别,你们都昏迷了,我找谁来发泄?英滢那小妮子,我到现在还恨她,挑起我的欲火,却不顾一切地昏睡了,什么意思!”风长明很斯文地骂出口,一口怨气终于出来,他想,待英滢醒来后,一定要狠狠地取回他本该得到的一切。
“英滢没有我的功力,耐痛能力自然也比我低。不昏迷才怪,你不知道那是真的很痛的。我想,当初斯耶芳能够承受你的入侵,或者因为她是我的古心族最高的女孩,她接近一般女孩的身高的。我才一百四十公分,英滢也只比我高一点,且她比我瘦条,哪能抵得住你那根可怕的东西?本来就粗巨无比,偏偏还生着七粒突起,你不是怪物,还有谁是怪物?”
“可正是我这样的怪物叫你们女人爱得无法自拔!”风长明自大地道,其实他的狂妄自大,也是人性中的变异,只是他自己不觉得奇怪,而跟随在他身边的人,也觉得他正常之极。但烈冰,根性里总是害怕他的狂妄,当这种害怕里参杂入她的爱,就变成了一种异样的服从,某种程度上讲,她愿意变成风长明的小小女奴,任由风长明驱使。
和烈冰的一阵言谈,挑起了风长明的性欲,他本来已经软垂的物事渐渐勃起,烈冰看到风长明男根的变化,她心中暗惊,虽然风长明曾经一度进入她的身体,可那是为了解开封印,再怎么痛的瞬间她也忍了下来,那痛,对她来说,是刻骨铭心的。女人的一生,本来只有一次铭心刻骨的裂痛,可她却必须经历两次,想到那剧痛,她的小心灵就开始颤抖……
“真的要试?”她怯怯地问。
风长明失笑道:“你不会以为,我和你之间,一次就足够了吧?我们若果能够像神一般,得到永生,则我们有着无数次。”他把烈冰从他的肩膀搂抱下来,把烈冰横抱在怀里,俯首就吻在她的娇小白嫩的圆满乳房,烈冰轻轻的一声呻吟,道:“那我不是要痛个永恒?斯耶芳她现在还痛吗?”
“以后你亲自问她好了,我怎么知道她痛不痛?我只知道她每次都被我弄得欲仙欲死、叫床连天,可不清楚她到底是因为痛还是因为快乐,她总是叫得很惨,可她不到瘫痪不让我停止。”风长明含住烈冰那鲜红的小奶头,轻轻地一阵咬扯,烈冰感到阵阵酥麻,娇喘若急。
“别太用力,会疼的……”
烈冰小声呻吟,风长明抱着她,一边吻舔她小小的身体,一边仍然继续走路,那脚踩在雪地上,发出很柔和的声响,而他的吻落在她娇嫩的胸脯也令她发出很柔和的呻吟,在她的呻吟中,还杂着银玲般的忍禁不住的笑。
“好痒,嘻嘻……”
她笑得仰翻了脸,她的仰脸,又导致她的长长的金发垂吊下来,像一帘流金的瀑布流入洁白的雪原。
风长明听她笑得如此剧烈,便转而吻她的小嘴,她一时忘了笑——要笑,她也笑不出来,她的嘴被风长明厚厚的唇封住了。
两人缠吻了一阵,风长明抬起头,道:“曾经我错杀了你的雪熊,你说要我代替你的雪熊和你玩,你还记得吗?”
“嗯,记得,所以你才是我的雪熊弟弟。”烈冰湿润的嘴唇,泛一种红白的可爱,这是因为冷热的关系,使得她的唇儿杂两种颜罗色:白,那是因为雪;红,那是因为吻。
一切,都因了吻海的雪。
要在冰天雪地里,维持一种热情,一般人是做不到的。吻海,是海之眼最寒冷的地方。然而对于风长明和烈冰来说,吻海是温暖的。一个是雪的女儿,一个是冰与火的化身。任何时候,他们都能够裸行在吻海的雪原——只要雪原里,没有别的眼睛。
斜阳将落,红白相映,夜幕静拉。
风长明转首看向她的双腿之间,不知是何时的雪花有几朵漂落在她的雪白的绒毛,若非很仔细地看,却是看不出来。他把脸移到她的胯间,近看那一撮白毛儿生长处,却见在她的白嫩的夹缝口,多了一层薄薄的冰影,那是因为她的爱液由她的体内流溢出来,碰触到吻海的冷空气,而形成的冰影。
“冰,封了你的小穴……”
烈冰吃惊,要起来观看,却不能看见,她疑道:“真的吗?可是我没感觉耶!”
风长明道:“如果我们是一般人,或许早就被冻死在这里了。”
烈冰想起英滢,她道:“那我们回去吧,我怕英滢会出事。虽然她不是一般的女性,可她的功力甚浅,我不知道她能坚持多久,我怕她一睡不醒,被雪沉埋了。”
“也好。”风长明转过身,朝原来的方向回返:“我们一边回去,一边进行我们的欢爱。”
烈冰没有言语,风长明突然放开右手,只有左手托在她的腰间,她的身体失去平衡,头和脚都垂吊下来,把腰弯到她的极限,风长明的左手却开始在她那被冰影封住的穴缝里抚摸,随着他手指的温度,那薄冰很快地融化,变成一流晶莹的水、和她体内的爱液一同流了出来……
她道:“这样子,我好累,我觉得我的腰要断了。”
“那就换个姿势。”
风长明即说即做,他把烈冰倒转过来,双手抱住烈冰的小小的腰,她的腰抱压在他黑茸茸的胸膛,让她的头朝下,双脚朝上,烈冰的双手急忙抱抓住他的腰臀——她本来想抱住他的双腿的,可她太矮了,她的身子也没就没有那么长,被风长明倒抱起来的时候,她双手的位置刚好在风长明的腰部,因此,她的一双小手儿只得抱他的腰。如此一抱,也不妨碍风长明的双腿继续在雪地里行走。
风长明不担心烈冰因为脑充血而昏死。烈冰毕竟不是普通人。她的双腿微张,弯曲于他的双肩前,风长明的脸置于她的双腿之间,近看她双腿间的神秘私处。老实说,她与巴洛蕊有些相像。虽然她们两女在身高上,是一个极大的反差:巴洛蕊是风长明见过的最高的女性,烈冰却是风长明遇到的最矮的女性。
可她们的私处,都是雪白的,完美的。
雪白的、如刚出笼的馒头,差别就在于,巴洛蕊是无毛的,烈冰的阴阜生长着一小丛洁白的绒毛团儿,像是吻海的雪花,此时悄悄地铺于她饱满的阴阜之上,柔软而潮润。
风长明看着这丛毛,煞是可爱,便咬扯着她的毛儿,她感到痒的同时,还有微微的扯痛,于是她也作恶地咬住风长明的胯间黑毛,小力地一拉扯,风长明就有些痛。他道:“小姐姐,你别太狠,小心我拔了你的毛。”
烈冰恼道:“谁让你咬我毛?你把我倒吊着,我的嘴巴刚才到你的胯部,你自己送上门来让我咬的,能怪我吗?”
原来烈冰的身高问题,使得她被倒吊的时候,刚好那脸在风长明的胯间,因风长明的阳物巨挺,顶向她的面前,所以她都得把脸往后仰,这让她很不舒服,不料风长明咬扯她的毛儿,她也就要报复他,这报复当然变得容易之极。
报复的本身,天真而可爱。
风长明愣了一阵,停止脚步,忽地又走起来,道:“是不是我对你做什么?你就会在下面用你的嘴巴对我做什么?”
“就是。你咬我,我也咬你。”
风长明忽然埋首进入她的双腿之间,唇压着她的小蜜穴吻舔起来,烈冰受到风长明的突袭,她的娇体在颤抖中发软,若非风长明抱得她很紧,她早就一头掉到雪地上了。
“喔喔喔!”
她开始轻轻地呻吟,风长明听得她的呻吟,他停止了吻舔,说道:“你说过,我对你做什么,你也对我做什么。我如今吻舔你的蜜桃儿,为何不见你吻舔我的肉条儿?”
“人家没力气!”烈冰抵赖起来,风长明头大如斗,他想不到,烈冰这小妮子懂得耍赖!
“你没力气?好吧,我就让你全身充满力气!”风长明气恼地道,对于这个不讲信用的妮子,他非叫她发浪不可。立定决心,风长明埋首继续在她的私处舔吻,如果说女人的私处,有时候看起来很恶心、闻起来也有着某些异味的话,烈冰却是绝对不会的。她有着冰雪一般洁净美丽的蜜桃,同样有着小女孩一般香甜的味道。
风长明的舌头拼死抵在烈冰的蜜缝,挑逗着她原始的欲望……
在雪地里行走,是不需要眼睛的。风长明也不怕撞到雪树,他埋首努力地在烈冰的双腿之间的蜜穴处吻舔着,烈冰的身体早已经发软,但她的双手忽然有了力气,那力气只够她用她一双手小手握抓住风长明的男根,小嘴伸过去,要含住风长明的男根,那根巨大的物体,是她的小嘴所不能包容的,她只得放弃,改以吻舔的方式,在男根的头茎部不停地吻咬,这种吻咬,叫风长明的充血的阳物舒爽之极,快感由男根传到他的脑中枢,情欲大增之时,他在烈冰的胯间更是努力非常,这种努力,加上挂着烈冰而走,即使是在冰天雪地之中,他的情欲之汗水还是渗流出来,那种淫香,在这辽阔的天地里,很快就飘散,不能很大地发挥其作用,然而在局部上,却得到了应有的效果——烈冰吻舔着他的男根,直接地领略到他的这种奇特的淫香,她的情欲随之越发浓了。
带着些许奶香的蜜液流溢出来,沾满了她的腿间及风长明的嘴和脸,风长明夹抱着她的腰的双手由她的腰臀后伸转过来,那手指扳开她的饱满的洁白的肉丘,就看到里面红嫩的肉壁,那小小的迷人的水洞,似乎看到一层半透明的隔膜,他惊讶之极,伸出中指,刺了进去,烈冰在底下轻喊了一声痛,他就惊道:“哇,小烈冰,你这里真的又生长出一片处女膜,你到底是不是人来的?”
烈冰双后握捧着他的坚硬的男根,羞喜地道:“我不是人,你也不是人。你这里生长有七粒彩色肉珠,你是耸天的怪物!我当然就是古心的怪物,你能生长出肉珠,我就能再次生长出处女膜,有什么出奇的?”
风长明突发奇想地道:“你说,如果我这次把你的处女膜破了,你以后还会不会再生长出来?”
“不会了,你这么喜欢处女膜?我可不喜欢,有它在,我不是每次都得痛得死去活来吗?你如果喜欢处女,你随便找别的女人,一天给你找一个好了,我不要天天那般的痛,痛死人了。”烈冰嗔怨地说,她是经过一次剧痛的,虽然那个晚上太多的事情,让她把那种痛苦暂时忘却,可是事后想起来,她就冷汗直流。
风长明笑道:“小烈冰是否吃醋了?我只想天天破你的处……”
“啊!”
就在他说话的同时,烈冰惊叫起来,原来风长明突然放开她,她的身体瞬间堕落,她被惊得叫呼,可是就在她的脸蛋即将触地的前一刻,她的身体双被风长明固定——风长明双手抓着她的小腿,她的脸刚才到达风长明的脚踝处,她趁势抱紧了风长明的双膝,风长明就道:“你抱着我的双膝,我走不了路。”
“如果我不抱着你的双膝,我就会掉到地上了。你让我起来,我不要这个姿势,很叫人累的。”烈冰要翻身,风长明不给她翻身的机会,他道:“那倒好,我不走了。你抱紧一点,还有,把你的双腿夹紧我的腰,我待会不负责抱紧你的,你别掉到地上。”
“我希望我能够掉到地上……”烈冰低声地说,她现在被风长明倒提着已经有一段时间,如果是常人,早就血冲脑而昏死,她其实也很不好受,可是风长明喜欢这般倒提着她,她也只能顺从他,她的心灵虽然改不了要反抗风长明,可她在行动上,却服从风长明。
接着,她又觉得她的身体下滑了一些,她的双手抓住风长明的小腿、她的双脚夹紧风长明的大腿,这样她也能够坚持不掉下来,真是不得不佩服她!
因她的双腿夹是风长明的大腿,她的蜜穴就展露在风长明的长枪之下,风长明双手抓着她的腰,把她的腰略提上来,让她的蜜穴与他的男根相触,然后进行一阵平衡的磨擦,待他的男根沾了她的蜜液,他的右手从她的腰拿开,回来执着自己的巨物,把那朝天挺立的巨物压沉下去,圆头对正她的潮湿而蜜红的小缝隙,强硬地挤压进去,烈冰感到压痛,微微地呻吟,道:“长明,不要太急,真的……很痛的。”
“嗯,我温柔些。”风长明的阳物退了回来,继续在她的阴部表面磨擦着,他那阴茎压着烈冰水泛泛的蜜沟来回推磨,烈冰的情欲本来就高涨,此时更是觉得身心空虚、酥痒,需要从外界获取一种充实以及强烈的刺激,但那刻骨铭心的痛,她一时也忘了,对于风长明的进去,多少怀有恐惧心理,她也就不敢要求风长明太快地进去。
风长明在她的阴部磨推一阵,便把圆头又一次对准她的蜜穴口,虽然那蜜穴只微微地张开一道小缝,但幸运的是,因为情欲的推动,烈冰的体液超多,把她的蜜穴里里外外都润滑了,风长明的圆头压着她的小缝口往她的身里里面挤进去,渐渐地,那生长着七粒彩珠的黑红的巨头终于陷入烈冰的肉缝里,烈冰轻呼一声痛,只感到她的下体被阳物撑得快要裂开,可这种胀痛的感觉,竟然令她感到一种满足!
烈冰是风长明遇到的,阴道最小的女性,因此,当他的茎头进入她的蜜道浅部,被她肥厚的外阴唇紧紧地包夹住的时候,他只感到龟头传来阵阵的紧砸快感和酥爽,哪怕是她的蜜穴里里外外都充满她的爱液,她的肉缝仍然是紧得不能再紧的。
当烈冰渐渐地适应,他又往里推进了一些,感觉到遇到了阻碍,那正是她新生长出来的处女膜,烈冰似乎也敏感地清楚这点,她的双手使劲地抱着风长明一双小腿,等待一会,不见风长明推进来,她就小声地道:“你别吓人,你到底什么时候进来?人家好有心理准备!”
风长明感到烈冰的恐惧越来越强,不知为何,他每与古心族的女性欢爱,都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她们心里的恐惧的,他就道:“我在用我的家伙感受你的身心,你的身体在颤抖,就连你的阴道壁也在颤动,你的心灵更是因为恐惧而抽搐,我喜欢让你夹着的感觉,因为你的紧张,使得你的阴道也紧凑无比,你是我遇到的,阴道最紧的女人,像用你嘴紧紧地咬住我一般,让我有一点轻微的痛觉,这痛觉,让我很兴奋,哈哈!”
“你、你快些!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你别笑……”
烈冰的恐惧中,多出了一些反抗,风长明突然喝道:“小姐姐,让雪见证我们的相遇,我将再次进入你的纯洁……”
“也让雪见证我对你的爱,叫再次结合的血滴落雪的纯白里,我爱你如雪般的恒永,也愿你……宠我永久,我甘心做你永世的小小精灵儿,用我脆弱的心灵和娇小的身体,包容强大的你。让耸天和古心最后的血,撕破遥远的传说,如同你撕破我的处女膜……”
“啊……”
“痛呜……”
就在烈冰咬唇说话之时,风长明手执着男根,突然挤推入她那绝世狭窄的蜜穴,撞毁她的重生的处女膜,撕分她的闭合的蜜道,抵进她的蜜道深穹,撞击着她的花心,叫她在瞬间痛呼出来……
风长明把男根插入她的蜜穴,继而双手抓住她的小腰,不停地把她的臀部提下来又放落下去,如此,随着她的身体的上下移开,她的蜜道就不停地在男根上套擦,每一次进入,那阳物都抵触到她的蜜道最深处,她不知道这是痛苦还是快乐,但因真实的处女裂痛,她的痛苦明显地多于她的欢乐。
本来,风长明的淫香,能够令女性忘记所有的痛苦,可是这辽阔的天地里,淫香起不了多少作用,烈冰就只得再重新忍受一次撕开裂地的痛!
如果是英滢,怕又再次昏死过去。
烈冰的蜜穴虽比英滢的还要狭窄,但她的忍痛能力及她的韧性却比英滢好上许多倍,因此,她也就勉强把风长明的攻击挺了下来。况且她的蜜道虽比英滢的还要略小,可无疑的,风长明知道她的蜜道要比英滢的细长些,至少,像她这般矮小的古心族女性,能够容得下他三分之二以上的,只有烈冰一个,如果他强行要推进去,或者她能够完全把他超长的男根全部吞掉。
乔武说得没错,古心的女性,都叫男性疯狂,因为她们那比别族女性要娇嫩细小的蜜穴,总能把男从的那根肉棒紧紧地咬砸住,哪怕是生了孩子的古心女性,相对于是别族的男性来说,仍然有着紧凑无比的小蜜道……
烈冰那小小的身子挂在风长明的身前,她的一双小手发抖地抱抓着风长明的下盘,处女的鲜血她她的蜜道里流出来,然后流过她的阴阜,夹着她的爱液,一直渗流到她的洁白的乳房之上,风长明如血棒般的阳物不停地在她的蜜穴里出入,她开始哭泣、叫喊,可风长明仍然没有停止,继续提拉着她的身子好一会,烈冰的双腿有些抽摔,而且她的呼喊里的哀求越来越强,他知道他已经不大能适应这个姿势了,于是他把男根抽出来,放开烈冰的身子,烈冰便软软地倒在雪地之上,风长明把她的身子翻转过来,他也立即跪到雪地里,扛起她一双匀称的美致的玉腿,坚硬的巨物再次沉压进她的血穴里去,狂插了一阵,他就抱着烈冰站起,那根肉棒仍然深插在烈冰的肉道,烈冰的双手及时地环住他的脖子,向他献上她的热吻,风长明一边与她接吻,一边耸天下体,继续朝英滢所在的方向走去。
“啊啊啊!”
“不要走太急,痛……呜呜!”
当两人双唇分离时,烈冰哽咽地哀求,可风长明其实已经走得很慢了的,他道:“小姐姐,我几乎都没在走路,你怎么可以冤枉我走得快?”
烈冰泪眼泛泛地盯着风长明,哭道:“可我就是痛,你那根东西好粗大……你即使不动,我也会痛得想死掉,我好后悔没叫奥莉过来,她虽然没生过孩子,可她也有好多年的经验,起码在我痛的时候,可以代替我。英滢那小妮子,什么都没帮得上,呜呜!”
风长明笑道:“过两天她就能帮得上忙了。”
“过两天?”
“嗯,我打算在雪城再街几天,每天都部你做爱……”
“真……真的?”
“我像骗人吗?”
烈冰怯怯地道:“以后,不会这么痛了吗?”
“如果你没再生出处女膜,我想,你不会真的痛了,有斯耶芳作证!”
“还是不行,我得立即叫火影去载奥莉过来。我和英滢都怕你,我以前没想过你是耸天的怪物……喔!啊,慢点,轻些,痛哩。不如你让我休息吧?待我这次好了,我再和你做……”
风长明狠狠地顶了一下,烈冰一阵急呼,风长明就道:“你以前就爱骗我,谁知道你现在是不是装痛的?你那里虽是最小的,可是,却奇特之极,弹性和伸展性都是一流的,比英滢好多了,会怕我?谁相信?”
话罢,他忽然小跑起来,因他的小跑,他的男根就插得烈冰又深又急,烈冰痛哭道:“呜啊啊!风长明,我没骗你,真的好痛,你不要跑啦,我知道你腿长……”
“不跑不行!来不及了,夕阳落山了。如果再不找到英滢,晚上没光的,她可能就会长眠于雪地里,你不想失去你现在唯一的帮手吧?”
“啊呜呜……风长明,我好恨你,你不要跑!”
“痛啊!呜呜,你跑得这么急,还插着我,越插越深,越插越快,我的小小穴儿都被你插烂了!啊啊啊,呜呜呜,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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