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异乡过客
(1)
早晨一上班,副总编就把电话打到我的办公室里,说要我中午等他,和他一
起出去吃个便饭。
我一听此话,便知道绝不是“吃个便饭”这么简单的事情。于是马上答应说
好。
副总编姓唐,身材高大魁梧,小平头,戴一副金丝眼镜,明亮的镜片后面,
是一双随时都在洞察世事人情的眼睛。副总编跟我的私交已经很有一段历史了。
我到深圳来,可以说就是他“带来”的,杂志社里有一些历史的人也都知道
我是属于“他的人”。大家平时称他时,都把那个“副”字去掉,叫他唐总,他
也乐意接受。中国人嘛,多少都有点官瘾呀,只要不伤大雅,大家都无所谓啦。
中午,两人一起到附近的一家“嘉旺快餐店”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唐总要了
一份牛腩咖喱饭,我要了一份香菇菜心饭。两人一边吃一边聊天。
唐总说,杂志社正在与另几家传媒公司洽谈资产整合的事情,这其中,包括
一家电视节目制作公司、一家大型网络传媒公司,还有一家广告公司和一家平面
设计公司。几家整合起来,进行集约化经营,就可做成一家跨媒体平台的大型传
媒集团。
我们这边要派两名骨干分子,代表杂志社的股权,到新的传媒集团总部去。
社长的意思,要抽一名高层领导和两名中层主管过去。中层主管的候选人中
,我是目前的人选之一。
唐总说,但是还没有最后定,所以先跟我打个招呼,让我心里有数,但不要
往外声张。
我问:“您去集团总部那边吗?”
唐总说:“目前正在和社长接洽这件事。目前社长口头上是答应了,他也希
望自己能过去。但同样也是没有最后定。”
唐总说,他希望我能够过去。因为是新成立一个单位,过去后,大家的行政
级别都升一级。他可以做总编辑,我做副总编辑。
哇,时来运转呀,副总编,好岗位!我心里暗想:这一跳,可是实质性的:
编辑部主任,那只能算是中层干部:而副总编,却是名副其实的公司领导。
我问为什么没有最后定?
他说,这里面涉及到许多人的个人利益,谁都想过去。因为过去后,不仅职
位可以提升,而且随着职级的晋升,个人购买集团公司的原始股票的配额也会升
上去。这样的好事等着你,谁不想去?
唐总说:“我跟你不一样,我是个商人,讲究的是利益,而你是个难得的业
务人才。也正因为看着你是个人才,所以才给你机会,让你有更大的发展空间。
”
他最后嘱咐说:叫我最近这段时间,不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上,最好不要出任
何纰漏。在这一非常时期,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保住已经取得的名声要紧。虽
然我的底子不错,但官场如战场,小心谨慎为好。说得我连连点头称是。
和唐总的这一顿普通的便饭,是我有生以来最难忘的一顿。
(2)
下午,老王跑到我的办公来,关上门,将一张请柬放到了我桌上。
我问:“这是什么?”
老王小声说:“我辞工了。”
我问:“为什么?”
他说:“我在外面组建了一家新的广告公司,自己当老板了。”
我一惊:“是吗?那祝贺你。”
我又问新公司怎么运作?
他隔着桌子,神秘兮兮地伸过头来说:“我已跳槽到一家报社去。那家报社
的广告量要比杂志社这边的量大很多。为了将广告利润留下来,我先私下成立一
家广告公司。让广告业务先进到自己的广告公司里转一圈,然后再由公司的人到
报社来与我签订广告刊登合同。这样就可以截流一部分广告收益,赚得更多。”
听了老王的这个计划,我笑道:“都说天上九头鸟,地上湖北佬。你真行呀
。
就是不知这样做合不合法?“
老王说:“从形式上看,我会做得让它一点违法的地方都没有。这一招,还
是业内其他朋友偷偷教我的呢。”
我疑惑:“都这么干呀。”
老王不以为然:“那当然。要不然,那些跑广告的,怎么赚得到钱?”
老王说:“过几天,等我筹备齐全了,就请你,还有阿娇过去热闹一下,都
是自己朋友嘛。当然也不能搞得太热闹,让报社那边知道了就完蛋了。”
我说:“好,好,老朋友开业,只要你招呼一声,我一定过去给你捧场。”
老王说:“那我先走了。还有事。先替我保密,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了。”
我说:“放心吧,老兄。”
(3)
一天当中,发生了两件事情,真令我心有点不安。但是,所谓的去传媒集团
任职一事,还只是唐副总一人的说法,并没有真正落实,所以,可以暂时不必告
诉阿娇。
不过老王这一跳,可能还真的会让他今后发点财。媒体的版面就是一种经济
资源。如果老王一方面坐在报纸广告部业务主管的位置上,一方面又借媒体的版
面做着自己的业务,那不发财才怪。
也许他这一生的机会,真的来了?
但这样的投机取巧,又能够做得多久?
我是一个做事谨慎的人。对老王的前景百思不得其解。
下了班,拿着老王的请柬,心事重重地回到家。
“回来啦。来,来,先换鞋。”阿娇穿着薄薄的睡衣,从屋里迎出来,将我
平时穿的一双拖鞋丢到了门边的地上。
我脱掉皮鞋,换上软底拖鞋,进了屋。
“做了卫生呀。”我问。
“是呀。你手里拿的什么?”阿娇问。
“看看吧。”我将老王的请柬递给她。
阿娇看到请柬,赞叹道:“看不出老王,还有一股子闯劲,真要在深圳干一
番了。”
我笑道:“人不可相貌吧。以前都说他怎样不好,现在他还真干出点名堂了
。”
阿娇笑道:“有事业就是好男人。”
我无奈地笑了。心想女人就是女人呀。眼里看到的,只能是一些表面的东西
。
(4)
老王的广告公司开业庆宴,是在一家叫“老院子”的湖南餐馆里举行的。包
了一间大包房,两大桌,一共来了二十多人,并不算太铺张,用老王的话说,都
是道上的几个老朋友,大家一起热闹一下,算是知道他有这么回事就行了,以后
还请在座的各位多多帮忙。
杂志社的同事中过去祝贺的,就只有我一个人。老王拉着我,向其他人介绍
说:“这是我强哥,也是我的老领导。”
我忽然发现,来的男人当中,有许多都是带着年轻的女人,成双成对的,就
像我的阿娇一样。我感到那些女人们举止轻浮,眉眼之间闪烁淫靡的风情。他们
的座位也是挨在一起的。喝酒时的眼光暧昧,还不停地逗笑着。我猜想着她们和
男伴的关系,不是二奶,就是情人。
喝酒的时候,老王在两张桌子间跑来跑去的招呼着。一会儿跑过去,叫着什
么什么长,什么什么大哥,小弟先干为敬:一会儿又跑来,和我坐在一起,一边
倒酒,一边说着客套话。
“强哥,招待不周啊,不要见怪。”老王笑着说。
“今天是你最忙的日子,我没帮上你的忙。”
“嗨,说哪里话?大家兄弟一场,以后需要你的地方还多着呢。来喝酒,干
了!”
两人一干而净。老王又招呼阿娇道:“嫂子,吃菜啊!”
妈的,这会儿居然规规矩矩的叫阿娇嫂子了。想当初,在床上玩阿娇的时候
,哪里把她当嫂子呢?
“谢谢!”阿娇坐在众人面前,也淑女般的应答着,真会演戏呀。
“嫂子越长越漂亮了!”老王逗笑着说。
“你也越长越精神了呀!”阿娇回就道:“来,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敬
你!”说着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饮料。
“不行,要敬我,就得来真的,喝饮料不行。”老王笑着说。
“好,喝就喝。这次我就破一回例。”阿娇大起胆子来。
阿娇给自己倒了半杯酒。
老王不依,说:“不行,只有半杯,半心半意不行。”
阿娇撒着娇说:“照顾一下小妹啊。”
本来就是个助兴的事,认不得真,老王高兴,也不再追究。两人碰了杯,一
干而净。
我附着阿娇的耳朵,说:“像老王这样的人,才是做生意的料。”
阿娇红着脸,笑道:“老王,发了财,可不要忘记小妹呀。”
老王笑道:“那是自然。要不然,你也到我公司来?”
“好哇。就是不知做不做得来你的事。”
“什么做不来。一学就会啦。又不是高科技。”
本来是两句普通的逗笑,可是不知怎的,一听老王邀阿娇加入他的公司,我
心里就怪不是滋味。到底是什么原因,却也说不出。
我问:“公司现在人手很像不多。”
老王说:“刚开始,是有点忙不过来,我还想招一些人手。有合适的,帮我
物色几个?”
“好,好。我放在心里吧。”
老王说:“我知道你认识的人都是些有文化的。做广告,不需要有太高的文
化,只要能说会道,死的说成活的,就行。”
老王说招人的目的,主要是出去搞关系,拉业务,不是为了别的。
我说:“那好,我考虑考虑,过两天答复你。”
老王说了声“谢谢”,又起身忙他的去了。
我忽然想到了那个曾经与我和阿娇玩过一夜情的大学生L。他好像没有找到
什么像样的工作。
但这事还不敢代他贸然做主。万一他不答应,我岂不是自讨没趣。
饭后,老王的那帮朋友吵着要去跳舞,因为大家不是很熟,所以我和阿娇便
向老王告辞了。老王此时事情也多,也不便挽留,红着一张酒脸,陪着笑,嘴里
直说“招待不周,下次再补上”的客套话。
(5)
我和阿娇都喝了一些酒,乘着夜色,吹着微风,想多走走,活动活动筋骨,
舒畅一下血脉。于是牵了阿娇的手,两人徜徉在深圳的夜色中。
这里不是中心商业区,街边的林荫大道上,茂密的树叶将明亮的路灯撕成一
片片碎片,洒落在地上。阿娇的高跟鞋踏在地上,发出咯哒咯哒的响声,非常脆
耳动听。
都说情人牵手逛街是件最美的事,情感电视剧也是这么表现的,现在体会起
来还真是这样。阿娇的手柔柔的,还有点儿温热,摸上去就像她的人儿一样柔美
可爱。
阿娇或许是喝了一点酒的原故,身子软软的。两人走着走着,她便小鸟依人
般的,挽起我的手来。再过了一会儿,干脆就抱着我的胳膊。这让我体会到了一
个男人让女人“跟随”的那种乐趣,两人间的那种亲密无间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我对阿娇今晚的表现很满意。既不失娇媚,又不太过张扬,分寸把握得很好
,很到位。这与其他几位同桌的女子相比,要有品味许多。
“你在想什么呢?一直都不说话。”阿娇仰起脸,问。
“我在想,今天好像有一个人该来而没有来,让人多少有点遗憾。”
“谁?”
“阿媚。”
“她?”
“你想想,阿媚跟老王也有一些日子了,比你我认识还早,那时老王还是一
个打工的,没什么事业,可现在老王有自己的事业了,阿媚却回家了。你说,这
不是一种遗憾吗?”
“我总感觉老王对阿媚,并不是那么特别上心。”
“那是老王花心,见一个爱一个,不像我对你这么真心实意。”我逗着说。
阿娇不以为然道:“你多实在哟?”虽然她嘴里这么反问,可我感觉得出,
她是快乐的。
我又逗笑她道:“我看,老王今天见到你就特别高兴呀!”
阿娇立即否定道:“去你的!他叫你大哥,叫我嫂子,那都是给你面子。”
我再一次逗笑道:“我见他看你的眼神有点与众不同哟!”
阿娇问:“有什么不同?”
我说:“好像是有情有意的那种眼神。”
阿娇知道我是在有意地勾起她回忆过去我们曾经玩过的性游戏,便说:“就
算他有什么想法,那也是不可能的。”
我问:“怎么不可能?”
阿娇道:“他心里想怎样,就能怎样吗?他看得上我,我不一定看得不上他
呀。”
我问:“他还可以吧?你怎么就看不上他呢?”
阿娇揪了一下我的胳膊:“讨厌呀你,难道你要我脚踏两只船,你们兄弟间
打架不成?”
“哈哈……好,好,这么说,你不是不想,而是不敢罗?。”
“讨厌呀你!这样说人家。”
“哎,说真的,他好像有意要招你去给他做下手。你去不去?”
“不去。”
“为什么?”
“给他打工,搞不好他就会和我打到床上去。我才不干。”
“哈哈,确实也有这种可能。”
(6)
不一会儿,我们就顺路,步行到了儿童公园。
空气很清新,道路很整洁,高大而繁茂的植物将马路上的噪音隔在公园外面
。
弯弯曲曲的小路,给人一种宜人的感觉。
我说:“坐一会儿吧,休息休息。”
两人在儿童公园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休息。阿娇先是和我并肩坐着,后赉
便把头靠在了我的肩上,最后干脆将上半身躺在我怀里,脱掉高跟鞋,把一双脚
伸到长椅上,享受着那份情人间才有的安逸情调。
我们一边看着活蹦乱跳的孩子们在广场上无忧无虑地玩耍,一边聊天。
一想到相识的几个人——阿媚、小倩、老王都有了自己的归宿和去处,心中
忽然涌起一股惆怅之情。
低头问阿娇,今后有什么打算。
阿娇无奈地说:“我也不知道哟。走一步看一步吧。”
想了想,阿娇接着说:“其实,我也不想做什么小姐,整天提心吊胆的,还
让人瞧不起。”
她仰起头,看着我道:“我真正最想做的,就是我们两个,也能合伙开一家
公司,不管做什么都行,只要两人同进肉中刺出,一起上班,一起下班,让那些
员工喊你老板,喊我叫老板娘。只要一想到有人喊我叫老板娘,心里就特别高兴
。”
我笑道:“哈哈,你说的这个,我也想呀。如果那样的话,两个人真的很幸
福。可你想做什么呢?”
阿娇说:“做什么都可以呀,只要能赚钱就行。”
我一边想,一边说:“做服装?做餐饮?做手机?做副食?做装饰材料?好
像都行,又好像都有点不妥。”
我忽然想到了唐总中午对我说的事情。其实,所有这些小商小贩的营生对我
而言,根本就没什么吸引力。我自己觉着自己还算是一个有品位有追求的人,我
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主流社会的一员,而不是街边的那些蝇营狗苟的小商贩。我要
做,就做大的,做传媒公司,做投资咨询公司。但这些,对阿娇的文化素质而言
,又太难了点。她只是个性感的、让人怜爱的女人而已。
我摸着她柔软的胸脯,道:“我现在有工作,你也有收入,在没有找到其它
合适机会的时候,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好。”
阿娇说:“我也是这样想。机会总会有,但它还没有来。”
我问:“你说,依你的想法,一年要赚多少钱,才算是没有白过?”
阿娇说:“我想怎么样也得有十万块,才能甘心吧。”
阿娇通过卖淫,一年真的是能够赚到这么多。所以,我心里暗自盘算着:我
自己一年赚的钱,虽然足够养活她和她儿子,但也没有达到十万块。如果两人合
伙开店,一年如果没有十万块的利润,她是很难满足的。她是个极有自立能力的
女人,她并不会完全依靠男人。如果有一天,我不能满足她的要求,她就极有可
能会另想办法,或者外出偷情,或者干脆另寻出路。到那时,所谓的“弱者”就
不是她,而是我这个被称为‘有文化’的男人了。鸡飞蛋打,赔了夫人又折兵的
处境可不好受呀。
(7)
夜里,两人回到家,阿娇在厨房里洗弄了一番,只穿了一件轻薄的粉色睡衣
,光溜着胴体,就上了床。我偷眼见她雪白的身体,在床上一忽儿左,一忽儿右
的翻滚着,粉嫩的两腿间那狭窄的内裤若隐若现,仿佛一朵盛开的莲花。
“你也早点睡吧。”阿娇说。
我感觉我若不上床,她今晚是睡不着的。
我关了笔记本电脑,爬上床,躺在了她的身旁。阿娇随即便翻过身来,偎进
了我的怀里,一股女人的体香,一下子沁入肺腑。
阿娇的小手,一下子就伸到了我的胯裆里,摸起我的鸡巴来。
她摸得很柔情,也很执着。我知道她想要了,我知道她想用这种男女交媾的
性刺激,来填补她生活的迷茫和精神的空虚。
其实我也是一样。
我翻过身,俯视着她,又在她香喷喷的脸蛋上吻了一下,问:“东北佬有消
息吗?”
阿娇说:“没有。一点消息也没有。”
我说:“这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命吧。”
阿娇忽然伸出两条光裸的手臂,抱住我,道:“强哥,你不会不要我吧?”
我说:“不会。我哪会不要你。”
阿娇眨着一双黑眸,定定的看着我:“我要你发誓。”
我说:“好,我发誓。”
阿娇闭上眼,柔声说:“那你再亲亲我。”
我低下头,在她的红唇上又吻了一下。
阿娇伸出两只光裸的手臂,一边与我热吻,一边搂住了我的背脊,仿佛搂住
了一个宝贝那样越来越紧。
这一吻一搂,突然点起了我心中的欲望。我抬起头,看到仍然闭着眼,沉醉
在刚才的热吻中的阿娇,于是掉头向下,朝她胸前小馒头似的丰乳吮去,用我的
两片唇叼住了她一只高高翘起的乳头。
阿娇“啊”了一声,叫道:“老公……”
没有理她,又伸出一只手,揪住她的另一只乳头,轻轻捻动起来。
“啊……好痒……”说着,小手再一次伸向了我的胯裆里,摸起我的鸡巴来
。
“想要吗?”我轻轻的问。
“嗯。”她娇柔地哼着。
“那你脱了吧。”
阿娇放开我,自己用手脱掉了小内裤,将自己曲线优美的下身露了出来。
我张开她的两腿,拨开阴毛,露出阴道口,用手一摸,感觉粉红的肉洞里面
温温的,已经有些湿润了。
没有过多的调情,我爬上她的身,扶着硬硬的鸡巴,对准了她下面的淫洞直
接就插了进去。这种“单刀赶会”,与先调情周旋,再进入的做法自然感觉又不
一样。这会使她的“小妹”感觉我的“小弟”多少有些“霸道”。
“啊……老公,你轻点……”身下的美人娇羞无限地央求道。
“好,好,我轻点。”我嘴里应和着,身体却在她的肚皮上不停地运动起来
,两个人的性器相撞着,发出“啪啪”、“啪啪”的响声。
“啊……”阿娇闭上眼,同时伸出两条光裸的胳膊,搂住了我的脖颈,同时
将两条腿向上举起,脚尖的拇指高高的朝向天空,随着我对她的冲击动作而一晃
一摇的,十分淫荡。
这是初夏时节,天气已经很热了,床上的两具白色肉体,在屋里的红光照耀
下,互相交缠着,碰撞着,显得十分的香艳淫靡。
两人肏了一会儿,她的原本苍白脸蛋上透出一朵迷茫的红云。或许是累了,
她的腿又落下来,盘绕在我的腰间,尤如一条八爪鱼吸在身上。我感到她是太空
虚,太需要男人肉棒的充填了。
就在我和她相爱的这一年多来,已有不少男人戴着避孕套,以各种姿势充填
过她,在她白腻的肚皮上驰骋,可最后只落得一个字——空!
她也在别的男人身上获得过各式各样的不同快感,最后同样只落得一个字—
—空!
越是空,就越是希望得到更多。而越是希望得到更多,就越是觉得空。
只有她银行卡里的阿拉伯数字,每年都在以10万的规模增长着。
而她的身体则越来越淫骚糜烂,一般的性刺激已不能满足她欲壑:精神也越
来越空虚、无聊,没有了往日的迷人风采。
现在,她的阴道宽大松弛,插进去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但我依然还是要用
这根肉棒在她的肉洞里不停地抽插、碰撞,一边摩擦着她的肉壁,一边给她制造
着她所渴望的那种欲醉欲仙的快感。
阿娇开始用力地收缩着阴道里的肌肉,以期获得更大的刺激、更多的快感!
她喘着粗气,将双脚蹬在床上,同时用力地向上耸起屁股,撑直腰肢,迎合
着我的撞击,嘴里同时浪浪地发出了“啊……啊……”的叫床声。
我凝视着正在追求高潮的阿娇。她的长发散乱了一枕,酡红着双腮,闭着美
目,一边痴迷地向两边摇着头,一边喘息着,胸前的两只丰乳也随着我一下又一
下的抽插动作而一波又一波地荡漾律动着,十分的淫艳。
我知道,她的这副淫艳,并非只是我的身下呈现,在她与东北佬的疯狂交配
时,也依然是这样的迷茫和陶醉。
我仿佛看到她正在那个男人身下淫荡地扭动着,挑逗着,娇喘着,勾引他用
更大的力气去肏她……
这正是我的悲哀,我的痛!也是我作为一个男人,不可以从她身上败下阵来
的原因。
我要插、插、插!插死她,让她记住我才是世界上最强壮的男人!
“啊……我……来了……啊……再快点……”阿娇叫着床,要求道。
我深吸了一口气,将意念全部凝聚在硬硬的鸡巴上,然后深深地插入她的阴
道里,停在那里不动了,让她自己通过收缩、抽搐和痉挛,来感受硬硬的鸡巴给
她带来的无上快乐。我感到了她的子宫颈的阻挡,但龟头毫不费力就突破了那种
阻挡。
“啊……我……啊……”阿娇两腿瘫软在床上,并在床上乱蹬起来,一股热
流便从子宫里喷射而出,同时,她的身子如同死过去一般,挺了一下,便瘫在床
上不动了。
我抽出鸡巴,将那股热流带出,浓浓的淫浆沾在鸡巴上面,随即又沾到了她
红红的阴唇和黑黑的阴毛上面,好淫艳。
我重新插进去,并将身子伏在她的肚皮上,让我的脸贴着她的脸,我感到她
的脸很红,有些烫。
脸摩擦着脸,肚皮贴着肚皮,性器插着性器,这样的交媾是全方位的。也是
非常投入的。
我酝酿着让她第二次高潮。
“啪啪,啪啪,啪啪……”
阿娇软软的,似乎没有一点力气,不论我怎么用力肏弄她的阴器,她也没有
反应,肉体似乎已经麻木了。我想此时就是再来两个男人上来轮奸她,她也能够
承受,毫不在乎。
“啪啪,啪啪,啪啪……”
面对这样性欲旺盛的女人,累死我也满足不了她。我想我也不需要再锁阳了
。
于是将意念聚积在龟头上,感受那种痒,放大那种痒,让它传到我的脑海中
。
“啪啪,啪啪,啪啪……”
阿娇睁开眼,用她的小手为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我依然在不停地肏她,
她依然在感受着我冲击。她觉得我是好男人,壮男人,是她的至宝,她疼爱我。
她既要我给她带来快乐,又不要我太辛苦。这太难了。
“老婆,你爽吗?”我轻轻的问。
“爽。”阿娇无力地点点头。
“啪啪,啪啪,啪啪……”
“还想要吗?”我问。
“我够了。你快点射进来吧。我要你射进来。”
“好。我给你。全给你。我爱你,老婆,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感觉得到。”
“那就用你的腿,还有你的骚屄,来夹紧我,越紧越好!”
阿娇的四肢果然再次缠上身来,我也再次感到雌性的热力和向雄性索取时一
阵紧似一阵的那种收缩。太爽了。就在她的这种收缩中,我的精关终于把持不住
,一股精液直射出来,直往她的子宫里飞奔而去!
(8)
阿娇睁开眼,看着我,说:“你知道吗,只有你在床上拼命肏我的时候,我
才感觉到你对我的爱。”
我笑了:“是吗?如果是这样,那我就天天肏你,狠狠地肏你!”
阿娇轻轻地叹了口气:“我自己也不知为什么,好像越来越淫荡了。”
我说:“你只不过是空虚。女人在空虚的时候,就需要男人的填补。没什么
事的。你也累了,睡吧。”
“那我就不陪你了,睡了。”
“睡吧!没事。”
阿娇握着我的手,把它拉在她丰盈的胸脯上,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她睡得很
安静,也很安详。
屋里的小红灯依然亮着,我没有下床去关掉它。我望着熟睡中的阿娇,心想
,如果有一天,正如唐总说的那样,我真的去了传媒集团设在广州的总部,不在
她身边了,她的雌性的欲望上来了,想要男人肏她了,她会怎样?她是会为我而
守持贞操?还是另寻男人睡上她的床?
正在胡思乱想着,忽然听到隔壁小倩房里传来一阵呻吟声,听得出那是小倩
正在与男人交媾,那种时有时无的叫床声,虽然压得低低的,却还是掩盖不住小
倩被男人肏得爽快时的那份发出内心的激情。
我悄悄的下了床,穿上拖鞋,开门出去。在小倩的房门口,果然看到地上有
两双鞋子。一双是小倩的水晶高跟凉拖,小巧玲珑,一只立着,另一只倒在一边
:另一双则是做工精制的男式白皮鞋,看上去象是个中年人穿的。
“小倩平时是不带男人回家睡觉的,今天是怎么啦?”我望着那双男式皮鞋
,心里这样想。
世道真是变了。
第四十八章 情恨绵绵
(1)
没情没绪的坐在办公室里,眼睛虽然看着稿子,心里却空荡荡的。中午休息
时,想起老王托付帮忙找人做事的事情,于是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拨通了L的手
机。
“喂,我是强哥。”
“啊,强哥,你好。好久不见了。”
“是啊,你怎么样?还好吗?”
“还好。”
“在做什么呢?”
“正帮一个老板做网站,快完工了。”
“那好呀。”
“嫂子还好吧?”L问。
“好啊,就是怪想你的。”我笑着说。
“哈哈,强哥在笑我了吧?”对方也开始笑了起来。
“没有,是真的。我和她真的觉得你不错,以后一定有前途。”
“嘿嘿,我就是瞎混吧。”
“有没有空?不然我们见个面,聊聊。”我开始提议。
“好哇。你说个时间吧。”
两人于是约好晚上在福华路上的一家茶餐厅见面。
(2)
在一家茶餐厅,我见到了L。
看上去,L与半年前相比,身材和面相显得成熟了许多,眉宇间不再是小男
孩的气质,而具有了青年人的那种干练和果断的感觉。
两人坐下后,L问候阿娇。
我忽然想起,那次三人一起Happy时,我和他都吃了从阿娇阴道里抠出
来的葡萄。那情景一下子历历在目,真是淫亵啊。
两人的话题又转到他女友燕儿身上。
L说,他和女友燕儿原是一个乡的。两人在县一中读高中时认识并相爱,虽
然两人家境贫寒,却依然一起考进了深圳大学。他读的是理科,燕儿读的是文科
。
两个大学生虽没什么钱财,却对未来充满了幻想和希望,依然花前月下,快
乐无比。
L说两人关系出现问题,是在大四时,女友燕儿到一家公司去参加实习后发
生的。
L痛苦地向我说起了女友燕儿转变观念的过程。
L说燕儿是位美女,而且她的失足,也就在这个“美”字上。
那时,燕儿去了一家民营企业,先是给老板做办公室工作,搞搞接待、往来
信件、客户投诉处理。老板也喜欢招聘大学生来办这些事。因为所付的工资不会
很高。燕儿乖巧灵丽,深得老板喜欢。后来,老板的女秘书辞工回家了,燕儿就
直接给老板当起了秘书,参与公司的合同管理、文件整理、招投标方案,商务谈
判和业务应酬等事情,工资也高了起来,算是老板的左右手了。
刚开始,燕儿与老板个人的接触还有一个底线,那就是不陪老板喝酒。她也
听说现在的一些民营企业老板好色,动不动就占女孩子便宜的事。
但是这条底线很快就被突破了。因为她无法分清工作和休息。例如在上班时
间陪老板出去谈业务,到了吃饭时老板要请对方,自己也不能不作陪,否则就是
失礼。另外,对方敬酒,自己如果不接,也是失礼,而且有可能还会影响双方的
合作。老板教导燕儿说,学习经商就是学习做人。燕儿觉得这话有道理。
有一天,燕儿和老板,还有合作单位的几个人一起去吃饭,然后又去歌厅唱
歌。燕儿那晚真的醉了,软绵绵的身子靠在座位上。老板与他的朋友分手后,把
燕儿扶上车,一直开到他自己设在深圳的豪宅里。
那一夜,燕儿没有回来。
第二天早晨,当燕儿醒来时,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地与老板睡在一起时,惊呆
了。再一看,地上还有丢弃的避孕套和一团擦拭过的卫生纸。
老板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当然知道怎样安抚她。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沓钞票,
放进燕儿的皮包里,说:“我是喜欢你,才把你带回家和你这样。公司里其他女
孩想攀我,还攀不上呢?”
燕儿只顾流泪,没有做声。在深圳,她除了男朋友L,并没有其他什么靠山
。
如今在老板手下赚点钱,已经不容易了。
老板见燕儿不说话,又把她搂进自己怀里,将脸贴上去,然后一翻身,又把
她压在身下。
老板昨晚在玩弄燕儿时,知道她已不是处女,于是再次奸淫了她。
这次是在她清醒的时候。换句话说,是她自愿的。
从那以后,燕儿便经常陪老板出入各种高档购物场所,身上的穿戴也时尚高
档起来。
老板让一个原本清贫的燕儿认识了世界的另一面。或者说,老板为燕儿打开
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让她知道了什么叫灯红酒绿,醉生梦死,如何才是享受生
活。同时,老板的性能力和性技巧,也让燕儿体验到了与L一起时的完全不同的
感受。那种让人难舍的骚痒,那种若有所得的迷蒙,那种脸颊酡红的沉醉,那种
连脚趾头都被吻得蚂蚁钻心似的快感,那种在大镜映照下的粗壮有力的碰撞,是
令她难以割舍的。
资本的力量战胜了爱情,燕儿从此便开始疏远L了。L约她出来玩,她总是
说在加班,没时间。
对于燕儿的背叛,L并没有过多的指责。
L说:“我们一起经历着生活,却无法一起承担彼此的命运。”
当他说出这话时,我感到了一个清贫的青年,正在苦难的生活中走向成熟。
L说:“我今年回家过年时,根本无法面对她的父母。我感觉是我没有照顾
好她,把她给弄丢了。”
L的声音有些哽咽。顿了顿,调整了一下情绪,他又接着说:“那一次与你
和嫂子相识,真的,那就是我人生中最痛苦的时候。如果燕儿找了一位比我强的
男生,我还好想一点,毕竟我们是同龄人,可她居然为了钱,跟一位四十多岁的
在室男同居,两人年龄几乎相差一倍,我真不知道,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世道人
心。”
L接着说:“我们读书求学,本来应该更懂事,更能认识和理解人生,可我
们一踏上社会,就被打得落花流水,输得体无完肤。这让我太痛苦,太迷茫了,
就像一条失去航标的船,不知往哪个方向走才是对的。”
L顿了顿,说:“我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那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心
中真是郁闷啊,只想找个对象发泄一下,没有别的。”
对L的话,我完全能够理解,也完全能够想象那是一种怎么的心情。
我拍拍他的肩,安慰说:“振作点。俗话说,‘天涯无处无芳草’,依你现
在的年龄,再找一个女孩也不迟啊。”
L摇摇头,叹了口气:“这两年不想这个事,心死了。”
我问:“从去年你和她分手算起,这半年多来,再也没有见过一次面吗?”
L说:“我是个有骨气的人。分手后我没再联系她。但在前不久的一个周末
,我和她却凑巧在一家舞厅里相遇了。”
L说,当时的情景,让他一生难忘。
(3)
L回忆说:他去参加了一个同学聚会,为两位同班同学北上创业在一家迪吧
饯行。到迪吧跳舞是他们常用的一种聚会方式。
那一次聚会,班上有二十多人参加。有的说经历,有的说笑话,有的谈打算
,有的叙友情。L身在其中,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一种身在群体之中的安全感
。
后来,大家一起叽叽喳喳闹够了,就纷纷下到舞池里,开始跳舞。在舞池里
,L做梦也没有想到会遇上他的女友燕儿。那时燕儿也在和一位场上的男人擦肩
碰臀的跳得正欢。
L感到此时的燕儿,与以前相比,已判若两人了。
他从她棕黄的发型,蓝色的眼影,深红的唇膏,艳丽的指甲和放浪的形骸中
,再也看不到往日的那种朴素和单纯。她的珠光宝气,性感迷人,让L感到她是
那么的陌生,只能对她另眼相看。
“你那位老男人呢?”L酸酸的问。
“出差了。”燕儿一边随着拍节摇晃着脑袋,一边淡淡的说,仿佛是在谈论
与她无关的话题。L发现,她的乳房比以前丰盈了许多,深深的乳沟和颤动的乳
峰,淫荡地吸引着男人的目光。
燕儿告诉L,她并不是一个人来,而是与另外几个朋友在别的包房里消费。
一曲下来,燕儿拉着L,把他带去见她的新朋友。
在那间包房里,L见到了几位正在吸食K粉的男女,其中还有一位女孩扭着
屁股,在跳脱衣舞。
K粉在医学上又称“氨胺酮”,具有致幻作用,吸食者会产生梦幻般的感觉
,吸食之后会产生性冲动,而且一直会处于兴奋状态,对人的神经系统有很大伤
害。
L说:他没吸食K粉,而是拿起了一瓶红酒。
见L这样拘谨,燕儿一边吸K粉,一边说:“都是大人了,你怎么没有一点
变化,还是那副傻相。哈哈……”
L一直在感受着燕儿。L发现燕儿的谈吐和行为方式与以前相比,不再含蓄
和娇羞,取而代之的,是勾魂荡魄的眼神,不雅的坐姿和放肆的艳笑。
“这都是她那个老男人教出来的。”L当时心里这样想。
酒是好东西。不知不觉,大半瓶红酒在一片混乱的音乐中就见底了,L感觉
得自己已经飘然起来,与整个环境融为一体了。
燕儿吸了一点K粉,情绪也上来了,她不想让L再看包房里的那个女孩跳脱
衣舞,于是又拉着他出去跳舞。
推开包房的玻璃门,L感到一阵巨浪般的音响直冲他的耳膜。
舞池里,定音鼓在天空一阵紧似一阵的滚动着雷声。节拍器和砂锤紧随其后
,将人的情绪一下子掀腾起来。舞台上,一位半裸的女郎正在跳着热舞。一首不
知名的H歌(注),正在演绎着某种疯狂的人生之曲——
不知这是几杯,已把自己灌醉。
透过透明酒杯,人们如我颓废。
什么样的MotherfuckinDJ,Scratch性挑逗的Shi
t,这么样的氛围,每人都在陶醉,人人都在自慰。
小号吹起一段颓废萎靡而又优美的旋律,诉说着一个动人的黑色幽默的故事
。
Hereisasweatbaby,奇妙感觉体会。
Sheissexy,白嫩光滑脊背,性感迷人小嘴,闭着亮丽眼睛,感觉
就像在飞。
频闪灯如同一道道的闪电,将L和燕儿的身影变成一对跳荡的蓝色的妖姬。
生活让我压抑,触摸不到未来,只能触摸自己,你也追求刺激。
这个纵欲的Party,人们暴露原始本性。
社会非常乏味,追求快乐没有不对。
和我一起跳舞,再喝烈酒一杯,今晚不需回家,干脆与我同睡。
L开始感到血流在加快。他感到面前的燕儿的乳房随着跳动的舞姿,也在上
下跳动。他同时还体会到她丰腴的臀部在碰撞他身体时所产生的异样感觉。他的
手在不轻意间触摸到她光滑的腰肢时,欲望慢慢地在他的体内升腾起来,然而昏
晕的灯光和狂暴的节奏,却将他的这种欲望掩盖得无影无踪。
让我穿越时空,打破现实枷锁,我们一起放纵,心脏加速跳动,感觉坠入黑
洞,身体越抱越紧,不知这是幻梦。
键盘手拨弄的频率越来越快,乐曲越来越激荡。L看到燕儿疯狂地向两边甩
动自己的头发,淫荡地耸动着自己的两只乳房,摇摆着自己的腰肢和胯部,让自
己麻醉在疯狂之中。
L终于从她的舞姿上感到了她内心的痛苦。她的空虚、郁闷和无聊,她太需
要发泄了。
那天,燕儿脖子上挂着一串玛瑙项链,上身穿着一件无袖的小黄衫,手腕上
戴着一串金属的镯子,下身是一条露脐的紧身牛仔裤,底下赤脚蹬着一双高跟鞋
。
随着疯狂的舞姿,那条露脐裤仿佛要从她的肚腹上脱落下去似的,里的小T
裤的花边都显露出来了。
这时,开始有个不认识的男孩子围着她跳起来,那种舞姿的动作非常大胆,
有点像两个人在性交。
燕儿也不示弱,张开大腿,将自己的小肚子对着那个男孩,一前一后淫秽地
耸动着,仿佛是在与他交配。
身体剧烈摩擦,让我快要爆炸,Baby准备好吗,快点带我飞吧。
全身越来越热,痛苦已经蒸发。
双手慢慢下滑,啊……
求你不要停下,躯壳开始融化,性器正在摩擦,理想相距太远,已经无法到
达,快感正在增加,只求快乐一刹那。
L感到不妙,开始呼喊她,呼喊她的名字:“燕儿,我们回家吧!”
但她听不见,或者她不想听见,继续进行着她的疯狂。她的执着,让人感到
她对性的迷恋,仿佛只有与男人交配才是生命中最快乐的,其它的都不那么重要
了。
慢一点,快一点,高一点,低一点,轻一点,重一点,温柔一点,强壮一点
,上一点,下一点,松一点,紧一点,只羡鸳鸯不羡仙,快乐没有终点……
L只有冲上去,拉着她的手臂,将她强行拉下场去。
旁边的那个正跳处起劲的男孩显得有些遗憾地“沃”了一声。
(4)
午夜,燕儿搂着L,如同一个醉汉歪歪斜斜地走在马路上。
L说:“我们回家吧。”
燕儿问:“去哪儿。”
L没有做声。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燕儿一笑,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敢去我那里吗?”
L说:“什么你‘那里’。那只是你的住处,不是你的家。”
燕儿一笑,无所谓的说:“那就去你那里吧。”
L搂着燕儿的腰肢,感到怀里温软的胴体就是他失而复得的宝贝,她依然是
那么的爱他,在她冷艳的背后,依然燃烧着对他的温情。
夜的路是寂静的,燕儿的高跟鞋踏在寂静的马路上,发出“咯哒”、“咯哒
”
的声音。然而在L听来,那是最美的音乐,每一步,都踏在了他的心上,美
滋滋的。
(5)
小屋里,L和燕儿坐在床沿上。
“你真的瘦了好多。”燕儿捧着L的脸,这样心疼的说。
“都是为了你,我才这样。”L有些委屈的说。
“那你要我怎么补偿你嘛。”燕儿问。
“只要你还爱我,就行。”L说,声音里充满了男人对女人的宽厚心怀。
“可是,我已跟了那个老男人,很难再走回头路了。”燕儿一脸的无奈和茫
然。
“我们这么长时间没在一起,你想我吗?”L问。
“想,当然想。每天都在想。可又不好意思联系你。”
“那你为什么不离开他。”
“离开他,我又能去哪里?”
“你可以再找一份工作呀。”
“找工作?说得轻巧。你自己找到工作了吗?”
燕儿说得没错。现在的大学生,特别是非名牌大学的学生,毕业之时就是失
业之日。书没得读,工作没得做,还要伸手向父母要钱,想想都觉着丢人。可是
不要钱,又没有生活来源,这样的处境,实在是让人痛苦不堪呀。
“我们也可以一起创业呀?”
“创业?我也不是没想过,那只是说说而已。你看有几个是真正成功了的。
市场机会早已被资源雄厚的大公司抢去了,哪还有你的机会。“
L无话可说了。他感到,燕儿选择了那个老男人,也不完全是一种非理性行
为。
L说:“难道就真的没有一点机会?连摆地摊的人都能生存,何况我们多少
还有点专业技术呢?”
燕儿摇摇头:“已经太晚了。我已经无法摆脱他了。”
L不明白:“为什么?”
燕儿看了L一眼,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哎,我已经有了毒瘾,是他传给
我的。”
L忽然想起刚才在迪厅的包房里,她与其他几个人吸毒的情景:“燕儿,离
开他。K粉是可以戒掉的。”
燕儿泪流满面:“我试过,不行了。我离不开他的货,也离不开他的钱。他
毁灭了我。所以我也不能放过他,我要缠着他,直到他毁灭的那一天为止。”
L说:“你就不能不这么要强吗?”
燕儿说:“这也许是我的命。我自己其实一点也不想活下去。每天就这么堕
落着,直至死去。”
L抱着燕儿的头:“你不会的,不会就这么完的。相信我。”
燕儿摇着头,含着泪说:“你不知道,我心里是多么的爱你。所以我不能拖
累你。既然他毁了我,我就要让他死在我面前。我配不上你,还是忘了我吧。就
当我离开了这里,或者是死了吧。”
L摇着头:“不,我做不到。做不到。”
燕儿含着泪:“记住我,记住我曾经爱过你,今后也依然爱你。我可以为你
去做任何事情。”
L泪眼模糊,哽咽着说:“我知道。我明白你的心。”
燕儿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地吻他的脸庞。
L也伸手回拥着燕的腰肢,将她搂进自己怀里。
一颗亮晶晶的泪水,从L的脸上滚落下来,滴到燕儿的脸蛋上。
燕儿突然仰起脸,说:“要我吧,享受我吧。我不能只给他,不给你。你才
是我真正的最爱。”
于是,两个恋人的唇,终于吻到了一起。
他们的手,也不约而同地伸向了对方的下身。
燕儿手里握着的L的阳具开始坚硬起来。
L手里的燕儿的阴部,也开始湿热了许多。
L感到燕儿的脸蛋儿也开始发烫。
燕儿的衣服一件件地掉落到床上。她的胴体仿佛一朵白莲花儿似的,在L的
怀里一点点地盛开。
燕儿也伸手去脱L的裤子。不经意间,一个MP3从L的口袋里滑落出来。
那正是燕儿在L过生日时送给L的礼物。L一直珍惜着,将其带在身边。
“你还这么爱音乐。”燕儿说,拾起那个小小的MP3放回到L的口袋里。
L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忙跳下床,打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电脑边有一根线
连着一对迷你音箱。
L赤裸着身子,说:“让你听听我每天都在听的歌曲,感受一下。”
“嗯。”燕儿躺在床上,望着他。
L折回床上,与燕儿躺到了一起。两人没有任何迟疑,就像磁石一样,一下
子就拥在了一起。
狭小的出租屋里,不一会儿就充满了音乐的旋律。
那是刀郎的一首节奏明快的《情人》——
你是我的情人,
像玫瑰花一样的女人。
用你那火红的嘴唇,
让我在午夜里无尽的消魂。
在这个寂静的午夜,L拥着他的燕儿,在音乐的伴随中,细细地品味她的娇
美来。这是半年多来,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又这么认真地品味她。长长的睫毛
,深蓝的眼影,深邃的黑眸,白腻的脖颈,细柔的毛发,性感的锁骨,丰隆的胸
脯……一切的女性之美,都在不言之中。
你是我的爱人,
像百合花一样的清纯。
用你那淡淡的体温,
抚平我心中那多情的伤痕。
两人抱在一起,脸贴着脸,伸出软舌,互相热烈地吮吸起来。越吻越爱,越
爱越吻。
燕儿的头发被L弄得有些儿乱了,一缕黑发从头上滑下来,搭在粉红的腮边
。
这让L更加感到燕儿的美艳之中含着一种颓废的情调。这情调不仅从她的秀
发,还从她深蓝的眼影,红红的唇膏和尖尖的手指上流泻出来,让L心动不已。
L伸手揉搓着她胸前的两只丰隆的乳房。他感到了她的乳房的变化。他的手
已经不能像过去那样可以掌控那两个肉团的全部了。而且,她的乳头也比以前突
出了许多,像一粒肉豆那样高高的向上翘起。他忽然意识到这是她性生活的成果
体现。然而这个成就的源头不是来自于他,而是来自于另一个男人对她的耕耘、
调教和享用。这本属于他的宝贝,以及眼前的这美,这情,这性,这一切都不过
是一夜的暂时拥有。他于是悲哀了。这悲哀就像一片浓浓的阴云笼罩在他心头。
他有了破坏的和打碎这种美的念头。
他将燕儿的两条大腿向两边伸展开去,露出了燕儿毛茸茸的阴部。
我梦中的情人,
忘不了甜蜜的香吻。
每一个动情的眼神,
都让我融化在你无边的温存。
他不由自主地伸出舌头,舔向燕儿的阴部。
他闻到了燕儿身上的体味,是一种淡淡的幽香和腥臊的混合体。
燕儿向上举起了自己的两条大腿,小小的一双肉脚指向空中,十个整齐的脚
趾上,暗红的趾甲就像花蕊一样静静地开放。
L趴在她身上,将坚硬的阳具插进了温暖而柔软的阴道里。
“啊……”燕儿微睁着眼,凝视着正在努力插她的L,小声地哼哼呻吟着。
L抱着燕儿的头,不停地进进出出抽插着。燕儿的双手则搂着L的屁股,用
劲朝自己的阴部按压下去。两人用四肢的相互纠缠来发泄彼此的渴望。
你是我的情人,
像玫瑰花一样的女人。
用你那火红的嘴唇,
让我在午夜里无尽的伤痕。
来……来……来……来……
“啪啪,啪啪,啪啪……”伴随着刀郎《情人》旋律的,是两人性器相撞的
声音。
他们不仅用性器的碰撞来表达彼此的欲望,而且还用嘴唇的吮吸,用手的摸
索,传达着彼此的爱意……
用你那火红的嘴唇,让我在午夜里无尽的伤痕。
来……来……来……来……
“啊……快,快肏,大力啊……”燕儿娇娇地叫着床,纤细的身体开始扭动
起来。
L感到了她的阴道开始抽搐起来,她的大腿也开始在痉挛着。
来……来……来……来……
“啊……”燕儿大叫一声,下面一片热热的骚水从阴道里被L的阳具带出来
,沾在两个人的阴毛上和大腿上。
L加快了抽插的力度。伴着泪水和激情,悲喜和无尽的快感,他们终于双双
达到了置生死于不顾的性高潮。生命的本能,在性欲的洪水中泛滥成灾了。
(6)
夜虽已深,可高潮过后的两个人,依然没有睡意,光着身子躺上床上聊天。
L问:“刚才你说,你不会放过他,要让他死在你面前。是什么意思?”
“他太贪婪于女性了,每天都要搞我。所以我就是这个意思。他既然喜欢,
我就给,直到他有一天瘫在床上,再也不起来为止。”
L似乎有点明白,却又不太明白:这种纵欲至死,究竟有多可靠?
燕儿说:“如果你每天一早一晚都和女人做爱,天天如此,一个月后你会怎
样,一定是举而不坚。那三个月后呢?一定会元阳大伤,血气尽亏。一个中年男
人,本来身体就在走下坡路,再这样贪欲,过不了半年,恐怕就起不了床了,不
短命才怪。”
L听着燕儿的述说,想象着燕儿所述的情景,脑海里便尽是她与那个老男人
赤身裸体在床上颠鸾倒凤、追欢逐乐的情景。原来燕儿这样娇艳的性感气质,全
是每天与男人在床上疯狂做爱练出来的。而且这种做爱,还带有明显的功利性,
那她向男人的索取就会更主动,更下流无耻,更疯狂无度,也更让男人沉溺其间
而无力自拔。
可是L也不是对女性的生理与心理完全不了解。他知道,对燕儿说的事情只
能相信一半,另一半是完全不能当真。当一个女人与另一个男人每天生活在一起
,她实际就已将这个男人认作自己的夫君了。在两人做爱的过程中,当女人向男
人敞开自己的性器,让男人插进去肏自己时,她就已经将他当作与自己生命攸关
的人儿了,又怎能加害于他。在两人的交配过程中,一追一逐,一挑一逗,一摸
一抠,一吮一吸,那是非常欢乐愉快的事情,或许男人还没有缴械,燕儿自己倒
淫水横流了。
L想到这里,倒觉得应该悲哀的,是自己,而不是在怀里熟睡的燕儿。从哲
学的角度讲,人是什么呢?人其实就是他每天的生活方式。既然燕儿每天都与那
个老男人睡在一起,那么她对自己还有多少真爱可言呢?
(7)
第二天,燕儿起床后,梳洗了一番。临走时,将自己手袋里的现金全都掏了
出来,留给了L。她知道L没有钱,L需要钱,希望自己多少能够给他一些补偿
。
这是她作为一个女人,能够为L做到的一点事情。
听完L的叙述,我感同身受。一边转动着手里的茶怀,一边感慨万千。在这
个混乱的社会里,我们的精神失去了美丽家园,生活迷失了目标,尤如一叶飘泊
的小船任凭风吹浪打,我们是如此地受伤,如此地悲怜,如此地疲惫不堪。想想
少时的那些朋友,我们现在过得不要说对不起父母家人,真是连自己都对不起了
。
我们还能继续这样肤浅的、无意义地度过我们的后半生?
喝着功夫茶,我又问起L的工作,并说可以帮他找一份广告公司的工作。
L说不必了,他说他想离开深圳。
“我真的特别痛恨这座城市。”L轻轻地转动着手中的杯子,说:“为了我
的学业,父母含辛茹苦地挣钱,往这里投,前前后后一共投了四五万在这里。可
是大学毕业后,不仅没能赚钱,还差点成了流浪汉。”L有些无奈地说。
“找工作是有个过程。”我劝解道。
L摇摇头,继续说:“我恨这座城市,是因为我发现自己根本就不能融入其
间。不仅不能融入它,而且还失去了更多原有的。是这座城市夺走了我曾经相亲
相爱的女友。所以,我一定要离开这座悲情城市。”
“你想去那里呢?”
“我父亲给我来电话说,现在农村的情况已有了很大改观,‘特色农业’使
家里的收入已经可以过上很好的生活了。他希望我回去,和他一起经营家庭农场
。
他说需要我这样懂信息技术的人去帮他打市场。“
“是个好选择。”
“不过,现在我又改变想法了。”
“想做什么呢?”
“我有了新的选择。”
“打算做什么呢?”
“我想我不能就这么认输。”L说他现在手上的业务已经快做完了。此后便
打算去北京发展。因为他的同学,就是那次在迪厅里聚会,为他们送行的那两位
同学,已在北京中关村找到了一个软件开发项目,打电话过来,说希望他也能过
去,大家一起联手合作,共同开发。L说到这里,眼里闪动着对未来期望之光。
“这样的安排也不错。”
“如果就这么两手空空的回老家,似乎是认输了。所以,我想再搏一把。”
“好!男儿有泪不轻弹,大丈夫就是要出去闯一闯。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我送你。“
“我正在向家里要钱,准备去北京的路费。等我老爸的钱到了,就走。”
“这样,你也是个有血性的男儿,我们也算是有过交往的朋友,就送你一张
从深圳飞往北京的机票,也算是对你的一点小小的支持。”
“谢谢大哥。”
“你说个时间,我明天就去给你订票。”
“大概一周后吧。这里的事情还要处理一下才能走。”
“那好。我把票拿到手后,就打电话给你。”
“真不好意思,麻烦大哥你了。”
“你我既然已经这样了,就不用再客气。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有需要别人伸手
拉一把的时候。我也是从你这个年龄走过来的,自然理解你现在的处境。”
L听到这话,眼里充满了感激之情,拿着水杯的手微微的有些颤抖。
男儿有泪不轻弹!这是有志气的男孩子,将来定有出息。
我忽然想起了阿娇。等我买到了机票后,就叫阿娇一个人去送给他吧。在他
离开深圳之前,让阿娇的柔情和妙曼的身子,再陪伴他度过最后一个难忘的夜晚。
(注:这是从网上下载的一首H歌。歌名为《纵欲》,词曲作者叫费尼克斯
,男女对唱,歌词很长,没有特别的押韵,情调颓废萎靡。这里只是节选了其中
的几段,并略作修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