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春之文祭】第二十九篇:【时蕾】作者:indainoyakou
第二十九篇:【时蕾】作者:indainoyakou
上个星期五,在巴拿马出差的我接到一通国际电话,小秋男朋友打来的,他说,小秋自杀了。
我最要好的闺蜜走掉了。
§
昇哥一早便在桃园机场等我,他花两百多块吃了机场那贵松松的牛肉麵、买了包菸、投了罐绿茶,这些东西帮他熬过六个小时的班机延误。我们一会合他就唠叨不停地向我埋怨,其实我对他不太理睬。
他袋子里那一条条免税香菸就我整团扣打了,周教授和两个儿子大周小周、吴大哥,加上我。我不怎么搭理他是因为还要向大家道别,特别是吴大哥这个老菸枪,要说服这种人把免税菸让给我,嘴巴就得甜一点。
不过只要是被这男人视为理所当然的礼物,他就绝口不提我是怎么弄来的。我想他知道了大概也不会在意吧。
杂项全部处理完,我上了昇哥那台老福特,一路往他家开去。
“两个月不见,你又黑了点!”
昇哥脸正对着前方,眼神瞥向我这儿,乾黄粗糙的下巴扬起,像一个号角,只是声音没那么响亮。他目光落於我解掉由上往下数第三、第四颗钮扣的白衬衫上,底下是件鲜黄色素胸罩,鼓起的胸部呈现不太均匀的古铜色,是我待在中美洲却没彻底保养的惩罚。
“我晒得不好看,打扮又像个荡妇。我看起来是不是有随便的感觉啊?”
“还好啦,夜店很多啊。但你又不是没衣服,干嘛不挑自己喜欢的穿?”
“我挑了啊!可是……”
“可是?”
前方亮起红灯,老福特慢慢停下,我拿起他打档器旁的七星,点燃后吸了一口说:
“这次文书作业比较多,我又常一个人留守。我们那边开五分钟的车就到饭店,有游泳池啊、烤肉派对那种……我想大概是习惯了在那儿的打扮,和教授他们分开后才脱离有点亢奋的状态吧。”
稀薄白雾的彼端燃起一道火光,那张疲惫又乾燥的脸前方升起第二道白烟,昇哥的嘴缠绕着烟雾对我说道:
“我喜欢你这样。”
“大家都嘛说同样的话。”
“喔,外国片好像都这样喔!一堆穿着清凉的金丝猫在男人面前摇屁股,还会上空喔!”
“你那是A片吧。而且我在巴拿马,你要的那种金丝猫比华人还难找。”
“哈哈!不然你晚上去染金,省得我又要看A片。”
“慢慢想吧,我要休息一下。”
我捻熄只抽两口的香菸时正好绿灯,昇哥把他那侧车窗摇下好让菸味散出去,拍了下我肩膀,见我摇头没兴趣,就无言踩着油门,车子继续前进。
许多风景伴随着渐消的菸味淡化,再来一阵风把它们吹得支离破碎,碎片在黑暗地板上拼凑成一张亮棕色短波浪发的女人,鬓角处有两条小蛋卷;她的五官工整偏小,笑起来很甜,彷彿能融化每个人的心。
那是小秋。
上星期五我接到恶耗时,也像这样点根菸、吸几口让整个身体充满菸味,在那味道逐渐从鼻孔、喉咙退去时,四周暗了下来。小秋的笑容像是拼图般一片片贴在地板上,头发的部分给床铺挡住了,留下两侧小蛋卷,她的脸庞洋溢着春息,使我动容含泪。
但是那份思念的后劲尚未沸腾,一双均匀黝黑的细手臂就挥散了小秋,从后头扣住我的腹部垂下。
“蕾秋,你哭了?”
蕾秋是我在国外用的名字,抱住我的是热情奔放的莎宾娜,我们的地陪,她第一天夜里就爬上我的床,我们算是交情不错的床友。
那对黑得漂亮的手在我肚子上滑呀滑的,想让我放松,而且很有效。我记得我的思绪一下子乱了,很快又给莎宾娜滑回理性区域内,於是我抚摸她的手背,告诉她我想做爱。
“那就来做吧!蕾秋,噢,我的蕾秋。你要女孩跟女孩,还是找男孩一起享受?”
“男孩。”
我未加思索,我想那是本能驱使我这么做。如果只有女孩,我会想起闺蜜的死,我得避免陷入泥淖。
莎宾娜永远对我的决定表示肯定,其实我不清楚她到底支不支持我。
“好,我叫提比他们来!”
我们在床上拥吻、抚摸彼此的耳朵与背、轮流帮对方口交……男孩们过了十五分钟才到,莎宾娜要他们再等一会儿,她比较喜爱女孩时光。我们不过多搞个五分钟,脱好衣服备战的男孩们就按捺不住了,纷纷晃着老二来到床边。
这两个非裔男孩都二十出头的岁数,大块头啤酒肚的叫欧兹,他很壮且带点中年气质,老二很粗但很短,大概就台湾人那十二十三的长度;高瘦的叫提比,是个非常听家里的“农夫”,老二超长可惜软趴趴。尽管不是第一次了,我总是犹豫不决,莎宾娜就用她的办法解决一切:上次我先点了提比,这次就让欧兹先上我。
欧兹抱着我倒在床上,他的脸老成有点迷人,体态也像个大叔,让人心生安全感。我放松全身任他拥抱,和他桃红色外翻的嘴唇亲吻,他的眼皮半垂,吻我时就像在吸汤汁,吸汲我舌头上的甜唾。
莎宾娜躺到我旁边,提比已插进她肛门内。对,提比的屌就是要这样用才会爽。
“干,小莎,你没清理!”
“吵死了,干完我再帮你舔乾净行吧?”
“你有病!但我就爱你有病。”
提比身体伏下来吻莎宾娜,他们舌吻的声音很含蓄,不像我会被欧兹传染,现在换我吸舔着他宽厚的唇舌。
我们就是这样,一个黄人三个黑人,二女二男合作无间地爽了好多次。不管是单纯的快乐时光,还是为了逃避某些现实……
欧兹粗壮的阴茎撑开我那被莎宾娜弄出淫水的阴道,肉棒饱满地佔去了几乎所有空间,我放声轻叫。
“欧兹……干我。”
莎宾娜枕着我的右乳,右手搁在我小腹上,她的身体随着提比机关枪般动起的腰剧烈晃动。
“快来干你的小贱人呀……”
我说,然后叫,还是叫。
欧兹的老二他妈的爽到我会疯掉。
不,现在就算任何一个男人干我,我都会疯掉。
因为只有发疯时才不会想起讨厌的事情。
“干……!他妈的,欧兹,欧兹……噢……干我……干我!”
“哇干!老兄,你偷练喔,才一下就把小蕾操成这副德性!”
“闭嘴,提比……噢干,小蕾今天状况棒极了!”
“啊……!啊……!用力干我、用力呀!把你那根臭黑屌使力塞进来……啊啊、啊哈啊……!”
“哈哈!蕾秋整个爽翻了。臭提比,你还不快干……哼嗯……!噢……!”
后来欧兹与提比轮流操我们,我不知道谁在里面射了几次精,反正那些精子都过不了事后药这关。
偶尔我会被莎宾娜嘲笑,要是学她做结紮就不用担心搞大了肚子而无法尽兴。但是也偶尔地,她会羨慕一些大肚子的黑美人,说她其实也想试着当孕妇跟别人做爱。
“你知道吗?蕾秋,如果我怀孕了,每个月你都要跟我做一次。然后我们会看着那些当天写下的记录,回想我的肚子有多挺、做起来感觉又是如何。”
只是莎宾娜永远不会怀孕,而且我在离开巴拿马的前一晚才知道,基本上她睡光了全巴拿马她能够搞上的亚洲女性,除了日本人。
“没办法,吃生海鲜的人种比较难搞,她们的鲍鱼大概也比一般人臭。”
那晚莎宾娜倚着阳台抽着菸说,其实她还是有干到一个啦。但我想她大概只是在逞强吧。
我对於用甜言蜜语耍着我玩的莎宾娜所做的报复,也只有假装我很迷她、迷到让她看起来似乎很愧疚的样子。
回国前我们干了分手炮,我竭尽所能地取悦她,配着大麻让她嗨翻了,事后再做一次正式的道别。
希望我能永远在她心中佔有一席之地,这样她才会不时忆起我并后悔莫及。
§
昇哥住在回龙一片绿油油的地方,贴近桃园边界,离新北车程不到十分钟。他家位於一整排三层透天别墅的最末端,巷子出去迎面就是两条由公车与卡车撑起的主要道路,一头通往几公里外的大学,一头直通桃园中心地带。说来话去,其实就是个还算可以的半乡下。
我醒来时感觉到舌头湿湿地在搅动,迟钝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昇哥正抓着我的奶、情不自禁地吻我。我叫不出声,就算挤出声音他也不管,情急之下我用双手猛拍他的身体。
“小蕾,你乖。”
昇哥粗暴地哄着我,无视我的反抗,整个人跨到副驾驶座来,跨到我腿上继续强吻。
“拜託,拜託,小蕾,别反抗……我忍了一个礼拜就等你回国啊。”
“你这样我喘不过气……啾、啾呼……”
昇哥随他的意吻着我、抓痛了我的身体,见我没能浪起来,点了菸想让我放松。吸着香菸我脑袋却想,你好歹要给我大麻才对,至少我可以自个儿嗨起来随你处置。
我在巴拿马次文化里学到的就是:好东西让你变人人插的荡妇、普通的东西让你乐於接受身边人、劣质如一包六十块台币的香菸只会让你继续绷紧神经。
“小蕾,怎样,湿了没?”
他似乎以为他技巧高超,手指伸进我裤裆内乱摸乱抠就能逗起我,却只得到我平淡的反应。
“还好,我比较想进屋。”
“好,我们进屋,但你先忍一下,我一直想用这姿势……”
我很理性地思考我们的行为,发觉我应该让他放手去做,这种姿势他会累得半死,性致尽退。然而事情演变出乎我意料之外,谁会想到他宁可忙个老半天只为了把老二送到我内裤里……但他没法插进来,只能斜斜地磨蹭阴户。
很快他就累了,浑身是汗抱着我,半勃起的老二在我私处前颤抖。
“满足了吗?”
我问。
“跟我想得不太一样,一点都不爽耶。”
他答。
“那还不放我下车?我快热死了,嘴里满是你的味道。”
“小蕾就是小蕾,讲话总是不经意挑逗人。”
折腾一番,我们总算是浑身热汗地投入绿色视野的怀抱,迎面就是阵带着汽油味的风。昇哥拍了拍我的肩,叮嘱我下次别在公车刚驶过的时候深呼吸。
昇哥提着我的行李往门口去,我跟在他后头,意兴阑珊地进门。
他家墙壁刷了整片米黄色油漆,像是香草冰淇淋,墙壁上挂着叮叮噹噹的玩意。一些了不起七八百块的创意画作、难看的夜市面具、祖先牌位……他家的前主人不是供在神座上,而是一个牌子挂在舞狮面具旁边,右侧还有些十字架小东西,像是哥德打扮用的银饰。
我稍微怀念起当初结识昇哥的时候。
那时他还没三十,很有自己一套想法,不拘小节,把他所有重要的东西都堆在一块,尤其是他爷爷的牌位。
“小蕾,这是我爷爷。爷,这是时蕾,算是我女友啦!”
我记得当初的他有股豪迈奔放的活力,总是乐观以对、勇往直前,不会浪费时间回顾过去犯下的错误,只珍重眼前的女人。那天我们就在他爷爷牌位的注视下做了爱,其实早做过好几次,就那次很特别,彷彿是为了做给谁看。
昇哥注意到我沉浸在回忆中,东西放了过来拥住我。一阵暖暖的风吹拂着我的耳朵,声音疲倦地滑过来:
“我们上床,做爱,睡醒再去吃好料。”
我轻触他扣在腰际的手,仰头望着一幅蓝天白云的水彩画说:
“我要先打给小秋的妈妈。”
“你这样很扫兴喔。”
“事情有轻重缓急啊。”
“有什么事情会比做爱更重要?”
他说着,手不安分地钻进我裤子里,唇也贴向右耳碰了碰。
“我要吃了你,小蕾。”
“唉……”
“别跟我唉声叹气的,女人。”
“知道了,我也有点想要,去房里……”
“不,就在这做。”
我虚情假意地应了声好,其实根本就不想做爱。
当一个人沉浸在追忆之中、百感交集的时候,真的会对这种事很感冒。可是因为对象正好是昇哥,我觉得好像无所谓了。
我们在客厅地板上做,他那和老外尺寸有得比的老二真材实料,即使不想做,过程还是满爽的。只是他不让我躺着享受,要我像小狗一样趴着给他干,时不时用他髒湿的手架住我下巴往上抬,要我看着那些风景画,或者是面具,或者是牌位。
“乖宝贝,你有避孕?”
“有。”
“很好。”
我听着我们俩性器磨擦的声音,是滋滋滋的水声,加上他那双大腿猛然撞击着屁股肉的清响。我们做爱的旋律维持着急促的节奏,他的喘息渐渐升高,我的呻吟慢慢拉长。
干了快二十分钟,昇哥才开始出现疲态,动作慢了下来。
“我快射了,小蕾……”
“嗯……射进来吧。”
他抓了个像蕃茄一般的变形座垫让我抱着,屁股随他的意侧着抬起,他就抓住我翘高的右腿,整根肉棒抽出后啪啪地打几下屁股,再豪迈地插进来。
“呜……!”
和刚才不同的深度刺激着我的嘴喊出疼痛的呻吟。
昇哥的老二顶到我的子宫颈了。
“要精液我就射给你。怎样,乖宝贝想不想要啊?”
“想……阿昇,给我……”
“好,就给你这骚货!”
他让我摆出这姿势为的就是调整角度,好给他顶到底,说实话每次顶都让腹部痠痠痛痛的,但我很爱这样。
昇哥开始大力抽插,次次都戳到底,戳着我紧闭的子宫口,把我整个人干到痠痛不已也浪了起来。
“阿昇……哈!哈啊!哈哈……喔!喔干……干……!”
“乖宝贝爽吗?嗯?说话啊小骚货!”
“爽……呼呵……呼!啊啊……顶我!阿昇顶我……!”
他低俗的挑逗随着我们在我体内紧触的次数变少了,我知道他在专心,而我也在享受涟漪般绽开的痠痛感,比起肉壁微弱的快感我更喜欢这样……每一次他撞进来,我的脑浆彷彿也柔成一团,形成龟头紧贴子宫颈的画面,它看来就像是要贯通我的门户、把一个女人最宝贵的地方暴力地填满。
最终当然……他粗勇的蛮力仅止於子宫颈前,热灼的白液则将他的精华带进了紧闭的颈口、进而侵犯我的子宫。
昇哥迸出愉悦的呻吟,充血的龟头紧密地贴着我的宝贝子宫喷精。
“乖宝贝,你的穴真棒……”
他射完了,老二开始退缩时,放下了我的腿并将整个身体压上来。我们接吻、接吻、还是接吻。维持这姿势休息一阵,他才抽出重新硬挺的老二,要我转过来面对他躺下。
“让我看你小穴流出精液的骚样,乖宝贝。”
他毫不害臊地说出这种话,逗羞了我咯咯发笑。其实也没真的很羞耻,就是逗到了,迎合一下,对双方都好。
於是我在他视线中M起腿,给他仔仔细细看个精光。我那两个月没修的阴毛、勃起的阴蒂、刚被男人干过的肉穴、湿透的深色阴唇……我还感觉到屁眼正在收缩,我在暗示他我想从后面来……阴道湿润地曝露在空气中有点冷,大腿下方好像还起了鸡皮疙瘩。
昇哥等得有点不耐烦,大概是躺姿问题吧?但是阴道微微朝上才看得清楚,所以他叫我别改变姿势,要我自己用手挖出积在阴道口附近的精液。
我照做了,手指伸进热呼呼的穴里,把里头的东西管它三七二十一全往外赶,从昇哥舒缓的表情看来我做对了。
“你真骚,小蕾,你他妈骚爆了!我该照个相才对,你等等,我去拿手机!”
我跟他唉了几声想推掉,他只说一句:
“女人。”
这样就打发掉我。
他知道我不想惹他生气,因为他气起来什么事都管不着,气消了又会很自责……他曾经勇往直前,现在却是这么矛盾。
“有了!来,小蕾,腿开!”
哔!
白色的闪光稍纵即逝。
“再来一张,小蕾笑一个!”
我浅笑着比个胜利手势,给他高高兴兴地拍好照,心想这些照片大概又要加上一则标题、给他收进收藏簿里。那本叫“时蕾”,厚度居数本之冠。
满足了昇哥的怪癖,我们又干了一回,他才像是突然忆起般耳语道:
“时蕾,二零一五冬季归国第一炮,如何?”
很像我在巴拿马经手的记录簿,只是我写的是各种动物与牠们的行为,昇哥写的是我和他的床事。
“普普通通吧。”
我对他笑了笑,体液凝乾后我们仍在客厅地板上交缠,有时一起抽菸,有时反覆着爱抚与做爱。中途我只有去厕所小解顺便灌肠,我们在厕所里玩了快半小时,我大多坐在马桶上,一边帮他吹,一边让他摸我。灌了四次、清洁得差不多了,就溜回客厅上好润滑液直接来。
昇哥那话儿粗度很够,长度大约十八十九,较提比短些,但是过了括约肌就感觉没什么差别。我可以放轻松让他操着屁眼──我很享受那股渐渐加重直到让两腿发软的脱力感──同时惦着提比的黑长屌。
大概是我今天第一次肛交之故,括约肌吃得很紧,让昇哥干没多久就想射。他为了表示他可以让我爽个够,开始调节出力、降低老二的刺激,把玩我胸部与私处的频率随之增长。
他真的就像忍了一个礼拜似的,对我的肉体欣喜若狂,干到天色暗了还不够,上了床继续捣我的穴。我是有些累了,没办法像他第一次顶我时那么投入,即使他故计重施猛撞子宫,我也只有哎哎叫的份儿。
时间一次一个小时过去,中间我在他怀里睡着两次,一次给他温柔地哄醒,一次被突然插进屁股的痛楚惊醒。
“靠!很痛欸……”
“叫又叫不醒,这样清醒了喔!”
“嗯……我还想睡……”
“别说傻话了,我要干你啰,乖宝贝。”
“好啦……”
这过程我都是闭着眼睛跟他说的,即使惊醒也没睁眼,我的眼皮真的好重。
昇哥继续干我,活力十足的肉棒在里头动啊动的,真是扰人清梦。
不晓得过了多久,屁股终於得以放松,意识也以非常快的速度融化。
睡前我听见手机的哔哔声,是昇哥在拍我被他干过的样子。本来紧绷的屁眼,给他连干几个小时都有点松了,感觉得到冷空气侵袭肛门的寒意。
昇哥用手指挖出他射在里头的精液,把我微脱的肛门含着精液的姿态记录下来。
真是个变态。
他后来怎样我就不知道了……我睡得很熟,直到凌晨两点多才醒来,昇哥就在我旁边打着呼。我身上全是菸味、汗水与体液沉淀下来的臭味,阴毛黏成一团,阴道与肛门也残留浓厚的恶臭。我好想洗澡,睡意仍未尽退,或许需要抽根菸。
我想了想,再度入睡。
§
回国第二天我才联系爸妈、和他们讲过电话,当时我正坐在昇哥身上摇摆。我有好多事情要处理,得回家一趟,下礼拜教授主持的定期会议前还得先和组员讨论过……这些事情昇哥都不管,他只要我给他干,彷彿我们必须贪乐一时,免得日后悔不当初。
我还没洗澡,全身髒兮兮,又这样过了一天……午餐吃泡麵,做爱,晚餐也吃泡麵,还是做爱。
虚度时光换来的是我在上头摇,都能闻到该死的鲍鱼臭。而且浑身痒,又臭又痒地不洗澡不行。然而昇哥一直不放人,他说要做到硬不起来为止,他要把我整个操翻,这句话他说了不下三十次。
这天我变得很少在思考,任由情欲支配着,就只顾吃喝玩乐。晚上因为泡麵见底,两个人穿着简单的短袖衣物、没穿睡内衣裤就出门。走路十分钟才有一间超商,我们打赌店员是男生就我上,是女生就他上,我们没洗澡、浑身恶臭,一定很丢脸很刺激。
结果店员是男的,我只好摸摸鼻子进去,买好泡麵啤酒,顶着一头乱翘的头发向那个年轻人放放电……哈哈,我臭成这样那小夥子还目不转睛,真是太他妈的有趣了!
一时兴起的我勾着昇哥就在商店外做爱,反正没啥路人。我扶在柜台旁的玻璃窗上,一边给昇哥操着,一边拉下衬衫,露出奶子逗弄那小夥子……不一会儿有个老先生对我们叫骂,才赶紧落荒而逃。
“哈哈哈!你看那老头气成那样,我跟你打赌他一定勃起了!”
我搭着昇哥的手臂迎向晚风的吹拂,整个人都快活起来。昇哥也觉得很刺激,用手肘顶着我胸口说:
“每个男人看到你这骚样,哪会没反应!”
“还有那个店员小哥,他一脸就想上我嘛……啊哈哈,超有趣的!”
“喂喂,你别真的跑去勾搭人家啊。”
实在太兴奋,一回家我们立刻又打了一炮,虽然昇哥已经要硬不硬的,反正尽兴就好啦!
抛开一切、只管享乐……信奉这信条的我就这样疯疯癫癫地度过了第二天。
你知道流了两天汗、做了两天爱都不洗澡是什么味道吗?
我还以为小妹妹变成厨余桶了!
第三天早上我根本是被臭醒的,这一臭就把我的理性碎片重新拼凑起来,告诉我非得洗澡不可了。昇哥这次也同意清洁身体,而且都他害的,他还在那边笑就像在逛渔市场。
“乖宝贝的鲍鱼很带味喔!”
是啦我知道够带味啦,他妈的我竟然浪费两天时间跟你廝混,搞到现在臭气薰天……这些话当然不能说出口,能说出来的只有修饰过度的东西。
“你别一直笑啦……唉,很讨厌欸。”
“你这臭鲍鱼!哈!”
“吵死了……”
他笑嘻嘻地边揶揄边摸我,跟小孩子一样,有够蠢的。
恼人的澡事花了半个小时结束,我们俩香喷喷地步出浴室,走没几步,昇哥就撩起我的湿发细闻。
“你好香,小蕾。”
他又想要了,明明到了连完全充血都撑不久的状态,仍然想把那话儿塞进我体内……再跟他黏在一起,我会跟着堕落的。
“阿昇,我今天真的得做点事了。”
我仰首沉入他温柔的呢喃,双乳一阵刺疼,昇哥抓痛了我紧接着又探向私处。我觉得怪怪的,洗澡时没注意,原来双乳内侧各多了块瘀青。这有点超过了,也算我自找的,想骂人实在无法理直气壮地脱口而出。
昇哥见我欲言又止,扬起声调同时触向腰部与右乳,柔柔地抚着我说:
“好!我们回房,好好地放松一下,再来假装认真……现在我要你,乖宝贝……小蕾……时蕾。”
我不想跟昨天前天一样浪费时间──我在心中抱怨,却没说出口。
“就一下下,可是不要回房。”
“好啊!反正房里都是你的臭鲍鱼味。”
“你别用那种下流话逗我……”
“你就爱听这些,看,你呼吸变了,才一句话就产生效果。你真可爱,乖宝贝。”
“唉……好吧,你说得对。叫我……”
我迟疑了会儿,抱住他贴在胸前的手臂,另一手往后探索他硬热的部位。销魂的麻痺感窜入肌肤之下,片片酥麻涌现,就连呼吸也感觉有些舒服的热度。
“叫你什么?”
“乖宝贝。”
“还有?”
“小蕾。”
“还有?”
“时蕾。”
“别嘴硬了,这些你都不会兴奋。说吧,你想要我怎么叫你?”
啊……真是……要我自己讲出下流的话,效果似乎比他预料得更好呢。
我握着他的手和他的老二,十指交扣,掌心温暖地包住龟头。我觉得自己在发热,身体迅速升温,心也跟着燃烧起来。
可我始终说不出口,只能让他等到不耐烦了,小小地凶我一下。
“不乾不脆的臭鲍鱼!走,我们到客厅去,也许还能在门口玩上一回!”
“嗯哼……”
我又变成小女人了,一心想和昇哥腻在一块、没有明天地度过淫乱的日子。
然而这样让我非常安心,就像一个人瑟缩在角落,远离複杂交错的外界。
我应该要打给小秋妈妈的……可是不管了,只要昇哥插着我……爸爸妈妈也在等我……还有教授……啊……啊……我在昇哥怀里浪叫,心里也听得见那些下流的淫语……我喜欢他支配着我,高兴时叫我乖宝贝,生气时叫我女人,挑逗时叫我臭鲍鱼……呼……呼……啊,身体好热……
“来,吸了这个嗨一下。”
昇哥说着,我却听见莎宾娜的声音,又好像是那对黑鬼二人组……我被他们带到室外,裸体站在大马路上,阳光强烈到几乎无法直视,昇哥背对着光抱紧我。
“你好棒,乖宝贝。”
他说,但是用着莎宾娜的声音,好像还有两对黑手在掐我的奶拍我屁股……我想这是幻觉,我不晓得嗑了什么,盗汗盗得很严重,身体却很敏感又轻快。
於是我们在马路旁尽情地做爱,无视那些来来去去的车辆,或许还向路人比了几次中指。
§
派出所时钟走到十四时三十分,我瞥了眼就迅速收起还模模糊糊的视线。可是我动作不够快,有个年轻女警正好看见我,她过来向我搭话。
“你要喝杯水吗?”
她拿着装了开水的纸杯递给我,我仍闭着眼。沉默几秒,她知道我不想理她,就把水放在旁边桌子上,走远又走近,在我右腕处点出喀嚓一声。忽然我为自己没察觉到手铐的存在感到生气,我想吼那个女警,起身时却弄掉了身上的外套。
我里头只穿内衣裤,全身髒兮兮地飘散一股微微的酸臭,到处都沾到沙尘还有些一时无法分辨的东西。
女警快步过来替我披好外套,好声安抚我坐下,拿给我刚才倒的温水。
“喝下去会舒服点,你母亲待会就过来了。”
点头,摇头,点头。
“会不会冷?要多一件外套吗?”
“还好……”
温暖的开水流经喉咙,滋润了我乾枯的呻吟。脑袋似乎因为这口水开始运作,我快速地忆起之前的事,虽然记忆只到出门就中断……我干了什么好事?昇哥又去哪了?
派出所内寻不着昇哥的身影,我只好向一脸热切的女警询问:
“有个男人跟我一起的,他人在哪?”
“男人?”
看着女警茫然的表情,我立刻知道他丢下我了。
“我们到现场时,只有看到你跟证物。”
“证物?”
她目光飘向旁边办公桌上,那里放了些东西,她要我看的是一小袋白白的粉末。我想起那是昇哥要我吸的粉,我不确定那是啥,只知道他说是没那么严重的毒品。
我登时脸色发白,担忧之情整个涌起,差点就吐了出来……是了,身上那股酸臭味就是呕吐物的味道。
女警见我惊慌失措,继续用好听的声音安抚我:
“没事的,不要想太多,好吗?”
“你只会说那些屁话。”
“嗯……你还要喝杯水吗?还是──”
“滚开。”
“时蕾?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叫你滚开啦干!”
她终於肯放弃那些虚伪的做作,回到她自己的岗位上,这让我急迫的心情获得一丝舒缓。
持有毒品还当众……大概做了哪些事情我心里有数,所以也知道自己将要面临什么处罚。这种时候还装亲切想让我安心,实在教人想吐。
过了很久爸妈才到派出所来,他们跟警察说了一堆话我都不想听,整颗心悬在毒品这件事上。
而昇哥竟然跑了。
我知道换做是我可能也会跑,可是我他妈的很不喜欢被丢下啊!更何况那还是他要我吸的!他为什么不把东西带走,要留在我身上?他想害我吗?还是急忙之下忘了带走?
乱七八糟……我恨他。下次他再敢叫我跟他搞,我就咬断他的老二!
昇哥……
“时蕾来,妈带衣服来了,我们去厕所换。”
“妈……”
我抱紧了西装外套上缠绕着香水味的妈,心头想着昇哥丢下我、莎宾娜耍我、小秋又离开的事情,哭了……淅沥哗啦哭个不停。
回程搭爸爸的车,妈不时回过头来看我,要我伸出手让她握着安神,车内只有乔许葛洛班的歌声。
“这次比较早回来啊。”
我想她是说我没在昇哥那窝太久。我点点头,话题没有继续下去,於是各自想各自的事情。
本来我以为会被关起来,持有毒品或公然猥亵什么的,我在派出所内几乎为了这件事崩溃。可是爸妈却把我好端端地带出来,有股好不真实、又松了口气的感觉。
今晚妈亲自下厨,说要煮一顿给两个月不见的女儿回味家乡菜,果真丰盛又美味。饭后水果时间,我拨了通电话给昇哥,给爸撞见,他没好气地质问:
“你还在跟那个人联络?”
我有点畏缩地点头。
“这样不行,你该醒醒了。”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要听他的说法。”
“不行,乖宝贝,你得跟那种坏男人断乾净。”
“……啥?”
“我说,乖宝贝……”
电话刚接通,可我注意到爸的眼神滞留在我胸口,他说的那句乖宝贝又让我很不自在……我吓到了,强烈感受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赶紧溜回自己的房间后上锁。
“乖宝贝,你怎么啦?不想谈感情的事?”
“别那样叫我!”
“好、好,你别那么激动,让爸爸进去好好谈?”
“不要!”
我几近嘶吼地对房门爆喊,打开茶色小灯,整个人缩进整理得整整齐齐的被窝,把我和有着爸爸的家里隔绝开来。
只有昇哥可以叫我乖宝贝,而且只有当我们做爱或调情时才这么叫,所以爸这样让我感觉十分噁心。
可是当我渐渐冷静下来,就觉得这道称呼其实没那么严重了。小时候爸也会这样叫我的,那不过是个很普通的爱称。
我的情绪大起大落,原本对爸爸心生的恐惧与反感,都成了愧疚……
爸说得对,我该醒醒了,昇哥那种坏男人只会让我堕落、害我如此神经质。
我明早该再打一通电话,向昇哥表达我的想法。现在我只想好好地睡,在家……
“乖宝贝,你睡了吗?”
半夜,我被爸的声音吓醒,他敲了我的门,发现上锁,就一直站在门外反覆低语着呼唤我。
我不懂他干嘛要这样?我们才两个月不见,回来第一次见面是在派出所,第一次对谈引起我的神经质,现在又做这种让我很没安全感的举动。
“乖宝贝,你睡了吗?”
他的低语大概十秒钟响起一次,声音很低,可我听得很清楚。
我不懂,真的不懂!
我觉得他是故意的,或者其实是昇哥在外面要戏弄我?这样想又让我生气。
“乖宝贝,你睡了吧,爸爸要进去啰。”
忽然他的话变了,门把传出转动声……我明明有上锁,为什么爸可以直接打开?
“乖宝贝,你睡了吗?”
妈的……妈的妈的妈的!我偷偷瞄了眼房门,看到爸没穿衣服站在那里喃喃低语!他的声音让我联想到颱风天呜呜地吹打着窗户的风,比那还要断续且可怕。
“乖宝贝,你睡了吗?”
他一步步走近,我不敢再偷瞄了,怕会给他发现。
我该怎么办?立刻下床逃走,还是静待事情产生变化?
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爸来到面前了,麝香香水的味道重重地盖住他的体味,我听见滋滋滋的声音从鼻子附近发出。
“乖宝贝,你睡了吧,爸爸要进去啰。”
有东西触到我鼻孔前……粗糙充血的表面,乾乾黏黏地带着一股腥味,爸用那东西蹭着鼻孔……手掌在那东西过去一点的地方来回套弄,震动传向我这里。
他对着我打手枪。
我不再质疑自己的所见所闻,我只知道爸疯了或者其实是个变态。
“来,就像之前做的一样,乖乖地张开嘴巴……乖宝贝,我说张开,来,啊。”
龟头蹭到了唇前,一会儿用力地想推开唇瓣,一会儿像是怕弄醒我似的放轻了动作轻蹭。
一股尿味结合腥气的骚臭开始加重,我认得那味道,和昇哥廝混时,他两天没洗澡龟头就会这么臭。
爸让我想起昇哥,想起他雄伟的老二,冲击着我对他抛下我的恨意。
我想着、想着……唇门微启。
“乖宝贝,啊啊……”
爸短小的老二全部塞进我乾渴的口腔内,多毛肌肤搔着鼻前,皱巴巴的睾丸贴住下巴。
他开始轻抽。
肉根在我嘴里茁壮奋起,完全充血的状态大概只有两指并起来这么大。
“乖宝贝,用嘴吸……对,对……快了……来,吞下去。”
我不过是轻轻啜吸着龟头,爸那边配合着缓慢的抽插,几十秒他就射了,浓浓的像是纯粹的痰水,从我湿热的舌腹往喉咙流进来。
爸射完精,抚摸我的头发低声叫我继续吸他,我每吸一次,他就摸一下,或是称讚我很乖很棒。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爸那句“乖宝贝”不再让我噁心,而是勾起我对昇哥的渴望,让性欲重新充满身体。
或许我该尖叫、逃走,结果我却吹了十多分钟的喇叭,吹到他再度重振雄风,并在我嘴里丢第二次精。
我吃了爸的精液,黏黏糊糊的,依然像在吃痰。
爸握住他湿软的老二抽出来甩了甩我的脸,把口水和精液涂在我鼻前,滑稽地说道:
“乖宝贝,你睡了吗?”
“睡着了……”
“乖宝贝,你睡了吗?”
“人家睡着了,爹地……”
“乖宝贝,你睡了吧,爸爸要进去啰。”
“好……”
不知打哪儿来的性致使我跟着滑稽,也让爸的低语没拉得那么长。他语毕即掀起我的被子,爬上床、压在我身上。
爸并不是很胖,手臂仍肉肉的、肚子也有块肥肉,虽然给他压着不会喘不过气,腹部却有点痛。
“呼。”
他朝我的脸吹气,蠕动着上半身,用他乾瘪的奶头戳着我翘挺的奶头。
“乖宝贝你真是的,这么不爱穿衣服,害爸爸忍不住了。”
我应该有穿的,正如同我有锁门,却不明白为何门一转就开,被一掀就裸。
此刻这些都不重要了。
爸短小精干的肉棒插进我体内了。他人整个缩在我胸前,吸着奶头,下半身微微摆动。
床铺发出嘎吱、嘎吱的规律声响。
“乖宝贝的里面好爽……真舍不得把你送给别的男人搞。”
我明白,我的身体会让男人乐不思蜀,我真的很棒的。
可是你知道怎样会更棒吗?
“爹地,给我那个……好吗?”
爸抬头看着我,满头大汗地咧出笑意,接着一只手往身后摸索,拿出一袋眼熟的玩意。他剥开袋子,倒了些粉末在湿温的掌心上,然后将有一部分半凝固的白粉洒在我鼻前,掌心覆上来压紧……确保我吸足了,爸继续驱使他的老二干我。
“乖宝贝。”
我听着爸的声音放松了身体。
“乖宝贝。”
然后是莎宾娜的声音。
“乖宝贝。”
昇哥的声音。
“来,笑一个。”
昇哥的声音这么说道。
我甜甜地笑了,对着爸手中的摄影机微笑,吐舌头,讨人厌地呵呵笑。
§
我跟爸做了一整晚的爱,肛门也没清就直接上了好几回,床上真是一团乱……醒来时天色已亮,八点钟,爸整个身体黏呼呼地腻着我,他的小老二压着一只小袋子,我抓起来看,是昨晚吸的白粉。
床头放着爸那台摄影机,我只看了眼一开始拍我脸的部分就关掉,伸手在床头东捞西捞地抓起香菸。
晨光洒落在床边棕毛地毯上,室内明亮到爸睡眼惺忪地吸着我奶子的模样是如此神圣,就像幅不会使人起邪念的艺术画。
然而品画者又怎么会知道,画中的男女是否带有性欲呢?
我们赖床到九点半,净是爱抚,不再做爱。
妈十点多才醒来,我已洗好澡去掉味道,坐在餐桌看着家里的藏书,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
“时蕾,早餐要吃稀饭?蛋饼?还是我煎个萝蔔糕?我记得冰箱里还有一些。”
“稀饭好了,我好久没吃到饭。”
“稀饭,好,我可以用电锅蒸顺便洗个澡……你洗过啦,好香。你用粉红色那罐对不对?那是你二阿姨从韩国带回来的,很好用吧?”
“嗯。”
“好了我该洗个澡……电锅跳过来不要管它,让它闷着没关系。”
“我知道。”
妈就像一阵旋风,咻来咻去地,回过神来已经压好电锅、肉松鱼松海苔酱全部备好,真是厉害。准备完毕,她就带着室内清香剂的味道吹进浴室。门一关,爸就拉张椅子坐到我身旁。
“乖宝贝,你好香。”
男人的话语形成一股甜腻的气味黏上每吋肌肤,我觉得自己似乎从被他碰触的地方开始发生变化。我的身体变得像是糖果,甜呼呼地,可以被舔、可以被咬、可以被吸……还有道铺了厚厚甜霜的咖啡糖浆窟窿,爸就跪在桌子下啜饮着我股间的蜜水。
浴室水声停下时,电锅正好跳起,爸依依不舍地起身,用短裤隆起处蹭着我的头发并摸我的头。他连说几声你好棒,直到浴室门打开才赶紧溜到客厅去。我照样拿起书,假装得很彻底。
稀饭上桌,除了肉松鱼松海苔酱,妈还从冰箱里拿出菜心、豆腐乳,再开一罐素肉酱,让桌子装得满满的,乍看之下丰盛度不输给昨天的晚餐。可是妈只舀了两碗稀饭,餐具也只有两副。我狐疑地望向客厅,爸一脸无奈,我向他招手然后问妈:
“爸不吃吗?”
妈表情骤变,就好像……我踩到她的雷一样。
她循着我的目光看向爸,面带愠色地说道:
“我们自己吃。”
天啊。
我想她知道了!
她知道昨晚爸潜入我房间,我们还做爱……不是做一两次,是整晚……嗑了药让我有些记忆衔接不起来,但我应该有……嗯,我应该叫得很大声,说不定真让妈给听见了。
我明白这是不对的,我一开始也很害怕,但……事情就这样发生了,我能怎么办?爸又能怎么办?
“别这样嘛,东西这么多,我们也吃不完。”
我试着缓颊。
“吃不完留着下次再热,不然倒掉。”
妈没好气地下了决定,并且不再看爸。
“吃你的吧,别再说了。”
唉,争下去不是办法,况且是我们背叛了妈,总得有人要受罚。
吃完早餐,爸妈依然在冷战,只是气氛一点都不火爆,彼此没什么交集。我和妈坐在客厅长沙发上看洋片台,爸坐在妈斜对面的单人沙发,一部电影快两个小时过去,妈始终没有看爸一眼。
我觉得好不自在,好枯燥,好闷。如果妈跟爸位置对调,应该会好些,只是现实经常无法如你所愿。
妈一整天都挡在我跟爸之间,我猜她肯定、百分之百确定我们有问题,或许她还偷看到我跟爸做爱。她这样让我很沮丧,她护着我却害我枯萎,越发使我渴望露水的滋味。
我做了些提不起劲儿的事,诸如联络大小周、吴大哥,和他们讨论定期会议的事;打给昇哥,几次都没接;打给小秋妈妈……没想到千头万绪都爬上身,让我好想小秋,讲着讲着就哭了,还给小秋妈妈安慰一番……我想晚点就去陪阿姨,但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这么早面对。
晚餐家里没开伙,妈嚷嚷着她老毛病又犯了,要去看个医生回来再顺便买便当,要我乖乖在家等。一阵雀跃的浪潮拍打上心头,就像久旱将逢甘霖的欣喜。可是爸却跟在妈后头一起出门去了……我怎么会没想到车子是爸在开呢?
原来乌云只是路过我的天空,并未降下一滴水珠,继续往它的目的地走。
我一个人瘫坐在沙发上,感觉所有的力气都流失了。没有人帮我的话,我一定会变成放完气的气球,乾瘪又丑陋。我可不要那样。
昇哥不接我电话,这时候也不便打扰周家,我决定拨通电话给吴大哥。
嘟噜噜……才响一声就接通,话筒传来磁性的男中音。
“喂?”
我抱紧话筒轻声说:
“吴大哥,我是时蕾。”
“时蕾啊!怎么,教授的报告出问题了?”
“没有,那个,你现在有空吗?”
沉默一下,吴大哥说:
“有空,你要我陪你聊天?”
“嗯。”
“好啊,你想聊什么?四只脚的?还是软体动物?”
“我想当面聊……你可以来我家吗?我去你家也可以。”
“这个嘛……”
我希望他听出我的意思,他应该懂,而且我想他在巴拿马时很注意我,可能偷偷喜欢我。但是犹豫得有点久,让我很不安,於是主动提出折衷作法。
“不然我们去汽旅好吗?拜託,我想要人陪。”
“嗯……好吧,市区那间薇阁?”
“好,我现在搭车过去,等会见。”
“没问题。”
既然乌云目的地不在我这,我就自己去追寻雨水的滋润。
这个决定让我非常兴奋,我得化个妆……吴大哥结过婚,他和前妻都快四十,所以他应该喜欢那个年纪的女人……我要化俗艳点的妆,还是典雅些的淡妆?淡妆好了,别太招摇,反正等会都要冒汗的。
我脱掉内衣裤,直接穿上有荷叶肩带的粉色连身裙,再披一件浅紫色薄外套。这件胸口比较宽松,胸形打了折,但不穿内衣也看不出来。
整装完毕,我抓点钱塞进上半年买的中提包便赶着出门拦计程车。
一路上我回想和吴大哥之间的回忆,没想到竟然寥寥无几,有点感伤。我们毕竟是一块工作的,五人小组待在国外整整两个月,却没缔造多少共享的记忆。这让我决心待会要好好照料大哥,我要为他献上最好的服务。
其实我们也不算第一次搞暧昧,我在返航前就为了说服他把免税菸让给我,使尽浑身解数取悦他──主要是甜言蜜语,加上一点右手服务。那一点也不难,因为我们座位就在隔壁,他坐靠窗,我靠走廊,毯子一盖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帮他打手枪。那也是我们仅有的唯一一次暧昧,他甚至没摸我。
我和吴大哥差不多同时到达旅馆,我才开好房间,他就踏入大厅。我们在柜台寒暄,却给旁人和店员白眼,那些人似乎觉得他太邋遢还怎样吧,不晓得。我挽住吴大哥的手,疯疯地撒了甜娇,藉此向那群自大的傢伙表示我全然接受这个男人。
吴大哥人相当高壮,有点肌肉,据说是搬器材练出来的,让他的身体线条透过衬衫与外套也能清楚显现出来。但他长得不是很优,甚至可以说满丑的……就是很平凡的五官再经过劣化处理的感觉。而且他确实有点邋遢,原本在国外都会紮好头发,赴会时却披头散发,鬍渣也没刮,难怪会被白眼。
虽然他的外观缺乏优势,却是个认真的男人,所以我一点也不讨厌他站在我身边。
我们进房立刻拥吻,我得垫起脚尖才吻得顺。他亲了会儿才发觉我在配合他的身高,越亲越低,最后反过来配合我……他好贴心,动作也温柔,我很快就被勾起欲火。
我直接在门口脱了外套与连身裙随地乱扔,裸着身子继续接吻,边吻边动手脱他衣服。
“时蕾……你真大胆,坏女孩。”
“呼,喜欢吗?”
“喜欢,我喜欢你……我要你。”
他身上有股中药味,我则是香水味,我们互相嗅着彼此的肌肤,从他的胸膛到我的乳房,再从我的腋下到他脖子上;他体毛很浓老二又粗,充血之姿就像座大炮,上次把精液射在我掌心,这次已迫不及待要干我一炮。
那根忠实反映出欲望的肉棒让我疯了,自个儿咯咯笑着扳开私处,贴紧了他的身体要他进来……我像个在巴拿马给黑鬼压在床上奸的亚洲荡妇,对粗壮的老二毫无抵抗力,管它三七二十一先干再说……
但是吴大哥没顺势插我,而是扶着老二往旁边挪开,亲我一下说:
“我赶着过来还没小解,你等我一下。”
我乖巧地点头,却跟着他溜进厕所,抢先一步坐到马桶上,笑吟吟地张开大腿娇声道:
“插一下才可以用。”
吴大哥不懂我的玩法,乾笑着搔起头:
“什么意思,时蕾?”
“就像大卖场手推车或是上锁的门把,你要插进来……或许动几下……才可以用这个马桶!”
“我懂了,色女孩。”
这下他知道了,知道小解前得先干我,我们俩笑嘻嘻地乔了好久姿势……最后吴大哥半蹲着稳住下盘,我稍微弓起下体,好让他把那根强壮的阳具塞进来。
“我的天……”
吴大哥发出愉悦的呻吟,一步步地将老二往内推,他的长度竟然刚好塞满我,我们的性器真是天生一对。
“时蕾……时蕾……”
这姿势很难流畅地动作,他仍努力支撑住身体,缓缓呼唤着我的名字──每喊一声就顶一下。
我感觉到了,饱满的触感从肉棒往阴道各处传开,他磨擦着我微湿的肉穴,不很积极,搭配着呼唤声就让我很是陶醉。
可惜他腿不久后就开始痠了,尽管仍维持定速把我小穴搅得咕啾作响,看他拼命撑着的模样,我忍不住心软。
我让吴大哥抽出来,恢复坐姿,然后要他把那根湿亮的深褐色肉棒斜斜地贴住我的阴唇,只有龟头下沉到阴道之下。这是我刚才听到他说想小解就兴起的念头。
“喂,你不怕我尿到你那儿?”
“你要压好呀,别让龟头碰到我的小妹妹。还是……嗯,你想的话……”
吴大哥笑笑地说他才没那么变态,说着便将老二贴着我私处往下滑动,滑了好几下,故意磨蹭阴蒂害我不禁淫叫,才把龟头往下压。我感觉到他的阴茎似乎变更硬了。
我的大腿与屁股下方沾满绵绵细雨般的水花,吴大哥强而有力的尿柱有一半射在马桶内壁,那些是他的尿水……不知怎地我好兴奋,甚至开始想像刚才那个变态的提案,也许我内心其实是很变态的也说不定。
后半段的水声相当深沉,他大概真忍了很久,尿液冲进池水内又响了好一会儿才开始转弱,阴茎随之瑟缩。
我们用温水沖过彼此下体,他握着莲蓬头不放,一边吻我,一边用水柱按摩阴蒂。
“时蕾……你害羞了,表情很好看。”
“因为有点舒服……啊嗯……”
“想高潮吗?这样会高潮吗?呃,抱歉,我没试过……”
“……想,也会,但是我更想要吴大哥的那里……我要你干我,像刚才那样填满我,好不好?老公?”
“好,身体擦一擦上床去,不过别叫我老公。”
我轻咬下唇,伸手摸他的胸膛、他颤抖的阴茎。
“老公。”
“我说不要这样叫我。”
“老公,我爱你。”
“时蕾,住嘴,我会生气。”
“老公,人家……”
“闭嘴!女人!”
他突然爆怒甩开莲蓬头,一把揪起我的头发差点就抡我撞墙……我吓了一跳,惊惶地望着他,可他似乎受到更大的惊吓。
“啊……对不起!时蕾,我、我不是故意的!”
吴大哥的怒气犹如昙花一现,此刻他简直比我还害怕,赶紧松开手摸着我的头,很是担心弄伤了我。
我呢……我害怕,也兴奋,更好奇。
他露出了我从未看过的丑态。
他不为人知的本性。
或许我应该再试着多了解他,说不定还能替他疗伤止痛……然而从我乾黏的嘴巴说出来的,却是执拗地将他束缚得更紧的声音。
“老公,你怎么了?”
吴大哥面露惧色,眼眶中却燃着怒火。
“老公……”
“时蕾!别再闹了!”
“老公……”
“我叫你别再扰乱我!”
“老公,我爱你……”
“你……!你这女人!”
啪!
我整个身体随着迅速右移的视线短暂地失去重心,左颊热度刚刚升起,脖子就给一只粗大的手勒紧。
“闭嘴!闭嘴!贱女人!我叫你闭嘴啊!”
好痛……好痛啊!喉咙闷紧着无法换气,他还越掐越紧,我整张脸涨红,快受不了了!情急之下我对他又踢又打的,他被我惹毛了,大吼着松开手,我刚呼吸,肚子就挨了一拳。
“你敢反抗?你他妈反抗我?”
我抱着肚子往后退了几步,心头却是害怕和兴奋两头烧。我怕他下手不知轻重把我怎么了,又很期待他昂扬的股间带着那身坏脾气侵犯我。
脑海浮现出昇哥对我的支配,那简直比不上眼前吴大哥带给我的刺激与危险。
我发抖着蹲在浴室墙角,抬起头望向正竭力压抑怒气的吴大哥,在他看似快要复原的时候,嘲笑地对他张开大腿、兴奋地喘着气说──
“老公……我爱你……我想要你。”
“你这贱货……!”
吴大哥被我一再弄得几乎失去理智,他又打了我巴掌、掐我的脖直到我快无法呼吸,然后揍我肚子……我抱着肚子他就改揍胸部,护着胸部就打肚子,两手都挡住就甩我巴掌。
一开始我被吓到了,我以为他失控会搞死我,但是从他二度掐我却适时放松这点看来,我放心到不可思议的程度。尽管嘴上哭喊求饶,心里却享受他施加在我身上的暴力。
“贱货!你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说话啊!女人!”
他连甩了我好几巴掌,双颊都红了还流下鼻血,尽管如此我仍在他逼问我时故作轻佻地说道:
“因为我爱你,老公……我爱你!”
“该死的荡货!”
啪!
这一掌出力与先前截然不同,他是认真甩我这一掌的,以致於我整个人毫无防备地摔向地面,瞬间加重的热痛度使我陷入短暂的呆滞。
吴大哥简直气昏了头,压上来的瞬间惊醒我。我目光紧盯着他充血却只在半空晃动的阴茎,迎向我的是一记狠狠打在左乳上的拳头。
“好痛……!”
他使劲抓紧我的双乳,用膝盖把我腿推开,下半身磨蹭了一会,老二对准阴道猛然插入。
“噫噫……!”
心脏噗通噗通地快速跳动着,我知道自己盼的就是这一刻,然而我的悲鸣亦是打从心底喊出来的。
阴道是湿的,但是吴大哥动作完全失去理性,一插进来就是不断地猛干……才一会儿我就感觉阴道里面好像破皮了,炽热与刺痛盘踞着我的下体,被他揍到瘀伤的双乳也在掐紧的掌心下痛得我频掉泪。
好痛,好爽,我正被男人强暴。
确实的痛楚、刻骨的恐惧,使我体认到自己正被眼前的男人视为发泄对象而存在,只是个女人,只是个东西。
吴大哥边弄疼我边干我,他的手不是掐住双乳就是扯着我头发并锁住喉咙,我被他干得好痛、好痛……痛中又是一阵病态的快感。
红花花的鲜血从我阴道内流出,滴在纯白色的纹路磁砖上,被我随他晃动的屁股粗糙地揉开。他抹起一滩污红放入我嘴里,用他所能想到的下流字眼与髒话骂我,边干边骂。
他插了很久都没射精,中间几度流露出忏悔的目光,可是他没能消气,因为我不断低声刺激他,反覆在那多毛的胸口重燃愤怒之火。
“女人!给我趴下!”
“是的……!”
我越是唯唯诺诺,他越亢奋,怒气在不知不觉中也从暴力转向到支配欲上,而他用来支配区区一个女人的力量,就是性欲。
“我要插烂你的屁眼!臭女人!去死吧!”
“噫呜……!”
吴大哥掐喉的力道开始失准,好几次掐到让我呕吐,他赶忙松开手以免我被呕吐物噎死。我翘着屁股在他前面摇晃着吐得一塌糊涂,浓黄汁液还垂在嘴边,灼热的括约肌跟着传出不妙的强烈脱力感。
我在他面前呕吐又失禁,因此挨了几下掌嘴,打到我虚弱地抽泣。他没停下动作,依然干着我流血又脱粪的肛门,过了一下子才抓起莲蓬头转开冷水,把我屁股连同地板上的髒东西全部沖散给水流带向排水孔。
白色地板登时染上一层浓厚的深褐色,再来是稀释许多的污黄,水流很快就重回清澈,但仍有许多细微的粪块尚在流动。
吴大哥用水沖了我脸又灌了些水逼我吞,折腾我能使他快乐,於是我再痛苦也硬是忍下去。
他继续掐紧我脖子动起腰,我再度失禁,大便喷得乱七八糟。他照样用莲蓬头沖得一乾二净,还把排水孔盖拿掉好让粪块全部滑下去。最后免不了的,又逼我喝水喝到吐才甘愿。
我丧失了时间概念,只知道身体好痛又好爽,两者黏在一块都分不开来了。
吴大哥似乎也无法再将性欲和愤怒分开来,他不再一味地动用暴力,而是暴力与性侵双管齐下。
我被他干到前后穴都破皮流血,肛门还被干到连续失禁,没东西好拉了依然急着想将体内的东西排出去。他尽情地翻开我的肛门,继续干,再翻,再干,再翻再干再翻再干……这过程中我亦不断往外推、往外排……结果我竟然被他弄到脱肛了,直肠外翻成一颗小球状,被他裹在掌心按揉着……
我再也没有力气反抗或刺激他,不光是脱肛,全身力气都跟着脱散。
吴大哥对着我屁眼上的小红花射了精,他不断地摸着、揉着、以手指挖弄着……最后他揪紧我的头发,拖我到马桶前,把我头按入马桶内沖水洗我脸。
他看我用尽任何可以用的力气做出极其微弱的挣扎,重覆用马桶水沖我的脸并指奸我的脱肛屁眼,直到我在他的凌辱下彻底失去意识。
§
我在吴大哥怀里醒来,脑袋很昏沉像是同一个姿势睡太久把头给压疼了,抬头看时钟却停在二十三点,意味着我睡最多不到五小时。
脸肿起来了,轻轻一压就发出刺痛,胸部到腹部也有几处瘀伤,我迟钝地来回确认好几遍,才想起是吴大哥失控打的。
私处与肛门随着清醒的脑袋炽热起来,阴道内有两、三个持续发热的点,后庭则是肛门那一带残留着热度。我伸手抚摸尚且乾黏的阴道口,吴大哥或许在我昏迷后仍继续强奸我。
我在他怀里惦起稍早的滋味,已经没了恐惧,心头充斥着淫秽的喜悦。
我让吴大哥为我疯狂……并将我视为他曾经重要的女人,用他最原始的爱意去折磨我。
我感到非常满足。
“时蕾,你醒了……”
“老公早安。”
“别这样了,我要的是时蕾,是你。”
他说,然后吻了我的额头,把我拥得更紧。
要不是他声音充满了疲惫、动作也显得很虚弱,我还想继续将他唤入疯狂。现在这样就算疯也疯不过瘾。於是我声音一转,甜甜地撒娇道:
“吴大哥,你好强壮,我喜欢跟你做爱。”
“可是我弄伤你了,我很抱歉……”
“不会,我玩得很嗨,而且……”
见我欲言又止,吴大哥一副了然於心的口吻接着说:
“而且你想要更嗨,所以故意刺激我,对不对?”
“……嗯!”
“以后别再这么做好吗?我不要伤害你,我只想好好呵护你。”
“可是人家很满足……吴大哥也很满足吧。”
“好了停止这话题,我们来聊聊别的。时蕾有什么想要的东西?让我好好补偿你。”
我含着食指放空了一下,让他以为我在思索,然后看着他的眼睛抛出早已备妥的答案:
“我想继续嗨。”
“你身体该好好休息。”
“人家就想嘛。想要被你抱着,然后……呀,你身上有带那个东西吗?”
吴大哥点头,起身到他外套口袋取出皮夹,再从皮夹中拿出一小袋白粉。我们在巴拿马吸过类似的玩意,因为顾忌所以称它做“那个东西”。
他拎着白粉上床吻我的嘴、左耳、颈子到乳沟,接着跨到我肩膀上,把他那根有着清楚包皮割痕的老二贴在我鼻孔前,叫我伸舌舔舐下侧。在我轻舐的同时,他小心翼翼地将白粉倒在龟头和老二上,让我吸食后帮他吹,直到药效开始发挥。
我在他怀里自在地神游。
半夜清醒,换吃另一种药继续嗨。
一大早打了针继续做爱到累垮。
连用三种毒品会害死我们,事实上我们却安然无恙,也没人知道我们连嗑三回。
到了晚上办理退房时,我仍轻飘飘地偎着吴大哥。每当他温柔地看着我,总让我想起他掐紧我的奶或脖子、扯着我的头发,并且用他股间的巨物彻底征服我的模样。
店员还是那么没礼貌地白眼我们,他不知道吴大哥多厉害,有眼无珠的笨傢伙。我们对那些笨蛋的报复就是当众热情地舌吻、让吴大哥尽情揉我的奶,然后扬长而去。
吃完晚餐我给吴大哥载回家,我想留他过夜,但他好像有很多事要忙,在家门口抱抱我就走掉了。
一踏进家门,就看到爸妈守在客厅,两人都忧心忡忡地望向我。妈眼中闪烁着焦怒的火光,气沖沖地走过来,我心想要挨骂了,却得到一记拥抱。
“你……回来就好。”
爸在沙发上对我点点头,要我安抚妈……我摸了摸妈的背,没多说什么。
他们俩在客厅等我时看起来似乎比较平和,但是从我回家后就恢复成昨天那种冷战。
饭菜都凉了,我既不想吃也不想卡在他们中间,决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什么也不做。
我想到小秋,告诉自己别再磋跎,明天就去小秋家上香。
这夜平静到令我不知所措。
爸没有过来,妈则是跟人讲电话讲到好晚,好像是跟她老毛病有关的事情。我忽然觉得我们家同床异梦了,爸跟妈冷战,妈跟我屈就,我跟爸乱伦……我们各自想的不尽相同,好比爸在我抗拒时硬要我,如今我想要他却不过来,彷彿只是一时意乱情迷,只是个错误。
等到妈也睡了,外头静悄悄,已经凌晨快两点。
室温低到需要厚被子的程度,我仍脱光衣服走出房间,裸体在家里走来走去,因为我有预感能在黑暗中遇见爸,像他赤裸着闯进我房里勾引我那样。
可是我没找着,爸好端端地在他们的卧房,或许才跟妈做完爱呼呼大睡。
我很不高兴,又没勇气进房确认,只好自己到处晃、到处摸,最后懒懒地瘫在长沙发上抽菸。
桌上电话旁放着纸笔,我透过菸头温吞的橘焰检视每张单子上的斗大标题,那好像是妈的诊断书。本来我没什么兴趣,只想看个几眼就放回去,但上面写的东西却让我混乱了。
病患名:李时蕾。
病因:偏执型思觉失调及戏剧化人格违常。
……这是什么?为什么有我的名字?思觉失调?人格违常?不,这太夸张了,开这种玩笑也太恶劣。难道是为了报复我不告外出还在外过夜?可是妈才不会做这么幼稚的事情,爸应该也不会……
我知道了,是昇哥。他知道我家,他趁我们全家不在时偷偷来这套,想让我担心受怕去依靠他。他曾腻着我好几天,肯定是按捺不住渴望了才耍诡计。
我把菸熄掉免得从外头看得见火光,蹑手蹑脚地到门口、窗边、后门巡了一遍,没有动静,但远方有车灯。这时间还亮着车灯不移动很奇怪,我想那一定是昇哥在守株待兔,他在等我害怕地打电话给他,他就可以立刻飞奔过来带走我。
我才不会上当,但我必须排除这情况。
昇哥依恋我,我很高兴,不过他不该使这种手段,只要好好地说一声,我就会去陪他了。我们曾经交往过,分手后依旧打得火热,他该知道我是愿意花时间在他身上的。
我披了件外套在睡衣上,向着屋外亮起乳黄车灯的方向走去。
是那台红色老福特。
里头的人见到我靠近,便打开车门闪了出来,果然是昇哥。
他好憔悴,两个黑眼圈挂在眼眶四周,头发凌乱不堪,身穿丑死的格子状衬衫配牛仔裤。他一见到我就快步上前抱个死紧。
“小蕾,你来了!”
“阿昇……”
本欲飙他几句,但是他为了我变得那么憔悴,又怕失去我似地抱好紧好紧……我心软了,抚着他的背安慰他,告诉他我不会离开,我会陪在他身边,我要他。
瞧他哭得像个孩子,我还能怎么办?只能陪着他了,不然我怕他会自杀。
然而才正要上车,有个人就从后头叫住我们。
“乖宝贝!你不许去!”
是爸,天啊,爸怎么知道我在外面?这很快就不重要,因为他蛮横地推开我,硬是把昇哥扯到一旁去叫嚣。
“又是你这坏胚子!你要带走我女儿?想都别想!”
“啊……!”
爸对昇哥拳打脚踢的,昇哥挨了几下也开始反击,两人就这样扭打成一团……每当他们有人吃拳头,我就害怕地大声尖叫。
“爸!住手!别打了,我说别打了!阿昇,你们不要打了啦!”
“乖宝贝闭嘴,我要好好教训这王八蛋!”
“小蕾,快帮我拉开这疯子啊!干,干!”
他们扭打在地脚乱踢一通,我没办法靠近,好不容易才接近一次,拉住爸的手马上又被挥开。我根本无法阻止打斗,只能独自扯着嗓子大叫。
邻居们一个个从窗户、阳台甚至下楼一探究竟,我求他们帮忙架开两人,却没有人帮我。
我急哭了,我不懂为什么那些人可以冷眼旁观?事情闹成这样爸和昇哥也没打算住手,都打到鼻青脸肿了……
稍后警察赶到时,妈也急忙到了现场。我声音都哭哑了,求警察赶快介入,警察却眼睁睁看着我毫无作为。
我不懂啊!
为什么人这么多却没一个肯帮我!
就连妈也无视爸跟昇哥,只顾着抱住我好声安抚,我在发抖她都没感觉到吗?
“时蕾,没事了,没事了,不要担心,没事了。”
“不,你不懂!快叫爸住手,阿昇会被打死的!”
“你先冷静,没事了,冷静好吗?时蕾。”
“不要叫我冷静!你怎么可以!跟那些人一样不帮他们!”
妈用力抚着我的头发、我的背,用她压抑的哭腔对我耳语:
“那些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时蕾,你看清楚,那里没有人!时蕾,天啊,我的时蕾……”
§
我直到七岁为止都相信圣诞老人。某天班上同学告诉我那不是真的,我陷入混乱与质疑,信任的裂痕随着时日越来越张狂,而真相就藏在信任之墙的背后,只有当墙完全崩坍,才能得知足以说服自己的真相。
在百分之百确认真相以前,尽管抱持诸多怀疑,我仍会试着修坑补洞。
我要自己搞清楚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不能光听凭妈和那位好像跟妈很熟的警察说词,难保她们别有居心。
这天早上我醒来时已经接近中午,睡得很饱,可是很晕。妈带着派出所那位女警进我房间,在床边摆了两张椅子,说要是我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问她们。这似乎不是第一次这么做。
我问,昨天到底是我的幻觉,还是大家真的袖手旁观?女警彷彿猜知我会问这个问题,拿出笔电播放昨晚的巷道监视器画面。
我,一个人在画面上演着独角戏。
没有昇哥、没有爸,就只有我。我一个人感动、一个人惊吓、一个人哭叫、一个人责怪每位看不见那两个男人的围观者。最后妈出来抱着我、安慰我,在警察帮助下把我带回屋里。
……好吧,说实话我无法接受。因为我确实看到昇哥,他抱我、渴望我、他憔悴的脸、因我而欢喜的表情,那些都是那么真实不容质疑。
“我觉得这东西你们动过手脚了。”
我不客气地盘起手表示不接受。妈想开口,女警向她示意后温柔地对我说:
“时蕾,监视器画面是没办法把人拿掉或加上去的。”
“我不知道你们怎办到的,但一定是动过手脚。”
“为什么你这么坚持是这样?”
“为什么?因为阿昇确实在那,我抱着他,你看,画面上我是抱着人的!我甚至可以打电话请他来做证!”
女警脸色一沉,拿出手机递给我说:
“你希望他协助证明的话,可以打给他。”
一副摆明我不可能办到的样子,真是教人生气。我没好气地取过手机,输入昇哥的号码,等着让那两张死不承认的蠢脸吃鳖。
可是话筒却传来令我摸不着头绪的声音:
“您拨的号码是空号,请查明后再拨。”
我不懂。
号码没错啊。
再试一次看看……
“您拨的号码是空号,请查明后再拨。”
不可能。
这没道理。
我看向女警,皱起眉头说:
“他一定是换手机还是怎样的,我现在联络不上。”
“打不通吗?这样他就无法替你做证了。”
“还有爸。昨晚爸追出来跟他打成一团,他也知道我打过电话给昇哥。”
这回换妈无奈地叹了口气,让我感到我说的话甚至是我这个人都被否定了。女警以为妈要开口,等了一下没反应,就主动跟我说:
“时蕾,你爸爸在你高中时就离开了。”
真是荒谬。
我快受不了这种交谈了。她假装刺探我,其实要让我脑袋更混乱。我不知道她为何这么做、也不知道妈为何配合她,或许爸抱过我让妈很不开心,但是对我扯这些谎就太超过了。
我放慢语气,一字一句清楚地说出口,表示我极其认真地看待以下的谈话。
“爸从派出所载我跟妈回家,我们一起吃晚饭,他晚上……我……总之我们晚上在一起,隔天妈还跟爸冷战。就连前天妈要去看医生,也是爸载她去的。”
女警缓缓地点头,彷彿认同了我,却又在开口时背弃她传达给我的亲切感。
“时蕾,当天你们母女俩是搭计程车回家的,你妈妈看医生时……”
她望向妈,我不安地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妈点了点头接着说:
“我是搭计程车看医生的。时蕾,你爸走快十年了,所以前天早上你对我说‘爸不吃吗’的时候,我……我……”
“可是你看到了,对吧?爸有身体,又不是鬼魂,他当时就在客厅……”
“我没看到!我根本没看到他!天啊!我以为这次可以撑久一点,没想到你早就看见幻觉了!”
“……幻觉?好,妈,我觉得这话太重了,你是不是故意这样说的?我明明看见你们在冷战,我知道是这样,因为你晚上听到了吧!爸偷偷进我房里,要我跟他……”
妈声音在颤抖,有点泣不成声。女警一边摸着她的背,一边代替她说:
“时蕾,别说了。”
“为什么?你们在否定我的亲人耶!就算他品行不好,也该针对他的品行,而不是不承认他。”
“时蕾……拜託你先别讲话了,我们都需要一些时间调适一下心情,好吗?”
“不好!”
我明确地设下临界点,她们却还是踩下去,这让我无法再继续跟她们谈话了。
“我要出去了。”
女警迅速拦住我。
“你要去哪?”
“随便。昇哥家吧。”
“让我跟着好吗?我不会打扰你的。”
我狠狠地瞪她一眼。
“你已经在打扰了。”
我想甩掉她,但是妈从刚才就一直哭,让我觉得好像做了亏心事。女警坚持不肯退让,换了套说词想说服我:
“不然当做证明我是错的,让我看见你说的那个人,我就向你道歉。”
老套但有效。我咬住她放的饵,打算一口气将她拖进海里。
“好啊,走着瞧。”
我打不通昇哥的电话,爸又不在家,没车子只好让女警载,妈也跟着坐上车。
奇怪的是不用我指路,女警也知道该怎么走,她熟悉到可以走小路抄捷径,好像对这一带很熟悉。
搭了二十分钟的车来到回龙昇哥家的别墅,敲了门没人回应,电话还是不通,於是我从包包里抽出钥匙开门。
“你怎么有他家钥匙?”
“我们很要好,不行吗?”
女警耸了耸肩,示意我带她们入内。
“好了你们看到了吧,这就是昇哥的……”
我话没说完,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到噤口。
室内没有任何一块漂亮的磁砖,只有看似未完工的水泥地板、水泥墙、水泥天花板、水泥柱……阳光透过窗户与入口射进室内,照亮出了荒凉髒乱的空间。
“怎么可能……?”
我慌了,急忙跑到屋外确认……这是最后一间没错,是昇哥的家,我一回国跟他在这腻了三天啊!
一定是眼花了。
我快步冲回室内客厅,闭紧了双眼数到十秒再睁开,眼前仍是一片荒芜。
“现在是怎样啊……!阿昇!你听到了吗?阿昇!”
“时蕾,别叫了,你说的那个人……”
“他在!妈的,你别想唬我!我说他在,他在这里!不信的话到卧房去看啊!”
裂痕扩大了,隐约察觉到真相是在墙壁另一端的我,见到同样空荡的水泥卧房时……整个人失去了力气、倚着乾硬的墙壁跌坐在地。
“骗人……”
里头真的有一张床,可是看起来很旧了,床头尾栏杆还铺着一层灰,只有一些女用内衣、垃圾跟用过的注射器散在地板上。
我直觉到那全是我用的东西。
这里只有我生活过的痕迹。
“时蕾……阿昇这个人不存在,他是你幻想出来的男性。”
不要。
“他没有电话、没有住址、没有身分,派出所完全查不到他,附近居民也从没看见这个人。”
别再挖了。
“至於这里,你每次离家出走都会闯进来,所以你妈妈买下这间空屋,修建一些基本设备,让你在这也有水电可用。”
裂痕越来越大了。
“时蕾,你能理解现在的情况吗?”
我……
“时蕾?”
我不行了。
我已认知到昇哥是……可能是我的幻觉……起码这地方真的跟我记忆中不一样,况且我也找不到他。
如果妈跟女警说的话是真的,代表爸可能也已经走很久了。
需要我的三个男人竟然有两个是幻觉……我好害怕,完全无法承受,忍不住哭了出来,身体频频打颤。
我只剩吴大哥了。
但我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的……
§
又过了两天,我在妈和那位热心的女警陪伴下,渐渐能够接受昇哥与爸是幻觉的事实。再加上吴大哥电话也像昇哥那样成为空号,使我更加确定──需要我、渴望我的男人们都只是我的幻想。
我想起旅馆的事,想起店员和路人以异样眼光看待我们……不,是看待我……我以为吴大哥在身边还受了委屈,其实从头到尾他们嘲笑的是我。
可是我无法理解,既然他们是幻觉,又怎能和我做爱?
妈说我该去见医师,我会在那儿得到答案。
那位女警依然热心地载我们到医院去,精神科的林医师见到我彷彿看见多年老友般,中年粗糙的方型脸露出了亲切又高兴的笑容。
“李时蕾小姐,很高兴看到你来!”
医师请我坐在一张宽敞的双人沙发,我和妈一起坐下,我坐得比较随性,妈毕恭毕敬的。
他用着黏了些赘肉的方脸打量我,再看向妈。那是相当慈祥的笑意,让我好有安全感,也有点兴奋……我不确定是不是这样……但我希望他渴望得到我,旁边的女护理师让我觉得好碍眼。
医师将目光移回我脸上,笑笑地用他充满力量的低音说道:
“时蕾,请闭上眼。”
我点头照做,我想乖一点他会喜欢的。
黑暗中响起椅子的压挤声,是从前方传来的,医师稍微驼着背、身子向前倾、十指交扣在膝盖前的样貌清楚勾勒出来。他用那让人感觉十分可靠的姿势说:
“你做得很好。”
啊,是的,我做得很棒,你会摸摸我的头吗?
“虽然每次我都会说同样的话,但这次我依然要说:你在这种状态下能一个人来见我,真的很了不起。”
一个人?好吧,我可能有点神经质了,我只是想要确认那句话的意思……我睁开眼睛往旁边一看,却没见到理应坐在身旁的妈。
“咦……?妈去哪了?”
“时蕾,你的母亲在你大学毕业那年就离开了。”
“骗人……你刚有看到她吧?你的眼神有往旁边飘……我没说错吧?”
“这是我跟你之间的默契呀,我们让你很舒服自在地待在这儿,再协助完成你修补中的认知。”
“所以……”
“所以,你真的很棒喔!即使置身充满幻觉的世界,你依然勇敢地排除困难、来到我这里,你总是能做得这么棒。”
“总是?这表示不是第一次啰?”
医师缓缓点头道:
“时蕾,你从二十二岁那年主动向我求助,现在你二十七岁了。我们的疗程进行了六年……状况有点棘手,不过我们每次都有收穫,你的状况持续在进步。而你每年有五到六次会像这样完成一趟旅程、来到我这里向我求助。”
我无法理解,但是医师的话很有说服力,声音让我感到安心,我开始在思考他冲击我的这些话语,意外地很能消化它们。
即使我仍记不起过去是否真有这样的经历,眼前却有比起昇哥、吴大哥、爸爸……比起妈妈……还要更接近正确答案的对象。
我接受了。
在没有过往记忆的依据下、没能全盘理解的状态下,我接受了这个男人的声音,让它带着纯白的答案进入心房……这过程让我感到充盈和兴奋,不可自拔。
“时蕾,当个好孩子,忍耐住欲望。”
“你怎么知道……”
“我们一起努力了六年,我很清楚你现在处於什么状态,所以请你也像以前那样忍耐,好不好?”
“好……”
不行,他太完美了,掌握了我内心的钥匙,在精神层面打开了我……我越来越想和他实际结合,我想要他彻底支配我的身心。
“时蕾,我不会答应你任何有关性行为的事情。如果你觉得自己还是办不到,我会开给你一些有帮助的药物。”
啊……他的声音好柔、好湿,彷彿从我里面舔舐着每个器官、每条血管。我想我脸红了,可能再过不久就湿了。
“林医师……我不想有外人在场,你可以叫那位护理师退下吗?”
“不行,时蕾。黄护理师的存在能够帮助你强化克制力,我不会叫她走,也不会答应你的性邀约。”
“可是你知道我的状况……!”
“是的,我知道你现在欲火缠身,也知道你会努力克制住,还知道你会──”
“他妈的废话连篇,你对我没渴望吗!”
“──口出秽言。”
我所想的、感受到的全被他摸得一清二楚,我敌不过他的……然而这样的支配却让我更兴奋,我想要……服侍他……服侍我的支配者。
“黄护理师,麻烦你。”
“是。”
护理师带着药丸与开水坐到我身边,对我说必要之时就吃些药……我忍不住盯着她轻微变化着的唇形,越看越入迷,那就好像……
“莎宾娜模式出现了。小蕾,看着我!”
莎宾娜?他为什么要提莎宾娜那个坏女生呢?啊,因为我眼前的护理师也是女生吗?他担心我会做出同性恋行为,或是想要她……我本来没这打算的,他提到那名字却让我对女人有感觉了。
“时蕾,逼自己忍耐!看着我……不行,黄护理师你先退下,五分钟后再进来。”
“是。”
她要走了,哈哈,我都还没开始呢!不过这样正好,只剩下我和医师,只有我们……
我注视着医师神色开始动摇的脸庞,动作缓慢地趴到地板上,往他那儿爬去。他不晓得在发什么愣,我也懒得瞄他的方脸,全副精神都放在那压在椅子上的西装裤。我稍微撑起身体好伏到他股间,在他大腿内侧陶醉呻吟之时,左臂突然传来一阵短促冰冷的刺痛。
“不要紧的,小蕾,你会感到很平静、很安全。这对你的治疗没有帮助,但可以避免你陷入性欲亢奋的泥淖。等药效退掉,我们再继续进行。”
我不知道他给我注射什么,我想那肯定是要坏我好事的东西,情急之下就使劲把他西装裤拉炼往下拉……我快成功了,只要把那件丑毙的三角裤往旁一拉,再低下头含住他的老二……可是好奇怪,怎么医师轻轻一推,我就往后退了?那不是多强大的力道,只是触摸、施点力而已,为什么……
他是错的,我还想要,我才没有变得平静安全,我想要干炮,让我帮你吹……
“好好休息,小蕾。”
为什么睡意一直涌上来呢?我明明就还想要,我都湿了你不知道吗?
“黄护理师,请进。”
想要可是又动不了……身体就像脱力似地好难移动……
“帮我把病患抬到里面,然后麻烦你处理住院登记……是,这次比较不顺利,保守些比较好……游医师欢迎,是这样的,上次跟你提过的李小姐……”
啊……我好像睡着了,又好像在做清明梦,还是其实根本没入睡呢?
我的意识像是好多好多个齿轮装在一块儿转动,喀、喀、喀、喀作响着。
齿轮声的背后隐藏着林医师的声音,还有一些像是我的声音。
“……医师,拜託你,像昇哥那样佔有我……”
“……不行,小蕾,我们现在要帮助你对抗你的亢奋……”
“……对付亢奋最好的方法就是干炮,让我爽就解决了……”
“……抱歉,真的不行,你必须知道,我催眠你是为了帮助你,性欲是你的毛病……”
“……不管,我要你,说实话吧,我暗恋你很久了,跟我结婚……”
“……魅惑我没有用的,因为我会被我老婆宰掉……”
“……我们不要说出去,嘘,就你跟我,做爱,我们来做爱……”
“……停,这样不行,你不能一直随心所欲,你不想得救吗……”
“……想,所以我们快点完事才可以治疗,来嘛,来嘛老公……”
“……够了,小蕾。我现在要叫醒你,不管你愿不愿意都要做好准备……”
“……那你插我,医师,用你的老二,像这样,啊,好爽,好爽……”
“……时蕾,你现在置身一片绿水青山,头上是一棵大榕树……”
“……好棒,好棒啊!医师的精液都射进来了,射满人家的子宫,我有你的孩子了……”
“……你舒服地在树荫下乘凉,一只麻雀从枝头降落在你身边,啾啾地叫着……”
“……可是不够,我好贪心,医师应该要插人家的屁眼,对,像这样……”
“……你放松了心情聆听鸟鸣,从而听见规律的鸣叫声,你知道你会在倒数三次之后醒过来……”
“……要高潮了,小蕾要坏掉了!医师,干我,干我!用你的大鸡鸡爽死我……”
“……聆听鸟鸣,时蕾。什么都不要听,小蕾。现在,三、二、一……”
啪。
灯关起来了,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什么都看不见。
我知道为什么了,时蕾那智障女人不肯让我看,她听信庸医的谗言,却不听教她享受高潮的我。
我又要被关起来了吗?
时蕾,你真的想抛弃我了?
你办不到的,绝对办不到。
因为这世上只有我懂你,我是你的一部分,只有我始终不离不弃地陪着你。
我是你快乐的泉源。
没有我,你会崩溃。
§
脑袋逐渐清醒,一股地鸣伴随着微微震动从身体深处发出,医师说那是我的“小蕾”,一个想像力丰富却淫乱不堪的女孩,我心灵的一部分。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置身一间小小的房间。茶黄色床头灯照亮三分之二张床,四周墙壁都刷得粉白或粉黄,左前方有扇门,床边有着放了些东西的推车,林医师就拉着一张椅子坐在我身旁。
从这里看不出时间,门扉底下一片漆黑,顿时让我感觉室内充满了夜晚的静谧。
眼皮好重,明明清醒了,却还是痠痠地很想闭起眼。可是,当我闭上眼睛时,地鸣声就变得很明显,越来越强,很可怕。
“医师,我在哪里?”
我试着用交谈转移注意力,林医师似乎知道我的行为却不晓得问题何在,他驼着背对我说:
“时蕾,你在医院,这里是临时病房。”
“为什么?”
我省略了好多字词,希望他能谅解。
“你在看诊时失控了,记得吗?‘小蕾’试图乱来,於是我让你好好休息,等你清醒,也就是现在,再来讨论你的病情。”
他的声音在空中拆成好多段,鱼贯而入到我耳朵内再进行重组,让我一时听不明白,过几秒才意会过来。
“我害你没有办法回家陪家人吗?”
“不要紧,他们能体谅。”
“我不是故意的。”
“当然,你当然不是故意的。现在感觉怎么样?‘小蕾’是不是睡着了?”
“不……我不知道……我闭着眼睛还会听见地鸣。”
“这样啊。好吧,至少她无法实际干扰你,这让我们的疗程可以继续下去。”
我点点头,喉咙好乾,还冒了汗。医师递给我一杯水,放了一块小圆饼进去滋滋滋地冒出好多泡泡。
“一口气喝光,你会舒服点。”
“谢谢。”
或许那东西真的有助益,但是我现在只为喉咙重获滋润而感到舒坦。
“好点了吗?”
“嗯。”
“那么我们开始吧。从哪里讲起好呢……也许该从机场开始。”
“机场?”
“是的,时蕾。我们来聊聊所谓的‘梦游阶段’吧!不过首先,我要你理解一个概念。”
医师说,每个人的人生就像一张放了好多首歌的CD,一首接着一首播放下去。而我的情况则是重覆播放同一首歌,“巴拿马”就是那首歌的开头旋律。
我没有出国,一直都没有。
我确实会到机场,在那儿待上一段航行时间,当我选中的班机抵达目的地时,我才离开机场、回到家里。
我会一次买足将近两个月的物资,一些被小蕾视为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她还会暂且让出主导权。等我把事情办完了,她再创造出幻觉勾引我,让我需要她的引导、乖乖让出主导权。
那两个月她创造的幻觉,形成我对巴拿马诸事的记忆。
莎宾娜就是小蕾,欧兹、提比也都是小蕾。我以为我在外国能干又快活地享受人生,其实都窝在家里跟小蕾享乐。所以实际上我只是在家里重覆着无意义的文书作业、重覆着沉浸在幻觉中自慰。
“这个阶段是‘小蕾’的全盛期,你几乎每天都处於梦游状态,直到‘小蕾’的支配力开始转弱──意即你在幻想中回国,就进入‘共存阶段’。”
我点头表示有在听,可是眼皮实在太重了,又不想闭起来听小蕾制造的声音……我试着只闭右眼,这样就听不见那声音,还可以继续听医师解释。但是当我改闭左眼时……
我看见林医师脱个精光压在我身上,好像是……在跟我做爱。
是小蕾搞出来的幻觉?
我感到心跳加速、呼吸急促,额头还是开始冒汗……我听不见医师讲解的声音,却感觉到阴道渐渐有了快感。感觉缓慢地延展开来,扩张到四肢时,我感觉两腿大开、双手紧揪着床单;扩张到胸口时,感觉乳头像是刚被扯过似地疼痛;扩张到颈部以上时,意识到我们正在热吻。
我不懂为什么但是好棒、好舒服……男人的老二插着我就让我十分愉快,干得越勤越是爽……
炽热的温度爬上双颊,我在热汗滑落的时候换闭另一只眼──林医师又回到床边,衣服穿好好地向我说话了。
“……因此你们虽然共存,彼此力量都不足以压制对方,你才会走出家门到处闲晃,而‘小蕾’以幻觉控制你在外的行为。”
好奇怪,我只闭着右眼就没问题,改闭左眼又看见幻觉了,怎么会这样?我该向医师求助吗?
“时蕾,听不明白吗?还是你有话想说?”
“我……听得懂,没有问题。”
“那就好。现在我们来说第三个阶段,也就是你们的力量此消彼长过后,你开始掌握主导权并来到我这边的过程,我们称之为‘回归阶段’。”
我听着医师沉稳的谈话声,闭起左眼、睁开右眼,谈话声迅速缩小,男人与女人的喘息声飞快放大。
这次感官没有缓慢地恢复,而是如同先前状态直接延续下去。
好疼,好爽。
我全身是汗,医师肥肿的身躯亦频频滴汗。
他不断地将粗长的老二插往深处,我感到腹部一阵充满脱力感的痠痛,脑袋过了好几秒才意识到医师的阴茎正顶着子宫颈。
有些记忆正在复苏,好像是小蕾搞的鬼……她让我听见医师用下流的口吻说:
“感觉到了吗?高潮时子宫就会往下降,充满受精的渴望,就像你这贱女人一样淫荡!怎么,想要我灌精液进去就求我呀!”
不……不要……别这样扰乱我!可是……我好舒服……高潮还没结束,阴道吸紧了医师的阳具,收缩着的肛门似乎也含着什么东西。
是手指,男人的手指。
“来啰!零距离子宫授精!”
啊……!医师他射精了!龟头蹭紧了子宫颈……他垂下头吻我,我深情地吸吮他的舌头,如同子宫吸入男人的种。
吻毕我头被转到一旁,另一个男人把他浅色的阴茎塞进我嘴里,我正吹着,眼睛却痠到不得不闭起来……
“……诚如我所说,‘小蕾’创造的幻觉依然存在,同时你自身也会创造幻觉,你们一个带来性快乐与剧场,一个带来良性的指引者。例如,你的男人和你的母亲。”
医师又回到座位上了,什么事也没发生,房间内没有其他男人……可是我在喘气,也在冒汗,我觉得不对劲,我湿了。
“时蕾,是不是看到幻觉了?她怎么让你看到的?”
‘别说……说了他们会强暴我们。’
天啊……天啊!我明明是张开左眼,为什么会听到自己的声音!
‘小姐,你傻啦?我一直都在对你说话,只是你刚刚才开始愿意听我的声音。’
什么意思?我没有答应你或者让出什么主导权啊!
“时蕾?你需要帮助就跟我说一声,好吗?”
“啊,是!我好像……”
‘别说!你真的会被轮奸!我已经让你看过了。’
怎么可能,他是我的主治医师,还为了我留在医院……
‘他的目的就是好好地鱼肉你这笨女人!’
这太夸张了,我不相信,你想像力太过头,而且你是我的性欲,你只会想到那种事。
“时蕾?”
“呃……那个,请让我思考一下……”
“好的,我在这边等候你整顿思绪。但是别忘了,若你产生幻觉,请一定要告诉我。”
“是的,医师……”
‘是的,医师──啊哈哈!现在是怎样,要被人吃了还扮乖?’
我不想跟你争论,你到底是不是要害我?
‘谁知道?就看你信医师那套还是我这套啰!’
老实说,你突然出现让我很为难,你打算干扰我治疗对不对?
‘治疗!哈!你知不知道那胖子的朋友就在外面?我敢跟你打赌,今晚你无论如何都会被侵犯!’
你果然是要干扰我,我不想听了。
‘是吗?那你要怎么解释,用另一个眼睛看到的世界?’
左眼闭起、右眼睁开。
我趴在林医师肥满的肚肉上,一个男人插着我的屁眼,另一人要我帮他吹。三股力量在我体内伸缩,满足感越来越强烈。
右眼闭起、左眼睁开。
林医师好端端地坐在床边,忧心忡忡地望着我。门外听不见任何声音。
左眼闭起、右眼睁开。
我被人乱扯头发又掐住喉咙,无法呼吸的状态下只感觉到老二往闷燥的喉头顶去,肛门时紧时松最后整个支撑不住,就像腹泻般使劲往外脱出。
右眼闭起、左眼睁开。
林医师手里拿着一只开了口的小袋子,他在掌心上倒了些白白的粉末,然后靠过来。
“时蕾,你看见幻觉了。嘴巴张开,吃了药好好休息,我们早上再继续你的治疗。”
‘你看!那傢伙露出真面目了!你吸了那玩意只会嗨起来,他们会轮奸你但你什么都记不得……’
我见过那些粉,每次跟男人做爱都会看见……我相信小蕾说的,连滚带爬地下了床想离开,但医师挡在门口,我只好缩到角落去。
“别……别过来!求求你!”
“时蕾,吃下去,好好睡一觉。”
‘他骗你!他不会让你吃,会逼你用鼻孔吸!’
“不要……我不要!你想强暴我!救命!救……呜!”
我奋力抵抗林医师,却敌不过他的力气。一阵混乱中他盛着白粉的掌心贴到我脸上,我不知道是被喂了药,还是吸了毒。
§
我连续三天都在做恶梦……刻骨的恶梦。
梦中小蕾会不断跟我说话,把治疗搞得一团糟,然后引诱每个医师轮奸我。她让我以为医师的应对手段是想控制我,还用几可乱真的幻觉想把我变得跟她一样淫乱,可是我忍住了,照着林医师指示强忍住那些被小蕾挑起的性欲。
深夜时分我经常搞不清楚小蕾和医师谁对谁错,我受到性欲支配,小蕾却控制我的感官。她把我丢进轮奸幻觉中,高兴时让我享受,不高兴就把快感遮蔽住,只剩单纯被施暴的恐惧。幸亏林医师协助我对抗小蕾,尽管十分煎熬,梦醒之后我就几乎感觉不到她,轻松地躺在临时病床上接受治疗。
到了第四天,林医师表示这阶段的治疗顺利完成,他要让我出院去恢复正常生活,顺利的话就转为每月一次的回诊。不顺利的话……也就是如果我又陷入幻觉,那么他会在医院准备好重覆同样的疗程。
我对林医师表达我的感激之情,回到只有我一个人的家。
我在家里闲晃,试着找出和幻觉中的爸妈相处的痕迹,完全寻不着。爸妈的房间是锁上的,我想起来是我自己锁的,我要它继续保持下去。有些东西消失了,像是医院的单子、妈穿的室内拖、爸抽的香菸……玄关那儿只放着我的拖鞋,桌上那包菸也是我抽惯的牌子。
好平静。
尽管爸妈都离开了,那也是好多年前的事情。没想到我还能在幻觉中遇见他们、和他们一起生活,我对此再也没有恐惧,反而感到很幸福。
家里并非只留有我生活的痕迹,也有小蕾的。她的东西种类分明,就是情趣用品、保险套跟润滑液。
幻觉中的每场性爱,说穿了就是她在陪我玩。所以不管我到哪儿,包包里都会放着按摩棒,万一小蕾打算来一场三人行或者更猛的玩法,就两支、三支的加上去。
托她的福,在我平静完没多久,就得开始收拾房间里林林总总的按摩棒、用完乱丢的保险套还有一堆菸蒂。套子里没有精液,因为小蕾本来就是女生。菸蒂的事可以的话我真想拜託她有品一点,又不是没有烟灰缸……不,她应该是抓着烟灰缸直接随手乱倒吧。
整理完家里,我出门享受一顿还不错的午饭。在餐厅洗手间整理仪容时,却发现下意识藏了按摩棒在包包里……我受小蕾影响真的很深。
吃过饭,我打到小秋家,打算待会就拜访我的创伤源头。
林医师在我大学时期就认识我了。当时我正和小秋交往,曾为了同性恋的事情寻求帮助,正好他在我们学校演讲,我因此结识这位医师。只是没想到毕业后再去找他时,小秋与我已经分手。
我和小秋似乎真的很亲密过,现在回想只感到记忆都贴上一片毛玻璃,模模糊糊地,没有太深刻的感触。医师的说法是当初我们分手时,我为了保护自己选择逃避现实,然而严重受创的情感需要有个去处,小蕾因此诞生。
小蕾用她创造的幻觉保护我不受创伤影响,巴拿马就是她的傑作。可是当她力量衰退,我便开始出现小秋不在了的错觉,进而将我们推向接下来的共存与回归阶段。
我打从心底接受了这样的小蕾,所以她不再“干扰”我了。
小秋大学毕业立刻结婚,现在当个家庭主妇在家带两个孩子,有闲时就继续她拿手的水彩画。她的先生在科技业当主管,父母都在医院工作,收入还担得起,所以她乐得清闲。
她接到我电话时显得很高兴,实际见到我还兴奋到扑了过来。我想要是小蕾在的话,事情可能会一发不可收拾。
她的孩子一个在念幼稚园,一个两岁要她全程照顾,所以还没办法回归社会。她住的公寓被她塑造出形同童话故事里的城堡,像是幼稚园教室那样,充满了儿童乐园的氛围。
小秋头发留长了,体态比往常丰满,不变的是甜甜的笑容,她总是像这样无意识地融化别人的心。
我们不着边际地闲聊,没什么重要的讯息沉淀下来,也不会感到急迫与焦虑,就像几天碰一次面的好朋友随意无拘束地聊天。
我看着她喂两岁的小女儿喝母乳,沐浴在温馨的气氛中。
然后,毫无预兆地,我吻了她的嘴。
小秋没有反抗,她的奶水从涨起的乳房流出,一边给孩子吸着,一边滴落到裤子上。
我摸了她。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这么做过,此刻我顺从内心纯粹的想法,想把手伸进她裤裆内,在她生命中留下我的触感。
这次不是小蕾的主意了,是我。
我要小秋。
“你真的很坏耶……跟以前一样,爱欺负我。”
傍晚,小秋哄睡了小女儿,一边陪大女儿看电视时这样对我说。
“谁叫你抱起来这么暖呼呼。”
她靦腆地笑着,穿着一件灰色长袖衣服,没有戴胸罩,乳头是翘着的。在她出门带大女儿回家前,我们一直在她小女儿身边做爱,像是念书时那么疯狂、那么单纯。
“留下来吃晚饭?”
“你老公会回来吧,还是算了。”
“吃醋?你吃醋了?”
“只是觉得不自在啦。”
“那下次你早点来找我吧,要是早上来就可以煮午餐给你吃。”
原先打算在她老公回来前溜走,一个不小心又在她大女儿身后玩了起来。直到电铃声响起,我们才依依不舍地停止亲密接触。
小秋赶紧在衣服内穿上胸罩,顺了顺被我拨乱的头发后到玄关迎接,我也拎着包包准备回去了。
墨绿色大门由外往内敞开,她立刻扬起甜美的微笑。
“阿昇,工作辛苦了。”
原来我不自在的原因不是因为小秋有家室,而是小蕾把这位先生变成我幻觉中的昇哥。
我想她可能是脱离不了分手的痛苦,才想到用这种方式报复小秋。
“那我要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
“啊,我送你下去!老公帮我看一下孩子,等等就回来。”
我们没有再交谈,也没身体接触,世界就此安静下来,只有两道步伐声逐渐下沉。
分开前,小秋在我脖子上缠了围巾,轻声说道:
“你回来了呢。”
“嗯。”
“还会去吗?”
“不知道。”
“我会等你的。”
“嗯。”
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冰冷的思绪迟来地牵动我的唇,向快要看不见的小秋大喊:
“去哪里?”
片刻之后,冷冽的女声乘着夜风吹向此处:
‘巴拿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