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堕黑暗】(11-尾章)
fu44.pw2014-12-17 11:09:13绝品邪少
正文 永堕黑暗 第10章 在男人的眼中自己只是一个性器 冬去春来,又一桩血腥的凶杀案象春天的惊雷,震掉了C城每个老百姓的魂魄。 金龙堂堂主一家满门遭到血洗,无一幸免,而且年轻女性均有被奸的痕迹。 从计划的周密到手法的残酷与青议长被杀案惊人相似,青议长一案在上峰和舆论的双重压力下警方最后还能找到几个小混混顶罪,金龙堂主的被杀却无根无底,无迹可寻,警方无奈只得用「黑道仇杀」来敷衍。 人们不禁哀叹警察的无能。 人们在为自己明天的命运忧虑,没有人注意到C城的街头出现了一个蓬头垢面的年青浪人,目光呆滞,走走停停,饿了到快餐店捡点剩饭,渴了在街边喝点自来水,像一只漫无目的漂游的蜉蝣。 他,就是曾经轰动一时的前警察周文。 开除公职后,他一心找寻失踪的薇,无心抗争,也谢绝了一些朋友的帮助,四处打探薇的下落,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对爱人的思念象慢性的毒药,一点点将意志吞噬,他开始学会抽烟,酗酒,像烂泥一样趴下去,又从烂泥中爬起来,渐渐地,他不明白自己该干什么,活着有什么意义,正如他和薇都曾预料到的,失去薇,他人生的唯一支柱开始崩溃。 醉眼朦胧中,前面好像有一幅新的巨幅海报,一个身着白色舞裙的窈窕背影以优美的立姿在湖边伫立,「大型舞剧《天鹅湖》全新献演,绝代佳人陆薇倾情奉献。」 等等,「陆、薇」,好熟悉的名字,好熟悉的背影。 薇,是薇吗? 真是薇回来了吗? 周文撒开双腿往海报上写的演出地址——国家大剧院狂奔,飞速穿越一条条街巷,浑然不顾来往穿梭的汽车,好几次差点给撞飞,在一片混乱和叫骂声中,他终于赶到了剧场口,演出刚散。 保安理所当然地将这个乞丐模样的家伙挡在门外,不论他怎么恳求甚至发怒也无济于事。 推掇间,有人叫,「陆美人出来了!」 在一群彪形大汉的簇拥下,一身素装戴着墨镜的薇从通道口走了出来。 她还是那么美,不,是更美,较之过去的清纯,她完全褪尽了最后的一丝青涩,高贵了,成熟了,性征部位饱满起来,柔嫩的肌肤更富有女人特有的光泽。 她几乎不笑,优美的唇线总是冷冷地绷着,但摄影记者更乐意将这种冷淡视为COOL和冷艳,「冰山美人」「性感女皇」「第一美人」的美誉如同鲜花和掌声潮水般地淹来,没有谁会抱怨这些家伙彻底忘却了曾经狂捧的C城第一美人青岚,这就是现实,是从来只有新人笑,无人听到旧人哭的冷酷的世界。 「薇,薇……是我啊,我是周文啊……」周文在人群后面,在几个保安的挟持中撕声竭力地喊。 薇似乎听到了,脸稍稍往这边侧了一下,很快又转过去,漠无表情地沿着保镖挡开的路走进小车。 周文赤着眼,发狂地往这边冲,几个保安围住他,拳打脚踢,消失在人群背后。 车上,陈先生等候已久,将所有的一切早看在眼里。 「见到老情人了,怎么这么狠心不打声招呼啊。」 「我身上脏,配不上人家。」薇淡淡地说,然而内心是如此激荡,强忍着才没让自己哭出来。 陈先生老奸巨滑了,薇脸上只要残留着的一点痕迹,都能让他敏锐地捕捉下来,他冷笑道:「跟着我就脏,就委屈你了吗,安?呸!不知好歹的臭婊子。」 他粗暴地将手插入薇的胯间,拉开丝质情调内裤,指关节夹住女人的几缕耻毛撕扯着。 「不要动!」薇突然发怒了,猛地夹紧大腿,将陈先生的手推开。 其实这种举动对陈先生来说家常便饭,经过长期的调教后,往日比这还出格的,譬如在车里全裸口交的暴虐行径,她都顺从忍受了下来,不知为什么,再次见到周文,她的心情变得很焦躁,很羞耻,无颜再苟活于这人世。 只要一想起与陈先生做的魔鬼交易她就内心绞痛,后来知道了,其实陈先生从绑架案的那一天起就盯上了她,一直念念不忘,只要不死,迟早会落到这个恶魔手中,可她还是觉得是罪魁祸首是亲口答应的那个肮脏交易,是自己出卖了自己。 只要春风一度就能救出周文。 多简洁明白的几个字,却彻底葬送了她视为珍宝的贞洁,那本应女人最幸福的一刻,她却心甘情愿地躺在别的男人而且是仇人的怀抱里宛转呻吟,真是终身也洗刷不掉的莫大耻辱。 可她不悔,亲眼见到爱人无恙,亲耳听到陈先生的毒誓保证不再加害于他,她已不悔。 她有的只是恨,恨陈先生这头贪淫无度的恶狼,食髓知味后,不再放过她,索性将她囚于秘室,用尽各种非人的手段降服她成为百依百顺的性奴,恨自己软弱无能,在强暴面前屡次抗争未果,只有无奈选择顺从,反而遭至一次比一次强烈的耻辱。 她不敢与周文相认,不仅是以玷污之身无脸与他相见,更怕由此让周文再度引起陈先生的注意,挑起新的毒念,群狼环伺之下,周文只有死路一条。 忘了我吧,文哥。 薇闭上双眼,等待着马上就要加诸于她身上的狂风暴雨,对抗陈先生是什么下场她亲眼见过很多,也亲身体验过很多,正是如此,她的恐惧才会那么深重,深重到成为她头上的一道紧箍,无能反抗。 陈先生料不到一贯柔顺的薇反应会如此激烈,怒极反笑,「不错,越来越有出息啦,老子现在要带你见一个人,没空睬你,如果待会儿要还是这副死相,彪子,阿贵,由你们来伺候她。」 司机阿贵笑得流口水,「放心吧陈先生,陆小姐可是到现在还记得咱们兄弟对她的好呀。」 坐在助手席的彪子绷着脸,留着一道吓人刀疤的左面颊脸微微抽动了一下。薇脸色刷白,她永世也洗刷不掉那次给她的屈辱。 那天,也是由于无论如何也做不出陈先生要求的羞耻行为,惹得他勃然大怒叫阿贵和彪子把她拖到贫民区。 在一间阴冷潮湿的地下室里,一群丑陋猥琐的小流氓紧紧围着她,扒光了所有衣物,无数只肮脏的手,同时摸向她全身的每处,手指插进她每一个柔嫩的洞口,插不到的就在肌肤上又捏又掐,每个男人都在用一只手自慰,还强迫她轮流握住他们的肉棒套弄,腥骚的精液喷向她精致的五官,整个脸颊几乎都被那恶心之极的粘物淹盖。 一晚,整整一晚,她躺在发霉的地板上,受尽了人间最无耻最下流的狎玩,直至麻木,几近晕厥。 只有一个人一直站在门口看着,不动手也不作声,也是这个人在气氛达到高潮,有些人失去控制要强奸她时,他开了一枪,吓退了所有人,将她背了出去,他就是彪子,一个让薇无法看透又难忘的男人。 那一次,无论身体上还是精神上,薇都饱受摧残,很久都难以复元,也让她彻底意识到了自己在男人的眼中只不过是一个漂亮一点的性器或便器而已。 陈先生对她说,再有下一次,她面对的将不再是一般男人,而是那些性病、麻疯病、精神病人,他要让她体会什么叫生不如死。不用下一次,她已经体会到了,在陈先生的身边,每一天她都是生不如死。 小车驶向高尚住宅区,半山住的都是政商两界的要人,进入小区还要盘查证件。 「妈的,明年老子也要住进来,盖一幢比哪个都高级的别墅。」陈先生极不平衡,咬牙切齿地说。 薇望着窗外的风景,默不作声。 在她眼中,陈先生是个精神分裂的狂人,一方面他品味高雅,博读群书,有着常人难及的思考力和行动力,另一方面却行事粗野,性情狂暴,恶行于他是随性而至的常事,所以,听到这个穿着高档西装的家伙经常蹦出粗俗的字眼实在是件很平常的事情。 她不知道陈先生来带她见什么人,反正不是好事。 自从被驯服以来,她成了陈先生手中的一颗绝妙的棋子,偶尔出没于一些秘密的场所,供隐隐藏藏的男人们寻欢作乐,不仅是她绝世的容貌,还因为她身上天使般脱俗的清纯气质深深地迷醉着那些男人,令他们如附骨之蛆,叮着不放,陈先生也通过她顺利地达到他的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妓女,这是她对自己的唯一评价。 驶进一个富丽堂皇的小院,陈先生和她在管家的带领下见到了主人。 「史公,久违了。」陈先生一反常态,亲热而恭顺地与倨傲高坐于厅中的矮胖男人打招呼。 「是陈昆啊,这么久不来,我以为你有点成绩就翘尾巴了。」 「哪能呢,小弟我就算有一点微不足道的小成绩,还不全是您的栽培吗?」两人虚情假意地相对大笑。 「史公,我可真没忘记您老,您看我给您准备的礼物。」 陈先生闪身指向含羞忍辱的薇。 此时的薇已在车上按陈先生的要求更换了服装,全身上下只穿着一件米黄色的丝绸半统装和浅褐色长筒丝袜,半透明的材质,将没有任何内衣遮掩的玲珑身段映衬得若隐若现,充满了惊人的诱惑力。 既贞洁又淫荡,既高贵又风流,这是陈先生叮嘱她要特意表现出来的形象和气质。 其实薇一进门,史议长的一双贼眼余光就没离开过她,饥渴之色一闪而逝,但他是深谋老成之人,绝不会轻易让人看出心思,再说,他早已事先知道了所谓礼物的份量,并作了准备。 「好好,我们进茶室谈,进茶室谈。」史议长打了个哈哈,领头先走。 「老狐狸。」陈先生低骂一声。 永堕黑暗第11章往事哪堪回首 茶室里,壁炉里的火苗旺旺地跳动。 三人相对跪坐在日式榻榻米上。 春寒料峭,室外的空气湿冷,令衣着单薄的薇不停地打寒颤,走进温暖的茶室就像进了天堂,全身毛孔都舒展开来。 「陆小姐穿得这样单薄,可怜啊,陈昆你也不懂怜香惜玉。」 也许是暖气催发了史议长的情欲,他不再像刚才那样人五人六,进门就直勾勾地将眼睛扫在薇衣裳下贲起之处,老色棍面目一露无余。 陈先生笑道:「好好,反正我是恶人了,索性恶人做到底。」 他目向薇,「还装什么斯文,快趴到这里给我们当酒桌。」 薇羞耻得银牙咬碎,还是依言除去那件不是衣服的衣服,四肢着地跪趴在两个男人中间,放平身子,陈先生果然在那莹白光滑如缎的玉背上摆上两个酒杯,一个小壶,一碟小菜。 「今日我也学古人附庸风雅,酒色双全,陪史公好好喝个痛快。」 史议长一直笑咪咪地看陈先生如何摆布女人,深感适意,兴致大发,「好,喝。不过喝要喝得有名堂,不能白喝。」 「史公的意思是……」 「让风华绝代的陆小姐给我们当酒案不免唐突佳人,为了赔罪,我们喝酒可不能忘了她。」 陈先生突发灵感,嘻嘻笑道,「史公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这酒要喝得有意思,我有个主意,来,史公,听说你家有好酒……」 他扯着史议长走到门外窃窃私语,只听得史议长放声大笑。 薇屈辱地趴着,惴惴不安,不用说男人一定在寻思戏弄她的淫计,然而身不由己的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不久,男人回来了,在她的眼皮底下摆上另一个精致的壶和几个小酒杯,斟满,酒气四溢,还有几根细长的小圆胶棒,白色的棒面上像是涂了一层油质物,油光发亮。 陈先生说,「陆小姐,现在你面前这几杯酒,我保证不勉强你喝。我和史公喝酒时会讲一些故事,这些故事也许跟你和周文都有关系,如果你想听下去,在我们讲得停顿的时候,你就主动喝一杯酒,然后将一根小棍子塞进你那个漂亮的小屁眼中去,如果你不干,我们就谈别的,那么你以后永远都别想知道真相了,如何?」 史议长微笑,眼中放着光,只有陈先生知道他对女人的后面的那个部位有特别的嗜好,所以这么长的时间包括他本人在内,虽然淫戏无数,但都没有真正动过薇身上最后一块处女地,就是留待今天奉献给这个权倾一方的大人物。 薇垂着头不作声,长长的脖颈像濒死的天鹅一样无力地弯曲着。 陈先生不理会她,和史议长干一杯,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像摆龙门阵一样开始讲述往事。 其实整个事件从十年前就埋下了伏笔,那时的青议长还只是政界一个叫青鹏的不起眼的小人物,然而他很有野心,全心培植自己的势力,排除异己,陈昆和史议员当时都是他的亲信,陈在黑道,史在白道,一左一右辅佐青鹏打天下,陈昆主要负责组织一帮弟兄在暗中除掉那些不好对付的人,就这样,青的势力越来越大,挡在前途的障碍越来越少,作为一颗政坛新星,他开始受到上层的瞩目。 就在关键时候,陈昆不小心铸下大错,在一次无谓的争风吃醋中,年轻气盛的他失手杀了一个公子哥儿,不料想那是上层一个举足轻重的大佬的爱子。 事情很快追查到青的身上,青鹏面临着两难决择,保住陈,就保住了兄弟之情,但政治生命就此沉没;放弃陈,他被许了个光明的未来。 青鹏终于选择了后者,向警方提供了陈昆躲藏的地址,没有人知道他当时是什么想法。 陈昆极度愤怒,生生咽下了被兄弟出卖的苦果,他很快被宣判发往不到两年就必死无疑的重刑犯集中营鬼哭岛服无期徒刑。 那里果真是地狱般的生活,他每天只做一件事,就是诅咒和祈祷,发誓只要有朝一日能够生还,他必定百倍千倍地还诸到出卖和伤害他的人身上。 他的祈祷见效了,奇迹般地在里面挺到了第三年。 史议员不知通过什么途径,协助他秘密逃狱,不过条件是立即远走高飞,到某处潜心发展,培植实力,不论多么报仇心切也不能回来,直到史召唤他。 陈昆在牢狱中也是元气大伤,足足休养了五年方能重振雄风,在这期间,青鹏也如愿以偿,爬上了权力巅峰,C市成为一人之天下,黑白两道都要仰其鼻息无人敢捋其锋。 志得意满的他逐渐骄横自大,即便知道地下有反对他的暗流正在形成也不放在心上,因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却没料到真正的危机会随着远方异地的一彪人马杀回老家而来,更料不到这一切的幕后策划者就是他身边最信任的史议员。 为了一击成功,史议员设下一计,周文只是意外撞入这精心设计的棋局中的一粒棋子而已…… 说到这里,陈先生有意停顿下来。 好一会儿薇方明白该她有所表示了,她知道就算不喝,他们也会想出别的法子来羞辱她,还不如拼却一时的脸面换取个明白,说不定今后有机会还能对周文有所帮助。 她咬咬牙,端起一个酒杯,一口抿干,似是普通的红酒,却夹杂着腥臊味,她不明所以,皱着眉头咽了下去。 下一个动作更让她脸红,犹豫再三,还是拿起一根胶棒,从胯下伸过去,摸索着自己的肛门。 越是羞怯越是找不到入口,越找不到洞口越慌乱,因为高难度动作,女人必须还要兼及尽可能保持身体的平衡,才不会将玉背上的酒器打翻,女人的羞窘两态极致地满足了男人变态的心理,看得兴味盎然哈哈大笑。 最后还是在史议长的「帮助」下才找到菊肛,好在推进去比想像的容易,虽是从未开垦的处女地,胶棒上充足的润滑剂还是保证了这异物没有遭到太大的阻碍。 又是一股电流窜入脑海,薇禁不住轻声呻吟了一声。史议长看在眼里,痒在心头,催陈先生赶快继续开讲。 青议长毕竟势大财雄,护卫众多,硬撼他只有死路一条,于是史议员想到了特别议会,如果能组织足够的多数在特别议会上公开罢免议长,除掉他光上的光环,保护伞将自动消失,同时陈昆在暗中策应,削弱他在黑道的势力,双管齐下青鹏必定死路一条。 可是青鹏深沉多智的人,耳目众多,往往在你动手前他已先下手了,只有让他自乱阵脚,自毁长城才有可乘之机,于是史议员设下绑架青岚一计。 掌上明珠的失踪果然让青议长慌了手脚,他对女儿的关切程度超过了史议员和陈先生的想像,一步步地按照敌人的设计踏入陷阱,虽然第一时间就答应了绑匪的要求,但陈先生显然志不在此,反而狮子大开口,一再提高价码,扣着青岚不放,还不停地用青岚的受虐影带刺激他,激得老家伙狂怒,失去理智,四方责难,得罪了一批本是忠心的手下。 与此同时,史议员把握他无心政事的机会,操纵政局,拉拢人心,与陈昆密切合作重现青鹏当年夺权的一幕。 本来事情进展得很顺利,不料周文的出现差点毁掉他们的全部成果,这个傻小子警察不知道从什么渠道竟然知道了他们的藏身之地,不但让猝不及防的陈先生差点当场毙命,还救走了青岚,青岚的获救让老家伙回复了清醒,也猜到了敌人就是当年的仇人,虽然情况紧急,但在有力的回击下,史议员他们不得不收敛撤退。 青鹏虽然老了,却没老到忘记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无情这句格言,他凭直感意识到史议员的危险,开始发动无情反击,眼看多年经营化为乌有,伤重的陈先生不甘心,与史议员密谋后,决定倾尽全力,背水一战,于是就有了那个血腥之夜的大屠杀。 「可是,周文后来没有妨着你什么事啊,为什么要陷害他。」 薇含着泪道,在陈先生讲述期间,她又喝掉了两杯酒,换了两根胶捧,全身发热,脑袋也晕晕的难受。 陈先生冷冷地说,「说得好,原因很简单,我是个爱记仇的人。」 于个人来说,当胸一枪就足以让陈恨之入骨,于大事来说,不是周从中破坏他们也不至于耗费若大的人力物力,死伤那么多弟兄才获得回报,所以周文早已成了这些匪徒的眼中钉,肉中刺,必欲除之而后快。 「说到这里,陆小姐你得感谢我,不是我拚命拦着,你男人早成了陈昆枪下之鬼了。」 史议长说的倒是实情,他不赞同大局未定前先泄私愤,但却保证陈先生在功成之时留住周文和陆薇任他处理。所以才有了史议长暗中收买赵心阳下药事件,下药是为了防止周文闻讯逃脱,便于在昏迷中将他绑架,青岚的出现则完全是在意料之外。 青岚私会周文,侥幸避开大劫,不料一举一动还是落入了史和陈布下的眼线当中,从医院出来正巧被杀红了眼的陈昆逮个正着,拖到僻静处又是残酷蹂躏,青岚受虐不过,说出了刚才发生的一切,此时的周文早已陷入昏睡。 陈昆是个喜欢变本加利复仇的家伙,本不欲以一枪让周文落个便宜死,正好让青岚启发他想出了另一条毒计。 他们通过医院内线的接应溜进周文的病室,迫使青岚与熟睡的周文交合,青岚死也不从,陈昆便使人捉住青岚,握着周文的手一刀捅进了青岚的下身,伪造出强奸杀人的现场。 「何必这么大费周折呢?」史议长不以为然地说。 「敢对抗我的人,死只是便宜他了,要让他生不如死。像青老鬼,不是彪子手快给了他一枪,我还要多留他几天狗命,好好让他享尽人生富贵,哼哼。」 陈先生的恶咒像一阵冷风吹进秘室,不仅是薇,就是连气同枝的史议长也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这个家伙实在太可怕了。 陈先生自悔失言,心中暗恨,一腔怒火转嫁到薇身上,对着她的粉臀狠击一掌,薇痛得全身弹动,酒具悉数打翻在地,雪肌上现出五个鲜红的掌印,薇又恨又怕,伏在地上嘤嘤哭了起来。 史议长爱怜地扶她坐起,帮她抹干梨花带雨的脸,肥手就势就捏在了盈盈一握的柔胸上,口中啧啧出声,「说你粗鲁还不承认,这么嫩得出水的皮肤经得你几下打呢。」 难怪他会爱不释手,薇的肌肤白嫩滑溜得出奇,像鸡蛋清一样,乳房小巧却很圆挺,隐隐地能见到静脉的青线,乳头更是细得跟红豆似的,还是淡红色的,有着少女的体姿却无少女的青涩,有着成人的风韵却无成人的世故,如此极品不由得这个色中老鬼不想大嚼一顿。 陈先生冷眼旁观薇受人玩弄,心中也不是个滋味。 其实从绑架案那天起,一向眼光甚高的他就对薇念念不忘,只是迫于情势才暂时舍弃,他用那么费劲的方式去报复周文,实际上真正的目的还是在于薇。 是他要操纵了一切,又让张律师在薇面前提起他,要薇来哀求他,主动就范服从他,把这块璞玉经他亲手琢磨成绝世美玉,变成他陈某人跟前百依百顺又富有情趣的小母犬,他感到这才是成功男人的最高境界。 如果不是实属无奈,他现在还达不到凌绝之顶,他才不会如此甘心将薇送到别人的怀抱中。 此时薇已开始幻视幻听,口干舌燥,全身发热,特别羞耻的是肛门里骚痒得厉害,如果不是还有一线理智在,说不定她真会用手去使劲抓挠,史议长的猥亵举动她感觉不出了,红云上脸,呻吟失声。 史议长察言观色,得意地笑道:「嘿嘿,舒服吧,你可有福啊,喝了我们给你特制的鸡尾酒,知道那里面加了什么料吗?老夫的陈年老尿和欲火焚身之大补丸,胶棒上也抹了烈性春药,看看,湿了没有……唉呀,春潮泛滥啊,好好。」 他探手摸至薇的后庭处,果然连同下体一起湿漉漉的,手指轻轻一顶就插了进去。薇想吐,吐不出来,只有在淫荡和痛苦控制的意识下颤动着身体,臀部左右摆动。 陈先生坐不下去了,起身强笑道:「史公,我看是告辞的时候了。您好好乐乐,明早我再来接人。」 「好好,你走吧。」 陈先生出门前,看到史议长已将整张老脸埋进了薇的下体…… 永堕黑暗第12章整个世界的重量全压在柔弱的身子上 周文要死了。 身体冰冷,没有一丝血色,不停地打着剧烈寒战,虽然压了好几床厚厚的被子,他还是痛苦地呻吟,冷,好冷。 喂了药,意识还是极度迷糊,看不出一点成效。脸上的血迹虽然精心擦干,但多处青紫的伤痕依然触目惊心。梅子一筹莫展。 是她凌晨下班回家时在臭水沟边发现瘫软如泥的周文的,他已是寒冻和伤痛中煎熬了不知有多久,她求人送到医院,医生讲他必定死,除非奇迹发生。于是不肯收留,开了些药就将他们打发了出去。 梅子无奈只有背回自己那间小屋,热水擦洗身体后,周文略有清醒,旋即又一忽儿高寒,一忽儿高热,备受煎熬。 冷啊,冷啊…… 周文失血的嘴唇翕动着,表情很痛苦,像是在意识的深处拚死挣扎。 除非是奇迹,必定死必定死必定死…… 医生如是说。 梅子的眼泪流了下来。还有什么办法吗?所有的被子都盖上了还是冻得受不了,也许,只有她的身体? 梅子掀开被褥,裸裎着身体俯下去,贴着周文的身子,一股凉意窜了上来,她忍不住啊了一声,咬着牙强忍着开始将身体上下滑动,光洁的胴体像一条蛇,盘在男人身上,竭力挑逗起男人的生命之火。 也许是受到刺激,男人的手突然搂住她的裸背,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 *** *** *** 欧式别墅中。 陈先生坐在沙发上看报。 「我回来了。」薇静悄悄地进来,略施粉黛的脸上掩不住憔悴之色。 「嗯?是这样说的吗?」 薇顿了顿,咬着牙说,「我回来了……主人。」 「过来……我是叫你像狗一样爬过来。」 陈先生一把揪起跪立在他胯间的薇的长发,强迫她抬起脸,狠狠两个耳光抽过去,扇得嘴角流出了鲜血,「臭婊子,越来越没规矩了,老子只叫你跟那老鬼一个晚上,你竟伺候了他两天,妈的,想死吗?」 薇禁不住流下了泪,她真不明白世上竟有如此不可理喻的魔鬼,明明是他送她当礼物送给别人玩弄,现在反过来责怪她,难道他不知道她的命运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吗? 陈先生双手一分,薇的上衣从中间整个裂成两半,半个身子裸在空气中。 陈先生也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靠,老家伙真是变态。」 难怪薇会如此痛苦,整个身体几乎没有一块好肉,布满了针痕和烫伤,双乳更是青肿发亮,一块块瘀斑布在其上。 「把屁股翘起来让老子看看。」 「我不……」 薇痛苦地说,然而在陈先生的拨弄下还是露出下身,趴在地上,臀部高高挺出在男人眼前。 果不出陈先生所料,薇的下半身灾情更是严重,薇从末经过人事紧小收束的菊肛口此时就像一扇破损的门,凄惨地豁出一个合不拢的口子,还可以窥见腥红的肠道,大腿处血迹斑斑自是想像之中了。 整整两天,史议长就肛虐了薇整整两天,这个菊肛爱好者和施虐者完全迷恋在薇的肠道和粪便之中不能自拔,如果不是陈先生一再催促,也许今日还舍不得放人。 薇看不到,这时刻陈先生内心微震,对眼前凄惨的肉体竟然掠过一丝同情,眼神渐渐柔和。 然而,一闪念间,他马上又对自己刚才的动摇产生了更大的震撼,天哪,这是为什么? 十年磨难,他早已心硬如铁,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让他曾有过丝毫怜惜,同样美艳动人的青岚他也可以毫不手软的虐杀,可是,今天心软了?是因为自己对薇的占有过程中搀杂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特别情感吗? 警惕啊,警惕啊,陈昆,这将成为你将来的致命之处,说不定你将成为第二个青鹏! 寻思至此,陈先生的目光愈发凛冽,再没有丝毫同情之色,将对自己的恼怒悉数转嫁到薇的身上,凶光四射,口里恶狠狠地骂,「小贱人,看着老子就一脸死相,看到别人就浪成这样,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他将薇双手反缚起来,颈上戴上项圈,一手将银链牵在手中,一手执着一根皮鞭,暴风骤雨般啪啪地朝薇大腿和臀部抽去,本是瘀伤累累的嫩肌上又暴出几多血痕,薇才出虎穴又入狼窝,惨叫声哀求声不绝入耳,可是头部被牵住,根本无法逃脱,只有原地转圈,无力地摆动,试图减轻鞭笞的痛苦。 陈先生本不真想打她,只是要借此发泄一番怒气,同时加深薇从心底害怕他的程度而已,眼见效果达到,便放缓节奏,边打边问:「知错了吗?」 「知错了,主人。」薇流泪。 「妈的,还见到别的男人就发浪,淫水直流吗?」 「不敢了,主人。」 「不敢什么?」 「不敢发浪,不敢流……淫水了。」 「不要以为你现在红了,俨然也像那么个人样了,就有什么想法,就想飞,实话告诉你,老子花这么大的本钱让你重返舞台,为的就是抬高你的身价,卖个好价钱。既然敢把你放出去,就能把你收回来,既能把你捧上天,也能把你踩下地,你可记清楚罗。」 「记……记清楚了……」 「说,你喜欢什么?」 「最喜欢主人的大鸡巴,最喜欢主人干我的小穴,最喜欢吃主人的精液。」 这一句是陈先生过去强迫薇背熟的,薇也无论重复多少遍也无法习惯,违心说出时,心头总是一阵苦痛。 陈先生却甘之如饴,经过这一番前戏,他早就兴奋得一柱擎天了,放开薇,给个暗示,薇会意地爬到陈先生脚前,香口轻轻咬住男人的裤裢拉下来,又口舌并用将那根硬梆梆的厌物叼出来。 阳具实在太粗,薇的樱口无论怎样努力也只能吞下半根,既便如此,她的整个口腔都胀得满满的变了形,就服务水准来说,她不如青岚来得有技巧,会懂得按男人的状态进行调整,但陈先生就喜欢她那股不适应的青涩味,往往是她的毫无技巧的吞吐让他按捺不住爆发的欲望。 此时,他又快控制不住了,但不甘心就此完事,急急抽出来,静脉缠绕的阳具上闪动着香唾的光泽。 「快,作个金鸡独立。」薇面红耳赤。 他所谓的金鸡独立就是像舞蹈演员经常上的形体课那样,双手扳住左脚从身后翘上来,弯成一个漂亮的弧形,脚板贴到头顶,右脚独立支撑着身体。 这个动作本是造型极具观赏性,极能凸现女性身体曲线美,可一但在裸露的情况下便具有了特别淫秽的意味,因为女性的下体性征也在肌肉的极限绷张中更加突出,陈先生偏偏就喜欢这个,来了兴致了叫薇做出这个造型观赏。 本来,以优秀舞蹈演员著称的薇完成这个动作只是小菜,可是今日却困难之极,下体受创,走路都很艰难,就像抬得起,双手被缚也无能为力。 陈先生却说:「我来帮你。」 他强行把薇的一只脚抬了上去,薇痛得一迭声地惨呼,几次调整后还是让陈先生用蛮力架高腿,就猴急地上前一步,搂紧女人的的纤腰,竟要强行性交,将肉棒硬捅进鼓绷绷的下身。 也许是薇太紧张收缩,或是阴户肿大了,还是这个姿式根本不适合交合,反正陈先生就是进不去,胡乱插戳中,陈先生自己反而下体发热变痒,真要控制不住了。 无奈之下,陈先生只得改变姿式,要女人一条腿站立于地,将一条腿高高架在沙发背上,上身俯下,依然保持大开大阖的姿态,用狗交式将粗硬得发涨的肉棒捅进阴户,一顿狂风暴雨式抽插,女人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抚弄,身体也不自觉地变热变湿,分泌出大量体液,神经末端的反覆刺激和充实带给身体的快感让她暂时忘却了羞耻,呻吟出声。 「再说一遍说,你最喜欢什么……」 「最喜欢主人的大鸡巴,最喜欢主人干我的小穴,最喜欢吃主人的精液!」 女人在失神的状态下脱口而出。 肉棒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突然抽出,捅进女人饱受摧残的菊花门,突如其来的巨痛如同整个世界的重量一下子全压在她柔弱的身子上,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女体瘫软的瞬间,陈先生达到高潮,纵情长吼一声,一泡浓精深深地注进薇的子宫口。 不管怎样,在陈先生心中,薇要重于其他那些形形色色的女人,如果不是那件事发生,他依然还是会把薇视为自己的禁脔,偏偏,那件事还是发生了…… 永堕黑暗第13章有些东西永远放不下 浓重得化不开的乌云将天地裹得桶一般漆黑,狂风卷集着幕天席地的暴雨肆意摧毁着周遭的一切,在狂怒的宇宙之力面前,任何生命都脆弱得可笑。 除了一个人。 披着雨衣立于路中央的男子,立了很久,姿式都未曾变过,坚定的如一块磐石。 奔驰小轿车的灯光划开雨幕投射到他的身上。 他恍若未见。 奔驰冲这个不识相的家伙低吼几声,横卧路上的大树彻底粉碎了它冲过去的念头,无奈地滑至跟前停了下来。 阿贵颇感讶异,在C市敢明目张胆挡住陈先生车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白痴,另一种变成了死人。 驾驶盘旁的挡板已弹开,手枪触手可及。 「彪哥?」 灯光下,阿贵终于看清了雨中人面孔,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摇下车窗冲趋近的雨中人笑道:「原来是你呀,刚才还真吓我一跳。」 雨中人低头看到阿贵身边影影绰绰坐着一个人,低沉含糊道:「接到了?」 「在车里呢,老板交待的事谁敢出错啊。」 「好。」 好字刚出口,惊变徒起,雨中人闪电般地出手,准确地揪住阿贵的头发将头拖出窗外,另一手化掌为刀砍到颈动脉处,这几下电光火石只在呼吸之间,阿贵还来不及反应就无声无息地瘫软下去。 雨中人拉开车门,将尸体抱起扔到路畔的树林中,迳直坐上驾驶席,点火,掉车,拐入另一条陌生的小道。 奇的是坐副席的那人自始至终没有惊慌,甚至悠闲地点上根烟,火光中闪现出一张姣美无匹的女性面容。 薇虽然心里也暗暗吃惊,但并不奇怪,在陈先生身边,什么奇怪的事情都可能出现。彪子也许只是奉陈先生的命令改送她去某处而已。 可是路越走越陌生,而且彪子的表情也严肃得过份,不时往后看,握着方向盘的手紧张得青筋都暴了出来。 不寻常的举动不禁让薇开始疑窦丛生。 「你要带我去哪里?」薇故作轻松地问。 彪子绷着脸,置之不理,只管埋头开车,雨下得更大了,刮雨器已经基本失效,挡风玻璃上水濛濛地几乎无法辨识方向。 薇越发觉得不对劲,她与国家大剧院的演出合同实际上只持续了三天,周文出现后,陈先生为防意外,就把她带在身边不放,除非外出应酬。 这天,陈先生留在夜总会和朋友应酬,就叫阿贵负责先把她送回来。彪子如果不是奉令那是为了什么,救她? 不可能,彪子是陈先生最忠心的手下,虽然津河区的耻辱之夜是彪子的那一枪将她从深渊拉了回来,但她决不相信他会为她贸然背叛,彪子也不是个好人,其凶狠残忍她曾亲眼目睹,找不出任何理由救她;那么是为了她的美色绑架她?这未免更可笑,换成阿贵倒说得过去。 她开始头疼,索性不想了,听凭这台不祥之车带着她滑向何方。 车突然停了下来,四周黑影幢幢。 彪子的脸色忽青忽白,艰难地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这里是津河区与城郊的结合部,沿着这条路笔直走十分钟,你能看到一个灰白色的三层小楼,记着大门口帖了个倒的福字,三楼顶左头,周文和一个女人住在里面。陈先生也知道,很快就会找到你们,你找到周文就赶快远走高飞吧。」 「你为什么……」 「别问那么多了,在我没改主意前,快走。」 薇的心潮剧烈激荡,星眸异常明亮,手搭到了车门把手上,自由和幸福近在咫尺,只要一触手就能摸到。 然而,久久没有动静,彪子奇怪地看过去,薇泪流满面,眼中的光芒一层层黯淡下去。 「你不知道,我是走不了的。」静默,死一般的静默,只有女人悲愤的啜泣声。 一声霹雳炸响,电光将半边天空映得失血般惨白,小车已消失在茫茫雨幕之中。仅距五百米远的小屋里,周文不知道他日思夜想的人儿与他交错而过。 「该吃药了大懒虫。」 梅子端着一碗中药小心翼翼地往床边走,眼睛被炉火的烟熏得泪汪汪的,楚楚可怜的样子。 周文倒早就坐了起来,倚在竖立的枕头上。 全身还是无力,人也瘦了好几圈,不过比起前几日来精神倒健旺了许多。 从鬼门关捡回来一条命,他自然明白是谁的功劳,对面前这个俏皮的女孩子打心底感激,「谢谢你。」 梅子笑了,脸上笑出两个可爱的旋涡,「怎么谢呀,是以身相许呢,还是来世作牛作马呀。」 周文不好意思地笑笑,不禁脸红了一片,「以身相许」几个字让他想起了两人肌肤相亲的时刻,他原也不是迂腐之人,也是在非常情况下,不过与薇以外的女人发生关系毕竟是件难以启齿的事情。 梅子也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玩笑开过了头,也不禁羞涩起来。 「实说了吧,我妈常说,善恶到头终有报,要我做个好人,多做好事。你帮我一次,我帮你一次,算是互不相欠啦。」 梅子忽然又说:「你信不信,这世上有因果报应?」 「我不知道,应该是不信吧。」 「我妈信,信得要命,她自己就是个滥好人,可惜和我那个短命老爸一样,早早病死了。继父在我14岁那年,把我强奸了,又怕后娘骂,索性把我赶出了家门,现在他们在另一个城市,听说生活得挺滋润的。所以呀,什么因果报应,都是他妈的狗屎。」 梅子像在述说别人的故事,脸上没有一丝悲色,连脏字都没有几个,很随口讲来,只有笑容收敛了,大大的眸子深处,浓黑得不见一线光明。 周文无言,这个世界的不平实在是太多了,可笑他刚警校的时候,还曾热血沸腾,要替天行道,为民除害,现在方才明白,最不公最有害的就是天,有权有势的人才是真正替天行道的人,至于小民,如同蝼蚁一样,不想逆来顺受就自取灭亡,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他恨不得现在能有一只巨手,掀起撼天巨澜,把这片不平的天砸个粉碎。 可是,痴人说梦啊,你能与天斗,你能逆天吗? 无能的痛苦远甚肉体的折磨。 梅子见周文表情难受,反倒来开导他,「我不是要你同情我,这么多年,我早想开了,过去了就过去了,我也不恨谁了,没有那些事,说不定我也还是会走上这条路,命是如此,谁能说得清呢。只要人活得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周文摇摇头,「我做不到,有些东西,是永远放不下的。」 沉默了一会,梅子注意地看着周文纠结的眉心,那里聚集着浓得化不开的思念和愁绪,轻轻叹道:「你是对的,有些东西,想放也放不下。」 两人的眼睛同时望向远方。 梅子转过话题,「其实,是干哥哥说过要我帮你的。」 「哪个干哥哥?」 「就是发二呀,你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吗?喔,我忘记说了,他老想做我干爹,可我认他做我干哥,嘻嘻。」 提起发二,梅子脸就放晴了,开心了不少,看得出他们之间也许还存在着别的神秘的关系,远不是干哥干妹那么简单,「干哥哥说,你是个好人,也容易冲动,受坏人陷害,要我在可能的情况下帮你一把。我还不信,说堂堂警察还会要我这个做……做那个的帮忙?不想还真让他说中了。不过,你这么惨,我倒是宁愿他说不中。」 周文一阵汗颜,想起与发二对话那日,自己年少气盛的模样恍如隔世。 梅子轻轻地说:「如果一切能重来,你会怎么作?」 「没有如果,没有如果啊。」 周文眼神黯淡,「梅子,我想求你件事。」 「这么客气干嘛,说吧。」 「我求你帮我找一个人。」 「是一个叫薇的女人吗?」 「是啊,你怎么知道?」 「每天在梦里,你都在无数次地叫这个名字,有一次你喊得太大声,我怕有人听见,干脆把你的口堵住了记得吗?」 周文心中刺痛,「是啊,是啊,薇,她是我的最爱。可是现在她失踪了。」 「我要到哪去找呢?」 「在我昏迷的前一天,我在国家大剧院看到了她,我拚命叫她,她不理我,有很多人,我不明白她为什么……」 周文的心慢慢被回忆浸透,显得语无伦次,「你问她的名字,她叫陆薇,也许她现在还在那里演出,你找到她就告诉她……不,如果她不愿理我你就别说我在哪了……」 「陆……薇,就是那个跳舞的陆薇?」 周文黯然点点头。 梅子突然起身说:「我出去一下。」 她马上跑出去,不理周文诧异的目光,重重地关上门,背靠在冰凉的墙上,心潮澎湃,眼泪止不住流了出来。 天哪,原来周文性命相系的爱人,竟然就是舞后陆薇! 几天前那龌龊的一幕慢慢浮现到她的眼前…… 永堕黑暗第14章真正的残忍 丽歌大舞台。 小川堂最重要的实业,也是黑白两道各色人物穿梭来往集会的地方,黄赌毒可是一应俱全。 梅子本不欲来这种黑社会的地方,自从上次被周文救过一次以后,她越来越讨厌自己从事的职业,每每有从良的念头,可是她一直痴心守候的那个人会给她一生的承诺吗? 想到那个既奸滑又可爱的老男人,她是从心底又恨又爱。 这次姐妹一再相邀,说有大老板光临,看了几拨小姐都退了货,不得已一定要她来救场,说是出手大方,做一次能顶好几次。 梅子无奈之下只得答应了。 赶到大舞台二楼KTV包厢,里面已有几位衣冠楚楚的男客人,陪酒的小姐却只有两个。 客人果然一眼看上了她,领班如释重负地出去了。 她被安排坐到了正中间那个中年男人的身边,男人只正眼瞧了她一眼,然后默默地喝酒,那一眼就让她心底一寒。 梅子已看出这里为首的就是她身边这个叫陈先生的男人,别人虽说也是客,在他面前却不敢放肆调笑。 陈先生既不说话也不摸她,梅子不知道叫她来干什么,只好也闷声作临时招待,见男人快喝光了就添上酒。 卡拉OK机空放着音乐。 真是一些怪人。 梅子想。 「小杨,时间差不多了,叫她进来吧。」陈先生对一个年轻男人示意。 小杨出去,不一会带了个女人进来。 女人进来时全场人眼睛都为之一亮,太美了,那女子简直就是女神的化身,身着玄花中式旗袍,款款而立,仪态万方,这才是真正的女人啊。 与她相比,梅子不禁自惭形秽。 「陆薇,过来坐我旁边。」 陈先生拍拍他另一侧的皮椅。 陆薇? 果真是新近在媒体风头无两的新一代舞后——陆薇!难怪梅子一见她就心跳加速,薇可是她的偶像,一直没有福分见到本人。陈先生到底是什么人,能把这C市第一美人叫到这等肮脏地方来? 薇走到陈先生身边,刚要坐下,陈先生突然问:「穿内裤了吗?」 梅子吓了一大跳,怀疑自己听错,薇好像也是同样的感觉,脸上一下就泛红了,惊惶地看着陈先生。 有人发出猥亵的轻笑。陈先生不再重复第二次,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薇局促地看看周围,用几乎难以察觉的声音说:「没有。」 眼睑垂了下去。 梅子的眼睛也因惊诧而瞪大,以为自己在作梦,或者作梦也想像不出陈先生会对薇提出那么羞耻的问题,而薇竟会听话地作答。 好在陈先生并未再进一步羞辱她,开恩叫薇坐下。薇总算松了口气。 周围的人在窃窃私语,眼光不停地瞟向薇的下身,显然已被薇未穿内裤的事实调起了胃口。 然而噩梦只是开始。 「知道我叫你来干什么吗?」薇心神未定地摇摇头。 「是要你来学习,学学什么叫专业。」 除了陈先生,在场所有人怕都不明白陈先生所谓学习是什么。 正巧男服务生走进来送茶,陈先生叫他留下,站在厅中央,又拍拍梅子的大腿,「小姑娘,你来表演一下。」 梅子满头云雾,「我?表演什么啊?」 「你不是搞这个的吗?平时怎么搞的就给我们表演怎么搞呀。」 梅子这下听懂了,羞怒交加,一股热血涌上心头,冷冷地说:「对不起,我坐素台的,不会这个。」 陈先生冷笑,还没开言,一侧那个叫小杨的男人冲过来揪住她的短发,「妈的,眼睛夹了豆豉。整个场子都是陈先生的,你敢不听话不想活了吗?」 陈先生摆了摆手,叫小杨退后,拍出一叠钞票,不耐烦地说:「不要动不动喊打喊杀,好像额头上写着黑社会三个字,要尊重人权,人权懂不懂?愚蠢。小姑娘,你不作我不会勉强你……啊,那个谁,你旁边的那两个小妞来做。」 晚场已接近尾声,午夜场马上又要开始了,人来人往的响动在这间燥热的小屋子里一点也听不到。 梅子僵坐着,冷冷地看着另外两个小姐脱得只余内衣,趴在惶惶不安的小男生身上,像平时服伺客人做「双飞」一样,一前一后跪坐着,伸出温润的舌头,在男人的肌肤上一寸寸舔过去。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只觉得好漫长好漫长。 梅子觉得好羞耻,好肮脏,虽然不是她自己在作,虽然她也曾无数次像这样为男人服务,但那都是在封闭的两人世界中,哪有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这等丑事,好像几只发情的动物,关在笼中表演性交给围观的人观赏的动物。 那两个女孩子也许感受没有那么复杂,做得很专业,很投入,香舌象风车一样在小男生的小乳头上打转,弄得本是平平的地方硬是暴起两个小豆粒,每个敏感地带都拖下了亮亮的香唾,还没做到下身,小男生的阳物就已经硬梆梆地翘起老高。 胸腹部和大腿做完,小姐示意小男生趴过来。 男服务生起初还紧张得发抖,现在完全亢奋了,狗一样趴着,等待新一轮的温存享受。 陈先生却突然打断他们,说:「好,你们暂停。陆小姐,都看清了吗?」 薇红着脸不说话。 「你,像她们一样,接着做后半部分。」 场里蓦然沉寂下来,梅子眼前一晕,刚才还只是惊诧,现在则是惊恐了。陈先生的狰狞面目完全暴露无遗,原来他就是要在这个场合来狠狠羞辱薇。人们怀着各式复杂的心情等待着高贵的女皇是怎样低下头颅的。薇的脸色惨白,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到小男生的跟前,久久不动。 「啪!」 凌厉的鞭响惊醒了人们麻木的神经,陈先生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马鞭,重重抽到薇的后背上,这一鞭抽得狠,半幅衣裙竟生生撕裂,大半边光洁的后背坦露出来,还能隐约见到深深的臀沟,还有一道长长的鲜红的鞭印。 「不记得规矩了吗?」 薇踉跄着跌倒在地,抬起头来,眼眶红了,想哭出来的感觉,但是手却顺从地从旗袍下摆高开叉处拉起来,白生生的大腿令人心迷神摇,下摆继续往上卷,女人曲线秀美的下身一点点地裸露出来,直至看到──耻毛! 天哪,果真没穿内裤,令万人仰慕的高贵丽人竟然在这种地方,在众多陌生男人面前,轻易就裸出了下身! 薇的身子抖动不止。 所有男人的眼睛都集中在同一处,越瞪越大,呼吸都屏住了。 薇茫然的视线收了回来,正好与梅子对视了一眼,眼神竟是那么的凄绝,苦涩,不忍卒睹。 梅子潸然泪下。 她从来把自己看得很轻很贱,自从被继父奸污后,她一生的幸福和贞洁就毁掉了,所以,她放浪形骸,穿梭于霓虹灯下,与形形色色的男人苟合。 然而,在她心中,却总有一个蓝天般的梦想,如果有来世,她要作个清清白白堂堂正正的美丽女人,女人,其实应该是一个不容玷污的高贵字眼,应该是被无比精心呵护和爱宠的艳丽鲜花。 那一天,梅子在电视转播中第一次看到了薇的演出,舞台上的白天鹅是那么灵性,圣洁,光彩动人,这才是她真心向往的女人啊。 就是从那一刻起,薇成了梅子心目中的女神。 今天这个本应是梅子最兴奋的日子却成了难言的恶梦,她的女神在受难,受着人间最淫秽无耻的戏弄,她只能和其他看客一起,无能为力地在一侧旁观。 打破了,一切美好的东西被无情地打了个粉碎。 她觉得自己有罪,像个帮凶。 薇慢慢跪下去,伸出一截香舌,在群狼炽热的眼光环伺中,向那具陌生的男人胴体,麻木地,舔过去…… 「欧,我受不了了。」 有人忍不住香艳的刺激,不自觉地在自己的下身搓来搓去。 陈先生不为所动,眼看薇艰难地一路从背走到了屁股,森然道:「记住,还有屁眼。」 拿舌头舔屁眼! 天哪,这是连梅子也从来都拒绝做的肮脏地方,只有下九流的妓女才会为了钱干这种勾当。 而且那小男生明显没擦干净屁股,屎眼上还残留着脏物。 陈先生简直是个畜生! 为什么薇要这么顺从? 为什么受到这种虐待,她还有活下去的勇气? 淫靡的气氛中,薇迷失了自己,完全是一副自暴自弃的神情,不顾一切地将舌头抵在了小男生的屁眼上。 小男生早就受不住莫大的刺激,浓精一泄而出。 薇剧烈地呕吐起来。 一团苦涩的东西涌上梅子的喉头,朦胧中,她看到了陈先生的笑,那一刻,她终于明白什么叫真正的残忍…… 这一切到底应不应该告诉周文呢? 她想起发二临走前跟她说的话,「你害了我,也害了他。」 难道发二不幸言中,周文命运的转折真的由她而起吗? 现在,命运无情地再次将她扔在了十字路口上…… 外面,风声凛冽,暴雨从破烂的窗口狠狠的抽进来,把窗楣打得哗啦啦响,地板湿了一大片。 永堕黑暗第15章黑暗笼住了孤清落寞的身子 陈先生像一头受伤发狂的狮子,不停地在室内踱步,眼光让所有人胆寒,他凶狠地从一张张面孔上扫过去,没有人敢同他对视,纷纷避开那如刀的锋芒。 薇的失踪给他的冲击实在太大,他蒙受的羞辱足以使他恨不得将眼前这些无能的家伙通通干掉,然后端上一挺机枪冲到大街上对着过往行人扫射。 他终于体会到青鹏在爱女绑架后的心情了。 除了十年前发现青鹏出卖他的那一次,他从来再没有这样焦躁不安,凶相毕露过,其实彪子在太岁头上动土,横刀夺去禁脔固然让他难堪,但还不至于他敏感至此,他恐惧的是,多年忠心不二的兄弟竟会突然背叛,是临时冲动还是蓄谋已久,是个人行为还是有幕后黑手,他的身边是不是还有彪子这样的人呢,他一概不知。 总之,事情就是这么不受控制地发生了。 在有够滑稽,青鹏死了没多久,覆亡的那一幕就如此惊人雷同的在他身上重演。 黑暗中,青议长的幽灵嘎嘎大笑。 莫名的寒意从心头升起。 无论何等代价一定要尽快摆平这件事,决不能让他的威信受损! 「小杨,你马上带人到那小婊子那里去,看周文是不是和她在一起,如果跑了,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追到。阿胜,你和各帮派通一下气,要他们帮忙找彪子的下落,有什么消息赶快通告……至于陆薇,哼哼,她心里知道得很清楚,只要在外面超过一天,她就是爬,也会爬回来找我,不怕她飞出老子的五指山。」 陈先生拔通号码,「老宋啊,弟兄有难要伸援手啊,我有个手下拐跑了一个女人……唉,真人面前不敢说假啊,说实了,是把陆薇绑架了……对,您能不能出动一下警犬、直升机什么的帮我找找。小弟感恩不尽啊!好的,好的,哈哈,一定,一定。」 放下电话,陈先生的笑容随即敛起,见众人还在静候厉声说:「还等什么,赶快行动!」 众人鱼贯而出,房门自动合上的瞬间,陈先生的左脸不自觉地狠狠抽动了一下。 雨下了整夜,到黎明才淅淅沥沥地住了,空气显得格外清新。 昨晚彪子只顾往郊外开,雨太大,迷了路,只好中途弃车,带着薇一路跌跌撞撞上了山,好不容易才见到一个小山洞,正好容得下两人躲雨,十分狼狈。 夜,长得过份,令人焦躁不安,彪子往外看,尽管避开薇淋得玲珑剔透的身子,尽管黑得什么也瞧不见,内心好像还是有一团火苗燃烧。熬到天明,彪子说出去看能不能找点吃的,顺便探探路。 回来时大吃一惊,只见女人躺在地上,癫狂般地来回翻滚,湿透的衣裳凌乱不堪,多处破裂,神情痛苦欲绝,尤其用力摩擦着下半身,灰土沾了满头满面。 彪子不明白怎么回事,试图抱住她,薇的力道特别大,根本抱不住,只好按在地上,粗粗地用绳索缚住手脚,让她失去自残的能力。 薇无意识地嘶喊着,身体活像条大肉虫,兀自扭动。 不久,薇醒了,两人默默地在洞中站着,没有衣服可以替换,薇的身上春光乍泄,关键部位若隐若现,彪子扭过头去。 「现在你应明白了,我说逃不了的理由。」 薇的声音空洞,了无生气,「那个魔鬼在我身上种了病毒,每天要在他手上拿一次解药,才能抑制病毒的发作,否则,就像早上一样,一次比一次发作得严重,直至……」 「医学这么昌明,就没办法治?」 薇摇了摇头,「他带我看过被病毒折磨得生死不能的人,天,太可怕了。」 她捂住脸。 彪子说:「换了我,大不了一死,临死还要跟他拚个鱼死网破。」 薇苦涩地说:「死,有这么简单吗?他说,如果我寻死,他就把病毒种在文哥身上,折磨他一辈子。更何况,每次面对那魔鬼,我连死的勇气都没有。」 彪子涩声道:「你对他这么好,为什么不回到身边。」 「我的身体已经脏了,命也只剩了半条,带着我,只会拖累他,还是离他远远的,日子久了就把我忘了,另外找一个女人过快快活活的日子。或者有一天,我能鼓足勇气了此残生的话,我也会在九泉之下衷心祝福他的……」 话到终了已泣不成声。 「不管怎样,有我陪着你。」说完这话,彪子的脸已是涨得通红。 薇惊讶地抬起头,泪眼中,彪子平日冷硬的目光温暖而真挚,她一直不知道这次彪子为什么会突然冲动地救她出火坑,但是见到这眼神,她明白,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 见女人怔怔地看着自己,彪子竟会第一次感到羞涩,不由得背身走出洞外。 外人不知道陈先生和薇的关系,他知道得很清楚,常常跟随在陈先生身边,他时常可以见到这个美丽超凡的女人,也看着这个最初清新纯美的女孩是怎样在陈先生的暴虐下,一步步调教成性奴的,然而暴虐并没有折损薇的美丽,反而蜕变得有如宫庭贵妇般高傲冷艳。 不知为什么,从一开始,他就对薇有天然的好感,女人受虐时满身晶亮的油汗,浮现着血痕的雪肌和楚楚可怜的表情时时刺激着他的神经,令他焦躁不安,随着薇受虐的加深而加深。 他是个冷血的杀手,一旦萌动感情,却比常人更无法抑制,就像找不到渲泄口的爆炸气体在体内不停地流窜,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 他承认自己不是个好人,为什么会为了一个女人舍去生命铤而走险呢?他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他从来就不善思考,只善于行动,只有行动才能解释一切。 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彪子没有回头。空气中已有淡淡的女体幽香。 一双裸露的玉臂从他腋下穿过来,缓慢、温柔地撸起衬衫,坦出男人阳刚气十足的宽厚胸背,环抱着,将身体紧紧地贴了上去。 两团温暖柔软的肉团挤压在他的背上,上下缓缓移动,纤白修长的手指还有意无意地搭向男人的命根处,轻轻揉搓,那种肌肤相亲的熨帖感一旦与身后这个美女的容貌和身份联系起来就像一根扔进汽油桶的火柴,呼地一下燃起了炽天火焰。 彪子转身,全身赤裸的女人已媚眼如丝,喘息声声,欲火使雪一般的肌肤泛起动人的粉红,人在情至浓处往往就会催生出类似春药的性味,淫靡之极,彪子不由得冲着那红艳翕动的樱口深吻下去,两根舌头激情地缠绕在一起,久久无法分开。 男人一把抄起女人的膝弯,横抱着朝洞里走去。 这是一场一面倒的的战争,在薇的曲意奉迎下,彪子像一位大将军在香肌柔骨的疆场上姿意驰骋,女人很懂得讨好男人的技巧,自始至终发出错落有致令人蚀骨的呻吟声,适时几声示弱的娇嗔又诱使男人一鼓作气攀上新的高峰,身体则象波浪一样起伏流转,每一次有力的冲击都能得到她积极的配合,直捣得花心泛滥成灾,令压于其上的男人魂销天外,直至双双攀上快感的巅峰…… 薇像猫一样慵懒地倦着,脸伏在男人的胸膛上,楚楚动人的神情给人无限疼爱,激烈的床戏也让她喘息未定,额上还蒙着一层细密的汗珠。 彪子轻抚着薇的身体,「我知道你不爱我,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薇幽幽地说:「现在我唯一能做到的事,就是让对我好的人不再留下任何遗憾。」 她想起周文始终没有成功过一次的性爱,心头泛起一阵悲苦。 「你打算回到陈先生那里去?」 女人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我,我乱得很,看不到前途,看不到光明,其实就算死也无所谓。」 「不准走,也不准死,我要你好好活着,一定有办法可以让你复元。」 薇凄然一笑,「傻瓜。」 胡乱吃了一些野果,两人匆匆上路,在山林中穿行时,听得头顶有巨大的轰鸣声逼近,一架警用直升机在他们上空盘旋了一会,掉头而去。 不久,依稀有人声向这边而来。 「糟糕,陈昆比我想像的厉害,连这一招都使出来了。我们被发现了。」 「跑不了了,你还是丢下我快逃吧,那恶魔还需要我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彪子深深地凝望着那双剪穿秋水的秀眸,神情古怪,似有万般话语不知从何说起,最后长叹了一口气,「如果留着这条命,我发誓一定为你找出解药。」 掉头疾奔而去。 薇无言地看着他身影消失,一片空白,不知道应该想什么,或者做点什么,片刻,回过身去,一步步朝山下挪去,此时日头初起,给她拉出一条长长的阴影就像拖着厚重的脚镣,一步步走向阴浓的深处。 山腰处,陈先生静静地站着,等着她。 「和彪子在一起好玩吗?」 嘲弄的声音尖锐高亢。 薇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陈先生一把扒开她半湿的衣裳,拧住她的乳头,拧得咬牙切齿。 薇痛得剧烈颤抖,依然紧咬牙关一声不吭。 远处,几声枪响。 薇脸色刷白。 陈先生说,「很难过吧,你的新情人又成了枪下之鬼。可惜呀,怎么飞也飞不出我陈某人的五指山。」 薇感觉好冷,大地虽一片光明,她却觉得黑暗提前笼住了孤清落寞的身子。 永堕黑暗第16章刀锋美女 三月三,龙抬头。 恰是史议长六十大寿的好日子,当真是冠盖云集,高朋满座。 陈先生没有出现,所有黑道朋友都和他一样,主动避嫌,只在暗中送了份厚礼。 入夜之后,一辆接一辆的高级轿车悄无声息地滑进了陈先生的小院。 这个晚上才是史议长和陈先生共同商议好的真正的庆典,来人虽只有十个出头,可都是黑黄白三道上最心腹最过命的大佬,像欧阳市长,警局宋局长,三江帮帮主江全等,几乎一网打尽C市头面人物。 晚餐中,除了极品佳肴,伺应生也都是赤身裸体的上等美女,陈先生介绍说都是新进的模特和媒体新秀个个风姿绰约,只在隐秘处象征性挂上一点装饰物,走起路来叮叮当当响,让那些大佬们目眩神摇,口福眼福之余还忘不了手也福一下。 大家为史议长的健康,也为他们在一年中取得的巨大成功,终于能一统C城天下举杯共祝,宾主尽欢。 餐后,陈先生神秘地透露将有一场精彩异常的演出奉送。 于是大家起身步入小会议厅,这里临时加装了一个小舞台和多盏聚光彩灯,台下散开摆着十几把舒适的轻便椅,这都没什么,唯一不寻常的是前排靠墙的椅子上已经坐了一个人,全身被一件黑袍遮得严严实实,脸也让黑纱蒙住了,看不到嘴脸。 他的身后站了两个大汉,笔挺地一动不动。 大佬们心生疑虑,议论纷纷,陈先生笑道:「大家请随意坐吧,演出马上开始了。至于那个人嘛,是我特意请来的客人,无碍,无碍。不过我唯一要提醒的是,表演有刺激性,请随时准备好救心丹呀,哈哈。」 大佬们的胃口马上调得高高的,颇感期待。 史议长笑道:「陈昆,就你名堂多,我们年纪都不小了,心脏又不好,出了问题我可是要索赔的。」 人们很配合地一阵大笑。 「不信的话,我给你们看看演出道具。」 他拍一拍手,舞台上缓缓升起一个直径约三米的刀圈,升至膝盖高即停住,平平的刀口垂直向上,闪着寒光,看得出相当锋利。 陈先生拿出一张白纸,走到刀圈旁,轻轻拂过,白纸分成两半,无声地飘落在地。 人们一阵低声惊叹。 「先生们,现在让我们用掌声,有请今天的表演嘉宾,新一代的舞后——陆薇。」 台下众人马上被这个名字震撼了,由于陈先生霸得紧,即便在他们中间,也只有史议长等一二之人曾有幸与这位绝代佳人一亲芳泽,今日能不能如愿还不清楚,但与神秘的刀圈联系在一起,肾上腺立时加速分泌,掌声自然给得持久,热烈,发自真心。 灯光全暗,音乐起。 有如真正的舞台,追光打过去,台上多了一个高挑婀娜的女子。 薇,冷漠地站在众人淫靡的视线下,她全身赤裸,裸得很彻底,只在颈上戴着黑色项圈,脚上穿着芭蕾舞的弓鞋连胯间的耻光也刮得干干净净,像新生的婴儿一样,比白皙炫目的肌肤的色泽只略深一点的纤细狭缝和贲起坟丘吸引住了所有的目光。 只有那份气质,凛然不可侵犯的高贵气质,还是属于薇自己的,属于永远的白天鹅的。 听到旁边人啧啧惊叹,史议长不无得意地说:「看看,人家是怎么保养的,无论你怎么弄那小穴都是那么干净紧凑,这才叫档次啊。哪像那些骚货,大炮口一样。」 「这么说,您老人家早就摸清情况罗?」 「好像那杆老枪还没失灵吧,哈哈哈。」 众人无耻地哄笑起来。 薇置若未闻,神游物外。 陈先生重新上台,手中多了一根皮鞭。他驱使着薇从刀圈上跨过去,站直。刀口正对着她的下身,凛凛地放射着寒气。 在陈先生的示意下,音乐重起,是一段中等节拍的爵士乐。 刀架缓缓升起。 越过了薇的膝弯,在大腿内侧越升越高。 在陈先生的喝令下,薇踮起了脚尖,像平日练习的芭蕾。 然而,刀架还在升高,逼近了耻丘。 薇脸色苍白。 众人屏住呼吸,嘴色张得老大,有人的口水淌出来了也不自觉。 天哪,还不停,美人就要废了。 音乐进入一个小高潮,密集的鼓点一落,刀架嘎然而止。刀锋距离女人下身的坟起处仅余不到半个厘米。人们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擦去头上的冷汗。不少人立竿见影,裤裆处贲起老高。 望着这些人的丑态,陈先生的嘴角不为人察地咧了一下。 「接下来,我们进入正式的演出。」 难道这只是开始吗? 大佬们的兴趣愈发浓厚。 陈先生的鞭子在薇挺翘的屁股上轻抽一下,薇满怀屈辱地保持着踮脚直立的姿式,慢慢沿着刀圈走动起来。 在此前一天,她曾在同样的刀圈上进行过训练。 在她被重新抓了回来后,陈先生变得更像一个魔王,对她愈发疯狂,她的神经已绷在了极限,也许断裂的那一天,就是她的大限来到了。 和彪子的一席谈后,她越来越多地想到了死,或者只有死,才是她永远的解脱…… 可是,陈先生连死的权利都不曾给她,他看出薇已不像过去那样顺从,这一点既给了他加倍狂暴的理由,也引起他足够的警惕和防范。 在无穷无尽的性虐、鞭笞过程中,薇终于后悔,为何不在山上和彪子一起共赴死难。 命运就像这个刀圈,周而复始,无穷无尽,同时又充满着吃人的陷阱。 她机械地一步一步挪动着,下半身的肌肉绷得紧紧的。 作为艺校的高材生,这是她的基本功,走来并不是太费力。 可是陈先生曾说过,音乐不停她也不准停下来,而且刀锋那么锐利,稍不留神擦着就是皮绽肉开,她能坚持下去吗? 一圈,两圈,三圈…… 大佬们兴致勃勃地看着天仙般的美人在刀光中展现出来的残酷美,那紧凑的臀部,浑圆修长的玉腿,当然,还有无遮无挡的桃源洞口,如果不是刀锋,而是换了结节的绳圈,下面也许早就淫水泛滥了吧。 有人想到这里,不免心怨陈先生太不解风情。 陈先生含笑道:「大家看到了,再走下去对我们薇美人来说也只是小儿科,所以,稍稍增加一点难度。」 他令薇停下来,一个妖艳裸女上台递过一个盘子,里面放着两个银链系着的小球。 陈先生把带着夹子的一头夹到了薇细嫩的乳头上,一边一个小铁球垂在她的肚腹间。 薇的乳房虽不是丰满型,却很坚挺,两个铁球拉着也仍然保持着优美的曲线,没有怎么下坠。 又是一鞭抽来,这是要她继续行进的号令。 乳头被夹时,薇已是痛得眉头紧皱,锋利的尖齿毫不留情地深陷在她柔软的嫩肉里,咬得死死的。 走动的第一步她就差点叫出声来,小球突如其来地摆动让乳头上的夹子再次狠狠地咬了她一口,一阵剧痛从胸前窜入大脑。 她深吸一口气,咬咬牙,小心地往前挪去。 然而不论怎么小心,铁球总是随着身体的运动小幅摆动着,一下接一下地刺激着她的痛觉神经,乳头充血了,她感觉得出胸前那地方开始肿胀,麻木,左胸也许还破了皮,一缕鲜血沿着雪白的峰峦蜿蜒爬了下来。 见到血,人们更加兴奋,坐在后排的悄悄把椅子移动到前面来。 没有人说话,香艳刺激的表演完全控制了整个场面的气氛。 几圈后,难度再次加大,一个侏儒被放到了她的脖子上。 侏儒虽然只有四十来斤,放在平时只像个孩童一样,可现在她的全身重量都集中在一双纤细的脚尖上,而且在不知道多少圈之后,小腿已出现酸涩。 此时再有个四十多斤的人压在她的肩膀上无异于雪上加霜。 薇心中悲苦,可是音乐未停,反而转成了摇滚,她只有横下心,同时忍受着胸口的剧痛和肩头的重负,艰难地前行着。 侏儒是个傻蛋,浑不知身下之凶险,坐在美人光洁的肩头异常兴奋,身子动来动去,抓着薇盘起的长发象握着马的缰绳,两只小脚打在柔软的胸乳上,口中还吆喝着,「驾,驾。」 只苦了薇,手用力捉住侏儒的脚不能乱动,还得看清前方的去路,保持身体稳定的努力越来越艰苦,更可怕的是,两脚开始微微颤抖了。 可恨那小子得意忘形,屁股翘起用力一墩。 「啊……」袭击之下,薇的上身突然向前倾去,变成了45度的弯,眼看就要跌倒在刀口之上。 所有人也齐齐惊啊了一声,除了蒙面人,全部站了起来。陈先生不动声色,眼中闪动着残忍的光芒。情急之下,薇的一只脚用力探出,生死一发之际,拚命止住了下倾的趋势。 缓过一口气,再慢慢抬起身子,胸前的铁球早已无暇顾及,乳头全部在刚才的剧烈摆动中被夹子咬破,两行鲜血流了下来,滴在刀锋上,艳丽得分外刺目。 薇的后背已全是细密的汗水。 情绪激荡之下,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下身一热,一泡热尿飞溅出来,淅淅沥沥地打在刀锋上,像一串串银珠四散洒在木质地板上。 羞辱,屈辱,愤怒,羞怒,也许什么词也形容不了此时薇的心情。 泪水,也流了出来。 侏儒领教了厉害,吓得不敢再动。 她也无力再来一次。 音乐还没停止。 薇无法回头,看不到陈先生阴笑的脸。 他悄悄按动了手中一个遥控器的开关。 蓦然,薇的双眼瞪大,樱唇翕动,细心的人可以看到臀部的肌肉在不停地颤动。 人们不明就以。 只有薇知道,突然有强烈的电磁振动从肠道中迸出,一圈圈地在她身体里扩散开来。 是的,她差点忘记了,上台前,陈先生在她的菊肛中埋进了一个小小的震荡器,在外表完全看不出来。 想不到在这个时候会发作出来。薇眼前发黑,景物越来越模糊,脚底象灌足了铅,无论如何再也迈不开一步。她清楚地意识到,她马上就要崩溃了。 难道陈先生处心积虑,就是要看着她死在这台上吗? 好,我满足你便是。 摇摇晃晃,摇摇晃晃…… 大佬们也揪着心随着她的身体上上下下,上上下下。 音乐还没停。 好像接近尾声了。 是啊,接近尾声了…… 薇丧失了所有的气力,像一片落叶,无所倚赖地,向着面前的刀锋,迎面扑了下去。 红光一闪,音乐骤停。 「欧……」 众人再次齐齐惊呼。 没有人留意那个蒙面人连人带椅重重摔在地上。 这一次,奇迹没有重现。 雪白的肉体横卧在舞台上,盘起的发髻已经散开,匀停丰腴的长腿无意识地搭拉开来,灯光辉映下冶艳无比,有如被遗弃到了杂草间玲珑剔透的珍贵花瓶。 然而,没有血,那羞处毕现的胯间没有血! 陈先生在众人的惊诧中满面春风地走上台来,说道:「够刺激吧诸位,其实呢,刚才是变了个戏法。至于这个刀圈……」 他拈起散在地上的刀片,用手随意搓成一团,又是弹开来,「只是个可以乱真的塑料片而已,只不过你们不知道,这女人也不知道,只有我知道。」 「至于这个女人,还要供大家娱乐啊,放心,没伤她毫发,只是吓着了。」说完,他狠狠一鞭朝薇的身体抽去,果然听得女人痛楚地呻吟起来。 史议长带头,大家为这精彩绝仑的表演热烈鼓掌。 永堕黑暗第17章故事的结局 薇跪在宋局长的胯下,吮吸着他的肉棒。 刚才她被送回里间,稍事休整,虽然心力交疲,但陈先生并不会放过她,那些急渴得到她肉体的大佬们也不会答应,不久就要她再次出来。 这次不是生命游戏,而是更可耻的肉体侍奉。 陈先生握着皮鞭,领着她从最右端的史议长开始,用口和手为男人们服务,而且还要一滴不漏地将恶心的精液咽到肚中。 本来,男人们也可尽情享用薇的身体,不过碍于身份,大都只捏弄一下美人滑腻细嫩的胸乳就罢手了。 陈先生在一旁监督,如果有人不满意,就是一鞭往裸背上抽去。 到宋局长,已是第六个了。 一次又一次地强迫闻到那肮脏的性臭味,而且有些老人身上更有一种刺鼻的恶臭,薇早已反胃欲呕,可是,后面还有好几个人在等着她。 宋局长的阳具象条萎靡不振的肉虫,小小白白的,长长的包皮内散发出刺鼻的性臭味,翻开来覆满了腥黄的垢物。 好在出来得倒是干净利落,几滴老精不到一分钟就出来了,想想不甘心,硬是捏着她的嘴巴,往里面再注了一泡骚尿。 薇昏头昏脑的,也不觉得羞耻了,只盼尽快脱离这炼狱。 下一个,就是蒙面人了。 她没有多想,像对所有人一样,习惯地拉开他的裤裢,掏出了那根她厌恶之极的阳物。 男人在不停地抖动。 竟没有勃起。 难道是阳痿? 她欲哭无泪。 陈先生越来越亢奋。 肉棒上有粒黑痣,多么熟悉的痣。 薇突然浑身一震,坐倒在地,「文……啊,文……」 「不错,你认出来了吗?」 陈先生拉住蒙面布使劲一扯。 周文,果是周文! 塞住口,捆住手脚,被生生按在椅子上不能动弹。 从始至终,他被迫看了大厅中发生的一切,目睹着爱人被侮辱被调教,在仇人膝下宛转承欢的淫态,双眼赤红,似欲滴血,脸也憋成了紫红色,伤痛欲绝,如果可以,他真想变成一个厉鬼,将那个夺他所爱辱他所爱的男人撕成碎片活活吞下去! 厅里骚动起来,大佬们料不到会有外人在场,尤其是认识周文的宋局长,更是浑身不自在。 陈先生陪笑道:「请先生们到客房休息,这是我的私人恩怨,了清了再来陪诸位好好乐乐,保证不留后患。」 众人散去之后,陈先生拖了条椅子坐到周文对面,同时将瘫软在地的薇抱起来,让她面朝下软软趴在自己的膝上,「周警官,看来我们很有缘分啊。故事的结局,忠奸主角总要见上那么一面的,所以我们终于又见面了,真不知是命运的安排还是导演的安排,不过遗憾的是,笑到最后的好像是我。」 「你确是厉害,不知从哪知道了我的这幢别墅,还能在如此警卫森严的情况下差点潜入到了里面,就和上次一样,神出鬼没的,还杀了我两个守卫,我十分佩服。」 梅子最终还是提供了重要线索,在整个事件中,她成了唯一推动着故事发展的人,然而,也在无意识中成了制造周文和薇悲剧的间接罪人,世态变化委实难以预料。 正如陈先生所说,周文连续几日潜伏在丽歌大舞台的周围,暗中跟踪小川堂车辆,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摸到了陈先生的住所,虽然没有亲眼见到薇,但从目睹陈先生的真容开始,他就坚信薇一定关在里面。 一个月黑风高的深夜,他孤身闯入陈府,可惜由于对地形不熟,触动警报,终于失手就擒。 梅子倒是机灵,发现周文情况有异当即效仿发二连夜逃亡,让陈先生派去追捕的人扑了个空,免去一场劫难。 陈先生放肆地拍了拍女人雪白的屁股,女人还没清醒,一动不动。 「可惜啊,你再也没有上次那么好命了,功败垂成的滋味不好受吧。不过,我也将你列为上宾,请你观赏了一场香艳之极的表演呀。」 他得意地笑了,手使劲抠进女人温暖的阴洞中,薇无意识地嘤咛一声。 「说实话,女人长得这么美丽为了什么,就是为了给男人玩的。和女人玩感情,害了多少人啊。比如彪子,为了薇美人横尸山下,比如青鹏,和女人呕气,让青岚气得心脏病发作,说来不是多亏这事,我还真攻不进那老家伙的堡垒……扯远了,就说你吧,不是为了这个女人,你会如此玩命吗?」 他把薇改个姿式,将她坐起来,两腿大大地扒开,将洁净无毛的私处正对着血红着眼的周文。 「好好看看,你怕还没看过她的身体吧,天可怜见的,给我干的时候,还是处女啊。什么是强者,就是掌握命运的人,我掌握了你们两个人的命运,我就是强者,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要干薇美人的哪个洞就是哪个洞,你一个屁也放不出。」 长笑中,他将硬得发烫的阳具插进了薇的下身,迷迷糊糊的薇本能在摆动着屁股。 「看到了吗,看到了吗?你的美人爱我的鸡巴,」他抚着薇平坦的小腹,神秘地说:「我还奉送你一个秘密,薇美人已经怀上了我的孩子,再有八个月,我就要做爸爸了,恭喜我吧,哈哈哈……来人,拿去他的口球。」 塞口物除去,周文张大嘴,然而从胸腔中吼出来却是嘶哑的「啊啊」声,在巨大的打击面前,他失语了,一口鲜血喷向空中。 迷离中,薇仿佛看到了周文在她面前,是做梦吗? 不,不是做梦,真是他,他怎么在这里,我不能见他啊,我就是用这幅丑态与他相见的吗? 天哪…… 薇胸口重重一击,再度陷入黑暗之中。 陈先生站起来,拍拍手,像扔垃圾一样将脚下昏迷的女人踢到一边,摇晃着那根还沾着薇的血和体液的肉棒走到周文面前。 「看得很过瘾吧,妈的瞪着一双猪眼看着老子,吃我吗?实说了吧,本来,我是答应了薇放过你,可是你还是不知死活地找上门来,就怪不得老子无情了。也好,早点让你看到早点死心。不过我这人就是仁慈,不会杀你,我还会把你养起来,让你亲眼看看薇跟着我的幸福生活,哈哈哈……」 「拖下去,把他送到阿胜那里,按我吩咐的,每天定量注射点药,让他上瘾又不满足他,还给他找点乐子,看这条硬汉能硬到几时……哼哼,到时候,老子叫你吃屎你不敢吃糠。」 永堕黑暗尾章泪 地下舞厅。 音乐象飓风扫过全场。 陈先生从腰后摸出一把枪,当面将一整匣黄澄澄的子弹推进枪膛,扔到周文面前,「这是你的枪,有种的话,再冲我开一枪,我保证决不难为你,还要放了那个女人。」 周文的手指搭到枪身上,熟悉的金属冰冷质感就像清泉从指尖流向全身,可是他太虚弱了,小小的手枪此时竟有千钧之重。 「捡起来,混蛋。」 枪口抬了起来,摇晃得吓人,人也如同风中的蒲柳,摆来摆去。 只抬了一半,又颓然掉落下去。 陈先生浮上一层得意的笑容,四周的人也放松了绷紧的神经。 在这一瞬,周文再次抬起枪来,整个人焕发出刀一般锐利的光芒,眼神收束成锋之一线,枪口稳稳地指向陈先生的头颅,保险打开了。 转眼间,他成了一尊威压全场的神。 保镖们目瞪口呆,忘记了抽枪,陈先生怎也料不到面前这男子还有如此强大的精神力量,还能催动生命中最后的火焰,他惊得本能地伸开双臂,瞳孔扩大。 空气,在这一刻凝固。 「哈哈哈哈哈……」 陈先生的狂笑打破了沉寂,「傻瓜,真是傻瓜,我们相互用枪指着对峙过三次,第一次,我赢了,第二次,我输了,你以为我真会蠢到白白送给你第三次机会吗?」 周文依然毫不迟疑地扣动了扳机。 呯…… 巨大的声响撕裂了空气,子弹破膛而出,凶猛而准确地扑向目标。 陈先生脸上还挂着微笑,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口可怖的黑洞,鲜血迅速地浸透了衣裳,一圈一圈扩大着地盘。 门被人从外面撞开,一群全副武装的便衣人冲了进来,不费吹灰之力就控制了整个局面。 最后走进来的是一个矮胖的老人,史议长。 陈先生看着他,嘴张成了O型。 史议长道,「你是想问我明明做过手脚的枪为什么又打得出子弹了,或者想问我为什么突然不请自来,出现在你面前?我都可以回答你,第一,枪既然可以做手脚,自然可以做回来。第二,你的私欲太重,扩张太快,不要以为你背着我与江全他们拉联盟搞毒品我就不知道,我既然可以把你拉出来,自然可以把你踩下去,你这个孙猴儿再调皮也飞不出老夫的五指山。」 这些话好熟悉,好像自己也曾对谁说过。 「还有一点我也不妨坦白地告诉你,你报复心太重了,我担心哪一天,我会被你当作第二个青鹏。这下,你可以瞑目了吧。」 陈先生的喉咙里咯咯出声,想说出什么,涌出来的却是大口大口的鲜血,双眼一翻,栽倒在地,眼睛鼓出老大,当真是死不瞑目。 史议长转向周文,说道:「我让你亲手杀了强仇,你在九泉之下也会感谢我吧?」 周文瘫坐在地上,再也没有丝毫气力,但是眼中炽烈的光芒并未暗淡,而是转成了嘲弄,与心怀叵测的敌人对视着。 史议长在这尖锐嘲弄的目光下脸色发白,不由得后退一步。 几支枪筒同时蹦出火星,周文的身体在空中跳动,血花迸出,像一朵朵艳丽夺目的红玫瑰撒向半空,枪声中,魂灵挣脱困缚,轻轻荡荡地摆着,滑向无尽的暗黑…… 史议长擦了擦冷汗,听凭手下怎样拖去地上的尸首,转眼望向依然沸腾的舞池,得意地笑道:「陆小姐,你终于是我的了。」 薇像心有所感,长臂旋舞中,一颗晶莹的泪珠沿着腮边滚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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