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的位置是:首页 > 历史

《欲望都市之悖伦孽恋》07-09

fu44.com2014-06-22 10:40:44绝品邪少

                 (七)  赵丽自从让雪慧撞破了跟雪森的奸情之后,做贼心虚了一般,进出雪慧家的时候也少了。平日里遇到了雪森,更是形同路人,自管将眼睛瞄到另一边。刚好在吴四的杂货铺子里遇到了雪慧,雪慧是给家里打酱油的,嘴里还吮吸着一只雪棒,她那双让人心动的大眼睛就对赵丽瞟去:“丽姐,怎不到我家啊。”  “是雪慧啊,快毕业了吧。”赵丽笑着说。  “我都毕业了,现在上戏校。”雪慧挺胸脯说。  “挣工资了。”赵丽问。  “也不是工资,算是津贴。”雪慧说着,掩饰不了一脸的得意。  看出雪慧总是无缘无故找赵丽的岔儿,两人凑到一堆时净说些含沙射影的自豪的话。老吴也凑上嘴:“雪慧能挣钱了。”  老吴每日对着这巷子,进进出出的人再熟悉不过,都是几十年的老邻居,对他们各家各户的情况了如指掌,像雪慧以及她的哥哥雪森、三儿这一拨年龄的孩子,童年时就是吃着老吴铺子里的糖果,吮吸他的冰棒长大的。  老吴看着他们从襁褓中嗷嗷待哺到跚跚学步,从背着书包到长大成家立业。他们一个个都长大了,老吴也就苍老了很多,腰也弯了、背也驼了,走起路来两条胳膊软软低垂着,浑身没一点劲儿,只留下一双清光外露四处打量的眼睛镶在干瘪瘪的眼眶里,目光挑剔咄咄逼人,而且总是毫不客气地在人的脸上紧盯着,连最坦白的人也不愿意碰到这种目光。  刚好王荣文也挟着黑提袋回家,跟着老吴对着雪慧远去的背影感叹万千:“资本呐。青春就是资本。梦一般的年龄。”  “屁股倒是不小,翘翘的,就是乳房,不是处女了。”老吴说。  王荣文接过他的话:“要说胸围和臀围,她在这年龄里确实少见,令人惊讶的是,她的腰围又是那么合适,承上启下,把胸和臀烘托得那么突出迷人。造物主真是太不公平的了。对有的人那么大方,对另外一些人却又小气得要命。”说完这么一段话,王荣文就连声地咳嗽,气喘吁吁地摇头,摆手不说了。  老吴就对他说:“王老师,怜惜自个的身子骨吧,别折腾得太凶了。”  “哪里,哪里。”王荣文说着,又不禁咳嗽起来。  老吴就调侃地说:“有人听见你家每晚的床铺总是咯吱咯吱地响。”  一群女学生从他们跟前经过,她们嘻嘻哈哈地说着自己的话题,不时互相追打。她们对老吴的杂货铺没有多大的好感,蹲在门槛里端着大海碗的三儿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们,其中就有赵丽的大女儿小妮,她像一只小鹿,小心谨慎,敏捷而得体。三儿艰难地吞咽着嘴里的米饭。  小妮还在穿开裆裤的时候,三儿就曾抱过她一回,至于她那时缘何投进了他的怀抱,他已记不清楚,只记得就让她尿了,这泡尿一点也没糟蹋,全尿到了他的前襟上,热乎乎的,湿了一大片。  当她们还是小女孩时,三儿还常逗着她们玩。他藏起她的书包,要不,把她的沙袋扔到屋顶上,她哭闹不止,他就附掌而乐。三儿就在一次跟小妮玩耍时,从后面将她搂住,细细密密的香粉从她的毛发和皮肤上面散发出来,他感到浑身的异样。  她像被鱼叉扎住一样的鱼轻轻挣扎,伴着尖厉的笑声和低声的呻吟。这使三儿的肌肉异样地绷紧,把那东西紧紧地顶到她的屁股里,三儿感觉到那时他压在世上最柔软最怡人的地方。他的腰际无法不动地在那地方蠕挪着,一种从未有的快意让他更加紧迫着她。随后,就有一股似乎快尿出来了的感觉。三儿想憋着也憋不住,任由着那股激越快感倾泻而出。  那是三儿第一次射精,而且是射在一个小姑娘的屁股后面。在那快意过后他很害怕,也许小妮会怀上他的孩子。小妮她也发觉了,她有点惊慌,更是恐怖地摸着裤子后面的精液。带着哭腔地说:“你害了我。”  三儿也不明白那时只有十二三岁的她竟然懂得那么多。他跳了起来,像一只受惊的兔子飞快地从她身边跑开,一个人站在厕所里,想尿但又尿不出来,只好在这个不为人所知的令人作呕角落里发呆,身边四处弥漫着邪恶的气息。  对于他们父母的那些放荡不拘肆无忌惮的荒唐行径,小妮和她的妹妹早已耳濡目染习以为常,知道他们一个是风月场中的骁将,另一个是欲海里的鲛龙,每每夜间都声色犬马,各式招数百出花样怪忌,把女儿搅得又惊又喜,夜来总是睁张着眼睛,屏住气息,专等待着那既叫人挠心又让人致兴的游戏开场。  天气正在迅速地变暧和起来,春天似乎正走向了尾声。春之为令,所谓天地交欢之际,阴阳肆乐之时。庭前的梅花残了、月季谢了,屋后几支雨后春笋一个劲地往上窜成了新竹。明月高照,透过院墙内一株尚未开花的桂树枝桠斑驳陆离的月影都映在矮矮的粉墙上。  小妮躺在床上,便听见一板之隔的那一头的说话的响动,还有褥垫悉悉声及赵丽娇嗔的呻吟,她就皱眉凝神听着存细,蠕动的声音停去后,赵丽就说:“讲个段子听听。”  “从前有两个人喝酒,喝着喝着就差不多了,各自夸耀胯间那东西的厉害,吹嘘精神健明能整夜鏖战,弄得是群芳凋谢,胖的就说:他那东西人人称道,赛过驴粗过马,扯起来好象小肉棒槌,女人一沾身就筋软骨酥。瘦子说他浑名真如意,惹翻了他挺身而起,不刺秦王,西入咸阳挑翻阿房宫三千佳丽,插进磨盘眼儿能把它挑起来。”王荣文说着故事。  就听见妇人像发症疾般籁籁抖动,急促的喘息声呻吟得似乎快要喊叫出来:“啊,啊很受用,快点上来,快,再说几句,说几句挠心儿的话。”打着扯儿将床墩得扑通扑通直响。  “我要放出胯间的英雄来收拾你。”听得小妮脸红耳热,心头乱跳,情极里夹着羡妒艾怨,索性竟将头伸上隔板,见她的父母只身赤条条一丝不挂,赵丽仰卧着口对着口狂吻不休,一双玉臂搂着父亲的脖子死死不放,父亲侧身半仰按着她的双乳抚摸揉搓,一只手抠着她的下体急剧抖动,都情热亢奋到了极致。  “一说着男人的东西你就不能自恃。”爸就笑话她。  赵丽就娇嗔地轻拍他:“真是的,听着真能撩拨人,那兴儿一下子就勾了起来。”  “还要不要再听。”爸说。  “不了,我要这座铁塔。”  “看你能不能扳倒它。”爸还没说完,她已是翻身跨了上去。  小妮就见母亲的身体雪练价白,肌肤柔腻如同蒙上一层胭脂,红晕满颊如同酒醉了般,两团肉球悬挂胸前,骑在男人的身上,有如纵马扬鞭的女中豪杰。她双腿软得象剔去骨头般支撑不住,忙低身躺向床上,回味着那艳丽多姿的一幕,仔细品味痴情妄想,就听着那头牛喘娇吁,快极呻吟嘈杂纷乱,猛然间觉得自已的胯间有股似尿非尿的汁液热乎乎地渗了出来。  三儿生得高大壮实,平日里喜欢到巷子外的消防队那里打球,三儿的球打得好,运起球来说像一阵风,那球就像是粘在他身上一样,两个人夹击他也甭想从他手上将球偷去,更有一手百步穿杨的绝活。让市里篮球教练选中了,正好有一个大型的国有企业组建篮球队。那教练就把他送了去。  厂里一下子来了这么多高大威猛的运动员,自然受到各科室、各车间的人的注目,三儿也就认识了她,财会科的主管张梅萍。三儿第一次见到她时,只是觉得她挺亲切的,那时的她三十多岁,听别人说她刚死去了丈夫,她爱人是市里医院的大夫,下乡巡回医疗时脚底扎上猫骨受感染死的。那时的她,虽是新寡,脸上忧郁、冷若寒霜,但眼睛里却时有零星的火芒在闪烁。  这伙打球小伙子在厂里享受着全脱产的待遇,但有时对于头头们的私事却是义不容辞,比如他就曾帮梅萍家搬过家具、换煤气,却从没单独相处过。当然,并不指在她科室里两个人聊天,或是到了她的家中等待另一同伴。但她对三儿却好于别人,这是球队里的其他人甚至领导我们球队的工会头头都有有同感,发展到后来每当队中和财务打交道的事情他们都会让三儿去办。  做为一个从小巷子里出去的孩子,光有一付身高体长的身体,能在市里头找到了工作,挣了工资,还有一个美貌艳丽的妇人对他无微不至的关怀,别提心里多么高兴。  那时别说梅萍这种品貌出众、气质俱佳的知识女性,就是城里的其她妇人对他来说都有是高不可攀的。在他的心里就把她当做了母亲、大姐,也曾在床上对她的身体肆意地幻想,甚至手淫的时候低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尽管心里间对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迷恋,但遇见了她却在她冷霜高傲、盛气凌人的脸前,只有充满着敬畏。  不光是三儿当时心中对她这样,球队中的其他伙伴也是想入非非,晚上在黑暗的宿舍里,他们对她的身体进行了肆无忌惮的评击,他们细致入微地观察了她平日间的生活细节以及道听途说的风闻,然后臆意般的联想加上各自对女人和性的理解添油加醋般发挥。  有的说她在她老公生命垂危之际还在医院的病床上跨上男人的身上做了那件事;有的说曾在厕所里听到她和另一女士评说男人是长的爽还是粗的舒服;说她平日间在家洗澡要丈夫在旁服待着递个浴巾、送个肥帛什么的;说她的丈夫给她描眉抹粉、涂脂画唇。反正绘声绘色、如同亲眼目睹一般把她刻划成风骚淫荡、纵情声色的妇人。  说着听着,有的喉咙艰难地咽着口水,喉结咯噜地响动,有的跑到厕所又折了回来叫嚷撒不出尿来,那男人的家伙就胀了、长了,便在宿舍里的圆桌上各自掏了出来,架在桌面上比谁更大更长,每次的冠军都非三儿莫属,尽管他们当中有的比他高出十多公分。  在三儿进厂差不多有半年后,那时刚是春末夏初,街上大多人已经穿上了单衣。如同往常一样,他吃过了晚饭之后照例到了她家,把那几天里换了的衣服送给她洗,手中还拎着给她的两个孩子买的食品,她的大女儿十二岁了,出落得如同她母亲一样漂亮,小的是儿子,她说很象她的丈夫,那她的丈夫也应该是眉清眼秀的美男子,那天,他们姐弟都没在家,想是到了他们的外婆那里去了。  梅萍那天是有预谋的,她身上洒了些香水,香气更是强烈地刺激他的鼻子,他喘着粗气,妇人偏偏站在他的眼和墙的中间,他便将目光高移屋顶,更听见妇人异样的笑声,声声颤软如莺。而且穿着打扮象是要上街的样子,上身是水红色的衬衣和黑色的短裙,裙子很短而且两边还开了衩,把她的那双大腿丰盈圆润地展露了出来。  她体态丰盈,富有一种高傲的美,由于束着衬衣显得格外的窈窕,突出的胸部和臀部之连接处,细软盈盈几可一握。高跟鞋和头上的发饰使她那修长的身材特别引人注目。她的脸容娇嫩,面色好似玫瑰,秀丽弯勾的鼻子,漆黑的两道眉毛,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显得很突出,带着只有这种眼睛才有的炯炯光辉。  她多会使自已美丽的身段摆出骄傲的姿态,她的头稍稍向后昂着挺起丰满的胸脯。以致刚进门了的他不知所措地问:“你有事要出去吗。”  “没有啊。”她嫣然朝他一笑,指着已经泡开了的茶让他喝,宽大的软缎袖口甚至滑腻如脂的玉腕竟在骤然间触贴了他搭在桌沿上的手。  他的心扑通扑通地狂跳着,体内燥热了起来,额间渗出了不适时宜的汗珠,下身窘迫地膨胀了起来。更要命的是她竟在他的面前踱来踱去,咯吱吱的软步东抹一把、西挪一下装着收拾着东西,把个圆鼓鼓的屁股在他的面脸前晃动着,让他不能自制地在那肉嘟嘟的地方揣摸了一把。她回过了头来,恰恰正媚眼相视,立即绽一个娇艳艳的微笑。  她夸张般地惊呼了起来,然后半怨半嗔地将他的手拍落,眼中却现出妖冶放荡的媚态,燃烧着火一样的光芒,樱红的口里皓齿微开,一点香舌颤抖出没。他血涌上脸,将她紧紧地拥进了怀中,在她佯装挣扎的扭动中他亲吻了她,在她的脸上、眼睛、嘴唇放肆地乱啃乱亲。  梅萍象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让蛇缠住一样无法动弹,先是不停地惊呼,再后便被颠簸和胳膊的缠裹得要窒息,迷迷晕晕,只剩下一丝幽幽喘吟。  他几乎是拖着、架着将她拽上了房间。梅萍放肆地在他的身上摸索着,并主动地扭着身体让他把裙子和内裤扒脱,三儿见她毛茸茸的地方上面已是沾满着雨露,按奈不住心中的疯狂将她推到了床上。扑上去就在她的胸间揉搓了起来,那一只蒲扇般粗糙的手扼着她的左乳,且有两个指头在掐着乳头。  她也不甘示弱地掏出他的东西,她惊诧于他那东西的粗长硕大,吃吃笑之间竟把它含进了嘴里,她努力张着嘴巴,腮帮让它顶得发麻生疼,在她艰难地套动当中三儿的激情狂喷而出,使她始抖不及地哽噎着,她慌乱地挣开那东西,但嘴里已咽下不少,气喘着猛烈咳嗽。一时间三儿的那些液汁射向在她的脸上、脖项上以及她的胸间衣服上。  三儿的两条跪着的腿颤抖得厉害,搂着她身体的双手也放松了很多。他感到非常地差愧,懊悔得不能自持,伏在她身上的脸不敢扬起,梅萍的心中感受到了无比的欣慰,这年轻人气质里奇妙地交织着妄想和拘谨,那样的使她倾倒,他就象玩弄乐器一样地拨弄她的心,她那美丽的眼睛让他溶解了。  她狂热地亲吻他的头,她让他躺了下去,把个身子趴在他的下体,又将那东西含进了嘴里,滋滋地吮吸着,没会儿那档东西又不甘驯服地抬起了头来,这一次他们互相纠缠着,所有曾在外国人录相带上见过的动作,甚至那狼虫虎豹、猪狗牛马的动作都试过,做着别出心裁的花样、制造着新颖别致的形式。  这些把三儿带进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境界,从客厅沙发上到卧室的床上,从卫生间的浴池里到厨房的地上,翻浪滚跃,鹤占鸟巢时便另辟途径,让鸟别栖高枝。含蕾一枚蜂蝶相携追遂,直到精疲力竭才尽兴并头而睡。  从此后,他们的关系一发不可收拾,他们的幸福有了一种纯洁的气息,吞噬了他们两个人的爱情的火焰,现在燃烧得更加强烈。他们充满了疯狂的快乐。  梅萍的丈夫遗留着一幢私有的三层小楼房给她,是深巷子里的独院落,这使三儿更是无所顾忌地为所欲为,他没事时可以整天地呆在那里,而且担负了她接送孩子卖菜做饭等系列家务。  红春那时已初谙人事,对自已的妈妈这样的作为并没有表示极端的反感,反而当梅萍和三儿独自相处的时候,她总会主动地把她的弟弟带走,她清楚地意识到她们这样一个家庭确实太需要像三儿这样的男人。  反而倒是她的小弟对于突然家中三楼自已母亲的卧室被划为禁地心中不满,也许他已经发觉以前母亲对他的溺爱已逐渐冷淡,进出这家中的这位大哥哥正威胁了他在这个家庭里的至高地位,他会没事就赖在母亲的床上不愿离开,这使梅萍很是生气。  此时的她早已在三儿的身上领略了这年轻健壮的男子带给她的快乐,初次交欢使她进入了一个新的世界,他在她心里唤醒了青年时代的一切美梦,唤醒了趋于浪漫奇遇的热衷,甚至身不由已地沉迷在跟他的放纵情欲之中。  厨房的火欢乐地烧得毕毕剥剥响,因为晚餐的菜有些还在炉子上烧着,梅萍站在炉子前,她属于那些丰腴的女人,当她弯下腰的时候,她的臀部就象充足了气的皮球,尽管隔着衣服,三儿还是十足猥琐地盯着她背影的曲线。  三儿进来了,就在她的屁股上捻来捻去,她就夸张地叫嚷着,卖弄般地扭动着极力想躲避他,这更是使他热情高涨,那畏缩在裤子里的东西便昂首以待、蠢蠢欲动。他低声地对她说:“我无法忍耐了。”  “等一下,就好。”萍转过身朝他笑着说,挺起了丰腴的胸膛,使两个大奶子在衣衫里活活地跃动。  三儿凑近了她,整个手掌放在她的那处地方,萍的那一处隆起饱满,富于肉感,而且毛发柔软润滑,疏密有致、均匀适度。他在她耳边悄悄地放低了声音:“我不是说肚子,而是那地方。”  萍乘机望了望他,每望一次,就叫她浑身感受到一种虽粗却很却很美的蓬勃精神劲头,这劲头使她无法抗拒,他是那么的年轻,她也跟着浑身充满了活力。几次他从她的身边经过,含笑睁大眼睛,微张着嘴,牙齿白亮亮的,她觉得对他动了空前未有的怜爱。  三儿用一只手揽住她匀称的身体,另一只手托起她圆圆的下巴,在她丰满的嘴唇上和眼睛上吻了吻。萍高兴得发抖,羞得脸色发白,随后又泛起一片红晕。她嗲腔嗲气地说道:“你这样搂着我,叫我怎么炒菜呢,我总不能同时什么都干吧,你说,要我把菜炒完还是要我吻啊吻。”  她把声音拖得那么甜,把嘴巴作出那么一种怪样子,他哈哈大笑,笑声又化作一阵狂吻降落在她的嘴上。  “得了,我刚将头发收拾好,你又要搞乱了。”  “是的,我要这样,我快发疯了。”这语调是无忧无虑的、和蔼天真的,还有他的那对眼睛。  看着他那心醉神迷的狂态,她说:“假如你定要这样,那么就由着你吧。”  晚饭是在急促的、潦草之中完成的,放着满桌子的杯盘狼藉三儿就把她拖进了三楼,刚刚进得门,他就用脚后跟将门蹬了一下,门便很响地关闭了。他突然从后面紧紧地将她抱住,并在她的颈项间热烈地亲吻,很快地他就扯下她后面衣上的拉链,迅速地往背脊直吻下去。  萍想扭动身子躲开时,那连衣的裙子就往下滑落,露出了白花花的肩膀,三儿将个身子反转过来,拿掉了她的乳罩,肉呼呼的胸立即呈了出来。当她的裙带子被剥落的那瞬间她感受到了一种被强暴的气氛,同时她发现自已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三儿粗鲁脱下她的内裤,而自已则敞露着上身,随即把她压在床上,萍想叫嚷对方的唇已经贴了上去,那是长而热情的吻,使她遂渐丧失了抵抗的能力。  他的手探索着她的下半身,两个人如猫一般地不断调弄着,那指尖探入了萍最为敏感的地方,那感觉立即转化为快感,他的手指如拨弄竖琴般地抚上拨下,萍就喘着气,他俯身亲吻她的私处,萍更觉得身子如奶油般地缓缓溶化,越是如此想着,身体越发微微发抖,快感自脚尖直冲头顶,立即进入了忘我的境界,她忍不住发出了呻吟。  红春蹑手蹑脚悄没声色地潜到窗台,她燥动得如脱缰的马儿,本来萍约好晚上和她上街卖衣服的,现在倒好,上去三楼就把门闭上了。窗子尽管让帘子遮着了,但刚好有一道缝儿足够让她把里面的动静看得清楚。  这时她便听到萍在里面低声尖尖锥锥的调笑,红春怎么也想像不到母亲会有这种笑声,听着肉麻、甚至放荡。  等到凑近了,室内的灯关并不关闭,光线暗淡,幽香浮动,就见着她在床边上斜坐着,靠的是一垒两个菱叶花边的丝绵枕头,身子细软起伏,拥上去的月白色睡衣下露出着修长如锥的两条白腿,一只半屈着膝撑在床上,一只凌空下垂着地将鞋半卸落了,露出了似乎无力而实则用劲的后脚。  而三儿却是跪在了床前,手里还拎着她的裤衩呢,将个头沉埋在她的胯间。萍的双手抚摸着他的头发,娇声淫笑地道:“我就喜欢你的舌头,把个人弄得酥麻麻地。”  梅萍那件月白色睡衣好久没穿了,那衫子使她别有一种与白日不同的柔媚,情致婉转,将粉颈两块突出的锁骨微微暴露,女性的美艳皆如她那样,该肥的胸部和臀部浑圆丰盈,该瘦的后脊和两胁则包骨不枯。“快来吧,我要你了,求求你快点给我吧。”妇人急迫地叫嚷着:“你要让我流出多少水出来啊。”  红春就见三儿立起了身来慢慢地脱着衣服,她觅见萍的两腿中间已是水亮亮一片湿沾在毛发上面,三儿已是赤净着身子,挺着那东西耀武扬威般地在萍的面前显赫,他双手拨弄她的毛茸茸的地方,就这么俯下身去一边在她的奶子上吮吸一边在她的下体中磨弄。萍顿觉眼花心乱,一股东西也憋得难受地就流了出来,热腾腾地刚好让三儿的手接住了。  他觉得火候已到,也就提腰甩胯往前一拱,整条硕大的东西尽根而没。萍一声惊呼,极力翘臀逢迎,头就在那里摇动着,双手痉挛般地紧抓床单,床单让她扯做了一团。  三儿并不焦急,缓慢地抽送着,如蜻蜓点水、欲擒故纵,象寒鸦啄木,一点即开,任意挥洒百般点抹,见萍整个人已无法控制,扭动如蛇,这才腰力迸发、急速纵送。只见黝黑的宽阔的肩膀把一团粉白细嫩的身子拢在怀中,那白生生的乳房和藕节般的胳膊、腿儿又紧缠在孔武有力的肌体上,互相绞杀、互相压榨,刚的越发刚强,柔的越发柔软,黑的越显其黑、白的越显其白。  萍疯狂地叫喊着他的名字连连讨饶,嘴里头胡言乱语,亲爹亲娘亲哥乱嚷穷叫,身子却更激烈地晃动着。  窗台外面的美红,十五岁的女孩面对着两个赤裸的肉体有点不知所措,眼睛里尽是惊诧的问号,对着这春意盎然,惊艳的一幕,心儿扑扑乱跳,早已是燥热难奈、汗如雨淋,禁不住浑身酥颤起来,越是控制,越是酥颤得厉害,一个不留神下面的下体里比内面真刀真枪拼杀的那两个人先行喷射而出。  再向内面望去,就见三儿把萍平摊在大腿上,尽情地挑逗。萍也是曲意逢迎、尽展身姿,她反客为主,双腿一张,更熟悉地吸呐了三儿那东西,中间没有阻滞,没有停顿,跟着就扭腰送胯,抖动起来。  她时而整个人趴下,把个浑圆的屁股翘向他的面前,任由着他在那肉嘟嘟的沟沟坑坑中搓揉,时而伸直双臂,将馒头似的乳房呈上,让他尽致地摩挲,最后她趴在床上背对三儿让他象狗儿交媾般从背里进入。  他挥戈猛进、奋力拚博,折弄得她娇喘绵绵,情不自禁地嚎叫了起来,那声音凄厉激越、绵长悠远、如泣如诉、直到他倾注而出,萍叽叽哼哼地把他所有的一切接纳了,两人死一般地紧贴着,好象整个世界在这一刻停止了。                 (八)  沙哑的大锣敲得特别急,呛呛呛呛,时而夹带着一声洋铁皮似的铙钹。然后就像大家累倒了,暂停片刻的时候,才听见鼓响,噔噔噔像跑步声,在架空的戏台上跑圆场。黄黄的月亮斜挂在屋檐的烟囱口上,照成一片清冷的白色,烟囱里正蓬蓬地冒着烟,薰得月色迷迷蒙蒙。这时候是酷热的秋老虎,这一到傍晚倒凉爽了些。淡黑色的天空,一阵阵风吹上身来,等下一定会有一场凉快的雨。  戏院门口,迎面高高竖起的下期预告的五彩广告牌,下面簇拥掩映着一些棕榈盆栽,立体式的圆桌子,张灯结彩,堆得像菊花山。上面涌现出一个剪出的巨大的女像,下面是雪森伸长脖子翘首的等待着。雪慧已参加了剧团的演出,在一些戏里跑跑龙套,饰演丫环衙役小卒一类的角色。  戏一散场,马上就像天下大乱,人心惶惶。汽车把鼻子贴着地慢慢的一部一部开了过来,车缝间另有很多人在车轮间神出鬼没。  雪森骑坐在自行车上,一条腿撑着地,朝着从戏院里奔涌的人群张望着,就看到雪慧珊珊而来,她远远地对他露出甜甜的笑脸,还按奈不住兴奋地朝他挥了挥手,招惹来了周围其他人的眼光。  已经走在她前面的两个同学也不禁停下了脚步,好奇地看着雪慧和这男人挨得那么近乎,说得那么亲切。然后雪慧顺从地点了点头,跨上那自行车的后架,就叮叮咣咣在人流中躲闪着,她的手便搂住雪森的后腰并把个脸贴了上去,心里头涌动着蜂蜜一样的甜意。  他们逃避着拥挤的人流进了小巷,自行车在高低不平的路面上颠簸着,雪森能感到背上雪慧胸前那两陀肉球不得安宁地颤动。  还没走出多远,半路上就下起了倾盆大雨来,乌沉沉的风卷着白剌剌的雨,一阵急似一阵。他们只好在小巷里找了较宽的一处门牌楼避着。雪慧没等车停稳了,她已跳下车架掉过身去,背对着他跑到门楼。风越发猖狂了,把她的裙子吹得鼓鼓地,直飘到头上去。她底下着一件胸罩和内裤,乍一看,那斗蓬浮在空中仿佛一柄偌大的降落伞,伞底下飘飘荡荡坠着她莹白的身躯。  他们两人靠到了门槛上,雨点打在地面上,照到一点灯光,的溜溜地急转,银光直泼到尺把远,像女孩白色的超短裙。雪慧背靠着哥哥,正欢欣雀跃地伸出手掌掬那屋檐的滴水,对着妹妹这可爱的姿势,雪森就有一种软溶溶、暖融融的感觉,泛上心头,这快乐的逆流,抽搐着全身,紧一阵、又缓一阵。  雪森伸出手去触了一触她脑后的头发,说道:“辫子没扎紧,要散了。”说话间,那只手就往下移,经她长长脖颈,再到白皙的肩头,便到了她的柔软的腹部上,雪慧一面逃闪着,一面指着他摇头,说:“有人经过的。”嘴里这样说,身子却朝他反转,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嘴唇凑上前去,两人就紧紧地吻到一块。门槛外面的风雨也是紧一阵、又缓了一阵。  亲吻了不知多久,雪慧的呼吸渐渐地急促起来,那双手也不安份地在雪森的裤腰间摸索,雨下得更是翻山搅海的疯狂。雪森说:“这雨一时半刻停不了的,不如冒雨回家。”  两人紧搂到了一块,雪森把自行车踩得风驰电骋。待到了家门口,他们竟嘻嘻哈哈推着挽着上了台价,雪慧是够狼狈的,裸腿上溅了一点点泥浆,脚下的白皮鞋拖泥带水,一迈步咕滋咕滋的冒泡。她撩起裙裾绞着水,一袭衣裙让水浸得薄亮透彻,也把雪慧身上的曲折起伏全都明白地显现出来。  雪森把门闭上后,悄悄地进了雪慧的房间里,雪慧挽住了他的脖子,依依不舍地不愿放开,他们就这样地在门口站着,慢慢地手就相互脱对方的衣服,直到两个人的衣服都脱光了,都清楚这里又要制造一场爱,  两人的眼睛对视片刻,就这么一个微笑,都明白了只有这样完成肉体的交融今夜才能安然入梦。雪慧眼里万般风情,她将雪森的手牵到自已的下体,幽然地说:“我不行的,整晚都是这样子。”  雪森触到了她下体毛茸茸、湿淋淋的一大片,就拧着她的鼻子羞她:“现在妹妹食而知味,无法抵耐吧。”  “快点来吧。”雪慧面色红润地娇喘道,自己先往床上去,白皙的脸上像有一块红绸在涌动,身子也跟着发烫,仰面八叉地躺到了床上,于是一个温柔的妹妹变成了春心荡漾,放荡不羁的淫欲女子。  雪森看着心花怒放,已目瞪口呆地被施了定身法似的痴呆在那里,木讷着动弹不得。雪慧就急了,探起了身子朝他踢了一下,他这才醒悟了过来,掀起着她的双腿便在她那娇嫩的沟里、毛茸茸的四周吮吸起来。  雪慧肆意地扭动,越发招惹着雪森心间的欲火,他满口满舌地只顾吮吸,吮吸间,从没经过如此撩拨的她竟然眼珠发白、身子发抖,雪森就觉得一股热乎乎的水儿流了出来,这才挥戈跃马挺矛上阵。  一经接纳,雪慧就像风中的旗帜尽欢撒野、摇摆不定。这一次的交欢比以往每次都激情迸发,真是惊天动地,他们在床上发颤发狂,做出没遮没拦的狂浪举止。  雪慧是空前的疯张,一个身子从没停止运动,把雪森也捎带得热焰缠身、情欲勃发,像生死大战般抵命相搏,不顾身上汗气蒸腾、气喘如牛,浑身的皮肉都紧绷绷地变了色,黝黑的皮肤隆起的肌肉把健硕男人的刚强表现得尽致,血涨得他全身憋得慌,恨不得在那里戳上一刀让它流了出来淌尽了。  而雪慧的生命活力在性爱之中被唤醒了后,便是一团熊熊的火苗,她本能地要寻求另一团火互相抵励,尽致展现青春之美,以女子的柔媚和男子的刚健撞出生命的火花,撞击出生命中最迷人、最璀璨的火花,舒展生命的枝枝叶叶、花花瓣瓣,饱吸了天上的甘霖和地下的清泉,两人之间演示这稍纵即逝的青春风采。  他们好像不是在房中,不是在床上,是一颗火箭将他们升上了太空,腾飞翻滚在云端之上又炸得粉碎,雪森像是在山脚下艰难地背着她向峰顶攀登,一下下一步步努力地迈进,待到了高山日出之巅望着了峡谷的茫茫云海中出现的光芒,纵身而跳。  他惊呼道:“我不行了,我忍不住了。”  “你射吧,把你的一切给我。”雪慧应和着,顿觉那地方里面一阵抽搐、一阵痉挛,深处有股似尿非尿的暖流激射出来,喉咙深处吐出一声娇呼,便两眼翻白、魂飞魄散,整个人轻飘飘地升腾,天上的白云托着她飞旋着、飘荡着,风儿张着翅膀拍打着、轻抚着。  她不禁兴奋得流下了眼泪,两人紧紧地搂抱着,亲吻着,各自便奋力拥抱,那口液和眼泪也便在亲吻中往下咽,喉咙里呃儿呃儿地发响。  静静躺着如两条死鱼一般,倒是雪森先睁开了眼,见着雪慧粉妆玉琢的身子歪在床上,白生生的身子镀上一层若有若无的红光,更显得血色丰盈,黑发随意地垂落下来散乱在脸上,使本来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那张俏脸又增了神秘之感,两只乳头涨红着,濡着红竭色的乳晕也比平日里大了好多,慵懒的样子格外的引人爱怜。  一只蚊子绕着她的脸飞来飞去,她也不用手扑打,却把头一歪一歪的逃避,带着肩膀和馒头样的乳房也一起抖动。  就见她眉宇间荡漾着经过洗礼般的满足,一双丹风眼柔和而澈润,却又深邃着不见底,心里一荡转过头便把嘴唇凑了过去,苦苦索求着,直到含住了她的舌尖。  片刻过后,雪慧的上嘴唇突然颤动了起来,她睁大着眼睛,忧郁地望了他两下子,盈盈的眼珠涌上眼眶,她低声地说:“哥,你不会觉得我太过贪婪了、太喜欢弄这事吧?我总是遏制不住。”  “怎么会呢,妹妹,男人就喜欢你这样子。”雪森笑着说,可以听出他的笑声里的激动和压抑不住的高兴,他把身子转了过来,脸朝着下面躺在她的身边,用胳脯支撑起自已的身体,腾出双手握着雪慧的小手,一面用那又兴奋、又醉心的眼光望着她的脸孔。  他知道这短短的时间里,他们就象在渺渺茫茫的天际看到了一点星光,有一点活力,彼此掩映着、激荡着,他们幽深的心香里纵隔着大千世界,好象终久可以联成一线,浮泛在情天爱海之中,以至于毫不掩饰、毫不羞愧地在一起。  “你不会讥笑我吧,我真的好谢谢你,是你让我领略到这奇异的感觉。”雪慧的声音由于过份地激动高兴哽塞住了,颤动着,她无法说下去,只是深情地叫唤他:“哥哥哥……”  雪森倏忽间蜂螫一般冷丁了,多熟悉的声音,又多陌生的声音,多少多少年里只有在睡梦里听到,醒来却茫然四顾而慢慢麻木淡忘以至重重遗失得没了踪迹的声音,如远山里吹来了一缕微风,如大海深处泛起了一颗泡沫,他的一根神经骤然生痛了。  这段时间里,王荣文的身体就像阴霾炎毒的气候一样反复无常,不可捉摸。晚饭的时候,他好有兴致地饮了两盅的酒,此刻那蜡黄的脸泛起了光晕。赵丽穿着家常的无领无袖的夏布衫,因为热,把一堆长发盘在头顶上,露出了衣领外一段肉嘟嘟的粉颈。  高耸的胸部,细细的腰,都是他平日里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再熟悉不过的,房里满是强烈的蔻丹味,她正在搽完蔻丹,尖尖的翘着的两只手等它干。两只雪白的手,仿佛才上过拶子似的,夹破了指尖,血滴滴的。  她这一头头发,有时梳上去,有时又放了下来,有时朝里卷,有时又朝外卷着。这许多年间不知变过多少样子,这一向她总是把头发光溜溜地掠到后面,高高地盘起了一个大髻,倒越发衬托出她那丰秀的脸庞。他不急,就有了闲情逸致用鉴赏家的眼光观察到这一切。  他心里想她这么多年倒不显老,尤其今天好像比哪一天都年轻,连她的眼睛都特别亮,她仿佛很兴奋。这时就下雨了,雨下得很大,忒啦啦打在玻璃窗上。  赵丽就走到窗前关窗,伸手去探那一扇敞开着的玻璃窗,显然还差一点,她踮了脚步,努力地伸着了臂,胸脯随着她的伸展翘了起来,两个奶子扑扑愣愣地像小兔子跳跳蹦蹦,没有束着的胸脯像熟透的桃子一样涨开来了。  一条腰拉得长长的,夏袄子下边就露出雪白雪白的一条线来,这条线还随着身子的一蹿一蹿变宽变窄,奇幻无比,屁股和大腿都因为使力绷得紧紧的,屁股沟的顶端浮现丰隆的一堆,还能让人猜摸分开的两瓣肉块,把裤子都撑得吊了起来,露出一截受看的脚踝,足尖因为用力,撑成一条线,还往上一耸一耸,全身跟着乱晃,把他的眼晃得迷迷瞪瞪,不会转了。  赵丽关闭了窗户,待她转过身来,发觉王荣文睥睨她的那一种贪婪的目光,使她心里发毛,有些不寒而栗。觉得自己仿佛是餐桌上的一只乳猪,一会儿就会将她捆绑了,活活地架在火上烤熟,一刀一刀地削了吃。  王荣文就将她拽到了他坐的酸枝椅子上,把脸埋进了她的两腿间,手却把弄着赵丽的赤足,这样素洁的肥而不胖的一只脚,一节节细嫩的五根指头和玉片一样的鲜活指甲。  赵丽格格地笑着,一面笑,一面把一只血滴滴的食指点住他说:“你呵,才几天没有,就那么骚情了。”  说着,自顾着把裤子脱了,挣开裤子的一双晶莹洁白的大腿张开着,一边一只搁到了椅子的扶手上,这样,那处男人魂牵梦绕的地方就赤裸突兀地呈现到他的跟前。  王荣文就屈起膝跪到了地上,把脸埋到了双腿中间,伸出舌尖先是在她毛茸茸的那块舔舐,他的舌头游荡在她的大腿内侧两瓣肉条周围,温湿的感觉使赵丽情欲扩张,心头似有小股火苗正升腾而起,不禁屁股挪动了一下,把那地方更向前耸了耸,双手就捧着他的头,在他灰白的头发里摩挲不止。  她很享受老公的这根舌头,甚至比他男人的那根东西更加中用,还没等他再做出进一步和动作,赵丽那地方已是涓流渗出、濡沫四溢的了。  王荣文却是老于此道,一条舌尖翻滚挑抵,还帮衬两个手指,把她的两片花瓣抹开,露着她的一处花苞里面粉红的蕊心,嘴唇紧贴着就吮吸不停,赵丽就如同电着了一样,上身猛然伸展,头仰靠着椅背,一双手不知该放在哪里,只顾在空中乱舞,嘴里哇哇呀呀地叽哼着不成调子的呻吟。  王荣文得势不饶人一样,含着在她蕊心探出的一点软骨,把舌尖绕着那儿转着圈子,那软骨在他的调弄中越来越是肥大发硬,他吮着舐着磨研着,还不时用牙齿轻咬着,把个妇人激动得一个身子像白蚕般在椅子上翻腾不止。  他才从裤子捞出自己那柄乌黑的阳具,立在椅子前就挺刺而入,还没等他尽根到底,妇人的那里早已有一股暖融融的液汁渗透而出,把他的龟头烫得不禁一颤,险些就泄出精液来,他深叹了一口气,把身体俯压到她身上,就摆动腰臀抽插不停。  赵丽在他的纵送当中,眯起了眼睛,正渐渐进入佳境,大腿当中的两片肉瓣夹着他的那柄阳具,花蕊中的那处软骨更是在他龟梭抽动不经意的挑逗中,在他的磨擦下充血肥肿了起来,酥麻阵阵扬波起浪,鼓荡着蔓延至全身。  随着她的淫叫的声音越来越高,扭动的身体越来越激烈,王荣文不由自主地倾泄如注,只觉得阳具在她的里面活了一样,跃跃跳动着,一抖一抖骤然胀大起来,汹涌而至的精液把她内里烫得酣畅淋漓快爽无比。  她双手抱定着他的屁股,恨不得连他的卵袋也尽致地吞没,嘴里却咬紧了牙根:“我不干,不够的,你又那么快地射了。”  王荣文气喘如牛、汗流挟背,游丝般地说道:“我知你没够,我们可以再来的。”  随即他的那根阳具在她的里面渐渐软了下来,慢慢地退褪出来,由春天的茂盛茁壮而渐趋枯瘦残败,由渐渐的花白而雪白,终于丝尽而蚕死,终于油尽而灯灭。王荣文毕竟是强弓之末,饶是生龙活虎的人,也觉体力不支。  赵丽刚刚燃起的蓬蓬勃勃情焰被一瓢冷水浇灭,一派鸳鸳鸯鸯的憧憬一时化为乌有,自然心存不愿。  空气这是凉爽了起来,发出了独特的雨水气味。  他们相互携扶着到了床上,赵丽也不顾他的阳具淋淋湿湿满是两人的精液,在他躺下时就伏下了身子,将那根东西含进口里,没会儿,整根就在她的嘴里膨胀,撑得她嘴帮子生疼。  赵丽觉得已到了火候,她不再像原来那样安静地躺在下面,任男人一个人龙腾虎跃,就叉开大腿,蹲到到的腹间,手扶着发硬的阳具,小心翼翼地套下,王荣文双手帮衬地掰开她的两片花瓣,她屁股一蹲,就紧贴密切地吞下整柄阳具。  她双手紧搂着他,整个身子随着他的律动而轻盈地起伏,嘴却不停歇,碰到他什么地方就火辣辣的一吻。  赵丽越来越懂得怎么做在床上放纵了,身子一刻不停地纵跃起落,像是被风暴卷起的浪头,在海面上疯狂地奔腾,涌过去,涌过去,没有了方向,也没有时间,似乎这滔滔的白浪要翻滚到天荒地老。  王荣文能感到胸腔和腹腔里有一种尖锐不安的东西在撞击着,听得见它阴险的咻咻鼻息,感觉到一般如火焰般灼热的暗流在他周身脉络中肆无忌惮地乱窜。  这让他的阳具涨得就像快要暴裂了一样,随着那股暗流澎湃地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在那股暗流的迸发的瞬间,赵丽在他的上面一阵呼天喊地的娇啼,她从没觉得如此暴长的阳具,快要插到她的小腹去了,把她的那一处撑满得就要裂了一般,她没敢停顿下来,这快乐来得如此突然,她惬意极了,感觉自已简直是被海浪托着,掀过来掀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王荣文仰起身来,双手在空中胡乱地张动着,终于让他捞住了吊着的圆顶蚊帐,他一把揪住,顺势将它扭了几扭,绞得和石柱一般结实,他就昏沉沉地抱住了这柱子。  赵丽还细眯着眼努着嘴享受这来临的高潮,两只粉嘟嘟的玉腿,在擂鼓一样地跃动着。究竟帐子是悬空的,禁不住王荣文半个身子的重量,他正跟帐子一同左右摇晃着,他的瞳仁突然放大,翻着眼望住她,鼻孔涨大了,嘘嘘地吐着气,使赵丽迅速地嗅到了空气中的危机,一种剧烈的、恐怖的阴影突然落到了她的心头。  她一斜身翻过重压在她身上的他,很快地下地,她一面听到那涨大的鼻孔咻咻的喘息声,觉得一双狰狞的眼睛越逼越近。  她发现他整个身子已瘫软,唯有两腿间的那根阳具却比平时更加粗硬,高扬着朝天,一股一股乳白色的浓稠的精液伴着血丝淋淋漓漓地淌下来。她双手拚命地紧握住,王荣文的声音如蚊子扇动一般:“快叫人,送我上医院。”赵丽这才慌张地披上衣服,连跌带爬地奔下楼去。  忽然听见有人敲门,雪森正当神经疲倦到了极点,经不起一阵震动,便吓得跳起了身来,“谁啊?”门呀的一声开了,雪森连忙把手电简扫射过去,那电简笔直的一道光,到了目的物的身上,突然溶化了,成为一汪一汪的迷糊的晶莹的雾,因为照到的形体是软的、酥的、弧线的、半透明的,一个女人的身子紧紧把背贴在门上。  她穿着条纹的睡衣全湿透了,肩膀裸露在外面,一头松松的黑发全搅乱了,披在前面。她把脖子向前面紧张地探着,白肩膀一耸一耸,撞在门上,格登格登的响,雪森大吃一惊,手一软,手里的电简骨碌骨碌跌下地去滚得老远。  赵丽将头发向后一推,露出极端恐怖的脸来,使劲咽了一口气,嘎声叫道:“你必得帮我的忙。”  没等把事情说出来,她早已嚎啕大哭,一面哭,一面蹬脚,脚上只有一只拖鞋,那一只光脚划破了许多处,全是血迹。  雪慧也披上衣服从房间里出来,她睡眼惺忪,头发乱毛毛的,睡衣的扣子没扣好,露出里面一抹皑皑白肉。掉在地上的电简光芒,照亮了她累纱睡衣里两只粉嘟嘟的玉腿,她也顾不了那么多,捻亮了电灯。  赵丽越急越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费了好多的劲才听她说清楚,雪森把手插到发里一阵搔,雪慧听着,脸也青了,把牙一咬,顿着脚恨恨地说:“还不赶紧送医院。”  雪森这才缓过神来,掉头就喊:“我叫三儿一起。”说着人已跑出门外。雪慧眼看着平日里趾高气扬的一个女人,鸣鸣咽咽地哭得梨花带雨天昏地暗,端了一只椅子来,赵丽一歪身坐下了,上半身兀自伏在椅背上哭泣,腰一软,椅子坐不稳,竟溜到地上,双膝跪在地上。  雪森慌不择路地到了三儿家,他大力地擂动着三儿家的大门,嘴里大声地呼喊着,好一会也没动静,知道这小子又是一宿不沾家了,这才转到张寡妇家。  夜里的一阵急风骤雨,把连日的闷热驱个一干二净,大雨让人爽朗了许多,也把她压抑了多日的欲望勾动出来,她早早地把傻子招呼上床,让儿子粗如棒棰的那阳具鼓掏得服服帖帖惬意非常。  女人柔柔地躺着,像一湾松软的海滩,此刻正安然入梦。就让雪森的大嗓门吵醒了起来,她赤裸的身体还躺在傻子的怀里,手里紧握着儿子那一根东西,听得门外急急的呼叫,慌忙挣开他的手臂,起身披衣开门。  傻子睡眼忪忪地让雪森拽了去,张寡妇也跟着到了门外,黑暗中见远处的老吴穿着汗衫短裤,揸开双腿站在门槛上,背过手去,啪啦啪啦扑打股际的蚊子,远远地问她怎回事。  “王老师得了急病,雪森跟着傻子送医院去了。”她回答着,就有三两个也被吵醒了的打着呵欠出来。  “这阵子不是见好了吗?”有人说。  “就是见好了才坏事,那个男人怎禁得起那女人折腾。”老吴阴沉沉地说,又凑到那人耳根悄声地:“我看是马上风。”  一阵风吹过,那话倒让张寡妇捞上了,“什么马上风啊。”  “就是中风,好了也说不定落个半身不逐。”那人说。  老吴就跟着笑说:“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马上风就是男人的精液禁不住,流个不止,最后连血髓都淌干了,命也休了。”  真的是让老吴给说对了,天蒙蒙亮的时分,傻子跟雪森就从医院里将王荣文的尸体给抬回来,后面还跟着嚎天大哭的赵丽。  王荣文直挺挺地被放在架起了的门板上放在客厅中央,赵丽的心在绞痛,当她看见他倔强的嘴唇转成了白色,他的眼珠发出冷冷的玻璃一样的光泽,那双眼睛向前瞪着的神气是那么可怕,使她忍不住用手掌去掩住它,能够觉得他的睫毛在她的掌心翼翼扇动,她又觉得一串冰冷的泪珠从她手里一直滚到她的臂弯里。  她的两个女儿小妮、小婉还不知所措,姐妹相依坐在楼梯上,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切。平时这巷子里,谁有一点芝麻大的事,大家便炸了起来,遇到了真正耸人听闻的大事来,这些人兴奋过度,反而吃吃艾艾,一时发不出话来。倒是张寡妇开了口:“还是请个人主持丧事,就这孤儿寡母的能做什么啊。”立即就有好多人响应,即着大家就四处奔走,奔丧、发哀、请人忙个不停。  因为有了丧事,大门敞开着。从大门到天井用白布和竹竿搭起了丧蓬。一夜的过度悲伤,让赵丽的面容憔悴不堪,像一朵盛开的花顿时凋谢了。  她无精打采,满面愁容,双目失神。她眼里的泪水已经哭干,现在是每一个毛孔都在哭泣。蓝色的帘子盖在梳妆台的镜子上,风吹着直动,筛进来一条条阳光,满房间老虎纹,来回摇晃着。王荣文的一张大照片醒着黑框子挂在墙上,也被风吹着磕托磕托敲着墙。  穿孝不戴耳环,耳朵眼里塞着一根茶叶枝,怕洞眼长满了,眼皮上抹了点胭脂,像哭得红红的了,衬得眼睛也更亮了,一身白布衣裙,倒有种乡下女人的俏丽。赵丽站在镜子前,掀起盖着的蓝布,把一只手插在衣领里挖着,那粗白布戳得慌。  天井里摆满了长桌子,裁缝排排坐着,赶制孝衣孝带,原匹粗布簇新的时候略有点臭味,到处可以闻见。大门口的蓝纸白花上染上一道道宝蓝色。有吊客进门,吹鼓手“吱,吱,吱。”一齐吹起来,弯弯扭扭尖利的鼻音,有高有低,像一把乱麻似的,并成一声狂喜的嘶吼。  到了黄昏,人渐渐散了,雪森跟雪慧整天都在她家帮忙,累得也够呛的,说好了晚上再跟她一起守灵,兄妹俩就牵着手告辞。  赵丽已经让人通知了王相中,他说下了班就过来,见时候差不多,就牵着小婉,也是第二个女儿,小妮子的妹妹,到了门口,红漆大门静悄悄地开着,斜阳照到了巷子里的墙上,鲜艳得很,有点可怕。没一会就见巷子的那一端走来了王相中,他走得很快,两臂下垂,手一半捏成拳头。他看见了她也不招呼,一路悠然地望着她。  赵丽有点窘,只好抱起小婉说话:“小婉,你看谁来了。”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在等我吗?”王相中说。  他见赵丽穿着紧身的白衫,黑色的窄脚裤,唯有那张脸粉黛不施,自有另外的一种妩媚。  “你倒才来,”她红着脸白了他一眼,心神不定起来,她颠着小婉哄着她:“要王叔抱吗?”  她把孩子交给他,王相中的手碰到了她的胸前,其实隔着麻衣、还有她贴身的内衣,好几层不能确定,但是她还是慌不择路地往回走。他怔了怔,连忙跟着她进了门,灵柩前拉起了一幅巨大的白布,像帘子似的把灵柩和客厅隔了开来。  王荣文的遗像就挂在大白布帘上。下面的卓案上点着香烛,倒是没有人。灵堂上王荣文大幅的画像,这是一张用炭笔依据照片,由不高明的画师匆匆画成的遗像,那遗像的王荣文喜气洋洋,显得特别和蔼可亲,和灵堂应有的悲哀气氛很不和谐。  他放下孩子,小婉马上就啼哭着,赵丽正要去抱她,他却不让她去抱,王相中用双手去护住她的脸颊,他的拇指又徐徐地顺着她的眉毛抹过去,顺着她的眼皮抹过去,百般爱怜将她挂着的泪珠抹了。一只手臂勒得她透不过气来,手插在她太紧的衣裤里,匆忙得像是心不在焉。  赵丽这时候又不情愿起来,扭动着身体挣扎着,她的心乱得厉害,都不知道剖开来胸膛里面究竟是什么。赵丽让他推到了布帘后面,两人一齐扑到了地上的浦团上,盖着灵柩的蓝布坠子戳着一边脸颊,架着棺材的圆滚滚的红木框子在脑后硬梆梆顶上来。  她仍旧拚命支撑着,他抢夺她的裤带在她的腰间勒出一道狭窄的红痕,他压着她的手,整个身体的重量支在一个肘弯上,弓着身来扯下身的裤子,胳膊肘子杵痛了她。  “你把我弄痛了。”说这话时赵丽的眼泪都涌上来堵住了喉咙。  也只有他,对赵丽的衣服确实在行,只顾努力,一面吻得她都有点儿心神不属,直到一把摸着她裤子里那毛茸茸的地方,抚摩着,揣捏着,就有丝丝细流渗了出来,她才开始感觉到那柔软的两瓣肉拱在他的手心里,双腿恐惧般地缩做一块,浑身酸胀,是中了药箭,也不知是不是麻药。  终于,赵丽还是让锲而不舍的他进入了,她知道他们像猫狗一样立即交尾起来,也是情势所迫,现在不做,这些日子里决不会再约会到一个妥当的地方幽会的。  王相中的确是激情澎湃,她清楚男女的这事是假不了的,从他挨着她的那一刻,他就没停顿地急剧的冲刺,一下就把赵丽的情欲也捎带起来,她已忘乎所以的紧搂着他的腰,双手用力地挤压着他的屁股,恨不得尽根尽底地把他的阳具吞了进去,嘴里也恬不知耻地呻吟淫叫着,叽叽哼哼不知轻叹着什么。  孩子嚎哭的声音在寂静中震荡,狭长的客厅红砖彻地,回声特别的大,简直让人受不了,仿佛她哭了半天,而他们俩魇住了,拿她没办法。  赵丽掀起了布帘的一角,露出一张红晕缠绕的脸,伸长脖子撮尖着嘴哄逗着她,布帘的那一边,却抬高个屁股,双膝跪在浦团上,任由他从后面狂抽滥送,弄出了肉与肉相博击的声响来。  小婉则是抹着眼泪边爬了过去,快到了妈妈跟前时,赵丽只觉得一阵奇特的酥麻遍布全身,伸出的头不禁一歪,还没等她愣过神来,两腿间的那一处就感到王相中暴胀后一阵狂浇,她不禁把脸紧贴住小婉的脸,一个头左右摇晃着,在她的小脸上摩挲不止,更是伸出舌尖对着女儿舔舐起来。  一站起来就听见外面的人声,王相中还当是耳朵里的血潮嗡嗡的巨响。他提溜着裤子拉起拉链,装腔作势地对着王荣文的灵柩行了礼,进来的是雪慧,她是做好了晚饭送过来的,见到了王相中,她也一愣,他正伸直着腿坐在天井里的藤椅上,两只手插在裤袋里,还轻轻地吹着口哨。  雪慧听见那是婚礼进行曲的调子,他见雪慧注意了他,连忙停了下来,但一对亮晶晶的黑眼睛像苍蝇叮着伤口溜溜转地在雪慧身上。这让雪慧自己兜脸彻腮涨得通红,像电灯罩上歇了个粉红翅的飞蛾,反映到她的脸上一点最轻微的飘忽的红色。  隔天早上,赵丽家就开始热闹了,各式各样的形迹可疑的男女,纷纷出现在他们家里的大厅上,这些都是她家的亲戚远道赶来奔丧的,披麻带孝的赵丽和她的两个女儿跪在王荣文的灵柩前,小妮和小婉年龄相差着好多,体态性格也相异很远,然而这时候都老老实实地跪在那里,一声不吭。  雪森过去将跟着赵丽跪到一块的傻子给拽出来,傻子不大情愿地想甩脱他的手,无奈雪森手掌的力量无比,他怎么努力也难挣开。  客厅和天井的丧蓬下面全是人,黑压压的一大群,站着或坐着窃窃私语着什么。赵丽的母亲由她的妹妹赵青搀扶着,突然出现在灵堂里,赵丽狠狠地朝小婉的大腿侧一拧,小婉痛着哭了起来,让她这么一带头,跟着赵丽和小妮也干嚎,女人们的哭丧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  王相中老是呆木木地,面朝窗外站着,依然是两大拇指插在裤袋里,其余的手指顺着轻轻拍着大腿。跟着手上的节奏,脚跟也在地上磕笃磕笃踮动。突然见到了久没跟女儿走动的赵丽母亲,忙搬来一张太师椅,安放在灵堂的一旁,老人正襟危坐,顺手就挽起了小妮,小妮把脸揿在她的腿上,虽然极力抑制着,依旧肩膀微微耸动,在那里静静地啜泣。  赵青好像故意让人吃惊,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十分做作地慢慢跪了下去,对着那张让人发笑的遗像,用极快的速度连磕了三个头。  雪森见她的动作风风火火,干净利索,充满了朝气,活脱脱一头健硕的小母马。在宽大的孝服下面,全身的肉都在动弹,脑袋一会朝这边看,一会又望那边去。然而,出人意外地,身体上的丰盈脸庞却偏于瘦削,峻整的、笔直的鼻峰,薄薄的红嘴唇,清炯炯的大眼睛、长睫毛,充满了深邃洋溢的热情。  雪森对这久已未见的远房表妹打了声招呼。傻子也跟着上前,对着她龇牙咧嘴地傻笑着……  见傻子那色迷迷的样子,她差一点笑出声来,极力地忍住了,可是仍旧笑容满面,向雪森点点头。确实忍不住了,她立即返身上了楼,在雪森看来,还当作是一种娇憨的羞态,他站在楼梯底下,倒有点油然神往。                 (九)  今天晚上有月亮,稍带长方形的。像一颗白净的莲子似的月亮,四周白蒙蒙的发出一圈光晕。人站在这里,站在灯光影里,是看不见月色的。只看见赵青露在外面的一大截手臂浴在月光下,似乎特别的白,她只穿着白色的衬衫和蓝色的长裤,看上去很清纯,其实她是有用意地,她觉得如果盛妆艳服而来,似乎更不适合。  妹妹赵青拎着大包小袋来时,赵丽正跟王相中在床上浪戏着,放着楼下一双女儿自己在玩耍。在她家里吃过了晚饭的王相中正疲倦地躺倒在她的床上,赵丽搬过矮凳坐在床边,她把他的那一根阳具都掏撸出来,放到手掌里把玩揉抹,眼瞅着那根东西在她的手里扑扑地变大,通体黑亮膨胀,她的情欲又跃跃欲试地勾撩出来。  新寡不久的她跟着这往日的情人热火朝天地颠疯了好几回,那一天赵丽披麻带孝,送着一个四人抬的黑棺材出门,她再三把脸贴在冰冷的棺材板上,用她那披散的乱发揉擦着半干的封漆。到了晚上王相中就留宿到她这里,他们颠鸾倒凤尽享鱼水之欢,赵丽身上积蓄多时的情欲终于得到了渲泻。  楼底下大女儿的叫嚷吓了她一跳,起身来见刚坐着的小矮凳上已湿漉漉有了一圈的水渍。赵丽就手忙脚乱,她先把头发打散了,揉得像鸡窝似的,又捞起一块冷毛巾,把脸上的脂粉擦掉了,把睡衣也脱下,钻到了被窝里躺着。倒是让王相中起身对赵青说:“你姐不大舒服,你去看看吧。”  进了房间,赵青见赵丽的头发乱蓬蓬披着,脸色雪白,眼睛底下有些肿,头抬着,尖下巴极力向前伸着。赵青已从卫校毕业,是中心医院的护士了。便试探地把手摸着她的额角,见不大碍事,吩咐她应该吃点药就退了出来。  这时赵丽听着下面好像是雪森过来了,自从丧事之后,他倒经常过来,也没对王相中横眉瞪眼,好像完全是个局外人,跟她毫无关系。她完全没有妒忌的权利,她知道,雪森爱上了她的妹妹,也是因为她的缘故,因为赵青有几分像她,他到现在还在那里追逐一个影子。  雪森对于这远门的表妹既熟悉而又陌生,熟悉的是她小时候的样子,现在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真让他感到陌生。  就在她姐夫出柩的那天晚上,雪森偷偷地约了她看了一场电影,那天他们都是在赵丽家吃晚饭,雪森睃视着,见她一个人在后天井里,天太热,粥太烫,她撮尖了嘴唇拂嗤拂嗤吹着,眉心紧皱,也不知是心疼她的嘴唇还是心疼那雪白的粥。雪森对她说:“我们厂里发电影票了,七点那一场,一起去看吧。”  赵青是一脸的惊惶失措,她那柔驯的颤抖的大眼睛里面塞满了犹豫,但终于还是朝雪森点了点头。天井上有个大月亮快沉下去了,就在这对一座乌黑的楼房背后,月亮那么大,就像脸对脸狭路相逢,混沌的红红黄黄一张圆脸,在这里等她,是末日的太阳。  雪森就跟她说在哪个地方等着,然后,雪森匆忙地骑上车走了,那些日子里他总是东奔西跑地干着跑腿的事,谁也没在意,就是雪慧也只是眼睁睁地看他出去,没问什么。  街道的炎热正逐步退去,被一个下午的骄阳烤得发白发皱的路面,像刚从美容院出来的老女人的脸,暂时恢复了平滑光泽。  电影已经开场了,才看见她碎步地走来,走近了,雪森见她满头的大汗,赵青也用手帕揩揩自己的脸,她的鬓脚原是很长,经手绢这么一抹,丝丝的两缕鬓发粘贴在她的双腮,弯弯的一直到底,越发勾出一个肉嘟嘟的鹅蛋脸。  那时候刚刚约会的男女总是要到开场才进去的,电影放映时昏天黑地,不会让人瞧见。两个人摸着黑,挨挨蹭蹭,一步一步相儇相傍地走下去。  两人找到了座位,紧挨着坐了下去,嘹亮无比的音乐回旋着,有种黑暗的热闹。雪森抱着臂膀,一只肘弯正抵在她乳房最肥满的半球外缘。这是他的惯技,表面上端坐,暗中却在蚀骨消魂,一阵阵酥麻上来了。  赵青盯望着他的脸,灰苍苍的,又是非常地熟悉。雪森也望向她,示意般地朝前排座位那伸去,赵青见那对男女相互交缠地已搂抱到了一块,两张脸摩挲亲咂不停,她的脸上不禁一红,好在黑暗中谁也看不清。  随即,有一只手掌搁到了她的大腿上,她一怔,极力要做得大方,矫枉过正了,半天也不表示,假装不觉得,后来,他慢慢地摩着她的腿,得寸进尺地绕到了她大腿顶端,虽然是隔着裤子,她也紧张了起来,拢了拢头发,手放下时就乘机按住那只手。  前排的那一对,女的这时趴到了地上,赵青还以为是掉了什么东西,也跟着弯下身子朝地上探视,待她明白了过来,心里也就火燎燎般地炽热了。那男的像是快把持不住了,一个脑袋来回晃动着,遮挡了赵青让她不得不也跟着晃动。雪森这时抱住了她,就在她脸吻了一下,她一只手抵住他的肩膀,本能地抗拒着,虽然她并没有真的抗拒的意思。他搂得她更紧了,仿佛上上下下有许多的手。  赵青想到现在自己的样子竟有些喜气洋洋,又有点羞意,包围在一层玫瑰色的光雾里。她坐在那里,离雪森站的很近,在这一刹那,他好像立在一个美丽的深潭边缘上,有一些心悸,同时心中又感到一阵阵的荡漾。她一定也有同感,因为灯光下可以看见她的脸上有点红晕。  雪森的双手抚摸着她赤裸的手臂,也许是试探性的,跟着就又把脸凑上去,吻她的面颊。她的粉很香,也不抗拒,任凭他张狂,只是轻声说:“别这么着,算什么呢,给人看见了。”  雪森就道:“看见了就看见了,现在不要紧的。”  为什么现在不要紧,雪森没说明白,赵青也没有一定要他说出来。她只是回过头来朝他腼腆地相视一笑,两个人也算是一言为定了。  那夜两人看了电影之后,赵青的一颗心就像掉了魂似的,对于和雪森的那个晚上,她一直保持新鲜的记忆。对于黑发如风的他,她有一种苦恼和迷惑,这种感觉很难赶走,包围着她的整个感官,柔密缠绵。  她每天除了到医院上班,就往姐姐家里跑,她的理由也是很充分让人无法拒绝的,陪伴新寡的姐姐免于使她寂寞,便理直气壮地收拾换洗衣衫,住到了赵丽家。她还不敢那样大胆直接到雪森家里,这样一来,赵丽的家倒像是这对男女幽会的场所。  赵丽对于男女之间的那种情致了如指掌,处于赵青这等年纪的青春少女,尤其是像她妹妹这样有着乖张独立的性格,更易产生一种迫切的从女孩到女人的欲望,女人的标志包括着性成熟和性经验。她已彻底拒绝了雪森几次暧昧的挑逗,尽管这男人在床上总是让她激动得不能自制,但她现在孤儿寡母的处境,使她更多的考虑的是如何取悦王相中,她不想为了贪图一时的欢乐而放激怒这位财神。  雪慧从戏校里骑着车回到家,一堆堆的屋宇在月光下显得越发高耸皎洁,越发美丽,它们的短墙越发醒目地在黑暗中突现出来。在巷子里就见到赵丽家里灯火通明,窗户就在那黑暗的玻璃窗上的反光里,栗色玻璃上浮着淡白的模糊的一幕,有个面影,一片说话声,喧嚣的欢声笑语像开了闸似的直奔而来,待进了家门不见了雪森,知道他一准又到了赵丽那了,不觉咬了咬牙,恨了一声。  她也顾不得浑身汗渍,径直就想过去,可是到了门边却又打消了这念头,就只怔怔地呆在大门后,眼睛却从门缝里直盯着对面,炎热的黑暗包着她像葡萄紫的绒毯子。一身的汗,痒痒的,颈上和脊背上的头发梢也刺得难受。  对面的门开了,出来了一个人,雪慧仔细地再向那人一看,吓得心里扑通扑通地跳,雪森哪有这么臃肿,原来是两人紧紧地偎到了一起,粗看好像一个人。她的心里一牵一牵地痛着,泪珠顺着她的脸直淌下来,连忙逃窜到了自己的房子里。  那夜里让雪慧撞到了他跟赵青亲拥到一块,嫉妒得一颗心像被无数虫子乱钻着像被无数耗子噬咬着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着。她就再也不搭理雪森了,显然是生了气。这么些日子来他们兄妹都是各自默默的吃饭,就连话也不说。  这天午间雪森见她正在井台汲水,那虚弱单薄的身子甚是吃力,连忙走上前去,双手齐发,帮衬她提上水桶,雪慧对他还是那付甚是厌恶的样子,横眉瞪眼地说:“我不用水了,也不要你帮。”  雪森的脸上堆着笑说:“好妹妹,别那么小性子了。”  雪慧却朝他啐着道:“别对我嘻皮笑脸的,要笑找那小妖精去。”  他讨了个没趣,心中暗然升起一股无名火来。就朝她挨过了身子,想搂过她来,就知她却把手一推,自顾放下另一只空桶,躬下着身子去汲,雪森也就再欲帮衬她,却低头自她那领襟处把眼光定住了不动,隐约见到她一双白闪闪的嫩奶子,左摇右晃,让他看得兴动,伸手就去探了一把。  雪慧触电了一般就是一跳,双手一放,一只木桶竟直直地落下井里,她一时大怒起来,挥手就朝他的脸上扫来,让雪森一把揪住,顺着来势他将她搂进了怀里。  雪森把她的腰肢搂抱住,就凑上个嘴在她的脸上亲吻着。她双手护胸,死命不从。他使出了蛮力来,把她整个身子拖倒在地,一手就径自直捣她屁股中的那地方,她也就双腿死死梳拢,一双手在空中乱舞,但毕竟是女子,如何能抵御他的力气,三下二下,雪森便将她的上衣扯落,那对肉蓬蓬的乳房悠然而出。  雪慧忙着缩手遮掩酥胸,却不防下边的裤子也让他扯脱下来,那鼓突突的地方以及那肉缝也勾人魂魄地露了出来。  雪慧横眉瞪眼的模样自有另番风情,雪森便将她搂着,一连在她的脸上亲了几个。她的怨气还没消停,脸上依然是阴云密布。无奈他下面那东西硬揪揪竖起着,在她的小腹低陷处上紧紧地抵着,她有意挣脱开身子,却是反而倒搂紧他的脖颈,就吐出了舌头,舌来唇往的绸缪了几个来回。  雪森已将她整个人横置到了井沿上,她也就把持不住自已,手就往他的胯间一探,这时他的身体还压在她上面,她怎能拽得动。  雪森伸长个舌头就舔向她的下身,只觉那里还干涩着,还没一滴淫水。就将她的双腿掰开,在她那宽宽肥肥的地方大咂着。没一会,雪慧腰肢摇曳,屁股乱摆着,忽然两腿间的那处一阵温热,一股淫水流了出来。  那地方的顶端让他的舌头这么一弄,竟娇滴滴地浮起了似骨似肉的一小块鸡冠般的物儿。雪森把牙齿轻噬,雪慧的屁股也就一收,玉腿一蹬,那物儿顿时就收缩回去,他那舌头一吮,来回一刮,那物儿复又浮现,一伸一缩间她已是淫心大炽了,他伸进去一根手指头,徐徐慢慢地挖着那花瓣。  雪森挺身坚举着那东西,照准她的那处地方便刺,只听着唧的一声脆响,整节东西尽根而没,他翻上旋下,将她的那里四处卷转。拱上钻下,伸伸缩缩,如鱼唧水。雪慧也就挺着身子迎凑不止,把那肥臀高高掀起,欢叫迭迭。  雪慧趁着喘气的空隙说:“这井沿好生硬,碌着我了。”雪森也觉得在这里不能尽着兴,就将那东西紧紧抵住她那地方,放开了手,雪慧立即起身,耸身上窜,勾紧他的脖颈,下边那地方也紧紧相套着。雪森就将她的屁股捞了起来,上下摇窜着,一步一步捱向门内的厢房,再将她轻摊到了床沿。  这时的雪慧已是满脸绯红,星眸微展,头摇得如拨浪鼓般,两窝酥乳荡来摇去,看得雪森不禁俯下身去,口里吮吸她的乳头,咂着渍渍声响。这么一逗弄,雪慧就气短喉燥,吟哦不已。雪森知她领略到了个中滋味,埋首隐藏在她那地方的半截东西也就像蛇吐信子般胡乱动荡不停。  她柳腰款摆丰臀扇摇双腿乱蹬,床沿上早已浸湿一片。一条舌头吞吐着,在他的口里搅转了几个来回,津流遍腮,下面淫水更加汪洋恣肆。他就时而发力抽送,唧唧咕咕,乒乒乓乓,愈来愈紧,间不容发。时而却轻提慢送,极尽温柔手段。  雪慧已是不胜娇弱,婉转莺啼,遍体流出汗珠来,她犹自扳起自已那肥白的屁股,奋起迎凑着。  突然他听见雪慧一声狼嚎的惨叫:“哥哥,我不行了。”一股滚烫的淫液从深处喷射而出,他的龟头一阵猛抖,一屈一张,自已也随着激泻。雪慧却急着将那东西扯了出来,俯过身子来一口就将其含往。雪森那激射而出的精液喷到了她满脸满嘴,顺着她的喉咙汩汩而下。  他不禁说着:“那精液是妹妹下边所要的,你反倒接到了上面的口中。”  雪慧被那精液噎着了,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半晌才将那东西吐了出来,说:“下边那辨不出味来,口里吞了,才领略出男人的味道。”  碍于雪慧,雪森也不敢大胆妄为地往对面跑。只能耐着性子啾准着赵青值夜班,就往医院里去。  夜里的医院已失去白日间的喧哗,门诊大楼静悄悄的让一片黑暗吞没,只有通往急诊室那条走廊还亮着灯光。偶然有护士托着药盘从走廓穿过,雪森从小就对这些穿着白衣的天使们有一种端庄的敬意,他一直盯着那女护士修长的大腿和高耸的胸部,幻想着如何扒掉那白色的衣服,让她洁白无遐的躯体一览无余,然后,随心所欲地玩弄她。  雪森在一间亮着灯的办公室找到了赵青,他从窗户往里瞧,见她正偏着脸,嘴微微张着一点,用一支铅笔轻轻叩着小而白的门牙。她的脸庞的侧影有极流利的线条,尤其是那孩子气的短短的鼻子。鼻子上亮莹莹地略微有点油汗,使她更加像一个喷水池里湿濡的铜像。  她发现了雪森,急忙地迎出来,头上的小白帽把她一头青丝掩去,只露出光洁的额头,让雪森觉得陌生,熟悉的是她微微浮出的大眼睛,露出惊喜,随后微笑起来,眼睛眯紧了,有些妖娆。她有一身灵活的肉,但是现在穿着一件宽大的护士服,两只手插在口袋上,把那件外衣绷得笔直,看不出身段。  “你怎么来了。”说话里难掩声音里的喜悦。  雪森呐呐地说:“腿碰破了点皮,擦点药。”  的确刚才忙碌间他的腿是让自行车碰了一下,她卷起雪森的裤腿察看了下,转身到里屋拿出纱布和药绵。她让雪森坐到了她刚才的坐位上,眯着眼睛注视着他,抿着她那丰润的嘴儿,笑盈盈地走到他的跟前。撩起裙裾,款款地蹲下,将他那条腿轻轻从沙发上捧起。是的,是捧,而不是搬。她这么一捧,就将那条腿抱在她的怀里。他定能感觉到他的腿偎贴在女人胸前最丰满的最有弹性的地方。  雪森低下头见到了她蹲下时,裙裾里呈现出的两条晶莹雪白的大腿,直至顶端红色的内裤,他的心间一股暖流漫延而过,那脚板不禁挪动着,在她那丰隆的胸间按压着。赵青好像是很受用的样子,更紧地搂抱他的脚,更把一个身子趴到了他的大腿上,依稀觉得脖子边温温的,柔柔的,心头一热,便更加搂紧了他。  他先是亲她,先是她的脖子,再就是脸,她的额,她的鼻,她的嘴。两张嘴咬在了一起,使劲地吮。她越吻越用力,趴在雪森的身上扭怩着。她的那顶帽子已经跌落不知哪去了,一头黑发也散开了来,有时遮着她的双眼使她不时得用手掠开。  雪森把她抱着,大步流星地就将她搂到了后面的病床上,把她横置在上面,手却也没闲着就往她的衫子里捣,就要解开她的裤子时,她用手拦着,“你可不能这样。”  “你不想吗,”说罢就用力扯脱她的裤子。  赵青急急地阻挠着,却无奈他的气力,裤衩就已扯去了一半。雪森把手探到了她的两腿间,她急得用那双纤细的手掌捂遮着,嘴里说:“不要的,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那我也不是啊。”不待她回答,就将她的手挪开来,将她的那一处摸了个正着。只觉得她毛茸茸的地方有一道肉缝,肉呼呼地水嫩嫩地格外有趣,伸进一指,温热无比,再欲深一些,她早将双腿并拢紧夹着。  雪森就将手抽回,在她的莲瓣四周抚摸,只见茎毫稀疏,揪了一把,她便将屁股往后缩,口里雪雪呼疼。两条腿也就乱蹬乱踢起来,屁股跟着掀起摆动,早有一股涓涓细流自那一处间涌出,里面更是牵牵连连,绵绵涎涎。  这时她就用呜哑的声音叫道:“我可以给你的,但你一定要娶我的。”雪森口中答应着,褪了自已的衣什,将那坚硬如铁的东西抖将出来。她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隙,伸手捻住,哀叫道:“这怎受得了你啊。”  他说:“不怕的,女人都喜欢大的吗。”  雪森团坐于床上,将赵青的身子搂紧了,就把她的双腿启开,抱起她坐在自己的胯间,那东西便直抵她的那一处,她忙探手扯住了:“别这么粗鲁,我要你慢慢地给我。”  他一听,也就将她的身子整个搂过来,箍着她的脖子,吐过去舌头,亲咂她几口,又顺着她的面腮亲下,直至她胸前,她的奶子不大,尖尖的,硬硬的,看上去像从地洞里探出的老鼠头。和她的奶子比起来,姐姐赵丽的奶子又大又挺,暗褐色的奶头又大又粗,轻轻一碰就竖起来。  雪森拿手在她的酥乳抚摩了一番,再用舌头在她红豆般的乳尖上吮吸。她骚痒不过,嘴里就咯咯发笑叫个不止,手将他那东西也掳了过去,把玩揉搓着。  正当他还在她乳间埋头吞食时,她的身子就往后一仰,雪森顺势将她推倒,身体就覆盖上去,顺着乳房直下,直至她平坦的小腹。她早已是两腿如剪刀般叉开了,将自已那个红彤彤、紧揪揪、千人爱、万人欢的肉缝激张着,他慌忙吐过舌尖,舔得唧唧的响。  她就说:“那里好痒哟,你再进一点。”雪森就将整根舌头吐过,再帮衬一指,直捣她的那里面。她顿时美快无比,口中渐渐地浪呼淫叫。双腿高高竖起。  他欣喜若狂,想起着丽姐所说的女人那处的肉蒂,就双手齐发,将她的那处剥了开来,用舌轻咂吮吸,就见那里有一似骨不是骨、似肉不是肉的物件,轻噬双齿,那像鸡冠的物儿一伸一缩,很是有趣。如此这般的拨弄,赵青早已浑身瘫软,瑟瑟发抖着,那处地方淫水泛滥,病床上的床单已是洇湿一大片。  雪森见时候差不多了,而且他的那东西在她的手中摩挲得愈加坚硬,硬撅撅粗如酒杯。就挺身而出,起了腰,把它送到了赵青早已掰开了的大腿间,对着她那处肥肥嫩嫩的地方稍一用力,已埋进去了一节。她就叫嚷着:“好爽好爽,再来。”他跟着再耸身,她就又一声啊呀,他正欲加大力气,竟如同隔着一层不得其入。  他发觉身下的女孩在那一刻前还是一个处女,他的样子有说不出的震惊、感动,还是恐慌,赵青这时却是张着那纤手,摩弄着他的那两卵子:“不敢再出力了,我那有些疼的。”  “不怕的,女孩子都要经过这一回。”雪森说。便要她翻过个身,两膝分开跪着,将个屁股高翘耸起,那一处就暴突而起,莲瓣翻启露出,淫水四溢。他却跪向她的身后,手抚着自已的东西,唧的一声就插进她的那处。  她的屁股就像扇子一样的猛摆,那东西也进了大半根,她却就惨叫一声,两眼翻白,整个人颓然倾倒在床上。唬得雪森怦然心跳,那东西也猛地一缩,跌出了她那处。他怜爱地在她的那一处抚摩着,那里滑滑腻腻,摊开了手掌,腥红几点。心里就想,只知道她姐姐跟男人玩得很是随便,没曾想到她竟如此保全着自已的处子之身。  好一会儿,赵青才定下心神,倒把自已的纤指伸到了那一处,嘴里怪叫着:“可怜这地方,刚刚是遭了重创,怎么这会儿又痒的。”  没等到她说完,雪森就将那东西再次缓缓地插了进去,没等那东西挨到底,她已把屁股耸起相凑,他就双手扳着她的腰肢,猛力顶撞,一时间她的那处淫水唧唧有声,病床跟着摇动不止。  二人恣意狂荡,她的下身已被淫水湿尽,还将个屁尖高高地掀凑着,他捞着一衣物,也不管是什么,就替她试擦干净。这一分神,那一头就慢了一些,她就咿咿呀呀地浪叫着。  他跳下床来,在床沿上将她的双腿架到了肩上,腰间狠狠一挺,把那东西舞得风声水响,她已是春心如炽魂魄尽散,大叫一声:“我不行了。”  雪森随即把那东西紧抵在她那里不放,里面就有忽然一阵紧缩,一股热流倾涌而出。他也把持不住,狂抽了一通,那东西抖动着也跟着猛泻而出。  一阵如火如荼的激情渲泻完后,两人都为刚才的狂热而惊叹,幸好夜已深,这值班室里没人冒然窜到。赵青发现他刚才急切间垫到她屁股底下的是一件护士服,上面血浸点点,艳丽如同寒天的梅花,便把它收拢到了怀里,吩咐雪森等她换衣服。  赵青穿好了衣服,试着走了两步想远离他一点,走路的姿势是怪异扭曲的,像一柄末端被毁坏了的折扇,这一切都是因为两腿间的一个秘密伤口。雪森倒没觉得她的忸怩,在无人的地方搂紧着她。  在这个蓝色、明亮的夜晚,大地也同他们一样觉得很幸福,它充分享受着这种凉爽和宁静,雪森驾着赵青在自行车的后架上回到了赵丽的家门口,他们意犹未尽地搂抱着,狂热地亲吻,情意绵绵难舍难分。  夜充满了奇异的、轻柔的声音,葡萄藤的绿叶丛中响起了蟋蟀的玻璃一样的颤声,树叶在叹息,在窃窃私语,盛开的花香散发着蜜一样的馥谧,沁得人熏熏欲醉。  雪慧养着一只芙蓉鸟,鸟一叫她总说是在叫她,就踮着脚背着手,仰脸望鸟笼。她那洁润的脸很像大人了,可这时却显得很稚气。大眼睛望着笼中鸟,眼睁睁的,眼白发蓝,仿佛是望到极深的蓝天里。  花枝招展的赵青到他们家时,他们刚好吃完了晚饭,赵青惊讶地发现在家里雪慧穿得很轻佻,虽说是烈日炎炎的六月,雪慧只是一件无领无袖的小褂,下身干脆就只着内裤,而且是那种三角的粉红的内裤。  雪慧只小她一岁,她的身体渐渐地丰盈了起来,脸上的颜色,红的红、白的白,像擦了粉似的,分外地鲜艳。她对赵青这素不相往的表姐表现得出人意料的冷漠,这使雪森觉得很难堪。两个女子的眉眼中像是藏有弩弓暗箭,正你来我往地厮杀得热闹。  本来晚饭之后雪慧一定要剧团去的,那时候她们剧团每晚都有演出,而且她已是团里数得上的名角了。可是,她偏是跟着他们两个坐到客厅里,而且和雪森紧挨着,这使雪森惶惶不知所措。  雪慧更是探过他的身子去拿长沙发另一头的那份杂志,身子在他左首,杂志在他右首,经不起轻轻一滑,人就压在他的身上,她穿着一件紧身的褂衫里面又没戴胸罩,胸口的衣服里仿佛养着两只小松鼠,在他的膝盖上沉重地摩擦着。  赵青知道雪慧有意在她面前表现她们兄妹间的亲密,见到她的这些小动作,她的脸上马上起了一种憎恶的痉挛,她可以觉得自己眼睛下面的肌肉往上一牵,一皱。雪森也不知该做什么,只是任恁额头上的汗珠一颗颗滑落。就这样三人冷漠地对持着,还是赵青没法子控制自己,起身告退。  她心灰意心懒地回到赵丽家,在二楼的走廊里张望,没一会,雪森就推出了自行车,雪慧坐到自行车的后面,搂着他的腰,随着自行车的颠簸,一惊一诧,不时格格格地尖声发笑。巨大的绝望像层雾似的在赵青眼前飘来飘去。雪森骑上了自行车,在小巷里缓缓通过,坐在车后面的雪慧紧紧搂着他的腰,把脑袋枕在他的背上。当自行车平稳的时候,她用拳头轻轻地捶他的后背。  在赵青的背后,是一截潮湿的石灰剥落的高墙,从墙缝里,长出不知名的小草,开着一朵风中微微颤动着的黄花。一只黄蜂扑打着翅膀歇在小草的黄花上,她伸出手一把捞住,缓缓地用力,将黄蜂捏死。黄蜂显然狠狠地蜇了她一下,她猛地哆嗦了一下。  她的耳朵里,总是回想着雪慧一惊一诧,回想她格格的笑声。止不住如潮的泪水。她身体的某个隐秘的地方,那儿有雪森新添上去的一道伤口,那地方还在疼痛,还在滴血,还在昏昏沉沉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