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装得满满的钻石一同旅行,心情怎么样?”
“很高贵!靠着木桶睡觉,使梦变成了现实,我是一位在镶嵌着钻石的城堡
生活的公主啦。”
“即使死去也不离开这只木桶,这句话把它写在脸上吧。”
我笑道。
“真的,如果我抓上一大把,绝对会这样做的。而且,我很小的时候就曾这
样梦想,如果有人用钻石给我做的衣裳的装饰物,那真是死也心甘。”
“好,在分配之前,你先准备好手提包或者皮箱。”
说到这里,酒井令子突然板着睑:“天荒童太君,后面的三只木桶里到底哪
只装的是真的?”
“想知道?”
“想。”
“该不会想抢走吧?”
“真讨厌,在小学的运动会上做过滚木桶的游戏,但现在让我将这只木桶从
东北山里一个人滚到东京可办不到了。”
这女人竟梦想侵吞整只木桶里的钻石!
“是呀,也许好不容易盗走了后面的木桶,结果三只木桶里面全是沙石。”
“可以,抬抬试一试!”
“是呀,也许会说谎。到底哪一只装的足真的钻石,连我也忘记了。在这里
的同伴中,谁也不知道哪只桶足真正的钻石。”
的确是这样,卡车上运载的三只桶中只有一只桶里装有真正的钻石。桶底打
有一个很小的红色的星型记号,从外面观看与其他同一模一样,同时除我以外,
谁都不知道有那样的记号。
后面装有钻石的两只木桶,一只由童贯幸平装上北斗丸,另一只当作国铁货
物发走。这些桶里各自都装有钻石。
其余的都是假的。真是一种危险的分散方法。即使只有一只木桶能平安抵达
东京的话,那么都得要豁出命来干。
啊,像这样开车假如被装备有二十毫米机枪炮的贝耳UH—l型飞机或者直
升机跟踪,那么这些卡车无论哪一辆都会陷入爆炸燃烧的困难,必须这样假设。
“问一些奇怪的事情好吗?”
令子忽然摆出郑重其事的面孔。
“是什么?”
“天荒童太君结婚了吧。”
“为什么要问这些事?”
“总之想知道,这么长途的旅行,我对天荒童太本人的事一点都不知道,不
是有点奇怪。”
这是睡在后面的同伴没有谁来插嘴,因为在车上稍微轻一点是听不见的。
回答令子的质问应该立即说已结了婚,但现在没有妻子“哦——那么,掠夺
钻石如果成功了,仙女会不请自来的。”
“说坏话啦。”
“真是无情的东西!不是坏话。”
现在我仍然是独身。因此,可以干一些类似这样的冒险事,不过在公寓里有
其他同居的女人。
亚矢子下知怎么样了。我一边开车,一边想到了在烟雾停滞的俱乐部舞台上
唱歌的女人。现在已是从电视第一线消失的民歌手。她还会唱爵士音乐、民谣和
狂热曲。
在事业上从下因同居而受到相互束缚。这对我说来她是一位有事业的女人。
我的头脑中很快浮现出了亚矢子的倩影。
“怎么,还在尾随?”
朝仓在助手位上观察天空。
“注意。低速飞行。一直下来,简直是对准我们的卡车,不能自卫吗?”
“好吧,自卫!简直像拦路抢劫的强盗。”
穿过岩凭县下闭伊河内的隧道是上午十一点钟。
出了隧道,紧接穿过闭伊街道、门马、松草的革落,驶离左手的河道,进入
盆地。周围展现出辽阔的田地,公路在盆地象一条直线伸出。
已经感到了某种危险的苗头时,突然,那家伙来了。
是机枪扫射。头上的直升机从背后突然像猛兽一样一面急速下降,一面用二
十毫米的机关炮扫射。
“趴下!”
“嗒嗒嗒嗒——”
我几乎将脸贴在方向盘上。
螺旋桨的轰鸣声相机枪声混杂一起,子弹打在头上的铁板上。
车棚裂开,子弹打穿车身的声音一个劲地乱响。整个卡车在行使时全被急风
暴雨般的烟雾所包围。
“混蛋!这里是公路。为什么不打其他车,简直跟旁若无人一样。”
后视镜里不见后面行驶的汽车。
前面也没有,直升机是利用这机会。直升机又一阵从背后飞过去,机枪扫射
也随之飞越头顶,它很快的转回来,又一次从前方猛兽般袭来。
嗒嗒嗒嗒——尽管是大白天,也可以看见机肚下不断闪亮着枪口的光芒,机
枪的声音像豆子炸开似的倾泻在驾驶室的墙板上。
公路是一条直线,完全无法甩开直升机。
如果放慢速度还是危险。加快速度,直升机可以在空中自由自在地追击。
怎么也不行了。
“混蛋!”
我嘟哝着。
由于有了鸿之舞的经验,所以特地在驾驶室的顶上焊上防弹钢板,关键部位
是怕轮胎被击中,幸好只是打在轴承盖上。行使中是可以看到轮胎爆炸的。
我加快卡车的行驶速度。
“已经不能忍耐了!”
朝仓拿起了自动枪。
“停下,没有用。”
我挡住他的手:“没有火箭炮和反坦克火箭,想击落那架直升机根本不可能。
好歹也只有穿过那架盆地。把头埋起!“”嗒嗒嗒嗒“二十毫米的机关炮打
在卡车的周围真是可怕极了。子弹打在挡泥板和消声器上,前窗玻璃已被击中数
次。玻璃的破碎四处飞溅,令子发出悲惨的叫声。
有一发子弹击穿副驾驶座位,钻进后面的座位,差一点击中我的头和胸脯。
“危险,把头缩回来!”
我按下朝仓和令子的头。
自己也将身子趴在方向盘上,简直是像马戏团的卡车。
“还有一回儿,还有一回儿就进隧道罗!”
我之所以选择这条路,是因为地形和自然条件有利于我方,这也算是兵法常
识吧。万一受到直升机的追击时就可以化险为夷,如今好像果真这样。
海拔约一千米高的明丘、岩神山接近右手,差一点就靠近区界牌。过区界牌
就可以钻进很长隧道。
汽车靠近了区界隧道的前方。
直升机又喷出一阵激烈的子弹。
我踏上油门,汽车飞速前进。速度表上显示一百四十公里,指针不断地摇晃。
快到了,快到了!
嗒嗒嗒嗒!
嗒嗒嗒嗒……
直升机咬住不放。
眼看要撞上山壁!
我猛踩油门,卡车冲进隧道中。
急速下降,紧迫不舍的直升机是否撞上山壁不清楚,也许是恐惧的缘故,被
忽视了。也许差点就撞上山壁了,一定又紧急上升了。
但,这就行了。战斗到此为止吧。我在隧道内橙色照明灯中喘了一大口气,
脸旁浮出微笑。
前方,在隧道中央附近,黄色的电灯在旋转,一台属于公路社团的作业车停
在那里。
是早晨先出发的那辆。不久从后视镜看到又有一辆卡车进入隧道。这也是早
晨落后三百米左右出发的汽车。
我将卡车转到作业车旁,踩上离合器。
“把木桶装进后面的卡车。”
朝仓向从作业车下来的人吩咐着其他事情。
“朝仓,你走头。怎么样?这辆卡车装了引爆装置。你驾驶这辆卡车出隧道,
往前开上段路,停在路边适当的地方。”
作战方案是早晨已商量好的,所以没必要详细说明。令子和黑田辉之栘向后
面卡车,为了监督搬运木桶,驾驶位上只剩下朝仓。
我将布沾上油点燃,放进卡车挡泥板中,布卷了很多层,所以只能象发烟似
的冒着烟子,又在挡泥板的反面装上一个炸弹。完后向朝仓做了个0K手势。
“真像特工队。”
朝仓说着,很快启动了卡车。
挡泥板边冒着白烟相黑烟走出隧道。这家伙仿佛像被射中重要部位,奄奄一
息。
不用说空中的直升机也会这样判断的。
“快!装上了吗?”
我回头看后面的卡车。
三个男人搭上卡车的跳板,这是装桶的结尾工作。
“OK,全完了。”
叫金子的摄影师回答。
“怎么?我乘这台作业车先出发。恰好五分钟,你们驾驶那辆卡车在后面追。”
向最后面的卡车同事命令后,我跳上黄色车身的作业车驾驶室。戴上钢盔和
手套。这样的装束简直跟道路公团的工人一模一样。然后把AK47自动枪放在
驾驶台上,这样的作业车经常被丢在公路旁无人问津,他们擅自作主,只借半天。
踩上油门。
作业车很快出发了。
作业车的驾驶要领同卡车相同。
一出隧道,阳光十分耀眼,好似纯白的瀑布直泻而下。
太晃眼了,我眯起眼缝。公路是下坡,只走了两百米的地方,在拐弯的前方
路旁刮起一股黑烟,并看见那里停着一辆卡车。
是朝仓驾驶的卡车。
朝仓肯定是在避难。
直升机在上空盘旋。二、三次盘旋后,直升机确信是被击中的目标后,像惊
一般地慢慢悠悠往下滑。
我一边慢慢地驾驶作业车在远处定睛注视,除了我驾驶的作业车外,直升机
在前后行走的作业车边仔细察看,确认朝仓的车也许就是寻找的那辆。直升机边
响着那烦人的螺旋桨杂讯边准备降落在国道右手边的水田小。
山里还有残留的积雪。水田在翻耕前仍被冻得硬梆梆的,是降落直升机的绝
好之地。
涂在划绿伪装色的不明国籍的巨型直升机放下螺旋桨,徐徐地垂直下降,在
卡车旁的水田上像收翼休息的怪鸟着陆了。
看那样于是打算抢卡车上的货。
“一群蠢猪!”
舱门打开,稀稀落落跳下三、四位身穿绿色战斗服、手里拿着枪的男人,他
们朝卡车跑去。
他们发出狂吠般的声音。
后面两人将枪藏在身后,监视着渐渐靠近的作业车。
从颜色上可以判断这些人的行动。
但,这些人好像都是日本人。
我瞅准时机,猛的加快车速。
经过那辆挡泥板中冒出白烟和黑烟的卡车旁时,他略微停了一下,好像是十
分吃惊似的,其实是发信号。
我又驾驶汽车离开卡车,这辆公司作业车没有理会正燃烧着的卡车,好似心
安理得似的开过去。
在前方二、三十米的地方,我猛然踩住刹车,汽车紧急停车。
那些穿战斗服的男人钻进卡车的驾驶室和车棚中。找到木桶之后赶紧打开寻
找,然后又打算将木桶搬出卡车。
“蠢蛋!”
我一边骂,一边在驾驶室举起自动短枪,瞄准卡车,那边担任警戒的男人没
有注意到。我瞄准放在挡泥板上的爆炸罐,脸上毫无表情地扔动了扳机。
距离、实际上只有二、三十米。
没打中的话,简直令人难以相信。
连击了三枪。
全部命中。
顷刻,火花四溅,一股黑烟冒出。
车身下传来爆炸的声音,听在冰冻地上的卡车突然爆炸并燃烧起来。烈火直
扑车厢,里面那些穿战斗服的男人发出鬼哭狼嚎办的叫声,此时,用肉眼也能看
见光天化日下的地狱般的场面。
留在直升机上的一个人慌忙启动螺旋桨,车很近,我快速跃下车,举起自动
短枪瞄准驾驶员。
连发三枪。
子弹击中飞机引擎。
撞到金属材料上的子弹冒出火花,引燃油料,直升机就如同一颗火箭炮的炮
弹一样瞬间发生了巨大的爆炸,在水田里形成一个圆火盆,然后向四处扩散。
好——干得好!
这是智慧的胜利。
是利用地形的胜利。
这样就不会有猛兽追击了!
我的脸上浮出一丝冷笑。
我用脚踩上作业车的油门,开动了汽车。
跑到一公里处,放慢速度。后面响起喇叭信号。是留在最后的预备卡车飞速
追上来了。后视镜里朝仓就像表演车技般的从窗外伸出身子,手指做一个V暗号。
我马上丢弃作业车向停在那里的卡车走去。
“受伤了吗?”
“全部安然无恙。”
“太棒了,下面只剩下突破盛岗啦!”
是的,到达盛岗的时间还不到一小时。从这里出去,便可以进入大动脉线—
—东北汽车道上,交通量很大,敌人不敢鲁莽行事。
“好,出发!”
我跳上卡车驾驶台。
辽阔的原野,洒满暖烘烘的舂晖。
第十五卷·第十章·残杀
——北斗丸也沿海路南下。
童贯幸平站在船头,眼睛注视着被船劈开的海浪,北上崎是产天然气的地方。
浓雾太大,周围什么也看不见。
陆中海岸是魔海。在高高耸立的绝壁断崖下航行,视界是十分重要的。倘若
有一丝马虎,碰上暗礁,船随时都可能翻沉。
“放慢速度,半速前进。”
童贯幸平向同事命令。
“是,先生。”
掌舵轮的菱刈良三回答。
北斗丸以每小时五里的半速前进。半速行驶在这视线为零的海里是比较安全
的。
童贯幸平让菱刈关掉自动航行装置,独自站在船头观察前方,由于狩猎船的
船头位置比驾驶室高,所以船绕过角暗处要凭经验。
“船长,看样子要撞到礁石上,这样航行不行。”
菱刈的声音几乎有些惨澹。
船入了浓雾中,视线完全消失。
童贯幸平由船头回到驾驶室。
“那航海图来。”
童贯幸平急急忙忙收拾桌子。
打开东乡带来的航海图。
“这里吗?”
“是的,只有这里。”
童贯幸平的指头指在航海图上的一点。
只要绕过黑崎灯塔,在标的海湾里有合适的避风港。是一个称为岛之越的港。
那里有可能补给燃料。
北斗丸继续往三陆冲南下。
离开北海道的刚走已是第三天,津轻海峡激浪翻滚,使航行十分艰难,好不
容易才找到沿本州海岸一条直线南下的位置,现在又是浓雾。
童贯聿平把航线变更记入航海日记里。写进由于有雾,不得已继续避开,除
此之外还写进了没有发现跟踪船,也没有异常情况等,写完之后,他来到右舷侧。
雾中,看见了黑崎的灯塔。
防雾的汽笛被哀似的拉响。
雾又渐渐地浓了。这样的速度,到了北斗丸会被关进视界为零的雾里,只有
在海上抛锚。从下北半岛再继续前进。在标的海域产生的雾趁着东北风追赶着北
斗丸,好似也要随之南下似的。
“这里无事,但……”
童贯幸平对着白色的海水嘟哝。他担心着空路和陆路方面的情况。
天荒童太君怎么样?乘卡车也真令人担心,那个叫多田直志的,驾驶双奥托
飞机首先冲往东京欺骗敌人,眼下亦不知详情。
昨天半夜,童贯幸平小组通过北半岛东头的尻屋崎海面。
离右舷两里的日出灯塔报雾的汽声此时又开始鸣响了。在日出灯塔里有暴风
标识信号以及指向性旋转式无线电。因为三陆沿岸船舶遇难情况时有发生,所以
那里随时部做好救难准备。
如果进到里面去,只会增加危险。
为了将那个价值数千亿日元的钻石桶安全运往东京,任何无把握的行动都不
允许。否则沉船之后,将会鸡飞蛋打一场空。
麻烦呀,童贯幸平喃喃自语。
浓雾多是在早晨和夜里出现。
现在是四月十二日傍晚八点。
从海路到东京湾还需花四、五天。他回到驾驶舱,菱刈良三正在握舵。
“啊,想快点见到女人的脸蛋。”
他奇怪地蠕动腰杆,他是位受女人欢迎的男人,但要当一位够资格的海上男
人多少还欠缺点什么。三十五岁还是独身,当然很少享受到与女人那幸福的时刻。
他想到玩过了这个女人,又那个女人。高矮、深浅、粗细、恶臭、芬芳、大
眼睛、小嘴唇、头发、阴毛、掌纹、指甲、红痣、白痣、裙衣、高跟鞋、乳罩、
丝带、口红、眉笔,什么是女人?我得到女人是为了得到我自己吗?什么是得到?
如果是在以前,那些渔船或是货船进港时,船员必须首先考虑到自己的商店
和家里。然而,如今船上的船员思想保守的日趋减少,很多考虑的是能否得到女
人的肉体,特别是那些从大城市来的年轻女人。
照童贯幸平的眼光来看,他这位年轻人真有点可怜。
尽管童贯幸平是一位烈性汉子,但此次出海,一看见年轻的同事心里就不由
得产生一种同情心。他想,到东京还远着。在气仙沼式或在石卷附近的大港稍为
松弛下吧。
总而言之,全体人员都将为这数以千亿计日元的巨额计画而豁出生命,怎么
还吝啬一些小小的开支呢。
“去吧,去吃吃白米饭。”
把肥女人比喻为饭是东乡平八郎,就是守卫在驾驶室旁偷看航海图的男人。
这也是射手,专吃白米饭,这位红脸膛的男人有些奇怪,三十二岁没有结婚,
在他那血管里混杂着鄂伦舂族的血仍是不容争议的。
东北狩猎民族是鄂伦舂族,他们杀死海驴、海龙和海豹,在雪地和冰中先切
开部位出内脏。用那些滴淌热血的内脏与热饭混在一起吃,味道鲜极了。东乡在
标的海与时也是那样,自从网走出航后,船内没有大米和猎物,也只好吃零食了。
“平八郎。”
童贯幸平劝告道:“上岸后不要再提那些事罗。白米饭是不要像野蛮人那样
将野兽的内脏混在饭里。这里不足标的海域,而是内地,进了店重要的是买些附
有菜单的东西。”
“明白啦,一定会那样的。”
东乡平八郎撅起嘴:“在内地真下自由,喝酒,暍些好酒。喂……还不见港
口!”
他朝立在右舷的野岛隆男喊着:“快到了吧,往右,准备转弯!”
船在雾中悄悄的右转弯,看见远处的入江街亮闪闪的灯光,那灯光给黑色的
天空点缀了丁点儿光彩。
足岛之越,一个不大的港口。是陆中海岸深水湾中的一个。沿埠头停靠着渔
船,海岸渡门襟处地方有几间餐店和冶饮店。
顺公路有一处加油台,看样子在那里补充燃料没问题。北斗丸用最高速度航
行时一昼夜要耗尽一吨燃料。用油桶装油,载重量右舷。如果中途断了油,沿岸
又没有适当的港口,那么就只有边补给边向东京靠近。
童贯幸平除了甲种船长许可证外,还有乙种航海证和猎枪执照。而那些对手
们根本不是乘远洋专业船的。平常猎取海豹和海马的季节过了后,童贯幸平将他
们作为经营港湾工程用的拖船公司的船员往返于纹别和网走,其间难受的二天三
夜都要难受得关在狭窄的船内生活。
进港了,边系船,船员们边议论着:“啊,马上要见到女人了。”
“我喜欢酒,雾停了后,请给我暍点。”
童贯幸平专心地弹着舌头,往岸上望去。
正面的酒店非常热闹。
“好啦,穷鬼们去加点荤吧。只允许上岸三个小时。别忘了你们的重大任务,
即使醉了也必须回到船上来。看来雾什么时候散还不知道。我们在半夜零点起航!”
童贯幸平便叮咛,边发给每人三万元作为酒饭钱。
“船长呢?”
菱刈问。
“混蛋!这么贵重的货在船上,还能不守?”
“哦,明白了。我们买些上特产来。”
“真小气,弄个美人来。”
“嘻,船长忌讳女人。”
东乡、菱刈和野岛相视后笑着往岸上走去。
北斗丸安静了。
船内本来是很狭窄的,可同事们上岸以后就显得十分宽敞。
童贯幸平在驾驶室里拿起猎枪朝船舱走去,看看存放木桶周围又无动静。
传动部分在船尾,所以货舱在驾驶室的前方。平常那里的舱盖是打开的,将
猎获的海报用吊车放下去。现在这里加了双层盖子。取掉盖子,从小梯子上下去,
充满兽物的血腥味中有三只闭着盖子的木桶阴冶地放在舱底。
木桶没什么异常。时值现在,船上还没有遭到袭击相被跟踪。那些失掉宝石
的同行不知为什么眼下还没有向海上保安厅申报。
当然童贯幸平感到并非不可思议。如果申报的话,秘密就会全暴露。这些被
盗的钻石本身就有很多秘密。而这些秘密只有敌人单方面知道。假如北斗丸被海
上保安厅的巡逻艇跟踪捉获,一检查船内就会发现这些隐藏钻石的地方,而敌人
方面也会全力以赴,派出大量的匪徒阻止他们向海上保安厅申报。
童贯幸平用猎枪的枪托敲敲放在猎物中间的三只啤酒桶。橡树桶发出咯咯的
声音。这声音在空洞洞的船舱里发出回应。
那一百二十头在标的海域捕获的海豹早巳在纹别就卸下了,剥皮之后,骨头
全抛进海里。海驴的肉一部分做为食物放进冷冻库里,只有海豹肉是不能吃的。
童贯幸平确定木桶里没有什么异常之后,登上梯子来到前面的甲板上。浓雾
冲刷着船头。童贯幸平心里在想,不管怎么说,自己还是卷入了这些奇怪事件中
了。他那面部的胡须被雾珠覆盖,双眼盯着港口方向。
尽管木桶发出“咚咚”的声音,但连童贯幸平也不知道这三只桶里哪只装有
钻石。
一瓶早巳喝空了,第二瓶里还剩一半威亡卡。雾还没有散,为了暖和一下身
子,他往杯子里倒进威士卡喝了,然后背靠壁板坐下,将猎枪放在膝上默默地用
破布擦拭枪身。
“怎么样,幸平,简直成了丧家之犬。北方的尽头有人类生存,雾中照样有
猎物出没。是大炮改变了本性。炮战中,弹坑中留下了自己的灵魂。”
真是位怪人,眼下还想到老头子的话。好似在雾中闪现出“桦太第一”名震
天下的童贯聿平的容颜。
“谁?”
童贯幸平端起身旁的猎枪从驾驶室里走出来,卷起衣袖一看,指针已指到深
夜十一点。
不管怎么解释都迟到了,蠢猪——只允许上岸三小时,而这些家伙不知撞到
哪个地方去喝酒?雾暂时散出右舷,港口的视线略微清晰。
童贯幸平手里提着猎枪,朝系船的钢缆方向走去。小小的港口灯火终于熄灭
了。
只有几盏霓虹灯和灯笼能从雾散时看到。埠头处,透过雾散的空间看见了从
海湾公路来的一辆卡车开进埠头,是加油站的卡车。看起来是为了装油桶而借来
的卡车。那辆车声印有“岩泉石油”公司名称的卡车胡乱的离开埠头,朝北斗丸
的侧面靠近。
东乡和野岛从驾驶座上跳下来。
“船长,对不起,我们回来迟了。赶紧加油,请放在那里。”
东乡又喝了一口酒。
这些家伙把船长童贯幸平当佣人使。
“菱刈怎么啦?”
“哎?”
东乡吃一惊:“那家伙还没回来?”
“没有回来。回到船上的算你们最先。”
“啊!”
东乡平八郎突然发出疯狂的叫声。
“那家伙最危险,只要看到女人的屁股就会垂涎三尺。”
“简直马马虎虎,你们去找他!”
“真拿那混蛋没法。”
童贯幸平猛地暍住边嘟哝边下的两人,并严肃地交待:“等等,你们先加些
燃料。紧紧守住钻石。菱刈,我去寻找。”
刚说到找字时,他已朝街上走去。
童贯幸平大大方方地用一只手提起打开保险的猎枪,毫无造作地飘然下船。
街灯又亮了,其实足雾散天晴,不过地面上还被雾气罩着,并在童贯幸平的
脚底缠绕。这时童贯聿平的步伐有几分显得踉舱。那年枪战,冲入真岗菜町二丁
目的十字街口时正值二十三岁风华盛年,今年已是六十三岁了。更何况被激浪摇
晃了三天三夜,难怪老船长脚底有些趔趄。
第十五卷·第十一章·菱刈
这时,菱刈良三正在玩弄女人。
地点是靠近埠头的光线阴暗的船舱库里。
不知从什么地方来一个充满颓废感的女人。她的身上散发着很浓的油腻和酒
味。
菱刈只知道她是加油站旁边的酒吧里的,而且仅是刚才去寻找加油时发现的,
一同来的伙伴走出第二家饭店时他还没有暍完,并偷偷地看了两个同事一眼,就
溜进了隔壁的酒吧店,那女人独自坐在柜台上暍着。
如果光是为喝酒而来,菱刈是不会搭腔的。可他渴望有位美人陪着喝酒。当
他刚想说出来的时候,浑身的勇气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这时,另有三个醉醺醺
的男人边喊着夫人边进来。
“喂,绢子夫人,不能到这边来一起暍吗?”
看看绢子的表情,就会知道她与他们认识。这是三个面容丑陋的家伙,身上
都穿着土黄色的工作服。大概是港湾工作的搬运工。
昏暗、狭窄的小酒吧。是一家经营受人欢迎的速食店,近来顾客越来越多,
因此菱刈把酒杯搁在柜台上,慢慢地把头转过来,狠狠地盯着那男人的眼睛说:
“不要开玩笑啦。”
菱刈大声地暍两编。难道老子还怕你们这些瞎了眼的码头搬运工,他狂叫起
来:“在标的海域的海马少说也有二、四吨重,那样的庞然大物老子菱刈只要一
枪就可以完事。你们知道吗?”
男人们哑然了,不过马上又摆出架式围过来,抓住菱刈的衣领往外面拖。菱
刈身上带着剌海马的搭钩,本打算是用做滚动油桶的工具,没想到成了关键的救
命武器。
就在对方伸出手的时候,菱刈使劲挥舞搭钩。
一个男人的肩头被搭钩黥伤,鲜血直淌。菱刈又转向惊恐万状的另外两人,
用搭钩锋尖敲击其中一个男人的头部,又猛地朝另一个脸部划去。
三个男人趴在地上叫苦不迭。其中有一人想起什么,象恶狮般地大吼一声从
地上跃起来抓住方法在柜台上的电话机。
菱刈带着女人来到外面,女人默默不语地跟着他。至于刚才的事,他根本就
没注意。
他只是在想,从女人刚才的表演看有些像那些不正经夫人的举止,她很好地
把握住了如何在紧急场合时摆脱对方。
街上没有爱情旅馆、汽车旅馆和饭店。菱刈早巳下了决心,返回船上之前无
论如何也要抱一抱这位夫人,然而,他四周环顾,始终未能找到合适的地方。正
在为难时,菱刈发现港口附近有一座仓库般的房子,他兴奋地一脚踢开那扇很不
结实的门,带着那女人进到仓库中央。
“到底要干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
那女人边被推到墙边边对菱刈说。
“把手伸给我,免得后面有麻烦事。”
管她知不知道,菱刈脱掉女人的衣服,然后紧紧地抱住,此时,根本就没想
过要准时回到船上去的事了。
在满是沙石的盖板上,他撩起毛衣,一双少见的大乳展现眼前。菱刈随随便
便地揉搓着,温柔地呵了身,用嘴吸住乳头。女人不知不觉地将身子紧贴过来。
菱刈挑起短裙,将脸贴在大腿。
女人脸上的表情渐渐发生了变化。胸部起伏,嘴里大口大口地喘气。菱刈绝
对自信他已赢得了女人的欢心。
女人嘿嘿地叫着,眼眶湿润了,但还没到那么理想时候。一阵兴奋,犹如脱
缰的野马闯进茂盛的草场使劲地嚼着大自然赐给的宝物,直至心满意足,筋疲力
尽。
菱刈有些激动,女人捂住她的长脸哭了。那哭声很特别。女人发出尖锐的声
音之后开始蠕动腰身,显然是不能适应那偶然过路男人的粗暴动作。菱刈在航行
期间难以忍受没有女人的寂寞。他那粗暴的动作确实让那女人不堪忍受,不断地
哼哼地叫着。
嘴唇的需求,舌头的需求,手的需求,大腿的需求,肌肤的需求,特别是乳
房和阴部,这种需求光有幻想是不够的。他们需要一个男人和女人才能给予,才
能满足。
只有这种火花才能被彼此的肉体点燃。一个是太阳,一个是月亮,燃烧起来,
世界被诞生了,人类社会就初步形成了。于是就有了白天的创造和夜晚的梦乡。
一个能人和一个女人。
“来吧,我要。”
女人说。燃烧起来的女人浑身都是火焰。
菱刈清楚地记得,当他急需进入而不知怎么进入的时候,是女人用手帮助了
他。
那时,菱刈浑身是汗,坠入虚空的牙齿不知遨游了多久,用力去咬,指甲陷
进了他的肌肉。他膨胀到极限的阳物在她的子宫里狂奔。他想睁开眼看看这巨大
的宇宙的秘密,但除了风雨之声和云雾的笼罩,他什么也看不见。
这是一个奇怪的女人,一点也不怕被打出仓库。听名字,好像这女人叫小细
绢子。
丈夫原在靠近国道线的地方经营汽车旅馆,破产后,凑够了现金又去了东京。
自己也逃离他乡,家里剩下公公和婆婆,还有孩子。尽管自己躲脱了,可东
北财政征税落在了双亲的肩上,惨景不堪目睹。随后,自己一边在加油厂工作,
一边同街上的名人们睡觉,好不容易才赚了一点钱。
“哎,听到了东京有砂金的传说,但想不到魔鬼来到这里的乡间街上。”
菱刈哑然了。麻烦了,他是在向我伸手要钱。菱刈将口袋里仅有的两万日元
掏出来,全部放在女人的手心里。
“你们的船是往哪里去?”
女人突然问。
“东京。”
菱刈随便说:“从万里迢迢的北海道朝东京去。”
当然,没有说出与钻石有关的事。
接着她说出了想搭乘货船的想法:“哦,把我带上吧。不管是藏在货物仓库
还是什么地方都行。”
她提出这样的要求真把菱刈困住了。没有想到向我伸手的麻烦里还有这般难
办的请求,真是意想不到。
一想到那位忌讳女人的童贯幸平幸平老船长的反应,就感到事情十分辣手。
何况,我们干的事太重大。
“啊,这是可有些麻烦,即使可以帮忙,可我们那条船是禁止女人上去的。
你不是还有双亲和孩子吗?“”到东京去抓住那个没良心的老板,向他要回
双亲和孩子的生活津贴。“
猛然间,他们看见了一个男人的脚跨了进来。
“他们跟踪来了?”
就在大吼的同时,脚尖朝菱刈腹部踢来。在他抓住搭钩之前。他正欲转身,
从另一面一只脚又向他踢来。菱刈支持不了滚到地上直伸伸地躺着。这时他的头
发被人抓住,朝上提起来,他发出了告饶的乞求。
抬头张望之时,刚才的那个男人不见了。面前站着一位身着西装,脸上露出
凶神恶煞的样子的男子。
“就那么随随便便玩弄别人的妻子,还在商量逃跑,简直是个莽撞的家伙。
像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贱骨头,一看就不顺眼,站起来!“他粗暴地将菱刈硬
拉起来。
到了仓库的入口处。
突然发现有一伙人影堵在那里。
“嗯,干什么,你这混蛋!”
四个男人冲着人影大声叫嚷。
那个揪住菱刈衣领的男人吼道:“给我滚开!”
“放肆!这个男人是我的部下,我想他已向你们自我介绍了。”
“什么,你好大的口气。”
菱刈终于看清了那个人影,提一只还包着枪衣的猎枪。啊,是童贯幸平幸平。
“哦,船长!谢谢,请帮一下。”
“说什么。这家伙强2人家夫人,我们正要抓他去警察局,让开!”
“哦,这就使我为难了,我们的船就要离开这里,船员自使自终跟随船走是
船长的责任,我带回去要狠狠地训斥他的。”
“受老家伙一顿教训后,就可以不花一分钱拍手一走了事吗?好啦,给我滚
开。”
肩膀遭撞后,身体摇摇晃晃,快倒下似的童贯幸平说:“你们这些听不懂人
话的家伙,想逼我动手吗?”
话中暗带杀气。几个男人梢愣了一下后,其中一个率先猛扑过来。
童贯聿平手中一闪,绿色的枪衣里卷着一支猎枪。那男人的肩膀被枪身猛砸
了一下,另一个人的头部也遭到狠狠一击。第三个的腹部又遭到枪身狠击。
“干什么,干什么,你这个老东西!”
剩下的人,面色苍白直往后退。
没想到这老头这般厉害。
“还来吗?”
童贯幸平用枪衣罩住猎枪。
这伙人个个变得目瞪口呆,惊慌失措的样子。
“好,老子记住你。”
那男人放开紧紧抓住的菱刈的衣领,出乎意外的往里面跑去。里面好像有出
口。
童贯幸平望着那眼睛充满愧意的菱刈。
“混蛋,色迷心窍。”
“对不起,承蒙你的说明。”
菱刈一下抬起头说。
“雾要散了,快上船。”
“是,其他人呢?”
“都回去了,哦,这女人怎么办?”
童贯幸平朝小细绢子的方向望去,女人赶紧合拢胸前的衣服,理了理绽开的
头发,面带羞涩的回了他一眼。
菱刈把事情的经过讲明扼要地解释了一下。
“带她去东京,签个合同怎么样?船长。”
“什么?船上是禁止带女人的。”
“带一个女人到船上你不是说过的吗?刚才……”
“真是混蛋,那是开玩笑的。”
“给你添麻烦,打搅你啦,”
这时小细绢子不住地说着:“船舱的任何地方我都能呆的,请带我上船吧。
只要能到东京,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仓库里亮着电灯,光线下的女人是一位肤色雪白的美人。
是那种标准的日本式皮肤,曾经使世界各国男人们为之倾倒。
是一位成熟的夫人。就连从不迷恋女色的童贯幸平也看了个仔仔细细,不用
说,心里也产生了同情之感。如果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刚才那伙男人不知又会
干出什么坏事情来。
“菱刈,你就让她干一些总务之类的杂事吧,没有办法,既然女人如此请求。
如果到了船上遇到麻烦,由你负责,就当我不知此事。“起风了,雾很快就
被吹散了。
北斗丸按预计时间出发。
这时是半夜零点。
解开船尾缆绳,刚要卷起锚的时候,浓雾又重新压上来。北斗丸发动柴油机
慢慢地前进,围着岛屿转了一大圈后向外海驶去。
海里翻起层层三角形波浪。
船体倾斜得令人十分害怕。
只听到柴油机快速转动的声音。
“为什么把那女人……”
童贯幸平在转换自动航行装置时,野岛愤怒了,他边敲着罗盘边抗议。
“是你带上来的?”
“一点小事。她有些晕船,到不能忍耐的时候,赚到钱,随便到什么港口就
让她下去。”
“但不要紧吗?这附近一带有女人。”
野岛看到菱刈带上船的小细绢子有些不顺眼。二让我来干这事还真没这勇气,
简直足一个靠不住的女人。“他敲打着罗盘下住地唠叨。
“呵,不要嫉妒。现在也许你们都可以饱饱眼福。”
“莫开玩笑。如果不能的话,一定要抓住把菱刈那东西切下来……”
“喂,还是商量商量怎样轮换休息。”
“休息,怎么个休息法,在船舱里那个家伙正抱着女人。”
“是吗?那样的话,就在甲板上睡觉吧。”
船在航行时,伙计们分三个轮班休息。驾驶室里只留一个人看守,另外两个
人就可以暂时睡一会儿。从零点值到三点,再从三点值到六点,又从六点值到九
点。值班的人只是监视自动航行装置的度数和货舱里的钻石。
“唉,船长。”
东乡平八郎也变着脸色猛地跑出来了。
“请把那两个家伙栘到货舱里去。他们妨碍了我的睡眠。”
作为童贯幸平来说,分明不会妨碍他的人因上船来的女个女人而引起的叛乱。
因为北斗丸里装的猎枪和子弹多的如小山坡一样。
“今晚就饶恕他了吧。总之以后叫那两个人栘到货舱去。”
“好吧,栘到重货舱。”
狩猎船货舱里装有被打死的海兽,整个空间充满了一股血腥味。所以,船上
人就把它喊为重货舱。童贯幸平笑着走出弦侧。
在船的右侧,从渐疏的雾中可以看见阴森之气的鸦巢断崖,熊这壁和三王岩
绝壁。
黑暗的洋面一片荒凉。这时条夜航路线。
海浪凄厉地扑上来,又退下去。
刺骨的海风呼啸而来,连雾也意想不到地加快了漂浮速度。
童贯幸平揭开多层盖子,顺着通往中内船舱的梯子下去。在轮机室旁的船舱,
天花板又低又窄。平常船员因货物很多,就在这里铺上被子睡觉,但今夜稍微有
些异样。
“果然采取了行动。”
童贯聿平露出惊讶的表情。
女人的叫唤声断断续续地传入耳朵里。
船舱的地板上铺着被子,女人赤裸着身子在那上面平躺着。菱刈那小子正不
厌其烦地看着那逗人喜爱的胸部。;菱刈没经小细绢子同意就进去了。
你是最扎实的男人。小细绢子母蛇般吐着舌头。
菱刈开始搅动、旋转、伸缩、挤压……凡是一个男人在女人身上能用得他都
用了。他大汗淋漓,气急败坏。
最后,菱刈和小细绢子融合旋转疯狂的无休无止地旋转起来。他的头一会儿
在两只乳房之间,一会儿又在两只小腿间。
小细绢子高喊着“菱刈”。
小细绢子也大汗淋漓。她双手发疯地撕碎着那些花环。有几次抓伤了菱刈的
肌肤,菱刈却全然不知。
突然,菱刈从小细绢子那里出来了。他感觉到它又黏又滑。小细绢子正风起
云涌,汹涌澎湃。
“干嘛。”
小细绢子伸手去捉它。
“我想永远和你这样。”
说完菱刈翻身掉头去吮吸小细绢子的下体。
“讨厌。”
小细绢子骂道。
菱刈早巳不顾一切,他埋头在她的两腿间,小狗吃食似的舔吸着。
“别这样,还是快来吧。”
小细绢子叫道。
菱刈在重新进入小细绢子身体时,把黏满女人下体分泌液得嘴深深地贴在小
细绢子的嘴上。
很快,另一到了高潮。
虽然菱刈事先没有考虑小细绢子,但小细绢子也到了高潮,这也许就是缘。
他们在高潮中继续折磨了很久,才渐渐平静下来。他们同时感觉到那里往外
流淌一股热糊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