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结婚证(周艳部分完结篇,H )
周艳把车开到看守所门口,她没有下车,靠在椅背上望着大门,有多久没见
到他了?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但是想起之前的种种交流,又仿佛是昨天。
这时,高墙的铁门打开了,狱警把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送出来,他的背脊还
是那么直,如果不说,谁也想不到他会是这里的犯人,他的神情那么坦荡,眼神
那样正直,更像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只是下班时间到了,所以才会出来。
周艳亮起大灯,朝他晃了晃,嘴角不自觉的翘起一个弧度,和当初设想的不
同,见到他,她并不悲伤,而是心里更踏实,仿佛缺失的一角回归了。
狱警也看到周艳的宝马车,拍了拍肖正的肩膀:“我这不是什么好地方,一
辈子也别来了,你是个好人,好人就要尽量避免犯错误。”
肖正点点头,应一声。
“家里人都来接了,我也不客套了,快走吧,祝你好运。”
“谢谢!”
肖正与狱警握手,转过身向周艳走来。
周艳的眼泪腺开始发达,像关不掉的水龙头,当他的五官清晰的展现在眼前
的时候,她的世界已经模糊,肖正仍是好看的,但是他瘦了,神情萧索,毫无喜
悦,到像是有些麻木,不用想也知道,他在狱中的那些个罪是为谁受的?陆湛江
罪该万死,肖正只是为民除害,可是法不容情,他被关在这里整整八个月,二百
四十多天,失去自由是个什么滋味,她懂。
两人隔着车窗相望,肖正看着哭得像个小傻瓜似的周艳,心终于温暖了,她
没事,她还是那个周艳,那个有许多缺点,但他还是爱得不行的那个周艳。
他敲敲车窗,周艳抬起头。
“怎么哭了?不欢迎我出来?那我可回去了,中午饭有两个窝头,我今天还
没吃上呢!”
周艳咬咬牙,把车门打开:“肖正,你别气我,快点上车。”
肖正刚坐进车里,周艳就扑进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味,哭得肝肠寸
断,好不委屈,他拍拍她的背,又揉揉她的头发,俯在她耳畔轻声安慰:“别哭
了,我这不是没事嘛,我以前当兵的时候也不自由,每天六点就得起床,训练强
度大的能脱层皮,现在还算好的,至少没有十几公里的急行军,也没人让我做一
千几百个俯卧撑,真的,我没事,看见你没事,我就没事。”
“肖正,都是我害了你。”
周艳泣不成声,抬起小脸,肖正看她鼻子头都哭红了,咧开嘴一乐,在她唇
上亲一记,道:“你还可以把我再害的惨一点!”
“啊?”周艳不明白。
“比如,嫁给我。”肖正把她推开一点,看着她的眼睛又道:“如果不嫌气
我是个劳改犯的话,你可以害我一辈子。”
周艳妈挑了个黄道吉日,让周艳和肖正去朝阳民政局领结婚证,肖正老家在
山东,父亲偏瘫了七八年,母亲要照顾父亲,所以走不开身,肖正打算结了婚再
带周艳回去看看他们。
“妈,都是你,把我喂胖了,裙子穿不上了。”周艳在镜子前面跺脚,周艳
妈摆上早饭,过来探个头,道:“呆会儿再穿,把饭吃了。”
“还吃呢?都胖了!”
“胖点好看,人家小肖又不嫌气你。”
“他敢!”周艳想起什么,跑到浴室门口,用手敲了敲:“肖正,你绣花呢?
一个大老爷们怎么那么慢?”
“来了来了,催什么催,我这不是怕给你丢人嘛,胡子总得刮干净。”
肖正一身清爽的出来,见周艳只穿着睡裤,睡衣敞开一半,里面一件大红胸
罩,勾勒着结实尖挺的胸线,中间一条沟,不深不浅,却刚好让他的眼珠深陷其
中。
“看什么看,又不是没见过。”周艳连忙扣起睡衣,封杀春光。
“遮什么遮,又不是没见过。”肖正学她的口气,走过来把她抱进怀里,大
手覆上她的胸部,真是又柔软又温暖,怪不得每个男人都爱女人的乳房,这真是
世上给男人准备的最好的礼物了。
周艳身子一僵,不由自主的想把他往外推。
“怎么?还是不可以吗?你连我也要怕,嗯?”
“没……没有。”
“怎么没有?”肖正解开她背后的勾扣,她身子抖了一下,他把胸衣往上推,
张口含住一颗乳头吸吮,发现她抖得更厉害了,整个人像失了魂一样僵硬。
“你看,你还是不能接受我。”
“肖正,我没有,我……”
“那这样呢?”
肖正一揽她的腰,两个人下体倏地贴近,周艳下身的柔嫩被迫贴上他逐渐硬
起的阳物,她被他顶得大气不敢喘一声,心跳的像擂鼓,战战兢兢的看着他。
“你紧张。”肖正指出。
“我没有。”
“你就是紧张。”
“我就是没有。”周艳死也不承认。
“好,你不紧张。”肖正把她抱上床,身子压上去,悄声道:“那我现在想
干你,让不让?”
“不……不行!”周艳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肖正叹口气,问:“怎么就不行?我记得我们今天要去领结婚证,你是我合
法的老婆,我想和自己老婆行房都不成吗?”
“还……还不是呢。”周艳羞涩的说。
“那好,今天晚上我可要洞房花烛,你不能再找借口。”
周艳还没回答,周艳妈又喊:“肖正,周艳,快点来吃饭,粥都凉了。”
“嗳,好!”周艳推拒肖正,“你赶紧起来,让我妈看见像什么样子。”
肖正在她屁股上捏一把,拍了拍,道:“行,先放过你,晚上咱们算总账。”
周艳心里有阴影,自从上次的事情以后,她对男人的接近有种莫名的恐惧,
别说是上床了,连握手都害怕,她以为对肖正就不会这样,但事实证明,这件事
情并不因人而异。
周艳妈对肖正笑,比看亲儿子还亲,这女婿,长得真精神,人也厚道,对艳
子又好,可不跟白捡一儿子似的嘛。
“妈,你别忙,我自己来。”
肖正接过碗,周艳笑他:“呦,你叫的到顺嘴儿,谁是你妈,哼!”
“去,又有你的事。”周艳妈殷勤的给女婿递咸过菜,“你们今天领了证,
肖正就是我儿子,不跟我叫妈,还管谁叫妈啊?人家这叫懂事。”
肖正看着她,弯唇一笑,他喜欢看周艳开开心心的样子,虽然以她现在的状
况,可能做不到一个正常的妻子,这一点他需要慢慢改变,她的恐惧肯定不是生
理原因,而是心理原因。
周艳好不容易把自己塞进2 号的裙子里,在镜子前面扭了扭,呵,还真漂亮,
她把头发梳了一个马尾,又化了睫毛膏和腮红──今天要拍结婚证上的照片呢,
可得拿得出手才行。
“够漂亮的,再漂亮我肖正怕压不住了。”
“真贫,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贫啊?”周艳扭头对肖正说,看他正在系
领带,这人精神,穿什么都帅,周艳觉得肖正比和她合作过的任何男模特都正点,
那阳刚之气可不是靠摆造型摆出来的,而是与生俱来的。
“我怎么就贫了?夸媳妇漂亮也禁止啊?”
“这当然不用。”
周艳嘿嘿的傻乐,其实换作是三年前,哦不,一年前,她都没想过要嫁肖正
这样的“无产阶级”,她觉着,怎么着也得嫁给能给她买豪宅跑车的,不是有那
么句话嘛──宁愿坐在宝马车里哭,也不愿意骑在自行车上笑。
“收拾好了吧,收拾好了走吧,再不走人家中午也休息,咱俩得跟二楞子似
的在外面等着。”
等到在民政局门口,敢情知道今天是黄道吉日的新人大有人在,周艳戴着墨
镜混在人堆里,她一身大红衣裙,虽然新人多是披红挂彩的,但周艳这种高度的
妞可不多,更别提她身材好的让人竖大么指了,有几个小夫妻伸着头看她,低低
的传来议论声:“你瞧前面那女的,是不是一模特啊,怎么气质这么好呢。”
“是啊,身材也好,要腰有腰,要屁股有屁股,要腿有腿,你看她那条裙子,
款式简单,穿她身上,跟赫本似的,真好看。”
肖正“嗤”的一声笑出来,周艳掐他的胳膊,“你疯什么疯,要是我被人认
出来,记者一到,还想登记嘛?”
“人就夸你长得俏,哪那么容易认出来啊。”
周艳瞪他一眼,悄声道:“那好,你说你笑什么呢?”
“你看,人家哪都夸了,就把一个地方忽略了,我这不是替你抱屈嘛,再小
也不是荷包蛋,怎么就看不见呢?”
“死肖正你给我等着!”周艳咬牙切齿,目露凶光,肖正笑笑,俯下头正好
亲到她的唇。
别的小夫妻又议论开了:“你看她老公,和她还真登对,也那么高,宽肩窄
胯,没准是个男模。”
“两模特结婚了?”
“那怎么了?也不是没有。”
有一个嘴损的小青年道:“演艺圈特乱,其实演员都不爱嫁同行,那简直就
是鸡鸭恋。”
肖正的火“腾”的上来,周艳一拉他的手,道:“你干嘛去?”
“这孙子,嘴也忒损了!”
“没你的事,老实待着。”周艳不由自主的搂住他的腰撒娇:“嘴长别人身
上呢,爱说什么说什么去。”
肖正没提醒周艳,她现在和他靠得这么近,可是她并没有感到紧张,这是个
好现象,没准今天晚上好事可成,他终于能“开荤”了。
“你干嘛,色狼!”
周艳把肖正放在她屁股上的狼爪子扒拉下去,肖正又改搂她的腰,劝道:
“别闹了,该咱俩了。”
走进登记处,登记员前面摆了一个牌子,“谢绝喜糖”。
前面一对儿正在办理,引领的人员把他们俩个带到照相处拍照,摆姿式周艳
很在行,她的脸那个角度最好看,她比摄影师清楚多了,很快就拍好了,肖正拿
着即时打印出来的彩照骄傲的说:“我肖正的媳妇,怎么就那么好看呢。”
“美得你!”周艳伸出一指青葱似的手指头,点了点他得意的额头。
接下来,拿身份证户口本,交九块钱,签个字,换两套大红本本。
肖正搂着周艳出来,外面正是艳阳天,周艳忙不迭的把墨镜带上,遮的巴掌
大的小脸,只露一个小鼻头,和下面一张小嘴儿。
“行了,从今往后,你归我管了,肖太太。”肖正在她脸上猛亲一记。
“这就结婚了?”周艳有点不敢置信。
“对啊,我们是合法夫妻了,我跟你说你要是虐待我,我有权上妇联告你。”
周艳气结,翻个白眼,忽然想起什么,喃喃的说了句:“不对。”
“咂不对了?”
“肖正?”
“嗯?”
“你丫还没求婚呢!”
肖正逗她,“还用求啊?不是你哭着喊着要嫁给我的吗?”
“肖正!”周艳气得站住不走了:“谁非得嫁给你啦?”
“嘘!”肖正搂着她:“这不是逗你呢吗!你小点声,人家都看你呢。”
周艳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道:“你不求也行,不求就别想上床。”
“喂!这不对吧,这是夫妻义务,法律有规定,你不能剥夺我做一个合法丈
夫的权力。”
“那你求不求?”
“怎么求?”肖正挠头:“我没求过,不会求。”
“没求过就对了,求过还不要你呢!”
“走!”
“干嘛去?”
“不是求婚嘛,我先把道具买齐了。”肖正拖着周艳往前走,嘴角咧开一个
笑容,阳光灿烂。
到花店,周艳对着香气宜人的各色鲜花陶醉不已,这个傻大兵哥哥其实也不
是那么傻,至少还知道要买花求婚。
“就要这种花,老板,给我挑好的包十一朵。”
老板还奇怪呢:“年轻人,这是绢花,什么好不好的,都一个样子。”
周艳再次气结,伸手打了他一下,“喂,肖正,你作死吧!干吗给我买假花。”
肖正很文艺腔青年的说了一句:“绢花的花语是──永不凋零的爱。”
“那为什么当不当正不正是十一朵?”
周艳当大名模的时候,最多收过九千九百九十九朵,那是一辆大花车,餐馆
的房间都进不去,瞧瞧肖正这小气鬼,真够戗!
“老婆,你不能这么‘OUT ’吧?十一朵是‘一心一意’,这地球人都知道。”
店老板这时搭腔,道:“对啊,现在都流行送十一朵,这小伙子会过日子,
不浪费,好样的!漂亮姑娘就是会挑老公。”
肖正听着舒服,拍出两张百元大钞,老板笑咪咪的收下。
又去买戒指,肖正就认周大福,拉着周艳去东方广场。
周艳心里骂他是土老帽,有那么多品牌呢,为什么偏偏选周大福,问肖正:
“是不是周大福给你什么好处了?”
肖正道:“周大福也姓周,跟你是本家,当然要照顾了。”
两个人头挨着头倚在柜台前,服务小姐热情的给他们倒水,“您随便看看,
看中哪个可以试戴。”
肖正又道:“你看本家多好,又热情又周到。”
周艳翻个白眼,都这样好不好,你来买钻石,人家还能往外哄你啊!
服务小姐看周艳面熟,虽然她戴着墨镜呢,可她经常看一些时尚杂,周艳的
出镜率相当高,有的时候,同一期的时尚,嘉人、中国时装、悦已等杂志甚至都
是她做封面,即使是戴了眼镜,还是可以认得出。
“你是名模周艳吧?”
肖正悄声对服务员说道:“你可别往外说啊,我们今天结婚,不想让人知道。”
周艳打他一下,埋怨道:“不想让人知道你还说!”
服务员大喜,热情的道:“哎呀先生,可真恭喜你啊,周艳又漂亮又有名气,
我可喜欢她了。”
肖正美颠颠的,“那你推荐推荐,哪一对适合我们啊?”
“我觉得你们不能买传统对戒,周艳怎么着也得戴个一克拉以上的,这样人
家才知道她结婚了。”
周艳斜睨着眼睛看肖正,让你得瑟啊,一克拉以上,没七八万拿不下来,让
你再美啊!
肖正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省啥不能省在戒指上,这是已婚妇女的标志,
道:“给我拿一点五克拉以上的。”
周艳拿小包包拍了他一下,“肖正你疯了,不过日子了?”
“能花就能挣,你别管!”肖正朝服务员说:“帮我拿一下。”
服务员还奇怪呢,周艳这种名女人,不是能花男人多少就花男人多少吗?怎
么还替别人心疼呢?
最后肖正挑了一款圆钻,四爪镶嵌,白金抛光底托,一点七五克拉,VVS 级,
E 色戒指,相当完美的品质,自然有相当惊人的价格,十六万八千八。
周艳虽然心疼肖正赚钱不容易,但是女人没有不爱美钻的,如果放在以前,
这一点七五克拉的戒指她未必看的上,但是如今,这却代表了肖正的爱情,无比
珍贵。
肖正小心的收到戒指盒里,在她耳边悄声说:“等履行了夫妻义务再给你戴。”
真现实!周艳刚才的感动全没了,这个可恶的男人!
回到家,把大红本本上交家长检阅,周艳妈笑的合不拢嘴,塞了个鼓鼓囊囊
的红包给肖正当“改口费”,周艳看厚度有一万元呢,不乐意的撅嘴:“妈,你
干嘛给他那么多钱啊!”
周艳妈道:“傻闺女,这叫万里挑一,有讲究。”
“切!还万里挑一呢,美吧你就。”
肖正理直气壮的收下红包,道:“我怎么就不能美了?怎么就不能美了?”
“能美能美!就你美!”
下午周艳妈拉着周艳挑结婚用品,肖正留下来陪周艳爸爸聊天。
周艳妈在路上对闺女说:“艳子,结了婚,头件大事就是把孩子生了,生了
妈给你带,趁年轻,你该干嘛就干嘛,等年纪大了,没精力了,我也老了,帮不
上你什么。”
“妈,才领了证,要孩子太快了吧。”她还想过两年呢。
“要我说,你们当模特的不正经吃饭,瘦得前心贴后背,这身体条件可不比
一般小姑娘,我听说模特都不好怀孕,不趁年轻老了生不出来。”
“妈,你这些歪理都听谁说的?”
“反正听妈的,准没错。”
周艳懒得和老人争辩,孩子不孩子的看缘份吧。
“肖正对你好吧?”
周艳撅嘴:“他啊,老气我!我以前没发现他那么贫,您说,解放军队伍要
求挺严格的啊,他原来是怎么混进去的?”
“我看你啊,嘴上说他不好,心里可全惦记着他的好呢!”
周艳妈看周艳一说起肖正,那眉头嘴角都透着恩爱,眼睛亮晶晶的含着笑意,
不是幸福是什么?
“妈,你就说他有多贫,今天丫买了把绢花送我,还假惺惺说是永不凋零的
爱。”
“绢花怎么了,好看,耐用,还环保。说明人肖正实在,不搞虚头八脑的摆
设,我看就挺好。”
“您啊,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
“艳子,妈没别的说的,就盼着你好好过日子,平平安安一辈子。”
周艳抱着妈妈:“妈,都听你的,我以后再也不折腾了,钱多钱少的,没那
么重要,我看开了。”
周艳妈选了一套大红玫瑰花的寝具,六件套,包括两个单枕套,一个双枕套,
两条床单,一个被套。
“这套好,颜色真喜庆,今天就换上。”
周艳看一边挂着情侣睡衣,觉得很有趣,让服务员拿过来看看,周艳妈道:
“这个也好,都帮我包起来。”
周艳道:“这么艳,我怕他不肯穿。”
“怎么不穿?”周艳妈以过来人的口气道:“男人在家都听老婆的,你让他
穿他肯定穿。”
两个人选好东西打道回府,肖正在厨房忙活,周艳妈妈放下东西帮周艳换床
品,道:“今天就睡在一起吧,都结婚了,再让人肖正睡客房说不过去。”
周艳往新床品上一躺,闭上眼睛想一想,她要如何过洞房这一关呢?叫肖正
把她绑起来强上?
周艳妈妈看女儿累了,带上门出去,周艳还真有点乏,迷迷糊糊的就睡过去
了。
肖正把一切都准备好,进房前轻声敲了敲门,见没有动静,就推开门进去,
周艳蜷缩着身体睡得正香,他心里一片柔软,现在是他肖正的妻子了呢。
他坐在床沿,手撑在两侧居高临下的看她,周艳这个女人,很精致很美艳,
谁娶了都勉不了要操心,媳妇太漂亮,可是易攻难守啊!
“艳儿,艳儿?”他轻声呼唤。
周艳翻个身,正面朝上,肖正在她的嘴上啄一下,一手从她的衣衫下摆伸入
摩挲着腰部的皮肤,缓缓往上行进,快接近胸罩的时候被周艳一把拉住。
“天还没黑呢,你就想作案不成?”
“自己老婆,想什么时候做案,就什么时候做案。”
“别闹了,快点起来,让爸妈看见不好。”
肖正捉住她的小手,在嘴边亲一记,道:“他们去看戏了,民族宫的票,不
到十一点回不来。”
两个老人是给他们营造二人世界呢。
“走,吃饭去,我准备半天呢。”肖正把她拉起来,推开卧房的门,正色的
说:“周艳,我肖正什么都没有,但是我肯定会对你好,我也没有别的男人那么
浪漫,可我愿意一辈子给你做饭。”
门外,烛光摇曳,摆着四菜一汤,中间一个心型蛋糕,用巧克力酱写着:
“老婆,我们结婚了!”
周艳感动的想哭,吸吸鼻子道:“你做的吧,字写的可真难看。”
肖正道:“这不是第一次嘛,业务不熟练。”
周艳坐在椅子上,肖正从花瓶里抽出一朵绢花,单膝跪地,道:“周艳,咱
们是合法夫妻了,晚上我可以了吧?”
周艳扑哧一乐,道:“肖正同志,你这是求婚啊?”
肖正不理她,正色道:“周艳,你答应吗?”
“答应什么?”
“答应让我上你的床。”
“真不浪漫!”还很直白。
“我身强体健,技术娴熟,能伺候你舒服,比什么不强啊?”
床上,周艳紧紧的闭着眼睛,紧张极了,肖正怎么调动她,她都不湿润,曾
经的噩梦折磨着她的神经,让她的心收缩再收缩,一刻也不能放松,她一再告诉
自己,身上的人是肖正,是她喜欢的男人,是要和她过一辈子的伴侣,他不会伤
害她,可是这都没有用,肖正试了几次,还是没能把阴茎插入,他意识到问题的
严重,叹了口气坐起来。
周艳睁开眼,拉住他的手,“你别失望,我们再试试好吗?”
肖正打开床头的灯,捧住她的脸,问:“周艳,你回答我,你爱我吗?”
“爱啊,不爱还嫁给你啊!”
“对,你爱我,你得记住,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夫妻,我会对你好,一直疼你
爱你,这你得记住。”
周艳点点头,这她都知道,这世上,除了父母,再也没有人能像肖正对她这
样真心了。
肖正说:“我们开着灯做,你看着我的脸,心里不要有别人,只要想着我,
想着我在爱你。”
周艳伸手从抽屉里拿出杰世邦的润滑剂,她就怕自己新婚“掉链子”,所以
事先准备了,这时下横心交给肖正,“用这个吧,一定能做的成,我试应试应就
好了。”
肖正道:“如果不行,我也可以等,但是你要努力走出阴影,好吗?”
周艳摇头道:“我不要你等,你今天就可以行使当丈夫的权力。”
肖正低下头来吻她,把舌头伸到她檀口里搅动,周艳颤抖起来,肖正拉开一
点距离,“睁着你的眼睛,不要胡思乱想,不管我做什么,你都要睁着眼睛看。”
周艳把眼睛睁的大大的,看到肖正挺直的鼻梁,还有深深的眼眶,这个男人
真英俊,他在吻她,很激烈的那种吻,想把她拆解入腹似的,对了,她差点忘了,
肖正是那种欲望很强烈的男人,以前每次和他做爱,她都有一种快要招架不住的
感觉,她还曾经偷偷拿他和洋人比较过,觉得他并不逊色。
“笑什么呢?老婆?”
“没什么,老公。”
“我这做爱呢,你严肃点!”
“是,老公。”
肖正改去进攻乳房,周艳看着他的头顶,头发乌黑浓密,他把自己的乳头含
吮进去了,她觉得有些酸胀和酥麻,果然是看着比较不紧张,反而有些刺激,微
微有电流通过一般,他的手伸到她两腿间拨弄,杰士邦凉凉的涂在两片花唇上,
他的手指好灵活,在蜜洞口游弋,中指小心的探入,慢慢的往里插。
“哦……”周艳呻吟一声,咬住唇。
“放松,没事的,你适应的很快,宝贝,交给我,今天是新婚夜。”
“好……的。”
肖正跪起来,胯下那根阴茎又粗又硬,鼓鼓胀胀的挺着,他拉起周艳的手来
抚摸,道:“它只会爱你,疼你,不会伤害你,我不是别人,我是你丈夫,你必
须让我肏,你有这个义务。”
“天啊,肖正,你可以再流氓一点吗?”
“可以啊,等我干进去的时候,会再流氓一点的。”
“啊─!”
周艳叫起来,肖正拉起她一条大腿,把龟头对准,一触即发。
“别紧张,看着我。”
周艳望进他眼里,同时,肖正的龟头插入她的阴道,周艳闷哼一声,终于迎
纳了他的粗壮。
两个人蛇一般扭动,周艳哭了,肖正在她耳旁喃喃道:“别怕,宝贝,是我,
是我,我是肖正,是你丈夫。”
周艳泪眼朦胧,强迫自己两条腿打开,迎接他的冲撞,肖正屁股一耸一耸的
往里插,他小心观察着周艳的表情,下身可不客气,强捣猛戳,一下一下的干她,
欲望像出闸的猛兽,龟头一顶一顶的送入子宫口,被她紧紧的裹缠住,他舒服的
想叹息,麻痒痒的感觉在阴囊处流窜。
她看到他的喉结在滚动,全身肌肉奋起,粗大的阴茎塞满了她的阴道,她觉
得好胀,好满,好充实,他的龟头顶在花心上,又酸又痒,磨得她想尖叫。
“艳儿,艳儿,你真棒,夹死我,你下面的嘴可真会吸,我要忍不住了。”
“肖正,哦……肖正。”
“我真想干死你!”肖正掐住她的腰,塞了个枕头在下面,提起阴茎快速抽
插,又深又狠,撞得周艳身子一蹿一蹿的,两人结合处啪啪的撞击声,大床摇晃
的快散架。
“啊……啊……”
周艳完全沈浸在性爱所营造的梦幻里,所有的感觉集中在下身,他的阴茎插
在自己体内,勇猛的抽动,龟头穿过宫颈,进到她身体的最终处……
肖正暴喝一声,又大力的撞击两下,龟眼一张,精液射出来,抱着周艳不动
了,周艳觉得下面暖烘烘的,一股激流带着热度冲入体内,肖正的唇覆上来,她
把嘴张开,与他亲吻。
“艳儿,你看,你能做到,性爱并不可怕,我也不是禽兽,我是你丈夫。”
“你都说好几遍了,我知道你是我丈夫。”周艳在他唇上亲一记,两个人叠
在一起不肯分开。
“我是持证上岗,又不是无照驾驶,多说几遍怎么了?”
肖正笑笑,动手揉弄她的胸部,大掌刚好盖过来,把软肉掬满手心。
“拿来!”
“什么啊?”
“戒指呀!”求婚都没拿出来,上了床不会不认账吧?
“这个啊……”肖正拖长声,看某女的脸色越来越臭,他在她胸上揉着,周
艳啐他一口,道:“交不出戒指,你还揉什么揉,把狼爪子拿开。”
“你别急啊,这多伤感情啊,戒指嘛,揉着揉着,它不就揉出来了嘛。”
周艳一看,肖正把戒指圈套在她的乳头上了,简直气死人!
(周艳篇完结)
第七十章脱险(上)
李慕凡加快车速,窗外的行道树飞速的往后退,汪平伟他们的车也咬的很紧,
最近的一辆,仅仅距离一个车身,它一直试图往悍马身上撞,以减低这边的车速
和威胁他们把车停下,几次撞击的时候,车子被冲力撞的震动,再加上过快的车
速,孙俏感觉一阵阵的晕眩。
李慕凡向她看了一眼,见她小脸都白了,小手紧紧的抓着车顶的扶手,人靠
在坐椅上打蔫,又看看后视镜里面穷追猛打的吉普车,他腾出一手,把手机仍给
孙俏,道:“来,别闭着眼,越闭着它越晕,起来帮我给哥们打个电话。”
说真的,他不怕汪平伟,要就他一个人,和他们拼了都可以,但是身边还有
孙俏,他不能让她受一点伤,也不能让她落汪平伟这种禽兽手里。
孙俏刚接过来,感觉车身猛地又是一震,向左偏移,手机摔了下去,李慕凡
不敢大意,连忙收拾心神,专注开车,孙俏弯了身子把手机捡起来,有些担心的
问:“李慕凡,不会有事吧?”
“能有什么事?汪平伟这孙子就是一条狗,会叫两声就以为自己能咬人了!
别怕,给我哥们打电话,让他增援我们。”
孙俏调出李慕凡的通话记录。
他说:“找邵子扬。”
孙俏按下播出键,无奈邵子扬不接,她心里想,这要怎么办?难道要跟李慕
凡死在一起嘛?她看着他的侧脸,那直挺的鼻梁和抿住的嘴唇。
其实情况没有那么糟糕,李慕凡选择高速路行驶,路上车辆不多,甩开后面
追赶的车辆相对容易些,而且一路开过来,与汪平伟等人展开公路追逐战,已经
被测速仪拍下来,并引起了警方巡逻车的注意,就在孙俏播打求救电话的时候,
李慕凡已经看到有警车跟上来,看到人民警察出现,他觉得他们还是很可爱,也
许用不着哥们帮忙,这帮孙子也就知难而退了。
果不其然,又过了一个收费站以后,孙俏发现,后面紧追不舍的越野车减速
了,汪平伟降下车窗,把手伸出窗外,竖起中指,向他们晃了晃。
“这孙子,也就这点能耐。”李慕凡嗤之以鼻。
“前方车辆,请你靠边停车,接受检查。”
后面警车的喇叭向他们喊话,李慕凡当然愿意配合警方,本来超速也不是他
愿意的,他一直是非常遵守交通法规的。
可是就在他松开油门,准备刹车之际,却出乎意料的发现,刹车出了故障,
无论他怎么踩,它都没有反应,只得继续往前开,孙俏也发现不对劲儿,和他对
视一眼,李慕凡苦笑着摇摇头。
此时,警车追上他们,再次要求他们靠边停车,李慕凡降下车窗,像交警坦
诚刹车失灵,恐怕要等油箱里的油消耗掉才能停下,于是路上出现这么一个景观,
巡警的索纳塔矫车给后面的悍马SUV 开着道,开过一个又一个收费站。
“再开就到秦皇岛了。”李慕凡看了一眼路标,孙俏抿着嘴儿不说话,他笑
笑握住她的手:“高兴一点,就当兜风了。”
孙俏心烦意乱,也没想到要把手拿出来,撅了撅嘴道:“你别乱开玩笑了。”
李慕凡只当她是撒娇,心情还不错。
“别担心,没事的。”
孙俏开口,“那个汪平伟……”
“以后离他远点,听到没有?”李慕凡捶了一下方向盘,看一眼路标,上面
写着,距秦皇岛还有1KM ,恨道:“我跟这孙子没完。”
孙俏想了一下,说:“我不想看你好勇斗狠的,弄出人命不是那么好解决的。”
昨天你打了我,今天我就要打回去,明天你又更狠的打回来,这早晚得出人
命。
她大概猜到昨天发生了什么,肯定是那个汪平伟下药后对她不规矩,让李慕
凡给打了,今天才找他们寻仇来了。
汪平伟固然很人渣,打他一点都不冤屈,可是犯不着为这种人犯错误。
李慕凡撇了撇嘴,道:“你不要他的命,他还想要我的命呢?你就那么不待
见我,想我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死了你就清静了对吧?”
“胡说!”孙俏气得瞪眼,叫道:“李慕凡,你怎么不懂好赖话呢?谁想让
你死啦?!”
“好好,别急,我就那么一说。”
“说说也不行。”
“好,那叫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就算我想不计较,那汪平伟也不见得就能
收手,这路人,不报复回来不可能甘心的,人善只能被欺,懂吗?”
李慕凡见她恼了,给她解释,伸手过来捏了捏她的小手,孙俏瞪他一眼,道
:“你好好开你的车。”
都什么时候了还吃她豆腐。
“嗯。”他应一声,没两分钟又去摸她的头发。
巡警从后视镜看见他们的动作,以为小俩口在打情骂俏,叹自己命苦,也没
拉个人来说说话。
跑了快三百公里,油表终于见了底,把车停在紧急停车带,放好标志等拖车
公司的人来拉,李慕凡带着孙俏乘巡警的车回城。
孙俏的心落回肚子里,觉得很疲乏,头靠在椅背上,没多久就睡着了,李慕
凡看着她倔强的小脸,有些不是滋味,她怎么就离得那么远了呢?怎么才能把她
的心拉回来?他一时觉得两人贴的很近,和从前一样的近,好像从没有隔阂,一
时又觉得很远,远隔重山,怎么也翻越不了,要怎么能改变现状呢?
他皱皱眉,将她的头放到自己肩膀上,孙俏没睡实,感觉李慕凡先是给自己
整理头发,将发丝理到耳侧,然后手指在她的脸颊上抚触,一下一下的,很轻柔。
巡警把车开到加油站加油,顺便看了一眼相互依偎的年轻男女,有些哭笑不
得,本来以为是有人飙车超速,结果却闹出了刑事案件,他跟着这对事主跑了老
远的路,还得负责把人给拉回来,看看人家,睡得多香啊,合着就他一个倒霉的。
李慕凡醒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头枕在孙俏腿上,他抖抖精神坐起来。
“醒了?”孙俏转过头。
“这是到哪儿啦?”
巡警回头道:“睡好啦?这都进四环了,看吧,这会儿正堵的要命。”
李慕凡有点不好意思,但他不太会说客套话,从小长到大,父亲官运亨通,
到是尽听别人说些客套话。
孙俏连忙向巡警到谢,巡警说:“回去赶紧报案,这蓄意破坏刹车可不是小
事,你们知道是谁干的吗?是不是就追车的那帮人?”
李慕凡点点头,道:“有些头绪了,我们去公安局说吧。”
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没事不会和儿子联系的李部长打来电话,他看一
眼显示就望向孙俏,声音平涩的问:“你要接吗?”
孙俏把头一扭,不说话。
李慕凡按了静音。
电话消停不到半分钟,进来一条短信:孙俏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第七十章脱险(下)H
李慕凡把短信拿给孙俏看,孙俏皱了一下眉头把电话回拨过去。
“喂?”
李慕凡发现,孙俏接电话的时候,有些刻意的回避自己,语焉不祥的支应着,
答复那边的词包括:“嗯,哦,行,我知道了。”
他嘲笑自己还没有他老爹拿女人有办法,她这时结束电话递回过来,他揉揉
她的头发,道:“原来你也挺乖顺的,怎么就在我这里宁啊?”
孙俏一愣,知道李慕凡误会了,可是不误会又能怎么样?她和李淮仁本来就
是乱七八糟的搅在一起,跳进黄浦江里也洗不清,还不如不解释了,这感觉让人
无力,想哭但是哭不出来,其实自从惹上这对父子,她的生活便完全脱轨,她所
经历的,根本不是一个十八岁女孩子可以想像的,同时也是绝对会被道德伦理所
不耻的。
她看了他一眼,道:“你爸爸不让去公安局报案,说有话对你说。”
李慕凡想了一下就知道是什么情况,汪平伟估计是怕事情败露,找了汪主席
出面说情,李淮仁现在正筹备着下界选举进中央政治局的事情,为政途辅路,他
得卖给汪主席一个面子,汪主席职衔上虽然是挂得闲差,但是层层重重的官场关
系网里,不少人都是他在做市委书记的时候培植起来的,也不能小看了。
所以,两个人不但没有去报案,还要和李淮仁一起,同汪主席一桌吃饭。
估计是怕饭桌上再打起来,汪平伟没有露面,汪主席打量一下李慕凡,又看
看孙俏,笑得一脸和蔼,道:“小孩子不懂事,都是闹着玩的,你们两个别往心
里去啊,就当是看叔叔的面子,不要和平伟当真。”
孙俏对汪主席这张脸还是有印象的,作为全国政协的副主席,他也经常出现
在新闻联播里,那时她觉得他看起来很慈祥,而且在当市委书记期间也确实为市
民办了不少好事实事,现在看来,当官的,都不能从表面上一概而论。
这时汪主席又对李淮仁说:“淮仁,孩子们都大了,咱们也老了,人民公仆
当了大半辈子,但是日子过得还是不消停啊,岁数大了,就怕孩子们走错路,这
比自己走错误都危险,就在咱们眼皮子底下走错,那可是难辞其咎啊!”
“老汪,你说的也正是我想的,咱们这一代,过的小心翼翼的,生怕对不起
老百姓,怕给人戳脊梁骨,可是孩子们呢?却老拿自己当特权阶级,以为出了事
就一定能有人给兜着,干什么都无法无天的,知法还要犯法,一点原则都没有。
当然,慕凡这孩子,也让我给惯的脾气暴躁,他从小就没吃过什么亏,和孙俏感
情又很好……不过,打人还是不对的。”
他这一番话,其实就是各打五十大板,表面上虽然接受了汪主席的说法,但
是前因后果他一点也不糊涂,也不允许汪主席装糊涂。
李淮仁停顿的时候,看了一眼李慕凡,那是警告的眼神,然后抬手给孙俏盛
了一碗汤,这个细节汪主席没有忽略,他抬头的时候,发现李慕凡正在看着自己,
那眼神真叫一个讽刺,这使得他心里极其不舒服。
他讪讪的笑了笑,看了看李淮仁,道:“这两个孩子,好事快近了吧?”
李淮仁道:“好男孩志在四方,当然要先立业再成家,不过,什么时候办喜
事我肯定得给老哥哥你去个信儿。”
孙俏很疑惑,李淮仁的这种说法,似乎是认同她是李慕凡的女朋友了,那她
签下的婚前协议,又说明什么呢?李淮仁这个男人,她真是越来越不了解了。
同一样的一席话,李慕凡听起来又是另一番释意,他突然觉得心跳的很快。
“好啊好啊!这真是好事,到时候我一定包个大红包。”汪主席笑的开怀,
道:“老弟,你这个准儿媳妇好啊,又高挑又漂亮,我们就是没想到你会选一个
模特做儿媳,真是平易近人哪!平伟那孩子,办事不牢靠,还爱和小明星传点绯
闻,一天花边新闻要是没有他,他就浑身不对劲儿,就这个出息,我回去再教育
他。”
孙俏吃的很少,就听着两个官场老手打官腔,说场面话,她偶尔视线同李慕
凡交汇,都发现他嘴角挂着讽刺的笑,眼神变得极冷淡,好像说不出的厌恶。
吃完饭,汪主席坐车先走,李淮仁站起来对孙俏说:“今天别回去了。”这
句话似乎不容反驳,李慕凡刚想说什么,李淮仁又道:“你也跟我回家去。”
李淮仁打发了司机回家,由李慕凡驾车,父子俩坐在前排,孙俏独坐后面,
一路往位于近郊的别墅开去。
李慕凡看看北京繁华的夜景,又在后视镜看了一眼疲惫的孙俏,怪声怪气的
对李淮仁道:“关于汪平伟的问题,我想您得有个心理准备,您能容,我却未必。”
李淮仁斥责道:“胡闹!你还想要怎么样,你把人打成那样,还想干嘛?不
出人命不死心是吧?我以前就是这么教你的?凡事都用武力解决?嗯?”
“打他?杀他都不多!你知道他对孙俏都做了些什么?你就无动于衷?”
李淮仁给噎住,想了想,缓下脸色,道:“孙俏是受了委屈,不过不是没酿
成悲剧嘛,你人也打了,气也出了,这事就算了,别折腾了,咱们家这点事也不
光彩,真要让有心人惦记上了,把内幕揭出来,你就省心了?”再说,汪平伟这
种人,往后再收拾也不迟,根本不急于一时,但是这话他没说,他怕李慕凡沈不
住气,非得这个时候办他。
“您也怕丢人?”李慕凡“嗤”地一笑,他看见孙俏眼内一闪而逝的、受伤
的神情,对李淮仁讽刺道:“还内幕,都什么内幕啊?您说说,也让我见识见识。”
“李慕凡,我是你爸爸,你少给我说话夹枪带棒的,孙俏本来就是我的女人,
我没什么对不起你的!”
“你的女人?你敢和外界说嘛?你要是敢,刚刚和汪主席吃饭的时候干嘛去
了?汪主席说她是你儿媳妇的时候,你怎么不纠正说她是你女人呢?你敢吗?你
就光明正大了?我看你是怕政治局委员选不上吧?”
李淮仁吼完了李慕凡吼,脖子上的青筋都显现出来,孙俏看着父子两个脸红
脖子粗的较上劲儿,心里却奇妙的觉得有一种快感,她想,一直是你们在逼我,
让我难受,现在终于轮到你们了。
李淮仁气得不轻,不过既然摊牌了,总比三个人在底下互相猜疑好,那就像
一颗定时炸弹,你只要知道它在那,就算不会引爆,心里也还是不踏实。
“孙俏的事情,让我再想想,你们跟我回去,今天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
都明天再说。”
别墅房间很多,李淮仁并没有要求孙俏同他一个房间,当然也不会安排她和
李慕凡住,为了三个人的面子,还是各住一间,这个安排不能说皆大欢喜,但是
也可以接受。
本来他也想同李慕凡把事情谈开,但是他的一些想法,他怀疑他接受不了,
同时孙俏也接受不了,所以他要再想想,至于要怎么做,那就更是后话了。
孙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这对父子到底要拿她怎么样,她心里
没有底,和李淮仁的协议,李慕凡肯定不会轻易接受,她讨厌与他没完没了的纠
缠,中间再加上一个李淮仁,与老子儿子都有染,这太恶心了,意识到今晚他们
都在一个屋檐底下住着,这让人难以呼吸,有时她甚至卑劣的偷偷希望,李淮仁
在视察灾情时被洪水冲走,或是李慕凡出国,再也不回来,这样她就不用面对他
们,至少会有一个新生活吧。
北京的秋天是干燥多风的,孙俏好不容易睡着又被干醒了,觉得嗓子不舒服,
又痒又涩,可能是床头的加湿器里没有水了,想了想,还是起来,去厨房喝点水,
顺手再给加湿器添点水。
她穿上外袍汲着拖鞋往出走,在走廊上被外力一拉,收拾不住的冲进一个温
热的胸膛,她吓得要尖叫,却被一双大手及时捂住。
“别叫,是我。”
李慕凡拍上门,在黑夜里看着孙俏,对着她的小嘴儿吻下去,吸着她的唇瓣,
又软又甜,大手覆在她胸口上揉捏,么指绕着乳头划圈,她“嗯嗯”的哼叫,扭
动,蹬喘,挣扎,但是不及他的力气大,李慕凡的手伸进孙俏的睡裙里,把内裤
扒下去,用脚一踩,同时拉起一条白晰修长的大腿,把孙俏压在门板上,粗硕的
龟头抵送,就这样,以站姿进入她。
“啊─!”孙俏尖叫一声,他的粗大送进来,她不够湿,却也不太疼,但是
很胀,非常胀,阴道一下子就全撑开了。
李慕凡粗鲁的抽送,疯狂的冲撞,孙俏的捶打反抗都好像是在给他助威似,
他往她花心处顶,磨得火辣辣的烧灼,龟头一下一下的刺穿,使得她的小腹一揪
一提的疼,他“哦、哦”的大吼,屁股一耸一耸的戳入,顶得她的身体在门板上
一蹿一蹿的,任何女人,在这样激烈的交媾中,就算是不舒服的,也会有强烈的
反应,孙俏觉得她的体液,就这样不知羞耻的奔流下来,打湿两人的结合处,随
着他的动作“唧唧”的应合着。
不知什么时候,她的双臂已经挽住他的脖子,而他也将她的另一条腿抬到腰
间,在黑暗中抽插,喘息,交缠,冲撞,收缩,释放。
当激情平复的时候,他说:“孙俏,有什么问题都交给我,你要对我有信心。”
孙俏苦笑,“你爸爸不会同意的,而且,我们也回不去了,发生了这么多事
情,我和你,都变了。”
“如果他不反对,你会不会跟我?”李慕凡只担心孙俏心里还有疙瘩。
“我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往事历历在目,李慕凡固执起来,比一牛头还倔强,不知
道什么时候,她惹他不高兴了,他又会来伤害她,让她难受。
经历了这几年,她就有一点认识,那就是男人有时候不是那么好讲理的,他
们就仗着自己力气大,逼迫女人服从,就像刚刚那样,不管她配合与否,他都有
办法达成目的。
“孙俏。”他叫她。
“你睡吧,我回去了。”
孙俏整理好睡衣,拨了拨头发,打开房门,李慕凡拉了一下她的胳膊,孙俏
一顿,但是没回头,只叹了口气。
他觉得身心疲惫,而且就算现在把她留下,也解决不了什么实质问题,不如
各自冷静,但是他相信,孙俏对他的感情是不一样的。
孙俏到饮水机打了一杯水,润了润喉咙,在黑暗的厨房里愣了一会儿神,觉
得有些凉了,就走回房间,她坐在床沿,把睡衣的外披脱下来,掀起被子平躺下
去,刚想翻个身变成侧睡,旁边竟然伸出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腰──她惊喘,瞪大
眼,看见李淮仁那张脸,还有他黑暗中阴恻恻的眼神,他温暖干燥的大手从她的
小腿抚到大腿,再从大腿抚到腿间,她突然联想到某种湿凉的爬行动物。
“大半夜不在房里呆着,内裤也不穿,你干嘛去了?”
李淮仁在她的腿间蘸了蘸,孙俏觉得又有一些没有拭干净的精液就这样不经
意的流出来。
第七十一章侮辱与灾难(中H )
孙俏的脑袋“嗡嗡”作响,巨大的羞辱使她脸发烧,更是气得手指尖都打颤,
心跳的像擂鼓,李淮仁的手掌沿着她柔腻的曲线往上行进,抚过平坦的小腹,指
尖在肚脐上点了点、挖了挖,又往上,摸她细弱的肋骨,轻微碰触到美好乳房的
下缘,孙俏的身体紧绷,仿佛一触即发,继而“啪”的一声断裂开来,同时,空
气中也传来清脆的一声响,她突然觉着手疼,麻辣辣的烧,这才发现,她忍无可
忍之下,扇了李淮仁一巴掌。
李淮仁让孙俏给打的一愣,可不知为什么,他并不生气,孙俏“炸毛”的样
子很有趣,比她平常死气沈沈的干躺着“受刑”有趣多了,他嘿嘿一笑,缠上来,
翻身压到她身上,孙俏挣扎扭动,李淮仁俯下脸孔,强行亲嘴,孙俏反抗,小细
胳膊一边推一边打,嘴里“呜呜呜”的叫,她才刚与李慕凡有了肌肤之亲,这会
儿再接纳另一个男人,这种淫乱实在不是她所能想象的,最要命的,他们又是父
子关系,这让她恶心、反胃,羞耻的想立刻从这里消失不见,她甚至于希望立刻
就发生地震,把她活埋了化成灰到还干净些。
李淮仁笑谑道:“你个小家伙,跟我折腾什么?你力气能有我大吗?”
“呜呜……放开……你放开我!”
“又不是在室女,没让男人操过,你装什么清纯,还是儿子技术比老子好,
你嫌气我?”
“李淮仁,你畜生!你不是人!”
“好好好,乖乖,你哭什么,我这不是实话实说嘛,说重了你又不乐意,你
当你还是黄花闺女呢?你侍候我,没有一百次也有八十次了,还别扭什么呢?不
就这点事儿嘛!你跟我儿子好,让他操你的骚逼,我还没不乐意呢,你到要立贞
洁牌坊了!”
孙俏竖起尖指甲,给他身上挠了几个血道子,挺起脖子,声嘶力竭的大吼,
“狗屁!你个臭流氓,老混蛋,你们全家都是畜生、畜生……啊─!”
孙俏凄厉的吼叫,整个人陷入癫狂。
李淮仁骂痛快了,觉着很解气,又很助兴,手伸进裤裆里掏东西,发现那龟
头肿胀的都有蘑菇伞盖子似的大小了,孙俏察觉他的意图,又骂又打,在床上蛇
一样扭动,不叫他得逞,李淮仁两只手束住她脖子,孙俏脸都憋红了,老男人趁
火打劫,拉起她一条洁白的大腿,就把阴茎顶进去,那紧缩的花茎迅速被粗硬的
阳物撑开,和着李慕凡射进去的精液,顺滑无比,李淮仁掐着孙俏的小腰,疯狂
的抽动,猛顶她花心,这种乱人伦的感觉非常刺激,你要说孙俏是儿子的女朋友
吧,他的行为就属于“扒锅灰”,你要说孙俏是他老婆吧,那孙俏又和自己儿子
有奸情,才刚刚让自己亲儿子戴了“绿帽子”,李淮仁以前不觉这样刺激,但如
今他不这样想了,从插入到达高潮的顶峰,不过短短五六分钟,可见这种刺激有
多强烈,尤其更伴随着李慕凡在门外一下急过一下的敲门声,那闷雷似的声响,
好像下一秒就能把沈重的实木门捶破似的。
“李淮仁,你给我滚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
孙俏被李淮仁拱的一蹿一蹿的,腰都要断了,她的花心被强硬粗壮的龟头戳
的收缩起来,严严实实的包裹住男根,就好像是咬住不放一样,李淮仁就在这样
巨大的刺激中射了精,她的眼泪流下来,李淮仁倒在她身上喘着气。
李慕凡踹了几脚门,大门纹丝不动,他拍的手掌虎口都裂了,也没把门砸开,
突然想起书房里有别墅所有房间的钥匙,他飞跑过去去取,把抽屉拉出来扣在地
上,钥匙“哗啦啦”的掉落,他抓起来就往回跑,这时李淮仁已经提上裤子,一
副餍足的表情,开门出来正与李慕凡撞上,李慕凡急红了眼,上去照他下巴就是
一个勾拳,把李淮仁打倒在地,他又冲进去找孙俏,李淮仁站起来,摸了摸嘴巴,
一手血。
“孙俏,孙俏,你怎么了?”李慕凡把她抱在怀里,发现她衣衫都给撕破了,
两条白花花的大腿敞开着,红肿的阴唇比平常大了两倍还不止,白腻腻的精液儿
正往出流……
“你等着,我去杀了他!”
孙俏突然挺起身体,一口咬住李慕凡的肩头,咬得他破皮流血,钻心的疼,
她的声音已经嘶哑,但李慕凡清清楚楚的听到她骂他畜生,她咒他去死,咒他们
姓李的都不得好死!
“孙俏,我会让他得到教训的,我以后都不让他骚扰你!”
“滚!你滚!都给我滚!滚!滚!滚──!!”最后一个滚字,她已经叫不
出声音,人倒下去,就像倒塌的房舍,裂碎成一片片,再也拼凑不起来。
李慕凡想寻仇,李淮仁可不想这个时候和儿子硬碰硬,再说,他挨了儿子一
拳,脸上有伤,恐怕明天部里的会议都要让副部长主持,他驾车来到市区的公寓
躲避,顺便布置工作。
李慕凡没有逮到李淮仁,俗话说狡兔三窟,他平时对父亲关心的又少,除了
郊区别墅和国家分配的一处三室一厅的居室外,李淮仁还有一些藏身处是他不了
解的,他气的拍打方向盘,觉得自己特别不男人,居然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自己
眼皮子底下遭到父亲的侮辱。
想起孙俏,他突然惊醒,立即开车往回赶,这个时候,她肯定需要安慰,他
不应该擅自离开,他所承受的和孙俏比起来根本不算个事,她一个小姑娘,花一
般的年纪,就直面社会的阴暗,人性的丑恶,她一定对人生很失望,对他们李家
两个男人很痛恨。
回到别墅,房子里空无一人,他觉得自己的心也空了,但是他没有时间去体
味这种恐慌,他必须找到孙俏,证明她安好,他沿着路一直找一直找,找到快天
亮,也没寻着个人影,一再的失望让他颓废,越来越厌弃自己,把车停在路边,
从便民小超市买了一包烟,他的习惯很好,烟是早就不沾的,酒也喝的少,但是
他现在急需什么东西来镇定自己焦虑的神经,哪怕是毒物,只要能解忧,他想现
在他都会吃下去。
于是,街上早起晨练的大爷大妈们,就不免看到这样一幅场景,一个长得很
一表人才的大小伙子,眉头不展的靠着车吸烟,第一二口,被呛的腰都直不起来,
一个劲儿的咳嗽,然后就习惯适应了,一口接一口,一根接一根。
“这小伙子,怕是有什么烦心事吧,哪有这样抽烟的,多毁身体啊!”
“是啊,大清晨的,小年轻不是都爱睡懒觉吗?他怎么不睡觉跑到大街上吸
烟来了?”
两个中老年妇女看着李慕凡,觉得很稀奇,一个练太极剑的大爷看了她们一
眼,道:“你们女人啊,就是爱多管嫌事,人家抽不抽烟,什么时候抽烟,怎么
抽烟,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李慕凡捻熄手里最后一根烟,扔进垃圾筒里,打开车门坐到车上,他决定还
是到孙俏家里去看一下,说不定她回去了,她一个女孩子,受了伤,最有可能的
就是寻求父母的庇护,就算父母为她做不了什么事,但是只要呆在他们身边,心
里安慰还是有的,他不应该把事情全往最糟糕的地方去怀疑,至少要把能找的地
方都找过再说。
和他想像的一致,孙俏后半夜还是回到家里了,轻手轻脚的进门,她不敢惊
动父母,怕他们看到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到淋浴间狠狠的把自己刷脱一层
皮后,她疲惫的在自己床上睡去,一夜梦魇,醒来一身冷汗,喉咙干哑,头晕耳
鸣,浑身无力,如果判断不出错的话,她应该是感染了风寒,这时开始低烧了。
李慕凡到家里找她,她是知道的,母亲进房间来叫,她就闭上眼装睡,时候
不大,便听到他告辞走人的声音,她一颗吊着的心放下来,复又睡去。
做为一名艺人,她能好好休息的时间并不多,尤其眼下正是大红大紫的时候,
无论内心有多伤痛,她还是对刚刚签约的经纪公司和世界小姐的那顶桂冠负有责
任,所以一通要求她参与公益损助晚会的电话打过来。
这台晚会,旨在帮助前不久发生暴雨洪灾泥石流的甘肃曲舟灾区,动员社会
各界人员捐款捐物,积极参与灾后重建,为受灾群众排忧解难,再建家园。
副导演对孙俏说,天后级歌手梁以惠本来要压轴献唱的,但是她上个月已经
带着一千万的求灾物资赶赴曲舟,现在那边好多路都被泥石流封死了,一时半会
儿的也回不来,要求孙俏顶她的位子。
孙俏答应的很痛快,不就是为同胞唱首歌吗?身为艺人,她很愿意做一点有
意义的事情,而且她应该可以做的更多,她对副导演说,晚会结束以后,她会跟
以惠一样奔赴灾区,安抚受灾群众,尽自己一份心力。
副导演觉得孙俏和梁以惠挺让人费解的,有些艺人说大话,献假爱心,明明
就捐个一二十万,偏偏说捐资百万千万,这两个小姑娘呢,不但拿款捐物,连人
都要搭进去,现在去灾区,那是吃也吃不上,喝也喝不上,车都开不进去,还很
有可能有去无回,触目所及,是荒山薄地,满目疮痍,他看着孙俏的背影,叹了
口气,都是生长在中华旗志下的儿女,做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孙俏捐出了刚拿到手的一百万广告代言费,同时向救助儿童的基金会发出请
求,要求担任其形像大使,在晚会上为灾区饥饿失学的儿童募捐,帮助他们渡过
难关,重建校舍,重拾书本。
李淮仁知道她要去灾区的消息,急的要命,无奈孙俏根本不接他的电话,他
给孙俏父母说了灾区条件艰苦,困难重重,孙俏一个弱女子,去了也帮不上什么
忙,反而让人操心,孙父说:咱们做人做事,要讲信誉,孙俏这丫头办这个事是
欠考虑,但是已经答应的事情怎么能不履行?孙母也不愿意让孙俏去,但是理由
和孙父一样,说话要算话,还是支持孙俏一诺千金。
李慕凡去电视台堵过孙俏几回,但是都没有逮着,他不想借父亲的光公开向
电视台讨人,也不想给孙俏再惹什么绯闻,而演员都有演员通道,好几天的蹲守
让他见着不少名人,只是没碰上孙俏,再去孙家,时间也都没赶上,孙俏不是去
了台里,就是在基金会办事呢。
孙俏走之前,两人没能见上一面,再见,竟是在条件艰苦的曲舟。好在新闻
里,时常可以看到她的身影,看到她把救灾物资带到灾区,看到她组织志愿者向
灾民发放,看到她参加了红十字会,为受伤的民众和战士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确定了孙俏的确切方位,李慕凡乘飞机飞往苏州,再从苏州乘火车到天水,
再转汽车到曲舟,整整折腾了两天两夜,他一点也不觉得疲累,离孙俏更近一分,
都让他觉得踏实。
到达灾区的时候,正是一天清晨,四处是死一般的静,到处是倒塌的房屋,
空气里难闻的气味,像是腐尸或是人畜排泄物的味道,和灾民一打听,原来政府
为了防止疫情的爆发,防患未然,正在处里死亡的生畜。
红十字会的临时点并不难找,受伤灾民和受伤战士被搬进搬出的收治和安置,
他说他是孙俏的家属,也是一起来做志愿者的,红十字会的王主任说孙俏去别临
时居住点发放物资去了,如果他愿意,也可以参与志愿队伍,一同帮忙搬运物资。
李慕凡想,反正自己已经来了,早见一时晚见一时没有区别,在灾难面前,
人变得如此渺小,但也空前的团结,当他看到啼哭的妇女和儿童,失去儿子的老
父母,都不免感到难受,希望为他们做些什么。
他帮其它志愿者把方便食品和纯净水装到推车上,然后三个人一组推往其它
的临时居住点,其间需要翻山过河,走十七八里的路,他想,孙俏一个小姑娘,
她怎么吃得了这种苦?
等把手头的物资都发完了,沿着山路返回,这一天都过去了,太阳下了山,
灾民已经在临时居住点前面生了火在烧水,方便面的香味四处飘散,灾民天天吃
这个,脸上表情麻木,可他饿了一天了,到觉得挺香的,回到红十字会找孙俏,
她居然还没回来,王主任也着了急,说和孙俏去的那二名同志也都没回来,连忙
派人去找,这天都黑了,路又不好走,可别出什么事儿,说的李慕凡心里没着没
落,问清孙俏是走哪条路,扭头就出去找。
他一面走一面喊,天越来越黑,他用手机当手电照着路,深一脚浅一脚的在
路上走,好几次差点绊倒,更倒霉的是,天空出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两个惊雷
好似在头顶上炸开似的,然后是爆雨来袭,豆大的雨势砸下来,他瞬间就被淋成
了落汤鸡。
“孙俏──!孙俏──!”他扯着脖子高声大喊,再找不着人,可真有危险
了。
孙俏把湿透的头发拨到一旁,她伏低身子,拼命向翻到石坡下面的同志伸出
手,另一名同志也伸着手去够那名同志,在石坡下面的同志,一手紧紧攀着石壁,
一手伸着指尖去够他们。
“刘勇,加把劲儿,别往下看,使出吃奶的劲儿上来啊!”
“要不你们走吧,别管我了。”刘勇觉得快没有力气了,他也是不得已,如
果能活着,谁愿意放弃呢?
“快别瞎说,你不会有事的,我们都不会放弃你的!”
“老天爷要我刘勇今天死,我就活不到明天,你看这雨,就是给我送葬的!”
“胡说!哪有什么老天爷!”
孙俏大急,又往出探出身子,旁边的赵胜平一把抓住她:“你一个女同志,
本来没多少力气,等会我够到他,你一快帮忙往上拉,可别再添乱,雨这么大,
路这么滑,已经掉下去一个,你也想掉下去吗?”
原来三人运输完物资,在回来的路上,刘勇踩到一快松动的石头,脚一滑,
翻到石坡下面,好在他是战士,力气不小,及时抓住一块突出的石壁,半个膀子
攀在上面,这才多坚持了一会儿,不过如果再没有救援成功,他一松手,下面就
是万丈的深渊。
“你听,孙俏,好像有人在叫你。”
孙俏竖起耳朵,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这声暗,她是绝对不会认错的,不过,
现如今,有人生命垂危,她也顾及不了那么多,赶紧扬声应喝。
“我在这儿!我在这儿!”李慕凡听闻大喜,赶紧跑过来,加入营救,他和
那名叫赵胜平的战士把长裤脱下来,拧成绳系在一起,一齐同心协力把刘勇拉了
上来,脱险后,几人都是一身冷汗,暴雨在脸上冲刷,雷声震天的响,闪电划破
天际,他和孙俏在黑夜里相看无言,默默的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