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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有千千劫 第五帖:兄弟如手足

2018-09-21 10:07:52

第五帖:兄弟如手足
  “卿……你……我……”媚娘看著卫子卿冷若冰霜的脸,一身的热度瞬间消退。
  她竟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更无从辩白。他都看到了,看到了她在卫子璇身下癫狂的模样。
  他并没有强迫她,她甚至还一再在迎合他。她,还有什麽可以说?
  卫子卿冰冷的手,仍温柔地抚摸媚娘的脸颊。他看了看自己的兄弟,卫子璇已恢复了正常的状态,也不露声色地回看著他。
  卫子璇不说话,不辩解,就只是看著他。似乎在他看来,他做的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子璇,你,先回避一下。我有话,想跟媚娘说。”卫子卿淡淡地说。他波澜不惊的神态,让媚娘更为惊恐。
  他应该打她骂她不是吗?他该给她一记耳光来泄愤不是吗?可他竟只是抚摸她的脸颊!
  当她,刚刚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得到解脱之後!
  “卿,我……不是你想的那样!”媚娘还是无力地哭了。她说完这句话,自己都觉得苍白。
  卫子璇披上外衫,坐起来有条不紊地系好衣襟:“大哥,我要媚娘。你一路劳苦赶回来,是应该跟她谈谈这事。但是,别为难她。”
  “我心中有数。”卫子卿把卫子璇的靴子向他脚下踢了踢,就是在逐客了。
  卫子璇套好靴子,走到门口又回头看看媚娘,又对著卫子卿说道:“大哥,对不起。不过……她,我要定了。”
  说罢,便扬长而去。
  现在,室内只有卫子卿和媚娘两个人了。
  那气氛凝重而尴尬,两个人都可以清楚地听到对方的呼吸和心跳声。
  “你,叫他璇?”卫子卿坐在媚娘身边,轻轻执起媚娘的小手问道。
  她叫他璇?她竟然直呼他的名字?他们是如何勾搭上的?又怎样在短短半个月内,好到这种程度?
  “我……”媚娘语结了,只有默默点点头。
  没错,她是无耻地把卫子璇当成了情人。否则,她怎麽会那样称呼他?
  卫子卿冰冷的大手一用力,媚娘听到自己的手指关节,发出了爆裂一般的声音。
  “啊!----痛!”媚娘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被他捏碎了。她痛得倒吸一口气,孱弱的小手在他手中抖著挣扎著。
  可卫子卿只是牢牢地钳住她的小手,继续平静地说:“大声叫吧媚娘。你想要卫子璇回来救你,是不是?你想要我们手足相残,是不是?你想让卫府乃至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是不是?”
  媚娘看到卫子卿惨白的脸已经渐渐涨红,知道他满腔的怒火,正在熊熊燃烧著。
  刚才他隐忍,不是因为他原谅自己或是不在意这事。而是他顾及著与卫子璇之间的兄弟情谊,所以才隐忍不发的。
  媚娘流著泪,深深锁著眉头,用力咬著她娇嫩的嘴唇,把所有痛苦的呼喊和呻吟,都吞入腹中。
  她不恨卫子卿,她甚至不恨卫子璇,她只是恨她自己。
  恨她自己果真是个荡妇,辜负了卫子卿。
  至於卫子璇,她甚至也觉得是自己勾引了他。都是她的错。是她,让兄弟两人的感情有了裂痕。
  她是个害人精,她不想再害他们了。她不想看到他们,为了这样一个自己而起争执。
  那,不值得。她,不配。
  “很疼,是不是?媚娘,如果你觉得疼,你就该知道,当我看到你跟我的亲兄弟在欢好的时候,我的心……要比你现在这点痛,更疼上一万倍!”
  卫子卿抬起媚娘的下巴,直盯著她看。他说话的语速开始加快,他眼睛里的愤怒,开始一点点弥漫开来。
  他要好好看看这个叫做媚娘的女人,到底是个什麽样的怪物。
  可以让他如此魂牵梦萦,也可以让他这样暴跳如雷。
  “对不起,是我,是我不好……”媚娘缩著肩膀,垂下眼睛不敢与他那双眼睛对视。
  “你,主动去勾搭他的?”卫子卿不甘心地问。他要知道所有的细节,他要知道在他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没有,不是。不是这样的……”媚娘越说越伤心,为什麽她要被生在卫府?为什麽偏偏她又一再被人觊觎?
  “那是怎样,说!”卫子卿逼近了她,一只手狠狠地抓住她的乳房揉捏著。
  他这次是真地巴不得捏碎了她,把她全身的骨血都捏碎。免得自己再为她痛苦,免得她又让卫府鸡犬不宁。
  媚娘任他这样对她,因为她心中有愧疚。只是那钻心的疼,让她把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
  她忍著痛,低声地说:“那天,他,来这里。我还在睡,不知道他来。後来……後来他,就……就强要了我。”
  “哪天?哪一天?”卫子卿继续追问著。他宠爱呵护到心里的弟弟,究竟怎样地夺了他的所爱?
  “就是……你走的那一天。”媚娘饮泣著说。
  “你就没反抗?!”卫子卿的手稍稍松了劲,可口气仍是一样地愤怒。
  “我有,我有。可……拗不过他。”
  “拗不过的,你便全都依从,是不是?若他不是卫子璇,你也一样会在他身下飘飘欲仙,是不是?!”卫子卿大手突然扼住媚娘的下巴,几乎是贴著她的脸吼道。
  “没,没……他,他说要去跟夫人讲,他说,他要把我要走……我怕。还有……他对我,用了,用了春药。”媚娘摇著头,想到那天的情形,更是悲从中来。
  卫子卿缓缓松开了媚娘,他的心很纠结。子璇,这确实是子璇行事的一贯态度。
  他知道,媚娘并没有说谎。她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可他进门的时候,媚娘对卫子璇亲密的态度,他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那又是怎麽一回事?!
  “这些天,他一直强迫你?你心里就从来没喜欢过他?那为什麽,刚刚我看到听到的那些,都是什麽?”
  “我……我不知道,我真地不知道。卿,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我不配再跟你一起了。”媚娘哭著说这些话,她的心里在滴血。
  如果卫子卿不要她了,她将怎样?再沦为卫子璇的禁脔麽?
  她现在才知道,原来卫子卿在她心中,已经如同她的夫君。如果他厌恶她,不要她,她都不知道何去何从。
  “哼,原来你,费尽心思,就是想要离开我。离开了我,就去投靠卫子璇,是不是!”卫子卿听到媚娘所说的,不配再跟著他,让他的妒火更为高涨。
  “你就这麽迫不及待?他给你用的何止是春药,恐怕是心蛊吧?才这麽几天,你就已经迷得神魂颠倒了?!”卫子卿把媚娘偷偷盖在身上的外衣,一把扯落扔在了地上。
  她明明是个荡妇,可每当她装作清纯烈女的时候,都演的那麽逼真。
  他不允许她继续欺骗自己,更不想让她的好梦得逞。
  “没有,没有……不是!我,大公子,我是真地觉得自己很脏。我配不上你……更没想过,要去跟他……”媚娘蜷起双腿,遮挡著裸露的乳房,一个劲地向床角缩著。
  卫子卿看著媚娘惊慌的样子,突然一阵冷笑:“哈,哈哈。有趣,可笑。你刚刚叫我什麽?跟我越来越生分了,跟他却打得火热!看看你现在这样子,怎麽,就连你这副身子,我也看不得了吗?你跟我装贞洁,怎麽不跟卫子璇装!?”
  卫子卿越说越觉得火大,他一把拽过媚娘颤抖的身体,把她牢牢压在身下。
  “不是,卿,我不是那个用意……我,没有……”媚娘已经不知道该怎麽说,才能让卫子卿消消气。
  似乎无论她怎麽说,无论她说什麽,在卫子卿听来,都是刺耳的。
  她长吸一口气,把即将涌出喉咙的抽泣,都默默忍回去。她不想再激怒他了,她宁愿他打她一顿泄恨,只要他能消气。
卫子卿压在她柔软起伏的酥胸上,看著她委屈又为难的模样,就想到了自己第一次发现她的那个夜晚。由此,竟又产生了要她的欲望。
  他难道是疯了吗?兴匆匆赶回来,看到她跟自己的弟弟厮混在一起。
  他本应该视她为敝帚,本应该打她一顿之後,就毫无留恋地把她扔出他的房间。
  凭他卫子卿,难道会缺女人?他有财有势有相貌,自问不输京城任何高门大户府上的公子。
  可为什麽偏偏对著这个媚娘,他就控制不住自己?为什麽她总能带给自己无限的烦恼,又能给自己无上的愉悦。
  没错,是的,就是那种愉悦始终勾著他。在他心里叫嚣著,不能没有她,不能放弃她。
  谁都不行,卫子璇,也不行!
  就算他的心中再鄙夷她,尽管他很想撕碎了她,可他的身体,却似有著惊人顽强的记忆力。
  他伏在她身上,就自然而然地忆起了她曾在他身下,那骚媚入骨的模样。
  况且,他已经有半个月没碰她了。他那该死的身体,早就火烧火燎地想念著她,又怎麽禁得起眼前这种考验?
  “荡妇,说,他都是如何干你的?他是怎麽把你买迷成刚才的那副骚样?说!”卫子卿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
  他最不想知道的那些不堪的细节,他竟逼著她,亲口对他说出来。
  为了羞辱她,踩碎她的自尊。他宁可与她,同归於尽。
  “卿,别这样,不要,别让我说……求你了……卿,我,不能……”媚娘凄凄地望著他冷酷又火辣的眼神说道。
  “少跟我来这套!现在你知道叫我卿,刚才,不也一样浪叫著,叫他璇麽?我耐心有限,你若不说,我就去问他!让卫子璇告诉我,他在你身上,到底做了什麽见不得人的勾当!”卫子卿惩罚地低头咬住了媚娘的乳头,不管那上面,也许还留著卫子璇的汗水和口水。
  “如果让他说,他必定会为了激我气我,说得更严重,更不堪入耳!媚娘,我给你机会,快说!”卫子卿叼住媚娘的乳头,听著她强忍的低声哀鸣,故意把那对樱桃拽得变了形。
  让她痛,让她痛。让她跟自己一起痛!
  如果不能用欢情让她牢记自己,最起码,也要在她的心中种下痛楚!
  卫子卿吮著,咬著,修长的手指,已经掏入媚娘的花径。
  用力向外一勾,还带著温度的精液,她体内残留的卫子璇的精液,就被他掏了出来。
  “说,淫妇!”卫子卿嫌恶地,把那精液擦抹在媚娘的菊穴上,又尽力向菊花内一插!
  “唔!----”媚娘没有任何思想准备,被他突袭了後庭。
  那种被异物入侵的强大痛感,让她身体的神经,都浓缩在了那一点。
  “我说,我说……卿,别……”媚娘身体剧烈颤抖著,为了让菊穴的痛苦能减轻一点,她把那双白皙的腿,盘紧了卫子卿的蜂腰,紧箍著他肆虐的手臂。
  卫子卿看她嘴唇都痛得惨白,心中涌起一股反常的快感。
  但为了让她亲口承认自己的淫荡,他还是停止了继续深入的动作。
  媚娘深吸一口气,开始断断续续地低泣:“那天,那天我也不清楚。可後来听他说,他进来这房间,就看到我……看到我赤著身子在睡觉。下面,下面还插著,那个木头刻的假东西。所以他,不管不顾地,用被子蒙住我的头,就强暴了我……”
  卫子卿心里一凉,原来,原来自己也是帮凶麽?本以为是两人间的情趣,竟被卫子璇看到。
  若是换了自己,看到那情形,也未必能忍得住一逞欲望的渴求吧。
  “还有呢?都说出来,媚娘,都说给我听。”卫子卿的手指关节由僵硬变为灵活,开始缓抽轻送。
  媚娘得了奖赏,为了让他满意,只好继续说:“後来,他奸污我,被我咬伤。他气急了,就……对我,用了春药。”
  “什麽春药?”卫子卿问。
  “他说,说那是什麽,飞燕丸……他塞到我的下面,塞了好多。所以……我忍不住了,就……就由著他。”媚娘越说越觉得难为情,本已消退的红潮,又再回到了脸上。
  卫子璇太狠了!卫子卿当然知道飞燕丸是什麽东西。那东西,他都不曾对媚娘用过。
  因为他舍不得她,他知道那东西不仅是一时的药效凶猛,简直就能让女人的性子换个人一般。
  “那样你就屈从了,迎合了,高兴了?”卫子卿硬著心肠逼问著媚娘。
  他不能为此杀了他的亲兄弟,可他这一腔邪火若不发散出去,他会屈死的。
  所以,他只能这样对媚娘,只能让媚娘与他同甘共苦。
  “接著说吧,把他那些手段,都说出来。”卫子卿勾著手指,抚弄媚娘的後庭,引得她不停地吸吮和收缩。
  也让他的心,一度想放弃这样的逼供,痛快地进入她的身体。
  “他,你不在,他每天都要过来。那,那些,草莓……他也塞了进来。”媚娘此时已无地自容。
  看著对面圆桌上的那一盘草莓,想到她曾为此而癫狂,她的脸,红的像晚霞。
  卫子卿手指再度用力,食指和中指勾著她的菊穴入口,嘶吼著:“不要再说了!够了!”
  卫子璇,子璇,你竟真地用尽了花招,去玩弄你大哥的女人!
  “呃……唔……”媚娘再度绷紧身体呻吟著,婉转承受他的暴怒。
  “贱货!你呢,爽快了没?他那样对你,你很受用吧?你这淫荡的身子,不知满足的浪穴!是不是男人越折腾你,你就越舒服?嗯?!”卫子卿可以想见,那鲜红的莓汁汩汩流出她的淫穴,那样子,该有多麽淫靡。
  “我……”媚娘泣不成声。为了她的确那般淫荡过,也为了她对卫子卿深深的负罪感。
  “看来,你已经默认了。好,媚娘,为了奖赏你的诚实。我该给你点什麽,才好呢?”卫子卿看她垂首不答,知道他的猜测都是正确的。
  他突然抽出手指,一跃下床,开始解开束缚他的那身长衫。
  那身长衫,他刚踏入门口的时候,就想撕开它,用肌肤去彻底贴合著媚娘的。
  可现在,那心情已完全不同。
  情人的小别重逢胜新婚的美妙,已经被眼前的妒火和嫉恨所取代。
  他恨恨地把衣服甩开,又从一旁的箱柜里,翻出一个媚娘没见过的东西。
  媚娘还是蜷缩著,恨不能把自己变不见。恨不能自己能突然消失或死掉,就可以不再面对他的怒意。
  可他拿的那东西,到底是什麽?他现在拿出来,是要处罚她吗?
  那东西是个圆环,周边还有一圈细细软软的毛发。
  媚娘虽然不知道那是什麽,可她直觉上就明白,他一定要用那个,来惩治她的不贞。
  “哼,”卫子卿看著媚娘,冷笑了一声接著说:“这个东西,我之前没舍得对你用过。可现在看来,我对你的怜惜疼爱,根本都是多余的。你是个淫妇,卫子璇那麽玩你,你也能爽快地忘了我的好。看来,你心里根本就很希望男人蹂躏你,糟践你,那样你才舒服,才爽快,才能让你那淫穴,真地爱上那男人。这东西,叫做羊眼圈。你看,我就把它套在这里。你现在明白,这个要怎麽用了吗?”
  卫子卿冷冷地说著,把那所谓的羊眼圈,一点点套进了他的肉棒。那东西,就紧箍在他龟头後的环状沟处。
  媚娘瑟缩著,结巴著说:“不要,卿,不要,别……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不要?呵,媚娘,一会儿,你就会淫叫著说,你还要。你的媚功,我算是见识到了。”卫子卿执著粗壮的阳具,大手拽过媚娘发抖的双腿,把她拽到床沿处。
  他的肉棍,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迫切地想要进入她。进入她,抹去卫子璇在她身上心上留下的痕迹。
  媚娘不知那东西会令自己怎样,於是她挣扎著,手脚并用著,想要逃下床。
  卫子卿在後面狠戾一拽,媚娘半个身子,就扑倒在床边的脚踏上。
  卫子卿攥住她的腿,用力掰开来,细细看著他暌违已久的花穴。
  媚娘前进不得,後退不了。只能用手肘的力量支撑自己的上半身,一对饱满的乳房,在脚踏上方悬晃著。
  这姿势好羞耻。媚娘可以从脚踏斜角处的铜镜中,看到自己无奈的处境。
  “呵,这样很好。媚娘,你喜欢这样,是不是?你又开始勾引我了,是不是?”卫子卿热气腾腾的阳具,贴上了媚娘柔嫩湿润的穴口。
  “本来,我们不需要这样的,可惜----”卫子卿一贴上那花穴,浑身便舒畅地一抖。
  这妖精,真地可以让他欲死欲生。
  为了更好地让她感受他,卫子卿忍著暴冲的欲望,将他那暴涨的龟头,一点点塞入穴口。
  他要体会慢慢进入她的感觉,更要欣赏媚娘第一次接触到羊眼圈的反应。
  “嗯!”媚娘敏感的穴口和内壁,马上感受到那圈软毛的刺激。
  她睁大眼睛回头看著卫子卿,眼神里是满满的震惊。
  “如何,什麽滋味?比他给你的那些春药和草莓,如何?”卫子卿缓缓抽送著,发觉臂弯里媚娘的双腿,已经抖得超乎想象。
  那些毛刷一样的绒毛,被套在卫子卿硕大的龟头後,在他的带动下,一寸一寸侵袭著媚娘的甬道。
  媚娘无比清晰地感觉到,那些毛发刷过自己一层又一层媚肉,徐徐地坚定地,向著最深处的子宫侵蚀著。
  “啊----”媚娘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那些毛发软软硬硬地摩擦著她。
  卫子卿前进,它们就极柔顺地轻抚她的内壁;可当卫子卿後退的时候,它们都张开了须角,一根根跳出来,挑战她忍耐的极限。
  卫子卿看著媚娘的反应,由浅入深地缓缓抽送著。媚娘体内的温度越来越高,紧绷的力度越来越强。
  他知道,自己想的话,马上,随时就可以让她进入那个仙境。
  可他偏不,他宁可自己被这东西箍得无法尽兴,宁可自己也沈沦在要到而到不了的折磨中。只要能和她一起,他都愿意。
  “高兴了麽?舒坦了吗?”卫子卿反复带著那东西,刺激她的花心,却不肯给她最要命的一击。
  媚娘大口喘著气,祈求的眼神看著他。她的身体和她的脸,都已近麻木。
  就连她的声音,都被欲望禁锢著,反而说不出什麽。
  “唔……呃哦……啊!”媚娘抬著圆臀,挺起腰肢,希望那磨人的一点尽快到来。
  卫子卿看她已近魂不守舍,终於把她的蛮腰一提,把她悬空的上半身提到床榻上来。
  媚娘的双手得到了解脱,舒服得轻叹一声。
  卫子卿从後面抓住她乌黑油亮及腰的长发,迫使她高抬著通红的俏脸看著他。
  媚娘想求他放开自己。她这样被他抓著头发,她的呻吟都破碎了,沙哑了。
  欲望堆砌得越来越高,她受不了那种折磨。於是她睁大了眼睛,看著他的眼睛,伸出小舌,去舔自己的嘴唇。
  她要诱惑他,她要他放弃对自己无边的酷刑。
  她那麽无辜地看著他,可她的舌头,却带著湿意,带著欲求。
  卫子卿愤愤地咒骂了一声,低头便狂吻她。她那该死的舌头,居然变得那麽灵活。
  她在跟他捉迷藏,她狡猾地把舌头缩起来。等他疯狂找寻的时候,她就张口吸住了他。
  就连她的小穴,也跟著一起狂缩。无论是上面还是下面,卫子卿都被她牢牢地吸附住。
  他还是败给了她。他以为自己是在折腾这妖女,到最後,还是被她所降服。
  他的舌头与她疯狂纠缠,他的肉棍,也开始了激烈的冲刺。
  速度和力量,带著那羊眼圈,冲击著媚娘的花径,轻轻重重地搔在她的子宫口,她的花心。
  媚娘的两手高高抬起,环上了卫子卿的脖子。她闭著眼睛,沈溺在肉体的无比欢愉中。
  而卫子卿,也不得不忘记了卫子璇的存在。他张著眼,把媚娘的媚态看个清清楚楚。
  她的乳房用力向上挺著,一对乳头也颤颤地抖著。她的一只手,向後扶著他的腰肢。
  而另一只手,竟然探入两人的胯下,去轻揉他的蛋。
  这该死的妖女!这该死的情欲!
  如果说卫子璇是他卫子卿的手足,这关系不可决裂;
  那麽媚娘就必定是他卫子卿的心腹,这情爱不能剜除!
  如果这是地狱,他就抓著她一起,用力堕下去吧!

“媚娘,你说句实话……我和子璇,你心里到底想跟谁?”卫子卿在激烈的欢爱後,拥著媚娘,枕在她的胸口上闷闷地问。
  这对胸脯如羊脂白玉,细腻柔滑,无论他怎麽爱,都像爱不够似的。
  他用耳朵贴著她心脏的位置,听到她的心还在扑通通活泼地跳著。不知道是余情未尽,还是被他的问题难倒了。
  “卿,我……”媚娘捏著卫子卿的一缕长发,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怎麽说才最恰当。
  他显然已经原谅了她的红杏出墙,她应该为此酬谢神恩才对。
  可为什麽,一想到要在这兄弟二人之中选择一人,她就不知所措呢。
  她不能没有卫子卿,他是她的恩人,也是她心目中第一个真正爱上的男人。
  可卫子璇呢,尽管只是短短的十几天,她的心里竟也有点割舍不下。难道她,真地也喜欢上了卫子璇?
  媚娘对自己越发厌恶。她怎麽可以这样?好女不侍二夫,她怎能同时喜欢两个男人?而且还是亲兄弟?
  媚娘悲哀地发现,自己果然是个贪心的荡妇。
  她怎麽说得出口,她根本无从选择。因为她,爱他们两个。
  “说实话,媚娘。我不怪你。”卫子卿看到她支支吾吾的样子,心里一阵悲凉。
  难道她的心,真地已经给了卫子璇?
  媚娘终於一狠心,闭著眼睛说:“卿,我……还要和你一起。”
  卫子卿的心,这时才有了著落。她还是爱他的不是吗?虽然她的语气稍显勉强,可能得到这样一句话,他也不敢再有其他的奢求了。
  什麽时候开始,他卫子卿已经沦落到为一个女人,而忐忑不安的境地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的月儿,是不会舍得离开我的。”卫子卿轻咬著媚娘的乳头说著。
  在兄弟与媚娘之间,他徘徊挣扎。
  最後他还是选择了媚娘,因为她已是他的心,他的肝。没有她,他会觉得生命再无意味。
  媚娘不敢抬眼看他,她怕自己的眼睛会出卖她的心。她只有微微点头,在心里长叹一声。
  卫子璇,或者只应该是她生命中的过客。她心里有没有他,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不能奢求更多。能拥有卫子卿,已经是她的幸运了。她还想怎样呢?
  “月儿,你这麽说,难道就不怕我伤心麽?”卫子璇不知何时,也学会了静如鬼魅。
  他无声无息地走进内室,靠在内室的圆月门的帏帐上,歪著头冷不防说道。
  媚娘心内一惊,忙转了身不去看卫子璇。
  而卫子卿则抓起一旁的丝被,盖在媚娘身上。他起身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静静地穿好。
  “大哥,你那麽问她,会让她很为难的。”卫子璇看著卫子卿穿衣服,懒洋洋地说道。
  “你都听到了?那,也该知道结果了。媚娘想跟的,仍是我。子璇,放手吧。之前的事,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卫子卿穿好衣服,坐在内室的圆桌旁,给自己倒了杯茶。
  “哈,哈哈。大哥,你在说笑麽?你可以大度地既往不咎,可我……却不能假装君子。我之前跟你说过,媚娘,我是要定了。你那麽问她,无异於是在逼她,逼她选择跟你。再者,媚娘无权选择。这里说话可以算数的,不过就是,你跟我。”卫子璇不客气地,走到圆桌旁一起坐下。
  卫子卿握著茶杯的手越来越紧,似乎要把那茶杯攥出水来。
  但他一想到卫子璇的腿,想到他是自己的弟弟,他还是忍住挥拳的冲动,把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子璇,从小到大,你要什麽,大哥从未跟你争过。可媚娘,是唯一的特例。你想要女人,你尽管开口。无论花多少银子,我都愿意满足你。只有她,不行。”卫子卿看看媚娘僵直的背影,努力平静地说道。
  “那这样吧大哥。之前你不是挺喜欢醉红楼的馨汝麽?我把她送你,来换媚娘,行不行呢?如果你觉得不行,又怎麽可以奢求我答应?”卫子璇不依不饶地说著,一双眼睛不畏惧地看著卫子卿。
  他知道他在忍,知道他已近翻脸。他也不想跟大哥闹得太僵,可媚娘,他又怎麽能放得开手?
  “那,你----到底想怎样?”卫子卿终於把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摔的粉碎。
  摔的媚娘的背影,一阵颤栗。她听著他们的针锋相对你来我往,心乱如麻又无计可施。
  她只能扮作聋子,扮作哑巴,扮作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件。
  卫子璇不怒反笑,他静静站起身,慢慢走到床边。
  扳过媚娘的身子,深深看著她的眼睛问:“媚娘,你敢说,说你心里根本没有我?”
  媚娘只是哭泣,点头又摇头,她觉得自己就快被他们逼疯了。
  “放开她。”卫子卿坐在圆桌旁冷冷说道。但那语气里,已经听出了压抑已久的愤懑。
  “凭什麽?大哥,媚娘是我卫府的私产。你不过是早我几天,跟娘要了她。不代表她就真地,一辈子跟定了你。若是我当时在府里,媚娘到底是谁的,还说不定呢!”卫子璇索性将媚娘拥得更紧,宣示他要她的决心。
  “这麽说,你我之间,必须要用武力来解决这事?子璇,你想清楚了?”卫子卿霍然站起身,一双眼睛刀锋一样地凌迟著卫子璇。
  “是啊大哥,没想到,你也有不能给的东西。既然你我都不能舍下媚娘,也只有兄弟相争,自断手足了。”卫子璇松开媚娘,也无所谓地站起身,直面大哥的愤怒。
  “不要!不要!你们不要为了我争斗,我不值得!”媚娘终於忍不住开口了。
  事情终於向她最不想的那一面发展了。眼见著卫子卿和卫子璇的战争一触即发,她没办法再继续装聋作哑。
  毕竟,她才是那个罪魁祸首。如果有人要受伤害,她也宁愿是自己,而不是他们。
  “闭嘴!”兄弟俩非常有默契地一致说道。
  “你值不值得,是我们说了算。不是你。”卫子璇将衣摆卷到腰带上,瞟了媚娘一眼。
  看到卫子璇笔直修长的腿,卫子卿心里一痛。他裤腿里那道又深又长的疤,隔著裤子他似乎也能看到。
  “大哥!别放手!有我在,就有你!你撑下去!”少年卫子璇一手紧抓著崖边的老树藤,一手玩命地抓住少年卫子卿的手。
  而他的腿,因为要努力支撑两个人的重量,尽量紧靠在山崖上。
  那尖锐如刀锋的石头,划开了他的裤腿,割入他的血肉。
  温热鲜红的血液,顺著他的裤腿,滴落在少年卫子卿的手上和脸上。
  “别傻了!你放手!再不放开,我们都会死在这里的!你现在放手,我们最起码还能活一个!子璇,放开吧!”少年卫子卿大喊著,他不想拖累自己的手足兄弟。
  如果他们一同死在这里,父母将会多麽伤心。
  “大哥,别傻了。我们早就说过,兄弟同心,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果我甩下你苟且偷生,那还算什麽男人,还算什麽兄弟!你抓紧,我死也不放!”少年卫子璇故作轻松地大声喊道。
  他因失血而惨白的脸上,也故意绽开平日那种无所谓的笑容。
  虽然他平日骄纵,虽然他桀骜不驯,可他对大哥,始终是敬爱的。
  浑身涌动的少年热血,也让他对此刻的自己,充满信心和自豪。
  “你怎麽那麽傻!”少年卫子卿心里一热,眼角溢出两行热泪。
  “大哥,你怎麽哭了,像个娘们!”少年卫子璇在此时也大笑著,用笑声去对抗死亡的威胁。
  就这样,当过路砍柴的樵夫发现他们,救上他们之後,卫子璇的腿,已经完全被血湿透染红。
  他几乎快要昏迷,可尽管那样,他仍不肯松开少年卫子卿的手。
  “救我大哥……大哥……他没事吧。”虚弱的少年卫子璇获救醒来之後,问的第一句话,就是大哥的安危。
  少年卫子卿为兄弟这样的舍命相救,从此後也对卫子璇的一切要求,都拼命去成全,去满足。
  可现在,已不再是少年的卫子卿和卫子璇,竟要为了一个小女人而动手。
  卫子卿一想到这事,就心如刀割。
  无预警地,他从靴管里掏出一把匕首。匕首发著青蓝色的光,映著三人的眼睛。
  “不要,卿!不可以,他是你的兄弟啊!”媚娘不明就里,以为卫子卿真要杀了卫子璇。她大喊著,跳下床去阻止他。
  卫子卿拦住媚娘去夺刀的手,轻笑著说:“你误会了媚娘。我只是,想把我欠他的,还给他。”
  卫子璇这时也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是要自残,而并非想伤害自己。
  他明白,冲过去想要阻止。尽管他爱媚娘爱到骨子里,也不想让给大哥。
  可如果要他看著他做这样的傻事而袖手旁观,他绝对做不到。
  可还是晚了一步,卫子卿拿著的匕首的手,眼看就落在了他的大腿上。
  红红的鲜血,汩汩流出。
  只是,那血却是媚娘肩头流出的。她来不及多考虑,她只想阻止他。
  於是她趁他一个不经意,便冲上去抱住他的腿。用她孱弱的肩头,抵住那凌厉的刀锋。
  “媚娘!”两个男人同时惊呼著。
  卫子卿虽然在最後一刻收回一些力道,但那锐利的匕首,还是划开了媚娘白玉般的肩头。
  他蹲下去,扶住媚娘,贴住她泪痕不干的小脸。“媚娘,怎麽这麽傻啊,你怎麽这麽傻!”
  一如当年,他说少年卫子璇的口气。
  卫子璇上前握住媚娘的手,又是心疼又是生气。“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你干什麽搅合进来!”
  “快,快去,去请大夫!请京城最好的大夫过来!”卫子卿看著媚娘触目惊心的鲜血,像是要流不完,对卫子璇大声喊道。
  卫子璇这回什麽都没说,马上冲出去按大哥所说的去做了。
  “卿,你,不要跟璇打……我,根本不值得。你和璇,我不想任何一个……谁也不要有事。如果……如果一定要个结果……现在这样,才是最好的。我死了,你们就不用争了……卿,你答应我,你跟璇,不许为我有事。”
  媚娘瑟瑟发抖的身子,蜷在卫子卿怀里。
  她很庆幸,自己来得及阻止他。更庆幸,为了自己受伤,他们两个人的争执,便化於无形。
  她有点冷,有点累。她不觉得身体疼,她只是心里很疼。
  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所有问题都可以解决了。
  所以她放心大胆地,说出心里话。她就要死了,卿不会怪她的。
  卫子卿一再点头,他眼眶湿了。
  他不住地吻著媚娘的脸,轻声说:“媚娘,撑著,你不会有事。我不准你死,只要你不死,你想怎样,我都照你说的去做。听见了吗媚娘,不许死,不许离开我!就算你心里有他,我也不怪你了,听见了吗?!”
  媚娘轻笑著,闭上眼睛点点头。
  她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她爱的两个男人都平安无事,她还有什麽不放心的呢?
  “月儿,月儿!”耳边依稀传来卫子卿的大吼。
  可媚娘来不及再对他多笑一笑,便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