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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舞江山第六卷 诡异美人6-10

fu44.com2014-05-02 22:03:01绝品邪少

第六章  金铁交映

牛展咧嘴一笑,刚要说话,樊若兰立即道:“牛二哥!不准说话,只依我的计策去做就是!”

牛展笑道:“是!大嫂!”

樊若微怒道:“牛二哥!以后不要再叫我大嫂!你们已经有大嫂了!”

牛展笑道:“龙老先生曾给我们许多兄弟看过回病症,龙姑娘我们自是尊敬,但樊姑娘不如也嫁了大哥吧!胜去北方给那个书呆子做侍妾!”

樊若兰怒道:“牛展!你若是再说,我可要恼了!这是父母之命!明白吗?”

动起手来,牛展可不是樊若兰的对手,再说若是和樊若兰翻脸,赵五也不会放过他,当下朝她吐了一个舌头,笑道:“好了!不说就不说!我去布置去了!”

一弯新月升上墨蓝蓝的夜空,四周一片寂静,急行了一天的兵卒,吃罢饭后,倒头就睡,不知名的秋虫,啾啾的叫个不停。

大车中睡着赵五,赵五得了疾症,不能见风,连宿营时,也要睡在车中,这事大家都知道,虽然攀若兰明知赵五早就溜之大吉,但她非妻非妾,公开场合,不方便钻入那大车的帐中,只能依靠翟蕊了。

翟蕊吃罢晚饭,就带着雀舌桃花枪,钻入车中休息,方才悄悄和樊若兰说,她睡醒了,樊若兰没事可以睡了,车中自有她盯着,不会有事,大不了给人剌个空车,又有什么了不起!

樊若兰想,这个妮子,哪里知道行军的凶险,若是给人踩实了赵五不在车中,定会往其他方面去想,到时说不定赵五就会功败垂成。这些剌客倒是极有耐心,一直等到子时,都毫无动静,樊若兰连日疲劳,又知车中有翟蕊在,双眼也忍不住慢慢的合起来。

天色朦朦亮时,几条黑影,悄悄的绕了过来,干净利索的放倒了几个昏昏欲睡的岗哨,无声无息的逼近被布蔓遮得严严实实的大车,领头的人,虽身材修长,足有八尺上下,但奶大臀圆,明显是个母的,背后插着一对三尖六刃的龙头钺。

只见她手一挥,十条黑影一齐打出手中的暗器,只听一阵的金属声响,顿时惊醒了满营的人,黑衣丽人暗叫一声:“狡猾!”

原来布蔓的后面,竟然布了一圈半人高的大铜锣,暗器打在铜锣上,非但打不到车中的人,还弄得响声大作,想退时,已经迟了,黑衣丽人一咬银牙,知道拚命时候到了,拔出背后的双钺,合身飞扑向帐蔓。

她的左手钺重十二斤,右手钺重十三斤,是由大内兵刑司打造的锋利兵器,和龙泉兵器的品质不分伯仲,双钺沉重而又锋利,普通的刀剑碰上去就断。

这种沉重的兵器,就算是身手了得的男人,也用不起来,女人中应该只有像她这样天生异禀,而又有如牲畜似的人形贱兽,才能运用自如,左手钺划开铜锣阵,右手钺横着就划,只听“叮铛--!”金铁交映,响声清脆悦耳,在秋风中传出老远。

翟蕊一掀布蔓,手执丈八桃花枪,身着软甲,俏生生的站在车边,咯咯笑道:“等你们多时了,什么人,有胆的通个姓名!”

黑衣美女想走也走不了,四周灯火通明,带来的高手,全在奋力死战,媚目瞟处,己方已经有人躺在地上手脚乱动的挣命。

黑衣美女一合双钺,怒声道:“我乃内厂柳叶青,你叫赵五出来受死!”

翟蕊仰天妖笑道:“你个内厂的母狗!你也配我们爷出来,看枪吧!”

柳叶青媚目一翻,火光中,看到翟蕊鼻端的钢环,疑声道:“你是我们的人?我印象中,四十八只妖兽中间,并没有你,你定是宠兽中的,对不对?”

翟蕊笑道:“放你娘的屁!我是赵五爷的侍妾翟蕊,你说我是你们的人,有什么证据?”

柳叶青在火光中,抬起下巴,将她的鼻环放在亮处给翟蕊看,笑道:“妹妹你就别装了,你定是奉命混入这些贼中,因生的妖美,才被贼首赵五,收为侍妾,我是四大妖兽之首跨下马啊!你认不得我,也该认识我们的鼻环,你既已经被陛下穿了鼻环,不是妖兽就定是宠兽了,我说的对不对?”

翟蕊笑道:“原来你就是传闻中的跨下马,果然妖美,若是将你捉住献给爷,爷定然喜欢!我这鼻环另有来源,却不是你们的人,你们都不要上来,看我活捉她!看枪!”

跨下马柳叶青冷哼道:“活捉我?想得美!”

当下一挺双钺,迎上前来,两人翻翻滚滚的斗在一处,各显神通,王富一刀砍死最后一名内厂高手,也来观战。

两名美女都是绝色,武艺又好,打在一处,乳波翻滚,臀浪乱晃,直看的众兵士口水流了一地,把她们两个风雨不通的围在核心,一叠声的叫起好来。跨下马柳叶青暗暗叫苦,这么多的人把她围住,她想走也走不了,眼前这个穿了鼻环的绝色美女,分明就是她们内厂的人,不然哪会这样的妖美,又哪能这样的武艺高强。

两个绝色美女斗到了天光大亮,翟蕊不行了,香汗淋淋道:“攀姑娘快来帮帮我,我打不过她!”

樊若兰笑道:“你不是叫我们都不要上来的吗?既如此,看过活捉她,送到五哥面前,五哥自然欢喜!”

柳叶青用双钺护住前胸道:“你也捉不了我!”

樊若兰笑道:“试试看!”背后抽出那一对玄冰梨花枪来,让过翟蕊,对着柳叶青分心就剌,柳叶青双钺一合,锁住梨花枪,叫道:“你撒手吧!”

一拉之下,樊若兰动也不动,笑道:“撒手的是你!”皓腕一翻,顿时将跨下马柳叶青的双钺挑得飞了出去,樊若兰在天下风云榜上,排名第十二,真动起手来,连薛霸、罗延庆也不是她的对手,又何况是柳叶青。

柳叶青俏脸煞白,想要退时,后面早有士兵抢上前来,用挠钩将她钩翻,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翟蕊也是促狭,找了一副牝马用的嚼铁出来,拍拍她的妖颊,喝道:“张嘴!”

跨下马柳叶青对这种牝马用的嚼铁,熟悉之极,听到喝声,本能的张开小嘴,乖乖的让翟蕊,把嚼铁卡在嘴中,在脑后系紧皮带。翟蕊又令人找来营妓专用的爬笼,用皮鞭抽打着柳叶青的肥股,把她赶了进去,屁股朝天的跪着,勾住她的鼻环,把她的头向前拉,在她的粉颈处,用两片铁枷枷住,露在爬笼外。

翟蕊关上笼后面的笼门,叫人用刀挑开她她的绑绳,敲敲笼柱上的皮铐道:“把手放进来!”

柳叶青知道自己又将成为什么人的玩物了,只是身体中有内厂下的剧毒,若是过期不归,体内的剧毒就会发作身死,但身处此地,也是无法,多年来的经历告诉她,若是不顺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如今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闻言,只得将皓腕放入皮铐中,任翟蕊将她扣好。

樊若兰笑道:“她倒是听话!对了!她不是很想看看车帐中的五哥吗?不如就把她弄进去吧!”

媚目一使眼色,牛展、王富会意,一人拎起笼子一边的钢环,将跨下马柳叶青丢进车内,翟蕊跟着进去,关上帐蔓,将柳叶青剥得一丝不挂,拉了拉她私处的钢环,细摸着她姻体上的淫马乱交图,笑道:“好东西耶!将你送与爷,爷一定喜欢!”

史堂轻轻一碰陈解,低声道:“大将军根本就不在车上!”

陈解笑道:“我知道!你会相信张杆、汤林带八千精骑出去找什么龙?他们定然早走了!”

王起道:“我们怎么办?”

何当笑道:“跟着看戏呗!这也是大将军在考验我们几个的忠心,若是我们心有不轨,立即人头不保!”

熊闯道:“你们是说,大将军还不怎么相信我们?”

傅义笑道:“这也是自然的事,若换做是你,你能信得过吗?所谓日久见人心,日后若不是遇到什么大难,我们不可再降他人!”

袁亮道:“一降既能再降,若是再降他人,以后就没人信我们了!”

也正在此时,姑苏狮子园内,蔡凤也和一名修长的绝色美女,翻翻滚滚的恶斗,狮子园内数百名精兵,也接住六个不男不女的高手,园外也正有上千的精兵涌入。

和蔡凤交手的美女,全身黑色劲装,身材修长,鼻端钢环闪闪,手执一对竹节钢鞭,正是鞭淫妖王静莹,本想趁黑夜杀死或是俘走龙晶雪,一来可得到她身上的那一只应龙,向内厂大总管冯先交差,二来可乱赵五军心,令他不战自溃。

赵五在外打战,后院怎能不提防,早防着朝廷派剌客前来,事先细细的布置好了,方才出征;龙晶雪以往曾被人俘过一次,赵五在外,她更是不敢大意。她本是名医,又工于机关御甲之术,既善治病,更善用药,药这东西,既能救人,又能害人,救人害人,全在医者的一念之间,然为求自保,有时也说不得了。

龙晶雪心思本巧,博览群书,自绘图样,叫巧匠替她做了一种精巧的针筒,既可单发,又可连发,可一射十三支牛毛细针,针上淬了烈性的麻药,中者立倒,针筒拿在手中,粗细犹如一支毛笔。

此时龙晶雪正坐在正堂的台阶上,看蔡凤和人打斗,她的左右,站着两名执刀健婢,以应不测,前面是一排枪阵。

蔡凤已感不支,渐渐向这边退来,低声道:“主母!我打不过她!你们快走!”

说话声音虽低,但王静莹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笑道:“不交出应龙,往哪里走!”

灯火通明的院中,鞭淫妖王静莹只看见龙晶雪拿着一支毛笔,静静坐在人墙后面,听蔡凤说要走,急抢了过来,双鞭舞动处,将龙晶雪身前排成人墙的长枪手,打倒一片,红缨枪掉了一地。

蔡凤急用枪去架她的竹节鞭,只听“铛--!”的一声响,铁枪掉在地上,王静莹大声妖笑,正在此时,只见龙晶雪从怀中拿出一只东西来,说道:“你说的应龙是这个吗?若是!拿去就是了,千万莫伤我性命!”

鞭淫妖王静莹大喜,插回一支钢鞭,夜色中急抢了过来,劈手将龙晶雪手上的东西抢了过去,“叮铛--!”两声响,打落两名健婢的柳叶刀,龙晶雪小嘴边忽然划过一丝微笑。

王静莹见龙晶雪微笑,不解道:“咦--!你笑什么?”

再看手中抢到的应龙,却是个宜兴产的紫砂茶杯,怒道:“贱人!你敢骗我?”

龙晶雪笑道:“骗你又怎样!倒也!”

王静莹的媚目顿时就模糊起来,“咣当!”钢鞭先掉了下来,接着“扑通”一声,人也倒在地上。

龙晶雪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小口清茶,笑道:“这可是麻倒一头牛的剂量啊!你竟然还能说两句话,难道是妖精不成!”

月色下,再细看王静莹,笑道:“果然是妖精,来人,将她剥光了扣锁在爬笼内,等相公回来,一定喜欢!”

既制住了鞭淫妖王静莹,剩下的内厂六名高手就好对付了,龙晶雪面前,复又排起了一排人墙,密密的枪尖一齐对外,把龙晶雪护在核心。

蔡凤腾出手来,拾起地上的铁枪,先挑了一个内厂高手,又接住另一个高手厮杀,狮子园本就狭小,忽然涌进大量的精兵,顿时风雨不透,密密的长枪将内厂的高手压在墙角边乱捅,几个呼息间,剩下的内厂高手一齐了帐。

蔡凤唤人,先剥光了鞭淫妖王静莹的衣物,只见她姻身上下,雪白如玉,粉背、大腿、胸乳等处,皆有淫丽纹身,后颈处,纹着五个篆字“宫畜鞭淫妖”,除鼻端外,奶头、牝户、肚脐上,不出意料的被人穿过十个钢环,钢环口全部被封死磨平,这一辈子也拿不下来了。

鞭淫妖被人拉入爬笼,扣锁停当,龙晶雪上前,用磁石吸出她体内的麻醉针,命军士将爬笼抬入厢房,令两个健婢看好,她自带着蔡凤,回房睡觉去了。

第七章  不怪你们

赵五在应天等到牛展、王富的大队人马,合兵十万,整军修整,樊若兰拗不过其母,只得留在了姑苏,没有跟来。

翟蕊跑来时,一见面,就嘻嘻笑着,将活捉到跨下马、鞭淫妖两名玩物的事说了,赵五听的也是兴趣大起,抱着翟蕊入内堂风雨去了。

江南民心既得,这一日,赵五正在江南提督府的大堂内,和众兄弟商议,想赶在冬天到来之时,趁胜西征,有军卒来报:“江西九江王新湖鲤麾下有人求见?”

赵五奇道:“我们与九江王新湖鲤向无往来,他派人来做什么?是什么人?”

报事的军卒笑道:“是位美女,带着两个不男不女的人,像是太监的模样!”

牛展大笑道:“新湖鲤那厮,倒会摆谱儿,他一个老农民,还没当皇帝哩!竟然就有了太监!”

王富道:“大哥!既是九江王派人来,我们不如见见,看他有什么话说?”

赵五道:“老三说的是!让他进来!”

未几,一名身穿盛服的彩装绝色美女,笑语盈盈,宽袖博带,乌云高髻,罗裙如火,身高竟然有七尺五六上下,带着两名不男不女的姨子,环佩声响中,香风阵阵,走上堂来,身上并无兵器,堂中众人,顿时目瞪口呆,这名美女,不但绝色而且风骚透骨,行动之间,无不妖媚。

翟蕊看着她,心中一动,急忙伏在赵五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话,赵五点头,转脸向红装佳人笑道:“九江王令你前来,有何话说?”

红衣丽人在堂中先施一礼,妖笑道:“事关机密,九江王吩咐了,不能给外人知晓!”

赵五道:“这堂中之人,俱是兄弟,没有外人!姑娘你尽管说就是!”

红衣丽人笑道:“虽然如此,此事最好还是只让大将军一人知道为妙!”

赵五微笑道:“那好!姑娘请上来说话!”

红衣丽人妖笑盈盈,走上台阶,将喷香的螓首靠近虎皮交椅,双耳上摇晃的银亮耳垂,几乎扫在赵五脸上。赵五猛吸了一下她散在空气中的妖香,表情享受之极,全身放松,丝毫没有戒心的听她说话。

红装丽人笑靥如花,低低的腻声道:“九江王要你死!”

右腕暴伸,宽袖下的利刃当心便剌,赵五左手一动,闪电般的抓住她剌向心脏的右腕,笑道:“卿本佳人,奈何动粗!”

红装丽人一挣之下,哪里挣得动,妖笑道:“大将军敢是好色如命!这样抓着人家的手做什么?这大堂之内,有失体统!”

翟蕊大叫道:“众位将军,快抓剌客!”

堂中众将,闻言跳了起来,打落那两名不男不女的暗器,一齐上前,刀剑齐举,把两人砍为肉泥。

赵五笑道:“你这条内厂的母狗!也想来赚我?”

红装丽人左手一动,就想发暗器,却被赵五飞起一脚,把她手中的暗器踢落,掉在地上,红装丽人见一计不成,从袖中伸出手来,五个指尖上,全套着锋利的钢爪,劈面就抓。

赵五笑道:“妖精!若不是见你生的漂亮,早把你弄死了!”伸右手又抓住她的左腕,红装丽人就势跳起来,双腿飞踢,罗裙内蛮靴靴尖寒风闪闪,赵五丢开她的双腕,平地一个倒翻,躲到椅后。

红装丽人料不到赵五艺业如此了得,两只小蛮靴靴尖上的利刃,尽根插入花梨木的椅背,一时之间,哪里拔得出来,身体就倒了下来。

翟蕊的龙泉剑也到了,剑尖抵在她的咽喉,妖笑道:“内厂的贱货!不想死就不要动,听候发落!”

红装丽人道:“不可能的!你们怎么认得我?”

翟蕊伸出左手纤指,弹弹自己琼鼻上的鼻环,笑道:“你就是这个露了馅!”

红装丽人怒道:“你也是豹房的牝兽,该死的,既被穿了鼻环,怎么也是只宠兽吧!你个贱货,背叛了冯公公,当心体内的剧毒发作生不如死!”

翟蕊伸手点了她的麻穴,笑道:“我可不是豹房的,你们体内的定时毒药,根本就没什么了不起,主母已经替跨下马、鞭淫妖两个骚蹄子解了,爷--!不如将她装入爬笼,也送回姑苏做个玩物吧!”

内厂所配的定时毒药虽巧,但也是从太医院配出来的,龙济世是天下第一名医,为太医院的首席医官,内厂的东西,又如何能瞒得住他?龙济世既在姑苏,内厂的慢性毒药能解,也是意料中的事。

赵五笑道:“那是当然,若不是想收了她,方才擒住她的手腕时,我只须一脚,就把她的小腹踢暴了,又哪要这么费事,唉--!你叫什么?”

翟蕊笑道:“爷不要问了,她们的宫名,全纹在后颈上!”说着话,将红装丽人翻转过来,拉下衣服,露出后颈上的篆字,却是“宫畜透骨骚”五个字。

赵五笑道:“原来你叫透骨骚,果然风骚入骨!翟蕊!就依你之言,将她带下去好好梳理一番,带回姑苏,交给晶雪整治!”

翟蕊笑道:“是--!”拎起透骨骚,走入后堂,自将她剥光关入爬笼。

赵五道:“俱翟蕊说,跨下马、鞭淫妖两个已经招供,内厂分十二路南下,每组十一个人,要找什么帝星,我们抓住一个领头的,砍死了两个,应天城中,定然还有八个内厂的密探,全是娘娘腔的太监,又带北方口音,想找到不难,倪猴子!这事就交给你去办,勿必要把这八个内厂的腌狗,全搜出来斩毙,以决后患!”

倪峰海道:“是--!”转身就走。

赵五又道:“慢--!所谓无风不起浪,这被捉的透骨骚既假冒九江王新湖鲤的人,想必九江王定派了人过来有话要说,你找到九江王的人后,立即带来见我!说不定对我们西征有利,这天下反王四起,消息不通,也是麻烦啊!”

言毕散了众将,自回内堂,去看翟蕊如何弄那个妖骚之极的透骨骚。后院中,翟蕊早将透骨骚剥得有如一只大白羊一般,露出了她私处、奶头上的钢环。

赵五笑道:“原来豹房之中的内厂女高手,都要穿环的!”

翟蕊笑道:“能被穿环的全是高级的牝兽,像她这样十一环都被穿齐的,就是妖兽级别的,是牝兽中品级最高的,再向上,就是才人妃嫔了!”

赵五笑道:“皇帝老儿的才人妃嫔也要穿环吗?”

翟蕊笑道:“爷也当贱妾是从豹房出来的啦!贱妾不知道!不如去问她!”

赵五笑道:“她不一定肯说哩!”

翟蕊笑道:“她敢不说!若是不说爷就给她点厉害尝尝!”

透骨骚等人,自小被朝廷强捉了进宫,原本就不是心甘情愿,时时都想逃离那凄苦的境地,每次奉命出来办事,都要被逼服下定时毒药,若是逾期不归,毒发时生不如死,既然跨下马、鞭淫妖已被活捉,又解了体内的定时毒药,她心中想到,真是跟了这个大将军也是不错,只不过是床上床下的侍候吗?服侍男人,怎么说也好过在成帝的晋阳宫里,被狗马驴虎等畜牲凌虐要好得多。

她们这些妖兽,对大晋朝本无一丝丝的忠心,相反恨不得能生食大晋皇帝之肉,哪里会为朝廷守密?虽麻穴被制,但仍能开口说话,闻言道:“回大将军!皇帝正规的才人嫔妃,是不用穿环的,只是由执美司教她们各种床上的侍奉方法就行了,只有我们这些牝畜,才要穿环!

牝畜穿环,是为了有别于其她的牝畜,以示皇帝的宠爱,豹宫之中,牝兽母畜有五六万只,分为妖兽、宠兽、战兽、斗兽、牝兽、牝畜六等十八级,大将军之前抓到的跨下马、鞭淫妖两只母兽,是最上等的妖兽,除她们两个妖兽之外,还有舔痔狐、穿档兽两个,也是最上等的母兽。

贱兽是中等妖兽之首,除贱兽外,还有七名母兽,同被豹房列为中等妖兽,还有三十六只下等妖兽,我们妖兽级别的,只有四十八只,向下就是宠兽了。

我们全是贫民百姓家的女孩子,都是自小被俘来,远离父母亲人,孤苦零丁,任人打骂,如牲畜般的,用极其残忍的手段调训,其苦不堪言,同贱兽一起来的女孩子,这些年来,一百个之中,倒被朝廷折磨死九十九个!大将军果真能解得贱兽体内的定时剧毒,若大将军不弃,贱兽愿意以身侍奉!”

赵五闻言,心下伤感,伸手解开她的麻穴,对翟蕊道:“把她放出来吧!找套衣物给她穿上!她若是肯去姑苏,你就带她去,见到晶雪,解开她体内的剧毒之后,是去是留,由她自选,不要强迫她,还有我们之前抓到的跨下马、鞭淫妖两个,告诉晶雪,留去也由她们自选,我们起事,也是活不下去了,不得已而为之,怎么能再留难她们这种可怜人!”

翟蕊急道:“但是--!”

赵五道:“我不怪她们,她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非是出自本意,翟蕊!若你和蔡凤,跟着我觉得是不太愿意,也由你们自去!我不怪你们!”

翟蕊泪流满面,急跪下道:“翟蕊情愿生生世世,侍奉大将军,求大将军不要赶我们母女两个走!”

赵五笑道:“我只是问一下你们的真实心愿而已,非是赶你们走,既愿意跟着我,像你这般的绝色女子,再多我也要!试问这天下英雄,哪个能过美人关?”

翟蕊破渧为笑,桃花带雨的道:“谢大将军夸奖!”站起身来,双手抱住赵五的虎臂,踮起玉足,在赵五的面上香了一口,满足之极。

赵五回吻了她小嘴一下,笑着对透骨骚道:“你叫什么名字?不会让我叫你的宫名吧?”

第八章  找我何事

透骨骚俏脸一红,低声道:“贱兽名叫周湘湘,湖广桃源人!”

赵五看着翟蕊把透骨骚从爬笼中放出,笑道:“你愿不愿意跟随翟蕊去姑苏拔毒?”

周湘湘羞笑道:“愿意--!”

赵五点头笑道:“新湖鲤是真的派人来的?”

周湘湘笑道:“新湖鲤的人,全在城西孙楚大酒楼,领头的名叫黄炳,是新湖鲤的中大夫,本来是想取道姑苏找你,被我遇见,套出他的话后,顺便灌醉,不到明天早晨,自己是不会醒的,我带来的这组人,也全部躲在那里。另外史柱也没敢到扬州,走到濮阳就没敢再南下了,留在濮阳老店待命,日日夜夜和舔痔狐、穿档兽几个淫乐,似乎早把皇命丢到脑后去了,跨下马、鞭淫妖她们几组走的早,所以不知道,我却是前几天刚刚接到他传来的消息,奉命赶到应天,相机剌杀你!”

赵五笑道:“多谢周姑娘!这应天城中,除了姑娘外,还有三厂的探子吗?”

周湘湘道:“有!还不少哩!贱妾说几个给爷知道,爷可悄悄派人,顺藤摸瓜,把这些探子一举成擒!”

当下连向赵五说了几个密探的姓名、长相和公开的身份,赵五暗暗记住。等她说完,赵五笑道:“太谢谢你了,抓住这些探子,我们以后的麻烦就少多了,事不宜迟,你这就同翟蕊一起,先回姑苏找到晶雪,拔了毒再说吧!”

周湘湘俏靥红红的道:“爷--!湘湘情愿侍奉您!求爷千万成全!”

赵五笑道:“我方才说了,如你等这般的绝色,多少我也要啊!”

周湘湘跪下喜道:“谢谢爷!”

赵五大笑着将她拉了起来,搂入怀中,轻抚着她光赤的粉股,笑道:“不会又来剌杀吧!”

周湘湘笑道:“爷说笑了!贱兽今后就是爷的私产了,哪敢再行不轨之事哟!”

翟蕊道:“你不穿衣服了?”

周湘湘笑道:“不穿了!爷--!不如开恩,让贱兽先侍候爷一次吧!定了名份!贱兽心里也放心一点!”

这透骨骚周湘湘,在天下绝色榜中,排名第二十一,虽不如翟蕊妖丽,但胜在浑身骚骨,令人神往,赵五的手,情不自禁的就摸在了她的股沟中,逗得她浪哼连连。

翟蕊笑道:“你要什么名份啊!不会要做大奶奶吧?”

周湘湘媚哼道:“贱兽哪敢呀!跟了爷后,自然是爷的奴妾!鞍前马后,床上床下,任爷驱使!”

赵五一拍她的肥臀,笑道:“要求倒不高!行!就收你做个奴妾!”

周湘湘大喜,吻着赵五的身体就跪了下来,就在院中,轻轻的将小手伸进赵五的袍子中,赵五笑道:“这里不行!翟蕊!找人告诉倪猴子,说我们要找的人,全在城西的孙楚大酒楼,要他立即带兵去拿,然后顺藤摸瓜,再搜出其他的探子,传完令后,一起进房来!”

翟蕊笑道:“爷--!须注意身子!若是被这个浪蹄子掏空,就打不得战了!”说罢传令去了。

周湘湘望着翟蕊的背影,妖笑道:“她比贱妾还骚哩!还说我浪?爷--!以后在私房中,还是叫贱妾透骨骚吧!这样您口中叫着,捅插起贱妾来,也勇狠些!”

赵五笑道:“不错!单听这名儿,我的东西就兴奋不已!”随手揽住透骨骚的小蛮腰,把她往房里带。

赵五衣服还没脱完呢,翟蕊就跑回来了,笑道:“爷--!贱妾回来了!”说着话也滚上床来求欢。

赵五挑动着透骨骚的牝环,把她逗的妖喘吁吁,抱住赵五道:“爷--!莫要逗我!不如试试贱妾的口技吧!若是不行,尽管责惩!”

说罢就低下头去,小嘴找到赵五的鸡巴,亲了又亲,方才整根的含入小嘴中,这深宫之中,所教的口技,与翟蕊的又是不同,赵五爽的大叫,翟蕊也脱光了衣服,凑爬了过来,伸出小香舌,就来舔赵五的奶头,两个人一上一下,全是绝色,口技手法,全不相同,却又都是消魂荡骨,赵五直美到九宵天外中了,此时若是杀他,一百个赵五也报销了。

赵五的鸡巴怒挺,翟蕊笑道:“透骨骚!你先来!若是爷干了我之后,就没劲儿干你了!”

透骨骚笑道:“你就这么厉害吗?不如你先来,我的东西有些名堂,普通男人吃不消的,爷若是先干了我,两三天都不会想交合了!”

赵五大奇,拍了拍透骨骚的肥臀,笑道:“小狗式蹶起来,我要进去!翟蕊的东西,已经够怪了,你又是什么名堂!让我试试看!”

透骨骚“噢--!”的叫了一声,急爬好雪体,屁股向上,露出肉牝,赵五双手扶住她的雪股,鸡巴一抬,“滋--!”的一声,尽根而入,透骨骚爽得大声妖叫起来。

赵五只感觉她的肉牝深处,一团滑腻腻的妖肉,忽然张开,紧紧的包住龟头,左右磨动,脑海里灵光一闪,惊道:“你是骊龙迎珠的名器?”

透骨骚妖声道:“爷倒识货的紧,贱妾的正是骊龙迎珠宝穴,别说是人,连虎豹都吃不消!爷--!贱妾要发力了,您可要把执得住啊!不要一下就谢了!”

翟蕊披嘴道:“我道是什么?只不过是骊龙迎珠,和我的幽谷藏香比起来差远了!”

透骨骚妖笑道:“你也是名穴?失敬失敬!只是我的骊龙迎珠,却比你的幽谷藏香好的多!”

翟蕊道:“我的比你好!爷--!您说呢?”

赵五正爽呢,闻言笑道:“不要争了,都是万中无一的好东西!我都喜欢!哎呀!你这牝穴也会吸哩!”

透骨骚欠意道:“对不起了爷!我的牝穴兴奋时就是这样,会吸雄性的精元!”

赵五道:“等等!你说会吸雄性的精元,为什么不说会吸男人的精元?”

透骨骚苦声道:“贱妾说出来,爷可不能不要我!”

赵五道:“你说吧!我要你就是!”

透骨骚苦声道:“成帝那个狗皇帝不是人,心理变态之极,常令们这些妖兽牝畜和动物交配,他带着妃嫔在边上看着取乐,贱妾常奉命和狮虎狼虫交配,若不是这个异穴,早已身死,又怎么能活到今天!”

赵五眼珠儿一转,心里想着,嘴上说道:“这么说来,你们这些能活下来的妖兽宠兽,几乎全是异种的名穴?能不自觉的吸食雄性的精元,而达到采阳补阴的目的?所以虽遭荼毒,但有自其他地方得到的强大精元滋润,恢复起来,是特别的好、特别的快?”

透骨骚苦道:“正是!有了这些雄性兽畜的精元滋补,我们十二只妖兽,精力充沛,力量也大,也不畏寒暑,就算赤身裸地的在冰天雪地中被凌辱,也不会生病!但若是生病,十有八九就会死!”

赵五拔出鸡巴,透骨骚惊道:“爷!求您了,千万不要不要我!”

赵五笑道:“不是这话,你盘坐下来,运功让我看看!”

透骨骚不知何意,只得依言盘坐动功,赵五的灵识锁住她体内的灵气,忽然大笑起来。

翟蕊道:“爷!你笑什么?”

赵五笑道:“天呀!我又拣到一个灵力充溢的上好炉鼎,她和你当初一般,所吸的精元,几乎全散在四肢八脉之中,而且猛野之性尤胜!来--!仔细听好了,用这个法门行功,我们三个双修!”

透骨骚也是聪明之极,又有武功底子,一教就会,至此赵五又得到大量的虎豹之力,武道更是大进。

第二天,赵五送走翟蕊、透骨骚二女,叫人把倪峰海找来,问他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倪峰海笑道:“大哥!你还真有办法,按那个透骨骚的供词,我们尽擒应天城内朝廷的三厂密探,现在兄弟们还在努力逼问他们,找潜伏在其它城池的朝廷鹰爪子!”

赵五笑道:“这是最好!扫清了这些密探,以后会少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新湖鲤派来的人怎么样了?”

倪峰海笑道:“来人!将黄柄带上来!”

两名亲兵将依旧糊里巴涂的新湖鲤特使黄炳拖了上来,黄炳大头直摇,不解道:“我在哪里?你们是什么人?”

赵五笑道:“黄炳!我就是吴越大将军赵五,九江王派你找我何事?”

黄炳半晌方明白过来,不解道:“你就是赵五?奇怪!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我记得和一个绝色的美女在喝酒来着!”

赵五笑道:“那个绝色美女,是内厂的密探,将你灌醉后,冒充九江王的人,跑来剌杀我,幸好被我拿住,若是我被剌死了,我的兄弟,少不得会向九江王大打出手了!你既奉密令前来,怎么会被女色所动?”

黄炳苦笑道:“想必大将军也看到那个绝代佳人了,试问天下哪个男子,不会为她所动?不过有要事在身,也怪我不知轻重,几乎坏了九江王大事!好教大将军见笑了!九江王令我前来,劝大将军抄江西提督满文山的后路,尽灭江西军!”

赵五笑道:“怎么回事?你的酒似是还未全醒,快坐下来,喝口热茶,慢慢的说!”

两名亲兵把摇摇晃晃的黄炳,放在交椅中,让他坐了下来,然后退了出去。

第九章  这么回事

黄柄喝了几口热茶笑道:“大将军!是这么回事,今年稻熟之后,我们以为江西提督满文山被我们揍怕了,窝在鄱阳湖东北面的地方,高城深垒,再不敢出来,他们面对鄱阳湖,背靠应天,防范甚紧,也不主动出击,我们轻易也吃不下他,所以趁湖广节度使调兵去和长江王应鸭子大战时,大举进攻湖广的江南州府,刚开始,我们节节顺利,所向披糜。

却不料湖广节度使竟然向西川节度使、怀国公伍云天借兵,伍云天也不禀报兵部,竟然立即令他的堂弟、巴山总兵翻天神鹰伍云敢,率二万精兵从背后偷袭我们,把我们打得大败。

那伍云敢也是厉害,本领似比我们的九江王还要厉害些,但我们人多,定下心神,稳住阵脚之后,他想彻底击败我们,也非易事,我们两拨子的大队兵马因此就在宜都一线胶合在一起,杀了个势均力敌,谁也不敢先辙兵,恐对方趁此追袭。

满文山见有便宜可沾,竟然征招了八万精兵,先用三千轻骑袭了我们的九江老窝,再大举从鄱阳湖东北方向攻击前进,我们没有办法,只得把都城远远的迁到萍乡,以避锋芒!”

赵五笑道:“那以后新湖鲤要改称萍乡王吗?”

黄炳叹气道:“打算改称楚天王,九江位置太靠前,就算再夺下来,日后定也还会被朝廷的兵马再攻破。我们后方遭袭,只得分兵,大王自带大队人马,殂击伍云敢,夫人烈焰嫦娥谭熙婷,却另领了一部兵将,又另征集了二万的青壮,东进殂击江西提督满文山,且战且走,往南昌方向败退,意图拖住满文山的大军!”

洗荡乾坤新湖鲤,在天下风云榜中,排名第二十一;翻天神鹰伍云敢,在天下风云榜中排名第二十,这两个杀在一处,一时半会儿的,还真是难分出胜负来。

烈焰嫦娥谭熙婷,在江山绝色榜上,排名第十,产自鄱阳湖,也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跨下姻脂兽,手提碧水游龙枪,马上马下的艺业,也不含糊。

赵五笑道:“那个满文山会不会打战啊?此时理会你们夫人做什么?理应抓住这个机会,在宜都和翻天神鹰伍云敢会师,东西对进,夹击你们大王才是正理啊!只要击溃了你们的主力兵团,江西全境唾手可得!”

黄柄苦笑道:“满文山若是和大将军想法一样,我们就惨了,必然会大败,到时恐怕在下连个容身之地也找不到,我们夫人,也怕这着,看满文山的意思,是想先收复江西首府南昌,再去夹击我们的大王!”

赵五俊目连闪,微笑道:“先生果没有去处,不如到我们吴越来,在下欢迎之至。先生说了半天,就是想要我们兄弟去抄满文山后路?去袭满文山的老巢,那样我们也是劳师远征啊!白白的替你们挡祸!万一兵败,说不也就会被人赶到太湖去喂王八!”

黄炳急道:“大将军神不知鬼不觉的轻取江南重镇应天,若是愿意驰援我们,定无战败的道理,我们大王说了,事成之后,我们就以鄱阳湖、抚州一线为界,长期修好,你看如何?”

赵五大笑道:“你们大王,可真会算帐,我们打的全是官兵所占之地,你们却是趁乱收复失地,既结了我这个同盟,又解了腹背之忧,可专心对付伍云敢,真是一举三得呀!但你们的大王,为何消息如此灵通,我这边才占了应天,他那边就知道了,就算飞也没这么快啊?”

黄炳道:“实不相瞒,本来我想去姑苏找大将军碰碰运气的,不意大将军雄图,竟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打下如此大的地来,实是始料不急!”

赵五既得到这了消息,心中实是大喜,照黄炳的说法,应天府至江西翻阳湖之间的大片领地,根本就是一片军事真空之地,几无朝廷的兵将,也无反王占着,此时不取,更待何时?他们消息不通,还以为江西的满文山整军以待,要来打他们立足未稳的吴越军哩!

赵五心里高兴,脸上却不露声色,礼貌的笑道:“此事事关重大,先生暂且回去,容我和众兄弟商议停当后,再答覆先生如何?”

黄炳急道:“大将军!机会难得,若等我们完了,湖广、江西的精兵腾出手来,阵兵于西,战船顺江而下;闽粤精兵阵兵于南,两路对攻,则吴越危矣!”

赵五道:“先生不必多言,再怎么说,这事太大了,某总要听听兄弟们的意见吧!来人!将黄先生送到孙楚大酒楼休息!”

黄炳无奈,叹息而去。

赵五望着他的背影,差点就大笑出来,急令人召集众将,分兵三路西进,翻江倒海牛展带伏连城、岳标、陆诏、宣扬、郦扛、劳荐、熊闯、郁图等兵出彭泽,去攻九江、武宁,勒兵安义,切断满文山的归路,准备夹击江西兵。

刀横天王富带时天俊、欧鹏、步累、朱浑、施平、史堂、王起、张系等兵出徽州,经上饶、鹰潭,直逼德胜关。赵五自领着众兄弟,经景德、抚州,攻南昌,相机尽灭满文山的江西兵和谭熙婷的反王兵马,趁机来个一箭双雕,全收江西之地。

十余天工夫,吴越三路兵马势如破竹,尽收江西鄱阳湖以东的大片领地,并顺利攻占了九江、南昌等重地,与楚天王新湖鲤的夫人、烈焰嫦娥谭熙婷在乐化会师。

烈焰嫦娥谭熙婷全身桃花镶飞凤的铠甲戎装,头顶银雪美人冠,冠上插着两根雪白的雉鸡尾,得胜钩上挂着碧水游龙枪,跨下胭脂兽,英姿飒爽,美艳不可方物,笑靥如花的一抱雪样的玉拳,微笑道:“赵大将军好不地道,说好了我们两家以鄱阳湖、抚顺一线为界的,怎么大将军连九江、南昌也占了,还叫你的把兄弟牛展,勒兵安义,想趁乱吃了我们吗?”

赵五诡笑道:“夫人说的哪里话来?我只不过是帮你们赶走官兵而已,夫人雅号烈焰嫦娥,今日一见,果然生得风华绝代,我见犹怜!”

这烈焰嫦娥谭熙婷,在天下绝色榜上,排名第十,和翟蕊不相上下,也是倾国倾城的尤物,举手投足之间,也是颠倒众生,闻听赵五之言,板起个俏脸道:“大将军!妾闻君子相人以德,小人相人以色!大将军言语轻浮,戏弄小女子,不知是君子耶?小人耶?”

张杆跟在后面大笑道:“大哥只不过说嫂嫂生的美貌罢了,也是实话实说,有什么不对?”

谭熙婷道:“你是何人?我自和你们大将军说话,你叉什么嘴?没事一边凉快去!”

赵五笑道:“他是我的好兄弟张杆,他说我说,没有分别?”

谭熙婷道:“原来是张杆将军,失敬失敬!”

两拨子人说着话,已经走得近了,赵五在马上忽然一探身,抓住了谭熙婷雪样的纤手,谭熙婷的武道本是不低,却被赵五拿住,妖靥上神色立变,哑声道:“男女授授不清,大将军!你这是干什么?”

赵五面不改色心不跳,微笑道:“我们两家联军,拉手表示友好之意,和男女什么的,没有丝毫关系,新夫人!请你不要想歪了!”

明明素手被这个男人握在手中揉捏,却又挣脱不开,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谭熙婷忽然仰天娇笑了起来道:“真是个泼皮!还大将军呢?”

汤林笑道:“我们原是泼皮!好叫嫂子见笑!”

谭熙婷身后的一名美女笑道:“怪不得如此不堪!只是你们无故占了我们的大片领地,就算是泼皮,也不能如此无耻吧!”

赵五笑道:“敢问这位姑娘芳名!”

那名美女笑道:“姑娘就不是了!贱妾名叫秋风遇,是楚天王的宠妾!”

楚军营中,早有战将憋不住了,“呛啷--!”一声,抽出佩刀,怒道:“赵五!某家起先还以为你是个英雄,却不料原来是个趁火打劫的小人,快快放开主母,否则的话,休怪某家无礼了!”

赵五身后,数十名战将一齐抽出兵器来,怒道:“要种你通个名来,却待怎样?”吴越军中,上万匹战马一齐嘶鸣。

那名楚将道:“所谓君辱臣死,某乃楚王麾下大将陶入水,两家联兵,意在共击官兵,你们的大将军无礼,我们又岂会受他人欺辱!”

赵五挥手,示意众兄弟收了兵器,笑道:“拉你家夫人的手,只是表示亲近之意,好弄好关系,齐心协力,共击官兵,我们江湖中人,哪来的这扭扭捏捏?既是如此,我不拉便是!”嘴上说不拉,却没有丝毫放开的意思。

谭熙婷“咯咯”娇笑道:“大将军说的很是,我们江湖儿女,原不必惺惺作态,陶将军!你不必如此小家子气!大将军!不如我们进帐说话如何!”

赵五笑道:“也好!”

一行人走到直榬门处下马,赵五此时才不得不放开谭熙婷的嫩手,帐内正当中设有两把虎皮交椅,赵五、谭熙婷上前平坐,两家战将,分两边站立,谭熙婷这边只得十几位将领,赵五这边却是上百位,两家的实力立即就分了出来,更何况吴越军有战马万匹,楚军几乎无马可用,只有将领才有马骑,大部分全是步兵。

所谓“得骑兵者得天下!”步兵再多,面对精锐的骑兵,只有被动挨打的分,谭熙婷冰雪聪明,自得知吴越军四面合围,把楚军和官兵全收在网中,就知道赵五想把她们的楚军和官兵一锅端的包饺子全吃了。

赵五肆无忌惮的当众拉她的手,并非性格轻佻,不堪做大事,而是视两万楚军步卒如无物,已经把她当成囊中之物了,待击破楚军之后,自会把她收入私房狎玩,,当下也不说破,轻笑道:“大将军!我们把满文山向南引,并不是不敌官兵,而是想把他们引入口袋,一举全歼!”

赵五哪里肯信,笑道:“你们区区两万之众,全是步兵,粮草又不足,满文山有精兵八万,铁骑三千,一路把你们打得节节退败,丢了大片的领地,若非此,我们岂能拣到便宜?美人儿!哥哥不是傻子,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能不能说点让我相信的话来听听吓!”

谭熙婷妖笑道:“我说的就是真话!今夜请大将军将吴越军退后两里,不要把大队压在官兵的营前,令牛展将军封死满文山的退路,我们子夜进攻,到时大将军随我们一起大败官兵如何?”

赵五嘻笑道:“那好!我们立即退后!你个爱说大话的美人儿,我倒要看看,你们临时凑拼的二万步兵,如何能冲得动满文山深寨高垒的八万精兵!”

谭熙婷妖笑道:“不如我们打个赌,若是大将军输了,就把趁火打劫占我们的九江、南昌等鄱阳湖以西的领地还给我们如何?”

赵五笑道:“若是美人儿输了呢?”

谭熙婷笑着在他的耳边低声道:“那婷儿愿为大将军的牝兽,给大将军肆意玩弄!”

赵五大笑,转而低声道:“你这个理由找的好!此一战新湖鲤非大败不可,你个狡猾的妖精,倒知道顺水出货!”

谭熙婷亦是大笑,低声道:“鹿死谁手,还未可定,大将军不要言之过早!”

赵五笑道:“那就这么定了!我自去调配人马向后退,告辞了!”

谭熙婷笑道:“大将军慢走,婷儿不送了!”

赵五带者着吴越的上百名狠将,一窝蜂的出去了,帐外顿时蹄声大作,如山崩地裂一般。谭熙婷望着他的背影,媚目中怒火如狂,恨的银牙直咬,看似无力的纤手猛一用力,将手上的茶杯捏得粉碎。

第十章  贼兵势大

楚营中,部将陶入水大叫道:“主母!方才为何不让小将毙了赵五那厮,却由得他如此戏辱于你!着实可恨!”

新湖鲤的宠妾张映唅道:“此人武艺,深不可测,主母若能挣开,早甩开他的贼手了,又何劳你们上前,主母尚且不是他的对手,又何况是你们?若是方才给他逮到机会发难,现在已经吞了我们了!”

部将温旭沉吟道:“既是他有心吞了我们,又为何巴巴的跑来和我们结盟?”

谭熙婷恨道:“这厮根本就没有和我们结盟,黄先生根本就没回来过,他来,我们理所当然的认为他是和我们结盟对付官兵的,实则非是如此!”

秋风遇道:“主母是说,他是跑来看风色的?若是我们够强,他吞不下去,就和我们结盟,若是我们弱,就顺势吞了我们,再和安义的牛展两面夹击,灭掉满文山,尽收江西之地后,再挥师西进,做掉大王,甚至伍云敢?”

谭熙婷点头道:“你猜的不错,只是顺序有一点不对,他吃掉我们和满文山后,不会急着向南打,很有可能会集中兵力,趁胜向西,灭了大王和伍云敢,再向南征进,到那时,江西全境、湖广的大江以南,哪里还有他的对手?”

部将勾坦不解道:“既知如此,主母还让他退后?不如就用我们的宝贝,把他们和官兵一起做掉算了!”

谭熙婷道:“不行!我观赵五其人,看似泼皮轻佻,实则小心诡诈,这几日,我们左近全是他们的搜索尖兵,且他们骑兵多,往来传递消息方便,我们这边步兵一有动静,他们立即就知道了,只要拿住我们几个知情人,马上就知道了原委,到时抢先发动起来,用骑兵黏着我们的步兵打,用步兵封住道路,我们二万步兵,怎么能敌得住?

再者,我们的所谓好东西其实也只是被官兵逼急了,异想天开的试用,成不成还是个问题,数量也不多,就算能行,也只能用一次,若是那东西不行,恐怕我就真的要做他的牝兽了!为今之计,只得赌上一赌,赌赵五聪明绝顶,我们方才能得到好处!”

部将李国腾不解道:“主母不是给他气糊涂了吧?应该赌赵五笨才对,若是聪明绝顶,如何能瞒得过他?”

谭熙婷笑了起来道:“你们不懂的,有时聪明反给聪明误,这其中的道理,还真说不清!传令下去,天黑以后,我们也跟着赵五退后!”

赵五边带人后退了两里,边传令搜索的精骑兵,向西南方向多搜十里,一发现可疑的情况,立即来报,又令人通知西北面的牛展,要他小心提防宜都方向新湖鲤的大队精兵,多派精骑尖兵,向宜都方向搜索,不要反给新湖鲤吃了吴越军就惨了。

他估计的是:新湖鲤很可能让他老婆在明处带兵诱敌,自己偷偷甩了伍云敢,星夜驰援,一举击溃满文山,吴越军若不提防,很可能会被大队的楚军,赶到鄱阳湖中喂王八,那时人脱身不难,但上万匹的战马就要恭手送人了。

小半个时辰后,有搜索的精骑兵回来禀报,说是楚军后面的西南方向七、八里处,果然有奇怪的事,上千的楚军,正用巨型的牛车,向前搬运三十个巨大的钢柱,还有数辆牛车随后,车上放了许多枚西瓜大小的钢球,不知道要干什么。

赵五闻报,心中狐疑不断,难道楚军要摆什么邪阵来对付官兵不成?吴越军来时,赵五早看过满文山扎下的营盘,端的是工整,全按兵书战策上所讲的,严格布置,一丝不乱,官兵摆下的这种阵势,攻是不行,但若想用精骑冲他的大营或是偷营劫寨,也将会是死伤惨重,不到万不得已,这种孤注一掷的事,傻子才做。

若想大败满文山,唯一的办法就是诱他拔营起寨的动起来,在运动中,可发挥精骑兵的最大威力,在四野之中,用精骑兵横扫官兵的大队,然后分而击之,他让牛展抄官兵的后路,切断官兵的补给,就是想叫满文山拔营进攻。

同时,江西官兵的大营中,江西提督满文山也觉两股贼兵合起来势大,没料到吴地的赵五会突然来援,看来吴越之地,已经尽落贼手了。

赵五一来,打破了他步步为营、尽收九江、南昌的计划,新湖鲤被伍云天缠死,动转不得,他的婆娘烈焰嫦娥虽然泼辣,但自从交兵以来,就没胜过江西王师,虽拚死顽抗,但还是被官兵打的节节败退。

新湖鲤的楚营中,能打的将军全被新湖带着,在宜都和伍天敢厮杀,对面的楚营中,能打的贼将,只有谭熙婷以外的一两名而已。而他的江西官兵,却是倾巢而出,能打的将官他全带出来了,其中尤以蓝勇、单全、姚光、邓载、冯带、仇滴、白顺七个统制官最为骁勇,蓝勇、姚光两个人合力,就可以将贼首谭熙婷缠住,其余的贼将,都不足虑。

这姑苏赵五倒会混水摸鱼,具探马报,吴越的贼兵已经尽袭了江西官兵的大后方,正从两面包抄过来,而他的这个“鱼丽之阵”防守有余,攻击力不够,对付谭熙婷以步卒为主体的楚军,他是绰绰有余,但对付有大队精骑的吴越贼兵就不行了。

所谓“鱼丽之阵”就是仿效游鱼结的“鱼阵”,大群游鱼结的鱼阵,水下的生物,万万是破不开的,然最怕天上飞禽的往复冲击,赵五若是用大队的精骑兵,不顾死伤的疯狂乱冲,鱼丽之阵迟早会给他冲破。

此时,满文山的大帐中,坐着十三位从三品以上的高级将领,大家都是愁容满面,鄱阳湖以东的后方遭袭,他们的子女妻妾、金银财产已经尽落贼手,为今之计,只有击溃吴楚联兵,才有生路。

依大晋朝的惯例,武将不能参与各种军政要事,只能依令行事,打与不打,怎么打,都不允许他们发表政见,然非常时期人,三十个四品、从四品的统制官,破例被允许站在两边下首,发表意见。

行伍出身的统制官们比这些进士及第的文人,更了解战局的严重性,虽被破例允许站在帅帐中,但全都眼观鼻,鼻观口,一言不发,大后方被袭,粮道被切断,事已至此,败局已定,除非有大股的朝廷兵将来援,否则再无力回天。

满文山其实也明白他们这些书生,舞文弄墨行,若是真刀真枪的实干就傻眼了,平时压制这些行伍出身的武将,也是依朝廷的惯例,不让能打的武将出头而已,以防他们的战功大了,带的兵多,会有不臣之心。

满文山见惯于战仗的统制官们不说话,只得点名道:“邓载!本提督出兵时,你不是一直有话要说吗?现在本提督洗耳恭听!”

当初满文山出兵议事之时,邓载正站在正堂当值,听满文山和这些从三品以上的书生副将、书生护军、书生参军、书生总兵等等书呆子,说是要先占江西首府南昌,再夹击新湖鲤时,一时忍不住插嘴,建议满文山,以优势兵力,在悴不及防中先击破新湖鲤的主力兵团,和伍云敢会师,再南下收复江西失地,被满文山等书生将军们以妄议军政的罪名,当堂打了三十军棍,着人叉了出去。

这时听满文山点他的名,虽心中忿忿,然吃一堑长一智,再不敢胡乱发表意见,说得好还好,说的不好,这屁股就又要倒霉了,但提督大人既然问起,也不得不恭身答道:“回提督大人,小将乃是粗人,大人们都无计可施,何况小将这个粗人?”

护军严台烦恼的摇摇手道:“提督大人!您这是病急乱投病,他们这些当兵出身的武夫,只知舞刀弄棒,大字都不识一箩筐,您却要他们献计,这不是抓着丫头割鸡巴吗?为今之计,我们或是从九江方向退回去,或是向西攻击前进,和伍云敢会合!”

参军崔华道:“大军临时退回去,我看不妥,去会伍云敢路途又太远,为今之计,只有暴虎冯河,直接攻击对面的贼兵,谭熙婷这个骚娘们所部,几无战力,赵五所带,也全是吴越之地的兵壮,吴越之地,民风羸弱,人数虽众,徒奈我何。

我们的三万主力精兵,乃是从三秦、陇西等地征召而来的,蓝勇、单全等统制,也是北地悍将,所谓江南出才子,山西出将军,又云置之死地而后生,我们以北地的悍勇战将,在处于死地的境况下,拚命去袭江南的羸弱之兵,哪有不胜的道理?”

帐下几个能打的统制面面相觑,说他们不知兵吧,但说起来都头头是道,说他们知兵的,讲的全是异想天开的事情,兵书开篇就有云:要经之五事,较之计,索其情;如今天道不在大晋朝,君昏臣贪,致便百姓流离,民怨鼎沸,他们这些统制官都不愿为这些书生去拚死,更何况是普通的士卒?

但统制们半日里被压制惯了,明知此非善计,也不傻的公然反驳,以免无故召来祸端,半晌,蓝勇叉手施礼道:“参军大人妙计,我等万万不能及,大战在即,为防贼兵劫营,不如请提督大人破例先发将令,让我们把重兵器和铠甲、弓箭、战马领了,点齐兵校戒备,若是贼兵不知死活的劫营,也好杀他个落花流水!”

严台道:“不行!朝廷典章不能费,不到开战时,不得点兵领甲,此例万不可开,提督大人,我们可三更造饭,五更拔营,向南正面攻击贼兵,一鼓收复南昌!”

满文山明白严台的心意,若是给这些行伍出身的骁勇统制官先领了战马、铠甲,点齐了精兵,且不说这些统制会不会事急时造反投贼,就是把他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全甩了,自带精兵冲出血路溜之大吉,也是极有可能的事。

他们这些书生,自己的事自己知,如今只有象蚂蝗一样的粘死这些骁将,逼着他们与自己共进退,方才能有活路,平日里他们玩心眼行,真是开兵见阵,哪敢上阵和贼人单挑?

满文山怒视蓝勇道:“匹夫!你见贼兵势大,要预先领兵器战马,调动精兵,是想造反,斩了本大人的头去投贼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