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凌空皎月,洒下清辉,冷光如银如纱,将蔓延千里的森林披上了一层朦胧的轻纱。如梦,似幻,微风轻拂,陪伴蝉鸣。不远的小潭,荷花绽放,如美妙处展现自己青涩的美,周遭生物尽情享受夏夜。
而他却在痛哭,他眼中已经看不到美,四周的蝉鸣和蛙鸣一唱一和,好像那些恶毒的语言一样,钻入他的耳朵。
“你这个祸星,害死了自己的父亲,现在又害死了自己母亲,你不走还想祸害我们吗?”
“快滚,小杂种,若是你在不滚,别怪我抽你。”
“滚,滚。”
他捂着耳朵,意图堵住这些可怕的声音,他身体颤抖着,雨滴大小的汗水从头上不断冒出来,他突想要大叫,将自己心中愤怒,烦恼,失望和恐惧全部发泄出来,但是他叫不出来,声音到了喉咙,好像被什么堵住了,只能在喉咙如珍珠一般打转,然后落入到肚子里面。他在害怕,生怕有人会出现,将自己再驱逐出去,茫茫天下,已经没有自己容身的地方了。
他已经没有亲人了。
他跪在地上哭泣,眼泪和汗水交织在他清秀的脸上,说不出的可怜。
“阿大,你在哪里。”
阿大,他的好朋友,父母也已经死去了。他们是在路上遇上的,两个同病相怜的少年,很快就成为了好朋友。
在来到这个地方不久,阿大告诉自己,他要去山上见一个神仙,这是三年前神仙和自己约定好的,让自己今天在这个山顶见他。
阿大离开的时候,对他承诺,等自己成为神仙之后,一定会让他一起成仙的。在阿大心中,他是无可取代的好友。
阿大已经离开了很久了,在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的时候,他迎着夕阳余晖慢慢地前往到山上,在晚霞的照耀下,阿大披上了一身绚丽的外衣,那个背影让他下意识地跪在地上,如同村中祭拜神灵一样,臣服在他的脚下,不敢有丝毫亵渎。
在离开村子之后,自己每天都怀揣这样的心情,愤恨那些将自己赶出村庄的人,烦恼着如何弄食物,失望自己并没有任何才能,连识别野草是否有毒都做不到。恐惧自己那朝不保夕的未来。
在遇到阿大之后,这些情绪慢慢消失了,他有了一个可靠的伙伴,有了生命长河之中的一根救命稻草。
在阿大离开之后,他心中那些情绪再次出现了,他担心阿大成仙之后,不在回来了,那么他的生活将再次变回从前那样。他暗中下决定,自己这一辈子都要跟着阿大,无论如何永远和他不在分开。
身后突然传来簇簇的声音,正在痛哭的他吓得,将脸深深的埋在地上,祈求自己知道的所有神灵,不要出现任何猛兽,将自己当做食物吞食。
他恐惧死亡,在他看到自己母亲那冰冷的尸体,他心中如同被大锤狠狠地锤了一下,一只看不见的手掐着自己脖子,让他感觉到窒息。他狼狈地逃离房间,连滚带爬,远离自己的母亲。他害怕自己的母亲将自己给带走,他不想死,这是本能的恐惧。
从那之后,他都不敢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宁愿睡在地上,也不愿意回到自己的家,他母亲的丧事全是村里人办的,他没有丝毫参与,如同死的不是他母亲,而是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关的外人。
他也曾想参与,但是那惨白的脸将他再次吓得逃离。
他被说成不孝,他也不在乎,他真的恐惧死亡,从见到母亲死亡之后,他一直活在恐惧之中,他害怕如同母亲一样,不在醒来,他不想成为村里长老说的伯劳人。
伯劳命短,轩辕寿长,伯劳人三十岁便是高寿,而轩辕千年尚是短命。这句话众所周知。他已经下定决心了,前去轩辕国,成为轩辕人,哪怕这轩辕国只是蛮夷之国。
埋头在地的他,听到了一道悦耳的声音,这声音不像人声,也不像兽声,声音如清风,钻进他的耳朵,如听雨打荷叶一般落在自己的耳朵里面,空灵幽扬,让他忘记了恐惧,向那声音缓缓地走去。
路不算远,他很快就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裳的女子坐在一块岩石上面,手中竖拿着一排大小不一的竹子一样的东西在吹,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一缕月光照在那个女子的身上。
月光似银,白衣如雪,十指青葱,碧竹相衬。
他脑中突然空白跪倒在地,这一刻他相信这世间是有仙人,他突然有一丝难过了,好像心被撕裂一般。他想到了阿大今天是来这里见仙人的,难道这就是和他相约的仙人。
想到自己,他没来由再次落泪了,心中那痛苦已经超出他的认知吗,他甚至在一瞬间,觉得自己所恐惧的死亡也没有那么恐怖了。
那悦耳的声音停了,一个甜美轻柔的声音钻进他的耳朵,进入到自己的心脏,在那一刻,他觉得浑身飘飘,自己好像凌风而起,这一句话,他一辈子都无法再忘记。
“你哭什么。”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是也如溪流决堤一般源源不断地说出来。
“他们说我是煞星,我出生的时候,巫师说天空中北斗星和明月争辉,天空中出现了蚩尤旗,我是一个祸胎,是魔神的转世,会克死全村人。我父母苦苦哀求,才让我活了下来,在我三岁的时候父亲就死了,而在今年,我母亲也死了,他们将我家所有的一切都拿走了,将我赶出了,我已经没有家了。”
一声轻叹,那仙子走到他身边,对着他说道:“唉,天象谁又能猜得透呢?你起来吧,我传授你一段长生诀口诀,这里不远就是陶泽城,你去那里谋一条生路吧。”
说着仙子说了一段深奥的口诀,这短短的两百字,他却花了五遍才完全记下,然后用了两个时辰才理解,仙子没有厌烦,一遍一遍的说着,教导这个略显愚笨的孩子。
他心中难过万分,他恨自己的愚笨,要是阿大,肯定早就记下了。这些流浪日子,阿大能够将他一天说的话,全部复述出来。
“你已经完全记下了,那么我也应该离开了,这剑送你吧。”
他看着仙子手中出现一道绿光,然后不远处的一颗松树倒地,仙子手上的光芒如锋利的刀,一把松木做成的奇怪物品出现在他的面前,他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慢慢的移动过去,他闻到了一股幽香,这香气比自己闻到任何的花都香,更加清淡,他想到梅花的花香,荷花的花香,这两种花香的融合在一起。
他接过这个名为剑的东西,他突然想到自己在路上听到消息,他渴望地说道:“求求仙人,你给我一个名吧。”
仙子望着天空出现的启明星,对着他说道:“从今之后,你就叫启吧,希望有了名字之后,你生命的黑暗即将过去,迎来光明。”说着,她手中再次出现绿光,地上出现一个奇怪的符文。
他看着地上的符文,心中没有丝毫激动,他静静地看着地上的那个自己渴望得到的东西。
启听到了风声,抬起头,这一瞬间,他忘记了一切,他终于看到仙子的脸,好似新月清晕,又如花树堆雪,他已经分不清是月亮照亮着她,她是照亮了月亮。只是那一瞬,他再也无法忘记。他手中的松木剑顿时落在了地上。
冰镜落,火轮生,白纱化作了还是红衣,朝霞如火,云海绚丽,千山竞秀,启却看不见,他心中还只有那惊鸿一瞥,任何美景,都已经无法入自己的眼中。
“阿牛,你在这里呀。”阿大兴高采烈的走了过来,启才清醒过来,不知道怎么回答。
“阿大,还好吗?”愚笨的他,久久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好,你知道吗?神仙说我有五德之身,可以修炼五行真元,而我也不叫阿大了,而叫伯益。”伯益高兴地将自己的名字写在地上,指着给启看。
启也十分高兴,有了名字,他们就不在是野人,可以进入城中,成为国人,那时候他们可以就识字,学习六艺,成为士或者成为巫。
启看着地上名字,然后准备向伯益说自己事情的时候,突然却不想开口,他不想让伯益知道,伯益比自己聪明,而且伯益比自己好看,他害怕伯益夺走自己的梦。
“阿牛,你暂时待在这里,等我在城里学会字之后,我会为你取名的。”伯益微笑的对着启说着,然后交代了一番,离开这里。
启在这里待了三天,他静静的坐在这里,双眼痴迷的望着那块石头,他渴望着仙子再次降临,再次从月亮之中来到这世间,他心中已经认定了,这仙子来自月亮的,只有月亮出现的时候,才会来到人间。
这三天日升日落,他的心也如潮汐一般起落不定,他总是在日落星出的时候,他身体轻微的颤抖着,他以最恭敬的姿态跪倒在地,迎接仙子的到来,而在阳光照耀的时候,他抬起了头,望着绚丽的朝霞,目光之中充满了失落
在第四天太阳照在启身上,好像为他披上了一件金色的外衣,他站起身来,捡起松木剑,将松木剑搂在怀里,他轻声地说道:“她已经不会再来到这里了,我也应该去过自己的生活了。”
他走在路上,踢着路上的石头前进,心中充满了喜悦,在第二天中午,他就到了陶泽城,在进入城的时候,侍卫拿出了笔和竹简,启小心翼翼的望着毛笔,握着拳头,在竹简上面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侍卫这才放他进入到城中,进入城中的启如同一只快乐的小鸟,四处望着,他是第一次进入到城中,见到真正的土房子,还有各种各样的货物,这些货物让他目不暇接,他欢喜雀跃,如同初次飞行的小鸟。
这短短十几丈的主街道,他用了两个时辰才走完,他望着主街道尽头那威严的城主府,心中充满了恐慌,尤其是那些穿着奇特的衣服,手中拿着奇怪样式锄头的卫士望向自己的时候,锋利如刀的目光,让他如同被惊吓的老鼠一样离开了这里。
启到了学校,写上了自己名,他就成为学校的一员了,他在这里生活了一年,他也认识不少字了。
在他走在士这条道路上的时候,他发现喜欢上了自己的同学,那个女子叫罗女,不算漂亮,启喜欢她的恬静,还有这个女子是学校第一个对自己说话的人,尤其是那次在书房里面谈话之后,他心中就放不下了这个女子了,于是他开始写了一封情书。
“今罗氏有女,临水照花,望柳永絮,远而望之,如皎月之出云,近而观之,若芙蓉之浴水,修短合度,增之不得,减之不能,顾盼流离,巧笑嫣然,梦中常思,愿能同枕。”
看着手上用了三天时间写的情书启心中充满了得意,他想到了罗女收到这信的时候,一定会感动地的流出眼泪,然后和他在一起。
罗女的确是落泪了,但不是因为高兴,而是满腹委屈,伤心地落泪,她没有投入启的怀抱,而是对着启说道;“你滚,你滚,我再也不愿意见到你。”
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在第二天,他在书房里面终于明白了。
“你看到了吧,那个傻子竟然会写情书,那写的叫一个烂。”
“是呀,还有那个罗女是谁,竟然被傻子表白了,真是悲哀。”
“是呀,他进入学校一年了,认识的字还不到一千,还不认真学习,还想着找老婆。”
“除了疯子之外,没有人会喜欢这傻子,傻子和疯子在一起,那真是绝配。”
言语如刀,从耳朵进入,狠狠地刺入到启的心中,启觉得好难受,呼吸再次好像被什么堵住,他脸色惨白,满头大汗,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站起来,跑出书房,后面传来哄笑声,让让他站立不稳,他到了小湖边,看着自己还算清秀的脸,眼泪如珠链一样不断落下。
他跪在地上,将头低着,心中五味杂陈,他看着自己,突然给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还算白皙的脸上留下了五道红印,脸上火辣辣的疼将疼痛驱逐,这是他给自己的第一个耳光,他在那一瞬间明白了,自己没有才华。
他站起身来,收拾了行李,从学校里面走了出来,他前往了祠堂,他于是选择了当巫。
巫也只是当了一年,因为在学校里面识字过,他在这群只会修炼的学徒的中间找到了一丝骄傲,这骄傲让他忘记了自己在学校里面悲惨的遭遇,他终于能挺起胸膛,走在路上,微笑地和四周学徒打招呼。
他再次喜欢上了一个人,周洁,她有一些胖,但是她会打扮,她没有穿着那灰黑色的巫师袍,而是翠绿色的襦裙。她如同水仙花一样,两人也曾聊过,他们幻想以后当上巫师之后事情。
这一年夏天,开始了考核了,考核很简单,要使用简单法术,而启失败了,他两年的修炼长生诀,却不能使用出小小的缠木诀,四周的哄笑让他落荒而逃,一如当年在学校里面,他找到了周洁,诉说自己的苦恼
“为什么,为什么,我连缠木诀都无法使用,周洁,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废物,是不是一个废物,周洁,我们一切努力吧,为了我们成为大巫而努力吧。”
启渴望看着的周洁,他如同几天没有喝水的人一样期待着水源,希望温暖的水从自己口中顺着咽喉慢慢向下,来到自己心中滋润自己那已经焦渴的心脏。
“我不喜欢废物,启,以后不要和我在一切,真的,你不怕别人的嘲笑,但是我怕,我不想你影响我。我可不愿意别人说我和废物在一起。”
“周洁,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努力的,我一定会成为大巫的,你要相信我。”
“是吗?等你成为大巫再说吧,现在看在我们的友谊上,请你给我滚。”
启望那熟悉的脸渐渐变得陌生,泪水模糊了他的眼睛,眼前这个人已经模模糊糊了,启想说什么,但话只能在喉咙里来来回回,不能发出声音,就像吃了哑药,再多想说也说不出来。
“真是的,算我怕你了,你不走我走。”
启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再次跪倒在地,将头和地亲密的接触着,他现在只能依靠这冰冷的大地传来的依靠,来让自己安心,过了很久,他给了自己第二个耳光。
这个耳光,他告诉自己没有实力。
他从祠堂离开了,他前往参军,在军队里面他如同一块木头一样,开始修炼起来。
在军队里面,他第三次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一个军官的女儿,英姿勃发,虽然脸蛋也不漂亮,但是浑身充满了英气,让启一时间就喜欢上了,他渴望得到保护,他如同尚未离巢的小鸟,渴望着父母的关爱。
他开始接触这个女孩,这个女孩有柔和的名字——春雨,经过一年的相处,他终于表白了。
“春雨,我喜欢你。”他在趁着夜色无人,将自己心中的感觉说了出来。
春雨先是一愣,然后摇头说道:“启,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我父亲是城主的中卿,而你连士都不是。”
“我会努力,春雨,你等我三年,三年之后,我一定会出人头地,我会迎娶你的。”
“启,真的不要再说了,我们只能做朋友,你知道吧。你好好修炼吧,别再想这些了,也不再多说,除非你不想要我这个朋友。”
启看着她坚决的眼神,不在多说,失魂落魄的离开了,这一次他连疼痛都已经无法感觉到了,他望着茫茫天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被石头绊倒在地上,脑袋和大地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启这才回过神来,他给自己第三个耳光,这个耳光他告诉自己没有地位。
他就这样躺在地上,看着那灿烂的星河,回想自己这三年的种种,这些事情快速的略过他的脑海,他脸上的神情不断的变化,怨恨,仇恨,绝望,无助,在这庞大的负面情绪影响之中,他终于做出了决断。
在漫天的群星见证下,他跪在地,对着耀眼的北斗七星起誓。
“北斗为证。我,启从今日起,将抛弃一切,以登上天下之巅,将这百姓万民踩在脚下,我若喜悦,天下大乐,我若悲愤,万民振恐,天下地上一切生灵,他们命运将由我掌握。”
他用兵器将肩膀上割了一个伤口,看着自己留下的鲜血,他凄惨地笑了起来,笑声充满了怨恨,癫狂和悲伤。
.
二
阳春三月,春晖如同美妙处子的手,轻轻地抚摸着世间万物,百花争奇斗艳,百鸟争鸣,一派祥和气氛。在陶泽城一处宅子后院,有着一个小小的花圃,里面栽着数百株野花,引来几对蝴蝶,在花丛里面嬉戏。
看着蝴蝶,一个身穿黄衫的十五六岁的姑娘好奇地望着,她对着一旁穿着布甲的卫士说:“启,你看他们多自由,成双入对,享受四周的美景。”
启看着眼前的姑娘,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意,打趣地说:“小姐长大了,想要变成蝴蝶去找自己的另外一半了。”
少女脸一红,然后坐在走廊上,望着天边的白云。
“启,你知道伯益吗?”
启听到这个名字,心中一颤。
“你应该知道的,在新年的时候,他击败了星牧,是天下最年轻的仙位高手,听说他是了鹑火国的圣女听雨仙子,一怒之下击败了鹑火国数十位真人之后,凭借五行气兵打败星牧,和圣女并肩离开。”
少女满脸的激动,自古美女爱英雄,伯益这出道不到五年的年轻人做出了这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无数少女希望变成了听雨仙子,和伯益在一起闯出鹑火国的包围。
“听说伯益目如朗星,脸似玉盘,玉树临风,潇洒无双,而且还收复鹑火国十大凶兽之一雷光电燕,他们骑燕而去,真是神仙眷侣,我多么想看他一眼。”
少女不知道,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如针一样刺在启的心上,启望着天空,将眼中的泪水给止住,五年了,自己和伯益分离已经快五年了,伯益已经成为仙级高手,而自己才进入大人位,他们之间还差着至人,真人,小仙,三个等级。
启在这五年的学习之中,也知道什么叫五德之体,除了盘古,神农之外,就黄帝利用鼎炉功法练就后天五德之体,而至于其他几位帝君,都是一德之体。
德体修炼同属性的功法事半功倍,帝高阳,帝高辛,帝唐尧都是如此。次于德体的便是上灵体,也可以让人快速修炼。
而启只是普通的身躯,可以修炼任意一种心法,但是决定修行某行之后,再也不能修炼其他四行的功法了。
启不再想伯益的事情了,他对着少女笑着说:“小姐,伯益和张生比起来谁更厉害?”
少女脸一红,害羞地低下头,用细若蚊声的声音说:“启,你这个小坏蛋,又来取笑我了,张生和他,张生和他……”
少女的心如小鹿一般跳跃着,一边是自己心爱的人,一边是自己心中的英雄,她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才好。
“小姐,我听说张生被他父亲关起来了,你这些天就不要写信给他了。”启神秘的在少女的耳边说着,气流吹入少女的耳朵,让少女心中有了奇特的反应,她下意识远离了启,看启一脸的坏笑,恼怒的说:“启,下次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他怎么了。”
启长叹一声,摘了一朵花,插在了少女的头上,仔细打量了一番。
这少女如今如同一朵含苞等待绽放的花朵,白皙的圆蛋脸上有一双纯洁无瑕的眼神,小巧琼鼻,点点樱唇。虽然不能称作绝色,也足以称作美女。
曼妙的身体,在得体的衣裳之下,足以吸引人眼球。
“启,我问你话呢?”
“他父亲准备让他迎娶雷泽城的一个中卿的女儿,小姐,我有一句要告诉你,这花要摘的时候,就不能顾虑太多,等到花儿谢了,后悔就已经没有用了。”
少女脸一红,心中望着花圃,想到日后见不到心爱的人,莫名的悲伤,还有一种恐慌,交织在一切,明亮的眼睛留下了晶莹的泪水。
“哎呀,可惜小姐你不是鲛人,否则我今天就发财了,也不用当这护卫了。”
启打趣着递给少女的一块手帕,少女接过轻轻的擦拭起来。
“启,不要再说笑了,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小姐,你是知道夫人不喜欢你的,我看不如你们离开这里,找个地方,以张公子的能力,养活你们不成问题,只是小姐,你日后生活就不能像这般自由自在了。”
“启,只要能陪伴在张生旁边,生活苦一点又算什么。”
“小姐,你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了,三天之后,夫人会带着小公子前去祈福,到时候会住在祠堂里面,那时候你们离开吧。”
“启,我会写一封信给你带给张生,麻烦你帮我跑一趟了。”
“没有什么,小姐,我们生活了两年了,这两年多亏你照顾我,你对我的恩情我永世难忘。”
少女回到房间,写了一封信,让启带走了。她依靠在栏杆上,望着天上浮云的散聚,心中万般心思,有初见张生的悸动,和张生赏花的甜蜜,还有张生承诺娶自己为妻那种感动,这是幸福的感觉,除了幸福,还有整夜梦到张生的相思之苦,担心他们关系被发现的害怕,还有现在被张生拒绝的担忧。这些感觉糅合在一起,让她不知道是哭是笑,怎么表达自己感情。
“小姐,张生已经答应了。”
启在晚霞的照耀下回来了,如同带来的幸福天神一般,这一瞬间,少女心中所有感情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一种甜美和开心,她来到花圃,轻轻的嗅着花香,喃喃说道:“谢谢谢谢。”高兴的她如同一只蝴蝶在小院子里面翩翩起舞,没有察觉启眼中那深深的哀伤。
三天,让少女如等了三年,尤其是自己后母带着她那儿子离开的时候,那短短的半刻钟时间,少女感觉自己过了千年一样,她紧张的看着太阳,而启如往常一样坐在那里修炼。少女叫醒了启,诉说自己的绵绵情意,启就默默地听着,不时发声祝福着少女。
天终于还是黑了,时间更加难过了,少女在走廊上不断踱步,眉头紧蹙,不时地看着逐渐升起的月亮,她从来没有这么着急过,心中有一股思绪盘绕,让她十分难受。
她想到了不久之前,也是这个时候,在僻静的城外,张生将自己拥入怀抱,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
她感觉到一种奇妙的感觉,张生的手上如同有一种奇特的魔力,让她下面有了反应,她害怕张生继续抚摸下去,但是却又不愿意张生的手离开。
在张生摸到她那初具规模的乳房的时候,她想要推开张生,但是张生却低头亲了自己。
张生的舌头在自己的口中游走,她也本能的回应着,在舌头交缠的时候,她迷失了自己,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情,她都是懵懂的。
在她下体感觉到一丝凉意的时候,她总算清醒过来,她推开了张生。
她当时回来之后,也是如此莫名的难受。
在启说时间到的时候,她如蒙大赦,把一切思绪抛之脑后,将早已经收拾好的行礼背在了肩上,然后跟着启走到了后门,到了后门的时候,少女有一些恐惧了,她害怕门后面没有人,也害怕自己那未知的未来,她的身体颤抖着,不知道应不应该打开后门
“阿青,你来了吗?”熟悉的声音,给予了她重生的力量,她不再畏缩,她打开门,看着那熟悉的声音,心中好像被蜂蜜填满一样,美滋滋。
他们互相拥抱,希望彼此融合,永不分离。
“小姐,张公子,你们还是快点走吧,要恩爱还是等逃出去再说。”
启还是一脸坏笑地看着他们,两人脸一红,然后两人对着他行礼,开始逃跑起来。
但是他们没有逃多久,就被士兵包围了,士兵粗鲁将他们捆绑起来,很快,少女看到了自己那本应该离开的后母,还有启。
她心中一痛,好像被士兵捅了一刀一样,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有眼泪。启看着她的目光还是充满了哀伤。
“启,你读过书,像这种应该怎么判处。”
“禀告夫人,无媒而苟,当处焚刑。”
启的话冰冷无情,让这阳春三月有了一丝寒意。
【未完待续】
(2)
初夏的阳光懒洋洋地照在四周,天气已经变得炎热了,四周的蝉在炎热下高声歌唱,荷花在歌声之中悄悄地成长,等到开放的那一天,在蝉鸣之中,传来一声幽扬的箫声,箫声充满悲伤,如同深秋寒风,给四周带来一丝凉意。
鸣蝉在箫声之下,也停止了鸣叫了,四周瞬间安静,只剩下幽扬的箫声如轻烟一样在森林穿梭,启坐在巨石旁边,手中握着木箫,轻轻地吹奏着。他紧闭双眼,清秀的脸上充满着悲伤。
启突然睁开了眼睛,望向远方,一道耀眼的火光从陶泽城那边出现。火光如同一个恶魔一般在陶泽城摇曳,启的箫声一停,他耳朵似乎传来了凄厉的叫喊声,他自嘲地笑了笑,继续吹奏起来。
一曲结束,启站起身来,将箫用麻布裹着,藏在了巨石下面。在他进入陶泽城的第一年,他跪在了下卿师甲的门前,整整三天,才进入师甲家学习乐器。
他无法忘记,那是寒冬,陶泽城下了整整三天的雪,大雪落在自己身上,被体温融化为水,将全身打湿之后在化作了冰,寒冷如同一只调皮野兽,一点点的咬噬着自己的肌肤,在他每次要昏倒之前,他就想会想到那一袭白衣,然后心中出现一团火焰,他咬紧牙运行长生诀,这才没有寒冬夺去生命。
在巫师家里,巫师告诉他,若是自己再在雪中待上三个时辰,就算神仙也难以救活了,那一次他用了一个月,才恢复了健康,在他第一次吹响箫的时候,他觉得一切都值得了。会乐器这样自豪的事情,却被启压在心里,除了师甲之外,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自己的箫声,除了仙子之外,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听。
他藏好箫之后,开始回陶泽城,进入城中之后,他一个孩子递给他一个包袱。他保持自己那一贯的微笑进入了府里,没有多久,一个丫鬟趾高气扬地来到他的房间,插着腰说道:「启,夫人要你去见他。」
启微笑地说:「桃儿姐姐,这是我从女儿国商人买的胭脂,你看可还满意?」桃儿微笑接过了胭脂,笑着说:「启弟弟,你要小心一点,夫人对于今天你没有去看火刑有一点不乐意。」
启无奈地说道:「我这不是为诸位姐姐和夫人去买东西去了嘛,姐姐你是知道的,这女儿国商人,十年难得一见,如今到城中了,我怎么能够不去看呢?而且小姐那边,我真的不忍心看。」说到后面,他声音有一些低沉了。
桃儿用手遮住了启的嘴,对他说:「弟弟呀,别怪姐姐没有提醒你,你要是想在府里待下去,就不要再说小姐了。」
启叹息一声,无奈地说:「好姐姐,我知道了,我最近看到贯胸国商人来到城里,听说他们打的发钗十分漂亮,到时候我倒要买来给桃儿姐姐你看看,是不是徒有虚名,不过那发钗再漂亮,想必也比不过姐姐你,姐姐你说是不是。」
桃儿脸一红,害羞地说道:「启,你就会说这些漂亮的话,赶紧去夫人那里吧,免得夫人生气了。」
启拿着一个盒子离开了这里,到了夫人的房间,夫人瞧外貌不过三十多岁,真是荣光焕发的时候,精心打扮下来还是颇有姿色。启没有看夫人,而是低着头,五体投地跪在地上,对着夫人说道:「卫士启见过夫人。」
夫人冷冷地说道:「启,为什么今天没有看到你,你莫非对那个小丫头心中有愧疚了吧。」启磕头说道:「夫人容禀,小的今天是为了去购买东西,这是东海上鲛人珠,小的曾经记得,夫人想要鲛人珠,今天好不容易看到,于是没有前去看。」
说着,启将木盒拿了出来,一个丫鬟将盒子拿了过去,夫人打开了木盒,只见一颗如同眼泪一般的珍珠躺在盒子里面。夫人拿起了珠子,然后这颗珠子如同眼泪一般地落在了盒子里面,再次变成了珍珠,
夫人脸上出现了笑意,对着启说:「这一颗鲛人珠想必你付出了不少代价吧。」启恭敬地说道:「小的能够有今天,全靠夫人和老爷的恩德,区区一颗鲛人珠,无法报答夫人万一。」
夫人听着他说得真诚,对着丫鬟说:「去库房点麻布,让人做成衣服送给启吧。启,府里的侍卫每年都要买几件新衣,我看你进府两年,似乎就两套衣服。」
启跪在地上说道:「因为这两件衣服,一件是老爷送给小的,小的穿在身上,时刻铭记着没有老爷,就没有现在安稳的日子,而另外一件是夫人赏给小的,小的穿着,提醒自己,不能忘记夫人对我的恩德,要尽心为夫人效力。」
夫人听后,脸上的笑容更加浓厚了,对着启说:「很好,很好,这次也多亏你告诉我,这才避免了家风被辱,不知道你想要什么赏赐。」
「这是小的应该做的,小的怎么能够要赏赐呢?夫人刚才赏赐小的一件衣服,小的已经感激不尽了。」
「听说你已经进入大人级了,这样吧,小姐已经不在了,你就当我的守卫吧。」
「多谢夫人,夫人大恩,小的没齿难忘。」
「就这样吧,你下去吧。」
启恭敬退了出去,然后很快就换上布甲,站在夫人的门前,为夫人守卫起来。
在天亮的时候,启听到了开门声,跪在地上说道:「夫人,你醒了。」
夫人看着启,再看到了一旁眯着眼睛的护卫,微笑的说道:「你昨晚在这里守了一夜?」
「是的夫人,昨晚管家告诉我要我夜晚守护夫人。」
「你去休息吧,以后你白天守护就行了,不要太劳累了。」
「多谢夫人,小的告退。」
启回到自己房间,看着自己大腿上被自己掐出的红印,苦涩的一笑,昨天要不是这样用疼痛刺激自己,自己怎么能坚持一夜。
他睡到下午,草草地喝了一碗粥,然后离开这里。
启到了城中西北的一个破烂的街道,这里面居住的虽然都是国人,但早已经没落了,他们多是战斗中负伤,没有了生活来源,或者因罪而贬为贫民。只能靠着出城采集野果为生。他们唯一能指望的事自己的孩子十四岁之后,可以进入书、祠堂或者军营,重新得到补给。
启走到街道上的时候,一群小孩子立马为了过来,七嘴八舌的说着。
「启,张婆婆没有粮食了。」
「启,我爷爷的老毛病又犯了。」
「启,你说给我带的弹弓呢?」
……
启微笑的看着他们呢,对他们说道:「好了,你们一个个的来,小二,这是两贝钱,你带着你的几个小兄弟,去帮张婆婆买点秫回来。」
然后启拿出自己制作的弹弓,对着一个小孩说:「小鸡,你们几个拿去玩吧,记着不要对着人射,要射鸟。」
启将周围的孩子的愿望一一满足之后,然后到了一个破旧的房间,一个老人躺在床上,望着启进来,不好意思地说道:「又要麻烦大人你了,真是不好意思呀。」
「门老,你是长辈,你叫我启就可以了,而且说不是麻烦,我在认识你的时候,就已经帮你当做了我的祖父了。」
启说着,握着老人的手,将自己那不算粗壮的真气治疗这门老的内伤。真气在老头身体运行两圈之后,启已经满头大汗了,而门老的脸色已经红润了很多,门老混混沉沉的睡了出去,启将茅草好好的盖在老人身上,然后悄悄的离去了。
启继续处理这些杂事,等他离开的时候,身上已经空空如也了,他一个月的俸禄,还有体内的真气都已经没有了。他迎着月光走在街上,任谁也不敢相信,这个穿着粗糙麻衣的人会是上卿的护卫,启的一个月俸禄比起城里的士都高,但是启却过着贫民的日子。
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也是自己誓言里面那些舍弃的。
在启成为夫人门卫第三天,上卿苦叔从国都回来,他知道自己女儿死的时候,整个人都老了几分,而夫人却丝毫不在乎,整天带着启去参加宴会。
这一个月的时间,启对陶泽城中所有贵族都认识的差不多了,也看到陶泽城主,鹑尾国的子爵姜源,姜源修行的是金行功法,是真人位高手,启第一次见到姜源的时候,就像见到了一把剑,他吩咐启一定要保护好夫人,他作为哥哥,不愿意见自己唯一的亲人受到伤害。
到了小满,姜源在城主府设宴,苦叔一家人也参加了,而启也跟着去了,他虽然进入大殿,却只能和其他卫士一样,站在墙边,看着四周觥筹交错。
首先是祝酒,大家都祝贺着城主,姜源志得意满的望着一切,看着姜源,启幻想自己坐在那里,接受着敬酒,案几上放着一只鼎。
祝酒完毕,然后就开始了宴席,等菜过五味,酒过三巡,大家放松地聊着。在其乐融融之中,一个刺耳的声音说道:「城主,我突然想到了一个故事,不知道城主有兴趣听吗?」
「张卿,你说吧。」
「这个故事嘛,是发生在很远的子虚山,山上有一对恩爱的豹子,他们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但是不幸的事,雌豹病死了,而这个时候山中大王老虎看中了雄豹,于是以自己大王的身份,将自己的妹妹许配给了那个豹子,豹子无奈,只好娶了,不过雄豹没有想到,这只雌虎竟然为自己生了一只老虎,愚笨的他不明白,他怎么能让老虎怀孕,这个孩子压根不是他的,而雌虎有了自己的孩子,对雄豹的女儿越加看不顺眼,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于是她乘着雄豹觅食的时候,将那个小雌豹咬死,更加污蔑是猎人所做所为,那个猎人听说之后,告诉了我,让我去替他解释,小臣又如何能解释,只好询问英明的城主。」
姜源听着张卿的话,脸上越来越难看,手上的青铜爵也被他捏扁了,而这时夫人红着脸,如同暴怒的老虎一样,张牙舞爪的说道:「放肆,张伯,你儿子勾搭我女儿,让我女儿惨遭火刑,我没有找你张家说理,你竟然还敢在这里污蔑我。」
张伯冷笑说道:「是不是诬蔑,苦姜氏你心里明白,你儿子怀胎不足十月,这是大家知道的,若非你有一个好哥哥,你已经早已经进入猪笼了。」
张伯说完,就看见一个侍卫拿着一把木剑向自己刺了过来,他好歹是至人位,虽然事发突然,但是还是举起了案几,挡住了这一剑。
木剑刺透了案几,在张伯脸上流出了一道血痕。
「大胆。」
姜源满腔的怒气瞬间爆发了,他长袖一挥,启被击飞,落在地上的时候,启嘴角已经出现了鲜血了。
「启,你干什么?」这时候夫人才看到了,责问启。
启跪在大殿中间,对着大殿中间的姜源说道:「城主,所谓主辱臣死,如今张上卿出言极度无礼,我只能杀了他,用他的血来洗刷我家夫人的侮辱。」
姜源听到这话,脸色阴沉地望着夏启。
「你应该知道,张卿已经到了至人位,十个你都不够他杀。」
「启禀城主,刚才张上卿那一番话,小的已经不能活了,无论生死,一定要洗涮夫人的耻辱。」
启抬起头,用坚定的目光望着姜源,姜源笑了起来,他对着张伯说道:「张伯,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张伯看着启,看着他那视死如归的眼神,佩服的说道:「很好很好,苦姜氏虽然不是一个东西,但是有一个好护卫,我答应应战。」
张伯答应之后,走到大殿上的空地外,张伯拿出一把剑,然后对着启说道:「你也换上兵器来吧,」
「小的修行的是木属性功法,只能用木剑,张上卿,你请吧。」
张伯看着启谦虚有礼,心中更是叹息一声,这样的明珠怎么会落在了苦姜氏手了,他也不在多说什么了。
启让张伯先攻击,张伯修行的是火属性功法,他手中的长剑每一次攻击,都充满了热气,而启依靠长生诀,谨守门户。张伯也不愿意伤他,一时间两人还能斗的难解难分。
不过启的修为还是比张伯弱,很快就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而张伯还是一如平常,大家都知道启这个大人位难以获胜至人位,心中也不充满了期待。
「万木争春。」
启耳边响了一个声音,启还不犹豫的,使出了万木争春,反攻过来,而张伯一时间没有想到他会反攻,被木剑刺中了左肩。
「枯藤缠树。」
启再次按照声音的指示,将剑丢到左手,然后右手有蛇一样缠上了张伯的右手,这一招十分凶险,若是启不能将张伯的手绞断那么他就会被张伯刺死。
而启身上出现了一道强烈的真元,白光一闪,张伯右手被绞断了,张伯很快就察觉到不对劲了,这是金行真元。
「百花齐放。」
启左手倒悬,木剑刺了下去,这时候张伯强忍剧痛,也一剑刺了过来,两人都刺入对方体内。只不过一个刺中了肋骨,一个刺中了心脏。
启强忍着剧痛,将剑拔出来,然后也将张伯松开,跪倒在地上,向苦姜氏说道:「小的不辱使命,以血洗刷了夫人的耻辱。」
启说完,再也坚持不住,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启醒来已经是三天之后,四周弥漫这草药的味道,他小腹层层裹着白布,敷在伤口上草药如同一条冰冷的小蛇,从伤口钻进体内,让启又痒又疼。
「你终于醒了,不要乱动,若是那剑再刺深一点,你这小子就已经到了鬼国了。」
启脸上露出了笑意,他心中暗道:「怎么可能会死,张伯那种人十分正直,见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就一定不会下死手,我若不是算准了这一切,怎么敢出手,而且还有姜源在一旁,他是绝不会让自己死的。」
启想到一切都按照自己计划而行动,脸上的笑容更加浓厚了,这一下姜源应该注意到他,他可以按照计划进行下一步了。果然不出他所料,在半个月他伤好的差不多的时候,姜源召见了他,在姜源旁边坐着苦姜氏。
启对着两人恭敬的行礼,静静的跪在地上。
「你叫启吧,你那天做的很好,我准备提拔你为铁甲卫士,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启心头一颤,天下一共有四种卫士,金银铜铁,金甲卫士是守护天子,银甲卫士守护五帝后人,铜甲卫士守护国主,而铁甲卫士守护就是各国城主。
「多谢城主赏识,启修为浅薄,担心无法胜任,启只愿意守护在夫人身边。」
听到启这么说,苦姜氏脸上充满了笑容,然后笑着说道:「启,你就算成为铁甲卫士,也能够守护我。」
「小的知道了,小的定当秉忠贞之志,报城主赏识之恩。」
姜源点点头,然后让启离开了。
在启离开之后,姜源握着苦姜氏的手,对着苦姜氏说:「苦清不过是一个女子,你又何必要杀了她。」
「怎么,哥哥你是怪我了?」
苦姜氏不悦地将手给抽出来,而姜源见到这个情况,将手放在了苦姜氏的乳房上面,姜源熟悉的捏着,对着苦姜氏:「好妹妹,哥哥怎么会怪你呢?」
姜源低下头,吻着苦姜氏的锁骨,这是苦姜氏的敏感点,姜源每一次舔舐,苦姜氏身上都酸麻酸麻的。
苦姜氏忍不住呻吟起来,姜源的手将衣带给解开,苦姜氏那成熟的身体就完美的展现在姜源面前。
硕大的乳房上两个红点已经高高凸起,杂草丛生的牝户已经湿润了。
姜源先用手指去试探,嘴也慢慢游了下来,如同婴儿一般吮吸这雄伟的高地。
苦姜氏自然也没有闲着,熟练的将姜源衣服脱下,用手握住那个让她欲生欲死的宝物,她保养得到的手,没有一丝老茧。
她轻车熟路,先是上下套弄,然后拇指和食指形成一个圆圈,慢慢箍紧,一上一下。
姜源也慢慢硬起来了,对着自己妹妹说:「用口。」
苦姜氏白了姜源一眼,但还是低下头,张开檀口,将这根还算不错的肉棒给含了进去。
苦姜氏的舌头灵活的在上面游走,用舌头拍打着龟头,然后将肉棒吐出来,顺着肉棒游走,到了睾丸。
她一口含住一个,开始轻微的摇晃起来,然后吐出来,再将另外一颗给含了进去。
在苦姜氏准备再次含肉棒的时候,姜源摇摇头,让苦姜氏躺好,然后将自己大肉棒插了进去。
进去的那一瞬间,苦姜氏顿时发出一声呻吟:「哥哥,你终于又进来了。」
乱伦的背德感,带给他们极为强烈的快感,姜源如同一头奋力的老牛,耕耘着这一片禁忌土地。
「妹妹,我这个做哥哥的如何?」
「太爽了,妹妹要死了,啊,再深一点,再深一点。」
……
启回到了府邸,随便收拾了一下行李,他也没有什么行李,就一件衣服和一床棉被,可以说是家徒四壁了。
他进入到了城主府,到了一个小院子里面,这里面住着四个卫士,因为陶泽城是一个小城,城主只有二十位铁甲卫士,五人为一小组,轮流值班。
启到了时候,看着房间里面睡着的四个卫士,悄悄的将床铺好,然后将他们丢在地上,已经充满了汗臭的衣服收拾好,然后拿去洗了。
等着四个卫士醒来的时候,启已经在晾着他们衣服了。
「大哥,没有想到我们这里会来一个小娘子,可惜这个小娘子不怎么漂亮。」
「宋三,别惹事,这是苦姜氏的人,没事少惹他。」
那个叫大哥的呵斥了宋三,宋三也知道苦姜氏,顿时收敛了神情,不敢再说笑了。
那个大哥走到启的身边,看着洗干净的衣服,也帮忙晾了起来。
「多谢这位兄弟帮我洗衣服了。」
「大哥,你客气了,这都是小弟应该做的,我们能生活在一起,就应该互相帮助,就应该如同家人一般,哪有哥哥对弟弟说谢谢的。」
启说着,对着四位弯腰说道:「小弟启,今天新来,日后还希望诸位哥哥多照顾了。」四人看着他这个样子,不用对他有了好感。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面,四人对启亲密得不行,为首的那个大哥叫陈胜,喜欢喝酒,以前他的俸禄一般都花在了酒上面,而启到来之后,隔三差五就为陈胜买酒,而且还不是买陶泽的酒,大荒内外的酒,启都有办法搞一点来。陈胜喝得大为过瘾。
而老二叫周季,喜欢玩下棋,不过在外面下棋几乎是输多胜少,启因为学校里面学习过,经常指点,周季也不笨,平局也渐渐多了起来。
至于宋三,爱好寻花问柳,而每一次异国女性来到此地,启都会告诉他那个女子好,让宋三这个自诩花丛老手的人,也甘拜下风。
至于老四曹叔,他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习惯,只是在前年,因为保护城主而中对方的寒冰箭,因为他修行的火属性功法,每次箭毒发作,他都生不如死,而启每次都运功为他压制水毒,这让曹叔十分感动,这样运功帮别人治疗伤势,最消耗真元,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就算每天修炼,五年之间还在大人位的原因。
到了初一,开始发送俸禄,启也分到了一尺长的肉还有三百贝,他让厨房将肉弄成肉粥,然后自己离开了,他再次来到城西北角,看到他到来,一群小孩子就围了过来,一个小孩拿着一瓶酒,递给启。
「启,这是君子国炼制的竹叶青,三贝,你剩下的两贝,我帮周叔买了一点黍。」
「启,这是龙族商人买的海东珠,十贝,这是剩下的五贝。」
「启,三天后,有黑齿国人来,听说他们有一个好货色,一夜要十三贝,不过我听说他们想要大人国的障目叶,除了可以换这个女子外,还可以得到他们的宝物。至于宝物是什么,我们就不知道。」
启听着他们汇报自己需要的情报,微笑着拿出两百贝,然后让他们是去买自己需要的物品,然后再次拿出五十贝递给一个比较大的人,对着他说道:「哪家没有食物了,你就拿去买东西。」
启再次用真气将四周协助这些老伤兵治疗伤痛,然后到下午的时候,他带着海东珠,到了苦叔府,门卫没有拦住他,启到了后花园,苦姜氏真在喂鱼,见他进来,微笑的询问说道:「启,你来了。」
启跪在地上,行礼说道:「今天小的在集市上看到龙族的商人,看到他们在卖海东珠,见这珠子十分美丽,于是买了一颗,希望夫人能够喜欢。」
启说着,拿出木盒,将海东珠拿了出来,递给夫人,丫鬟接过木盒,苦姜氏打开,发现里面浑圆宝珠,然后丢在池塘里面,只见这珍珠一遇水,就出现五彩光芒,池水被染上了五色,说不出的美丽。
苦姜氏看着绚丽的光芒,对着启说道:「你真是有心了,可惜你进入铁甲卫士时间不长,否则我一定会让哥哥你安排你成为统领。」
「能成为铁甲卫士,小的已经十分知足,小的知道自己的能力,就这样已经很好了。」
启说完就告辞了,他回到城主府的时候,厨房已经准备好了,看着启到来,厨师微笑地说道:「启,你来了。」、
「庖丁,你放心吧,我下一次一定将鱼腥草带给你。」
「启,你做事我放心,只不过我家里有一点事,你知道的,我的俸禄不过十贝。」
「没事,我送给你,我们之间,何必这么客气,不知道你家事情严重吗?」
「唉,我弟弟娶妻,现在还差一对大雁。」
「这是两贝,你拿去买大雁吧,婚姻大事,耽误不得。」
庖丁连忙说谢看,启带着他弄好的食物,一道肉食,还有三道炒菜,和一锅阕菜汤回到房间。
看着这么丰盛的菜肴,陈胜等人都有一些不好意思了。
「启呀,你这么照顾我们,我们怎么好意思呢?」
「大哥,我都说过,我们住在一起,都是一家人了,何必这么客气呢?来来,大家吃,对了,这是竹叶青,是君子国炼制的,大哥试试。」
启拿出酒菜,大家其乐融融地吃了起来,在吃完之后,陈胜醉眼醺醺地说道:「启,你真是一个好人,你这个兄弟,我这一辈子认定了。」
其他三个人都附和起来,看着四个至人位的铁甲卫士认可自己,启轻轻的喝了一口汤,脸上的笑容更加浓厚了。
在聚会后的第三天,黑齿国的人果然来了,启还没有和宋三说,宋三已经高兴的拉着他前去了。
「启,你不知道吧,这次黑齿国的商人可是抓了一个好货色,好像是女儿国的一个大官的女儿,不过那人因为谋反,而全家贬为奴隶,商人花了整整五百贝才买了这么一个女人。」
宋三兴高采烈的带着启前往到了城外,黑齿国的商队没有进城,十几个带着面纱的女子站在牛车外面,眼中含笑的望着站在地上的男人,这些女子都穿着简陋,在季夏的阳光中肆意的露出自己的白皙的皮肤,如同春天的花朵一样,吸引采食的蜂蜜。
宋三没有理会这些女子,花丛老手的他对这些野花兴趣不大,他走了过去,看着一脸笑容的黑齿商人说:「我想见白兰姑娘。」
商人看着宋三穿着铁甲,带着腰牌,脸上顿时布满了如夏日烈阳一般的笑容,充满了热情和温暖,他弯腰恭敬的带着他们进入到了一个帐篷里面,帐篷里面的案几按照圆形分布,一共三十二张,在启他们进去的时候,已经只剩下两张了。
启和宋三看了一眼,都是陶泽城的贵公子,宋三也没有惧怕,这些人的父亲见了他,还要礼貌的行礼,更别说这些公子了。两人坐下没有多久,外面就传来了吵闹之声,很快,一个男子带着玉佩走了进来,望了望四周,指着启说道:「小子,你站起来。」
那男子看着启穿着麻衣,身上除了一把松木剑之外,就没有什么亮眼的地方了,于是高傲的说着,那商人看着宋三,只见宋三脸上闪过一丝怒气,启站起身,对着宋三微笑的说道:「我站着也无妨,这位公子,请。」
启恭敬的对着那个公子行礼,然后站到了宋三的身后,用手拍了拍宋三的肩膀。商人避免在多生事端,很快就放下了帘幕。
一个穿着丝绸的女子抱着一把五弦琴走了进来,只见她身姿飘逸,如轻柳随风,虽然带着白纱,但是一双如秋水的眼睛勾魂摄魄,在座的三十二位男子魂魄都沉浸在里面了。
启还是保持着平静,他看着女子眉间有着深深的忧愁,嘴角微微上扬,作为小姐她沦为奴隶,怎么也不可能开心起来吧,启看着听着她弹了一首韶春,不由暗自点头。这时候宋三悄悄地询问:「她弹的怎么样?我应该怎么称赞呢?」
「三哥,我也不懂乐器呀。」
看着启也是苦瓜脸,宋三无奈叹气说道:「唉,启,我还准备羞辱一下这些小子呢?」宋三才说完,不少学校学习过的公子就高声赞叹起来。
「白兰姑娘,着曲群韶春真是得了春之意,花开流水,美哉美哉。」
「白兰姑娘,我学乐三载,这韶春最后的挑音,总是不得要领,还请白兰姑娘多多赐教了,小生在这里先谢过了。」
「……」
白兰一一的回应着四周,让在场的贵公子感觉如沐春风,他们不断赏赐贝钱珠宝,希望白兰再次弹奏一首。
「多谢诸位公子厚爱,小女子只好献丑了。」
说着白兰再次弹奏了一首曲子,这首曲子悠扬悲伤,如果韶春是歌颂春天的美好,而这一首就是诉说秋天离别的悲伤,在场的众人似乎看到两个相爱的人无奈的离别,不少贵公子潸然泪下,他们的心感觉空荡荡的,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
启也是满脸泪水,在白兰弹奏完毕,他静静的看着白兰,心中好像有一团火焰在燃烧,但是很快又如同有寒冰一样,冷的让自己颤抖,最后这冰冷的感觉,全都化作了春水,在胸膛澎湃,他深呼吸三次,才将自己翻涌的思绪压下去。
宋三不是多情的人,他是最先从曲子里面醒过来的,他对着商人说道:「你这奴隶你准备卖多少钱?」商人摇头说道:「启禀大人,白兰不卖的,当然可以交换,谁能那给我障目叶的话,我不但将白兰送给他,还将芳一并赠送。」
芳就是这商人头牌了,春宵一夜十二贝,在场的贵公子都知道,但是这障目叶十分难得,是大人国少有的物品,将障目叶放在眼睛的时候,就可以让自己隐身,除了仙位的高手无法发现。
大家只好说声扫兴,有的回去了,有的则留下来寻欢作乐,宋三知道启不近女色,也没有强留。启出门帐篷,对着商人说道:「不知道我能否和白兰姑娘说上几句话。」说着,启递了五个贝钱过去。
商人见启刚才让位让自己避免了难堪,外加这五个贝钱的面子上,于是点头同意了。启跟着商人到了白兰的马车里面,然后退了出去。
「这位公子有什么事情吗?」白兰的声音如同泉水一般清冽,清澈而冷清。
「白兰姑娘,我不是公子,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平民,你可以叫我启。」
「启?你就算不是公子,能认识铁甲卫士也想必身份不凡吧。」
白兰想起了,刚才唯一一个站在帐篷里面的人,她看了看启,发现启果然穿着如同平民。
「我想问白兰姑娘,白兰姑娘最后弹奏的一首曲子是从何处学来?」
「启,你不觉得这样问很失礼吗?我从何处学来,又何你有什么关系。」
「的确和小的无关,但是姑娘能够告诉我的话,我就可以给姑娘自由。」
白兰看着启,见他眼神坚定,有一些疑惑的说:「你一个平民能够找来障目叶?」
启点点头,眼中充满了坚定的神情。
「是一位仙子吹奏的,我陪伴了她三天,她见我可怜,于是传授给我的。」
启浑身的肌肉忍不住颤抖起来,他心如同小鹿一般跳动,他再次感觉到自己要窒息了,他心中充满了甜蜜和希望,他小心翼翼的询问说道:「她是不是一袭白衣,箫的上面雕刻着一朵花。」
「你怎么知道?你认识那位仙子吗?」
启心好似要爆炸了一般,全身的血液瞬间集中到了心脏,然后再次迸射到全身,那一瞬间,他脑海之中,只剩下了那个清丽如仙的影子,还有无数声音回荡在自己耳边
「是她,是她,一定是她。」
「你没有事吧?」
白兰看着启满脸的喜悦,还有那双无神的双眼,担心的询问。
启没有回答,如同一只欢喜的鸟儿一般走出了鸟笼。
「白兰姑娘,明天你就自由了。」
【未完待续】
(3)
启离开商队之后,如同鸟一般张开了双臂,感受微风吹来,好像要飞起来一样,他深深地呼吸,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在他睁开双眼的时候,他神情已经恢复了平静,像往常地进入城中,前往到了苦府。
这时候夫人已经外出了,启站在门外,一丝不苟静静的等待着,如同石人一般等待夫人的归来,他看着倦鸟归林,日落汤谷,苦姜氏的马车才慢慢的到来,苦姜氏下马车的时候,看着启,责备身边的人说:“启要见我,为什么不来禀告呢?”
“夫人,我也是才来。”
启恭敬地站在苦姜氏后面,跟着苦姜氏一起进入到了府邸里面,进入府邸,苦姜氏询问说道:“启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夫人,启准备迎娶一位姑娘。”
启跪在地上,恭敬的对着苦姜氏说着。
苦姜氏微笑地说道:“这是一件好事,启你也应该成家了,不知道是哪位姑娘呢?”
“启禀夫人,她是一位奴隶。”
“哦,想必就是黑齿国商人带来那位叫白兰的了,今天我们也曾聊到,据说赎身需要障目叶,启,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个吧。”
“还请夫人成全。”
苦姜氏看着五体投地跪在地上的启,想到启对自己的忠心,于是对着丫鬟说道:“你去让管家将库房里面的障目叶拿来。启,你成家之后,一定要好好疼爱自己的妻子,切不可因为她是一个奴隶而随意侮辱他。”
“夫人恩深如海,启就算粉身碎骨也难以回报夫人。”
苦姜氏听到了启的哭泣之声,心中大为感动,有这样一个好的仆人,真是千金难求。
很快丫鬟就将障目叶拿过来了,启恭敬的接过盒子,聆听了一下苦姜氏的教诲,就离开了苦府,走在大街上,他用衣袖将脸上的泪水抹去,再次恢复了平静了样子,自己刚才忠贞的表现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二天,他如约来到了黑齿国商人那里,将巴掌大的障目叶拿出来,黑齿商人将障目叶放在眼睛前的时候,果然在启面前消失了,黑齿商人心中激动无以言说,立下契约,然后让白兰和芳一起到了这里。
白兰诧异的看着启,没有想到这个平民真的能够拿出一枚障目叶,她在芳的搀扶之下,跟在启的后面,在进入城门的时候,她敏锐的察觉到了,那些守卫微微向启行礼,她盯着启的背影,暗中猜测:“他应该不是一个平民,但是为什么对我隐瞒身份呢?”
启带着白兰到了平民街,四周的孩子瞬间围了过来,欢呼起来。
“启,你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我一大早就为你买了新的床被。”
“启,你交代我买的胭脂水粉也已经买好了。”
“启,琴和香炉也已经准备好了。”
……
在孩子的带领之下,启带着白兰到了一间还算不错的房间,房子的左边放着一张榻,上面罕见地挂着绣花帐,房间中央放着一个小巧的香炉,里面已经点燃了熏香了。启让白兰待着这里,然后带着芳去了宋三那里。
宋三见到芳大喜过望,他连说了好兄弟,就带着芳回家了,他邀请启去他家的时候,启微笑地拒绝了,两人露出男人才懂的笑容,然后分开了。回到了家中,启席地而坐,对白兰说道:“白兰姑娘,若是还差什么,你就和他们说,他们会帮你去置办的。”
“大人,你不是一般人吧。”
“我说过,我就是一个普通平民,还请姑娘不要叫我大人,这月我只剩下五贝了,你将就用着吧。”
启说着将五贝放在案几上,然后对白兰说道:“白兰姑娘,为了你的安全,你还是少走动为好,我要回城主府当差了。”
启说着离开了这里,他让白兰充满了疑惑,这个人为自己赎身,不是为了占有自己吗?她想到以前男人贪婪的目光,苦笑一声,就算这个男子要占有自己,自己还能怎么办?她心中终有万般不愿,但是也只能默认了。
她在车队之中,对于交媾这件事,也逐渐熟悉起来,她就算不愿去想,不愿意去学,但芳也会传授她这一些知识。
待价而沽的商人,自然会静心包装自己的商品。
她还得记得第一次,芳拿着一个青铜所铸造的阳具来到这里,白兰见到这个东西的时候,眼中全是惊恐之色。
“白兰姑娘,你放心,你不用碰它,我来示范,你看着就可以了。”
商人知道一个纯洁无瑕的姑娘,更会让贵族们满意。
芳将阳具放在白兰的面前,对着白兰说:“男人那东西,可没有这个硬,最开始他们是软的,而要让他们硬起来,你就要用一些手段。”
芳将阳具立在桌子上面,然后她的双手开始撸动,芳告诉白兰:“白兰姑娘,你不止要手有动作,而且要看着对方。”
芳的神情开始放荡起来,一双媚眼盯着白兰,诉说着绵绵情意,白兰不敢望向芳,但是她却心中忍不住好奇,于是望了过去。
在望向芳的时候,芳突然叫了一声,这呻吟声是白兰从没有听到过的。芳的呻吟带着奇特的韵律,如同一种奇妙的乐曲,让人心沉神迷。
白兰听到这个叫声,身体有了其他的反应,她感觉牝户有了燥热之感,还有一些痒,她忍不住想要去摸索,去抚摸。
但是在芳面前,她不能这么做。
芳呻吟了一番,然后说:“这里有一个男人的话,我们就要从耳朵,脖子,乳头,肚脐,一直到……”
芳说完,开始示范这么一路下来,然后将那青铜阳具含了进去。
芳嘴巴鼓鼓的,不是发出啧啧的吮吸声音,芳的眼神迷离,好像在享用世上最美好的食物,看着芳那眼神,白兰忍不住上前,也想要上尝试。
芳吐了出来,告诉白兰:“这有舔,缠,吐,逗四种方式,白兰姑娘,我会一一教给你的,但不是现在,接下来我们就要开始了。”
芳将这个插入了自己的牝户,在插入那一瞬间,芳忍不住呻吟了一声,接下来,芳的呻吟越来越大声。
“啊,好大,好大。”
“啊,公子,快点,快点……”
……
听着芳的淫言秽语,白兰没有反感,而是也将手摸了下去。
在触碰的那一瞬间,奇妙的感觉让她无法忘怀,她开始摸索起来,这越是摸索,越是痒痒难耐。
她越来越快,快感也越来越快,最后她感觉自己尿了出来。
芳早就注意到了这一些,让人准备好热水,为白兰换上新的衣服。
如今想道这里,她又忍不住想试探了哪一种感觉了。
她对于自己的未来,有了一些害怕,又有了一起期待。
出乎她预料的是,启虽然每天都回来,但是只是听了她弹奏那首曲子,然后就匆匆离开了,两人在这半个月的时间之中,说的话还不超过二十句。在这半个月之中,她也从四周的小孩子里面知道了启的种种事迹,心中更加疑惑万分了。
在来到这里的第二十天,白兰见到了第一个外人,一个头发斑白,牙齿掉落的差不多的老人,那老人介绍:“老夫师甲,听闻姑娘琴艺精湛,特来聆听,愿姑娘能看在启的份上,老朽弹奏一曲。”
白兰点点头,为老人弹奏了一首自己最那首的大夏,她还记得自己那一天在野外弹此曲,那个可爱的人静静的坐在龙马上听着,他的目光是那么真挚,举手投足之间显示着优雅,那一夜他聊着天上星星,什么青龙宿,什么柳亢金,什么荧惑她都没有记住,只记得他如玉的脸庞,还有自己那萌动的少女心,夏风吹拂,让少女的心绪乱飞。
一曲完毕,师甲还陷在乐声之中,过了良久才说道:“老朽果然老了,以前这陶泽城中已启的箫声为佳,你到来之后,以你的琴声为最了。”
白兰不可置信地望着师甲,她曾经问过启,为什么要听自己弹琴,启只是告诉她,自己不懂音乐,只是听着琴声心里舒服,所以才让他弹奏,而且四周的小孩也说过,没有看见过启演奏过任何乐器。
“你是说,启会吹箫,而且造诣很高。”
“是呀,我还记得五年前那个冬天,他是学校的弟子,我不想收他为徒,但是他跪在大雪三天之中,那三天真是冷呀,我烤着火也觉得冷,更不用说跪在门外了,我被他的诚心感动了,收他为徒的时候,他连乐器都不知道,更不用说乐理了,他选中了箫,我于是开始传授起来,他的资质不高,用了十天才懂得换气之法,我也不对他抱有什么希望,没有想到三年之后,他再次吹奏的时候,我已经不如他了。”
白兰心中五味杂陈,她对于启丝毫都看不透了,送走师甲之后,她心烦意乱的弹奏了一曲,曲子还没有结束,启就回来了,还是坐在地上,静静的听着了。
一曲完毕,白兰询问说:“这一曲如何?”
“很好听,这是什么曲子?”
“启,你为什么你知道乐曲,却要骗我。”
“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是真的会弹琴,也不会这么辛苦了,弹琴勾搭几个贵族的女儿,入赘进去,日后就可以继承为卿了”
启脸上充满了笑容,似乎对于这样的未来很满意。
“师甲说的你懂音乐。”白兰看着启的目光,眼中出现了泪光,她突然觉得很委屈,为什么启到现在还要欺骗自己,为什么不能将一切坦白的告诉自己,她心底深处告诉自己,自他们之间应该没有秘密的。
启听到这话,叹气说道:“我都忘了,老师知道你消息之后,一定会上门来求教的,这是我让帮你打造的一只木钗子,希望你能够喜欢。”
启说着,拿出一根木发钗,上面雕刻着一只美丽的兰花。
白兰接过木钗,眼中的泪水如春洪一样爆发出来,她在也不愿意隐藏心中的委屈了,她对着启说道:“你为什么要帮我赎身,你为什么要说我是你的妻子,我已经认命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折磨我,难道就是因为我是一个奴隶,配不上你吗?”
白兰自从沦落为奴所受到的委屈,在瞬间爆发出来,她作为一个千金大小姐,本来应该养尊处优,嫁给一个优雅的贵公子,可是如今四处流浪,靠着弹奏乐器来取悦他人获得生存。
她每次弹奏完琴,就会感觉到恶心,恶心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下贱,为什么不去死,但是她不能死,她要自己全家报仇。
她期待着自己遇上一个英雄,救出自己,为自己全家报仇,而这一切都破灭了,她成为一个平凡卫士的妻子,而这个平凡的卫士还欺瞒着自己,无视着自己。
她最开始担心启会占有自己,但是渐渐地,启态度激怒了她,她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容貌并没有吸引启的注意。
启只是当她是一个弹琴的工具,每次启听完弹奏之后离开的背影,如同无声的嘲笑,白兰也打听到了,启经常留意烟花女子的信息,这让白兰更加难受,她心中时常询问自己:“白兰,在别人的眼中,你还不如那些低贱的女子吗?”
启静静的听着她的发泄着,他有些羡慕的看着白兰,白兰能够将自己的不满的表现出来,而自己唯有隐忍,将所有的哀伤和不满全部深深的压在心里。
他看着白兰满脸的泪水,他微笑的说道:“白兰姑娘,你已经是自由之身了,不在是奴隶了,这是我当初的承诺,你只是到我家做客的,爱你的那个人很快就会来迎接你了,希望你能够静静等待几天。你不是我的妻子,我配不上你,我不想让爱你的那位公子产生误会,所以我才没有敢多留,我很感谢你,能为我弹奏这么多天的曲子,若是这些天让你感受到了委屈,请你见谅,我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了。”
看着启跪在地上对自己行礼,白兰心中感觉到失落,心中空荡荡的,她好像失去了什么,多年的教养让她冷静下来,她望着启说道:“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占有我吗?如同那些男人一样。”
“白兰姑娘,那位公子已经开始寻找障目叶了,就算没有小的,他也会救你的,我只是多让姑娘你享受了一个月的自由而已,姑娘不用感激我,感激那位仙子吧,至于占有,小的从来没有这个想法,小的知道我不配。”
“哈哈哈,那位仙子,那位仙子,是呀,除了那位大仙子,启你永远是这么平静谦卑,你喜欢那位大人,但是启你应该知道,你的喜欢注定是无用的。”
白兰看着地上颤抖着的启,突然有了一丝快感,能让这个平静的男子失态,她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开心,虽然她知道这话会伤害到启。
“是的,白兰姑娘,你说的没有错,这一点两年前就明白了,我和姑娘你们生活在不同的时间,你们是天空中自由飞翔的鸟,而我是在海里游荡的鱼,我们之间距离或许只隔着薄薄的一层水面,鱼就算一时跳出,也终将回到海里。而鸟永远不会爱上鱼,她们只是因为好奇而错认为这是爱,如同姑娘和我一样,姑娘你身穿麻衣伤皮肤,而我却不适合穿着绫罗绸缎,小姐你日子是吟风歌月,而我是站岗守卫,小姐享受精美的食物,我只需要一个粗糙的饭团就能过上一天。这种差距之下,永远不会产生爱的,可惜我明白得太晚了。”
启说完之后,然后就离开了这里,从那天之后,启就没有来过这边,但是每次商人带来精美的饰品,启总是会让这些小孩买几件送给白兰。
白兰一个人静静待在房间里面,看着屋里布置的一切,还有那几件不错的首饰,她心中明白,启没有说错,启的确用最好的方式招待自己了,可惜自己在他心中只是一个客人,这个客人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区别。
想到这里,她感觉到心酸,一股莫名的悲伤笼罩着自己,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白兰,白兰,你在里面吗?”
在白兰居住的第三十天,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了,白兰情不自禁地打开房门,她看到了骑着白龙马的敖烈,也看到敖烈身后骑着龙马的各国游侠,敖烈还是那么英姿勃发,身上穿着龙鱼衣,头上戴着七宝冠,烨然若神人。
“白兰姐姐,我们终于找到你了。”一道甜美如蜂蜜一般声音从敖烈身边传来,一个穿着烈烟裳的少女开心地望着白兰,她是敖烈的妹妹,也是龙族的六郡主敖轻云。
白兰听敖烈说过几次敖轻云,这也是第一次见到敖轻云,敖轻云也十分美丽,不过这美丽还很青涩,如同含苞待放的荷花一般,等待着最佳的时机,展现出自己的美丽。
敖烈下马,介绍着十几位游侠,这些都是他朋友,随着他前往大人国,取得障目叶的好伙伴,白兰微笑地点头,在最后,她才看到那个平凡毫不起眼的人。
启跪在地上,对着敖烈说道;“小的启见过六侯爷、六郡主和各族豪侠。”
敖烈连忙让启起来,对着他说道:“这一次十分感谢你了。”
“侯爷你客气,能为侯爷办事,是我的荣幸。”
启还是一如平常的说着,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敖轻云看到这笑容,不屑的撇过头去,对着敖烈说道:“哥哥,我们走吧,州光还在外面等着我们。”
敖烈点点头,然后拿出一个木盒说道:“这里面是障目叶,还有一些贝钱,你收下吧。”
“这,侯爷你真的太客气了,能为侯爷效劳,是小的三生修来的福气,这些我不能收下。”
敖烈见启执意不要钱,只好将障目叶给他说道:“这个你必须收下,要不本侯真的生气了。”启再次跪在地上珍重的接过盒子,那谦卑的样子,好像不是他应该得到的,而是敖烈赏赐的一般。
白兰骑上马,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启,心中有着千言万语,但是却不知道如何表达,最后化作了一句浅浅的谢谢你,然后就跟着敖烈离开了。白兰坐在马背上,忍住回头的冲动,避免自己流泪。
“真是对不起,我听到消息的时候你已经被那黑齿商人买走了,这段时间想必你吃了很多苦吧”敖烈轻声的在白兰耳边道歉,他的话让白兰心中一暖,微笑的说道:“没有的事,你能来救我,我很开心。”
“白兰姑娘,我哥哥可是为你了吃了不少苦头,你要知道那些大人国的人,要守着建木,不准人靠近,我哥哥好说歹说,而且击败了十多位真人位的高手才为你取得障目叶。”敖轻云对着白兰说,白兰心中更是感激了。
“也不知道那个贱民怎么弄到障目叶?我真是想不通呀。”
“六郡主,或许是他运气好吧,恰好捡到的。”
“是呀,或许人的运气谁也说不定了,他或许不知道这件宝物有什么用,于是想用这叶子换一个妻子。”
“可惜他运气不好,白兰姑娘告诉他是六侯爷的人了,他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听到游侠的话,白兰心中更加好奇了,询问说道:“敖公子,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敖烈微笑地说道:“是有人来通知的,是那个叫启的人通知的,说你在陶泽城,我们这才来到陶泽城,在城门口他告诉我,自己原本是想买你回去做妻的,但是你告诉他,你认识我,于是他就好生招待你了,等待我的到来。”
白兰听后,心中更加疑惑万分了,自己和敖烈的关系并没有告诉过启,这启是怎么知道的?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利用自己和敖烈扯上关系的。白兰心中万千思绪,找不到一点头绪,在迷茫之中,她似乎又想起了启的那一双眼,感觉到一阵害怕。
启等他们离开之后,才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四周的小孩子围了过来。
“启,你的老婆跑了,老婆跑了。”
“启,他们是不是游侠呀,听说他们很厉害,能够杀狼宰虎,比起城里的卫士更加厉害。”
“启,那个房间还要整理吗?”
启微笑看着这群孩子,一一地回答着,然后离开了这里,拿着障目叶来到苦府,他运气不好,苦姜氏一如既往的不在家,启只能继续等待,等到华灯初上,苦姜氏才慢慢地回来了。苦姜氏看着启,叹息一声说道:“你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唉,你不用伤心,有机会我会为你介绍一个卿大夫的女儿。”
“多谢夫人好意,小的并没有任何伤心的地方,小的明白,小姐永远是小姐,下人永远是下人,小的从来没有非分之想,这是障目叶,请夫人收下。”
“这障目叶我已经送给你,就不会收回来,你好好的收着吧,你要保护城主,有这个护身比较好。”
“启就是因为要保护城主,才不能收下这障目叶,小的担心遇到危险的时候,会用障目叶躲避,不能全力保护自己的职责,还请夫人收回。”
听着启这么说,马车里面传来一个雄厚的声音说:“很好,启,你做得很好,妹妹,你就收下这树叶吧。启,随我来。”
启站起身来,跟在马车后面回到了城主府里面,到了府邸里面,城主慢慢地走下马车,对着启说道:“你表现得很好,你跟我来吧。”
姜源带着启来进了密室,姜源看着启来说:“这段时间妹妹一直在我耳边说你的好,我也观察了你很久,发现你是个好下人,所以我就给你一个机会,穿上那边的铠甲,从秘道出城,龙马在不远处,你骑上龙马,去南屏山,那里有个和你一样的男人,他会对你说烛照九阴,你回答晦目春秋。然后一切行动听从他的,你明白了吧。”
“小的已经完全明白了,今夜之事,小的不会对任何人说起。”
姜源点点头,然后看着启穿上一件黑色的盔甲,头上戴着牛角头盔,脸上带着凶恶的面具。姜源见启准备好,于是打开秘道,让启进去。启走过漫长而漆黑的密道,手上已经出现了汗水,这件事虽然出乎他的预料,但是启知道,自己辛苦忍耐这么久,总算有了一丝回报了。启在秘道里面深呼吸着,让自己的情绪归于平静。
出了秘道,启看到不远处果然拴着一匹墨云驹,这种马全身都是黑色,据说连血液都是黑色的,头上长着两只角,传说这马的祖先是跟随蚩尤作战的九黎族马族的战马,能够日行千里,踏水飞崖,是难得一见的好马。
启靠近马,见马不慌乱,这次骑上马,他的骑术有限,也就是在兵营训练的时候,骑过十几次马,还好这墨云驹颇通人性,倒也不用启为自己的骑术操心,南屏山不远,在墨云驹全力奔跑之下,不到一刻钟就到了。
一个穿着和启差不多的男性站在那里,对着启冷冰冰地说道:“烛照九阴。”
“晦目春秋。”
男子点点头,一个骑士从林中走了出来,带着启进入林中,在一处山谷里面,启看着里面已经有十多位骑士了,他们都静静地坐在马背上,除了溪水和蝉鸣,就听不到任何杂声了。启也站在那里,看着前面,静静地等待着,过了一刻钟,两个骑士进来之后,在外面迎接的骑士走了进来。
一个领头一样的人物看了看四周,然后用闷沉的声音说道:“杀无赦。”说完,他率先冲了出去,这些黑骑士也一次调转马头,冲锋起来。
启估摸着他们狂奔了接近百里路的时候,启看到火光,为首那人举了一下左手,这些骑士全部停了下来,然后拿出了武器,启也抽出了一把剑,有一些紧张地看着前方。这时启得以参加战斗,双手已经充满了汗水,心脏也快速地跳动,在那一瞬间,启感觉自己血流速度加快了不少。
在为首那位骑士指挥下,启他们冲了下去,启看到一道闪亮的剑光,将简单的围栏给击倒,余势将看守夜的游侠劈成两半,突然的袭击,让这一队人惊慌失措,在他们反应过来,围在一起的时候,启他们已经杀了他们一半的人。
这些游侠围成了一个圆形,保护着中央一个清秀的男子,那个男子看着不过十五六岁,脸上充满了惊慌,瞳孔紧缩的看着四周的士兵黑骑士,在他身边有一个拿着大刀的中年男子,守护在他身边,那个中年男子也一脸惊讶,对着领头的黑骑士说道:“我们和水族向来没有恩怨,你们为什么要偷袭我们。”
黑骑士首领没有回答,而是做了几个手势,黑骑士就有条理地散开了,然后将这一群人包围,等待进攻的命令。中年男子看到这个情况,也不在多话,让四周的游侠准备好,双方都沉默下来,四周安静的只能听到心跳声,无论是黑骑士,双方都紧绷着神经,静静的等待时机的到来。
突然风吹过,迎风的游侠不由眯了一下眼,在这一瞬间,黑骑士冲锋了,绚丽的五色光芒将营地照亮,混战开始,中年男子和那少年没有动,启和黑骑士首领都没有动,启知道自己的修为参加混战是有死无生,他静静的等待着。
很快他的机会就来到了,中年男子手中的大刀光芒一闪,一匹怪兽出现,这怪兽没有攻击四周,而是驮着那青年男子跑了。黑骑士首领准备追,但是被一道三尺长的刀芒挡住,启快速打马追了上去,在和首领的侧身而过的时候,启听到了四个字:“提头来见。”
启伏在马背上,让墨云驹全力奔驰,那个怪兽也怪,不走大道,而是走偏僻的小路,骑在墨云驹上的启在这崎岖的小路上饱受颠簸之苦,外加这黑甲不知道是什么做成,虽然很轻巧,但是每次颠簸碰撞到身上,都会有铁打中的感觉。
启咬着牙追了半个时辰,看见那个少年竟然停在小溪边喝水,启不由微微一笑。看着启靠近了,那个怪兽凶狠地望着启,发出了好像婴儿哭的声音,启这也才看清楚,这个怪兽虽然像狼,但是头上长了一个独角,他很快就认识了,这个是狈。
那个青年男子手上紧紧地握着一把刀,那刀样式古朴,上面刻着钟鼓文,启不认识。启取下了头盔,微笑地说道;“不用担心,小的叫启,不是坏人。”
说着,启将长剑丢在地上,然后走到小溪边,喝了一口水:“你快跑了吧,等到他们来了就不好了。”启说着,用溪水洗去脸上的汗水,清醒一下。少年看着他这个样子,好奇地说道;“你不杀我?”启微笑地说道:“我从来没有杀过人,只是迫不得已而加入了他们,我看你也不是一个坏人,我不会杀你的,而且你好像是一个贵公子,不知道你怎么得罪了他们?让他们来追杀你。”
“我也不知道,我是颛顼国的王子,我和姐姐这次前来,是为了向帝尧求救,希望他能够看在和我们同宗的份上,阻止羲和国攻击我们。”
“唉,谁给你们出的馊主意,虽然帝尧贤明,但是羲和长公主乃是帝高辛的妃子,十日又是帝尧的兄弟,十多年前,帝尧因为错信司横大人的话,误杀了十日,悔恨不已,对羲和国日渐宠爱,而你们虽然是帝颛顼之后,但是已经疏远了,帝尧是不可能的协助你们的。”
听到启这么说,颛顼国王子脸上充满了笑容,他对着启说道:“我当初也是这么劝父王的,但是他就是不信,而且姐姐是常仪太后的弟子,她说自己一定能够劝帝尧下令阻止的。”启听到这些,再次叹息说道:“常仪是帝挚的母亲,帝挚禅让给帝尧之后,他们已经不再过问天下事了。你们与其求帝尧,不如求琯雪长公主,我听闻琯雪公主有十几个儿子,其中有三位已经到了仙位,其他都是真人位,若是有他们相助,你们颛顼国这次就有救了。”
听到这话,那少年拍拍脑袋,走了过来,抱着启说道:“我怎么没有想到盘氏兄弟呢?真是多谢了,这次颛顼国能够获救,我们姐弟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那么就用你的人头来感谢吧。”
启在少年的耳边轻轻的说着,少年只感觉到胸口一凉,然后感觉自己全身血液从某个地方喷射而出,如同溪水一般,少年看着逐渐模糊的脸,想要将心中的疑惑全部询问出来,但是已经没有机会了,启冷笑一声,带上了头盔,看着手上锋利的短剑,微笑的将少年的头割下。
“不。”一声凄厉的叫声从溪水对面的小丘那边传了过来,启没有理会,快步上马,然后开始策马跑了起来,他提着头发,让人头随着自己的身体四处晃荡,如同一个灯笼一般,用不断滴下的血,吸引那扑火的飞蛾。
启没有跑多久,就听到了马蹄声,他脸上露出了喜色,快步走了过去,果然很快就看到了他的黑骑士同伴,他将人头丢给首领说道:“后面有一个女子。”
骑士首领点头,接过人头递给身边的骑士,然后一队人再次骑着墨云驹前进,很快他们就看到一个十七八岁,如牡丹一般美丽的女子手中握着一把剑,追了过来。
女子看着黑骑士手中的人头,惨叫一声:“弟弟。”她目光仇恨在场的黑骑士,然后手中的长剑光芒一闪,一只青红单足的鸟出现在他们面前。启心中暗自惊呼:“毕方。”
黑骑士头领再次打一个手势,其中五个人走了出来,他们武器上出现了白色的光芒,启知道这是金行了。五个金行真人位的高手剑芒闪烁,如同一只网将毕方困在那里,毕方因为属性的克制,无论怎么吼叫都无法冲出五人的剑阵。
而那个女子见毕方无用,掐动法诀,四周的树叶化作利剑攻击过来,首领冷哼一声,身前出现了一道云做成的蛟,翻腾之间将树叶全部挡住。
启心中更加诧异,这是五龙气兵,乃是上古之时,黑帝的所用,天下颇为厉害的气兵,难道这个首领真是水族遗族。
女子见到五龙气兵,也大吃一惊,知道今天想要报仇是不可能立刻,她含泪的看着自己弟弟的头,然后体内出现一道青光,地上突然出现一些藤蔓,将这些墨云驹困住,而那个女子瞬间收回毕方,开始逃走。
首领冷哼一声,径直飞天而起,不远处的溪水化作一只蛟,攻向女子。启看着凌风飞行的首领,心中暗自惊讶,这人竟然有仙位了。
女子刚才用两伤法术才使出了万藤诀,如今体内真气乱串,只能够勉强行走,哪里有余地逃跑,女子闭上双眼,留下了不甘心的泪水,若不是执意要求父王去向帝尧求命,怎么会害得弟弟身首异处,弟弟都死了,想必那些将士也已经死了。
在死之前,她似乎又想起了那个人,在云阳山万花之中,自己在毕方烈焰之中即将死去时候,那一张恬静的脸。在飞出火海那一霎那之间,他怀中的温暖,还有身上的清香,让自己心颤抖不停,在和他的每一个瞬间,她的心中只有开心。
“他和圣女生活在一起了,不会再来救我这个可怜的女子了。”
她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她睁开眼睛,看着逼近的蛟,眼中不再惧怕。从蛟的眼睛里面她能看到自己身影,是那么美丽而又孤单,这美丽的身躯很快就会被眼前这个恶兽破坏,化作血雨,重新回到这生她养她的大地之中。
【未完待续】
(4)
突然,一道电光闪现,这电光出现得是那么快,又那么耀眼,将黑暗的四周给照亮,也将女子心中对死亡的恐惧给驱散。闪电击中了蛟,凶恶不可一世的蛟瞬间再次变成了溪水,那个首领回到墨云驹上,打了一个手势,四周的黑骑士开始撤退起来。
“冰儿,你没事”熟悉的声音如同春风一般的进入到少女的心中,少女的心不在忧愁,刚才的恐惧委屈如同坚冰遇春阳,化作了淙淙溪流,在少女身体流淌,
“我没事,只是弟弟,求求你,将弟弟的头颅带回来。”
少女想到自己的弟弟,一腔欢喜在此化作了愁云,那人点点头,然后快速地追赶起来,墨云驹虽然很快,但是在地上跑,而那人御风而行,渐渐逼近了这些黑骑士。启转头望着越来越近的人,对着首领说道:“你们先走,我来断后。”
首领没有回答,带着人继续奔跑,启却停了下来,立马站在路上,只用十息的功夫,那人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启打量了一下,只见那人穿着丝绸所做的华丽衣服,头上戴着玉冠,腰间佩戴着一把宝剑,而这人的外貌和衣着相称,面如冠玉,眼似朗星,整个人说不出的风雅,如同天上的仙人一般。
“你为什么不走了。”
那人的声音充满了磁性,听着十分悦耳,启用自己嘶哑的声音说道:“因为我想见你,阿大,五年了,你都变了。”
启说着,取下了自己头盔,望着伯益。和伯益这美玉比起来,启就如同路边的石头一般不起眼。伯益惊讶地看着启,对着他说道:“你是阿牛,你是阿牛,为什么不在山上等我,我进入宁峰城中半个月之后就来找你,但是你已经不在了,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在你走了三天之后,一个男子来到这里,他说和他在一起的话,就会有名字,我当时心中一软,于是就跟着他到了一个神秘的地方,那里虽然不在愁吃穿,但是我们必须学很多,在昨天晚上,我穿着这一身衣服,按照指示行动。”
听着启这话,伯益皱眉的说道:“嗯?你可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不知道,那里面不准问东问西的,我虽然在里面生活五年,但是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多少人,和他们的名字。”
伯益听了之后,对着启说道:“不管这些了,你可曾随他们杀过人?”
“阿大,你知道的,我害怕死人,今天我都恐惧的快要晕过去了,尤其是那个人头,我……”启说道这里,脸色苍白,好像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看着启这个样子,伯益想到了启也曾和自己说过的话,想了想说道:“如今你遇上我了,就不要回去了,我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派来的,但是我有预感,他们不是好人,从今天开始,你和我再次一起行动吧。”
启点点头,然后对着伯益说道:“阿大,你能够御风了,是不是到了仙位了。”伯益点点头,对着启说道:“放心,我不会忘记我们的承诺,我会悉心教导你的。”
启点点头,然后让伯益坐上马来,他们再次回到了那里,少女正在那里等待着,看着伯益和启到来,心中先是一喜,但是她没有看到自己弟弟的人头,心中又是一阵失落。
“阿大,这个女子是谁?”启先询问说道。
“阿牛,这是颛顼国的公主公孙冰,冰儿,这是我从前的好朋友,阿牛。”
伯益说完,启立马从马上下来,跪在地上说道:“小民见过公主殿下。”
看着启这个样子,伯益微笑的让启起来,然后向公孙冰解释起来,公孙冰看着启手足无措的样子,也就相信了。
“阿大,你怎么和公主在一起,你是公主的护卫吗?”
伯益看着启这个样子,微笑的说道;“不是,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还有阿牛,你将这一身铠甲丢了吧,还有这马,免得引起什么误会。”
启点点头,将铠甲脱下之后,露出里面的粗布麻衣,伯益看着又是心酸不已,他不愿在多说什么,然后三人开始前进。
“冰儿,你和王子为什么来这里?”伯益好奇的询问起来。
“伯益,我们是来求帝尧,希望他能看在同是公孙一脉的份上,救救我们颛顼国,我准备去见师尊她老人家,有她出面,帝尧一定会同意的。”
伯益听完之后,叹气说道:“唉,冰儿,你的想法的确没错,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帝尧身体不好,已经有意让位给我师尊,当初帝尧就愧对羲和国,这件事帝尧不好出面,至于常仪太后很多年都不过问世事了,你不如去求盘氏兄弟,或者随我去见师尊,想必他有能力处理这件事。”
启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心中苦涩更加难以言说,尤其是公孙冰望着伯益的眼神,这是启渴望的,而且公孙冰是一国的公主,这个身份人更是启难以企及的。
他心中虽然苦涩,但是还是静静地听着两人说着。
他们分析了黑骑士的来历,但是却十分不明白,然后索性作罢,开始聊一切的往事,这些恩爱的事情,启只能默默地听着,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自己三段所谓的恋情都是失败的,而伯益身边却有着这么多美人倾心,启想着想着,掐了自己一下,然后嘴角露出了习惯性的微笑,他很快就想通了。
在中午的时候,他们到了雷泽城,进入城中三人自然是去找地方吃东西,到了驿馆里面,伯益拿出一块金子,厨师脸带微笑的开始上好菜,看着桌子上一桌丰盛的食物,启咽了咽口水,他没有要白米饭,而是要了一碗黍外加一点芹菜汤,至于其他食物,他一点都不碰。伯益夹肉给启的时候,启都拒绝了。
“阿大,我听村里人说过,不是贵族的话吃肉的话,会被天神给处罚的。”启畏惧地看着一桌子肉食,自己吃自己的,听到这话,驿馆里面游侠全都哄笑起来。一个游侠说道:“哪里来的野人,赶紧给大爷滚,要不大爷喊卫兵过来了。 ”
听到这话,伯益脸上露出了不满的神色,他转身看着那些游侠,目光如电一般地看着游侠,这些游侠如同耗子见到猫一样,都低下头了,躲避着伯益的目光,最开始说话的那个游侠也是先低下了头,但是很快就抬起头,想到不能在游侠里面丢了面子。
“小子,你看什么,要不是城中禁武,大爷我今天就要让你明白为什么花儿这么红?”男子壮着胆气说着,但是他游离的目光暴露了他心中害怕,伯益微笑地说道:“是吗?那我还要多谢你不动手之恩了,那么我就以这杯酒敬你一杯。”
伯益说着,快速地拿起一个酒杯,倒了一杯酒,酒杯如闪电一样冲了过去,停在了游侠面前,四周的游侠顿时惊呼不已。
“仙位,是仙位高手看。”
“这御器凌空,绝对是小仙位以上了。”
十二国加起来的仙位不过两百多位,他们这些游侠多是至人位和真人位。伯益看着那个游侠说道:“阁下莫非认为在下不配敬你这一杯酒吗?”那个游侠脸瞬间涨红了,看着眼前的酒,喝也不是,不喝也是。
这时候启拉着伯益,对着伯益说道:“阿大,不要这样。”启说完之后,将酒杯拿走,对着那个游侠行礼说道:“这位大人,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不要在多生气了。”看着启恭敬的样子,那个游侠瞬间有了下台阶,对着启说道:“哼,野人就应该待在城外,不要随便进来丢人现眼。”
“大人说的是,小的知道了,以后不再出现了。”启还是恭敬的说着,而伯益却是满腔气愤,冷哼一声,这时候启回到伯益的身边,对着伯益说道:“阿大,出门在外,和气为主,若是因为我而让你受伤,我怎么过意得去。”
伯益看着他这个样子,叹气一声,不在多说什么了。
启看着他们吃着食物,尤其是看着公孙冰那如同白玉的手指,心中一阵慌乱,那只手如同有魔力一般,吸引着启的目光,让启想要去摸摸这手,感受这手的柔美。
启虽然没有任何性爱经历,但是他为宋三打听的时候,却知道了不少的事情。他听说过很多风月之事,也知道一些情况。
公孙冰的手如同青葱一样白嫩修长,这么一双手,是启在那些风月场所从来没有见过的。
启心想若是摸上去的话,一定十分柔软,若是这么一双手能够握住自己的阳具,那又是多么美好。
启陷入幻想之中,他想到了自己坐在城主大殿之上,眼前的案几放满了山珍海味,他没有亲自动手,而是公孙冰咬着食物,送到自己的嘴边。
至于公孙冰的手,则握着自己的阳具,在上下撸动。
公孙冰情意绵绵,如同看着自己最爱的人,她询问启:“夫君,你还满意吗?”
启自然是万分满意,他抚摸这公孙冰的秀发,对着公孙冰说:“公主殿下,你也应该用膳了。”
公孙冰一笑,低下了头,将启的阳具含口中,至于的她秀美的手指,他也要一根一根的品尝。
下面感受着公孙冰樱口的温暖,上面品尝手指的美味,虽然这样的美味有一部分是本身的。
他感觉到了快感,于是让公孙冰将自己吐出来,然后在公孙冰的伺候之下,对准了爵。
当精液装满了满满一爵之后,他看着公孙冰,对着公孙冰说:“公主殿下,请吧。”
公孙冰巧笑嫣嫣,匍匐在地,对着启说:“多谢夫君赏赐。”
公孙冰满满的将这一碗精液喝下去,在喝完之后,她嘴上还沾着有一点精液,她用自己手轻轻将这一点精液抹着自己的红唇上,然后用舌头顺着嘴唇舔舐干净。
启看到这个动作,阳具又在硬了起来,这一次不是幻想,而是现实之中。
启察觉到了,于是掐了自己一下,然后咬了一下舌头,剧痛让他清醒过来,他不在幻想这些。
在伯益准备离开的时候,驿馆的大门走进一群人,看到这一群人,启连忙跪在地上,伯益也注视到了这群人,为首的两人穿着华丽,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而在后面跟着一个俊美的女子,也惹人注目。
“哥哥,你说是谁杀了他们,而且你还答应那人去找帝尧,真是多事。”走在最前面的女子对身边的人抱怨着。
这个时候,刚才骂启那个游侠突然开口说道:“侯爷,郡主,你们终于来了。”敖烈和敖轻云点点头,对着他说道:“麻烦你们在这里久等了。”
这时候公孙冰望着敖烈的腰间的一个锦囊,惊讶的说道:“这不是文长老的锦囊吗?”敖烈看着公孙冰,脸上一红,对着公孙冰弯腰行礼说道:“姑娘,你认识锦囊的主人?”
公孙冰恭敬的说道:“这是我们颛顼国文长老的锦囊,上面绣着金乌,一共六只。”敖烈拿起锦囊看了一下,锦囊外边只有五只,他看了看公孙冰,公孙冰微笑的说道:“锦囊里面还有一只。”
“你是不是颛顼国的公主呀?”敖轻云看着她身边的伯益,有些不满的说道。公孙冰点点头,敖烈看了看四周,询问说道:“不知道这位兄台怎么称呼?”伯益微笑地行礼说道:“伯益。”
这短短的两个字说出口,四周的游侠顿时惊呼一片,敖轻云也眼中闪现奇特的光芒,有着崇拜,还有一些爱慕,她望着伯益说道:“你就是击败星牧和鹑火国十五位真人位高手的伯益。”
伯益点点头,谦虚的说道:“星牧见我是晚辈,没有使出全力而已,否则以他小神位的实力,我怎么能够战胜呢?”
敖轻云不由激动地走了过去,望着这个心目中的英雄,她进入大荒以来,所听到的人就是伯益种种事迹,这里面最重要的就是他和几个国家圣女的感情纠葛,在说书人的夸张之下,伯益已经是大荒最温柔多情的男子。
他为星纪国的圣女,在骊山下杀了十大凶兽的骊山鱼蛟,将凶兽内丹送给星纪国圣女云阳仙子当首饰。
或是千里奔走,为大火国圣女赤霞仙子抓了比翼鸟,还有就是鹑火国那次大战,堪称惊天动地了。
敖轻云不止一次幻想自己遇上伯益会发生什么事,她也曾幻想伯益的外貌,但是她没有想到伯益会这么英俊,就连自己这个哥哥都不如伯益了。
那一双桃花眼,说不出的勾魂摄魄,朗目如星,让敖轻云全部心神都沉醉在星海之中。
敖烈看了看自己的妹子,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自己的妹妹从离开东海以来,凡是有关伯益的消息她都要打听,早已经这个少年豪杰情根深种了。
不过看着想到伯益的情史,他也不愿意自己妹妹和伯益在一起,他咳嗽一声,然后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进入房间再谈吧。”
伯益点点头,对着趴在地上行礼的启说道:“阿牛,不用这么多礼,起来吧。”
听到这话,敖烈等人才注意到跪在地上的启。
“阿大,我不敢看,他们是侯爷郡主,我怎么能够看他们呢?”
听到启的话,白兰身躯一震,看着那熟悉的跪在地上的姿势,她出声说道:“我看这位兄弟有些拘谨,我们若是强行带他上去,反而会让他感觉到不快,不如你们先去房间吧,我来照顾这位小兄弟。”
敖烈准备说什么的时候,敖轻云连忙说道:“好呀,嫂子,就劳烦你照顾伯益这位朋友了。”敖轻云说着拉着自己的哥哥手,进入到驿馆的房间,伯益看了看白兰,对着她说道:“多谢姑娘了。”
伯益和公孙冰上楼进入到房间,白兰看着地上这个人,对着他说道:“那个阿牛,你起来吧,和我到房间里面去。”启点点头,站起身来,但是低着头,不让这些游侠看到自己的面目。启和白兰到了一个房间,在他们左边传来了伯益的谈话声。
“是这样的,伯益公子,我们昨天从陶泽城出发,在晚上的休息的时候,哥哥听到声音,于是他就出帐篷一看,就发现了重伤的文长老,文长老告诉我他被一群贼人所伤,希望我哥哥能在临死之前,帮助颛顼国……”
公孙冰听到文长老死去,脸上流出了眼泪,然后说:“都是我害了他们,我在出发前就知道会有人阻止,于是和他们分开走,双方见面之后,在约定下一次的见面的地方,昨天晚上我突然心绪不宁,于是就用子母青蚨找到弟弟,只恨我晚到了一步,那贼子将我弟弟杀了。”
公孙冰说着再次哭了起来,伯益让她轻轻依靠在自己的肩上,安慰着公孙冰,看着这个情况,敖轻云没来由的一阵心痛,心中好像被什么刺了一下,憋得慌。她连忙说道:“伯益公子,不知道那些黑衣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伯益摇头,然后将启告诉自己的话说了出来,在隔壁偷听的白兰听到这一番说辞,微笑地看着那个跪在地上的启,白兰对着启说道:“阿牛,你说伯益要是知道有一个铁甲卫士叫启的在他身边,他会有什么反应。”
启恭敬地说道:“他不会知道的,白兰姑娘,你说是吧,毕竟启从来没有亏待过你,他用自己最隆重的仪式来招待姑娘,让姑娘保持白壁之躯,不被贼人所污,更是通知姑娘所爱的人就解救她。”
“阿牛,你这是携恩自重了?”
白兰想到了那一个月时间,心中又酸又苦,在昨天弹琴的时候,她恍惚之间看到了启,她当时都吓白了脸,她不愿相信自己会想起那个卑微没有骨气的男子。今天再次重见的时候,她心中竟然有了一种甜蜜还有悲伤,悲伤这个男子为什么要一直跪倒在地,作践自己。
“是的,白兰姑娘,我只有携恩来威胁你,毕竟我不能说服你,也无法杀了你。”
启抬起头,神情平静地望着白兰,白兰厌恶看着这一双眼,这一双眼永远是那么平静,或者说永远那么死板,如同死鱼眼睛一般,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你可以求我,只要你求我,我就答应你,也可以让你这一路上身份不会暴露。”白兰平静的说着,眼中却出现了一点泪花。
“白兰姑娘,小的求求你了,求你不要告诉伯益,小的会永远记住你的恩德。”启毫不犹豫地说着卑微的话,这些话不亚于一根根铜针刺入白兰的心,她浑身颤抖着,一脸泪水地望着启,对着启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能像伯益那样有点骨气,凭借自己实力来获取一切。”
启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子,对着白兰说道:“白兰姑娘,让你失望了,对不起,三年前我就已经明白了,我不是英雄,我没有资本冒充英雄,若是我像伯益那么活着,那么你也不可能见到我了,你在陶泽城享用的一切,都是启这么卑微换来的。”
白兰看着启,想到了自己微笑的面对着那些厌恶贵公子,那时候自己何尝不怨恨自己,为什么不一死了之。她望着启,对着启说道:“那么你愿意这一辈子卑贱地活下去吗?”
“白兰姑娘,我已经告诉过你了吧,鱼永远是鱼,像伯益那样跳过龙门化龙的只是少数,白兰姑娘,鱼有鱼道,鸟有鸟道,就是这么简单。”
白兰深吸一口气,这时候启恭敬将手帕递了过去,白兰擦去脸上的泪痕,拿出一个面具,对着他说道:“你自愿当奴隶,这个面具你就带上吧。”
启没有犹豫,在他们说话之间,伯益那边已经谈好了,他们也不在猜测黑骑士的来历,而是决定到涂山去寻找盘氏兄弟,只要他们能够答应出手,颛顼国就有救了,因为担心颛顼国的情况,他们于是马上出发。
在离开的时候,看着带着奴隶面具的启,伯益不悦的说道:“阿牛,你为什么带上这个面具。”启连忙说道:“这是白兰姑娘说的,只有带着这个面具,我在你们身边,才不会受到天神的惩罚。”
伯益叹气地说道:“阿牛,这是奴隶带的,你可知道吗?”启点头说道:“我知道,不过这样就能跟在你们身边了,只要能在阿大你身边,我什么都愿意。”
白兰也帮声说道:“伯益公子,这位小兄弟和我不同,不这样的话,想必他一路上也难受。”敖烈走到白兰身边,轻轻地将白兰拥抱在怀中,对着白兰说道:“刚才辛苦了,不过你怎么哭过。”
白兰眼中带泪地望着敖烈,看着神情真挚的敖烈,准备将一切说出来的时候,但是启先说了:“都怪小的,小的说了一下自己的身世,这位小姐就落下了眼泪,这位小姐真是我见过最美丽最善良的女子了。”
听到这话,敖轻云冷哼一声地说道:“小野……小兄弟,你是说我和这位公主都不如大嫂好看了。”启听到这话,连忙吓得跪在地上,磕头说道:“郡主,郡主饶命,郡主饶命呀。”伯益看着他这个样子,轻轻的将他扶起来,有些不满的说:“敖郡主,我这兄弟向来胆小,还请郡主不要随便拿他开玩笑。”
看着伯益生气,敖轻云更加生气,她轻咬银牙,跺跺脚然后说道:“大事要紧,大家快走吧。”说着,就快速离开了这里,敖烈也从其他游侠那里借来了三匹龙马,看着启上马的时候,敖轻云准备讽刺,但是想到伯益,就将话给咽了下去。
他们一共二十人,开始向南边的涂山前进了,涂山在南边的辰土州,自从共工撞倒了天柱,大水将大荒分成了九大州,他们所在的便是信土州,位于大荒正东,要到辰土州必须经过少泽,所幸的是鲧治水的时候,用土族至宝息壤在茫茫的少泽里面开辟出一条路来,这样他们就不用去募集船只了。
到少泽的时候,已经上五天之后,这一路上一行人都很少休息,全都劳累不堪,于是在敖烈的提议之下,大家决定好好休息一天。
敖烈和伯益站在那少泽边上,看着千里水波,翠山如碧,晚霞之下,倦鸟归林,伴随渔夫的歌声,说不出的美丽。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帝力与我何哉?帝力与我何哉,”一个渔夫唱着击壤歌,让船靠了过来,敖烈看着这个渔夫虽然头发花白,但是脸上却红润无比显得无比精神。伯益恭敬地行礼说道:“老丈,真是逍遥自在,不知道老丈怎么称呼。”
“老夫许由,就是那个洗耳的许由。”老丈微笑的说着,然后捧起一捧水准备洗着耳朵,看到这个动作,启瞬间明白过来,他立马回到了帐篷,看到了正在弹琴的白兰,对着她说道:“走。”
启也不再多说什么,抓住白兰的手就到了马厩,而正在弄饭的敖轻云看到这个情景,连忙说道:“你这野人做什么。”启没有回答,将白兰放在马上,然后快速地策马离开。敖轻云看到这个样子,也急忙骑着自己的马开始追了起来。
“停下,你给我停下。”敖轻云一边追着一边喊着,启转过头看着如一朵红云追来的敖轻云,不悦地说道:“真是一个麻烦的家伙。”
“你准备带我到什么地方去。”白兰心中又惊又怒,在说这话的时候,心中竟然有一丝喜悦,启没有理会她,而是继续跑着,没有过多久,启就看到三人穿着青色的铠甲,骑着青鸟称俯冲过来,启看到他们连忙使用了一个手势,然后说道:“烛照九阴,晦目春秋。”
那三人听到启这么说,于是停止了攻击,也做了一个手势说道:“句帝春芒,建木控阳。”
启也不在废话,骑着马继续跑,这三位青甲卫士没有再管,而是拦住了敖轻云,开始攻击起来。白兰也看到了,对着启说道:“救救她。”
启听到这话,冷笑的说道:“没事,她是真人位高手,那三人未必是她的对手。”
启说完,就看着少泽那边出现一道旋风,这旋风接天连地,说不出壮观,以启的目光,看到了在旋风旁边有着两道光芒,他想到这就是伯益和敖烈吧。
启继续打马前进,而白兰的心情却不能平静,她不是第一次和别人共骑了,以前的她总是有一点羞涩。而如今的她,却有了几分的喜悦。
她不由自主的依偎在启的怀里,感受启的怀抱。
她多想启手能放开马缰,拥抱自己。
白兰又想起芳所传授的,她希望启的双手能够在自己身上游走,抚慰自己。
当她想到启这一双布满老茧的手,和自己娇嫩乳房触碰时候那种奇妙的触感,她就忍不住下面一热。
但是白兰很快就醒悟过来,心想自己都在想一些什么。
为了掩饰自己的囧谈,她再次恢复了冰冷的神情。
等到旋风消失才停下马来。两人下了马,白兰冷冰冰地对着启说:“为什么要救我。”
启恭敬地说道:“错了,是白兰姑娘你救了我,你在弹琴的时候心绪不宁,于是让我带你出来散心。”
“原来你没有想过救我,只是想让我帮你掩护。”白兰冷冰冰地看着启,心中的那喜悦被启无情的话给冰冻了,她的心也感觉到一阵寒冷,这夏日的烈阳也不能带给她丝毫温暖。
启还是平静的说道:“是的,白兰姑娘,你先回雷泽城,我也要回去了。”
白兰看着启,对着他说道:“我要回去,我要去找敖烈。”
“白兰姑娘,你过去只是送死而已。”
“这个不用你管,我可不像你那样怕死,连自己的朋友都可以放弃。”
启没有回答,看了看远处说道:“好了,郡主已经来到了这里了,你就和她在一起吧。”启说完,就上马离开了。
白兰看着他的背影,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心中万般委屈,让她无所适从。
“白兰嫂子,你怎么了?”敖轻云摆脱了那一群人,骑着马寻找过来,担心的询问。
“我在担心你哥哥的安危,不知道他怎么样了。”白兰连忙解释说。听到自己哥哥,敖轻云也面露忧色,伸出手拉着白兰上马,飞奔回去之后,他们的营地已经被摧毁了,地上全是游侠的尸体。
看着这满地的尸体,两人心中悲痛难以言说,尤其是敖轻云和这些游侠相处了几个月,她们忍着悲伤,将地上尸体埋葬,幸运的是没有伯益和敖烈的尸体,也没有公孙冰尸体,她们不由松了一口气。
看着已经完全黑下去的天,敖轻云迷茫地望着四周,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办才好?白兰想了想,对着敖轻云说道:“我们去涂山吧,想必他们若是没死,也会都涂山等我们。”敖轻云点点头,然后询问说道:“那野人可曾对嫂子你无礼,若是下次我见到他,一定要将他的手剁下来。”
白兰苦笑地说道:“妹子,你误会了,是我让他带我去散心的,他不知礼仪,才会做出这种事,而且妹子,他是伯益的朋友,你还是暂时忍耐一下。”
“那他现在去什么地方呢?”
“他见你追他,于是吓着跑走了,不过想必他也会前去涂山,我们也不用管他了。”
听到这话,想到伯益,敖轻云脸上再次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这五天的相处,优雅温柔的伯益在她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痕迹。她们再次搭了一个帐篷,在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两人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而启还在策马狂奔,这样用了四天时间才回到陶泽城,进入陶泽城之前,他将那个奴隶面具丢下,神情平静的进入到了陶泽城之中,到了城主府。
姜源正在处理公务,见启回来,立马接见了他。看到启一脸风尘的样子,他连忙询问说道:“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
“启禀城主,还请城主禀告上面,伯益等目标是涂山,他们准备找盘氏兄弟解决颛顼国的问题。”
听到启这话,姜源脸色一白,然后微笑的说道:“这个消息很好,你回去休息吧。”启点点头,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住所,二话不说就倒在床上休息起来,这一觉直接睡到天黑了,宋三见他醒来,连忙说道:“城主有令,你若是醒来,立马去见城主。”
启连忙换上铁甲,然后进入到城主的书房,城主面色古怪地看着启,带着启再次进入秘道,在秘道里面,城主想了很久,才对着启说道:“等下是福是祸,就看你的回答了。”
启点点头,两人从秘道出了城,不远处有两匹马,启和姜源骑上马开始向东奔走,很快他们就到了一初豪华的营地,那营地只有一顶帐篷,四周站满了黑骑士,站在门边的黑骑士看着启他们来到这里,走了过来,让他们下马,黑骑士顺便拍了启肩膀。
姜源看着这个动作,有一些羡慕地看着启,但是他没有多说话,两人进入帐篷里面,启就跪倒在地,不敢看营帐里面的人。姜源也跪倒在地,五体投地的说道:“属下见过主人。”
那主人轻轻的说着:“姜源,你好大的胆,竟然敢让外人随便加入到黑帝军中。”姜源连忙磕头说道:“属下知错了,属下知错了,属下这么做,也是为了荐才,启这人我考察了两年,是一个很好的苗子,虽然他修为不高,但是办事慎重。”
主人轻轻的哼了一句说:“是的,他这次立了不少的功劳,否则你今天的项上人头已经不保了,你退下吧,希望下一次我不要再让我失望了。”姜源连忙磕头道谢离开了。
“你和伯益什么关系,他不但不杀你,还带你一起行动。”
“启禀大人,我和伯益五年前是好友,那时候我们都是被逐出村的野人,生活了一段时间,后面他遇到了虞侯,拜虞侯为师之后,我们就分开了。”
“虞侯,原来如此。你们情同兄弟,那么你为什么有泄漏他的行踪呢?你应该知道我们要杀他。”这人的声音说到最后,充满了杀机,启也感觉到深深的压力,如同几座大山压在自己身上,让他十分难受,呼吸都有一点苦难了。
“启禀大人,小的只知道忠于自己的主人,就算是伯益和小的有交情,但是小的也不会为了这些交情而不顾主人的。”
“是吗?你今日能够背叛伯益,难免下一次不会背叛我。”
“大人,小的只是风中的草,那边风的强就倒下那边,要是我背叛大人,那么就必须有大人更加强的人,这种人应该不存在的吧,我的是吧?大人。”
启恭敬地说完,那人只是哈哈地笑了笑,对着启说道:“很好,你真是一个小人,你放心吧,只要你忠心对我,我一定会满足你的要求,无论是金钱还是美人,我都可以赐予你。”
“小的相信主人能够带给我荣华富贵,小的也会竭尽全力协助主人。”
“姜源已经在安逸的生活中堕落了,陶泽城需要一个人来管理了,但是现在我还需要他帮我办一件事,暂且让他在城主的位置上呆上几天吧,等事情完毕之后,自然是有能者居之。”
启恭敬地磕头,然后退下了,姜源看着他出来,松了一口气。这时候一个黑甲骑士走了过来,对着姜源说道:“这次这个小子立下了不小的功劳,你要好好的赏赐他。”
姜源点点头,然后对着启说道:“你就成为铁甲护卫的都统吧。”启再次跪倒在地称谢,看着启谦卑的样子,姜源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带着启回到了陶泽城,回到城中,姜源去休息了,启站在门口,继续站岗。
等姜源休息好,召集来其他十九位铁甲卫士,宣布了启担任铁甲卫士的都统,关于这点,这些人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启进入铁甲卫士之后,就已经和他们有了交情,他们对这启这个大方重义气的人有好感。
在大家离开之后,启再次拿出贝钱,让庖丁准备一桌丰盛的宴席,然后在晚上的时候,将所有的铁甲卫士召集来庆祝,在酒席上,启还是对着这些铁甲卫士毕恭毕敬,没有丝毫队长的架子,心中对启更加有好感了,至于宋三等四人,对启早已经钦佩,真诚的拥戴着启为都统。
在宴会结束之后,启按照每个人的喜好送礼和谈天,让陶泽城的铁甲卫士对启佩服不已,启的平易近人,急公好义,让他们都将启当作了兄弟。在五天之后,姜源召集了铁甲护卫,还有城中的几位将领。
“羲和国国主已经传来了消息,说颛顼国国主无神无祖,暴虐无道,于是替天行罚,召集三军,邀请国主协助,共诛无道。国主已经答应了,命令我等率军在司衡求言的带领下,协助羲和国。”
启心中一动,知道终于来了,于是首先行礼说道:“臣等遵命。”看着启表态了,城中的武将也只能说遵命了。然后姜源开始到军营,点了三千军队,然后开着十艘船,开始前往羲和国,这羲和国虽然远在东海,但是因为有女嫁给帝高辛,而且帝尧的四岳都在羲和国学天文,所以堪称东海第一国,国主也被封为羲和公了,和当初黄帝分封的十二国地位只高不低。
除了星纪国外,东海诸国都出兵协助了,在进入到东海的时候,启看着千帆竞技,诸侯的旗帜飘扬,说不出的壮观,启估摸着自己看到不止十万士兵,自己没看到的更加多,这羲和国要灭颛顼国,只要用自己的兵力就可以了,何必要传文东方诸国,带这么多士兵来呢?
他心中的疑问很快就有了答案,姜源站在甲板上说道:“羲和国看来对帝位有了想法,传闻帝尧病重,已入膏肓,以巫咸之能也不能治,羲和公这次举兵,虽言颛顼,然在虞侯。”启这才明白过来,这羲和公准备和虞侯争夺帝位,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成功了。不过看着这么多船,启心想虞侯虽然贤德,但是未必是羲和公的对手。
在东海行驶了三日,终于到了羲和国,羲和国和颛顼国互为比邻,这些军队就直接停在了颛顼国的港口,丝毫不顾及颛顼国的感受。羲和国也不先攻击,而是静静地等着诸侯来到,在启到了第三天之后,诸侯都来齐了,启举目望去,只见海天之间,旗帜飘扬,战舰如云,将整个大海就盖住了。
这时候羲和国的船上先擂鼓,然后所有船开始擂鼓,鼓声如雷,震天撼地,启在鼓声的冲击之下,站立不稳,这如雷的声音,开天辟地,摄人心魄。鼓声完毕,启终于看到了羲和公,只见羲和公坐在一只三足金乌身上说道:“伯服,尔等无道,上干天咎,今不谷协同东海七十侯,吊民伐罪。若尔想要保存宗庙社稷,白衣出降,不谷另立贤明,重祭颛顼。”
“尹受,你这老匹夫,想霸占我国就明说,何必这么惺惺作态,让人厌恶。”
启听到这个声音,望了过去,只见一个长着狼头的燕子飞了过来,在燕子后面,还有一支舰队,看到这支舰队,四周惊呼说道:“玄武舰队,玄武舰队。”
启也看到了旗帜上面的玄武图样,当初黄帝击败蚩尤之后,将四族精锐组建成四神兽军队,这四支军队在帝高阳的时候再次扩充了土族的飞熊,帝高辛时候再次聚集十二国精锐的麒麟军,便是现在帝尧所掌握的六军。
【未完待续】
(5)
看着玄武舰队出现,诸侯脸色一变,这时候坐在雷光电燕上面的公孙冰说道:“哼,不错,除了玄武舰队之外,还有朱雀翼军。”公孙冰的话才落,天边出现了一群红色的大鸟,这些鸟通体赤红,是当初火族培养的朱雀鸟,这朱雀鸟是凤凰和发明的后代,虽然不如凤凰那样千岁不死,但是能够使用火系法术,一个真人位的未必能打败这朱雀鸟。
看着六军到了两军了,羲和公说道:“哼,小丫头,你从何处调来的六军?”公孙冰得意的说道:“自然是从帝尧那里调来的。”
“那么你一定有帝尧的诏书了,请给不谷和诸位诸侯看一下。”羲和公面色阴沉的看着公孙冰,公孙冰一下愣住了,勉强的说道:“帝尧的诏书岂是你能够随便看的。”
听到这话,羲和公的脸色瞬间变得欢快了,如同从阴云之中显出的太阳,明媚耀眼。羲和公微笑的说道:“不谷没有资格,那么东方这七十二侯有没有资格呢?莫非阁下的诏书有什么玄机,不能让不谷相看。”
公孙冰一下愣住,这时候沉默的伯益说道:“现在两军的将军都在这里,羲和公自然可以向他们询问这诏书十分是真是假。”
羲和公眯着眼睛看着伯益说道:“想必这位就是虞侯的高徒了,听说阁下是大荒新出的俊杰,今日一见,真是人中龙凤,假以时日必成大器。”说着看着身后的军队说道:“非是不谷不相信,只要冰公主能够拿出帝尧的诏书,那么不谷一定退兵,若是拿不出来的话,那么不谷只好冒犯了,等颛顼国另立明君之后,不谷一定亲自到帝山或者平阳请罪。”
“你敢!”公孙冰话一说出口,羲和脸色一变,手中出现一把气刀,冷笑的说道:“不谷敢不敢,还轮不到你这黄毛丫头来教训。”
一道炽热如太阳的刀光攻向公孙冰,这刀光的威力,连位于船上的启都感觉到一阵热浪,在启身边的姜源说道:“太阳火光斩,没有想到羲和国已经练成了这气兵。”而在雷光电燕上的伯益瞬间拔剑,一道寒光闪烁,挡住了这一刀。
羲和公冷笑地说:“很好,很好,没有想到虞侯连天枢剑都传给你了,可惜此剑属木,再吃我几刀试试。”
伯益握着天枢剑,剑上面露出了黑色的光芒,四周的海水受到光芒的牵动,化作一把丈长的水剑,这也是以气御兵。
羲和公的太阳火光斩刀刀大开大合,霸道无比,就如烈夏午阳,四周的士兵只感觉天上多出了一个太阳一般,炎热将海水蒸发,形成了浓雾,将四周笼罩,启也被浓雾了遮蔽了,看不到天上的结果。
唯有姜源不受影响,看着天上的战斗,神情逐渐凝固起来,这太阳火光斩极为消耗真元,若是普通人,就算羲和公已经到了太仙位,也不可能坚持太久,而伯益虽然落在下风,但是还没有落败的迹象。
羲和公也是心中诧异无比,伯益竟然能接下自己十多次太阳火光斩,这让羲和公有一些骑虎难下了,现在就算胜了也没有多大的面子,而且自己还没有必胜的把握。
羲和公犹豫的时候,天边传来声音说道:“真不要脸,一个太仙位的还拿不下一个仙位的,羞死了。”
“大哥说得对,真是羞死了,羞死人了。”
“老东西,我要是你,直接跳到这东海里面,免得丢你祖宗的脸。”
“真是烂木头开花,这老小儿怎么这么不中用,这太阳火光斩虽然排不上十大气兵,好歹也是前二十,怎么在这老小子手里,还不如烈火斩这种初级的气兵呢?”
“呸,老三,不许你这么说烈火斩,烈火斩对上这种简单的水性气兵还不是马上胜利。”
这些人的话彻底将羲和公激怒,他一刀斩向声音传来的地方,那正好是颛顼国方向,只见气刀将不远处的一道城墙和街道直接劈成了两半,余威不减的砍到一座山上,在山上留下了一道长百丈的缺口。
公孙冰看着这一刀,准备讥讽的话瞬间收到了肚子里面,也才明白伯益多么辛苦,看着收剑的调息的伯益,公孙冰心中充满了怜惜和爱意,这个人为了自己,千里奔波,更不惜和一个太仙位的高手生死相斗。伯益种种行为让她更难以忘记这个坐在身边的男子了。
“诸位竟然认为不谷的气兵名不副实,何不出来,让不谷领教一下。”羲和公气极反笑了,这时候在那山上传来一声冷哼说道:“是吗?那你看看这个。”
只见那山冒出了黄光,形成一把长枪,径直刺了过来,看到这一枪,羲和公神情凝重,再次一刀斩下,两股力量交集,巨大的力量将浓雾吹散,接着东海海水掀起万丈狂澜,四周的船在海浪之中颠簸,稍微差的一点的船,已经被海浪打翻了。
启这艘船如同小蚂蚁一般,在这灾变面前显得那么无力,启紧紧地抱住了栏杆,免得被抛下船去,海浪打在启的身上,如同土石一般,启这才明白,看似柔弱的水,一般狂暴起来,也有着金石一般的力量。
“给寡人定。”一个霸气十足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的响起,这万丈的波涛在一股神奇的力量之下平静下来,不到十息的功夫,颛顼国附近就恢复了平常,若不是海中那些呼叫救命的士兵和打湿的甲板,刚才那一场大波浪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启站定了身形,然后开始放下小船,开始救助落水的士兵,而诸侯他们却看着天空之中,一个身穿白色虎皮大衣的男子,然后跪倒在地说道:“见过紫蒙君。”
启心中一惊,抬头往上看,虽然看不清楚紫蒙君的脸,但是启感觉到一股霸气,紫蒙君就那么站在那里,这庞大的舰队就如蝼蚁一般,那人和这旷阔的天地相比也丝毫不逊色。
紫蒙君,帝高辛和羲和王妃的儿子,也是十日之中仅存的一个,被帝高辛封在紫蒙国,也是大荒十神之一。
羲和公也不顾自己的伤势,连忙跪倒在地上说道:“小侄见过表叔。”
啪,一道响亮的耳光声比刚才紫蒙君那一声喊叫更加响亮,数十万军队呆立在那里,如同被施展了定身法一样,就连羲和公也一样,喊着金钥匙出生的他,别说被人打耳光了,就算骂他的都是少数。
“这一耳光是我替舅舅打你的,你一个太仙位的,连一个仙位都不能胜,多年优越的生活让你成了一个废物了。”
紫蒙君说完之后,对着伯益说道:“很好,很好,不愧是英雄出少年,虽然你有五德之身,但是能以仙位而接下尹受的十几记太阳火光斩,真的不错,这丹药是我炼制的三宝丹,你服下,不出一刻种就可以恢复真元。”
紫蒙君说完,拿出一粒丹药,丹药如同龙眼,散发着幽幽清香,如同梅花一样,启等在下面闻到了药香,就感觉到精神为之一振。
伯益没有立即接下丹药,对着紫蒙君说道:“多谢君侯好意,不过无功不受禄,这丹药我心领了。”紫蒙君听到这话,哈哈的笑着说道:“你还是服下吧,因为等下你要是能够挡住寡人一击的话,寡人就让这些诸侯撤兵。”
“紫蒙君,奴家听说你素来以贤明著称,你应该知道这我父王没有什么错误。”公孙冰听说紫蒙君要和伯益交手,连忙说着。
紫蒙君看着公孙冰,神情凝重说:“你父王有没有错,他心里很明白,是吧伯服,当初你也看到你父亲怎么对付我母亲的。”
紫蒙君话音一落,一个无奈的声音从山上传了过来:“是,当初是我对不起她,这件事你们羲和国要报复尽管冲我来,何必连累颛顼国这些无辜百姓呢?”
“哼,无辜吗?我母亲出嫁那一天,你颛顼国何人不是奔走相告,他们若是阻止,岂有今天之祸,你放心,我不会让杀了他们,我这侄儿还不是好杀之人。”
四周的诸侯听着他们的谈话,感觉十足无措,他们知道当初帝高辛娶羲和公主的时候已经七十多岁了,羲和公主那时候不过二八年华,当时还传闻美谈,但是现在看来,这怕是另有隐情,但是这事关乎帝高辛,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
“多谢君侯赐丹之恩,这一战我接了,希望君侯能信守诺言,我挡住君侯一招之后,往日恩怨从此一笔勾销。”
“寡人一诺,重于五岳。”
伯益听到这话,于是将丹药吞了下去,丹药落下之后,化作三道热气冲入丹田,伯益连忙引导三道热气进入经脉之中,吸收这丹的药力。
而这时候紫蒙君望着那山说道:“你们这几个小子,还不出来拜见舅舅,大姐当初教你们的礼仪你们都忘了吗?”
“不出来,不出来,厌越,你以大欺小,要是我父亲和母亲在,你就不敢这么对我说话了。”
“大哥说的对,厌越,你只会欺负我们这些小辈,我和你侄儿斗的好好,你来插手什么。”
紫蒙君听到山里传来的声音,负手而立的说道:“盘瓠的确厉害,但是他强修五德之身,勉强进入太神之位,本已经十分危险了,若是在涂山静静颐养天年,还能活过到寿终,可惜他非要逞强,出山平定房吴之乱,最后羽化,悲哉。”
紫蒙君说到这里,眼中闪出一丝难过,他很快就收敛了悲伤,对着山中的盘氏子孙说道:“刚才你那五岳气兵已经有你父亲三成威力,可惜你们这些小家伙整天只知道待在涂山,没有见过五岳,这五岳气兵之神还没有掌握,这次事情结束之后,你们就去看看五岳吧。”
盘氏兄弟对于紫蒙君十分惧怕,也不在出言反驳了,紫蒙君也不在多说什么,大家都保持着安静,只剩下启这些救落船的士兵。
一刻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伯益长啸一声,然后站起身来,然后对着紫蒙君行礼说:“多谢君侯丹药相助,晚辈真元已经全部恢复了,请前辈出招吧。”
紫蒙君负手而立,赞赏地望着伯益,对他说道:“很好,今天能够见到两个少年,不虚此行了,你修为高超,而为义不惜千里奔驰,而他虽然修为不高,但是却宅心仁厚,在所有人都注视寡人的时候,他还能无动于衷,下海救人。”
正在救人的启感受到了一道炽热的目光的望着自己,这目光如春阳一般的温暖,还有一种赏识,这目光让启平静的心突然有了变化,他跪在地上,第二次真心的对着别人行礼,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紫蒙君被成为贤者了,在茫茫人海中,他还能注意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并且出声赞扬自己。
“伯益,我是水火神英之体,也是托这福,我才没有死在羿的寒光冰魄箭下,我在三十年前纵横天下的是离火坎水气兵,但是败在后羿箭下之后,我在紫蒙国思索了三十载,放弃了这气兵,而创造了这气兵。”
说着,紫蒙君手中出现一朵灯火,而手中出现了一滴水,看着紫蒙君手中的两样东西,四周的人都疑惑不解,当初离火坎水气兵可是大荒十大气兵之一,帝颛顼凭借这气兵大败共工,紫蒙君学的之后,纵横天下数十年,如今他舍弃不用,看来新创的气兵的威力远在离火坎水之上。
紫蒙君看着伯益疑惑的眼神,微微一笑,然后手一弹灯火,只见不远处的一株树好像被刀削去了一般。伯益和在场的诸侯脸色一变,他们丝毫没有看到什么真气波动,以他们的念力都没有察觉到这树到底是什么力量弄断的。
“这就是我在紫蒙极寒之地发现的,太阳之力,准确是光之力,当初发现太阳火光斩上赤帝,也想必发现了太阳之力的多么庞大,但是人力能使用的只是太阳之热,这热虽然比三味真火更加厉害,但是终究还是火,而光就不同了,当初烛九阴烛照九阴,也是这光之力,不过比起他创造光源,我只能使用光之力,以光为兵,现在十里之内的光芒都可以成为我的剑。而这滴水,不是普通的海水,我发现动物的血液之中也有水,而水系气兵都是利用外物之水,于是在光之力之中,我想到为何不能借助人体内的水呢?”
紫蒙君说着,然后凭空一抓,一只耗子飞到了他身前,紫蒙君微微一笑,然后那个耗子身上突然出现了无数伤口,鲜血不断流了出来。
“这就是我花三十年新创的气兵,虽然现在还不成熟,但是你放心,我绝不会伤害你的性命,你准备好了吗?”
伯益点点头,身上出现了五彩罡气,这紫蒙君的气兵已经从有形进入到无形了,他心中也是忐忑不安,他安慰自己说道:“我现在只要抵挡住这一招就可以了,不用出手。”看着伯益准备好,紫蒙君点点头,弹了一下手中的火,伯益没有理会,瞬间她察觉到左边出现一股巨大的拉力,这力量如刀,攻击自己护身罡气,
伯益心中一松,这力量虽然看不见,但是还是能感受到,只要能感受到就好办了,他将水行真气移到了左边,和那力量抵御起来,很快那力量就消失了,而伯益耳中听到紫蒙君传音说道:“小心了,这一招是来自你体内。”
伯益连忙抱元守一,内视五脏,一瞬间,他体内的血液不受控制,四处流动,有的冲破了血管,如同利剑一样冲向五脏,但是很快血液又再次回到了原有的位置,事情的发生不过一息的功夫,伯益就被重伤了。
伯益调息了一下,脸色苍白的说道:“多谢君侯手下留情。”紫蒙君望着天空,悠悠的说:“看来是天意要灭这颛顼国。”站在一旁的羲和公连忙附和说:“是的,表叔,这就是天意,伯服无道,天怒人怨。”
紫蒙君看着羲和公,平静说:“希望你能够保住舅舅留下的基业。”紫蒙君说完,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紫蒙君且留步,紫蒙君且留步。”
紫蒙君望着天边,笑着说道;“赤将老儿,你怎么来了?”紫蒙君看着一群人飞了过来,但是很快他脸色就变了,这群人身上都披麻戴孝。
为首的那个老头对着他们说道:“帝,帝已经羽化了,我这次是来传诏,让诸位前往帝山,为帝发丧。”
紫蒙君脸色一变,眼中全是泪水,他握着那姓赤将的肩膀,不信的说:“赤将子舆,你说什么,帝,帝他羽化?四哥他羽化了?”
“是的,紫蒙君,帝在三天前羽化的,五正五圣女已经正在通知天下诸侯。”一个穿着黄衣的绝美女子平静的说道。
“紫蒙君,正如卿云仙子说的那样,我们正在传令各国。”赤将子舆悲哀的望着紫蒙君,紫蒙君脸色苍白,眼中不满了血丝,他哀声长嚎,如同受伤的龙,又如同落单的孤雁。
“四哥,四哥,你也死了,父亲的十几个孩子就剩下我了,就只剩下我孤单一个了,还记得那日在东海重逢,你我捉风拿月,这千里波涛,也难比你我兄弟深情,如今兄已经逝去,弟活着又有何乐趣。”
在场的众人听到这话,连忙说道:“不可。”而这已经迟了,紫蒙君身上出现了无数血洞,如同刚才那个老鼠一般,
木正赤将子舆连忙给紫蒙君服下了三粒丹药,慌张的说道:“这三粒百草丹只能护住紫蒙君的心脉,现在紫蒙君全身筋脉尽断,五脏移位,要救只能去找巫咸,你们速速前来帝山,我们先回去了。”
说着赤将子舆和卿云仙子抱着紫蒙君,快速的飞向了帝山。羲和公和诸位诸侯都面面相觑,羲和公很快就反应过来,骑着三足金乌开始追了起来,现在帝尧羽化了,若是紫蒙君再有什么三长两短,羲和国就难以再维持这东海霸主的地位了。
而且羲和公还想要快速去帝山,抢占先机,夺取帝位,丹朱不肖,这是大荒众人皆知的,到了帝山,见到四岳,他们看在自己的父亲的份上,一定会协助自己,羲和公怀着这些心思前去到了帝山。
羲和公这个正主都走了,诸侯也好散了,他们或是骑着异兽,或是御风都全力的前往到帝山,等到新的帝出现,姜源也将船队交给了启,让启带着这些舰队回陶泽城,看着姜源离开之后,启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接下来的日子里面,启就召集各个将领,然后和他们交谈,他们见启是姜源身边的红人,于是都纷纷巴结起来,在这些时日的相处之中,他们对启有了极大的好感,觉得和启在一起正是如沐春风,谈什么都开心,而且启没有什么架子,反而显得很卑微,让他们有一种被尊重的感觉。
到了陶泽城之后,启在城主府设宴,宴请这些将领,在美酒的作用之下,这些人和启开始称兄道弟,并且说什么生死与共,祸福相依。启就微笑地看着这些醉汉,连眼中都充满了笑意,他大口喝了一口芹菜汤,然后睡在地上。
到了第二天早上,有人来告诉启说:“启禀大人,苦叔希望你能去见他。”启拍拍他的肩膀,对着他说道:“不要叫我大人,叫我启就可以了,上卿大人在哪里?”仆人连忙带路,两人出了城主府,到了城中心的一间房子。
启推门进去,发现里面竟然不是苦叔,而是苦姜氏,启连忙行礼说道:“小的见过夫人。”苦姜氏对着启说道:“启,你终于来了,你一定要帮城主呀,现在城主有很大的危险。”
启吓了一跳,心脏都好像停了一下,他颤抖的询问:“夫人,你说什么?”苦姜氏叹气说:“那个死鬼,苦叔,在你们离开的时候,和其他大臣联合起来,准备去驱逐我哥哥,我也是无意中得到的这个消息,我准备你们回来的时候,告诉你们的,但是偏偏哥哥有要去参加帝的丧礼,这可怎么办?”
启听着这些话,心中不由安定了,他回复平静的说:“这件事夫人你不要着急,不要露出破绽,免得苦叔这个逆贼察觉到什么不妥,夫人,你写一封信给我,我会立马派人送到帝山,城主可以在帝山宣布他们不臣的行为,到时候这些逆贼就跑不了了。”
苦姜氏点点头,然后拿出竹简开始写了起来,等写好之后,盖上泥封,递给启说:“启,若是能够办好这件事,我们一定会好好的奖赏你的。”
“启不求奖励,只是为夫人和城主尽一点心意而已,夫人和城主对我的奖励已经很多了。”
苦姜氏满意的离开了,启也收好了这封信,他到了城主府,想了很久,才叫来一个仆人,对着那个仆人说道:“这封信你收好,明天辰时出发,你要故意摔一跤,让这信给苦上卿看到,若是哭上卿询问这信是谁的,你就说是你夫人给他哥哥,若是苦上卿不在追问,你立马回到我这里来,若是苦上卿将你抓起来,记住了,千万别说我的名字,这样我才好将你就出来,你知道了吧。”
那人恭敬地说道:“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启大人你就算不救小的,小的也不会将你供出的,若不是启大人,小的妻子已经被那人糟蹋了,启大人你对我家的深恩,我一直铭记在心。”
启叹气地拍拍他的肩膀,对着他说:“若是我无能救你,你一家老小我会照顾好的。”那人恭敬地说道:“启大人,你能选中我帮你办事是我的福气,这城中平民半数都受过你的恩惠,大家都希望有一天能够报答你,如今小的一定会将此事办妥当的。”
启听到他说完,跪在地上对着这个仆人磕了三个头,那仆人慌忙地将启扶起来,连忙说:“启大人,你这不是折煞小的吗?”
“这是你应该得到的,你去吧,我会向帝祈祷你成功的。”
那仆人点点头,带着热泪的离开了,在他离开之后,启神情不定的在房间里面走着,心中对未来充满了恐惧,他这两年忍气吞声,就是为了等到这个机会的到来,若是自己失败了,自己就什么都没有了,这两年所忍受的苦就白忍受了,对未来无力感,让他如同在暗礁丛中行驶的船只,而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驶出。
心神不定的他只能修炼,很快他就气沉丹田,让自己如小蚯蚓一样的真气按照上经脉行进,操控真气的他终于不在心神不定,修炼两个小时辰之后,启睁开眼,眼中再次平定起来,心也不那么慌了,他微笑的说着:“看来要不了多久我就可以进入至人位了。”
启想到这里,心中高兴了许多,他于是开始休息了,在鸡鸣的时候,启就起床了,盘腿坐在那里,等待着消息。
和他一样充满不安的还有那个仆人,他收好了信,再次演示了一下自己怎么摔倒,然后就到了苦府的前面,静静的等待着苦叔出现。
他站在转角的地方,不断的咽着口水,舌头不时的舔舔嘴唇,不时的看看天,然后看了看苦府大门,在他焦急等待之中,苦府大门打开了,马车到了大门之前,这时候他耸着肩,低着头,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正准备登上马车的苦叔见到他这个样子,顿时喝道:“你是何人?给本大人站住。”
仆人听到这个声音,下意识地摔倒在地,然后手上的竹简就顺势丢了过去。
“捡起来,看看是什么?”
苦叔让仆人将竹简捡起来,苦叔看着泥封,心中一动,询问说道:“这信是让你送的。”
“启禀大人,是我家夫人让我送个他哥哥的。”
听到这话,苦叔脸色一变,打开泥封,看着里面写的内容,脸色瞬间变了。
“将这人关进府里,记得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若是有人问起来,就说是偷东西被抓。”苦叔将竹简揣入了怀中,然后平静地进入马车里面,去城主府汇报去了。
姜源虽然没有在,但是士人还要去城主府,将公文递上去。
启在城主府一直等,等到天亮,将那仆人都没有回来,不由松了一口气,他穿上了铁甲,去大堂了,他和几个铁甲卫士站在空荡荡的案几旁边,然后看着仆人将公文竹简递上来放在桌子上。
启看着苦叔那不动声色的脸,心中不由暗骂一声老狐狸,苦叔这时候也抬头看了一下启,目光意味深长,让启心中一动,他对着苦叔微微行礼,然后等到所有士卿将公文递上之后,离开了这里。
苦叔离开这里之后,立马回到府中,他回到了书房,然后吩咐仆人去将苦姜氏叫过来,很快苦姜氏就不满地来到这里,也不对苦叔行礼,径直坐在榻上。
“你哥哥残暴无道,国民苦不堪言,我联合百卿,准备废除他的城主之位。”苦叔平静的对着苦姜氏说着。
苦姜氏脸色瞬间惨白,指着苦叔说:“你疯了吗?别忘了,没有我哥哥,你怎么可能当上上卿?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你对得起我哥哥吗?枉你是一个士大夫,还不如启这个下人有良心。”
“是呀,姜源提拔我当上卿,我于是默不作声地为他养着儿子,本来我很感激他的,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为了那个孽种竟然烧死了我女儿,在清儿的灵前,我就发誓,要你们这不伦的兄妹遭受报应。”
苦叔再也不能保持平静,脸上青筋暴跳,如同一只要食人的野兽一般愤怒地咆哮着,看着苦叔清秀的脸容变成这个样子,苦姜氏吓得倒退了几步,苦叔看着苦姜氏傲气消失得无影无踪,心中说不出的快意。
“这么多年了,你作威作福的日子已经结束了,哼,本来我还想饶你一命,但是你到现在还向着你那好大哥,那么你就和你大哥去九泉下相见吧。”
苦叔将竹简丢到了苦姜氏的脸上。苦姜氏看着竹简,顿时慌了神,但是一阵剧痛让她清醒过来,只见自己的胸上插着一把剑,剑柄握着的是苦叔那如纤细如女子的手。
苦姜氏想了起来,很多年前,自己多么喜欢这一双手,当自己的哥哥要将自己嫁出去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想起了这双手的主人。
在新婚之夜的时候,这一双手解开自己避尘的时候,苦姜氏心中是多么喜悦,喝完合卺酒之后,她熟悉的解开男人的衣服,而苦叔却笨拙的不知所措。
在两人坦诚相见的时候,苦姜氏察觉到了苦叔的羞涩,如同自己当初第一次和自己哥哥相见的时候。
苦姜氏如同自己哥哥当初那样,将苦叔拥入怀中,亲吻苦叔。
她的舌头如同一条灵活的蛇,而苦叔的舌头却呆如木鸡,不知道如何应对。
在她不懈的努力之下,苦叔终于有了回应,苦叔开始和她纠缠起来,两人的口水互相品尝,如同美味的甘泉一样。
长长的湿吻之后,苦姜氏一边舔着苦叔的耳朵,一边摸着苦叔的阳具,她在寻找这个男子的敏感点。
耳朵,锁骨,乳头,这些都没有让苦叔兴奋起来,她最后只能舔了一下苦叔的龟头,在她舔的那一瞬间,苦叔的阳具突然跳动了一下。
她见到这个奇妙的反应,于是如同见到最好的玩的玩具,不时的舔弄起来,一边舔,一边眉眼如丝的看着苦叔。
苦叔和前妻一直守之以礼,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在苦姜氏的挑逗之下,他射了出来。
苦姜氏没有想到苦叔如同处子一样这么快就缴械了,她用一旁的帕子擦去自己脸上的液体,然后再次抚摸这苦叔的阳具。
苦叔的阳具也没有再一次重振雄风,这让苦姜氏有一点失望,姜源的阳具,无论何时都能满足他。
苦姜氏试着将这个含进去,用自己的舌头去激活这条沉睡的蛇,然后这一切并没有多大的用,这一条蛇还是半死不活的。
苦姜氏只好放弃,和苦叔一起休息起来。
之后,苦叔往往不能满足于她,而寂寞难耐的他,也只能求助自己的哥哥。但就算如此,她也没有想过离开这里。
这一刻她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那么讨厌他的女儿,她无法忍受另一个女子夺取这个男子的爱。
她苦笑着望着苦叔风采依旧的脸,想要伸手触摸,到了这一刻,她才明白,那日在书房初见的时候,自己就对这个男子有了好感,但是自己不肯相信,以免背叛自己和哥哥的爱。等自己现在明白过来,已经太晚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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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注:
关于十日的两三事,第一,十日到底发生在什么时代,如果根据历史学的话,十日应该是发生在太康时候,十日隐喻的夏朝帝王,如同夏桀就自比太阳。后羿射日就是夺去了夏帝的王位,剩下的一日就是少康。
当然这里后羿应该和夏帝后启的后一样,是统治者的意思,夏朝自然不会承认帝后羿,商朝书写的时候也应该是称作后羿,也不尊之为帝。
如果根据神话来说,就应该发生在尧时代,而射太阳的并非是羿,而是尧,这是新书引古本淮南子所记载。
神话和历史有冲突,后世人为了圆bug,于是就弄出了两个羿,夏朝那个自然成了后羿,这个后就是后面的后,而不是帝后的后了。
然而这样也有bug,毕竟若不是帝尧射十日,按照上古以德为尊,那么帝尧应该让位给后羿,毕竟帝尧就将天下让给许由,巢父这些人。为什么偏偏没有记载帝尧让位给羿。
所以我这里采用的是帝尧射十日,但是十日又是他兄弟,所以才会假借羿的名字。至于为什么,后面有解释
因为有了这个设定,所以我采取了帝俊是帝高辛的说法,而不是帝舜说法,虽然袁先生考证了帝俊,帝喾(帝高辛),帝舜是一个人,他的说法也很严谨,但是我为了写小说方便,还是将帝俊和帝舜分为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