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有点不好追,蜜糖拆封不许退】(87-93 完)(纯爱)作者:璇七
作者:璇七 【八十七.获奖】 秦露仰仗孕期坚持不懈的健身锻炼,身体很快就恢复了原样。她要母乳喂养,胸部因此增了两个罩杯,臀部似乎也积累了些良性脂肪,可其他地方竟是不胖反瘦,纤腰平腹,让S身材更加惹眼。 秦妈坚持要秦露按照中国传统坐月子,秦露拗不过,只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熬了一个月,所有的公事,要么推迟,要么都靠远程处理。 秦妈在的时候,光保姆秦露都要临时多请了两个,一个专门的月嫂,一个专门的厨师,还有一个收拾房间外加秦妈的专属司机。 秦妈也不知从哪里打听来的,弄了各种奇怪的补品,每天都煎汤熬药的,吃得秦露愁眉苦脸,还要担心自己的母乳会不会因为那些五花八门的药膳变了味道。 好在小不点不挑食,只要每次秦露把胸器一亮,立刻“嗷”地扑过来,完全是一副“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的样子。 等秦露出了月子,秦妈那头的舞蹈中心也是刚成立,好多事儿得操心。秦露就劝她妈回去忙,说自己这边没事,应付得来。 “咱们娘俩一个命,年纪轻轻又当爹又当妈。”秦妈说话的时候,怕是联想起了自己的前半辈子,一副心酸心疼的模样。 秦露马上装出大大咧咧的样子,“您看,您一个人还不是把我养得好好的,长这么大?有外婆的榜样在,我这当妈的差不了!” 一句话就又把秦妈说美了,过来亲亲正在抱着自己脚趾头啃的小公主,“外婆先走了,等回来给我们乖乖带水晶舞鞋!” 秦露暗笑:还不如带一个橡胶奶嘴受她欢迎呢。 送走了她妈,秦露很快也恢复了正常工作,好多时候得当空中飞人,大事小情都要亲历亲为。但她坚持要自己带孩子,家里的保姆只留了一个,也只是在她忙得分不开身时帮忙看看孩子。 因此,秦露一手提着电脑,一手抱着宝宝,参加各种公务活动的情景,竟也成了常态。 秦露接到国际创意大师年度盛典的请柬时,人刚刚从燕城赶回来。 璇的总部迁了新址之后,规模又比之前大了几倍,业务触角也愈加广泛。 秦露这些天忙着两边跑,也是因为璇要在这里上市,即将成为国内第一家在美挂牌的艺术股票。 作为世界艺术设计领域最大最有名的比赛奖项,被称为创意界的奥斯卡,自然是璇打入国际市场的重要公关机会。 秦露看着手中的请柬,不由得想到了另一个人的脸。 那个人的样子,和这样的场合,该是多么相配! 秦露出现在颁奖晚会的现场时,一袭纯黑无袖深V领长裙,脚上是镶钻的绑带高跟鞋,一身的女王霸气,可偏偏怀里抱了个穿着同品牌同色系的娃娃装的迷你版小公主,顿时又给她周身都笼上了一层柔和。 作为男伴出行的王珏,一个作用是替还在哺乳期的秦露在会席上挡酒,另一个作用就是在小公主在闹“人之三急”时奔赴换尿片第一线。 晚会开场不久,主持人慷慨激昂的介绍着充当颁奖嘉宾的各路名人们,然后从外围至中心地开始进入颁奖环节。 最开始公布的是份量较轻的奖项,越往后越是更重要的荣誉。 进行到倒数第二轮的时候,小公主毫不客气地发出了人类共通的“叔可忍婶不可忍”的一种动静。 周围有的嘉宾开始低低地偷笑,秦露赶快递了一个眼神给王珏。王珏立刻熟练地拿起了挂着巴宝莉Logo的妈妈包,检查了一下尿不湿和婴儿湿巾的位置,冲着小公主一张手,“来,找舅舅来。” 接着便抱着她离席去了洗手间。 下面这位设计师,被称为今年国际设计领域最为瞩目的一匹黑马,他是“视觉先锋”北美分赛区“最佳人文关怀”奖获得者,也是首个低于30岁就被收录于当代世界设计名人录的设计师,更是前不久在时代广场引发了“万人空巷撕海报”事件的那位创意家。“当晚的压轴大奖——最佳设计概念至尊奖即将揭晓,主持人的这一番话,又配合着夸张的肢体语言,吊足了观众们的胃口。 有请本届国际创意大师年度盛典“最佳设计概念至尊奖”的获奖者,Mr.Mi Bei! 颁奖嘉宾话音未落,全场掌声雷动。 一身西装革履的北觅在所有人的注目礼下,走上领奖台,从颁奖嘉宾手里接过证书和奖杯。 他穿着浅灰色的西服,庄重却不失活力,褪掉了脸上的青涩,添上了自信的稳重。 “最好的艺术,不该是存在于博物馆里,而是应该融汇在我们的生活中,衣食住行的每一各方面,都是设计者对精神世界的思考和挖掘。只有和艺术的感受者呼吸相通,设计者才能做出有温度有感情的东西。关怀生活,这才是一个合格的设计师该有的人生哲学。”北觅用流利的英文发表着获奖感言。 台下的秦露却渐渐地开始听不清楚。 头脑里像是有成千上万的翅膀在扇动,震颤、嗡鸣,湿了眼底、乱了清醒。 秦露之前虽然无数次想象过北觅获得成功,得到业界认可的种种场面,但是亲眼看见他过关斩将,登上设计领域的最高领奖台,还是让她忍不住捂住嘴,激动地抽泣。 “人类的语言可以不同,生活可以各异,但是悲欢却能相通,因为大千世界中有的东西能够越过巨大鸿沟,比如音乐,比如美术,比如爱。支持我一路攀登,最终站在这里的,就是爱,来自我母亲的爱,还有……”北觅突然顿住,眼睛死死地锁在了台下观众席上的一处。 主持人以为他忘词了,刚要出来打圆场,却听见他再次缓缓开口,声音带了一丝微微的颤抖,“还有一份,我以为被我弄丢了的爱。我现在就要去把它找回来。” 匆匆说完,北觅几乎是跑着下了台。 因为秦露已经离席,向外面的大厅走去。 主持人被他的动作弄得懵圈了一小下,立刻又尽职尽责地上来找补,“有灵魂的作品就是设计师表达自己的最好语言:下面有请大家欣赏北觅先生的获奖作品,《爱的形状》!” 台下的另一角,坐着老八,正在颔首微笑。 【八十八.重逢】 北觅追到外面,却不见了秦露的身影,中世纪建筑风格的大厅里,显得空旷萧肃。 刚刚他看见的,绝不可能是幻觉! 北觅焦急地四处寻找:秦露!秦露刚才就坐在下面,看着他! 秦露换了手机、搬了家,所有的行动似乎都在指出:她在故意躲着他。 北觅知道,他离开的时候,心里的自尊和自卑混杂到了极端;秦爸带给他的刺激,让他不由自主的负气要证明自己的独立才能,完全不依靠秦露的关系。 有些事情,未免做得矫枉过正,他要迅速地脱离开国内的圈子,越快越好,几乎没有留下任何回寰喘息的机会。不给自己回寰,也没有机会让秦露喘息。 现在想一想,他擅自撤销了自己在“视觉先锋”中华区参赛的作品,不乏有些赌气的成分。秦露之前为他做的种种努力,一夜之间前功尽弃,她怎么会不生气? 没有跟她做任何商量,几乎以零起点为基础来到Nate的公司发展,于她看来,是多么冒险、多么不信任她的举动。 自己太自以为是了! 他一厢情愿的觉得秦露一定会在原地等着他,等着他回去,等着他像承诺的那样,衣锦还乡地去找她。 可是将心比心,他又有什么资格要求秦露等他呢? 虽然,这一年多来,他没日没夜地拼命,有时在工作室里接连熬几个通宵。一次LouBoa来找他,一开门就吓了一跳,说他看起来像吸血鬼。 那时他已经有二十几个小时没睡,脸色苍白,迎着门外照进来的阳光都睁不开眼,果然像见光死的德古拉。 可是只有北觅自己知道,他其实是追着阳光奔跑的夸父。 只有站在最高的地方,才能离着太阳更近些。 刚刚在获奖感言里说的都是他的真心话。 他觉得被自己弄丢的那份爱,那份来自秦露的无条件的爱,正是支持他走到现在的阳光,是不灭的火种力量。 但是现在,他的阳光呢?他的火种呢?去哪里了? 北觅在人们讶异的眼光中,左顾右盼、疾步如飞,从室内一直找到了室外。 浅黄色的草坪灯映在绿油油的草地上,一个身穿长裙的秀丽身影,踩着细跟的高跟鞋,弯着腰,一只手捂着前胸的大V字以防走光,正在维持着一个很奇怪的姿势,盯着草坪看。 北觅疑惑地皱眉:她在干什么呢?从热闹的颁奖礼跑出来看虫子? 他迈动长腿,一步步地向秦露走进。 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影子结结实实地盖在她头顶上。 北觅刚要开口,目光顺着秦露的望去,立刻像是被冰冻住了,动不了身,也说不出话。 草坪上,有一个穿着和秦露同款婴儿裙的小肉团,正在扭着小屁股,吭哧吭哧,努力往前爬。 秦露的声音轻柔得如同天使,她说,“宝贝加油!宝贝真棒!” 小肉团爬累了,一屁股坐下来,把小手放进嘴里,“滋滋咂咂”地吮得香甜。 秦露伸手,把她抱了起来,这才转向北觅,“北觅先生,恭喜你!” 北觅心里一沉:她说话的语气,分明是在对待一个陌生人。 “露露!”他说,“我回来了。” “你没有。”秦露说,“我们只是碰巧遇到了。如果我不来参加这个活动,你会看到我吗?不会。因为你并没有回来找我,你只是在这里,原地等着我来发现你。我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我一个人的长途跋涉,我拼命向你靠拢,你一直在逃,推开我逃。你应该知道,我从来不介意你通过我的资源,发展事业,可我同样也不会介意你想靠你自己,完全从头开始。我说过的,不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是你,对我没有过百分之百的信任,一直都没有摆脱过心里 的自卑。” 北觅看着一脸平静剖析着他内心的秦露,声音低沉,“露露,我回去过,回去找你,在我拿到”视觉先锋“北美赛区的奖项以后。可是他们告诉我,你搬家了,我找不到你的新地址……那天晚上我给你打电话,打到手机没电了还是只能听见里面说,我拨打的是空号。直到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关于你的一切,我了解的有多么少。一个不小心,就会把你弄丢了。” 他停顿了一下,调整了一下情绪,继续道,“你说得没错,我确实自卑过,站在你身边的每一刻,都有一个声音不断地提醒我——你不配你不配。有权利对所谓的门第观念嗤之以鼻的上层人,是因为他们的经历大多是被生活善待的痕迹,而向来只被现实教训过的底层人,怎么可能不会自卑?我知道你信任我,但是别人的眼光,很难改变。我只能用别的方法证明给他们看,我能配得上你。只有势均力敌的爱情才能长久,而我想要的是最长久的一辈子。露露,我爱你,是一辈子的承诺!” 秦露怀里的小肉团突然哼哼哈哈地叫唤起来,歪着脑袋,往她敞开的前胸口里钻。 “她饿了。”秦露看了北觅一眼。 他的脸色忽然复杂起来。 “你的?”他憋了半天,终于问出来。 还没等秦露回答,只见王珏气喘吁吁地从远处一路小跑过来,“热好了!热好了!这么大一会场,跑到二楼才有热水!” 手里高高擎着一个粉红盖子的婴儿奶瓶。 【八十九.千金】 北觅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手开始微微颤抖。 王珏现在到了跟前,也看清了站在秦露对面的到底是谁。 两人男人安静地对视着,谁的表情都不好看。 “哇~~”小肉团看着近在眼前,却迟迟不送到嘴边的奶瓶,委屈地大哭起来,顿时打破了死寂的空气。 秦露从王珏手里接过奶瓶,放到小肉团的嘴边。她立刻张嘴,“啊呜”一口含住,毫不客气地大口喝了起来。 略显刁蛮的样子,很像妈妈。 北觅抬头,看向秦露的双眸,似乎在等待一个解释。 秦露却不出声,回望着他。 周围唯一的声音就是小肉团“咕嘟咕嘟”的喝奶声。 北觅终于垂下眼,明显地做了一个深呼吸,缓慢地开口,声音重到极点,“对不起,打扰你们一家了。” 说完,便转身,肩背的暗影不可抑制地在簌簌发抖。 王珏看看秦露的脸色,又看看北觅的背影,狠狠地发出“哼”的一声,冷冷地说道,“怎么,不问问秦露女儿叫什么名字?” 北觅的身形猛地一颤,等了一会,才慢慢地转过来,脸上没有表情,眼底却是一点即燃的愤怒,“王少,请问,贵千金尊姓大名?” 王珏咬了咬后牙,又深吸了一口气,眼睛却不看北觅,反而盯着秦露,里面的神色复杂难懂。 仿佛在表示,他的脾气是为她忍的,下面这话也是替她说的,“南先生,你这一个问题,犯了两个错误:第一,大家现在都称呼我为王总;第二,我倒是想给北芷萱当爹,可她妈就是个一根筋的死心眼儿。” 北觅感觉大脑中响了一声惊雷,震撼的爆裂之后留下了一片空白,浑身的血腋骤然停止流动,攥紧的双手抖得更加厉害。 他眼底起了血丝,嘶哑着声音反问,“你说她叫什么?” “北芷萱,南北的北,香草为芷,忘忧为萱。”这次是秦露的声音,“不过,我觉得改叫秦芷萱也很好听!” 王珏强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王芷萱……该是更好听的名字!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仰头看了看天空,“北觅,你听好了:她们娘儿俩以后但凡有一个哭着来找我,我就对你不客气!” 说完,他过来抱了抱秦露,又在小肉团脸上亲了亲,“舅舅过两天再来看你。” 北芷萱刚刚把一瓶奶喝得干干净净,秦露把奶嘴刚一拔出来,她就响亮地打了一个奶嗝。 王珏笑笑,转身离开,步子迈得很大,没有回头。 原地剩下两大一小,三个身影。 “所以,你觉得我没有等你,跟别人生了孩子?”秦露的嗓音温度不高,含着责备的味道,“还是不信任我。” 北觅高壮的身影剧烈地抖了起来,他一步上前,紧紧地抱住秦露,把她怀里的小肉团护在心口正中。 秦露的鼻腔瞬间被熟悉的皂角香气充满,她的心脏狂跳起来,紧紧绷起了眼角,拼命忍着渐渐蓄满眼眶的潮湿。 滚热的泪水落了下来,砸在秦露的胳膊上,但,不是她的。 “露露!”北觅哑着嗓子叫她的名字,声线和四肢一样,难抑地发颤,“对不起!” 他透过朦胧的泪雾看着小小的北芷萱,视线也在发颤,“宝宝,对不起!” “这次,我真的回来了,再也不会离开了,永远都不会离开了。”北觅在秦露的前额吻了又吻,“我爱你,露露!我爱你!谢谢你等我,我爱你!” 他就像魔怔了一样,挂着泪花,反复重复这一句话。 秦露抬眼,鼻翼翕动,愣愣地看了他一会,稍一踮脚,便吻上了北觅的唇。 她只是蜻蜓点水地啄了一下,不想被北觅反过来猛然吮住,咬开了秦露的小嘴,探进舌去,深深吸掉她口中的所有空气。 秦露被北觅吻得喘不上气来,伸手去推他,上肢的动作大了,晃醒了正在犯奶困的小肉团。 小家伙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北觅吓了一跳,立刻松开秦露,满脸都是歉意,有点儿胆怯地盯着脾气暴躁的小公主。 秦露被他可怜巴巴的样子逗笑了,一边轻轻拍哄着南芷萱再次入睡,一边小声问北觅,“抱抱萱萱?” 北觅的眼里又起了氤氲,他使劲抿了下嘴唇,小心又笨拙地从秦露手里接过那软软的一小团,搭在臂弯里抱着,一只手轻轻地托着她的头。 南芷萱的小胖脸又白又嫩,长长的睫毛覆在紧闭的双眼上,自然地向外弯曲。小嘴不时吧唧一下,再翘翘嘴角,不知做的是什么美梦。 北觅把她带着奶香的小拳头轻轻地拉到嘴边,吻着,长久地吻着。 他抬头看向秦露,“露露,我们结婚吧,好不好?你,我,宝宝,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九十.火焰】 秦露住的房子连着海湾,远远的能听见海浪的声音,平静却规律地响动,那是大自然的心跳声。灯火映在深墨一样的海面,像是碎金在摇晃。 北芷萱在回来的半路上就睡着了,现在被妈妈从车内的儿童安全椅里抱出来,只微微皱了下眉,小脑袋一歪,就又靠在秦露肩上接着睡。 北觅跟在她们母女后面,一脸严肃,不但不敢喘大气,甚至连眨眼睛都控制着力度,生怕吵醒了小公主。 秦露回头看见北觅的样子,突然有些好笑,故意把宝宝送到他手上,“你把萱萱放进小床吧。” 北觅明显地做了一个深呼吸,伸手接过熟睡的小不点,托住,看她微微地张着小嘴,心里最柔软的一个角落被熨烫开来。 他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手里像是捧着最金贵易碎的珍宝,来到铺着粉色花朵床单的乳白婴儿床边,轻轻地、轻轻地,把宝宝放了进去。 他趴在床头,久久地看着小萱萱,闷声笑笑,又止住,偏过头,抹了一下眼睛。他伸出手,只用指尖,缓缓地摸着宝宝密实却柔软的头发。 秦露靠在门口看北觅,看他手足无措,看他傻笑,看他落泪。 看着看着,她眼里也起了雾气。 粉嫩的婴儿房里,墙上是小仙女和独角仙兽的贴纸,地上是毛毛茸茸的玩具,一个高高大大的身影,倾身覆盖着侧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小家伙。 秦露忽然觉得,这个世界,从来没有这么圆满过。 北觅起身,蹑手蹑脚地来到秦露身边,搂住她的肩膀,低着头嗅她的头发,也不说话,像极了自知犯了错的大型犬。 秦露推着他离开婴儿房,轻轻地关上房门。 两个人下楼,都没有说话。 秦露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找饮料,却被北觅从后面一把抱住。 他的胸膛滚烫,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 北觅箍在秦露腰间的大手渐渐向上滑动,又伸进她深V的领口缓慢却有力地揉捏。嘴唇蹭在她细腻的脖颈皮肤上摩挲。 秦露迅速地被他捏得气短起来,在北觅的牙齿叼住她的耳垂开始研磨的一瞬,忍不住呜咽出声。 可下一步,却是抓住了北觅的手,把他从自己胸前移了出来。 “我不要!” 她撅着嘴,赌气式地说。 北觅的手停在半空,然后尴尬地放在腿上蹭了蹭,嘴里可怜地挤出一个“哦”。 他垂着头走到椅子边上,坐下。 秦露仿佛看见他头顶上的两只耳朵,软趴趴地耷拉了下来。 “今天,如果我没去颁奖礼,你还会找到我和萱萱吗?”秦露还在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北觅抬起头,极为认真地看着她,“我一直都在找你,甚至我妈,也在帮我打听你的消息。可是露露,你知道吗?不是每个人都有能力打一通电话,就能把对方查得分毫不差。你在的地方就像一座山的山顶,而我开始的地方,是山脚。从山顶看山脚,一切尽收眼底;而从山脚望山顶,能看到的只是一团团雾气。我没办法,只有拼命爬到最高处,才能离你更近,才可能看到你,找到你。” 他站起身,来到秦露身边,一手托住她的后脑,“我今天奖项之后,就计划起身回中国的。我现在是LouBoa的合伙人,负责公司中国区的业务发展。本来我就在想,一边工作,一边找你。一个月找不着,我就等一个月;一年找不着,我就等一年;一辈子找不着,我就等一辈子。” 秦露眼泪掉了下来,噼噼啪啪地落在北觅的胸口。 心里憋着的好多怨、好多气,没有道理地消失,消失得无影无踪。 北觅用拇指轻搓着秦露的眼角,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宝贝不哭了,啊!我让你打一顿,解解气?” 秦露刚一抬手,北觅却一把将她揽进怀里,突然低头吻住她的唇瓣。 秦露也不由自主地反手搂住了眼前这一堵让她朝思暮想的厚实的肩背。 鼻息交缠的深吻,绵长、热烫、滑腻。 终于肯松开对方的嘴时,两个人都呼吸凌乱。 北觅的眼底燃起了炙人的火焰。 他猛地抓住秦露的屁股,往上一抬,直接面对面地抱她起来,一边又吻上让他恋恋不舍的香唇,一边往楼上的卧室走去。 【九十一.老婆】 北觅第一次来秦露的新家,到了二层的楼梯口,看着四个一样的房间木门,不知该进哪一个。 秦露被他吻得七荤八素,压根没有注意到他的犹豫,相反,本来北觅一路上就在不断地往下扒她身上的衣服,把她里里外外的束缚一件一件都丢到地上,可突然手上的动作停了,倒引得秦露不满起来。 她曲起膝盖,往北觅的胯骨上蹭,嘴里欲求不满的“哼”了一声,又扭着屁股去磨他硬邦邦的下身。 北觅饿了一年多了,哪里经得起秦露这样的挑逗。 他麻利把她拦腰一掀,直接扛到肩上,“咣”一声踢开一扇卧室的房门。他把秦露扔到床上,紧接着胡乱地往下扯自己的衣服。 高档的西服、衬衫几下就被皱巴巴地扔在地上,被他踢到角落里。 线条完美像雕塑一样的强健肌肉,在灯光下映出暗影。 北觅扒下秦露的内裤,顺着她修长的小腿往上摸,摸到滑嫩温软的腿心,猛一下揉上那让他朝思暮想的花蜜。 “嗯哼”一声婉转的娇媚从秦露嘴里泄出。 北觅的手指已经探进去了紧致的小口,在娇嫩的穴壁上来回勾挑,里面很快传出来菏泽一片的水声。 秦露穿着前开口的胸罩,本来是为了便于哺乳和泵奶,结果现在倒正是方便了北觅。 他用一只手解开搭扣,但并没有继续脱掉,只让红色的蕾丝布料敞着,露出雪白的双乳。忽然低头,从秦露的脖颈一直吻下去,湿热的唇印一路向下,最后停在她鼓涨浑圆的乳房上。 “怎么大了这么多?”北觅有点儿疑惑地嘀咕了一句,往挺立起来的敏感乳尖上舔了一下,又轻轻地吹了口气。 笨蛋啊!我还在哺乳期! 秦露在心里还没骂完,就被他一张嘴,把整个乳头含了进去,手也上来,开始揉她另一边的乳房。 这么久了,秦露也快被素出毛病来了,只被北觅吸了这么两下,就要哆嗦着高潮了。 刚刚被北觅含在嘴里的乳头上忽然起了凉意,秦露迷离地睁眼看他,只见他放开了一直在吮着的乳房,却轻轻叼起已经被他拽开的胸罩,用牙咬着,要从她肩头上褪下来。 含在嘴里的一抹艳色与雪白的牙齿形成鲜明的对比,撩人得紧。 下身的炙热肉棒已经触到两片湿滑的花唇,顶着凸出来的花核蹭了一下。秦露猛地夹紧了腿。 北觅毫不客气地捉住她的双腿,用力掰开,似乎故意似的用龟头更加大力地去摩擦她的外阴。 “北觅,你!”秦露被他逼得都带上了哭腔,下肢不停地乱扭。 “别乱动。”北觅顶在秦露的穴口,腰上缓缓地用力,只把顶端塞进去一点,再慢慢地动,“先适应适应。” 空虚过太久的小穴只被他挤进来一个龟头,就涨到了极限,下身被钉住一般,动弹不了,“啊啊啊,你太大了!”秦露圆睁了双眼,像缺氧似的大口喘息起来。 北觅把她一双莹白的美腿盘在自己腰上,吻上她开始泛湿的眼睛,缓慢但坚定的把自己一寸又一寸地挤进她密闭的蚌肉之中。 “都生过宝宝了,怎么还这么紧?”北觅的吻挪到了秦露的耳珠,声音带着热浪,钻进她的耳廓。 秦露的小腹深处早已酥麻难忍,寂寞的水嫩之处,即使有北觅的肉棒堵着,还是有蜜汁汩汩涌出。 “嗯……啊……”她的小嘴呜咽着,纤细的手指穿过北觅的短发,颤抖地抓着。 北觅深深地出了一口气,窄臀猛地往前一送,狠狠的贯穿到秦露的最深处。 孤独了这么久的欲望,终于又找回了自己的归宿! “呃——”秦露刚尖叫了半声,就张嘴咬住了北觅的肩膀,把后面的声音都堵住,怕吵醒了婴儿房的萱萱。 她咬得狠,带着一股发泄,留下了两排渗红的齿印。 北觅哼都没哼一声:只要她解气,咬掉一块肉也值! 秦露许久没有做过的通道,被北觅尽根插了进来,紧致的穴肉裹着他拼命吸,一个劲的往中间收缩。 看在北觅眼里,这是明目张胆的挑衅啊! 他缓慢的抽了出去,听秦露不满地哼了一声,又突然一记深顶,再回去。 如此往复。 十几下重重的抽插之后,秦露重新适应了北觅的尺寸,越发地渴求起来,自发地用腿去缠他的后腰。 北觅绷紧了腰腹,狠狠地顶弄,凭着记忆,找准秦露通道里面那一点,用坚硬的龟头反复碾压研磨。 细腰被他的大手钳住,大腿也被他压制着,秦露无力地勾着北觅的肩膀,任凭他猛抽猛打地狠操。 脆弱的花芯一次次被猛烈撞击,不一会儿,小穴的底部就急促地收缩起来。 “要到了吗?老婆!”北觅冷不丁地趴到秦露耳边沉吟。 “混蛋啊!谁是你老婆?”秦露的嘴硬还没坚持几秒,立刻就被北觅安了心的大力操弄顶得断了片。 穴里的软肉忽然倏地一紧,一股热液从深处涌了出来。 北觅压着笑意,声音透着得意。 已经软下来了的秦露顿时乖了下来。 北觅又往里面耸了一下,“叫老公!” 秦露“呜啊”了一声,老老实实地小声道,“老公。” 北觅被取悦到,把秦露抽起来,吻上她微张的小嘴,换个姿势,继续弄她。 “就做爱的时候听话!” 【九十二.乳汁】 北觅的眼神不舍得离开秦露的身体,一秒钟都不舍得,他仿佛要把这一年多落下的时间在现在都集中补回来。 温热的大手游走在她滑腻非常的皮肤上,玲珑的身躯带上了成熟的妩媚,像是娇艳的花朵,亟待他的灌溉。 北觅握着秦露盈盈的细腰,把她换成女上位,泥泞的花穴正对着他的坚硬。 “吞进去。”他说。 然后看着秦露涨红了脸,微微抬起腰,把屁股抬高,用穴口对准了他的家伙,缓缓地坐下去。 刚入了一半,北觅突然在她腰上猛按了一下,“噗”一声响,下身狠狠地捅了进去。 “嗯唔。”秦露被他冲撞得仰头叫了一声,下巴立刻被捏住,向下扳了回来。 北觅抬起头,深深地吻住秦露,霸道地撬开她的牙关,与她唇齿交融,缠绵地卷着她的津液,一点一点过渡到自己的嘴里,再贪婪地吞下。 北觅开始了抽插的动作。 他托起秦露的蜜臀,看着粗壮紫红的一根有节奏地进出她水光潋滟的秘处,再狠狠地掐着她的腰往下按,把自己的肉棒分毫不差地尽根吃进去。 穴腔里湿润的褶皱被抻开拉平,抽搐的穴道推挤着闯进来的异物,壁肉却死死咬住壮实的棒身不肯松口。 秦露一霎时被如同溺毙的快感包围,她无比清晰地感知着久违的熟悉感:北觅的形状、温度、大小,越发渴望被他饱满地填塞,霸道地胀裂,来一场酣畅淋漓的释放。 北觅湿滑的舌离开秦露的唇瓣,扯着一丝暧昧的银线,舔上了她白瓷一样的细颈和美玉一般的耳垂,湿漉漉的一路留痕。 饱满丰润的双乳被他带茧的大手再次捉住,肆无忌惮地揉捏起来。 绵软滑嫩的乳肉从他的指缝间漏出,北觅突然用两个指头的指尖夹住秦露的乳头,捏了一下,不想奶白的乳汁竟花洒状喷射出来,淅淅沥沥的落了他一脸。 北觅突然被“颜射”,不觉愣住,但很快却更加兴奋起来。 他拿手指蘸了蘸脸上的乳汁,放进嘴里吮着,“好甜!” 他干脆地低下头,热烫的舌扫过早已挺立的乳尖,含住,吸吮,啧啧作响。 乳液汩汩地流进北觅的嘴里,像琼浆玉露,他小口小口爱惜地咽着。 北觅的口腔温度很高,嘴上的力度也大,秦露的乳头迅速被他吸得一片酥麻,配合着响亮的“啧啧”水声和“咕嘟咕嘟”的吞咽声,淫靡至极。 “北觅,北觅~”秦露似醉非醉地呢喃着,两条腿紧紧地缠住北觅的后背,胸部无意识地继续前挺。 北觅又咽下一口乳汁,把已经被他嘬到鲜红的乳头吐了出来,这才把住秦露的大腿两侧,紧紧地固定在自己的腰间,接着稳扎稳打地开始桩送起来。 全根地抽出,再整根地捅入,速度越来越快,撞得小穴底部的花心酥痒难忍,耻部相碰的地方“啪啪”地发着色情的声响。 “想不想我?”他凑到秦露耳边,发问。 “不——想——”秦露咬着牙犯倔。 话音未落,她立刻被北觅掀倒,对方的宽大骨架整个俯撑下来,泰山压顶的感觉。 “不想?嗯?”北觅的手伸到秦露的腰后托住,下身用力一顶,立刻把她撞得往前蹿出去一截。 挺腰收腹,迅猛的操干随即而来,粗大的肉茎在秦露小穴里毫不留情地开始翻王倒海。 细小的肉缝被他的肉棒撑开到浑圆,赤红的茎身在进进出出之间把穴内的汁水带得四处飞溅。 “呜啊啊啊……”秦露胸部泛红,急速地起伏着。 北觅的阴茎次次都要插到底,顶到花心才肯后退,被操熟的酥软宫口紧紧地裹住侵略进来的滚烫肉棍,阵阵痉挛感越聚越高。 忽然,秦露的双腿被北觅举到了肩上,可他胯间的钉送却一刻也不停。 他的灼热要把她烫化,他的坚硬要把她穿透,他的霸道要把她吞噬。 突然,小穴里已经咬紧的媚肉又一次绞杀压榨起来,秦露“啊”的一声死死扣住北觅的阔背,指甲抓出一道道红印。 骤然,她的嗓音抖了起来,嘴唇咬得发白。 北觅只稍微顿了一下,随即挑起嘴角坏笑着,反而更加使劲,“到底想不想我?” 这人,怎么这么记仇啊! 秦露简直要哭了,“想!想啊!” “想谁?!” “想老公。” “想不想老公天天爱你?” …… 北觅见秦露不肯说,直接就伸手到她下面,按住小花蕾又按又拧,刺激得秦越疯狂扭动下肢。 “停……停下啊!真的……要尿了!……” “老婆乖,喷出来!”北觅的力道不减反增,速度也加了一倍。 秦露浑身上下都开始剧烈颤抖起来,难以抑制的大声尖叫,也顾不上会不会吵醒萱萱。 北觅感觉到秦露的通道开始大幅度地痉挛,眼看她胸部的肌肤也泛起了绯红。 他猛地把阴茎拔出来,一股清冽的甘泉从花穴里劲射而出,把身下的床单喷湿了一大片。 潮吹过后的秦露上气不接下气地只顾张大了嘴渴求着空气,瞳孔都散大了几倍,浑身都像脱了筋骨,软绵绵地任人摆布。 北觅也撤掉了最后的把持,再次狠狠地重新插进她还在湿嗒嗒滴水的小穴。 刚一进入,便迫不及待的释放了出来,把所有的恋想思念都化成岩浆样的炙流,喷发,浇灌,与她合二为一。 滚烫的精液刺激得秦露连连发抖,有一种穴壁都被他融化掉的错觉。 【九十三.求婚】 时隔许久,秦露又尝到了被北觅做到精疲力竭、几欲昏厥的滋味。 她迷迷糊糊地被北觅抱着去浴缸里清洗的时候,强撑起眼皮,嘟囔了一句, “市政厅明天8点开门。” 北觅正在往她身上涂沐浴乳,听秦露这么说,不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手臂伸过去,把正在打盹的小女人揽进怀中。 从第一次见过秦露,北觅就知道,不管这个女孩子的外表装得多么坚硬无催,她的灵魂都是那么单纯柔软。 她气他当初执意离去,气到不要跟他联系,不要告诉他自己有了宝宝;可是真正的内心深处却仍是坚定地相信他,等待他,爱着他。 北觅爱惜地抚摸着秦露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在温暖的水流冲洗下,一遍又一遍地亲吻她,“在这边领了证,我们回国就办婚礼。” 北觅的怀抱让秦露找回了思念已久的踏实感,她像只小猫一样,枕着他厚实的胸膛,睡得酣甜。 天快亮的时候,秦露醒了,要坐起来,却被北觅的手死死搂着,挣不开。 他明明还没醒么! 秦露无可奈何地笑笑,转过头,在北觅脸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细声道,“乖,我上个厕所。” 北觅的手松开了,却还阖着眼睡着。 秦露蹑手蹑脚地走到屋外,先去萱萱的房间悄悄看了看。小不点正撅着屁股趴在床上,姿势诡异地睡得香甜。 她又回到自己的卧室。 北觅对这里还不熟悉,昨天晚上进的是一间客房。 秦露从梳妆台的顶层首饰架的一个小格子里,拿出了一个锦盒,打开,里面是两枚戒指——一个男款,一个女款。 戒指样式清雅,看起来一点儿也不繁复华贵,却在灯光下闪着动人的光泽。 有时候,淡,是另一种让人着迷的味道。 戒指的设计图是秦露自己画的。 萱萱还吃夜奶的时候,秦露经常半夜喂过奶之后就丢了睡意。 她起初只是拿枝笔随便画着玩儿,落笔成型之后,才发现,在万籁俱寂的时候,自己内心最渴望的东西,物化出来只有两个,一个是记忆中的北觅,一个就是婚戒的样子。 不知什么时候,她不再喜欢那种设计复杂、造型奇特、珠宝气厚重的首饰,简而不单,素而不寡,才是她和他该有的长久样子。 “等到七老八十了,谁还戴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秦露自言自语,眼睛盯着手里的戒指,突然又捂着嘴笑了。 谁说一定要拘泥于男人向女人求婚的陈规中? 她的北觅回来了,像他承诺过的那样,带着鲜花和掌声回来了,从此可以跟她并肩而站,携手同行。 她还要等什么呢? 北觅说了,早上市政厅开门了就去领证,回国再办婚礼,所以,自己准备的这个小秘密,也不算是突兀吧。 不会被他嘲笑吧?说她恨嫁? 他敢?! 咬死他! 秦露一个人坐在主卧的大床上,嘀嘀咕咕的。 门口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静静地矗立了一会,转身,悄然离去。 秦露从卧室出来,悄悄地走回北觅睡觉的房间,还没进去,人就愣住了。 大床上空空如也。 人呢?! 她小跑着到楼下车库去看,自己的车还停在里面,没有动。 昨晚从颁奖礼回来,北觅是坐她的车来的,现在这个时间,出租车又不好打,他这是有什么急事,招呼也不打一声,就…… 又跑了?! 早上保姆来的时候,惊讶地发现,秦露已经换好了衣服,化着精致的妆容,坐在客厅里等着,但脸上的表情却不是很好看。 往常这个时间,她还都穿着睡衣,一边喝咖啡一边等孩子睡醒,再喂一遍晨奶,然后才去换衣服。 “萱萱还没醒,等她醒了,先给她吃维生素D,再喂奶。有新泵好的母乳,在冰箱里,不用解冻冰柜里的。”秦露把注意事项一一嘱咐着保姆,一边换好鞋子要出门。 “秦小姐今天这么早就有事啊!”保姆一边答应着,一边跟秦露闲话。 “嗯,去劫人。”秦露淡淡地一说。 保姆是个香蕉人,中文不太地道,“劫人”二字虽然不是很明白,但看着这位秦小姐的表情,心里却是一惊: 她这样子带着一股杀气,倒像是要去找谁索命呢! 秦露刚才发现北觅不见了,就给LouBoa打了电话,问到了他们住的酒店地址。 老八睡得迷迷糊糊被她叫醒,一时间也没弄明白秦露要干什么。 秦露想着,北觅悄没声息地从她家跑走,不管下一步要去哪里,都要先回酒店去收拾东西。 好啊,昨天晚上还说要领证结婚呢,早上睡醒了就要临阵脱逃?!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倒要看看你这次还有什么理由扔下我跟孩子跑路! 秦露有点儿咬牙切齿。 刚到老八他们下榻的酒店大堂,秦露就看见了北觅的身影。 他正在往大门口走,旁边跟着一位身材火辣的金发美女,跟北觅靠得很近,嘴里不停地说着什么。 秦露的脸猛地拉了下来,侧身躲在装饰墙后面。 站定了一想,凭什么她躲啊?!她是占理的一方啊! 于是抻了抻衣服,又走了出来,“咔咔”几步,就到了那两位的跟前,脸臭得很。 北觅果然是吃了一惊的样子,“露……露露,你怎么来了?” 秦露根本不看他,直直地盯着他旁边的那个女人。 深黑的瞳仁对抗起湛碧的眼睛,明显高了几个段位,没有几秒,对方就自觉地错开了眼神。 “是秦小姐吧?”金发美女主动伸出手,脸上挂出标准的八颗牙微笑。 秦露哼了一声,把手插进了口袋,“我还是不要跟你有肢体接触比较好,一旦动手,你肯定打不过我!” 对方有些尴尬地收回了手。 北觅见机插进来道,“露露,你先回家,我一会儿就去找你。” “不用不用,我这人不见外。你们还有什么夜里没处理完的公事、私事,继续继续!”秦露攥紧了拳头,满脸写了“吃人”二字。 “秦小姐,你误会了。”金发女孩恍然大悟,笑了起来,“我是LouBoa的未婚妻。” 一边说,一边抬起手给秦露看她的戒指。 秦露听得一怔,不免有些不好意思: “是吗……老八都订婚了啊……怎么没告诉我……” 北觅又开始劝秦露,“露露,我是回来拿东西的。你先回家等我,好不好?” “拿什么东西,给我看看!”秦露“噌”一下把手伸到北觅面前,摊开。 北觅眼底忽然明显地现出了一层窘迫,还裹着焦急,“找……找不到了。” 秦露还在不满,“什么东西这么重要?值得你不吭一声就跑出来?你不是说市政厅开门就去填表吗?又扔下我!” 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 过去的这一年多,她等他等得好辛苦,几乎每天都在煎熬。“一眨眼人就不见了”,这样的剧情,她再也不想面对了! 北觅看见秦露情绪激动起来,心里一阵疼,轻轻抓住她的手臂,把她带进怀里。 秦露站直了身子去推他,却像推在一堵墙上,丝毫不动。 “露露,我不会再离开你了!再也不会,你信我!”他捧起秦露的脸,把她的唇瓣含进嘴里,疼惜地吻着,“我不找了,咱们去市政厅。现在就去!” 老八的声音忽然从不远处传来,“找到了!找到了!” 金发女孩发出一声惊喜的叹声,跑过去抱住他一顿亲,“哈尼真厉害!好棒!” LouBoa过来,对一脸迷惑的秦露挤了挤眼睛,把手里的一个什么东西塞进了北觅的掌心,在他耳边低语,“怎么会掉在昨天典礼会场的草坪那里?” 说完,便搂着自己的未婚妻挪到一边,给北觅留足了空间。 于是,秦露就像做梦似的,看着北觅,眼眸中盛满了深情,缓缓地单膝下跪,手里打开了刚刚老八塞给他的那个深蓝色小盒子。 “露露,这就是我要找的东西,我想让你戴着它去市政厅!”北觅牵起秦露的手,深深地吻住。 戒指中心是一颗切割成心形的祖母绿,镶满了钻石的戒臂两端被设计成双手的形状,托举着皇冠式样的戒面。* “这,是你设计的吗?”秦露的双眸蒙起了氤氲的雾气。 “是的。这是我对你的誓言:以我双手,为我们永恒不变的爱加冕。”北觅一瞬不瞬地望着秦露,“露露,你愿意嫁给我吗?” 秦露哭着,自己把戒指往左手无名指上套,抖得厉害,半天也没套进去。 北觅却抿着嘴笑,笑得脸上都是红晕,他捉住秦露的手,把戒指一套到底,“你答应了?” 秦露哭得鼻子都红了,抽抽噎噎地靠在他胸前,“你设计的这个,比我设计的那……那个……好看多了!” 北觅紧紧地抱住她,“傻瓜,哪有男人让女人主动求婚的!” 秦露的视线越过他的肩膀,往上移,看到了酒店大堂里的电子钟,突然哭得更大声了,“我刚才忘了,今天是是星期天,市政厅,不上班……” 北觅搂着她,笑得却更加灿烂,“不管市政厅开不开门,你今后都是我的了,不许反悔,北太太!” 下一秒,秦露的双唇便被北觅用力吮住,吃进了嘴里。 吻——炽热缠绵,旁若无人。 未尽的语声被心灵的悸动淹没,周围的一切都不再重要。 两具身影,一个高大,一个纤柔,十指相扣、双额相抵。 阳光洒了进来,把两个人描绘成了温暖的金色。 世界在一瞬间,只剩下了彼此。 闭上眼睛,我看不到自己,天地之间都是你的美丽。 听说爱你,要披荆斩棘,翻山越河,那么请你走慢些,等等路上的我。 前方有你,即是深渊,亦不退缩。 “我爱你,老婆!” “我也爱你,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