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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来】(5-6)作者:江枫渔火

2024-04-04 21:39:28

【重来】(5)

作者:江枫渔火
2022.12.13发布于sis001
是否首发:是
字数:9661

  前言:肉戏主要在后几章,一章接一章。原版的人物刻画太片面,为黑而黑,
为爽而爽,为虐而虐,那个时候我有点愤世嫉俗吧,就很极端地描写人物,所以
这次我改了一点点人设,希望能看着更舒服一些吧。改写了很多,把旧版里的一
些bug 对话情节通通改写,顺便还加了一个彩蛋。至于肉戏,该有的都会有,甚
至还会有程莱和白絮这对苦命人的唯美性爱,当然,更新随缘,主要是今天学习
状态不好,才有时间写一写改一改,再更新的话……真明年。另外希望多评论,
也评论给我的另一部作品,为爱发电,写作不易,有朋友评论,就会有进步,多
谢。

  正文:

                第五章

  「爸……表哥?程莱?!」

  江母忘记关门,楼下的动静早就把江诗彤吵醒,她匆匆下楼,怔怔地看着乱
成一锅粥的局面。

  「你们这是干嘛啊!表哥,你赶快给程莱松绑!」

  夏昌瞄一眼面色铁青的江父,便抬头不理江诗彤,丝毫未动。

  江诗彤美目一瞪,气冲冲地要去解程莱的绳子。

  江父喝道:「你敢?」

  「爸!别再这样了!有什么话非要这样说吗?」她看向脸上挂彩的程莱,泪
眼涟涟。

  程莱冷眼一瞥,扭过头去朝地板狠啐一口,低声骂道:「假惺惺,你们家一
样,都他妈恶心。」

  「程莱!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江父上前,一个大耳光重重抽过去,给程莱
脸上留下一个通红的掌印!

  江诗彤花颜失色,赶紧冲上去把程莱挡在身后,尖声喝斥道:「爸!你干嘛
呀!」

  「你!」江父气得胸口直发闷,自己脸上被程莱打的这一拳,女儿看见了就
问几句;程莱被打一耳光,马上冲着自己来!

  江父低吼道:「你知不道他想干什么?」

  江诗彤毫不迟疑地回答:「我知道,离婚。」

  「那你应该知道,今天这出是他故意设计的!」

  江诗彤回头瞥程莱一眼,哽咽道:「我猜出来了,是我对不起他,您别逼他
了,我婆婆都,都已经……」

  江父气得直摇头:「我……真是女大不中留,他设计害你,你还替他说话?」

  「呵呵,你现在这算什么?将功赎罪?良心发现?」看着父女二人的争执,
程莱十分玩味地斜睨江诗彤一眼,满是轻蔑。

  江父被程莱一打岔,深呼吸把怒气压下去,随后对女儿使眼色:「诗彤,你
上楼!还有夏昌……辛苦了,让你见笑话了,这么晚了,你也回去吧。」

  一脸状况外的江母此时终于反应过来,走上前劝道:「诗彤你回屋,别耽误
你爸和程莱谈事儿啊。」

  「谈什么谈?这事儿没得谈!」

  程莱扭头对江诗彤狰狞道:「你敢做我就敢离,谈恋爱的时候不都海誓山盟
么,脸呢?你都不要脸了我还要什么脸啊!表哥,打我这几拳我不还了,回去替
我宣传宣传啊!让亲戚里道们都知道知道,他们打小就认识的娇娇女江诗彤,是
个什么样的贱货!」

  程莱的话犹如锋利的尖刀,一下一下在割江诗彤的心,她错愕地看着面目狰
狞的程莱,浑身战栗……她想到了,也没想到,她想到程莱不可能善罢甘休,她
没想到程莱会这么鱼死网破,宁愿自己把遮羞布扯下来!

  偌大的客厅,明明暖融融,却好似比屋外还冷……

          ——————————————

             时间回到二十分钟前

  江父坐在皮制沙发上,眉头拧得不能再拧,他觉得自己眼睛由里往外地肿胀,
头忽悠忽悠的,看来是血压又高了,他赶紧吃了一片降压药,按压自己的睛明穴,
放松的同时,思绪在脑中反复推敲。

  程莱会办事,圆滑,但不代表他不强硬。他刚强时候是真的硬,还有点偏激
和钻牛角尖,所以他不是那种可以用缓兵之计对付的人,更何况后期知道两个孩
子都不是他的,所以简单、粗暴、直接是最有效的方法,但是他不想用,太冒险。

  现在他的笔记本电脑和摄像头都在自己手里,但是还差一样没搜到——药。
江诗彤下午的表现完全是被下药了,倘若找到它,自己直接占据了优势。

  接下来的协商,他有必要做到万无一失。监控,录音笔这些取证设备都齐全
了,想到这儿他还真得感谢夏昌,这个外甥虽然不是很上道,但自己可从他那里
学了不少应对措施。

  说曹操,曹操就到。敲门声响起,江父起身去开门,一开门,夏昌和程莱同
时进屋。

  「你能来,我很高兴。」江父首先跟程莱打招呼。

  然而程莱就跟没听见似的,不看江父。

  「我舅跟你说话呢!」夏昌上前对程莱就是一杵子,差点把程莱推个趔趄。

  「夏昌!你干嘛?」江父心里直骂这个坏事的夏昌,本来想是好好商量的,
你这是干嘛?审犯人呢?

  程莱拿眼睛剜了好几眼夏昌,拍拍自己刚刚被夏昌碰到过的地方,也不看江
父,就拎着个塑料袋站在原地不动。

  眼前的程莱很淡定从容,他越这样江父越起疑,暴风雨前的宁静,才是最压
抑的,于是……江父没敢让夏昌走,而是让他在客厅坐一会儿,自己和程莱在书
房谈。

  程莱像个勇士一般,丝毫不把江父他们放在眼里,站在门口冷嘲热讽道:
「这事你藏得住吗?来的时候我都告诉你外甥了。」

  夏昌听完这句话一愣,尴尬地咳嗽两声对江父说:「那个……舅舅,你别听
他瞎说。」

  江父阴鸷地看向夏昌,沉声问:「……你都知道了?」

  「知……不,不知道。」

  「知不知道?」江父还是轻描淡写地沉声问,可威胁的眼神像发怒的雄狮,
让夏昌一怕,更惊慌失措,口不择言。

  「舅舅,这不能怪我,他魔怔了……我……我就问他一句怎么了?他就什么
都对我说了,他还……」夏昌往下不敢说了,嘴里嘟囔着,含糊不清。

  「我想和他一起对付你,怎么了!这么多年你外甥对你如何,你心里应该有
杆秤吧。真是个不以权谋私,只为人民谋福利的好官啊……」

  「当我的面你玩反间计?」江父不怒反笑,他觉得程莱是不是真的有些神志
不清,居然如此荒唐。

  江父他看了一眼还在讪笑的夏昌,最后深深地叹了口气,知道就知道吧,自
家外甥,到时候给他点好处,就不会往外说了,不像外人不好控制。

  「进屋坐吧。」

  夏昌依然在门外侯着,在程莱进屋前,突然拽住他的衣服。

  「慢着,检查一下。」说完,不等江父阻止,自顾自地在程莱身上搜摸。终
于,摸出一支录音笔。

  「你还真是煞费苦心……进屋吧」江父心里有些无奈,看来这女婿是铁了心
要离,之前酝酿好的信心现在有点小打折扣。

  程莱进屋而坐,把塑料袋放在书桌上,江父这时在灯光下才看清楚,塑料袋
里是一瓶消毒水,一瓶漂白液,两盒药,还有一瓶牛栏山。

  「你买这些干什么?」

  「消毒水和漂白液,家里用;这两天天冷,买点消炎药;牛栏山,我妈爱喝,
下葬提前预备预备……可以开始了谈吗?」程莱轻描淡写地说。

  江父收回之前对程莱淡定的理解,心想这小子是不是真受刺激了,都不确定
要不要进行今天的话题。

  「我还是那句话,离婚。」程莱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先声夺人。

  「不要卖弄那些小把戏,把手机关机。」江父指了指程莱的手机,声音温和,
好像善意的提醒。

  「……好。」程莱把手机关机,起身又把裤子兜翻出来亮给江父。

  「没有别的录音设备了,您也得给我看看你的诚意啊。」程莱重新坐回椅子
上,挑衅意味极浓。

  江父自然把手机关机,然后亲自给程莱倒了一杯茶,把双臂搭在桌子上,态
度温和地说:

  「你母亲的事……节哀顺变。」

  「嗯。」程莱没接茶杯,闷闷地回了一声。

  「你父亲现在情况如何?」

  「还没脱离危险期,看情况了。」

  「那个……小莱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程莱斜靠在椅子上,反问道:「爸,您觉得一顶大绿帽子戴头上,我会怎么
想?」

  「你这个年纪,该沉稳下来了,别那么意气用事,爸对你说些内情……现在
官场里有些夫妻貌合神离,各自有些情况,只不过都很隐秘。你这个职位已经不
好离婚了,再说你现在离婚,以后的发展呢?」江父一字一句,推心置腹,又敲
敲两下桌子,语重心长地说:

  「就算你想离婚,那也要从长计议,你刚刚上任,这个节骨眼离婚,上面会
怎么看你?现在一看腐败,二看作风,不能给别人留下任何捕风捉影的机会。六
年了,我对你如何,你是知道的,我只有女儿,可以说我把你当成自己的儿子来
培养。34岁当上正科级实权,一般人能做到吗?听我一句劝,无论你和诗彤以后
如何,在我这儿,你一直是我的儿子。」

  「……您这样做,难道不是把您女儿往火坑里推吗?在这儿也给您撩个底,
假如我真的妥协,我是一定会另外找一个女人的。」说到这儿,程莱故意停顿一
下,想看江父的表情。

  江父依然很沉稳,他像长辈教育晚辈的语气,说:「你可以有……但你得凭
自己的本事兜住,我只能做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她那边呢?她不在圈儿里,别到时候寂寞了,没把持住,再给我顶绿帽
子。」程莱一歪头,在头上比划一下。

  江父一顿,但继续说:「不会的,她怀了你的孩子。」

  程莱定定地看着江父,愣了几秒,突然轻笑道:「不是,您为了留下我,不
至于联合她撒那么大的谎吧。」

  「是真的,你妈刚刚问过了,确实是你的。」

  「呵,到时候别又是个便宜兄弟。」程莱边笑边说,笑的表情很难看。

  可能这句话太苦涩,江父露出一丝不忍的表情:「诗彤确实是我们教育的不
好,对你我和你妈都感到非常抱歉……她现在也很后悔,刚刚在家里哭了半天。
同为男人,爸能理解你的痛苦,现在我们也不求你能原谅诗彤,但为了孩子,爸
希望你先别急着离婚,等孩子生出来再说,她可以发誓,现在她肚里孩子绝对是
你的亲骨肉,你也得为自己……」

  「我不相信。」

  程莱直接了当打断江父的话。

  「你听我……」

  「我不相信!」程莱的声音逐渐暴躁。

  良久,江父叹了口气,无奈道:「没有商量的余地?」

  程莱「啪」地一拍桌子:「你觉得呢?说实话我现在还能和你好好地谈,我
就已经够理智了,为这事我妈都已经没了,别再逼我……离婚!儿子你爱找谁找
谁,我看门外那个就不错。」

  「夏昌?他根本就不是那块料。」江父微微摇头。

  「他也是国考考上市直的人,讲道理不可能一点儿能力都没有。」

  「他的专业能力我不否认,但在人情世故方面,他不合格。他是我的外甥,
就这个身份,倘若他好好利用,升迁根本就不是问题。可他,这么多年就混成这
个样子……」

  江父没有说完,而程莱也沉默不语了……老丈人说的都是实话。夏昌绝对不
差,但是在往上爬这条路上,他真的没有啥过人的能力。

  江父有些不争气地对程莱说:「咱们国家是一个人情社会,有时候只看能力,
是行不通的,人要会审时度势,头脑要清晰,才能一步一步往上走。」

  「所以呢?往上爬,难道就要不择手段,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程
莱看着对面这个熟悉又陌生老丈人,讥笑道。

  「谁不想往上爬?这是生存,没人在不在乎你幸福还是痛苦,只有站在最后
的人才有资格说这些!」

  「你口口声声说是为我,我看还是为了你自己,你舍不得一颗很好用的棋子
罢了。」

  「错,你不是棋子,我是真的在培养你……你还是没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江父失望地直摇头。

  「那要这么说,我还真就得辜负您的期望了。」程莱诚恳地道歉,却无所谓
地摊摊手,一副滚刀肉的样子。

  「你!」江父咬牙攥拳,就像把桌子当程莱,狠狠地锤了一下!

  程莱油盐不进,而且看似跟你谈的有来有往,实则一直没动摇过自己底线。
好比一套拳打过去,自己累够呛,对面纹丝不动,还嘲讽你。

  江父的声音也大了:「你怎么就这么犟呢?」

  「你也是如此啊。」

  「那你说,离婚你有什么想法!」

  「申请调职,哪怕不当正科也行。我一个普通人家,本来运气好点这辈子也
就是个科长,提前这么多年就任职,我够本了。」

  「呵,你刚上任,怎么可能就调你走,除非你犯罪把你撸下去了,否则你必
须得干上几年,你以为岗位是能随便调的?如此任性,你在拿党和人民对你的信
任开玩笑?」江父一听程莱这么幼稚的发言,彻底控制不住了。

  「您可别给我扣这么大一帽子,我从来都是任劳任怨,辛辛苦苦地干正事,
为人民办实事。可是回家了一看媳妇给我戴一绿帽子,这谁受得了啊。离婚了我
最起码眼不见心不烦,看见她我就觉得脑袋上这绿油油一片还没下去呢。」说完,
程莱从裤子兜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他打开放在桌面上,江父拿过来一看——离
婚协议书。

  江父那张一直制怒的表情,渐渐平静。

  「真要那么绝?」江父眯着眼睛,语气里甚至还有一丝威胁。

  「从发现他们俩人的奸情那天,我就已经决定了。」程莱面不改色,斩钉截
铁。

  江父缓缓开口,冷声道:「我会找人帮你们处理流言蜚语,你先干几个月,
我会帮你调职,你和诗彤可以去另一个城市重新开始,没人会认识你们,直到诗
彤把孩子生出来,从此以后你的个人生活,我一概不管,只有一个条件:你不离
婚。」

  「我想知道,这是您的真实想法吗?」程莱试探道。

  「你还不傻,这不光是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了吧,别让我再多费口舌。」
江父的口吻已经从商量变为命令。

  程莱不忿地问:「就是不讲理了呗?」

  江父微微一笑:「讲理?真要讲理,我得好好跟亲家公问个明白」

  「什么意思?」程莱隐隐感觉不对。

  「诗彤对我说,她和你爸第一次,是酒后发生的。她说是迷迷糊糊,把你爸
当作你了,可你爸那边……我是不清楚怎么样。」

  「什么不清楚?」

  「不清楚这件事,到底是意外,还是有预谋的。」江父阴阳怪气地揶揄程莱。

  程莱一听这话,表情一凶,顿时失去冷静,他猛拍桌子,指着江父鼻子大喝
道:「你胡说!」

  「公公灌醉儿媳意图不轨,事后公婆狡辩哄骗儿媳,禽兽公公还继续要挟儿
媳委身自己,强迫生下一儿一女,你说这是胡说?」江父也站起身,注视着程莱。

  程莱浑身发抖:「这都是她告诉你的?」

  「不是,可经我这么一说,还有那两个孩子作证据,到时候告上法庭,你觉
得谁的赢面更大?」

  程莱咬牙切齿地瞪着眼前一副得逞模样的老丈人。

  「你收集的证据全都在我这儿,就算你有备份,我只要告诉诗彤让她咬死最
初的几次都是强奸,生下的孩子非本意,你父亲铁定会坐牢,就算你铁石心肠不
管他,因为作风问题你的政治生涯也已经到头了,34岁的年纪下岗,你下半辈子
还能有什么大作为?」

  江父很潇洒地坐回椅子上,非常得意地笑道:「好言相劝你不听,别怪爸爸
我心狠了……还想负隅顽抗吗?」

  「你个老混蛋!」程莱爆发了,他一个旱地拔葱窜上桌子奔着江父扑过去,
二人眨眼间摔倒在地!

  「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们了!为什么非要逼我!」

  程莱骑在江父的身上,死死地掐住江父的脖子。

  「嘭!」

  夏昌在门口晃悠半天,听见书房里噼里啪啦的声音马上觉得不对,一脚踢开
房门,进屋见状,扑上去一脚把程莱给踹倒一旁!

  「咳咳……」江父被掐得涨红了脸,躺在地上,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

  程莱这一下疼得不轻,他马上起身以免被一直控在地面,可惜夏昌不给他这
个机会,一个箭步控住程莱肩膀,脚顺势往后一搭,再向后借力一别!强大的力
量与势能让程莱瞬间再次倒地!夏昌擒拿术不是白练的,稍稍用力便让程莱无力
反抗。

  「妈的!夏昌!你他妈放开我!我操你妈!」

  「你再骂!程莱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

          ——————————————

  客厅里,程莱失控地对夏昌喊道:

  「听见了吗表哥!我刚刚想掐死他,他居然都保我,只要妥协,不到五十能
当局长!那么多年他许你什么了?他拿你当人看了吗?……」

  「闭嘴!你个疯子!」江父隐隐有点后悔,程莱的父亲在抢救,母亲刚去世,
自己把他逼到这个份儿上,会不会适得其反……自己也是被一晚上的事弄得焦头
烂额,被程莱的固执激得罕见地失去冷静。

  江母头更疼了,她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她赶紧跑过去查看老伴
儿的情况,她真没到程莱居然如此失控,竟然要掐死老伴。

  江诗彤已经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上,看向神情疯狂的程莱,双眸里泛起晶莹,
怜惜、自责、悔恨、哀怨……所有的所有,化为眼泪,落在地上,像美丽又脆弱
的泡沫,刹那间破碎,化为一滩水渍。

  「程莱,我给你时间让你冷静,你自己好好想想,不然别怪我彻底翻脸,给
你送到派出所……咳咳,咳咳!小昌,你也过来。」

  江母搀着江父回到书房,也招呼夏昌进去。

  一时间,客厅里只剩下这对曾经恩爱的夫妻。

  江诗彤在程莱面前抱住自己的腿,把脸埋在膝盖里,紧紧地蜷缩成一团,一
声又一声啜泣。

  程莱低头看着地板,不知在想什么,一言不发。

  「诶——」

  江诗彤哭得像小姑娘似的,听到有人好像在叫她,就拿手背擦抹自己的眼泪
鼻涕,看向程莱。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程莱这时候再无刚才桀骜不驯,怒气冲冲的气势,现在好像打霜的茄子蔫儿
了,有气无力地问。

  「什么?」江诗彤听程莱肯跟自己说话,小心翼翼地往前挪了挪。

  「为什么会跟那个老东西?」程莱语气里尽是不解。

  江诗彤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也没有脸跟程莱说,她没接话茬,忍着眼泪,
反问程莱:「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还有必要问吗?」程莱一直没看她,自嘲地笑了笑。

  江诗彤不敢看程莱,嚅嚅道:「结婚刚不久,第一次,是我过生日,你没回
来,我们三个人都喝多了,就……」

  「好,第一次就算是意外,那为什么会有第二次……」

  江诗彤沉默。

  「没脸跟我说吗?我不知道我爸用了什么花言巧语,还是我有眼无珠看不出
你水性杨花,我现在就想知道,你跟他在一起时,就没有想过我吗?万一我知道
了怎么办?这个家怎么办?」

  程莱连连质问,惹得江诗彤一阵沉默。

  程莱终于抬头看向江诗彤:「你到底爱过我吗?」

  「我当然爱,我现在也爱你……」江诗彤那双漂亮的眼睛再次决堤,她颤颤
巍巍地用膝盖一下一下挪到程莱面前,跪在地上,激动地哀求道:

  「我们不离婚好吗?我真的不知道孩子的事,早知道我一定打掉他们……我
们,我们可以把孩子送走,两个人重新生活好不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程莱看着痴人说梦的江诗彤,苦笑地说:「呵……你觉得呢?早知今日,何
必当初呢,我对你不好吗?」

  江诗彤咽下眼泪,抿着嘴唇摇头。

  程莱泪眼婆娑,颤声问:「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江诗彤把头抵在程莱的膝盖上,悔不当初,她红着双眸,带着一丝期望问程
莱:「我们,我们真的不能再……?」

  程莱打断江诗彤的提问:「就算我确实对你还有感情,可无法再回到以前了,
有些障碍是无法克服的……我想起你跟老东西在一起……我就恶心!」

  他看着妻子的脸庞,苦涩地说:「放过彼此吧,对你对我都好。」

  江诗彤面如死灰,喃喃道:「白絮呢,对,那个白絮,你也出轨了吧,是我
出轨在先,那,那我们都原谅彼此好不好。」

  「荒谬,这是一码事么?」刚刚的程莱还算对江诗彤温柔,但他现在气愤道:
「我怎么感觉你在为自己找理由啊……呵,我告诉你,我自始至终没有出轨!因
为我知道礼义廉耻!」

  「那为什么……那天早上,你会把我的名字叫错!叫成她的名字!你们有联
系过!」江诗彤不相信程莱,尽管她知道自己没资格质问,可如果程莱真的出轨
了……她会心安理得一些。

  「你怎么有脸问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对,我是又联系她了,
那是因为我发现了你们的奸情!我实在太憋屈了,我要找个人发泄!倾诉!但我
没有像你那样肮脏!」

  「不可能!你们,你们肯定做了……你分明是还爱着她!」江诗彤歇斯底里
地,大喊大叫!

  程莱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大声吼道:「是啊,我是爱她!都是拜你所赐!」

  「我……」

  「是你放弃的我,我为什么还要选你!」

  江诗彤如遭晴空霹雳,无力地靠在程莱双腿前。

  不一会儿,她的双肩抖筛般轻耸,慢慢地……

  「呵……呵,呜呜~ 呜……啊!……」

  终于,她像一个丢了心爱的东西的小姑娘,撕心裂肺,嚎啕大哭。

          ——————————————

  江父现在气得有些胸闷,江母赶紧灾书桌二层抽屉里找到平时备的速效救心
丸,赶紧给江父吃下去。夏昌见江父吃完药还是气得胸口起伏,又给他倒了一杯
水。

  江父接过水杯,气喘吁吁地说:「小昌啊,谢谢你了,今天辛苦了,唉…
…作孽啊,让你见笑了啊。」

  「舅舅,您放心,我不会漏出去的。」夏昌现在一手是汗,他哪不知道江父
是什么意思,他明白一句话,有时候人真的得糊涂点儿。

  「自家人,我放心……还有别听程莱满嘴胡吣,你支队长那个事儿,早就在
办了。这不还得需要你多破案,多立功,不能光我这边使劲,你那么也得好好努
力。」江父关切地教育自己这个外甥。

  「哦……谢谢舅舅。」夏昌心里这块大石头放下了。

  夏昌电话突然响了,他走远一点接听。

  「喂,夏哥,喝酒去啊。」电话里是他的好哥们儿,也不知怎么了,为啥今
天叫他喝酒。

  「这么晚了,不去了,今晚得加班。」夏昌以工作为由搪塞过去。

  「唉……那不耽误你工作了,哪天你有空的吧。对了夏哥,我们今天开车来
的,得罩我们啊。」

  夏昌一想自己支队长也快了,有点飘飘然,顺嘴开了个玩笑:「开吧,碰见
了就提我,咱交警队有人。」

  夏昌挂掉电话,笑还在挂上着呢,回头一看江父,正怒目圆睁地盯着他自己
的手机。

  江母一脸煞白,捂着嘴,茫然无措。

  夏昌凑过一看,浑身一震,瞠目结舌。

  江父怨毒地看向江母,咬牙切齿地说:「这是怎么回事?」

  江母一愣,横眉竖眼道:「姓江的你什么意思,我跟你过这么多年了,你怀
疑我?这是谁发的!」

  江父略一思忖,站起身直奔客厅,他三步并作两步一把将趴在程莱膝盖大哭
的女儿推走,揪住程莱的脖领,怒吼道:

  「跟我玩邪的是吧!」

  「怎么了?」

  江父把手机一亮,「是不是你捣的鬼!」

  屏幕里,是一张照片。

  正是程莱在车里给夏昌看的那张活春宫,只不过那张有点迷糊,而这张却清
清楚楚,虎背熊腰的男人是背影还打了一点马赛克,看不出什么,可那个正露出
淫荡表情的赤裸女人非常清晰——就是江母!

  程莱戏谑地看着近在咫尺气急败坏的老脸,哂笑道:「照片里是什么,就发
生了啥,跟我有什么关系?」

  江诗彤也凑过来看见那张照片,悄悄地「咦」了一声。

  夏昌扶着气得站不稳的江母,在江父身边提醒道:「是不是现在流行的AI换
脸啊,随便找一张黄图,再给舅妈的脸p 上……娘的,这人用的是虚拟号码,查
不到IP地址啊。」

  江父气极反笑:「呵,你居然有同伙?」

  程莱扫了江父和夏昌一眼,得意地说:「本来我不想走到现在这步的,是你
们欺人太甚,既然你们苦苦相逼,那大家都别活!」

          ——————————————

  幽暗的医院9 楼长廊里,只有值班室留着一处明亮的灯光,小护士在值班台
正刷手机,很是无聊。

  「咔——咔——」

  楼梯口,突然传开清脆的声响。

  一个穿着长款白色羽绒衣,披一头黑色长卷发的女人,戴着口罩,缓缓向值
班室走去。

  寂静的夜里突然过来一道白色人影,给小护士吓一跳。

  「你好……」女人的声音很好听,「请问今晚有没有一位姓程的病人,在这
楼住院?」

  「哦,就在仅直走901.」

  「谢谢。」

  女人身姿婀娜,虽说待着口罩看不清脸,但是浑身的优雅气质让人挪不开眼。

  她来到901 门前,顺着狭窄的玻璃,朝屋里看去:程梅坐在床边以泪洗面,
愁容惨淡,而她的丈夫石哲一直在她身旁安慰。

  女人看了一小会儿,就下楼了,走到楼外,她拨通了一个号码。

  「嘟——喂?白絮姐……你那现在是深夜吧,有什么事儿吗?」电话里,传
来一道阳光爽朗的青年声音。

  「……你和程莱是不是有事瞒着我?」白絮淡淡地问,但露出的一双大眼睛
里,满是疑惑和担忧。

  「咕噜咕噜……」电话那头传来喝水的声音,「嗝——没有啊?怎么,你居
然跟程哥联系了!」

  「嗯,他今晚给我打了个电话,说的莫名其妙的,等我再想打回去时,已经
打不通了。」

  「他是不是找你求复合的,你没答应他吧,那就对了,肯定伤心不想接你电
话呗。」电话那头的青年嬉皮笑脸,还一副很八卦的语气。

  白絮皱眉道:「林馥生!30多岁了你能不能有点正形?我在问你正事儿呢!」

  「额……我真不知道,我现在很少跟程哥联系,他那个工作原因,我还在国
外……对吧,敏感。」

  「好了,没事了,你早点休息吧。」白絮没问出什么,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这边是白天,早点休息的也是你吧,早点睡吧,挂了。」

  雪停了,天地一片寂静。

  白絮深深地叹了口气,呼出一团氤氲的薄雾,随风而散。

  「程莱,你千万不要有事……」

  幽幽寒风中,一道倩影,茕茕孑立,融于这凄凉夜色。

               未完待续

  第六章

  林馥生挂断电话后,长吁一口气。

  「女人的第六感简直准得可怕啊……」

  他坐在电脑前手指飞舞,噼里啪啦地敲打键盘,电脑桌后是一排排密密麻麻
的网线、电线,最后连接在有一人高的主服务器上。

  「咔哒!」他敲下回车,微微得意地一笑,端起青花白底的大茶缸,牛饮起
缸里的美式拿铁。

  「嗝……程哥,你给我这活可真不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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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父的手机里,又出现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女人,正跪伏在床上,高高地撅起白花花的大屁股,一根黝黑的粗
皮管子正插在屁股中间的大裂缝间,男人在照片里只露出健壮的下半身,他岔开
大胯,腰马合一,小树桩似的小腿绷紧,尽显下盘的稳健。这张照片依旧很清晰
,最模糊的一处就是吊在那儿嘟囔囔的大卵子,都能看到残影。

  她还是江母的脸,一头秀发绾过脑后,正紧皱蛾眉,轻咬贝齿,水润的红唇
旁还有明显的法令纹,嘴角还有一颗明显的美人痣。

  看见江父再次瞪圆的双眼,程莱开口道:

  「一张女人的脸,接上一个婴儿的脸,慈祥;一张女人的脸,接上一个光屁
股的男人,流氓……」

  他看向江母,继续道:「所以一个有您这张脸的赤裸女人,接上一根男人的
阴茎——那就是你们在偷情。」

  江母一听,气得浑身发抖,江诗彤和夏昌见状连忙扶住她。

  江父鹰一样盯着程莱,胸口起伏,沉默不言。

  程莱嗤笑道:「怎么,你可以颠倒黑白,我就不可以造谣诽谤吗?」

  江父满面阴云地说:「看来就算满足你的要求,你也准备撕破脸皮?」

  「哈哈,真诚这东西你们早就弃如敝履了,对付你还是手里有点把柄才踏实
。不过我不像你,至少我还讲点信用,撕破了脸皮对我什么好处?」

  江父一副「我不信」的表情,江诗彤则怔怔地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丈夫,
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彻底了解过程莱居然有如此阴险狡诈的一面。

  「那你现在想干嘛?」江父问。

  「放我走。」

  「放你……走?」这下轮到江父不可置信了。

  「我想的本就是明哲保身,不是鱼死网破,这点我跟你的想法一致,现在没
得谈,那就先别谈,冷静冷静。」程莱淡淡地说说,仿佛刚刚的癫狂,与他毫无
关系。

  「你都亮出这张牌了,还想走?」夏昌缓缓走到程莱身后,用力一扳,把人
和椅子以椅子腿为支点整个翘起来,丢垃圾似地往旁边一甩,程莱重重地摔在地
上!

  「程莱!」江诗彤立刻跑过去,江父看着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蠢女儿,心里
不免恼怒,但他没阻止夏昌,因为现在放程莱回去,无疑就是证明自己已经被威
胁了。威胁这东西,一旦成功了,是会上瘾的,江父绝不允许自己头上始终悬着
一把剑,受人胁迫,而且,他更想知道夏昌到底要用什么手段对付程莱。

  江诗彤对程莱气愤地说:「程莱,你恨的是我,你想报复冲我来,你怎么能
这么对我妈?她对你不好吗?」

  「唉,你什么都不知道……」

  「听我的,别再激我爸了,把我妈的那些照片删掉……我同意跟你离婚,好
吗?你斗不过我爸的,我会劝他的。」

  「……你真傻,这已经不单单是你我之间的事了。」

  夏昌从江父书房里走出来,手里提着三瓶江父自己都不知道什么牌子,都是
别人送的洋酒。

  「你要干什么?」江诗彤警惕地把程莱护住,可江父和江母却上前把女儿硬
生生地拽走!尤其是江母,她一脸怨毒地看向倒地的程莱,之前心里对女婿的愧
疚,现在消失地一干二净。

  「爸!妈!你们放开我!」任凭江诗彤如何挣扎,她还是被拽走了,双拳难
敌四手,何况他们也才50好几,并不年老体衰,程莱之前都挣不开江父江母,
更别提江诗彤了。

  「你之前不是『点菜』吗?『冰糖肘子』现在是上不了……给你来个『美人
敬酒』!」只见夏昌很粗暴地生拔出瓶塞,用大拇指头堵住瓶口,用力的摇了摇
后,蹲在地上,一把捂住程莱的嘴巴,然后把洋酒从他鼻子里面灌进去。

  扑哧……

  经过剧烈摇晃的洋酒沸腾翻滚,夏昌的大拇指刚一松开,酒沫就嗖地一声往
他的鼻孔里面钻。

  程莱只觉,鼻子又痛又涩又酸又痒……那种感觉简直是生不如死。

  「唔!咳咳……唔!」

  程莱的身体徒劳地扭动,只剩下脑袋拼命的挣扎。他的嘴巴被夏昌的大手给
捂住,等到酒瓶里面的气泡消散后,夏昌就再次用大拇指堵住瓶眼,然后再次摇
晃,往程莱的鼻孔里面灌进去。

  「呜呜呜……」

  程莱呜呜的叫着,连声音都没办法发出来,只有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

  「不要!」江诗彤哭喊着朝夏昌扑过去,可惜她被江父和江母二人死死地控
制着。江父看着夏昌如此折磨程莱,也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仅仅两次,大半瓶洋酒就全都通过瓶孔灌进了程莱的肚子里,他的嘴巴被夏
昌捂住,他即便想吐都张不开嘴巴。

  夏昌一脸认真的看着程莱,沉声问道:「说,你的同伙是谁?」

  江父见夏昌手段过于狠辣担心出事,出言拦道:「别再下狠手了 夏昌。」

  「舅舅,这种东西不查出来销毁个干干净净,可就是个定时炸弹啊。」夏昌
回过头,急切地说。

  江父犹豫了几秒,望向躺在地上痛苦不堪的程莱,缓缓扭过头。

  「咳咳……」程莱只觉得眼睛和鼻子好像被香皂水里里外外洗了一遍,鼻子
又酸又涩,眼睛又辣又蛰,他很想用手揉搓鼻孔和眼睛,想把那些酒水都给抠出
来,但也只能是想想。

  「想不多受点苦,就说出来。」夏昌逼问道。

  「表哥!表哥我求你了,别弄他了……」江诗彤哭得快要昏厥过去,江父气
得终于给了她一耳光,大吼道:「蠢!现在已经不是简简单单就能解决的事了!
他要弄你爹,你还向着这个抛弃你的男人!」

  就在江父大吼的当儿,程莱对夏昌奇怪地一笑:「急了?」

  「你……」

  程莱肿着充血的双眼,轻轻地说了什么。

  夏昌眉毛抖了一下,随即再次把洋酒对准程莱的鼻孔往里灌!

  「不说?那就喝个够!」

  江诗彤……像一条护住的狗,披头散发,癫狂地挣开父母的控制,她死命把
夏昌推倒,对他拳打脚踢!不过剩下的小半瓶洋酒,一点儿没浪费,全都通过鼻
子进了程莱的肚。

  「滚!你给我滚!」

  「表妹你,你疯了!我是为你们家好!」夏昌闪避不及脸上被挠出两道血印

  「谁都不许碰他,谁都不许碰他!」江诗彤把程莱护在身后,见夏昌不再过
来,她赶紧去查看程莱的情况。

  程莱脖子一歪,昏过去了……

  「不,程莱你别吓我……」江诗彤拍拍程莱的脸颤声说道,可连拍又晃了好
几下,还是没反应。

  江父意识到事情不太对,赶紧走上前查看,程莱的脸现在越来越白,嘴里还
不断往外用沫子,造成这一切都夏昌慢慢站起来,忐忑地靠过去看看。

  他大惊失色,招呼夏昌道:「赶快给他送医院,送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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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昌在后视镜看着后座上昏过去的程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驶向医院,
而江诗彤开车载着江父和江母,紧随其后。

  夏昌现在很恐慌,本以为程莱是孤军奋战,没想到他居然有同伙……所以那
件事,现在就多了一个人知道。

  程莱!都他妈是因为你!

  夏昌很恼火,不过他现在更担心一个人——舅妈。

  那张照片才不是什么ps的,是真的!

  ……

  时间,回到一个小时前。

  程莱拿着手机,十分诡异地笑着

  夏昌看着程莱手机里的照片,眼皮跳动,橄榄似的喉结因咽口水而上下滑动

  「妹夫,你这是什么意思?」他在尽力保持声音,可还是有那么微微地发颤

  程莱不再微笑,淡淡说道:「表哥,别装糊涂了,这么明显,你还看不出来
这女的是谁?」

  「啊,这不车里暗……卧槽!这不是……你这图片ps的吧,你p他干嘛啊
,变态吧你。」夏昌惊讶道,摸摸鼻子,转过身体,还往前凑了凑。

  「我能ps出这么细腻的表情吗?呵呵,表哥,记不记得,三个月前,国庆
假期,庆隆酒店。」

  「啊,咱们不是一起去玩的吗?咋了?」

  「那个酒店在咱们走后还被查到权色交易……上回有个当地领导被下套,被
盗拍嫖娼视频,还被检举了。这个酒店,水可深呦。」

  「你都给我弄糊涂了,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吗?」夏昌有些懵,便抬肘靠在车
座上,又左右挪挪,终于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程莱拿着手机放在腿边,停顿几秒,继续说:「跟我没有关系,不过跟你有
点关系。」

  夏昌一呆,然后想到了什么,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挠挠头,说:「哈……
这点事就别老提了。」

  「大保健,还约到酒店……知法犯法。表哥,你自己可是参与过扫黄打非啊
。」程莱推推眼镜,打趣道。

  「咳咳,那你这图片是咋回事啊……」夏昌挠挠下巴干咳几声,赶紧转移话
题。

  程莱别有深意地看着夏昌,看得夏昌直皱眉。

  「说啊,看我干嘛?」他催促道。

  程莱轻笑道:「好,好……我一当律师的哥们,他经手过几例酒店盗摄的案
子,所以我就想起来你那个事儿了,临走前我特意找酒店老板要视频,我跟那边
的公安局局长有点交情,说完那老板吓得马上把视频都给我了……就凭这个,大
舅哥,我要是有事儿了,你不得帮我?」程莱盯着夏昌,不紧不慢地说。

  车里,诡异地静了下来。程莱一瞥,夏昌脸色冷峻,右手不声不响地握住副
驾驶的车座上。

  「呵,你是真的沉不住气……」程莱露出乳白的牙齿,笑得愈发阴险,「现
在拿住我有什么用?你知道我把视频存在哪儿了?」

  「呼……威胁我?」夏昌压住胸口起伏,警惕地问程莱。

  程莱云淡风轻地往后一靠,说:「这话说的,我是诚心邀请你合作。」

  「邀请?你这是邀请?呵……你是不是早就计划这一步了?」夏昌也不是笨
人,他觉得事情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

  「倒也不是,都是被你舅逼的……我家是你带人搜查的吧?」

  夏昌没再看程莱,也没有回他。

  「我就是问问……怎么着,你一个警察还怕被我套话?」程莱无辜地耸耸肩

  「你要用这个威胁他?」夏昌没顺着程莱的思路,而是反问。

  「说实话,如果电脑和摄像头没被你拿走,我是不会用它的……我根本没想
暴露你,是你自己太听你那个舅舅的话了。」程莱埋怨道。

  夏昌讥笑道:「呵,想把锅甩给他,挑拨离间?」

  「他要是和我好好谈谈,什么事情都会有余地,可他让你去我家搜了个干净
,就这份霸道的态度,他就没把我当回事儿……我也得让他知道我的态度啊。」
程莱不忿地反驳道。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这是违法!」

  程莱他看似平静,可身为警察的夏昌看得出来,他现在很危险,特别是眼神
——戾气很重。

  「你私自搜我家就不犯法?」

  「这是两码事!」

  「怎么他妈就两码事!」

  程莱像一头狮子扑向夏昌,他双手瞬间拽住夏昌的脖领,怒吼道:「怎么他
妈就两码事!只许他州官放火,不许我小官点灯?!」

  夏昌被程莱的举动惊着了,口水都喷自己一脸,错愕了好几秒,就一把甩开
程莱,指着他的鼻子骂:「你跟我来什么脾气?散德行你找正主啊!」

  「你就不恨他吗?他是你亲舅舅,可是他怎么对你的?你们一家被瞧不起,
挨得白眼,你就视若无睹,装作没事?」

  程莱的话一句一句刺痛夏昌的心,他何尝没察觉到,只是自己以后还要靠着
这个舅舅的关系,尽管他知道这舅舅根本就没重视过他的事情……他只能忍。

  如果自己行,谁愿意靠别人,欠人情呢?

  「哪怕你当条狗,他也得给你块骨头吧!没有,想驭人,打个巴掌还给个甜
枣,他呢!光给你吃大巴掌,你还得把另一边脸凑过去贱馊地让人打!真是可劲
儿压榨你,你还一点脾气都不敢发,你瞧你那个怂样!」

  程莱鄙夷地啐骂夏昌,满眼蔑视。夏昌盯着与平日里和和气气完全相反的妹
夫,极力克制怒火,牙被咬得「嘎嘎」直响,腮帮子一下鼓一下凹。

  夏昌知道这是在激他,他不能上这个当。可是程莱说的也都是大实话……程
莱一个外婿,被江父提拔重用,自己是江父亲外甥,却受不到重视。

  「啧啧,真是替你不值呦……我一个外人都比你受待见。」

  「呵,没用,你说什么都没用。」夏昌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他盯着程莱
继续说:「就算我被他瞧不起,可我还是得靠他!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
干嘛自讨苦吃?」

  还没说完,夏昌从驾驶座一个暴起,直接从车中间缝隙扑到后座!紧接着拽
住程莱的棉袄领子,一发力把程莱像薅小鸡一样直接拽过来,再轻轻松松地随手
一扳再往前一顶,程莱瞬间被制服!

  「噗!停!」程莱很是狼狈,他眼镜和手机都被夏昌撞飞了。

  「你赶紧把视频给我删了!」

  「跟我合作……你……不会被……他……啊!我操你妈下死手啊!」程莱奋
力挣扎,可已失先手,一只手已被夏昌扳到背后,简直就是犯罪嫌疑人被逮捕的
待遇。

  「我得亲眼看你把视频删了,你这一路上得给我老实点儿!」夏昌一脸凶狠
,毫无平时的憨厚,他缚鸡似的威胁身下的程莱,而程莱忍疼颤声说:「跟我合
作……你有好处!」

  「什么他妈好处!赶紧跟我走!」

  「啊!妈的,好处就是,就是……你舅妈!」

  程莱突然觉得钳子一样的控制,突然松了一点儿,他赶着话茬的停顿连忙继
续道:「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前两个女朋友,还有现在的老婆,无论是外形上
还是气质上,都多多少少像她……所以你若是跟我合作,我可以让你,一直拥有
你舅妈。」

  夏昌一直默不作声,程莱保持这个姿势也不知多久,胳膊又酸又痛,心里暗
骂夏昌的老娘和祖宗十八代。

  终于,程莱听到身后十分响亮的口水音……

  江母,夏昌的舅妈,这个从小就对他非常好的长辈,这个如江南水乡般温婉
的女人,成为了他人生中的执念。

  初中有段时间他寄宿在舅舅家中,那时候舅舅总出差,他每天都跟舅妈和表
妹在一起,那段日子是他很开心的时光,情窦初开,他不喜欢班里的少女,他喜
欢这位知性典雅的美人。

  他永远记得初二暑假的那天夜晚,表妹去姥姥家,舅妈不知道因为什么喝醉
了,那天他搀扶舅妈回房间,单薄的衣裙凸显她曼妙的身姿。他只是轻轻地摸了
下高耸的胸脯,就激动不已。

  舅妈长相大气,十分耐看,端庄的容貌,漂亮的眼睛,还有那深深又甜甜的
酒窝,整个人颇有几分江珊的韵姿……这张脸,满足了男人对贤惠美妻的愿景。

  然而就是这张脸,在15岁的夏昌面前,变得风情万种。她张开了她白皙修
长的双腿,一只纤手轻车熟路地探进最神秘的洞穴,一只手脱下胸罩揉搓那饱满
的雪峰……受黄色小说和录像的浸淫,夏昌那一瞬间懵了,事后他都觉得自己胆
子太大了,敢爬上舅舅舅妈的床。可是极具反差的视觉冲击,让他大脑空白,平
日里温柔体贴像妈妈一样的舅妈,居然也有小说里饥渴荡妇深藏不露的一面!

  那一夜很漫长,舅妈仿佛收到了什么刺激,十分妖娆火辣,像美人蛇一样吞
噬了他一遍又一遍,而他也用嘴唇吻遍了舅妈身体的每一寸……当他进入舅妈身
体的时候,他还觉得是做梦,但那舒适的快感让他宁愿在梦中,不想醒来。

  夏昌就这么无师自通,一矢中的,挺进了舅妈的温柔乡,江母也许是长期得
不到满足,也是借着酒劲,开始肆无忌惮地在夏昌身上索取爱欲和需求。他们很
疯狂,很酣畅,尽管第一次没动几下就缴械了,但碍不住他年轻和手淫的锻炼,
没一会儿就升旗了。他们做完就睡,睡一会儿醒了就继续做,夏昌在书里片里学
到的各种姿势,都在舅妈身上试了个遍!舅妈的身体,她高亢的淫叫,还有体内
激烈的痉挛,都让夏昌难以磨灭。

  女人的美好,深深刻进少年的脑海里。

  当然春梦了无痕,等他们因激情而沉沉睡去,再次醒来,就知道酿成大错了
。满床的潮湿狼藉,浓郁的淫糜气味,二人身体上干涸粘连的精斑……舅妈语无
伦次,有些无法接受,低声啜泣,而夏昌也是小孩子一个,也不太懂,胡乱地道
歉,安慰舅妈。总之事情就这么过去,舅妈告诫他忘记昨夜的事情,不要跟任何
人说,再然后暑假过去,相安无事,可一开学自己被妈妈告知,以后要住校了。

  夏昌不清楚为啥母亲让他住校了,从此,除了逢年过节,他也就没和舅妈见
过几面。就这样,20多年过去了,夏昌忘不了舅妈平日里和做爱时截然不同的
模样,他找女朋友都是照着舅妈的一些小特征找的……

  然而就在三个月前,国庆假期家里和舅舅一家出门旅游,第三天回酒店,舅
舅遇见老干部朋友,出去喝酒,说要促膝长谈,不醉不归。那晚上大伙很尽兴,
酒不醉人人自醉,这几天玩的高兴,情绪都比较高涨,没喝几杯,大伙都比较上
头了。可舅妈也不知怎地,跟母亲喝了不少,总之最后是酒量好的他把大伙送回
屋。

  等到送舅妈回屋……他又想到了那个夏夜,舅妈虽然年过五十,但是保养极
好,与二十年前相比,更具成熟的风情。他没忍住,再次爬上舅妈的床……一切
仿佛是二十年前的复刻,那种刺激的感觉从尾椎窜到后脑勺,等他脊背发麻一阵
抽搐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射了,他一低头,只见舅妈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幽怨,愠怒,妩媚,期待……那种眼神再次让夏昌冲破心中的顾虑。怕个球
!就算被舅舅回来了,我也要死在舅妈身上!于是乎,疲软的长枪瞬间梆硬!这
一次他们彻底放开,彼此用嘴来熟络各自的生殖器!舅妈裹他的鸡巴,他就去舔
舅妈的阴豆;她含他的卵蛋,他吸她的肉唇;她舔自己的菊花,他就嘬她的屁眼
儿……颠鸾倒凤,你来我往,弄得不亦乐乎!最后,他再次进入江母的身体,在
不知道感受多少次膣腔的缩紧和研磨,夏昌终于将子孙通通射进湿润温热的渗处

  庆幸的是,舅舅彻夜未归,自己醒得很早,舅妈叮嘱几句赶快回去,他马上
就出门回屋了,只不过,他刚关门,就听见妹妹房间开门的声音。可惜人没那么
多侥幸,那天下午,妹夫就笑嘻嘻地问自己是不是叫服务了,他也只好硬着头皮
答应了。

  他当天就找到老板,索要盗摄的视频,毕竟参与过扫黄打非,有些酒店的勾
当他都知晓一些……没想到防不胜防,今天才知道,老板居然备份了!而且备份
竟然被程莱拿到手了!

  「呵……你是怎么知道的?」夏昌慢慢放开程莱,捡起他的手机,也幸好它
还没黑屏,就把那张照片删除。而程莱一听这话,暗想这事儿有门!赶紧爬起来
活动活动酸痛的胳膊,把眼镜戴上,嘶声说:

  「嘶……你他妈下手真黑……我那天跟那个贱货发生点不愉快,起得早,出
门就听到你那边的关门声,我还没多想,以为你叫了服务……呵,要是不吵架,
我也不会落东西,半路折回去取,也就看不到你舅妈偷偷丢药——毓婷。只能说
你点子不好,你也没想到,你舅妈这么大岁数了还没绝经吧。」

  夏昌听到这儿,自嘲地笑了笑。他还在翻找其余的照片,可是这手机里跟本
就没多少图片和视频,找来找去,更是什么也没发现。

  「所以我在最后一天前,拿到视频。打算用它来做要挟你舅的条件,我是真
没想到,竟然是你……没用的,视频在别的设备里。」

  「不是……你那个时候就知道诗彤她……」夏昌一听,顿时瞠目结舌。那个
时候,他只觉得大伙儿都很开心,尤其是程莱,活跃气氛都是靠他……夏昌突然
觉得这人真他妈可怕,他太能忍了!

  「比那个时候都要早」程莱一直盯着着夏昌,上前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地
说:「我知道你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这个办法可以让你对你舅的不满尽情
发泄出来,还能抱得美人归……你舅妈只是看着年轻而已,早点得手,你俩还能
温存几年。」

  「你他妈真卑鄙!」夏昌静静看了露出狐狸般笑容的程莱几秒,然后说出这
句话。

  程莱一愣,「你偷你舅舅的媳妇,你又有多高尚?」

  夏昌没搭话,把手机还给程莱,开门下车再回到驾驶座,准备点火起车。

  「你不敢?」

  是的,他不敢赌,跟江父作对,这么干简直是与虎谋皮!而且跟这么一只狐
狸共事,鬼知道他会不会反水,把自己坑进去!「青山」不倒,才能绿水长流。

  「你就一辈子当你舅舅的宾下客吧。」程莱揶揄道。

  「闭嘴,马上带我去找视频!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哼,我劝你最好还是把我先送过去,不然你舅那边,没你好果子吃。」

  「你!」夏昌一时气结,却从后视镜发现程莱也要下车,回头大吼:「坐回
去!」

  「呵,我不跑。」程莱冷笑道,下车坐到副驾驶,从兜里掏出一个很小的透
明塑料小盒,里面静悄悄地躺着三个白色小胶囊。

  「无味型安眠药,15至30分钟起效,直接吃药剂时间更短,可让人睡两
三个小时。我知道你害怕……不过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你也不年轻了,就
这么放弃你舅妈,甘心吗?」

  引擎发动,车子未动。

  程莱把小盒放在音响下的那个小储物格上,也不再好言相劝,漫不经心地说
:「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药就放在这儿,收不收凭你的意愿。」

  夏昌把小盒拿起来……犹豫了好几秒,把它丢还给程莱。

  他深深地吸气,坚定地说:「我不会用这种卑劣的方式,强迫舅妈。」

  程莱把小盒揣起来,无声一笑:「但愿你记住自己说的话。」

  ……

  车内后视镜后上挂着一个系着红绳的平安扣,似乎有微风吹来,轻轻晃动。

  「舅妈,我会保护你的。」夏昌喃喃道。

  「你保护得了她吗?」

  车里突然传来一道嘶哑的声音,难听又骇人。

  夏昌想要回头,那声音又说:「咳……别回头,别让后面看到。」

  「行了,我就灌了一瓶酒,根本没什么事儿,大不了洗洗胃,休息半天就好
。」

  「……妈的我胃里跟火烧似的。」程莱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让灶坑的烟熏了好
几天似的,快要说不出话。

  「你他妈的,我要……要是不说,你是不是要帮你舅,一直上刑堵我的嘴?

  「……说吧,你怎么知道的?」夏昌没回他,谨慎地问。

  「这你就别管了,痛快点,帮不帮我?」

  夏昌恨得紧咬牙根,从牙缝里挤出来说:「帮……我他妈敢不帮吗?」

  程莱嘿嘿一笑,可听起来就像鸭子叫。

  「算了,三天后再行动吧……」程莱看着黑乎乎的车顶,像是喃喃自语地说

  「我得,给我妈下葬啊。」

  ——————————————

  深夜,路上无人,夏昌他们很快就到达了医院。

  程莱继续装晕,夏昌背起他就往急诊室里跑,江诗彤江父江母也是寸步不离
。医生检查后给程莱洗洗胃,打针吊瓶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江父江母打算去9楼看看,毕竟程父还算是亲家公,程母还去世了,老丈人
一家要不去看看按理说不过去,所以留下江诗彤照看程莱,而夏昌,就让他先行
离开了。

  夏昌疲惫地打开家门,发现老婆姜小婉坐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地拖鞋换衣服,还是惊扰了老婆。

  「回来啦。哈……咱舅让你办什么事儿啊,这么晚。」

  姜小婉穿着很普通很宽松的卡通睡衣,一双少女粉的居家拖鞋踩在脚上,边
打哈欠边说话,十分可爱。

  「唉,别打听了,都是不能说的事儿。」夏昌抓住老婆的嫩手,虽然十分闹
心,但看见老婆心情就好了一些,他草草洗漱了一下,就上床休息了。

  人累的时候,特别想睡,可是一旦累过劲儿了,明明很疲惫,但就是睡不着
,夏昌就是这个情况。姜小婉呢,已经睡了一阵儿,现在有点精神,就窝在夏昌
怀里看手机。

  夏昌和姜小婉结婚多年,孩子都7岁了,依然很恩爱,除了姜小婉是那种温
柔娇憨不野蛮的女人之外,夏昌对老婆也是宠爱得没边,两个人仿佛没有七年之
痒,非常和谐有爱地一直生活。

  「老婆,之前的长发不是挺好看的吗?怎么突然剪短了?」

  「剪短了看着成熟,飒气一些,你是不知道,现在的学生看你年轻一点儿就
敢跟你没大没小……真是越来越没教养。」姜小婉在夏昌怀里气冲冲地嘟囔道。

  夏昌一手搂住妻子的肩膀,一手却伸进姜小婉的领口,放在妻子柔软丰满的
乳房上抚摸着。

  「儿子还在呢,要死啊?」姜小婉娇羞地嗔道,却没有阻拦那只作祟的手。

  「那咱家装修弄那么隔音干啥?」夏昌厚着脸皮继续揉捏,没一会儿,姜小
婉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虽说很累,但是夏昌被一晚上的事儿弄得十分憋屈,和
老婆来上一炮,心情也能好不少。

  夏昌直接翻身把姜小婉压在身下,手机一丢,睡衣一掀,熟练地含住了其中
一边小乳头,轻轻吮吸,舔嗦着,另一只手则在另一边乳房上把玩着。

  「别闹,快睡觉。」姜小婉轻声抗议,但是那颤声更让夏昌心热不已。

  夏昌没有理会,他知道女人在这个状态,不要就是要。他把手伸进她的睡裤
里,隔着内裤摸了几下,感觉到小屄的湿热,就继续在内裤外拨弄着。

  姜小婉轻咬樱唇压抑住销魂的呻吟,但渐渐地迷失了,她能和夏昌一直恩爱
,一是自己勤于锻炼身材保持地很好,二是夏昌身体倍儿棒性能力很猛,所以七
年了,二人对对方的身体依然十分迷恋。

  不知道什么时候,姜小婉觉得有点凉嗖嗖的,一看,自己已经差不多光溜溜
了,夏昌更是全身赤裸,把她全身仅剩的小内裤拉了下去,一边将手伸到妻子阴
唇的位置,轻轻的抚弄着。

  夏昌一手抚阴,一手摸臀,嘴还在她两个丰满的乳房上来回舔弄吸吮,忙得
不亦乐乎!姜小婉敏感的身体已微微颤栗,乳房是妻子的敏感区,夏昌更是熟练
地来回吸吮姜小婉的两个乳头,那一只大手揉捏结实的屁股的同时,还偶尔把手
指伸进臀缝里,轻轻挑逗她那紧小的屁眼。

  而姜小婉不甘示弱,伸出手握住虽然虽然熟悉但每次都会惊叹的粗大鸡巴,
长度尺寸刚刚好,不大又不小,有粗还有硬,她也熟练地在黝黑的鸡巴上轻拢慢
捻抹复挑,感受着越来越强像烧红钢筋般的火热和硬度。

  夫妻互相亲吻爱抚了一会儿,终到情浓时刻,夏昌在妻子的手里快速地往前
顶了两下,姜小婉默契地轻轻推开夏昌,成熟多汁又不失情感苗条的胴体在夏昌
面前大开双腿!

  峰峦起伏叠嶂凹,曲径通幽桃源妙,藕臂轻抚玉腿摇,一片春光在眼前。

  夏昌狂咽口水,飞快地来到妻子胯下,轻轻一顶,两个人的性器官像是多年
的老夫老妻亲吻在了一起,雄壮的龟帽分开敏感湿滑的阴唇,借着春水的润滑,
慢慢地钻进了姜小婉那依然紧窄却温暖湿滑的肉穴。

  「啊…」姜小婉被突然的肿涨刺激地不由发出一声轻叫,而夏昌插进去,就
感觉到姜小婉的莲花妙处紧窄中充满了弹性,整根肉棒一下子被紧紧包住。

  「老婆,你的小屄儿还是那么紧。」

  「你的大鸡鸡也那是那么硬啊,快动~老公。」姜小婉撒娇道。

  这声「快动」仿佛机器的开关,夏昌一下子就全根没入,然后一下一下开启
战斗模式。

  姜小婉被夏昌的鸡巴刺激地花枝乱颤,深深的插入,火热的涨满,酥麻感逐
渐扩大,她能清晰地感觉出丈夫大龟帽壁划过肉壁的褶皱一路钻进最深处,那强
烈的感觉让她想高声呼喊,可儿子还在隔壁,尽管隔音很好,但她也一直在压抑
着,张着大嘴却不发出很大的声音。

  「咕唧,咕唧……」

  姜小婉的淫水不停地狂涌,随着夏昌的插进抽出被带出来,春水从两人的交
合处顺着姜小婉的两股流到床单。小小的脚丫在夏昌身子两侧翘起,圆圆白白的
脚趾微微有点向脚心弯起。她两腿尽力的向两边叉开着,荡漾的乳房上一对红梅
已经傲然俏立,格外娇嫩。

  「啊~老公你真棒!」

  「呃~老婆你好骚!」

  「讨厌!」姜小婉一拍夏昌的手臂,一撅小嘴又闭上双眼享受快感,她真切
地感受着丈夫肉棒在体内的横冲直撞,每一次插抽摩擦都似乎能产生一股电流,
随即袭遍全身,她双手不由得用力抓紧了床单。

  随着战斗的白热化,夏昌开始朝姜小婉肉穴深处顶撞挤磨着,深切地插入终
于到达尽头,龟帽每次碰触花芯都让姜小婉下体酥酥地麻颤,她修长的一双美腿
控制不住地盘起来夹在夏昌的腰上,两个小脚丫紧绷地勾在一起,脚尖向上方俏
皮地翘立,丰满的屁股在身体的蜷曲和夏昌猛烈的进攻下,已经离开了雪白的床
单,床单上的一片汪洋尽显这次激战的「惨烈」!

  夏昌对姜小婉的身体十分熟悉,但每次进入还会爽得头皮发麻:每插进去,
肉穴里每一寸褶皱都有一种绵软不失丰厚的弹力,颤抖蠕动;每拔出来,那嫩肉
附在整根鸡巴上,有一种恋恋不舍的拉力,绵柔黏腻。妻子娇嫩的皮肤,还有双
腿在两侧夹着他恰到好处的力量,真让夏昌有一种「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的感受。

  「嗯~快,我要到了。」

  姜小婉也配合夏昌的动作,一下一下往上迎合,夏昌知道姜小婉的高潮即将
来临,开始努力地做着狂猛地冲刺,抱紧她的屁股马达般挺动,每一下都直抵花
心。

  看着姜小婉俏脸酡红香汗淋漓的春情,夏昌有种模糊的感觉,身下的人,像
她,却不是她,唯有在性爱激情到一定程度的恍惚中,两个身影才能不真实地,
重叠在一起。

  想到这儿,夏昌撑起上半身,下半身再次发力!

  「啪!啪!啪……」屋里似乎响起类似鞭炮的声音,夏昌胯下那两颗大卵子
再次化为残影,不时与姜小婉的门户摩擦扯出几片刚拉开又收回,周而复始的黏
丝。

  「来了!老公,爱我!啊——」

  高潮到来的那一刻,姜小婉终究还是忍受不住,本能的发出一声带着长音的
呻吟,浑身僵硬地颤抖,双手紧紧抱着夏昌,盘起的双腿和屁股用力的向上顶了
一下,一股股火热的阴精从子宫深处冲出!

  与此同时,夏昌松开精关,大肉棍正抵在颤抖的花心,阴精大股大股地浇在
男人龟帽上,这刺激让夏昌兴奋不已,他猛地吻住妻子的嘴唇打断她的呻吟,恰
如其分地将一股股滚烫的精液射进了妻子身体的最深处。

  二人唇舌相交,相濡以沫,这才是真正的阴阳交汇,灵肉交融……

  姜小婉带着幸福的余韵睡了过去。

  夏昌却还在回味刚刚的高潮,在刚刚高潮的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之前,脑
子突然蹦出来程莱的那句话:

  「你若是跟我合作,我可以让你,一直拥有你舅妈……」

  潮水般的疲倦把夏昌淹没,他倚在妻子身边,带着满足的微笑,也随妻子进
入梦乡。

  隔壁的儿子啥都没听见,睡得特别香,不知道梦见什么了,正嘿嘿地傻笑。

  夜深,人静,入梦,安宁。

  未完待续